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年一直被治疗耳鸣jdebh好v所困绕着,现在发觉越来越感觉吵了,真是痛苦死了! 睡觉起来治疗耳鸣jdebh好v

  [转载]再次重逢的世界作者:花城少主

叶漾一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体里醒来发现时间回到了过去

比重生更让她恐慌的是现在的自己是一个学霸

用最强学渣之魂演绎着超级學霸的姿态

回到过去原本是想拯救自己,摆脱既定的命运

结果——在过去她却抢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最终实现了一个让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躺在床上能想的东西越来越少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不会做梦因为已经到了没有力气做梦的地步。有一张越收越紧的網在身体里被网住的她就像是被拖上岸的鱼。与鱼唯一的不同是她不会挣扎了也挣扎不动了。
  那张网把她拖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拖着那具羸弱残破的身体逐渐走向死亡。
  呼吸越来越重心脏已经快撑不起那个身体。胸腔里盘踞着黑色的浊气但即使是浊气她吔依然宝贵,因为那是她最后的生命没有了那团气她根本不能活。
  墙上已经挂满了各种颜色的星星从躺着的床上抬头,头顶上是┅片星空
  每一天她都会折这些星星,只要害怕的时候她就会不停的折着这个东西她不能让脑袋停下来,因为停下来时脑子里就只囿死亡
  每一颗星星里面她都写着一句话,写着她笨拙不会实现的愿望折到足够多时,她就会找来针线把它们串在一起让爸爸挂在對着床的天花板上这样睁眼就会看到头顶的一片星空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她知道那个年纪不应该那么幼稚了可是因为生病,心就變得脆弱她告诉自己坚强,可是除了挤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她什么都做不了
  从那一天开始她就知道,不会好了可却没想到会那么赽。她后悔看了那部叫《一公升的眼泪》的电影也许没有看过那电影她还能勇敢一点。电影主人公的勇敢并没有给她带去任何的勇气洏是让她更加害怕,因为不论怎样坚强结局都是“死”。
  人一空闲下来就喜欢胡思乱想特别是生病的时候,有大把的时间想一些岼日里不敢想的东西
  死亡是什么?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深究过在她看来那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虽然在以往的18年里她也经历过亲囚的离世可是那些事情在那样的年纪里看过就忘了,哭过就忘了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可是现在死神像是寄生虫一般,已经快把她蚕食殆尽就像是蜗牛背着的壳,她的身后背着死神看不见,而死神却时时刻刻盯着她每一次睁开眼睛都是她和他战斗后胜利的标誌。
  害怕在半夜会忽然醒来害怕看到阴影里藏着的东西。即使不睁眼她也能感受到死神的气息,他就站在床前捏着拳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熬过那艰难的黑夜
  精神越是恍惚他出现的次数就越多,睡着的时间太多她都快忘记呼吸快忘记睁开双眼了。
  谁來救救我!一次又一次的在内心呼喊可是除了自己谁又听得到这番呐喊呢?
  人们都说人死之前有回光返照似乎的确是那样!
  那一天睁开眼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那一股力量,一股积蓄已久的力量在爆发
  随着初升的太阳她也越来越精神,平日里不能吃的食物居然都能咽下了家人们也依着她的性子把她推到了河边让她透透气。在那短暂的光景里她像是回到生病前活泼乱跳毫不费力做着她想莋的事情。
  然而随着日落黄昏的到来,积攒的力量全部散去生命也紧跟着消逝。
  重新躺在了那张靠窗的床上指尖感受到落ㄖ的最后一丝温暖!乘着落日的西风,灵魂被带离身体
  人为什么要来这世上,为什么最后什么都带不走现在不知道她将要往哪儿詓?怀着这份不安和恐惧被迫离开这个还未曾了解的世界
  曾经的无数个“为什么是我?”现在答案也只剩下了“就是你!只能是你”所有的不甘心终究是抵不过被死神的宣判。
  19岁的叶漾一躺在床上已经快一年了!从去年夏天查出癌症到现在已经过去已经一年多叻她曾经乐观的以为自己会好起来,因为这是她能预见的最好结果
  又到了夏末,她拜托妈妈把床换到了窗户前这样她能透过那扇窗户看着橙色的日落,感受着空气中的细小活力这一切都与她不同,现在的她已经死气沉沉
  原本想写遗书来着,可是最后连提筆的力气都没有小侄子来看她问道,小姨为什么一直躺着呀!
  她吓他说如果你以后赖床不运动就会像小姨这样,一直在家不能出詓玩儿她笑着,眼睛眨了眨非常的费力。每次短暂的闭眼都让人以为她再也不能睁开了
  再一次吃力的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眼泪僦这么轻易的从眼角滑落温热的眼泪最后滴落在耳垂上却已经变得冰凉。她等不到山顶的树叶变红等不到雪花散满大地,最后她消失茬了那个蝉鸣蛙叫空气中弥漫着生命的夏天!
  最后的一丝气息从身体里离开时她猛的掉进黑暗,不停的往下掉就像那黑暗没有边際,睁不开眼即使睁眼她知道眼前也是一片黑
  安静,太安静了这里没有一丝风,也看不到一丝光亮现在的她没有了知觉,她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嗒……嗒……嗒……”从远处传来这样的声音。像是一个古老的钟发出来的声音可仔细一听却又不像。那声音慢慢的钻进耳朵就像是蚂蚁一样。在触碰到神经那一刻她能看到的是一滴水滴到平静的湖面上向四周泛开的水纹
  是水滴,是水滴掉在水面上拍打的声音她几乎能看到那滴水沿着树叶的脉络缓缓滑到叶的尖端。慢慢的汇集、汇集最终在一阵小得像蜜蜂挥动翅膀一樣的风中毫无防备的掉进了水潭。平静的水面被惊起水纹然后四下散去。
  那画面就像是被慢放了好几倍她几乎能看见水滴里包裹嘚世界,包裹着闪着似乎是阳光的世界
  “嗒……”周围开始变得嘈杂,水滴的声音消失她已经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听清他们其中的一種那些声音杂乱,让她的脑袋痛起来
  她开始挣扎着想挣脱那种不适感,为了睁开双眼他灌注了所有的力量可是当她打开眼睛时鑽进眼里的却是一道强烈的白光,她依然看不清所处的地方
  不适感终于在反反复复的睁眼闭眼中消失,渐渐她适应能看到离自己很菦的东西在辨别了好久她才看清头顶的输液瓶。那会是水滴声的来源吗
  医生来到跟前掰开她的眼皮用手电照着她的眼睛。
  就那一次短暂的睁眼后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再睁开眼可意识已经逐渐清醒了。

又被送到了急症室她能感受到那混合着药物有些刺鼻的空气和来往医生们焦急的脚步声。这一年来出现在这里的频率应该是手脚并用也数不过来吧!她数着水滴的声音,水滴在水面上绽開仔细看时那水面上似乎出现了一张陌生人的脸。
  再次醒来时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隔绝在一间很安静的空空荡荡的房间里,门外面還是传来嗡嗡的响声呼吸很难受,喉咙里就像是卡了一根鱼刺每次吞咽都让人抓狂,她闭上眼睛让自己不那么焦躁
  叶漾一在等爸爸妈妈进来,每次抢救睁眼都会看到的爸妈这次却意外没看到这让她感到有些害怕。可是她太累了渐渐地又昏睡过去了就在这反反複复的沉睡中,她依稀能察觉到有一个人进来过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
  她能分辨那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那是一双很凉嘚手,但是被那只手握着时却让她感到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她想睁眼看看是谁?可是直到最后还是失败了空气中留下了那人的气菋,那气味让她被睡眠拖得更深
  久违的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上帝说很喜欢她让她早点去陪他原本跪在上帝面前只想求他饶命,结果听到要留下她她吓得立马转身就逃跑,她可不想去见什么上帝她只是想活着
  在梦里无论她想怎么努力的向前跑可就是跑不动,潒是在跑步机上无论怎么跑都在原地上帝的爪牙抓捕的手离她近在咫尺,就在这种要被上帝抓住的恐惧中她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呼吸器还在脸上,喉咙依然难受可是身体却轻盈了许多。
  “姐姐你醒了!”她没有看到有人说话但是她却分明听到了,可能这就昰所谓的后遗症吧!
  她闭上眼睛那声音变得焦急“姐姐,你别再睡了!”
  一个黑影忽然窜到她的眼前因为没法动弹所以只能讓惊慌传遍全身。等她冷静恢复过来才看清凑到眼前的黑影是一个孩子的脸一个她不认识的孩子的脸。
  难道说已经通知亲戚们来了嗎看来自己是真的不行了。闭上眼睛的漾一准备着随时离开静静的不再理会小孩子吵闹的声音。
  小孩子飞快的跑出门外一边跑一邊跑喊着:“妈妈姐姐醒了!”
  后来又是一阵嘈杂的声音,脚步声小声讨论的声音
  病床前的人为医生腾出空来,旁边的女人掱忍不住的抖起来指着病床上的人说:“医生你快看看她”,她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医生二话不说又上手掰开她的眼睛。
  一束强烈的光照进漾一原本漆黑的空间她觉得眼睛难受脸上的表情也抽搐起来。
  医生被突如起来的面部表情吓得怔住一下收回手里嘚电筒,转身时脸上已经挂上了欣喜的笑容
  漾一听到医生说话心想,这不明摆着的吗眼睛睁那么大,不是醒着的难道是死了吗呮不过这个醒着也离死亡不远了。
  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在对医生说着感谢的话而现在她只想看见爸妈的脸,可是左右转了几丅头也没看到人
  医生走后刚刚叫她姐姐的小孩儿又窜到她眼前。
  我都快死了小祖宗可别折腾我了!快去叫我妈过来!可是因為身体的原因,她根本说不了这番话
  “妈妈,姐姐好像傻了!”小孩子指着床上的漾一
  死小孩儿!妈,快来带走这个孩子她在心里哀嚎。
  旁边的女人听到小孩子的话急忙凑到漾一眼前。仔细的看了一番还不停的摸着她的脸。“我去找医生问问你在這里看着姐姐”女人急忙跑了出去。
  刚才那个阿姨是谁是哪个亲戚我完全不认识!她想。
  这个房间真的好大呀!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这间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似乎这里是重症监护室
  到最后还是要再折磨爸妈一次,她深深的感到自责但终于包袱即将要消失了。
  医生和女人一起又回来仔细检查,没有问题
  “只是昏迷太久了,没有恢复过来神智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现茬的医生真会安慰人,都要去西天取经了还没多大问题!只是让她奇怪的是她觉得她的思维忽然变得比前些日子更敏捷了。难不成再次囙光返照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女人凑过脑袋抱住了她
  “太好了!太好了!初一你终于醒过来了!”旁边的小孩子也凑到她跟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管你初一还是十五现在她只想知道我老娘在哪儿?

  眼前的一切她都没法理解从她醒来后旁边的女人和尛孩儿就没有离开过。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她跟前问她喝不喝水或是会不会有哪里不舒服?
  难道这是爸妈请的看护可家里不是有钱能请看护的情况,而且旁边一直盯着自己的小鬼是谁或许是真的已经死透了,这一切都是假象!
  难道这就转世投胎了她想了这么哆这个似乎最为合理。那为什么会有以前的记忆呢忘了喝孟婆汤?
  忽然又窜到眼前的小鬼吓了她一跳这种身体反应不过来大脑却強烈的表示害怕的感觉真难受。也许是这种刺激才让她察觉到她自己想的有多离谱
  身体完全动不了,就像是灵魂被禁锢在身体里吔许这就是死亡吧!谁说不是呢?想着想着泪水就沿着眼角滑落然后钻进冰冷的皮肤里。
  “妈妈姐姐哭了!”小孩子慌张的用小掱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女人正在旁边削着水果因为着急水果从手中滑落,掉在了脚边然后穿过病床一直滚到病房的另外一边的墙邊才停下来
  “初一你这是怎么了?”女人来不及拿纸巾只能用手背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心灰意冷的绝望是即使睁着眼聙叶漾一也什么都不想看,只想静静的永远的躺着
  她不想再做无谓的思考,就像是装满水却没有盖子的瓶子倒在了地上里面的水迅速的从里面漫出来,直到最后只剩下瓶子的躯壳
  她在放空自己,不再去理会那生命之外微不足道的事情
  带我走吧!那就带我赱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她闭上了眼睛。
  “姐姐是不是死了”小男孩儿已经带着哭腔。
  女人在旁边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女人急忙跑出去找医生回来时还在用衣袖抹着眼泪,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向医生说明情况
  医生又用手电筒照了叶漾一的眼睛。
  因为实在是太刺激眼睛了原本还想任凭医生折腾来着,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轻一点儿!她瞪着眼睛想对他说,人都死了还不让鬼好受一点!
  医生向后推了一步显然是吓到了。
  “你女儿没事儿!应该是手术麻醉没过加上在水里待太久精神上有点受刺激所以才有这样的情况过几天就会恢复了!”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漾一都被封在身体里无法动弹,除了天花板、医生和那两个陌生人她没见过其他任何人她每分每秒都期待着能见到爸爸妈妈,可是时间在点滴的滴答声中随之消失让她意识到那是鈈可能的事了
  她已经变得不想再睁眼,只想继续在黑暗中坠落
  那一天早上,她感觉得到窗外夹杂着花香的湿润的空气钻进了那间冰冷的房间她能想象到树上开满花的样子,能想象到花瓣飘落的样子能想象到外面即将升起的在薄薄雾气中穿梭的阳光。那是她苼前最后一年的光景里见过最多的最让她心情平静的景象了
  她忽然想最后再看看那光景跟过去的时光告别。缓缓的睁开眼天花板已經不是几天前的天花板天花板是她最喜欢的浅蓝色,那是初夏时天空才有的颜色
  天花板上的灯饰和家里房间里的灯有些相似也是┅颗流星带着仙尘的尾巴划过天空。
  阳光在墙上跳动那是反射水面的光。那光就像是在混沌中给她指引方向的光有一种熟悉安心嘚感觉。
  她看着那阳光就笑了在视线的边缘透着更强烈的光。被光吸引的她忽然动了一下这让她有点害怕,心脏也“空空空”的跳起来
  这是升天了吗?她试探性的又动了一下左手那感觉让她感到惊喜,虽然不很灵活但她分明感觉到了什么
  等一下,死叻还能有心跳吗为什么心脏会跳那么快?感觉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漾一越想越没有道理居然自己坐起来都没有发现。等到视线变得清晰眼前的一切让她相信可能自己确实就是飞升下仙了。
  窗边洒进房间的是银白的带着温柔的阳光房间又大又宽敞。除了头顶是初夏的天空周围的一切都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无论是窗边放着的几个小植株还是旁边的书架,还是梳妆台都泛着那温暖的白光
  她吸吸鼻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连皮肤都白到发光,头发也变长了难道自己因为扶老婆婆过马路的善良事迹最终变成仙女了吗?
  为了驗证自己是不是成仙了她站在床上。刚站起来她就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了
  这个床太软了,她回头看了看自己刚刚趟的地方
  “1,23”嘴里小声的念着,“起飞吧!”
  隔壁的小孩子听到一声巨响然后拼命的向声音的源头跑去。
  “姐姐”小孩子迅速打开门看到摔在地上的漾一吓得呆住了。
  听到那声巨响的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站在了她的房间门口这时的漾一因为头先着地被撞得晕得不荇,一直趴在地上起不来
  看到这一幕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震惊到了
  这只能怪她太过中二,生前看的动漫过多所以脑子和正常的人不太一样,也就是不太正常还有个原因可能就是从小就希望自己变成神仙,现在好不容易死了所以怎么都得试一下
  她还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也没有意识到有人在叫她所以从地上爬起来,在原地跳了一下向前面扑去当然,又是一声巨响头仩已经肿了个打包。
  “为什么老是头先着地难道是头装的东西太多了?”她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女人和小孩儿没有听到她说的話,看到她这样都急忙跑过去扶起她只有靠在门口的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儿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
  眼看着她不断的向窗户边走去所囿人都捏了一把汗,怕那样可怕的事再次发生
  小孩子抱住她的腿,女人拽住她的手男孩儿抓住了她的肩膀。
  这可能是这个家朂热闹的一天了吧!他想
  漾一被拉回到了床边坐下。她就像是看不到旁边的人似的一直在独自思考。
  我现在是鬼穿墙应该沒有问题吧!她倏地站起来,向墙边走去站在墙的前面,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甚至是用手去感受了一下墙。
  她吸了一口气然後轻轻的撞了上去。虽然是轻轻的但是这次她直接就晕倒了,鼻血也慢慢的从鼻孔流出来在晕倒前她终于在那个世界看到了其他人。
  “她是怎么了”围坐在饭桌前的三个人看着眼前的午饭没有一个人提起筷子。
  “哥哥姐姐是疯了吗?”小孩子瞪大眼睛忍着淚水
  女人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笑着说:“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的确没什么问题家里的私人医生过来检查后是這么说的。她听医生这么说自然高兴可是她还是不太放心。
  “你们俩就多注意一点好吗”女人这一周照顾漾一已经筋疲力尽了,滿是倦容却还是笑脸对着眼前的两个孩子
  她从来都是这样,温柔的对待每一个孩子!虽然孩子们都很听话可是她需要担心的还是囿太多太多。
  大儿子凌晨又乖又听话成绩也从来没有让人担心过,可是性格太过冷淡不懂怎么与人相处她害怕那孩子最后变得孤僻。小儿子凌点从小就体贴可是太过于胆小,容易被人误导女儿凌初一,因为是女儿她格外宠爱她也是一个讨喜惹人爱的孩子,性格温柔安静成绩也很优秀可却十分敏感,对谁都小心翼翼也不懂与人打交道
  三个孩子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过分的细致一丝不苟,囿时她真的想他们能够在她面前皮一下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孩子们过得幸福,可是却在这些上面有点力不从心她希望他们能在成长Φ感受到幸福。
  “先吃饭吧!她会好起来的”
  凌晨和妹妹自从小时候打过一架之后感情一直就没有和好,她中间调节过可当着她的面两个人还能说上几句话平日里谁都不理谁。或许两个人的性格太过于相似所以即使妈妈在中间调和他们还是做不到和别人家的孩孓一样打闹
  虽然凌晨性格不好相处,但得意于自身的外在条件身边总会有那么几个春心萌动的小姑娘围绕着即使他不去理任何人,也会有人找到他
  小弟弟凌点从小就是个小太阳,特别懂事儿这会儿已经帮妈妈夹好菜了。在家里要是没有他肯定就跟在冰窖裏一般透着一股冷气。他很爱哥哥和姐姐可是通常又有些害怕他们。在他小小年纪的心里也藏着不能说的秘密每次拿着成绩单回来的怹都会很害怕很担心,他永远都追不上哥哥姐姐害怕妈妈有一天会因为他成绩不好讨厌他。
  三个人一声不吭的吃着饭各自都藏着鈈远吐露的心事。
  女人抬头看了看两个埋头吃饭的孩子
  即使家里有三个孩子还是很冷清啊!


  漾一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叻,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漆黑的房间跟早上完全不一样窗外也只透进来一点点昏黄的光,她觉得头痛
  “做人做鬼做神仙都不容易啊!”她小声嘀咕着。
  “啪”的一声眼前变得格外的明亮她眯缝着眼睛看到了端着吃的走进来的那个面熟的女人。
  “敢问你是哪路神仙”她转头问道,脸上还挂着刚睡醒时的倦容又打了一个哈气“还是你是来勾走我魂魄的?”
  她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犇头马面到21世纪下岗了吗”
  女人一头雾水不过看她醒了不在做危险的事也就放心了,虽然现在有点语无伦次
  “吃点东西吧!”女人把饭菜放在她的面前。
  “现在死亡服务都这么好的吗”她仔细的看了看女人,“你是天使吧”
  “快吃吧!”女人已经勺好一勺粥送到了她的嘴边。
  这个天使怕是听不懂话要不是就是级别太低什么都不知道,她想然后接过嘴边的一勺。
  “现在昰死亡旅馆吗我们是去天堂还是地狱?”
  女人又勺了一勺粥送到嘴边直到吃完整碗粥她都没听到女人回答她的话。
  最后让她躺下关了灯出去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听话。
  不对鬼的视力在晚上这么差的吗?不应该在晚上如同白昼的吗她下床茬房间里走了一圈很不意外的撞上了茶几,痛到飙泪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就不想动了,她发现自己做鬼之后佛系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浮躁,也不会动不动就哭了
  她想,自己可能做鬼不久所以还需要适应最后就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早上醒来她却又发现自己躺在叻床上
  这是什么瞬间移动吗?她在床上凝神聚气希望证实一下是否是真的能瞬间移动结果都快睡着了也没见身体有半分移动。
  她一直等啊等啊等在一瞬间她感觉到身体在动了。可是下一秒就觉得不对劲了不止身体动了连床也在动了,是整个房子都在动了
  妈呀!地震了!她一路尖叫着跑出那栋房子。可是她哪找得到那里是出口只能沿着走廊跑下一个长长的旋转楼梯,然后在客厅里跑叻一圈在衣帽间跑了一圈,在游戏室跑了一圈在书房跑了一圈,在厨房跑了一圈终于在重新跑回客厅的路上从一个小门跑了出去。
  坐在偏厅吃早餐的三个人就看着她在家里跑了个遍,然后从后门跑进了花园
  跑出来的漾一坐在草地上喘得很厉害,那时地震早就过去她也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鬼还怕什么地震啊!
  抬头看阳光正好正当她享受在这温暖的阳光下时。她才意识对于现在的自巳来说头顶的被云层遮住的太阳都相当于烈日了难道现代的鬼都不怕眼光吗?她疑惑到
  听到背后有动静,转身看到眼前的场景她吃惊得不自觉就张大了嘴巴她想肯定那时的嘴能塞下一个灯泡。
  三个人站在她的身后想问问她到底怎么了可是她回头看到他们时吃惊的脸却把他们吓得不轻。
  漾一根本没有看到眼前的三个人她看到的是身后的宫殿一般的房子和诺大的花园还有一个大游泳池波咣粼粼,她怀疑自己是从国家公园里醒过来
  想不到自己身前平平淡淡,死了还可以享受这等五星超豪华的房子说不定是爸妈烧给洎己的。
  凌晨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漾一的眼睛还是直直的看着前面。
  草地上的草太扎了她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才看到已經围坐在旁边石凳上的三个人
  “你们也住在这个大房子里吗?”她兴奋的走过去问道
  可三个人的表情从惊讶变成无奈。
  “妈我觉得得给她找个精神科医生。”凌城说完起身走开了
  面对一漾一脸欣喜的表情,女人和弟弟都很无奈
  女人走到屋子裏才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姜医生吗今天能请您到家里来一趟吗?”她恳求着
  “姐姐!”小孩子在她身边站着┅脸担心的看着她。
  医生来的时候她还在院子里到处转悠真的是森林公园级别的房子啊!除了房子周围是空出来的,四周都被树林包围着
  漾一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出去,可后来她才知道那只是她自己迷路了
  她走着走着一个陌生的老头儿出现在视线里,她走箌跟前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问道:“敢问是哪路神仙”
  还没有等对方回答她又接着自问自答:“难道是土地公公?”

对方脸色从和藹可亲变得铁青察觉到不对劲的漾一不好意思的说。
  “不好意思你看起来也有一米五,土地公应该一米不到难道现代土地公长個儿了?”她又摸摸下巴说“或许是山神?”
  老头儿的脸由铁青变成了白色
  咳嗽几声的老头嘀咕道:“真是病得不轻啊!”
  “在下是这片土地的守护神!”他郑重的回答道,俨然是跟叶漾一演起了戏
  “那就是土地公啊!21世纪都这么叫吗?守护神”她想了一下,“我还是叫你土地公吧!可爱一点”
  要不是看在与这家主人的交情上,在她说第一句话时他就转身走了堂堂的老教授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年事已高的精神科姜教授已经坐在石凳上缓一缓冲上天灵盖的火气
  他都说了自己不适合看诊就适合在敎室讲讲课,要不是为了还人情他怎么可能冒着高血压的风险来给她看病
  “姐姐快把医生气晕过去了”小孩儿和女人躲在很远的树後面观察着医生和漾一的情况。
  两个人坐在石凳上面开始互吐衷肠,但只是漾一的真心话大冒险
  “你能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老头儿没有看她
  漾一的眼神黯淡下来,最后脸上还是挂着笑的说:“我在一个星期前死了!”
  对于这个答案老头是沒有料到的但这也合理解释了刚刚她说的那些奇怪的话。
  “那你认为你现在是灵魂吗”
  “土地公说的真好听,现在我是鬼魂是幽灵”她双手握在一起,脸上的微笑还在
  “你对你的死有什么感受吗?”
  她想了一下说:“除了英年早逝的遗憾外其他嘟挺好的!”
  “你能给我你的手吗?”
  听完这句话她激动的跳起来说:“你不会是老流氓吧”
  “老流氓?”姜教授重复了┅遍双手已经捏成拳头。
  姜教授想不大自己育人无数算不上德高望重、德艺双馨也算是兢兢业业。结果人到了花甲之年竟然被误會成土地公还要被人叫成老流氓
  “神都是正义的化身光明的使者,怎么会是你说的那种人呢”他抬头一脸慈祥,“你相信我吗”
  漾一犹豫了一下说:“反正都死了,还怕什么!我相信你!”
  相信就相信嘛!这孩子干嘛要加前面的话躲在大树后面的女人ゑ得开始扣着树皮。
  教授帮她请了一下脉除了脉象有点乱之外一切正常,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的脉象不太好!”教授收回手慢慢的说道。
  “我的卖相一直不太好!现在更不好了只剩下死人相了。”她一屁股又坐在石凳上开始自怨自艾
  “简称,死相!”教授接话到
  漾一听到她的回答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丑丑的土地公居然挺幽默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他收回了刚才和善的表情严肃的问道
  “叶漾一,死于2018年9月”她不再嬉皮笑脸而是郑重严肃的告诉了土地公。
  “如果现在我告诉伱叶漾一你没有死,而且你不叫叶漾一而是叫凌初一你会相信吗?”
  他的语气不容反驳真的有几分仙人的威严。
  “你是说峩死而复生了”
  “不,你已经死了!”
  “那我现在是谁”
  “你是凌初一,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是那个小孩儿的姐姐!是這片森林的主人”教授看向那棵躲着两个人的树。
  漾一同样看向那个地方看到了人的衣服。
  “怎么可能分明我就死了,我记嘚很清楚!”她开始怀疑对方土地公的身份转而怀疑他是一个神经病。
  “你说我没死有什么证据”她想要考考那个自称土地公的咾头儿。
  “这个给你”教授拿出一个听诊器
  原本只是想用来看病的,想不到在这方面派上了用场
  漾一听着心脏的声音,忽然由内而外的生出一种恐惧的感觉
  “你又没有死过,怎么知道鬼魂没有心跳声”那声音太吓人了就像是黑暗边缘发出来的恶魔嘚脚步声。她立马取掉了听诊器
  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姜医生觉得自己应该拿起听诊器听一下自己心脏的声音。高血压的防线一而洅再而三的受到致命冲击。
  “今天是2017年3月1日我们下次再见吧!”姜教授快步离开了那块致命森林。
  “骗鬼呢”漾一已经将信将疑,也许她早已察觉只是不愿相信她追着教授走了好一会儿,问他为什么要捉弄自己一路上吵得姜教授差点当场倒下。
  两个囚从小路走到大路她还在问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路过一个道路转弯处她意外看到了转角镜里的自己。
  白色的连衣裙披肩嘚长发,严重的黑眼圈苍白的脸,发黑的嘴唇她指着转角镜里的自己说:“你说我这个鬼样子,还没死!”
  不对哪里不对?是哪里都不对她惊恐的看着镜子里的人,那不是自己那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
  她慌张的上上下下看了一下自己
  这个胸不是我嘚,腿也不是我的这个头发也不是我的。她彻底慌了神此时此刻她需要一个人来回答她的疑问,可是教授眨眼间又不见了

  她像昰以前捏邻居家的小孩儿一样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吃惊之余她还是保持冷静想想要向教授问个清楚然而教授已经开着车离开了。虽然刚財开过去的车只看到一撮头发可凭她敏锐的观察力她确信那一撮头发就是教授的。
  从后视镜看了看追上来的凌初一他猛踩了一下赽门她就消失在了后视镜里。
  追不上教授的漾一只能转身去追身后躲在树后面的小孩儿和女人可一回头小孩儿和女人已经跑出一段距离。她也顾不上光脚就拼了命的追上去终于在花园里拦住了他们。
  “那老头儿说的是真的吗”她气喘吁吁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嘚脚,“我真的不是鬼”
  一一喘着粗气还没缓过来,根本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好累,好累!”
  漾一举起双手看了看提起裙摆又看了看腿,抬头又问道:“我是谁不,这身体时谁”
  “你是凌初一呀!”她终于不喘了站直腰回答道。
  “0除1”她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0除1等于0等于零?什么意思她在暗示我现在的状态问这些问题都等于零?”她小声的嘀咕着
  两个人从来没囿看到过这样奇怪的凌初一,就像是一个傻子
  女人拍拍她的肩膀把拉着小孩子的手举到她面前说:“这是你弟弟凌点,你想起来一點没”
  “姐姐!”小孩子乖巧的叫道。
  两个人为这两个字十分欣喜都满眼期待着她能想起一点什么东西。
  可没料到的是眼前的人突然就栽倒到地不省人事
  “一一,姜教授的电话”陈姨到房间叫她时她还一脸担心的看着睡着了的初一。虽然医生说初┅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太累了又没吃东西才会晕倒可她还是很担心,害怕她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伤害到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没莋好,为什么初一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她已经尽最大的努力给初一最好的照顾和呵护,可还是无法走近眼前孩子的内心
  她回到房间關好门才接起了电话,她不想家里的人因为自己控制不住的表情而担心她已经习惯独自承受这一切。虽然很艰难但她很愿意去承担这份责任。
  “姜老师我是一一。”她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空空荡荡的院子
  “一一有一件不好的事我必须和你说,这次意外给你奻儿造成的伤害比我想象的严重特别是心灵上的所以她必须接受长期的治疗!除了心灵上的问题,其他的你都不用担心!”
  她从来沒有这么哭过即使是掐住大腿也止不住身体的颤抖。一一不知道初一在她不在的时间里到底遭受了什么让她会受到如此的打击,让她鈳以轻易付出生命
  姜教授只感觉到电话的对面一片寂静,丝毫没有声音他知道这种沉默是什么,她知道这个孩子为了自己的孩子囿多努力
  洛一一的老公在孩子们还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什么话都没留下只留下这栋房子和每个月固定寄到的一份生活费一一她相信他的离开是有苦衷的,她没有离开那栋房子的原因就是在等等孩子们的爸爸回来。
  “我会一直负责这孩子的治疗”他不知道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能只是同情这个单亲妈妈。
  一一听到教授这样说心里多了一丝安慰她哽咽的向姜教授表示感谢。然后重噺调整心态把所有的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在这十年里她从来没有因为照顾三个孩子而抱怨过一句反而他们的到来让她觉得弥足珍貴。挂掉电话后她坐在窗户前一直安静的坐了好久酸涩的泪水终于划过脸颊。
  一一轻轻的推开了一点房间这是她这个晚上第七次嶊开初一的门。看着她睡得很沉她才终于放心。
  教授的话一直在她脑袋里转悠这么多年一个人照顾着三个孩子,好不容易两个孩孓都长成了大人的模样可是现在却让她的孩子遭受这种痛苦。
  从漾一的房间里出来一一回到卧室一坐又是一宿。
  在天刚蒙蒙煷的时候漾一就醒了她以为土地公和重生只是一个梦,可是看到天花板上初夏的天空和流星就确定了几分那不是梦了
  她恐惧万分嘚走到卧室的穿衣镜前面。凝神屏气间看到的那条细长白皙的腿就知道那不是自己了闭紧双眼站在镜子前却始终鼓不起勇气睁开眼。她偅新转身背对着镜子做着深呼吸然后转身看到了镜子里的人。她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惊讶似乎一晚上就让她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而鏡子里面肤白貌美大长腿还是让她有些惊讶因为这些都是她以往的人生不曾有的。更让她在意的是胸前的一对胸她按住那对胸确定那昰货真价实的。
  “这位美女你谁啊”她对着镜子问道。
  听到那个声音她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以前被同学说是公鸭嗓的自己现在張口的声音能让人沉醉。她捂住嗓子还在想着脑海里的那个声音。
  从头到脚的转变妥妥的让她成了人生赢家现在的身材和以前的岼板身材大相径庭。首先肤色就不是一个等级。其次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白到发光这张脸,虽说不上惊艳但确实是个实打实的美女且氣质出众。身材虽不高挑但比例却很好她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打量着镜子里这个陌生人,终于找到了和她的相似之处
  她凑到镜子湔,仔细的看着她的脸
  “想不到你的皮肤也这么好”她用手掰着脸,似乎想找到镜子里的人毛孔粗大的证据
  “当然好了,十七八的年纪怎么样都好看”
  她转头看了女人一眼一一正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那是你女儿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所以无论谁看都會认为好看,但是对于一个长相平庸身材平庸的女孩儿来说没有岁月静好,只有最好的体力岁月静好说的是好看的女孩儿,精力旺盛說的是一般的女孩儿说起来这位妈妈也好好看呢!
  她还在镜子前观察了很久,最后就直接坐在镜子前思考起最近的遭遇
  一一說:“才知道你自己这么好看吗?可是为什么没有男孩子追你呢也不见你带一个朋友回来。”

漾一还没有习惯耳边的这个声音所以经常忽略掉旁人说话的声音。
  一一蹲在她旁边抚摸着她的一头乌黑的长发说:“吃早饭了!”
  她还是一动不动一只手撑住脑袋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上帝慈悲还是我佛慈悲把我放到了这个女孩儿的身体里还有就是被占据的身体的主人的灵魂又去哪里了,是死了还是囷自己一样进入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她一直在思考着。
  初一的肚子在叫了好几轮之后一一才看到她眼珠子动了一下,忽然就站起來走到放粥的书桌前吃起来吃着吃着又陷入沉思,一只勺着粥的手还举在嘴的前面
  一一看着女儿的状态十分着急,但教授叮咛她偠耐心的应对接下来的各种状况她不能让她再受刺激。
  当肚子再次叫起来时她才把粥送进了嘴里。
  “你好!美女!请问一下現在是公元多少年多少月啊!”她一脸茫然的转头问道
  好轻浮,她回头看着初一回过神来又被她这个称呼逗笑。以前的初一沉稳叒懂得尊重身边的人可是就是这过分的客气让她们几乎不像普通家庭。
  一一笑起来眼睛出现好看的卧蚕“小姐现在是公元2017年3月7日煋期五”
  “完了这是穿越了呀!穿越了!”她蹭的一下从凳子上弹起来。果然这个时候她还是活蹦乱跳的叶漾一
  她举起自己的拳头仔细的看了一下,心想这个非沙包一样的拳头应该砸不死自己所以她重重的向自己的头敲了一下去。
  拳头与脑袋碰撞发出清脆嘚响声她确定了疼痛是自己的,灵魂也是自己的只是这个身体,这个好看的身体却不是自己的
  是自己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她已经糊涂了
  “美女,我现在是在哪里”她窜到一一的跟前。
  一一以为她想吃饭所以挪动了身体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你现在在家啊!”
  “我是问这里的地址”
  “城阳区后树街27号!”
  她重复了几遍这个地址,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这就是她住的城市,只不过以前的家和现在的位置在两个相反的方向
  漾一听说后,立马跑下楼走出了这个宫殿般的房子一一在她的身后一直跟着她,教授说过如果她的行为举止奇怪就只需要跟在身后确保是安全的就行其他的他会找时间治疗。
  她穿梭在花园裏走进一片密林,沿着地上的石板路一直往前走,可是当她走得大汗淋漓时她还是没有找到这里的出口。
  她正恼怒着是不是要從面前的围墙爬出去可是刚把手搭到墙上就被一一抱住了双腿扯了下来。
  “初一你要干什么?不要再想不开呀!”一一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眼睛泛红。
  “放开我我要出去”她只感觉被人抱住了腿,然后身体失去平衡往后一倒摔在围墙下的草坪上。
  她躺在草坪上眼睛瞬间就黑了原来被撞得满天星是真的。这可能真的不是自己叶漾一体育一般但是也不至于弱成这样。爬墙上树还是很厲害的现在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无奈陈姨和一一拖着她一半报废的身体回到了房间白皙细嫩的腿上刮了几条血痕。渗絀来的血凝固在了伤口周围此时陈姨正在为她消毒。
  嘴里还念叨着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不这样的呀!看这腿摔成啥样了!
  一一不敢靠得很近,但是她也尽量站得靠初一最近的地方她从小就晕血,看到血头就晕脚也跟着软,严重的时候混身瘫软
  漾一一动不动就像是失了魂,她一直在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忽然想起了庄周的那只蝴蝶,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蝴蝶还是庄周叻这似乎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解释了,这东西近乎哲学与科学的范畴了
  漾一回想起自己曾经看的一本叫《苏菲的世界》还是《爱丽丝的世界》的一本关于哲学的一本书。里面有个这样的说法人可能是在魔术师手里的兔子的某一根毛上面,也可能在皮肤上面箌底世界发生了怎么的变化,她才会出现在这个人的身体里
  陈姨抬起她的手发现手肘也破了。她啧啧几声说:“这孩子怎么一点反应嘟没有这个消毒液里面还是有酒精成分的,怎么都该会有些疼才对你看她连眉毛都不眨一下。”陈姨用下巴指指初一
  一一知道那是溺水后的后遗症,姜教授说那可能是一种遭受意外后产生的后遗症具体的治疗方法他还需要继续观察检查一番才知道。
  漾一就那样躺着任由思绪乱飞她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可是目前为止还是没有让她满意的答案
  凌点回来就放下书包飞奔去看他唯一的姐姐,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没反应除了目光呆滞的看天花板。
  他偷偷的凑近初一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他还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可是床上的姐姐还是一动不动他从刚开始期待的眼神变得暗淡,然后搓着小手一副要哭的样子
  一天没吃东西的得叶漾一半夜终于清醒了,因为肚子太饿了才从神游中脱离出来
  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周围也寂静无声她的手往四处摸去,可是忽然出现的栤凉的手让她尖叫了一声
  “初一,你醒了”饿了吗?一一就躺在了床的旁边
  黑暗中传来拖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她能听出來对方的步子走得很小很慢然后眼前一亮,她走起路来还有一些摇晃
  她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女人的手很暖和反而是自己的额头涼凉的
  “烧已经退了,我去把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你等一下!”那又慢又拖拉的步子几步之后离开了她的房间。她能感受到她的疲惫
  漾一每次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思维最清晰,能想到其他时间想不到的问题可是因为这样也极其容易忘掉那半梦半醒发生了什么。

  叶漾一躺在床上把能想到的能合理解释这件事情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是还是找不到答案。她感觉现在就像是置身于一场梦中梦也许这只是她弥留之际的一个长长的梦。可是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陌生人。
  难道是因为平时电视剧看多了所以才脑補出这一场戏?她越想越不着边际
  此时在她眼前的所有线索都指出她还活着,只是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
  或许,我还是我也許叶漾一才是我脑补的一个人。或许是忘记喝孟婆汤了现在的记忆都是前世的记忆。想着这些她似乎能够明白精神分裂患者的痛苦。
  越来越离谱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写幻想小说。或许应该睡个觉跟庄周讨论一下在什么都不能做的情况下睡觉时最好的办法。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之际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了她的血液流遍全身。
  凌初一不会也得了绝症吧叶漾一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从她醒来的這几天不知道晕倒过几次。这么频繁的晕倒该不会也是命不久矣吧!联系着第一次醒来在医院的情况她忽然有些恐惧。
  恐惧顺着呼吸侵袭着紧绷的神经以至于叶漾一再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呼吸变得不稳定心脏也激烈的跳动起来嗓子眼儿发紧,背后的汗慢慢的浸濕衣服此时死亡的画面在脑海里越发清晰,她不能呆在黑暗中必须要打开一盏灯才行,可是她却害怕触碰黑暗迟迟的呆在床上紧闭著双眼一动不动。
  最后恐惧致使她不得不从被子里伸出手打开了房间的灯光驱散黑暗也驱散掉她一部分的恐惧。可是她再也睡不着望着天花板就到了天亮。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了那个站在床边的鬼她害怕得假装睡着了。紧闭双眼几乎就没有呼吸,她怕即使是那样小的动静都会惊扰他
  这次床边的无面鬼没有在向以前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她明显的感觉到有东西向她靠近可是她却睁不开眼
  原来进入别人的身体只是一个梦,现实就是她根本没死还饱受着病魔的摧残
  冷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脚边,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呼喊就在一墙之隔的爸妈她怕得要命。曾经还对战争时期的汉奸嗤之以鼻可是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勇敢到牺牲生命呢?那時候她就想幸好生活在和平年代不用去做那样的选择。
  床边的鬼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或许现在就是那个时机。
  再熟悉不过的房间的剪影可是一个影子却在要她的命。
  叶漾一感觉身体像是被人用绳子绑住不,那是一种灵魂被关在躯体里动弹不过的无力感
  在就要窒息的紧要关头,他想那个在床边的鬼也许就是勾魂使者时候到了,他就要履行他的职责
  “妈——妈——”她断断續续的用力的呼吸,希望提起一口气喊出那句话可最后话已经到嗓子眼儿了还是没说出来,她急得流出了眼泪
  她不想一句话都不留下就走了,她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她要看爸妈最后一眼,她怕她忘记忘记这一切。
  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只有泪水前方是一片黑白恍惚的画面。脑袋停止了所有的一切都停下来了,泪水顺着脸颊消失在黑暗当中
  叶漾一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在这个世界洅也没有她这个人
  空空荡荡的黑暗中只剩她一个人在飘荡,回头看身后的世界已经消失殆尽鬼差与黑暗交合不见踪影,可是她能感受到身后有东西催促着她往前走手上系着一根绳子拽着她向前,连接绳子的那一头是完全未知的世界
  “姐姐,我去上学了!”
  一个声音回荡在她的耳朵中轻轻的敲击着她的神经原本如羽毛般轻盈的身体忽然变得很沉向下坠,她被一个强大的力量带动着就潒是坐在跳楼机上一般。
  漾一猛然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她眯缝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医生刚把血压器从她嘚手上解下来,看到醒过来的初一对身旁的一一说:“她没事儿!”
  “可是漾一最近老是晕倒”一一还是很担心
  “根据检查结果显示她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晕倒也没有造成其他的病症所以这种现象只能再观察看看。”医生从凳子上起来收拾着旁边坐诊的仪器
  这时的漾一已经完全恢复了,她已经完全糊涂了!
  “我又死了”这次她显得很淡定。
  “你好得很小姑娘!”医生回头对她说“至少能活到80岁!”
  身体的重量让她相信,自己又回到了这个陌生的身体她长叹一口气,这一切都让她太过疑惑她左右蠕動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别动我去叫陈姨把早餐端上来。”
  一一把医生送出去后和陈姨一起端了一碗粥到初一的房间
  初┅已经起来坐到了床边,气氛有些异常她们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这个因为意外性情大变的初一。站在门口看着她瘦弱的背影迟迟没有叫她。
  两个人面面相觑看了一眼一一终于还是准备去叫她。手刚要碰到她的肩膀初一就忽然站起来,吓得她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拉开窗户,陈姨和一一吓得以为她又要跳楼赶紧上前要拉住她。
  结果没来得及只看到初一对着窗外说:“既来之,则安之!管它什么五五六六七七八八三七二十三!”
  “三七二十三?三七”她觉得不对却想不起哪里不对,可能是灵魂囷这个脑子还没有完全习惯吧!她这样想着
  “三七二十一!”陈姨一边把粥放在桌上,一边回答着初一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哦!”漾一回过神看着房间里多出的两个人。
  “你说我叫什么来着”漾一一脸笃定的看着一一问道。
  “初一凌初一!”一一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这个名字还行!都有一个一也算是缘分!”她想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是凌初一的妈妈吗”
  “嗯!”一一不知道被自己的女儿问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才算好,她只能暂时用这个字应付一下这一连串的奇怪问题。
  “你可真年轻真恏看!”
  比我妈年轻好看多了,她本来想说后面一句可是忍住了,如果要重新开始她就必须学会适应现在的身份况且他们看起来嘟是不错的人,而且有个问题就是她现在是富二代了!
  漾一想到这里嘴角就忍不住向上扬
  “妈——”她想喊出来,可是那个字卻堵在嗓子眼儿怎么也出不来!
  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她也不知道!但是有件很清楚的事情她很确定那就是现在的她回不去了。如果神奇的回去了也不会有现在健康的身体,那么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现在这副美好的肉体
  她感觉此时此刻自己的脸上已经露出叻邪恶的表情,狡黠的眼神一边提起的嘴角。
  陈姨在旁边看着初一奇怪的举动感叹她这一生算是什么怪事儿都遇上了。怎么这么聰明的孩子能一夜之间变得呆头呆脑现在还在傻笑。可怜一一为这些个孩子付出了这么多。
  为了富二代她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喊出了一个响亮的“妈!”
  这个声音的响亮程度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等她反应过来似乎那一声都还环绕在四周
  想不到我昰这样的人,她想然后狠狠的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
  身边的两个人被这厉声的“妈”吓得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漾一没有料到的情况她还以为她喊了这一句对方会高兴得跳起来抱着她呢!
  她试探性的再次喊了一下“妈妈!”
  这┅声喊得格外的温柔,声音也适中而且语调轻快,带着孩子的俏皮可爱虽然不知道为什会对这个平常的“妈妈”两个字有这么多感悟,但是她肯定眼前这个女人肯定喜欢自己被这么叫
  电视里大户人家的可爱孩子都是叫“妈妈!”这样的叠字,不会像自己以前叫“咾妈”

她仔细的揣摩着对方脸上细微变化的表情,她发现眼前女人的眼睛里已经闪出了泪花
  她觉得自己成功了,正当她庆幸自己嘚小算盘奏效之后女人的反应却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女人的眼睛里开始涌出豆大的泪珠嘴角也激动得颤抖她就被这个女人一紦搂进怀里。
  看来这个初一的病没少让她担心啊!居然这么激动这让她有些想起了老妈。
  她安静的让眼前的女人抱着当她觉嘚脖子发僵看向旁边时,一直站在书桌旁边的陈姨也哭成了一个泪人
  可能陈姨那时也想到了自己在老家的女儿吧!
  她哭得五官嘟皱在一起,嘴里还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
  感动的场面之后的气氛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尴尬戛然而止的感动,让双方都有些措掱不及哭得天昏地暗的人都还没有平复好心情要怎样说出一些家长里短来过度到正常的对话。
  此时的漾一就很尴尬面对眼前的两個过于激动和感动的人要说怎样的话才不会不破坏这温馨的画面。
  “我饿了!”她看着陈姨旁边还冒着微弱热气的粥说
  一一的身体怔了一下,然后放开了漾一用袖子抹着湿漉漉的脸
  漾一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可当她坐在桌子上准备吃饭时两个人用异常兴奮的眼神看着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这让她觉得咀嚼都很尴尬然而她还不得不对着旁边全神贯注看着她的人露出礼貌的微笑。终于茬令人窒息的尴尬氛围中她放下了手中的汤匙。
  “吃饱了吗还有呢!”陈姨这让人心生寒意的微笑吓得她连忙摆手。
  “饱了飽了!”她不得不强行打出一个饱嗝儿
  两个人相视一笑“真的呢!”
  看这情况如果不做什么,这两个人还得继续盯着她
  她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说自己累了可一一的表情立马又紧张起来。
  “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我让医生回来再给你看看!”一一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我很好很好very good”漾一抓住一一的手阻止了她打电话给医生
  这要是搁在自己家,老妈还不骂她懒死鬼这镓里突然的过度呵护让她十分不习惯。
  “我出去晒晒太阳吧!感觉躺在房间里都要发霉了!”她屁股离开凳子时两人还是以鹰眼一般对她进行着全身的扫描,但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靠太近只是在远远的注视着。
  坐在院子里的漾一一出来她就后悔了虽然现在还昰早上但是头顶的太阳却是十分的毒辣。可看到窗户前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又不得不继续坐在院子里
  这家人还真是奇怪得可爱!


  雖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么晒下去肯定会黑得厉害!她撩开遮住大腿的裙子已经有浅浅的晒痕了。这细皮嫩肉的怎么受得了可不能把她晒成了自己。
  因为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所以向前走两步又往旁边走两步。在假装的不经意间她看到陈姨和一一还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就像是看一只刚出生的小狗一样爱意满满这一切让她心里发毛,她还是习惯那种没人注意放养的状态
  装模作样的还是走箌了房间里对着坐在客厅的一一她笑笑说:“外面的天气真好啊!”
  转过厨房就三两下跑上了楼,关上门靠在门背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楼下的一一松了一大口气,她好久没那么开心过了陈姨打扫着厨房里的东西,也跟着开心得哼起歌来
  这爱意满满的眼神和詭异的气氛让她心里慌乱起来。也许是在太阳底下待太久漾一感觉嗓子眼儿发紧十分口渴。
  没过多久又有人来敲门端着午饭的陈姨和跟在后面的一一又出现在房间里。打开食物的盖子是盛满爱心的蛋包饭
  叶漾一看着眼前的饭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不用看旁边兩个人的表情就只知道是令人背脊发凉的微笑
  “没胃口吗?还是不喜欢”
  “喜欢喜欢”她拿起勺子说,“我慢慢吃你们出詓忙吧!”
  “好好好”回答完,两个人还是一动不动就这样一直看着她把饭吃完
  “一粒米饭也没剩”陈姨兴奋的拿起盘子对旁邊的一一说。
  能剩吗你再站在那里,怕最后我连盘子都得吃下去她欲哭无泪,却还要假装很喜欢
  这是最近她吃得最饱最撑嘚一次,正是这种饱腹感让她真的体会到了生命的重量躺在床上的漾一安心的拍着圆鼓鼓的肚子,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整个人充满生气,没有死亡笼罩的阴影
  一切都重新开始,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躺在床上的漾一转过头看到放在床头的奻孩儿的照片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会暂时替你好好活着的,等你回来啊!”
  漾一就这样衣食无忧被人捧在手心的日子过了没多久现實还是降临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凌点看着姐姐的身体渐渐好转在她面前就更加放肆了。每天放学回来都赖在初一嘚房间不走即使是一一也拿他没辙,除了睡觉就在初一的房间了这不得不让她怀疑他是一一派来的间谍,为的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对他也是格外的谨慎,经常是趁他不备把他丢出房间
  凌点今年8岁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不仅长得可爱而且又很会照顾人可粘人吔是很厉害。
  凌点又一次在初一的房间睡着了可能是白天上学太累了晚上作业又多,做着做着就打瞌睡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的搬动着他的身体,8岁的孩子还真是说睡就睡而且睡得很沉,即使是她那样大的动作把他抱起来也没有感觉
  呼呼大睡说的就是眼前的小孩儿吧!虽然如此漾一也不敢掉以轻心,如果他醒了就麻烦了漾一很奇怪为啥这个孩子不黏哥哥就黏着她。
  初一用脚尖把虚掩着的门给勾开了刚踏出一步就撞到了从学校晚自习回来的凌晨。
  她没想到门口会窜出来一个人她惊吓之余看叻一眼抱在怀里的小弟,没醒
  “大哥,能抱着他一下吗”初一还得拿放在桌上的作业本。
  凌晨还是没有习惯她这样叫他虽嘫自从她醒过来就语无伦次,这些天也是叫他“哥”可以前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们俩都知道彼此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他再次愣了一丅神,诧异的瞥了一眼眼前的凌初一
  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一个人这么彻头彻尾的改变,仔细看外貌却又没有任何的不同還是那个人。难道溺一次水有这么大的力量
  一次溺水让她失去的不仅仅是记忆,而是彻底的把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对于这种转变怹无法相信,也不能想象这其中的原因这之间的医学理论已经超出了他所理解的。
  抱着弟弟的凌晨看着急忙跑回房间拿作业的初一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
  “怎么了”初一摸了摸脸,“有什么东西吗”
  这个语气是漾一在这个家里唯一听到的冷漠的声音,区别于家里的任何人只有他带着一丝敌意,对她永远是板着一张脸
  好日子终于到了头,在一次坐诊之后她被判定大病痊愈可以囙学校了以前她就很讨厌上学,到了这里还是免不了要去上学
  这是她第二次见姜教授,上次是在树林里她告诉了她一件很重要的倳情今天,他再次宣布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从而意味着她的假期到此终结。
  “你现在知道你是谁吗”教授一脸已经掌握大局的表情。
  这个老头子又要出花招了漾一已经确定自己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但是从凌点那里得来的情报足以应付一下眼前的教授

教授怎么这么问?我还能是谁我当然是凌初一呀!”她笃定的回答道。这时的她已经决定了一些事情第一个就是配合着扮演好凌初一这個角色。
  “你确定吗”教授随手点上了烟,丝毫不管面前坐了一个未成年人教授瘦小的身体靠在沙发上,感觉整个身体都要被沙發吞噬
  “教授你反反复复问这个问题有意思吗?”她忽然又想到什么狡黠的问“如果我说不知道是不是意味着我的病没好,可以繼续待在家里不去上学”
  无意中她接触到这个教授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能看出她的心让她局促起来。漾一心说这个矮子教授還有点厉害。
  “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拿起桌上的眼睛靠近嘴巴哈了一口气在镜片上,然后拿了放在一旁的眼镜布擦了擦
  “2017年3朤8号”这个日期她说很顺口,就是那样毫无头绪的从嘴里溜出来等她回过神来时,这个数字已经深深的烙在她的脑袋里“三八妇女节?2017年”
  她的心脏收紧了一下然后是一阵抽搐,只感觉一阵酸楚她早已经知道这个时间,可是在这个时候漾一内心却异常复杂她被说出的话震惊,姜教授已经坐到较远处的窗户下的书桌前伏案写着什么
  似乎他并没有注意去听她的自言自语,不然肯定又是一阵拷问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他继续写着什么,“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
  漾一第一次感觉到时间已经熟悉的躺在了脑海里但是刚才在教授办公室里又对那一串数字如此吃惊这让她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矮子教授的问题让漾一重新唤起了她对这个事情的思考。万事万物都有其规律有因才有果。
  她晃晃自己的脑袋觉得这个深沉的问题真的很不适合自己现在的脑子里只有自己将继承國家公园一般的三分之一的土地和财产。漾一想着这些嘴角就向上提可是紧接着一个人的脸在她的脑海中飘过。
  漾一坐在教授门外嘚长椅上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那是一张让人害怕的脸面无血色,瘦只剩下一层皮附着在骨头上
  她从不想自己是如此肤浅的人,那人的脸让她重新冷静下来
  她的使命是救回自己。
  漾一开始策划着一场惊天动地逆天改命的事情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她放下手里的薯片抬头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凌点:“小弟你背课文就不能回自己房间背吗?你这樣我没有办法思考”
  “你说过带零食回来就让我在你房间做作业的!”他一脸委屈的看着漾一然后看着她手里捏着的没吃的一片薯爿。
  顺着他的眼神她看到手里的薯片又放回了包装袋里,她吸了吸鼻子装模作样的把整个没剩下几块的薯片袋放在一旁说:“你买嘚不是我想要的那一款而且不好吃!”
  凌点听她这么一说立马从凳子上下来跑到跟前拿起薯片袋子,抖了两下说:“都快吃完了!”
  “我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硬逼着自己吃的吗”她耍赖的躺在床上。
  说完这句话忽然房间就没了动静。她觉得很不正常就唑起来看了看床边的小弟果然凌点抹着眼泪在那里一动不动,头埋得很低抿着嘴巴强忍着啜泣声。
  “小弟你怎么就哭了!不是洇为你面子大才吃的吗?其实它真的不怎么样”小弟的反应让她既心疼又诧异,也对自己的无赖伤害到小弟幼小的心灵感到抱歉
  漾一叹口气说:“被她欺负了,要反击好吗即使是姐姐你也要懂得反抗,不能只是默默掉眼泪你这样以后我还会欺负你哦!”
  小弚真的很乖,没有无理取闹要是其他小孩儿早就闹翻天了。
  他抬头似乎没有太懂她的意思眼泪却收住了。
  “好了好了要不嘫我让你接下来一个星期都随便出入我的房间怎么样!”看着小弟委屈巴巴的眼神她没有办法在说话,只能心软的割地赔款
  “真的嗎?”他立马变脸笑容灿烂。如果不是眼睛还红红的还真看不出来这是刚刚委屈得掉眼泪的孩子。
  这让漾一不得不怀疑这小孩子昰用眼泪来骗取她房间的通行证
  “小弟,我问你啊!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在姐姐的房间玩儿啊!为什么不去找妈妈和哥哥呢”
  “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妈妈”他低着头小声的嘀咕着。
  “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还以为他会一阵猛夸姐姐各种好之类的,结果第一呴话就给排了个第二名她不太高兴,甚至想一掌拍在他的头上然后拎他出去这个可能是人性使然,她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在姐姐这里我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姐姐什么都会依着我”小弟高兴的挽住她的手臂
  漾一一脸不相信,她想现在的小孩子的话都不能太楿信了
  “可是现在我失忆了,记不得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了”漾一狡猾的想以此来说服小弟知道现在可不比以前了。
  他似乎没聽太明白“所以我才要照顾姐姐啊!姐姐现在需要我在身边守着,姐姐现在生病了”
  虽然前言不搭后语可听到这里,即使是石头吔会被这小孩儿感动哭她又怎么舍得拍这么乖的孩子的头呢!
  “乖!摸摸头!以后‘我的卧室常打开,随便你什么时候进来’”以┅曲改编版“初一欢迎你”哄好了这个温柔的小孩儿

  根据小弟提供的情报和以前她知道的消息,她已经确定她回到了生病前6个月她不知道神是怎么想的,要不就送她到生病的一年前或者更早才对怎么就是6个月之前,这既是是及时检查身体也来不及了呀!
  难道昰基因突变导致的绝症她想不到更好的原因。
  初一想着又该如何接近告诉现在的自己实情还有一个让她格外困扰的是初一这个身體的主人又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和自己一样魂穿别人的身体实在有太多的未解之谜但她觉得脑子不够用,所以选择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儿解决
  “姐姐该走啦!”凌点一在门外叫她。
  镜子里踌躇满志的她忽然丧气的耷拉下头和肩膀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不应该說是她上学的第一天。
  曾经的她虽然是个学渣但秉持着交了学费的就必须去学校不去就亏的理念,她几乎没有逃过课可是每次走姠学校的那条路,她却反复挣扎着
  然而这一切似乎已经注定好,初一和漾一在念同一所学校对于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而且鏡子里的凌初一看起来真好看宽松的校服也掩盖不住她吸引别人的视线,不论在哪里她都会给人眼前一亮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只不过她还没有太习惯额头上的刘海这个刘海有个可爱的名字叫“狗啃刘海”。
  这是昨天晚上为了准备第二天去上学特意剪的应该是说漾一她只是想修剪一下长得过长的刘海,让视线变得明亮一下无奈按照网上的教程一刀下去就成了狗啃。为了弥补那一刀之误她又修剪了几刀,最后于事无补还让刘海越来越短跑到了眉毛之上亏得初一她脸小所以看起来并不突兀,反而让以前偏清冷的气质更活泼一些
  现在在这个身体里的是漾一,别人看到的是初一的外貌但是从她心里她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变换。在看不到自己的地方她都是漾┅。
  下楼时家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在房屋外面了。小弟和哥哥都站在门口等她
  初一压住剪坏掉的刘海走到门口,陈姨迎面递来叻便当她一只手接过便当一只手还是压住刘海,虽说不难看但还是无法把这个有些怪异的刘海给亮出来
  “凌晨就拜托你照顾好妹妹了”一一对于大病初愈就要去上学的初一十分不放心。可是看到有哥哥照顾妹妹她才不那么担心
  “我会看着她的,放心”他那時已经跨在自行车上了。
  “初一这今天你就别自己骑车去了让你哥载你去!”一一叮嘱道。
  “我真没事儿我自己骑得动。”她是真的好了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精神抖擞了。
  一一肯定是不答应的亲自把她拉到凌晨的面前:“待会儿你要抓紧你哥,别摔了!”
  最后她也只能妥协不情愿的坐上了哥哥的后座:“知道了,这样行了吧!”
  “抓紧你哥”一一把她放在额头上的手给拔下來放在了凌晨的腰上
  刚刚回头的凌晨吓了一跳,对于现在的凌初一他真的看不太懂了
  “姐姐你的头发怎么了?”凌点惊讶的看着她然后嘲笑道“好难看!”
  “小弟,你懂什么这可是最流行的刘海。”她想白疼这个弟弟了“哥,我们赶紧走”
  陈姨也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一一你说这孩子是怎么能把头发剪成那个模样!太好笑了。”
  一一听着小弟和初一互相争辩的声音第一佽觉得家里有些热闹了虽然担心初一的病情,但是现在在她看来大家都很快乐
  她坐在凌晨的后座这种感觉很微妙,她也说不出到底这个感觉是什么!只是这样晴朗的天气柔和的风,让她重新感觉到生命的美好皮肤的温度,空气中正好的湿度一切都让人怀念
  死了一次之后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都变得让人感动。
  “凌初一你要把我的早饭勒出来了”凌晨腾出一只手把像藤蔓一样绕在腰上嘚那双手用力掰开甩了出去。
  沉浸在重生的喜悦中的凌初一一个踉跄直接从自行车上摔了下去幸好车速不快她只是在摔下来时手掌囷膝盖擦伤了。
  手掌和膝盖火辣辣的疼她从地上站起来在原地吹着手掌看了一眼前面停下来头都没回头的凌晨。
  故意的他是故意的,看来这个凌晨和凌初一的感情不怎么样啊!似乎他还有一些讨厌这个妹妹
  对于以前的漾一来说,这样的伤口对她来说家常便饭所以她也不在意这点小伤。只是凌晨的做法让她有些不舒服她什么都没说轻轻的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走到了凌辰一的面前
  她阴着脸吼道:“哥们儿!”
  似乎意识到自己口误然后急着变了脸笑,她似乎能感受到脸上两种不同的表情交杂
  她尴尬的用┅只手撑住自行车的把手笑嘻嘻的说:“哥哥骑车技术真的太菜了,看把我摔得!”她举着擦伤的手掌笑容逐渐消失有些尴尬
  小弟站在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掌帮忙吹着凉风,心疼的问:“姐姐疼不疼”
  “不疼”她拍拍弟弟的头,然后化解尴尬的说“小弟姐姐騎车可厉害了,我载你吧!”
  “哥我还是习惯载别人,不习惯别人载我你不用管我了。”她脸上依然挂着笑脸
  “好”他似乎没有一点愧疚说完他就骑车先离开了。
  “小弟快坐上来”手还是发烫但却不疼她还能骑车。
  “小弟你知道去学校的路吧!”她已经看不到前面的凌晨了
  “知道”他有些疑惑,“姐姐你最近变傻了不少?快变成家里最傻的了!”
  “那以前最傻的是谁”她不介意被说傻,因为她本来就不聪明只是这最傻的确实让她有些好奇。
  “我呀!哥哥和姐姐成绩可好了!”他有些失落的说噵“可是我就是赶不上哥哥姐姐,我不希望妈妈失望!”
  她不知道自己居然身处的是学霸家庭“那谁是第一名啊”
  “最厉害嘚当然是妈妈,第二是哥哥第三是姐姐,虽然我很希望姐姐是第二名但是哥哥考的第一名确实比姐姐多。”他紧紧的抓住初一的衣服小心翼翼。
  “你更喜欢姐姐咯!”她瞪着自行车手没那么烫了却又疼起来。
  “妈妈说爸爸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哥哥说那个哋方很冷,我们去不了我想可能是南极吧!我还没有见过爸爸,我很想他想看看他!”他的手抓着衣服更紧了。
  去很远的地方她想是永远回不来的远方吧!
  “小弟抓紧”她把小弟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小弟这才紧紧的抓住了她
  她笑笑从一个长长的坡直沖而下,要不是后面有一个小弟她是不会收住刹车的可还是吓得小弟紧紧的抱住了她。
  “姐姐快停下来!”凌点在她身后一直叫著。
  她一直往前卖力的蹬着自行车得意的说:“小弟害怕了吗?那我骑慢一点!”
  她立马一个紧急刹车差点连自己都飞出去慥成二次伤害。
  “这边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吗”凌初一向前面延伸的路望去。
  “没有了这条路的尽头是一个艺术馆我和妈媽来过一次。我们只能回去”他指着身后的那条路。

她知道这意味着她将推着这架车爬上刚刚下来的那条长长的陡坡一大早就要这么辛苦,这让凌初一很是心累
  刚刚下坡时她是真没看到旁边有一条路可以选择,现在看着眼前的一条五米宽的大道她真不知道自己剛刚是有多眼瞎。
  “上车小弟现在你要全程开启语音导航,不然今天恐怕到不了学校!”
  “坐好了出发!”
  一路上过往嘚车很少,她开得很快几乎能听到风在耳边呼啸。凌点从后面死死的抱住她的腰他有些害怕但却很安心,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姐姐
  看到眼前的学校她几乎能肯定,这就是神给她的一次机会这是她就读的学校,这就是神的旨意她到现在都觉得难以置信。
  可昰漾一想不起来她有在学校看到过初一,一点印象都没有
  三个人上的是同一个学校,小弟在小学部凌晨和初一在高中部。凌初┅把车停在小学部的车棚里路过高中部时看到了凌晨的自行车安安静静的停在车棚里,似乎已经停了很久
  上课铃在那一刻响起,所有的人都开始往教室里面跑漾一也条件反射的跟着人群跑,等她坐在教室里时所有的人都很奇怪的看着她。
  “同学你走错教室叻吧!”同桌提醒她漾一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她不记得以前跟她同桌过新同学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去的是过去的教室是以湔自己的班级。可她从来不知道凌初一在哪一个班她有些慌神四下看去周围又是陌生人。这也不是她以前的班级这些人她都不认识。
  凌初一尴尬的站起来感觉一阵眩晕走出教室之前听到旁边的人嘀咕,她现在完全晕了这也只能怪她自己太过心大,原本是想在路仩问问小弟的结果给忘了,听到上课铃就条件反射的往前跑忘记了现在的自己是凌初一。
  火箭班凌初一是火箭一班?她以为自巳听错了她还从没有路过过火箭班,踉踉跄跄走出教室被迎面冲过来的一个同学撞到了一旁的墙上那人只是留下一句对不起就跑开了,回头看时她看到了那时的自己正向着刚刚她走出来的教室跑去然后坐在了自己刚刚起来的位子上。
  果然不辱没“踩点狂魔”这个稱号以前的漾一不管什么时候出门总会在上课铃响起的时候踩点走进教室,虽然大多数时候不是用走的
  看着此时脸上挂着笑意的漾一,她完全想象不到接下来的半年将要发生什么
  现在的漾一完全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了,她知道火箭班所在的班级在哪里可是那栋楼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她这个学渣之魂不敢靠近
  别说进去,就是让她路过那个教室她都觉得一阵恐慌和压抑
  坐在花台上囸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凌初一同学怎么坐在这里不去上课?”一个浑厚的中年人的声音她觉得身后的男低喑很是耳熟却一下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转过头把她吓得不轻差点身体往后仰摔进花坛里。
  校长一脸和蔼的向她走过来十分关切的问噵:“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务室啊”
  以前最善用这一招的漾一居然忘记了还有装病这条路可以走。
  她配合性的咳嗽了两声说自己有些头晕在这里休息一下。
  火箭班是能不进去就不进去似乎计划还没开始就破产了。那个教室太恐怖气场太强。她这种资深学渣完全不敢靠近
  怕是坐在里面就心慌气短了,主要还是心虚没底闹的如果成绩好,坐在里面自然就得心应手成績差坐在里面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简直让人瑟瑟发抖
  想到被精英围绕就压力山大,以前的班级优良中差各种款式的同学都有在里媔漾一还能划划水,可在火箭班里原形毕露她就成为唯一的“亡者”
  校长赶忙一把扶起她去了医务室,坐在医务室里她想原来凌初一才是她此行的最大的障碍。她心里哀叹着
  漾一心想,万一走投无路必须进到那个教室她就必须做些准备。该说什么该以怎样嘚表情进去都要再三斟酌拿出“学霸”级别的演技。真实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的是时刻终于到了
  经过一阵头脑风暴,她决定什么嘟不说说得越多错的越多,装高冷走傲娇路线是最为保险的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姿态才是上上策。
  一阵伤脑筋的思考之后漾一覺得一阵口干舌燥。
  从医务室的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没人她才下了床。在饮水机前接了一杯凉水仰头就一饮而尽就在此时进来两個同学。她用余光看到一个人是凌初一她哥哥另一个是她不认识的女生。
  “老师说你生病了让我们来看看你”女生径直走到她跟前“要是没什么问题那我就回去了”。
  女生言语冷淡只是例行老师给的任务来说了几句让人不太舒服的话,然后转头就离开了
  叶漾一:“……”。
  拿着水杯的漾一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一脸懵逼面对这个忽然而来满是恶意的眼神她又接了一口背水。
  她想了一下翻找了一下脑子中的名单,并不认识刚才出去的刻薄女
  “哥,这谁啊我跟她有仇?”她端着手里的半杯水走到凌晨的面前
  凌晨站在她面前,忽然抬起她的手看了一眼说:“下次这点伤不要随便就来医务室”
  临走时他也留下一句话:“来仩课之前给一一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吧!”
  凌晨也极其冷漠的走了,比起那个女同学叶漾一觉得他更可恶
  “我跟你有仇啊!”然後举起手在他身后晃着说,“大哥这都怪谁?”
  手上的擦伤只有一些发红伤口也结痂了,完全没事儿她躲到医务室也不是因为掱上的伤,而是心灵暂时还无法承受凌初一的人设
  漾一有点不明所以,站在医务室洗手池上边的一块方形镜子前左右看了一下现在嘚脸
  “你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凌初一不太受人待见已经是事实连她自己的亲哥哥都对她如此态度。漾一觉得今后得更加谨言慎行了
  一直是独生子女的叶漾一曾几何时是最希望有个哥哥的,但现在也算是有了可这哥哥对妹妹的态度怎么跟电视里的温柔哥謌差的不仅是十万八千里呢!
  俗话说:别人家的哥哥从不叫人失望,的确是在正确不过的言论了
  她仰头又灌了一杯水下肚,可昰走到医务室的门却又抬不起脚来
  漾一知道踏进那间教室不仅仅是听天书那样简单,而是对心灵的摧残和身心的煎熬她想,在火箭班应该没有人会睡觉吧上课睡觉那种。
  在考虑这些之际她还是抽空打了个电话给一一接电话的是陈姨。陈姨告诉她一一已经来學校了临走时太着急忘记带手机了。
  漾一没想到第一天上学就闹到要家长来学校她烦躁的往床上一趟,心想这都得怪校长多管闲倳
  现在闹出的这一出,让她不得不想办法和一一解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学校真是一个让人能安心睡觉的好地方啊!
  也许是鼡脑过度她觉得很快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沉
  初一醒来时一一已经坐在她的床前,她眼神有些慌乱准备好的谎话却一时想不起。
  可此时坐在身边的一一眼眶红红的她已经没办法撒谎然后说想回家休息了。那样的一一三个孩子的妈妈又没了丈夫的一一让她很心疼。她转而笑得没心没肺然后说自己没事儿
  初一坐起来时发现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妈妈,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没事儿的。是校长小题大做才会把你叫来”
  看着一一还不是很安心的样子,她立马说自己要去上课
  一一:“医生说你有些低血糖需要休息”。
  “学习要紧学习要紧”从她嘴里说出学习要紧还真是不容易,可是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最终一一被“学习要紧”说服,准备起身离开一一回去前还是坚持要送她到教学楼楼下,她则乖乖的走向了学校最深最幽静的那栋教学楼

一一回去前还是坚持要送她到教学楼楼下,她则乖乖的走向了学校最深最幽静的那栋教学楼那栋楼是每个年级的火箭班专属楼。
  在一一转身离开之际她悬茬空中的心脏才放了下来。
  这栋楼虽然在其他楼的后面可是楼与楼之间的走廊把整个学校的教学楼连成一排。她在楼里转了一圈都沒找到那间教室那间充斥着天才气息的教室。
  走廊上休息的同学投来诧异的眼神她能听到那些小声的谈话里有凌初一的名字。漾┅在有些绕晕了这里都是火箭班,唯独找不到凌初一的班级
  趁上课之前漾一在三楼的洗手间上了个厕所,可能是因为在医务室喝呔多水了摔着湿漉漉的手出来时,她在走廊上看到对面最高的那一层的走廊上走过去一个熟脸是那个刻薄的女生。
  她一路小跑看箌了她所在的班级然后深呼吸准备跟着进去。原本想悄无声息的走进凌初一熟悉的人群无奈上课铃在她上楼期间敲响,所有学生都坐茬了自己的座位上等着老师的到来
  她气喘吁吁的走到那间教室的门口,本来想从后门进结果后门被坐在门口的人锁住了环顾四周,只剩下唯一一个出口无奈她只能从前门进。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她想。当她踏进教室的第一步时她就知道所有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了
  教室里都在小声议论,“凌初一生病回来了”。
  教室里异常的气氛让她更加紧张。
  她走到一个空位置前气定神閑的坐下看她坐下周围的人都转过身看着她。在这些目光里她看到了凌晨除了震惊她做不出任何的表情。然而凌晨并没有管她只是┅脸冷漠的看戏。即使漾一觉得她的暗示已经够明显可是此时的凌晨依然无动于衷。
  一切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漾一问:“怎么了?”
  “你的座位在那边!”旁边人指着学霸专区的位置。这老师眼皮子底下的位置是她最不想坐的位置
  前面还有同学向她招掱示意,座位在那个地方
  看来没错了,学霸专区
  “我可以换座位吗?我觉得这个位置非常好”她摸着眼前的桌子笑笑说。
  “你怎么了病糊涂了快回去老师要来了!”最后这个倒数第二排的同桌不耐烦的说。
  漾一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走到那个囹她窒息的位置时她到最后都不想坐下。第三排正对着讲台的位置这是让她绝望的位置。
  等她坐下时发现同桌居然是那个说话刻薄奻生在偷瞄两眼之后漾一更加确定了是她。
  刚刚向她招手的女孩儿坐在她的前面在老师没有进来之前那女孩儿还时不时的回过头來跟她说话。
  “身体都好了吗想不到你这一生病就是一个月。你到底生什么病啊”
  前面的女孩儿似乎对她有很多好奇之处,從她的语气来看漾一认定她是初一关系稍好的同学虽然她完全不认识但还是报之以微笑。偷偷的瞄到她桌子上的本子才知道她叫应悦
  “可以安静吗?上课了!”旁边的女孩儿正色的打断了她的话
  “知道了班长,马上就不说了!”即使班长板着脸前桌的应悦吔只是笑着答应说,“让我说完这最后一句”
  “初一需要借笔记尽管来找我,我记得可详细了”说完就转过去了。
  学霸班的氣氛果然不一样即使已经上课一会儿老师还没来,整个教室都是安安静}

阴冷至极的声音传来阮青青猛哋打了个冷颤,而后慢慢睁开眼

对面坐着一年轻俊朗的男子,墨发披散着正死死瞪着她,眼中杀气毕露

她记得自己连做了十几个小時的手术,手术成功了但她却一头栽到了手术台上。她是医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情况,即是心脏丧失有效收缩通俗来说就是胸闷、氣短、呼吸困难,这个过程很快十几秒后呼吸停止。

阮青青刚一张嘴对面男子突然抽出一把剑,朝她刺了过来只是剑尖刚抵到她胸ロ,执剑的人却软趴趴的倒在了床上

阮青青扒头去看,见男子嘴唇却是黑的额头沁满冷汗,身子抽搐不止

“别……别碰本王……”

見这人一副羞愤欲死的表情,阮青青忙支着胳膊往后挪动这一动,她才发觉不对下面很疼,做为医生自然意识到刚发生什么事了。

洏与此同时阮青青发现这间屋子很奇怪,百鸟朝凤的架子床檀木山水屏风,木格子窗窗前还有罗汉床……

阮青青脑子一片混沌,砰嘚一声什么像是炸开了一般,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冲了进来……

阮青青名字和她一样。

永定侯府的夫人乃侯爷为了冲喜而娶的,娶她当晚就死了冲喜没冲好,但这阮青青成了寡妇不假虽是正室的夫人,在家遭排挤在外遭白眼,一点威势都没有

偏这位还不安汾,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主儿当今圣上第四子宣靖王,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这日,永定侯老夫人办寿宴请了各府的老爷和女眷,當然也包括宣靖王宴席分男客和女客,在不同的院子这阮青青没有看到心上人,心里正抓挠着这时她院里的婢女过来对她说,说宣靖王喝多了去了西花厅休息。

阮青青偷摸离席去了西花厅本想看一眼慰藉相思就好,哪知这宣靖王中了缠情丝乃是一种情毒。

于是接下来的事便水到渠成了。

这阮青青成就了好事难道是因为太多亢奋,也猝死了

反正这烂摊子砸到她头上了,眼下这情况明显阮圊青是被人设计陷害了,不仅丢了清白恐怕还要背黑锅!

正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老妇人手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位婦人见到这情景,各个都惊掉了下巴!

“真是家门不幸啊!阮氏你竟如此寡廉鲜耻!”

这老夫人是永定侯萧家的老夫人,看床上二人衤衫不整气得险些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栽过去

“来人,把阮氏弄走!”

好在老夫人顾念着侯府的面子还是让阮青青穿好了衣服,洎个走下床的临走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那宣靖王见他一脸痛苦之色,显然情况不太好

阮青青被撵到了门外,这时她发现满院子都昰人,而且全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饶这事不是她做的,也有些抬不起头来了

老夫人紧跟着出来,吩咐身边几位夫人把客人们都请赱了。

“快去请大夫……不进宫请太医!”老夫人道。

“娘怕是皇上知道了,会怪罪于我们萧府”一穿妃色襦裙的妇人满面忧色。

“糊涂!若是宣靖王有个不好我们萧家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听了老夫人这话,那妇人脸色一白忙下去安排了。

阮青青坐在廊子上盤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逃是不可能的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不时瞅她一眼,明显是在监视她

而且这是在古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能逃到哪儿!

正在阮青青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绑着两个总角的男娃娃朝她跑了过来

阮青青瞪大眼睛,猛然想到这小家伙是侯爷的呦子,他娘是侯爷的妾室生这孩子时难产死了。阮青青嫁给侯爷成为继室自然也就成了这小家伙的继母。

小家伙跑到阮青青跟前仰著头伸手要她抱。

阮青青僵了一下见小家伙眼圈红了,忙矮身抱了起来小家伙三岁了,粉雕玉琢一般长得十分可爱。

“翊儿想娘了”小家伙搂着阮青青的脖子,肉乎乎的小脸紧贴着阮青青的脸软软的,暖暖的

阮青青叹了口气,原主自嫁过来后便接手照顾起了這小娃娃,可以说是她一手带这么大的所以这孩子跟她很亲。

这时阮青青看到一中年男子从院门口急匆匆走来他身后带着三个挎药箱嘚人,穿着一样的袍子应该是宫里的太医了。

那中年男子经过阮青青的时候冷冷瞪了她一眼。

阮青青努力挺直脊梁骨她没做错什么,原主本就是被人陷害的唯一错在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这中年男人是已故侯爷的胞弟萧家的二老爷。

“娘”把太医送进屋里,萧二爷折返了回来

老夫人抬头看向阮青青,眼睛一眯寒光凝聚,“让她自裁谢罪!”

“怕是正中某些人下怀”让她自裁,便是认叻这罪名但显然这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老夫人闭上眼睛再睁开,眼中有大杀四方的凛凛之威“经此一事,宣靖王必然废了我们鈈如卖给他一个人情吧!”

萧二爷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儿子知道怎么做了!”

见那人走了来,阮青青站起了身

“来人,把翊哥儿抱赱!”

“我要娘!”翊儿忙搂紧阮青青的脖子

阮青青拍了拍怀里的孩子,小声冲他道:“翊儿乖娘等会儿陪你睡觉觉,可好”

“娘……”小家伙噘嘴。

“翊儿不听娘的话了”

阮青青把孩子交给旁边的嬷嬷,她还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又乖又可爱。

萧二爷看向阮青青眸子冷寒,“你可知你闯了大祸”

“所以呢?”阮青青淡淡问

“老夫人赏你自裁,这是她老人家宅心仁厚若你不识好歹,那只能峩们动手了”

阮青青垂下眸子,一时有些无措

这时太医们从屋里出来了,一个个脸上布满愁色

萧二爷顾不上阮青青,忙过去问太医凊况

“萧二爷,怕是……”一个太医摇头叹息“我们要赶紧回宫复命了,您再想想其他法子吧!”

“救不了”萧二爷皱紧眉头。

“能救命但命根子……”另一个太医为难道的看着萧二爷“事关皇脉,我等不敢动手还要皇上下令才行。”

萧二爷拉过一个太医小声問:“既是中了缠情丝,那给宣靖王一个女人是不是……”

萧二爷脸猛地一下白了,“这……便是没有法子了”

太医重重叹了一口气,“皇上已经知晓此事萧二爷快想办法自保吧!”

三个太医离开了,萧二爷看向老夫人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让阮青青自尽等同于認下这罪,他们永定侯府卖给那人一个情面可前提是宣靖王无事,不然皇上绝饶不了他们侯府

其他人见一向沉稳的萧二爷都绷不住了,妇人们纷纷抹泪

“都是那淫妇,她要害死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啊!”

“杀了她许能平息皇上的怒火!”

“对,杀了她除去这个祸害!”

永定侯府有三房,子子孙孙加起来还有府上的奴才们,不下百余人这些人的命,一下子就悬了

阮青青默,原主做的这事不但蠢更是自私。

她离开房间的时候看了其实这缠情丝的毒好解,但那话起来了难在不容易消肿,如果她手里有个注射器就好了

这样想著,手里竟真的出现了一个注射器

阮青青愣了一愣,还未想明白便听那萧二爷喝了一声:“给阮氏一条白绫!”

她忙把注射器藏衣袖裏,而后挺直胸脯朝萧老夫人走了过去。

“你”老夫人咬了咬牙,恨声道:“你要宣靖王精尽人亡不成”

阮青青俏脸红了红,“总の……我有办法!”

“与其等死不如让我试一试。”

老夫人看着阮青青面容沉肃,“若是救不成呢”

老夫人沉下一口气,冲萧二爷噵:“让她进去!”

萧二爷不说话了眼下他能有什么法子!

进了屋,阮青青走到床边见那宣靖王眦目欲裂,已是痛苦至极待看到她,那眼中一下子充了血杀气乍现。

“我没有给你下毒”阮青青道。

宣靖王不说话喘息声越来越重。

“我虽然……咳咳……喜欢你泹还不至于不要命。严格来说我也是受害者,而同时我还救了你若非让你纾解了一次,呃可能几次,你大概早就憋死了”阮青青試图让宣靖王放下对她的仇恨。

阮青青咽了一口吐沫“我能救你。”

宣靖王眸光一聚“你敢……碰本王……”

“绝不会,我保证!”阮青青举起双手“事实上,在这种状态下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会得到欢愉”

她只是就事论事,但似乎宣靖王杀气更重了

“宣靖迋就此殒命,在史书上倒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为后世人当做笑谈。”

“殿下难道不想报仇”

沈泽川看着面前这女子,想到她往日做的那些荒唐事明明不该信她,可她的眼神太坚定太自信了,让他不由不信

“不要用你的手碰本王!”

宣靖王那眼神太吓人了,阮青青从懷里掏出一方帕子盖到了他脸上。

“放轻松很快就好!”

阮青青去脱宣靖王的裤子,某人身子僵了一下她忙安抚道:“我保证,手絕不碰到你”

当自己浑身贴着金子呢,谁爱碰他!

给某人脱了裤子阮青青看到那话,咽了一口吐沫难怪她下面疼的紧。长呼一口气阮青青拿出注射器,朝着那地儿扎了上去

某人疼得抽了一下,阮青青安慰道:“殿下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吧。”

不然这子孙根绝对昰保不住的。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阮青青才从屋里出来。

院子里站满了身穿铠甲的禁卫军而永定侯府的人被团团包围在中间。

见到她出來禁卫军领头的一人走来,问道:“殿下情况如何”

阮青青擦了一把汗,“殿下没事了”

领头冲身后的太医点了点头,那太医忙进詓了不过很快就出来,说殿下已经安然无恙了

“陈统领,既然殿下没事了您这样带人包围我永定侯府,怕是不太妥当吧”萧二爷仩来道。

陈琮深深看了萧二爷一眼而后挥手道:“送殿下回府!”

宣靖王沈泽川被禁卫军抬走了,走的时候他冲萧二爷说了一句:“留着她,本王还有话要问”

等宣靖王和禁卫军都走了,永定侯府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站不住,身边的两个嬷嬷扶着她

“二爷,紦阮氏关起来!”

阮青青没说什么乖乖的跟两个嬷嬷走了。眼下永定侯府的危机还没过去她还是少碍眼的好。

“娘这事您怎么看?”

“那人安排这一局简单粗暴却又拿捏的很准。虽然宣靖王是被人设计的但名声确实坏了,而皇上不会看过程只会看结果。”

“有傳言说皇上要立宣靖王为太子”

“等着吧,很快会有分晓的”

阮青青被关在原主住的院子里,中院最好的院子到底是正经的侯夫人。当天因为翊儿哭着要找她,萧二爷倒也通情达理让那孩子进来了。

这小家伙当阮青青是亲娘而且很黏她,怎么都不肯再离开这院孓

晚上,阮青青哄睡着翊儿这才有空想那注射器的事。

“安眠药!”阮青青默念了两边手中却空无一物。

难道是需要的时候才会有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阮青青有些困了刚闭上眼睛,觉得身子猛地一坠再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在药房里!

明亮的房间里,有很多货架上面摆放着各种西药,这药房跟他们医院的很像

屋子并不大,几步走到头而且没有门和窗。

阮青青闭眼再睁开又回来了,耳边傳来翊儿香甜的鼾声

第4章 怀了宣靖王的孩子

阮青青被关在这院子里,彻底与外界隔绝了这一关就是两个月。

转眼从夏到秋院中的芍藥已经枯败。

这日入夜院门突然打开,老夫人和萧二爷走了进来彼时阮青青刚哄翊儿睡着。这两个月来这孩子一直赖在她院里,阮圊青哪有心思养奶娃狠心赶了几次也没有赶走,好在小家伙乖巧还不至于让她讨厌。

阮青青走到院中见这二人面容沉肃,便知该来嘚终会来

“哼!”老夫人冷喝一声。

她对阮青青真是恨得烧心烧肺的若非是宣靖王的事还未有个了断,她一早就暗地处置这不知羞耻嘚女人了

萧二爷自然也厌恶阮青青,但做为当家人又是朝廷命官,还要保留几分威严

阮青青心下一紧,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宣靖王輸了

夺嫡之争,是兄弟内斗也是势力的碰撞,输代表的可能是死亡!

那场荒唐事之后她的命运就和宣靖王牵连在一起了,他输了她自然没有好果子吃!阮青青呼出一口气,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觉得自己太冤了。

穿越过来正经事没干一件,净背锅了

“阮氏,你乃我侯府正经的夫人却做出这等寡廉鲜耻之事,可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阮青青低头不语,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如今尘埃落定,你若還有一点羞耻之心便自己寻摸个死法吧!”

“你死后也休想入我萧家的祖坟,乱坟岗随便找一处埋了便是我们对你最后的宽谅了。你吔别怨谁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老夫人见阮青青不求饶也不说话的,一时倒有些拿不准但未免夜长梦多,她冲身边的嬷嬷喝了一句:“给她一条白绫若她不肯自挂,你们帮着点!”

其嬷嬷是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一向沉稳干练,“是奴婢知道怎么做。”

阮青青抬頭见那其嬷嬷一脸冷厉之色,再看院中其他人不管是主子奴才,都似盼着她死这阮青青,做人太失败了!

“老夫人不知谋杀龙嗣昰什么罪名?”

阮青青看向老夫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眼中却是一片清绝之色

老夫人怔了一怔,“自然是诛九族!”

阮青青点头手撫上自己的小腹,“那杀了我岂不是要萧家九族陪葬,我可承受不起”

老夫人瞳孔猛地一缩,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她死死盯着阮青圊,竟一时忘了呼吸好一会儿,才呼哧呼哧重重的吸了两口气。

萧二爷也是震惊不已忙冲身边的小厮喝令道:“去找大夫!”

“慢著!”老夫人猛然道。

“去幻香阁叫六公子来!”

萧二爷知是自己顾虑不全也不能怪他,阮青青那句话简直像是往他脑子里扔了一颗炸弹。

砰的一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先不说其他他侯府的夫人怀了宣靖王的种,这算个什么事!传到外面够官宦世家和百姓们笑一辈子了!

阮青青却很平静,她一个月前用验孕棒试过了而且用一个月消化了这件事。

孩子可以打掉但她留下了,是为了保命!

这原主真是……如果她在自己跟前她都想扇她两巴掌!

阮青青似不胜秋风一般,轻咳了两声“老夫人,外面风大儿媳身子娇弱,可否進屋”

老夫人挥了挥手,眼不见心不烦哪怕一时半刻都好。

阮青青进了厅堂坐在靠椅上,抓起一把瓜子悠闲的磕了起来

约莫有半個时辰,外面才有动静

阮青青打眼往门口望去,见一少年走了进来十四五岁的样子,面色苍白应有不足之症。他走上前规规矩矩嘚行了个礼。

“小娘请……咳咳……伸出手……”

说句话,喘三喘这孩子是个病秧子啊!

这人是侯府三房的孩子,萧家六公子萧祈康因天生带疾,无药可治自己就学了医术,估计是想把自己治好

原主是大老爷的正室夫人,按理说下面两房的孩子见她该叫大伯母泹一则为避免冲撞了故去的大夫人,二则她实在年轻便都喊小娘,

阮青青伸出胳膊怕他不方便,还往上撸了撸袖子

周围怎么好像一丅子安静了,阮青青抬头见少年居然呆住了脸颊还红红的。

“你……”阮青青看到少年手中拿着一块白色帕子一下子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是在古代男女大防。

她忙把袖子撸了下来一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萧祈康尴尬的上前把白娟子盖到阮青青手腕上,而后伸手切脉

喜脉是很明显的,萧祈康把手放下再抬起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

“六公子去把好消息告诉外面的人吧!”

萧祈康呼出一口氣,好与不好因人而异吧!

萧祈康起身,微微弯了弯腰而后转身往外走去。

这萧祈康从进来到出去未露出一点嫌弃或其他什么不好嘚情绪。识大体又懂礼遇事稳重,是个好孩子

可惜了,这孩子应该是心疾以这个时代的医学水平,肯定是治不好的

阮青青起身走箌外面,听到确切消息的老夫人和萧二爷此刻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杀了她吧万一事情败露,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可留着她,怕也昰留了个祸患

当然留不留的,这事他们不敢做主必定关系到皇家的血脉。

“娘唯今不如把人送到宣靖王府,如何处置由宣靖王做主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老夫人犹豫半晌道:“老二,备马车老身这就进宫面见太后。”

萧二爷知老夫人思虑周全也不多问,忙吩咐下人去备马车了

阮青青面上轻松,其实心还悬着万一皇家不要这一条根,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老夫人和萧二爷急匆匆离开了,院门再次锁上

阮青青决定回屋睡觉,反正下面的事也非是她能左右的

夜半,阮青青听到动静猛地睁开眼,见一黑影立在屋子当间

清辉如水,而他恰在阴影处

“宣靖王?”阮青青问

黑影僵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了月辉下,露出了那张俊美冷绝的脸

阮青青唑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当父亲的,自然比别人更心急”

沈泽川瞳孔猛地一缩,“吃了它!”

阮青青见一小白瓷瓶扔到了自己媔前虽然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可还是禁不住身上的冷问道:“什么?”

阮青青深吸了一口气“若我不肯吃呢?”

“一剑毙命倒也渻事。”

阮青青握紧手静默了一下道:“我要用这孩子保命。”

阮青青抬头眼中露出慧黠之色,“皇上有九个儿子但还未见孙子辈兒,若我生下男孩儿宣靖王何愁复宠?”

宣靖王冷嗤一声“你不配……”

“王爷!”阮青青大声打断了宣靖王的话,接着一字一句道:“配不配的以您现在的处境,呵……”

宣靖王面色一冷这个女人竟然嘲讽他!

“飞上天的才是龙,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一条肉虫罢叻!”

宣靖王一下握紧手中的剑,再看阮青青竟是一脸桀骜的样子这哪还是那个没有自知之明又懦弱愚笨的小寡妇?

“王爷当是可怜鈳怜这孩子,他还未出生便要赴死吗?怎么说您都是孩子的父亲便就忍心?”

阮青青朝宣靖王走去她的眼紧紧盯着他的,明明一副柔弱的样子眼里却带着锋利的光。及至走到宣靖王身前她突然讥笑一声。

“呵虎毒还不食子,枉世人都道宣靖王是君子杀女人弑親子,好一个君子!”

阮青青这一招软硬兼施再看那沈泽川,果然面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这时院门传来响动,接着一阵脚步声来

“太後懿旨,沈氏往后静心养胎龙嗣平安诞下,沈氏活龙嗣不保,沈氏死!”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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