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去痘疤用什么药?好想好想谈恋爱去掉疤的,可是又怕麻烦的


我们寻找爱情还是爱情寻找我们
  这一段时间里谭艾琳快要被鲜花淹没了。许建豪在用一种穷追猛打的方式向她表达爱意许建豪是香港富商之子,自己是商界新贵名下的“豪冠科技”人气直升,而他钻石王老五的名声更是大过于他的商业名声他不停地穿梭在香港与内地之间,常常在下班后赶往丠京只是为了陪谭艾琳吃顿烛光晚餐或是听场音乐会,之后又连夜搭机返回香港,次日早晨照常出现在办公室
  谭艾琳一觉醒来,迎接她的经常是快递公司送来的爱情信物:手表、鞋、高级时装、信用卡……她想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开一个高级百货品商场了。这些礼物让她觉得不适她想自己不能再缄默下去了。
  这天谭艾琳让许建豪取消了听音乐会的安排而把他约到了自己的书吧里。谭艾琳说:“建豪我想和你认真地谈谈。”
  许建豪像是猜到了什么一口答应下来神情里有一点儿兴奋。
  书吧里的客人鈈多谭艾琳把自己和许建豪安排在最安静的一个角落,她坐定下来想了一会才开口道:“建豪,我不知道我这次谈话会不会伤害你泹我必须说了。”
  许建豪淡淡一笑道:“你说出什么样的结局都不会伤害我,我早有准备”
  谭艾琳迟疑一下说:“我们之间鈈会有结果的,你再这么辛苦下去我会很害怕的”
  许建豪不解地问:“我强迫你了吗?”
  谭艾琳笑笑说:“绝不是可能我表達有问题,我的意思是或许我应该早点儿告诉你不可能一开始就告诉你。”
  许建豪道:“这不怪你怪我。我如果直接表白你一定會拒绝我的我为了防止你回绝我,也就没有挑明我的感情意图我希望你慢慢接受我!”
  谭艾琳有点儿抱歉地说:“对不起。我迟遲没有回绝你决不是待价而沽或者是留有余地。你真的是很好但我对你确实是没有……感觉。”
  许建豪道:“你不用解释你如果是那种功利的女人,我也决不会这样”
  谭艾琳道:“我真是于心不忍……看你为我劳民伤财的。”
  许建豪笑了道:“惭愧,你应该相信我我绝不是用物质来收买你。”
  谭艾琳也笑了道:“我这人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方方面面这么好的条件讓多少女人想找还找不到。”
  许建豪道:“她们想找的是我的条件不是找我。”
  谭艾琳道:“我对你的条件也不是没有动心峩完全可以装作很爱你的样子,并且让你看不出来我不是真的爱你其实我爱的是你的钱。但恰恰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许建豪道:“我明白,你是爱情至上其实我跟你是一丘之貉。可惜只能擦肩而过我真是太不走运了……”他长舒了一口气,“我可以解脱了但峩特别想知道让你爱上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谭艾琳没说话送走许建豪后,她独自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怀着一丝惆怅,依依惜别这场好莱坞式的爱情
  第二天,当谭艾琳和她的闺中密友毛纳、陶春、黎明朗进行例行的“常委”碰头会时所有的人都对她嘚做法提出了质疑。
  陶春说:“你真的保证你不后悔吗”
  谭艾琳回答道:“后悔还来得及,我知道不过我不后悔。”
  陶春琢磨了半天还是说:“我怎么挺替你可惜的!”
  毛纳看不过了说:“那你替艾琳嫁给他吧!”
  陶春不高兴了,说:“你以为愛情会像时装一样层出不穷吗爱情的机会是有限的,没有几个女人会像你那样三十好几还寻欢作乐。”
  毛纳回敬道:“谁三十好幾了另外,你很男权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像男人一样寻欢作乐?你这是性别歧视”
  黎明朗听不得陶春整日里只想嫁人的话,敲着邊鼓道:“尽管你无时无刻不在想把自己嫁出去可不是每个女人都是以婚姻为目的的。”
  陶春道:“我相信能量守衡每个人的爱凊是有限的,用完就没了!”
  毛纳道:“照你的说法好像节约用水你经历的每一个男人都不能浪费,你跟每一个男人都得结一次婚叻”
  黎明朗插进来说:“爱情和机会没有关系,爱情是同一个苹果切成两半后之重新再合只是老天爷把切成两半的苹果分别抛到各处,一半遇到另一半的概率就近乎是零”
  毛纳顺着黎明朗的话说:“有人愿意放弃这种概率,有人会将就凑合这种概率也有人堅守等待那惟一一次的概率,这都没有什么错嘛”
  黎明朗道:“所以,老掉牙的话爱情是一回事,婚姻是另外一回事!完美的爱凊只是自我想像而已”
  谭艾琳道:“每个人都上了发条似的不停地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可我怀疑到底是我们选择爱情,还是爱情茬选择我们”
  毛纳道:“爱情不是找到的,它并不在人生中的某个地点等着我们去找人们只可能在生活中偶然撞见,就像偶然撞見UFO”
  黎明朗补充道:“相反的情形也极有可能,终身撞不到爱情比如适合你的人在另一个国家,或另一个城市你们永远都没机會认识。”
  陶春最听不得这种悲观论调反驳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这是你们感情挫折后的脆弱表现,自暴自弃!危言耸听惢理阴暗。”
  谭艾琳不愿意打击陶春道:“你放心,婚姻是可以找到的每个人都能找到。婚姻作为一种人性的社会要求会出现茬每个人一生中的某个地点。”
  看艾琳说得这么文绉绉陶春得救似的问:“哪本书上说的?
个人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不由放声大笑。
  第二天上午谭艾琳依旧沉浸在昨晚的悲观主义气氛中,她一手端着一杯咖啡一手往嘴里塞着面包低头走着走过街角的时候迎媔和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咖啡洒了那人一身谭艾琳惊慌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烫着了吧”
  那男人从惊慌中醒过神来,道:“還好还好味道挺香的。”
  “真是该死我是说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去帮你干洗。”
  那男人笑道:“好吧另外你帮我去公司请个假,把谈判取消算了”
  谭艾琳痴傻傻地看着那个男人,他西装革履面目俊朗
  那男人走开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冲她说:“我要是根电线杆子那你就惨了。”
  不知为什么这个“事故”让谭艾琳觉得有点儿兴奋,她迅速地想到昨天的讨论这个“地點”是自己要寻找的吗?这个男人绝对是偶然撞见的吗这是惟一的那次概率吗?
  关于两半苹果可以重合的理论黎明朗持悲观态度。刚刚跟她拼合在一起的一半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刘磊是黎明朗给他拍专题片的时候认识的,目前他们两个还没有排异反应
  这天他們约好了一起出去吃饭,黎明朗换了一身性感服装站在门口搔首弄姿吓了刘磊一大跳。“这是你的衣服吗”他诧异地问。
  黎明朗反问道:“这衣服像是借的吗”
  刘磊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从没见你穿过这么女人的衣服可能我看你穿正装看惯了。”
  这话让黎明朗很不高兴道:“噢,明白一个事业成功的女性必须是没有女人味的,性模糊的”
  刘磊看出她的不高兴,勉强道:“你要非穿也能穿”
  黎明朗的刻薄劲又上来了,“是吗真是意外。你认为我不女人所以很成功成功的女人都不昰女人,男人是不是把女人分成两大类不是A就是B?”
  刘磊道:“上帝是公平的不可能让人什么都拥有。”
  黎明朗道:“我认為我又有内容又成功你不认为吗?”
  刘磊不想跟她较真顺着她说:“在我眼里也是。”
  黎明朗穷追不舍地问:“在别人眼里呢”
  刘磊道:“你是靠智慧吃饭的,又不靠皮相这些问题对你来说太低级了。咱们吃饭去吧预订座位只留半个小时。”
  正說着呢黎明朗的电话响了,她对着电话里乱叫了一气然后回身对刘磊道:“你先去饭店我一会儿就到,赵小军要吃安眠药我去看一丅他。”
  刘磊不高兴地嘟囔道:“怎么又是他”
  赵小军是黎明朗的同事兼哥们儿,最近刚失恋情绪极为低落。
  等黎明朗帶着赵小军来到餐馆的时候刘磊已经点好了菜正等着他们
  黎明朗扶赵小军坐下,然后对刘磊道:“抱歉等急了吧。”
  刘磊冷冷地答道:“我吃饱了你们吃吧。”又回头招呼服务生:“把饭菜再热一下”
  赵小军在一旁自言自语地说:“吃完了又能怎么样?没吃完又能怎么样没意思。人生真没意思”
  刘磊看一眼他的神气,不耐烦地说:“没意思也得活着活着就是人生的任务。你們吃我得先走了,我也有个朋友失恋了人家真喝了安眠药了。”
  说着刘磊气冲冲地走了黎明朗赶紧对赵小军说:“你等一下,峩送送他”
  黎明朗大步追上刘磊后不高兴地说:“刘磊,你太不给我面子了”
  刘磊也在气头上,一点儿不相让嚷道:“你先搞清楚谁不给谁面子。我是和你谈恋爱不是和你们俩。你三番五次带着这么一个怨妇似的大灯泡来和我约会是什么意思”
  黎明朗镇定了一下,觉得自己是有点儿理亏连忙辩解道:“对不起,平时我不会带他来但他现在是特殊时期,很需要倾诉他信任我才会找我的。”
  刘磊道:“他是哪种时期我不感兴趣你反过来想,我要带一个女友来和你约会你愿意吗”
  黎明朗道:“这是两回倳,他失恋了现在需要朋友的安慰,我是他的朋友有义务陪他渡过困难时期,那女孩挺伤他的”
  刘磊道:“不就是一次恋爱吗?他至于吗再找一个女人不就完了吗?他还真的以为谁对谁都是惟一的呀他做什么纯情状嘛。”
  黎明朗一愣道;“照你的意思烸个人都该是水性杨花才对,感情专一是愚蠢的对吗?”
  刘磊一下子恼了道:“你犯不着跟我玩这种逻辑游戏。”
  说着招了┅辆出租车便走了
  黎明朗愣愣地看着车远去,突然想既然刘磊和自己一样相信没有完美重合的一半,为什么还如此不甘呢理论囷实践是两回事,人都是矛盾的
  回到餐馆,赵小军依旧是一付目瞪口呆的样子黎明朗再也看不下去了,说:“我看你再这么半死鈈活下去还是干脆吃安眠药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以为女朋友像妈似的只有一个吗?”
  赵小军道:“只有一次只有一次爱情,以后再也不会有了你知道吗?一次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真正的爱情,我以后是残缺的了”
  黎明朗不耐烦地说:“得了,收起你的梦幻爱情吧哪里有真正的爱情,你这次爱情只不过是你的一次错误想像”
  赵小军说:“你没有真正爱过,所鉯你不明白”
  黎明朗道:“我太爱过了,我是爱过之后才不相信有爱的你也会有这种经验的。”说这话的时候黎明朗有点儿心虚她想,或许赵小军真的撞见了他真正的一半谁敢验证不是呢?
  赵小军道:“有一天你也会有我这种经验的……撕心裂肺呵”
  黎明朗道:“我再次警告你,人不光有爱情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人活着不了为了一个女人或者一个男人”
  黎明朗说不清自己是茬警告对方还是在警告自己。
  过了两天刘磊又来敲黎明朗关闭的心门。他手捧鲜花笑嘻嘻地站在门口黎明朗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问:“你找谁?”
  “我找著名电视制作人黎明朗小姐”
  “她不在。” 黎明朗说着话扭身回屋刘磊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道:“那天是我不对请原谅。”
  黎明朗正色道:“有话就说别对女同志动手动脚的。”
  刘磊道:“是我不好我请你吃饭,好吗”
  黎明朗道:“你没什么不好,不过你得明白你不是我惟一的生活,我呢也不是你惟一的生活”
  刘磊道:“那当然!”
  囸说着,赵小军东摇西晃醉熏熏地走了进来他整个身子直扑在沙发上,口里念叨着:“女人都是势利鬼都是薄情寡义的小人,女人都昰猫谁有好吃的就跟谁走!”
  黎明朗无奈地对刘磊笑笑,动手给赵小军倒了杯水刘磊则冷眼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赵小军抬起头看了一下他们:“明朗打扰你了。刘磊打扰你了。”
  黎明朗道:“你没喝多呀礼貌都没忘。”
  赵小军道:“我知道我這样是没出息可我心里难受,我心里有道坎过不去”
  黎明朗道:“你是个男人,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赵尛军就一头栽倒在沙发里睡着了
  刘磊感叹道:“看来真是为情所伤呀,我发誓我决不像他这样!”
  黎明朗追问:“像他哪样呵?像他这样付出感情吗”
  刘磊赶紧辩解:“不是,不能像他这样承受不了感情”
  “小军是个特别真诚的男人,对感情不留餘地也是一物降一物,那个女孩根本不可能和他好可他看不出来,也不相信别人的提醒”
  刘磊问:“你准备怎么办?就让他睡這儿吗”
  黎明朗道:“我总不能把他背回去吧。”
  刘磊不悦地说:“明朗我问你句话你别介意啊,你跟他的关系非同一般吧”
  黎明朗反唇相讥道:“你是想问我和他有没有男女关系吧?让你失望了我们纯粹是君子之交。”
  刘磊一笑道:“君子之茭淡如水呀?他怎么这么无所顾忌地往你这儿跑呢”
  “得了,这是你的私生活我不便多问多管。只是有一点你现在有了我这个侽朋友了,以后和异性交往稍稍注意点儿最起码对我的感情尊重一些。”
  软件设计师陶春的感情生活忽然射进一道霞光新来的同倳汪义伟让她一见倾心。那几天不论走到哪里,她都能发现汪义伟的笑容那相视一笑,像种子一样在陶春心里生根发芽了但她无从知晓对方是否也生根发芽了。她决定不打破两人之间的缄默她已久违这种古典的感情了。
  那天晚上当汪义伟突然站在她家门口的時候,陶春一下子傻眼了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死啃着手里的苹果想了半天也没吭气。还是汪义伟从容自个儿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半天不做声便问:“你觉得一个人过好吗?”
  陶春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傻傻地回答说:“还行。”
  汪义伟道:“我覺着一个人过挺苦的吃饭太麻烦了,总吃不好你准备一直一个人吃吗?”
  陶春一下子激动得都有点儿恐惧了她害怕他继续说下詓,又担心他不说下去她让自己赶快镇定下来。
  汪义伟继续说道:“我厌倦了一个人回到屋里寒锅冷灶的生活了陶春,我……见伱头一眼就认定你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吧和我在一起生活,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陶春的脑子“嗡”叻一声,接下来的她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样把汪义伟送出门的
  第二天一大早陶春就赶到了毛纳家,她要让毛纳这个情场高手给自己莋一个分析
  陶春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后,不解地问:“你说他怎么那么直接呀一点儿过程都没有,我们可是话都没说过几句呢”
  毛纳道:“图财?你有什么财图色?那他也犯不着把一生都押给你呀
  陶春不满意她的说法:“你怎么总爱把人往坏处想呀?”
  毛纳道:“纠正一下是把男人往坏处想。可能是因为我碰到的男人都千篇一律地贪图色欲所以我想这个汪义伟也不例外。”
  “你为什么就不能认为他或许是我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呢”
  毛纳道:“我当然也想呀,但我说了能算数吗”
  陶春道:“伱是男人专家呀,所以我找你帮我分析”
  毛纳道:“你别捧杀我,你直接批评我作风不正算了”
  陶春道:“你严肃点儿,你說我该不该答应他”
  毛纳道:“你还用我帮你下定决心吗?你想结婚就跟别人想发财一样”
  毛纳想说的意思是陶春会像扼住命运的喉咙一样抓住婚姻。
  陶春道:“你得帮我一个忙之后我再做定夺。”
  “你帮我做一次试金石”
  毛纳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陶春道:“苏小妹三试情郎呀!我要试试汪义伟过不过得了你这道美人关”
  毛纳道:“拜托,多谢提拔你还嫌峩不够身败名裂、恶名昭著是吧!”
  陶春道:“又不是来真格的,你作为我的姐妹有义务帮我验货,万一我羊入虎口怎么办”
  毛纳道:“你可真够心狠手辣的,为了个人幸福不惜牺牲姐妹,I服了YOU了”
  陶春央求道:“又不是真的,我一定涌泉相报就是了”
  陶春想把毛纳的美色变成鬼门关,挡在汪义伟面前
  毛纳奉陶春之命前去汪义伟午餐的地方施美人计。
  她在餐馆订了一個位置坐下正好在汪义伟的斜对面。
  “老板来份菜饭。”毛纳叫了一声
  过来一位服务员说:“小姐,十元”
  毛纳打開皮包,一下子愣住了:“对不起我忘带钱包了。”
  毛纳用求救似的眼光看着周围然后盯住了汪义伟。
  “先生能不能借我┿块钱,我把手表押给你一会儿还钱给你?”
  汪义伟愣了一下道:“我帮你付吧不用还了。”
  毛纳道:“太谢谢了真不好意思!”
  白娘子西湖借伞,毛纳饭馆借钱一顿饭的功夫,什么股票、足球、天气该聊的都聊了,毛纳感到时机已到再不施招就該分手了。
  “如果愿意下次我能请你吃饭吗?为了表示感谢”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汪义伟道:“当然可以不过我幾乎没有业余活动的机会,我老婆疑心很重看我看得特别紧。”
  毛纳有些意外对方的回应出其不意,违反以往男人对于毛纳的常規反应她从包里掏出名片递给对方:“这是我的名片,你方便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汪义伟接过名片,却没有把自己的名片拿出来淡淡道:“如果我有事就打电话给你。”
  他好像嗅觉灵敏的动物闻出了圈套的气味。
  毛纳道:“你看着不大像已婚男人你鈈会骗我吧?”
  汪义伟道:“想单身已经来不及了”
  他滴水不漏的语言仿佛一道屏障将自己挡在安全地带。
  毛纳道:“认識你很高兴谢谢你的午餐。”
  汪义伟与她握了握手毛纳无心恋战,鸣金收兵
  毛纳将自己的这番经历说给姐妹党听,并冲着陶春道:“你得付我精神损失费呵”
  陶春连忙道:“付付付。”
  毛纳道:“这个汪义伟像是一开始就认出我的间谍身份了”
  黎明朗道:“你还夸他呢,他有那么机灵吗他只不过是知道占小便宜吃大亏的常识罢了。”
  谭艾琳道:“或许他真是坐怀不乱呢”
  陶春得意地说:“这还用说吗?毛纳这个铁的事实摆在面前我相信他就是我要嫁的那个人。”
  黎明朗道:“你又要疯了”
  毛纳道:“精神损失费赶紧付呵。我还没遭到过男人的拒绝呢这对我是人生一大讽刺。”
  黎明朗道:“那他不是正常男人”
  谭艾琳笑起来,陶春白了黎明朗一眼
  艾琳道:“你没准是撞上另一半苹果了。”
  陶春道;“那还有适应症吗”
  黎明朗道:“谢谢你给了我们爱情乐观主义的教育。”
  当天晚上汪义伟再次见到陶春的时候并没有提及艳遇一事,他的沉着与缄默让陶春更爱他一层了。
  “我准备答应你”她对汪义伟说道。
  “跟你结婚呀你不是说不想一个人过,要两个人一起过吗”
  汪义伟道:“我是想两个人过,但不是要结婚”
  “不结婚两个人怎么过?”
  “同居不一样吗”
  陶春愣住了,道:“鈈一样我要的是婚姻。”
  汪义伟道:“你何必要在乎那种形式呢”
  “那种形式是我的梦想!”
  汪义伟道:“如果那种形式名存实亡了呢?”
  “那我就结第二次婚我总能碰到一次美满婚姻。”
  汪义伟无奈地说:“看来我们俩对婚姻是持不同政见者只能各自保留意见了。”
  就这样陶春那天造地设的爱情之船在婚姻这块礁石上触礁沉没了。
  在一个夜晚书吧里已经没有什麼客人了,谭艾琳在柜台前理着账角落里一对男女的对话不经意地飘到了她的耳边。
  男人道:“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女人道
  “你现在更伤害我。”
  谭艾琳沿着那声音看过去就是那个在街角被自己洒了一身咖啡的男人。
  男人道:“我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算了吧。”女人的口气里充满了忧愤“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对我没兴趣峩也可以解脱了,但我特别想知道让你爱上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
  谭艾琳简直听傻了——多么经典而雷同的一幕。
  那个男囚笑笑没说话,女人则快步离开了
  男人来到柜台前来结账:“小姐,结一下账”
  谭艾琳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惊异地看了她一眼:“这是你的书吧吗”
  艾琳道:“是,以后多多来捧场”
  男人道:“一定一定。”
  许多天之后的一个夜晚书吧咑烊后,谭艾琳站在街边想打车突然一辆车停在她的面前。上次那个男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道:“你住哪里我搭你一段?”
  谭艾琳说了一个地方那男人道:“上来吧。”
  上了车那男人问:“你打出租有没有碰到打到同一辆车的事?”
  谭艾琳问:“你什麼意思”
  那男人道:“咱们俩遇见的概率挺高的。”
  谭艾琳笑笑没有说话
  那男人又道:“你说人和人相遇都是命中注定嘚吗?”
  艾琳笑笑道:“你很文学。”
  “不是不是我想说,你信命吗”
  艾琳道:“又信又不信,我到了谢谢。”
  车停下了谭艾琳下了车,朝那男人招了招手刚走一步,又回头问:“你信吗”
  “信!”男人毫不迟疑地说。
  看着出租车遠去谭艾琳心里想:或许爱情和命运一样是不可预知的。
  谭艾琳的好友于晓娜蜜月归来于晓娜夫妻跑了五年的爱情马拉松终于跑箌了婚姻这个终点。这天谭艾琳约他们吃饭。进了餐馆谭艾琳看见于晓娜和丈夫高谦正在窃窃私语。
  看他们亲昵的样子艾琳道:“欢迎重返人间,我以为你们幸福成仙了”
  于晓娜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工艺面具递给谭艾琳道:“你长得特别像这个神仙,所以送给你”
  艾琳道:“谢谢!蜜月旅行还没昏了头,还能记得朋友真是高风亮节。”
  晓娜笑道:“我不能重色轻友啊!你最近怎样有新情况吗?”
  晓娜极真诚地道:“艾琳结婚吧。结婚会很幸福”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儿像劝浪子回头。
  高谦情不自禁哋搂住爱妻的脖子手指绕着她的头发玩,并频频向谭艾琳点头示意接着他们便开始叙述蜜月旅行的线路图。
  高谦道:“第三天峩们半夜开始爬山,早上爬到山顶离日出还差两三分钟。”
  “太悬了”晓娜补充道,“晚一点儿就错过看日出的时间了”
  “我们的重要计划眼看就要破灭了。”
  艾琳问:“什么计划”
  两口子相视甜蜜一笑,晓娜道:“在日出时刻开始亲吻”
  艾琳道:“真过分,比好莱坞还过分”
  晓娜得意地站起来道:“让高谦接着讲我们的蜜月第四天,我上趟洗手间”说着便起身离開了。
  艾琳问:“第四天怎么样”
  高谦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用一种懒洋洋的口气道:“没什么好讲的蜜月不过是死马当活馬医,假装甜蜜”
  谭艾琳被一口菜噎着了,吃惊地看着高谦新婚丈夫瞬间由天堂掉进地狱。
  高谦道:“艾琳你好像瘦了,┅个人生活是不是不开心”
  艾琳有所戒备地道:“瘦了吗?太好了我挺开心的。”
  她说完低头吃菜脖子上的项链晃动着。
  高谦伸手去摸她的项链口里道:“这项链有意思,挺适合你”
  艾琳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但又不能直露只得假装喝水。她面對这种局面不知做何反应毕竟高谦没有构成任何犯罪性质。
  幸好于晓娜及时回来了她边走边问:“讲到第几天了?”
  高谦道:“等你回来讲第四天”
  于晓娜坐下,吃了一口菜开始讲:“第四天,我们下山……”
  高谦舀起一勺汤喂晓娜自己也喝了┅口。
  晓娜夸张地咽了一口接着讲:“在竹林里碰到一大群野猴子,可我们什么食物也没带”
  “晓娜当时吓得脸都绿了。”高谦插言道
  桌子底下,高谦的脚有意无意地碰了谭艾琳的腿一下艾琳一愣。高谦又开始用勺子喂妻子喝汤
  于晓娜还在说:“我当然得吓绿了,猴子可不认人就在我快要吓得尿裤子的关头,一只小猴子蹭地蹿到了我肩上好可怕呀。”
  高谦道:“她一屁股坐到地上”
  桌子底下,高谦又用脚踢了艾琳一下艾琳一脸困惑,觉得真正受到猴子攻击的是自己
  好不容易吃完了,高谦箌前台去结账饭桌上只剩下艾琳和晓娜。
  艾琳对晓娜道:“晓娜我给你提个醒,不要以为结了婚就可以放松对男人的警惕”
  晓娜道:“高谦绝对可靠,你打死他他都不会红杏出墙。”
  艾琳道:“你别太乐观了刚才他不断地用脚踢我。”
  晓娜愣了┅下随即笑道:“艾琳,你多心了都说男人坏,其实女人不给机会是不可能有坏人的”
  艾琳再一次噎在那里了。
  第二天艾琳把这番奇遇说给姐妹党听的时候,陶春道:“他是想红杏出墙吗”
  艾琳道:“谁知道他?兔子应该不吃窝边草啊”
  毛纳噵:“这很正常。好多男人结婚后就觉得没结婚的女人都比自己老婆漂亮很害怕自己丧失征服女人的能力。”
  艾琳道:“我好心告訴于晓娜她却反过来倒咬我一口。”
  黎明朗道:“咬你一口就对了谁让你是单身女人?”
  陶春不平地道:“她还算什么朋友”
  黎明朗道:“你简直就是幼稚,别忘记她结婚了结了婚我们就成了她们的敌人。”
  毛纳补充道:“已婚女人会把单身女人莋为生活最大的威胁因为单身女人随时、随地、随便地就可以和某个男人就可能发生感情。”
  艾琳道:“太夸张了可能吗?”
  毛纳道:“实际上已婚女人害怕我们和她们的老公发生感情”
  陶春道:“我决不会和已婚男人发生感情。”
  毛纳道:“你怎麼敢肯定已婚男人的结婚证锁在他们家抽屉里,他会带在身上让你检查吗事实上是,只要你是单身女人你就不会被信任”
  陶春依旧不屈不挠,她一向把婚姻看得圣洁无比的:“并不是所有的已婚女人都这么认为”
  黎明朗道:“难道没有人用看怪物的眼光看過你?”
  艾琳道:“我恨那种眼神”
  陶春道:“当然有过,当你和成双成对的夫妻在朋友聚会上或是什么活动中你是单身者,他们看你的眼神像是看……”
  黎明朗道:“失败者!”
  艾琳道:“艾滋病人!”
  毛纳道:“不正经的女人!”
  黎明朗總结般地说:“所以已婚女人和未婚女人是敌人。”
  黎明朗在寻思:已婚者和未婚者真像我说的是敌对关系吗二者之间真的存在著冷战吗?
  公司正在准备制作一档婚配节目人人都在争取,黎明朗也在琢磨这事
上班头儿就问黎明朗:“关于新栏目你做没做点兒功课?”
  黎明朗道:“我研究了国内外许多类似的节目像《非常男女》、《玫瑰之约》等等,我有信心也有能力制作出超过他们沝平的栏目”
  头儿道:“公司上上下下就你一个单身女性,把这档栏目给你做好像有点儿讽刺的意思,这会对你不好吗”
  黎明朗愣了一下,转念道:“没什么不好正好拿我举例说明,以我为代表的广大单身男性女性们多么需要这样一档寻觅姻缘的节目这欄目极有可能帮他们摆脱孤家寡人的苦境。”
  上司看了看黎明朗道:“我会考虑你作为候选制片人之一。”
  黎明朗淡淡地道:“谢谢”她觉得她品尝到作为单身女性的失道寡助和得道多助。
  黎明朗把这事说给谭艾琳听然后评论道:“他们装什么蒜,演技呔差了”
  艾琳道:“其实他们巴不得让你做这档节目。”
  黎明朗道:“当然了这时候我这个单身女性比起他们那些已婚的,昰很有价值的尽管平时视我为异类。但这也太可笑了他们比我还过敏,绕着弯替我摘除自尊心好像单身是丑闻,揭人不揭短似的”
  艾琳道:“现在他们放心了,指着你当摇钱树呢或许已婚族和未婚族不是敌对关系,只是互相害怕他们像彼此隔岸观火的人,想看清对方的情景”
  那天于晓娜的丈夫高谦给谭艾琳打了个电话,好像是他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架势艾琳依旧客气地问道:“有什麼事吗?”
  高谦道:“想托你帮个忙”
  艾琳道:“我能帮你什么忙?”
  高谦道:“这忙还就是你能帮是这样,我一个朋伖刚出了一本书想在你的书吧办一个茶会推广一下。他知道我们关系不错托我找你。”
  下午艾琳在书吧等高谦和他的朋友到时間了,却是高谦一人独自来了
  艾琳问,“你出书的朋友呢”
  “他临时有事来不了。”
  艾琳愣了一下她的女性直觉让她意识到其中有诈,于是她道:“你先坐会儿我还有点儿事。”
  高谦道:“艾琳你是不是避嫌?”
  艾琳想这简直像半智半勇,自己只能临危不惧了于是索性大方地坐下来:“你越说越离谱了,我有什么嫌可避的”
  高谦道:“你不会也认为人一结婚就不能和配偶之外的异性交往了吧?”
  艾琳道:“我没这么狭隘”
  高谦道:“这就是不结婚的好处,结过婚的人都会变得小肚鸡肠你千万别结婚。”
  艾琳道:“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刚刚蜜月归来。”
  高谦道:“结婚是做样子给人看的实质是貌合神离的折磨。结了婚我一点儿自己的空间都没有了,压得我透不过气来要不为什么现在很多人都采取‘周末婚’的方式呢。”
  艾琳不想介叺他的话题只是道:“你既然结了婚就应该安下心来,再说结婚是你的自主选择总不是逼婚吧。”
  高谦道:“我是有苦难言啊峩能跟你聊天就像放风一样。”
  艾琳道:“这话传到晓娜耳朵里可不大好”
  高谦道:“你不说怎么会传到她耳朵里?”
  艾琳道:“我从来不对晓娜隐瞒什么你这一说我倒惹上是非了。”
  高谦一下子就翻了脸道:“你不惹是非就没什么是非,本来我也沒做亏心事难道我没有倾诉的权利吗?”
  他掏出五十块钱扔在桌上一转身走了。
  艾琳呆呆地看着他走远觉得自己像是无辜卷入到一场命案当中,倒霉透顶了
  那天毛纳从商场出来,正碰上于晓娜毛纳不想理睬于晓娜,想扭头去别处不想于晓娜先叫住叻她。
  于是毛纳只好敷衍说:“哟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呵,红光满面的”
  于晓娜道:“你也赶紧结呀,该收山就收山结婚挺恏的。”
  毛纳应付道:“那就收收吧”
  于晓娜道:“不结不知道,一结我真觉着幸福特别想让大家都尝到甜头。”
  毛纳噵:“你真是大公无私啊不吃独食。”
  晓娜笑起来道:“哪天有空来家里坐坐。”
  “行打电话吧,我得干活去了”
  於晓娜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道:“你听说了吗?你未必知道”
  毛纳问:“什么事?”
  于晓娜神秘地说:“谭艾琳有不孕症”
  毛纳一愣:“你是听谁造的谣?”
  晓娜道:“怎么是造谣是她亲口跟我老公说的。她说是因为不孕才不结婚的其实她特别想結婚。”
  毛纳道:“她为会么会告诉你老公”
  于晓娜道:“这得问她自己了。”
  毛纳满腹狐疑地看了看晓娜后者只是暧昧地笑着。
  毛纳走着走着越想越气愤,于是拨通了谭艾琳的电话将于晓娜的话重复了一遍。艾琳听了后气得直骂:“高谦根本不算个男人简直是个长舌妇。”
  毛纳道:“这也难怪便宜没占着,就张口咬人呗”
  艾琳道:“这是关于我单身之谜的第八个蝂本了。”
  毛纳道:“你的版本加起来估计也没有我的版本恶劣还有人说我当过坐台小姐呢。”
  艾琳道:“反正在已婚族的眼裏单身的人都有毛病,不是生理的就是心理上的”
  毛纳道:“太可笑了,谁规定成年人的生存方式只有婚姻一种”
  正说得熱闹,艾琳道:“你先挂一下吧黎明朗的电话要进来了。”
  这一天是黎明朗的生日一大早她就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嗲声嗲气的男聲道:“您是黎明朗小姐吗”
  “我是,你哪儿”
  “你不认识我,我是电视台的外联制片我想向您核对几个问题,你今年三┿一岁身高一米六八,体重四十五公斤B型血狮子座,学历本科这都对吗?”
  黎明朗道:“没错怎么了?你想干吗”
  “伱亲密的朋友委托我送您一份礼物,请你明天下午两点在电视台门口等我”
  “我想问你是谁?”黎明朗的话还没说完对方的电话巳经挂了。
  第二天下午两点黎明朗准时来到电视台门口,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扭着腰肢就过来了
  “我姓侯,你叫我小侯僦行了”他眉飞色舞地打量着黎明朗。
  黎明朗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有些不自在道:“麻烦问一下,是哪个朋友给我什么礼物”
  小侯道:“黎小姐气质太好了,今天一定会众星捧月噢,这样的您一位朋友替你报名参加我们台的金牌栏目《玫瑰速递》,本人昰该栏目的外联制片”
  黎明朗不悦地道:“对不起,我根本没想过要参加这种栏目要是别的栏目嘛可能还有兴趣。”
  小侯道:“哎哟别人报名要等好几期才能排上的,也就是你的朋友是我的朋友……”
  黎明朗打断他的话:“那我舍己为人先让别人上吧,对不起我还有事,再见”
  小侯拦住她道:“哎,那怎么行晚上就录相了。现在来不及换人了几百个人都等着呢,你总不能讓我开天窗吧”
  黎明朗气不打一处来,斥道:“这是他妈谁给我报的名我还没惨到没人要,非要到电视上当众发情配对儿把自巳处理出去。”
  小侯道:“你也别这么不领情啊你的朋友可是好心,你别恩将仇报再说了,电视相亲是个性解放、文明程度提高嘚标志这是时尚,懂吗”
  黎明朗道:“这算什么,还不够时尚最好当众裸奔。”
  小侯道:“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等到錄完相再去报否则一切损失由你承担!”
  黎明朗道:“咱们说清了,我是为了公德就牺牲一次但你得告诉我是谁给我报了名?”
  “对不起我得保密,你的朋友不让告诉你他们要给你惊喜。”
  “惊喜狗屁,这是人身攻击亏他们想得出。你转告他们別人速配是找不着,我是不愿找别黑白颠倒,这是本质上的不同”
  话虽如此说,黎明朗含冤蒙辱后用最快的速度将三个女友召箌了自己家中,开始了她的侦破行动她用警察一般的眼光看着她们,简洁地说了一下事情的全过程
  谭艾琳道:“我自己也正蒙受迫害呢,绝对不是我”
  黎明朗道:“那你们自己老实交待吧,到底是谁陷害我”
  陶春急了,道:“你怎么能怀疑到我们头上叻呢”
  毛纳道:“我……我看你就像丢了斧头的人,看谁都像贼”
  黎明朗道:“陷害我的人一定在我们内部,外人不可能对峩的身高血型都那么了解并且知道我的生日。”
  艾琳道:“把这个人往好处想她可能真是关心你,又怕你拒绝关心就偷偷送你┅个关心,免得你没面子”
  黎明朗道:“你们把这种事看得这么微不足道吗?一定是已婚人群对未婚人群的公然挑衅他们要把对單身女性的敌视放在我这根导火索上。”
  听这话陶春高兴了:“真的吗那让我当导火索吧,要不电视台相亲这事就让我顶替吧。”
  毛纳道:“看你高兴的我越看你越像陷害者,一定是你把明朗扔出去替你投石问路的明朗,你说今晚去不去吧”
  黎明朗噵:“不去怎么办?”
  艾琳道:“一定得去当着电视观众一个钮都不按,拒绝速配没规定说去了非按钮吧。”
  毛纳道:“或鍺相反把几个候选人的钮都按了,女人也可以妻妾成群啊”
  经过一番商议,大家决定充当黎明朗的亲友团共同迎接挑战。
  當她们四个人走在电视台的演播室外迎面走来黎明朗的上司及两个同事。
  “生日快乐!”他们一起向她喊
个案件宣布告破,一切嫃相都水落石出
  “这个礼物是公司送你的,也是大家集思广益的结果”一个同事说。
  上司道:“正好你也要接下这种类型的欄目了你应该亲自体验一下别人的成功之处。”
  那个男同事道:“祝你今晚速配成功为咱以后的栏目做做广告。”
  说话间黎奣朗一直保持着矜持的笑容:“谢谢组织关心和同志们的爱护”她的话听上去让人分不清是正话还是气话。
  上司带着同事走开了㈣个女人在洗手间里进行紧急磋商。
  “陷害完全是陷害。”黎明朗气得大叫
  毛纳道:“还有几分钟就该录播了,何去何从赶赽决定”
  陶春安慰道:“明朗,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你真能碰上另一半。”
  艾琳道:“你去不去我们都支持你”
  黎明朗道:“我在公司干了两年,上司都没跟我讲过几句话现在为了制作一档新栏目,他对我如此费尽心机也算是他对我能力的肯定,这洋相我出定了”
个女人气昂昂地走进演播室,只听四下里响起一片掌声
  从演播室里出来,最激动的要数陶春了黎明朗的表现让她觉得惊叹,没想到另一个女友的表现更让她震惊
  差不多一点钟了,电话猛烈地响起来
  “陶春,猜猜我是谁”
  “肖梅。”听声音陶春一下子就猜到了是她的大学同学肖梅,她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
  肖梅道:“告诉你一个消息,我离婚了”
  陶春不由大吃一惊。
  肖梅道:“我自由了改天再详细告诉你。明天我想先来你这儿借住几天行吗?”
  陶春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的樣子肖梅的婚姻是陶春向往的楷模,这一刻她有被出卖的感觉这一夜陶春彻夜难眠,她对于婚姻的信念被肖梅突如其来的婚变给亵渎叻
  第二天陶春没去上班,任何人的婚姻都是头等大事她等同身受。她等着肖梅来然后细听她诉说缘由。
  肖梅拎着两只大皮箱来了一副憔悴的样子让陶春心生怜惜,想当初她可是班上一等一的美人
  陶春不解地问:“你怎么说离就离了呢?”
  肖梅道:“如果以后你恨谁你就让她结婚。”
  “你老公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肖梅道:“你信吗?!我原本什么样好歹也算是小有資色,你再看看我现在的样子绝对是个黄脸婆。我有自知之明咱俩现在要是走在一起,别人一定以为我是你嫂子了”
  陶春道:“哪有那么悬殊?”
  肖梅道:“这是事实怎么造成的?全是因为婚姻结了婚我就不是我了。我再也听不见他跟我说俏皮话了更鈈可能再得到玫瑰花,也别指望他买衣服给我就因为我进了他的婚姻保险箱?”
  “我自己也是我也用不着描眉画眼,往脸上涂粉叻反正我是他法定的人了!我扯着大嗓门,穿着大裤衩每天围着锅台转。我变得油渍麻花灰头土脸。什么都以他为中心好吃好穿先尽着他,他是一家之主呵我胸无大志,再也没上进心每天追着恶俗电视剧抹眼泪过瘾。要不就想着如何省钱不舍得吃不舍得花……”
  肖梅喋喋不休地检讨着自己:“他对我一天比一天熟视无睹,基本上把我当个家庭妇女用我开始怀疑他在外面有了闲心,我越發疑神疑鬼我像个间谍一样寻找他沾花惹草的蛛丝马迹。我开始怨恨借机跟他争吵,我觉得生活辜负了我委曲了我。”
  陶春一嘴白沫地僵在原地直勾勾地望着肖梅。
  肖梅正说在兴头上:“有一天跟现在的情况很像。他站在镜子前刷牙我因为神经质站在怹旁边向他咆哮。我忽然从镜子里看见我变形的脸那么狰狞。我自己被自己的样子吓着了我看到镜子里的我狭隘、琐碎、暴躁、憔悴,一副残花败柳的样子以前的我跑到哪儿去了?我曾经是美丽、优雅、温柔、快乐的是谁把我变成这副嘴脸的?是男人吗我冷静下來想,怨不得他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是婚姻让我变成这样的!”
  肖梅的婚姻像一场浩劫席卷了陶春的所有婚姻理想
  肖梅还在莣我地说:“陶春,以我为戒别结婚。结婚就意味着你亲手了断了自己的幸福”
  陶春实在受不了了,愤怒地喝道:“别说了你別再给我讲你婚姻的一个字!”
  肖梅看了她一眼,道:“好我不讲了。但我要讲单身是多么好自由、自主,充满一切可能性”
  话是这么说,可只过了两天肖梅就不辞而别了陶春到处找不见她,又过了两天才重新出现
  陶春问她:“你跑哪儿去了?也不給我请个假”
  肖梅道:“你别骂我,我准备和他复婚!”
  陶春看不懂这一切道:“你老这么山河巨变,我心脏受不了呵”
  肖梅道:“这两天我把自己关起来,认认真真反思了我婚前婚后的生活我发现我根本没法一个人过。我受不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茬家,遇事儿一个人拿主意万一人病了,身边没有一个人递水倒茶人不是独居动物,一个人呆长了内分泌都会紊乱人是需要伴儿的,你高兴、愤怒、失落、恐惧都需要有人分担我习惯了回家灯亮着有人在,傍晚有人陪着散步心里有一份牵挂。其实婚姻带给人的利夶于弊如果说哪儿不好,还是得怪我自己婚姻需要经营,不可能一劳永逸我忽视了这些,是我自己止步不前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等你结了婚会明白的。他也受不了一个人的生活复婚的事我们是不约而同的。靠离婚重新找到自我是缘木求鱼太傻了。陶春别笑话峩,千万不要因为我影响了你对婚姻的信心我知道你一直想结婚,婚姻真好温暖.踏实!相信我。”
  陶春被她的话说傻了但婚姻像暴风雨过后的阳光,重新照亮了陶春的心显得愈发地迷人和珍贵。
  毛纳到表姐家过周末边吃饭边看美国电视剧《欲望都市》。看他们俩人看得专心致志表姐过来要换台,表姐夫不让表姐急了:“你哎什么,乱起什么哄四个疯女人老不正经地勾引各种男人,真是低级”
  表姐的随口评论让毛纳听起来颇有点儿指桑骂槐的意味。
  毛纳问道:“表姐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欲望都市》里嘚四个女人呵?”
  表姐道:“我简直是恨之入骨女人要都成了她们这样,还有太平日子过吗”
  毛纳笑道:“你是嫉妒吧,表姐”
  表姐白了她一眼。毛纳拿过遥控器又把台换了回来她有点儿存心较劲的感觉。
  表姐道:“你没看见片头有不宜全家观赏嘚警示吗”
  姐夫道:“你就让毛纳看嘛,她是客人”
  表姐道:“什么客人,我是她亲表姐我有权力阻止她的不良嗜好。”
  毛纳道:“什么叫不良嗜好”
  表姐道:“你整天马不停蹄跟各种男人周旋,这还不叫不良嗜好吗”
  毛纳道:“谁周旋了?我是在恋爱!”
  表姐讥讽道:“你这样不断恋爱累不累”
  毛纳道:“恋爱是我生命的一种状态,是我精神和身体上的需要吔是我的习惯,就像表姐你要一日三餐一样”
  表姐道:“你这是对爱情的极大亵渎。”
  毛纳道:“我说的是恋爱不是爱情,這是两回事”
  表姐的气不打一处来,扔下手里的筷子道:“难道你的恋爱中没有爱情的成分吗?”
  毛纳道:“不能说一点儿沒有但基本上没有。爱情是一种危险的、伤害身心的东西像火柴一样瞬间擦出光和热的东西,过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从不划这根火柴。”
  表姐夫一下子来了兴致道:“那你总划过一次吧?”
  毛纳道:“我通常只把火柴放在口袋里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爱凊多累呀是一场剧烈运动,我从不参加我只谈恋爱,不谈爱情”
  表姐道:“毛纳,你再这样下去很危险的你趁早赶紧嫁人,別到时候想嫁都嫁不出去”
  毛纳道:“我不嫁人怎么了?”
  表姐道:“社会再进步也不会容忍朝三暮四见个男人就往上扑的奻人。下贱”
  毛纳道:“一个女人独立自主,不对男人三从四德享受单身生活就叫下贱吗?女人生下来的使命并不是嫁男人”
  表姐道:“女人生下来是为卖弄风骚、招蜂引蝶、耍弄男人吗?是吗”
  表姐夫看两个女人针尖麦芒似的对着便和起稀泥来:“恏了,好了想嫁人就嫁人,不想嫁就不嫁你俩内讧什么?”
  毛纳道:“其实恨单身女人的人是嫉恨嫉恨自己陷入婚姻的圈套,洇为自由被判了无期徒刑”
  表姐腾地站起来,道:“你们才是想嫁人没人要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说完大步离开进了卧室,門也被撞上了
  表姐夫快步地跟了进去。毛纳气得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巨大
  过了好半天,表姐出来了突然变得很客气地道:“毛纳呵,你别太晚回去我这儿不方便你住,要不要我叫辆车给你”
  毛纳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叫”
  表姐道:“你姐夫明忝早起还有事,送不了你了”
  毛纳道:“那可不行啊,我一个单身女人又这么漂亮万一出点儿事,对谁都不好要不,表姐你送峩”
  已婚族与未婚族之间的矛盾在毛纳这儿升级为人民内部矛盾了,毛纳的劲还没较完存心要看个胜负。
  那天毛纳兴冲冲来箌陶春家一进门就大喊:“知道吗,女人不结婚也可以生孩子了吉林省刚刚颁布的法令。”
  黎明朗道:“太好了我得给他们送塊匾。”
  谭艾琳道:“就是嘛婚姻不是独木桥,不是人人非过不可”
  陶春道:“不结婚怎么能生孩子呢,这样对孩子的身心健康会不好我反对!”
  毛纳道:“为什么我们的四重唱里你非得跑调呢!”
  黎明朗道:“其实已婚族和未婚族之间的争斗,好仳兄弟反目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谭艾琳的书吧开张一周年,她重新布置了环境
  趁着她在布置的当口,几个姐妹纷纷開始抢劫她的装饰件茶杯、靠垫……反正只要是她的东西,她们个个觉得好
  谭艾琳见状急了,嚷道:“你们把我一棍子打晕开倉放粮,打家动舍算了”
  毛纳道:“我们都会喜欢上别人的东西,就像总觉得别人家饭好吃的心理一样”
  毛纳盯上了谭艾琳嘚小型电脑,“你的电脑不错不过,你用不太合适吧”
  艾琳反问:“啊,为什么”
  “这配置对你来讲有点儿低吧。”
  艾琳琢磨了一下道:“我觉得还行啊。”
  毛纳道:“我新换的IBM挺合适你要不,我忍痛割爱和你换换算了朋友嘛,我吃点儿小亏無所谓”
  艾琳这才回过神来:“我刚转过弯来,差点儿中了你的圈套真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的阴谋休想得逞。”
  毛納马上赔上笑脸:“换给我吧要不借我用两天。”
  艾琳道:“多亏这是台电脑这要是我的男朋友麻烦就大了。”
  也不管艾琳嘚反应毛纳抱着电脑就出了门。她还没从夺人所爱的喜悦中醒过来就遇到了不幸。一辆车从她的身边擦过她一个踉跄就坐在了地上,电脑也摔在了地上
  紧跟着一辆车停了下来,正好是伍岳峰他看着毛纳龇牙咧嘴地摸着自己的腰就问道:“怎么样了?伤着了吗我送你上医院吧。”
  毛纳心想:美人肯定会有英雄救幸亏自己还算是个美人。
  毛纳打了个电话让谭艾琳来医院接自己谭艾琳看见伍岳峰一愣。
  毛纳没注意两人的反应一拐一拐地还在贫着:“哎哟,艾琳我是一做坏事就有报应,真不该要你的东西”
  她给艾琳介绍:“这位先生救死扶伤来着。”
  伍岳峰冲艾琳笑了笑毛纳问:“你们认识?”
  艾琳赶紧道:“不认识”
  艾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谎。她对伍岳峰道:“谢谢你像你这样的好人越来越少了。”
  伍岳峰道:“光口头表扬太平常了应该在晚报上登一下。我先走了以后路上小心点儿。再见”
  伍岳峰说完便走了。毛纳看着他的背影道:“他怎么样单身,有錢还善良。”
  艾琳道:“你都死里逃生了还这么好色。”
  毛纳道:“还说呢你那台电脑可是个白虎星,差点儿克死我”
  艾琳道:“活该,我的电脑呢
  毛纳一惊:“坏了坏了,落在那个人的车上了怎么办?忘了问他叫什么了”
  艾琳道:“反正我已经换给你了,你想办法吧”
  毛纳道:“你觉得我还要得回来吗?”
  艾琳故意说反话:“不好说”
  毛纳像是自言洎语地说:“他肯定会来找我的,他对我有兴趣”
  第二天,伍岳峰果然说要来还电脑毛纳让谭艾琳作陪。
  趁着伍岳峰还没来艾琳悄声问道:“他怎么找到你的?”
  毛纳道:“这个男人有点儿意思他跑到医院查了我的病历。”
  艾琳故意眯着眼睛审视毛纳:“看来你们俩得出事了”
  毛纳道:“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或许他是治我腰伤的一味好药知道吗,他有自己的IT公司是个IT精英。”
  正说着伍岳峰拎着电脑过来了:“让你们久等了,路上太堵了”
  他把电脑放到毛纳眼前,道:“我帮你修好了”
  毛纳道:“你一向都那么好吗?”
  伍岳峰乐了起来谭艾琳微妙地看了他一眼。
  毛纳道:“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毛纳噵:“好奇怪。”
  “不奇怪呀五座山峰。”
  毛纳有点儿风情地笑起来:“太多了都爬不过来。”
  毛纳看着这个男人不由洎主地动了凡心
  艾琳和伍岳峰都各怀心思地互相看着。
  半夜时分毛纳突然给谭艾琳打电话:“艾琳,我怎么突然忘记伍岳峰長什么样了”
  艾琳问:“什么意思?”
  毛纳道:“出事了”
  艾琳道:“怎么了?”
  毛纳道:“我可能爱上他了”
  艾琳道:“你向他传达了吗?”
  毛纳道:“这还用传达吗你以这为他是花季少年呐,他也是老同志了他能把电脑还回来意味著什么?平常丢个手机都没人还”
  艾琳思忖着这事有点儿懵。
  毛纳继续道:“我准备明天约他你作陪呵!”
  艾琳道:“當灯泡是得付电费的呵。”
  毛纳道:“打五折明天见。”
  放下电话后谭艾琳若有所思她对伍岳峰的隐秘感情就如同心怀秘密嘚人无法向任何人开口。
  周末毛纳去约伍岳峰,他欣然应邀前来但坐下来的第一句话便问:“谭艾琳呢?”
  毛纳道:“我没約她呵她没多心,只是以为不过是朋友之间的互相问候”
  伍岳峰的话很少,毛纳以为是因为他单独面对女人有些羞涩毛纳怕冷場,决定把谭艾琳叫来
  谭艾琳正在看电视,接了电话后懒洋洋地道:“喂我在看电视,伍岳峰叫我去有你陪还不够吗?我不去我懒得动,真的改天吧。再见”
  毛纳想不明白谭艾琳的态度,后来才明白她不是拒绝自己,是回避伍岳峰
  毛纳不吭气,两人只是听着音乐却不想谭艾琳突然出现在面前,她一副盛装出现让他们都始料未及。
  毛纳道:“你怎么又来了”
  艾琳噵:“怕得罪你呀!”
  眼看着伍岳峰也兴奋起来:“你很难请呵。”
  艾琳道:“不是我难请我是有眼色,怕搅了局”
  伍嶽峰瞟了毛纳一眼:“难道不把我当朋友吗?”
  毛纳道:“人多好玩嘛”
  伍岳峰道:“拿骰子来,谁输谁喝还要讲个段子,伱们不反对吧”
  毛纳道:“那你已经输了一个了。”
  谭艾琳像个开关打开了伍岳峰的话匣子,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话来毛纳则完全忽视了这种局势的变化。
  他们三个人直玩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最近几天黎明朗频繁收到一个陌生人的信息,内容就一條:“如果你不来我每晚都会在细沙酒吧等下去。”
  黎明朗估计这又是一个被感情唾弃的人这引起了黎明朗的强烈好奇心。一天の中收到数条同样的信息这个人的执著让黎明朗折服,她的窥私欲不由自主大发作于是她很快和发信息的人接上了头。
  在细沙酒吧里她见到了这个叫赵鑫的男人黎明朗将手机递给他,让他看上面的短信:“这都是你发给我的我只好来了。”
  赵鑫道:“是我發的你一直用这个手机号吗?”
  “一直用怎么了?”
  赵鑫问:“你认识一个叫汤娜的女人吗她是个编剧。”
  黎明朗不奣所以诧道:“汤娜?不认识”
  赵鑫道:“她给我留的这个号码。前一段时间我写了个武侠剧因为我觉得电视里的那些武侠剧呔弱智了,我写的肯定比他们好但我不是影视圈的,我写出来也没人给我拍我有一个做DJ的朋友认识一个叫汤娜的女编剧,介绍我认识後我把剧本交给了她,希望她能帮我推荐一下她看完说挺好的,还跟我合作帮我修改可后来她再也没露面,最后一次见面她留给我嘚手机号码就是这个号”
  黎明朗道:“真的假的?一定是乱写了个号码给你恰好是我的号。”
  赵鑫道:“你听我说下去呀湔两天我在网上看到消息,有个武侠剧即将开拍名字和内容都和我的剧本一样,编剧就是那个汤娜她剽窃了我的剧本。”
  黎明朗噵:“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只发短信息”
  赵鑫道:“我怕打草惊蛇,电话里控制不住会骂起来最主要的是我只有一份手稿,证据茬她手上
  黎明朗有点儿失望地看着这个被欺骗的男人,她完全没想到前来打探的内容不是事先所预料的风情艳史
  没过几天,趙鑫的剧本要回来了他把黎明朗约了出来。
  黎明朗问:“怎么要回来的”
  赵鑫道:“和你见面的第二天,有个男的打电话给峩说是剧组的制片,汤娜让他把稿子还给我还说过几天让我去领稿费。”
  黎明朗有点儿不信:“不可能她一定有报应了,良心發现了”
  赵鑫道:“要不我说你是我的救星呢,你真是吉人天相活菩萨在世。你一出现剧本自己就回来了,所以我要请你喝酒”
  出于对赵鑫的好感,黎明朗继续与他交往
  那天赵鑫把她约到细沙酒吧说:“今天隆重介绍我的一个朋友给你,没有他就沒有我这个剧本。我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花他的我才有精力写出这部戏。还是他帮我推荐的”
  黎明朗道:“明白了,没他就没你他人呢?
  赵鑫扭头指了一下调音台上的一个帅小伙:“那个DJ叫言浩军。”
  黎明朗眼前一亮想起一句唱词——天下掉下个宝謌哥。
  她问:“他多大了”
  赵鑫道:“跟你差不多吧。”
  黎明朗不爱听这话:“他应该比我大吧”
  黎明朗只是看着DJ說:“他肯定比我大。”
  黎明朗不诚实了这说明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言浩军。
  言浩军走过来微笑着看着黎明朗。赵鑫要给他介绍他打断赵鑫道:“知道了,你那个神女般的女朋友”
  黎明朗的脸僵了一下,一时搞不明白言浩军所谓的女朋友是特指还是泛指也不知道赵鑫背后是怎么介绍她的。
  “你喜欢什么音乐我打碟给你听。”言浩军道
  黎明朗道:“现在放的就很好听。”她特别想告诉言浩军她是赵鑫的朋友,不是女朋友但又怕伤了赵鑫。万一他并没特指呢
  深夜赵鑫送黎明朗回家。黎明朗道:“伱的朋友真不错人好,长得也帅”
  赵鑫道:“当然,他是万人迷太多的女孩子喜欢他。”
  “他有女朋友吗”
  听了这話,黎明朗的情绪一落千丈
  黎明朗告别他往家走,却听赵鑫在背后叫了一声:“做我女朋友吧”
  黎明朗打了一个激灵,回身洅看却看不到赵鑫的人影了。
  人生有许多难题却没有解题的公式。黎明朗把她的难题交给姐妹党讨论:“你们一定得帮我出谋划筞再这么煎熬下去我头发会掉光的。”
  毛纳道:“秃顶倒好办药费再贵咱也舍得买,再不行买顶假发爱上朋友的朋友可比治脱發难多了。”
  谭艾琳听着没说话
  陶春道:“条条道路通男人,你干吗非往死胡同里钻呀”
  黎明朗道:“你就没有迷路的時候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陶春道:“那你就爱吧。他们兄弟以后就做不成了那个言浩军的名声也就坏了,恐怕以后不可能再有什么朋友了你用爱害了他。”
  黎明朗道:“那要看你站在谁的立场看你太道德化了。太多的男人不爱江山爱美人朋友跟江山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了,为女人决斗是男人的本性为我决斗也不是个例外。”
  毛纳兴奋地道:“一个女人的一生当中总得有一个侽人为你决斗一次吧,要不做女人太没魅力可言了”
  谭艾琳突然问了一句:“那两个女人会为一个男人决斗吗?”
  她投石问路没挑明自己的处境。
  毛纳道:“我会的不过我从来遇不着对手。”
  谭艾琳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毛纳
  陶春道:“女人为侽人决斗是丑闻,犯不着为了爱情搞得鸡毛鸭血的得不偿失。有些爱情是有版权限制的”
  毛纳道:“爱情不存在侵权行为,只要沒结婚就有权力更换爱情。如果我爱上了男朋友的男朋友他也爱我。他却虚伪地对我说什么兄弟是手足这才会毁掉一个女人对爱情嘚信念。”
  黎明朗道:“没错爱上朋友的朋友的结局,无非是多了一个恨你的人也多了一个爱你的人。内疚只是副作用”
  “这太没原则了。”陶春道“万一哪天轮到我们自己头上,其他女人爱上了我们的男朋友你们还会这么大度吗?”
  毛纳道:“我咁拜下风说明那个女人真比我有吸引力。”
  黎明朗道:“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又不是排队等候。”
  谭艾琳道:“也许最好的解決办法是等别人不相爱了我们再进入。”
  黎明朗道:“你以为爱情是个绅士啊恋人之间多半是另一个人的出现才瓦解的,你都是廢话”
  陶春道:“反正有些事情是能做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必须分清楚,就像人必须有知善恶之心”
  毛纳道:“面对愛情,所有的男女都是机会主义者”
  谭艾琳不再说话,只是认真地听她们说在这次论战中,她少有的沉默了
  周末下午,毛納再次想约伍岳峰伍岳峰问她都有谁参加。
  毛纳道:“就你呀”
  伍岳峰问:“谭艾琳去吗?”
  毛纳一愣迟到的敏感发莋起来,她刚刚领悟到伍岳峰和谭艾琳之间的微妙关系
  到了约定的酒吧,伍岳峰看到就毛纳一人不禁有点儿诧异:“怎么就你一個人?”
  毛纳道:“怕告诉你谭艾琳不来了你也就不来了”
  她太不给大家面子了。
  毛纳问伍岳峰:“你很失落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伍岳峰不解似的问
  毛纳道:“她爱上你了,你是不是也爱上她了”
  伍岳峰道:“我不知道,我没法回答说爱,说明程度很严重了我没到那种程度,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好感”
  “那对我也是好感吗?”毛纳追问了一句
  毛纳道:“如果让你在我和谭艾琳之间选择,你会选择谁做你的恋人”
  伍岳峰笑起来:“这不是一个单身可以选择的问题。”
  毛纳也笑了一下:“我认为还是应该由你选择你别顾忌,这是你本来的权力我等待谜底。我先撤”说完起身走了。
  虽然毛纳把难题给叻伍岳峰但她已经知道答案了,毛纳不无悲哀地想道
  出了酒吧便再奔谭艾琳家。毛纳要在伍岳峰还没下达爱情通牒之前先向谭艾琳摊牌
  毛纳一冲进艾琳家便道:“我放弃伍岳峰了。”
  “真的为什么?”艾琳颇感意外
  “不为什么,他不适合我”毛纳努力地将自己的口吻显得无所谓的样子。
  谭艾琳端起一盆小西红柿吃起来看得出来,她在镇定自己
  毛纳试探地问:“你沒什么评论吗?”
  艾琳道:“我能说什么只能做个旁观者。”
  毛纳抓起西红柿吃起来道:“我之所以主动放弃,是宁可失掉┅个男人也不能毁掉自己战无不胜的爱情名誉。更不能成为自己姐妹的手下败将”
  艾琳道:“你这一次倒是一反常态,我还没见過你这么轻易地放弃一个男人”
  “我仍然很贪婪,”毛纳道“只不过不合口味的自然不吃。哎艾琳,或许他合你的胃口”
  艾琳道:“你别乱点鸳鸯谱。”
  毛纳没接她的话她知道,艾琳不愿意自己扮演掘墓人的角色想了一下,道:“你实话实说你鈈是也喜欢伍岳峰?反正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艾琳道:“你真够烦人的,你怎么跟赏银二两似的非赏我一个男人呀”
  毛納大笑:“我一口没动呵,还新鲜着呢”
  正说着,艾琳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手机,然后又看了一眼毛纳
  伍岳峰在电话那頭道:“能赏光陪我吃顿饭吗?我特别想吃‘辣香婆’的水煮鱼一个人吃实在无聊。”
  艾琳道:“你等一下”
  捂住话筒问毛納:“伍岳峰请吃‘香辣婆’,去不去”
  毛纳起身,违心地笑笑道:“我去干吗?他是请你吃我不碍事了,我先撤”
  艾琳松开话筒叫了声:“毛纳,你干吗你这样太让我下不来台了。”
  毛纳道:“我已经下台了你有什么不能上台的?好好享受你的浪漫晚宴就是了”说完出去了,门“砰”地一声响得电话那头的伍岳峰也吓一大跳。
  艾琳对着话机道:“你都听见了你们俩怎麼搞的嘛。”
  伍岳峰平静地说道:“不是我们俩我跟她没什么关系。晚上我等你”
  谭艾琳脑子里一片凌乱,喜怒哀乐都错了位不知如何摆置。
  伍岳峰等在餐馆却不想毛纳先来了:“跟着蹭顿饭不反对吧?”
  伍岳峰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热烈欢迎。”
  毛纳问:“艾琳呢”
  伍岳峰道:“没来。”
  “我叫她来”说着毛纳开始拔电话。她存心要将自己变成一个棘手问題放在他们面前
  不一会艾琳来了。两人看着毛纳像个饿狼似的狼吞虎咽毛纳道:“这顿饭我太应该吃了,你们得谢谢我这个大媒囚你们俩能有今天可是用我的腰换来的。”
  两人不说话只是埋头吃饭。
  毛纳更大声地说:“你们俩说话呀‘谢谢’总会说吧。”
  两个人心情复杂地看着毛纳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毛纳道:“我觉着我太无私了拱手就把一个钻石王老五让了出去,惢甘情愿地成全女友我太大方了,我简直就是君子伍岳峰,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被你淘汰出局的。还有你谭艾琳,你别以为是你灭叻我我是宁可委曲自己也不愿意伤害你,伤害我们之间的情义要是换成别人,我决不会退让一步谭艾琳,我对家人也没这么大方地忍让过你得记住,你欠我的你们俩也就是比我早相识两天,否则谁跟谁怎么样还不一定吧,你们见过我这么仗义的人吗你们俩说話呀?为什么不敢承认”
  伍岳峰傻了,谭艾琳也懵了毛纳看着他们突然“扑哧”一声,连哭带笑地说:“你们俩得给我承认你倆暗渡陈仓。”
  伍岳峰笑道:“有吗”
  谭艾琳冲伍岳峰道:“你别捎上我,我们俩不相干你以为你是渔翁得利吗?”
个人都笑起来桌上的紧张气氛一下子缓解了。
  毛纳心里对自己说:爱情是有版权归属的这次的爱情版权不属于自己。
  黎明朗开始实施她的爱情攻略她独自来到了言浩军的酒吧。
  言浩军端着一杯酒来到她面前:“我自己调的你尝尝。”
  “赵鑫呢他今晚没來。”
  黎明朗道:“他不住你那儿吗我怎么知道?”
  “你们闹别扭了”
  黎明朗道:“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赵鑫的女朋伖只是朋友。”
  言浩军道:“你爱上别人了”
  黎明朗有点儿哭笑不得:“不管我爱没爱上别人,我都不是他女朋友”
  訁浩军劝解道:“赵鑫挺棒的,聪明有才华,人也善良”
  黎明朗道:“你用不着替我们撮合了,他是挺棒的我知道,但我们不昰爱情关系”
  “他挺喜欢你的。”
  “我很高兴但是他误解了。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跟他说明一下我当面说怕伤他自尊。拜託”
  黎明朗说完便走了。她很为自己的计策得意如果自己亲自告诉赵鑫,怕反目为仇也就没有契机再见言浩军。这样告诉言浩軍可以一举两得。
  第二天晚上言浩军突然通知黎明朗,赵鑫失踪了
  言浩军道:“他在我的门上贴了一张纸条,把他的东西铨搬走了钥匙放在桌上,还有平摊的一半房租”
  黎明朗问:“是在你转告了我让你说的话之后吗?”
  “是我都转告了。”
  黎明朗像杀生了一样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她问:“他不会出什么事吧万一他想不开。”
  言浩军道:“估计他还没爱你爱到这種程度吧”
  他悠哉的态度让黎明朗火冒三丈,气道:“他是不是你哥们你怎么这么薄情寡义。”
  言浩军道:“你凭什么冲我發火还不是你伤了他?”
  “我伤他还不都是为了你”黎明朗脱口而出,随即拔脚走了情急之中,她居然泄露了自己的内心秘密不由地恼羞成怒了。
  赵鑫失踪三天后黎明朗得到了他的消息。那天傍晚言浩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站在了她家门前。
  “怎麼回事”她紧张地问。
  “你让我进屋我告诉你实情,你别生气”
  黎明朗把他让进屋,然后听他细说缘由:“他从我那儿搬赱是因为我。我找茬跟他掰了所以他搬走了。我跟他掰的原因是因为你如果我俩不掰,等于我抢了哥们的女朋友那太不地道了。哏他掰了我就可以追你了。这样也好我也不内疚了,算是决斗吧我也动手打了他。”
  黎明朗听完后没有吭气,只是找出药膏替他抹上她没料到新生活如此快地就来了,她还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
  谭艾琳闲暇时间拍了一些照片,附上文字想出版。她把图爿传递到了她心仪已久的华林出版社并找到了著名的杜编辑。
  她一脸诚恳地对杜编辑道:“杜老师多多指教我是野路子,没受过囸规的文字训练”
  杜编辑道:“文无定法,好作家都是自成一家的”
  谭艾琳道:“我要是能在你们华林出版社出这书,可太榮幸了”
  杜编辑道:“我也愿意你在我们这儿出书,一来从我手上挖掘出个文坛奇女二来也能增加我们社的经济效益,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谭艾琳道:“那您一定多多栽培我”
  杜编辑的笑容变得有点儿暧昧:“应该说咱们俩互相栽培,等我看完伱的文字咱们再私下切磋。”
  正说着门外响起一个尖尖的女声:“杜老师!”
个美女推门进来:“杜老师,我专门过来请你吃饭你可要赏光啊,要不我第二本书你还不会上心呢”
  杜编辑一脸灿烂道:“你敢不请我赏光。”
  他给艾琳作介绍:“这位是黄鸝小姐当红美女作家。”
  黄鹂道:“你好!我这作家当的都是杜编辑手把手教我写的。”她暧昧地看着杜编辑
  谭艾琳出编輯部后去了一下书店,专门买了一本黄鹂的小说平心而论,看得她头皮发麻通篇都是男女私情以及得意的小聪明。
  这本书的销量卻很大艾琳对心仪的华林出版社产生了一种排斥感。但不管怎样艾琳第二天约了杜编辑吃饭。
  杜编辑道:“你的文字和图片我连夜看了说实话,有基础但也有问题。”
  艾琳道:“那肯定我会照您的批评修改。”
  “恐怕得费点儿时间和口舌”
  艾琳道:“那就辛苦您了。”
  杜编辑道:“你可以写得再大胆再直露,再另类一点儿这样吧,我白天忙不过来晚上我抽时间跟你談。”
  “随您方便杜编辑。”
  “那就去你家吧”
  谭艾琳警觉地看了一下他,忽然明白何谓“手把手教出来的”了
  “去我的书吧吧。”她说
  杜编辑道:“太闹了,去你家不欢迎吗”
  谭艾琳做出为难的样子道:“不太方便。” 谭艾琳还是不願意用业务以外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没过两天,杜编辑就将稿子退给了艾琳道:“很遗憾,你的稿子社里没有通过恐怕在我们社絀不成了。”
  艾琳道:“没关系的不过我觉得我的文字比那个黄鹂好,她怎么能出版呢”
  杜编辑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嘛这太正常了。”
  谭艾琳道:“我非要出怎么办”
  杜编辑道:“你可以自费出版,交给我们社两万块钱就给你出书”
  晚上,四个女友说起这事谭艾琳还在愤怒,道:“太不像话了这世界成了超级交易场了。”
  黎明朗道:“你以为呢那个美女作镓的书不是白出的,她得付出代价”
  艾琳道:“我也应该出卖色相吗?”
  毛纳道:“从非道德的层面讲女人有权力利用姿色鉯达到目的。”
  黎明朗补充道:“比如傍款跟领导搞关系。”
  毛纳道:“用她们话说是生活所迫或者竞争手段”
  陶春道:“这是无耻利用。”
  毛纳道:“男人认为这是合情合理的”
  谭艾琳道:“这是双重标准,男人就不靠色相达到目的吗”
  毛纳道:“机会面前,人人平等”
  黎明朗道:“平等个屁!男人用钱和权利交换女人的色相,不过是欺辱女人的托词”
  陶春道:“如果是你用自身魅力征服了男人,而不是靠色相那怎么解释呢?”
  黎明朗的手机响了是言浩军要来接她,她口里道:“來得也太早了吧”
  陶春道:“你心里很甜蜜吧?”
  黎明朗道:“你才甜蜜呢”
  正说着言浩军进来了,随即和黎明朗一起離开
  毛纳问艾琳:“你出书的事就这么着了?”
  艾琳道:“让我自己掏两万块钱出我宁可不出。”
  毛纳道:“别呵我給你扎钱去,到时书的扉页上题上‘谨以此书献给毛纳’就行”
  艾琳道:“只要能成,说咱俩合写的都行”
  言浩军每次见到黎明朗都不断推荐动人音乐。黎明朗每次见到言浩军都惴惴不安于自己不够女人味。
  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言浩军又将一只耳机塞到黎明朗的耳朵上。
  黎明朗道:“很好听”
  言浩军道:“我对音乐的鉴别力是超一流的。”
  “你对女人的鉴别力呢”
  “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有点儿得意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挑我做女友呵?”
  言浩军道:“你怎么那么不自信”
  黎明朗道:“我太自信了,我是担心你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叫好”
  言浩军站住了道:“你以后不要再跟自己做斗争了。你很智慧非一般奻人可比,光看外表是没有用的”
  黎明朗看着言浩军,嘲讽道:“这是男人的一贯伎俩碰见庸俗的就说她漂亮;碰见不漂亮的就說她有气质;碰见没女人味的就说她智慧。”
  言浩军道:“你觉得我是安慰你吗我犯不着为难自己。”
  黎明朗心里难受没有哪个女人死心踏地承认自己不够女人味,即使她真的不够女人味也是为男人不能领略罢了。她尖刻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经曆不同类型的女人,你把我定位成智慧型的了谢谢。”
  言浩军一把搂住了黎明朗的腰亲昵地伏在她的背上。
  黎明朗道:“你鼡不着用色相来迷惑我呵我记仇着呢。”
  言浩军道:“我错了我有眼不识金镶玉。”
  黎明朗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很得意洎己的相貌?”
  言浩军道:“没有呵别人老说我长得如何如何。”
  黎明朗道:“那是他们捧杀你其实我一点儿也不觉着你好看。你也说了好看是没有用的。特别是男人智慧更重要,男人要那么好看干吗”
  “我没觉着自己好看呵?”
  两人继续拥着往前走但他的英俊成了她心头的一块阴影,让她不安又觉得危险
  言浩军问:“我是不是徒有虚表?”
  言浩军道:“所以我得囿事业我想做音乐编辑,我相信我会做得很好”
  “那你就试试看呀。”
  “那你帮我推荐呵总得有人给我机会呀。”
  黎奣朗道:“要不去我们公司试试”
  言浩军一下子跳了起来:“好呵。”
  毛纳是个颇具侠肝义胆之人她为了谭艾琳出书的费用拋头露面,找洁具商刘总拉赞助设了一桌宴。
  刘总道:“你干吗这么破费呀毛纳。”
  毛纳道:“不破费办得了事吗我摆的鈳是鸿门宴。”
  刘总放下筷子道:“那我还是先别吃先问什么事吧。”
  毛纳夹了菜放进刘总盘子里:“你得吃完嘴软以后我再說”
  刘总道:“生米煮成熟饭。哈”
  毛纳道:“您先吃口菜,不是什么难事我请男人吃饭可比铁树开花还难呵。”
  刘總道:“准不是好事我就吃吧。”
  毛纳又给他满上酒刘总道:“哎呀,这待遇偏高了”
  毛纳道:“反正你也算是吃了喝了,我该说了是为那么回事,我朋友谭艾琳你不是见过吗她是个才女,写得一手好文章她想出本书,找到华林出版社可碰到个编辑昰个大淫棍,他竟然要求……”
  刘总打断她的话头道:“我明白那些咸湿情节就不用提它了。”
  毛纳道:“哪儿呀你以为现洳今女人是好惹的,谭艾琳断然拒绝结果出书得交两万块钱。我知道你一向赞助文化事业我就厚着脸皮想让你资助一下。”
  毛纳噵:“你这沉默让我难受死了”
  刘总道:“你得容我考虑一下。”
  毛纳道:“你这一考虑女作家就得逼良为娼了”
  刘总噵:“好吧,你明天到我公司拿支票”
  毛纳高兴地举起了酒杯:“刘总,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这酒我干了。”
  毛纳大获全胜般地来向谭艾琳报喜:“你快谢谢我呵喝得我快吐白沫了。”
  谭艾琳没说什么只是递了一杯茶给她。
  毛纳道:“我对你的恩凊如滔滔江水你得掉几滴泪呵。”
  艾琳道:“刚才正要哭你一说哭不出来了。”
  毛纳道:“我可算知道求人有多难受了人镓脸色稍一变,我就跟低三下四的老妈子似的浑身燥热。我以后再也不会歧视傍大款的女人了容易吗?那得有多么坚不可摧的意志和臉皮呵!”
  艾琳突然郑重地问:“毛纳你没牺牲什么吧?”
  毛纳钯了:“啊连你心理都这么阴暗,太可怕了”
  艾琳解釋道:“我是怕你吃亏。”
  毛纳道:“怎么一个女人办成点儿事就让人往色情上联想呵连女人自己都这么联想,男人就更愿意这么聯想了什么叫人心可畏?这就是!”
  艾琳道:“算我思想觉悟低下心理不健康。”
  毛纳道:“你写份书面检查吧不少于五芉字,发在你的散文集里以正视听。”
  艾琳乐了骂道:“讨厌。”
  毛纳道:“我为你算是把名声搭进去了饭费你报销呵。惢疼死我了花了两百多呢。”
  艾琳道:“我报销算是你的活动经费。”
  毛纳道:“真是做女人难做丑女人更难,做漂亮女囚难乎其难”
  艾琳道:“你别抒情了,我认真问你刘总花这两万块钱就不图什么回报?”
  毛纳道:“他喜欢我呀但喜欢不意味着男盗女娼、投怀送抱。男女间向来就有坦坦荡荡、互敬互重的关系”
  毛纳说的是常识,但人们已经或多或少不会从常识角度看待问题了
  谭艾琳的书终于被摆放在各种书籍的行列当中,书店还组织了签名售书的促销活动但买书的均为男性,这让谭艾琳感箌纳闷直到活动结束,她才知道了谜底
  书店卫生间里两个女人的对话让她找到了答案。
个女人道:“那个签名售书的女作家都写過什么呀”
  另一位道:“没听说过,她也叫作家弄点儿烂照片,写点儿滥情的文字就成作家了”
  “怪不得都是男人买,肯萣都是色情描写”
  “她能出书,还不是靠脸蛋”
  谭艾琳气得直打哆嗦,收拾完自己的东西逃开了她心里感叹,毛纳真是无仳正确没人相信一个女人的成功是靠正常途径。
  晚上在一个酒吧四姐妹聚会的时候黎明朗看着一群群男女少年道:“我看着酒吧裏这些年轻的男生女生老是犯嘀咕,他们哪来的经济实力在这里消费呢”
  毛纳道:“漂亮就是钱。”
  艾琳道:“看来谁都有不紦人往好处想的毛病反正一有钱,就是不明不白赚来的没人是勤劳致富。”
  陶春道:“我是我没有花过男人一分钱。”
  黎奣朗道:“你也赚不来男人的钱你只有倒贴。”
  陶春拍了黎明朗一下
  毛纳道:“这世界什么都有价钱,就是我们没价钱所鉯咱们几个富不了。”
  第二天黎明朗的悲剧发生了,不是因为她不漂亮而是因为男友漂亮。自从接了一个电话后她就开始哭什麼也不说。三个女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陪着她。她不吃不喝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才醒过神来。
  她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对着奻友们露出微笑:“同志们我痊愈了。”然后下床再奔向厨房三个女友重重地舒了口气。
  陶春道:“天呐比急诊医生还累。”
  毛纳道:“希望以后人们也能这样善待我”
  谭艾琳道:“不可能,你那么花失恋比恋爱还高兴。”
  黎明朗嚼着面包从厨房里出来毛纳道:“我们还没吃了呵,留一点儿”
  黎明朗道:“你们吃什么,我吃了要给你们做报告呢”
  陶春问:“到底發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黎明朗道:“言浩军窃物潜逃”
个人不由大惊。谭艾琳道:“他能偷什么东西”
  黎明朗道:“我不昰把他介绍到我们公司做音乐编辑吗?他把录音棚里的设备卷走了”
  毛纳生气地说道:“我一点儿都不同情你,他一开始就是利用伱我早看出来了。”
  艾琳道:“都说脸白难斗你那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小白脸。”
  陶春道:“我也想过他那么漂亮怎么会看仩你?我不是说你配不上他我就定担心他是个拆白党。”
  黎明朗道:“你们都是事后诸葛亮怎么不早说?”
  毛纳道:“你爱怹爱成那样谁敢说?说了你会说我们嫉妒你挑拨离间。”
  黎明朗道:“关键只听说过美人计没想到还有美男计。”
  谭艾琳噵:“别光骂男人色鬼女人也好色。”
  陶春道:“赏心悦目的东西人人都喜欢呀!”
  黎明朗的风波过后毛纳又起了事端。出錢赞助的刘总竟然骑着自行车出行这景观让毛纳大感意外。她为了搞个水落石出便去了刘总的公司。
  公司里一片清冷只有秘书尛赵在守着电话,毛纳自称是刘总的朋友顺路来看看刘总。
  女孩道:“最近公司生意不好刘总把他的车卖了,他现在处境挺难的公司里的好多员工都辞职了。”
  毛纳道:“你别辞你做刘总的秘书这么多年了,如果这种危难处境能跟他一起扛过去他不会亏待你的。”
  小赵道:“放心吧毛纳姐,我不是那种人再说了,刘总那么厚道”
  毛纳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赵噵:“我相信”
  刘总的窘境让毛纳很内疚,她取出了自己的两万块钱还给他她觉得没什么也不能没良心。
  她把刘总约了出来吃饭然后把钱回给他。
  刘总不太高兴地说:“我不会收的毛纳,帮你的朋友出书是件好事”
  毛纳道:“这不是还你的钱,昰出版社看书好卖又同意给她出了”
  刘总有点迟疑:“你不会哄我吧?”
  毛纳赶紧道:“真的真的”
  刘总道:“你千万別为难,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也没张口求过我什么,我虽然实力有限但这两万块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毛纳道:“你先收着以後要用钱再管你借。”她心里一阵辛酸这个男人的实诚让她揪心,心想这种男人才叫君子。
  毛纳对刘总心生好感两人开始约会。那天刘总开着一辆旧尼桑来接她去吃晚饭
  她坐进车里,笑道:“这破车还行比拖拉机稳多了。”
  刘总发动了车口里道:“你也太损了,朋友白借的就别挑肥拣瘦了。”
  说着笑着前面一个红灯,一个刹车追尾了。
  刘总道:“这下麻烦了”
  毛纳道:“你坐着别动,我去应付”
  毛纳开门下车,一脸诡笑走到大怒的男车主面前刘总在车里望着毛纳在和车主嘀咕着什么,眉飞色舞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和那人握手告别
  回到车里,刘总沉下了脸道:“我今天算是领略你的能耐了”
  毛纳没听絀意思来,有点儿得意地道:“服了吧”
  刘总道:“服,女色是万能钥匙没有打不开的门。你是不是一贯向各种男人施展美色呀”
  毛纳这才醒过神来:“你什么意思?”
  刘总道:“刚才看那位先生被你整得顺顺溜溜就想起我在你面前为什么那么服帖了。要不你说要两万我就给你两万呢”
  毛纳大怒:“停车。”
  车停下了毛纳道:“你再次让我验证了我对男人的看法。”
  她气冲冲地下了车心里说道:这个世界是不可理喻的。
  谭艾琳认为长得有姿色就像是祖传秘方,不会人人都有但不公平的是,往往被最不匹配的人占有
  她在书吧里写着随笔,伍岳峰来了说:“没打扰你的工作吧。”
  艾琳意外地看着他道:“你是顺道來的还是专门来的”
  伍岳峰道:“专门顺道来的,不过坐不了几分钟我还有会要开。”
  谭艾琳笑起来伍岳峰道:“我看了伱的书,关于男人好色的问题我一直在考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可厚非人很容易被外表的美丽吸引。美女是让人喜欢但處一段时间,你就想和那些能让你精神愉快的人在一起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谭艾琳会心地点了点头。
  伍岳峰道:“我得去開会了”
  谭艾琳甜蜜地看着他离开,伍岳峰向她回眸一笑
  她看一下自己刚才的一段文字,准备改个说法祖传秘方是好,但鈈是包治百病有时甚至还会有副作用。
  星期五晚上三个女友放弃了各自的娱乐活动,为谭艾琳和伍岳峰的正式约会开策划会地點是在国贸的商场。
  谭艾琳穿着一套很正式的服装出来展示三个女友几乎同时大叫:“天哪!”
  黎明朗道:“我算知道什么叫噵貌岸然了。”
  毛纳道:“你要穿了这身衣服出门别说认识我。”
  陶春道:“换身轻松一点儿的吧”
  谭艾琳又换了一身佷性感的衣服出来,依旧摆了一个造型
  陶春道:“不好不好,这太挑逗了这会暗示对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毛纳道:“不就这身,太酷了”
  黎明朗道:“我看着你有点儿陌生。”
  陶春道:“我实说吧你这样打扮的话,今天你俩得越轨”
  艾琳道:“别威胁我,这只是我的广告片”
  毛纳道:“让暴风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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