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岁半女孩有时晚上发臆症和癔症是否一样,哭闹,有时站立

孩子晚上睡觉时会像发癔症一样,嘴里说着爸妈对他不好啦的话,哭闹_百度宝宝知道女儿四岁多,每天晚上发癔症_百度宝宝知道6岁半女孩有时晚上发癔症,哭闹,有时站立
患者信息:男
病情描述:6岁半女孩有时晚上发癔症,哭闹,有时站立,叫不醒,白天没有异常反应
最佳回答百姓健康网54966位专家为您在线解答
病情分析:你好,根据你描述的情况是否已经明确是癔病
意见建议:对于癔病的病因是不明确的,而对于治疗只有通过心理治疗
回答时间:
Ta帮助了2977人
33岁提问时间:
病情描述:最近我爷爷像发癔症似的,也不理人,恍恍惚惚的。请着呢成都新都区这里有什么可以治疗的办法没有??
医生建议:您好,根据你的描述来说,是无法断定你爷爷的情况的,建议先到医院检查,在对症治疗,三甲医院是最好的医院,你可以具体咨询一下。
殇歌漓羽男
47岁提问时间:
病情描述:我一个朋友,他好像是患有癔症,经常精神方面会出现有一些不太清正常的情况,而且会有选择性的遗忘,有效的治疗方法是什么?
医生建议:目前这个疾病的治疗的话多是使用心理治疗的方法,还有就是对患者行为进行训练。
34岁提问时间:
病情描述:“癔症”是什么心理疾病!
医生建议:
46岁提问时间:
病情描述:全部症状有时哆嗦有时说胡话两年前时好时坏
医生建议:你好,建议最好采用中药配合心理治疗可以达到很好的治疗效果,中药可以起到调理情绪,醒脑开窍、疏肝涤痰、调理气血,调整机体的脏腑功能及平衡阴阳的作用。中药副作用小、标本兼治。同时配合心理治疗从根本上治疗疾病,才能取得满意的治疗效果,疾病反复发作的原因就是没有治疗心理因素,只有去除心理因素,才能达到根治。祝早日康复。
13岁提问时间:
病情描述:我女儿,17岁,刚确诊癔症性精神病,不知道最快能多长时间能好,一般多长时间会复发,需要多长时间检查一次?想去南京做个治疗,又不知道哪家医院好,谁了解啊。
医生建议:你好:这种情况是需要药物进行治疗的,因此只要是正规的医院都可以,如果可以到大型医院让专家就诊,会更放心,
你可能关注乱世大商人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大宣国都城,城东崇乐坊,叶府某处小院。  “站起来!”  叶重斜坐在床沿,头上顶着一个鸡窝头。叶重剑眉紧皱、神情萎顿、满脸纠结,以一种不相信的眼光看着跪坐在地的一位少女。  那少女约十六七岁,生得面若桃花、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端的是十分秀丽可人。  虽跪坐在那里,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却挺得笔直,两手相交,叠于胸腹之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令人赏心悦目。  少女名叫秋儿,是叶重的四大贴身侍女之一。  在秋儿左侧,依次侍立着三个靓丽少女,她们的身高、妆容和打扮几乎一致。三位侍女皆叠手而立,站在那里宛若空谷幽兰,胜似仙子下凡,一屋子名贵华丽的装饰物在她们面前,也黯然失色。  那是叶重四大贴身侍女之中的其他三位,春儿、夏儿和东儿。  在紧闭的门窗之外,还有一群十二岁到十八岁不等的丫鬟,她们梳着双丫髻,一个个紧绷着好奇的小脸蛋,趴在门窗上偷看。  秋儿那白兰花似的俏脸依旧如常,看不出任何表情,没有不满,也没有欢喜。听见叶重的命令之后,顺从地从地上站起。  “原地坐下!”  叶重又命令道。  秋儿又顺从地跪坐在地上,没有一丝不满,简直比那最温顺的绵羊还要温顺,因为有的绵羊有角,而秋儿只有头发。  “站起来!”  秋儿站起。  “原地坐下!”  秋儿又顺从的坐下。  ……  “给我倒杯茶来。”  叶重气喘吁吁,那秋儿不觉得累,他自己都累了!  正当叶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那头乱糟糟的长发中,忽然飘出来一缕,晃晃荡荡,不偏不倚,刚好挡住了叶重的眼睛。  那缕头发好像一只鸡毛掸子,来来回回“抚摸”着叶重的眼睫毛,弄得叶重眼睛痒痒的,很不舒服。  叶重烦躁得想打人,来到这个鬼地方好几个时辰了,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头及腰的长发。  唉,这及腰的长发,长在女人头上是挺好看的。但是,一旦到了他叶重的头上,怎么就……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想叶重堂堂七尺男儿,咳咳,貌似现在这副小身板只有十六岁,还没有七尺。不过,即使只有十六岁,那也是堂堂的男儿啊,怎么能随时做出将乱跑的头发捋到耳后的动作呢。  叶重想着那个画面,心里就恶寒无比。  叶重愤怒地用右手齐根抓住所有头发,握于头顶,让它们不再乱跑出来骚扰叶重的眼睫毛。  叶重保持住一手抓发的姿势,另一只手指着秋儿之外另外三个侍女中为首的那一位,烦躁道:“你,就是你了,去给我拿一根绳子来。”  叶重手指的那位侍女,正是春儿。  春儿作为四大侍女之首,自然是极聪明极细心的,一看叶重手抓头发的动作,就明白了叶重的意思。  当秋儿的茶捧到叶重嘴边时,春儿的绳子也就出现在了叶重眼前。  叶重挥手推开秋儿,接过春儿找到的绳子,诈一看,原来是一根圆珠笔笔芯粗细的红色绳子,绳子上面还用五色丝线绣上了各种各样的图案。  因为绳子太细,使得用五色丝线绣上去的图案就好像雕刻上去的微型浮雕一般,十分精细和漂亮。  小小的绳子,却绣了那么多图案上去,可见这根绳子的主人对它花费了不少心思。  一旁端着茶杯的秋儿一见到叶重手里的绳子,面色一变,两朵红晕迅速爬上了秋儿的脸颊,本来毫无表情的脸蛋却流露出浓浓的羞涩之意。鲜嫩的小口张口欲言,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叶重觉得这根绳子还不错,挺华丽的,随即让春儿帮他抓住头发,叶重则将绳子胡乱绑在了发根,将头发束给起来了。  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叶重舒了口气。  可是,叶重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好像有几道目光在盯着他看。  叶重向四位侍女看过去,原来她们全都一脸惊奇地盯着叶重的头顶,目不转睛,张大了嘴,好像在看一件无比稀罕的物件一样。  其中春儿和夏儿苦苦憋着笑,特别是夏儿,紧紧咬着牙,瓷白俏脸上的肌肉紧绷,看来憋的十分难受。  其实秋儿也很惊奇,只不过心里想着绳子的事,倒也没有表现出异常。  离叶重最远的冬儿,在经过了最开始的惊讶过后,就恢复如常了,莹白的小脸儿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冰冷的感觉。与旁边憋笑憋得难受的夏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终,夏儿实在没有憋住,扶着冬儿的小蛮腰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其实这也不怪四大侍女那惊奇的眼光和不顾规矩、肆无忌惮的大笑,实在是因为叶重现在的造型,太——二了!  叶重的头顶正中央,一根“朝天”辫冲天而起,并且用一根红色绳子系着,奇葩的是,那根绳子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红色的绳子,蝴蝶结,叶重漆黑的头发,三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换句话说,就是要有多俗就有多俗。  更何况,那根“朝天”辫子顶端的头发,因为没有束缚而向四面散开,如同一颗开支散叶的大树般!随着叶重的动作一摇一晃,太有喜感了。  受到夏儿大笑的感染,春儿也没憋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还用嫩葱似的手指掩住了小口,那婉约的笑容比起笑的肆无忌惮的夏儿来,文雅了不知道多少倍。  叶重冷冷地走到夏儿身前,道:“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么。”  “好……好笑呀,少爷,你……太……好笑了……哈哈哈……”  夏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好,今晚就你侍寝!”  “啊?”  夏儿立即止住了笑声,青春的俏脸儿酡红一片,低头扭捏道:“少……少爷,奴婢……”  “嗯,你不愿意?”  叶重惊喜地盯着夏儿,期望夏儿说出叶重想要的答案。  “少爷,奴婢,奴婢不敢不愿意。”  夏儿脑袋埋的低低的,如同蚊子鸣叫般回道。  “什么不敢不愿意!说,说你不愿意啊!快说。”  叶重抓住夏儿瘦削的两肩,剧烈摇晃,状若疯魔。
  “少爷,少爷,婢子们纵有不是,由我来说她们两句就可以了,哪能让少爷亲自动手啊,少爷!”  春儿、秋儿和冬儿大惊失色,心道,又来了,又来了,少爷又开始发癔症了!不过,她们可不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刚才还嘱咐她们要看好少爷呢!所以,三人赶紧赶过来,拉开了疯魔化的叶重。  夏儿才十四岁,是四大侍女中最年幼的一个,胆子也比较小。叶重突然“发病”,可把她吓坏了。泪珠儿那是连成一串一串的直往下流,在稚嫩却精致的脸蛋儿上留下两行泪痕,楚楚可怜。  “少爷,奴婢,愿意……伺候少爷。”夏儿颤声道。  叶重“冷静”下来,盯着夏儿那红得能滴血的俏脸儿看了半晌,这才一声长叹,疲惫的双眼里满含着失望,好像已经生无可恋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四大侍女大惊失色,全都跑过来搀扶叶重,她们尊贵的少爷,怎么能够……坐在冰冷的地呢!  然而叶重一手挥开了四大侍女,怒其不争的说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还有没有一点点尊严了。我给你们说,人人生而平等……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幸福是可以去争取的!来,你们跟着我说,你们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主人,追求自己的幸福!”  然而,叶重挥舞着手臂,在那慷慨激昂的演讲了大半天,想着在最后的时候来一次互动时,结果却——冻场了!  春夏秋冬四位侍女,全都瞪大了眼睛,茫然无措的看着叶重。那样子,就好像对一个三岁孩子讲解相对论,然后三岁孩子的表情。  叶重保持着高举拳头的姿势好久好久,四大侍女这才齐齐拜倒,齐声道:“春儿(夏儿)(秋儿)(冬儿)永远都是少爷的奴婢,愿不离不弃服侍少爷一生一世!”  叶重呼吸加剧,两眼一黑,就此昏了过去。  叶重在昏倒之前,脑袋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完犊子了,回不去了!高楼大厦小汽车,手机电脑互联网啊!永别了!  门窗外,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拍了拍刚开始发芽的胸脯,叹道:“春夏秋冬四位姐姐好可怜哦,又被少爷虐待了一天!”  “是啊是啊,少爷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发疯了一样。以前的少爷可好了,前几天还赏了我一块饧饼呢,现在……”  “哈哈,你们不觉得少爷自己扎的辫子很好笑吗?哈哈”  “是啊,最近少爷疯疯癫癫的,尽做糊涂事,尽说疯话!”  另外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丫鬟道:“可是我觉得少爷说的很对啊,我们应该自己做自己的主人,要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一个年纪稍长的丫鬟赶紧捂住了小丫鬟的乌鸦嘴,并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从这里路过并听到小丫鬟说的“疯话”。她这才郑重的说道:“少爷的疯话也是能够信的,以后不要再说了,你们听清楚了吗?”  见其他丫鬟和被捂住嘴的小丫鬟点了点头之后,她才松开了捂住小丫鬟的手。  她看了叶重的房间一眼,摇头叹气,然后将趴在门窗上看热闹的众多丫鬟通通赶走,最后,她自己也走了。  第二天,大宣国都城——神都洛阳,就流传出一条八卦消息——崇乐纺叶府的叶大少爷,得了癔症,疯了!  ……  三天后,叶重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一张略带皱纹的脸庞。  “爹!”  叶重脱口而出。  尽管叶重“不认识”眼前这个富态的中年人,但是,“爹”这个字却叫的自然而然,那种亲情的感觉让叶重毫无尴尬。想来,这应该就是这具身体残存的本能了吧。  旁边还坐着一个泪流满面的中年妇女,那是“娘”。  “我的儿啊,你终于认得娘了,菩萨保佑,佛祖保佑,太上老君保佑啊!”  叶府的夫人激动得双手合十,当场念起经来。  “重儿,你醒了就好。你不知道,你发癔症这几天啊,可把你娘急得,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你的姨娘们和姐妹们也天天替你念经求佛,哈哈,辛亏有菩萨保佑,我们终于可以安心了。”  叶重的爹,也就是叶府的大老爷——叶渊,抚掌大笑,笑的合不拢嘴。  “呃,让爹娘,让姨娘们和姐妹们担心了。你们放心吧,我已经痊愈了。”  说着,叶重往叶渊和夫人身后看去,依次叫道:“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六姨娘,七姨娘,八姨娘,九姨娘。”  再往另外一边看去,也依次叫道:“十一姐,十二姐,十三姐,十四姐,十五妹,十六妹,十七妹,十八妹,十九妹,二十妹,二十一妹,二十二妹,二十三妹,二十四妹。”  叶重那九个姨娘,从二十七八岁到四十多岁不等。那十三个待字闺中的姐妹,从三四岁到十七八岁不等。一个个的,都十分明艳动人,大家闺秀的气质十足。  爹娘、众姨娘以及众姐妹们,全都露出久违的笑颜,纷纷关心起叶重这个叶府第二代唯一的男丁。  叶重也和她们闲聊,说着说着,就想从被褥面里爬出来。  夫人和叶渊赶紧将叶重按了回去,姨娘们和姐妹们也轮番上阵劝阻叶重“捣乱”的行为。直到叶重一个头两个大了,这才满口答应:身体没养好之前,绝不下床。  叶渊和夫人心满意足的领着众姨娘和众姐妹走了,临了,又叫四大侍女进屋服侍叶重,大夫人对她们很是嘱咐了一番。弄得四大侍女都产生错觉,这不是去照顾虚弱的叶重,而是要去打一场决定一个帝国生死的大战一样,实在是小心过头了。  四大侍女进屋收拾一番,将叶重的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然后放下锦帐,重新在香炉里添加少量香料,最后关上内间房门,到外间等候着。若听到一点动静,她们得立即进来查看。  屋内安静了,听不见一点声响,窗子开着,一束斑驳的光影投射在地上,那些斑驳的光影轻轻摇动,静悄悄的,好像那是时间的呼吸一般!  其实,那只是阳光透过屋外的树木枝叶照射进来形成的景象而已。  叶重心绪渐平,闭上了眼睛,开始梳理这整件事。
  首先,叶重来自于现代,很悲催的是,他只是做了一个变身为古代富贵人家公子的梦而已,没想到梦着梦着,就变成真的了!  而且这个梦也非常奇特,梦中有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教了叶重一套奇怪的拳法。也有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跑过来神经兮兮的对叶重说:“我观你骨骼清奇,鸿运冲天,日后当为天下主,所以特送你一道‘通明灵根’,也好助一助你。”  然后,这个梦越做越真实,真实到掐自己的腿都会疼的地步。所以,叶重“疯癫”了,摔东西,骂人,打人,甚至折磨自己的贴身侍女,叶重做这一切看起来不太正常的事,就是为了打破这可怕的梦境而已,可是,事与愿违!  叶重这个叶府第二代唯一的男丁,全府女人堆中的宝贝,这段时间,可把整个叶府闹腾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神都各大道观的道士,以及各大寺庙的和尚,那是来了一波又一波,离开了一批又一批。叶府可真是“门庭若市”,大门几乎就没有关上过。道士们和尚们为叶重驱邪做法,闹得轰轰烈烈,好不热闹。  三天之后,叶重竟然真的“好了”。  叶重不知道的是,神都各大道观和各大寺庙在这几天可是赚翻了,叶府洒出去的金钱是他们往年一整年香油钱的总和!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次叶重醒来,不得不接受他穿越到古代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认命了,也就不再挣扎了,自然也就是“好了”。  虽然穿越了,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过还好,这三天以来,叶重虽然疯疯癫癫,到处搞破坏,但对叶府的财力有了很直观的认识。  那种一看就很名贵的大花瓶,不知道被他打碎了多少,可是,就连最普通的丫鬟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好像那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瓷片只是一堆泥巴一样。  这里是不是官宦之家,还不清楚,但是,一个富贵之家是跑不了了。  单说叶重那四个贴身侍女,就算放到现代,那也是明星级别的美女,聚焦在灯光下,徜徉在鲜花中,高傲地享受着粉丝们的追捧。  可是呢,在这里,她们只是叶重的贴身侍女而已,叶重吩咐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得做什么!  还有,那九个姨娘和待字未嫁的十三个姐妹们,看她们的穿着打扮和谈吐气质就很不凡,衣饰之华美,岂是一般人家能够养活的!  综上几点,叶府还能不是一个大户人家?  叶重在远离高楼大厦小汽车,在远离电脑手机互联网的痛苦之下,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这一辈子,就做一个二世祖算了,混吃等死,尝尽天下美食,阅尽天下美女,快活逍遥,无忧无虑,就做这么一个清闲富贵的公子爷。  ……  “少爷,少爷,该起床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道轻声呼唤在在叶重的梦中响起,那声音清脆柔嫩,犹如清晨的鸟儿在鸣叫,婉转动听,叶重一下子就醒了。  叶重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少女,斜坐在床沿,她身着翠绿色对襟齐胸襦裙,肤如凝脂,脸如满月,漆黑光亮的三千青丝梳了个飞仙髻,簪子,步摇,花钿等插满了头,珠光宝翠,身段挺秀,就像从天上来的仙女一样。  春儿俏脸含笑,再次喊道:“少爷,该起床了!”  叶重心情大好,在早上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一个美女,还对着自己笑,估计任谁都会觉得心情好吧。  “秋儿?”  叶重试探问道。  老实说,叶重这四个侍女的装扮基本上一模一样的,身高也基本一致,站在一起,本来就很容易弄错。  更何况,叶重并没有一下子继承完这具身体所有的记忆,需要看到一个物件,才能记起与这个物件相关的记忆。  比如叶渊和大夫人,就很好分辨,而那九个姨娘和十三个姐妹,就有些模糊了,叶重叫的那么顺溜其实是胡乱叫的,反正总数没错就对了。  而这四个贴身侍女,叶重就有点傻傻分不清了。  “奴婢春儿!”  春儿粉嫩的俏脸快速闪过一丝黯然,很快就掩饰得没有任何痕迹。不过,那丝黯然还是被一直注视着春儿的叶重发现了。  叶重尴尬的干笑一声,认错自己贴身侍女的,恐怕在整个大宣国,就叶重是独一份的了吧!  “呃,春儿啊,扶我起来。”  叶重两只手钻出被子,伸张春儿,一个求抱抱的姿势就被叶重无耻地摆出来了。  春儿一愣,犹豫了一下,就伸出柔荑,准备拉叶重起床。  在春儿的柔荑捧到叶重的手指那一瞬间,叶重手腕忽然一翻,两手抓住春儿的两手,猛力往怀里一拉。春儿站立不稳,“啊!”的一声尖叫,乳燕投林般投入了叶重的怀抱。  春儿感到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按住了她的背部,使她动弹不得,只能趴在叶重的怀里。  另外一只手则在她杨柳般的腰肢上摸来捏去,弄得春儿痒痒的,不停扭动。  春儿早已经面红耳赤,看向叶重时,一双炯炯有神和略带玩味的眼睛把春儿吓得赶紧闭上了眼,不敢再看叶重。  没一会儿,春儿感到叶重那只作怪的大手轻拍了她那挺翘的臀部一巴掌,又捏了一把。  “嗯,少爷……”  春儿声若蚊鸣,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叶重那只坏手给吸走了。  “春儿妹妹,爷刚才叫错你的名字,是不是生气了?”  叶重那十六岁的身体刚刚经历完变声期,尚不够低沉和浑厚的声音还夹带着一丝童音的感觉。不过,叶重却在那里口花花的调戏春儿,明明比春儿还小一岁呢,却称呼儿为妹妹,让春儿羞涩得要命,却感到好笑。  “少爷,春儿不敢。”  “不敢,那就是说还生气咯?”  “不,春儿不生气了。”  “真的?”  “真的。”  说完,叶重就近距离欣赏起春儿那吹弹可破的俏脸和“清新提神”的飞仙髻,以及那各式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装饰物来,丝毫没有放开春儿的意思。  “少爷,该……起床了。”  春儿闭着眼睛,那只在她腰肢上作怪的大手弄得她说话都快没力气了。  “不起!”  “那,少爷……先放了春儿吧。”  “不放!”  “啊!少爷……”
  叶重露出玩味的笑容,抬起头,撮着嘴就向春儿那鲜红的樱桃小口凑去。  现代的叶重,那可是一个花花公子啊,热衷于勾搭美女和泡妞。现在见了春儿这样的古装美女,温婉动人,飘飘若仙,叶重的手一下子就痒了,想要开车,于是忍不住开始调戏起春儿来。  不过,叶重还是低估了古代女子,尤其像春儿这种贴身侍女对自家主人的抵抗力。春儿的表现,让叶重暗爽不已,忍不住要进行下一步。  原先叶重还想着玩人人平等那一套,但是在万恶封建主义的腐蚀之下,叶重光荣的堕落了。况且,做一个花花公子,也是叶重为自己定下的目标,那么就从身边的贴身侍女开始吧!  “哈哈!前儿还听大夫人说,要少爷收了春儿姐姐做房里人呢,当时少爷还假装不愿,说什么读书人当以科举为重。怎么,现在又搂着春儿姐姐死活不放呢,嘻嘻,还要咬春儿姐姐的嘴儿呢,羞羞羞,嘻嘻!”  叶重和春儿同时大惊失色,齐齐回头看去,嚯,原来床边还站着三个侍女,同样穿着翠绿色的对襟齐胸襦裙,分别端着脸盆、毛巾和漱口盅,恭敬的侍立一旁,她们正是夏儿,秋儿和冬儿。  刚才开口调笑叶重和春儿的,就是向来活泼的夏儿姑娘了。  叶重脸上大写的尴尬啊,没想到屋内还有其他三个侍女在那站着,天拉,那岂不是被她们听了去?  本来以叶重老司机的脸皮,是不会轻易尴尬的,但是,这具十六岁的身体却本能的做出那些反应,叶重也控制不住。  不过这么一来,某些记忆就被叶重回忆起来了。  原来的叶重,可以说是个十足古板的书呆子,只知道死读书,天天待在书房里。  一听叶渊和大夫人说要给他定亲,就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得,说什么读书人当以科举为重。  叶重想到这里,脑袋里又记起了一点别的东西。  原来,叶家是依附于大宣国玉贞长公主府的商人之家,叶渊苦苦哀求玉贞公主很久,并出让了大笔产业,才为叶重求了个可以参加科举考试的机会。不然,以叶重商贾之子的地位,是不可能参与科举考试的。  这叶重也算努力,不论寒暑,无论春秋,每天都泡在书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对身边的四个美貌侍女竟是没有动过一根手指,木头一样,可把夫人急坏了。  “啊,你个死夏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春儿趁着叶重尴尬地瞬间,挣脱了叶重的魔掌,扑向夏儿,两人嘻嘻哈哈的打闹在一起。  “这个叶重,还真是一根木头啊!”叶重摇头叹道。  忽然叶重脑光又一闪,再次记起一点东西。  叶重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上,以异样的眼光向秋儿看去,果然,秋儿注意到了叶重异样的眼光,粉脸一红,轻移莲步,款款地走了过来。  这个秋儿的来历可不简单,她原本是名动神都的清倌人,吹啦弹唱、诗词歌赋,乃至舞蹈等各种才艺无一不精。只因在一次诗词大会上,叶重多看了秋儿两眼,结果就被担心儿子不喜欢女人的夫人知晓,不管不顾的发动玉贞长公主府的关系,并洒出大量金钱,最终将秋儿给赎了回来,做为叶重的侍妾,好给榆木疙瘩般的叶重开开窍。  整个叶家就叶重这么一个男丁,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人为了让叶家能够延续下去,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结果,叶重却跟秋儿研究起学问来,啥事儿没有。  叶重的问题,成了夫人的一块心病!  曾有几次,秋儿受到夫人的吩咐,撩拔了叶重几次,可是叶重却无动于衷,视而不见。但是,那些被撩的情景,却被清晰的记忆了。现在,那些记忆被新生的叶重一一回忆起来,来自于现代的叶重都惊讶了,看向秋儿的眼光都饱含着某种深意。  “少爷。”  秋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万福礼,侍立在旁,等待叶重的吩咐。  叶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盯着秋儿看了几十遍,果然是风姿绝世,艳若桃花,媚眼含雾,最主要的是,秋儿的身材已经凹凸有致,玲珑浮凸。只有年龄最大的春儿能与之相比。远不是夏儿那样的豆芽菜能够比拟的。  “服侍爷穿衣吧!”叶重道。  叶重在秋儿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在夏儿和冬儿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又在春儿姑娘温柔的柔荑之下打理好了及腰的长发。  叶重拿过铜镜一照,哟嚯,果然是一个俊美的年青公子哥啊。  这副尊容,叶重那是相当满意的,光凭这张帅气的脸,就不知道能迷惑多少无知少女啊。看着看着,叶重的嘴角开始不自觉往上杨,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春夏秋冬四位姑娘彼此对视一眼,皆感到无比诧异。她们的少爷,那个只知道死读书的上进青年,那个书呆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恋了?  那股揽镜自顾的得意劲儿,看的四大侍女都想用她们的粉拳狠锤叶重一番,恨不得直接锤成一颗猪头!  当然,她们也只能想想而已。  “少爷,该用早点了。”春儿道。  “嗯,还真有点饿了。”  叶重放下铜镜,坐在饭桌前观看他的早餐。  只见一张雕刻着有牡丹花图案的托盘放在桌上,托盘中央摆放着一只翠玉小碗,碗里是浓稠的粟米粥,粥面点缀着几颗甜杏仁,还有一些姜丝什么的,热气弥漫,此时喝粥刚好合适。  翠玉小碗旁边,是一双银质的筷子和一只银质的勺子。  此时春儿欲上前伺候,被叶重挥手制止。  叶重直接抓起银勺,挖了一勺子粟米粥送入嘴里。因为粟米粥里添加了少量甜杏仁,口感微甜,竟是十分好吃。  饥饿之下的叶重直接端起翠玉小碗,用勺子扒拉着粟米粥,几口就把一小碗粥全吃光了。  “隔,还不错。有纸没有?”  叶重砸了咂嘴,对四位侍女问道。
  四位侍女再次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以前的少爷,吃饭那可是非常缓慢的,每一口都要细细咀嚼。不会将碗拿在手上,也不会碗筷碰撞,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然而现在,她们的少爷变了,不仅吃的飞快,端起了碗,碗筷还碰撞得叮当做响,尤其是那吸溜的声音,天啦,以的少爷不是最讨厌那个声音吗,怎么现在……  “你们发什么呆,我问有没有纸?”  叶重皱眉再次问道。  秋儿最先反应过来,因为笔墨伺候一直都是她的活计,因此柔声回道:“有的,少爷是要写字吗,书房……”  叶重一愣,忽然明白,这可是古代啊,哪来的餐巾纸,所以解释道:“不是写字,擦嘴。”  四位侍女已经无力吐槽了,感觉叶重似乎换了一个人似得。  字纸,那可是以前的少爷最珍惜的东西啊,一张纸掉在了地上,都要小心翼翼捡起来,让秋儿用鸡毛掸子仔细清洁上面附着的灰尘,可宝贝了。  但是现在,居然用珍贵的纸张来擦嘴,这可真是……  最后,还是善解人意的春儿贡献出了她的手帕,拿给叶重擦嘴。  叶重拿着春儿的手帕,刚想用来擦嘴,鼻子却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那幽香沁人心脾,让人浑身毛孔张开。幽香,正是从那方手帕里传出的。  叶重展开手帕一看,只见雪白的手帕上绣着一副“两只鸭子戏水图”,针脚细密,色彩鲜艳,鸳鸯形象逼真,可以看出手帕的主人对它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这样的手帕,怎能用来擦嘴呢,太浪费了!于是叶重将手帕塞进口袋,撩起衣袖胡乱往嘴上一抹完事。  “少爷……”  春儿羞不可抑,因为叶重拿了她的手帕却没还,还被贴身收藏了,在古代,这事儿代表的意义可大了。  夏儿,秋儿,冬儿想要阻止叶重撩衣袖擦嘴的动作,因为这太不文雅了,用衣袖擦嘴,岂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爷能够做出的。  不过,她们并没有成功。  ……  书房。  “秋儿妹妹,听说你的学问不错?”  叶重跪坐在八仙书桌后面,随便从案台上拿了一把竹简,在那装模作样的看。眼睛却盯着站立在一旁专心磨墨的秋儿,秋儿那葱白纤细的玉指轻轻握着墨条,小指上翘,在砚台上缓慢研磨。动作优雅轻缓,像茶艺一般充满美感。  红袖添香,这观看美女研磨,恐怕也是其中之一吧。  “少爷谬赞了,奴婢只是看过几本粗浅书籍而已,粗通文墨,比不得少爷。”  “秋儿妹妹又在谦虚了,想当年秋儿妹妹你的名头可是名动神都啊,诗词歌赋无一不精。那些赶考的学子之中,恐怕都没有几人能望秋儿妹妹的项背呢!”  “少爷,奴婢……”  “从现在开始,不许叫我少爷,也不许自称奴婢!”  “是,秋儿遵命,爷。”  “既然秋儿妹妹学问这么好,不妨我来考考你。嗯,我们现在的朝廷,是什么国号?答对了有奖,答错了要罚哦!”  “呃……大宣国!”  尽管秋儿知道叶重患上了暂时性失忆症,忘记了好多东西。可是,秋儿怎么也没想到,少爷他,居然连大宣国都给忘了!  秋儿哪能不明白叶重的小伎俩,其实,秋儿已经知道叶重得了短暂性失忆症的事了。  原来,就在叶重吃完粟米粥之后,发觉不对的春儿将叶重“奇葩”的举动告诉了夫人和叶渊,夫人和叶渊大惊失色,马上从玉贞长公主府重金请来御医,最后确诊为短暂性失忆症。所幸问题不大,据那御医所说,时间长了就会自行痊愈的。  “大宣国……”  叶重反复念叨着“大宣国”三个字,有关大宣国的记忆如同放电影般浮现在叶重眼前。  原来,大宣国的核心统治区域就是中原地带,也就是现代河南省,以及与河南接壤的其他省份的部分地区。而大宣国的国土管辖范围北至临汾、邯郸、济南一带,东到从山东半岛至福建福州的沿海线,南至南昌、长沙一带,西至巴蜀一带。  大宣北有大元帝国,南有大赵国,西有蜀国。特别是北方的大元帝国,屡屡袭边,隐有南下吞并大宣国的趋势。  还有蜀国以西的吐蕃,也是一个强大的帝国,隐有吞并蜀国和大宣国之志。  叶重皱眉思索,在他所知的历史中,并没有大宣国这个称号,根据所知的一些人名和地名来判断,大宣国与历史上的大唐有些相似。但是就国力来说,大宣比大唐差远了,就大宣国所面对的国际环境而言,倒是与宋朝差不多。  顺着这具身体的记忆往前推,原来在三国时期,这里的历史就与叶重所知的历史不同了,而是走上了另外的一条线路。在三国后期,晋朝没有完成大一统,而是在三国的基础上再次分裂,互相征伐后形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看来不能提前知道某些历史事件了!”叶重暗道。  叶重无意间扭头,看见秋儿在那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儿妹妹,恭喜你,答对了!哈哈,爷要奖赏你!”叶重道。  “多谢爷赏赐!”  秋儿愣了愣,然后曲膝福了个礼。  “看你站着太累了,这样吧,就赏赐你坐着。来,坐这儿。”  叶重一摆身体,指着他的一条腿说道。  “啊!爷……”  秋儿大囧,这哪是赏赐她啊,分明是少爷自己赏赐自己罢了。  秋儿扭扭捏捏,举棋不定。虽说曾经撩拔了少爷好几次,但那都是在夫人的要求之下,不得不做的。无动于衷的少爷虽然让她松了口气,却让她也对自己的美貌产生了怀疑。但是现在,少爷好像……  叶重看秋儿姑娘红着脸在那扭捏,猜想可能是害羞了。于是叶重抓住秋儿姑娘的手,一把拉过来,把她按在了自己腿上。  “爷,秋儿……”  秋儿还想挣扎,但是叶重怎会放过这到手的肥肉。叶重一手搂着秋儿那水蛇似的腰肢,一手按着秋儿的腿,使之动弹不得。
  秋儿挣扎一阵也就消停了,夫人下达给她的任务,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撩拔少爷,不正是她的“工作”么。但是现在,好像是少爷在撩拔她呀!  秋儿胡思乱想之际,叶重作怪的大手已经在秋儿那柔韧的腰肢上又摸又捏了。  这秋儿的舞蹈也是一绝,连带着腰肢也是柔韧异常,手感好极了。  除了腰肢上的手以外,叶重按住秋儿两腿的手也不老实,像抚摸珍宝一样细细把玩。  要知道,叶重可是老司机,没弄几下,秋儿浑身就没了力气,软软靠在叶重身上。  叶重一时温香满怀,舒服得直哼哼。  “这才是生活嘛!”叶重暗道。  “再考你一个问题,嗯,当朝皇帝是谁?现在什么年代了?”  叶重凑到秋儿晶莹玉耳边问道。  问完,叶重腾出手捏了捏秋儿那玉石也似的耳垂一把。  “爷……”  半晌后,秋儿才幽幽说道:“当今圣上,大宣明皇李诰基,现在已是天宝十一年。”  “李搞基?哈哈,这李三郎取的这个名字,可真是,霸气侧漏啊!”  叶重拍掌大笑,让秋儿摸不着头脑。不过,叶重竟然直呼当今皇上的名讳,甚至还说出“李三郎”这等字眼,天啦,可把秋儿吓坏了。  秋儿赶紧用手捂住叶重的嘴巴,小声道:“爷,直呼当今皇上名讳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呃……”  叶重反应过来,这他么的是在古代啊,万恶的封建社会,确实应该小心谨慎一点,要是因为这种事被砍头,那就太亏了。  叶重拿起秋儿捂住他嘴巴的柔荑,放在眼前仔细观看,并轻轻抚摸。  那是一只小巧的玉手,五指细细,葱白如玉。五个小小的指甲上还涂了指甲油,也就是所谓的“蔻丹”,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如同镶嵌在手指头上的珍珠,美丽异常。  白嫩的手背纤细修长,红润的手掌肥瘦均匀,摸上去爽滑细嫩,捏上去柔弱无骨,非常适合把玩。估计“柔荑”这个词,就这么来的。  秋儿的手是拿来弹琴握笔的,从来没有做过粗活,保养得很好。而秋儿也对自己的纤纤玉手颇为满意,引以为傲。现在被叶重捉住并细细把玩,竟让秋儿生出一种互为知己的感觉。  而叶重除了把玩秋儿的小手之外,也在梳理有关大宣朝宣明皇——李诰基的相关记忆。  前期的李诰基英明神武,励精图治,偃武修文,使大宣国迎来了“开元盛世”。  进入天宝年间,宣明皇有所松懈,李三郎任用李林甫为相,独宠杨素真杨贵妃,朝纲开始败坏。  如今已是天宝十一年,一代奸臣李林甫病重。根据叶重听到的风声,杨国兼极有可能接替李林甫的位置。  根据叶重熟知地历史来看,再过四年,也就是天宝十五年,大唐将发生安史之乱,动乱十年,连皇帝都逃向蜀地,而且,安史之乱为大唐埋下了灭国的祸根——节度使割据。  想到这里,叶重神色一凝,安史之乱可是一场浩劫啊,就连皇帝都弃都而逃,叶府一个商贾之家,又当如何呢?  虽说大宣国的历史轨迹与大唐王朝不同,但是两者太相似了,安史之乱还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叶重放下秋儿的小手,收起玩味的笑容,沉声问道:“当朝可有叫安禄山和史思明的?”  “回爷的话,当朝有三镇节度使安禄山,平卢兵马使史思明。”  秋儿感受到了叶重语气中的凝重之意,因此不敢隐瞒。  要说秋儿为什么会知道安禄山和史思明这两个人呢,而且还能准确说出两人职位。这就与秋儿曾为名动神都的清倌人有关了,秋儿因经常出席诗词大会等席宴,听到了无数朝廷秘闻、官场逸事,光是这份见识和阅历,就不是只知道死读书的叶重所能比拟的。  “那他们和杨国兼的关系怎么样,是好是坏?”叶重继续问道。  “坏!”  “完了完了,这下糟糕了,怎么办?”  “爷,你怎么了?啊!爷捏疼秋儿了!”  叶重在秋儿的惊叫声中回过神来,只见秋儿秀眉微蹙,楚楚可怜的看着叶重。叶重往下一看,原来是他的手正用力的捏着秋儿的小腿,因为忽然而来的危机感,让叶重有些不知轻重了。  “哎呀!我的秋儿小乖乖啊,捏痛你了吧。我来给你揉揉。”  “嗯!”  秋儿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的到秋儿的允许,叶重暂时将安史之乱这等糟心事丢到一边,专心替秋儿按摩起来。  其实叶重哪里懂得按摩,还不是借机揩油,后来还直接撩起秋儿的裙摆,直接用手在那滑腻的小腿上恣意抚摸,引得秋儿不停挣扎,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叶重的魔掌。  “哈哈,爷好坏,又在欺负秋儿妹妹了!”  夏儿银铃般的笑声从书房门外传来,嘻嘻哈哈,显然是在外面偷听多时了。  夏儿比秋儿小着两岁,但是比秋儿更早来到叶府,按照规矩,可以称呼秋儿为妹妹。  秋儿一惊,吓得就想要挣脱叶重的魔掌。可是叶重死死按着她,怎么也挣脱不了。  “进来吧!”叶重道。  房门打开,果然是夏儿走了进来,大大咧咧的,走路都有蹦跳的趋势。  秋儿见挣扎不脱,只能往叶重怀里钻,将红得好像能滴出血的脸蛋埋在叶重的怀抱里,藏起来,不敢见夏儿。  “这古代的女子太容易害羞了!不过,我喜欢,哈哈!”叶重暗暗感叹。  “夏儿妹妹啊,说吧,何事?”  叶重将自己交领的衣襟扯开,形成一个大衣兜,然后将秋儿的脑袋塞了进去。秋儿浑身都酥了,软绵绵的趴在叶重怀里,一半是因为被夏儿发现的缘故,一半是因为叶重那充满创造性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嘻嘻!”  夏儿一见叶重和秋儿现在的姿势,就捂住小嘴嬉笑个不停,一双眼睛都快弯成月牙儿了。  听见夏儿那肆无忌惮的笑声,叶重直觉怀里的美人儿娇躯直颤抖,体弱筛糠,可见被羞成什么样子了。叶重将秋儿抱得更紧了些,大力抚摸秋儿瘦削的肩头。这么一个瑟瑟发抖的柔弱美人儿,让叶重心疼得哟,好想就这么一直保护着她。
  “哈哈,看来你很高兴啊。来,爷这边的腿给你坐。”叶重笑道。  “爷——不,不要啊!”  夏儿吓得当场尖叫,捂着脸直往墙角躲。  “不敢啊,那就不要取笑你秋儿妹妹了。说吧,有什么事?”叶重笑道。  “老爷和夫人吩咐明月姐姐来通知爷,为了庆祝庆祝爷身体康复,已经在前厅备下美酒佳肴,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  夏儿不敢乱笑了,恭恭敬敬的说明来意。  “知道了,这就去。”叶重道。  夏儿好奇的看了看将整个脑袋藏进少爷衣襟里的秋儿,表情古怪的退出书房,并将房门重新关上。  “好了,秋儿乖妹妹,夏儿已经走了,快出来吧!”  叶重轻拍秋儿瘦削的香肩,嗓音虽然不够深沉和浑厚,但是却有一股独特的魔力,听在秋儿耳朵里,那些话语就像微弱的电流一样从耳朵流入,电的秋儿整个身体都酥酥麻麻的,就连回答叶重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哼,慵懒极了。  叶重一看秋儿这个样子,心里大乐,一双坏手趁机在秋儿娇躯各处乱摸,过足了瘾。  半晌,秋儿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用力将脑袋从叶重衣襟里缩出,并抓住那只在她翘臀上肆掠的坏手,娇声道:“爷,还是先去前厅吃团圆饭吧。可不能让老爷和夫人久等。秋儿,秋儿随时都可以——陪爷的!”  “哈哈,好,听你的。”  秋儿将叶重扯乱的衣襟重新整理好,再将八仙书桌上的竹简放回原位,然后领着叶重去前厅。  为什么要秋儿领着去,因为叶重“还”不认识路。  整个叶府,共有二十四个小院,叶重一路走去,花园、走廊、月洞等,不知道穿过了多少个,才走到前厅。现代的叶重结合以前叶重的记忆分析,叶家还真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啊,二十四个小院,再加上花园、水池、公共建筑等,占地面积恐怕有一万平方米,占了整个崇乐坊五十分之一的面积!  以前叶重的记忆毕竟是触发式的,秋儿带着走了一遍,叶重也就全回忆起来了。  叶府的前厅是一个很大的厅堂,里面欢声笑语,人声鼎沸,看来大家都到齐了。叶重进入,见巨大的厅堂中,摆放了三张大圆桌,每张圆桌可以容纳十人。  叶重计算了下,叶府现有十三个待字闺中的姐妹,九个姨娘,再加上夫人、一家之主的叶渊和叶重,共有二十五人。三张大圆桌,完全能容纳一大家子一起用餐。  “哥哥来了!”  叶重刚踏进大厅的门槛,就听到一个清脆的童音大声喊道。一瞬间,大厅里热闹轰轰的声音没了,众姐妹、众姨娘,还有叶渊和夫人都看向门口的叶重。  叶重也看向她们,特别是那一群衣着亮丽的姐妹们,身着各式襦裙、曲裾、褙子等服饰,腕上的粉红披帛飘飘,犹如一群仙女下凡。叶重再往后看,就发现了那道童音的发出者——一个小小的姑娘,约三四岁,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身着华丽的小衣服,脸蛋儿红红,好像苹果,看着叶重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两只小手儿微张,似乎期待叶重这个哥哥来抱她。  叶重一边给众人打招呼,一边走近那最小的妹妹。  叶重记起来了,那是叶府年龄最小的小姐,第九姨娘所出,闺名叶晓晓,是叶府除了叶重这个唯一的男丁之外,最受人疼爱的子女了。  叶重蹲下身,一把抱起叶晓晓,捏着叶晓晓的苹果脸蛋儿,笑道:“我们晓晓又长漂亮了,最近有没有乖啊?”  “哼!哥哥坏蛋,晓晓的脸都被你扯胖了!”  叶晓晓十分不满意叶重捏她的脸蛋儿,甚至还板着一张小脸,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哈哈……”  叶晓晓的话引来一阵哄堂笑声,叶重的众姐妹们都捂着嘴偷笑,众姨娘、夫人和叶渊也露出开心的微笑,一家人其乐融融。  “呃!”  叶重尴尬的放开叶晓晓的苹果小脸,道:“呵呵,是哥哥不对,哥哥做好吃的给晓晓吃好不好啊?”  “嘻嘻!哥哥又在哄晓晓妹妹了,哥哥只知道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何时亲自动手做过菜啊。即使做出来,恐怕也是没有人敢吃吧!哈哈!”  姐妹堆中越众而出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昂着稚嫩的小脸,眼珠儿乱转,嘴角微翘,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另外也有几个姐妹们跟着起哄,把叶重说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不过,以前的叶重也确实是。  叶重一看到越众而出的少女,就想起来了,这,是他的第十九妹,第三姨娘所出,闺名叶晓岚。  “哥哥,你又骗晓晓,哼,晓晓不理你了!”  叶晓晓噘着嘴,偏过头去,不理睬叶重了。  那边厢的叶渊、夫人和众姨娘彼此对视一眼,皆抿着嘴微笑,似乎对叶重与姐妹之间的交流颇感兴趣,他们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并没有出声打扰他们。  “小丫头片子!待会儿再收拾你。”  叶重点了叶晓岚的额头一手指头,然后开始哄叶晓晓:“哥哥怎么会骗晓晓呢,这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里啥都有呢。你哥我看了那么多书,自然是什么都会的,做个好吃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真的吗?”  叶晓晓转过去的头又转回来,惊喜的看着叶重。  “当然,当然,等着吧,晚上就给你做。”叶重笑道。  “哦,哦,晚上吃好吃的!”  叶渊看叶重和姐妹们聊的差不多了,于是吩咐入座。  三张大圆桌,一字儿排开,自然以排在中间的那张圆桌为主桌。  叶渊和夫人当先在主桌的首位坐下了,叶重作为叶府子女中唯一的男丁,备受宠爱,于是在夫人旁边坐下了。而叶晓晓作为叶府最小的小姐,子女中第二受宠爱,于是就在叶重身边坐下了。  叶晓晓才三岁,刚刚学会拿筷子,能够用筷子夹起一点点东西。但是呢,年龄小,手臂短,根本夹不了菜碗里的菜。不过这也不用坐在叶晓晓旁边的叶重担心,因为叶晓晓的奶娘就站在叶晓晓身后,专门伺候叶晓晓吃饭。
  叶晓晓也有侍女的,不过是一个同样三岁的小姑娘,自己都需要被照顾呢,就更不用说照顾叶晓晓吃饭了。所以,还是由奶娘做这些活计。  主桌还剩下六个座位,就由那九个姨娘,按照顺序,从二姨娘到七姨娘,从叶渊旁边开始坐起。  剩下的八姨娘和九姨娘,就去另外两桌,与叶重的姐妹们同坐。  对于这样的座位分配,八九姨娘也没有怨言,相反还觉得就应该这样。因为,八九姨娘入门晚,比其他姨娘都要年轻和漂亮,老爷大部分时间都是去她们俩房里。  这样岂不是招人妒忌,所以,与老爷同桌吃饭的机会,就让给其他姨娘吧,反正在晚上,她们俩有的是时间和老爷相处。  其他姐妹们也纷纷入座,夫人一声令下,一大群丫鬟提着食盒鱼贯而入,开始上菜。  夫人身边的丫头——明月和彩霞,在主桌布菜,没过多久,叶重发现布菜的人中忽然多出了一个春儿,看她娴熟的样子,应该没少干布菜这项工作。  几十道菜肴,几乎摆满了一整张圆桌,有菜有肉,菜呢基本上就是小白菜、菠菜、胡萝卜、茄子、莴笋等。  现在还没到冬季,各种蔬菜在市场上还能买的到,要是到了冬天,可就没有这么多绿色蔬菜吃了。  想到这里,叶重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在寒冷的冬季种出绿油油的新鲜蔬菜,在别人都在啃窖藏萝卜、芋头和莲藕的时候,自己却吃着刚采摘新鲜的茄子、菠菜、黄瓜、芹菜等,岂不是要爽翻天。  最关键的是,冬季的新鲜蔬菜还可以作为一种武器,一种资本,用来交换某些利益。  自从在书房知道大宣有可能发生安史之乱后,叶重就收起了混吃等死的心态,至少,先得把这场浩劫躲避过去才行。  想到躲避,叶重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江南地区,也就是扬州苏州那一块。因为江南地区并未受到安史之乱较大的影响,至少,并没有被叛军攻占,相对没那么危险。而且,江南地区十分富庶,去那里享受几年也好。  而要将叶家这一大家子转移到江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得要说服叶渊和夫人吧,然后还要打点好一切。做这些事,都要求叶重有一定的名望,或者说有一定的势力。那时做什么事都要方便的多。  冬季的新鲜蔬菜,就是叶重手中的武器之一!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不用这些秘密武器的话,就显得太矫情了。  回到席宴上。  叶重再看肉食方面,大多以羊肉为主,另外还有少量的鹿肉、驴肉、獐子肉等。  烹饪方式以蒸煮烤为主,没有炒菜。  主食方面,有馒头,有烙饼,有白米饭。当然,馒头烙饼是叶重的叫法,在古代,应该叫做蒸饼和胡饼。  菜上齐全后,叶渊作为一家之主,来了个餐前训话,然后才开始动筷。其他人见了,也跟着一起,就连只有三岁的叶晓晓也耐心的听着叶渊啰嗦,等叶渊动筷了,叶晓晓才拿起一双小筷子,费力的与碗里的食物较劲儿。  叶重也按照以前叶重所知的礼仪,坐的端端正正,细嚼慢咽,不发出一点声音。俨然就是一个知书识礼的大家子弟。  春儿布完菜后,就站在叶重身后。她刚开始还担心叶重会像吃早点一样,端起碗来狂吃,甚至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如果那样的话,作为叶重贴身侍女之首的春儿就免不了要被夫人训斥一顿。  结果叶重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并没有失礼,这才让春儿松了口气。  叶重仔细尝了尝这些菜的味道,还算不错,尽管没有现代的各种调味料,但胜在食材纯天然,也算不错。  不过,这些菜在叶重那条尝过现代美食的舌头面前,还是逊色了不少。  一大家子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的吃完,叶重就告了个罪,先行撤了。  叶渊和夫人以为叶重还需要修养身体,于是嘱咐了几句就让叶重走了。  叶重边走边欣赏花园楼台的景致,忽然,叶重发现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探头探脑,躲躲藏藏,正是叶晓晓。  转过一条直角走廊后,叶重就停下了,转身等着叶晓晓。跟在叶重后面地春儿也停下,规规矩矩的站立一旁。  果不其然,很快叶晓晓就从走廊拐角处出现,蹑手蹑脚的,结果乍然看到叶重就站在那里,笑吟吟的面对着她。  “啊!”  叶晓晓一声惊呼,好像做坏事被发现了一样,跳着脚就躲到拐角后面。  “呵呵,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叶重笑呵呵说道。  “哥哥你猜我是谁?”  拐角后面,传来叶晓晓天真可爱的童音。  “呃,我猜你是一只小猪。”叶重笑道。  “错了,错了,晓晓不是小猪。”叶晓晓在拐角后面一本正紧的回答。  一旁的春儿扑哧笑了出来,在叶重的眼光看过去时,春儿立即捂住了小嘴儿。  “不是小猪啊,那就是一只小羊。”叶重笑道。  “哈哈!”  叶晓晓小小的身躯从拐角后面转出来,伴随着银铃般的纯真笑声:“哥哥真笨,人家是晓晓啦!”  “哎呀,原来是晓晓啊。呵呵,你跟着哥哥干什么呢?”  叶重蹲下身,捏着叶晓晓婴儿肥的脸蛋,露出开心的笑容。  叶晓晓的小短手吃力的拨开叶重捏着她脸蛋的手,倒:“我要看着哥哥做好吃的。”然后叶晓晓与叶重拉开一点距离,小小的手指头点着叶重的胸口,一字一顿的说:“不然哥哥又要偷懒,欺骗晓晓。”  叶重一愣,叶晓晓这个动作,怎么可能由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做出来呢,一定有人在背后指导叶晓晓。  想到这里,叶晓岚那透着机灵劲儿的眼眸浮现在了叶重眼前。  一定是那丫头了,叶重几乎可以肯定。除了叶晓岚那疯丫头以外,其他的姐妹,可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啊,哪里会这样教唆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呢。
  除了楞神之外,叶重还有些尴尬,因为叶重本来已经打定主意,这一下午悠闲的时光,就泡在书房,啥事儿也不干,与懂味儿的秋儿一起做做情诗,谈谈人生理想,再趁机占占小便宜,一步一步的搞定秋儿姑娘,彻底捕获秋儿姑娘的芳心。  但是现在多了这么一个拖油瓶,叶重只能放下泡妞计划,兑现诺言。  此时,一个小丫鬟疾步匆匆从走廊的拐角后面走来,对叶重福了个礼,就继续往前走。  “那个,你,等下。”  叶重叫停疾步匆匆的小丫鬟。  小丫鬟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果然是叶府的少爷在叫她,于是迈着小碎步小跑到叶重跟前,再次福了个礼,道:“少爷,您叫奴婢?”  “嗯,你叫什么名字?”  叶重点了点头,板着一张俊美的脸,假装郑重的问道。  那小丫鬟心里突了一下,这可是整个叶府的少爷啊,居然叫住了她,而且,看少爷一脸郑重的样子,估计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吩咐她去做吧,要是没做好坏了少爷的事,那可就惨了。  小丫鬟小心翼翼的回道:“奴婢碧儿。”  “碧儿啊,国家和组织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要知道,这是国家和组织对你的信任,也是对你的栽培和期望。你,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吗?”  叶重拍着碧儿瘦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丫鬟都快哭了,“重要的任务”“信任”“栽培”“期望”等词,宛如一把尖刀在剜她的肉,叶重说一句,就剜一刀。吓得小姑娘战战兢兢,想大声说不,并立即逃跑,可是,叶重大少爷的身份压的小姑娘抬不起头来,两腿怎么也迈不动,只能唯唯诺诺的应下来。  “少……少爷,什么任务……啊?”  叶重望天,酝酿了足够的氛围,才说道:“帮我把夏儿、秋儿、冬儿叫到大厨房,我在那里等她们。”  叶重说罢,笑眯眯的看着小丫鬟,一点也没有刚才那种沉重的感觉。  “啊!”  小丫鬟懵逼了,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叶重,为叶重说出的“这个重要的任务”而感到吃惊。  叫个人而已,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件差事了。可是少爷他怎么说的,说的那么恐怖呢?可吓死她了。不过,小丫鬟并不敢怪罪叶重,回过神来之后,口中称“是”,连忙迈着小碎步跑开了。  “扑哧,爷太坏了,就知道欺负碧儿妹妹。叫个人而已,说的好像要让她上战场一样,可吓坏碧儿妹妹了。”  春儿捂嘴偷笑道。  叶重一把揽过春儿的杨柳小蛮腰,引得春儿“啊”的一声惊叫,叶重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道:“爷的坏,你还没有品尝过呢。”  春儿感受到叶重眼里的烈火,一种能够将她焚烧得一点渣都不剩的烈火,心儿顿时就酥了,口中却求饶道:“爷,不要……”  叶重和春儿在那卿卿我我,却忽略了两人旁边的那一道小小的身影。  “哥哥,你要虐待春儿姐姐了吗?”  叶晓晓那天真的童音,乍然响在叶重耳前,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彻底浇灭了叶重眼里的烈火。  叶重放开春儿的腰肢,郁闷道:“晓晓啊,那从哪儿听说的这些啊,以后不能这样说了。”  “是岚岚姐姐告诉晓晓的,说哥哥以后会虐待很多很多漂亮姐姐。哥哥,就像刚才这样吗?”  叶晓晓昂着天真的婴儿肥小脸,纯洁的好像一个天使。不过说出的话却让叶重吐血。  “呃,晓晓,想吃好吃的吗?”  叶重尴尬的转移话题道。  “想,想,晓晓要吃好吃的。”  叶晓晓接连蹦跳了两下,挥舞着两只小短手,显得非常高兴,全然忘了刚才的对话。  “哥哥这就带你去厨房,做好吃的去!”  ……  崇乐纺位于神都洛阳城东部,东市往南第二坊。出了崇乐纺南门,沿这条大街往东走,只需经过一个坊就可到神都城东边的延兴门。往西横穿整个洛阳城,可达神都西边的延平门。  崇乐纺坊内,有东西和南北向的十字大街,交接与崇乐坊正中央,将坊内平分为四个部分。  叶府位于坊东南,府邸大门紧挨着坊东门。  坊墙并不挨着民居,中间还有可供两个马车齐头并进的巷道。  沿着这条巷道行走约三分之一的距离,就到了叶府的后门。  此时,叶府后门门户大开,一个个青衣仆人健步如飞,从停在巷道上的马车上搬东西,一包又一包的往叶府里面搬运。  后门不远的地方就是叶府的大厨房,在大厨房前面的凉亭里,叶重就跪坐在石桌后面,他倒是悠闲的很,端起热气腾腾的白开水喝了一口。  为什么不喝茶,因为大宣国所谓的煎茶叶重已经尝试过了,第一口就喷了出来。得知没有后世用来泡着喝的茶以后,叶重就只喝白开水了。  此时已经十月,神都的天气已经渐渐寒冷。  叶重拢了拢春儿披在他身上的披风,指着躬身站在小圆石桌另外一边的两人,对春儿问道:“这就是叶记铁铺的老匠人?”  春儿答道:“是的,爷。”春儿又对那两人说道:“这是叶府大少爷,还不上前拜见。”  那两人急忙躬身道:“少爷。”  叶重点了点头,仔细看向那二人。两人一老一少,老的四十多岁,少的十八九岁,穿着粗布短打,长得五大三粗,笑容淳朴,手臂上的肌肉比柔弱少女的腿还粗,真不愧是打铁的。  “你二人叫什么名字?”叶重问道。  “回少爷的话,老汉谭大弹,这是小儿谭小弹。”谭大弹拱手道。  “听春儿说,你的打铁手艺不错?”叶重道。  “春儿姐谬赞了,老汉虚活了大半辈子,就只有一点打铁的手艺稍微拿的出手。”谭大弹恭敬道,老腰都快弯成直角了。  叶重看见就谭大弹那副模样,竟然说出“春儿姐”这样的称呼来,叶重心里笑喷了,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看了侍立在旁的春儿一眼。
  谭大弹心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自打被春儿安排的青衣仆人叫到叶府以后,他心里就忐忑不安。虽然叶记铁铺是叶府的产业,但大弹还从来没有进过叶府的大门,平时能够见得着一个叶府的执事管家就不错了。  通过短短两句对话,谭大弹已经确定,叶重这个大少爷并没有多大的架子,至少,不会坑害他们爷俩。这是属于一个质朴老汉的处世经验,以及一个老头的直觉得出的结果。  “呵呵,谭老伯莫要谦虚。我就不废话了,不知道谭老伯对打制铜器有没有研究?”叶重道。  “回大少爷,铁铺有时也会接打制铜器的活,老汉不才,正好略知一二。”  直觉告诉谭大弹,将有好事发生在他身上。  “好!谭老伯你来看看,这件铜器能否打制,如果能打制出来,必定有赏!”  叶重递给谭老伯一份图纸,上面画着一物,细节尺寸等标注的清清楚楚。  谭大弹心想果然来了,接过图纸一看,虽然看不出图纸上所画为何物,但是谭大弹以专业的眼光一看,很快就发现,此物不仅能够打制得出来,而且它设计之精妙,让他这个老匠人都点头称赞。  而且,图纸中的“正视图”“侧视图”“俯视图”三视图,还有各细部放大图,整齐的线条,规范的标记。使整张图纸充满了美感,谭大弹第一次发现,原来图纸还可以这样画的。  “能打制此铜器就好,对了,我下午就要用,能按时完成吗?”叶重道。  谭大弹犹豫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道:“能!”  谭大弹带着谭小弹破天荒的回铁铺准备去了,这次,谭大弹直觉认为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做好了,说不定将有大大的好处,所以他不敢怠慢,一定要让大少爷满意才是。  坐在叶重旁边的叶晓晓因为身体太小,只露出一颗头,看了看远去的大弹和小弹,又看了看叶重,小手扯着叶重的衣袖问道:“哥哥哥哥,那是什么东西呀?”  “好东西,等着看吧,一定不会让晓晓失望的!”  叶重摸着叶晓晓的小脑袋道。  片刻后,谭大弹和谭小弹原来站立的位置,换上了另外一波人。  “请少爷放心,小的一定按时完成这张石桌!”  “小的记下了,公羊两只、母鸡四只、姜葱蒜茱萸胡椒花椒等调料若干、青菜若干。”  ……  等办事的仆人小斯们走得一干二净之后,叶重左右无事,心想反正已经开始动手了,不如对规划中的几件事事先安排一下。  第一件,就是厕纸。  当早餐喝完粥后,因为没有餐巾纸,叶重只能用手帕擦嘴,虽然浪费了一些,但总归还过得去。  但是,等到叶重体验了一把用竹片,也就是用所谓的厠筹入了个厕,刮了一下屁股之后,叶重发誓,一定要将纸张给造出来。先期要求不高,把厕纸造出来就可以了。  大宣国已有用来写字和画画用的宣纸,不过宣纸太金贵了,短时间内用来擦屁股还可以,但是时间一长,始终不好。  除了宣纸以外,大宣其实已经有了类似于制造草纸的技术。不过,因为制造成本太过高昂和繁复,不利于推广,所以相关技术就蒙尘了,不显于世间,隐藏于古籍或某个毫不起眼的小造纸作坊里。  叶重所要做的,就是对现有技术进行改进,降低成本,简化流程,提高质量。  当叶重一想到要改进草纸的造纸术时,某些记忆画面就像放电影般在叶重眼前闪现,非常清晰!  那是属于以前的叶重的记忆。  以前的叶重读了许多书,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医药占卜,农林牧渔等,无所不包,无所不读。知识储备相当丰富。  这些记忆被叶重继承并想起来以后,顿时就变得异常清晰,那些记忆就像数据被刻录在光盘之上一样,刻录在叶重的脑袋里,永远不会遗忘。  那些记忆太清晰了,其实,叶重在上午“触景联想记忆”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件怪事。  叶重不知道这是不是穿越带来的好处,因为,叶重想起了刚穿越时做的那个梦,那个神经兮兮的乞丐,以及乞丐送给叶重的那个所谓的“通明灵根”。  难道是真的?  不管怎么说,这种奇怪的事就发生在叶重身上了。  而以前的书呆子叶重看过的那些书,等于就是现在叶重的大宝库。只要叶重回忆到那里去,就能完整记起所有相关内容,并且自动理解其包含的意思。  之外,叶重还发现,现代叶重曾经获取过的信息,也被叶重的大脑“收录”了,不管是忘了的,没理解透彻的,现在全都融会贯通了!  穿越必带金手指,叶重这个金手指开得有点大啊!  好歹现代的叶重也是一个大学生,学的可能不好,但是书本上的知识却是被叶重完整“复制”了的,各种化学反应,各种公式定理,各种理论知识,全被叶重融会贯通了!  所以,古代的造纸技术是清晰的,各种化学反应和原理也是清晰的,那么,不说直接制定一整套生产流程,只是确定一下改进方向总是可以的,总比两眼一抹黑抓瞎来的强。  叶重依然稳坐凉亭,旁边坐着三岁的叶晓晓,后面站着四大贴身侍女。叶重在那喝凉白开加看书,叶晓晓就在那不停点头,眼皮渐渐闭合。  叶重摇了摇头,一个眼神示意了春儿一下。聪慧的春儿瞬间明白叶重的意思,将小小的叶晓晓抱在怀里,交给了匆匆赶来的奶娘。  处理完叶晓晓,叶重才对春儿询问有关造纸方面的事。结果令叶重大失所望,叶府并没有哪个产业与造纸扯得上一点点关系。  这就没有办法了,叶重只能先将此事放下。  “哎!看来还得糟蹋一段时间的宣纸了,也不知道老爹知道后会不会骂我!”叶重暗暗感叹道。  看来计划里的第一件事暂时动不了,那就看第二件吧。第二件事,就是种植冬季食用的绿色蔬菜,制造可居的“奇货”。
  这个计划,来源于中午在大厅堂里吃的那一顿团圆饭。  根据以前的叶重那“广泛”的知识来看,已经有种植在温泉边的反季节蔬菜存在。只不过叶重通过一番了解之后,第一时间就去除了这个方案。因为,叶重手中并没有温泉地带啊!而且,这种方法种植的蔬菜产量也太少了,达不到叶重的战略目标。  那么就只有蔬菜大棚一种方法了。  但是问题又来了,蔬菜大棚的棚顶,要怎么弄呢?它既要求保暖,又要求透光,以现在的技术手段,似乎不可能实现。  叶重绞尽脑汁,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在古代,恐怕只有用玻璃制造的温室才能满足这个要求了吧。  好吧,看来得先造出可用的玻璃再说。  叶重神思一动,书呆子叶重的记忆瞬间被检索和读取。原来在古代,已经有玻璃这种东西存在了,书呆子叶重涉猎甚广,曾看到过“琉璃”、“药玉”的记载。  琉璃和药玉,其实就是古代的玻璃。但是古代的玻璃并不是现代常见的那种平板窗玻璃,而是以珠宝的形式存在,几乎等同于玉石!  琉璃和药玉明显不能用来造温室大棚,所以叶重还是得将现代玻璃烧制法“发明”出来。  想到这里,叶重立即对春儿吩咐道:“给我找几个烧陶或者烧砖的过来。”  “是!”  春儿躬身领命,屈膝福礼后就找人去了。  处理完了蔬菜大棚的事,接下来,叶重还有一个长远的计划——那就是躲避极有可能发生的安史之乱。  此事比较复杂,叶重思考良久,暂时理不出什么头绪。  既然没有思路,那么就从了解自身开始吧,叶重手指敲打着桌面,沉思良久,然后对夏儿吩咐道:“夏儿,去把我们在江南地区的商铺和产业的详细资料取来,对了,它们的账簿也给我取来。”  “遵命!”  夏儿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很不着调,但是对于叶重的吩咐,夏儿可不敢含糊,领命后转身就去办事了。  取账簿这种事不同于找人,必须小心仔细,不能出现任何纰漏。所以,夏儿亲自去了账房。  叶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白开水,手指继续敲打着桌面,对秋儿吩咐道:  “秋儿,去把我们在洛阳和长安两地商铺和产业的明细,以及它们的账簿都取来。”  “爷,秋儿遵命!”  秋儿福了个礼,媚眼如酥的瞅了叶重一眼,然后也转身办事去了。  “嗯!”  叶重打了个冷战,秋儿最后那一瞅把叶重电到了!这个秋儿,主动调戏她的时候她很害羞,跟她正经起来的时候呢,她又来撩拨你。真是个狐媚子!  不过叶重又仔细一想,觉得秋儿那并不是有意的撩拨,更像是一种自然而然天然生成的媚态流露。万种风情,忆种媚态,都是自然流露出来的,并不惺惺作态。  只不过书呆子叶重为啥没有发现这一点呢,而是只有秋儿强行撩拨的那几次记忆。叶重一想也就明白了,因为书呆子叶重就是一个书呆子而已,不懂风情,从来没有关注过秋儿平时的动作仪态,而是十分屌丝的只关注了别人的学问!  “怪不得,怪不得,秋儿曾经作为一个清倌人,为什么能名满神都了!”叶重暗叹道。  叶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喝完后放下茶杯。  此时春儿、夏儿、秋儿和叶晓晓都走了,亭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不过,亭子里还有一个冬儿。冬儿一直站在远离叶重的地方,沉默不语,两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重又喝了两口白开水,冬儿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冬儿?”  叶重忍不住好奇,看了冬儿一眼。  叶重夸张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道:“冬儿妹子,来给爷捏捏肩。唉!才第一天而已,就处理这么多事,累死人了。”  叶重说着就闭上了眼睛,身体放松,等待冬儿的按摩。  可是过了好久,冬儿居然没有任何动作。  叶重转过头去一看,只见冬儿姑娘依然冷冰冰的站在那里,侍女的站姿什么的非常标准。但是叶重能明显感觉到,冬儿并没有与其他侍女,比如说春夏秋三侍女那样敬畏叶重这个主人,甚至,冬儿两眼的焦点都没放在叶重身上。  “咦?”  冬儿的表现激起了叶重的好奇,叶重手一伸就想抓冬儿的手,将冬儿拉到他怀抱里来。这一招对春儿和秋儿都使用过了,她们在叶重的魔掌之下毫无反抗能力,屡试不爽。  但是在冬儿这里就失灵了,只见冬儿身形一闪,没怎么见冬儿移动脚步,就漂移到了两步之外!正好躲过叶重伸出去的咸猪手。  叶重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贴身侍女居然还能反抗他,所以叶重收势不及。又因为叶重是席地而坐,盘着腿,无处借力,所以身体歪斜之后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去了。  此时的大宣国,还没有用来坐的椅子和凳子,都是席地而坐。  叶重这一摔虽然并不怎么疼痛,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却摔出了有关冬儿的部分记忆。  原来,冬儿之所以成为叶重的贴身侍女,与秋儿一样,都是带有某种目的的。其实最开始,叶重只有春儿和夏儿两个侍女的,后面因为各种原因,秋儿和冬儿才加入了叶重侍女的团队。  冬儿原来的身份是一个女冠,也就是所谓的女道士。  冬儿自幼就跟随师父在山中修行、习武,后来不知怎的,师徒两人就被人追杀,最后关头,碰到了挂着玉贞长公主府的招牌而行商路过的叶家,终得救。冬儿的师父最后死了,冬儿则按照师父的遗命成为了叶重的贴身侍女。明面上的理由,是为了报恩,贴身保护叶大少的安全。  叶渊和夫人自然欣然同意,因为冬儿的功夫,据说比之皇家护卫也不遑多让,有这么一个大高手在叶重身边贴身保护,自然是好的。
  现在叶重回忆起这部分细节,隐隐感觉其中另有蹊跷,不过思虑片刻后叶重也就跳过这段了,因为叶重并没有发现确实的证据,证明冬儿和她师父别有用心,一切只是感觉罢了。  冬儿成为叶重的贴身侍女之后,也确实起到了一点保护作用。不过,平时的冬儿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很少听见她说话,她也不理会叶重的狂蜂浪蝶,十足一个冰美人。  叶重就那么躺在地上回忆着这些记忆,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  叶重索性在地上翻了个身,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仰着头对冬儿道:“冬儿妹子,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少爷我躺在冰冷的地上么,我可是记得你师父的遗命,要你贴身保护我的。可是现在我躺在这冰冷的地面上都快冻成冰棍了,快死掉了,你还不快来保护我!”  冬儿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犹豫再三,还是走过来一把拽住叶重的胳膊,往上一拉,叶重就像一只小鸡一样被直接拉起。  “这丫头好大的力气!”  叶重暗笑一声,顺着冬儿的手就想去搂冬儿的小蛮腰,不过冬儿的反应能力远超叶重的想象,轻轻松松又被冬儿快速躲避了过去。  “少爷,冬儿只负责你的安全,你想要其他的服侍可以找其他三位姐姐。”  冬儿开口,声音清冷。冬儿的话语就好像一块巨大的冰快,从天上砸了下来,让这本来就渐冷的天气变得更加寒冷。  叶重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也就不理会冬儿了。因为叶重又想起了一些事,这冬儿,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冷冰冰的。最关键是,冬儿可以不卖叶重的帐。那么叶重也就不自找没趣了。  ……  叶渊的书房。  叶渊正伏案翻阅账簿,手里握着一只毛笔,不时写写画画。  “老爷。”  外事管家——叶仁的声音从书房门外传来。  “进来吧!”叶渊头也不抬说道。  门开,身穿管家衣袍的叶仁恭敬步行至叶渊的桌案前,拱手行礼。  “什么事?”  叶渊的眼睛一直盯着案上的账簿,看也没看叶仁一眼,问叶仁什么事的时候,还翻了一折账簿。  “老爷,少爷命夏儿和秋儿姑娘前来账房索取我们在长安、洛阳、江南地区的所有产业明细和对应的账簿,据说是少爷要看。”  叶仁拱手说道,说完后,就站在那里不动声色了,等待叶渊的命令。  叶仁作为叶家的外事管家,也就是外管家。主要工作就是协助老爷叶渊管理叶家在各地的商铺和产业。打个比方,如果叶渊是董事长,那么叶仁就是一个执行长的职务。  所以,叶重派夏儿和秋儿去取产业明细资料和账簿,自然要从管理这一块的叶仁那里去取。  账簿可以说是“叶氏集团”的机密级文件,不可轻易示人。但是,叶重并不是外人,而是叶府的少爷,小主人,以后叶家的产业还不是要交给叶重。但是呢,叶重一心只读圣贤书,从来不过问生意上的事的。现在突然说要看账簿,着实奇怪。叶仁怕其中有隐情,拿不定主意,所以只能禀报给叶渊了。  叶渊终于抬起了头,捻着胡须沉吟一番,笑道:“即然是重儿要看,那便尽数给重儿送去吧。”叶渊说完,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埋头看账本。  “是,老爷。”  叶仁得令,躬身退下。临到书房门口时,叶渊叫住了叶仁,道:“叶仁,少爷有什么不懂的,还望你多加指导。”  “是,老爷。”  叶仁关上书房房门后,稍停了片刻,等到揣摩透了老爷话里的意思以后,叶仁才返回账房,整理叶重要的产业明细和账簿了。  ……  大厨房前面的凉亭里,叶重看着春儿和秋儿命人带回来的一大堆本册,堆得好像两座小山一样的本册,叶重直接懵了。  “爷,这是你要的产业明细资料和账簿。”  春儿和秋儿齐声道。  叶重从那两座本册垒成的小山里回过神来,拿过最上面的一本,随手一看,原来这是折装的小本子,一本也就那么十多页,而且还是用毛笔写的,每个字都挺大。实际上,这么一本还真记录不了多少东西。  难怪,只是一些明细资料和账簿而已,就堆成了两座小山!敢情大宣国还没有发明出线装本的书籍啊!  历史上的线装书明代才出现,根据时间换算到大宣国,大宣国的确还没有线装书!  现在叶重看到的这种装订方式,叫做折装,又叫做经折装。据说,这种装订方式来源于佛教的经书。在此之前,书籍都是以卷轴的方式存在,不管是纸质的,还是竹简的,都卷成一大卷,又大又笨重,携带十分不便。  经折装的书本有个很直观的形象,那就是古装电视剧里面经常演的,大臣们给皇帝上的折子,一折一折的,那就是经折装。  经折装,相较于卷轴装,算是一种进步吧。  不过,相比于线装书,经折装书籍还是差了一大截。本来一本书就可以搞定的,却硬生生弄出来一大堆。  叶重随手拿起的那一本,用正楷繁体文字,书写着叶家在长安城所属的各种铺子的名字,每个名字下面还标注了那是经营什么的店铺,以及掌柜的名字等基本信息。那么一本,几十折,就记录了这么点东西。  叶重将折子放回去,吩咐道:“先搬到书房去吧。春儿,给我找几个心细,会写字的丫头,晚上我有用。还有,再找一个书匠来。”  “遵命!”  春儿异样的看了叶重一眼,转身办事去了。  叶重觉得奇怪,春儿后面异样的看他一眼,是什么意思?  这时叶重发现,身边的夏儿和秋儿也眼神异样的看着叶重。  叶重纳闷了,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瞬间感觉凉亭里的气氛陷入了某种尴尬。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  叶重对夏儿和秋儿问道。  秋儿低着头不说话,夏儿闻言后马上瞪大了眼问道:“爷,你晚上需要几个丫头来做什么?”
  “啥?!”  叶重傻眼了,这是那跟那啊!  叶重正要开口说什么,一个灰扑扑的中年人在叶府青衣仆人的带领下走向凉亭。那中年人一来就躬身道:“老奴张山,拜见少爷。”  “呵呵,张叔不必多礼,请坐。这次找张叔来,是我有一张烧琉璃的配方,想请张叔试一下,看能不能成功。”  叶重被几个侍女搞得连寒暄都忘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递给张山一页纸,上面记录了叶重列出来的配方。  张山怔了怔,然后赶紧拱手回答道:“愿为少爷效劳。”  其实张山心里十分无奈:“哎!这就是为奴的悲哀啊,主人家吩咐做什么,就得做什么,都不能反抗的。听说这少爷就是一个书呆子,书呆子懂造什么琉璃,估计是看了什么书,随便想出来一个什么配方,就让我去实验。哎,谁让他是小主人呢。”  当下,叶重与张山详细讲解了实验过程中的注意事项,各种原材料的大概配比等。只为找到最好的配方,并吩咐张山,一有成果就马上汇报。  烧玻璃怎么烧,叶重只知道一个大方向,具体的工业生产流程叶重并不知道,因为没有看过相关专业书籍,自然无从知晓。  叶重现在做的,就是将大方向告诉张山,让张山自己去鼓捣,相信经过多次实验总会成功的。  为了调动张山的积极性,叶重承诺,如果烧出符合要求的玻璃,就给他脱了奴籍。这下,张山激动的浑身直哆嗦,再也不敢怠慢此事,告别叶重后立即就去研究了。  叶重刚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叶府的石匠就来报告说,叶重吩咐打制的石桌已经完成了一张。  叶重估摸着时间也刚好差不多,就带领了四大侍女,踱步去往那处闲置的小院。叶重需要的石桌,就是在这所闲置小院里面打制的。  “少爷,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打制好了一张石桌,您且看是否满意。”  一个领头的胖子,正指挥着手底下四五个徒弟卖力的干活,看见叶重到了,赶忙小炮过来施礼问好。  这个胖子是叶家的一个石匠,在叶府内务管家——叶信手下做事,名叫刘石。  叶重点了点头,走到院子中间的空地上一看,果然有一张石桌,与叶重设计的一般无二,摆放在那里。  光滑的大理石桌面,圆形,直径一米五,桌面中间的位置,有一个一尺宽的圆形空洞。石桌下面有很多石条,围住了桌面空洞的四周,同时这些石条也作为石桌的腿,支撑桌面。  石桌旁边,还有一溜十个石凳,与胡凳的高度一致。  “少爷,这是何物啊?”  夏儿指着那一溜石凳,疑惑不解的问道。  同时,这也是大家心中的疑惑。  叶重面带笑容,用手指摸了一下石凳平面,见没有什么灰尘,挺干净的,于是叶重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面,笑道:“此物名为石凳,是用来坐的。来,你们都来试试。”  春儿秋儿和夏儿跃跃欲试,犹豫一番后,依照叶重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冬儿,和其他人,却不为所动,只在一边看着。  叶重见春儿夏儿秋儿皆小心翼翼的坐在石凳上,身体紧绷,只坐了石凳三分之一的面积,好像那石凳随时会垮掉一样。  “不用紧张,放松就好。”叶重道。  几个侍女依言放松身体,不一会就体会到石凳的妙处来。  盖因大宣国各阶层人士,坐,必是跪坐,时间久了,腿必发麻发胀。而用屁股坐在石凳上,却没有这个问题,越坐越舒服。  春儿夏儿和秋儿皆欣喜无比,因为她们找到了一种除了躺着睡觉休息、站和跪坐以外的第三种姿势。没有站久和跪坐久的腿麻腿涨,坐多久都没问题!  “少爷,这石凳,应该是搭配这石桌使用的吧?”  心细的春儿问道。  “答对,以后吃饭就这样坐着吃。”叶重道。  说到这里,叶重又笑呵呵的对刘石说道:“老刘啊,这次做的不错。就照着这张石桌的样子,再做一副出来。”  “放心吧少爷,一个时辰之内就能完成。”张山躬身道。  “好,春儿。赏五贯钱!”叶重吩咐道。  春儿领命,转身派人取钱去了。  刘石大喜,五贯钱,可是他五个月的薪奉啊!没想到做两张桌子就有这么多了。张山赶紧躬身谢恩。  这时,一个小丫鬟迈着小碎步跑到小院,对叶重屈膝行了一个礼,道:“少爷,驸马府张武张二公子、广平县公府宋横宋公子、陈治陈公子、郭子仪郭公子前来拜访,老爷吩咐少爷前厅会客。”  张武、宋横、陈治、郭子仪,叶重一听见这些名字的时候,脑袋里涌现出了许多记忆。  张武,是已经亡故的玉贞长公主驸马的亲兄弟,虽无官无爵,但是有玉贞公主这尊大神在后面撑腰,张武在这神都也算活的十分潇洒,虽不至于大奸大恶,但飞鹰走狗、打架斗殴、青楼妓馆等恶习,却是一个不落。  因叶家是依附于玉贞长公主的商贾之家,叶重有钱,张武会玩,两人一拍即合,成为了好朋友。尽管,大多时候都是张武在玩,叶重只是付钱而已。  张武也算得上“仗义”,倒是帮叶家解决过一些麻烦。  宋横,广平县公宋复的二弟,开元年间名相宋璟的第二子。  这宋横颇有才学,与叶重在某次文会上结识,两人相谈甚欢,文会结束后两人就以兄弟相称了。叶重虽是商贾之子,但宋横并不嫌弃,常在一起品诗论文,为此,宋横没少被其兄长宋复训斥。  陈治,闻名中原地区的大商贾——陈家的长子。  陈家依附于汝阳君王李琎,家里的生意真正的做到了天下,大宣每州每府都有陈家的生意。叶家远远比不上的。  陈治能与叶重结识,完全是因为生意上的往来。以前的叶重虽然不过问生意上的事,只知道读书,但陈家素来与叶家较好,在生意上也有诸多往来,因此,陈治与叶重一来二去,也成为了好友。
  郭子仪,对比其他三位来说,郭子仪可以说是完全无权无势,没有任何依靠。今年上半年,郭子仪入京参加下半年的武举考试,不料途中盘缠用光,走投无路之下,正好遇到与张武外出游玩回来的叶重。叶重对郭子仪伸出了援手。  郭子仪感激涕零之余,坚持要在叶家做事以偿还叶重的援助,叶重看郭子仪为人正直,胸怀坦荡,也就答应了。  想到这里,叶重不禁暗道:“这叶重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郭子仪啊,历史上的名将之一。牛人啊!大唐能够扑灭安史之乱,全系此人!”  不过,叶重面上不动声色,吩咐了刘石几句,就赶往了前厅。  “叶兄,叶兄啊,听说前几天你疯了,闹得神都各个寺庙道观和医馆鸡犬不宁!这不,我们哥几个刚好得空,就来探探虚实。看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张武装模作样的对叶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一番之后,拍着叶重的肩膀说道:“看来传闻都是假的,你这不没疯吗!”  叶重尴尬一笑,对四人抱拳施礼道:“张兄,宋兄,陈兄,郭兄,不才前几日偶感风寒,劳家父遍请名医治疗,直到昨天夜里才大好。倒是劳四位兄长费心了。”  叶重学着那个书呆子叶重的礼仪,团团施礼,说话文绉绉的,让叶重颇觉有趣。  宋横、陈治和郭子仪忙回礼道:“哪里哪里。”  “哪来这么多繁文缛节,看的小爷我牙都快酸掉了!”  张武一把推开互相行礼的四人,对旁边伺候着的小丫鬟道:“去给小爷换杯好茶来。”  小丫鬟屈膝行了一礼,转身下去烹茶去了。  “四位兄长请坐”叶重当先坐了主位,等四人坐定后,叶重又道:“张兄说的对,兄弟之间确实不用太在意礼节,嗯,不知你们四个怎么一块来了?”  “叶兄有所不知,前几日我等四人风闻叶兄得了一种癔症,心里甚至担心。今日才听说叶兄已然康复,故不约而同齐来拜会,我等四人住所不同,出发时间不同,最后竟是同时到达贵府。”  宋横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看到叶兄安好,在下也就放心了。”郭子仪拱手说道。  “为了给叶兄压压惊,我等特备下了些许薄礼。”  陈治手臂一摆,收起了手里的折扇,用折扇的扇头指着前厅门外。  叶重顺着陈治的折扇看过去,果然有几个青衣仆人抬着几口大箱子停在台阶前。  叶重与四人寒暄一阵,就有丫鬟进来禀报,说叶重特制的铜器已经打制完成,就放在叶府后门附近大厨房前面的花园里。  叶重看天色渐暗,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说道:  “今日难得四位兄长齐聚,小弟不才,刚创制出了一种新型菜肴,想请各位兄长一同前去品评一番。”  “即是叶兄相邀,我等自当从命。”宋横、陈治皆拱手道。  “叶兄相邀,子仪本当前去。但店中还有事要忙……”郭子仪起身拱手说道。  虽然郭子仪周围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叶重和陈治,为神都巨富之子,张武和宋横,为神都顶级勋贵子弟。但是,郭子仪说这些话的时候,依然气不急,话不喘,中气十足,没有因为自己贫困而放低身段。不卑不亢,当真闲庭信步。  “唉!”  叶重挥手制止了郭子仪,道:“郭兄,重诚信相邀,郭兄且去吃喝便是!”  郭子仪愣了愣,随即拱手道:“好!”  “哎呀!最烦你们啰里啰嗦的了,走吧,去看看叶兄弟到底创制出了什么新菜肴。先说好啊,如果太难吃,你可要赔偿本公子的……”  张武硬拉着还在互相施礼的叶重和宋横就往门外走,一边大讲特讲如果菜难吃,就要叶重如何赔偿的问题。  ……  整个叶府大略为一个长方形,全府正中央的位置,有一方小水塘,方圆三十余丈,换算成现代度量衡,也就是方圆一百多米的样子。  水塘中央建立了一座大型亭台,长宽近十五米。亭台北方,隔着水塘还有一个戏台子。平时有什么喜庆的事,全家人和宾客就坐在亭台里看戏,隔着水塘里的荷花,倒别有一番滋味。  这个亭台叫做沁芳亭!  叶重要宴请四位客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沁芳亭。  叶重一面陪四人观景闲聊,一面吩咐府里的青衣仆人将石桌和打制的铜器搬来。  很快,石桌和铜器就搬到了沁芳阁。  “叶兄,莫非这是一张石桌,但是为何桌面中间有个大洞那?还有,这短小的石柱,和这件……半人高的铜制花瓶,以及这口铜锅有何用处?”  陈治把玩着折扇,用折扇的头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神情奇怪的问道。  “对啊,叶兄,这是何物?”宋横和郭子仪也疑惑。  “哈哈,你们这群笨蛋,这就是一张石桌而已。那十多个短小石柱,一定是仿照胡凳而来的,至于这桌面中间的空洞,就是为了放这件铜……花瓶的。如果在花瓶里种上奇花异草,嗯,用膳的时候就可以赏花了,嗯,一定是这样的。”  张武在那瞎比划一番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这确实是一张石桌,但是这件铜器并不是花瓶,而是一个铜火炉!”  叶重说着,命青衣仆人将铜火炉直立,在其四周围上特制石条,然后将大理石桌面平放到石条和铜炉上面。大理石桌面中间的圆孔,正好套在铜制火炉的“瓶口”上,最后,再将那口特制的铜锅放在圆孔上。  “这……竟然是一个……暖锅?”陈治惊讶道。  其他三人也没见过这样巨大的暖锅,围着石桌惊讶不已、啧啧称奇。因为将火炉子镶嵌到桌子里面的做法,从来就没有人尝试过,也没有人想过。原来还能这么玩儿,这真是拓展了四人的脑洞。  “哈哈,你们猜对了,这就是一个超级暖锅!”叶重笑道。  “可是,叶兄,对于暖锅,我等并不是没有见识过。叶兄这器具虽然别致和巧妙,但想来食材和味道与一般暖锅无异,如何当的起创制二字呢?”
  宋横围着超级暖锅走了一圈,指着它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就是就是,我说叶兄弟,你不会换了一套大点的暖锅器具,就说你创制了一种新菜吧……”  张武也跟着瞎起哄。  暖锅,古代的火锅。火锅的历史相当悠久,在夏商时代,就使用青铜鼎来打火锅了,当时叫做“温鼎”。  据说魏文帝曹丕也酷爱火锅,为了同时享用不同的锅底,还发明了名叫“五熟釜”的鸳鸯锅,或许叫鸳鸯鼎比较合适。  叶重让谭大弹打制的,就是后世鸳鸯锅的形制。即一条“S”曲线将锅分为两部分,形成一个道家的阴阳鱼图形。  “呵呵,我创制的这道新菜,这超级暖锅器具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诸位兄长请稍等,到时自然明了。”  叶重笑道。  随后,叶重命青衣仆人开始准备。  此时,在叶府另外一处闲置的园子,一个执事管家指挥着一大帮青衣仆人组装着另外一张大理石桌。  不管是石桌,还是铜制火炉和铜锅等,叶重都吩咐制作了两套。因为叶府人多,一套可能不够用。  叶重要宴请客人,单独占去了一套,另外一套就布置在某处园子里,供叶府众人使用。  片刻后,青衣仆人将镶嵌在石桌里面的铜炉生着了火,放入大量木炭。很快,半人高的铜炉就烧得通红通红,阵阵热浪向四周辐射。  “嗯,真暖和啊!叶兄,暂且不论这暖锅的食材和口味如何,单是暖和这一项,就当的起创制二字了,哈哈!”  宋横坐在石凳上,感受着铜炉透过大理石条和桌面传来的温度,身体烤的暖暖的,高兴得手舞足蹈。  “不错,不错,现在已经是十月,神都天气日寒。等到天寒地冻时节,能够围坐在此暖烘烘的超……级暖锅前,烤着火,吃着热烫的暖锅子,畅饮美酒,纵谈风花雪月,简直就是神仙日子啊!叶兄,这超……级暖锅,回头也给为兄做一套,价钱照给!”  陈治说道,坐在那里一脸享受的样子。  还别说,陈治一下子就猜透了叶重创制此超级暖锅的用意,不愧为大商人之子,眼光就是毒辣。  张武、宋横等闻言也纷纷开口,各人预定了一套超级暖锅。  叶重呵呵笑着,不说话,指挥青衣仆人将洗干净的阴阳鱼铜锅放置在桌面的圆孔上,也就是铜炉的炉口上面。  再从带来的食盒中取出两只大罐子,青衣仆人将其中一只罐子打开,往阴阳鱼铜锅中倒入浓白的汤汁。  那汤汁滚烫浓白,冒着腾腾热气,混合着羊骨、鱼肉和姜丝,随着汤汁倒入阴阳鱼铜锅的一半。随着浓汤入锅,一股奇鲜无比的香味四散飘出,那浓烈的香味猛烈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嗅觉神经和味觉神经,令人口中生津,腹中饥饿。  宋横吸了吸鼻子,道:“这是羊肉和鱼肉混合而烹的香味。《说文》曰:‘鲜,鱼名,出貉国。从鱼,羴省声。’鲜字本意为一种鱼名,古来不知多少人望文生义,错将鲜理解为羊和鱼同烹的滋味。不过话虽然如此说,叶兄这汤,闻之却也美味!”  “酸!好吃不就得了,拽那么多文干嘛。什么望文生义啊,依本公子来看,鲜字就是羊肉和鱼肉同煮的味道!”  张武拍着大理石桌面大大咧咧的说道。  众人都笑笑不理会张武,把张武当成一个粗人,当成一个暴发户看待。试想,一个粗人你和他理论这些干什么,那不是找不自在么。  青衣仆人搬来另外一只罐子,将其中的汤汁注入阴阳鱼铜锅的另外一半。这次倒出来的是鸡汤,却也汤清色亮,香味扑鼻,比之羊鱼汤来说各有千秋。  “哈哈,叶兄,光凭这两种汤就可以算你过关了,的确当得起创制二字!”  陈治说着,拿起青衣仆人摆上桌的青花瓷碗和汤勺,舀了一勺羊鱼汤进碗里,吹了两口气,喝了一小口。因为汤汁被装载罐子里面的时候,就是滚烫的,而阴阳鱼铜锅在半人高铜炉的加热之下,早已经热得直冒气,所以,汤汁一经倒入便剧烈沸腾。  陈治喝了一小口,被烫得张着嘴直呼气,一边却大呼美味。  张武、宋横、郭子仪也不甘示弱,纷纷动手舀汤,有的喝羊鱼汤,有的喝鸡汤,皆被烫得直吸气,可是嘴里却不停。  叶重淡定的看着这一幕,心里面却鄙视道:“一群逗逼,吃个火锅而已,至于喝汤喝得这么欢么!”  叶重不知道的是,在叶府某处小院,叶渊、夫人、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七姨娘、八姨娘、九姨娘围坐在超级暖锅桌边,一人面前放着一只青花瓷碗,瓷碗里是热气腾腾的羊鱼汤或鸡汤。  超级暖锅旁边,还}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癔症的症状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