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地恐怖奇怪风俗的“守尸人”是怎样做这种恐怖事的?

茅山守尸人-恐怖灵异-落秋中文
茅山守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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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守尸人 和尸体睡觉10年
74岁的艾伦是英国布里斯托尔市一名前垃圾工,多年来一直独居在一所廉租公寓中。1998年,艾伦在酒吧中结识了酒友、时年63岁的丹尼斯。由于丹尼斯没有住所,艾伦就将......
恐怖的守尸人 和尸体睡觉10年
& & 74岁的艾伦是英国布里斯托尔市一名前垃圾工,多年来一直独居在一所廉租公寓中。1998年,艾伦在酒吧中结识了酒友、时年63岁的丹尼斯。由于丹尼斯没有住所,艾伦就将丹尼斯接到自己公寓里。一天傍晚,当艾伦独自从酒吧回来,发现丹尼斯躺在沙发上已死去。艾伦担心一旦外人发现家中有一具来历不明的尸体,他会被赶出公寓。因此,艾伦与丹尼斯的尸体生活了10年之久。
& & 日,加利福尼亚州一名华裔男子因失业在家后与母亲发生口角,殴打母亲致死,并将母亲分尸装进冰箱。警方在案发现场冰箱里找到受害人部分头骨,但由于嫌犯精神失常,高等法院裁定他不适合审判,而是将其送往精神病院治疗,直到其可以参加法庭审理。
& & 德国西部城市波恩附近于2008年5月惊曝一起骇人听闻的惨案:当地一栋独立别墅内的小主人在自家冰箱内寻找薄饼时,竟意外地发现3具用塑料袋包裹的婴儿冻尸。经警方调查,这家女主人莫妮卡是杀害婴儿的凶手,丈夫对于她当年&秘密怀孕&、并将3个婴儿&秘密处死&的事情混然不知。莫妮卡告诉警方,自己&可能&亲手把他们放进了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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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或许是这个刘先生有什么特殊要求,冲着三千块的奖金,我也就答应了,电话一挂断我就预订了这家酒店的1202号房间。  今天晚上八点,我稍稍打扮了一下,打出租车去了这家酒店。  由于刘先生是让我考察一个房间,我也就不去注意进入酒店之后的各种细节了,入住手续办好后就进了房间。  之后我就从各个方面的细节对这个房间进行了考察,包括马桶坐的高度,地板的干净程度我都仔细进行了测量并且拍下了一段视频,而除了房间里的灯明明没问题,但光线很昏暗,以及开着空调也感觉凉飕飕的之外,并没有其它值得注意的缺陷。  不过关灯睡觉后不久,洗澡房里忽然传来了水声,我以为是喷头有问题而刚才没有检查到,就起床走了过去。  可到了玻璃门前,水声就没了,喷头好好的,也没有其它地方漏水,奇怪的是地板上水很多,里面也是蒸汽腾腾的,像是刚刚有人洗完澡。
  或许是沐浴房里的设备时好时坏,这让我对这家酒店有了设备维护不周到的印象。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视机自己打开了,声音很大,吓我一跳。  我以为电视机是坏的,在心里对这个房间这家酒店果断给出了差评,然后才去拔掉插头睡觉。  这之后倒是没再出什么问题,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可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吧,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旁边有人摸我,先是摸胸,然后是大腿,最后整个压我身上,惊醒了我,发现身上光溜溜的而且汗水盈盈,不过房间里就只有我自己。  看来我是做春梦不自觉的把自己剥光了,二十三岁还做春梦,说出去怕是有人笑话。  我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起床把窗帘拉开,发现外面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天边有点发白。  身上有汗不舒服,我去洗了个澡,然后下了楼去酒店餐厅吃了早饭。  说实在的,这餐厅早饭不错,我住过的酒店很多,这家的早饭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只不过在退房的时候,前台服务员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我就问她干嘛那么看着我。
  她勉强的笑了笑,问:“您在1202号房间住的还好吗?”  这话让我想起了沐浴房跟电视机的事,就摇摇头,说:“你们酒店设备有问题,建议你们仔细检查那个房间。”  她脸色顿时有点慌,连忙说:“我会跟经理反映的,您慢走。”  我给建议,她居然还赶人走,我在心里又给了个差评。  而刚出大门,刘先生就给我发了短信过来,让我写一份报告,把进入房间之后发生的任何一件小事都如实的写下来,发到他邮箱里,然后他就会把奖金跟住酒店的费用打到我账户上。  真搞不懂这个刘先生为什么会对一个房间这么感兴趣,以前接这种试睡单子,从没有催我写报告的情况,并且还只要报告不要我拍下的视频,这三千块也太好赚了。  正疑惑时,他又给我发了短信,这条短信的内容更奇怪,他让我把拍下的视频删除,并且不要在微博上透露一丝一毫有关这个房间的情况。
  本来每睡一个酒店,我都会在微博上传一些图片,写一点评价,帮助别人做参考,客户也不会拒绝,毕竟这等于是给他们酒店做宣传。  但这个刘先生却不让我这么做,实在太奇怪了。  算了,还是按照客户要求去做。  随即我就去公司背着老板写了份报告,除了做春梦的事情没写下来,其它任何细节都写了,包括房间昏暗,开空调也冷,沐浴房跟电视机的问题等等。  发到他邮箱后,没多久我就收到了银行的转账信息,没想到他给了我六千块,而我住酒店花了一千五不到,看来他给我增加了一千五的奖金,这让我心里有点小开森。  这时,他又给我发了条信息,让我这几天不要接其它客户的试睡单子,还说一切损失由他补偿。  他那么大方,我也乐得不去其它酒店,就同意了。  中午的时候,同事小春过来叫我一起去吃午饭,我们就去了一间小餐厅。  可是在吃饭时,她忽然指着我脖子说:“你脖子上怎么多了个黑点?”
  直播  
  “黑点?”  我有点疑惑,拿出化妆盒照了照,发现脖子右侧还真多了个黑点,绿豆大小,我摸了摸,没什么感觉。  虽然不知道怎么来的,但是黑点也不算大,我也就没过多纠结了。  下午下了班,跟小春在外吃了饭,我就回家宅着看电视去了。  而大概是九点钟的时候吧,刘先生又给我发了短信过来,他问我身上有没有出现古怪的地方。  就在一家酒店睡了一晚,能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我给他回了信息说没有。  可他还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又发信息说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我只得把脖子上出现黑点的事情说了。
  继续  
  这条信息发出后,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他才回信,让我继续注意身上的变化,任何小事都得跟他汇报。  我皱了皱眉,这要求跟酒店试睡毫无关系,有点过分了,所以我果断回信拒绝了他。  可他又回信说我到时候自然而然会想到他的。  真是莫名其妙,这么奇怪的客户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遇见,看来四千五的奖金不是那么好赚的。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我本来想多睡会儿,可是脖子上忽然瘙痒难耐,让我睡不着,就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发现那个黑点扩大到了豌豆大小,周围还有点青色浮肿。  这吓了我一跳,以为是染上什么皮肤病了,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去了医院。  医生给我看了看,脸色忽然大变,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怪怪的。  我心里一突,以为是严重的皮肤病,连忙问他到底是什么病。  “不是病,有点像尸斑,死人身上才有的。”他说。
  我头皮瞬间就炸开了,他这是在说我是个死人!  “医……医生,你确定这是尸斑?”我慌张的问。  “姑……姑娘,我水平不够,或许是我弄错了,建议你去别处看看,我还有其他病人。”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声音有点哆嗦。  他明显是在害怕我赶我走,这让我心里慌张的紧,脑袋里面成了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在马路上跟一个女孩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对人家道歉。  “走路小心点!”  女孩不忿的说了一句才走开。  我想哭了,怎么好端端的身上就长出尸斑了,我又不是死人。
  加油  
  这时我想起了刘先生让我汇报身上变化的事情,忽然感觉他好像一早就知道我身上会长出尸斑!  回想他让我做的事情,也都很奇怪,这让我不禁怀疑尸斑的出现跟那家酒店的1202号房间有关。  我开始努力的回想前晚进入房间后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结果这么一回想,却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那晚进入房间后我就感觉光线昏暗,而且开了空调也凉飕飕的,那时以为是房间本身有问题,这时候想来,根本就是房间里阴森森的表现。  后来沐浴房莫名其妙的有水声,电视机也自己打开了,半夜里更是有被人摸的感觉,这明显说明里头有脏东西住着!  而我在一间鬼屋住了一晚上,居然还傻傻的尽着自己试睡员的本分,真是要蠢哭了。
  不过这个刘先生一开始就指定了1202号房间,肯定知道里头有问题,故意把奖金抬那么高让我去睡。  想到这里,我心里蹿出了一股子怒火,立马给他打了电话过去,化身泼妇,劈头盖脸的就骂:“你个王八蛋,挨千刀都不死的,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这么害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甚至你全家的!”  “看来你已经知道那个房间怎么回事了,不过你也不用恐慌,先跟我说说你身上有什么变化。”他语气平淡的说。  我恨得牙痒痒,差点摔手机,不过最后还是控制住了怒气,跟他说了身上长出尸斑的事情,结果他给我来了这么一句:“看来,你被那只鬼看上了,是想纳你为鬼妻的节奏。”  我顿时吓呆了,也顾不上跟他生气,连忙问:“什么意思?”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尸斑是不是在逐渐扩大?”
  “对啊。”我回道。  “这也就是说你在逐渐走向死亡,当尸斑遍布你全身时,你就是死人一个,灵魂会堕入鬼道,成为他的鬼妻。”他说。  “你他妈在扯淡!”  这样的说法我根本不能接受,我才二十三岁,正是大好年华,怎么能这样死去给一只鬼做妻子!  “不管你信不信,你要想活,就得听我的。”他说。  “你大爷的,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还想让我听你的?”我愤怒的骂道。  “你好好想想。”  说完,他忽然就挂断了。  我草他麻痹,把我害惨了还敢挂我电话,天下居然有这样的人。  不过冷静下来一想,事已至此,跟他生气也没用,现在得想办法挽救我的大好青春,而他似乎有办法救我,我只得压下心里火气,打电话问他要怎样做才能救我。  “很简单,今天晚上你再去那个房间住着。”他说。  “为什么?这可是羊入虎口!”我心头一惊。  “别问为什么,照做就是。”  说完,他又挂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么一个客户。
  一想到晚上还要去那鬼屋睡一晚上,我心里就瘆得慌,但还是打了电话给那家酒店,想预订1202号房间。  可酒店跟我说这个房间要用作其它用途,不给人住了。  我呆了一下,马上就明白酒店是知道这房间有鬼,但是有鬼的事情是不能说的,不然这酒店倒闭都可能,所以找了个借口不让人住。  不过我的大好青春还要仰赖这个房间,我便威胁道:“要是不让我订,我就把这个房间有鬼的事情爆给媒体。”  跟我通话的酒店前台慌了,连忙说:“小……小姐,您有话好说啊,既然您都知道1202有鬼了,为什么还要进去住啊?”  “你管不着。”我说。  “好……好吧,那请您稍等,这事我得跟经理说说,要是您住进去出了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她说。  随即她就先挂断了。
  过没多久,她就给我打了电话过来,说酒店经理同意了,而且不要钱,只希望我不要把这事告诉其他人,还说有什么问题就马上跑出房间,酒店会安排人在走廊里盯着。  酒店这是怕我在里头出了事,影响酒店生意才安排人盯着,而有人保护我也乐意。  而就在这时,我脖子上忽然奇痒,便拿出化妆盒照了照,发现尸斑已经扩大到了小拇指甲大小,周围的皮肤也变成了恐怖的暗青色,让我心里慌张的很,只得回家拿了条围巾围住脖子,不让人看出异样来。  当夜幕降临后,我便去了那家酒店。  酒店前台一看我预订的房间是1202,面色一变,连忙客气的引导我去了酒店一个会客室。  里头有个中年男人,前台称呼他为经理,见我进来,便挥挥手让前台出去,然后就从沙发旁边拿出了个黑色袋子,客气的说:“小姐,这里是三十万,我想请您别去住那个房间,也不要把这事透露出去。”  三十万,算是不小的诱惑,要是没有尸斑,我肯定就拿钱走人了,可这事却关系到我的性命,所以我对他说:“不好意思,我有非住不可的理由。”  说着,我把围巾拿了下来,指了指尸斑。  他瞬间瞪大了双眼,惶恐的后退了两步:“你……你这是尸……尸斑?你被鬼缠了?”
  既然他能认出这是尸斑,也省得我解释,便点点头,说:“由于你们酒店知情不报,害惨了我,等尸斑的事情解决了,我会找你要个说法的。”  说完,我便围上围巾,摔门而去,径直来到了1202号房间门口。  我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往走廊两侧望了望,看到四个服务员正在走廊尽头盯着我,神情都有些许慌张。  最终我深吸了口气,开门走了进去,瞬时就感觉来到了一个冰窖里头,森冷森冷的!  我连忙开了灯,没急着关门,而是先往里头打量了下,确认那东西不会突然蹦出来才关上门,紧张的走到床边,卸下手提包,抓过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开了空调,然后就缩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身子,瞪着双眼继续扫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  突然,被子里头好像有人在摸我下面,吓得我一把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却发现床上空无一物。  看来是我太紧张,出现错觉了。
  “咚咚咚……”  这时有人敲门,我便走过去开了门,见到门外站着个男服务员。  “王……王小姐,你还没……没出什么事吧?”他眼睛一直往房间里头瞟。  我摇摇头,说:“暂时没事。”  “那就好,有事就跑出来叫我。”  说完,他撒丫子就跑了。  无语,要真有事,这些服务员肯定靠不住。  随即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可就在这时,身后好像有一只手搭上了我肩膀,很凉很凉。
  我浑身一紧,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敢回头。  不过肩膀上冰凉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接着沐浴房里就传来了哗哗哗的水声。  我知道,是那只鬼出现了!  不知道它接下来会对我做什么,我很想出去,可尸斑的事情还没着落,只能立马给刘先生发了信息过去,问他让我来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马上就回信了,可只说让我好好的待着,还说这一晚会很不平静,希望我不要被吓傻了。  我欲哭无泪,哆哆嗦嗦的靠在门前,一旦有什么事,就能立马打开门逃出去。  没多久,沐浴房里的水声停了,看来是这只鬼洗好澡,要出来了,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的握着门把手。  啪……  忽然,电视机开了,吓得我双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这时,我手机响了一下,以为是刘先生发了短信过来,连忙去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而当我看到这条短信的内容时,整个人都傻了,这是屋里的鬼给我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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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说它看上我了,想跟我永远的在一起,而在一起的办法就是让我也变成鬼。  还让我不要急着看见它,因为它在我们人的眼中不帅,要等我变成了鬼才会觉得它帅,所以它要把第一次见面留在我变成鬼以后,给我个最好的印象。  这只鬼也太自恋了,我根本就不想见它。  我哆嗦着给它回了条短信,求它放过我。  “我看上你了,你不开心?告诉你,我死之前很帅的,变成鬼也是帅得掉渣。”它回了条这样的信息。  “既然你这么帅,肯定有很多漂亮的女鬼,你可以去找它们啊,我是人,还不想死。”我回道。  “什么!活着到底有什么好的,受苦受难,我现在死了,逍遥自在。”  它语气变了,我能感觉到房间里的空气忽然变得更加阴冷,光线也是愈发昏暗,让我以为它是被激怒了,哆哆嗦嗦的不敢回信,也不敢动弹。
  不过过没多久,它又给我发了信息:“好吧,既然你这么怕死,我就不让你死,不过,你得为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我连忙回信。  “很简单,我要你去万bao路一百七shi三号找回我的脑袋!”它回道。  我瞳孔猛地一缩,找……找脑袋?  “你是死掉还是找脑袋,选一个。”它又发信息说。  这根本就是个不用思考的选择题,找一颗脑袋虽然恐怖,但总比死了好,因此我回信说答应给他找脑袋。  “很好,只要你能找回来,你身上的尸斑我就给你去掉,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尸斑的扩散速度会越来越快,从现在开始,你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它回信说。  两天!  看来时间紧迫,也不知道找到它的脑袋难不难。
  这时,电视机忽然又啪的一声自动关掉了,接着房间里不再那么阴冷,光线也亮了一些。  看来它是暂时消失了。  我松了口气,迅速走到床头柜旁边,抓起手提包就跑了出去。  “啊啊啊……”  突然,走廊两头都传来怪叫声,却是酒店的四个服务员以为有什么从1202出来,都被吓跑了。  我无语,他们果然靠不住。  随即我离开了酒店,打算直接去wan宝路一百七shi三号。  不过正要用滴滴打车叫车时,刘先生打了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情发生。  我就把刚才跟那只鬼对话的事情说了。  “看来你已经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不过晚上你还是别去那里了。”他说。  “我只有两天时间,应该分秒必争,为什么晚上不能去?”我问。  “嘿嘿,那条路可不寻常,不信的话,你可以叫辆出租车过来,看司机敢不敢去那里。”他大有深意的笑道。  我心里一突,难道那地方……
  为了确认,我先挂了电话,然后叫了辆出租车过来。  “姑娘,去哪儿啊?”司机把车窗摇下来,热情的问道。  “万bao路一百七shi三号。”我说。  司机瞬间面色大变,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然后竟猛地一踩油门开走了。  我当场傻眼,看来万bao路一百七shi=三号很不寻常!  我连忙在百du搜索栏里输入了这个地方,想查查这个地方出过什么样的诡异事,可du娘却跟我说这个地方不存在!  我只得扩大了范围,想搜搜万宝路,但是du娘给我的结果仍旧一样,不存在!  可是人家司机都知道万宝路,肯定是存在的啊,除非是这条路牵涉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让放到网上来。  这时刘先生又给我打了电话过来,说:“怎么样,还敢不敢去?”  我仔细掂量了下,觉得还是得抓紧时间,毕竟我不知道那颗脑袋难不难找,而且我突然对这条路很好奇,因此我回道:“敢去。”  “胆量还挺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给你提几个醒。”他说。  “你说。”我回道。
  “去那个地方,有四条忌讳。第一,进了万宝路的路口之后,只能直走,不能回头,不能绕道,不能停。第二,即便直走,也得挺胸抬头,走王八步,步子要稳,不能急。第三,切忌东张西望,一直看着前面就够了。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有人叫你,别应!”他说。  这些话听得我心里瘆得慌,让我想打退堂鼓了,但想到两天的期限,我决定还是博一博,想必只要不犯这四条忌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要是犯了呢?我连忙问他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如果你犯了哪条忌讳,必须立刻停下,闭着眼睛默念三声甲木,然后再睁开眼睛大声骂两句脏话。懂了没?”他说。  “懂了。”我说。  “最后再跟你说一句,173号在那条路的尽头,你到173号后就跟我联系。”他说。  说完他就挂断了。  我立马在网上查了下离万宝路最近的一个地方,叫来出租车到了那里。  这地方很偏僻,属于城市远郊,没有市中心的喧闹繁华,过路的车很少,周围静悄悄的,没什么人气。  随即我按照百du地图的指引往前走去,没多久就到了一个路口前面,旁边有一块锈迹斑斑的牌子,写着:万bao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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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路两边都有一排粗大低矮的树,树冠遮住了夜空,一走进去,给我的感觉就是走进了一条长长的走廊里头,隐约能看到树木后面稀稀拉拉的座落着一些房屋,都没有开灯。  路灯的光很昏黄,大部分还被树叶子给挡住了,因此整条路的光线严重不足,感觉很阴森,让我不由得神经紧绷,下意识的想东张西望的打量各个地方,但想起刘先生说的四条忌讳,就不敢这么做了,立马抬头挺胸,走起不适合女孩子的王八步,双眼也只敢直直的看着前面。  刚走了没几步,路上忽然刮起了一阵冷风,头顶的树叶顿时沙沙作响,我不自觉的弓起腰杆抱着手臂,想暖和一点。  “美女,天冷了,多穿衣服。”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就回过头去看,结果后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瞳孔一缩,这……这是幻听还是有脏东西出现了?
  我想起了不能回头看的忌讳,连忙扭过头去闭上眼睛,哆嗦着默念甲木。  可第一声刚念完,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吓得我一口气念了另外两声,又立马睁开眼用我最大的声音骂了两句草泥马。  骂声刚落,身后的脚步声就不见了。  看来刘先生的办法真有用,我大松了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挺胸抬头,迈开王八步。  这时,我想起了以前村里老人跟我说脏东西怕恶人的事情,而在我印象中,恶人就是那种骂骂咧咧,满脸横肉,盛气凌人的类型,感觉我现在骂脏话,走王八步就是在扮恶人。  随即我不再多想,只是一门心思的往前走,也不去注意周围到底是什么情况,想来只要这样做,应该就不会出什么事。  可大概是走了五分钟的样子,前面突然传来汪汪汪的犬吠声,我眯起眼睛一看,发现是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牵着一条大黄狗走了过来。  大黄狗很凶,对我叫唤个不停,小女孩牵着很吃力。  大半夜的,一个小女孩怎么会出来遛狗?难道这小女孩是……
  “姐姐,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啊?”小女孩努力的牵着狗停在远处,疑惑的问道。  她看起来挺可爱的,怎么都不像是脏东西,而且脏东西应该挺厉害的,牵着一条狗怎么都不会那么吃力吧?  这应该是我多想了,看谁都觉得是脏东西,所以我步伐不停的回了句:“姐姐来这有点事,麻烦你把狗狗牵走好么,姐姐怕狗。”  有狗挡道的话,我必须停下或者绕道,但无论怎么做都犯了第一条忌讳。  可话音刚落,小女孩的脑袋突然就没了,狗也不见了,然后它缓缓的飘了过来。  我头皮瞬间就炸开了,这才意识到这是只鬼,那只大黄狗分明就是它弄出来的幻觉,而我犯了第四条,也是最恐怖的那条忌讳,回应了它的话!  我立马停下,故技重施,闭上眼睛念甲木,骂脏话,睁开眼睛后发现它已经走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到右边的树旁有道白影,而且能够感受到一双阴森的眼睛正紧紧盯着我。  它……它没走!
  怎么回事,难道刘先生的办法失效了?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很快就发现它只是在旁边,没有过来,或许是在忌惮什么,这应该是刘先生的办法产生的效果。  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太惊慌,我深吸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可是我每走一步,它也会跟着我移动一步,似乎不想轻易的放过我,吓得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过没多久,前面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它忽然阴森森的说:“别过去,有车。”  车?这路口空荡荡的一片,屁都没有。  常言道鬼话连篇,鬼话自然不能信,因此我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但刚走进路口,两侧莫名的响起了无数的喇叭声,好像我是走在一个川流不息的路口,惊得我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往两侧看了看,发现根本就没什么!
  难道是这只鬼给我制造了幻听,想吓退我?  我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不过这时我发现它没跟上来,虽然有点疑惑,但这正合我意。  我想继续往前走,但想到往两侧看是犯了忌讳,只得先停下,念了甲木骂了脏话再继续走,一直走到路口中央都没再听到喇叭声,这让我更加确信是小女孩鬼弄出来的幻听。  走过路口之后,我发现前面的路就是一片黑暗,路边没有树木,没有路灯,更没有房子,若不是还有些许的月光,走到这里来简直要伸手不见五指。  而黑暗其实是最让人心慌的,因为我们永远不知道黑暗中到底有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让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只希望能顺利走完接下来的路。  可是老天爷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请求,不知什么时候,一双冰凉的手搭在了我两肩上,等我反应过来时,双脚一软,差点跌倒。  “姐姐,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小女孩鬼的声音忽然在身后炸响。  没想到它早就跟上来了,而且从走进刚才的路口开始,它就一直搭着我的肩膀,走了一段顺风的路,我还傻傻的以为它走了。
  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害我或者会怎样害我,我现在能做的只是顶着一颗已经一片空白的脑袋,迈开王八步子往前走。  其实我现在更想晕过去逃避这一切,无奈的是我晕不过去。  “姐姐,快停下,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回话音刚落,前面不远的地方忽然亮起了一抹光芒,定神一看,却是一幢别墅,灯火通明!  “姐姐,我得走了,你好自为之。”  它莫名奇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肩上冰凉的感觉就消失了。  看来它终于是走了,我大松了口气,竟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至于它说不能再往前走,我只当是鬼话,左耳进右耳出。  几分钟后,我走到了别墅前的草坪前面,看到旁边有一块木牌,写着:万bao路一百七shi三号。  终于到目的地了。
  这幢别墅通体雪白,看起来很是高大上,草坪中央有一条碎石子铺成的小路,通到门前的台阶下。  说实在的,我难以想象一颗脑袋会在这样一幢别墅里面。  我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从刚才的惊悸中平静下来,就给刘先生打了电话过去。  “王小姐,干得不错,不过我得问问你,这幢别墅有没有亮灯?”他说。  “亮了,灯火通明的样子。”我说。  “什么!”他忽然惊叫了一声。  我心里一紧,连忙问:“怎么了?亮灯就说明里面有人住着啊。”  “你想多了,这幢别墅只能在没灯光的时候进去。”他沉声说。  “为……为什么?难……难道里头有脏东西?可脏东西没必要开灯吧?”我又紧张了起来。  “别问那么多,马上撤。”他说。
  “不会吧,我担惊受怕才到了这里的,即便里头真有脏东西,但我进去后小心点总没事吧?”我有点不甘心。  说完,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回道:“你要进去也行,不过你得闭着眼睛进去,而且之后一句话都不能说。”  “你在逗我吗?闭着眼睛我不得摔死啊?”我不满道。  “我会当你的眼睛。”他说。  “你怎么当?”我问。  刚问完,他忽然就挂了,然后给我发了条短信,是个企鹅号,让我加他好友。  我有点无语,搞什么鬼?  不过我还是加了他,当看到他的网名叫“一只小蜜蜂”时,我差点笑喷。
  这时他有视频通话的请求,我接受了,发现他把自己手机的摄像头给遮住了,看来他不想表露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有耳机吗?有就戴上。”他说。  我耐着性子从包里取出一副耳机,问:“然后呢?”  “把前置摄像头打开,你要拍的是前面。”他说。  我调整了下摄像头,问:“再然后呢?”  “你不需要再做什么,进入别墅之后,闭上眼睛,你的手机会把你前面的景象全都传输给我,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怎么走。而在这个过程中,我希望你不要说话,不要出声更不要睁开眼睛。当然,最重要的是,千万抓紧你的手机!”他说。  我顿时一呆,亏他想的出来这种办法。  接着他又说:“现在是凌晨一点半,三点前你必须要出来,否则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  “到时候你提醒我。”我说。
  随即我走到别墅门前,深吸了口气,闭着眼睛去推了推门,房门竟嘎吱一声开了,一股腐臭难闻的气息直接涌了出来,差点把我熏晕过去。  “注意摄像头,对着前面,不要对着地面。”他不满的说。  我连忙调整了下摄像头,结果他忽然倒吸了口凉气:“我擦,这……有点出乎预料了。”  闻言,我心里一紧,很想问他这里到底有什么,但已经走进来了,不能说话。  砰!  突然,身后的房门自己关上了,吓了我一跳,差点就睁开眼了。  我现在不能看,根本不知道周围有什么,心里恐慌的很。  “先停下。”他忽然说。  我立马停住脚步。  下一刻,我感觉有个冰冷的东西几乎是紧紧的贴着我的脸,似乎是在观察我,吓得我浑身一绷,不敢动弹丝毫。  然后我感觉它在围着我转圈,甚至还摸了摸我的腰,惊得我浑身都流出了冷汗,生怕它接下来会对我做什么恐怖的事。
  所幸它很快就走开了,刘先生让我往前走,还说地板上有个东西,不要被绊倒了。  刚走两步,我就踢到了他说的东西,用脚踩了踩,有点软,感觉是只手,才知道这可能是具尸体,吓得我立马退后了一步。  “死了很久的,已经开始腐烂了,不会爬起来害你。”他说。  我有点作呕,怪不得一进来就有那么浓的腐臭,而这家伙不直接告诉我前面是具尸体,明显是有恶趣味,拿我寻开心,恨得我牙痒痒。  “别磨蹭了,你没多少时间的。”他说。  说实在的,我现在真想揍他一顿。  随即我小心翼翼的绕过了前头的尸体,大概往前走了二十步,他让我右拐,说前面有个楼梯间,往下走是通往地下室的。  可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突然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一下子就喘不过气,连忙用手去抓,却只能抓到自己的脖子,抓不到那双手。  “怎么了?往前走啊!”他催道。
  该死的,他居然不知道我身后有脏东西,也对,摄像头拍着前面,后面拍不到,因此我连忙转了下手机。  “哦买噶,快把耳机插头拔了!”他惊呼一声,说。  刚拔掉,就听到他念出了六个发音很奇怪的字,话音一落,那双手就松开了。  随后他让我把插头插上。  “从现在开始,你可要抓好手机了。”他说。  我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知道他通过手机赶跑刚才那个东西后,那个东西肯定会惦记上我的手机,手机一旦被夺,我下场估计会很惨,所以我用双手死死的握住后,才慢慢的往前移动。  没多久,他说我已经站在楼梯上,但是下面第五级台阶的地方有几个东西挡道,我得贴着右边的墙壁才能下去。  他话里的意思我听出来了,就是不能碰着那几个东西,这让我整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随即我靠到了右边的墙壁上,用脚边试探边下楼梯,当下到第四级台阶时,我骇然的感觉到左边好像有几双眼睛正看着我,让我双手止不住的发起抖来。  “镇定,只要不碰着它们,不会有事。”刘先生说。  说的轻巧,我现在跟瞎子似的,怎么镇定?
  我深深的吐了口气,侧着身子趴在墙壁上,缓缓的往下移动。  当我第一只脚踩在第五级台阶上时,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紧紧的贴在身后,巨大的心理压力差点让我瘫软下来,我生怕身后的东西会主动挨上来。  所幸它并没有,我最终是撑着走了过去,顺利踏上了第六级台阶。  可就在我想松口气的时候,忽然感觉左手上的手机被后面的什么东西抓住了,很快就要脱离手掌,吓得我立马用双手抓住,猛地往前一拽。  “干得好,切记时时刻刻都得注意你的手机。”刘先生说。   随后他继续指引我往下走,短短的一段楼梯,我走了好几分钟。  而刚到楼梯下,他就说:“据我所知,地下室跟上面的别墅是两个不同的区域,你现在可以把眼睛睁开,也可以跟我说话。”  我立马睁开双眼,发现这里黑乎乎的一片,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真实写照。  “你干嘛让我来地下室?”我问。  “要说这别墅里什么地方会藏着一颗脑袋,那一定是地下室,不信的话,你可以打开手电筒看看这里。”他说。  闻言,我便关了视频通话,打开手机手电筒往周围照了照,竟发觉这个地下室构造复杂,我所处的是一个类似岔道口的位置,前面跟左右都有一条黑乎乎的走廊!
  今天到这,看到的大家就做个记号吧
  好恐怖~
  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弄出个这样的地下室,我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毕竟我不知道那颗脑袋在哪。  这时他给我发了QQ消息过来,说哪边看起来阴森就往哪边走。  “哪边都很阴森,你叫我往哪走?”我回道。  “我对上面的别墅很熟,但对地下室知道得不多,建议你拼一拼,随便做个选择。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选错了,就没有时间再让你去另外一边,你得马上撤走。”他说。  随即我往三个方向仔细看了看,觉得左边好像要更加阴森一点,便深吸口气,循着手电筒的光往左边走去。  很快我就发现,越往里头走,感觉就越冷,是那种让人心底发寒的阴冷。
  不过冷归冷,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我都没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出现,这并没有让我觉得安心,反而是更有心理压力,因为那种东西都是擅于隐藏在暗处的,指不定就在某个地方盯着我呢。  而这走廊似乎也挺长,走了这么久都没到头。   这时刘先生忽然给我发了信息,说他记得地下室里有个问歌人,要是遇见了,一定要立刻跪下,趴在地上,它问什么都不要答,直到它彻底走远了才能起身。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突然,前面传来了诡异的歌声,是一个女人唱的,吓得我手上一哆嗦,差点把手机给撂地上。  接着这歌声越来越近,走廊里也莫名奇妙的刮起了风。  看来刘先生说的问歌人出现了,我连忙跪伏在地。  只片刻的功夫,歌声就来到了我面前,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然后歌声忽然停了,有个东西似乎围着我转起圈来,最后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就在耳边炸响:“姑娘,你可知我唱的是什么歌?”  这声音好像有种魔性,我下意识的就想回应,可想到刘先生的话,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咬着下唇不敢回。  “姑娘,你可知我唱的是什么歌?”这个声音又问了一句。  这回的魔性似乎更大了,心里有很强烈的冲动要回它,我只得死死的咬着下唇,强烈的痛楚才让这种冲动减轻。  “明月几时有……”  它忽然又兀自唱了起来,边唱还边围着我转,我只能祈求它唱完一首后能够快点走开。  可下一刻,它猛地凑到我耳边:“姑娘,这是什么歌?”  “明……”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性让我下意识的就想说,但刚说出一个字就知道要坏菜,赶紧咬了下舌尖止下来。
  “嗯?赶紧说啊……”它阴森森的催道。  我快吓得失禁了,不知说了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打死都是不能说的。  “你到底说不说?”它忽然提高了音调,威胁意味很浓。  我在心里把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燃灯古佛甚至真主安拉都念了个遍,祈求他们保佑我平安度过这个关口。  而刚刚念完,我感觉它好像走了,这让我心里升起种荒谬的感觉,难道天上的诸神都听到了我的祈求?  这明显不可能,说不定这个东西是假装走开。  果不其然,刚过了几秒,我就感觉有个冰冷的东西飘到了旁边!
  它又围着我绕了几圈,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姑娘,后会有期。”  然后它就飘开了,很快,身后很远的地方就传来它的歌声。  这回应该是真的走了,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急促的喘了几口气。  此时地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捡起来一看,是刘先生发了消息过来,不过只是个笑脸,我给他回复了个白眼。  “哈哈,还能回复,说明没中招。”他发消息说。  “那当然,本姑娘福大命大。”我没好气的回道。  “好了,别贫了,快走吧。”他说。  我深吸了口气,从刚才的恐怖余韵中稍稍回过神来,借着手电筒光继续往前走。  过没多久,我终于走到了这条走廊的尽头,前面出现了一个往右的拐角,不过奇怪的是,拐角处挂着一件红色的宽大戏袍,看起来就像是有个高大的人飘在那儿!
  说实在的,我从小就觉得戏袍这东西相当诡异,而在这么阴森的地方出现一件戏袍,或许会很不寻常,所以我走过去的时候一直紧紧的盯着它。  所幸这件戏袍并没有什么异样,应该只是别墅的主人随便挂在这儿的吧。  而走过拐角,前面出现了一扇木门,虚掩着。  也不知道门里头是怎样一副光景,我没有贸然去推门,而是先跟刘先生说了这个情况。  “门?那我觉得你走对了,不然应该是死胡同。”他说。  我心里微喜,看来我运气还不错。  随即我便推开了门,而门后的景象也随之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大概二十平米的样子,奇怪的是里面有很多坛子,都用红布罩着。  我把这个情况跟刘先生说了下。  “若说那颗脑袋会在哪里,那肯定就在这些坛子里头了,你找找看。”他说。  我顿时一愣,把别人的脑袋放坛子里,什么人会这么干?
  不过照这个情况来看,还只有这种可能,因为房间里只有坛子,没有其它东西。  随即我走到一只坛子旁边,就想去掀开红布,却看到红布上有图案,定神一看,才发现上头的图案很像道士画的符,看不懂。  但我也没多理会,直接就掀开来,一股黑气忽然就从坛子里冒了出来,吓我一跳,不过黑气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中。  我没过多在意,只是往坛子里头照了照,发现是颗腐烂得差不多了的脑袋,空白的双眼直直的对着我,吓得我连忙后退半步。  然后我立马给刘先生发消息说找到脑袋了,问他是不是应该直接带走。  “这么快?这脑袋长什么样?”他有点诧异。  “腐烂得差不多了,看不清。”我回道。  “那肯定不是那只鬼的脑袋。”他说。  “为什么?”我问。
  “因为它死的时间不长,现在这种天气,加上地下室那种地方比较缺氧,不会那么快腐烂,他的脑袋应该比较新鲜。”他说。  新鲜!  这种描述……  不过他说的有些道理,那只鬼生前应该是死在酒店的,不然它不会在那,而它死的时间肯定不长,不然早有人爆料酒店有鬼了。  可这颗脑袋要不是那只鬼的,岂不是说这些坛子里头都是脑袋?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碜,要真是这么多脑袋,那到底是什么人会干出这样的事?  算了,不管了,拿到那颗脑袋就走,这里的事情跟我无关。  随即我走到一只只坛子旁边,把上面的红布都掀开来往里看,果不其然,里面是一颗颗腐烂了的脑袋。  不过很奇怪的是,每只坛子打开后都会先冒出一股黑气,一开始我还没注意,但到后面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红布上都有类似于道士符箓的图案,是否说明这些红布的作用跟符箓一般?假设真是这样,那就等于是用符箓压着这些坛子,这表明不能让坛子里的什么东西出去,那这黑气是什么?  我隐约觉得闯祸了,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只想赶快找到那颗脑袋,然后马上离开,因此我立刻来到了下一只坛子前头,忽然发现这只坛子的红布上没有图案。
  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不想多管,直接掀开,往后仰了下身子,想等里头的黑气冒出来再往里看,但古怪的是这只坛子里没有黑气冒出。  我小心的往里头照了照,发现是颗没有腐烂的脑袋,是个年轻的男人,双眼发白,脸上没有血色。  看来这就是那只鬼的脑袋了,我立马把手伸进去抓出了脑袋。  大半夜的,在这阴森森的地方提着颗死人头,心里别说有多惊恐了。  我不敢停留,直接走出去,迅速的走过走廊,来到了楼梯下。  这时刘先生发消息问我脑袋拿到没有。  我说拿到了,正要到地面上去,又问他是不是应该跟来的时候一样,闭上眼睛。  他说不用,要一口气冲出去,但是千万不要摔倒了,否则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
  这话说的我心里毛骨悚然的,我定了定神,然后开足马力往楼梯上冲。  在这一刻,我觉得04年的刘翔都不会比我快,只几秒钟我就跑到了别墅大厅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在楼梯上阻拦。  但当我看到大厅中央躺着的两具无头尸体时,脚下一软,差点就要摔倒,幸亏我踉踉跄跄的撞到了门上,立马拉开门冲了出去。  踏上外面的草坪,我才敢停下来呼呼喘气,里头的经历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我看了看时间,还差两分钟就三点,顿觉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出去了没有?”这时刘先生发消息问。  “出来了。”我回道。  “那就好,走出万宝路的方法跟来的时候一样,切记要保持镇定,出去后再跟我联系。”他说。  我深深的吐了口气,关了手电筒,迈开王八步子往前走去。  由于有了来时的经验,这回倒没有那么慌张,但恐惧还是很浓的,毕竟在黑乎乎的地方提着颗死人脑袋啊,而且,那小女孩鬼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我只希望它该死哪去就死哪去。
  而我心里的祈祷好像起了作用,直到我顺利的走出了万宝路的路口,都没有再发生恐怖的事情。  我大松口气,回头看了看,竟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路边的房子里都亮起了灯,而那个没有脑袋的小女孩就飘在远处!  我吓了一跳,怕它会追过来,连忙跑开,沿着康庄大道跑了一段距离才敢停下,回头看了看,又往周围看了看,没看到它才稍稍松了口气,或许它没追过来。  随即我把上衣给脱了,包好了脑袋就用滴滴打车叫车。  可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晚,这里又太偏僻,等了快半个小时都没车来。  现在是大半夜的,温度低,我上衣又脱了,现在是冷的瑟瑟发抖。  我有点着急,难道要等到天亮不成?
  忽然,万宝路路口的方向有光芒照了过来,我扭头一看,是一辆出租车!  我心里顿生疑惑,这么晚了,万宝路里头会有出租车开过来?  过不多时,这辆车停在了我前面,然后车窗就摇了下来,当看清了司机的样子时,我差点吓傻,他……他居然穿着件红色的纸衣!  “小姑娘,要去哪儿?”他忽然开口问道。  我不敢答话,撒丫子就跑。  可他开车跟了上来,对我说:“小姑娘,我不是鬼,穿成这样是有原因的,你不用怕啊。”  怎么可能会有半夜穿着寿衣接客的司机,而且他是从万宝路出来的,所以我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话。  在路边跑是摆脱不了他的,而康庄大道两侧都是杂草地,我迅速蹿了进去。  “喂喂喂,小姑娘,你咋就不信我呢?我要是鬼,你跑进去也没用啊。”那司机在身后大喊。  我顿时一愣,这话有些道理,杂草丛里乌七八黑的,对于脏东西恰到好处,他要是脏东西,我往这里面跑就是自己找死啊。  难道他真不是脏东西?
  我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他站在路灯下,一脸微笑的朝我招着手,让我过去。  我吞了口口水,觉得他太奇怪,还是不能轻易相信,就给刘先生发了信息过去,问他知不知道这样一个司机。  他马上就回信了,话语里也有些疑惑,说他不知道,不过他觉得应该没问题,如果这司机是脏东西,不会傻到穿着纸衣来扮人。  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这司机要是脏东西,应该弄出一副光鲜亮丽的外表来欺骗我。  看来是我草木皆兵,动不动就以为自己见鬼了。  我松了口气,便走了过去。  这时我才发现,这司机长得还挺帅,身材挺健硕的,就是年纪大了点,是个中年大叔,不过他穿着纸衣,还是让我觉得有些诡异,而且其它司机晚上不敢到这来,他却半夜在这晃悠,更是诡异。  他看着我笑了笑,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我怀里抱着的上衣上,我怕他看出这里头是颗脑袋,用手遮了遮。  他这才收回目光,对我说:“上车吧,这么晚了,这个地方可就只有我这辆车了。”  说实在的,我不太敢坐他的车,但正如他所说的,这么晚了,肯定不会有其它车,而我又不想在这地方待到天亮,只得点点头,上了后座,他很快发动了车子。  这之后他就变得沉默了,除了问我要去哪,就没再跟我说什么,车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还有这种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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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对他挺好奇,就问他为什么大半夜穿成这样在这接客。  他笑了笑,说:“小姑娘知道得太多可没好处。”  闻言,我顿觉他很神秘,不过也不敢再多问,只是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以防他会对我做什么。  不过事实证明我是杞人忧天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我住的公寓楼下。  “多少钱?”我问。  “不收钱。”他说。  坐车不收钱,有这好事?  但稍稍一想,他不收钱也正常,毕竟到万宝路那种地方接客的,肯定不是为了赚钱,那他半夜开着辆出租车在那接客又是为了什么?  随即我跟他道了声谢,就下了车。  可正要走开时,他却忽然对我说:“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今后好自为之!”
  说完,他才开车走了。  我愣了一愣,觉得他分明就知道我在万宝路干了什么,也知道我怀里抱着颗脑袋,而他说的不该动的东西,应该就是这颗脑袋,可是这颗脑袋为什么不该动?  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再多想,兀自上了楼,回到了自个儿屋里,赶忙将脑袋放在墙角,躲得远远的。  把颗死人脑袋带回家,没有心理压力那是不可能的。  这时刘先生给我发了信息过来,问我是不是顺利到家了。  “回来了,没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颗脑袋。”我回道。  “脑袋的事情,你主动联系下那只鬼,它应该会给你进一步的指示。”他说。  “主动联系它?”我吓了一跳。
  “嘿嘿,你不想主动联系也行,不过鬼魂对于自己的尸身都有超强的感应能力,它肯定已经感应到它的脑袋就在你屋里,如果你不主动联系它,或许它会主动登门拜访。”他说。  什么!那与其让它进我屋,还不如我联系它了。  我立马找到那只鬼的号码,给它发了条信息:“鬼大哥,你的脑袋我找到了,你是不是应该按照先前说好的,把我身上的尸斑除去了啊。”  过了几分钟,它就回了信息过来:“速度很快嘛,不过,我说的‘找回我的脑袋’你还没完成,所以还不能除去尸斑。”  它奶奶的,这是想反悔?  虽说我知道鬼魂的话不能乱信,但被它这样的忽悠了,我心里腾的升起了一股子怒火,压过了对它的恐怖,立马给它发了信息:“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是不把尸斑给我去了,我立马剁碎你的脑袋!”  “哎呀呀,别生气啊,我又没骗你,我说的‘找回脑袋’,是把我的脑袋跟我的身子接起来,脑袋不在身上,那能算是回来了么?”它回道。  我顿时一愣,似乎有些道理,这脑袋不在它身子上,确实不能算是回来了,毕竟有什么脑袋搬家的说法,身子就是脑袋的家。  当然,无论怎么说它都有钻空子忽悠我的嫌疑,而且,它的身子在哪?
  它又主动发了信息过来:“所以啊,要让我的脑袋真正的回来,你得把我的身子找到,并且把脑袋接回去。”  “你脑袋都已经搬家了,还怎么接?”我大感荒谬。  “嘿嘿,这不是你现在需要理会的事情,等你找到我的尸体,我自会告诉你怎么接回脑袋。”它说。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碜,难道搬家了的脑袋还真能接回去?  “我的身体在祥和医院太平间,只要你进去了,自然会很容易看到我的身体,之后你把它带回你家就行。”它又说。  我靠,开什么玩笑,这是偷尸,是犯罪的,要是被人看到报警,我就得去蹲局子了,因此我立马拒绝道:“不行,我可以把脑袋带到太平间去接回你的身体,但绝对不能把尸体带回家。”  “可以啊,但你这么做的话,我不会除去尸斑,你妥妥的会成为我的鬼妻。”它说。  它威胁我!真是气死我了。
  “好了,今晚的谈话很愉快,我等你的好消息,拜拜老婆。”它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它奶奶的,这只鬼真不要脸。  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还远远没完,而这只鬼擅长出尔反尔,我想即便最后把尸体带回来接上了脑袋,它都不一定会把尸斑除去。  如此一想,我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肯定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让我偿还来了。  算了,多想也没用,无论尸斑最后会不会被除去,我也只能照它说的做,不然它肯定不会除去尸斑。  随即我去洗了个澡,感觉肚子很饿,就泡了桶泡面,可吃着吃着,我感觉角落里有双眼睛看着我,扭头一看,发现裹着脑袋的上衣松了,那颗脑袋露了出来,翻白的眼珠直直的盯着我,让我头皮瞬间炸开,立马跑进了卧室。  我的妈呀,跟一颗脑袋独处一室真是吓死人了。  我定了定神,不敢回去吃剩下的泡面,直接上床睡了。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醒过来,发现尸斑已经像是一只巴掌一样围在了脖子上,周围的皮肤还发出了一股子腐臭味,让我心慌得紧。
  我稍稍洗漱了下,叫了份外卖吃了就围上围巾出门打车,去了祥和医院。  偷尸这种颇有技术含量的事情自然要在晚上才能干,但此前我得看看医院内外的环境,为晚上的偷尸行动制定一条可行的计划。  这就是家小医院,离市中心是有些远的,跟郊区很近,周边算不上繁华,有些许的冷清。  太平间一般在医院地下室,可经过探索发现,这家医院压根没有地下室,而且很奇葩的把太平间设在了门诊大楼顶层的走廊尽头!  此时太平间的铁门紧闭,我有些犯愁,没有钥匙的话,就算到了晚上我也偷不出尸体,毕竟我不会开锁,更何况医院还有监控。  “喂,什么人,在那干什么呢?”忽然,身后响起了一道呵斥声。  我转身一看,是个年轻的男人,没有穿医院制服,看起来有些脸熟。  “王晓晓?”他忽然惊呼。  我顿时一愣,问道:“你认识我?”  “我了个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你初中同桌刘雄啊。”他笑道。
  “哦,原来是当年的鼻涕虫啊。”  我恍然大悟,想起了初中时一个老被人欺负,总是流着黄黄鼻涕的男生,没想到现在还有点小帅气了。  他笑了笑,说:“那时你就是咱们班上的一朵花,没想到现在还是那么美啊,不对,更美了。”  “哟,小子,嘴挺甜啊。”我笑道。  “那是必须的嘛。”他说。  “好了,言归正传,你现在在医院上班?”我问。  他点点头。  “不错嘛,当医生了。”我说。  闻言,他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说:“什么医生啊,初中毕业我就没读书了,现在是给医院看守太平间咧。”  “守尸人?”我顿时一惊。  他点点头,说:“这活可不好干,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胆的。你现在怎么样?”  “普通白领吧,工作比较清闲。”我说。  “真后悔当时年少无知,没继续读书啊。”他说。  “没事啦,各人有各人的路嘛。”我说。  他苦笑了下,然后疑惑的问道:“对了,你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
  “我对太平间很好奇,刚好路过医院,就来看看。”我瞎编道。  闻言,他忽然思索了一下,问:“你想不想体验一回当守尸人的感觉?”  我顿时一愣,问:“什么意思?”  他有点支支吾吾的,说:“我是刚来这城市没多久的,没什么朋友,而今晚是我女朋友生日,不能过来守,所以……”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看守一晚上。”我笑道。  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女朋友生日可得好好陪陪啊,所以我肯定帮你这个忙啦。”我说。  “真的?”他喜出望外。  我微笑着点头。  “太谢谢你了。”他连忙道谢。  “谢啥,我还得谢谢你给我体验守尸人的机会呢。”我说。  随即他把一串钥匙给了我,又说:“你晚上八点过来上班的时候,最好是在门边烧把香。”  “为什么?”我心头一惊。  “我也不想骗你,实话告诉你吧,太平间不太平,烧香是为了保全自己。”他说。  虽然早知道太平间不是太平地儿,但亲耳听到他说出来,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要是你害怕,就把钥匙还给我吧。”他说。  我摇摇头,说:“我就是喜欢刺激。”  他顿时一愣,随即笑道:“好吧,不过你要小心点,如果感觉不对劲,一开始千万不要慌,要不动声色的离开这然后再回来,这样做是告诉那种东西你没发现它们,因为那种东西并不喜欢让人发现,即便你直接看到了它们的样子也得装出没看到的样子,懂么?”  我紧张的点点头。  “还有,要是有医院的人来放尸体或者取尸,你就给他们开门,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做为守尸人的你切忌进入太平间,否则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  我连忙点头,其实我早就被他的话吓得不行了,我之所以答应替他守太平间,是为了方便偷尸,而偷尸的话铁定要进太平间,真不知道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恐怖事情!
  “只要你照我说的做,除了心里害怕点,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可要记住了。”他又说。  “记住了。”我点头道。  随即他把电话号码告诉了我,说到时候有事就及时联系他,他会过来。  最后又道了声谢就离开了,想必是急着见女朋友去了。  看来今晚又会是恐怖的一夜,或许是我上辈子罪孽深重,这一世要连连遭遇此类事情吧。  这时,刘先生打了电话过来,问那只鬼有没有进一步指示,我就把偷尸这事还有守太平间这事都说了。  “祥和医院啊,那个医院偷尸不算难,只有一楼大厅有监控,其它地方都没有,到时你把尸体弄出来后,就用绳子捆住尸体,从医院后面放下去,就能趁着夜色把尸体偷走了,只不过太平间的话,你得非常小心谨慎。”他说。  他说的可真够轻巧的,不过事已至此,他说的办法是可行的。
  我挂了电话,就去买了一段绳索跟一把香还有个打火机,然后找同事小春逛了一下午的街,因为屋里那颗脑袋让我不想回去。  夜幕一降临,我神经就绷起来了,连饭也吃不下,等到七点半我就从商业街坐车到了医院,跟值班的保安说我是替刘雄守一晚上太平间的,他们就放我去了太平间。  一到这里,我连忙把香点燃,插在门边一个早就准备好了的凹坑里头,然后就坐在旁边的桌子后面。  要说这医院的守尸人待遇也真是差,办公的地方就是门边这么一张面对着走廊的桌子。  而现在除了我头顶上有盏灯是亮着的,走廊前头的灯都没开,所以前面看起来很黑很黑,加之旁边是太平间,完全就是一幅阴森森的场景,让人怀疑黑暗中会不会突然蹦出来什么,我只得瞪着双眼紧紧的盯着黑暗的地方。
  瞪着瞪着,我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个古怪的现象,插在门边的那把香烧出来的香气居然不是往上升自然而然的消失,而是以斜直的角度蹿到旁边去,突然就消失在空气中,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吸了一样!  我头皮瞬间就炸开了,会吸这香气的除了那东西还能有什么?原来那种玩意儿已经出现了!  我努力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哆嗦着双手,埋头玩手机游戏。  可下一刻,桌子莫名的往我这边动了一下,吓得我浑身一紧,它明显已经蹿到桌子前面了,难道它知道我发现它的存在了?  镇定,这个时候一定要镇定,我装出完全沉入了游戏中的样子,很自然的起了身,边玩游戏边往前走。  厕所就在走廊另一侧,我的打算就是装作去厕所的样子,然后再回来,告诉这东西我不知道它在这,想来它吸了我敬的香就不会对我怎么样了。  很快我就走进了没有灯光照射的地方,然后就感觉旁边有个散发着阴冷气息的东西跟着,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它阴冷的目光!  我心里慌张得紧,只希望能够骗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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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进了女厕,把灯打开,随便找了个隔间走了进去,而刚一蹲下,竟透过门下的空隙看到门外有双赤裸着的脚,煞白煞白的,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连忙捂住嘴巴。  它这是主动现形了,我心里大为不安,祈祷它不会进来。  可它就这么一直在门前站着,我也不敢出去,因为一出去肯定会正面迎上它,到时候想装都装不了了。  不过又过了几分钟,我听到厕所外面有声音传来,是有人来上厕所了,与此同时门外那双脚凭空消失了。  这东西是不想被人看到,隐匿了起来。  然后我就听到有人进入厕所,打开了洗手台的水龙头,想必那人进来是洗手的,我连忙打开门走了出去,却根本没看到有人,只有水龙头在放水。  我顿时就傻了,当即明白进来的根本不是人,是另外一个东西!
  现在厕所里有两个东西,我知道千万不能慌张,不能表现出自己知道是其中一个脏东西把水龙头打开了的表情,便强撑着,装模作样的走到洗手台前头,奇怪的说:“水龙头怎么自己放水了,是不是坏了呀。”  我又不动声色的关上水龙头,说:“没坏呀,真搞不懂,算了,不管了。”  然后我不急不缓的把灯关了,走了出去,直到走回了太平间门口,我都没感觉到它们的存在,看来成功骗过它们了,我不由得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随即我坐到桌子后面,装作趴在桌子上玩手机的样子,暗自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大概是过了半个小时吧,我忽然听到了走廊另一头电梯门打开的声音,连忙抬头看了过去,借着电梯里头的灯光看清是两个穿着白大褂,蒙着白色口罩,抬着一副担架的男人,步调一致的朝这边走过来,很快就走进了走廊中间黑暗的地方。
  我有点奇怪,他们抬着的担架是空的,不可能是运尸体上来,那就是来取尸的,可是取尸怎么可能用担架,太平间里头应该是有移动尸床的。  当然,这并不关我的事,我就没多想。  而他们既然是人,我也就没有害怕的理由,等他们走进灯光照射到的地方,我就把太平间的门打开来,一股冰冷刺骨的空气夹杂着浓浓的腐臭味瞬间扑了出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碜,连忙走到旁边去。  太平间这种地方其实是冷藏尸体的,自然是比较冷,因此这倒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奇怪的是这两个来取尸的人,他们不仅步调一模一样,身子也都是挺得直直的,甚至连身高都相差不大,门开后他们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进去,没开灯,还把门给关上了。  难道深夜取尸的人也需要注意某些禁忌,所以才有这么奇怪的表现?
  正疑惑时,门却又开了,他们走了出来,还是一句话没说,担着担架就走。  却见此时的担架上多了块白色裹尸布,可是裹尸布下看起来平平的,怎么都不像罩了具尸体。  想来取尸是要做些什么手续的,因此我连忙喊了他们一声,问他们是不是应该签个字什么的。  可他们根本不理会我,只是往前走,很快就要走出灯光范围。  我还想喊,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我忽然瞥到他们走路的时候脚跟不着地!  我的妈呀,这……这两个不是人呀,因为那种东西走路是脚跟不着地的。  这吓得我再不敢胡乱喊它们,等它们从电梯走了后就立马关上门,坐到桌子后面,企图让桌子替我稍稍遮掩下,减轻些许心理压力。  也不知道这两只东西从太平间里抬走了什么,肯定不会是尸体。  不过我对这个也不感兴趣,只想时间快快过去,我才好进行偷尸的行动。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吧,电梯那边又传来了响声,然后我就看到那两只鬼又走了过来,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满脑子都是它们会不会对我做些什么的想法,只能努力保持镇定。  等它们走到桌前,我勉强的露出微笑,说:“你们还要取尸?”  其实我本来想直接站起来给它们开门的,无奈脚已经吓软,只能先说说话拖延下时间,让双脚能重新硬起来。  但是话音刚落,前头的这只鬼却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只手心大小的木盒子放到桌上,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我愣了一愣,这是什么意思?给我送东西?  也不知道盒子里头装了什么,我迟迟的不敢去碰,更不敢打开,怕是它们的什么陷阱,就把盒子一直晾在桌上。
  之后倒是没再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而等到大概十二点的时候,我觉得偷尸的时候到了,就起身去开了门,深吸一口气就走进去开了灯,一下子就看到了里头整齐摆放着的数十张尸床,每张尸床上都用裹尸布罩着一具尸体,心里骤然害怕起来,觉得这里不是一般的阴森,腿肚子都打起摆子来。  本来现在的尸体一般都是保存在冰柜里头的,但这家医院不大,只是把太平间改成了一个冷藏室,就把尸体随便放在尸床上保存了。  而这里的尸体都用裹尸布盖着,自然不可能一眼看出来哪具尸体没有脑袋,需要把尸床上的裹尸布拿开,一张床一张床的找过去。  对于一个第一次来太平间的妹子来说,这实在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但现在也没办法,我只得大着胆子走到最近的一张尸床旁边,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就轻轻掀开裹尸布的一角,立马就看到了一张苍白的男人面孔,翻白的眼珠子直直的瞪着天花板,简直要吓死人!
  “大……大哥,不好意思,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存心打扰您安宁的,请原谅啊。”  我自顾自的说了句,就把裹尸布好好的盖上。  砰……  突然,太平间的铁门关上了!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冲过去拉门,却怎么都拉不开,又赶紧掏出钥匙开门,可是钥匙插进锁孔后根本扭不动!
  这明显就是有鬼作祟,想把我困在这里,我再无法保持任何镇定,死命的踹门,可很快就发现这只是徒劳,铁门太结实了,我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踹开。  不过我仍旧不放弃,继续踹门,希望医院里值班的人能够听到这里的动静过来救我。  但踹着踹着,太平间里莫名其妙的刮起了一阵极其森冷的阴风,让我顿时一惊,马上意识到踹门的行为太鲁莽了,这可是太平间,不知道隐藏了多少那玩意儿,闹出这么大动静明显就是影响它们安眠啊!  因此我再不敢胡乱踹了,也不敢马上回头,因为太平间这种几乎全封闭的地方本是不可能刮风的,只可能是那些玩意儿引起的,或许它们就站在我身后!  我哆哆嗦嗦的面对铁门站着,实际上的注意力却全都在身后,细细的感应着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过了许久,我没感觉到身后有东西,才敢慢慢的转身,而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脚下一软,噗的一声瘫软在地上。
  此时所有尸体上的裹尸布都被刚才的大风给吹落了,所有尸体都清楚的展现在眼前,而恐怖的是,这些尸体的脑袋无一例外的都扭转了过来,翻白的眼珠都直直的瞪着我,让我感觉正有无数个脏东西看着我!  我感觉这一次再也躲不过去,无法抑制的哭了起来,但哭声却让寂静无声的太平间更加阴森,只得立马止住。  这时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是刘雄打来的,连忙接通,把现在的情况一口气说了出来,问他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出去。  “你先别害怕,你先看看天花板。”他说。  我抬头看了看,顿时眼前一亮,说:“有个通风口!”
  “没错,这个通风口跟医院的整个通风管道都是相连的,只要你想办法爬上去就能出去了,”他说,“不过你还需要注意一点,千万不能待到午夜三点,那个时间是那些东西活动最活跃的时候,它们再不会放你离开,而在此之前,它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可以放心!”  我连忙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十二点半,还有两个半小时,时间上不用着急,这让我心里稍稍稳妥。  我这才终于能够站起身来,往周围稍稍打量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最角落里头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也是唯一没有对我瞪眼的一具了。  我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用慌张,就大跨着步子走到了这具尸体旁边,哆嗦着双手,把它推到了通风口下面。  这个通风口并不高,以我差不多一米七的身高,站在尸床上就能够到通风口的位置,所以我先把尸体抱起来,放到地上。  说实在的,抱尸体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想到这具尸体的鬼魂不在这,我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随后我小心的爬上尸床,把挡着通风口的栅栏拉下来,马上跳到地上,又把尸体抬上床,却发现我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把尸体从通风口送进去,顿时犯了愁,要是送不进去,别说给我两个半小时,就是给我两天半也没辙啊,所以必须想个省力的办法。  我又往四周瞧了瞧,希望能找到什么工具,可是太平间又怎么会有这种工具?  我心里不可抑止的焦急起来,难道今晚我得暂时放弃这具尸体?可一旦放弃,就再没有机会来偷尸了。  忽然,我注意到了地上的裹尸布,一下子就有了办法,连忙跳下床捡了几张,全都卷起来,编成了一根粗绳,然后将一头捆在尸体上,咬着另一头,踩着尸床吃力的爬上通风口,充分发挥了我女汉子的优势。  之后我又一脚踩在通风口的边缘,死命的拉绳子,将尸体往上拽。  危机时刻人总能爆发想不到的潜能,废了老大的力气,我终于把尸体拽上了通风口。
  最后我把粗绳从尸体身上解开,又把粗绳解开并摊开所有裹尸布,让人看不出有用裹尸布编绳子的痕迹,除了用一张裹住尸体,就把其余的全都扔了下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可是在偷尸,要是就这样把裹尸布编成的绳子给扔下去,到时候警察一调查就会直接查到我身上。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警察应该难以想到我用裹尸布编成了绳子,而我一个女人总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带着尸体从敞开的通风口把尸体弄出去,并且这些尸体的眼珠子都瞪着一个方向,到时候警察调查起来,我也有充分理由说是出了灵异事件,尸体自己跑了。  到时候警方肯定就会判断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吓跑我,我的嫌疑应该就比较小了。  随即我再不停留,打开手机手电筒,拖着尸体在管道中缓缓爬动,过不多时,我发现前头的管道下侧有个栅栏,这就是出口。
  我心里一喜,立马把栅栏推开,把尸体直接丢下去,也算是出了我对那只鬼的一口怨气。  接着我也跳了下去,发现这是一个医生的办公室,而办公室的窗户下面就是医院后面的一个草坪,周围没有人。  见此,我便打算把尸体从这弄下去,这样就能够瞒过大门处的保安。  既然已经有了定计,我就把尸体暂时留在这,自个儿迅速回到太平间旁边,从桌子里头取回我的手提包后逃也似的跑回了办公室。  我拿出包里的绳子,一头捆住尸体,另一头从办公桌下穿过去栓住椅子脚,让厚重的办公桌挡住椅子,就把尸体从窗户上推了下去,尸体做落体运动直直的往下落,不过听到椅子砰的一声撞在沉重的办公桌上后,绳子瞬间绷直,刚好将尸体吊在了二楼的位置。  这绳子也算结实,本来我以为只能让尸体下落的速度减缓一下就会断掉,现在却把尸体吊在空中了。  而尸体已经在二楼,就算直接落在地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声响,所以我直接松开了椅子腿上的绳子,又凑到窗户上看了看,发现尸体已经顺利落地。  尸体总算是到手了,我立马收好绳子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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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到医院门口时,值班的保安把我拦了下来,问:“你不去守太平间,下来干什么?”  我立马装出异常慌张的样子,哆嗦着道:“太……太平间闹鬼,我……我不敢守了!”  说完我便推开他跑了出去,没有马上去医院后头,而是跨越了医院前头的大马路,绕了很远的路才辗转回到医院后面。  现在周围虽说看不到人影,但运尸是个大问题,总不能叫出租车过来,也不能拖着尸体走那么远回去,我顿时犯了愁。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心头一惊,连忙回头,却见一个浑身裹在黑袍中的人正朝这边走来!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这……这是人是鬼?
  “王小姐,初次见面你不用那么害怕我吧。”黑袍人走到我面前,忽然说。  我顿时一愣,这声音是刘先生!  可他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扛起尸体,转身就走,我小心的跟在他后面。  过没多久,我们走上了一条无人的林荫道,路边停着一辆车子,他把尸体直接塞进后备箱里头,招呼我上了车,随后绝尘而去,开向我家。  之后他没说一句话,我实在忍不住,就说:“我说刘先生,就算你觉得自己长得丑,也不用这样遮掩吧?”  “王小姐你还真是幽默,不过我不以真面目示人自然是有理由的,你就甭惦记了。”他说。  “什么理由?”我问。  “因为我太帅,怕你爱上了我。”他说。  “切!自恋狂。”  ……  过没多久,我们就到了我家楼下,他在车里朝周围打量了下,确定没人之后就扛着尸体上楼,把尸体丢进了我家,然后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他实在是太古怪了。  随即我进屋关了门,看着屋里的尸体跟脑袋,心里有些毛毛的。  那只鬼是让我把脑袋接上去,可要怎么接?我掏出手机主动发了信息去问它。  它几乎是立马就回复了,说:“很简单,用针线缝合。”  我心里一惊,这方法确实简单,但是很恐怖的啊,因为缝合的时候铁定要同时接触脑袋跟尸体,还得用针线一针一针的穿过脑袋跟尸体脖子上的腐肉!  一念至此,我忍不住打了个寒碜,忙问:“用胶水行不行?”  “你个逗比,用胶水粘不牢的啊。”它骂了一句。  也……也是,胶水不行,看来只能用针线了,真是欲哭无泪。  我放下手机,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脑袋,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件恐怖的事,但也没办法,为了活命,我只得深吸口气,把尸体上的裹尸布掀开,浑身颤抖着,在地板上把脑袋跟尸体对接到一起,然后去取了针线过来。
  在绣花针上穿好线后,我迟迟不敢动作,毕竟这可不是缝个被子或者衣服什么的。  犹豫再三,我才哆嗦着双手,咬着牙,把针头刺进脑袋的脖子上,一针一针的在尸体跟脑袋上穿线,但是很快我就受不了了,连忙跑到窗户前喘了几口气,舒缓了下情绪才敢去继续缝。  最终,费了老大的劲我才完全缝合好,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地。  或许这才是我这辈子最恐怖的经历。  不过这时我发现有了脑袋的尸体看起来虽然很恐怖,但确实还蛮帅气的,能看得出那只鬼生前肯定是个大帅哥。  凑!我在想什么呢,居然会觉得一具尸体帅气,也太疯狂了。  我连忙把裹尸布罩在尸体上,给那只鬼发了信息过去:“缝好了,你该把尸斑除去了。”  “嗯,可以,明早就会消失了。”它回道。  我心里一喜,这下总算不用死了。  可它又发了信息过来,说:“不过你还得做件事。”
  我心里一突,有种不妙的预感,连忙发信息拒绝。  “做不做可由不得你,既然我能让尸斑在你身上出现一次,就能让它出现第二次!”它说。  马勒戈壁的,它威胁我!  而面对它的威胁,我没有任何办法,毕竟它可是只鬼。  “你放心吧,这事并不难,就是买具冰棺,把我的尸体放进去保存好就行。”它说。  “你是想安葬自己?”我问。  “你个傻逼,安葬我的尸体应该买普通棺材,买冰棺的话,是想让我能够一直陪着你啊,毕竟我可是真的看上你了,而你又不想死,我只能出此下策了。”它说。  我听得毛骨悚然的,这话的意思是让我把它的尸体装在冰棺里头,然后一直放在我屋里啊!  “还有啊,有尸体在,我能比较方便的离开死亡地去你家。”它又说。  “我靠!你别来!”我连忙拒绝。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的。”它说。  我的妈呀,难道以后我不仅要跟一具尸体住一起,还要让一只鬼待在屋里?
  “好了,今晚的谈话很愉快,明晚见。”它又发了这么一条信息。  我再度瘫软在地,感觉很是无助,这回是被一只鬼死死的缠上了!  这时我想到了农村老家的三姨奶奶,听老妈说过,三姨奶奶以前是干跳大神那行的,不知她有没有驱鬼的本事。  我决定明天回家去找她一趟。  随即我把尸体藏到了卧室里头,自个儿去洗了个澡后就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早上我是被手机声响给惊醒的,拿起一看,是刘雄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医院丢了具尸体,你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他很急切的问。  “没有啊,昨晚我吓了个半死,从通风口逃出来后就不敢再去守太平间了。”我说。  “这下糟了,那可是警方暂时放在咱们医院保存的,是一宗砍头杀人案的受害者的尸体。”他说。  “砍头杀人案?”我心头一惊。  “对啊,听说受害者被砍了脑袋后脑袋不知所踪,只有这么一具无头尸体被抛在荒野里头,警方不知受害者来历,也不知是什么人杀的他,整个案子除了这么一具尸体就没有任何线索。”他说。  这下确确实实是糟糕了,因为这具尸体做为唯一的线索肯定很重要,警方会花大力气追查的!
  做为昨晚替刘雄守太平间的人,我是有偷尸嫌疑的,警方可能会找上门来搜查,到时候找到卧室里头的尸体,那我就被逮个正着了!  “警方正在调查现场,你得过来一趟,配合警方调查。”刘雄说。  “好,我马上去。”我说。  说完我就挂断了,心里快速思索起藏尸的办法,可现在是大白天的,怎么藏?除了自个儿屋里不可能有其它地方。  我想到了衣柜,不管警方是否真会来搜查,但现在必须未雨绸缪,把尸体藏一藏,因此我连忙跑进卧室打开衣柜,把尸体拖进去,用一些已经不穿的夏装什么的裹住裹尸布,又在上面整整齐齐的放了一层层的衣服挡住。  现在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之后事情会怎样发展,只能听天由命。  随即我稍稍洗漱了下,就出门赶往了祥和医院。  医院门口停着两辆警车,一些普通人正在门诊大楼前谈论着什么,想来他们是听说了医院丢尸体的事情在谈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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