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食指麻木指麻木,影响睡觉,右手轻查过末神

Dust 6 之后
作者:立花ぼうはく
更新时间: 9:06:05
。 这是一种可以名状而又不能理解的感觉。 似乎紧致变细的手指受到莫名的阻力,只可做到小心翼翼地屈伸;用它们走过锁骨,颈间,下巴,嘴唇,再轻点舌尖的时候,会触摸到平常没有的温暖;凑近嗅过它们的气息,淡淡的清香,伴着清香,比水面的雾气还要稀薄的凉意,也是平常所没有的。 有些想与别的身体靠在一起。 彼此的热源透过神经导线传播,翻越纤细的河流、柔韧的两岸交换给予,便会产生源于心炉的适意,产生宁愿定格的勇气,如此预感。—喘息— 大概是想要克服关节内显而不现的阻力——犹豫这是否该称为阻力的东西,这样形同找不到来源的骚扰般不悦的东西——而拨弄起手指;大概是受到这股淡而不存的香味,受到散发香味的皮肤那让鼻尖到血液都平静的温度,受到沉静心灵的皮肤所包覆的骨骼的与自己相拼相合的嶙峋的吸引,而让靠近近到相贴;大概是屈从于内心的微弱的需求,屈从于自身的若有若无的渴望,屈从于尚未定义的幸福,而让意识突破墙壁释放。—呻吟— 只是触碰,小鱼亲吻鱼钩上下,点点啖去鱼饵般的触碰,甚是抚摸,从发丝到领口,从领口到贴肤,无法满足。 想要更进一步,进,一步,用微笑的掌心拨开虚伪同时又可爱的反抗,用沉默的嘴唇包围舔舐让自己更愿疯狂的细声哀求,放任肉体走出装饰美的薄壳,享受更多尝而不咽的美味,享受深藏于影子里,角落里的爱意。—娇嗔— 纯净嫣然而生的妖冶早已布下释放一切的道路,此刻得到该有的一份催促,思想莞尔放下缰绳,提前进到这一步。 不偏不差的紧随着,轻然用力,划开重心,乘着幻觉般的盈润光滑,直至深处,恰到好处的尺度。 静置,闭目屏息,余出多一份的力量去品尝超过环境的温暖,超过自己皮肤的炽热紧紧包裹住自身所带来的安适;去沉湎香甜的呼吸,还有惊魂未定的心跳携生的蠕动,就算意识到也抑止不住的蠕动所激发的愉悦。「呵——Ondark……嗯……啊啊……」「什么……,大声一点……」 耳语之中,漫步后移,别离最深处与那似乎是同类的对触,细数着路过的门框数。在门口,向离去尚有几步,又忍受不住无言而有为的挽留,促脚回返,两者在最后的门碰撞似的相遇,随后推她退入门中。「呀啊~」 悦耳的尖锐敲响午夜之钟,一阵悸动扯开遮挡皓洁月光的窗帘,往复的摇摆与凌晨齐步闯入世界,如灵感喷涌的舞者之身。「Ondark……Ondark……等等……呜——」 少女不得不俯下身子,探寻忍耐。「呼呒——嗯……」 没有回语,但他已铭刻穿越耳道的一切,看穿描摹脆弱与可口的谎言,想必她也听见静谧的决心,粗暴的体贴,通过足以抠破残衣的紧拥,透过深埋进柔软的脸所吹出的燥热气息的加速流跑。「啊——!啊嗯……怎么……On……啊啊——!」 到来了,这是一种夸耀。用尽力量无理迁动,迁动,奔窜逃亡,穿门越户,不顾一切,若是减缓了激烈的脚步,就会前功尽弃,就会得不到一种完整的幸福。「啊啊啊……Ondark!……啊啊啊啊——!」 汗水与泪水四向挥洒,力量与热量来回转换,柔软之间甚至相碰出声,甜美的蜜也发出小鼠的尖叫,啊——要献出自己的所有,然后得到对方的全部,全部,全部,全部,从性格,到内脏;从情感,到粘膜。 这不该如此!这就是这样!哼!一幅从外到内纯粹为下流欲望打造的身体!真该得到神的赞扬!「呀啊啊啊啊————————!」 视野黑白,思考乱撞,血绞住肉共同痉挛,狂野与温柔高频率的此起彼伏,灵魂张开双臂迎接着跨越终点所扑来的快感与迷离。 哪怕终点的彼端是空虚,到达终点,即是目的。「哈——哈——哈——哈——」「嘶——————」 独行者的吸气方式标志着不适都被驱走,驱走不适的神明也将离开。「哈——咕——哈————Ondark……」「什么,司祭?」 神明的离开就是凡人的哭泣。「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些害羞……嗯……差不多该……诶……!?」 然而。「一定,还不够吧。」「不要突然间……还很敏感……咦呀——那里也……!?不行!啊啊!」 终点的彼端仍有终点。 哭泣的凡人会抓住神明的领口歇斯底里。 肌肉将骨骼组装成刑架,而不知收敛可爱的家伙,竟敢天生满是诱惑的家伙就是受罚之人。「Ondark……不要再,弄了,人家……哈啊……好恶心……」「就再,一会儿……」那是……「求你……了,哈啊,放过……人家……吧……啊啊啊——!」「好的……好的,我听到了,就快……结束了。」啊……何等的……「……呵啊~不要咬——骗人,骗人……Ondark……快停下来……要坏掉了……要坏掉了……呜呜……」「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忘我的笑着。「真的会坏掉!不要强暴人家的『暖暖史莱姆』,只有四个的~!」「司祭还不是像一个老人家一样发出奇怪的声音。」「哪有!」「我都快要兴奋起来了。」 无力反抗两个胡闹的人,被安置在牛奶池子一样的床上的女孩翻身侧卧向墙壁,双手抱紧放在胸前的一颗透明的柔软圆球,圆球努力的释放着此时的女孩可能会喜欢的温暖。「Ondark还不够兴奋吗?Ondark不是大义凛然的说要回自己的房间吗,看看现在这个恶心的样子!」「唔唔,谁让司祭拿出这样的好东西。」 青年把透明球体拉长,然后让它弹回去,露出灿烂的笑容。「才不是给Ondark用的~!」「Seva用不了这么多嘛。」 恬不知耻的大侦探将所有的指责当做嫌疑人的狡辩,从容而迅速的破解背后的破绽。女孩用脚踢了在被子内的另一枚透明球体,球体顶起的小山丘摇晃了一下。「所以说Ondark可以用人家的胸部……比那个还要好哦。」「真……真的吗?」 青年轻易的兴趣漫漫,女孩似乎头痛起来了。「伤~心~,原来Ondark有喜欢特殊材质的奇怪性癖……」「喜欢这种世界上只有那么点的东西怎么能归类为特殊癖好,我所做的是对宝藏施以合理的痴迷而已。」「Ondark要试试吗,真~的~比较舒服哦。」 少女也抱紧了胶质,胶质挤压了更柔软的东西。「哦!」「变态。」 起身准备扑上去的青年停住。「从来没有这么的想要摸一摸谁的胸部,今天说什么都要试一试!」「诶!?」—那么你就试试看— 青年的手冻结在自己乱跑到墙角的少女胸前,少女呼出所有的气体想要让胸部远离可怕的魔爪多一些。听到了,但不是黑色那一边的声音。 女孩视线的温度与她拥抱着软球的姿态所散发的温度相隔寒带高山与热带盆地的距离,青年立刻收起武器,抱好从来不想放下的球体回到从背后看上去是圆球的座椅上。怎么回事。「呼……悲哀,遗传吗。」 少女不小心吐露了心声。「……」 青年一面揉捏温暖的胶质,一面看着女孩,呼吸趋于安稳。「Ondark?」「………………啊?」「Ondark也休息一下吧,把房间让给你们。」 少女把自己的透明球体放在两个座椅之间的桌子上,然后拍打了青年立即伸过去的手,因为害怕自己的味道尚有残留,而被玩法激烈的青年注意到。「…………不用的,我不累,司祭才应该休息一会儿。」 青年木然的双眼不时瞄向球体,像是忽然在文明聚会中觉醒了本能的野兽监视着刚锁定的猎物,本该是一句合情合理的关心,现在却无异于想要与球体外出亲热的托辞。「和Seva一起……应该还没有做过吧,Ondark?」「做什么?」 青年敏捷的问。「比如现在这样,三人……」「没有!」「一起休息呢?」「做过!」 青年想要狡辩什么。「做过!?」 明明是自己要问,得到答案的少女嗓音都变了。「啊……不是!」「怎么可以!人家都还没有和这个样子的Ondark……」「啊!?」 青年一反常态,表现出吃惊而非漠视。「呀呀呀~~到这个年龄了呢,没有办法,人家不会管你们的,没人可以管你们的,做几次也没有关系,Ondark,去休息吧。」 少女感知到自己的地位已经由于胸部而提升,迅速切换到演技状态。女孩回想起自己被捕捉的陷阱。啊……冷静,冷静。「不,不用了,我现在不困。」「有书哦,有红茶哦,要人家做『Reading Girl』也可以的~」「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没有落到需要一个人在身旁坐着喝茶看书才能睡着的精神状态。」「人家的胸部,还想要试一试吗?」 少女进行二次检测。「嗯。」 青年作出如实真诚的回答,在回答之前扭头确认女孩的眼神。「……但是不行哦,呵呵。」「嗯。」 少女支起下巴看着青年,青年又把眼睛停留在女孩那边了。—……— 女孩躺在对于她的身体来说十分广阔的大床上,星光色的发丝散落覆盖着女孩周围的乳白色,女孩用被压在下的左手挽住暖暖史莱姆,压在史莱姆头顶的右手慢慢移动,撩开才落下的一捋头发。 捏的行为停止了,只剩静静的看着。 圆形的床上是乳白的顶,乳白的顶规则的挖去了一块,形成落下来刚好可以扣住床的凹槽。在凹槽中,安置了找不到光源的,与单间主要灯光的刺眼明亮不同的柔和光线,看不到但是似乎让床成为夜空中的寄望的灯光照耀着平静下来的女孩,也照耀着女孩脸上不能平静的红晕。 看着青年的少女微笑化开,双眼渐渐失神,仿佛正看着脑海。 女孩没有笑,青年也没有,相同的原因。 淡淡的,有些透明的蓝色光带悠闲的旋转,告诉每一个注视的人,每一个在看的人:放慢步子,安抚心跳,这样悠闲就好。为什么能让人平静呢,Seva的眼睛。能让一直在水面上疾奔的脑袋平静下来。 女孩放低眼帘。只是因为美丽吗。 运动的美丽,展开的卷轴,看不腻的同一片景色。 蓝色缓缓的旋转,慢得渐渐看不出来。—……——……— 在一个静默的火光晃动于洁白的皮肤上的夜晚,同样的角度,同样的眼睛,同样的颜色,同样的旋转着。—……—奇怪。怀念。我们…… 青年睡着了。 房间只剩下女孩一个人在看了,在一个纯白的房间里。 女孩的眼里有了一丝此时此地难以想象会出现的情感。。调用中……拥有只属于自己的宝物,也可以被称为孤独。调用中……。———哔哔哔哔—「啧,这种时候……」「啊——是谁——?」「嗯,上级来的。」「那么要等一等了呢,嘿嘿。」———语音会话请求—「呼呼,不吉呢。」—click————铃铃铃—「Cerberus,帮忙接一下电话,哇~」—热油沸腾—「汪!」——「总领,圣殿内线。」「接进来……咳咳!老朽恐怕要受你多余警惕的迫害而早死几日。」「非请勿碰。」「你几时该请老朽?」———啦 啦啦啦,啦 啦啦啦—「Ono,怎么又在听这种歌,『教堂』?」—啦,啦啦啦 啦-啦,呵呵~—「妈妈怎么能随便看别人的手机,快出去啦。」「不要推嘛,今晚去看展会吗?」「妈妈知道neluti不能去那种吵闹的地方的,快出去快出去。」「好好,那么爸爸和妈妈去了,今天可能不会回来,遇到危险记得打开ID信号,晚上别把neluti带到自己的床上……」「谁会做啊!那种事情!」「……孩子他爸……哎呀,neluti来把你的玩具收好。」「可以的……」———振动—「?」—pika~pika~请等待同步—「??」—哔——振动,振动——噗通————伫立 守候 仰首凝望 世界的碎片悬舞……—「哦,亲爱的,对不起,现在不能接你的电话。」——「这里是Losen,现在发布紧急通知——不管是谁,请勿在公共线路里粗喘。」『快松开牙……汪!哈哈哈——Sorry,是我家的Cerberus。』「现在进入三级警戒状态,受司祭指示,圣殿下达,前15%的超越力量,请以首位对称的互补原则分为三组,与1%配组的超越力量加入2%所在组,与5%配组的超越力量加入4%所在组,配组完成后自行调整状态,等待下一步指令,以上。」——「啧,麻烦透顶。」「怎么了?1级的削弱任务?」「战斗,很大规模的——总算知道闲多久了。」「嗯,也是时候调理一下身体了,天天做是不行的。」「没错,不过今天还没结束。」「不明白。」「不错到底,改正起来也是别手蹩脚。」——「咻——那个Losen也会在意这种细节,事态真的uneasy。」「汪汪!」「来来,妈妈今天准备了糖醋donuts。」——「不吉,不吉,呼呼,发布到Space。」——「1%和5%都不在位,莫非是败阵于这突然的危险。」「『侵蚀之血』的Flado与『调引之……」「小事老朽还是记得住的,你的三围同样是小菜一碟……噗——啊哈哈。」「忘掉。」——「还好明天是连休,不然就要损失和neluti一起上课的进程了,不过对两位家人该怎么解释呢。」「可以的,on。」「战斗?……嗯,不可以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相信neluti不会输的,neluti可是最强系之一的召唤系。」「不是。」「不是?」「嗯……」「怎,怎么脸红了!」——「敢挂断我的电话,啊——我要把你的子宫顶到胸腔里。」「哼——在和谁打电话喵~说低俗的话不行喵~」「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还不快死两次?」「好好好。」——。调用中……不懂的东西会和不处理的垃圾一样,越积越多,最后处理不掉。调用中……。「呼,这边温暖多了。」 青年叉着腰,站在与其范围外的景色有着城野之分的活动区域前。「那么,聚明节庆典,该到哪里去看看呢。」—pika map narrow ver.为您服务,您正处于进阶光膜导向区域,请点击操作即将出现的光膜地图,挑选想要前往的位置,然后沿随地面上出现的光膜线路即可到达— 半透明的矩形屏幕展开在青年的面前,临时发射的辅助摄影器将整块活动区域一览无遗的投影记录下来。青年点击了显眼的绿色箭头,屏幕影像随即放大到自身所处的位置,影像全息化,从中可以看到刚通过奋力的抵抗从将要被当做小女儿那样单臂抱着游览整夜的命运中脱逃的女孩满脸难为情与愤恨的样子。 青年得意的笑,女孩别过头轻轻踢一下青年的脚跟。不得不感叹真是一如既往的夸张啊,广场居然分层了,地下的部分本来就有可以理解,但我们只是在地下驻留了至多4个小时而已,这些复杂的系统是如何在一片寂静之中搭建起来的。 上方的夜空由于第二层透明地板的存在而蒙上一层粉色薄膜,半透明的地板之上是半透明的人流和半透明的建筑,仅从轮廓就能得知上方的繁荣喧嚣不逊色于下方的人流源头。 但除去活动的轮廓,想要将一切辨析个究竟是做不到的,毕竟一定有穿裙子却不愿意被人看到裙底的人存在,一定有不愿随时看到别人踩在自己上方的人存在,也一定有想要寻找穿裙子却穿了内裤或是没穿内裤的少女的人存在。—想要到达地板二层,请通过广场中央的楼梯或是在二层有通道用开口的建筑— 地图回到原本的比例尺,黄色的点标出能够到达上层的通路,相信到达了二层,就可以知道自己所幻想的穿着奇妙内裤的人是怎样的让自己心碎或是让自己又惊又喜。 青年选择1F,点击了自己所在的区域,放大的地图越发眼花缭乱了。「先沿着主要道路走走吧,设施的安排会让我们找到趣味的。」「……」 女孩点头。「如果摔倒了,就请在我的臂弯里坚持到会场。」按照司祭的话,之后的战斗不是成功就是失败,然而不管明天我们会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或是天阶变成不见人烟的废墟,都不具有让我惧怕成为异类的条件。「……」 令人发指的溺爱化成锁链扔在女孩面前,女孩把奔跑的双脚停在第一步。「看来有必要用一些时间让你爱上被我抱住,Seva。」「!~~~」 在跃动的光芒与温热的嘈杂里,在这个最特殊的日子,在约定好的气氛下,不会有人身着从来不敢穿的衣服邀请从来不敢搭话的异性陪伴,也会有人只戴上一副简单的眼镜就把真实的自己暴露给欢笑的游人们,青年有些受到感染从而毫无分寸的敞开心扉不知羞臊,大胆的说出想说的,这没什么不好的,在曦泽座的面前都不说真话,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梨香,听到没有,在叔叔的拥抱下有什么不好?」「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为什么我非要穿浴衣不可!这是天阶的节日庆典!」「正因为是天阶,作为主角的全部文化才要好好表现,而且,方便在梨香需要叔叔抚摸胸部的时候尽快满足。」「满足的是叔叔你吧,快把我放下来!」「就这一次,一年就这么一次,好不好?为叔叔怀上曦泽座之夜萌芽的孩子。」「所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在宽广的道路中央,最后只剩青年目送身着身着同一风格袍子的高大男子单臂抱着娇小女孩打打闹闹的前去,并猜测着两人的相遇耗光了多少人的运气。「Seva,听到没有,在我的拥抱下有什么不好?」 青年现学现用并期待着可以打打闹闹。「……」 女孩被什么吸引而奔跑出去,不知是不是装的。「挽不住的女人啊,如果定下终生说不定会造就一个时常有上门快递并且亲缘难论的家庭。」 女孩摔到了。「我说的什么!……不要跑!」——「啊,那边开始了,看来今年的又去不了了。」「你有女朋友吧?」「嗯,翊芙,你除了和我一样凄惨以外,还能比我更凄惨?」「我愿意承认,男朋友说他遗憾的不得了。」「这……这可真是……太凄惨了。」「看喉结比较方便,胸部是骗人的,下体你也没有办法检查。」「哦,哈……哈哈……呃——我们这次是要做什么,意外的兴师动众呀。」「你连任务都不知道就过来了?我的男朋友是人类,再说男性的翊芙都有,你想要找什么?」「抱歉抱歉。我是刚被朋友通知的,什么也没问。」「上一代1%被关在了这里。」「男性的翊芙是……」「嗯?」「我喜欢把好吃的留到最后。」「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了,在上一次覆灭灾难中被消灭了。说是男性,那是只能依靠下体才能知道的一类。」「嚯——」「觉醒了?」「没有没有没有。」「那么接下来就是这个1%的事情了,死神派系神话中的守门者,『噬之死神』的灵感,Flado。」「哦,其实我不知道她的事情,死神派系神话也只了解大概。」「『朗基努斯审判日』总该知道吧?」「嗯,一年前的事情,就是熄灭了天阶的太阳但是却突然被解决的奇怪事件吧。」「对,近200的朗基努斯天使,几乎是全部的势力,在2个小时内被消灭了。」「是这样。」「就是这个Flado的神主在战斗中意外负伤,然后她做出了这件事情。」「哇啊!」「太可怕了吧!」「那么我们在这里有什么用?」「有很多人在听啊……」「那么关住她做什么?」「这些都不知道呢……等会出什么事情就好好躲在后面。」——「哎呀,没见过的号码,难道还有别人知道我的电话?亲爱的没有理由告诉亲爱的吧?」「这个样子……就行了?」「对对,很好。」「为什么要分开这里让你看呢?和接下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有啊有啊,让我看了就会变聪明。」「姬梅娅大人已经够聪明了。」「舔一舔手指,然后放进去,口水均匀的涂抹内壁,你就可以有错过最麻烦的那位的运气。」「嗯…………人类的仪式古怪死了。」「噗噗……好,好了……最后再穿上我们最凶悍的战袍,就能够更快的收集力量了。」「身上的麻烦的东西都可以脱掉了吗?」「当然要脱掉,现在还不能坏掉我们的形象。」「嗯……人类,你不会是为了满足繁殖的欲望才让姬梅娅大人做刚才的事情吧?」「繁殖的欲望倒说不定,我的话,反繁殖的欲望更多一些吧。刚才没有触碰到你的繁殖欲望吗?」「疼痛才能让姬梅娅大人高潮。」「总之,我们赢定了,我感到你在变强。」「对姬梅娅大人的高雅趣味,没有感想吗?」「你差不多可以出发了。」「没有感想吗?」「我不送你了。」「感想呢,感想呢?」「快走啊。」——「愿曦泽座照耀您的心灵。」「这是……情书?」 青年翻转着白色的信封,信封用画有描示长枪的星座的贴纸封住。女孩舔着有甜味但不会融化的棒棒糖的舌头停下来。「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但但是我……喜欢你,请,请与我交往!」 背着小挎包头女生弯腰双手高举已经递出的信封,提高声音故作紧张的说着,蘑菇头的伞盖翘起来。女孩两只眼睛里摆上问号。「……」 长着银角的白马在高空奔跑而过。「稍微有一点点开心吗?」 女生抬起脸的脸上是快乐的笑容。「当然,但是吃惊更多吧,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嗯~相信您所心仪的人会因为您专心而有趣的爱充满幸福。」「谢谢……但我恐怕没有资格接受这样的赞扬。」 青年不敢看女孩。「这种时候,请微笑。」 女生悄悄的告诉青年。「哦,嗯,所以这个是……」—巡游队伍接近,请在路中央的游客向两侧避让—「曦泽夜的小小心愿实现卡。」 青年轻拍女孩的头顶,三人向路边退让。—叮——— 清铃一声响透整条街,铃声为街道拉上昏暗的幕遮,房楞檐角沿幕遮的脚步点上灯火,纷纷的视线搭桥到远方,嘈杂在不知不觉中减弱下去。 飘落的粉红色花瓣如细雨成形,伴着周围浮前移的蓝色火焰,身着白色长袍头戴黑色高帽的队伍分编两列,各列四人,两手合袖,低头缓步跟随在最前方撑着纸伞的人身后,撑伞人纹绣满画鸟的袍子下的脚迈着摇晃身体的缓步行进,步伐之复杂可以说无法用于日常,但是却有行军的沉稳与舞步的优美。「这是西区的……吧……」 搭在肩上的底白纹伞稍稍举高,凤羽式样的簪子固定住云样的发髻,金色的长发一路走过袒露出肩膀的衣衫,搭到衣带结成的花结上方,桃色简描的蝴蝶图案从一侧锁骨下方飞起,绕过细颈上的树叶坠饰,落到另外一侧锁骨下方,熄灭泛光,回归成不可能动的图案。 撑伞人轻合涂上粉色的嘴唇,白皙的脸上洁净无妆,只有两侧眼角的一抹橘红,翠若妖草的双眼中仿佛不存属于人的情感,满蕴着冰凉瞟过青年,这是青年话语结巴的原因,也是到近处才看到撑伞人面容的路人大口感叹的原因。 青年尴尬转头与蘑菇头的女生对视,女生鞠躬道别。 再回头,撑伞人已经摆正头走过,青年没有尝上一口侧脸。「……」 女孩的双眼从撑伞人的背影移回,舌头再次津津有味的舔起棒棒糖,看向黑白人队伍后方的浮空座台上面貌狰狞恐怖并且舞动着手臂的人,线条分明的身体涂成了糖浆的颜色并且只穿有一条泥土色兜裆布,后背的火光把皮肤照得光亮。「这些是卜乐风格的鬼怪吧,Seva知道吗?」 青年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漂亮的信纸,什么也没写。 舞动的鬼怪向行人喷出火焰。「……」 点头。青年复原信封。「……见过吗?」 青年突然想问,但问出口后又嘲笑自己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性。「……」 点头。—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浮行的座台后方紧随生有四只粗壮人脚的巨型高台,高台上放置着一层楼高的大鼓,脸涂成全白并且五官只剩眯成细叶的眼睛的人敲打出短促而震撼的鼓声,鼓的四周,同样造型的4个人拿着白色扇子正跳奇怪的舞蹈,舞姿张扬着殷勤仗势。「这个也……?」 刚从黑影中走出,踏着每一下都会引起震颤的脚步,高过周围房屋的健壮鬼怪握紧四只有如大鼓般的拳头,转动能引起风动的身子,左顾右盼,将长着可以一口吞下路人的嘴巴的脸面靠近一边笑一边叫的路人。「……」 女孩用棒棒糖指着鬼怪,摆出一串口型,好像在念出鬼怪的名字。一定是骗人的,我才不怕呢。 高大鬼怪的红色发丛中端坐一名黑发男子,男子闭着双目,透明的二层地板已分成两路木制走廊,走廊之间的空道正好可以在鬼怪站直之时,容下男子的半个身子。披着的同样是黑色的斗篷上画满了眼睛,青年顺着女孩的便便形状的棒棒糖的尖端看过去的时候,斗篷上全部的眼睛眨了一下,纷纷瞄过来。有些印象,这个鬼怪,但是想不起来。「仅仅百只眼睛方能使此妖攀登无法无天之境,可惜世间不止千眸万目,妖屠人命又比人斩畜首,为难呐为难。」 青年听到声音转头,只看见长着长鼻子和黑色羽翼的鬼怪突然落地,挥舞禅杖威吓行人,结果行人不但没有受到惊吓,还恶狠狠的硬要交出手中的奶昔,逼得鬼怪飞走,回到行游队伍上空盘旋,寻找下一个目标。「……」「看我扑到台子上面去。」「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了心伤太我。」「你的智力全都放在了一无是处的方面吗。」 「啊,又是你在胡闹,讨厌~」青年摆上能够让人一看见就想到这句话的谄媚笑容,翘起手指指证女孩。「……」 女孩摆上让旁人一看就能确信她根本不认识青年的表情,眨眨眼睛。不要再幻听了,天啊,请告诉我,我还正常。 青年回想起不安,揉揉鼻梁。女孩把头发整束挽到胸前一侧,抱起来转身蹲下,青年无暇对女孩突发的反常行为做文章,只能把视线回到游行的队伍。 占据街心的乌龟驮着满身的木制铠甲,和一座能容下三人饮酒谈笑的木台,筑有雕栏的台子中心,男人用没有套上长袍袖子的一只手举着浅底酒碗,接下肤色些许泛紫的女人斟下的酒,女人周身闪着点点亮光的白色烟气顺着画有淡蓝色冰晶的整洁白袖,绕过瘦骨俨然的手来到酒瓶口,跟随潺潺透明的酒水流进酒碗里,与碗底的金色螺纹一同在酒水中晃动。 男人望着低头闭目侍坐的女人,从盘坐的腿上抬起另一只手捋过女人与烟气一样美丽的秀发,将酒倒入喉咙,宛若因酒过喉而生无力,男人的头靠在肩膀上转过半弧,带有淡漠敌意与嘲弄的灵兽之瞳横扫过来,长袍后背上映着的黄色圆月此时飘过一片灰云遮住它。「Seva……?」 青年没有管突然腿软的三位学生制服的少女,直接叫了女孩的名字,女孩假装在抚摸一只经过几番辛苦努力,终于让它接近过来的小猫。 青年蹲到女孩身旁。「刚才的一节队伍已经过去了。」 青年柔声说。「……」 女孩捏一捏不存在的小猫的肉垫子。「我们到更近会场的地方看看吧,地下会场的表演很快就要开始了。」 看到女孩十分的紧张,青年决定此时不去弄清她紧张的缘由。「……」 女孩抿住嘴唇抬起眼睛看着青年,青年自然的笑着,女孩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发。「对了,在那之前,会发光的发夹或是会发光的携带电话,Seva想要什么?」「……?」「终归免不了身处在一些漆黑的地方,这样当你没有看着我的时候我也可以有办法找到你,确认你。手镯也行,总之只要是能发光的,随时启刃不说引人注目,未免也太麻烦了……说起来,今天会有很多曦泽座主题的纪念品卖,嗯,这类东西也是不错的选择,不知道今年的图形会不会比以往的要漂亮,会不会就是你手中糖果的样子?」 曦泽座变成便便座的确是幽默的思考,由此联想到便器座说不定会令伴侣忍俊不禁,不过再联想到肉便器座就太过分了。「……」 但女孩眼中尽是无辜,双眸与棒棒糖一样亮晶晶。手指卷起头发,然后松开,重复。 旁边色彩斑斓的房间内,一位少年似乎在应和着音乐不同部分和挑战的不同要求,在房间中央的机械前熟练的更换姿势,演奏投影在手中的乐器。少年所选择的难度不仅需要节奏正确,指法也需要符合实际,甚至有可能是需要多人完成的,而其身旁的人几人正在拍摄这一活动,日后定会看到这段影像在属于它的榜单上热火一番吧。 地上走过一个完整的人影,看着自己与女孩的影子在丰富的灯光下不成形状的青年稍微吃惊,才想起后方是鬼怪游行,放松了笑容的紧绷。「其实比较热门的区域就是东方极古还有拉米尔世纪风格的,其他的小种类如果Seva没有喜欢的我们就去乘运载器大概看一看吧,要逛完就得放弃地下的演出了,哦,抱歉,我一个人自说自话……你有什么决定吗?方便的地图在这里,你不说我也能明白。」「这是什么原理啊,爸爸,那么长的脖子怎么可以像蛇一样弯弯扭扭呢?」「嗯——不清楚,可能是机械臂,也搞不好是真的妖怪。」「真的?会吃人吗?」「如果你用东西砸它,让它生气了,也许就会攻击你。」「我不打它。」「蛇怎么动它就怎么动不能是回答吗?」「也对……」「你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小志?看这些可怕的妖怪。」「不怕的,爸爸妈妈和司祭都会保护我。」「嗯,那么就好。」 身后响起劈啪声,什么闪着黄色电光的东西跳过去了。「啊,我看你们不吃东西,实际上尝味道是可以的吧,因为你那么爱喝饮料,我们可以考虑去『小食区域』尝尝味道,吐出来就行了。」「……」 女孩没有动,好像不愿意动,看着青年的样子,她忽然执意要多呆一会儿,就算明白会让青年有一些困扰,她也没有办法制止自己。「……我帮你吃掉也没有关系,明天是战争,从来没有见过的战争,虽然不知道天阶的战争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一定会与电影里的一样惨烈吧,多保存体力是没有错的,不然就会不够用,到时候……对吧。」「唔——不错不错,哈哈,这样的热闹,多久没有重逢了。」「您慢一点走。」「也许是本人最后一次看灯红酒绿了,让本人把残存的一口气好好用尽吧。」「请您不要说悲观的话,您一定会……」「本人所说绝非伤心之辞,本人所述的是快乐。不用那些勉强的言语,本人自知你们的关情。」「……是。」「没想到啊,主与仆……金钱竟买得来情感。」「那是因为您的恩惠换得了金钱。」「不谈,不谈,节日嘛,有话怎么说来着……」「曦泽座下曦泽心。」「唔——不是,不是,学会胡编了你。」「仆下只是想……对不起,给您带来了不悦。」「哈哈哈,学会了胡编了,看来你也是个会笑的人呐。」「……Seva?」为什么,不回应我了,不应该会尴尬起来的,我没有注意到什么敏感的地方吗。 青年因为自己搅动心潮而自发的吃惊起来,他想要尽力保持自然的计划也在此崩溃,从一开始便是不可搭建的,注意到该自然的时候,就已然陷入难返的不自然了。这样子,不是与…… 女孩意识过来自己做了麻烦的事情。「Seva,刚才的人是……」 青年在脑海中胡乱缩小范围,甚至无礼的认为女孩不会有多少朋友。「……」 女孩递出棒棒糖想要安抚青年,青年由于自己愚蠢问题所致的赧颜的作祟,推开了小小的手,焦急的转过头去,接着又因此一举,给自己增添相当的愧疚。 雨势一路减小,大雨在穹顶之外形成的层层细波浪现已退潮,露出开满透明花朵的河床,人界的彩光殷勤为天界的花朵着上缤纷变幻的色彩,或许,非真实的天空工艺品如今拥有比淳朴自然中最巨大的景色惹眼数倍的行妆。 当然这些是不可能被注意到的,除非是一个孤独坐在窗前远远的看着这一片霓虹的人。「……,Se……,嗯,完全不用管我也没关系的,我……」「!」 青年的身子已经受本能驱使背过去,然后他再加上一层强颜的笑盖住自己不理解因而不敢表达的苦楚,一股灼热,一股酸涩,像是一直以来的全部信心霎时颠覆,并且还有对陌生人莫名其妙的厌恶。 女孩放开头发,有千言万语,但只能伸出手,没有机会做出让青年沉默的可爱又细腻的道歉。又是这样的突然,可恶……聚明节,又是…… 在这样一个,一个又一个所有人,绝大多数人都在欢笑的日子,似乎有人屡屡孤独的承受自己的悲伤。青年无法自救。女孩伸出的手停下了。「……」 女孩起身。与之前的少女不同,青年立即想要用视线捆住女孩。 视野里,一体高如磐石的巨大独眼僧人走过去,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把自己所处所经的地面变成乌漆沼泽的女人在爬行,紧随其后,没有了,行游队伍在不经意间洋洋洒洒的走过去了。一场游行,一场盛大的活动,一场亲眼所见定会拥有的感动,结束了。「……」什么?什么?做什么?整夜不应该都是开心的庆祝聚明节吗? 女孩看着自己,如刚才一样。青年体会到不能说话是怎样的滋味,自嘲的笑容被关在名为吃惊的甲壳里,皮肉与牙齿一样僵硬,特别是这样一个纷争为零的夜晚,不适的情感们受到隔离而集中在一起。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是什么玩笑…… 就算是玩笑,青年也接受不了,尽管还没有发生,仅是想象就已经接受不了。 旁而观之,青年就是一个如此无聊的人,他足以将思想的视线引导向一系列被嘲弄作悲哀的人。 无聊的人,有他应得的后果。「☆~」 女孩学习谁用握成猫拳的右手敲自己的脑袋,吐出舌头。「啐!魑魅魍魉竟敢在人间灯火下大摇大摆!不知敛丑!顺阴阳之道,应百生之愿,我安倍晴明定将尔等逐回非人之界!永不翻身!」 有人出言留住了盛大的队伍。 空中走廊瞬间崩溃回原本的形态,众鬼怪在豪壮无畏的宣言之下回头,看到路中央站着的是一个从头到脚都能引来无仇拳头的年轻人。 青年吓得坐倒在地上,女孩用手挡住张大的嘴巴。 女鬼从沼泽中起身,提着滴水的衣摆碎步跑来,一记漂亮的,耳光,被打之后的年轻人更加兴奋的骚扰女鬼。 青年也起身走向女孩,一记漂亮的,拍掌。「啊啊啊啊啊啊啊~~~」 年轻人被独眼巨僧提起脚扛走了。「!」「……」 青年击弯女孩的双膝,掀起娇小的身体,抱着奔跑出去。———七嘴八舌—『那个,请大家不要聊闲话。』 独自站在楼顶的少女用非凡的视力俯瞰监视着目标区域,尽管并没有看到有任何路人以外的闲聊者,在树叶的缝隙间也找不出动静,但通讯设备告知了少女潜藏的叽叽喳喳。「哦,对不起。」『你们这群家伙,执行任务的时候竟然聚众聊天,太有趣了。』「抱歉抱歉,还没有试过这样聚在一起的蹲点监视,一不小心……」「不过的确很无聊嘛。和我们说话的二位是原-前15%吧,你们一定与我们天差地别了。」『请大家,不要与指挥官闲聊。』 少女为难的说着。「指挥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所以不用太紧张吧?」『对……『诶……?』……没有反对的必要,不如说欢迎自我暴露,我完全可以把说话的人认作敌方,甚至是那个罪人的部下,并立即执行处理。』「吓!」「我们只是……」「说真的吗?」『诶?』『退一步来说,人员的削减,也方便我进行精确有效的操控。』「不要啊!我还有一家老小要照顾!」什么复古的理由。『说笑的,原前15%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让他们继续,羿子,现在在大楼周围的个体都有准确ID。』「别这样吓人嘛……」「呼,谁有纸巾?」「纸巾解决不了吧。」「汗而已,胡说什么。」—笑声—如果真的存在内线,能对我进行一步预判的人应该已经露出破绽了,能两步预判的人,暂时无视,引发内讧是这类人的常用计策。『是,主人。』 听到年轻但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的嗓音,少女解除对闲聊一条的注意。「但是,翊芙不管多强大,都是不可能打坏狄卡密特的,难道这个是例外?」「例外是没有的,谁知道圣殿出于什么目的。现在混灵越来越少了,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除了南区的一匹超2级混灵,这近十年间都没有看见什么巨大的,说不定真的是要让我们做点有危险的事情,战争不是开始了吗,我们都闲着也太说不过去了。」「又是拉米尔?他们想要变成天阶的殖民地吗?」「我们倒是一直在做危险的事情。」「当然不会是,你想想看,动用了全部的前15%的力量……」 年轻的男子拨弄着额前黑色的头发,嗅到把弄下来的洗发露的香味后,靠上有一圈电子屏幕的亮光照成彩色的椅子。任务原话是「集中埋伏到特6区域」,命令有等于无,视作已完成然后撤退也不为过。话虽说——监守1%所在的牢笼,牢笼不可见,防止位置被暴露,排除;翊芙不能破坏牢笼,防止1%从中脱逃,排除;作为正当理由集中力量,应对不时之需,可能……防止有什么来将她放出去,可能。「那两个人还在疏散行人,给我这样的毅力我就是『帕卡菲』的人了。」「原来德拉梅肯不是所有学生的愿望。」「各有各的存活方式,把德拉梅肯当做万益的聚集的话,帕卡菲就是两向通的顶点。」「实际上他们用的是催眠,很轻松的,只要挥挥棒子,路人会像失去要来这里的意图一般离开,还会忘记他们的样子。」「哦,你的意思是,棒子也是武器?」「对啊。」「我一直以为武器只有刀呢。」「这就说得不对了,折凳也可以是武器。」「翊芙的武器不一定是刀,翊芙堕化以后武器还可以自由的改变到另外的形态。」「那么厉害,还有翊芙是用折凳的?」「你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哈哈。」存在一个矛盾,能够破坏所有翊芙所不能破坏的东西,也就意味着拥有凌驾任何一体翊芙的力量,或者也有可能是,只能破坏翊芙所不能破坏的东西,这样的宏观元素。『那个,我的是弓。』 尽管相隔的是望远镜也难以看清的距离,少女也并没有耗费多少精力实施监视,所以少女有空思考该不该炫耀一下并且最终决定炫耀一下。「哦?领队你在哪?让我看看。」『大概不行,我现在……『嗯嗯?』……是,在很远的地方。』「哦,真遗憾呢,那么任务结束后可以看一看吗?」不可能。『嗯,当然可以。』 少女有些许兴奋的说。「说起远的地方,说不定我是离得最远的。」「啊?」「今天乘横断大桥的列车到这里用了130分钟。」「呜哇,天涯海角的距离呢。」「我最多去过30分钟距离的地方,那边和东区有区别吗,130分钟的地方?」「可以看见『大平原』的边缘。」「大平原,翊芙的墓地吗。」墓地,把大量的堕化翊芙放在列车一天一夜车程的地方,不方便监管,绝对的安全也谈不上,能够把她们放出来的家伙什么时候偷偷地干了也无从得知,虽然从那边走回来需要的不少的进程,如果遇到能力延伸为超越距离的翊芙也没有办法——分类处理十分困难,能力的延伸往往像是震惊时代的新魔术的诀窍,除非魔术师公开出来,否则到破解的时候,往往新魔术就已经过时了。而锁在近处呢,是可以监守,能不能守住,放出来以后能不能立刻解决又是大问题。果然危险与其把它隔离起来,还是处理掉比较好,如果是不能处理掉的危险……就让它处理掉自己吧,换一换世界的角度,把自己当做拥有另外的正义的世界的危险,那么事情就圆满了。不一定非要自己是主角,主角也不一定是自己。 年轻男子回过神。『外面的两个人隐藏好,弗格,展开『魔障』,刚才说话的是沼地吧,在关押位置周围放上陷阱。』看样子是最麻烦的事态。如果不是为我们找事做,如果圣殿尚是清醒,那么下达指令的人一定想过我刚才所想。「是。」「您是如何知道在下的存在的?」 只有声音的男人质问通讯设备对面的人。『我不知道你在不在,资料里有『迷惑』元素的信息,我就用了。』 只有声音的男人似乎是一旦被发现就会询问对手战胜自己的理由,然后承认失败的类型。「啊,怎么了?」『接下来提高警惕,保持安静,羿子做好准备……『是,主人。』……攻击类型的力量等我的命令,切忌轻举妄动,防御类型的力量以最保守的力度保护自身以及周围的人,非战斗类型的力量与个人尽量持有生命优先的心态,以能够创造生存机会的心态应对敌人,总之不要慌张,看清敌人前后都不要慌张,任务失败是没有关系的。』这边的人都没怎么用过,有Aegis在就省事多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把我从前15%挤出来了,真想见一见。「诶——————」 有人悄声发出惊叹。『仔细听我汇报情况,有一ID不明个体,瞬间,出现在监视范围,现在停止在出现位置……』 事态的变化引起了事物的运动,事物的运动在头脑内摩擦出不详的灵感火花。能破坏翊芙无法破坏的东西的翊摩妲,可能性排除,高一级的概念与下方概念之间有着绝对的隔阂——到来的会是什么。——「先生,请您注意场合。」「请理解一个只有my doll的人是怎样的寂寞,让他尽情的奔跑一番会是今年第一件大好事。」「人群密度提高的会场内不允许奔跑,这样子会给别的游客添麻烦的。」 女孩在青年怀里无泪的哭闹,看似也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辛苦的旅途。「我家这个孩子,从小就好动,而且刚才还被我填塞了食物,如果把她放着乱跑,我想会造成更多的麻烦。」「现在探讨的是您乱跑的问题,您刚的话不是指明她是doll吗,doll还不会设置会烦扰多数他人的功能。」「我们之间的小游戏而已,不用在意。」 青年优雅的摇晃没有抱住女孩的手,同时抱住女孩的手舒展了一下食指,指腹故意划过女孩膝盖内侧的皮肤,女孩发出小猫呛到水的声音,青年泛滥起时隐时现的阴险笑容,工作人员的手颤抖着,像是在压抑着想要抽打青年的冲动。「我们会为您注意好您的孩子,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不行,为了能让我的孩子可以没有反抗的生下我们的孩子,我必须让她在这里有足够的反抗。」「先生。您的发言已经足够构成理由将您隔离会场,希望您能够及时的表明您抱有的是玩笑心态。」 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在空中刷卡,似乎在开启不能随意使用的服务。「神翊不能有做一些平常人做不了的事情的胆量吗?」「神也不能在种子面前撒下不适宜的养料。」 不愿为青年的语病纠论的工作人员横跨一步,遮住咬着指头看向这里的幼女。「切,无聊透顶。」 重重包围下的青年一脸不屑的放下女孩。「那么就拜托你们照顾好她,顺便帮她找到她的父母,抢过来容易,还回去这种麻烦事还是交给你们吧。」「您……不是她的关系者吗。」 女孩连连踩踏青年的脚。「啊,我努力过,但是果然还是不能让她承认我是她的伴侣,留下也没有什么用,爱反抗的类型已经腻了,最初的就是反抗型的,于是就想趁着聚明节这天把她当做礼物送回家。」「努力是……」 工作人员选择首先追究质量问题。「其实称作开发比较好吧,开发人类的能力极限,每一寸皮肤的……」「先生,您确认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吗?」「当然不能承认,你的提问太过天真了,我怎么能让抓起来的男女老幼就都被放出去,我还要看着那些人崩溃而死在我的私人监狱里呢。」 女孩吃惊的躲到吃惊的工作人员身后。「您……哈哈……」 不断增加的信息量让工作人员不知所措,不知所措的时候就赔上笑容,这是基本的功力。「嗯,就这样了,好好回家吧,对你的妈妈说「简历里填写的最喜欢的食物是你」,她就会知道你是谁的,我可是在她当着很多人的面失神的时候告诉她的,没理由会忘记,但如果她不接纳你那么就用我教你的一切去赚钱生活吧,你会成为……啊~不能说不能说,有可爱的种子在这里,呵呵,借过借过。」 青年一手拨开黑色的人墙。「皆大欢喜,皆大欢喜,是不是啊,小朋友。」 青年公然在工作人员身旁蹲下,微笑的搭讪一直没有走开的幼女,幼女依然咬着手指,睁大眼睛看着笑容和蔼的青年。 人流滚滚,人们最多偏过眼睛一瞟,只有极个别的人驻步研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们并没有受到邀请。人聚在一起,不是好事就是坏事,他们似乎相信,这样聚在一起的一定不是好事,而他们似乎也放心,这样聚在一起的人一定会解决事情。「抓起来!」「我开玩笑的!」「别开玩笑了!你刚才的发言会作为证言帮助我们获取检查环-II记录的许可,准备接受法律制裁吧,人渣!」「好的,不开玩笑了,所以你们不要……Seva!救我!」 一边被告知「不用再接近那头禽兽,你已经安全了」,一边被询问哪里受伤的女孩被保护起来。「报告,语言能力不健全。」「什么?嚯,今年除了例行的那个家伙,没想到还碰见这么个东西,天阶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不是的!我真的是开玩笑!相信我啊!」「已经给过你承认的机会了,闭嘴!」——「远,太远了,早知道就飞过去。」 男人独自走在只有路灯光陪伴的环形道路上,研究了一会儿挂在脖子上的透明小圆柱体,终于想起怎么关闭音乐播放器。「啊——」 取下单单只是挂在耳朵上的耳机后,男人揉一揉耳道口,看来并不是播放列表又一次开始循环而感到厌烦,而是真的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旅途。「呼……」 男人偏头看整个夜空下最显眼的光火和雨云,撇一撇嘴,摸一摸左边的口袋,想起自己并不抽烟,于是在口袋里翻开打火机的盖子,又盖回去;摸一摸另外一个口袋,想起口袋里不可能放着整包的薯片,于是拆开了口袋中的小包面纸巾,习惯性的。「把子宫顶到胸腔里,把子宫顶到胸腔里,把子宫顶到……」 男人扭转脖子发出骨头的响声,同时嘴里突然念叨起来。「嗯嗯呃呃呃嗯嗯——————」 仅仅重复了三遍,男人嘴里的东西就被懒散的舌头打乱成烦人的噪音,他慢慢的东张西望,似乎在品味久违的安静的夜晚,在品味设备这片目前只为一个人运作的城市所有的风格自由的景色。只有自己喜欢的观赏者存在的地方,就是最美之景。「嗯嗯嗯呃呃呃————再顶到嘴巴里,然后让她吐出来,哈,我说了,我说了,怎么样!」 没有在意骚扰居民的心,男人像是对着大海喊出自己的心愿,声音在空洞中传播远去,冲进不远处路灯光忽然断掉的黑暗里,当然不会有人拉开窗帘看一看是什么样的疯子在喊肮脏的话,光都到不了的地方,谁会胆敢在附近游荡。「我要把你的子宫顶到胸腔里!我还敢说!怎么样———咻呼—————————啊啊啊啊——」 男人发出足以让一个爱笑的人笑上几天的尖叫,抱头护身蹲下,黑夜中有什么东西滑翔过去了,翅膀切割着空气。「velavev!」 风声结束后,男人叫骂着,用看不见的力量将右侧的一根路灯上下压缩至消失,然后愤愤的往黑暗里走去,极度危险的黑暗,每一个人都会望而却步或甚无由而逃的黑暗,男人只是叫骂着就走进去了。——「Seva,一旦进去了就要做到最后,我相信时间会很久,到时候我不会让你去上厕所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黑暗中,青年认真的询问女孩。「我没有关系的,不是这一次也可以,虽然我只试过一次那个,但是我可以体会其中的快感,只要你想,你就告诉我,我会听你的,你是我的,我也希望我是你的。」 趁着独处,青年肆意的说。「……」 女孩忽然想起一大堆现在不能实现的要求,黑暗中,她看不到青年,但她知道青年正在看着自己眼睛的中心,于是女孩让眼中不流露出安分以外的东西,以防青年作出不必要的误解。「呜~好兴奋!」「安分一点。」 其实不是独处。「真,真的没有关系,歌剧我是欣赏过的,虽然不是现场欣赏……刚才你就很感兴趣的样子,没有电子姬大人的Pika Voice专场完全可以为你的兴趣而放弃的,趁现在还没有开始,不然人坐满了就只能看转播了。」「那个人跟你用的是一样的称呼方式呢。」「看吧看吧。」 邻座的女孩摇摇头,在脖子的高度扎起头发的发绳上的瓢虫在黑暗中画出七条细线。 前方响起了低音的节奏,周遭隆隆的议论声浮出水面,红色的光点沿着导轨从远处来到座位的扶手上。「那么就好,没有电子姬大人的演唱会也会很有趣的。」 青年靠回座位,他竟然以为作为装饰的移动光点会照亮在发饰店被店主热心打扮过的女孩。「今年的voice会有多少新元素,好期待啊。」「啊,maki在她的Space里说了,中途她会座位主持人登台一段时间。」「maki?『前线』节目的maki?」「难道会是天气预报的maki吗?」刚才听人说这一次的场内容量是去年的两倍,座位却比去年更宽敞了一些,搞不明白。前面是什么,为什么还会有一段距离。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会场是怎么布置的。上次把舞台放在了装有液体的球形容器达到了放大效果,这次要摆两倍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看清楚。「内场啊内场,怨念,这次my singer要把目前为止的所有的doll偶像聚在一起做一个专场中的专场,在这里看到背面怎么办。」「四座交响乐团放在下面,坐内场还看什么。」「小爱的内裤,内场第一排一定能看见。」「看到又能怎样。」「……问得好!我也不知道能怎样,就是想要看。」「在这里看不到。」「怨念啊怨念。」「还不是你要赖在餐厅里,早30分钟过来说不定还有机会。」 红光扫描的速度提升至两倍。「啊,Luxio~太帅了~」「天,你能不能别说了,聊不了两句就要重复一次,我快烦死了。」「好,说点别的,现在里面在放的是谁的歌?」「………………听不太清。」「啊Luxio,太帅了,我要跟他结婚。」「拉米尔语都不能说流畅的人不要妄想了。」「Luxio是天阶与拉米尔的混血,他肯定会说通用语。」「天阶谁不会通用语,会神语才了不起。」「切…………咦?有什么关系吗?」「没什么关系。」「啊————」「不要制造噪音。」 青年摇一下手中的荧光棒,轻到没有重量,听周围都在热闹的谈着,转头想要开口说一些什么,女孩正偏头靠在座位上看着自己,把荧光棒搭在脸颊上,淡蓝色的光照亮女孩额前被梳向一侧的头发。「哈哈……怎么了?Seva有什么,喜欢的歌手吗?」「……」「差不多要开始了吧。」「哦,在Rank前十吗?」 青年从最简单的开始猜测。「……」 女孩用荧光棒指向青年。「我?我不会唱歌的。」—准备进入会场,请在座位停止运动前靠紧座椅后背— 女孩用荧光棒敲青年的手背,青年像是抓着正在坠落的座椅。—准备进入会场,请在座位停止运动前靠紧座椅后背—「快坐好……很危险。」—准备进入会场,请在座位停止运动前靠紧座椅后背— 清晰的提醒结束,议论声激烈的滚动起来。 座位顺着扫描成线的红光描出的轨道向前加速。 低音丰富的音乐震动起胸腔,略显疯狂的音量镇压过周围的嘈杂。 黑暗的中心,浅红色的光带缠绕成螺旋强力的运动着。几乎是循着暖场音乐的节奏,本演出场次的观众在座位的带领下,一列一列纷纷移动到最终距离。 内场座位由座位扶手上红光的标示,显示出于黑暗的底部由中心辐射出来的蜘蛛网,看台座位依靠特殊的引力,让观看者在倾斜的座位上感受不到任何异样,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慢慢补足围绕中心跃动光带的球壁。 「哇……」怎么可以有那么多人。 在新的会场,几乎每一个抵达的观众都发出从身体伸出直线冲出的惊呼,甚至反超过了疯狂的音乐。会场之大远远超过了想象,除了上下左右延伸出去的起初范围内能够看见人的影子在晃动,更远,到对面,一直到填满对视野,都是整齐排布的座位身上的细小红色光点组成的弧壁,场内的黑暗宛若深渊,光带相信有着小块烟云的体积。荧光棒们奋力的挥舞着,有如漫天星辰的夜空。 不觉探出身子的青年回过头,就算是女孩也不免被这番激动景象留住视线。—演出即将开始—「哇哇,第一个会是谁呢。」「肯定是非常厉害的角色。」 清晰的电音在节奏中徘徊,座位扶手上的红色灯光熄灭,引发又一轮的欢呼。 底端螺旋的光带散成四团,在黑暗中飞向四个角落,并构成复杂的轮廓。光的粉末顺着忽然从顶部直射到会场底部的光柱飘零下来,描述飘零那近乎铃音的高音音效开始占据听觉的主要部分。 主旋律悄悄加入,许多敏锐的观众很快捕捉到耳发出极限的呼喊,这些少量个别的欢呼又带动四周激动的人加大欢呼的音量,让其在瞬间呈现共鸣的效果。 在清醒视野通畅呼吸的飘零音效完全达到它的目的之前———听到了吗?— 顶部的白光泼洒,整个会场照亮,能够让处在所有方向的观众都看见正面的『运算画景』屏幕立于中央由透明的方块堆积起来的废墟顶端,画面中用银色细线绑起纯黑色头发的少女睁开墨蓝色双眼,指甲扶着耳朵,眼中的结构与脸上有光在其中运动的纹线都让人猜疑她是否没有生命,但诠释悲伤的复杂表情又打消大家猜疑的念头。—绝望来到身旁的时候,不要放松呼吸,还有……—「哦?大屏幕?」「抒情曲?」哎呀,这个女孩,不认识啊。「呀~~~是Pass,是Pass啊,第一个出场的是她~」「哦哦~!哈哈哈……糟糕了,今年的策划者有些恶趣味。」 青年与女孩对视,没有明白身旁的人的苦笑。 圣洁的白光刹那间染红,屏幕镜头拉近,少女丢去全部表情。—什么也没有,窒息了去死吧————— 金色的交响乐团机械从三团光带中走出,女神造型的一座在原地由散开的红光照亮,满是重金属的音乐突然响起,落进画面的光粉全数燃尽,画面中的脑袋翻转倒立,颤抖着拖长最后一个字的末音,镜头也随着拉远,少女的身体是被破坏得体无完肤的机械。 荧光棒们激烈的打出节奏。——只有一个。 年轻男子看着显示实景地图的屏幕内,绿色监视区域东侧的一个红点静止着,静止,静止,然后微微的移动了位置,朝向南方,向南,然后又静止,接着微微偏移向东。『呼……』 年轻男子轻呼一口气,没有报告状况。看来是安全中了魔障的迷惑,要为研究员的一丝不苟谢天谢地。 屏幕中与红点相比距离监视区域更近的黄点们都在无规则乱窜。『保持警惕。』下一步……对方的目的,消灭集中储存的剩余力量,排除。对了。 年轻男子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刚才做催眠工作的人能听到吗?』「嗯。」「在在。」『到我所说的坐标位置,让目标拥有已经打碎狄卡密特放出Flado的错觉,可以做到吗?』一体,代表的是不需谨慎的把握,仅仅一体就能轻易消灭剩余的85%,若敌人没有轻敌的愚昧,轻敌就是我们的愚昧。「只要有智慧的东西都可以被智慧所骗……现在吗?」『不,等一等。』这可能是敌人设下的陷阱,如果敌人用这样的方法引诱潜藏起来的我们出现,何况还不知道它是什么,再者,放出堕化的1%这种事有没有成功,清醒过来就会立刻明白,天阶可容不下这类东西有一回消耗几个月的往返,我所设立的催眠目的不解决任何问题。 红点在很小的范围内乱晃,黄点的晃动半径是它的数倍。「我们可以让能够接受催眠的个体进入十分长久的睡眠,或是迫使个体,令个体自杀。」『嗯,保留。我这里看不到它具体是什么,它穿着包裹全身的黑色袍子。』过于重量的结果可能会触发许多的危险,更大的前提是,怎么能保护催眠在无法确定的危险下顺利进行到成功。 年轻男子操纵镜头,得到的情报只有并不是体格粗壮的男人,但也不一定就是女人,毕竟纤细的男人渐渐多起来了,再而言之,是男是女不重要,并非因为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渐渐多起来了,而是因为决定性的力量不分性别。『羿子,能看清吗,位置『略,0.125,0 1/μ』。』 在楼顶的少女稍稍回想坐标的确定规则,转向所述区域,很快锁定了只有一个身着黑色袍子的人。『怎么样?』『……呜,咳嗯,不行,看不到脸。』不知道特征无法锁定,无法分析,不能贸然应对,需要情报的积累,但是进程的拖延无疑也是等待火星的复燃。「我想我可以进一步确认,比如脱下对方的帽子。」『可能会丧命。』 红点静止下来。「镜像分身,除了记忆共有外毫无关系,死掉的会是我,但我仍然能活下来。」 说话者喝下一口玻璃杯中的清水,并不在意能力的细节暴露给任何人。『嗯……可以一试,弗格,解除她的迷惑效果,确定你的位置,能够分身的这位……Glass。』「我的分身会走到科研门口。」『嗯?……哼。』 没有回复,大概是知道自己还没有失败便会一直努力下去的类型。『……!』 年轻男子的气息声在接收设备中十分的清晰。「有什么问题吗。」 红点向监视区域直线前进。『过来了。』怎么回事,意识到自己演戏失败了吗。 红点在行进一段距离后稍作停顿,然后继续前进,速度由比原来慢变得比原来快。魔障根本没有效果,之前的乱晃难道是自己造成的?不可能吧。『拿出最大的警惕,很危险的家伙。原计划继续。』不过也好,省去一项顾虑,不止。———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啊~— 音乐骤停,红光消散,伴舞的金属骸骨演示碎裂的动画,留下画面中央的少女扭着身体发出陶醉的讥笑,观众用欢呼陪伴掌声。「呼,这首歌稍微有些激烈啊。」—Pika Voice Pass,『退步』献上,接下来是,『感谢感谢~』— 少女摆正身姿,身上袖有金线的羊毛衫与短裙如复原的皮肤一般修复愈合,脸上有光在其中走动的线褪去后,少女以阳光活力的姿态深深鞠躬,屏幕右下角墨蓝色的『P』也鞠躬,但是摔到了,翻转成『b』。「哎哟,天,看到刚才他们的表情没有。」「哈哈哈,心脏都要跳出来的样子。」「喂,你不是整天在叫Luxio吗,怎么也会知道Pass。」「Pass与Luxio的经历几乎一样,也是被邮购进天阶的。」「啊!?」「啊!?」 在听上方的情报来源发言的青年也发出的同步的叫声,大屏幕开始变暗,观众再次欢呼起来,有的人是因为满足。「Seva……已经结束了。」「……」 扑在青年手臂上的女孩甩动头发,青年才知道女孩不是因为怪诞的音乐和图像而害怕,是故意想要让受惊的自己更加情绪复杂。「先不管你的胡言乱语,噢噢噢噢~」「Pass~~~Luxio~~~」「话说要一直用大屏幕吗,我其实想看一看真人呢。」「不知道,不知道,这首歌音量上去了真恐怖……你,不错嘛。」「你带我来是为了吓我?」「没有没有。」「Seva。」 屏幕的亮度没有完全变黑,隐约可以看见少女依然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在有人刚要议论是否是出现了技术问题的时候,位于女神机型正前方的,内场座位上空的金色机械人形从体内抽出小提琴的琴弓,左手握着的吉他在提起来的途中脱壳缩小,断开的两根金色琴弦没有收起,就此飞舞。担当鼓手的金色机械组建出第三只手,与承担键盘的另外一体传统机型和担当混音的女神机型一样,四座金色雕塑远离会场中心飘移。—感谢?—「!」「Oh,blood!」 屏幕中的少女抬起头,很多人发出尖叫,其中女孩的尖叫当然是无声的。 小提琴奏起属于高傲角色的音乐。透明方块堆成的废物山中钻出大群的金属骸骨,向山顶攀爬。 镜头拉近,少女两手抱住屏幕。—哈哈,感谢?— 少女用脑门把屏幕撞裂,裂纹汇聚的中心是红色的血。「喂喂喂,这太过火了吧。」—要感谢什么呢?— 少女邪恶的笑着。—呐 呐 呐呐呐呐呐呐呐— 声音有了音调,整个会场跟随电琴与鼓声同时打出的节奏闪动红光。—为我的食谱 写满名流?在我的床边 栓一只人皮狗?— 小提琴拉破音,奇妙物体的立体幻影冲向观众的途中消失,青年差点咬到舌头。—鱼缸里头 浸泡眼球?搅茶银匙 换成父亲的指头——……— 声音喜怒交杂。——「是那个人吧。」「一定是的,十分可疑,不如说衣服上就写着『可疑』二字。」 黑色长袍的背面,写着『羞耻』。「一定是个笨蛋吧。」「的确是个笨蛋。」唉,没有看错,对方从天而降的时候是脑袋先着地的,然后因为撞晕了才摇摇晃晃显出像是被魔障迷惑的样子。姬梅娅大人被嘲笑了,果然当初就应该拒绝这件身体也在抗拒的衣服,回去一定要教训那个家伙。 人影自己放下兜帽后,气氛更加活跃了。那个是……『存在的恶魔杀手。』 年轻男子不会错过情报中的片段,特别是由自由记者收集发布的新闻。「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啊。」但是现在,可以猜测,这一个体不一定真实存在,它有可能依靠传闻而带来恐吓效果——能够迷惑并杀死任何种类任何数量的恶魔——自己本身就是恶魔的姿态,怎么谈『所有』。「好可爱,脑袋上的是货真价实的犄角吗?」恶魔是不该出现在天阶之中的。 悄声因激动而有了声音,声音因声音而更有声音,大家似乎都忘了不能说悄悄话的约定而又讨论起来,但这也只是通讯设备里的情况,年轻男子全神贯注的看着不速之客,并没有发现对方把视线移开高耸的大楼,仿佛是在干着一层一层的数楼高这种愚蠢的事情。 出于现实与语言的迷惑,年轻男子也不认为她能够发现队友都不一定能找到的潜伏人群,所以并没有多费口舌提醒安静问题,毕竟,对年轻男子来说,这只是游戏,能保护自己的单位不死,最好,但是死了,也就死了。他首要、必要做的是,找到任务的目的,然后完成任务。29的后面没有数字了,所以就是无限……哇,有数不清的人,而且还聚在一起谈论姬梅娅大人的眉美貌,姬梅娅大人完全被小看了,哼,会让你们知道,不管有多少人,姬梅娅大人都可以轻松的……「呀~!」 前进的身形一脚踏空,僵直的跌进与地面长得一模一样的泥潭。「哦哦………………!」只有如此的深度吗,作为超越力量也太可笑了吧。『沼地,还有没有别的决定性的作为,比如封住她?』「你不要再看了!」「哇,怎么办,不忍心对她动手了。」姬梅娅大人失落无比。 身形坐直释放半个覆满泥浆的身子,学习从水池中出来的小狗那样甩动脑袋,想要把粘在头发上这些与地面同色的乳白液体甩掉,结果弄得更加乱七八糟。「哇哈~」「谁有纸巾?」「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做什么!」「鼻血啊!」 站在泥潭中的身形不知什么原因干脆脱下了黑色的袍子扔进泥潭,这时能知道她并不是裸身套着袍子,贴身的衣服与所有的生于幻想的女性恶魔拥有相同程度的裸露度,但是也有拥有唯一的不同点,那就是会让清洗这件衣服的人皱起的眉头足以夹起一支笔的结构繁杂,衣服的设计似乎没有考虑穿着者也需要大幅度的活动,没有考虑穿着者需要多少时间来穿好它,更没有顾及它的风格是否与恶魔野蛮血腥的形象有着细微的格格不入。『那个,主人也请不要看……』『我不会有兴趣…… 尽管在年轻男子眼中,少女所说的话是多么的引人唾弃,他也没有选择无视。……你们看到了吗,那个身体在散发着什么?』 屏幕中,身形想要掸掉胸口上的泥水,却最终演变为重新穿好内衣兼上衣的动作,在其皮肤周围,空气隐约有肥皂膜的色彩。「是在下所掌控的力量。」『你是说她也散发着迷惑别人的气息?』难怪魔障全然不适用,这也是蛊惑恶魔的原理了。「不,在下的所掌的元素是,实感。」『实感?』实感……存在…… 身形用泥浆把一束桃色头发的末端染成灰白,然后在胸口上涂鸦,接着露出真心的笑容。「我要养她!」姬梅娅大人很开心——不对,不是玩的时候。「嘿咻~」 身形轻松的找到沼坑的边缘,趴上去,将身体从泥浆中提起。就是说,恶魔是心悦诚服的,为她而死——『糟了,把视线移开!』「嗯?」「胡说什么?」 致命的状况排头袭来,声音终于有一丝乱了阵脚。不对,不对,首先是……『为这种东西固定爱目,未免也太下作了,它可是恶魔呀。』「就算是桌子也结婚给你看!」「那么可爱的恶魔是不一样的。」『可笑。越花哨的……恶魔原本就是恶心之物中的极致,恶性质的结晶,最重要的,估计也是你们所最期盼的——不要有滑稽的想法了,拥有非人的特征却没有出现在梦中的恶魔,不是没有性别,就是长满了鬃毛的一类。』「孤陋寡闻。」「唔……」「是雄性!?太完美了!」『有人想要相信它的智慧可以受到恶魔的欣赏而把它从凡人之中提拔出来?面对现实吧,一个值得喜爱的女人何必当众卖弄,只有男人才不懂女人的羞敛。它将熔岩里冲刷老化的皮肤层层揭离,内翻在外,来放出看似柔嫩的光泽,撕下食物的面皮,粗陋的盖住消灭欲望的崎岖面孔,等恶魔完成己任摇摆着过来屠杀你们,你们才会发现它的胸部提供超越胸肌的力量,你们还惊喜的以为自己的倾慕即将获得奖赏的时候,它沉浸于肮脏烂肉的恶臭会冲进你们的鼻腔,当你们的脑袋滚到它的脚边,相信你们最后一眼会看见的不是堪比女神风光的裙底,而是大型野兽所悬挂的伟岸生殖器。你们的遗言,也将是完成不了的呕吐和尖叫。』 年轻男子进行胡编乱造,并抵抗着自己的性格说出尚无理据的东西,他之后一定会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孤陋寡闻。『主人……』『做希望成真等级的假设:所幸它离开之后你们还有人存活,想想自己在那时会成为怎样的行尸走肉,失败、家园毁灭、责任、同伴,还有负罪……你们的一次疏忽,一次软弱——别妄想这是颠覆一生的机会,不可能!你们正在为自己烹制最后的宴席,轻易的在这里走错了,会造成怎样无可挽回的后果,不管是不是人类,更甚仅仅是人类的家伙们,你们都清楚的知道吗!』 通讯设备的接受方全体蜂鸣,平仄不辨的单调音波似乎在用谁也不明白的语言诉说着,记忆堆砌的牢笼里,灵魂手抓铁栏,头顶缝隙的呐喊。 年轻男子明白已经够了,虽说是一次拙劣的辩解,尽心尽力工作的人也都该在业内最敏感的问题面前敲响警钟了,剩余的人就随意吧,不能注意到核心大忌的人不配作为业内者,也就超出了自己的管辖范围,不是自己的单位。「啊……谢谢,中途注意到了,但是却醒不过来,好像『那个』一样。」「……我是绝对的异性控,没想到竟然是男人。」「头痛死了。」又有人从魅爱中逃出来了,恶魔喽啰从来没有做到过,姬梅娅大人很伤心,看来要打个招呼了。 挥手挥手。「怎么……」「果然还是很喜欢!」「她注意到我了!你别拉扯我!」啊,真麻烦,把问题根除才是正确的。『弗格,能不能对它的实感进行消除……你要做什么,快回来。』「太慢了,在下可以不知不觉的杀死他。」可笑的纪律。 除了能够通过博爱的成像看到男人前进的年轻男子以外,没有人知道是谁转着小刀脱离了隐藏,年轻男子一点也不想呵斥,这座城市的纪律一直是可笑的范本,可笑到奖励与惩罚都难以做到。敌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姬梅娅大人的敌人,但是在这里不能吃掉呢,真可惜。 盯住荧幕的双眼放松了眉头。『羿子,启刃,螺旋箭凝滞,发射后保持射程移位。』『遵从……呼唤,峡风之箭。』 少女放开弓弦,箭一面在弓中缓缓前移,一面高速旋转起来,在少女第二次落脚之时,箭已前行千里。 恶魔张开了褐色的双翼。「啊啊……」 虚假的保护膜破裂溃散,翼尖刺穿了因断气渐放下小刀的人的肚子,带着尖锐旋风的箭顶住翼膜旋转,转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动力在地上摔碎,男人已经结束了生命变成有血肉的躯壳。距离好远,而且在动呀,不管了,姬梅娅大人才不是找不到呢。「那个人……死了吗?」 相信一部分人都为双翼的尖刺和韧皮从吹弹可破的皮肤下陡然生长而出的画面回神,看着血肉滴淌的尸体而清醒。「不是人吧,有能力的家伙,应该是超越力量。」「不一定哦。」「超越力量怎么会……」近身后立即反击并且一击杀死了翊摩妲,反应能力与行动速度在前5%等级;螺旋箭攻击无伤无效,翅膀目前属性确定为能量瞬间吸收,韧性接近狄卡密特。 屏幕的亮光下,年轻男子会心的笑。是时候推翻一切犹豫了。预感一直在这样告诉我,而我却不愿轻易接受——不是防止,不是保守谨慎,而是拖延,是在竭尽全力避免接触。任务早已确定,该死的高层们。「开始了吗?」「快下达命令吧。」「我们该怎么做。」『羿子,重型箭凝滞,两个方向发射,之后移位,其他人如果有不暴露位置的信心,可以帮忙牵制住她的翅膀,如果没有,准备撤退……「啊……?」「就这样撤退?敌人刚出现……」近战去死。对方还没有主动攻击。冷静。好久没有遇见这样强大的BOSS了。 少女点亮脚踝后方金色的小翅膀,踩中空气跳入夜空,将没有搭箭的弦拉至耳后。『呼唤,那由他之矢。』 弓弦静静切开空气,什么也没有发生,少女向右跨越几条放射向干道的距离,第二次将弓弦拉至耳后,放开,同样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少女熄灭小翅膀,垂直从高空下落。……不,撤退,保护好自己,接下来是无差别攻击。』 通讯设备对面没有回应,大概是都注意到了。 高空中的扇形区域两边,无数的箭矢从虚空中涌出,正以同样的朝向,汇聚成两座倾斜的高山,山顶瞄准的是黑夜中黑色的柱子。 它们在空中完全成型后,停留了一会儿,便打穿宏伟的雨伞,撞击到地面上。 一路上过于接近巨矢的高楼上部完全被扯碎,混作一团成为巨矢的后尘。 直入云霄的大楼前,巨矢相碰,物质的风暴由一点爆裂而开,箭矢们作为气流的根本,无规则运动,钻孔入缝,与无害却有罪的杂质一同拦路为友,借酒逞凶,伴随惊动但无法惊醒城市的轰鸣与震颤,将一切绞入狂噬的流体模糊之中。 远处的双眼内,仿若看不见真身的创世者抓着两根透明的世界之柱,动用改变大地的力量,将它们向着混乱的中心挤压深入,打造破坏旋风的形态规模,直至鬼斧神工。 而早已一片风沙雨雪的荧幕外,矮树、座椅之类的小设施接连瞬间失踪,地面承受着打糙又磨平的暴虐,坚硬的建筑构体粉尘解体。 轻盈的攻击者单是听从简单的命令,为小小的地方献上细小捕食者所包围的肉体品味到的细致毁灭,为人造的新世界带来手制的神罚。—— 屏幕内的少女双手共同抓破自己的脸庞,发出刺耳的尖叫,大屏幕在尖叫结束之时完全破碎散落。 方块堆成的废墟丘旋转起来,甩掉投影在表面堆积的血液,扩展成浮空的圆形舞台,淡黄色聚光灯照出舞台的整个轮廓,处于会场底部的座位向上升高。 短暂的无音乐时间内是寂静的。—I get in form the dark— 圆形舞台的中心,凭空打开一扇门,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门里面的黑暗中两步走出,拉一拉黑白格子的领带。—I get in from the back— 聚光灯又闪一下,男人转身面对自己的门,舞台的边缘已经再打开五扇门,身着白色西装的伴舞从门内后退出来。「啊啊啊~~Luxio~~」—Sorry hahha— 交响乐团失去照亮自己的红光,隐入黑暗响起清脆音色的乐器演奏的电音,震耳欲聋的喊声平息下来,聚光灯跟随节奏连续闪耀,第三次闪耀下舞台边缘的人齐步向外站成六边形的五个端点,为转回身子男人让开位置。—In the middle-deep mind I feel so fine In the middle-deep night my voice goes rightTo put your baby dance and cryCauseWe’re gonna tryRolling far far away I feel so tired Paying all this back my throat goes dryTo put your mom rap and laughCauseWe’re gonna try— 男人一边紧而不急的念着歌词,嗓音在沉稳的磁性之中藏着另外一个层次的声音,如同嗓子里还有没咽下的水,杂音形成一种低声的合音,同时,跳着回转身姿的舞步不偏不颇的直线向外行走,在舞台完成一圈旋转的时候来到共同的边缘。 一人进行着BeatBox,六人放音乐流动,顺着没有任何遮拦的边缘行走,音乐迎来电子琴所引领的第二高潮,细束的聚光灯乱扫起来,组成舞台的每一个透明方块内部跳动球面波,六人同时向舞台中心倒退滑步,男人以假声调动全场。—Try the infinite or to be lunaticDie from euphoria or die of desireKeeping on at thinking battery and livingYoure still considering things that never come inNow just follow me trying-trying-trying-ing-ingIng-ing-ing-trying-trying-dying-ing-ing-ing-ingJust follow metrying-trying-trying-ing-ing……——— 远处灯火喧天,热闹非凡,主动的热闹也好,被动的热闹也好,都跟男人都没有多少关系。「投降吧。不,覆灭吧。」 地面整齐镶贴方砖,左手放在裤袋里的男人用疲软无力的声音对着空无一物的楼房的宣言结束,举起中指揉一揉眉心。—……— 得到的回复是沉默,想必也是沉默,男人在开口前就已猜到,但作为基本的程序和必要的废话,男人不得不说,这会成为礼仪的理由,也会成为辩护的辩词,关键的是,男人与外表的青春全然不符的疲劳不仅把他的双眼装饰得似存高傲,而且还让他认为此时就应该说一句这样哀叹胜过感叹的话。「覆灭。与我对抗,结果只有绝望,你们不会知道,但是我知道。」 男人决定最后讲一次道理,毕竟对自己来说,对方都是可爱的东西。—……— 寂静的夜晚把男人浸泡住,在没有点亮路灯的地方自然也没有乌云,没有乌云的天空不一定就有光能够照亮地面,男人的眼睛已经适应一般人都会感到恐惧的黑暗,闪过的「是不是认错了」的念头很快远去。 殊不知男人的两句话都是有资本让很多人怀着鄙夷的态度一面偷笑,一面敬而远之的。 气氛就像是一个以为暗色的玻璃果然是暗色的少年对着玻璃上自己的虚像陶醉,全然不知黑色玻璃的另一边,是冷冷的看着少年做丢脸至极的傻事,不生起分毫笑意的黑暗眼神。 男人想到有趣的事情,将疲累整容为陶醉,虚假的陶醉。「圣殿……」 公用的地面不管是明是暗,总能在视野中脱颖而出,甚至发光发亮显出白色,这要归功于工艺丰富的地砖,可惜的是现在,整齐的方砖们渐渐融成整块了的地板。 让方砖呈现为方砖的名为线条的名片被奇妙的力量夺走,地面上相连的纷纷十字收缩成点,点向上升高再站立成线,绝对相互平行的站立线条们向着出现在空无一物的楼房门口的少女平移,少女挖出一勺杯装布丁,伸向嘴巴,平移过来的线条包裹在布丁上面,柔软的布丁霎那间变成菱角分明的多面体,在勺上晃动几下,随后就掉进了小小的嘴巴里。 男人厌恶的扫过少女,感到十分的满意。可爱的东西们似乎都喜欢突然开始的战斗,因为她们崇尚效率与疾走感,爱着转眼的结束。男人想要重新戴好耳机,打开自带的bgm,将战斗延伸到少女也爱上自己,然后把战斗和少女都引领到柔软的战场,不过当场就放弃了。「这是……什么……」 仿佛一下子丢失了全部的自信,仿佛还没有能理解周围的树木、路灯、花坛失去形态,失去自身,融入作为背景的地面和夜空的景象,男人看着清除线条的攻势扇形展开冲向自己,缓慢而语气夸张的语言像是挑明了,本该给予对手的绝望现砸在了自己的脚上。 被黑色线条缠成花蛇的舌头舔一舔透明的勺子,收进少女的嘴巴里,离开唇线的勺子又挖起一块布丁,没有要解释如此彻底暴力的攻击的意思。只要卖布丁的小店们和放布丁的冰箱们还在,城市变成一团混沌也没有关系,再说坚固立体的东西已经看腻了,也玩腻了。 男人向后退一步。「哈。」 线条攻势的移动很慢。 男人不知从哪里拿出标准配备的枪支。 少女没有动摇眼神,并非由于少女没有眼神,因为枪瞄准的是自己的脑门,而不是盛放布丁的小碗,少女又舔一舔勺子,布丁就要没有了,吃完之后少女一定会回去拿新的,如果她到时候才发现存货也已经被自己吃完了,那么少女一定会去买新的,少女不怕变胖,多出来的地方都可以切掉,丢给任意的背景,少女也不怕由于一直在吃而被人讨厌,多出来的人也可以做相同的处理。「怎么会……」 子弹错误的选择出现在除去线条的领域里,如果从领域之外发射过去,也许还能看见子弹是怎样失去线条,融进作为底板的墙壁的。男人又扣了一下,结果一样,什么都没发生,理应扣个两三下扳机的,这种时候。 舔一舔勺子,布丁还有最后两口,这是最高的时刻,贪婪与节省的冲突点,情感扭捏的巅峰,不想被打扰品尝布丁的少女终于分神,想要看看男人该怎样在漫长的死刑中挣扎惨叫,会不会像刚刚命令自己要干一边吃布丁一边除掉眼前的男人这种恶心事的家伙那样,刺耳得让人想要减缓结果的速度。 能够有喜欢布丁以外的感觉,很好,不管那是仇恨或是烦躁,都想要再多一些。「没了吗。」 男人的后路被扇形回收的无线条空间包围,不可能逃出,男人会被两个缓慢前进的空间夹和,一点点失去自己。但男人没有再发出该有的惊叫,男人实在演技很差,而且他疲劳至极。 一个疲劳至极的男人,是不想干多余的事情的,如果别人一点也不配合。「???」 少女很开心,咬住勺子。 男人抬起左手,一脚跨进扩散的领域中,没有失去线条,安安心心的走在一尘不染的整块的地面上。「你,不会说话?」 男人渐渐放下的左手刚好捏住少女的头顶,接着弯下腰,拉近两方脸之间的距离。 沉默。「会不会,回答我,不然就捏碎脑袋。」 不但对可爱的少女进行凶残恐吓全然不存顾忌,男人还用裤袋中的右手把勺子揪出来,但没有揪到逃回去的舌头。「会……」 立即回答的少女没有别的办法,任男人用粘着自己口水的勺子,粘着自己口水的生命根源敲打自己的脑门,被揪出来的勺子,有很多口水,口水里,有很多线条,掉落的线条从各式的背景中切出小块的部分。 少女的能力已经称得上恐怖,如果不是顾忌让自己尝上布丁的大恩人要自己不毁灭世界,她一定会以自己为圆心,将突然窜进视野的所有东西同化成习惯的景色,无限遥远,混沌一团。但是,抓住自己头顶的男人似乎有更恐怖的力量,也许用恐怖不足以形容,感到恐怖的只是自己而已。 少女很开心,因为又感受到了一些烦躁,男人一直在敲,而且力道很重,整个脑袋都有回音,男人一定以为自己用的是最轻的力度。「叫什么名字。」 男人没有温柔的换位思考问少女是否擅长说话,早就不是那样的高贵形象了。男人想要欺负一下少女,如果少女对省去的问题的回答是不擅长或是用沉默回答,就大功告成。「……」 「告诉我就给你布丁吃」,男人已经抓到绝对可以拐走少女的把柄,男人甚至相信「脱光就给你布丁吃」、「含住这个地方就给你布丁吃」也是奏效的,但是男人没有说出来。 男人突然想看看如果把还要舀起最后一勺布丁才完成使命的透明小勺捏断,少女会不会在短促的尖叫后软化成一块好吃的布丁,他甚至感觉听到了群众在呼吁他这样做。「那么消失吧。」 实际上男人对少女的名字一点兴趣都没有。 少女消失了,大概是被清除掉线条了,描绘男人的粗犷线条回归到原本的样子,一个如同粗铅笔画出的身姿变回细钢笔的年龄。 小小的透明勺坠落到前进的道路上,粉碎于无声的脚步之下。 既然已经知道紧闭的门曾经打开过,既然门还不自觉的打开,男人没理由不去踹开它。———铸成舞台 俯瞰 烫伤的冷隘画报新闻 旋墙 编造了未来奔波不尽鞋底粘粘 霓虹酒香容不下乞者一唱(No no,he will be happy with rum)— 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的男人举起玻璃杯为投过悲伤视线的主唱赔笑,主唱者把男人脱下的上衣从凳子上拿起轻放到吧台上,坐下,两人在慢慢转动的舞台上相视一番,等简单的音乐走过,便各自转过座位,一背一腹。—挥霍繁华荣华奢华徘徊 伊甸园脚下沉迷优雅典雅淡雅指望 单行道轮环Thanks for the fallen paradiseCut intellect in piecesYou can image the shape of glassNo time no space— 主唱者落脚起身走动,男人看着杯中虚无的酒,从容的应声。—感 (oh oh)放 (oh oh)谎 (oh oh)释然接受狂 (oh oh wrong oh oh long? oh oh……)Tik tok tik tok tik tok— 男人似乎是在即兴与主唱对词,最后不知道该唱什么,演变成打擅长的打节奏。「Luxio好可爱~啊~」「呼哼。」 音乐跟随男人的节奏成为单纯的钟走声,舞台在最后一次到达正面的时候停止旋转。「咦?」「怎么回事?」 隆隆声侵入耳道的同时,金色的雕像在舞台的正下方被强烈起来的光照亮,三位金色的侍女簇拥着金色的女神,各自拆解女神的座椅,取走乐器,金色乐左手神牵着纱衣走下神座,举起的右手平滞在半空。 舞台再次旋转起来。「噢噢噢噢——」 而真正旋转的是观众。巨大漂浮物退移向会场边缘,球面的观众席则往舞台所后退的反方向收缩,挤压失形,层层堆积,排列成洋葱块一般的球块,地面之上的景色重现,挡在前方的座椅透明消失,只留下左右侧的同伴。更多的方块从下方依然存有的黑暗中飞出,将舞台随意的添补增大,多余的方块便跳跃游动于舞台上下,轰鸣的惊呼加进渐有苗头的音乐并与之合为一体。太野蛮了,原来是这么干的,整个会场都可以活动。 金色右手与贯穿上下的光柱重合,恢弘的旋律踏着强光在黑暗中扩散开的光环,与尖叫一同冲向顶峰。 主唱开口。—华盖人君临金碧赌场夜色僵洗礼阳俗欲望落花瓣铁栏下堆积成洋干枯指尖滴落惆怅— 男人起身,扛起衣服,打开只有吧台和两个座椅的酒吧的门,走回原来的地方,作为低调郁闷的演绎工具的酒吧,也消失在舞台之上。—裱框笼罩不知名模样善变女皇向往空旷一幕淡 一幕殇 不愿甘随尘恍愚弄过乐章 背望— 被舞台上女性毫无疆域的嗓音吸引过去的女孩现在又在寻找会场还有怎样的变动,两只脚承担了小狗尾巴的角色而摆动起来,青年微笑,叹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女孩立刻回头用手刀敲击青年的手臂表示不满。——「唔嗯……」 男人重新整理好衣服,直起身子扭正错位的骨头,清一清嗓子,抽出一张面纸擦掉嘴角难看的口水,顺便也擦掉血液,用嗤笑压下没有征兆的一击加给自己的怒气。「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把类似,「这个男人的能力是复制敌人的能力并且进行强化」的错误推测大声念出来,然后乖乖的让同伴停手吗。」 知晓一些奇怪套路的男人在抬手并放出除去线条的领域前,与第一拳全然不在一个力量速度等级的第二拳就将他举飞到高处,紧接上来的第三拳打中横飞过来的刀,刀急转而上走出肉眼可见的空气路径,直指试图在空中翻身的男人。「配合?」 刀锋接触到黑色的袖管,斩碎了衣服,穿过男人的左臂,男人如愿以偿的翻转起来。「啊,配合……不行不行,这可不行啊。」 男人自言自语着,将空气结块的刀原路回落,挥洒着肉粒骨末和血液颗粒的旋转体于刀经过身旁的时刻陡然改变转向,坚硬的断臂敲中坚硬的直刀解除相互的旋转,自己的武器插在自己身上的拳者准备好的致命一击无念只能用来与落下的刀对撞,碎裂地面的冲击解释了其中的必要性,然而此举实在是多余,第二发扭曲肌肉的拳击只用了之前的十分之一的准备过程。「你夺走了我唯一的乐趣。」 头向下坠落的男人与少女的脸到达水平的境界线之时,少女告诉男人这一点,就像在告诉他「你挡住我看电视了」。 男人硬化的左手无法承受硬碰硬的拳击而碎裂,在男人不及为没有攻击成效不明显的本体,而是攻击用来发动能力的左手表现出诧异之前,意料之中的,变成普通攻击的蓄力攻击让男人的肚子扎实的贴到后背上。「咳啊……配合,不行啊……不行。」 男人仍能说话。攻击者不求解释。 连击的最后一下打穿黑色装束,被就此架住的身体在强壮的手臂上回转到正跪在地,男人还在絮念着无关的东西,满眼的惺忪已经像是奄奄一息。「……」 女性闭着眼睛揪起插进地面的刀,超出刀的能力影响范围的地面都被硬度达到极限的同类挤压裂开。「堕化的翊芙怎么可以有思想……」 无声的步伐走近。「堕化的翊芙怎么可以……」 刀在气块围成的甬道里前移,从男人的喉咙里探出头来,男人的脖子发生看不出来的固化,然后一切的固化被公诸于世——脖颈在持刀人的视线下,围绕一个中心扭曲,碎裂,晶莹的血如星辰般,飞舞作深夜里的星系。 男人的眼睛消耗着残余的能量,在最后一刻看向那双不详的眼睛,在快要追踪到泪痕的源头之前,对方发觉了男人的视线,于是鲜活的脑袋扭曲炸开。「啊——」 没有固化的血肉沾到衣服上,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也是上一次犯这种错误时的景象,女性发出悦耳的低鸣,闭上美丽的眼睛,将刀缓缓收回刀鞘里,准备踱步到男人敲门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地方,吩咐新的仆下把衣服洗一洗。 金色的镂空圆盘循着自身的漩涡纹样旋转,缩入虚无。 尸体很快从支撑的手臂上滑落,手臂已经成为肉体不可以触碰的东西。「siret ui……」 引发不适的声音降下命令,乞求着经过自己的救世主。 闭着的眼睛不颦不蹙,女性用绝对坚固的刀挑出快要被吸收的刀,实体化大量溢出的力量冷却脱落,凌虐着周围的地面,全身肌肉开始收缩的少女终于得以跪下来,奋力的爬到伸手就可触及的前方,捡起即将触发空气爆炸的刀,颤抖着插进金色镂空的刀鞘里。「谢谢。」 在口中的语言回到下位境界的第一刻,少女说出致谢之辞,迈着优雅小步行走的女性似乎只有身体还记得礼仪与修养为主题的生活,脑袋早已经把烦人的教条丢到九霄云外,并没有对少女的感谢做奢侈的回应。 少女安静的闭上嘴巴,回到平常心,诸如此类的感谢从来没有收到过回音,感谢的对象是死人,还是像死人一样的活人,谁也不会回应,少女明白。—— 年轻男子静待着屏幕中遮蔽视线的杂物平息下来。『嗯——』 全部的暴乱在征兆之前按下暂停,戛然而止,飞舞的木屑树叶碎石块从天上直线下落,恶魔从废墟的中心破土而出,抖下翅膀与身上的尘土。年轻男子回想起第一次看见电场聚尘时的心情,那个时候可是由衷的发出了惊叹。一下子就积累了5的能量,姬梅娅大人很开心,但是姬梅娅大人果然受不了太强硬的方式,被捆在架子上,用人类自认为很厉害很厉害的火烧比较好。 恶魔一边修复受损的翼膜,一边想要抹掉被液体粘在大腿内侧的灰尘,仅是触碰便停下了动作,当然不是考虑到要优先处理身上的伤口,恶魔的皮肤去掉灰尘后依然白皙光洁,是因为,恶魔不想在这个时候摔倒。『能听到的请说1。』「哈——」要不是烦人的巫女,要不是能量还有三成才能积满,姬梅娅大人才不用跑来跑去敲坏这些壳子。 恶魔站在原地忽而沉思忽而仰望,独自闹别扭。『羿子,蓄力。』 年轻男子的命令也突然间窜出来。还可以做一做挣扎,毕竟是拖延,拖延就是防御,防御就是消极,消极就是挣扎。 似乎稍微恢复了,恶魔便小心的,一步一步的走近废墟沙洲中那块什么也没有的空地。『主人,您需要休息一下,大量的能量消耗间隔太紧密了。』而且受到威力较大的攻击会受伤,非无敌状态,看来不止是只可拖延,有消灭的希望,再加上一直不肯用肉搏以外的招数,对于远程攻击来说就是一个活靶子。只要伤害量大于回复量,进行极限之下的输出,那么难点就只剩续航。 屏幕前的人嘴角抽动一下。可是不巧,我有最强的减益效果,不管你有没有伟岸的……词组剔除,词组剔除。『蓄力……羿子。趁现在进行一次尝试,能消灭的东西不消灭,会有很多的麻烦。』 抓着胸口的年轻男子对于少女无聊透顶而且引人烦躁的关心,本来不想做多余的解释。 并和膝盖站立的恶魔用看上去一点威力也没有的拳头凌空敲击了一下什么,年轻男子面前的大部分屏幕一一显示了『不可用』。咦咦?变坚硬了?不过,这样一来击败后就没有掉落了,浪费。『……呼唤……降临极夜之矢。』 少女也厌恶使出这项技能。『唔——』 年轻男子极力忍受胸口的剧痛。 弦拉开,夜晚的高处一阵大风刮过,但从远至近什么也没有,仿佛被唤来的箭矢涎皮赖脸的不愿出现。『……』 时间由于其中所包含的重量而被拉长,年轻男子的呼吸立即有了声音。『射……日……』 想要摘下通讯设备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一半的仪式,无奈之下少女只能就此展现出最大的情感,喊出箭的外号,比黑夜更加漆黑的箭显出轮廓,黑色的火焰喷吐着黑丝,让箭身看上去歪歪扭扭,像是枯萎腐烂的树枝,少女久经弓弦摩擦仍然如玉一般的手指当然吸引了附近肮脏的东西过来啖食,箭尾长出舌头,将其伸进指甲盖的下方搅动。 受不了刺激的手立刻松开了弓弦,被扔出的箭矢无力的在空中滑行,嬉笑抖动着。 恶魔又敲一下,虚空的裂缝辐射开。 尽管不用再供能,少女还是能听见年轻男子的呼吸,尽管少女担心的不得了,但她依然紧张得说不出话。 卑猥的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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