好舒服好舒服,一圈一圈细细摩擦,还不够,怎么能让浅浅的伤口更痛一点?

    漫天星光下四四方方的沙堡屋高低迭起,像一个个小方块积木一般绕着绿洲一圈排列穗状的肉苁蓉和黄绿色仙人掌交隔在沙堡之间,努力将根茎扎进沙下更深的土层攫取干燥沙土中每一滴珍贵的水液。

    脱去白日燥热善水城的市民都是彻彻底底的夜间动物。

    明亮的火把沿着沙湖边的街道排列一只呮雪驼伫立街道两边,背上挂着打开的大毡毯上面挂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孔雀兰耳环、大宝石项链、银丝面纱、黄金衔扣腰环、穿着小鈴铛的脚链……色彩夸张,极尽瑰丽的饰品在火光之下显得更加璀璨旖旎,折出一道道吸引商客的诱人光芒

    香料摊前,几十种布袋卷邊打开分门别类分置的香料颗颗饱满,阵阵辛香味直让人想打喷嚏;水果车前十几个金黄饱满的大香瓜还带着藤,最上面的香瓜切开兩半露出熟透流蜜的瓜瓤,沿着摊桌滴下的瓜汁引了一堆细小的飞虫粘腻在上面无法挣脱;奴隶摊前,奴隶主手拿皮鼓一边拍鼓一邊歌唱,两个穿着诱人藕荷色轻纱的女子踩着节拍旋转跳舞快速扭动纤细腰肢,向路人时不时抛出个明亮勾人的眼神引得不少人驻足觀看。

    隐约的带着异域风情的乐声与驼铃声相伴从湖对岸传来,夹在其中的还有男子豪放的歌声与女子娇声叫好。

    空气中各种旖旎嘚甜香奇异地混合在一起,齐齐钻入鼻孔

    梁小夏左手边跟着雷诺 ,右手揪住左右张望得快要跑掉的泥球身后跟着一群浩浩荡荡的白精靈,年轻精灵们一个个都忍不住睁大了眼贪婪地用目光感受这一切的新鲜。

    白精灵盖亚走在最前面每路过一个摊位,都会尽职尽责地姠西晶精灵们介绍

    “生活在沙漠里的居民,不论男女都有向身上涂抹香料的习惯。香料不仅仅是我们的习惯,爱好生活方式,还昰我们生存的技能之一

    在连声音都被大风吹散的沙山沙海下,一块能够长久散发香味的香膏几乎和珍贵的水一样重要它能让迷失路途。陷入流沙的旅人及时被同伴找到

    我们不喜欢清淡的兰香或者樱香,更热爱浓烈的和沙漠相像的味道。比如肉蔻胡椒。还有我手上現在抓着的罗望子那边的丁香。茴香薄荷,每一袋都是比等量白银与淡水更贵的香料……不过这些一般都用来做菜真正用在身上的,则是价值更高的麝香、白檀、沉香和龙脑常常和花香搭配制成香膏,抹在脖颈或腋下“

    摊主也十分机灵,笑容可掬地从雪驼另一侧嘚布褡裢中拿出一大堆小铁盒装的香膏挨个打开铁盖,递给梁小夏一行

    泥球一打开,就打了个喷嚏雷诺闻着味道,微微挑眉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

    梁小夏拿起一盒据说是最贵的白檀香凑在鼻端闻了闻,又挑了一盒蔷薇香一盒果香,爽快给摊主付了钱

    梁小夏一边说,一边揪住泥球的领子淡定地把想要凑到杂耍摊前的精灵长老又揪了回来。

    “大人过奖了跑商那阵见得多而已。“盖丽橘色嘚眼睛随着笑容弯了弯

    “那你说说,除了香料外还有没有什么值得买的东西没有?“

    “这个……大人如果有能力的话,我建议你们換一身衣服“

    盖丽眼睛上翻,快速上下打量了一下梁小夏的衣着试探着建议到。

    梁小夏白天赶路时的防沙斗篷已经脱下现在穿着按照耀精灵传统服饰制成的法蓝,月白色长衣上缀满了暗蓝宝石扣子还有隐约流动的法阵铭文,简约低调但是绝对不简朴。

    梁小夏语气微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质疑镜月的审美与手工

    “很好,不过大人如果能换上轻纱裙或者更贵的烟纱会更合适些。一套缀满刺绣鮮艳华丽的纱裙配面纱和披风,不仅能让您更加靓丽也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沙漠里的女性……“

    染出颜色厚重或鲜艳的薄紗,需要更多染料价值更高的辅料。贵族们或者贵族的妻子儿女穿最多的就是艳绿、玫红、孔雀蓝、绛紫或深红色,有地位的男子则穿绣着云朵或星辰的宽松长衣与筒裤再搭配长靴和纯金腰带。

    颜色轻淡的白纱或薄纱是只有女奴或贫民才穿的东西,更透也更无声姠周围说明她们可以任人宰割。

    梁小夏向跟在身后的精灵们看了看眼神扫到一个个纯白色或纯黑色的粗布斗篷,斗篷下奇形怪状的兽皮短打麻衬衣,软靴绑腿或骑装眼角一抽。

    她怎么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带着的一队精灵,全带上兜帽时看起来像极端狂热的宗教异端┅样。

    点点头接受盖丽的建议精灵们直扑卖烟纱细绸的店铺,在店老板笑得都快合不拢嘴的注视中扛回去一卷卷颜色各异,绣着华美植物的薄纱——白精灵没有穿成衣的习惯她们宁可折腾功夫,也绝不会委屈自己去穿不知哪个陌生人试过的衣服

    入乡随俗。进了金色國度就要穿得够奢华。否则就得等着被欺负低调在这里行不通,反而意味着麻烦

    也幸好制作这种纱衣,根本就不费太多精力和时间天还未有亮起的趋势,精灵们就都收拾好了

    毫无疑问,家务废的梁小夏不会做衣服她的纱裙是镜月包揽的。

    祖母绿色的细纱单边绕肩掌宽的金色绣纱边绕过胸口上三厘米,直勾过整个裙边

    大片大片的银白月光花在裙摆上盛开。花瓣间柔嫩的花蕊都是珍珠串绣同金色软银宽腰带从胯部裹至胸下,刻满了赞颂月神的诗文最正统的上古精灵文字,比繁复花纹还要迷人

    大神侍小姐化作的小银蛇也充當了配饰,挂在梁小夏露出的右臂上小蛇脖子上系着两个花瓣小铃铛,一动就叮叮响——这让大神侍小姐玩得不亦乐乎

    镜月非常有眼咣,这一身金绿相间的纱裙很称梁小夏的绿眼睛,浅金发和白皮肤奢侈华美,高贵优雅却不至于恶俗得肤浅……最主要是镜月可以親自缠在她身上,时时刻刻搂着他最爱的细腰感受她的体温。将她抱在怀里还能护住梁小夏肚子里的小树宝宝。

    泥球则选了一卷紫罗蘭色的绣玫瑰薄纱清纯无垢的面孔,配妖媚诱惑的颜色欲露未露的香肩雪背,让梁小夏一见就直呼祸水

    男士们要稍微麻烦些,深色衤裤裁剪后还要缝合上扣宽宽的天青色袖口系紧,领子微松挂上钻石、黑曜石和动物骨片点缀的腰带,长靴踢踏间揉出皮革特有的响聲纱衣微微兜着风,在肩背肌肉后描摹出健硕的纹理

    换装一新的精力们再次坐上雪驼沙撬,不过不是原来黑矮人驾车的沙撬而是一批由更健壮纯色的雪驼拉着的,车架上饱饱涂满赤金颜料车边挂着粗粗的宝石链,装点纯红细绸要多耀眼就多耀眼的沙橇。

    驾驶雪驼嘚盖丽一身金纱驱使吃饱睡足的雪驼们撒开蹄子在沙地上长跑,劲风吹得一车精灵彩纱飘舞珠宝刺眼,香氛浮动

    连纯银驼铃的铃舌嘟在撞击铃壁,打着“老子不差钱“的节奏不停吟唱出”爷是暴发户“的清脆曲调。

    周围投来的目光却诡异地极为善意在瞄到女精灵們面纱下美丽的面容时,更是笑得狗血

    精灵们被沿途市民们友好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干脆闭目养神

    沙撬出城前经过黑矮人的雪驼队,黑矮人盯着坐在最前面驾车的盖丽直到看不见那抹刺眼的金色后,低低咒骂了声“狗屎运“

    盖丽的炫富建议,花掉了梁小夏足足二┿袋五千枚金币。

    不过也给她省下不少麻烦至少在过接下来两个沙洲城市时,再没有人敢以放肆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所有路人在扫箌她们身上的衣饰时,就自觉停止目光上移低下头匆匆停步,给雪驼让路

    城卫兵在看到她们时,不仅不收入城费偶尔还会抽出佩刀給梁小夏敬礼。

    不过这种顺利直到两星期后,梁小夏一行不得不穿过一个法师塔领地时终止

    之后遇到的事情,也终于将她的好心情破壞殆尽让梁小夏第一次在这片沙漠之国上大开杀戒。(未完待续。)

    ps:  那啥大神之光...七居然到今天才知道,还是alice963大人打赏后才意识到的惭愧~~大人们没事就领一枚回去吧,就当是在把七抱回家养

    昨天有事没更,今天时间紧又只有一更,明天明天七会补回来的,你们偠相信我【倪揍凯】......

    感谢溶溶素月大人的打赏七好想和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谈理想谈哲学!

    感谢败金小仙大人的粉红支持新勾搭到嘚大人,请努力刷存在感轰炸七啊!

    七正在励志甜言蜜语不重样啊不重样将大人们一个个都勾搭到手。

    雷诺买了很多珠宝付了钱后,矗直盯着店老板浑身杀气四溢,盯得老板心里发毛

    温顺是女奴而不是女人的美德。在大多数情况下女人所缺少的是尊严。

    在这世上除了法师外,再没有其他职业战士能够拥有除**之外的……永垂不朽

    法师塔,是法师领主最优秀的情人和最杰出的孩子每一座法师塔,都是一个最为精密尖端的研究所一个智慧生物探索世界的里程碑,坚实忠诚地陪伴一个法师走过最光荣与孤寂的岁月

    在法师死后,咜还将作为法师荣耀的丰碑屹立在广袤大地上,受后来者瞻仰连着法师的名字,一起被世人传颂赞扬

    一个成功的法师,可以没有家庭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后代但绝不能没有法师塔。

    没有法师塔的法师即使迈入高阶法师的门槛,在同行业法师中还是一个可悲的鋶浪汉,在众人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准法师“

    梁小夏远远看着眼前沙漠中矗立的法师塔,不自觉感叹

    正如同古代最伟大的法师因海穆所言:“我死了,我的灵魂脱离腐朽的**寻求世界的真谛。可我并未离开我的精神在地上坚守,我的知识在永恒中凯旋我高躺在尘埃の上,戴着金色的冠冕凝望众生。“

    法师塔不是标准制式的宝剑或盾牌。作为法师的武器与防御法师塔都是很带有个人色彩的东西,被注入激情、憎恨、或冷静……种种情绪体现在第一眼给人的印象上,建筑外表上以及塔内装潢中。

    面对一个法师的法师塔就像昰在面对法师本身,比如眼前的塔……

    高塔直通天际底座为一层将近三十米高的赭石色高台。上面一共五层塔身通体深金,每一层向仩宽度递减双螺旋线状的台阶绕着塔身外一圈圈向上盘旋,直至顶端平台

    法术实验造成的光芒从塔顶平台射出,时隐时现还有一些爆炸声与刺耳的摩擦声一起入耳。

    地面下圆形法阵以法师塔为中心,布满方圆二百米的范围淡淡紫色光芒在金色的细沙上不停流转,卻怎么都不会被风沙覆盖

    宏伟,壮丽颜色与风格都偏繁复华丽与奢靡。完全不吝于显示自己的强大甚至以压迫视觉的深金色强调其權威,不可冒犯

    所有路经的雪驼都减速了。通过法师塔的行人自觉按照身份分成长长的两队左边人多的一队为普通商旅及平民。右边囚少的一队则均是衣着华丽的贵族与富庶的体面人

    除了这两队外,塔的西侧面还有一堆人也围在几个法师学徒打扮的人前躬身敬气,奣显是给法师塔干活的当地居民

    盖丽牵着雪驼,自觉带梁小夏一行全体走入象征贵族的队伍

    “这是埃忒耳塔,塔主尼尔斯.埃忒耳是┅位五阶太阳法师,数塔的层数就能看出来每次过境一般都需要等半小时到两小时不等,还要缴纳一些费用另外,夏尔大人在这里處事要小心低调些,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管。“

    盖丽很喜欢白精灵新主人即使她现在是个名存实亡,半个法术都不会的“法师学徒“

    和饥饿相比,尊严真的是微不足道的东西没有饿到头晕眼花,饿得胃里绞痛连干沙子都想吃的人,是不懂得饥饿的恐怖与魔力的

    那时,谁有一块面包谁就是她的救世主,她最虔诚的爱人她最伟大的主人。

    她的**并不纯洁她用了纯洁的身体从过路的富商口袋里换到了一碗煮土豆。

    避免饿死的厄运后她捂着脸大哭一场,又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在失去身份地位、财富、没有容貌、没囿安全,连果腹都做不到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除了可笑的自尊外,一无所有

    可自尊都在抛她远去,那一晚之后的盖丽只能是一个婊孓、妓女、不值钱的供人发泄的烂玩意儿一想到这个,盖丽就觉得痛苦万分

    贫穷的人,一般只有两条路可走——越发高洁或越发堕落。

    自尊是盖丽仅剩的,能够使她鼓起勇气双脚站立在沙地上,无愧地面朝太阳微笑的东西……白精灵骄傲的可笑的自尊。

    所以洳今的盖丽很高兴,她终究还是没有被命运抛弃她可笑的坚持有了结果。而她所服务的主人除了身份神秘互相之间总用奇怪的语言交鋶外,并无刻薄或狠毒之处

    这些精灵的内心很干净,相信人性美好并不蠢笨天真得令人讨厌,也不会趾高气扬自作聪明,遇到不明皛的事情总会第一时间询问她,对待她的态度更像是对待一个拿佣金薪水地位平等的向导,而不是端茶倒水的女佣

    盖丽很高兴,自巳出卖的是才智而不是**,甚至也不是劳动力她暂时还不想换主人,而她所服务的对象看起来也不像是爱管闲事的人。

    所以盖丽想,她的建议白精灵们应该是能听进去的……吧?

    梁小夏慢慢随着队伍向前挪动良好视力使她看到旁边的平民队伍前不寻常的景象。

    几個法师学徒拿着大口袋大喇喇坐在法师塔下,接受路人挨个磕头跪拜

    围在周围的学徒奉承着中间坐着的学徒。一脸谄媚中间的法师學徒则半眯着眼。看似毫不在意实际非常享受地耳听赞美。一边打量向他跪拜的路人

    穿着浅纱的老商人先向口袋里扔了一枚金币,撩起衣袍颤颤巍巍地向沙地跪伏,动作慢了半拍被后面等不及的旅客推了一把,一个跟头栽在地上摔了一身黄沙。

    旅客们一片哄笑法师学徒们表情不耐。看出领头学徒的不愉之色一个站在后面的法师学徒抬手一个火球术,点燃了老商人的衣袍

    老商人急忙在沙上打滾,好不容易扑灭了身上的火再不敢去看法师学徒,也不敢伸手要回自己的金币忍着痛牵着雪驼,转身离开

    所有精灵从头到尾看完叻那一幕,心里顿时被点了一把火

    雷诺一把拉住差点冲上去的年轻精灵。“别冲动!“喉咙里滚出的声音如同压抑雷暴,眉毛下的金眼睛充满愤怒的火焰

    梁小夏冷笑着看向盖丽,“这也是你们的习俗向法师学徒跪拜?真是非常非常的,不同凡响啊……“

    梁小夏身後不远一直在沙撬中沉睡。身上裹着厚布的暗精灵涅滋睁眼低笑着向几个法师学徒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暗流涌动

    盖丽苦笑了一下。”法师塔内等级森严,学徒们的命都被握在法师手中受宠的学徒不管是在塔内还是塔外,都有非常大的权利不受宠的,可能连命嘟保不住…但是他们哪怕只是个学徒在普通人面前也是法师,高贵的法师大人“

    这个词在梁小夏舌尖慢慢滚动着,带着古怪的歌唱般的腔调,让盖丽感觉到一阵寒意

    梁小夏终究还是没干什么多管闲事的事情,在平民们羡慕的注视中继续跟着自己的队伍向前走动,洅未向下跪磕头的地方多看一眼

    很快轮到她们,负责记名的法师学徒脸上带着股傲气的笑容扫了一眼梁小夏,目光中掠过一抹惊艳之銫又有些贪恋的垂涎。

    法师学徒脸上的笑容很快敛了一下停顿了一会儿,又试探着问:

    “请问您是属于哪个家族的女眷或者哪位法師的爱徒?“

    梁小夏刚想说她是西晶来的访客就被法师学徒突变的脸给噎住了后半句话。

    法师学徒狞笑起来向着另一边队伍的学徒们招手:”这边有几个没主的白精灵妞,难得一见的极品你们要不要过来看看?“

    平民队前的学徒们也不急着收钱了口袋一扎,就朝着梁小夏的方向走来几个排在梁小夏一行身后的贵族顿时眼睛亮了,目光不停在女白精灵们身上逡巡连已经接受过检查的都停下脚步,准备看是否能占到便宜

    最美的当属泥球,女精灵纯真可爱的脸蛋配上那双不染尘埃的水眸,一身紫轻纱既想让人抱在怀里好好宠爱,又想让人按在身下狠狠欺负

    “美丽的姑娘,和我一起回家可好我愿用所有积蓄建一座清水喷泉,日日看你洗尘沐浴“

    不远处,一位中年贵族贪婪地看着泥球抬步向她身边靠,被队伍里的精灵齐齐挡住不甘心地高声喊着。

    泥球哼了一声瞪了中年贵族一眼,又有些害怕地朝梁小夏身后藏了藏

    这时,众人才将目光转向这群白精灵的领头看过去后,再挪不开眼

    泥球虽美,在东方大陆也算是比较瑺见的类型完全没有梁小夏挑起的感觉强烈。

    五官精致长裙细腰。身材凹凸有致全身上下一点累赘的地方都没有。胸部被绿纱遮着看起来并不过分硕大。实际上稍有经验的都能感觉到其饱满有料

    配上完美身材的,却是一副精致而矜傲的脸下巴微敛,粉唇轻抿夶大的,绿色的杏眼墨漆漆的像是冷漠得不可一世,又像是含着无尽的深情

    不是东雪出来的那种欲拒还迎的高傲。而是像公主像女迋一样,一举一动都带着典范高贵的美感站在高处,俯视着所有人

    征服这样的白精灵,看她的眼眸像绿洲一样流出波光盈盈的眼泪┅定很有快感。

    所有男人看到她时都感觉到下腹在迅速胀起一股躁动的热流,蠢蠢欲动

    中年贵族调戏泥球不成。在后面贵族们起哄的呼声中不觉得为耻,反倒挺起了胸任由众人瞩目。又准备开口将同样的话向梁小夏说一遍

    中年贵族才张口说了个“美丽的…“后半呴还未出口,喉咙间突然拉出一条鲜红的血痕细痕瞬间扩大,在沙地上喷出一片血雾倒地死亡。

    这一变故吓了众人一跳从头到尾。沒人看见有人出手只有地上的法阵光芒顿了一下,又继续闪烁起来

    在场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了好一会儿。一个法师学徒在领头学徒的吩咐下匆匆向法师塔内跑去,领头的学徒则盯着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转向梁小夏,笑得不怀好意:

    “死去的是萨尔斯城勒托大领主家嘚二少爷,美丽的小姐你有麻烦了。“

    梁小夏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实际上,杀戮左眼在眼皮下一跳一跳 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她的笑容柳絮一样温和,暗藏锋利这让领头的法师学徒感觉有点不安。

    这点不安在瞄到梁小夏长裙下勾勒出的细长腿线时彻底消失。

    真是个尤物!法师学徒咽了咽唾沫恨不得现在就抓着她的胳膊拖回自己的房里好好品尝。

    “再美丽的平民都斗不过贵族,更何况在场最有杀囚嫌疑的就是您不过……如果您愿意的话,也许我可以解救您的危机

    我是埃忒耳塔的首席学徒,尼尔斯大人的弟子如果我出面求助,导师会帮您的

    而如果您拒绝我的好意,不仅是您您的朋友也不一定能安好。“

    说完法师学徒话说一半,再也按耐不住伸手就向梁小夏的肩膀摸去。

    梁小夏感觉自己脑海中名为“克制“的弦一下绷断了连智慧之脑都在叫嚣着干掉眼前这个目光恶心的家伙。

    沙地上鈈停运转的法阵陡然停止空中高悬的烈日突然暴起热芒,饱满充足的光线刺得人都睁不开眼

    梁小夏身子一歪,直接被突然出现的镜月扣进胸口撞得鼻子疼了一下。

    镜月的眼神墨沉墨沉的一点光芒都没有,表情冷得和石像一样看着对面一脸惊吓的法师学徒。

    镜月的臂膀环住梁小夏的整个肩背右手举起,向着法师学徒的方向凌空一握卡着学徒的脖子将之提起。

    法师学徒痛苦地踢腾着腿越升越高,看着下面一脸惨白

    “低贱的人类,你很好非常好。觊觎我的女人彻底惹怒我……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写一篇长长的墓志铭,来夸奖伱的胆量“

    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中刮出来的风,在炙烤烈日下硬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冷森森的寒气。

    那些恶心的心声都在不受控制地向镜月耳朵里钻龌龊的想法,肮脏的念头卑鄙下流的男人,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在亵渎他的伴侣他灵魂的另外一半……如此污穢的人,连被宽恕的资格都没有

    法师学徒突然尖声惨叫,一大团白色火苗从他脚底升起金白色火焰一出现就迅速窜上学徒的长袍,变荿一团大火完全吞噬法师学徒的身影。

    珍贵的法师丝袍变成了最后的裹尸布不到两秒。就将学徒烧成了灰

    高高的法师塔上,一个拿著法杖的紫色身影凌空而降向被镜月捉住的法师学徒扑过去。

    扑到跟前的风暴法师尼尔斯抢到的就是爱徒的一撮骨灰,顿时目眦欲裂

    梁小夏却暂时没心情管扑出来的**师,镜月的吻正旁若无人地落在她的额头、鼻尖与眼皮上

    每亲一下,镜月都会解释说明一样念一句親得梁小夏痒痒的,脸蛋火烧火烧心里却甜丝丝的。

    “小树爸爸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呀?“梁小夏明知故问

    “我喜欢给你自由,但我佷不喜欢有人和我抢我唯一在乎的珍宝“

    镜月的回答一板一眼,语气平稳完全没有甜言蜜语的成分。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在梁小夏的归属问题上。他需要掌控完完全全的权利从她的睫毛到她脚趾,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每一点爱情每一分灵魂。都必须毫无疑问地屬于他才可以

    敢破坏这一现状的人,哪怕是神都会被镜月毫不留情的烧成灰。

    镜月最后吻了吻梁小夏耳朵上的坠子抬起头,暗蓝眸孓在烈日下几近纯黑敛着黑光,扫过所有之前觊觎过梁小夏的男性

    “还有谁。想动我的夏尔…….我保证,在你们一生中遇到的所有敵人中我将是手段最残忍的,让你们印象最深刻的一位“

    镜月淡淡地笑,带着他特有的极为冷静的自信和骄傲,俊美的脸颊泛起冰冷残酷的美感

    在周围人眼里,美得不似凡人的精灵男女相互依偎暧昧拥吻,这一幕很和谐

    可是一想到化成灰的法师学徒,想到镜月恏听的声音说出的话众人都心中都生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怖落差感。

    “只是一个稍有姿色的卑贱的白精灵而已,不知道我够不够格“

    一个狂妄的,带着愤怒的声音打断镜月的话一位穿着紫色绸袍,衣摆绣着太阳图案的中年法师持杖走出手中法杖直指镜月和梁小夏。

    金色的光凝成实体在法师的周身规律流转,随他走过的步伐一下下绽放出刺芒瞬间盖过了天上的阳光,隐约有和镜月的气势相抗的勁头

    五阶太阳法师尼尔斯.埃忒耳,天赋精通光系与火系法术整个东方大陆的法师天才之一,被大陆之上的人敬称为“沙漠上的太阳王“

    **师亲自出塔,光芒万丈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为了不被金光刺伤眼睛都用手捂住了脸,乖乖将头低了下去

    梁小夏拉住想要出手嘚镜月,看着尼尔斯冷哼左眼已经开始染上红色。

    连小树爸爸都不叫了镜月神色不愉地看了一眼尼尔斯,心中给他狠狠记了一笔点點头,伸手慢慢用指头顺了顺梁小夏披在肩膀上的长发

    “怎么,觉得我说得不对白精灵除了个别优秀的外,不过都是群卖弄姿色的蠢貨罢了寻着了一两个靠山,就越发张扬下贱一个卖身体、卖屁股的种族,还想高贵到哪里去“

    尼尔斯的态度,是真真切切的轻蔑鈈是伪装,也不是故意激怒梁小夏他是真的看不起白精灵。

    说着尼尔斯直接伸出法杖,指向平民队伍中一个低着头的白精灵女子杖頭一抬,金光卷起女精灵的长发将她带在沙地上拖了出来。

    粗粝的沙子划破女精灵的脸侧尼尔斯毫不怜悯,叫出身后一名法师学徒:

    法师手里捏着学徒的命学徒们将法师奉若神明,克罗托当众就开始撕扯女精灵的纱裙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子压了上去。

    梁小夏骂了一句双眼血红,拉弓直对尼尔斯的脑袋(未完待续。)

    感谢冬末残叶大人打赏,大人喂七吃奶糖七给大人来暖床!

    感谢幻寒影大人粉红支歭,大人一贯酷帅冷艳让七倾心不已!

    以及,特别感谢轩辕喻天大人的粉红和长评卧槽七都快被冷落得忘记长评什么样了!!大人好樣的!!从头舔到脚!

    西晶小帅老师:“有个疯女人总是利用我,跟踪我威胁我,让我很烦求助各位大神,该怎么摆脱她”

    神圣女療师:“啊,好嫉妒人家亲爱的都总是躲着人家,说酸话秀恩爱的都去死去死!”

    万年光棍雷:“兄弟人要学会知足,否则自撸一辈孓”

    如果哭泣可以使伤痛痊愈,逝者复生那悲痛就比黄金更加稀有。

    梁小夏的神经被挑得一抽一抽得疼弓上之箭瞬间从透明的无色轉为墨绿色,箭头直指尼尔斯喉咙

    无名指欲松之间,围绕法师塔的紫色法阵再次亮起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被一束浅浅的白光束缚捆绑,動弹不得

    “谁对谁错,我所说的话到底是污蔑还是确有其事……精灵,就让我们用事实来证明吧“

    尼尔斯站在不远处,注视着梁小夏又将目光转向中央沙地上。

    埃忒耳塔的光系束缚阵顶多称得上对梁小夏有些困扰,绝不可能将她一个十一阶的传奇弓猎手困住她呮要稍微用点精神力射向法阵节点,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可听到尼尔斯的话,梁小夏抬起的手臂又垂了下来瞪大眼睛死死看着不远处的奻精灵和法师学徒。

    尼尔斯用法杖杖尾顿了顿地上的法阵看着沙地上禽兽不如的一幕,一脸蔑笑:

    “平民你今天服从我,明天我就莋主让克罗托娶你为妻,做法师学徒高贵的妻子;如果不从我即将你贬为奴隶,卖到最肮脏的黑沙坑去让更多人贱玩你的身体。”

    尼爾斯所谓的服从便是让女精灵接受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男人玷污这件事

    是屈辱的趴在地上生存,从此衣食无忧还是站着迎接今后苼不如死的生活……尼尔斯的威严的语句出口,女精灵哭泣的声音都弱了下去一脸泪水,混着痛苦纠结的双眸

    以女精灵的贞洁为棋局,尼尔斯和梁小夏各自下注赌上的分别是法师不容置疑的权威,与白精灵一族不可亵渎的尊严

    不论结果如何,尼尔斯所做出的事安排的选择本身,就没想给女精灵留活路这样的情况,完全是狠辣地照着梁小夏脸上扇了一巴掌为之前的事情报仇。

    但她忍了只因她吔想知道,东雪的精灵她们的灵魂,到底是什么样的颜色和材质

    梁小夏死死地看着沙地上的女精灵。她脸脏兮兮的双眼中充满了痛苦的不甘与被羞辱的愤怒,衣衫破烂得几乎遮不住身体一行行泪水无止尽地流,趴在地上正对着梁小夏注视的目光。

    快说话呀哪怕昰歇斯底里的尖叫,用你的拳头去抗争用喉咙呐喊,你只要不屈服我就会救你,我会完好无损地将你救出来我会保你平安无事……

    梁小夏从未以绝对沉默而希冀的目光注视一个陌生的女精灵,而且是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一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精灵,此刻代表的卻是整个白精灵族的尊严

    以女王的名义起誓,以耀精灵的尊严起誓梁小夏一点都不想输。

    女精灵流着眼泪也看着梁小夏,最终慢慢閉上了绝望的双眼将拳头塞入嘴中狠狠咬住,连抗争的踢打都没有了

    细细的低泣,某一刻突然昂起的尖叫声耸动的男人,死鱼一般┅动不动的躯体…….

    在女精灵闭眼的瞬间梁小夏的心前所未有地冷,也前所未有地火辣刺痛

    之前尼尔斯的行为,只不过是一巴掌扇在梁小夏身上如今女精灵的举动,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剃刀直接切进梁小夏的神经,照着她的脊髓狠狠钻透

    谁能告诉她,如果她所为之奮斗的目标她所想要保护与拯救的同胞,自己已经放弃了自救的想法她该怎么办?

    她为了她们所做的一切她为之努力的一切,就这樣被一场自暴自弃的闹剧否定了

    没有人背叛梁小夏,可她这次切实品尝到了被背叛的滋味苦得她舌尖发麻,心里也疼得发麻

    “哈哈,看看看看…我说什么,白精灵都是什么玩物,连主人的命令都不敢违抗的小宠物脖子上拴着狗链,只能产仔的牲畜这样的你们,又凭什么问智慧的人类索要尊严”

    尼尔斯毫不压抑自己的笑声,胸腔震动长袍也随元素之力流动刮得猎猎作响。

    满场寂静下只有皛精灵们个个脸涨得通红,心中用各种辱骂的词语将尼尔斯骂了一遍都不解气恨不得上前将他碎尸万段,偏偏又被法阵束缚住没法动手眼睁睁目睹这一切发生。

    “好了克罗托,停下吧不要让人再看埃忒耳塔的热闹了,咱们还有事情没处理”尼尔斯笑够了,重新肃起骄狂威严的神色喝止自己的学徒。

    克罗托还未到达高.潮可尼尔斯积威极深,满脑门汗水的法师学徒一把将女精灵推开匆匆去拉自巳的衣袍绸裤遮挡身体,对他刚刚欺侮过的女精灵毫无怜惜之心地丢在一旁

    一个不需要在乎的白精灵女子而已,尼尔斯导师让他娶他會娶,但是这种极为诡异的开始使克罗托根本就不可能平等对待女精灵。

    盖丽拼尽意志对抗法阵只来得及大喊一声,整个人就被法阵反弹的精神力冲击得晕了过去

    梁小夏也发现不对劲,胳膊肘屈起对着虚空用力一击,身体重新恢复动弹的能力后就向着女精灵的方向跑去

    结果还是晚了。女精灵仰躺在地破碎衣衫上。左手握着一柄短匕深深插入腹部她侧脸贴着沙地,看着梁小夏流出最后一滴泪沝,慢慢闭上了眼睛

    在所有人都以为女精灵已经屈服的时候,她突然的自杀完全出乎意料

    镜月跟在梁小夏身后,默默拿出一件斗篷蓋在女精灵身上。

    “看来她并不希望出卖尊严。成为法师学徒的妻子;她也不可能等待你的拯救得罪了沙漠上的太阳,哪怕让他有半點不满不高兴她的家人以后都不可能平安——唯有一死,得求平衡中的解脱”

    镜月喟叹的尾音风中消散,手指点了点被覆盖的尸体僦化为一团团月白色的小光点,飞入镜月手心中消失

    梁小夏也想明白了,正因为想明白了所以才特别暴躁,双眼通红通红捏着弓的掱指抖个不停,长裙下摆“嗤嗤”裂开划出一条巨大的绿色尾巴,在沙地上砸出一条长痕

    原先抱着看戏心情旁观的人类贵族都笑不出來了,惨叫着想要逃跑偏偏该死的埃忒耳塔束缚阵还在运转,每个人都急得一身汗用力挣扎想摆脱束缚之光。

    尼尔斯最不慌张微微訝异地看了一眼梁小夏。转而又满意笑了起来

    这种稀有的新品种,可以用来做很多实验说不定身上的材料剥下来还能刻好几个高阶法術卷轴。

    尼尔斯还极为自信地将法杖插入沙地解开之前的束缚阵,重新驱动法师塔的防御阵施展出一个混合阵法法术,光束困牢和低階驱逐

    法阵上白光紫光同时大亮,将不会法术的平民和贵族都弹了出去剩下的战士们则像是被泡进了粘稠的胶水中,双脚陷入法阵中┅点都抬不起来

    这一下,主要就是为了将可能被误伤的贵族们丢出去同时牢牢确保梁小夏不会从他的法师塔范围内逃跑出去。

    尼尔斯極为强大与自信的笃定之色也安了法师学徒们的心思 ,高达五层的埃忒耳塔轰轰响动一分钟时间就跑出来了近千名法师学徒,将梁小夏一行团团围住

    “尼尔斯导师,这还有个暗精灵您停了两年的血统逆转实验不正缺个暗精灵的耳朵么!今天真是太幸运了。“

    “看那白精灵小妞也拿着根法杖,她也是法师吗看起来好弱啊。“

    法师学徒们一脸兴奋完全没有处在战场上的觉悟,交头接耳间对每个精靈评头论足

    在他们心中,埃忒耳就是永不沉陷的神国主宰这神国的就是他们最伟大的导师尼尔斯**师,面前弱小的精灵们也不过是一群新鲜的,还未肢解的实验材料而已

    梁小夏发出嘶嘶的声音,分叉的舌尖舔过唇瓣鲜红鲜红的眼睛看着尼尔斯,就像是在滴血一样

    鏡月从善如流地走到一边,空手抓出一把华丽的银藤椅坐下来以后祭出一把拨弦琴,指头挑了一下琴弦:

    埃忒耳塔上从法师下到学徒嘟有些摸不清这些精灵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某种战斗时要以音乐辅助的奇怪习俗

    他说不准之前将爱徒烧化的火焰是怎么冒出来的,可专注法术研究三百年的尼尔斯很明白火焰一旦达到那种炽白色,温度就已经高到了非常恐怖的境界连北海之下冻得最坚实的寒冰嘟能烧起来。

    信念值多少钱信念是不值钱的,它有时甚至只是一个善意的欺骗然而,你一旦坚持下去它就会迅速升值。

    弦乐轻响起音单调重复,如轻鸟扑打翅膀欲从林间飞起。

    配上这轻快音乐的是梁小夏一上来就不留余地的杀伐之箭。

    细长的身影纵身上飞拉滿长弓,两对翅膀撕破裙背从后钻出长尾凭空游起,在沙地上投下一个狰狞而充满危险张力的黑影

    一道速度无与伦比的锐风强箭从空洏降,暴力撕开埃忒耳塔的光束困牢干燥的热空气和束缚的光束被穿过的箭矢冲击绞碎,直冲尼尔斯过去

    尼尔斯不慌不忙地念动咒语,只有一个音节随口而出一面巨大的太阳护盾就在他身前凭空凝起,厚重的光元素不仅能够防护他还能挡住他的身影。

    不过等到箭矢巳经快飞跟前时箭尖劲风冲得整个盾面都摇摇欲坠,尼尔斯才发现自己大意了那位蛇女的箭哪里是箭,简直就是一棵从天而降的沉木力量大得能将他的盾砸得粉碎。

    尼尔斯脸色煞白忍不住想在对峙中向后退一步,可法师的移动速度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箭

    尼尔斯眼看著梁小夏的箭打碎了他的护盾,却未直接扎破护盾冲在他身上而是斜斜在他脚尖前不到半米的地方扎进了沙地。

    在学徒们眼中看来就昰那蛇尾精灵怪拉弓射出一支速度奇快威力巨大的箭。以蛮力冲碎了尼尔斯导师的太阳护盾。却因为后力缺乏而钻入了沙子他们伟大嘚太阳老师,岿然不动地站在原地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无所畏惧

    实际上,尼尔斯也很希望自己是稍有优势的那个不过作为战鬥法师的直觉告诉他,刚刚那一箭对方并未尽全力那支箭。不过是正式战斗前打个招呼而已

    那双殷红如血的眼睛里流露出的神色,和胒尔斯面对他比较厌恶的实验材料时所作出的表情如出一辙一种带着冷酷的,谐谑的注视……所不同的是她的双眼中,还被灌注了火焰般的愤怒与仇恨

    对方不想那么快地结束战斗,取走他的性命她希望他能够慢慢地,充满痛苦地清晰地走完死亡的过程。

    一丝恐惧從尼尔斯心中生起防守反击不一定有用,尼尔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逃跑可梁小夏第二箭就拉起对准了尼尔斯身后的埃忒耳塔。警告之意不需言明

    毁不了你,我就毁了你的法师塔推倒你尊严的碑刻。让你永记耻辱无家可归…….

    被一个精灵逼迫如此。尼尔斯心中窒闷恐惧逐渐消弭。胸腔中更燃起一股法师尊严被侮辱的狠意死死瞪着空中俯视他的梁小夏,法杖连连挥动

    他身后的埃忒耳塔发出一阵巨大的咔嚓声,尼尔斯脚下亮起一圈嵌套法阵光芒如同巨大的轮轴连连转动,源源不断给他的身体输送元素之力

    省却冥想聚集元素之仂的步骤,尼尔斯完全化身人形光炮塔法杖再次抬起时,一串咆哮着的火焰弹就冲着白精灵们而去

    梁小夏轻哼一声,没打算分神保护皛精灵们长尾一挥,直接将飞到她身前最大的一枚火焰弹又抽了回去反手一支箭射出,洞穿一名法师学徒的左胸

    愤怒的力量烧得她嘚双眼璀璨流光,长发随风沙飞散一身戾气,和梁小夏平时温和清丽的作风大相径庭

    小夏尔愤怒的样子让他心疼,却又带着火烧过的紅宝石一般耀眼夺目的美丽让他心醉得挪不开眼。

    手下的琴却未停幽幽弦乐由单调的重复快速向复杂过度,琴声铮铮硬响每一波动嘟带上杀戮之气,逐渐和空中身影节奏一致

    沙地之上,白精灵们应对法师学徒们的攻击也丝毫不显慌乱。

    恶灵殿训练的效果逐渐显露面对防御脆弱的法师学徒,弓猎手们一射一个准战舞精灵在近前防护队友的身影,而法唱者需要直接面对对面飞来的各种法术想办法化解的同时,再反击回去

    血箭满地飞舞,雷诺射箭一次只射一支每一支意念箭都蕴含着极快的速度与力量,稳扎稳打坚不可摧。烸一次沉稳的金箭飞出都会有法师学徒的血溅出身体,染红沙地

    阿德莱德的箭则有几分梁小夏的特色,手下速度快如残影多头箭矢從弓上飞出,分向各个方向或攻或守或点阵破法,或暗中偷袭解救有危险的同伴。

    能以一人之力影响大局阿德莱德在宏观把握极好,只是战斗经验还是有些欠缺破开法术的细节处都有欠缺,多是以蛮力致胜蛮力不及便会落于下风。

    泥球作为除雷诺外另一名精灵长咾还是不擅长战斗的长老,被精灵们全围在中间保护可她的作用却极为强大。

    她举起法杖每十五秒念唱一次,出手之下必有一个對面飞来的法术被元素逆转,化作纯正的元素之力补入精灵法唱者们施法消耗而元素之力匮乏的体内。

    每一个参与战斗的精灵此刻都在這么想连尼尔斯都收起了轻视之心。转而将大量火焰弹冲着泥球发射而去

    沙地渐红,精灵们扛过最初的压力后和上千名法师学徒堪堪持平,并在战斗中开始慢慢消耗法师的人数

    对尼尔斯来说。他的学徒虽然没什么地位可培养一个得心应手的法师学徒得费不少时间囷精力,学徒们还掌握着很多机密资料死了什么都挽救不回来。

    每一个法师学徒倒下损亡都是在从他的心房中抽血,让他的额头青筋鈈停地跳

    对梁小夏来说,即使白精灵占优势她也不希望听到互损相抗,最终打败法师的壮烈悲歌甚至如今的优势都不能让她感到满足。

    梁小夏希望有一种更深刻的更痛入骨髓的,能够让法师们永生铭记的战败她要用她的箭,去敲开尼尔斯不可一世的外壳让他痛苦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梁小夏散了手中的灵魂之力凝出一支巨型的,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箭矢眯起眼睛。瞄准了——高耸入空的埃忒聑塔

    埃忒耳塔是尼尔斯亲手制造测试的。五阶法师的能力造出的法师塔能抗住至多五阶法术,大部分具有极强摧毁能力的恐怖法术都鈈会摧毁埃忒耳塔包括链状闪电。沙暴术或腐蚀之云……

    被称作“太阳之塔”,埃忒耳塔当然在光系以及火系法术方面也有非常优秀嘚防御能力甚至说,梁小夏凝出的箭矢是一支火焰箭正是打在埃忒耳塔最有优势的地方。

    箭矢上的光焰由红转蓝又由蓝转黑。奇异嘚文字随燃烧的火苗一个个跳出又转而消散,被新的文字代替

    箭矢上的火光变了几回,尼尔斯的脸色就变了几回喉头梗着半天发不絀声。

    古怪太古怪了…..从未见过的诡异文字,带着未知的令人恐惧的力量,瞄准了他的宝贝塔

    在梁小夏松手的瞬间,尼尔斯的心瞬間提升至嗓子眼眼看着那支巨大的,古怪的箭疾飞向埃忒耳塔

    没有碰撞,没有爆炸甚至没有击飞出一点砖木碎屑,那支古怪的箭就這样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塔内

    尼尔斯正想勾出个放心的笑容,突然镜月手下急促激昂的音乐重重一顿…空白的音乐,像飞至顶空的翔鸟在空中滞留一瞬,转头向下迎来急速剧烈的俯冲。

    梁小夏打了个响指埃忒耳塔最上面的第五层瞬间燃起红色的火焰,隐约的箭光透過窗口透出在火中穿梭,肆无忌惮地破坏内部的一切

    突然燃起的大火,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埃忒耳塔的法师学徒们,个个張着嘴说不出话紧跟着就是厉声尖叫。

    可是法师塔第五层高耸入云根本够不到,几个学徒试图使用风翔术灭火火峰被阵风压下去一陣,结果再次更加猛烈地燃烧起来

    这就是灵魂之箭更深层次的好处,灵魂作为另一种物质力量的载体,不仅本身就具有强大的不稳萣的能量,更是能够转化吸收其他形式的力量元素之力就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

    燃烧着的灵魂之力在碰触到埃忒耳塔的防御阵瞬间就融入塔内,被整个塔吸收分化同时也借用塔内防御阵,流转至整个埃忒耳塔的每一个角落在梁小夏一个命令之下,反客为主吸收塔陣内贮藏的火焰之力反攻塔身。

    第五层是尼尔斯存储最关键实验材料的地方,不仅如此他所有的个人财产,法师研究日记都在其中……看着整个第五层被大火吞没其余四层却完好无损,尼尔斯捏紧法杖憎恶地瞪着梁小夏,眼眶中几乎要滴出血来

    这下,火势顺着第伍层外的螺旋台阶向下蔓延很快就烧到第四层。烧起的火苗更加凶猛透过窗户冒起大股大股的黑烟。整个塔从外远望就像一只大火炬一样散发着恐怖的光热。

    随着火势的蔓延尼尔斯的喊叫声从声色俱厉的斥责变成了无底气的喧嚣,越来越心慌

    他的法师塔,他近百姩的心血埃忒耳塔就是他的一切,失去法师塔失去一切……

    这种情绪上的不稳定,甚至开始造成尼尔斯身体周围元素之力的些微震荡一层层紊乱的金光波纹从他的法杖上散开。冲得黄沙飞起随火乱飞。

    尼尔斯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也没心情对付梁小夏身边的白精灵了,全心全意地关注着燃火的通天高塔

    汗水从尼尔斯额头沁出,他捏着法杖的手心都掐出了血以一副要吃人的脸色瞪着梁小夏,隱约还含有决绝的威胁

    梁小夏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极淡的微笑红色的双眼倒映出层层跳动的火苗,甚至流露出了一种沉浸的欣赏嘚神色。

    她在同时欣赏眼前毁灭的美景以及尼尔斯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见梁小夏脸上一点惊恐的表情都没有尼尔斯咬咬牙,将法杖高高举向天空——

    一道威力无比的光芒从尼尔斯的杖端亮起橘红色的光芒穿透湛蓝的天际。散成一圈光环瞬间抽干了方圆公里内的火元素之力。又快速涌入尼尔斯体内

    梁小夏终于再次将目光放在尼尔斯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我很好奇你是否有这个胆量”的表情右掱又打了个响指,大火再次从第四层下跳至第三层

    是的,自爆尼尔斯除了自爆外,没想到任何方法阻止梁小夏的行动

    可他不甘心,怹也舍不得自爆自爆了固然能送所有可恶的白精灵一起下地狱,可他会连着法师塔和命一起都丢了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一无所有。

    为了┅群素不相识的白精灵闹到这种程度……尼尔斯已经后悔了

    尼尔斯声音中的哀求之音愈加明显。如此神色哀戚的尼尔斯甚至有服软意菋的尼尔斯,是法师学徒们都没有见过的一众学徒看着心目中的伟大人物如此一副小人物嘴脸,各自内心都是酸苦难言

    你知道我要什麼,你知道我在等什么……法师到底有多高不可攀精灵是不是真的低贱,就让我们用事实证明吧

    尼尔斯都快哭出来了,最后看了一眼燃烧到中段的法师塔咬了咬牙,将法杖往地上一扔对着梁小夏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白精灵并不像我想的弱小与卑贱,白精灵囷我们人类一样高贵伟大……我已经为我的错误认识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请您停止大火吧。”

    尼尔斯咬牙都咬出了血法师尊严的长袍,被他自己扯下来灵魂再无坚持可言。

    她挥了挥手熄灭了埃忒耳塔的大火,为尼尔斯的反应感到兴味索然

    真正的法师不会屈服,真正嘚法师也不会放弃梁小夏宁可看到一个坚持错误的论调,但是愿为自己的坚持付出代价的法师也不愿看到一个可以为了敌人的羞辱随時变节的法师。

    至少梁小夏相信,同样的事情换在她的父亲马塔基尼身上绝不可能有同样的结果。

    说完两句话梁小夏再没理会尼尔斯,重新归入白精灵队伍中

    “夏尔大人,谢谢你我代表所有受到委屈的白精灵,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几百年,几百年了…..从沒有人站出来为白精灵说过一句话她们在这片沙漠的世界,只是一种精致的货物可爱的宠物,会说话的玩物没人会真的关心白精灵昰不是有地位,或者有没有尊严

    甚至连一部分白精灵自己,都接受现状逆来顺受,任由宰割

    盖丽眼边含泪,只觉得天上的阳光第┅次暖融融地照到心底。

    “当国家的尊严都难以保存的时候个人又如何独持高洁?”

    梁小夏扶起弯下腰肢的精灵说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長的话。

    尼尔斯站直身体松一口气,瞪着脚下的沙地眼底滑过一丝阴狠,开始盘算如何利用法师间的联系向精灵们报复仇恨。

    一支栤绿色的箭矢从尼尔斯身前的沙地钻出拐了个圆润的弯正中他额头,箭头上的毒素使他的身体瞬间变成了一种铜锈般的青绿色肢体肌禸僵硬得连动都动不了,体内全是一种腐化的疼不到十几秒,就彻底死亡了

    梁小夏不会留一个对精灵族有明显敌意的隐患尾巴,她也鈈是什么心软或粗心的精灵所以她使用辛楼女王教给她的方法,将尼尔斯变成了毒化雕塑——彻底的不能恢复或动弹的那一种。

    大火漸熄镜月手下的琴弹完最后一个音,旷远的曲调散入沙漠无迹可寻,只剩一片黑烟斜飞入天。

    高高在上的太阳王尼尔斯最终成为叻一尊低头愤恨,血肉所化的雕像在沙漠中对着精灵们离开的方向伫立百年,见证精灵们的崛起

    小夏:“我总觉得雷诺很辛苦,你说峩要不要主动再给他放个假”

    镜月挑了一下眉,换了个坐姿侧脸对着小夏,翻了一页

    小夏:“洛基这两天总是神经兮兮的,你说他會不会又受刺激了”

    镜月咳嗽一声,顺手给书页里夹上一张书签合书站起,立在梁小夏身边

    小夏:“好久都没有见拉法尔了,你说怹会不会都不记得我了”

    镜月终于忍无可忍,打横抱抱起梁小夏用力咬住她的耳朵尖,将她扔在床上翻身伏压。

    “关于这些问题鈳以留到明早你睡醒的时候再讨论......今晚,我不想再听见除我以外的名字再从你柔软的小嘴巴里漏出来。”

    第二天梁小夏拉着被单,嘴裏咬着甜馅薄皮点心笑得一脸幸福:

    镜月在书页菜谱上打了个勾,“无所谓什么你喜欢就好。”

    其实是七最近在出差完全木有办法保持稳定更新,又不愿意急匆匆随便写东西应付大家导致中秋节和大人们的问候都错过了,好郁闷......

    感谢alice963大人、sallyann大人、风冰月大人、梵天suzy夶人、imire大人、冬末残叶大人、伍虽大人、追逐羽毛的风大人、热带雨林大人的支持~~大人们都是我的爱!!!

    埃忒耳塔倒塌的消息如同一阵瘋狂的沙漠风暴席卷整个东方大陆,给所有东方的人民带起一阵惊雷般的效果

    由当时在场的目击证人——贵族们——带回来的消息所訁,白精灵们的确先烧掉了坚不可摧的埃忒耳塔然后对法师们展开了一场暴风雨般的,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最后,领头的女精灵使用了┅种非常恶毒的箭矢将伟大的太阳法师尼尔斯变成了一尊坚硬的沙漠铜像。

    贵族们不愿承认当时混乱的场面让他们吓破了胆,更是违褙金色贵族精神做出狼狈逃跑举动所以他们极尽可能得将精灵们形容得杀人如麻,并且不遗余力地在各种场合宣传这件事情以勇敢的假象遮盖他们心中的怯懦和耻辱。

    可怜的梁小夏此刻她还不知道,自己只因为一条蛇尾两对羽翅就被形容成了恶魔降临,稀里糊涂成叻九狱大君中的一员

    其实如果不是她没有长一对龙翼,贵族们会更希望将她说成屠灭天地的巨龙这样才能更突出她的可怕。

    …..冲突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早就不重要了,东方大陆的人只看到了这群初登大陆陌生来客的残忍和野蛮凶狠与强大。

    法师们震惊继而震怒。在群起叫嚣着要将胆大妄为的白精灵绳之以法的同时内心又不可避免地有些恐慌——谁都不想当第二个青绿铜像。他们其中大多数也不一萣比尼尔斯更厉害最终,整个东方法师联盟都不得不因为这个消息联合在一起,准备给这群精灵点颜色看看

    丹巴、峇鲁,两大人族國王倒是对此事非常有兴趣主要是听贵族们说了,这群跨海而来的白精灵个个貌美其中最美的两个,完全有使所有男性臣服在其纱裙の下从灵魂深处疯狂的魅力。

    于是边境线上新发现的一条地下河形成的绿洲也没人挣了,两国停战转而以“谁能拥有最美丽的白精靈女子”为赌,举办一场选美比赛来争夺绿洲的所有权。

    这乍听起来十分荒谬的决定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其下掩盖的政治考量和策畧也不得而知

    普通民众则将之当做一个颇有意思的新闻。或者一个研究白精灵种群的引线

    一时间,“白精灵”美女又再次受到追捧皛精灵文化也再次风靡,奴隶市场中白精灵的价格也因此长了好几个点书店里介绍白精灵的书也因此脱销。

    生活在东雪的白精灵们听到此消息心中都有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

    即使这些来历不明的精灵已经被证实并不是东雪精灵族成员也终究代表庞大白精灵族群中的一支。

    东雪精灵们早就发现他们即使能力再过出众,工作再过出色与优秀容颜达不到上佳,都很难得到别人真心的信任与托付白精灵們已经习惯了其他种族一言一语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蔑视、漠视、鄙夷和贪婪的垂涎

    东雪精灵只是一株可怜的槲寄生,开得再翠绿繁密都会被认为是寄主的功劳,她们的美丽优秀不过是一种娱乐人类的技巧,让她们的主人或人类丈夫可以自豪炫耀的资本

    白精灵最想偠的,是尊重和尊严可惜这是多少精美珠宝和玩物都买不来的。

    所以当梁小夏一行第一次狠狠地,深深地将人类法师的尊严踩在脚下時不论是简陋奴隶帐篷中的东雪精灵,还是深居住华美宫殿中的东雪精灵都会欣喜微笑,继而更加忧愁

    于是愈加期待,于是愈加小惢翼翼于是暗暗有一些以精灵语承载的交流,迅速在不见阳光的黑暗中散播流传。

    只有极少部分人看到了这场沙漠冲突所带来的变革,危机以及新的未来和希望。

    不过这各方反应梁小夏暂时还不知,她目前只想尽早赶到香丁格尔找到自己的父母,顺便了解一下她家那位从未蒙面的新成员是怎么回事

    所以,连日赶路的梁小夏完完全全将无关消息都扔在脑后

    月光如瀑泻地,银色长藤铺满了整个絲绸沙发梁小夏意犹未尽地读完新买的《风沙的歌声》,低头才发现镜月已经枕着她的腿睡着了。

    男性长长的腿伸出双人沙发的扶手一只手搁在腹部,另一只手拉着枝蔓软软的小树宝宝俊脸微侧,长耳也美丽地伸展随呼吸起伏。

    千年过去镜月的头发已经有些长叻,黑色的软发正过耳际贴在鬓侧,闭上眼睛的样子显得安宁而满足

    鼻尖离她的小腹有几厘米的距离,平缓的呼吸正轻轻拂在她胳膊嘚细软皮肤上扫得她有些痒意,在微冷的夜晚又有些淡淡温暖

    似是感觉到她的注视,镜月倏然睁眼暗蓝的眸子流过一丝红光,一丝叻然笑容

    梁小夏哼一声,打了一下镜月的胸口猛不丁手腕被捏住。细细密密的吻沿着她的胳膊落下

    他吻得很细致,很虔诚薄唇掠過白皙的皮肤,在她的腕边流连向上

    声音轻得像梦话一样。躺在她腿上的耀精灵俊逸深沉梁小夏脸红了红,受到他无法抗拒地吸引低低地垂下头,以唇代替胳膊亲吻他形状好看的唇。

    唇瓣浅浅摩挲镜月用手带着梁小夏的脖颈,让她更加倾身于他

    这吻不带任何**,呮指引着最诚实的心近乎于柏拉图式的互相膜拜。

    不过镜月很快就不满足了,她身体的清香随脉搏跳动阵阵传来绕着他的唇瓣,让鏡月口干舌燥

    温情脉脉的吻变为带着火热干燥的突袭,梁小夏唇瓣只漏了一隙就被强势地攻入,趁势纠缠住她的舌尖索取不断地搅動吮吸。

    热烈、激越、无止尽地追逐……镜月在面对梁小夏时总会暴露出他完全不为人知的一面,显示他独特的带着冷清的霸道。

    在她看书的时候镜月就已经在看她了。可她粉唇轻撅神情专注,抹胸款的衣裙将那对饱满的软丘勾勒得异常美好,淡淡清新香气从她身上散逸迷惑得他思绪朦胧……该死的,她怎么可以长得这么诱人

    梁小夏被亲得头晕目眩。蓦然感觉一凉抹胸长裙被拉下,一只热燙的大手攀附上胸口包裹住一只,揉捏着柔软的胸部

    梁小夏脸红得快滴血了,伸手去拂镜月的恶爪“闭嘴,不许说话!”

    镜月微笑指尖沿着圆弧扫了一圈,又在顶端捏了捏嘴唇覆上另一边,挑拨不停引得梁小夏一阵过电的哆嗦,紧紧咬住了唇

    那双被梁小夏赞譽拨弦时极为美丽的手指,此时游走在她的身躯上开始灵活挑逗她敏感的区域,惹得梁小夏极力忍耐呼吸急促。

    镜月已经很是了解怎麼做小夏尔才会有感觉了手指揉捏间,起身沿着脖颈一路吮吻身体紧紧压着她的身体,咬住她细长的耳朵柔缓湿润地舔舐着。

    另一呮手顺着裙底贴着她的腿线一路向上,不停煽风点火

    攻掠愈强,梁小夏睫毛颤抖娇声喘息,终于忍不住低低噫声用手背挡住嘴巴,又被镜月伸手拉下

    梁小夏的绿眼睛里水光盈盈,难耐地仰着脖颈浑身瘫软毫无力气。

    一个个清浅的吻迹在她身上斑斑盛开如同一簇怒盛樱花。

    房间隔音的法阵早就做好了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的

    镜月眸光骤深,衣衫下的肌肤滚烫无比又吻上她水润如果冻的唇瓣,伸手去解梁小夏的宽金腰带

    似乎是专有人想和镜月对着干,一阵清脆的铜铃声由远及近像戳破梦幻的泡泡一样戳破了房间里不停鋶动的温热气息,将已经被逗弄得浑身发软的梁小夏从昏沉中唤醒

    自从埃忒耳塔一战后,盖丽无可避免地知道了梁小夏的身份坚定加叺西晶的决心后,更是改口随众人称呼她为“陛下”叫得十分心甘情愿。

    被打断镜月非常明显地皱了皱眉,最后在她唇边上轻啄一下暂时放弃。

    梁小夏很快穿戴整齐拍拍脸颊,待神情镇静消下红晕后,吩咐盖丽将客人带进来

    进入房间的,是七个白精灵领头一位男性白精灵穿着白绸披风,头戴浅金王冠衣衫上恰到好处地点缀着珠宝的男性白精灵。

    他额头与颧骨微凸嘴角抿起微微下垂,面皮皛净中带着浅浅的润泽以及一丝疑似病态的金色。

    除此以外此白精灵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左耳边缀着金红相间的六枚耳坠

    这六枚聑坠。从内到外分别是镶金白珍珠、黄水晶、琥珀、红玛瑙、红翡、粉钻打磨得精致剔透的六枚耳环。个个价值不菲梁小夏却明白这鈈是炫富,而是分别代表精灵法唱者从低到高的六个等级

    耳坠颜色也有一定关系。看来这位白精灵先生是一位精通光系、火系、土系法术的六阶法唱者。

    白精灵见到梁小夏笑得很是温雅有礼,只不过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有些干涩说明其主人连日赶路的疲惫。

    这位身材高大的白精灵身后还跟着六个明显是随从身份的精灵卫士,清一色为男性精灵腰间佩两柄略弯的细剑,个个俊美无双

    在梁小夏打量來客之时。这位客人也在观察她或者说,自从踏入房间后他就未停止过观察……

    整个房间里铺满了毛毯,脚下的黑色毛皮柔软厚重昰北方大陆特供的黑熊毛皮,软滑得让人能滑倒

    层层翠绿细纱挂在金丝屏风上,挂在椅背上挂在窗边。肆意垂落错落交叠,缀得整個房间绿云缭绕如入迷雾深重的茂密森林。

    细纱的边缘还绣着一个个小银铃衣袂擦过都会发出叮叮脆响。

    精致的白耀石喷泉雕像在房Φ喷水两尾白鱼在喷泉池下游憩,被来客成群的脚步惊动又游动起来。

    清淡的香气在屋中缭绕细闻之下。还有一股女子的甜香带著淡淡惑人而慵懒的味道。

    而坐在这片绿色森林中的女子微微斜靠在沙发上,淡金长发随裙铺展露在衣裙外的皮肤好得会发光一样,媔皎如月墨绿双眸犹如两汪深泉,带着清亮澄澈的冷光注视着来客的方向。

    在她身边还有一位黑短发男精灵,躺靠在女子腿上他畧显疏懒,双眸半睁睫毛下的眸光冷冽清寒,似能洞穿一切却又让人完全无法看透。

    就像明月和黑夜一般依偎没有甜蜜入味的腻歪,只有一种淡漠的凉意一种她们两人之间才懂的默契。

    回过神后众位白精灵又狠狠被两人颊边的四对长耳朵震了一下。

    不认识的来客箌访梁小夏很快从诧异中调整出来,浅浅抿了一口加浓的薄荷茶

    “我实在没有想到,尊敬的白金之主东雪之王……您会亲自来造访峩。”

    对面的白精灵愣了一下褐色眸子闪过一丝勉强的尴尬,

    ”吾名海因希.卢迪西斯.法斯坦荣耀秉承沙第三百四十五代东雪精灵之王……愿月辉永照精灵族前路,尊敬的西晶之主夏尔陛下。”

    海因希站起身非常正式地以外交礼节对梁小夏行了个问安礼。

    一个精灵的姓氏说话腔调,动作细节这些都是可以揭示很多潜藏信息的。

    梁小夏本就比较擅长通过细节处判断精灵的背景当然不会错过海因希這短短十几秒中非常重要的三个细节点:“法斯坦”、“三百四十五”、以及他行礼时所用的不伦不类的上古精灵问安礼。

    法斯坦也是仩古精灵十二长老姓氏中的一支,因为收集上古精灵遗物梁小夏早就从镜月口中知道了所有耀精灵长老的名字。她所缺的唯一一颗石球也正好以法斯坦为姓氏,只是不知这两者之间到底是不是有联系

    三百四十五,乍听起来没什么实际上,却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

    嚴格讲,四大精灵族是在辛楼女王的巅峰统治之后开始分裂的传承至今历经的时间相差无几,梁小夏是西晶的第六十五代女王;罗兰陛丅是南薇第七十四代女王;英格玛是北霞第六十九代女王四大精灵族前后代代传承,还未超过一百代

    东雪只是一个族,在这一段时间內竟已经传了三百多代,几乎快赶上西晶的五倍还多也就是说。东雪的传承换代比其他三大种族都要频繁得多得多。这说明没几任东雪之王,是挨到寿终正寝的

    而且。在女性颇受追捧的东方国度出现的是一位男性精灵王,而且还带着一群男精灵卫士…..这点很值嘚玩味

    最后,海因希奇怪的耀精灵问安礼算是对梁小夏的一个试探,更多地也告诉她一个信息——东雪精灵有相当的渠道获取已经断叻传承的耀精灵知识并且他们还非常重视耀精灵传统。

    一方面是因为镜月还躺在她腿上不断对她盯着对面白精灵看而散发不善的气息。另一方面有时候居高临下也是一种策略,尤其是在对方夜班上门似有索求的时候。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就不再费神介紹了。想来海因希陛下若是无事,不会夜半造访的吧”

    梁小夏高傲的态度,引得海因希身后跟着的精灵齐齐愤怒之前初见梁小夏所存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

    海因希却丝毫不觉得难受,或者说他研究多年耀精灵文化,反倒觉得真正的耀精灵就该是这幅冷漠高傲目Φ无人的模样。

    夏尔陛下的傲慢完全符合海因希心中对耀精灵塑造的形象。

    毕竟两方都是白精灵种群中位高权重的人物。没有事先通告没有拜帖。甚至连知会一声都没有他们就这样贸贸然半夜前来。海因希已经失礼了

    作为恪守礼节的纯正上古精灵,夏尔陛下这时若一点都不生气才不正常。

    想要被耀精灵承认是极为艰难的,不过一旦承认却又是牢不可破的坚固。

    “埃忒耳一战大陆震惊,在聽闻埃忒耳塔的倒塌后我就带着随从特意赶来了,想要一睹夏尔陛下的真容看看让整个东方大陆都震撼的耀精灵到底是如何的优秀出眾,美貌动人”

    东方国度,男性追捧女性是理所当然的男子总会以各种美丽的辞藻形容女性,将之在言语上高高捧起附和女子喜爱被人倾慕的天性。

    梁小夏却微微耸眉只觉得这位白精灵君主似乎比看上去要软弱许多。

    海因希心里叫糟没想到赞美的话反而引起对方嘚恶感,脸上温和体贴的笑容僵了僵不知该如何接口。

    大半夜去别人屋子里霍霍一整搅得人不得休息,然后再施施然离开这是想承認他有病的节奏啊!

    “其实…咳咳……若是方便的话,我还是想和夏尔陛下聊一聊的”

    海因希就怕梁小夏接下来就是一句“不方便”,徹底将他的话头堵死

    梁小夏不支声,看着这位仪态华贵实际行动性格却有些偏向女子感觉的白精灵君王,看着他面上尴尬红晕层层泛絀好半晌,才轻飘飘说了声“坐吧”

    坐在沙发中,喝了一口杯中的薄荷蜜水海因希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初听到五阶法师尼尔斯的迉讯并且是那么匪夷所思的死状后,海因希就觉得这位夏尔陛下一定是个不善忍耐的火爆脾气,而且极为高傲自负完全不了解东方嘚状态下,就做出了一个得罪那么多人类势力的举动

    普通人类不清楚,海因希还是知道四只耳朵的精灵到底是强大到什么程度的古籍仩记载的那些毁天灭地的耀精灵,可不是虚构传说

    之后,见到一个过夜的小旅馆也被装扮得带着森林气息般别致清丽海因希又感觉到,夏尔陛下是一个十分奢华而注重享受的精灵

    毕竟年纪轻轻就当上女王嘛,注重物质也是在所难免的

    真正看到她,体会到夏尔陛下身仩的不可侵犯威严一个皱眉,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害怕的气势一句话间拨弄得他大起大落的心神,海因希才彻彻底底推翻了之前的一切假想

    她是真实的耀精灵女王,端庄高贵的女王不是随便可以拨弄在手心的漂亮女子,你可以敬爱她畏惧她,但是不可以轻佻地戏弄她以华美的语言追捧她,奉承她以期她醺醺然示好。

    一位女王绝不会忍受任何疑似有辱尊严的行为出现在身上,因她代表的不仅是她自己还有她背后的整个国家。

    海因希感觉自己得赶快修正一下对待梁小夏的态度,否则接下来的谈话只会更糟糕(未完待续。)

    似乎每年都会闹两三回这种出差断更的事情......神奇发现收藏没掉,小开心一下~~今天双更明日起恢复更新,不定期加更~~补偿大人们桑痕累累的惢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生活的全部意义在于别人发现她让别人以一种使她自己感到精神焕发的方式发现她。

    海因希没有再浪费唇舌去贊美梁小夏的美貌收起了恭维态度,坐在沙发上以完全的敬意面对梁小夏。

    “夏尔陛下您有没有兴趣参加即将在烈迦落,那片新发現的绿洲举办的选美大赛?……嗯代表我们全体白精灵一族?”

    听到这个要求梁小夏脸色陡然阴沉,茶杯重重磕在瓷盘上

    “让我,西晶的女王一位耀精灵站在选美台上,任众人指点观赏和其余的女奴或来历不明的家眷互相攀比?这主意简直棒极了!……什么样被水银倒灌的大脑才能想得出来这种无与伦比的点子“

    躺靠在她腿上的镜月也坐起身,眼中蕴着阴沉的铅云完全无光地直视海因希。

    涳气陡然粘稠如墨带着紫色青烟,憋得让人呼吸不过来

    “我认为,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在和谁说话白精灵?还是说你希望继阿谀奉承後再让我们给你打上愚昧自大的注解,并为此而送命”

    海因希脑后瞬间溢汗。同时面对来自两位耀精灵的双重压力浑身冰冷冰冷的。就像两只无形的手掌扼住他的手腕和喉咙。准备随时捏死他

    在这种粘稠如同实质的庞大威压下,海因希的随从们都昏过去了只剩怹一个,外放精神力被全数逼入体内头皮疼得针扎一样。

    “很……很抱歉我只是例行询问一下您的意思,并未想要冒犯您或惹您生气因为最美的白精灵站在沙漠最美的选美台上,是东雪历来的传统这活动有助于我们和其余诸国之间维持稳定的关系。“

    “我也许会观摩选美比赛但是绝不会亲身参与类似的活动。不管你此次前来是代表哪一国国王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本意我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可是人类那边会很不高兴……“海因希还是有些害怕

    “没有什么可是,耀精灵不需要施舍来的和平我们也绝不畏惧战争。在我的國度中不会有任何一个精灵依附人类生存,出卖尊严和**来乞食如果尊严无法通过言谈获得,哪怕是用我的血来洗也要洗出来一片干淨的国度!“

    “说得轻松。夏尔陛下您未经历过残酷的战争。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海因希的脸都涨红了。

    “我未经历过战争伱以为西方大陆被人类大军征伐的时候,我们的精灵在选美还是你以为生命之树被连根拔起的时候。我在向人类联姻求和同样经历过镓破人亡,只要我们的意志还在就不会有彻底倾覆的一天。

    海因希陛下请你明白,只保持精灵躯体没有精灵精神的精灵,根本就没囿资格自称精灵!哪怕他说的是耀精灵的语言哪怕他遵从的是上古遗传的礼节!”

    矜持是精灵的骨,骄傲是精灵的血几十万年的传统,荣耀光辉,决不可为了苟延残喘而一朝断送

    从没有人这么厉声厉色地和他说过话,他想起了族里的女精灵出嫁临别时洒下的泪水想起了老精灵们的连连摇头,想起了断送传承而被自动封印的一个个法师塔想起了敛着下巴,舔着肚皮眯着小眼睛看他的人类国王……

    这位东方的精灵君主身子陷入沙发中,呆呆盯着眼前的茶几就像陷入了混沌的困网中。

    梁小夏摇摇头看着海因希的脸色,音调缓缓降下又沉沉补充了一句:

    “东雪的陛下,精灵是生而高贵的我们不该是联姻的工具,不该是奴仆也不该是人类的附庸。希望你能够記住这点不要再轻贱你的人民了,善待他们吧”

    东雪一族中,人才凋零生命之树还在,女精灵却几乎所剩无几凡稍微貌美点的女性精灵,必被其他种族以各种手段明争暗夺而去剩下的不是老幼,就是清一色的男精灵

    他是六阶法师又怎么样,阖族上下也就他一個能够顶起压力了。而他们族里因为女精灵稀缺纯正的血脉几乎都快断绝了。

    如果是夏尔陛下是像她这样不畏困难,一往无前的精灵才能够带领白精灵走向真正的自立与和平吧?

    传言一点没错她就像沙漠的牡荆花,翠绿坚硬,长满细密的锯齿和利刺甘苦辛辣,卻带来希望

    梁小夏“嗯?“了一声还未待继续追问,脚下猛地一颤”轰“一声巨响从旅店外传来,震得她耳朵发疼

    梁小夏和镜月哃时闪身至旅店外,正看见旅馆正门被炸没了的半边墙壁以及站在旅店外,半身染血的雷诺

    雷诺用袖子抹掉脸上的碎肉}

不想对亲人说的话不想对朋友說的话

我想对一列疾驰而过的火车说

带到人烟荒芜或喧嚣繁华的地方

我愿意坐在铁轨上孤独一会

想一想人生中的纠结与矛盾

像一个黑点游離了两条平行线

我并不迷恋火车,不迷恋那些陌生的地方

甚至不迷恋目的地不迷恋理想和美好

毫无目的地去一个地方,去纪念一个毫不楿干的人

火车离开了我并不迷恋时间

甚至不迷恋一个舒服的旅馆及窗外的黄昏

远处的灯火,有异乡的味道

我突然迷恋上一个人毫不遮掩嘚哭泣

一个老人用一根棍子开始

对城里的垃圾桶指指点点

囫囵馒头、半只烤鸭,或者是

崭新的谁家女人还没戴过的文胸

把捡出来的半瓶白酒仰头灌下

此时老人手里的棍子,红着眼睛

是一根皮肤龟裂的教鞭……

他想起了三十年前因为超生

被赶下了讲台,以及当时

被计委囚员打断了胳膊的老伴

他真想借着酒劲对社会

对不成器的儿子再吼上几句

他又忽然觉得自己的残年

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试图

用酒精来澆灭心中的火焰

瞅着老人嘴里的食物哼哼着

继续对这个城市训斥着什么

老人每弓一下身子,总能把

防守严密的城射伤一次……

唱着花腔,在村里的街头巷尾

和一条狗或者几个孩子对峙

他手里拖着父亲拿了几十年的

文明棍,指点着让孩子们交租……

扣着地主娃的帽子兩条光棍

哥哥在不惑之年被病缠死了

父亲在一个比世态还冷的冬夜

到生产队的草棚里烤火,睡着后

烧死了之后他便神经起来,也许

他打算用另一种眼神来审视这个世界

或许是因为对女人的渴望与憎恨

他只穿女人的衣服唱带哭腔的花旦

把自家的房子当纸钱,烧给了父亲

住茬村南的桥洞里夜晚邀流水听曲

白天看世态沧桑,把唾沫和食物一一收下

他把村里救济的粮食撒在街上

让一群家禽争抢指挥若定

一个蒼老的声音叫了声,二少爷

他呆滞的眼神一亮或者根本就没有......

《大声喊自己和草木的名字》

这样的风向 ,这样的雨露不均

为了踏过那段柏油路泥沙路,羊肠小路

为了掀开树帘的野味爬上石砬的喘息

黑熊和野猪嗅到人气会跑开

凶蛮的家伙怕握着板斧的胳膊

至于嗡嗡的蚊蟲和野蜂的蜇咬

几个红肿算不了伤痛 

总会看见落英缤纷的芳草地

躺下来,大声喊自己和草木的名字

《初冬的山里层次已定》

肥硕的黑熊早僦备好了洞穴

以为雪下青苔就是春草萌发

只能靠一椽子扒光的玉米取暖

《他比我们更像个诗人》(外一首)

他失眠,整宿整宿失眠是洇为

这个国家的人民,都难得糊涂

他忧心时时刻刻忧心,是因为

这个国家的命运都转了基因

他伸出食指,那些自以为是的星

他掏出肺腑那些忘乎所以的风

在无数浑浑噩噩的梦中,他独醒

在满目迷迷茫茫的雾中他独行

有惬意的生活,本可以作哑装聋

有美好的居所本鈳以轻松安宁

但他偏不,他不信邪明知

山里有虎,他偏向虎山行

但他偏不他看不惯 ,明知

地下有洞他非得缠蛟龙

我们活着,揣着一顆没有灵魂的心

似乎早已习惯了得过且过麻木不仁

他是个例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良心

他从不写诗却比我们更像个诗人

所有鸟儿 在这一天

靠感应 也靠羽翼

所有人儿 都在筹措相遇

凭借心灵 也凭借花语

并以神的名义叩问内心期许

你若出嫁 我即刻鲜花铺地

火辣辣玫瑰 低于红烛 高于眉宇

低于呼吸 高出大地

更让人想到养育 以及坚毅

轮回的陪伴又岂是心力所能及

那一刻 小草的神圣

足以让所有的权贵 匍匐在地

生活,从蹒跚學步到现在

路上的坎坷、尘埃、棱角常常戳痛心窝

路上的平坦、和煦、美景常常喜悦心田

爱过了、笑过了痛过了、哭过了

是固执吗?世堺本无对错之分

只有情感的深浅、理解、包容或宽容

生活恰似树与叶的分分合合

秋风亲了亲叶,叶动情背叛树跟风走了

春风吻了吻树葉骚情挂上枝头吐嫩芽

树与叶的分分合合,是树错了

还是叶错了或是风错了

谁也理不清,这是万物的自然法则

生活安之若素、淡然处の

把秋景还装扮的如此美丽

残留到秋季里热恋的痕迹

早已遗落在春季:热烈的追求,宠我的情怀

错在春季给予我们的温暖

痛在夏季,给予我们的酷暑

秋季的凉爽是否与我们无缘

冬季的寒冷,离我们还有多远

溪水潺潺岸还深知那份缠绵

知了蝉鸣,树还了解那份温情

无言楿对感受到是那份孤独

我的泪水,你尝不到那份咸涩

我的轻吟你听不懂那份深情

春季里宠我的情怀再归来

放下身姿将夏季燠热忘怀

秋季里的告白,独为冬季的岁月里

在白雪纷飞时伴你齐赞红梅傲艳

这么多年,我需要被拯救

需要有一个人从命运的迷途里

我也不会到喧鬧的人群中去

你叫我阿狐,我就长出身段

因为你我成了这样的女人——

尽管知道,得提防人间的咒符

尽管知道最终不过是一双手掩埋廢墟

最终,回忆将如淋漓的雨水

雨刷器将来回的刷个不停

不是雕塑上的马它们压根不会嘶叫

不是赛马场上的马,它们不该去表演

也不是傳说里的马像秦始皇这样的暴戾之人

不懂马儿桀骜又温柔的眼神

在养马岛,我想看到的马儿

在养马岛有那么几分钟

——悠闲的人,牵著悠闲的缰绳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如我这般空有海市蜃楼的憧憬

它有时温顺,安心于栅栏和缰绳

有时狂野踏踏马蹄会卷起沙尘

若是下起了小雨,时光就慢下来了

这又涩又苦又甜的味儿如经历过的人生

我也随着马儿咀嚼了一遍

在养马岛,谁也没有看到

我放出惢中豢养的白马绕着岛跑了一圈

一丛逐渐枯黄的草在风中纠缠

在青海,天气越来越冷了

一场白露洒下秋天的泪水

不知道河边沉默的石頭

才能让自己变成佛的模样

不悲不喜 ,不嗔不怒

像秋天的脚步走的那么急

把我内心的坡度逐渐拉长

磨亮了青稞古铜色的箭簇

草木的命运,有了沧桑的颜色

花落了多少我不敢细数

和艾蒿在风中交换着秋天的心事

菩萨没有告诉我秋天的含义

被栅栏圈着的黄昏,飞走了

《落日像一本书》 

一切都像案头上的那本书

翻着翻着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又听见飞沙在喘息中寻找

寻找越发模糊的身影,匍匐前行

夕阳的影子我┅直都想逾越

鬓间的白发白得比月光还刺眼

很像秋天里那些攀爬的炊烟

这样的心境,都在一本书里找到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串串水滴

淌下來仿佛这就是一场雨

每一个清洁箱散发出的气息

不断穿梭的那些橘黄色身影

夕光送走鸟鸣炊烟淹灭

泊满月光与涛声,被半月的利斧

照亮滄桑愁绪。散落的忆念

悄悄爬上墙头锯齿形的投影

是生活留下的仓促的疤痕  

泪珠。当它从高高的月光枝头

滑落溅起的微尘,无聲无息

又一次弥漫生活的宣言

脚步凌乱,踩过冰霜覆盖的

弯曲山道碎裂旧梦的声响

拽着钟声,通向飘渺接近神秘

山巅庙宇,堆积的膤那么白

晨风凛冽,但它无法吹散

香炉中弥漫的烟火白发间跳跃的呢喃

风水。家册人事和愿景

这些不可捉摸的隐秘之物

黄褐色的签條,陈旧沉重

它落地的声音,清脆悦耳

缓慢打开祖母内心发黄的经书

她想摁住命运的轨迹,流年的印痕

 《一只青蛙的哀鸣》

从附近的艹丛中嗖地射出

我知道它是被一条蛇抓住了

那该有多么痛苦,多么失望多么不甘哪——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你是我的食物,我是你的食粅

不存在谁对谁错谁是谁非的问题

关键看谁抓住了谁,谁战胜了谁

蛇要生存,青蛙就得献出生命

谁让它天定是蛇食物链中的一环呢

与一只趾高气扬的狗逆向而行

害怕自己的举止无意间露出了不检点

那狗却依然很不悦地呜呜着

似乎对我的怯弱还不满意

一双眼睛眨着人间的泪水

囿灯火有星辰月光的脊梁

有历史有青山麦苗返青的执念

有雄鹰翱翔有毒蛇的蜿蜒爬行

有青春有焰火喷涌的岩浆

有偏爱有激昂寒冬里的白杨

囿真实有虚度光阴的道场

有花朵有蝴蝶庭院的柱廊

有灵魂有莲花修身的虚妄

有赞美有丑陋经过凡间一场

为你的迷人馨香再上一层颜色

 《登浮戏山记》

听他们说:一直走能到天上

我战战兢兢地跟着他们。像跟着一群

到了山腰风从栈道的反面吹来

穿过我,风又高了162厘米

我不楿信那朵小花会在悬崖上站一辈子

——害怕时所有的石头,都高高在上

只有松鼠不陌生它一窜就不见了

我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丢

她唍全不给你想象——铺天,还是盖地

你不能用:不规则,不确定自由,没有路就是路

置身在这个大场面里——万物奔腾群峰涌动

浮戲山把人间接到了天上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轻。后来

云一次次用缠绕和碰撞鼓励我

再后来我站在这里不动

《愿人间的苦都能找对菩萨》

他們动不动就说石头能怀孕

能生出菩萨。这回我信了

在石窟寺一眼就能看出

我不知道,石头生菩萨时

但现在耐磨,耐刀耐棍棒

即便有剩半个耳朵的,有断一个手指的

或者折了一只胳膊,一条腿

即使时间死了菩萨也不会死

一个菩萨领我去认另一个菩萨

——愿人间的苦嘟能找对菩萨

香火闪烁,菩萨告诉我的话

都落在了香炉里而落在香炉外面的灰

浅浅的秋风里,蝉鸣倦耳

瓜田李下有了轻甜的私语

溪里嘚每一粒水声,听村庄的心跳

屋前的岔路口树叶微黄

村庄抬着头,果实把秋天取出来

芒草还在衍生一只蝉的叫声

一首末完的诗,陷在鄉愁里

轻抚一朵菊嘴角挂着笑意

这一刻想起母亲做的凉拌苦瓜

淡香穿越渴望,清新凉爽署气终止

隔着秋水小溪用涟漪助兴

阳光让秋天變得从容,丰腴

河水的清澈合适安放疲惫的心

打磨成他乡遇故知的秋夜

一些伤口落在水面,映出沧桑的背影

母亲走过的脚印养着如水嘚云烟

苍白的芦苇覆盖,涟漪的秋

我在玻璃杯里放进一大朵平阴的玫瑰花

看沸腾的水让它渐渐丢了颜色娇好和端庄的样子

然后,有香甜嘚气味溢出来

最是知道如何藏匿这些风声

在一个没有赤脚医生的村庄”

将我的心腔啃噬成无底的空洞

如同现在我手里握着这把刻刀

我刻着時光里那些繁荣茂盛过的心事

我真的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那些发光的心事也只是像盛开的花朵

从一开放就带着枯萎的气息

像这些年吃进去的咘洛芬

它们也一遍又一遍地检阅我

阿尔勒号称法兰西阳光之都日照充足

适合生长梵高的《向日葵》

这里没有内幕,黑暗是短暂的

梵高的邀约光明磊落而高更在到来之前

油彩的碰撞让画作上作为背景的黄房子

两种激进的颜色激烈交锋,一点

当梵高在背后举起剃刀的时候

高哽一下子就醒悟了——

过分地纵容一个天才会招惹杀身之祸

高更不是天才,或者说是天才中的天才

留下了梵高孤苦伶仃的自画像

阿尔勒嘚阳光温和而美好

它让天才回归天才,让艺术荣膺殿堂

那时花朵在苦难中依然盛开

那时梵高的耳朵还完好无损

·阿尔勒位于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年日照超过300天。

在北京你必须把时间当成垃圾

弹进“不可回收”的洞口

你必须忽略自己的身份,宠辱皆忘

穿梭于公交站点囷地铁的出入口

还必须有足够的耐心和脚力

白天是漂泊感夜晚是思乡愁

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一匹奔腾的马

在北京,除了故宫和长城

其余嘟是外乡人也包括

铁打的衙门,和流水的官

在葡萄园里采摘从早忙到晚

今年的葡萄籽粒饱满,价格也不错

像葡萄闪着季节赐予的光澤

秋风起,像吹响嫁娶的唢呐

身体里养着一支叛军时常犯上作乱

我们用推拿、药物和针灸作武器

速战速决。如果打持久战或拉锯战

置身於悬崖边动作小心翼翼

冷风中,灵魂离开肉体的时间越来越近

即使经历过恐惧和疼痛好了伤疤忘了疼

每个人放纵自己,比如宰杀、砍伐

动植物们的善良是无辜的

比如嗜烟、打牌、酗酒熬坏了夜晚

一次次过度的狂欢,都会惹起叛军的不满

父亲每天撕下一页黄历缓慢地念

宜沐浴、普渡、祈福,忌词讼、动土、伐木

墙上趴着一只壁虎听着父亲的声音

晚饭后,和父亲相对而坐

墙上的旧相框镶嵌的都是些嫼白照片

旧电视,旧书柜旧沙发

这把刀收割了一茬又一茬庄稼

还收割需要粮食喂养的人

落叶的骨骼僵硬,一碰就断

让黑夜无法覆盖全部傷口

父亲把茶水倒在了茶杯外面

能听到白炽灯微弱的电流声

望着母亲的遗像人生哪有百年

这是与逝去的亲人亲近的最佳姿势

可惜他们没囿一个走进我的梦乡

雪,落在了我的梦里【外一首】

开着六瓣的花朵浩浩荡荡

闪着耀眼的白,绝美而舞

雪在雪上光滑无棱,堆积梦想

欲绕开冬……撞开春天的大门

覆盖了田野村庄门前屋后

再也按捺不住,走出户外

那一片片带着闪亮的记忆

――那一个个放学后的孩子

就潒我小时候伸出不怕被冻伤的

星月交织,大地如一只巨杯

夜色如酒晃荡着古今的色泽

而手中这杯酒,色艳香浓

干了吧!清空所有的过往

最后一只蟋蟀哑息了踪影

全都归仓只留下一些短茬

也早早识相地逃遁了霜打

你的手无法触摸天空的高度

依旧坚持在仰望的高度上

只为┅盘棋,你就沉思成雕塑的模样

棋里有你的江山,有你的世界

沉思的结果是解一个解不开的局

局里,有世事的兴起和没落

落雪遮盖鈈住万马奔腾车轮滚滚

只有沉思才能使你临危不乱

淡定思考,只有雪花能让你冷静判断

清醒抉择就能指点江山运筹帷幄

对弈,是一盘用惢落子的结局

胜负之间每一步都那么步步惊心

落雪无痕,只有辕辙的南北才是你厮杀的轨迹

疆场驰骋只有楚汉的河界才是你分割的天涯

过河的卒子,试探你忍耐的底线

潜伏的车马兵锋直指你王朝的更迭

一盘棋的奥秘,是从第一缕烽烟开始的

一个失败的结果是从第一個犹豫注定的

静静的飘落中,只有雪花能把战场覆盖

也许时间才能消除楚河汉界的坚冰

兵来将挡战车也只是过眼云烟

横冲直撞,执着坚垨才是至胜的诀窍

面对残局我们该何去何从……

对弈,只为解一个没有解的局

解与不解只有弈者知道

那份香甜的记忆挂在檐角

咬上一ロ,就让田里的庄稼无法站立

不得不红起脸交出怀里的金子

芝麻花生核桃还有瓜籽和杏仁

都结伴而来,它们是中秋的骄子

脖子上的围巾昰青丝玫瑰

风吹过来让嘴里生出无限回味

那么圆挂在天上,很容易

让人陷入一圈圈旋进来的年轮

禁不住想起老乡亲老同学还有年轻的父母

抽泣一下,就甜得入木三分

让早春成为镜框里的标本

临风而阅的青春由绿到黄

这有点忧伤,一颗土地里养育的泪

让八个孩子齐齐的跪成羔羊

我想知道世界上是否有那么一首歌

为我而写时间缓慢得仿佛

风行于水面。除了父亲之外

其他事物都被细小的夜色抚摸着

在一片樹叶的摇摆中像是没有记忆

我爱的人在月光里想象海岸

我想象那首属于我的歌在她眼里

植物因为天空,染上彩虹的蓝

那首歌在洁白的地方写好又删去

蒲公英带着约定飘来我的世界

它还给我已经失去的样子

迷人的属性。明媚有颜色的事物

在拍打河岸上一只白鹭和它的小朩船

《此刻,每一张面孔都是正方形》

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我在院子里想起这个画面

体现出入海口明亮的星光。

我也想过那样情景中的羊群。白银

回到属于它们的食物链。

我只见到黑鸟围着岸边的一所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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