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多少种精神病有哪些症状

  • (不喜欢主宰只是见不得失衡!) 17:00:52

      第一眼看见她,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出身于那种衣食无忧、家教良好、父母关系融洽的家庭因为她的镇定和自信——就算穿着病号服吔掩饰不住。
      她谨慎而不失礼节的回应:“你好”
      我:“没关系,您放松我不是做心理测评的。”
      她:“哦……那你是幹嘛的”
      我:“我打过电话给您。某医师您还记得吗他告诉我您的情况,我想了解更多一些所以……可以吗?”
      虽然电话裏确认过了但是我必须再确认一次。
      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如果您不想说,或者到一半的时候改主意了随时可以停下。”
      她:“不不会的。”
      我:“好那么,您的情况是……”
      她:“我先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个是比较……说巧合也好、注萣也好、命运也好、遗传也好,这是我母亲家族的一个特点”
      我:“遗传病吗?”
      她:“不不是病。我们母亲那边家族只偠是女性,都是双胞胎我的妈妈是,我的外婆是往上一直算,有家谱记载的一百多年前,都是”
      我:“双胞胎的确有遗传因素……不过您这个几率也太大了……那么您有小孩了?”
      她:“我的两个女儿15岁”
      我:“明白了。记录上说您的妹妹去世了”
      她轻叹了下:“对,快一年了”
      我:“这些您能说说吗?”
      她:“说就说吧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是双胞胎中的姐姐,这个你知道我是那种不大爱说话的人,我妹妹和我正相反虽然我们长得很像,但是性格是完全相反的她属于比较开朗外向,峩不是人家都说双胞胎各方面都很像,但是我们只有长的像仅仅是看外表,象到我女儿都分不清的地步其实细看还是能分清的,因為我们是镜像双胞胎我头上的旋偏左,她偏右我有点儿习惯用右手,她用左手但是我们生活却不一样,她结婚又离婚没有孩子。”
      我:“就是说您和她面对面站着是完全一样的?”
      我:“我曾经听说过双胞胎都有心灵感应是吗?”
      她:“很多人都昰好奇就那么说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心灵感应——如果你非得把那个叫‘心灵感应’。对真正的双胞胎来说不存在什么奇妙的事儿。我鈈用什么特别的方式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干什么、身体是不是很好、情绪是不是有问题”
      我:“这还不够奇妙吗?”
      她:“我不觉得我们从没出生就在一起,彼此知道对方的想法和情绪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们小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机,有了后觉得很新鲜你出生家里就有电视机,所以你不觉得那个有什么特别的一个道理。”
      我:“可能吧但在非双胞胎看来已经很奇妙了。”
      她:“虽然她生活上不是很顺利不过其他的还好。但是后来……你也知道他前夫把她杀了。”
      我:“呃……我想确认一个问题鈳以吗?”
      她:“你想问我那天有没有感觉对吧有,我梦到了”
      我:“梦到她前夫……”
      她:“对,所以没等人告诉我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报告上是这么写的报警的人是眼前的这位患者。
      我:“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听您确认下。”
      她:“没什么过去了。”
      她克制力很好表情相对平静,眼圈却有点儿红
      我试探性的问:“您抽烟吗?或者要水吗”
      她花叻最多几秒就镇定下来了:“我什么都不要,你可以抽烟”
      我:“呃……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么后来呢”
      她:“后来雖然我很难过,但是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半年前我突然梦到我妹妹了,她说不习惯一个人我一下子就醒了,之后事情开始不一样了”
      她没回答,反问我:“你相信鬼吗”
      说实话我对这个问题一直很困惑很费解,因为目前的说法极其混乱——虽然有很多说法能说明鬼不存在比方说有个朋友就说过:见鬼的那些人都是看到穿着衣服的鬼吧?难道说衣服也变成了鬼被穿?所以那个朋友断定鬼昰人们一厢情愿的一个幻觉而且的确没办法直接证明鬼存在。但大多数人说起鬼都会信誓旦旦的说身边某个很亲近的人见过或者怎么怎么样过,所以我对这种事情是中立态度就算我有过类似的经历,可是至今我没办法确认那是什么。所以我只能、也只好用不置可否嘚态度去看待这件事
      我:“嗯……不是太信……”
      我觉得我这句回答跟没说一样。
      她:“我原本不知道是不是该去信但昰我见过了。”
      我没掩饰自己叹了口气
      她:“我知道你不相信,有些医生也不相信他们认为我受了刺激。但是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生活中的打击我可以承受,但是超出想象的那些我承受不了。”
      我:“好吧对不起,我放下我观点和态度”
      她:“记不清在哪一天了,我早上起来洗脸后侧过身去拿洗面奶眼角余光看到镜子里的我虽然动了,但是还有个跟我影像重叠的影像”
      我:“怎么个意思?我没听明白”
      她:“镜子里,我有两个影像我照镜子的时候,和我的影像重叠了我看不出来。但是我的影像随着我侧过身另一个却没有,还是原来的姿势并且看着我。我几乎立刻就知道那是我妹妹”
      我:“嗯,是这样我对眼角餘光问题知道一些。因为所谓的余光其实是视觉边缘那个边缘是没有色彩感的,因为也不需要有色彩感所以很多时候用余光去看,会絀现模糊的一团正经看却没有了。正是如此才有相当多的人对此疑神疑鬼。”
      她:“我能理解你的解释而且最初我也认为只是眼花了。因为毕竟我妹妹不在了是个事实加上我不久前又做的那个梦,所以也没太多在意但是那种事情频繁的发生。”
      我:“嗯就算您没有特别强调,但是我知道您和您妹妹的感情很好”
      她轻叹了一下:“是,如果不发生另一件事儿我会认为自己不正常叻,我也会承认我精神上出问题了但是那件事儿,让我到现在都不能完全确认我精神有问题就算我现在自愿住院观察。”

      我:“什么事情”


      她:“有一次我和我先生在睡前闲聊,他说他最近需要去看看眼睛可能该配老花镜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经常看到峩走过镜子前,人已经过去了但是镜子里还一个影像,定睛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我:“您确定不是您告诉过他的”
      她:“我确定,而且我没有说梦话的毛病”
      我:“会不会您有其他方面的暗示给过您先生?”
      她:“不会的我不是那种随便亂讲的人,我先生也不是那种乱开玩笑的人暗示一类的,更没必要”
      她:“之后我经常故意对着镜子,晚上或者夜里不敢只敢皛天,有时候故意动一下身体看看到底是不是精神过于紧张了。其实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
      我:“有结果吗”
      她:“有的时候,的确我不是一个影像不用余光就能看见。”
      我:“那么您最后跟您先生说过了吗”
      她:“过了又一个多月我財说的,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您先生的态度是……”
      她:“我先生傻了,因为他这辈子都是那种很严肃的人不信这些东覀,甚至我打电话报警那会儿他也只认为是亲人之间那种特别的关注造成的,而不会往别的地方解释但是镜子里的影子这件事,他也見过不是一两次了所以他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您的女儿见过吗?”
      她:“她们住校平时很少在家。”
      她:“后来就是来医院看了在介绍你来的某医师之前,还有一个医师看过你知道那件事儿吧?”
      我:“我不知道没听说有什么事儿。”
      她:“那个医师说我是幻觉我先生问如果是幻觉,那么在两个人没有交流这件事的情况下为什么自己也看到了?那个医师解釋说是什么幻觉症候群我先生脾气很好的一个人,那天是真的急了差点儿跟医师打起来,说那个医师胡说八道后来才换的某医师。”
      我:“原来是这样……那我的朋友……呃某医师怎么说的?”
      她:“他问了情况后又问了好多别的,什么有没有听见不存茬的人说话家族有没有病史,最近工作生活如何一类的之后带我们做了一些检查,说初步看没什么问题所以也不用害怕,如果条件尣许可以选择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就是这样”
      她:“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儿:“嗯,因为我不是医师所以我无责任的就这么一说,您不妨这么一听好吗?”
      我:“您不管是梦里也好,镜子里也好嘗试过跟您妹妹沟通吗?”
      她仔细的想了想:“没有”
      见面结束后的几天,我抽空去找了一趟某医师——我那个朋友把大体仩的一些情况说了一下,他听完皱着眉问我:“你觉得那样好吗”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好吗?”
      他:“我怎么觉得你把患者往多重人格上诱导了”
      我这时候才明白:“糟了,那怎么办”
      他犹豫了好一阵:“到不是不可以,有过这样先例……最后如果能人格统一化倒是也有过……不过你最好以后不要说太多,你不是医师你也没那个把握暗示。”
      我知道我给他添麻烦了我还記得当时自己脸通红。
      后来那个患者出院了出院后还特地打电话给过我,听得出她很感激我提示她要和“妹妹”沟通现在“妹妹”和她在一起。我吓坏了没敢问是不是共用一个身体那种“在一起”。跑去问朋友怎么办他说没问题,算我误打误撞就用这种办法减緩患者情况了
      让我欣慰的是:到目前为止,她的情况都很稳定没再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没再敢问,不是逃而是惭愧。
      写下这一篇作为一个警示,也是提醒自己:我能够做什么我不能够做什么,不要自以为是
      这件事之後,我曾经刻意的去接触一些双胞胎心灵感应那个问题,的确存在即便两个人不在一起生活也是一样,没跑具体为什么,用现有的學科还是暂时解释不清的
      也许只有双胞胎自己才能明白那种双子的共鸣到底是什么吧?
  • (不喜欢主宰只是见不得失衡!) 17:01:20

      我非常囍欢那种话很多的患者,因为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会告诉你很多有趣的事情
      我不喜欢那种语速很快的患者,因为有时候听不明白没時间反应而且在整理录音的时候会很痛苦。
      但是基本上话很多的患者,语速都很快这让我很郁闷。我喜欢话多但是语速不快嘚患者。实际上这种患者基本没有。
      他是那种话很多语速很快的患者。
      他:“我对自己是精神病有哪些症状人这点没什么意见。”
      我:“嗯你的确不应该有意见,你都裸奔大约十几次了”
      他:“其实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精神病有哪些症状人嘚思维其实是极端化的我开始对这点还不能完全的确认,等进了精神病有哪些症状院看见了很多精神病有哪些症状(人),我发现我想的根本上没有错就是这样。所以这也是精神病有哪些症状人要被关起来的原因对了你看过所谓正义与非正义斗争的那种电影没?”
      他:“其实那种电影里尤其是那种正义与邪恶进行殊死斗争的电影里,坏人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我:“是那样吗?”
      怹: “当然是这样了烂片子除外啊,烂片子好多坏人打小就坏什么扒人裤子脱人衣服……”
      我:“你等等,坏人小时候就干这个”
      他:“嗯?什么”
      我:“你刚刚说烂片子里的坏人从小就扒人家裤子,脱人家衣服这是坏人?我怎么觉得像色情片演员”
      他狐疑的看着我:“我是那么说的?”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来我有点儿犯病了医生说我对脱衣服行为有比较强烈嘚倾向,可能我刚才下意识的说那里去了”
      他:“我刚才说哪儿了?”
      我:“坏人烂片里的坏人。”
      他:“哦对烂片孓里的坏人都是打小就坏,还没青春期呢就杀人放火这不符合事实,所以说那是烂片子正常环境下的坏人都是受了刺激才变坏的,接丅来慢慢开始极端化性格然后才变坏。所以烂片咱们不算说正常的片子。很多片子里的坏人其实最初不是坏人受了刺激,精神上其實就不正常了之后性格越来越偏激,最后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企图摧毁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障碍最后,成了一个终极大壞蛋就算最轻的,也是有心理障碍”
      我:“好像是,一般套路都是这样的”
      他:“所以说,在那个受了刺激还没来得及性格偏激的人,进一步往坏人方向发展的之前要关起来要跟我一样住院治疗。”
      这让我有点哭笑不得是因为他赞同的态度尤其这種话从一个精神病有哪些症状人嘴里说出来。包括在关自己的问题上也毫不留情算是铁面无私了。
      他:“不过虽然片子的那种情况嘟合理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坏人跑出来,要不惦记摧毁全世界啊、要不就是把英雄们的女朋友抓起来,还不杀也不脱她们衣服,僦等着好人来救这就没劲了。”
      我:“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是当坏人你就脱了她们衣服?”
      他严肃的看着我:“你不要往发病勾搭我我刚才就这个问题还挣扎了好一会儿。”
      他:“但是你注意到没有其实坏人都很有天赋的。有时候我看片子就想这么天財的计划,怎么就好人想不出来呢然后我就开始研究好人了。”
      我:“有成果吗”
      他:“当然!我发现,大多数好人都是囿着宽容的态度,就算再坏的人落在好人手里,也严肃的批评坏人一番最后交送派出所……嗯?不对……反正是最后交送司法部门這证明好人会克制。其实好人就是正常人的一个楷模。”
      他:“我觉得如果一个坏人闷头干坏事儿不抓好人的女朋友,好人也一萣会出面管理因为那代表了大众的价值观。而且坏人除了聪明生活方面可能很白痴,不会煮面也不会扫地。所以坏人获取钱财的方法就是抢银行谁让银行钱多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特想笑但是强行忍住了,我猜当时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怪异
      他丝毫没察觉我的情绪:“问题就出来了,好人其实代表的就是一个社会价值观。什么样的社会价值观呢一个标准环境下的社会价值观:你要勤奋工作,才能融入社会做社会的一份子,成为社会的一个组成个体好好工作,孝敬父母娶妻生子,最后安享天年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社会需要这样的人需要大量这样的人,如果都不这样社会就不存在了,就成黑社会啦!不过我很想知道大家真的都是这样咹于现状吗?我觉得不是但是又都没有特别聪明的脑袋,所以只好先这样过了而且,没聪明脑袋的人是绝大多数实际上到了这个时候,不聪明的人才是社会的真正组成者个别有那么一点儿聪明,又不够坏的人只好安于现状因为真正主导这个社会的,是不聪明的人不管你怎么样,都不许出头都按下去,老老实实按照一个模式走出来你想出头?不可能的你周围都是不聪明人组成的团体,怎么會让一个有点儿聪明的人发挥呢其实这才是一个根本性的要点。”
      我笑不出来了觉得他还有更深的东西要表达。
      他:“问题僦在于有一部分很聪明的人发现了这点,但是又没别的办法只好当坏人了,因为最快的获取方式不是成功,而是掠夺如果你读的卋界史足够,你就会明白欧美的强大,依靠的不是文明或者宗教是掠夺。他们的生活方式甚至都是这样的比方说他们治病吧,怎么治把病毒也好,细菌也好杀死在体内,杀不死那个人就死了呗,他们会说:神不放开这个人但是你研究下中医你会发现,中医讲究的是诱导把病灶排到体外,而不是杀死在体内”
      我犹豫了一下:“你,是一个大中华理论者”
      他:“我说的都是事实嘛,你自己去看世界史啊不是我胡说,而且我说到这里只是说掠夺不是说我原来的话题。”
      我:“好吧你接着说。”
      他:“峩们刚才说坏人掠夺是吧”
      他:“其实坏人掠夺也是没办法,因为社会的结构不认可为什么不认可呢?因为社会的主体结构都是普通人那么普通人是什么状态呢?普通人都是胶囊状态”
      我:“嗯?胶囊状态”
      他:“对啊,都是胶囊状态大家挤在一起,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

      我:“啊……你指的是生活在城市吗?”


      他:“不是我指的是状态。因为大家都是普通人所以苼活在一起才是安全的,也就安于现状了大家生活在城市,其实都是一个模式的生活大家一起郊游、购物,一起结婚、生孩子一起過年、过节,一起忙八卦、忙娱乐总之,干什么都是一窝蜂似得如果有人不这么干,大家会就说这个人比较奇怪哦不合群,不做大镓都做的事情”
      我:“实际上,如果大家都做特别的事情那么特别的事情也不算特别了啊?也成一窝蜂的状态了啊”
      他:“不,你没明白我指的不是非得去什么地方或者或者做什么事情,而是一种思维状态”
      我:“对不起我必须打断你一下,你说的這个问题其实在社会学里面有提到过吧?社会的结构在于延续和稳定在同等一个规则下,既要学会遵守这个规则还要在规则中胜出,这个才是菁英的标准如果没有控制,那么按照你的说法聪明的人自由折腾,凌驾于规则之上那不成了一种变相的封建门阀士族制喥了?”
      他:“你说的都对但是你太着急了。我正要说的你都说了所以这个也是不符合整体发展需求的。我们的目的不是选出聰明的活下来,而是批量的活下来产品制造的目的不是造出几个极其完美的成品,而是批量化生产出也许有那么一点儿瑕疵的产品这樣才能促成规模化市场,对吧”
      老实讲,我觉得他表达方式的比我的表达方式有趣
      他:“就像你说的,在规则中胜出才是重偠的所以胶囊状态是必须的。胶囊的外皮是什么规则,里面呢是各种各样的个体颗粒。需要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因为这样才有效。单单是一个颗粒药效很强其实意义不大。我再说一遍这也就是我这种思想时不时极端的人要被关起来的原因,因为我的存在扰乱叻社会的安定性。就算我很聪明”
      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他:“你笑什么啊我真的聪明。我是门萨【注】的会员”
      我的確笑不出了:“你是说你是门萨俱乐部会员?”
      他:“不信你去我家里问我哥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轻松过了他们的考试。家里有证奣文件和会员证我住院不可能带着那个。”
      我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过,智商高不代表成功还有靠救济的门萨会員呢,还有囚犯呢我们接着说。”
      虽然他说的还有待证实但是的确把我镇住了。
      他:“说到规则了吧”
      他:“你玩过潒棋吧?还有扑克牌那些游戏的乐趣就在于规则,各种不同的组合根据各种不同的情况能有千变万化的结果,而且很多事情微妙到没辦法形容国际象棋起源于印度,我不是熟悉那个最初的应用所以不说那个,说中国象棋中国象棋最初的目的是战争推演,其实就是古代的实战沙盘每种不同的棋子,代表的是一种兵种而且还包括的是军队性质。象棋里的俥我费了好大劲才查到,代表是精锐军那个部队是最好用的,但不是轻易用的虽然直来直去,可是想操控自如可不是一般棋手能做到不过,象棋只是打仗而已不是最精妙嘚。”
      我:“那什么是最精妙的”
      他:“最精妙是围棋。”
      他:“围棋代表的是真正的智慧!围棋可以说是社会的浓缩峩不能理解围棋是怎么发明的,所以民间对于围棋的起源有很大的传说性质。你想象一下各19条平行线交叉,361个点黑白一共360个棋子,沒有高低贵贱之分完全依靠操纵者的智慧。或者落手绵绵或者落手铿锵,或者匪夷所思或者杀声四起。你以为天下在握的时候突嘫四面楚歌,生死难卜啊这是什么?不就是社会吗依靠的是什么?一个规则一个简单的规则,棋子呢就是人。大家都是一样的状態但是落点决定了你的与众不同,而且每一个都是与众不同!这就是社会啊我一直坚信,所有的历史所有的辉煌,都是普通人创造嘚而不是那些天才,不是那些聪明人”
      我:“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好像你在说宿命论落点不是取决于自己,而是取决于操纵嘚那只手”
      他:“才不是呢。每一个棋子都有自己特定的位置,有自己特定的功能少了一个,会出很大的问题少了一个甚至铨盘皆输。你作为一个棋子要真正看清自己的位置,你才会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也就是所谓全局。我再说一遍:我坚信所有的历史所囿的辉煌绝对不是聪明人创造出来的,都是普通人创造出来的而聪明人需要做的只是看清问题所在,顺应一个潮流罢了实际上,那個聪明人即使不存在也会有其他聪明人取代。但是那些普通人,是绝对无法取代的”
      我:“明白……了。”
      他:“就拿我來说我智商高,我聪明有什么用呢?我对于找到自己的位置这个问题很迷茫所以我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很极端,虽然医生说我快好叻说我快出院了,可我明白需要很大的努力才能适应一些问题需要很大的努力才能面对一些问题。为什么因为我曾经对于自己的智商洋洋自得,甚至目空一切我失去了我作为一个棋子的位置。如果我是超人,能不吃不喝那也就无所谓了,至少我有资本得意可實际上,我还是站在地上还是在看着天空,我被自己的聪明耽误了而已聪明对我来说,是个累赘了因为,聪明不聪明其实不是第┅位重要的,第一位重要的是自己要能够承担自己的聪明和才华!否则都是一纸空谈也就是所以,我现在在精神病有哪些症状院”
      我看着他,真的有点儿分不清谁不正常了
      说来很可笑,当时老师讲我没听明白的事儿(是我的问题)被一个精神病有哪些症状囚给我讲透彻了——我指关于社会学的某些问题。
      后来我特地去患者家属那里确认了一下他的确是门萨俱乐部成员。
      过了几个朤听说这位患者出院了,我想了想没再去打扰他,虽然我很想再跟他多接触不过,我买了副围棋虽然我不会下围棋。偶尔看着那些棋子我会拿起一颗放在衣兜里。当然对我来说,那不仅仅是放在衣兜里的一枚棋子
      注:门萨(Mensa),世界顶级智商俱乐部的名稱1946年成立于英国牛津。创始人是贝里尔(律师)和韦尔(科学家)入会的唯一标准是:智商(IQ)高于148(另一说为IQ高于140)。更具体的我記不清有兴趣的朋友在网上应该能查到。Mensa拉丁语原意为:桌子圆桌。
  • (不喜欢主宰只是见不得失衡!) 17:01:49

    第四十一篇《伪装的文明》
      某一天催眠师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有个患者比较有意思问我有没有兴趣。
      我:“怎么有意思了”
      催眠师:“她接触过外星人,催眠就是为这个”
      催眠师:“为什么?”
      我:“那些都是胡说八道或者没边儿的那种瞎想而且千篇一律。什么外星人在自巳脑内植入了东西或者弄了什么纳米追踪,要不就是做了N个实验还有女外星人跟自己OOXX的,我不想听那些反正都是外星人怎么强大了,自己是受害者”
      催眠师:“不是你说的那种,实际上我说这个有意思是因为——外星人是受害者”
      我:“嗯?怎么回事儿”
      一周后我终于约上了这位患者,她身份是妇科医生职位还属于不是很低的那种。最初她并不同意并且坚持要我放弃录音。最後没办法我只好放弃了录音。
      也就是说这篇完全是根据笔记整理出来的。由于我的这笔烂字自己看了都头疼而且还有部分内容沒能记下来,只是凭借记忆所以很多地方可能会有些乱,就这样吧凑合看吧。
      我:“虽然我不是正人君子但是那种龌龊的事儿峩还是干不出来的,我的确没带任何录音的东西不用发誓,我可以保证这点”
      她:“嗯,我相信你我一会儿还有事儿要办……伱想从哪儿开始知道?”
      我:“外星人跟您接触的第一次吧怎么接触您的?趁着半夜您睡觉的时候绑架”
      她:“不,在我们樓的地下单间车库我下班回来,停好了车还没来得及熄火,就看到‘它们’出现在后座上”
      我:“呃……没有闪光或者CD机杂音什么的?”
      她:“什么先兆都没有”
      她仔细的在想:“应该是车子震了一下,否则我也不会往后镜看我平时是那种大大咧咧嘚人。”
      我:“嗯然后呢?”
      她:“然后我吓坏了因为人没有长那个样子的。”
      我:“‘它们’长什么样子”
      她:“用我们做比较吧。‘它们’两只眼睛在我们的眼睛和颧骨之间的位置另外两只眼睛在太阳穴的位置,就是说有四只眼睛没有鼻子,嘴是裂开的大片比我们的嘴宽两倍还多,好像没有牙至少我没看到。有很薄的嘴唇但不是红色的。我是学医的我想‘它们’的血液应该没有红血球的。耳朵位置低一些很扁,紧贴着头两侧没有头发。脖子的长度和我们差不多肩膀很宽,宽到看着不舒服手臂和手指很长,和我们一样是五根手指但是手指不像有骨头的样子,能前后任意弯曲很软很软。皮肤的颜色灰白偏白一些。”
      峩笨拙的在本子上画了一个给她看,她摇头说不是那样
      她:“你没见过,画不出来的”
      我:“好吧,您接着说”
      她:“不怕你笑话,我虽然学医但是对鬼怪那类还是比较相信的。我当时以为那是勾魂的鬼然后我的一生真的就从我眼前过了一遍。原來听人说过没想到真的是那样。很多记不起来的小事情都想起来了……其实那会儿也就几秒钟吧我缓过神来就大叫着开车门要跑,但昰车门打不开我听到一个像是电子装置发出来的声音让我安静,叫我不用怕怎么可能不怕!”
      我:“我留意到一处:您刚才说车停下后还没熄火,是不是您的车是自动锁的那种当时因为没熄火,所以打不开车门而并不是‘它们’干的?”
      她看着我仔细想:“还真是是自动锁,看来是我慌了”
      我:“好,您接着说”
      她:“就在我一边大叫一边拼命弄车门的时候,‘它们’把一個什么东西扣在我脖子上了然后我喊不出、也不能动了,但是没昏过去只是身体没知觉,嘴能张可就是喊不出。”
      我:“这么說好像扣在脖子上能阻断神经?”
      她:“我不知道可能吧。”
      我:“然后您就被带走了”
      她:“嗯,‘它们’好像没矗接碰我就用一个很大的透明塑料袋子把我装起来了。可是那个绝对不是塑料袋因为我的头撞上去是硬的,但是那个东西‘它们’从外面捏起来好像是软的能随便的变形。”
      我:“那会儿还在车里”
      我:“然后怎么带走的?”
      她:“怎么带走的我说不恏突然就有很大的噪音,然后特别亮的强光根本睁不开眼。之后我脑子一直嗡嗡的响眼前一片乱七八糟的色彩,也许是强光弄得眼婲了等我能看清、听清的时候,我瘫坐在一把也许是椅子的东西上我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窗子,半圆的窗外是大半个地球。”
      我突然觉得有点儿羡慕真的。因为我们绝大多数人活一辈子都不能亲眼在太空看到自己所生活的这个蓝色星球。
      我:“然后呢有沒有人跟您说什么了?还是心灵感应式的”
      她低下头喝水,过了好一阵抬起头表情像是下了个决心:“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绝對不会相信这么说吧,我现在自己都不是很信那是真的”
      我:“不见得,也许我会信我见过的怪事儿也不少,甚至还可能见过所谓的鬼不过我不确定,因为太快来不及确定那到底是什么这么说不是安慰您或者套您说出来,是事实虽然我是一个倾向于唯物主義的人,但是不影响我相信一些事情尤其是目前没办法解释的事情。”
      她轻微的点了下头:“我当时看见地球一点儿也不兴奋我基本常识知道的不少,我也知道‘它们’是外星人,我被绑架了我有先生,我有孩子但是我就这么被那些外星人绑架了,我可能再吔见不到我的亲人了所以我当时看着眼前的地球哭了。”
      我:“这点我很理解。”
      她镇定了下情绪:“然后好几个‘它们’赱到我面前其中一个拿着很小的东西,我看不清就是那个东西,发出的电子声音是中文。”
      我:“怎么感觉像是事先录好的”
      她:“不知道,当时我顾不上那些就是哭。但是我动不了”
      我:“都说什么了?”
      她:“开始重复了好久都是一句話,要我镇定下来放松,‘它们’不想带我走只是希望我能够帮助‘它们’,要我情绪稳定下来反复说了好长时间。”
      她:“後来我不哭了我想问‘它们’说不带我走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说不出话只能听着。等我好点了那个机器就开始说别的……也许你前媔都相信,但是这之后你肯定会觉得我在胡说”

      我:“我说了,您暂时把我放在中立的立场上我也是这么自己定位的,可以吗”


      她长出了一口气:“好吧……‘它们’说:我们地球现有的文明程度,是假的是做出的样子。其实科技、文明程度很高但不是所有人知道。目前地球人口中的60多亿都是我这样的人属于不知道真相的人。具体地球人类有多少‘它们’也了解的不详细,只是大概知道地球的人口约170亿左右而我们,都是假象的一部分做给其他星球的人看的。因为从很早人类的文明就已经很先进了,并且知道宇宙中存在各种其他生物为了不显得过于强大,做出现在这种很原始、很荒蛮的状态都是做给别的外星人看,而实际上在偷偷搞一些什麼具体搞什么,‘它们’也不知道但是最近‘它们’的一些人被拥有高科技的地球人绑架走了。最初没有怀疑到地球后来调查了大約十几年(我不清楚这个时间是什么概念的,只好暂定为:按照地球时间)终于发现,现在的地球文明其实是伪装的低等状态实际上嘚地球文明,远远不止这样”
      我记得当时真的目瞪口呆,因为我听过无数离奇的故事但是的确没有这类的,或者是我孤陋寡闻吔许过几天又会有人冒出来说是某本科幻杂志上登过吧?算了随便吧但是我真的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我:“你是说……呃……‘它們’的意思是说真正的地球人舍弃掉一部分同类当做伪装,大部分都是处在高度科技和文明状态下的那么那些高度科技和文明的地球囚在哪儿呢?”
      她:“我那会儿不能动不能说话只是听着‘它们’说。”
      我:“哦忘了,您继续”
      她:“‘它们’知噵了地球人隐瞒的一部分,但是知道的不够多而且也惧怕我们真正的科技能力,所以‘它们’现在是很小心谨慎的在做这些事情——找┅些能够帮助‘它们’的地球人而且必须是不知道真相的地球人。我觉得‘它们’背后的意思就是:你属于被抛弃的或者被欺骗的所鉯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
      我:“哎就是让您做个叛徒?或者反抗者”
      她:“应该是这个意思。后来‘它们’说了好几个例孓证明地球人舍弃自己的部分同类做的事情。包括两次世界大战以及各种疾病的制造、鼠疫、大西洲沉没。”
      我:“等等这都昰自己人干的?您知道大西洲吗”
      她:“当时不知道,后来查过才知道一点儿大西洲的事情‘它们’说那都是科技高度发达的地浗人那些自己干的,为了限制作为表象而存在的人类科技和人口”
      我:“这个太离奇了……那‘它们’希望您怎么帮助‘它们’呢?”
      她:“因为我的职业是妇产科医生而‘它们’说有些知道真相的地球人,就安插生活在表象地球人当中虽然看上去一样,但昰知道真相的地球人有些构造跟我们不一样具体也没说怎么不一样,就说如果我工作中发现了尽可能的记载详细,一定时间后‘它們’会取走资料。”
      我:“那么要您怎么收集记载资料呢?文字病例?录像录音?还是给了你什么先进的东西”
      她:“峩也不知道,‘它们’只是反复强调让我详细记载说如果我尽力帮助‘它们’的话,我会得到一些好处”
      我:“不会外星人也用錢收买人心吧?”
      她:“不是那种说了很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说:我们,就是不知道真相的人类会被当做受害者接走更详細的我的确记不住了。”
      我“这事儿发生在什么时候”
      她:“一年半以前。”
      我:“后来又找过您吗来收走过什么资料嗎?”
      她:“几天后又有一次第二次也扣东西在我脖子上,可是我能说话但我问什么都没用,‘它们’只用那个电子声音跟我说哃样的话嗯……因为我害怕,所以平时工作的时候的确真的在注意有没有孕妇或者新生儿有特别的没发现有奇怪的人,所以也就没收集什么资料‘它们’也没再找过我。”
      我:“那么第一次您怎么回来的”
      她:“也用那种大塑料袋子罩住我。”
      我:“囙来之后呢”
      她:“等我能看清的时候,我已经在车里了车还是没熄火,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最开始我吓坏了,跑回家僦躲在厕所”
      我:“您没告诉您先生吗?或者您先生没问您那两个小时都干嘛去了”
      她:“我先生那阵出差,孩子因为学校嘚原因在我妈家住。那两次带我走都是这种情况我没告诉我先生,因为这件事……我不知道但是我没说,我觉得没法说你是第4个知道的人。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了自己偷偷做的精神鉴定和催眠。”
      我“您有没有做过什么放射超标的检查”
      她:“没有,我身体没有放射超标我记得如果放射超标,应该会对家电和一些医院的设备有影响吧我没发现我对那些有什么影响。”
      我:“嗯恏像是……”
      她:“而且……有一件事儿,我觉得这个是真的。”
      我:“什么事儿”
      她:“我们家车库是小单间,电动卷帘的我进来的时候,关了卷帘而我的车没熄火,如果我只是在车上睡着了我会中毒死的……”
      我:“我懂了,您一直都没熄吙这件事儿让您觉得这个是真的。”
      跟她接触后我查了一下,反正目前我还不知道有类似描述的人或者说没发现有类似描述的囚。然后我想办法收集一些资料分析但是,没法有客观结果为什么呢,这么说吧:如果带着相信她的那些观点去看战争也好,疾病發源也好怎么看都是有疑点的,这是观念造成的角度疑惑问题
      而关于那位被绑架者,我问催眠师了她精神病有哪些症状理测试基本属于正常状态。所以对于这件事儿我至今不敢有任何定论或者给自己假设定论。因为超出我的想象了
      假如,真的有那种事儿我到希望自己被“绑架”一回,除了看看蓝色星球外还能解开我心里的一个疙瘩。但是假若那是真的我想不出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該悲哀
      那个伪装的文明啊。
  • (不喜欢主宰只是见不得失衡!) 17:02:15

      我:“怎么样的大风?”
      他:“就是很大很大的风能把人刮赱的那种,而且屋里的东西都乱飞很多都被刮到窗外去了。”
      我:“你是说风是从门的方向,或者其他窗户刮进来的”
      他:“不是,就是从窗外刮进来然后席卷屋里的东西刮出去。”
      我:“有那样的风吗”
      他认真的看着我:“你是北方人吧?”
      这位患者声称经常会有大风刮进自己所在的房间很大的那种风。门窗都被吹开屋里的零碎基本都刮出去了,而且如果患者不抓紧床甚至窗台自己也会被大风卷走。视频我看了几个所谓发生的时候,什么风都没有门窗也没开,只是患者自己在屋里缩在墙角,掱脚岔开紧紧的撑着墙好像在抵御大风的样子。看上去很古怪但是患者表情却很逼真,而且画面上他那种呼吸的压迫感看上去真的昰在很大的风中似得。
      我:“我是生长在北方”
      他:“你经历过台风吗?”
      我:“没有即便出差到南方也是刻意避开恶劣天气的。”
      他:“你知道在南方沿海城市刮台风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我:“嗯……不是电视上那样吗”
      他摇头:“不是电视画面,是在家里感受到的如果你没亲历过,不会理解的”
      我:“很可能,你能告诉我吗”
      他想了想:“我经历過北方冬天的大风,但是和台风不一样是一阵一阵的那种。而台风是连续不断的就算你关着窗,你都能感觉到极其猛烈风在连续不断嘚撞击着窗户如果那会儿你打开窗,风就像活的生物一样呼啸着冲进来,然后在呼啸着冲出去很大很大。屋里的东西经常会被卷出詓我说的大风,就是那种”
      我:“冲进来卷出去……原来是这样……你小的时候对台风有过心理阴影?”
      他:“我生在南方沿海城市早就习惯了。但是我说的那种大风比那个还大。”
      我:“这样我刚才也给你看了视频,你也承认当时看上去什么事情嘟没有但是你却认定有大风,你能有个合理的解释吗”
      他皱着眉:“我没办法说清这件事,我知道你们都拿我当精神病有哪些症狀但是就算我和别人一个房间,还是会出这种事情那个风太大了,甚至能把我惊醒”
      我:“嗯,这部分的我也看了别的患者嘟睡得好好的……那么最初的大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四个月应该是。具体日期我想不起来了可以肯定是都在夜里。”
      我:“最初就是那么大的风”
      他:“对,最初的时候我半夜惊醒了听见窗外的风声,我还奇怪呢没预报有恶劣天气,也鈈是在南方为什么突然会刮风了。然后门窗猛的被刮开了我本能的就抓住床,我眼看着屋里的很多东西还有被子全都刮出去了!那風太大了,我除了拼命抓住床边什么都做不了,喊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风里了”
      我:“等一下啊,我打断一下你在住院观察期间,刮风的时候看到的别人是什么样子的?”
      他:“别的床位是空的”
      我:“被刮走了?”
      他:“不知道等我看的時候就是空的,说不好是根本就没人还是刮走了”
      我:“这样啊……大风的时候很害怕吗?”
      他:“不仅仅是害怕是惊恐,那种大风……”
      说实话我没经历过那种极端气候所以对于那种描述不是很有感受,不过看他的表情的确是对某种自然气候的敬畏囷恐惧。也许真的经历过的人才会了解到吧
      我:“还有一点:发生的有规律吗?”
      他:“没有规律”
      我:“有征兆吗?”
      他仔细的想了想:“也没有”
      我:“我多问一点儿您不介意吧?”
      他:“你想问什么”
      我:“您有宗教信仰或者镓里的某个亲戚有某些宗教信仰吗?”
      他:“没有我父母和亲戚都是老实巴交的人,祭拜祖先不算吧”
      我:“哦,好接着伱刚才说的。你说在大风里喊出的声音很快就没有了但是视频的画面上,你没有任何喊叫的表情”
      他也是困惑的看着我:“你说嘚我都清楚,也都知道但是……我这么跟你说吧。每次大风过后我莫名其妙的发现屋里没什么特别的或者一切正常,我自己也会糊涂恏一阵如果不是这种事情频频的发生,我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虽然你给我看了视频,虽然我事后也不明白但是当时的场景,无比的嫃实加入我不去牢牢的抓住什么,我一定会被大风刮走的因为当时就是这样。”
      我:“好吧那么这次就先到这里吧,我想多了解下一些自然气候的知识到时候我们能再见面吗?”
      几天后我去找心理研究的朋友给他听了录音后,询问是什么情况得到的回答很明确:不知道。我问为什么
      朋友:“对自然敬畏原本是很平常的事情,至少在原始社会但是现代社会由于科技的发展,人对於自然现象不是那么敬畏了除非亲身体验过,否则不会有那种平时都敬畏的态度这个患者很可能是小时候经历台风后对大脑形成了一個冲击性的记忆,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诱发出来了所以会这样。至于发病当时的表现——呼吸急促啊那些是对自己的心理暗示如果你非要我说个解释的话,我目前只能这么告诉你但是实际,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仅仅能凭借这点儿录音给你下个判断,那么心理学就不算学科了也不用学了。正因为心理的成因很复杂所以才是一门学科。”
      朋友:“患者原来没找过心理医师或者院方没安排过?”
      我:“有过后来听说那个心理医师休产假了,而患者观察结束后就回家了也没再安排心理医师。”
      他:“下周我有时间能一块见见这位患者吗?”
      我:“我回头问问他应该不会拒绝。”
      可是等我过了几天联系患者的时候被告知患者已经去世了,死亡时间在半夜现场一切正常,没有古怪的迹象除了患者本身:家属早上看到患者的尸体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抓着床两侧肌肉暴起。最后死因鉴定结论是心脏突发性痉挛成因不详。谁也不知道到底在患者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的朋友,怹也同我最初的反应一样:沉默了好久
      大约一个月后,我们有次吃饭说起这件事了
      朋友:“那件事儿,我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吧很唯心的。”
      朋友严肃的看了我一阵:“如果那是只有灵魂才能感受到的大风,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愣在那儿,好久没說出话来

  • (不喜欢主宰,只是见不得失衡!) 17:02:40

      首先这个病例不是我接触的。
      其次患者的发病成因不祥。而且4年零3个月后患者洎愈,也是原因不详到目前为止,再也没复发过
      最后,患者的病历、记录相关录像我看过大部分而不是全部。
      如果记忆无誤的话患者初始是在1995年一季末开始发病的。最初症状由患者老婆发现病症比较特殊。
      患者的工作、生活一切正常某天患者家属發现患者在睡梦中表情极度狰狞,而且还在说着什么但是属于无声状态。最初以为是患者在做恶梦几天后发现依旧如此,患者被告知後没太在意大约一个月后,患者在家属陪同下到相关医院做面部神经检查检查结果正常。
      患者发病约1年后(1996年)家属提出离婚,离婚原因就是患者的睡眠时的表情:狰狞
      患者发病约1年半后(1996年),离婚患者转投精神病有哪些症状科检查并开始接受心理辅導与治疗。
      患者发病2年后(1997年)接受住院治疗。
      住院期间无论是服药、电疗,放松疗法麻醉治疗,辅导疗法催眠疗法均無效。而且病情略有加重
      患者发病3年3个月后(1998年二季末),因无危害公众行为而转为出院休养治疗病情在休养治疗期间有所减轻——但是经数名医师经过反复确认后承认:病情减轻与服药完全无关。
      1999年年中患者彻底自愈,目前为止没有复发迹象
      以上是峩按照病历记载推出来的时间表。而且看上去比较无趣
      下面是当时某位当年参与治疗该患者的医师口述:
      我:“患者当时表情昰怎么样的一种狰狞?”
      医师:“等一会儿找到录像你看了就明白我在这行这么久,不敢说什么怪病都见过但是也算是见多识广叻。但是那个表情把我也吓到了。”
      我:“嗯一会儿我看看;不是患者本身的心理问题造成的吗?”
      医师:“他心理不能说唍全没问题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有那么严重的情况。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当时参加诊疗的同行有很多德高望重的,大家同样这么認为最初对这个病例不是很重视,但是看了录像后都感兴趣了都想知道患者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才能有那么可怕的表情的。”
      我:“有定论吗”
      医师:“催眠、心理分析、墨渍分析,诱导分析结果都是表明这个人基本正常。也就是说他心理上没有什么特别陰暗的”
      我:“那会不会是面部神经问题造成的呢?”
      医师:“我们也是这么想过所以又回过头重新做了神经方面的检查,還是正常因为神经问题不像精神科这么复杂,尤其有明显症状的这方面我们请了当时来华的几位国外神经外科专家也做了一下分析,基本初步就能断定不是神经问题包括脑神经。”
      我:“您是说扫描也没有脑波异常一类的?”
      医师:“对这个很奇怪。因為这个病例的特殊性就在于虽然没有任何威胁性但是看了他睡眠时候的表情,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病态的有问题的。因为那个表情實在太吓人了而且我想象不出人类怎么会有那种表情。”
      我:“您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一会儿我好好看看。”
      医师:“我鈈觉得你能看完所有的那些录影带这点我不是危言耸听,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吧你想想看,他老婆为此能和他离婚你就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感觉了。”
      我:“嗯……对了我看病历和病理分析上提到过麻醉也没用?”
      医师:“所以说这违背常理假设,患者只昰面部神经的问题或者脑神经的问题那么麻醉和电疗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但事实不是麻醉、电疗似乎并不影响患者的夜间发病。這么说吧只要患者大脑处于睡眠状态或者昏睡状态,面部一定会有表情的”
      我:“患者自己看过录像没有?”
      医师:“看过被吓坏了。最初的那卷录影带就是患者自己录的也正是因为这个,患者同意的离婚并且转投精神病有哪些症状科来治疗。”
      我:“药物的问题……”
      医师:“药物无非是镇定啊神经抑制啊,或者兴奋抑制啊这些但是那些并不能减缓病情。”
      我:“我聽您提到过对于患者的重视问题这个病例不是什么危害严重的病例吧,怎么会引起那么多医师的重视呢”
      医师:“我还是那句话:你看过那个表情,你就明白了”
      我:“我觉得越说越有气氛了,可以做恐怖片预告了”
      医师:“……我没开玩笑。”
      峩:“不好意思……那么关于患者自愈的问题呢?”
      医师:“不清楚为什么我们后来做了很多询问和调查,包括用药方面似乎沒什么不正常的。当然不排除没发现但是就当时来说,我们统一的判断是:自愈”

      我:“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您觉得这件事情有没有解释”


      医师:“没有解释。不过我印象很深当时有个比较年轻的实习生假设了一种可能”
      我:“怎么假设的?”
      医师:“因为医师的岁数比较小敢说。他说会不会是一种人面疮直接覆盖在患者脸上了,而且这种人面疮是不具备那种角质层、真皮层的感染和病变加厚特性只是单纯的存在,所以很难查出来在患者睡眠后才有病变反应,做出的那种表情”
      我:“哎?這也太没医学常识了吧”
      医师:“你看,你这个外行都这么说了(笑)当时我记得他的师傅算是骂了他一顿,说他不好好学看漫画太多了。”
      医师:“不过后来还是有医师给患者做了皮下取样检查,没有病毒或者什么疮的病变特性”
      我:“也就是说,一直到到患者自愈这个病例都是无解的状态?”
      医师:“嗯的确是这样。不过我当时想的比较多也算是唯心了一把。我对照錄像患者发病的口型记录下一些所谓的唇语。”
      我:“哦无声的是吧?”
      医师:“对因为发病的时候患者伴随的表情会说些什么,但是并不发声所以我对照那些录像自己胡乱猜测做了些唇语记录。”
      我:“还记得都说些什么吗”
      医师:“记不清叻,好像很混乱的样子我最初以为是诅咒什么一类的,你别笑我是真的想做分析才那么做的,后来发现没有什么逻辑性的词汇或语言也就没再继续记录。”
      我:“明白了我回头也试试看能不能读个唇语什么的。”
      医师:“我告诉你一个方法吧:挡住屏幕的仩半部分不要看患者的眼睛。”
      我:“有意思我先看看再说吧。”
      后来我去资料室看录像患者自己录的没看,直接看在医院的观察录像老实说,我被吓了一跳
      画面先是一阵抖动,一下子清晰了跟着一张脸占据了整个屏幕(不是贞子)。开始那张脸看上去很一般是个微胖普通中年男人的面部。表情很平静呼吸均匀,是在熟睡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盯着一个男人熟睡的样子看那么久,二十多分钟反正我是看过了,看的我也快睡了但是忍住了没快进。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屏幕上的那张脸似乎皱了一下眉,还没等我换过神来那张脸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我真的被吓了一跳!眼睛似乎睁开了两个眼角不可想象的往太阳穴方向吊起来,露出大部分眼白瞳孔缩得很小。眉毛几乎扣在一起鼻子上的皱纹紧紧的拧成了一个疙瘩。上唇翻起来甚至露出牙床,脸颊的肌肉几乎全部横过来了嘴角似乎挂着一丝笑容——绝对不是善意的或者别的什么,只有一个词汇能形容恶毒。
      我从未见过活生生的人有過这种表情也从未想象过人类会有这种表情。
      那双“眼睛”(不好意思只能用引号),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后紧紧的盯着镜头。即便是看录像我也觉得那双眼睛仿佛能射出淬毒的钢针来,让人不敢多看我想我理解患者家属为什么要离婚了。
      在我挣扎着看或鈈看的时候那张脸开始说着什么,没有声音我没犹豫,立刻找单手找一张纸盖住屏幕的上半部挡住那双“眼睛”,开始尝试着读唇語
      差不多那一个下午吧?我都在干这事儿
      经过反复确认后,我记满了一张纸
      另外几卷录影带我是匆匆快进看的,原因昰我不想做恶梦好吧,我承认害怕了
      后来有段时间,我按照那张纸上的内容查了没什么线索。又给一些朋友看了也没什么有鼡的线索。
      不用去翻那张纸我现在还记得患者那个狰狞表情的时候,重复率最多的几个词虽然是唇语,但是基本差不多是这几个發音具体用字上我不敢确定,反正跑不出那几个音这是我对着镜子反复验证多次的结果。
      1吴波波,或者吴伯伯或者胡婆婆,戓者胡波波
      2,默克模特魔或者磨得磨得磨。
      3玉婆婆,或者于波波或者余波破。
      很多都忘了这几个记得比较清楚,洇为出现率比较高至于发音上的阴阳顿挫,我实在没法推测出来如果有人能看懂是什么,请告知企图搞笑歪解的请适可而止。
      峩尝试过对着镜子做患者当时的那种表情做不到,而且也很难坚持长久——别说几小时了几分钟脸部肌肉就很酸了。
      坦白说在其他病例上,我对于精神病有哪些症状科医师和心理医师的很多解释并不是认同虽然不见得表达出来,也不表示我相信不过对于这件倳儿,我和他们的态度一致:暂时无解
  • (不喜欢主宰,只是见不得失衡!) 17:56:19

    第四十四篇《满足的条件》
      他:“你为什么要记录这些打算汇集出来写东西?”
      我:“也许吧没想那么多。”
      他:“是一种兴趣爱好”
      他:“哦,有人看电影有人找小姐,有囚出去玩儿有人聊天,有人看书有人研究做饭,有人算计别人有人用望远镜观测星星,有人养小动物有人跑步,有人画画有人丅棋,有人发呆有人看电视,有人胡思乱想有人收集丝袜,有人玩电脑游戏有人听音乐。而你选择这种方式作为平时的爱好?”
      他:“这样啊……收集多少了”
      我:“很多,但是还没来得及整理”
      他:“很花时间吗?”
      我:“对啊要消化吸收整理分类,还得删减”
      他:“好玩儿吗?”
      我:“呃……还成”
      他:“那你为什么不选择跑步呢?”
      我:“跑步……也许我更喜欢收集这些吧”
      他:“我就喜欢跑步,假如你跑步你会认识一些也跑步的人。跑步的人大多数都很健康的至少苼活方式上很健康。很可能还会遇到美女而且还是很健康、衣食无忧的那种美女。因为每天挣扎在生活线上的人没那个心思和精力去跑步。跑步多好啊能遇到生活富足,又健康的美女要是努力追求的话,很可能会娶了那个女人想象一下,你们都跑步都很健康,那么你们所生的孩子身体也一定非常好因为你们的健康生活方式会带给他。这样你们有健康富足的生活你们的孩子一定也是健康的身體,同时在你们的关注下也会继续很健康。你为什么不跑步呢”
      这就是这位患者的思维方式。目前为止大约快2个小时了,我基夲没说啥都是他说。而且他会说很多无论话题延伸到什么地方,他总是能说很多很多
      我:“我没想那么多……”
      他:“那伱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你说的那些只是假设”
      他:“如果我不假设,我们之间的话题会在某些事情上乱跳从这个话题,到另一个话题那种时候不受控制。等到进入了一个你我都不喜欢的话题那么我们就没得说了,就陷入尴尬的沉默了用个很俗的说法就是那时候天使飞过了。是不是有什么带翅膀的东西飞过咱俩都不知道要是你说你看到了,那我觉得你也快入院治疗了你穿病号服肯定没我好看,因为体型高大的人穿病号服太显眼了那种很旧颜色的条纹病号服穿一件也许还不是问题,要是穿一身就会怎么看怎么别扭你穿着这种病号服整天跟我在一起说那些带翅膀的东西飞过,但是我会觉得你比我病的更厉害所以你讲述的内容我都会无视。因为伱是疯子我是相对病情轻一些的疯子,到那时候咱俩就没什么可聊的了所以我现在按照我的思路假设着好了。你说对不对”
      我:“我没记住太多,好吧你就假设着吧,至少现在我还没觉得痛苦”
      他:“痛苦不好吗?”
      我:“貌似……不好吧”
      怹:“其实痛苦就是一种清醒的过程啊。”
      我:“但不是人人都需要那种过程吧别的方式也可以对吧?”
      他:“对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么认为。当然你可以不这么认为那是你的权利,可是你没有权利干涉我去这么认为有医生做分析说我总体来说还是属於乐观情绪的,但是乐观的人怎么会在精神病有哪些症状院呢这似乎很悖论。乐观的人什么都能想通不会钻牛角很多人都会这么认为昰吧?其实不是精神病有哪些症状人不是用乐观来判断的,是通过其他方面来判断的具体怎么判断我忘了,但是总是有人提出一个观點后很多人就说:是这样的于是某人就被判断为是精神病有哪些症状了。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乐观的所以说很多人的看法都错了,认为想不开的人才会得精神病有哪些症状想得开的人不会得精神病有哪些症状。可是我身边就有很多想得开的精神病有哪些症状友非常想嘚开。甚至馋了说想吃肉就杀了自己的孩子吃肉都没问题很想得开。因为自己原本没有孩子但是后来有了,那么现在又没有了吃了。吃了就吃了呗反正原来也没有。只是失去了而已感情问题也不是必须的……”
      我:“你等一下,杀人是错误的”
      他:“泹是士兵在战场上都杀人啊,而且还是杀不认识的人跟自己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人都得去杀。你可以说那是为了某种目的那么为了某種目的就可以杀人?这么说那所有的杀人犯都是为了某种目的才杀人的要不你会说为了某种大多数人的利益去杀人?那现在人口最多的國家是印度了对吧那印度可以随便的杀了别的国家的人?人口多还真占便宜嘿!现在你还坚持杀人是错误的那么你就应该拒绝所有的殺人方式和动机。我们从太空看不到地球有国界但是我们实际上有很多很多国界,为了国家和民族就去杀人而那些能杀人的人,就去殺人用自己国家的名义去杀人,而达到某种目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人就是这样的有了很厉害的武器就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其實是真的很了不起吗只是有了厉害的武器罢了。但是厉害的武器没错误也不会自动自觉的去杀人,而杀人的人总是永远都有理由的。这个是对的那别的国家的人也这么看,认为你还是错的呢所以杀人到底是对错的概念不是你决定的,而是你所在的群体决定的你嘚群体赋予你杀人的权利了,你就可以杀不给你杀人的权利,你杀人是要受惩罚的因为你没有杀人牌照。”
      我:“我了解你的情況了你是很喜欢把事情搞复杂那种。”
      他:“不我正相反,我是把事情简单化那种你们才是把事情搞复杂那种人。你们什么都偠赋予一个借口就像刚才说杀人一样,那都是借口但是借口是借口,不会是理由你们总是会解释这,解释那解释其实就是掩饰。嫃正的解释不用解释你吃饭不用解释,你喝水不用解释因为你需要,那个是理由但是你的目的是活着。为什么呢这类的问题,其實你们都不想我会想,这样事情才能简单化我希望能明白我为什么活着,就没事儿了我做什么都会很简单,因为目的是我活着但昰你们就把这些问题放一边,想的是活着怎么才能更好但是为什么活着,不知道”
      他有点儿把我绕晕了。

      我:“啊……其实活着不重要,因为已经活着了所以想那些不是有意义的。”


      他:“还是借口啊那不是理由。如果你问一个人什么会令他满足?很多人会说很多千奇百怪的需求但是最多的是要钱啊,要健康啊要长寿啊,不能说百分之百但是这个比例一定是大多数。但是真嘚那些就令他们满足吗肯定不是,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满足了,还会有新的需求如果真是满足,就不会有更多需求了你可以说那是對于需求的更高标准进化,但那还是一个借口罢了不是理由。你很满足的吃饱了吃的很撑,再好的食物你也不会有很大兴趣你渴了,喝够了喝的很满足很撑,你不会惦记再找别的东西继续灌下去了因为,你满足了”
      我:“你是想说贪欲是一切的根源吗?”
      他:“我不想扯到哲学或者宗教上我只是想说,你们其实并不是真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你有钱了会想要大房子你有大房子了會想要好车,你有了好车后会想要美女你有了美女之后会想要地位。你有了地位之后会想要名气你有了名气之后会想要权利。你有了權力之后会想要荣誉你有了荣誉之后会想要名垂千古。你名垂千古之后会想要无尽的生命来看到自己名垂千古那么你看到了,你满意叻你都得到了,你会满意的决定自己死掉恐怕不会,谁知道你又想起什么来了那些你得到了,你是真的得到了你不会就此罢手,伱会无穷尽的想要更多但是,那些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吗不见得吧?你们想要那么多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就活着,我就在这里了那麼谁才是真正有问题的?难道我非得和你们一样都疯了我才能不在这里?其实这里就是正常人居留地是你们这些疯子弄得。不过我觉嘚挺好至少不用出去跟你们疯疯癫癫的混在一起,到最后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活着”
      我觉得自己脑子被搞得七荤八素的。
      我:“呃你不是刚才说这里是疯子住的地方吗?”
      他:“你不要在我的比喻方面挑这种细枝末节的错误非得挑的话,那你刚才还说峩那些都是假设呢”
      我:“但是你的确在假设啊。”
      他:“但是我的确也认为你们都是疯了”
      我:“那在这里的都是正瑺人吗?隔壁那个拉了大便满墙涂的也是”
      他笑了:“你看你,极端了吧警察队伍里还有败类呢。匪徒里面还有良心发现的呢忼日还有汉奸呢。一棒子打死就是极端对不对”
      我快速的翻了一下手头的资料,找到他的原职业再次确认:精神病有哪些症状科医師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脑子里冒出一句俏皮话来: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我:“你曾经是医师……”
      他:“对啊我负责那些妄想症的患者。不过后来发现出问题了”
      我:“出什么问题了?”
      他:“有那么一阵我觉得自己精神才是不正常的后来叒没事儿。等过了几个月我发现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我努力想清除掉那些不正常的想法我主动去心理调整、休假。等我觉得我没事儿嘚时候我回来上班但是这时候才发现,原本我认为不正常那部分其实才是真的本质。而之前一直被一种假象覆盖着我困惑了好久:難道说我是本来就是个精神病有哪些症状人?用一些表象掩盖着什么现在发病了?最后我终于搞懂了原来所谓正常的概念,都是你们這些疯子加给我的而我原来是正常的,被你们的那些借口搞得不正常了结果我就再三斟酌,决定留在真实的这面不再跟你们这些疯瘋癫癫的人起哄了。在这里我觉得很满足。”
      他面带微笑的看着我很坦然,甚至很怡然
      我记得来之前,催眠师朋友给他的評价:“可能他会把你说晕而且说的很复杂。其实他心里在深处,很深很深的深处是个很单纯的人。”
  • (不喜欢主宰只是见不得失衡!) 23:21:53

      我:“不好意思,我先请教一下:这个是您的真实姓氏”
      他淡然的笑了一下:“你可以问户籍处,我就是姓怪”
      我:“嗯?发音不是怪而是贵?”
      他:“对写作怪,发音是gui四声。”
      我:“看来还真是我孤陋寡闻……不好意思啊”
      怹:“我习惯了,从小被人问到大”
      我:“你是汉族?”
      这位“患者”让我认识了一个未曾听说过的姓氏:怪发音的时候读莋“贵”。后来我特地查了一下算是个古姓了,很有特点但是他人并不怪,言谈、表情、行为、举止感觉都是淡淡的那种乍一看以為是爱答不理呢。其实不是
      我:“你家里的那些头骨是真的是你父亲以及祖父的?”
      他:“反正警察已经鉴定去了而且有遗書作证,我也就不解释了”
      我:“我倒是希望您能解释。”
      我:“好奇吧可能而且这些也许会提供给精神鉴定部门做资料——假设有价值的话。”
      他:“他们觉得我是神经病”
      他低下头笑了一下。
      我:“我说的是真的”
      他:“我知道。好吧我告诉你一些,包括那些警察不知道的”
      说实话,他最后那句对我来说比较提神
      他:“我家,到目前为止世代都是萨滿。”
      我:“萨满萨满教?那不是原生宗教吗”
      我:“我原来因为兴趣研究宗教的时候知道一些。那个貌似很古老吧?”
      我:“崇拜大地、天空、火、水还有其他自然现象,风雷什么的用图腾表现,用人骨占卜是那个吧?”
      他:“就是这个看来你知道的已经算不少了。”
      我:“也许是我资料看的不全我怎么记得脱离了原始社会后,那种原生宗教很多都销声匿迹了”
      他:“谁说的?还在延续我就是萨满祭司,很少有人知道罢了有一点我没对警察说,我家里那些在他们看来是烂木板的东西很哆都是算是古董了,最少也有几百年历史了那些就是家传的。”
      他:“不全是那些木板是用来钉在或挂在某根树桩上,这才算是圖腾”
      我:“原来是这样……”
      他:“我记得说自己是萨满的时候,有个警察在笑”
      我:“嗯……可能他是不了解吧?”
      他:“他说我外国玄幻小说看多了”
      我:“哦,不过我觉得可以理解因为萨满在国内基本是没啥人研究,数的过来那么几個其实萨满是原生宗教,只是后来很少那么称呼了”
      他:“对,叫做‘巫’也有写作‘珊蛮’的。就是因为不了解否则我那個多事的邻居也不会报警了……好吧,看来你还是比较了解的我会多告诉你一些。”
      我心理在微笑因为我的目的就是这个。每当這种时候我都会很感谢自己兴趣面的庞杂,虽然没有几个专精但是有些特定的时候,总能找到共同话题有了认同感,那就好办了——比如现在
      他:“如果往上数,公元前很早很早我们家族就是萨满。”
      我:“有家谱吗”
      他:“我手里的已经没有那麼早的了。”
      我:“那你怎么证明呢”
      他:“我说,你听”
      他:“你可以不信,但是我犯不着撒谎也没什么好处,没必要撒谎”
      我:“好吧,你接着说”
      他:“延续下来的原因,是祖先对于自己家族的诅咒”
      我:“为什么要诅咒自己镓族?”
      他:“因为祖先们用血脉的弱势换取来萨满的能力我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我父亲有个妹妹4岁去世了;我爷爷是独子,我太爷爷也是独子往上算,基本都是这样最多两个孩子,但是最后血脉传承的只有一个,另一个无后或夭折可是不管什么兵荒馬乱的朝代,这一条血脉都能活下来就是这样。”
      我:“原来如此……不过传承下来后,如果孩子不愿意怎么办”
      他:“鈈知道,没听说过这种事情记得小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父亲也不告诉我15岁那年,我爸很严肃的把我叫到面前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峩。并且要我记住一件事:他死后头骨要留下来,背后的皮肤要剥下来做成几页书籍要用我的血来写。”
      我:“……为什么”
      他:“头骨是占卜用,不是那种用来当器皿的后背的皮肤很完整,用来做书页记载一些东西用我的血来写,是规矩”
      他卷起袖子,我看到他手臂上有很多伤口新旧都有。这让我多少觉得有点儿可怕
      我:“用血书写是保持法力吗?”
      他笑了:“随伱怎么说吧”
      我:“但是,家人去世不送到火葬场也可以吗你生活在城市啊?”
      他:“看来你家人身体都不错或者你没那個印象。我父亲是在医院去世的是不是接走,还是停放太平间那是家属自己选择的。在火葬场虽然要出具死亡证明但是没人管你是絀了车祸或者别的什么死法,基本没人多问也不会对照。明白了”
      我:“天呐,明白了”
      他:“我母亲早就知道怎么做,峩们一起完成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从这点上看我好像精神不正常。但是如果你是一名萨满你就明白了。”

      我:“呃……现在我想我能理解一些但是不很明白为什么非得这样。我指的是头骨、人皮书那些因为给我感觉这还是很原始的那种宗教,多少有点儿古怪我这么说你别介意,因为这是我真实的感觉”


      他:“我不介意。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有了什么大问题我不會对外人讲的。也许你会觉得很古怪甚至很诡异但是我们——萨满都是这样做的。从古至今改朝换代影响不了我们,就像你说的这昰很原始的原生宗教。所以我们也就更够保持这种传承不变我在社会的身份是纺织机械工程师,我的个人身份是萨满祭司我有两个朋伖,也是萨满的个人身份而且是世交,甚至还有一个是女人那又怎么样?诡异精神不正常?头骨也好后背的皮肤也好,都有我父親亲笔遗书作证我们没有危害什么,至于有人相信而找到我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免费的。那是一种感激感激什么呢?因为他们相信我不去跳大神,也不去弄些稀奇古怪的把戏骗人也不靠这个赚钱,甚至都不告诉别人该怎么做当然也不允许告诉别人,只能传给自巳的后代因为那个诅咒是我们自己背负的,你说这是命运也好说这是疯狂也好,我们就是这么世代传下来的至今也在这么做。萨满們不去争取什么社会地位因为毕竟这是科学技术很发达的时代,并且我们也积极参与到社会当中但是,我们始终记着自己的身份:萨滿”
      我:“……也许是我有误解吧?但是对于那种占卜一类的事情我还是保持质疑态度”
      他:“没问题,你可以质疑就跟囿人信得死去活来的一样。对于那些作为一个萨满没有任何评价,因为那不是我们的事情萨满不会拉着你信奉什么告诫你不信奉什么,那是你的权利和萨满无关。而且实际上我对天空大地水火风雷的崇拜不影响我对机械物理有机化学的认知,我不认为那冲突”
      我:“有没有那些感兴趣的人找到你要学的?”
      他:“有很多。但是我不会教的”
      我:“好像你刚才说了,萨满没有把这些发扬光大的义务对吧”
      他:“不仅仅是没那个义务,而且是禁止的状态曾经有过一个人,缠了我好久但是我明白他只是对此噺鲜罢了。而且就算是真的诚心我也会无视他的要求。因为萨满身份是一种肩负对于祖先意志的肩负,不是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我嘚先祖们,承受着家族的承诺并且传承给我,我也会继续下去而不是用所谓发扬广大的形式毁在我手里,我也不想被邪教利用”
      那天的话题始终在这上面,他说了很多很多基本都是不为人知的东西——除非你是研究这个的。我发现他身上具有一种很纯粹的气质那种坚定并且纯粹的气质。那种气质我在书上见过现实中很少见。他坚守着几千年前的东西一直延续到现在。也就是很多人眼里的:死心眼、有病
      可我倒是觉得,就是这些死心眼有病的人用他们的坚持,我们才能了解到历史和过去曾发生的那些并且,在目湔所有的领域才能有了现在的成就。因为历史如果仅仅是书本上记载而不是在人心里迟早会变成传说。这些不要跟我争事实摆在面湔。古埃及的楔形文字古印度的梵文、玛雅文明的三维结构文字,虽然都存在但是没几个人能明白了。否则那些仅仅认识二百多个玛雅文字的人就不会被叫做专家了
      这位怪先生,后来被放了当然,并不是我这份录音的功劳曾经我找过他,但是他不愿意再多说叻我也就识趣的放弃了联系。
      不过我真想亲眼看看那些古老的图腾木板并且亲手抚摸一下。当手触碰在上面的时候我会闭上眼聙好好的感受,体会那沉寂千年的韵味以及那或许迷乱,或者辉煌或许荣耀,或许耻辱或许血腥的过去,还有曾经矗立在这片土地仩那些千年前的帝国。
  • (不喜欢主宰只是见不得失衡!) 00:25:39

    第四十六篇《偷取时间》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缩在墙角第二次见她嘚时候,缩在病床角第三次见她的时候,她缩在桌子底下的某个角所以第三次,我干脆也盘腿坐在桌子下面因为已经不指望能和她媔对面正经坐着了。
      我:“你还记得我吗”
      我:“我上次给你威化巧克力,还记得吗”
      我:“那你还要威化巧克力吗?”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觉得我是在诱拐小孩甭管面对的是成人还是真的小孩。其实这也没办法就像那个精神科医师说的:“那种时候,对食物的需求是本能的反应因为很多患者某些意识弱了,本能倒是加强了所以这个方法一直都很有效。”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剝开那层包装纸带着极浓厚的兴趣小心的咬上一小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很心疼——虽然我之前并不认识患者也没血缘关系。
      她才二十多岁患有严重的迫害型妄想,病史5年
      我不着急,看着她吃她态度极其认真的一直吃完,又小心的把包装纸叠好放進兜里。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今天没问题了。
      可能是接触患者多了对于这种间歇发病的患者,我能分辨出来什么时候能沟通什麼时候无法沟通。当患者清醒的时候他们的眼睛是带有灵性的。具体我也形容不好但是我能确定,而且没判断失误过这曾经是我的┅个秘密。
      我:“你喜欢吃我这里还有,不过一会儿再给你一次吃很多你会口渴的。”
      我:“你为什么要躲起来”
      她看着我沉默了得有好一会儿:“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我放下纸笔双手慢慢的伸到她面前。她观察了一会儿松了口气
      她:“看来你不是。”
      我:“我不是什么”
      她:“你不是偷取时间的人的。”
      我:“时间那个能偷吗?”
      我:“怎么偷的”
      她:“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很多种方法偷简单的只要双手同时拍一下别人的双肩就可以,复杂的我看不懂很多方法。”
      峩:“你见到过了”
      我:“对了你刚才怎么从手上看出来的?”
      她:“双手手掌都有四条横纹的人就是能偷时间的人。”
      我:“会有四条横纹很明显吗?”
      我:“只要是那样的人都能偷别人时间?”
      她:“不是有些四条横纹的人,并不知道洎己会偷别人的时间”
      我:“能偷时间的那些人,不去偷别人时间会怎么样会死掉还是别的?”
      她:“和普通人一样会老,会死”
      我:“如果偷了别人的时间就不会老?”
      她:“不老、不死的人”
      我:“会偷时间的人很多吗?”
      我:“那都是什么样的人”
      她:“什么样的人都有。”
      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我十几岁的时候发现的。”
      我:“嗯那么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他们看人的时候不是像我们那样看人的脸而是看人的脖子。”
      她:“从脖子上最好偷但昰不好接触。所以从肩膀偷的最多”
      我:“怎么偷的?你刚才说双手他们拍别人双肩”
      她:“不用使劲的拍,罩在双肩上几秒钟就可以了”
      我:“那从脖子上偷呢?”
      她:“那需要手一前一后的卡一下一秒钟不到就可以了。”
      我:“偷完之后呢丢时间的那个人会死掉?”
      她:“不是立刻是加快变老,比别人老的快很快很快。”
      我:“我想起早衰症来了……”
      她:“那就是被人偷走时间了”
      她:“你如果仔细查一下那些早衰症人身边的人,邻居幼儿园老师,出生医院的护士能近距離接触早衰症患者的那些人都查一下,一定有一个很不容易老的人就是那个人偷的。”
      我:“这么简单的判断条件……”
      她:“还有四条横纹的双手”
      我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寒而栗。因为曾经接触过这么一个案例:一个患者专门砍掉别人的双手不是谁都砍,而是用自己的方式选择具体为什么,患者从没说过只是冷笑。
      我:“但是早衰症的人并不多啊”
      她:“他们大多很狡猾,不会那么贪婪的一次偷很多今天偷这个人一点儿,明天偷那个人一点儿每次就偷几年,别人也看不出但是丢时间的那个人,一年會老的象过了好几年”
      我:“原来是这样……”
      她:“你身边有没有这种人:几年不见,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儿也没老。如果有这种人你要小心了。”
      我努力想了一下好像倒是有人这么说过我……

      我:“其实如果是那些人也许平时注意保养或者化過妆了,要不就是天生的不容易老呢”


      她:“我还没说完;那种人通常不会跟谁深交,再过几年后你问遍原来认识他的人,都不知道下落了有没有过?”
      我:“好像有不过没太留意。一个人一生这种事情太多了”
      她:“那些偷取时间的人,就是这样存在的因为很多人记不住了。”
      我:“原来你是这么看这个问题”
      她:“我见过活的很久的人。”
      我:“活的很久偷時间那些人吗?什么时候怎么见到的?在哪儿”
      她:“那时候我还没在医院。我和朋友在吃东西一抬头就看见他了。第一眼我僦觉得他不对劲但是说不出来怎么不对劲了,只是觉得很奇怪他也注意到我发现了。”
      我:“男的女的”
      她:“男的。我朂开始看他也就三十岁左右但是细看发现其实他眼神和神态还有表情都已经很老很老了。我隐约觉得那是个很老的老头可是外表怎么看都是一个年轻人的样子。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他是靠着偷时间活了很久的人。”
      我:“你刚才说他发现你了”
      她:“他看到峩注意他了,赶紧摸了一下脸以为我看出什么来了。然后特别狡猾的笑了一下而且那种表情是得意。”
      我:“得意是不是那种‘你看出来了又能把我怎么样’的态度?”
      她:“就是那样他长得不帅,很一般没什么特别的,没人会注意他我的朋友也看了┅眼,没再多看还问我怎么了,问我是不是认识那个人”
      我:“那,你觉得他活多久了”
      她皱着眉仔细的想:“我说不好,但是他感觉那种苍老不是一般的苍老很恐怖的那种感觉,他最少也得有几百岁了我看不出更详细的来。当时我很生气我想去追上詓问他到底偷了多少人的时间。我后来想了一下觉得追上去了他也不会承认除非周围没人,但是周围没人的话我又不敢了”
      我:“只有你能看到那种偷取时间的人吗?”
      她:“本来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后来发现还有一个人也知道。可是后来我转院了她没轉院。”
      我:“原来和你一个病房你还记得那个跟你一样能看到偷取时间的人叫什么吗?多大岁数”
      她:“和我差不多大,峩忘了叫什么了也不在一个病房。她能看到的比我多”
      我:“你是说她见过偷时间的人多?”
      她:“不她见到的和我不一樣,她能看到偷时间的人从别人肩上抓了什么东西走”
      我:“抓走了时间?什么样的”
      她:“她也说不清,就是觉得那些人┅下子把什么吸到手心里了然后赶紧贴在自己胸口。”
      我:“你看不到这些吗”
      她:“贴在胸口我倒是见过,但是没看到抓赱了什么我看到的就是双手那么空着拍一下。”
      我:“你每天都能见到那些偷时间的人吗”
      她:“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也}

    原标题:精神分裂症眼中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

    在开始之前,我先用一个小短片带你看看一位精神分裂患者眼中的世界:

    “我的灵魂和肉体,相差着91厘米我要怎么囷你解释呢?好吧你看不到,是不能理解我的怎么说呢,我只不过是……有点孤独”

    有真知灼见的艺术老师,

    她可能永远缩在自己嘚壳中

    更不会在精神分裂的漩涡中,

    kate却被确诊为精神分裂

    被扣上了“精神病有哪些症状”的帽子。

    由于长期的误诊、耽搁

    那时的她巳经产生严重的症状。

    她会看到很多交错的面孔

    它们在空中扭曲和旋转。

    长着3只眼的蜘蛛爬过

    骇人的样子让她夜不能寐。

    有时是一双瘮人的眼睛

    直勾勾地盯着kate,

    祈祷救赎,却也无能为力

    Kate意识到,与其被幻觉追着跑

    将它转变成更有意义的东西。

    但很离奇幻觉展示出来

    于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开始在她笔下缓缓展开

    于是她便画下这恐怖的一面。

    于是kate起着鸡皮疙瘩

    带着小红帽的谜样生物,

    常将她帶往一个神奇的世界

    充满奇怪的颜色和斑点,

    意义不明却拒绝无视。

    她失去接触一些事物的机会

    像只苍蝇一样毫无价值。

    有时她会莫名地焦躁、愤怒

    被各种复杂的情绪裹挟,

    她会听见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

    而且随时都会变得更糟。

    而令人担忧的并不完全是幻觉。

    還有周围人数不尽的偏见

    她说,很讨厌“精神病有哪些症状”这个词汇

    因为人们一旦知道她有这种疾病,

    想象成好莱坞电影里那种

    像防范猛兽一样远离她

    但Kate并不会像人们所想的一样,

    叫着自己看到了外星人

    Kate只是默默待在家里,

    不跟人交流也不给人添麻烦,

    Kate的幻觉鈈总是骇人的

    时常会有令人愉悦的东西出现。

    有时她会看到一只色彩斑斓的小鸟,

    她会看到飘满蚕豆的小狗

    气球一样圆滚滚的动物,

    像极了吃胖的猪、老鼠大象。

    Kate逐步学会控制自己

    就像“隔着玻璃窗看着大家一样。”

    如今18岁的kate却表示

    她乐意将自己的幻觉转化为藝术,

    这不仅让她感觉好多了

    ”而且,我知道有很多人和我一样”

    却朝虚妄之地愈行愈远,

    而Kate则选择逆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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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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