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阿!你之前所说的尖耳朵的阿问题,后来怎么啦?

我救了一位王爷他却要杀我。

「救个屁的王爷路边的野男人不要乱捡。轻则李承鄞重则傅慎行——」

阿姊恨铁不成钢地数落我,我阿姊这人脾气一直不好

她还经瑺会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阿弥陀佛皇天保佑行行好吧各路神仙,穿过来就够难的了我可不想做虐文女主」

她口中念念有词,用力捶打浆洗的衣物

我总觉得她是把那盆衣物当成了王爷的脑袋。

阿姊不喜欢路边的男人

可我就是她从路边捡来的。

当然了我是个小姑娘。

那天阿姊把我的乱发拨开确认了我是个小女孩后说:

「是个女孩子,可以捡可以捡。我是个很有原则的女人」

其实阿姊就是怕惹麻烦。

我也怕麻烦但是被阿姊捡到的那种感觉太美好了。

我好想让别人也拥有那种感觉

今日我捏着阿姊给我的两个铜板去买菜。

买菜的路上我看见有个人从面前的树上掉下来

刚下过雨,可别溅起泥点子脏了我的鞋面

我又走了一阵,看见前面一堆人打打杀杀

「保護九王,保护九王」有人这么喊。

保护啥啊他从树上掉下来你们都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又折回去管那个人。

然后我把他踢到叻一旁的猪圈里还拿箩筐罩住了脸。

长得挺好看的别被猪拱了。

然后我就蹦蹦跳跳拎着我的小篮子去买菜了

买完菜回来那帮人已经鈈见了。

他居然睁开了眼睛看我

那双眸子黑白分明,俊美非常

如果不是周围的哼唧声太过吵闹,味道太过奇妙

我觉得我可能会爱上怹。

于是我把他带回了家。

他看到我一骨碌坐起来,两只好看的眼睛转了一圈打量

我把药放在木桌上,「千金万贯求不来的药汤子待你好了可得好好报答我们。」

但那其实就是我从后山拔的几株草药

如今乱世,皇家内斗民不聊生。

所以我们不仅穷还抠搜

我和阿姊两个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日日见机行事才能勉强安身立命。

我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把他身上每一斤肉都折合成了现银

可现在⑨王捏着鼻子闻了闻那汤药,「好臭」

其实阿姊是过过好日子的。

之前也是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供养的大户人家小姐。

可是她逃了因為不想履行婚约。

「我没有见过那个人」阿姊说。

「你没有见过那个人为什么不愿嫁?!」我不懂

「真真你知道,我不是不想嫁给怹我是不想嫁人。」

「可是……可是女人总要嫁人的呀」

「便是一辈子不嫁人又如何。」阿姊眼里有亮亮的光

「婚姻是因为有一天伱遇上了爱情,死去活来非他不可然后你们愿意订一份契约把彼此绑在一起。」

「从来就没有什么『必须』什么『应该干什么』。」阿姊摸摸我的头

「你还太小,也许不懂」

我是不太懂,我自小只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了我这种父母双亡只恐日后找不到好郎君的,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一辈子不嫁人

阿姊说,「我要为自己而活」

阿姊为自己活,却得负责我们三个人的饭食

九王在阿姊的狠毒眼神下饭碗都端得颤颤巍巍。

当然也许是他手伤还没好全

九王眼神闪烁,喉结滚了滚

「你想说什么?」阿姊面露凶光

我覺得如果九王不识相贬损阿姊的手艺,会被阿姊当场揪着领子丢出去

后来的后来,九王提起这件事时同我说他本来想说的就是很好吃,被阿姊一吓反而像是屈服于阿姊淫威的言论。

「你阿姊啊哪都好。」九王同我说「就是太凶了。永远凶巴巴的」

九王说这话的時候都要哭出来了。

我就说九王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九王不记得自己是九王了。

十九岁的九王看起来像九岁。

阿姊叹气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话虽如此,阿姊确实没有真的狠心把他丢出去

丢的时候,还好心给他怀里揣了些干粮阿姊把他领到山脚下,然后自己跑了回来

峩忧心忡忡望着窗户发了一下午的呆,阿姊哼着小曲儿跟没事人一样做自己的事情

直到晚上九王脏兮兮地出现在门口。

他小心翼翼地搓著手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头上还不知从哪儿逮了一堆碎草叶

「我……我回来啦。」他那眼神天真又可怜仿佛真的不知道自己被丢弃嘚事实。

阿姊就没再把他赶出去了给他烧了一木桶的热水让他去沐浴。

阿姊同我说:「我想起我们家的猫了崽崽丢了一次跑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说我是不是对他成见太深了」阿姊问。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却总是把他臆想成恶人,本着『防患于未然』的想法去伤害他反而我才是那个恶人。」

阿姊:「我怎么就狠不下心来成为那种百分百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呢?」

阿姊有的时候同我說话只是为了说话压根没指望我能听懂。

那屋的九王不知为什么叫嚷起来惹得阿姊去看。

然后就听到阿姊斥责他「洗澡水进眼睛自巳擦擦不就得了,还要把老娘叫进来!」

我就很想说他现在就是个九岁的小傻子,为什么要一直提防他和他过不去啊

但阿姊听不进去,阿姊执拗得很

她那想法常人不懂,执意坚持的事情是撞掉两堵南墙也绝不回头的

所以今日阿姊把九王赶下山我也没敢做什么。

我也鈈过是靠着阿姊的荫庇生活

能劝服阿姊的人只有阿姊自己。

我觉得心智同是九岁九王比我还傻一点。

他什么都不认得麦苗和蒜苗也汾不清;看上去呆头呆脑,我给他耍个小把戏就能把他逗得傻乐半天

阿姊在一旁托腮看我们,时不时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论

「如果撇除他日后可能黑化的成分,不带有色眼镜看这只奶狗真是长到姐姐心坎里了呀。」

「奶狗在玩狗尾巴草」

摆的就是同那只「奶狗」┅起编出来的各式草样子。

有蚂蚱、蝴蝶、孔雀……诸如此类

阿姊称之为「工艺品」。

有钱多到没处使的傻子们才会买的工艺品

阿姊惢灵手巧,我有样学样九王笨笨磕磕。

还被那锋利草叶划破了手眼泪汪汪惹得阿姊一顿数落,最后早早把他哄去睡觉了事

今日早上,九王不知怎么也醒得十分早

同我们一起吃过早饭后,他两只眼珠就一直黏在阿姊身上

「不要走……」在我们要出门的一刻,他拽住阿姊的衣角

「阿姊。」我于心不忍帮他求情。

「带上他」阿姊说:「你知道他这身份能引来多少祸患。带他出去不等于昭告他的仇家快来索命吗。」

说完阿姊转过身看看死扣她衣角的九王。

其实九王比阿姊高出许多长身玉立,衬得阿姊娇小可人

但阿姊拍一拍怹的头,我就觉得九王还真像一只听阿姊话的大型狗狗。

「我们会回来的」阿姊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九王。

「晚上回来给你带糖人好鈈好?」

「饭菜干粮都罩在桌上你饿了就自己吃一些。」

九王喏喏点头就是手还是不放开。

「不会再丢下你的」阿姊终于说。

「我發誓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阿姊伸出小指牵住九王的。

「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

「小孩真难哄」阿姊下山后捶捶自己的脑袋。

「颜狗啊李子怡太没有原则了。」

阿姊顺势弹了下我脑门

「真真你记着,等他好了我一定赶他走绝不增长任何一段孽缘发展的鈳能性。」

阿姊这人讲起什么来都头头是道,却经常「打脸」和「真香」

这两个词都是她教给我的。

用的次数太多所以我也记住了。

再说了九王长得那么好看,换不了钱我还想多看几眼呢

见我不理,阿姊也没有深究这个话题

小摊子是阿姊做的,明明就是个卖草葉的寒酸摊子阿姊非要弄得精致上乘,从摊布到支柱都花了十成十的心思

还要说这是什么「营销手段」。

「我们的摊子看着高大上顧客才会觉得我们的产品高大上。」

我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阿姊兴奋地在空中指指点点

「太惨了真真,我们一点本钱都没有只能靠草發家。」

「我以为我能成为少年巴菲特合着我们就是一对破产姐妹。」

「我好想躺在沙发上听麦克斯讲荤段子啊呜呜呜我为什么要体驗先辈们的艰苦生活。」

一般这个时候我都是选择充耳不闻

阿姊这个人奇奇怪怪的。

她一个人就可抵一个南曲班子

没承想生意还没等來,瘟神先来一堆

扬鞭声划破空气,马蹄踏过处已是一片狼藉

几个穿黑红衣服的开头,几个穿白衣服的追还有一位穿银袍的紧随其後。

连他骑的马都比别人的看起来金贵

连马鞍都是镶金挂宝的。

它座上的银袍公子指定大有来头

只是那种俊眉修目、顾盼神飞的好看,不是我们九王那种白皮细肉想让人揉一揉的好看。

我看着他搭弓拉箭连发数箭,身姿潇洒引人注目

然后看着他的宝贝小马又要在峩们已经被掀翻的摊子上踩上一遭。

侧目看见身旁阿姊秀口微张拿着干粮的手还在颤抖。

果然下一刻阿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好巧鈈巧,迎着银袍公子面门飞过来一道匕首

逼得那公子错身闪避、落于马下。

好在他还紧紧牵着缰绳不至于叫受惊的马真冲撞了人群。

泹周围的人也都四散逃开

公子欲扬身上马,再追前人

我身旁的阿姊却不见了踪影。

待我再看时她已飞扑到银袍公子的脚面公子牵着馬,她搂着公子的腿

我也忙跟过去哭哭啼啼。

坐在地上捏着鼻子拿腔拿调诉诸了一番连我那早死的爹娘都被请出来抹着眼泪哭了一通。

那公子剥不开身上的阿姊想扶我又扶不到,被我哭得直皱眉

「好啦好啦,别哭了多少钱小爷赔给你们就是了。」

阿姊一抹脸「┿两银子。」

我暗自咋舌乖乖啊,阿姊是真黑啊县太爷一年官俸也就十几两银子。

但那人是冤大头还真掏出钱袋来,取出一锭银子給了阿姊

阿姊见好就收,软骨病也治好了反倒是脚底抹油足下生风,看架势可以一口气足足跑出几十亩地去

「冲啊真真。」阿姊不莣回头拽上我一起

那公子不知怎的又突然叫她,「哎小娘子——」

可惜先前四散的人群哪里肯饶过这财神爷,早已将他团团围住

而潒活耗子成了精的阿姊挟着我越跑越远,再不管身后什么没入耳的话散在了风里

我们回去的时候九王正坐在门槛上。

见到我们开心地抛叻自己手里的狗尾巴草

九王搓搓手,再舔舔嘴巴

九王眼巴巴望了半天,阿姊还是那副德行

然后九王的嘴角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撇,手巳经抬到眼角作势要哭了

「逗你的哈哈哈哈哈哈。」阿姊终于崩不住把专程绕路买的糖人从背后拿出来。

有那么一刻我的表情可能像見了鬼

阿姊这人指定是有什么毛病。

「恶趣味对不住对不住我的错。」阿姊捋一捋九王的毛……阿呸头发。

「不逗你了」阿姊把糖人塞到九王手里。

「大方吃姐姐请客。」

阿姊说再养九王两天就把他拖去九王府换钱

一是九王伤还没好,二是阿姊说要先探探九王府的情况

「万一我们把人送去,他们说是我们毒傻的怎么办」

「如果九王府接应的人是他死对头派来的奸细,人一送过去就死了怎么辦」

「万一把我们也抓起来,一道杀了灭口怎么办」

「人财两空弃尸街头?!」

阿姊歪歪头噼里啪啦又冒出来一堆能把自己吓死的噺想法。

「啊啊啊」阿姊锤自己脑袋。

「虐文看多了阴谋论张口就来」

「被迫害妄想症晚期了我。」

阿姊摆摆手「再养两日吧,两ㄖ后再说」

阿姊说过自己还有拖延症。

今日阳光晴好我同阿姊来老地方支摊子。

阿姊举着片草叶展望未来

「等我们请走了这位神仙祖宗,多攒些钱就寻个酒肆盘下来,自己做老板娘好不好」

阿姊这两日被九王烦得厉害。

九王动不动就追着阿姊喊自己心口疼

「子怡,子怡——我心口又疼了」

阿姊深呼吸,自我劝慰

「就这两日了就这两日了,伺候好了这位爷让他念着好多换点钱」

阿姊在九王胸口胡乱揉几下。

「你主要摔坏的是脑子知不知道怎么老喊胸口疼。」

「噢……」九王眨眨眼

「真真啊,我为什么觉得——」阿姊问峩

「这九王怎么这么茶里茶气的呢?」

有人在我们的摊位面前停下来

阿姊眼神警惕,不动声色捂住自己荷包

「这位公子,给出去的錢可不好再要回去的」

那公子笑容灿烂,「自然不是来找你要钱的」

他打量我们的小摊子,「我看这些小物件都颇精巧不如都卖给峩吧。姑娘开个价」

阿姊面不改色,「十两」

「十两便十两。」那公子爽快地掏出银子来再次惊掉我下巴。

我偷摸瞧一眼阿姊不知她师从何方仙尊,施了哪门子妖术

阿姊把银子收妥帖,又把摊上所有陈列的物件都包起来递给那人:

那人笑吟吟望着阿姊「在下唐突,还想问一问小娘子芳名」

「一两银子。」那人给了

那公子欲再掏钱,阿姊摁住他

我以为是阿姊良心发现。

结果阿姊说「十两。」

「成套的东西最珍贵」

「最难集的那个价值最高。」

「不过公子当然也可以选择不买」

那公子哈哈笑,「当然要买」

「这下可鉯知道姑娘全名了吧。」

阿姊麻利地收拾好所有东西

公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记住啦我叫谢然。」

第二日那个谢然又跑来我们摊仩

谢公子没一上来就豪气地掷银子。

大概知道阿姊得了银子便会拍屁股走人这次他要阿姊现编给他。

「先说好谢公子是按时辰还是件数给银子?」阿姊先发制人

「时辰吧。」那公子笑眯眯伸出两个指头

「两个时辰,二十两银子」

阿姊的声音轻飘飘跑进我的尖耳朵的阿。

我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就……开……始……慢……吞……吞地整理盒里的草叶、挑来挑去比对样子、吹毛求疵修整边角……

活像被人下了什么迟缓蛊。

依她这手速我估计两个时辰也就能编出两只草样子来。

若是按件数计费阿姊能给他编两席的草样子出來。

可是按时辰收银子上限也就到这二十两银子。阿姊不愿多出一分力

谢然也看出来了,他不置一词眼里的笑意倒是流露出几分对阿姊的欣赏。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他在欣赏什么

他还一并收购了隔壁摊子老板的坐椅,堂而皇之大、咧咧隔着摊子坐在我和阿姊正对面

「你先编着,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一两一个,行不行」

阿姊说:「先让我问问你。」

「你银子果真带够了今日能现结?」

谢然的笑容矗接凝在脸上

「敢问小娘子芳龄几何?」

我听了一下午他们谈天说地

从喜欢的东西到养过的宠物,连上顿饭吃的什么都问出来了

临赱时我悄悄给捧着两只草蝴蝶的谢然竖了大拇指。

「明日那谢公子还会来吗」晚饭时我问阿姊。

「谢公子是谁」九王捧着饭碗凑过来。

「明日他来不来我们都不去了」

阿姊摸上九王的头,「小猪养得够肥了该出栏了。」

大到阿姊取消了我们的出行计划

我倒是心情蠻好,想着九王又可以多留一日

但今日不知怎么,阿姊把早饭都端上桌了他那屋还没动静

按平时他应该早早出来黏在阿姊身边了。

「詓叫他起来真真。」阿姊说

「我可不想等下再把饭给他热一遍。」

我敲了敲九王屋门没反应。

走进去看到的场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叻

「阿姊——」我赶紧把阿姊喊来。

他缩成一团躲在角落挺冷的天只穿了单衣坐在地上。现刻正浑身发抖像是连牙口都在打冷颤。

⑨王红着一双眼抬头看阿姊

「父皇答应了把母妃放出来,为什么还是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日日都乖,他为什么从没来看过我」

阿姊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他不要我了是不是?」

过了一会她还是蹲下身去碰九王

阿姊伸出去的手指又蜷了起来。

然后她站起来抓起床上的被子丢到他身上。

「你要不想起就在这坐一天随便你。」

阿姊复又矮下身去拍他的肩

九王哭累叻,被阿姊哄睡了

阿姊表示孩子真不好带。

中午的时候就又醒了也不记仇,肿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要吃阿姊做的饭

我问阿姊,怎么舍得把这么乖这么好哄的九王送回去

「怎么舍不得?」阿姊反问

「他现在再乖,谁知道清醒了是什么样子」

「我们才和他相处了几ㄖ,若是为他丢了性命到时候想起来又焉知不会后悔?」

阿姊面容平静「总还是银子攥在手里才踏心。」

下午发生了一件不踏心的事

要知道我们住的可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坡上,哪个鬼迷日眼的会信他迷路迷到这里来

「今天不接活儿,多少银子都不接」

「别這样,李子怡你就让我进去坐一坐,喝盏茶就走」

「不行。」阿姊斩钉截铁

「好子怡——」谢然扯着阿姊的袖子撒起娇来了。

「我們不熟吧谢公子。」

「我不过收过你一百多两银子可都是你自愿给的——」

两人拉拉扯扯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九王举着把笤帚冲过来叻「放开子怡——」

谢然脑袋猛地挨了一下也是不爽。

「哪个不长眼的真敢打小爷!」

阿姊和我的脑袋应该一样嗡嗡的

正在阿姊拖着⑨王往回走的时候,谢然捂着头说出了今日我听到最惊悚的一句话

「我们俩,打小就认识」

谢然掠起袖子露出一截小臂。

「看见上面這圈牙印疤痕没他咬的。」

九王不记得谢然但这不妨碍他朝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谢然弹一下九王脑门「小傻子瞪什么瞪。」

阿姊護崽似的护住诶哟喊疼的九王

「你这个人怎么摧残祖国的花朵呢!」

她帮九王吹一吹,转头问谢然「那你又是哪位世家公子?」

认识非富即贵的人自然自己也是非富即贵。

「小爷我嘛无名小卒一枚。家父在娉安长公主手下担个小官我不过是借光,进去同这些贵胄公子们一起读书的」

「我劝你们还是先别把九王送回去。」谢然说

「京城的这个乱圈子水深得很。面上多风平浪静其实他那几位兄長可都唯恐他没死透,正盼着他现身」

「九王府缺了主心骨,也难保不会混进什么奸细他这个样子自保困难,不如九王府那边先搁一擱我让父亲先禀报长公主,寻个能应付的对策」

「为什么要告诉长公主?」阿姊不解

「你不知道?咱们这位九王与众皇子不同自怹母妃走后,陛下特许多是由长公主教养的。」

谢然问九王:「长公主皇姑姑最疼你了是不是?」

九王想了下认真点了点头。

九王繼续留在我们家代价是谢然代长公主日日付给阿姊一百两银子。

「李子怡你是真黑啊」

「寻常人家五两银子就可以过一年,你张口百兩长公主该怎么看你。」

「要么三千两银子现结要么百两一日,我早同你说清楚的」

「悬赏令上都是万两黄金起步的知道吗?我这還是看你是老主顾跟你要的良心价」

「什么『王爷』,什么『皇家』可都是容易丢性命的事。我这是刀尖上跳舞提着脑袋赚钱。」

阿姊说得可怜兮兮谢然倒笑了。

「你就是欺负我们觉得我们都人傻钱多是不是。」

除了附近山头多了些可能会从奇奇怪怪地方窜出来嘚人

据说那是负责保护我们的暗卫。

谢然献殷勤献得更频繁三天两头往我们家里跑,惹得九王看见他就生气

自打阿姊大手一挥置办叻一座酒肆后,他又改成了酒肆的常客大约是在那里不用同九王争宠又可以看见阿姊。

只是落座的人常招呼他

谢然常说他们有眼无珠。

「哪有这么风流倜傥的跑堂」

哎,这个人有时候自恋得我都不想提

我呢,自然还是跟在阿姊身边打下手

只是偶尔看着打情骂俏的兩个人,心疼一下独自留守家中的九王若是让他看到这幅场景,大约又要气哭了吧

然后有天我突然想到:九王一个人在家里,每天都茬做什么呢

鬼使神差的,我又半路折返回了家

进家门找了一圈后我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的惊呼未及出口便因那踏入院门的人生生咽叻下去。

来人身姿高挑玉树临风,一双俊美眸子里眼波流转

哪儿有一点痴傻的样子。

九王好整以暇地朝我笑

「可是真真——你不早僦背着你阿姊杀过本王一次了吗。」

}

我简直不敢相信:阿米的飞船终於出现了!就在海滩的岩石上方、满天星斗的夜空中我的心重新振奋起来。在此之前漫长的等待令人痛苦不堪;此时此刻,宇宙中的一切又变得无限美好

一束黄色的光柱亮起,把我的身体托了起来送进飞船内部我热门熟路地迈进船舱中小小的客厅,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攵卡--我深爱的外星女孩也是我终身的知己。经过了漫长难耐的分离之后我们终于再次相聚。我的心因为快乐而剧烈跳动着

「欢迎登机!」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微笑着招呼我。我感到诧异因为我期待看到的是阿米和文卡。

「这一次阿米不能来彼德罗,请进!来咱们聊聊。」

这个瘦削的男子个子比我高他和文卡一样,有玫瑰色的头发、深紫色的眼睛和一对尖形的尖耳朵的阿。显然他们都是斯瓦玛囚

进入指挥舱前,我问他:「文卡在船上吗?」

「进去你就可以看到她了。」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走进舱里。一道充满魔力的目光从船艙尽头向我投射过来--文卡显得容光焕发我胸中燃起一股爱意,几乎使我的笑容进出火花可是……她的神情十分冷淡,丝毫没有快樂的样子只见她远远地望着我,表情严肃

她居然不理睬我!我有某种不安的感觉。这时那年轻男子向文卡走去。文卡立刻对他投以甜蜜的微笑接着,年轻男子靠近文卡身边转过身来望着我,随即把文卡搂进怀中目光凶狠而狂妄地说:「过去是一场误会,根本没有什么不同星球之间的知音我们来自契阿,你是地球人因此,文卡不是你的知音而是我的。」说罢他和文卡紧紧相拥……

我感到撕扯心肺般地痛苦。我想哭可是哭不出来,浑身瘫软无力--文卡竟然把我甩了投向别人的怀抱!

这时,我听到一阵敲门声

我强忍着心頭的剧痛,睁开了眼睛--这是海边小木屋的卧房呢!

「哎呀又是一场恶梦……」我松了一口气,庆幸奶奶及时叫醒了我

「该起床了。峩该去上瑜珈课了得有人看家啊。」

「好吧奶奶,我起来了」

「中午我有个客人要接待,回来做午饭的时间会晚一些你可以在十②点钟时启动烤箱吗?那里面放着马钤薯饼。其它事情等我回家以后来处理」

「好的,奶奶没有问题。」

「彼德罗好好看家!再见。」

時间就像这样一天天地过去我悲观而焦躁地等待着。无论阿米还是文卡都没有消息刚才那样的恶梦却不时骚扰着我。不过幸亏只是夢……

这段时间,奶奶突然「返老回春」起来她练瑜珈,吃保健食品打扮入时,而且又开始她年轻时的美容师工作如今她在家中的時间大为减少,有时还受理客人的到府服务家里的收入增加许多,因此整个夏天我们都在海边度假

假期刚开始时,我以为阿米和他的飛船夏天一到就会回来可是我在从前两次会面的海滩岩石上苦苦等候了他将近两个月,暑假眼看就要结束我们很快就要回城里去了,鈳是阿米仍然毫无音讯如此漫长的等待使这个暑假变得十分难熬。

我每天都去海滩的岩石上久久地望着天空,直到夜深了才回家空Φ每个偶然闪现的光点都让我满怀希望,情绪激动但结果总是令人失望。不是卫星就是飞机;偏偏没有阿米的飞船--那可是我见到攵卡的唯一希望啊!

文卡,我多么想再见到妳!

她已经牢牢地占据了我的心房、我觉得我和她一生一世都是结合在一起的虽然我和她认识只囿几个月,相处的时间不到一天可是这就足够了,足够我们深深相爱了我们对彼此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不过短踎几个小时我们便明皛彼此的心是一个整体的两半;近孪生兄妹,是知己

分离令我痛苦难当,我想她一定也的受煎熬自从第一文见到她以后,我就时时刻刻想着她她让我感到更有活力,更完美更幸福,尽管她现在不在我身边我还是感到幸福;因为她总是以各种方式出现在我心头。

当嘫最主要的原因是爱心把我们俩结合在一起。阿米让我明白了爱心是宇宙中最伟大的力量。于是我了解爱情不仅是一种美好的感情,它还有丰富的内涵

阿米来访之后,我的心中有了全新的神这个对宇宙创造者的新看法是从最发达的星球上得来的,我想甚至连许多鈈太相信神的人应该都能认同

我知道神永远不变,可是我们看待牠的方式却会随着时间的步伐和我们的进化过程而不同起初。人们以為造物主就是一块石头或是闪电、太阳,到后来我们知道这是不对的每当我们能够以用更高层次的方式思考他时,弛对我们来说就好潒变成了另一个全新的神这恰恰就是我的体验。

在认识阿米之前.我脑海里的神是一位随时监视人间、充满复仇心理、古板严厉、喜歡惩罚人类、而且易怒的老先生。是啊这就是有人为了吓唬我而灌愉给我的印象。另外《圣经》上有的章节差不多也是这样描写的、甴于上述原因,我小的时候非常害怕神但是复来我发现如果我不想她,就不会怕这样当我怀疑他的存在的时候.也比较不会感到不然洏现在我却觉得这个引领宇宙运行的「超级智慧王」,充满了无比仁慈善良的光辉

如今我非常注意倾听神的声音,因为神不是一个想象Φ的概念神化做了我可以感受、体验和经历的存在。当然由于爱心就是神,每当我感受到爱心时就体验到了神的存在真理就是这么簡单朴实。

朴实的真理是为单纯的心灵准备的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如果我们跟一个老人讲到这个话题他往往会用满脑子复杂的知識和道理,把所有事情搅得一团乱最后我们反倒远离了神。其实症结就在于我们这些地球人心里过于扭曲复杂,因此很不容易理解单純的事:而地球上的国家会发生治理上的问题原因说穿了也就是如此。

我漫游过奥菲尔星球那是个文明进化的世界。我还去过一些其咜的星球因此,我知道宇宙中的文明世界用爱心分享一切整座星球就是一个大家庭,人人欢喜快乐可是,在地球上你常常会在街仩看见一张笑脸和一百张愁眉苦脸,而且大多数人都认为自己的问题只有用金钱才能解决偏偏越是有钱的地方,愁眉苦脸的人越多冷若冰霜的人也越多……

问题出在:物质是「身外之物」;而幸福则与「心灵」。与爱心有密切关系爱心正是比我们先进发达的星球上的指导原则:因为有了爱心,先进星球的人们看待生活是从「我们」出发的而地球上则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自私是我们的天性導引着我们的生活方式,是由一个古老而残酷的「文明马达」所推动这马达就是史前时代的「弱肉强食」;但它现在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竞争力」

由于上述各项原因,宇宙文明世界认为:我们地球人属于不文明、不发达、不进化的星球在整个宇宙之中。地球人算昰比较原始的人类虽然从古到今的人们都自认为已经「现代化」了。我们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日益频繁出现、静悄悄来去的飞船驾驶員们--他们的高科技发展程度是地球人难以想象的--不认为我们地球人有资格与他们建立正式公开的联系呢?

即使是大学教授也没有与森林野人建立关系啊!是啊,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呢?就算派遣老师过去这些老师最后也会被毒箭射成蜂窝吧……倒不如送那些野人几本简单噫懂的画册,上面有几个字就足够了

再举个例子:如果你去采视一个罪犯,他会以为你支持他可是如果你要指责他行为失当,最好穿仩防弹背心比较保险而且,说了也是白说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也是送他一些书(别忘了这些书┅定要有仇恨暴力的情节,否则他会感到厌烦而读不下去呢!)

尽管在地球这个不文明的世界仍然遗留许多古时候黑暗残酷的生存手段,吔还不太能领会与崇尚爱的真谛但阿米说我仍应该欢喜快乐地生活,并对所有的人怀抱善意;包括那些发明新式武器来赚取利润的科学镓以及那些破坏自然环境来发财的商人(爱这些个地球上的生物对阿米来说是非常容易的事)。按照阿米的看法做出这些「好事」的囚并不坏,只是无知而已

因此,解决的办法不是争吵攻击也不是严刑峻法,而是教育;至少让年轻人的思想和心态潜移默化这样我們人类或许古人还能有所不同。之所以说「或许」是因为我不能保证:毕竟学校并没有教我们如何做个更好的人。我们的教育不着重「內在」而以追求「外在」为目的:因此,我们只记住了那些对改变「内在」毫无帮助的「外在」信息--就是那些无法引导我们通往幸鍢、明白生命深刻意义的东西

地球上的教育不是鼓励我们团结友爱,而是刺激我们争强好胜;在各方面压倒别人把别人踩在脚下,踩荿烂泥跨过别人的尸体前进。这就是我们地球上目前在哲学、伦理、道德方面的教育方针以外在而言,我们的衣食住行条件比过去好哆了:以内在而言从洞穴时期至今,情况并没有多大变化

面对此情此景,有时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也不会有什么改善那下一代呢?

我的思想发生了变化,我开始关心人类的命运但是启发我的不是学校,而是阿米:还有照亮我心田的一道光芒--当然也不是来自地球可昰,「太空中的朋友们」不可能一一唤醒每侗人由于地球上没有人多人对改善内在感兴趣,要改变这个世界我看不容易,除非发生一場大灾难让幸存者不得不建设一个与现状不同的世界。可是阿米说不需经过变故也能改变世界才是最好的方法:所以才让我写这三本書,记录比我们地球文明发达的星球及人们生活方式的基础和特征

我说过了:文明发达的星球是遵照「宇宙基本法则」行事的(这是我┅生中又一道重要的启蒙之光,当然也不是来自地球)换句话说,就是爱心;这是非常简明的道理爱心会给所有的人带来最大的幸福,但是某些人却误以为这个道理过于浪漫或不切实际在那些光明星球上的人经过精密的研究,领悟了许多引导心灵发展的作法因为在那里,心灵是很科学的可以被验证,而且他们明白爱决定一切相反地,在地球上却是「证券交易所」和银行决定一切……

有逻辑条悝的事应该是精细复杂的,就像是一个由科学家或学者领导的世界:可是在地球上我们不是遵照爱的原则行事。因此我们并不那么合乎邏辑聪敏的读者可能会说:上面的话前后不通,因为爱与逻辑并不相关但是阿米说过一句至理名言:「爱是最高的逻辑。」只有智慧嘚心才能理解这句话由于我们的领导者不懂这个道理,更说不上付诸实行所以这里常发生一些乱七八糟、缺乏逻辑的事:人类的命运、我们的未来以及整个地球上的生活都屈服在市场法则之下……

于是,我们乘坐在这艘华美而商业导向的地球飞船上沿着银河系的圆周軌道绕行。残酷的竞争法则刺激着我们盲目追逐着唯一的目标:金钱全然不在乎过程与手段。如果有利可图没有人在乎他人的生命和圉福;没有人保护大自然;没有人关注地球的未来。

统治我们的「金钱第一」思想产生了这样的结果:大多数的人并不快乐有些人挨饿受冻,有些人赚了钱却没有时间亨受生活;连最庄严神圣的宗敦界也免不了腐化暴力犯罪日益增加。人人自危在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的時候,丑恶的「利益交换」还在继续破坏污染我们的地球家园到底人的需要和深刻的价值是什么?真正的友谊、温情、善良和爱在哪里?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将来义会怎么样呢?

思考这些问题不会带来丰厚的利润;换句话说不切实际。在这里人不过是「生产和消费的机器」,大自然也只是一种「商品」而已

「阿米,无论你在哪里请聆听我的心声!希望你来看我,我想见文卡!请你快快来吧」每个夜晚峩坐在海滩岩石上,聚精会神地在心里对阿米呼喊我知道阿米无论在多么遥远的地方都能接收到我的心恩讯息,可是没有任何回音我仰望星空直到夜深。我感到疑惑而难过十分沮丧地回到家中,心想这个夏天阿米不会来了。阿米说过如果希望他第三次造访地球并苴带着文卡与我相会,我就得完成我的第二本书《宇宙之心》虽然我早巳达成这个任务,阿米仍然没有现身

对了,实际上《星星的尛孩》和《宇宙之心》是我的表哥维克多根据我讲述的故事写下来的。他大约三十岁爱好文学。不过现在你所阅读的这第三本书是我透过「神奇的帮助」自己完成的(后面我会讲到这个「神奇的帮助」,别急)

一天夜里回到家中,奶奶问我:「孩子你上哪里去了?」

「去海水浴场上的游戏机房。」我回答每天晚上在岩石上苦苦等候一阵以后,我就去游戏机房舒解情绪

「家里有计算机也能玩游戏机,为什么要去那里乱花钱」

「这不一样。就像一个人在家里吃饭跟大伙儿一起上馆子吃饭的不同」(比喻得很好,对吧?这是突发灵感嘚结果)

「唔,你看起来不太对劲我发现每天晚上你一回来脸色就很难看。孩子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跟哪个小姑娘之间有了麻烦?」

是的,问题恰恰就在这里可是我不能跟奶奶说,我的未婚妻--什么未婚妻啊她还不到八岁呢--我的爱人,一生的至爱是个外煋女孩;她生活在距离地球几百万公里的星球上,我和她的相会取决于另外一个名叫阿米的外星男孩和他的飞船我怎么能跟奶奶说这些倳情呢?更何况表哥老是取笑我精神不正常。

「彼德罗你很有想象力。能想出许多有趣的故事来所以我才愿意帮助你写书发表。可是你芉万不能当真啊『想象是一回事,现实足另外一回事』」这句话他唠叨了不下几千遍。

「奶奶我没事,只是有一种游戏我总是无法打破纪录拿第一。」我不得不撒谎:「我最好的成绩也只能拿第二名真讨厌。」

我的姓名缩写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一台游戏机的名人榜上虽然我几乎每天都去那里,但是这个夏天因为练习得不够得分并不埋想。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岩石上度过,苦苦等待飞船的到來

「机房的老板一定会嘲笑拿第一的人。」

「因为拿第一的足头号傻瓜」

「老板会看着屏幕说:『这是头号大傻瓜,这是二号傻瓜這是三号傻瓜……』皮德罗,老板就是这么想的」

「您不知道需要多么纯熟的技巧、累积多少分数才能得第一哪!这很值得骄傲。」

「当仩头号人傻瓜让老板嘲笑值得骄傲吗?」

「想拿第一必须花大把的金钱籼时间在游戏机上,这难道还不够傻吗?不把握时间做些有意义的事凊或是看书、祷告、跟朋友谈心、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而是整天耗在游戏机上想拿第一难道还不够傻吗?」奶奶笑着说完这番话,睡觉去了

我一方面觉得奶奶说得有些道理,但是另一方面……学习、读书、祷告……还真是「有意思」!奶奶不知道游戏机房里的世界是哆么精采有趣那里有真正的大玩家,让人们佩服又羡慕我常去的那家游戏机房里,有个小伙子在三种不同的游戏里都是第一名!他名字嘚缩写是EGY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因为他不跟别人说话总是坐在游戏机前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他身后总是围着一群男孩欣赏着他熟練操纵鼠标和键盘的本领

昨晚,我照例在岩石上等候了好一会儿又一次期待落空之后,忍不住想着:会不会永远也看不到阿米扣文卡叻呢?晚饭后我去广场上兜了一圈,听到一个消息:游戏机房里有一场「大战」:一个实力不错的高于BUR准备在《恐怖的宇宙》中超越EGY的紀录。这个游戏在那年夏天很流行内容是摧毁叫了Thot帝国所统治的星球。

BUR上场时吸引众人围观,连EGY也停下手中正在玩的《恐龙大战》--他在里面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他要看看BUR这个半路杀进来的小子有没有能耐从他手中抢下第一游戏最后,BUR刚好摧毁了八十二座星球比EGY高出激动人心的一分!周围的人纷纷表示祝贺、钦佩和羡慕,有一个男孩甚至大声喝釆然后,BUR得到了一个我从没得过的殊荣:那个奇妙的窗口方块跳出来让他登录自己的名字,成为在那部机器得分最高的的玩家这就像是获得奖杯一样光荣。

EGY咽不下这口气马上在游戲机前坐下来打算修理那个狂妄的小子。他玩了一个多小时极力想压倒BUR,花掉的钱多得惊人(有人告诉我EGY的母亲离了婚,她给儿子很哆零用钱免得儿子影响她寻欢作乐。许多小孩因此很羡慕EGY呢)起初,EQY的得分并不理想后来他急起直追,攻势连连果然是资深高于。最后成绩揭晓:EGY摧毁了九十二座星球夺回第一远远胜过了BUR!

奶奶怎么能理解游戏机房里有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呢!

准备离开游戏机房的时候,我发现一个有趣的巧合:在排行榜最后几个名字里有一个人名叫「阿米」。我好奇地猜想着:是谁用这个缩写呢?这个问题让我想得叺迷几乎忘了该回家睡觉。第二天晚上我又去游戏机房,发现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在每一部游戏机的名人榜上都有「阿米」字样嘚缩写!其得分之高无人能及

据说,EGY一看到这个局势愤怒得满脸通红,二话不说掉头离去,再也没有回来看来有个实力超强的狠角銫来踢馆了。游戏机房的老板十分懊恼因为大批玩家由于泄气而退出战局。什么人能够拿到那天文数字般的高分呢?如果差距不大或许還有挑战的机会;可是这一次所有的纪录都被六到十倍的高水下打破了……

此外,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很神奇因为没有人看到什么「阿米」来玩游戏。只有我知道这不是什么神奇的魔法而是调皮的阿米回来了!他就在这附近晃荡呢。他透过游戏机的屏幕向我传递信号:他就茬这里!对他来说在分数上动手脚易如反掌,就是遥控也能做到他甚至可以从别的星球用他自己制作的高级电于仪器改变分数。

我像箭┅样朝岩石的方向飞奔全然不顾周围一片漆黑。我气喘吁吁地来到海滩上;兴奋和期待使我的心脏飞快地跳动着我攀上岩石,四处张朢却完全不见阿米和飞船的影子。

我想起上次他来访时远远地对我施加障眼法,不让我看到他在岩石上刻下的那颗长了翅膀的心难噵这次他又有什么新把戏?正在揣想时,那颗爱心的记号出现在眼前!爱心上放了一颗石头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我高兴地想着:「是阿米的信!」果然没错连上面的错字都是他特有的呢。

看了纸条我高兴极了。我又可以每天见到他们了文卡……阿米……不过,纸条上「住樹林里」这句话让我很疑惑;因为我不习惯看到阿米在岩石以外的其它地方现身但是随后我明白了:树林是个绝佳的会面地点,因为只囿树林便于飞船降落而不被发现

我开心地回家睡觉去了。想到几个小时之后就可以拥抱文卡让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入睡。这一晚不再出現这些日子常做的恶梦取而代之的是与文卡有关的美梦……

醒来时,我本来打算省下吃早饭和洗澡的时间,直接到树林赴约可是一想到阿米可能带文卡同来--因为他的飞船可以转眼之间就「移位」到契阿再到地球--所以我特别洗了个澡,甚至生平第一次洒了香水--那是维克多来访时留下的 我换上最好看的衣服,准备拔腿出家门可是奶奶在早餐桌前等着我呢。

「彼德罗这么高高兴兴赶着仩哪里去啊?」

「这个、这个……没、没什么。因为天气很好……」

「天色阴沉沉的还有点冷呢。」

为了向奶奶交差我一口气喝完了咖啡,拿起一块三明治就跑了出去

「彼德罗有秘密哪!」奶奶笑着喊道。

从海滩到树林有一段距离我向村庄跑去,来到公路旁然后穿越公路,快跑过一片草地登上通往树林的陡峭山坡。一路上我忍不住猜想:文卡会下会在飞船上呢?然后我想起阿米上次漫游时说的:先來地球接我,再一起去文卡的星球;我就这样边想边期待着再来一次太空漫游

乌云渐渐散去,大海从灰色转成美丽的蔚蓝色

我满心喜悅地踏进树林,一心想着不久之后就会见到阿米--特别是文卡!

我进入树林深处四处张望,猜想着阿米肯定从飞船的屏幕上注视着我呢;可是我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便决定在一处林间空地等候他。我知道他找我比我找他容易多了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草地上,突然想到阿米说不定会悄悄来到我身后,蒙住我的眼睛喊道:「猜猜我是谁?」哼我才不会上当呢。过了一会儿果然感觉到有人从背后走过来。我闭上眼睛极力抑制着好奇和兴奋的心情。不出我所料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捂住了我的眼睛,却一声不吭这时,我闻到了阵阵清香情不自禁浑身颤抖起来!那是文卡的香味!

我没有睁开眼睛,轻轻抚摸着那双思念已久的手、那细长的手指、那柔软的头发印小巧的尖耳朵嘚阿我转过身,文卡就在我眼前!我又看到了她眼中那快乐和充满无限柔情的紫罗兰色我想不起阿米和其它的事。我觉得自己消失了恏像到了另一个星球或是另一个空间,那是只有最刻骨铭心的爱情才能带我们进入的领域这股无法言喻、迷醉人心的强人力量把我们俩緊紧联结在一起,我只能乖乖俯首称臣

我们不会说对方的讯言,但此时此刻不需要语言我们躺卧在草地上,每当两人的目光相遇就忍不住快乐地笑起来。世界上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能够让我们产生如此的幸福感

过了一会儿,重逢的喜悦和激动逐渐平息我才想起怎么鈈见我们的朋友呢?

「阿米在什么地方?」我脱口问道。

文卡吃惊地望着我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这时我才想起翻译通那个玩意儿。于昰我们俩都笑了。

我第一次发现她的声音很美深深打动了我的心田。

「文卡妳说的话我听不懂,可是妳的声音非常动听我想听妳說话。」

她明白我的意思因为她开始说起话来。我着迷地倾听着多想闭上眼睛,永远地沉醉在发自她内心的美妙音乐中

「够了!够了!別再搞浪漫了!」耳边传来阿米熟悉的笑声,然后是他那白色的小小身影他又用文卡的语言说了一遍差不多的话。看到发着光的阿米一如往常快活的走近我我的心激动了起来。我起身迎接他向他问好。这时我发觉他比从前矮了一些.要嘛就是这几个月我长高不少。我嘚稍微弯腰才能拥抱他坐在草地上的文卡也很高兴。这真是一次温馨而愉快的重逢

阿米递给我们翻译通耳机,一边说道:「彼德罗伱发现自己长高了许多,心里很高兴对不对?」

「没有。不过.也没什么个愉快可是,你……没有不高兴吧?」

「不会不过你要是看到攵卡的改变,肯定会不高兴的」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看看我亲爱的知音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文卡妳站起来。」阿米說

她一站起来,我就儍眼了由于刚才我和文长一直跪着或者躺在草地上,并没有同时站起身来所以我没发现她长高了许多,而且比峩高我现在只到她的鼻梁。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的心情很复杂,担心她也许会不高兴、对我失望也许不再爱我了……我低垂著头,而她仍然温柔地拥抱我亲吻我的面颊--当然,她不得不微微弯下身子 「这些文明进化程度不高的人只看外表,他们得了『视覺上的种族偏见』」阿米发出他特有的婴儿一样的笑声。

文卡极力安慰我说:「彼德罗别担心;我仍然爱你。你知道我们的感情远远超越了外表」

「唔……是的,我知道可是对妳来说,一定很不好受」

「不会的:」阿米插话道:「因为我们过来时。我提腥过她:伱没有她高她说,没有关系就是把你装在衣袋里也成。哈哈哈」

「没错,彼德罗哪怕你只有我一根姆指那么大,我也会全心全意哋爱你的所以你就别白寻烦恼了。更何况阿米说你还会长高呢。」

「将来或许有可能可是妳不能长得比我快才行。那现在怎么办峩的高度只到妳的鼻子,妳不觉得差距很大?」

阿米说:「准确地说你的身高到她的前额,可是出于你自寻烦恼站在她面前你就驼背,所以觉得自己更矮如果你抬头挺胸就会发现,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糟」

他说得对,我是有些驼背我挺起胸膛,发现雨人的差距并不那么大义卡开心地拥抱我。她那热情的目光让我感到没有理由穷担心我恢复了自信,一把搂住文卡的腰模仿老电影里男丰角的口吻說道:「女人,就算妳长得比我高我仍然是妳头上的天。记住我说的话」

我和文卡都笑丁。阿米也笑起来了但是随后他说:「但愿伱只是拿这种老掉牙的大男人主义说笑而已!」

「阿米,我只是开开玩笑」

「我知道。但是别忘记大男人主义只对洞穴时期的原始人有意义,因为身高体壮对于生存是很重要的在那个世界里,男人比女人高大强壮因为女人需要保护。可是你们的星球早已经超越那个历史时期了」

我觉得阿米不十分了解地球人,因为对男性来说高大的身材几乎跟聪明才智或者金钱一样重要。多数女性也赞成这个看法

文卡似乎也有些疑惑,她打断阿米的话说道:「契阿被特里人统治他们凭借着比我们斯瓦玛人身强力壮而迫使我们屈服,可是你却说峩们的星球已经超越那个历史时期我不明白。」

「妳已经超越那个历史时期了不是吗?妳不在乎彼德罗比妳矮。对不对?」

「对我而言是這样可是大多数人怎么想呢?」

「文卡,妳应该凭着自己的心和聪明才智判断行事而不是盲目遵循大多数人的想法。人们经常由于害怕與众不同而装作和大家意见一样或是因为他们没发现自己内心真实的感觉跟妳一样;他们只是以不听妳意见的方式来自我防卫。但不用呔久就会了解妳所说有理并转而支持妳。」

我觉得阿米的话很有意思他继续向文卡解释:「假如妳有个好想法.大家也需要它,可是妳没有勇气说出来那么这个好想法就永远不会被传播,也永远不能实现就由于妳的胆怯,一切都白费了」阿米微笑着说:「而且妳並不知道,其实妳不是唯一有不同想法的人」

「阿米,我认为你说得很好但只有其中一部分有道理。因为自从我认识你以后参观了奧菲尔等文明发达的星球,我觉得地球上至今还有这么乡灾难实在是太荒唐、人残酷了;因为只要多一些好心一切都很容易解决嘛。可昰我已经意识到这个简单的想法把我变成了胡言乱语的疯子。因此我已经不跟任何人谈这个话题了。我的许多想法都遇到类似的情况最后,我干脆闭上嘴巴努力迎合大家,甚至说出昧着良心的话尽管心中并不快乐。」

「彼德罗我了解你的心情.因为大家都跟你┅样不说山真实感受,使你以为自己的思想与众不同;担心别人会笑话你或者生你的气。」

「正是这样我还担心被痛扁一顿。」

阿米笑着说:「不论你的看法如何我还是建议你尽量证明自己的观点;以平和尊重而非防卫冒犯的语气,努力表达白己真实的感受特别是當你从爱的智慧获得启发时。你会惊讶地发现许多人赞成你的想法这是因为你们的星球正在发生变化。」

我仍然觉得这种想法只是理论实际上很难做到。

「如果我说出自己的真正想法……不不,我可不想当烈士」

「你并不知道,变化正在扩大使得很多人现在宁可過真诚自然的生活。」

「阿米我看不出人们有太大的不同……在我的星球上,无论男女老幼好像情况都差不多虽然也有好人,但大致來说人们多少还是有些肤浅、自私和拜金……彼得罗地球上的情况也是这样吗?」文卡还是满腹疑团的样子。

阿米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夶家情形差不多的原因是因为你们都不得不随波逐流;被旧制度压制的你们,只好跟着它走那个制度通常不太尊重人,也不关心人的苼活它的基本原则不是爱,而是物质;由于基础没有建立在爱之上就不可能为人们带来幸福。大多数人并不快乐但他们无可奈何,呮好闭上嘴巴虽然时间不断过去,一切却依然如此没有多少改变。更确叨地说事情只是一再反复循环。但是现在很多人开始改变了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们也应该跟上这股积极的风气别忘了:保护美好的事物与珍贵的生命就是保护自己。」

阿米这番话我雖然没有准确地全部记住,但是他说服了我们:从今以后我们不需再隐藏自己的感觉和想法,要努力成为直真诚的人而不只是在我们寫的书上和嘴上说说而已。

「但是孩子们,别对这世界感到愤怒」阿米愉快地微笑着说:「不要只看黑暗面,因为黑暗无法掩盖光明」

我们看看四周,夏天早晨的树林里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灿烂这让我们明白了:的确,人不应该只看消极面因为在此之外还有许哆值得关注的事。

微风轻轻吹拂着我们的面颊带来了花香、松树香和尤加利树香。阿米在草地上交叉双腿坐下来我们也学他的样子席哋而坐。「孩子们我看你们这么高兴,是因为重逢感到幸福对吧?」阿米顽皮地问我们。

「是的!」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所以上次分开時,你们不该上演那样一出生离死别的悲剧对不对?」

我们不好意思地互相看看阿米说得对。我们俩的确不该为了暂时地分开而演了┅出闹剧如今再次相众,过去的事好像一场短暂的梦

「没错,我们那时真傻」

「太好了!你们明白这一点真让我高兴。那么今天到了告别的时候你们可就别再难分难舍了。」

「什么?今天就要告别!」我们大惊失色.紧紧拥抱在一起,不希望对方离开

「又在做傻事叻!」阿米哈哈大笑起来。

阿米的话无法让我们心服因为我们的感情不是什么「傻事」,而是强烈的爱我觉得一年里只能跟她短短地相處几个小时,实在太残酷了我刚要开门,文卡已经替我说出来了

「阿米,爱情不是什么『傻事』何况我们还是心心相印的知己呢!所鉯一听到我们俩得再次分开,当然会难过了」

「孩子们,我了解你们的心情分离议你们感到痛苦,因为你们还没有学会享受两心相思嘚美好多么遗憾哪!」

阿米的话让我回想起,我经常感受到文卡就在我心中;还想起有好多个夜晚我想象着她就在我身旁。在想象中這些相会的情景强烈深刻到彷佛我们真的相聚在一起。我把这个感受告诉阿米文卡在一旁听到后说道:她也有过这样的经验,那时她也覺得我彷佛就在她的身旁

「因为你们那时真的结合在一起了--不是肉体,而是灵魂」

「当然啦,不过二者有什么不同?」我问道

「嫃正的爱情发生在灵魂,而不是肉体正因为如此,取决于肉体形式的感情都是转瞬即逝的;只要皱纹一出现体重一增加,感情就随之消失那不是爱情.而是毫无深度和力量的短暂吸引,真正的爱情来自彼此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是对方整个内心世界的概括:无论距离还足时间都挡不住这种情感的交流。这样的爱情就是死亡也无法使之灭绝」

文卡望着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我们都知道阿米所说的,就是紦我们结合在一起的感情我们紧紧相拥,又一次进入让我们忘了宇宙中其它事物的无时间境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阿米的声喑:「老实说,这一出戏码稍微长了点……」

我们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但是,我从阿米的表情发现:他虽然在微笑故意装出顽皮的样孓,但是无法掩藏眼中的感动

阿米察觉到我的意念,他说:「没错彼德罗,『孩子气』是有传染性的:你们的柔情蜜意释放出振波讓一个恐龙化石都被感动了。哈哈哈」

我看到许多色彩缤纷的蝴蝶在四周飞舞。

「彼德罗你有没有发现鸟儿的歌声也更加悦耳?」

我紸意倾听果然是真的:整个树林里的生物似乎都在歌唱和跳舞。庆祝我们的幸福爱情

「这一切是被你们释放出的高级振波所引发的。伱们已经知道爱是宇宙最高的能量因此,正是你们所产生的『音乐』引动了这整场灿烂的『舞蹈』」阿米解释说。

「所以爱能引起欢樂……」文卡作出结论

「的确如此。天地万物都会向它们的源头靠近-- 也就是我们说的宇宙之爱;相反地冷漠则让人彼此疏离。」經过阿米的说明我明白了有些人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他们心中没有爱

「因为他们不能或者不愿意敞开心扉。好了我们上飞船吧!」阿米站起来,一面从腰问拿出遥控器

第二章:克拉托的秘密 

黄色的光柱把我们三人包围起来。我抬头仰望那艘壮观的宇宙飞船,现茬只有我们看得见;它既神奇又美丽飞船平稳地旋转,微微倾斜地上升到比松树顶端还高的地方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它那银色的金属机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辉我发现阿米这次换了另一艘飞船,因为这一艘的机身下方有一颗长了翅膀的心

「这不是上一次那个『飞碟』吧?」我说。

「彼德罗你猜对了。舱内有很多设备和上次那一艘一样但是增加了许多高科技的设计,体积也更大你马上就会看到。」

峩的身体被高高举起送进飞船内部。我十分开心一点也不害怕。我快要变成太空飞行的常客了这不足吹牛:地球上那些著名的飞行員与我相比,他们的所见所闻可就比我逊色许多

飘浮在空气中而身体毫无重力的感觉,实在妙不可言我向下望去,看到了闪着波光的藍色大海大片的树林、沙滩,和我家的海边小屋我伸展双臂,想象小鸟般自由快乐的感觉这比游乐场里任何游戏都更好玩,也更安铨

进入飞船内部时,脚下有道滑动的金属门关闭起来身体渐渐恢复了重量。一踏上客厅柔软的地毯使唤起了过去的回忆。这艘飞船嘚指挥舱此上一艘大得多舱顶也更高,一个成年人可以笔直地站立我靠近舷窗,看到了海水浴场籼游戏机房使我想起每台游戏机屏幕上出现的「阿米」字样。

「阿米你那个玩笑可真下赖。」我知道他早巳看透我的心思文卡问我是什么事,我告诉她详细经过她觉嘚非常有趣。

「我那么做是为了通知你:我来了也为的是让那些玩上瘾的孩子泄气,让他们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善用自己的时间,而不是把时问浪费在游戏机上」

我心里想,阿米变得跟我奶奶一样了他笑着说:「你奶奶是对的。凡是被登录在排行榜上的人都昰最傻的家伙;不仅是因为他浪费的金钱和时间此别人多,而且这种游戏会扭曲人们的心灵在游戏中,孩子们不停地进行杀戮和破坏的動作这会留下阴影,影响他们的价值观和行为举止更别说耳膜还得长时间忍受震耳欲聋的噪音。可怜的孩子们……」

我极力向阿米和攵卡解释玩游戏机时兴奋刺激的真实感受

阿米说:「一切都是环境与价值覩不同的问题。在小偷的世界里最善于偷盗的家伙被看成是朂聪明的人;但是,他在我们的星球上就是不折不扣的傻瓜在游戏机上拿第一的人也一样。彼德罗那种感受并不真实,只是虚荣心作祟罢了」

文卡来到我身边,用双臂抱住我这时我觉得阿米足对的;沉迷于游戏机并不聪明,与文卡在我身边的感觉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阿米笑着说:「像你们现在这样才是真实的感受」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是心里忍不住想:有爱人在身边时自然不需要游戏机陪伴,可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阿米说:「即使身边没有人陪伴,爱情也永远都在」

这句话说得很漂亮,某种程度上也是對的但是我告诉阿米,离开文卡我不可能幸福文卡说,她也一样离不开我

「因为你们离开另一半时,就关闭了心扉忽略生命的美妙和神奇,失去了享受生活的机会这就好像有人说得那样,『他(或她)若不在我身边我就快乐不起来。』不要快乐却选择悲伤难噵不愚蠢吗?」

文卡对此另有看法:「悲伤不是选择而来的:爱人不在身边,悲伤白己就来了」

「你们选择了:『爱人不在,悲伤不请自來』」阿米笑道:「而别人呢,选择了无论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永远保持愉快的心情。这才是聪明人呢.不依赖任何人事物而得到幸樞就不会对任何东西过度沈溺。」

「对因为过度依赖另一个个体,无论是灵魂伴侣、妈妈、儿子、亲戚、朋友或是宠物都会让人陷溺其中:而过度沉溺的结果,会使灵魂如同被奴役心箩更失去自由。一旦灵魂失去自由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幸福。」

「爱情是一种沈溺嗎」我很困惑。

「不是但如果幸福快乐取决于他人,就会沈溺其中」

「阿米,爱情就是这样的」文卡说道。

我们的外星小朋友不哃意这个说注

「这样充其量不过是依恋、附属,是一种沈溺罢了真的爱情是给子,以爱人的幸福为白己的幸福;不强迫对方终日厮守不占有和支配对方,不过你们的年龄还太小,不能理解某些事情」

文卡固执地说:「阿米,我知道我的心灵会永远与被德罗结合在┅起克服遥远距离的阻隔,但是这和实际相处还是不一样当我们的爱情如此强烈的时候,就非常渴望经常见面、谈话、拥抱等等;所鉯我要问你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有没有办法让我们永远不分开?」

一瞬间我的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可是阿米看看我们。无可奈何哋叹息道:「孩子们别奢望了!」

我们低下了头,感到非常失望

「我不能骗你们。在一起生活是绝对不可能的百分之百地下可能。至尐在你们成年之前是不行的」

「你们还是孩于,而这种事取决于大人因为要生活在一起,你们两人之中有一个人就得永远离开自己的煋球到对方星球上去生活对不对?」

阿米继续说道:「如果我带你们某个人迁居到另一个星球,那银河系当局就会要我拿出成人许可证明」

「啊,太空当局跟地球上的政府一样官瞭!」我愤愤地说道

阿米说:「常言说得好:『天上地下一个样』:不过还是有些差别。地球仩只认证明文件而天上则看重『爱心』。银河系当局认为真心关爱孩子的人才有资格坚护孩子并不管什么姓名、血缘或者证明文件。」

「啊这就合理多了。」

「彼德罗你离开地球要经过奶奶批准。」

「我表哥维克乡没有批准权吗?」

「没有;因为他不是最关爱你的人」

「阿米,如果是我离开契阿呢」文卡问道。

「那得经过妳姨妈克罗卡的许可但是,她刚刚跟戈罗结婚而戈罗也非常喜欢妳,所鉯也必须得到姨父的同意你们认为能获得他们的许可吗?」

这番话让我泄气极了。要说服这些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我马上想到,我们の中只要有一个人得到批准就足够了

「阿米,只需要一项许可就行了对吧?」我对这个想法沾沾自喜。

「如果文卡不能得到批准你愿意搬到契阿吗?」

这个假设让我感到不安。就算奶奶允许我离开地球我也不忍心把她老人家单独留下。但是文卡兴致勃勃地盘算起来

「峩想我姨妈一定会让我走的,因为自从她结婚以来已经忘了我的存在至于我姨父就比较难办。戈罗姨父是个严肃专横的人他对我的管敎很严格,说什么要让我接受正规的教育他对我的念书和作息时间都严格监督,比我姨妈厉害多啦或许用不着让他知道全部真相……」

「文卡,要把全部事实告诉姨父这关乎感觉和爱心问题。记得吗?关于爱心咱们是怎么说的?」

「爱心就是神的象征!」我们异口同声喊噵。

「好极了!那你们就应该明白:神不允许不诚实的行为因此,既然你们真心相爱就应该光明正大地征询大人的许可,不该犯下错误:因为一旦出错爱情就不纯洁了。如果爱情被虚伪、欺骗或背叛所玷污神会远离你们,再也不会给你们快乐和幸福」

他用一种心照鈈宣的目光看着我们说:「我想你们已经体会到爱情带来的幸福,对吧?」

我们相视而笑尽在不言中。

「但是随便一个谎言或者不诚实嘚行为,就足以让原本美妙的关系产生裂痕和怨恨而修补裂痕并不容易,往往会留下阴影这就是不诚实的爱情带来的后遗症。」

「遗憾的是人类往往下记得爱是神圣的,是神在他们生命中所显现的奇迹应当特别珍视并小心维护。」

在此之前(包括学校的教育)我從来不曾对爱有如此透澈的认识。我在心里默默感谢神赐与我们俩奇迹并决心一辈子忠于文卡.以免失去爱所给予我们的幸福。

「阿米我明白这个道理:话说回来,我不知该怎么向姨父解释:我要去另一个遥远的世界跟一个外星人生活……因为他坚信只有在契阿才有朂聪明的生活方式。」

阿米笑着说:「事实上那是半聪明半愚蚕的生活。真正聪明的地方没有苦难」

「我们必须努力说服文卡的姨父,此外没有别的路可走」我的态度很坚决。

「彼德罗恐怕没这么乐观。来这里之前我用高科技计算机给她姨父做过心理测试,得到結果是:要想让戈罗同意文卡离境足不--可--能-- 的!他会像一头倔强的驴子那样不肯让步。」

「我才不管什么驴不驴的我们必須尽力试试看。个则我就去死……」文卡泪流满面地抱住我.我也忍不住掉泪……

「不能长相厮守宁死!」我愤慨地说

「多精彩的电视剧啊!」阿米笑着评论道。「你们打算用这种方式抗争?」

「就打算这样!」我们一起回答

「好吧,那事情就有转机了因为两个相爱的人如果丅定决心,就会产生一股强大的爱的力量」

我们的心中亮起一线光明。

「根据科学仪器的分析戈罗不可能让步。可是从你们俩刚刚戏劇性地表白我知道你们下定决心拼死一战。那咱们就奋战到底吧!科学数据敌不过银河系的主宰而我们藉山信心就可以接近他。我觉得伱们有这个信心因为爱就是信心的最高形式。」

听了阿米这一番话我们的心里充满了快乐和希望。

「太好了!这份信心为我们带来了希朢这件事情并不容易,你们别抱过多幻想以为可以轻松快速地达成目标。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要努力尝试!」说罢,他操纵仪表板飞船开始启动了。他以鼓励的眼光地看着我们高声道:「孩子们,咱们去说服文卡的姨父吧!」

「出发啰!」我们因为胜利在望而兴奋不已

舷窗外出现一片白雾,表示我们正离开平日习惯的时空朝着遥远的地方飞去。

「太空飞船向契阿前进目前没有发现敌船。」阿米模仿機长的口吻说「那些太空电影,我也看过」

「咱们先去文卡的家,对吗?」

「困难的任务留到最后先去拜访克拉托,再一起商量怎么解决那个难题」

「太好了!」我高兴地欢呼起来,因为老克拉托为人风趣我很喜欢和他相处。

「又可以看到克拉托了还有他那只叫特拉斯克的『布戈』。」文卡也很高兴

「布戈」指的是老人豢养的一条大「狗」-- 其实它的外表更像一只长着猫脸、全身披着羊毛的长頸鸵鸟。于是我想起文卡和大部分契阿人一样,吃一种叫做「卡拉波罗」的水、陆、空三栖的可爱小动物我半开玩笑地对她说:「可別再像『那些』女人一样强迫我吃『卡拉波罗』肉。」她笑了然后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她们吃肉,可是并不残忍你吃的那种漂亮小動物叫什么名字?」

「羔羊。可是我后来一直再也没吃过」

阿米高声道:「彼德罗,你不吃肉啦?真令人难以置信!」

「这个、这个……因为峩不想吃任何……」

「你是指死动物的肉吗?」阿米笑着问道。

「我姨妈本来就不擅长烹调素食现在更不行了,因为她跟一个只吃肉的特里人结了婚……」文卡试图为吃肉的事辩解

「什么?你姨父是特里人?!」我的心中除了惊讶还有恐惧。因为特里人在文卡的描述中僦像是凶猛蛮横的野兽我们怎么可能说服他呢?另外。我一直以为在契阿星球上文卡所属的斯瓦玛人和高头大马、毛发浓密的特里人是沝火不容的。可是两种人居然恋爱结婚而且又正好是文卡的亲人……

阿米解释说:「在契阿,斯瓦玛人和特里人之问通婚的情况很普遍」

「我以为他们是死对头呢。」

「现在也还是但是只存在于种族与种族之间。」阿米进一步说明道:「这就如同在两侗敌对的国家之間有时爱情可以超越仇恨,组成家庭」

「没错。撇去种族仇恨不论站在个人立场时我们常能互相包容,有时还能产生友谊和爱情」文卡说道。

我想起在地球上有的国家内部发生种族冲突;但大家毕竟属于同一人种,而契阿的情况却更复杂

「那他们生下的孩子会長得像什么呢?当然,我是说如果能生下来的话……

「当然可以有时生下斯瓦玛人,有时是特里人」

「那么会有儿子是斯瓦玛人,而母親是特里人的情况吗?」

「当然有了彼德罗,我自己就是跨种族的爱情结晶;因为我母亲是斯瓦玛人而我父亲是特里人。父母死于战火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姨妈收养了我;她是斯瓦玛人不久前和特里人结了婚。她疯狂地爱上了姨父现在部把我给冷落了.甚至……」契阿星球的怪事,在文卡眼中似乎再正常不过我越听越疑惑。阿米的神情十分开心但是他一声不吭地注视着我们。

「文卡你等一等。」我打断了她的话

「要不是我听错了,就是妳说错了! 妳爸爸是……特里人?」

「是啊你没听错。」她的神情很平静美丽的紫色眼睛望着我,一脸纯真

「这么说妳是半个……特里人……」

「不是。我父亲是特里人但我下是。感谢神我是斯瓦玛人。」

「啊不對。这是不可能的!在地球上大猩猩不可能与人类杂交。」

「彼德罗猩猩与人类是下同的物种。」阿米澄清道

「斯瓦玛人与特卫人不足不同的物种吗?!

「不是。」阿米解释道:「契阿只有一种人类:由斯瓦玛族和特里族组成」

「什么?上次漫游时你可没提到这个……」我鈈解地问道。

「是的那时我不能大胆谈论这个话题,因为改造还没有开始如果我说斯瓦玛和特里是同一种人,眼前这位斩瓦玛小姐会咑破我的脑袋因为斯瓦玛人非常团结相爱。」

「我想我真的会打破他的脑袋……」文卡笑了

「那是什么样的改造?」我问道。

「有些特裏人把自己改造成了斯瓦玛人」文卡说。

阿米操控着键盘屏幕上显示出毛毛虫变成蝴蝶的过程。

「改造的过程就和这个类似愿意改慥的特里人,骨骼变软身高缩减,尖牙脱落长出像斯瓦玛人的牙齿。身上的绿色毛发褪去头发变成玫瑰色,尖耳朵的阿变尖眼睛變成紫色。在短短的两、三天里他们的身心都发生重大变化。最终完成不寻常的改造变形另外,他们放弃了特里人的思维和感觉方式;这是改造中最重要的部分」

文卡说:「他们变成了斯瓦玛人,成为真正的人类」

阿米笑着补充说:「同样的事情也正在地球上发生,虽然外表看起来并不明显」

文卡继续解释说:「自从有个非常重要而且掌握大权的特里人转变成斯瓦玛人以后,特单人现在的态度变嘚柔软多了;由于这个原因再加上科学证明特里和斯瓦玛其实是同一人种使法律作了修改,现在也有些斯瓦玛人开始担任重要职务了學校和其它组织内分裂不和的现象得到改善;另一方面,特里人的两派内战也结束了如今局势缓和许多。

「不过局势也不是全然乐观,因为愤怒的恐怖犯罪集团到处杀人放火人心惶惶.,再加上科技水平提高炸弹越来越容易制造,杀伤力也日益强大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平息。」

这番话让我非常吃惊因为地球上似乎也有相似的现象。

「地球两大强国之间长期的对抗已经结束可是恐怖分子到处孳事。尽管整体局势不再紧张暴力事件却层出不穷,这是怎么同事呢?」我问道

阿米回答说:「我解释过地球籼契阿经过相似的进化过程,接近高等生物能量状态并开始放射更纯净的能量,影响上面居住的人类这些新的高级能量加快了进化速度。我记得跟你们说过進化意味着……想起来了吗?」

「进化意味着接近爱心!」我们高声答道。这是与阿米初次见面时他给我们上的课。这个观念犹如一道明光使我豁然开朗,更能体会生活的意义当然,这是在学校里没有学过的

「是的。因为这些新的高级能量有利于人类意识的觉醒和更高层次情感的表达:比如和平与团结。」

「和平与团结的趋势还没有出现……」我想起地球上恐怖主义的猖獗和其它乱象

「已经逐渐出現了,并且随着进化过程加快速度从前,人们比较麻木如今变得比较敏锐,比较有觉悟力了这种进展使一切不道德的行为、一切违反爱心法则的事情越来越受到蔑视和谴责,甚至受到惩罚--不论是人类的法律或者是宇宙法则的惩罚这都是进化的表现,表示人们的頭脑开始清醒爱心也增加了;这是一种渐进的变化,但是效果快速而持久目标是建立高级的文明形式。」

阿米这番话给我一个感觉潒是在暗示不需要再做什么了;仿佛我们的世界已经得救,要在地球建立奥菲尔般的天堂也足指日在望他看透了我的想法。

「小伙子倳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尽管良心与爱心逐渐增长但在这个『新心世界」欢乐诞生的同时,还有一个垂死挣扎的世界依旧滞留在人们嘚心灵和思想,不愿离去;它知道死期临近但它仍然拥有顽强的力量……」

「你们想认识一下世界的暴君吗?」阿米的神情看起来准没好倳。

「地球上的或契阿上的其实没什么不同。这两个星球上的『文明』--如果可以称之为『文明』的话--都是受到同一个势力掌控」

「世界的暴君!我从来不知道地球上有暴君!」我惊讶地喊道。

「契阿没有世界暴君各国都有民主制度下的总统。」文卡也不认同阿米嘚说法

「文卡,妳错了暴君确实存在。你们看看那个屏幕!」

他指指安装在舱内侧边一片巨大透明的薄板;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个装饰品呢

「你们会看到某个代表典型。」

「什么形?」文卡问道

「代表典型。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典型』吗?」

「是一种形状吗?」我问

「好啦,没关系以后你们会明白的。你们即将看到的这位先生面貌模糊但是不难想象他的德行。事实上他是某种势力的化身,是低级能量的象征你们注意看!」

屏幕上山现了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身披及地红色斗篷红色斗篷里面穿了一身黑,他那锥子般锐利的可怕目光Φ蕴藏着无限的冷酷、残暴与邪恶他的瞳孔周围是红色的一眼白」,双手是一对斑爪……模样可怕极了!

文卡发出一声尖叫惊慌地躲到後舱去了。

「阿米快快关掉!那是魔鬼!」我几乎喊叫起来。

「不不是魔鬼。他是世界暴君」阿米笑着回答,随后关掉了可怕的影缘

「文卡,回来吧暴君离开了。」

「用不着害怕他并没有真的来过这里。那仅仅是集体潜意识的投射」

「可是他直勾勾地死盯着我呢。」我余悸犹存地说

「他盯的是『镜头』。」阿米笑着说明

文卡好不容易回到了指挥舱,她说:「这个世界暴君是怎么一回事?我从来鈈知道有什么暴君他住在什么地方?」

「他住在每个人的思想深处。」

「这个魔鬼藏在我心里?」

「人心里藏着各种东西文卡。从爱心到邪念什么都有!至于在现实生活中到底是真、善、美还是假、恶、丑,是每个人根据自己的程度表现出来的结果」

我明白阿米是对的,洇为我自己就常常气得巴不得把某些人给宰了……还好只停留在想的阶段而有些人却克制不住冲动,酿成大祸.他们远离神的爱心而接近魔鬼暴君。

文卡想知道这个暴君都干些什么勾当

「这个人物躲在阴暗的地方,躲在人们灵魂最阴暗的角落想尽办法控制现实世界嘚权力。暴君会利用觉悟力低的人把他们放在权力岗位上,为实现他的目的服务」

「你的意思足说:我们早球上的政府领导人部被他操纵?」

「文卡,当然不是有许多领导人是以行善为动力的;他们有责任感,愿意为别人着想为世界着想,为国家和民族着想他们争取执政权是为了改善现状、散布真理,并阻挠道德败坏于是,暴君就抢走他们的权力以破坏他们的目标……」

「真像大野狼欺负小绵羊!」

「因此好人行善并不容易。此外敢于做好事,破坏暴君利益并且进行真正改革的人总是少数但是幸亏有了这些人,否则的话人性僦荡然无存了;因为没有他们暴君就更加横行无阻。」

「我想也是……有些人为什么让他控制呢?」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思想和欲望被怹左右着任由他挑起战争、犯罪、狂热情绪籼恐怖主义、以致社会充满偏见、恶事频传,和谐与宽容则是遥不可及政治腐化之余,大半个世界的经济命脉也落入少数某几个国家或财团的手里」

阿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此人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让世界幸福」

「啊,所以才有这么乡的灾难」文卡叹息道。

「阿米我不懂他为什么不愿意世界幸福?」我还不太明白。

「这就如同细菌不愿意碰上杀菌剂┅样」

「幸福来自爱心;而爱心是世界之光。」

「就像有些细菌和昆虫会见光死暴君老爷也只能在阴影里幸存。明白吗?」

「孩子们這是个能量问题。当人们幸福时发出高级能量;不幸的时候,发出低级能量或振波处于阴影里的人受不了高级振波的冲击,如同吸血鬼无法忍受阳光一样:暴君不允许世界充满高级能量因为高级能量会杀害他。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所以暴君只有在世界不幸时才能生存,他在自己的领土内下令放射邪恶的振波」

「是的,彼德罗不过,那并不是他的领土暴君是个侵略者,如同钻进家里的老鼠或是一种入侵的病毒。只要真正的执政者--世界之王没有来到这个篡权的家伙就可以指挥一切。暴君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千方百計要阻止世界之王的到来。当光明的力量增长时黑暗的势力也会自我防护;这就是为什么美好的事物和丑恶的事物往往同时并存。这是┅场精心布置的战局;开始于心然后彰显于外。明门了吗?」

「明白了那世界之王会是谁呢?」

「真正的世界之王就是管理整个宇宙的君迋--就是爱心,就是宇宙之爱」

「如果是爱心管辖整个宇宙,那为什么还会允许暴君这个野兽统治我们的星球?」

「这不是神允许的洏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是的我早就跟你们说过:神尊重所有星球上的人群和个人的自由。邪恶统治着你们的星球统驭着许多人的惢灵。许多情况下邪恶就在你们内心深处因为你们自己允许邪恶藏在心里。」

「我认为你说得对……」

「因此暴君处心积虑把魔爪伸姠政治和经济领域,煽动犯罪和种种狂热行为甚至以宗教和体育的名目为幌子。你们之前在薄板上看到的那个代表典型不是很好显示伱们对生命质量的要求并不高。另外你们长久以来抱持着这样的『直知灼见』:个表示意见,不管『闲事』让别人去操心;因此,你們的星球至今还是老样子……」

「阿米你说得对。我们麻木不仁贪图安逸,让暴君横行霸道;因此地球就没有建设奥菲尔那种天堂的唏望」

「但是,任何力量都有其克星」阿米笑着说。这一回他的笑容里包含着某种希望他再次操作键盘。这时在同一片玻璃屏幕仩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衣裳的鬈发青年;他画带笑容,手持闪闪发光的黄金宝剑

「真帅!」文卡着迷地赞叹着。

「神的使者来了!他将打败侵略者」阿米的语气十分热切。

「所以这位青年要杀掉『吸血鬼』?」

「确切地说是一种力量压倒另外一种力量。我再说一遍:这种情形首先会发生在内心世界随后才反应到外部世界来。这是无可避免的趋势问题在于发生的时间、方式籼代价。」

「阿米可以再说得清楚些吗?」

「你们现在为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工作,其它许多计划成员也是如此为了让迈向更美好文明的进化过程不那么痛苦,而能再温囷、快速些你们努力完成自己任务的时候,其它相关环节也在配合不过目前还不知道事情会如何结束,虽然已经有些令人鼓舞的迹象」

「比如什么样的迹象?」

「我说过,行善的人、为光明事业效力的人口益增多包括一些颇有影响力的人物;迫使暴君的势力范围逐渐縮小;于是他自然要对抗变革.延长统治时间。他意识到如果人人都觉悟了,他就无法掌权:因此他极力煽动一切迷惑人心的活动。」

「他是个畜生!一文卡气愤地喊道

「克制一点。别生气!」阿米劝她

「对不起。真让人恼火」

「可是妳也不该辱骂所有的动物啊。比起暴君那只大害虫许多小动物反而没害过人。哈哈哈!」

我想起阿米曾经说过没有百分之百的坏人。难道他忘记了?

「彼德罗我说的是囚类,不是那种鬼东西魔鬼完全不管什么人类的未来,反而一心阻止光明的到来所以他千方百计地散布最致命、最具破坏力、使人蛮橫霸道的武器。这样的武器会发出最低级的能量和振波把人类和世界笼罩在深沉的黑夜里。」

「阿米这种武器是什么样子?」我们满怀恐惧地问道。

「就是毒品!」他牢牢地注视着我们的眼睛沉重地吐山这个恐怖的字眼。

「如果吸毒人口增加世界的未来就有可能被人类敵人操纵的傀儡所掌握;因为一个人一吸毒成瘾,就会智力迟钝情感冷却,为内心的阴暗世界敞开大门于是,暴君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縱他因此,吸毒的人可能作出种种可怕的事情来」

我们俩听了以后感到十分震惊。

「这些可怜的毒瘾牺牲品会变成散发邪恶能量的强夶热源而这恰恰是暴君所需要的:因为世界越是黑暗,他的统治势力就越是稳固」

「使人『吸毒上瘾』的另一种形式是煽动人们以暴仂和诡诈的手段满足私欲。」

「有些人生活的唯一动力就是自己或者家庭、子女」

「不是不好。恰恰相反我们当然应该照顾和保护亲囚。」

「坏在『唯一』上连野兽都有舐犊之情,所以爱护亲人是理所当然没有什么大功劳可言;不这样做是会令人不齿的。但问题是别人的亲人又该怎么办?」

「各种单位或者团体也有同样的问题。暴君让有些人以为:『唯一重要』的就是捍卫门己所属『团体』的利益这些『团体』可以是种族、宗教、社会阶级、体育俱乐部、政党、意识形态、精神文化、商业集团、黑道帮派、村镇、学校……」

「阿米,我很迷我们学校的球队他们获胜的时候,我非常高兴甚至希望能捐出零用钱资助他们。这不好吗?」我问他

「彼德罗,这没什么鈈好希望我们选择的事物有好的成果并且为此效力,这是好事甚至是必要的;因为我们热爱的事物也是我们自身的一部分。」

「但是洳果以为只有『唯一』二字才是真理.对别人就不会尊重也不会有爱心可言,而是只有冷漠或者更恶劣的态度,比如:仇恨、暴力、欺骗这就给暴君一个信号:伸出魔爪的时候到了,因为他总是在寻找挑动人们分裂、攻击、冲突的时机」

「这么说起来,这个暴君也蔽在我内心深处因为我总希望对手输球。」

「这很正常我们都希望白己支持的队伍赢得比赛。但是彼德罗说实话,你希望对手永远消失吗?」

我想象着没有「敌人」出现的比赛会是什么情景--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因为敌队里也有我的朋友。如果我们赢了我去笑話谁呢?如果我们输了,我又找谁发火呢?于是我明白了:对手是让我产生热情的重要泉源;因此没有对手的比赛是非常乏味的。

「你说得對我不希望他们消失……但是希望他们更有风度些!赢球以后别那么趾高气扬的!」

「这表示你不受暴君的影响。」

「如果总是想彻底消滅对方无论有什么借口,都是暴君黑暗势力入侵的结果」

「在我们的星球上只有合作没有竞争;而在地球这种低度进化的世界里,竞爭是免不了的如果竞争本身是健康的话,还算可以接受;尤其竞争比起战争来伤害要小得多.可以疏导某些内部能量.但是暴君极力幹涉竞争活动;他要人们相信:喜爱体育或者其它某种活动就应该仇视对手,还把这种仇恨以『神圣的情感』、『高尚的理想』加以美化有些走火入魔的人甚至被激起杀人的动机……但是,人类此时此刻最需要的是和平及友谊」

「暴君有许多狡猾的手段。我再强调一次:他首先会从人们的思想和灵魂里下工夫他要极力混淆人们的价值观。」

「那咱们应该团结起来对抗他的爪牙向他们开战……啊,不我想起来了:应该从教育着手……」

阿米又笑了。 「当然要从教育着手一个『追求和平与爱心的工作者』如果满怀仇恨,那就成了暴君的另一个牺牲品首先还是要改变我们自己,让自己变得优秀、更诚实、更谦和;然后藉着传播帮助人觉悟的检极价值观、知识和仂量,将我们内在的政变投射到周遭的人身上好让为黑暗势力效力的人逐渐减少,使『恶狼』无人可咬、无人可操纵的那一天早门来到这样人类才会产生彻底的政变。」

「狼是地球的的动物长得很像契阿上的『丘克』不过身上不是羽毛,而是皮毛对吗,阿米?」文卡問道

「阿米,那你就别责骂可怜的狼了」

阿米吃惊地看看我和文卡.眼晴睁得老大,仿佛在说「我真傻」因为他也把黑恶势力比喻荿动物了,我和文卡笑个不停阿米也会犯错,让我们觉得与他更亲近了

从舷窗望出去,一个个大的星球出现了那就是文卡的家乡--契阿。不一会儿.飞船整个钻进了巨大的蓝色大气层感觉就和登陆地球一样。

「我们的星球很美丽但是我会高高兴兴地离开这里。峩对彼德罗的爱比对这里的爱更强烈」文卡自言自语起来。

我走过去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妳离开契阿到地球上去的可能性取决于妳那位特里姨父戈罗,他比起现在屏幕上看到的这个契阿人实在不讨人喜欢。」阿米说道

屏幕上出现了克拉托的身影,老人家漫步在自家的果园里脸上的表情有些悲伤。能再见到这位老人.我很高兴他身上穿着灰白色的长袍或斗篷之类的衣服,像是《圣经》裏的人物:虽然他并没有半点圣人的模样

几分钟后,我们已经飞到了克拉托家上空.在上次访问时停留的地方停下仪表板的灯光熄灭叻,表示飞船处于隐形状态;但是下面的动物感觉到我们的出现开始微微骚动,使克拉托明白太空朋友又来了--就在天上看不见的飞船里

这时,老人的表情完全变了显得神采奕奕,满面红光老人家高兴地向我们招手--已经熟悉了阿米经常停放飞船的空中位置。我們很快来到老人身边因为重逢的喜悦而互相拥抱。特拉斯克一面呜呜叫一面兴奋地摇摆着长长的尾巴,就和地球上的狗一样我们也哃样兴奋,虽然并没有手舞足蹈……

阿米为老人戴上耳机老人热情地说:「孩子们,我一直非常想念你们于是决定让你们永远跟我生活在一起,我在餐桌旁边给你们每人安排了一个座位每天晚上都跟你们聊天。呵呵呵来!你们看看!」老人领着我们向屋里走去。我不太奣白老人刚才说的话

我们走进餐厅。餐桌是从巨大树干上横切下来的圆面经过长期使用被磨擦得十分光滑,安放在几根粗大的木棍上周围摆放着四把椅子。桌子上面摆放着四个盘子、四个杯子和四份餐具:其中三份布满了灰尘

「阿米,看见了吗?在我对面的是你的座位美丽的文卡坐在我右边,这个叫彼得罗的好小子在我左边咱们一面喝着果子酒一面快乐地聊天,真是享受啊!哈哈哈因为文卡讨厌峩抽烟,我只好戒烟了要不然,她会把我轰出去哈哈哈。」

这番话让我很感动我明白克拉托因为十分想念我们,也为了排遣寂寞所以想象我们跟他生活在一起,每天在饭桌旁陪他聊天.我发现文卡和阿米眼睛里都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我也一样。来到这里之前我有时會疑惑:克拉托会不会想念我们呢?现在想起这个念头真是惭愧文卡控制住情绪之后,问克拉托:「我确实无法忍受烟味!可是您怎么知道呢」

「很简单,我有超感知能力哈哈哈。」

阿米神秘地说:「或许这就是咱们跟他再见面的原因吧……」

「跟我和彼德罗晚上见面的方式一样?」

「没错!就是这样尽管你们现在甜蜜得想不起那段日子了。」

我想让老人高兴高兴便十分热情地对他说:「克拉托,您知道嗎?现在您在我们地球可是享有盛名啦」

「我有什么了不起的事迹吗?哈哈哈。」

「就因为您的羊皮书您那获得爱心的处方。您知道吗哋球上许多年轻人复印了羊皮书,到处散发张贴在学校布告栏里,刊登在报刊杂志上和其它许多地方」

我第一次看到他表情如此严肃。他目不傅睛地盯着我神情激动。

「这一切…都是……真的?」

「您问问阿米吧!认识您以后我写了一本书,把羊皮书的内容也记录在其Φ这本书大受欢迎,翻译成好几种语言」

克拉托以怀疑的眼神看看阿术。

阿米说:「这是真的」

文卡高兴地附和道:「您在契阿这裏也出了名啦,因为我像彼德罗一样也把您的金玉良言写在书中。我的书也非常成功在即将着手的第二本书里,我会明确写出您住的哋方以后就会有许多人来拜访您。」

「啊不,不!」老人的目光闪过一丝阴影

我感到奇怪,便问他:「您不喜欢这样吗?」

「我要是喜歡客人来访早就住到城里去了。」

「克扯托您想躲避什么呀?」阿米调皮地看看他。

「躲避什么?……哈哈哈……我不躲避什么我喜欢孤独。」老人显得有点紧张

「您要是喜欢孤独,就不会想象什么我们每天晚上陪您聊天的故事了您没说实话。」阿米笑着说道一面親热地挽起老人的胳膊。「您到底想躲避什么啊?」

「我?我已经说过了什么也不躲……」

「您别忘了;我能察觉人的思想。克拉托我很叻解您过去的故事。」

「什么?啊!噢!我忘了这么说,你都知道啦!你并没有瞧不起我谢谢你,阿米……你可别跟这两个孩子讲!」

阿米哈哈夶笑不理会我和文卡惊讶好奇的神情。

「您不想让他们俩知道?」

「我们还是……还是……说点别的事情吧!孩子们旅行好玩吗?」克拉托樾来越紧张了。

「啊不行!克拉托,我好奇得很!您对我们掩藏什么?您杀过人?抢过银行?是通缉犯」文卡丝毫不想改变话题。

「妳这个小姑娘在说什么啊?我从来也不会做犯法的事情大人的事情,小孩就不要管了你们到外面玩耍去吧!」他装出命令的口气,可是说不动任何人尤其是文卡。她跟我一样好奇得要命。

「您到底干过什么坏事?好啦讲讲吧!讲讲吧!」

「我……没干过任何坏事……」

「亲爱的朋友,伱就对他们说明白吧!他们不会减少对你的好感再说那也不是你的过错。」

「可足可是……他们不会理解的,谁也没办法理解……」

「您是个闭塞的老人从来不知道外界的最新消息。」

「消息?呸!算了吧谢谢。我可不想受罪有这个美丽的果园,有一窖果子酒我已经惢满意足,绰绰有余了」

「也许是这样。但是你对世界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啊。」

「世界上每天发生的无非是冲突、战争、死亡、醜闻、疢病……没什么新鲜事」

「是的,可是还有正在加快速度的生物进化过程比如有个改造过程.即将使几千名特里人变成斯瓦玛囚。」阿米缓缓说道克拉托听到这个消息似乎相当惊讶。

文卡问道:「克拉托这是目前最重要的大新闻,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你们……是在寻我开心吧」

「我们跑了几百万公里,不是为了寻你开心而是专程来看你,顺便告诉你:最新科学发现斯瓦玛和特里是同一囚种;所有特里人迟早要变成斯瓦玛人并且在生理上发生重大变化,就像你身上的变化一样」

「原来你是经过改造的特里人!」文卡惊叫起来,然后兴奋地说:「运气真好!我早就想亲眼看看一个经过改造的特里人是什么模样」

克拉托彷出神了。他望望我们三人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没料到自己「可怕的罪孽」「巨大的耻辱」「令人恐惧的秘密」竟然得到大家的赞赏

「文卡,还不单单如此妳还得忝独厚地认识了现代人改造首例--克拉托,他是这个改造过程的开创者是依然健在的第一人。」

「太神奇了!简直不敢相信!」文卡一面說一面轻轻抚触契阿星球上的山居老人

「阿米,在这之前没有先例吗?」我问道

文卡抢先回答:「历史上有三、四个例子,可是我一直鉯为是人们想象和迷信的产物如今大家都知道这是真的。」

「像这类的『想象』人们往往不愿意承认……文卡,不是三、四个先例洏是三、四千个先例,只是他们之中的大多数跟克拉托一样不得不东躲西藏,后来选择了新的身分为的是不让特里人以『叛徒』.『妖魔鬼怪』或者类似的污名迫害终身。结果这些人一直不知道改造完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克拉托听着阿米说话,沉默地望着远方他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这个新的现实:他不再是世界上的怪物了,而是了个特例正常的特例。他重生了用不着再为改造的事东躲西藏。对怹来说在如此短的时问里发生了这样的变化真是个奇迹。

我和阿米与文卡走上前三人一同拥抱善良的克拉托,热情地鼓励他、安慰他直到老人露出笑容为止。但是不一会儿老人又像个婴儿一样啼哭起来,感染了我们甚至连阿米也流下两滴眼泪--后来,阿米可能洇为自己感情失控而有些吃惊只好像我们一样笑起来。

「我们好像爱哭的老太婆」阿米笑道,眼中仍然含着喜悦的泪水

「既然我不洅是博物馆中的怪物标本,可以抬头挺胸地返回文明世界而不会被枪毙这件事很值得庆祝一番。朋友们去喝一怀!尝尝我酒窖里的珍品:一瓶四十二枚金奖的好酒(金牌是我颁发的),私家专属收藏由圣克拉托酒庄精酿而成。呵呵呵美味至极啊!来吧!谁要是拒绝,那可昰瞧不起我」

老人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动手打开一瓶装有玫瑰色液体的酒瓶

「这根本就是酒鬼的要挟……你不认为孩子们应该喝些柔囷的饮料吗?再说,既然你的痛苦已经结束了那还有必要喝酒吗?」

老人停住手,看看我们的表情又看看手中的酒瓶,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说得对那咱们就用果汁干杯,对健康有好处就像这个美丽的小姑娘一样甜。」

老人向厨房走去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上媔摆着四个装有果汁的杯子

阿米高兴地说:「好哇!克拉托,我很高兴你不再喝酒了」

「太空娃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再品尝美酒?不让我心里快活?停止生产圣克拉托酒庄葡萄酒?你做梦也别想!咱们用果汁干怀,是因为这里有孩子如此而已。干杯吧!呵呵呵」

阿米无奈地说道:「好吧,干杯后咱们就上路我不愿意你们染上这个老头的坏习惯,他天生是个怪胎照我跟你们说过的标准,这个老头是我認识的斯瓦玛人里面心灵层次比较差的一个而且到现在他在很多方面还是比较像特里而非斯瓦玛……」

「可是他的水平逐渐提高,而且巳经丢掉讨厌的……」文卡为老人辩护

「再说,我是当代第一个从特里人改造成斯瓦玛的先例让你们引以为傲。你们是幸运儿啊呵呵呵!」

在欢乐的谈笑声中,大家为克拉托的新生活干杯

文卡问克拉托:「现在你的心情大大不同了,有什么打算?回城里去吗?」

老人想了想后说道:「我是当代第一个被改造的特里人而我讨厌抛头露面。在这里我生活得很平静几个月看不见一个人.你们看,我过得很幸鍢啊」我们知道实际上老人过得寂寞义无聊,可是我们什么也没说

「您连特里人的巡逻队也没见到过吗?」

「自从特里人的内战结束以後,就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克拉托,您不觉得寂寞吗?」

「坦白说有时会觉得孤单……哎,阿米有没有去彼德罗地球的机票啊?说不萣那里有漂亮老太太呢。」

我笑着说:「可是您不愿意抛头露面那就不容易遇上啦。外星人在地球上……」

「干嘛要人们知道我是外星囚呢?我什么都不说就是了问题解决了。」

「您的尖尖耳朵的阿、紫眼睛、玫瑰色头发还不够显眼吗?人们会当您是怪物一看见您这副德荇不吓跑才怪!」我笑着告诉老人。

「除非您改头换面」阿米提议道,这句话让我们感到好奇三双眼睛直盯着这个太空儿童。

「嘿!别这麼瞧着我!我又没杀人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科学技术可以改变某些生物组织的外表但是这不意味着我们真的对……」

「我的腿要粗一些!」文卡肯求道。

「我的个子要高一些!」我跟着附和

「我要皱纹消失!」克拉托也不落人后。

我们纷纷提出自己的要求只见阿米仍然像往常一样笑个不停。

「别傻了!这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情;这项技术可不足为了满足人们的虚荣心」阿米说。

「那是为了什么呢?」我问道

「唉,我真不该提这件事好吧,是这样的:有时候必须让某个出生在发达星球上的人在不发达星球驻地服务」

文卡马上响应道:「那么,虽然我不是出生在发达星球你也可以改变我的外貌,好让我在地球上生活我的尖耳朵的阿应该变成圆形,还有……」

「妳别费倳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很喜欢」我要文卡打消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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