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证实妻子因输血感染了感染艾滋病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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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何以发生 18人输血染艾滋调查(组图)
10:37:07 来源: (辽宁 沈阳)  
吉林省18人输血染艾滋调查:献血被传染
吉林省德惠市的宋阳在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艾滋病病毒携带者,在2003年1月至2004年6月间,先后15次到血库献血竟都未被发现携带艾滋病病毒。吉林省长春市卫生局在今年12月2日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证实,先后有25人接受宋阳的血液,其中18人被确诊为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这18人中有3人已死亡。通过性传播,宋阳还造成3人染上艾滋病病毒。
农妇北京确诊揭开可怕内幕
吉林省德惠市51岁的农妇张夕霞已于11月10日去世了,死在长春市传染病院关爱病房。关爱病房是艾滋病病房比较人性化的称谓。
艾滋病病毒感染源头———卖血者
也许临终前的张夕霞并不清楚,自己生命最大的一个价值在于,揭开了一起艾滋病感染事故的真相,进而阻止了病毒有可能的进一步蔓延。
2004年10月的一天,正忙农活的张夕霞突发莫名高烧,久治不愈,人也急剧消瘦。看遍了吉林省内的各大医院,诊断结果都不尽相同。今年9月,张夕霞被定为患胃溃疡前往北京治疗。北京301医院初检结果是:艾滋病呈阳性反应。9月26日,张夕霞在医生指点下,到北京地坛医院认真复查,结果依然。
晴天霹雳。在了解到艾滋病传染的主要途径是母婴传播、性传播以及血液传播之后,张夕霞及其家人想到,日,张夕霞在德惠市中心医院做子宫肌瘤手术时,曾输血600CC。而血液是德惠市中心血站提供的。
恐怖传闻在当地蔓延
按照国家有关规定,张夕霞应当回属地进行免费治疗,何况她家已经一贫如洗。但德惠市卫生防疫站否认张夕霞的判断,认为不可能因医院输血而感染艾滋病,拒绝为其提供免费治疗。
无奈之下,10月8日,张夕霞在家人陪同下,自行来到长春市传染病院求治。住院7天后,他们钱财殆尽。10月15日,德惠市有关部门终于开始为其提供治疗费用。
半个多月之后,张夕霞病房隔壁又住进一艾滋病患者。64岁的李海盛也是德惠市农民,也曾在德惠市人民医院住院手术,并接受过医院输血。
部分感染者住进感染性疾病科
11月5日,李海盛死亡,当晚尸体被火化。后经长春市传染病院医生李锦证实,其死亡原因包括感染艾滋病一项。5天之后就是张夕霞的死亡。尸体亦当天火化。
感染源是德惠市中心血站?一时间,恐怖传闻在当地蔓延。事后记者了解到,也就在这一时间,吉林省领导对此事进行了重要批示,相关部门开始着手调查。
18人感染艾滋病毒
记者辗转采访到德惠市人民医院副院长陈方新,他随后在该事件的调查中被撤职。
陈方新证实,经了解,在2003年2月到2004年7月间,先后有25名患者在他们医院输入了含有艾滋病毒的O型血液。血液来源为同一人———德惠市近郊农民宋阳。
25名患者中,肿瘤患者、车祸伤者和宫外孕患者占到70%左右,在李海盛和张夕霞之前,已有7人死亡。
这些血液接受者,不是德惠市的只有两人。一人是黑龙江的,因车祸在此住院,另一人是吉林省榆树市人。
随后检测结果是,18名受血者均被确诊为艾滋病毒感染者,已死亡的7人已无法检测。此外,宋阳、他的两名性伙伴以及其中一人的配偶也被确认感染艾滋病。
德惠市卫生防疫站李海林站长表示,他们在进行流调(流行病学调查)工作。其时,所有被流调的人还并不知情。
一人多次卖血达5000CC
10月20日,德惠市中心血站站长丁佐富被停职。多方努力,记者终于见到了主持工作的赵秀梅副站长。
据介绍,2004年7月,新的《献血法》出台之后,德惠市中心血站停止了采集血液的工作,血液由长春市中心血站统一供应。问题就出现在之前,血站每年都有采集55万CC血液的任务,但实际只能完成45万CC,这10万CC的缺口只能靠有偿采集来完成了。
宋阳就是血站有偿采集“队伍”中的一员,他前后大约卖了5000CC的血。
据赵秀梅讲,血站无论采谁的血,都要经过初检和复检,有两个人把关,宋阳也不例外。但为什么他多次卖血,时间跨度又长达一年半,血站愣是没有检测出艾滋病毒呢?
对此,赵秀梅也感到很奇怪,相应的检测设备他们1998年就有了。她分析说,有可能在采集血液时,宋阳正处于“创口期”。
所谓创口期,是指有5%的艾滋病患者在一定阶段,无法检测出携带病毒。
但长春市一位专门从事艾滋病临床工作的医生认为,赵秀梅的分析说不过去。在极少数存在创口期的艾滋病患者中,95%的创口期只有3个月,5%的创口期最多不超过半年,宋阳的卖血过程长达一年半,没有一直都检测不出来的可能。
记者找到卖血者
无疑,宋阳在这起艾滋病感染事故中绝对是个关键人物。为了找到他,记者先后多次查询他的下落。12月5日之前,记者曾与宋阳有过两次接触,当时的地点都是在宋阳的家里。但每次接触的时间不超过5分钟,原因是宋阳非常在意生人的到来,他告诉记者:“自从艾滋感染事件经相关部门发布后,我承担着非常大的压力,一方面,我对那些艾滋感染的受害者感觉内疚,另一方面,我又很害怕这些感染者找到我,危害我的性命……”他说陌生人的来访很容易使他暴露,因此他仅与记者短暂接触后,就“请”记者走。
血站一旦要血就会找我
两次接触中,记者发现,宋阳年约40岁左右,短发,话不多,脸上时常现出警觉神态。他不愿讲自己的过去,也不愿与记者多接触。12月5日,记者接到宋阳的电话,他情绪低落地说,想与记者见面,为了保险起见,宋阳约记者在德惠市某批发市场见面详谈。
记者:你当初怎么卖血给德惠市血站的?每次都是谁找你呢?
宋阳:血站需要血液就找我,我得随叫随到。以前用传呼,后来就打电话(找我)。活多的时候,一个月要抽三四次血,每次200CC、400CC,有时一个月也没有一回。
记者:你为什么要从事卖血的行当呢?每次抽血能得多少钱?
宋阳(有些茫然):没办法啊,我平时也没生活来源。卖血能有多少钱?400CC应该拿160元钱左右,但我只能拿到130多元钱。
记者:其余的20多元钱呢?有人提成吗?
宋阳(欲言又止,犹豫片刻):钱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拿了。谁拿了?当然是他们卫生系统的人。这我不能多说,要不然……
记者:有人说,你并不在血站有偿采血者的名单上,也就是“黑户”,是这样吗?
宋阳(气呼呼地):我是黑户?这不可能,名单上怎能没我呢?要是他们这么说,我就把事情都抖出来。
消息传出去我孩子咋办
记者:你的艾滋病是怎么被感染的呢?卫生部门给你出具书面诊断了吗?
宋阳(露出疑惑神色):没有,我始终没看到诊断书。我也纳闷呢,我怎么可能感染艾滋病呢?他们防疫站告诉我时,我都没敢相信。要说受害,我可能也是受害者。以前我也输过血,一共输了三次,说不定是那时候感染的呢?
记者:有人说,你的性伴侣有100多个,包括报纸上也说,你有两个性伴侣,其中一个感染后,她的丈夫也被传染了。所以,你感染的艾滋病有可能是通过性途径,你认为是这样吗?
宋阳(脸色涨红):她丈夫被传染?这个消息我不知道。我觉得不可能,谁传染的我,让他们找出来啊。我有艾滋病,我的伴侣她们怎么都没事呢!
记者:这件事现在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宋阳:你说能没有影响吗?说实在的,我这心就别提多矛盾了,周围邻居疑神疑鬼的,总问这问那。我家孩子在亲戚那儿上班,卫生部门找了我孩子几次,为这事我亲戚都气坏了。这事万一要是传出去,我倒好说,孩子怎么办呢?(说到此,宋阳的眼眶湿润了)
记者:那你将来准备怎么办呢?
宋阳: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心里没有一点头绪。我也感觉自己冤得很,可我搞不清找谁说理去。(停顿片刻,语气坚决)实在不行,我就搬家。
(出于保护隐私,文中详细地址、人名均为化名)
为治贫血染艾滋
站到坨子口乡万家岭村村口,记者的问路招致一名村民的嘲讽———
记者:“去刘凤梅家怎么走?”村民:“哪个刘凤梅?”记者:“25岁,丈夫有点残疾开个诊所的那个……”村民:“你说的是在医院感染上那个病的那个吧?”记者:……村民:“她那个病可把咱村子害惨了,你还来找她?”这个村民拒绝了记者的问路请求,他摆摆手走了……
这是记者第二次前往刘凤梅家了,但村落的羊肠土路,以及家家相似的建筑,使得记者仍旧无法准确找到,于是,问路过程中村民的第二个嘲讽、第三个嘲讽接踵而至。
受害者生活环境恶化
很显然,艾滋感染事件的受害者刘凤梅,已经无法在村子里生活了。
这个25岁的年轻妇人,是在2003年6月间的一次输血中,在德惠市人民医院感染上艾滋病病毒的,她当时输血的原因仅仅是身体贫血。
其实,身体贫血是刘凤梅的老病,但由于生活窘迫的原因,她一直舍不得花钱救治,这次输血,实际上是丈夫体恤妻子强逼她去的,而这时候,也正是她的家由窘迫转至宽绰的当口。
5年前,刘凤梅嫁到万家岭村后就一直为窘迫生活所苦恼:她的丈夫、30岁的张志峰腿有残疾,正常的劳动工作根本从事不了;她的婆家、惟一的生活来源就是务农,全年的收入不足3000元;她自己的娘家,也是传统的农民之家,除了种田再无额外的经济收入;她本人,身体一直孱弱,贫血、眩晕等疾患长期缠绕着她……
但她一直坚信自己的生活会好起来。
于是在5年的时间里,刘凤梅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学有所成,当上了一名村医;她本人也开了一间理发店,总揽起全村数百户人家的美发工作……
在去医院输血之前,刘凤梅已经和丈夫决定,要在下个月努力怀上个孩子,完成一个美满之家所必须的各项条件,然后终老一生。
但他们的愿望却被这次输血打乱了。
村里人见到她都躲开
从医院回来后,刘凤梅就有发烧、口腔溃疡的症状出现,就医,未愈,继续治疗,不见好转,当时村子就有“刘凤梅得怪病”的传言泛起。
直至2005年10月间,第一例艾滋感染事件得到落实后,刘凤梅的艾滋噩梦也越陷越深:前来张志峰诊所就诊的村民越来越少;刘凤梅的理发店也不再见往日的繁华了。更加严重的后果是,夫妻俩发现昔日的邻居、好友开始躲着他们,而且在他们背后伴随着越来越多的闲言碎语。
记者第一次前往刘凤梅家时,看到的是刘凤梅在炕头饮泣、哽咽的样子、以及她的丈夫,一个残疾人、一个好人张志峰捶胸顿足、欲哭无泪的惨状。
在连续遭到村民七次嘲讽之后,记者第二次来到了刘凤梅的家。房檐上晾晒着的地瓜干儿、茄子干儿,让记者实在是找不出这样一个普通农家的特别之处,直至推开门———在墙角处,一个身穿牛仔裤、脑后梳着马尾辫的少妇坐在那里,身边的毛巾已经湿了一半儿,看到有人来,少妇并不答话,无神的眼睛瞟了一下后又垂下去,然后拿起毛巾,遮住了上半张脸……
少妇正是刘凤梅,她的丈夫迎出来后,说刘凤梅已经坐在那里半天了,“半个月里她天天坐在那儿,就是哭,很少吃饭,今天又大半天没吃没喝了,她想不开啊,好好的生活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感染事故何以发生
吉林省德惠市骇人的艾滋病感染事故真相揭开之后,开展大量流调工作,安抚受害者,围堵病毒传播途径,避免艾滋病的进一步扩散传播成了重中之重。除此之外,反思该事件前前后后,还有诸多值得追问的问题。
“卖血”现象为何难以遏制
追溯这起事故源头,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应在2003年1月到2004年6月间,那是相关机构提供的宋阳在血站卖血的时间段。
那是在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献血法》出台之前,所以适用的应该是日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九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献血法》。法规明确指出,国家实行无偿献血制度。那么,对宋阳这样的卖血行为该如何界定?血站有偿采血属于怎样的行为?在血源缺口很大的情况下,有没有更好的方式?
医院临床用血时是否复查
血站是患者用血的第一个把关的部门,而第二个把关部门就应该是医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献血法》,作为临床用血的医院必须对所使用的血液进行核查。如果医院进行过严格的核查,那么这些感染了致命的病毒的血液也不会输入这些无辜者的身体里。
这也是,所有被感染者对德惠市医院分外不满的原因。追究医院用血流程的规范与否是接下来的调查中决不能忽视的。
实际被感染人数究竟有多少
18名被确认感染了艾滋病毒的人,他们不是同一天、同时被发现的,在他们陆续被发现的过程中,他们过着和正常人同样的生活,在他们的生活中每个接触他们的人,都不曾想过对待艾滋病传染者应注意的事项,都不曾留意在和他们的接触中应该如何保护自己。那么我们有理由要求,对被感染人群的检查不应该仅仅是这些人和他们的伴侣。而且,患者家属们也十分疑惑的是,从接受输血到如今,时间最短的也有一年了,他们的伴侣和亲属45人的检查结果竟然是无一人因此感染艾滋病,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呈阴性,这是真的吗?
医院拟拿出205万元
昨日,一份德惠市人民政府《关于救助赔偿意见(征求意见稿)》分发到了此次艾滋感染的受害者及受害者亲属手中。
在受害者提供的《赔偿意见》中,记者发现,该事件的赔偿主体是德惠市人民医院。具体赔偿工作的进行将由“救治救助办公室”负责,此机构是由德惠市卫生局牵头,联合德惠市信访局等6家单位共同组成的。
《赔偿意见》显示:此次赔偿的总额将达到元,具体分配如下———
(1)已故三人赔偿总额为元。
(2)因输血感染的15人每人给付精神损害抚慰金10万元,共计150万元。
记者了解到,该《赔偿意见》发放后,受害者及亲属均表现出不同程度的不满,一名王姓患者表示,10万元抚慰金根本就不能弥补自己所受到的伤害,“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因此我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赔偿!”
此受害者向记者表示“如果这份征求意见稿没有变化,我一定会诉诸法律解决此事!”
副市长答应给说法
昨日上午,吉林省德惠市方面召集所有因受血感染艾滋病的受害者及其家属,对相关善后问题开会协调。
协调会进行得并不是非常顺利,受害者和家属情绪激动。他们希望得到政府部门一个明确的答复很长时间了,但近期来,这样的协调会开过三次却依然没有实质进展。一位受害者说,他们都是在等着死亡的人,而且家境都不好,想尽早知道能得到多少赔偿。
协调会一开始在德惠市卫生局召开,由德惠市信访局局长薛焕义进行接待。随后又不得不转到市政府进行,德惠市常务副市长王力学出面回答了受害者的一系列问题。
副市长的“三个承诺”逐渐平缓了受害者激动的情绪。他表态本周五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关于赔偿方面的明确答复;政府会对感染者提供免费治疗;每个家庭政府先预付两万元,这笔钱会后就开始筹措。
受害者最担心的就是身体问题。目前已有三名感染者住进德惠市人民医院,因为他们的免疫力指数已经很低。
近日,一起艾滋病感染事件的民事赔偿在哈尔滨农垦中级人民法院正式立案,19名因在北安建设农场职工医院输血而被感染艾滋病的患者,向法院提起了三千余万元的赔偿请求,这起我国最大的艾滋病赔偿案将于近期内开庭审理。12月1日是第16个世界艾滋病日,在这样的日子里记者对此案进行了深入采访,获知的事实可谓触目惊心。
“宫外孕”输血染艾滋含恨离世
记者通过采访本案当事人及其家属、代理律师和其他了解情况的相关人员,得知这起艾滋病感染事件的导火索发生在杨某身上,如今她已经离开人世。
据国家疾病监控中心的调查,日,杨某因腹痛被送到农场职工医院,经B超检查是“宫外孕”。医生说,需要输血,并让家属找血源。丈夫李某找来了杨某的爸爸及自己的同学等“血源”,医院给他们做了配血化验。这时,医院一位姓周大夫建议他用“血鬼”(当地对卖血者的贬称)的,李某同意了。医院抽取了一个绰号叫“孙老四”的卖血者400毫升血液输给杨某,为此,李某支付了600元输血钱。没想到这次输血埋下了祸种:杨某两年后检查出了艾滋病,不到三个月便死亡!
杨某生前是老农垦职工的后代,因为农场效益不好,她在丈夫支持下开办了一家水果店,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还算殷实。2004年5月开始,杨某感到身体不适,到建设农场职工医院检查身体,初步诊断为“营养不良”,医生建议“多吃水果”。6月底,杨某病情恶化,嘴里长白膜,农场医院诊断还是“营养不良”,同时怀疑白膜是霉菌感染。8月份,杨某病情持续恶化。9月4日,丈夫带杨某来到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一医院,检查结果犹如晴天霹雳:杨某感染了艾滋病!10月1日5时,杨某因艾滋病医治无效在医院病故。杨某怎能感染艾滋病?很快,国家疾病监控部门通过流行病学调查认定:患者是被北安建设农场职工医院非法采供血感染上了艾滋病!
“血鬼”夫妻导致19人感染艾滋病
与此同时,国家权威部门对这起输血导致感染艾滋病案进行彻底调查,最终发现:从1997年至2002年的6年间,北安建设农场职工医院非法采供血导致至少19人感染艾滋病,这些被感染者均是因为输血原因感染上爱滋病的,无一因自身的不良习惯导致。
艾滋病感染者刘某,日因腹痛到北安建设农场职工医院就诊,在医院进行阑尾手术时发现患者是宫外孕大出血。医院化验员杨某介绍来一名卖血人,当时输给她800毫升血。术后患者身体状况一直不良,直到日,刘某被确认因非法采供血感染了艾滋病及乙型肝炎。
艾滋病感染者于某,日因宫外孕到被告医院就诊,在亲属供血200毫升后,院方又找来卖血人输血2袋,患者付卖血人血费2000元。日,于某被确认因非法采供血感染了艾滋病和丙肝。
艾滋病感染者王某,日由于腹痛到被告医院就诊,院方要求输血,找来一个姓黄的女性卖血人,当即输了400毫升。日,被确认因非法采供血感染了艾滋病。
艾滋病感染者王某,日因妊娠3个月在医院就诊检查,输了卖血人黄某400毫升血,交了600元钱。日下午,被医院告知是因输血感染了艾滋病。同时发现丈夫也被间接感染了艾滋病。
艾滋病感染者邱某,日医院检查诊断为“右侧子宫输卵管破裂”,需手术及输血治疗。院方化验室人员提供了“孙老四”卖血,日被告知本人因输血感染艾滋病
据了解,在这19人中,有9人是因怀孕分娩而输血感染的;有3人是由家人间接感染的;其余的有的是因为子宫出血,有的是因为输卵管破裂,有的是因为外伤,还有的是因为出血热而输血感染的。他们都还年轻,大部分只有30多岁。最可怕的是,一个小孩才5岁,而他的感染史却超出他的年龄。在他尚未出生时,就因母亲需要剖腹产输血而“垂直”感染了艾滋病。一家感染两人者,除了这母子俩,还有两对夫妻。他们都是妻子在医院生产时输血感染了艾滋病,最终丈夫也被感染。还有两人,不仅感染了艾滋病,还感染了乙肝和丙肝。巨大的病痛、可怕的阴影,让这些被感染者喘不过气来……
据了解,这些人都是被当地卖血者“孙老四”夫妇感染的。当记者来到事发地时,“孙老四”夫妇已经相继病发身故。在当地居民的带领下,记者来到了当时“孙氏”夫妇租住的平房,这里已经人去屋空。据当地老乡介绍,他们夫妇是外乡人,几年前从外地来到农场,没有固定的工作,常年靠卖血为生,是当地有名的“血鬼”。1997年4月,曾在8天时间里,孙老四的妻子就卖了3次血给同一个人,总计1200毫升,而按照有关规定这是被严格禁止的,可在医院的“导演”下,这对夫妇成为最踊跃的“献血”英雄,最终导致这幕人间悲剧的发生!
害人“掮客”医生被判刑
今年6月14日,北安建设农场职工医院非法采供血案刑事审判在北安农垦法院宣布开庭。被公诉机关指控犯罪的被告人分别是:王军,长期担任建设农场卫生科科长兼职工医院院长,案发时已退休;李志勇,长期担任建设农场职工医院副院长,案发时已继任院长;杨旭,长期担任建设农场职工医院门诊部主任兼检验室负责人。法院经调查得出结论,王军、李志勇、杨旭担任建设农场职工医院院长、副院长、检验室负责人期间,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献血法》及《黑龙江献血条例》的规定,在临床应急用血中,明知本单位不具备检测艾滋病病毒抗体的条件,非法采集、供应不符合国家规定标准的血液,侵害国家血液管理制度和公共卫生安全的行为,构成非法采集、供应血液罪,分别判处三人有期徒刑2年、5年和10年并处以相应的罚金。
感染者“隐居”生活身心俱伤
12月2日,本报记者驱车500多公里,来到了黑龙江农垦北安建设农场场部家属区。在农场职工医院附近,记者找到早已停业的家电修理部,这是患者赵绣琴(化名)的家。赵和丈夫正在吃午饭,饭桌上仅有几碟咸菜,屋里冷得能看见哈气,身穿厚棉衣的记者感觉到阵阵寒意。面对记者他们敞开了心扉。
自从确认被感染后,他们的生活彻底改变了:邻居无人登门,家电修理部也停业了;怕遭人嫌弃,他们从此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连亲戚家也很少去;原来和睦的邻居们流露出冷漠的目光,就连9岁的无辜孩子在学校也受到同学们歧视。修理部停业了,家里唯一生活来源也断了,目前他们家连买煤过冬的钱都没有,而这些都不是他们最担心的,最令他们紧张的是孩子的身体,虽然专家说这种病不会轻易传染别人,但只要孩子身体出现稍微不适,他们都紧张得不得了,尤其孩子感冒发烧时。因为感冒症状和艾滋病症状十分相似,赵绣琴说她都快被这种压力折磨得受不了了,不知道这种生活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患者王某的丈夫是建设农场一个分场的大夫,在没有发现病情以前,家庭比较富裕。后来,因为艾滋病事件,导致孩子上大学仅上了一个学期,就被迫退学,而今家庭生活也陷入了困境。“农场一个月借给我500元生活费,可那点钱,如何维持一个家庭!”
“我们现在基本上已经与外界割断了联系,只能是患者之间互相联系,其他人家都不能去。”患者刘某说。“现在连理发都没办法,所以我们都是剪短头发,剪一次能挺两个月。每理发一次要坐一个多小时车到外地去,附近理发馆说了,要是给我理发了,别人就不去了!”患者韩某说。“现在农场的人已经对我们这些人厌恶极了,有人说,‘他们怎么不去死啊’。我们家小孩回来后说,我听着心都碎了,这才是世态炎凉啊。”患者刘某说。“我们都还年轻,孩子都还小,现在孩子放学后,只能在家看电视,别人家的孩子都不跟他玩。我们想过一段时间把孩子送到外地读书,要不,孩子也生活在阴影里面。可是现在却没有这笔钱。”患者王某说。
还有一对夫妇,因妻子在医院输血过程中被感染,后使丈夫感染。他们觉得无法在当地继续生活,离开了北安,留下一位亲属帮助看家。
所有被采访的患者和家属都有一个心愿,就是尽快结束这种生活状态,希望有关部门尽快给予解决,但目前他们得到的答复只有一个,就是“农场已经表态了,等着法院判决吧!”一名患者家属说。
感染者维护权益艰难
在采访过程中,记者感觉到这些患者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治疗。患者王某的妹妹为了姐姐和其他的病友,辞职当了一个志愿者,她在接受采访时说,这些感染者目前的治疗状况堪忧。他们只能从有关部门获得免费的抗病毒药物,在身体有所不适时,他们只能到曾经令他们感染的这家职工医院来治疗,这是遵照农场的“指示”,也就是说他们完全失去了治疗的主动权,任何治疗都是要在农场的“同意”下进行。感染者赵某(化名)说,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对待和判定自己的病情,哪怕是发烧感冒,没人告诉他们这病是否与他们所受的感染有关,只能听从医生的安排。他们也曾想过要到有治疗能力的医疗机构去接受治疗,但贫困的生活使他们不可能负担得起这笔费用,农场方面也拒绝负担。赵某丈夫苦笑着对记者说,我们只能“挺着”了。
据一位患者家属介绍,目前感染者所服用的药物施多宁、司他夫定、拉米夫定等,副作用大,令他们苦不堪言,他们必须严格定时定量服用,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如果晚服用了一小时,体内的细菌就会成百上千倍地增长。拿司他夫定来说,这种药物会使服用者身体的脂肪全部堆积在腰腹部,连正常的活动都无法进行。他们曾咨询过有关专家,也有一些效果好、副作用小的药物,“但这些药物在我们这种地方是搞不到的,而且也买不起”,王某的妹妹说。
这些感染者的法律维权也更是难上加难。承担此案民事赔偿诉讼的代理人周律师介绍说,虽然农场职工医院对他的这些当事人造成的伤害事实非常清楚,但当事人还是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应对法律上的难题:在索赔项目中有一条是今后的治疗费用问题,这一点是没有依据可以遵循的,让患者举证就更加不容易,因为在艾滋病方面从来就没有一个标准来衡量。再就是感染者的伤残鉴定也是难题。在我国的医疗纠纷中,伤残鉴定是必不可少的,但就艾滋病的伤残鉴定没有先例,对与其相关的治疗、误工、护理等标准的判定也会直接产生影响。比如,艾滋病感染者在不发病的时候与常人没有两样,但他们不被社会所接纳,实际上丧失了劳动的权利。这又与现行的赔偿原则相悖……种种问题都给这些感染者维护权益造成了很大的障碍。虽然存在着诸多方面的法律难题,但周律师还是对打这场官司充满信心,他认为法条虽然是死的,只要灵活运用,还是能够做到维护人民群众的基本权利。
遏制艾滋应从关爱患者做起
记者在北安的采访中始终感觉到的是阵阵的寒意。这些被感染的人正遭受着来自各方面的痛苦与压力,不但亲友对他们缺乏理解与关爱,就连给他们造成伤害的机构对他们的态度也是惊人的冷漠。在那里的农场职工医院,记者找到了专为这些人设置的名为“芳草地家园”的病房,但看到的是一处大门紧锁的简陋建筑物。据一位感染者介绍,里面非常简陋和寒冷,完全没有像名称那样的“家”的感觉。有位患者说,他们从来也没看到过自己和家属的体检报告,而且也没有人主动来关怀他们,这令他们感到万分的无助,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更觉得被所有人遗弃。
人们缺乏对艾滋病相关知识的了解,恐惧艾滋病,误解、歧视艾滋病病人,更使得艾滋病患者隐瞒病情、抗拒治疗、自我封闭,甚至产生报复心理,无形中助长了艾滋病的扩散,这比缺医少药更可怕。有艾滋病专家曾指出,防止艾滋病进一步扩散的首要途径就是尊重病毒感染者。但在传统社会里,人们对艾滋病患者的歧视和恐惧使这一工作进展困难。只有建立了针对艾滋病病人的社会关怀,他们才可能勇敢地站出来,承认病情,积极接受治疗,从而实现对艾滋病的全面控制。
今年12月1日是第16个世界艾滋病日,其主题是“遏制艾滋,履行承诺”。关爱艾滋病病人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努力,鄙视、批判、谴责艾滋病病人并不能阻止艾滋病的传播,而理解、安慰、关爱他们却可能延长他们的生命。
对于这起数额巨大的集体诉讼案,本案的代理律师周先生说:“之所以提出这个额度的诉讼请求,是从被感染者的生活、生存需要出发,按照相关的法律条款累计出来的,虽然这个官司不好打,但我会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为他们讨到一个合理的法律赔偿,也为他们的治疗创造条件。”(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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