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卖一卖个肾多少钱

重庆丢肾小伙开口道真相:肾是自己卖掉的(图)
看创口 取肾手术很专业
那么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如舒镇所言,是他自愿卖掉肾的呢?随后,记者从现场一名民警那里获得证实,他们的调查结论也是这样的。
现场一不愿透露姓名的民警向本报记者证实,经初步调查,这是一个团伙作案,他们已抓获该团伙的大部分人员。经进一步调查发现,舒镇并非是从老家重庆来东莞,而是从福建来的,这期间所做的事,舒镇至今不愿意谈及。
该民警表示,当初他们接到报警展开调查时,就发现了3个疑点。首先,如果真如舒镇所言自己是昏迷后遭人盗肾,那么当他醒来时为何要阻止医生报警呢?其次他再三表示身边莫名多了两万元现金,至今警方仍未发现。再次,东莞所有的医院没有一家具备专业的取肾资质,而从其创口来看,那是非常专业的,他们怀疑舒镇丢肾事件的地方并非发生在东莞,而是极有可能发生在其他地方。
麻涌医院医政科办公室刘主任告诉记者,2月23日晚上9时左右,当班的莫医生接诊后,发现舒镇的创口在往外流液体,细看发现创口的开合缝相当专业。“当时他直喊腹部疼痛得厉害,我便先给他做了B超,再给他做了腹部CT。”莫医生说,扫描结果令他大吃一惊,原来舒镇的左肾居然不见了。
刘主任介绍说,舒镇恢复得相当不错,已能下地自由活动,至今花了3000多元医药费,“这钱是他掏的,没有欠一分钱账。”在病房中,舒镇精神状态很好,见到记者时,还主动打招呼。
母亲:想见儿子却没勇气
“如果时光倒流,我……愿意替儿子受罪!”昨日上午,记者致电舒镇母亲吴清芬,电话那头的她已泣不成声,反复念叨道:“舒镇很乖很听话,不是傻孩子,肾被割,一定是被别人骗了!”
远在南昌打工的吴清芬,27日才从妹妹口中得知舒镇丢肾一事。当天上午,在(重庆、)涪陵一工厂上班的妹妹,看到同事们边看《重庆商报》边议论着什么,凑上前一看,才得知舒镇出了大事,于是赶紧给吴清芬打电话。
“姐,镇儿出事了,你知道吗?”
“什么事?”正在工地上干活的吴清芬问道。
“他的一个肾被人割了,你还不知道呀?”
“啊……!”听妹妹这么一说,吴清芬头一阵眩晕,浑身无力,稍作休息后就收拾行李,昨日上午赶回了涪陵,当她联系上舒丰义时,才知其已飞赴东莞。
“肾被割是真的吗?镇儿怎么样了?”昨日上午,当舒丰义和王天容从病房探视出来后,吴清芬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询问。
“是真的,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你放心!”王天容安慰道。
“我想过去看看他!”“我问了舒镇 希望妈妈来看你吗 ,他摇了摇头,不希望你过来。”王天容的回答,令吴清芬更加伤心,她认为是儿子不想见她,所以才不想让她过去。
吴清芬说,其实她害怕见到儿子时,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去还是不去?吴清芬陷入了两难。
父亲:卖肾或是生活所迫
舒丰义说,舒镇自小患有癫痫病,参加工作时每当病发,便会被辞退,有时连生活都没有着落。“他没有钱了就找我拿,有时给他200元,有时给300元。”舒丰义介绍称,儿子平时的最大爱好就是喜欢上网。
他分析认为,儿子之所以卖肾,估计是他在走投无路之下,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家里要钱,这才走上了卖肾之路的。
陪同舒丰义一同前往东莞的婶娘王天容则表示,她根本不明白舒镇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如果在外面真的遇到了困难,可以向家里求助,不至于把肾都割去卖掉。
同事:舒镇平时非常节俭
2007年1月,舒镇曾在涪陵明康电子有限公司上过班。昨天,记者费尽周折联系上了他当年的同事周生明。当得知舒镇是自愿卖肾的消息时,他感到很吃惊,连道“这不可能哦”。
在他眼中,舒镇是一个非常节俭的人。周生明说,有一次他看到舒镇在一家餐馆吃饭,只要了一个3元钱的小菜汤凑合着吃饭。
(本文来源: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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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公司版权所有揭秘地下肾脏交易:1个肾10多万卖肾者仅得2万
来源:大河网
原标题 [卖肾者廉价出售黑中介高额“提成”]
互联网上的卖肾广告
各种收购肾脏的广告
  □记者何永刚实习生宋霞/文记者宁晓波/图
  通过互联网联系卖肾者,将卖肾者养起来,作为肾源“供体”,然后由专人联系医院做肾脏摘除手术,再通过买卖链条将肾卖出。昨日,记者从郑州市金水区检察院获悉,这样一个分工明确的人体器官中介团伙已被检察机关以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提起公诉。
  在这些卖肾的人中,有很多是年轻人;在组织卖肾的人中,有很多人都还曾经是“供体”。
  是什么让这些年轻人愿意将自己的肾脏卖出?这中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利益链条?这个团伙是如何开展运作的?又该如何打击呢?
  贴吧、QQ群招揽“生意”
  小王在这一团伙中扮演的是“寻找供体”的角色。所谓的“供体”,就是指那些愿意出卖自己肾脏的人,而愿意来购买这些肾脏的人,被叫作受体。
  小王在“小王收肾”QQ群里做管理员,天天上网在群里寻找卖肾人和回答卖肾人的提问。除此之外,小王也会在网络上发出“需要肾脏”的帖子,留下QQ号,以便卖肾的人联系。
  杨某就是在网上和小王取得联系的。杨某说,由于还不起信用卡上的钱,才想把肾卖掉,于是他就在网上搜索肾源和尿毒症有关的帖子,在一篇关于尿毒症的帖子留言中他看到了小王关于收肾的截图和留下的QQ号,之后,就和小王联系上了。
  小王把杨某领到郑州市金水区庙李村的一个出租屋里。除了杨某,这个出租屋里还有高某、陈某、石某等七八个人在等待卖肾,他们都是通过网络联系上小王的。
  小王在供述中称,他通过网络联系到卖肾的人后,就会把这些人分别安排在金水区庙李村、惠济区老鸦陈村等地吃住,把他们养起来,找到合适的机会,就把他们带到医院检查化验,再到外地做手术摘除肾脏,直到肾脏卖出。
  截至案发,小王所在的肾中介已经将14个人的肾脏摘除并出卖,另有6人被作为“供体”养在肾中介提供的出租屋内等待检查或手术。这些“供体”以青年男性居多,他们用出卖器官的方法满足自己的利益需求,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没有固定工作,喜欢上网。
  一个肾10多万元,卖肾者仅得2万
  2012年3月,王某到郑州找工作却没有挣到钱。于是,他通过网上的朋友联系上了小王。
  接下来,王某和另外几个等待卖肾的人被卖肾中介中负责体检的赵某带到医院做体检。半个月后,赵某把王某带到郑州市西郊的一辆黑色广州本田轿车上,并要求王某戴上眼罩。据王某称,自己也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在一个平房里,几个医生就把他的左肾摘除了。五天之后,王某被一辆银白色的广州本田轿车送到漯河。在车上,一名男子给了他2万元钱。
  李某在卖肾中介中负责联系需要肾脏的医院。据他交代,每提供一个肾脏,医院会给他10万元左右,有时候稍多一点,扣除给医生的费用,还有团伙里面人的层层扣留,到出卖肾脏者手中也就2万至4万元。也就是说,每卖掉一个肾,黑中介就要从中“提成”60%至80%。
  截至案发,该团伙一共卖了14个肾,获利百余万元。
  卖肾团伙中,有人曾经是“供体”
  卖一个肾对身体构不成多大影响,而且还能挣钱,如果到卖肾中介中工作,还可以得到更多的钱,于是,有很多卖肾者就地转化成了“卖肾中介”团伙中的一员。
  李明最初卖肾是因为还不起赌债,于是就在网上搜索卖肾的信息,继而就找到了小王和赵某,最终以2万元一个肾达成协议。一个多月后,在济南的一家医院里,李明左边肾脏被摘除。随后,赵某又给了李明3000元钱,让李明跟着他挣钱。自此,李明开始由“供体”变成了“卖肾中介”中的一员,他的任务是看管被养起来的“供体”。
  警方调查发现,在这一团伙中,像李明这样卖了自己的肾再去卖别人的卖肾者还有好几个。
  赵欢养好摘除肾脏留下的伤口后,就一直跟着李明做贩卖人体器官生意,负责被养起来的“供体”的吃喝和协助带“供体”去医院检查身体,每月工资5000元,包吃住。
  魏强在摘除肾脏回到郑州之后,也跟着李明干,为其联系“供体”,联系一个“供体”魏强可以得到200元钱。此外,李明每天给他20元生活费。
  申某、李某也都曾像李明一样作为“供体”出卖过自己的肾脏。在金钱的诱惑下,他们后来都跟随李明成为这个“卖肾中介”中的一员。
  日,经举报,这个“卖肾中介”的犯罪嫌疑人被郑州警方先后抓获。
  检察机关认为,被告人小王、李某、孟某等人组织他人出卖人体器官,情节严重,已触犯我国《刑法》相关规定,应当以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追究其刑事责任。目前,检察机关已向法院提起公诉。
  “供体”、“受体”、“黑中介”、少数唯利是图的医护人员,构成地下器官交易链
  为什么地下肾脏“生意火爆”?一个人为了几万元钱摘掉自己的一个器官,值得吗?
  一名医生告诉记者,人体的两只肾脏是交替工作的,正常情况下,一只肾脏工作,另一只肾脏就会休息。从理论上讲,摘掉一只肾脏,对人的健康生活影响不大,但是从此不能再干重体力活了,而且要防止感冒,如果剩下那个肾脏也受到伤害,那就没有退路了。
  “可以摘除一个肾”,难道这就是卖肾的理由?
  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一名专家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近年来,我国人体器官移植的供需矛盾突出,少数不法分子趁机组织出卖人体器官,形成犯罪网络,破坏了正常的医疗和社会管理秩序。“肾脏黑市”的存在暴露出两个无奈的群体:一个是患者,一个是“供体”。
  对于贫穷的患者来说,即使你找到匹配的肾源,也很可能负担不起高昂的医疗费。富人需要换肾,也必须找到一个与自己血型匹配的肾源,即使亲人中有匹配的肾源,而愿意让亲人捐赠的只在少数。为了能活命,患者及家属千方百计寻找肾源,而这强大的需求就滋生了“肾脏黑市”。
  而“肾脏黑市”中的“供体”不少人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有的人被诱骗摘了肾,有的人因为无知,为几万元钱成了市场的“供体”。
  “黑中介”正是看到了买方的强大需求,提高肾源价格,又看到“供体”急需用钱,压低肾源的价格,最终从中间获取巨额利润,再加上一些唯利是图的医护人员,他们共同造就了一条地下器官交易的链条。
  彻底斩断地下“肾脏交易链条”,完善制度的同时政府部门要真作为
  据郑州市金水区检察院检察官宋刚介绍,国家《人体器官移植条例》明文规定,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以任何形式买卖人体器官,不得从事与买卖人体器官有关的活动。
  该院检察官党玉红说,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主要是指招募、供养器官提供者,撮合人体器官供需双方,并从出卖他人人体器官行为中获利的行为。刑法修正案(八)在第二百三十四条后增加一条,作为第二百三十四条之一:“组织他人出卖人体器官的,处5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5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买卖人体器官,自己从中获利,这种赤裸裸的野蛮交易不仅毁掉了器官提供者的身体健康,也是一种反社会伦理行为,是本罪打击的重点。
  “光有法律是不够的。”河南豫商律师事务所律师秦俊才说,“除了完善一系列法律法规之外,政府部门要有真作为,如果政府不作为,那么所有的法律、法规都只能成为一张白纸。”
  还有人建议,仅靠执法部门严打、监管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要想彻底消灭“肾脏黑市”,必须弥补肾脏需求的空缺。比如,新加坡2009年通过的人体器官移植修正法令就规定:器官捐献者最高将会得到2.6万新元(约13万元人民币)的保健补偿。也可以尝试比照无偿献血制度,通过减免捐献者医疗费用、免除丧葬费、发放补贴等方式来补偿器官捐献者,同时给捐献者家属以器官移植优先权。(线索提供党玉红宋刚)
  (文中涉案人员均为化名)
(责任编辑:冯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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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肾出价两万元 倒卖后获得暴利
  由“黑中介”在网上招募卖肾者,再寻找买家,最后联系没有手术资质的民营医院进行非法手术,从中牟取暴利。5月6日,青山湖区人民法院以组织贩卖人体器官罪一审公开开庭审理被告人陈某,择日将进行宣判。
  卖肾者自愿入伙成“黑中介”
  2011年,由于手头紧,被告陈某经朋友介绍,发现可以卖肾换钱。于是陈某找到吴某(另案处理),表示自己愿意卖一个肾脏,两人谈好价钱后吴某就给陈某安排了手术。但吴某却并未将说好的钱交给陈某,陈某多次催要,吴某都以各种理由搪塞。最后,吴某看陈某没有工作,于是拉他入伙,而没有经济收入的陈某竟然欣然接受了这份“好工作”。
  陈某加入该团伙后,主要是寻找“供体”(自愿卖肾的人),并负责“供体”的吃住和身体检查。2011年8月开始,陈某利用网络游戏和其他各种网络交友的突进散播消息说有想卖肾的可以找他。由于网络环境复杂,游戏中时常有需要用钱的年轻人,所以陈某能轻松找到“供体”。通常“供体”能获得2万元的卖肾款,而陈某和吴某作为中介,却可以获得买肾方几十万元的买肾款。
  “供体”年龄偏小多为90后
  青山湖区人民法院处理该起案件时发现,“供体”年龄均偏小,绝大多数为90后,家庭经济情况不佳,并以无业者居多。
  江西抚州的万某是众多“供体”中的一名,年仅21岁。2012年年初,万某奶奶身患重病,他希望在网上找到一份工作赚钱。考虑自己打工也赚不到几个钱,万某抱着了解一下的态度加上了陈某的QQ号码。陈某告诉万某,卖肾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严重影响。在陈某的怂恿下,万某答应以2万元价格卖肾,于是来到南昌找陈某。
  万某来到南昌某地出租房内,不大的房子里住了6个人,陈某介绍说都是养身体准备卖肾和卖完肾准备回家的人。于是,万某在陈某租的房子内住了下来。万某说,“供体”之间很少说话,只是每天吃饭和好好休息。
  半个月后,陈某带万某来到南昌的一家医院检查身体。之后,陈某带着万某和另一“供体”前往景德镇。到了景德镇后,陈某给万某戴上墨镜和口罩,偷偷把万某带进了一家医院。万某在医院总共待了3天,他的一颗肾脏在这里被移除。
  之后,万某和陈某回到南昌原先的出租房内。到第3天,警方出现将陈某逮捕,此时万某才明白,原来陈某所做的“生意”已经触犯法律。
  青山湖区人民法院有关负责人表示,很多卖肾者年纪小不懂事,漠视自身生命健康,同时对金钱过渡渴望,这是卖肾者一种普遍情况。在对违法犯罪分子的严厉惩处的同时,更重要的是对青少年的思想教育,才能真正杜绝此类案件的再次发生。
  赖红宇 张博骏 本报记者 尹 坤  (原标题:一个肾出价两万元 倒卖后获得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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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为还2万元债务卖掉一个肾|石家庄|债务|肾移植_新浪新闻
&&&&&&正文
小伙为还2万元债务卖掉一个肾
  6月6日,经石家庄市裕华区检察院提起公诉,法院依法开庭审理了这起非法组织买卖人体器官案,朱军辉等17名被告人被法警带上法庭。
涉案人员关系
  马菲菲 肖俊林 曹向荣
  朱军辉,今年39岁,无业,河北石家庄人。他曾患严重肾病,长期透析治疗让他生不如死,肾移植是唯一的治疗希望。
  为了得到一颗健康的肾,朱军辉曾先后向北京、长沙、南京等多家医院提出移植申请,然而排队苦等五年之后,还是没有等到肾源。看不到希望的他,于2011年春天,选择了非法渠道进行肾移植。
  2011年7月,进行后续治疗的朱军辉在北京住院。一天,一名男子来到他病床前,发了一张名片,上面名字是曹奕,是安徽做肾脏供体中介的。
  与此同时,不少病友得知朱军辉成功找到肾源,纷纷找他探听消息。
  一方面有患者需要肾源,愿意出钱买,一方面有肾脏供体中介,有人愿意卖肾,何不给他们牵线,自己从中赚钱呢?朱军辉决定一试身手。
  他清楚,组织卖肾,除了有卖肾者(供体)、需要肾移植的患者(受体)之外,会做肾移植手术的医生、能提供手术室的医院才是最关键的。
  鄂丽军和朱军辉是在网上认识的。鄂丽军家住陕西西安,因为妻子有尿毒症,一直在等待配型成功做换肾手术,他经常活跃在网上,留意这方面信息。鄂丽军很爱妻子,他希望早点把妻子的病治好,还想尽快生个孩子。当然,无论是眼下治病,还是以后换肾、术后康复,以及将来生孩子,都需要不菲的一笔钱。鄂丽军需要钱。
  朱军辉需要一名能做肾移植手术的医生,而鄂丽军恰好认识这样一名医生。多年来带妻子到处看病,鄂丽军认识了河南省郑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泌尿科副主任医师刘永生,他认为刘医术不错,是最合适的人选。
  40多岁的刘永生具备肾移植手术资格,是医院的业务骨干。刘永生刚开始对鄂丽军的提议并不感兴趣,曾多次回绝鄂丽军的请求。但禁不住金钱的诱惑,抵不过鄂丽军的软磨硬泡,他终于被说动了。鄂丽军也由此成了一名医生中介。
  一家医院的出现
  河北省石家庄市建南医院是一家民营医院,于建铎是建南医院的院长,河南濮阳人,毕业于某医科大学、30岁出头的他踌躇满志,欲干一番事业。2011年底,他在一个饭局上认识了朱军辉。
  朱军辉提出想利用建南医院的手术室进行肾移植手术,由医院提供手术室、医生助手等。朱军辉说,“我不会叫你白帮忙,我给你10万块钱作为医疗合作金,每做一台手术我再给你4万块钱的好处费”。
  建南医院没有做肾移植手术的资质,因为担心手术风险,于建铎提出10万元不行,让朱军辉交20万元作为医疗合作金。几天后,朱军辉将20万元现金交给了于建铎。
  朱军辉开始忙碌起来。供体、供体中介,受体、受体中介,医生、医生中介,医院、医院的医护人员……每个环节都要保证万无一失。作为各环节纽带的朱军辉分身无术,于是找来以前认识的黄冠铭(也曾卖过肾)、周树成做助手。根据黄冠铭能说会道、有文化、脑瓜机灵的特长,安排他接送供体、受体,带供体、受体体检;根据周数成老实、可靠的特点,安排他在医院看护做手术的供体。
  万事俱备。2012年3月的一个周末,鄂丽军从西安租了一辆车,一大早便出发了,他先去郑州接上刘永生,然后往石家庄赶,一路狂奔。到石家庄后,朱军辉安排两人在宾馆稍事休息,然后便迅速投入手术。
  2012年3月,第一台肾移植手术即将在建南医院的手术室进行。手术前,院长于建铎精心安排包括潘红旗等几名手下协助,并特别交代“不要留手术记录、不用写病历”。
  这天夜里,朱军辉领着做手术的几个人,从医院的后门悄悄进了医院。途中,供体被蒙上了眼睛。术后,受体转到大医院继续治疗,供体在这家医院康复治疗。
  2012年5月,安徽的曹奕给朱军辉打电话,说有三台肾移植手术要做,让他帮忙找医院,朱军辉均安排在建南医院。刘永生也一次次在鄂丽军陪同下频繁往来于郑州、石家庄之间走穴。虽然十分辛苦,但收获颇丰,按照每台手术4万元的约定,鄂丽军都当即兑现。
  从2012年3月至7月,在于建铎的医院内先后进行肾移植手术10台,朱军辉每次手术过后,都及时将4万元送到于建铎手中。于建铎也没有亏待他的手下,每次都以加班费、补助的名义给他们发钱。
  什么人在组织卖肾
  于远军(黑龙江省密山市人)是供体中介环节中的一个重要人物,他是一名供体圈养人。
  2011年2月,于远军在赌场上认识一个叫刘刚的人,刘刚向于远军介绍了一个QQ群。该群最初是一个交流赌博信息的QQ群,赌场失意的人居多,他们多是20多岁的年轻男子,文化水平不高,没有固定工作,因为赌博、玩网络游戏欠下高利贷无力偿还的大有人在。
  于远军盯上这个群体,通过QQ群主曹振江发布信息,鼓动他们“不如卖个肾”。每成功招到一个供体,于远军给曹振江500至800元好处费。
  2011年夏天,在网上联系了七八名年轻男子之后,于远军在网上联系了5个受体中介,并把供体提供给他们进一步检查身体,只可惜这几个供体都不合格。于远军没有挣到钱,就回黑龙江老家了。
  2012年3月,于远军从老家回到石家庄,这一次,他在市内两个小区租了两套房子,伙同他人一起圈养了十五六个供体。
  非亲属关系的供体与受体要想配型成功并不容易,都要遇到合适的对方,这需要时间等待。可对于一个欠下赌债、急于卖肾换钱的供体来说,他往往等不起。于远军差点被这样一个供体举报,“他心态不好,着急手术,不愿意等了,后来还喝酒,说要举报我”。
  2012年5月,于大军感觉在石家庄已经不安全,就把供体全部转移到了山东省济南市一小区居民楼内。他派手下李超负责圈养管理供体、检查等事项。李超到济南后也开始通过网络招募供体。
  洪岩、张建、冷晓光是于远军招募的供体,他们三人在等待卖肾过程中,渐渐成了于远军的助手。后来,于远军圈养的两个供体与受体配型成功后,在朱军辉安排的建南医院进行了肾移植手术,于远军小赚一笔。
  那些卖肾的年轻人
  刚满18岁的张某是甘肃人,无所事事的他迷上游戏,欠下2万多元债。为了还债,他决定卖肾。配型成功后,他被供体中介发送到云南昆明,后在受体中介带领下到河北石家庄进行肾移植手术。
  手术前,张某在一份“我自愿捐一只肾,一切后果与他人无关……”的“自愿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张文被蒙上了眼睛,中介带他来到“定点医院”进行了肾脏摘除手术。术后,中介给了他4万元。
  宁夏小伙马某却没这么“幸运”。日,马某千里迢迢从宁夏来到石家庄向警方报案,称被骗了。小伙子告诉警方,他在网上找工作时,搜到一个关于肾的网页,上面有供体中介的联系方式。出于好奇,他与对方在QQ上聊上了,供体中介称卖一个肾可得到10万到24万元的补偿,他动心了。于是,在中介的安排下,他在石家庄一家医院切除了自己的一个肾。
  当初供体中介承诺补偿他10万元,但手术后,中介支付2万元后拒绝给付剩余的8万元。在医院住了四天后,马某被中介送到了火车站,无奈之下回了宁夏老家。
  回家后,他一直养伤,也不敢让家人知道,但最终还是被家人发现。警方带马某到医院检查发现左肾缺失。
  组织出卖人体器官行为有一个完整的黑色利益链条,患者进行换肾手术要缴纳20余万元至30余万元费用。本案中,医院中介每做一台手术给医院4万元费用、医生中介4万元、医生4万元、供体2万到4万元,供体中介、受体中介、医院中介也参与利益分配。肾病患者支付高昂的费用,卖肾者的回报却十分廉价。黑色交易背后,是黑中介、医院、医生等众多人员沾满供体血腥的非法所得。
  报案引起了石家庄警方的注意,当即立案侦查。经艰苦细致摸排,查明本市存在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的“黑中介”犯罪团伙,该团伙与北京、山东、安徽、河南等地的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的“黑中介”保持密切联系,形成了涉及全国18个省、市的犯罪网络。
  案件惊动了公安部,公安部高度重视,要求抓住战机,顺藤摸瓜、循线查清全国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的犯罪网络,打一场集中歼灭战。2012年6月,公安部立即成立指挥部,先后两次部署;7月,在公安部统一指挥下,一举摧毁该犯罪网络,抓获锁定的全部犯罪嫌疑人,解救了一批被集中封闭管理的活体器官提供者。
  庭审组织卖肾“黑中介”
  日,经石家庄市裕华区检察院提起公诉,裕华区法院依法开庭审理了这起非法组织买卖人体器官案,朱军辉等17名被告人被法警带上法庭。该团伙组织买卖人体器官的黑幕徐徐拉开。
  朱军辉个子不高,黑瘦,戴副眼镜,文质彬彬,公诉机关指控的10起事实中都有他的身影。出庭前,朱军辉刚刚吃过药,虽然已经换过肾,但如今的他仍是一名严重的肾病患者,每周都需要作三四次透析治疗。
  此次开庭地点是河北科技大学文法学院的模拟法庭,数以百计的学生旁听了这场庭审。庭审中,朱军辉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被告人刘永生的辩解令旁听席上一片嘘声,“每年因为不能换肾死掉的人有10来万,医生的职责有一个,就是救死扶伤,我是出于这个想法去给他们做的手术。”
  当公诉人问,“有没有向供体讲过摘除肾脏手术的伤害、风险等情况”,刘永生轻描淡写地回答:“没有伤害,整个医疗界认为没多大影响,做个阑尾手术也有一个创伤。”
  办案人员介绍,很多年轻小伙正是轻信了中介的游说,轻易出卖自己健康的肾,签了“自愿书”,上了手术台。麻醉醒来,留下的是身体上长长的刀口、内心的伤痛。卖肾后,大多供体出现全身浮肿,平时会腰酸、干点重活就累、很容易疲劳。
  本案中多名被告人曾经卖过肾,也曾是受害者,这一细节令人吃惊,而他们转身投入非法买卖肾器官各环节,恰恰因为卖肾后身体严重受损,无法正常劳动,缺少经济来源,常年吃药、治疗的现实又需要大笔开支维持,不得已只好铤而走险。
  被告人双勇就是一个典型例子。2010年4月,双勇卖掉一个肾。手术之后,他全身浮肿、体虚无力,一直吃药,更可怕的是,手术后第3个月他出现尿毒症前期症状,如今30岁刚出头的他已经吃药维持3年多了。而尿毒症后期的治疗方法一般就是透析、换肾。双勇承认“我需要吃药,需要钱”,他就这样带着自己的伤痛走上了买卖人体器官的道路。
  法庭辩论环节,公诉人指出,从医学专家处了解到,人体的两只肾脏是交替工作的,正常情况下,一只肾脏工作,另一只肾脏就会休息。如果只有一个肾脏,这只肾脏即处于满负荷工作状态,易出现问题。医生忠告,“除非你的肾脏出了问题,不得不摘除,不然绝对不提倡摘掉一个肾。”
  6月6日庭审结束后,法官没有当庭作出判决。
  《刑法修正案(八)》第37条明确规定了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其后公安机关侦破了一批组织出卖人体器官案件,为什么严厉打击之下,不法分子仍铤而走险?石家庄市裕华区检察院主管公诉的副检察长徐立伟认为,高额利润回报是地下买卖器官市场猖獗的直接诱因,如何从根本上遏制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犯罪,希望此案给我们启示、引发我们深思。
(原标题:卖肾,这么痛,竟这么多?)
(编辑:SN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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