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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烧烫伤、褥疮、糖尿病足(老烂腿)
擅长:烧烫伤及皮肤溃烂化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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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及药品推荐仅供参考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手足癣,传染性软疣,白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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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疤痕可分为增生疤痕、疤痕疙瘩、萎缩疤痕、凹陷疤痕、蹼状疤痕、桥状疤痕和赘状疤痕、孪缩疤痕等,疤痕的治疗要根据不同的部位、不同时期的疤痕、不同的体质,来选择不同的治疗方案,目前治疗疤痕的方法有手术切除、磨削术、激光、放射、局封、冷冻等。
问鼻子有伤疤大约2公分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皮肤性病、常见疾病
&&已帮助用户:39319
问题分析:你是说你的鼻子上有一条伤疤,2厘米长左右,想了解治疗的收费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关键不是收费的问题关键是能不能解决这个疤痕的问题。因为在鼻子上的疤痕解决很难的。
指导意见:意见建议:如果还在三个月以内,可以试试加强局部的热敷和用用疤痕灵。如果要到医院解决这个问题收费的问题可以直接咨询医院。因为地区不一样医院的等级不一样收费是不一样的。
问我脸上有1公分的伤疤用什么药呢
职称:医师
专长:肿瘤和脑血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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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疤痕的治疗方式有:
1. 外用药物
2. 磨疤手术
3. 激光治疗
4. 注射胶原或脂肪
7. 类固醇注射
8. 外科手术
建议你去医院皮肤科就诊,医生据你的情况为你采取合理有效的治疗方式!
问因我小的时候不小心,身上有道很长的伤疤已伴随我有二...
职称:副主任医师
专长:白癜风,斑秃,皮肤过敏,聚合性痤疮,湿疹,化脓性甲沟炎,凹陷性疤痕,带状疱疹,荨麻疹,结节性痒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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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分析:你好,根据你讲的情况药物是去除不了你的伤疤的。可以用激光或手术的方式处理。意见建议:建议你去医院看一看。如果不是太宽,可以用激光处理。如果比较轻,可以手术,减轻一些。
问十几年了,是个老疤,3公分左右,在脸上,那种疤痕药效...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手足口
&&已帮助用户:64396
病情分析: 你的情况建议外涂维生素E,密丽除疤膏也不错,意见建议:还可以到正规的大医院进行新式高能量脉冲C02激光皮肤消磨术,效果是比较理想的
问医生您好!我下巴一条八公分疤痕
职称:医师
专长:霉菌性阴道炎,宫颈糜烂,痛经
&&已帮助用户:243497
指导意见:疤痕修复可以通过激光磨削手术来改善,激光磨削手术针对比较浅的脸部疤痕修复的效果显著。选择正规的医院 就可以进行治疗。
问我孩子额头上有道疤医生给开了一支芭克,...
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胃、十二指肠溃疡,腹泻,习惯性便秘
&&已帮助用户:59955
你好,疤痕,可以用生姜,把生姜切成两半,然后在疤痕上来回摩擦,不要用太大力,可以使疤痕颜色变淡,表面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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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会形成慢性荨麻疹,拖延病程。荨麻疹,俗称“风团”,是一种
痤疮的发生与青春期性激素大量增加有关,雄激素水平增高引起皮脂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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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成功!我家小孩儿鼻梁上有块疤快有一年了,是在桌子角磕的,疤痕有道楞,随着慢慢长大能好吗?_百度宝宝知道难驯神算女/寄秋
【难驯神算女】
&&& ●作者-寄秋
『1』第一章
  在南太平洋群岛中,有一处这世独立的小岛,名唤白月之岛。
  岛上所住以豹一族及狐一族沦为居多,以豹的狂猛嗜血自然成为岛上之霸主,而狐一族沦为弄臣。
  不知是岛上居民天生色盲还是地理位置特殊,眼中所见之月尽为白色,光芒不逊晨起之曦光,故而以白月之岛称之。
  数百年狐一族以伺候豹一族之王为己任,跟着身侧分食豹王所剩残羹,但久而久之渐生不满。
  贪婪野心藏在狡猾天性中,他们不屑捡拾他人的廉价施舍,企图占取豹王掠夺的一切,坐享其成的拥有王者的威风。
  狐一族的各长老妄想以美色控制豹王,派出狐一族最美的两位媚女狐莉儿与孤朵儿来蛊惑他,以期令狐一族能在白月之岛拥有一席之地。
  豹王接受了狐一族的进贡,享受两大美女在床上的销魂时光,不吝啬地将两人带人豹正寝宫,日夜与之缠绵,好不快意。
  但就在狐一族得意之际,误以为已将豹王玩弄在股掌之中,一项决定瓦解了这表面上的和平。
  今日正是豹王成亲之日,他所娶之女子并不是孤一族的美女,而是豹一族宰相之女豹云儿。
  不只狐一族之长老不甘,豹王身侧两位早已深爱他的狐美女更是恨红了双眼,不愿将深爱之人棋手让人。
  “王,你得小心狐一族的人,最近他们小动作频繁,我担心他们意图不轨。”
  豹王冷酷地掀掀嘴角。“除非他们不叛变,否则尸骨难存。”他根本不将孤一族的人放在眼中。
  统治白月之岛不能心软,豹王心知狐一族的狡猾阴险,但因太过自信而失去了警觉性,忘了在床上娇媚可人的女人亦可能成为最心狠之人,毕竟狐性难移。
  几百年来,豹一族从无与狐一族通婚之例,并不是狐一族的身分卑微,而是历代豹王挑选人官的狐美女从未受孕,不管用了什么方法都不成。
  豹王从未刻意避孕,肆意地在狐女身上发泄,但就是无法受孕,因此为了繁衍后代,他们只娶豹一族女子,而将狐之女子当成泄欲用的宠物,随其兴致任意使用或抛弃。
  现任豹王沿袭先人惯例,先将欲望发泄在自甘投怀送抱的狐女身上,等到适当时机再迎娶得以传宗接代的豹妻,这是豹王的使命。
  “王,该举行典礼了。”
  在随从的提醒下,豹王走向高架在神庙前的圣台,等候即将成为他子嗣母亲的豹云儿。
  美丽而温雅的豹云儿含羞带怯地随宫女走到圣台,娇赧的桃颊低垂着,将手递给她终身依靠的男人手中。
  典礼进行着,正在宣誓高潮时,豹王突然头疼欲裂,狂吼声响彻云霄,穿透观擅摹众的耳膜,继而消失在圣台上,留下尚未成为王妃的豹云儿仓皇无依。
  这项异象不仅豹一族惊愕,连躲在住后的两大孤美女也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错。
  原来狐莉儿和狐朵儿暗中收买族中巫师,要求巫师为她们作法留住爱人的心,殊不知被长老知情,故而以更高价利诱巫师除去豹王。
  但巫师在作法时,地面发生稍微震动,因此他在抖动中错念了一句咒语,从此豹王消失在白月之岛。
  ※※※
  有谁看过在自家客厅走路还要蹑手蹑足,活像小偷般潜行,生怕被某人……哦!是某对没有人性的情侣逮住。
  此等人权败落到比钞票还薄之际,不懂得居安思危的道理不足以存活在人之世界,因此裹着紫妙的神秘女子眼睛比探照灯还亮。
  身侧的黑猫突然发出两声喵喵音,似在嘲笑她的紧张,辜负恶人之名。
  “小声点,喵喵,不要惊扰那两位‘忘恩负义’之徒。”食指轻放在涂满紫墨色彩的唇上,神秘女子以谨慎态度四下扫瞄。
  真是活见鬼了,好心救人一命反遭“追杀”,早知道就别去管人家的“家务事”,徒惹一身腥。
  小心地跨过地上成排的巴西黑巨腹蛇,楼梯转角处有道白影飘过,神秘女子唐弥弥先是一惊,继而忧胸轻吁,笑着和错身而过的“房东太太”一颔首。
  可亲的房东太太虽早已离开人世多年,但不时回来探望结发多年的丈夫,她和那几个房客见惯不怪,反而当她是一家人般亲切问候。
  谁说死人可怖,法人更加令人心寒。
  瞧她落得像贼一般回家,就是被“人”所通。
  “喵!喵!喵!”
  体型大如小豹的黑猫,诡魅的眼中闪着绿光,似在提醒有些“白目”的主人,她才是恶人公寓中的正牌住户,何需畏惧一个外来客。
  猫胆都如此大无畏,何况是人呢!
  “喵喵,好死不如赖活着,与胆大胆小无关,我是怕你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主人疼你。”
  疼我?明知道我最讨厌鱿鱼罐头还照三餐喂我。黑猫睁着一双绿得发邪的猫眼投诉主人的劣行。
  这个可怜……可爱的女主人小声地拍拍它的头。
  “我好穷哦!每天只能吃鲍鱼、鱼翅和法国大餐。”
  唐弥弥垂泪欲滴想博取同情,以为猫不懂人类的食物,黑猫十分不齿主人的轻抚而甩头。
  “哎呀!你别要性子嘛!大不了下回我带瓶龙舌酒给你尝尝好了。”比主人还嚣张的臭猫,她恨不得踢两下泄愤。
  黑猫不是寻常家猫,它自认是一只血统纯正的贵族猫,老是骄傲地抬高下巴斜眼睨人,喜欢享用和人一样的高级料理,不屑当一只吃猫饲料的普通猫,也就是平民猫。
  而且它很“崇洋”,什么高粱、花雕、女儿红它从不着在眼里,偏爱色彩鲜艳的龙舌酒、蓝姆酒以及珍藏十来年以上的葡萄美酒,其他……哼!它扭头就走,连舔一下都嫌失了身分。
  有此爱猫,这个主人……活该。
  正当她庆幸决抵房门,一颗吊着的心才放下,悄然地踏入自己的房间时,一只鬼魅的手从背后搭上她的肩,她吓得想尖叫却被另一只快手给捂住。
  “弥弥,你当真以为有人敢在恶人公寓谋杀你吗?”亏她还是这条罪恶之街的四大恶人之一。
  听到冷静沉稳的尔雅嗓音。她真的是大大放心。
  “天亚,你没加班呀!”她简直感动到想哭,有风天亚当靠山,她什么都不怕。
  这些天因为天亚不是陪新任总裁出差,就是加班加到天昏地暗,所以她才饱受那对恶质情侣骚扰,扬言要砸烂她赖以维生的水晶球。
  天晓得他们结不成婚干她屁事,是斐冷鹰无能说服不了爱人下嫁,又不是她从中作梗……呃!不过是动了一点小手脚罢了,谁叫他们爱情不坚。
  她将自己的恶行完全推卸,归罪于两人信任度不够。
  “天亚,我好命苦哦!”她反身抱着风天亚的肩膀诉苦。“咱们家那个养虫的恶女一天到晚想在我身上试蛊,还有她那个不肖的’情夫’,老是威胁要炖魔女汤,我的生命宛如风中烛。”
  很好的演技。
  风天亚略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双手抱胸地说这;“你怎么还没死?”
  “没良心的女人。”她早该明了恶人公寓中没供菩萨。“安慰安慰我受创的心灵不为难吧!”
  “受创?”她好笑地摇摇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就不足情。”
  瞧她说得如外星人入侵地球,谁敢拿一身邪法恶形的女入下手,万一被施了魔法,哭都来不及。
  知之者如白紫若,不可能拿命来玩。
  “喂!女人,你想撇清呀!”唐弥弥不服气地卸下“工作服”。“你可是轧了一角哦!”
  是的,她也是“孽”辈。风天亚好脾气地看着唐弥弥脱下紫色纱袍,拿起卸妆乳液涂抹,把一脸紫紫青青的邪就颜料洗净,还回清丽淡雅的面目。
  “是吗?”水晶球可不是我的。”她是聪明恶人,懂得推别人上断头台受死。
  她不否认这次“玩”得很痛快又不用付代价,一次让两位“家人”活在春天的冰湖上,时时刻刻担心脚下的薄冰禁不起重量而碎裂。
  当初她们故意在水晶球上洒上魔法,让白紫若看到完全相反的未来,所以抵死拒绝斐冷鹰的求婚。
  而这位黑帮大哥求婚不成,当然把气出在罪魁祸首上,因为娶不到老婆嘛!
  杀人不过头点地,磨死人才是真正符合恶人规章。
  唐弥弥听风天亚状似清闲的语气,蓦然顿悟。“你好样,连我也设计,不愧是恶人典范。”
  “你言重了,这幢公寓大沉闷,总得找些消这自我娱乐。”人总要活得快乐点才不辜负上帝造人的辛劳。
  “是呀!我比较愚味嘛!”她抱起黑猫,把不悦表现在脸上。
  生气倒嫌浪费,她曾在天亚身上试过魔法,可惜意志力太坚强的人没搞头,轻易就被瓦解,害她乱没面子。
  不过四人之中,中妮的脾气最冲,很容易受魔法摆布,可当她得知被摆道,那怒火也不能小觑。
  在恶人公寓中住了四位令人生畏的女人,养蛇的蓝中妮是花店老板,人美却呛得要命,但以人血喂食蛊虫的白紫若也不好惹。
  除了老是阴森诡想的唐弥弥令人退避三舍,看似温和平淡的风天亚才是拥有恶魔心肠的撒旦王,所以最教人畏惧。
  早已习惯这些人习性的房东大人方奇,可谓老好巨猾,凉凉地看一干“好”邻居,吓得不敢上门来“敦亲睦邻”——收保护费。
  恶人公寓是这条罪恶之街惟一清流,可没挂牌做些见不得光的丑事。
  “天亚,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堵我,不是想聊东西家的闲话吧?”她刚从猫女会客居回来,正因得很。
  还是同类识趣。风天亚掏出一串钥匙。“给你逃难用。”
  “逃难?”唐弥弥不解地接过颇为沉重的一串钥匙。
  “不用怀疑,我绝对是善意。”她怕真出人命,以后少了个人玩。
  哈!哈!善意?唐弥弥打心眼不信任。“说吧!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骗人者人恒骗之,她太了解个中秘辛。
  “唉!我是听说斐老大打算去占星馆找你‘算命’,身为室友的我懒得去棺材店订口好棺,所以……你也知道中妮和紫若不会为你办……后事。”
  她还加重“算命”两字,谁叫弥弥要断人姻缘,斐冷鹰理所当然找水晶球的主人算帐,虽然他也在场却看不见水晶球上的影像。
  “这……”什么朋友嘛!“好歹我是公寓的主人之一,没理由受外来客迫害。”
  风天亚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命是你的,我可做不了主。”说完,作势要离去。
  她不太甘心地伸手拉住。“好吧!被设计也认了。”她不是怕恶势力,而是怕麻烦上身。
  转过身,风天亚一一数着大小不一的钥匙。“这是跑车钥匙、大门钥匙、正门钥匙,房间……”然后她非常正经地打开衣柜,取出已打包好的行李。
  唐弥弥瞪大眼,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请问,我要到太空避难吗?”
  这……这算是有预谋的逃家吧!
  她几时落魄到要半夜潜逃,实在教人气闷到想去地狱杀人。
  “我在垦丁有幢小木屋,我想你需要去休个假,休息才能走更长远的路,你说是吧!”
  其实后弥弥并不是畏惧斐冷鹰的黑道势力,大家闹着玩当不了真,她是怕被他缠着要改变水晶球中的命运,但她能把好友的幸福改成悲剧吗?
  答案是——不能。
  所以她必须像个“孤儿”一样,暂时离开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恶地,听从没道义的女人怂恿暂避风头。
  “垦丁?好远哦!”一想到要由台北开车到屏东,她的头顶上布满乌鸦。
  “会远吗?我以前由北开车到南只需两个小时。”
  她觉得很快呀!
  唐你弥斜瞪了风天亚一眼。“不要拿我和你这个飙车怪女比,本人十分爱惜生命。”
  她曾“不幸”地坐过一次天亚的车,自从体会过那种坐太空梭的“快”感,她发誓绝不再坐会令人丧命的“快”车,还不停和来往车辆抢快。
  毕竟生命是很可贵的,绝不能让父母后海生下她。
  “随你,反正你善使魔法。”风天亚的意思是叫猫开车,她那只黑猫的智慧可不比人类低。
  “疯子。”
  就这样,苦命又绝对无辜的唐弥弥背着行李怀抱黑猫,在夜深人静之刻,做了一件相当可耻的壮举。
  离、家、出、走。
  ※※※
  “我好像看到咪咪开着车出去。”打着哈欠,白紫若精神不太集中地抓抓背。
  “你眼花了,那是红狐狸。”风天亚很光明正大的说谎。
  “噢!是吗?明明是咪咪,我看到那只大猫贴在窗户的邪眸。”应该还没睡糊涂才是。
  白紫若老爱叫唐弥弥为咪咪,因为音相似的关系,而红狐狸是迷恋风天亚的帅性男子——立扈·洪,反之洪扈立,与红狐狸十分相近。
  “你看错了,那是玩具猫。”她绝对不承认是“共犯”,以免惹祸上身。
  规章云:死不认错乃为最高守则。
  现在的玩具已进化到如此,白紫若仍感到狐疑,“我怎么觉得那只‘玩具猫’在嘲笑我?”和咪咪那只高傲的黑猫如出一辙。
  她也许睡得迷糊,但她可以以她最宠爱的金蚕蛊立誓,开车的绝对是女人而不是人高马大的臭狐狸。
  而且她肯定在半醒半睡间,有听见几句轻蔑的猫叫声,除了咪咪那只傲气猫,她还其没瞧过谁家的猫儿比人狂。
  风天亚若无其事地拍拍她的背。“人都会作些奇奇怪怪的梦,你被那只猫压迫太久才会出现错觉。”
  “嗅!是这样吗?”白紫若望着失去光芒的车屁股猛眯眼。“你确定没蒙我?”
  为了逮住那个女人,冷鹰是想尽了办法,可惜人家有水晶球护体,早把他的一举一动掌握得分秒不差。
  唐弥弥就是厌倦躲猫猫的游戏,所以才会顺从风天亚建议,漏夜跷头去,让他失去一个出气的发泄体。
  至于白紫若本来就没打算太早结婚,刚好可以拿唐弥弥当挡箭牌,她认为没理由四人之间她先嫁吧!
  非吾之不愿嫁之,实因无奈。
  斐冷鹰就是败在这句话中,因此失志要扭转“恶势”,就算把占星馆给拆了,他也要找出唐弥你那小魔女,化解准爱妻的“无奈”而甘心下嫁。
  有恒心,人定胜天嘛!虽然方法合了些。
  “我何必蒙你呢!蒙你不如蒙你家那只冷冰冰的鹰。”有勇气的男人。
  “说得也是。”她打了个大哈大不疑有他。
  “两位好闲情逸性,半夜在楼梯口聊天。”冷得如三月霜的切齿声由上传下来。
  一张阴沉得发黑的俊脸出现在灯光下,两个女人相视一眼,忘了自古有“隔墙有耳”这句名言,不小心把冰山引爆,让碎冰湿了足踝。
  “冷鹰,你怎么起床了?”白紫若打着哈哈,企图把他的情绪缓和一下。
  他冷眼一剩。“我不是说不许你在我起床前离床,谁允许你私自下床?”
  “呃!我……我口渴。”才怪,她是听见猫声才起床。
  “房间里那台饮水机连大象都渴不了,你再换新鲜的借口。”斐冷鹰仗着身高俯视她。
  贼兮兮的,干吗精得要死。“这个……这个……啊——我想喝碳酸饮料,白开水太平淡无味。”
  “嗯——”意思是他不赞同这个理由。
  恶人公寓耶!岂会有软脚虾。白紫若可不是站着任人数落的小病猫,她委靡的小脸一整,纤细食指直往他胸口戳去。
  “你搞清楚点,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是萨天帮,你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活像个阎王老爷。”
  “说得有理。”一旁的风天亚以鼓励眼神点头,无惧斐冷鹰冒着火焰。
  “闭嘴。”他腾了风天亚一眼,继而口气转缓。
  “若若,我哪敢对你颐措气使,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天呀!是谁在说恶心得令人反胃的肉麻话,我的鸡皮疙瘩要集体搬家噗!”
  斐冷所瞧也不瞧地冷言,“风、天、亚,少隔空放弹。”他已经很不爽了。
  难怪有人欲求不满睡不着觉,自从斐冷鹰发现一向仇视的老人用他的方式在关心,而且瘫痪的双腿“奇迹”似地康复后,被隐理多年的亲情及怒火瞬间爆发,斐冷鹰决定给亲爱的爷爷一个教训,任性地抛下身为一帮之主的责任,让老头子去扛一阵子。
  自己则不知羞耻的窝进恶人公寓,爬进佳人的香闺,上了佳人的玉床。
  白紫若始终坚守最后一道防线,不让他的精子有在体内着床的机会。
  一张薄薄的结婚证书可不能阻止小孩的到来,她对水晶球里的黄脸经形象深痛恶,自然不许他轻易越过那道窄小的通道使其受孕。
  你说啥!避孕?
  哼!天底下岂有百分之百安全避孕法,多少会有一些漏洞,她才不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机会,除非两人之中有人结扎。
  而斐冷鹰与白紫若两人虽未真正的结为一体,但举凡情侣该做的功课一样不缺,亲吻、爱抚、前戏、互吮彼此的私处,并且隔着衣料磨蹭作爱,除了将男子的阳刚挺入女性的阴柔处这项,所以男人这方面若是有所不满足,会少了份实质感。
  而人若有不满足,挑剔的脾气则更明显。
  “呵!呵!小俩口闺房失和之事,我这个外人是无从帮忙。”虽这样说,可风天亚眼神充满戏谑。
  “你这名副其实的恶女可不可以少开尊口?”字字刺入耳。斐冷鹰忍着不朝她挥拳。
  人家都口称恶女,风天亚受之有愧地补充其恶,“天下芳草满地爬,何必执着我家这株老装蒜的水仙。”
  “对呀!对……呃!我是说疯子亚太不了解我有多爱你。”水仙——白紫若的螓首由点头变成直晃头。
  为了这一句“我有多爱你”,化解斐冷鹰的怒气,她手指轻轻挑起白紫若的下颚,温柔而深情地吻住那两片红唇;缠绵不休。
  这对目中无人的爱惜如漆油的干柴,一发不可收拾地倚靠在墙上,行为足以媲美三级片,火热地滴汗成烟呀!
  所谓棒打鸳鸯不就正是现在吗?
  “咳咳!两位想喝凉茶去去火吗?本店今天刚开幕,一切三折优待。”她是在灭火,以免失控。风天亚随手拿起茶壶,执行她的“灭火”工作。
  冰凉透体的寒意传来,两人发上滴着混茶叶杆的水珠,他们恶狠狠瞪向一只手拿茶壶的玉手,然后再转向玉手的主人,狼狈中带着凶光。
  白紫若大喊,“死疯子亚,我上辈子欠了你会钱没还,还是喝光你家水缸的水,劳烦你这辈子来讨?”
  风天亚一副救世主模样扬扬手上的茶壶。“我在挽救你濒临失贞的清白身子呀!想想弥弥的水晶球。”
  这一提醒,白紫若赶紧跳高爱人温暖胸膛,一脸好佳在地拍拍心口,惹得原本沉迷于缠绵的男人泛着青脸,不知该先捐死哪一个女人。
  心上人他当然舍不得下重话,所以——“风天亚!恶有恶报这句话你可曾听过?”
  “噢!你不就是最好的借镜,小女子定当以此谨记,分秒惶恐的戒镇着,以免劫数难逃。”
  同情乎!可怜乎堂堂萨天帮的帮主两眼昏花,硬生生的栽在虫女若身上,她绝对致上十二万分的哀意。
  “既是劫数,你想逃却嫌天地小。”斐冷鹰反讽不成,气得手握拳。“小心——报、应。”
  风天亚故作失望的叹息,“可是我坏事做得不够多,没有斐老大的运气,报应就在眼前。”
  这时“报应”——白紫若眼看爱人手筋浮动,似有大动干戈之势,连忙闪身挡在两人之中——虽然她骨子里很想看“高手”过招。
  “鹰——你想再住一次三零五病房吗?,我保证医院上下极力欢迎。”上次他中枪住的就是三零五病房。
  斐冷鹰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鼻子,想起恼人的药水味和穿着白衣的索魂天使,畏药怕打针的心抖震着。
  “若若,你已经不是医院的护主,不用替它拉客人。”明知道他的弱点所有,还一再叼在嘴上。
  “我是怕你被疯子亚咬到会得病,你又不是不知道疯病没药医。”她是怕他被打死。
  与风天亚同住一檐之下,她的本事可是看在眼里,惊愕在心中,揣在手心上如水刀般,看似无害却致命。
  白紫若曾在无意间瞥见她被一群手拿刀枪的大汉围住,本想以飞蛊助她脱困,谁知尚未出手,一道银白色的美丽弧光掠过,一堆人啪地应声全倒下,额头中间有细白小洞正沁出混着血液的脑装。
  而她面不改色地跨过尸体,笑着收起比发还细的银丝朝自己一点,谈笑风生不像刚夺去数条人命的夜罗刹。
  说实在的,白紫若一点也感受不到她的杀气,反而崇拜起她美妙的杀人手法,这大概是物以类聚吧!
  “紫若,你太抬举姐姐我了。”风天亚浅笑敛后地在她脸上轻点。
  “不要吃我老婆豆腐。”斐冷鹰吃味地拨开她的手,将佳人强拥入怀。
  “啧!啧!啧!大话说多会闪舌。”她故意掩口打哈欠。“夜深露重,早点休息,不要贪恋欢愉而忘了盖被。”
  可恶的女人。斐冷鹰的冷然凌厉到了恶人公寓反成笑柄。
  “我们会记得叫小声点,毕竟隔壁住了个缺乏滋润的怨女。”他谙带暧昧地冷笑着。
  风天亚一听,噗昧笑得挺开怀。“尽管叫床吧!反正是‘过门而不入’,我比较担心憋久了你会阳萎。”
  说完她转身要回房,不理会气得快抓狂的斐冷鹰,白紧若用尽全身力量提紧他。一边还不忘问一句,“刚刚那个像做贼溜掉的是咪咪吧?”
  “唐弥弥——”斐冷鹰冷静下来,和爱人用同样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风天亚只是以手挥摆了两下未停下脚步。“助人为快乐之本,拜拜。”
  助人为快乐之本?
  两人纳闷了半晌,继而明了话中的含意。
  “风天亚——你助纣为虐。”
  这斥吼声让房东方奇翻过身看看窗户。奇怪,天气满好的,怎么突然打雷?而在另一房间的蓝中妮揉揉眼睛,以为是生理时钟到点了,起身上了趟厕所又躺回席梦丝床。
  惟独两个清醒的情侣干瞪眼,对着空气猛喷火,气得说不出话来。
  ※※※
  唐弥弥正优闲的坐在车子里打盹,丝毫感受不到一丝火药味,任由四周景色在车旁忽明忽暗的往后退去。
  往后退去?这……她在下坡路吗。怎么打个盹车子还照常前进。
  说来也真可耻,这个不长进的女人居然做得用脑,听信某人的谗言,在上了高速公路后就昏昏欲睡,所以念了几句咒语,将方向盘交给恐慌不已的黑猫。
  所幸这只有节操的黑猫不像它的主人,坚持着猫族的尊严,用两只黑爪子紧抓着沉重方向盘不放,维持一定的时速前进。
  当然,这是它能力仅至之处,而前方车流量一直顺畅无人违规,不然,它的猫足可踩不到刹车板。
  到时!九条猫命也不够死一次。
  凌晨三点半,光害降低了不少,星星特别耀眼夺目,月娘弯着浅眉含笑,稍有诗情画意的人会抬头一望,不过不包括睡死的女人及苦命的黑猫。
  顺着高速公路的坡道,黑猫的爪子有些疲累,一时抓不紧松了一下,它怕死地赶紧用力一转,方向盘因转动幅度太大而弯下了交流道。
  下了交流道还不打紧,进入市区的红绿灯才糟糕,你不能要求一只脚不够长的猫踩刹车、放油门吧!
  还好夜里车不多,连闯十数个红灯都没警察追,倒是超速被拍了好几张相,红单铁定不少。
  车子犹如天神护体,一路平安开到郊区,最后因没油而慢了下来,黑猫才全身虚软地趴在驾驶座上,而它的主人仍未察觉刚从死神手中逃过一劫。
  看着熟睡的女主人,黑猫亦感疲惫地打算窝在椅座上眯一下,突然天空出现一道诡异的红色涡洞,正在车子上方盘桓。
  有责任感的黑猫连忙四爪并用,吵醒了正在帮周公女儿算命的女主人。
  “这么快就到垦丁了?喵喵你好厉害,我请你吃鲸鱼大餐。”
  黑猫哀怨地用爪子指指上方,怨叹有此不肖主人,每每以它的最恨敷衍伟大的它。
  “上面有什么?喔!一个红色的大口。”红色的大……大口,蓦然她神智一清。“什么鬼……东西……”
  她的声音突然转弱,一团黑不拉叽的人型物体由天而降,直直地往她的方向落下,唐弥弥深知保命之道,绝不和未知物争地,倏地跳下车。
  由于她暗施了咒语,外表看不出车型的保时捷跑车,敞篷的车项是拉下的,只是碍于猫开车太惊世骇俗,一般人眼中是拉上的。
  “砰!砰!”
  为何有两声呢?
  答案很简单,重物落在后座弹了一下,而车前座的黑猫一时来不及进命,反冲力将它高高弹起又坠下,因此有两声。
  黑猫的眼神除了哀怨又加了一丝泪光,它的主人居然如此没四维八德,弃它而独自进生去,它真是跟错了主人后悔不已。
  “喵喵,那是什么东西?”
  还无感觉的唐弥弥在远处眺望,在爱猫不甩她的情况下,静待了片刻,发现亲爱的猫儿仍健在的往于“东西”旁边,这才放大胆地上前一看。
  “天呀!这是人还是豹?一身的黑毛。”
  听到主人诧异的低喃,黑猫才情不甘意不愿的瞄一眼,以他的“专业领域”下了判断。
  这是一头像人的豹。
&&& (由制作)
『2』第二章
  人倒媚的时候,吃芝麻粒都会梗到。
  唐弥弥嘴巴动个不停,直诅咒着该杀千刀砍万剑的风天亚。
  油表没油她认了,衣物打包全是飘逸清丽型的洋装她也认了,甚至无端天降横祸她也认了。
  但千不让万不该的居然少了最重要的一项民生必用品,那就是印了可亲可爱人头的钞票,存心要她喝露水吸空气的当个活神仙,至少也要给她一张卡嘛!
  原本白皙细致的小腿被芒草割得血迹斑斑,上面种了几颗小红豆,若不是她记得白氏企业在这附近有幢小别墅而暂时到这里休息,否则真的要哭给老天看。
  “喵喵!你看他是异空间生物还是外星人?非人非豹怪可爱的,真想收他起来当宠物。”
  黑猫绿眸闪了闪,高傲地喵两句,意思是别再残害无辜生物,不是每种生物都像它那么坚强死忠,可以忍受主人非理性地对待。
  而且经过它仔细闻察一番,除了四肢身体长满和它类似的黑毛之外,他绝对是一只……一个混充猫科动物的人类。
  “不知道他懂不懂地球的语言,会不会有沟通上的问题,吃不吃地球食物?”
  好奇的唐弥弥梳梳地板上的“生物”毛,柔软滑顺好似地毯,如果他不幸在地球鸣乎哀哉,她一定遵从古人遗训——虎死留皮。
  这件人型毛毯看起来很暖和。
  “喵喵,你看他多奢侈呀!衣服质料好得教人想扁他,哎哟!骚包成这样,以为红宝石不要钱呀!居然给我做成一排扣子。
  “这些小小突突的是玻璃还是钻石?你想外星人应该不介意我这个思人拿两颗玩玩才是。”
  唐弥弥双眼发亮,一双贼手摸呀摸的,既然主人没出声反对,她就当他默许了,大方地扯下金线缝住的红宝石扣子,再用小挫刀刮下领口那两排钻石。
  她这种“横财”发得教黑猫汗颜,猫脸羞得无颜见人,幸好除了昏迷的人豹,这里没人知道主人的恶行。
  为此它感谢人类的神。
  “也许我该瞧瞧水晶球,看他是打哪颗星球来的生物。”咦!喵喵那是什么眼神?不屑?!
  不会吧!我是它的主人。
  人畜共同体是主人与宠物的使命,它不会不屑自个才是,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于是……所以……如此……唐弥弥自行演绎黑猫的猫语,当它和她心意一致,认为取财有道,而且不用太客气。
  “肚子好饿哦!喵喵,你好好看着他,我去买食物。”人是离不开五谷杂粮。
  你没钱。黑猫盈绿的瞳孔这么诉说着,身躯轻柔地在女主人脚旁摩挲。
  路是人走出来的。唐弥弥笑着摸抚猫肚子。“我有宝石耶!随便去家珠宝行典卖都成。”
  珠宝鉴定她外行,但光看他身上的质料就可知身分必定不低,大概在他的世界里是位居高位。
  而当大官的人是不会戴假宝石,只要她随便卖卖,就算没有什么证明书,负小便宜的商人比比皆是,根本用不着担心。
  “我想,先卖一颗试试看,万一这个……生物很小气怎么办?”嗯!他也要吃饭嘛!食者出其金。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唐弥弥二话不说地往大门口一闯,握了一下额头。
  这时她才惭愧的想起,她是用二次空间跳跃转移术移入屋内,屋外本身有锁链住,不管她怎么使劲也弄不断。
  黑猫比主人更羞愧,迳自爬到似人的生物胸口坐走,再也不理会主人蹩脚的记性,以免哭瞎一只举世无双的绿眸。
  “嘿!喵喵,好好守住我们的财主,可别让狐媚豹给叼了。”“他”应该是雄性生物吧!
  看他的打扮和地球男人无异,唐弥弥有些邪恶的想解开地下身衣服,瞧瞧和地球男人那话儿像不像,搞不好他是雌雄同体。
  哎哟!唐弥弥,你愈来愈下流了。她暗自嗤笑自己“乘人之危”。
  “眯摩拉利呀撒,南伽但保河嗜修哗,去。”在她念完最后一个咒语,不免回头望了一眼,心中想着,如果她回来后他仍未清醒,这就是上天的旨意,要她做做善事,探索他和地球男人的……生殖器官是否相似。
  而黑猫眼角瞄到主人唇畔的诡笑,不由得发出咕哝声,希望身下的人豹能在主人回来前清醒,甚至最好早点远离这个病态主人。
  不过,人类的神听不听猫的祈求?
  一种难以形容的痛楚在四肢窜动,刺入五脏内腑,牵动每一骨节都发出无比剧痛,像是被人硬生生撕扯皮肉,神经虽失去功用却依旧感受到来自大脑的讯号。
  浮沉的灵魂被刺骨的痛唤醒,豹王——阴申霸可以感觉四周异于白月之岛的气流,人味清新不若野生动物的腥秽。
  耳中传来十分柔软轻侬的女音,语言和白月之岛上语相仿,似远似近在他四周环绕。
  “喵喵,人要有求知欲,像我这般有学习精神的学生是值得嘉奖的,所以收起你轻蔑的眼神。”
  她在和谁讲话?有……猫声?
  这是哪里?
  肯定不是白月之岛,他的子民不敢如此放肆地靠近,更遑论任陌生女子进入寝宫,不过,她的轻柔嗓音舒缓了他不少痛感。
  “喂!尊重一点,好歹你是我养大的,这些年来花费我多少金钱和时间,你摸摸良心想想看,有我这样的主人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
  “喵!喵!喵!”猫声中有着显而易闻的气愤,似在反驳主人一相情愿的说词。
  “呵!你皮痒是不是?居然瞪你的主人我,想当年你奄奄一息地躺在臭水沟里,如果不是我一时善心大发,你这个小鬼能长成巨无霸吗?”
  阴申霸很享受这样的单音对话,女子娇唤轻斥的可爱语气教人有一丝芜然,令他想看看是何家女子有如此俏皮心性。
  若是长相不差,他可以收纳为侧室,和云儿一同服侍身为主者的他。
  但——这份奢望很快幻灭。
  她……她的手在干……干什么?
  “研究是为了追求更高深的学问,外星人先生,你应该乐意奉献下半身供小女子参考、研究,我保证不破坏它的完整。”
  她到底在说什么,这是女人该说的话题吗?研究我的……下半身,那不就是……
  女人,别脱,再动我就扭断你的颈骨。阴申霸挣扎的想出言表示他的狂怒,偏偏身体完全不合作,他是急在心底却动不了,只能任由这个卑微的女人解开下体束缚。
  黑猫眼见无法阻止主人的劣行,只好乖乖地坐直身子,圆睁着一双看笑话的猫眼,同情将惨遭蹂躏的可怜生物。
  唐弥弥可不是里小脚时代的怯弱小女人,趁“外星人”昏迷不醒之际,大大方方地上下其手,解开裤裆的魔手可谓神速。
  人目听见,她的惊呼声不绝于耳。
  “天呀,外形像人似豹的先生,你将来的老婆会很幸福幄!你可别仅着天赋异秉累死老婆,还有花心易得病,搞七捻三会对不起生你的父母。”
  去你的,什么叫外形像人似豹?他很清楚自己的性能力对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是无可比拟的,岂可能只拥有一个女人。
  就算他立了云儿为后,后宫暖床的狐女一样少不了,若是云儿生育力不强,他仍可另娶四妃传衍后代,广为留下王族血脉。
  “先生,我有个不请之求,这么……伟大的结构值得歌颂,你不该藏私是不是?”
  她又想干什么?阴申霸心头飘过一朵乌云,非常不安地努力想清醒,不愿受制于一名女子。
  “轻轻碰一下不会碎吧?”这个不知害羞的女人,大胆地用手去抚触他的外生殖器。
  在她的观念里,这是外星生物,和她的宠物猫差不多,喜欢别人东摸西摸,没有男女性别之分。
  阴申霸忍着非人的折磨,在她小手不断地反覆碰触研究下,海棉体迅速充血、膨胀而昂立,悸动的火热点快崩溃如山洪。
  该死的女人,你还摸!噢!别停,好舒服。他在矛盾中抗争不已,既希望她罢手,又渴望温热的手心抚摸欲望根源。
  不可否认,她乖刻意的轻触捏拉,的确带给他极大快感,和恣意纵欲的单纯发泄截然不同。
  怎么这么……大?“先……先生,我收回刚才的话,当你老婆一定很痛苦,我由哀佩服你老婆的‘包容力’。”
  可怕,普通人怎能承受那过人的性器官,外星女子一定很高大,要不就是“那里”构造和地球女人不同。
  垂下时已经够惊人了,勃起的粗长更非凡人能比,外星人的确比较优。
  直到现在,唐弥弥依旧固守第一印象,即使此生物体的反应与人类一般,她仍归究于外星访客。
  “你们是不是地球人的始祖?除了毛多了点,你的构造和我们好像哦!如果你不幸过去了,可不可以借我展览?”
  展……展览?!
  这个……这个冷血的女子,他发誓身体一能动弹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撕烂那张嘴。
  噢!她怎么收手了,这下他的欲望如何抒解?天呀!好紧好绷,快受不住此等身心俱焚的煎熬,快!快摸呀!笨女人。
  而此时的唐弥弥才不顾他的死活,反正她已摸索完了,没有利用价值,搞不好死的外星人比活外星人值钱。
  “喵喵——这个蛋糕是我的,去去去,吃你的鲔鱼罐头,不要抢我的粮食。”她倏而拿高奶油草莓蛋糕。
  “无知的猫儿,还不乖乖吃你的猫食。”她眼睛一瞠,枉顾猫权,依照数年来的习惯,猫只能吃鱼罐头。
  受委屈的黑猫擅自拖出香喷喷的一截香肠,身影敏捷地跳过主人的拦阻,得意地趴在和它毛发相似的阴申霸旁,啃咬得之不易的战利品。
  “你这只坏猫太没家教了,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抄起一根大扫把,唐弥弥毫不留情地挥去。
  他们一猫一人绕着阴申霸周旋,阵式着实好笑,可苦了倒在地板上动弹不得但有知觉的阴申霸,平白挨了几纪扫把,又得努力平复不得宣泄的欲望。
  也许是他的守护神发挥了神力,和猫争斗不休的唐弥弥发现他不正常的盗汗。仅生数根黑毛的万型脸泛着红光,似乎正非常痛苦地忍耐某种折难。
  “喂!外星人先生,你要是快死了得光知会一声,万一你死得很难看又留下一摊恶心的血水,我很难向这幢别墅的主人交代。”
  原来她把我当成外星人。阴申霸在心中冷哼她的盲目,生命何其可贵,她不急着救人反而催促他快死,这等离谱之人才真该死。
  他觉得眼睛部分开始可以动弹,长黑睫毛抖动着,正准备张开那层薄薄眼皮。
  但看在唐弥弥眼中可不是这回事,她认为这个雄性生物入成快断气了,所以神经发生抽动,“应该”拖不了多久。
  “唉!谁教你自个星球不待,偏要跑到地球来送死,念在咱们共处一段美好时光的份上,我会尽量少敛财。”
  毕竟他曾毫无“意见”提供下半身让她大开眼界,等他两腿一伸,她顶多在占星馆开放参观收点小钱,绝不会贪财地送他到研究机构,毁其身体之完整性。
  她不爱财,只是没理由把送上门的钱财往外推。
  打闹了一阵,这时她觉得困死了,补个眠再来收尸吧!
  “你就待在这里好好的死,等我睡饱了再带你发财去,可不许乱跑哦!”她轻了下他的鼻头,好似玩弄猫鼻子。
  打着哈欠,唐弥弥赤足走向二楼,留下眼睛半睁的阴申霸,以及猫毛直竖的黑猫。
  背影不错,窈窕有致,曲线玲珑,一双白玉般修长的笔直小腿,在灯光的照射下引人遐思,阴申霸好不容易平复的欲望又昂然应景。
  也许,正面见不得人吧!他这么想,下腹消热了些。
  心恶之人哪堪配张艳丽容颜,老天岂会无眼。
  阴申霸在五、六分钟后,眼睛已能完全睁开,体内痛楚渐趋平稳,脖子可以稍微转动,他强行扭动以期能加速身体的行动力。
  一偏左,金色瞳眸对向诡异的绿海深潭,时间在波光中流逝。
  ※※※
  落地镜中,出现一布满黑毛的怪物,不着寸缕的高大身躯有着尊贵的王者气息,脚旁是一只比豹型略小的黑猫,眼波深奥难解。
  怪物阴申霸低咒了一声,收聚精力要恢复人形,但不知怎么搞的,一向收放自如的力量居然被锁住了,使他无法以人的姿态面对镜中的自己。
  “难怪那个女人叫我外星人,她没拿刀把我当怪兽砍了就算不错。”这身非人非兽的模样叫人气馁。
  那个女人胆子顶大的,竟然没被吓倒,还一心要“研究”他的机能构造,该说她愚蠢还是智障?
  “你叫喵喵是吧!你该换个主人跟,否则她早晚会害死你们两个。”
  “喵!喵!”黑猫有些无奈地回应两声,无奈中加强对主人的忠心度,私底下倒是赞同他的说法。
  不过主人对它的疼宠是外人所不能及,猫也有猫格,总不好弃主人于不顾,何况魔女身边不都跟着一只黑猫,这算是一种缘分吧!
  “你的主人不太正常,带着一只猫就任意四处游荡,随便和不知名人物同处一室,她到底有没有神经?”
  万一她救的不是自己,而是攻击性强的野兽,再十个她也不够填满怪物的胃。
  咦?怎么拿自己跟野兽比?
  嗟!总而言之,这个女人欠教训,需要一个真正的男人教教她危险这个名词怎么写,免得死到临头还笑着问人家要不要让她研究一下。
  阴申霸人如其名,浑身充满王者霸气,从不许人质疑他的命令,违旨者杀无赦,绝不宽贷。
  阴性乃王族国姓,只有豹王之血脉才得以承继,其他子民皆以豹为主姓,除了豹王及少数贵族有变身能力,大多数豹民平凡如一般人类无异。
  “我现在要去教训教训你那古里古怪的主人,你可以跟着去增长些见识。”在他生存的世界里,女人都该臣服在他脚下乞求宠幸。
  黑猫不以为然地抓抓他毛绒绒的腿背,意在警告他身为绅士的礼仪,就其他全身长满黑亮的毛发,只要是人都该穿上衣物以表等重。
  尤其是它那不按牌理出牌的主人会给他什么苦头吃,身为她的宠物已预知他下场如何凄惨。
  “好吧!我会穿上原来的衣物。”阴申霸把卸下的衣物重新穿上,但老觉得哪里不对劲,“咦!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不就是被唐弥弥占为己有的珠宝钻石嘛!
  在花了一段时间后,他终于行动自如地恢复身体的运行,当他跃起的那一刻,发觉自己意躺在地板上,那股火如燎原炙焰漫开。
  虽说他全身长满毛发不畏冷,起码也该为他加床棉被或毯子挡点山气,更气人的是她起了头而不收尾,他跃起时长裤跟着滑落膝盖骨,害他令人气馁的下体完全无遮蔽,便宜了那只骄做的黑猫。
  先前不得满足的欲望,他会一次全数付回——从她身上。
  “你最好祈祷奇迹出现,否则……”阴申霸的脸上罩着冷然的肃杀之气及浓厚欲望。
  跟在他身后的黑猫呼了一口猫气,流转的碧眸诉说着慨然,为他口中的戾音忧心。
  受害者名单又多了一名人……豹人。
  ※※※
  他错了。
  错得彻头彻尾。
  心恶之人配上一张绝丽容颜,她是撒旦手中最杰出的诱饵,男人心甘情愿地奉上灵魂,随她走人合暗的地狱国界。
  “好美的女人,拥有豹族女子的勇气与理智,不失狐族女子的柔媚娇艳与诱人身段。”
  柔细的黑缴长发披散在白蕊色系的床单,弯弯的月儿后挂在星眸上方,挺捎的鼻尖,丰润国浑的性感香气,叫人不饮也醉。
  薄毯下的凹凸娇驱散发着邀请的风情,自制力甚高的阴申霸吞了一口唾液,身体迅速地发起热,一反先前的咒骂,眼中透着惊艳神采。
  “本王一定会好好怜借你,侧妃之位非你莫属。”
  有此妹丽,外宫何需广纳新宠。
  见她结合两族美女的优点,阴申霸狂霸的一面显露无遗,金色眼眸中有红色火焰,这是豹一族猎食前的讯号。
  而美食正曲联弯腰地躺在床上,等着他来享用。
  床头小圆镜的反影照出现况,他征了一下迟疑。
  这不是现代版的美女与野兽吗?他在心头苦笑。
  迟疑很快退去,体内奔驰的兽性驾驭人性,王者的霸气不许阴申霸退缩,他一心想要强占床上唐弥弥的身脑,一解先前的戏弄。
  当他以迅雷狂猛之势扑上床,一道无形的墙为之反弹,阴申霸黑色的身躯往后一倒,差点压到看热闹的黑猫。
  由于他的身材高大,反弹力又强,落地声在杳无人烟的山中别墅特别响亮,就其是死人也会从棺材中惊醒,何况是床上的俏佳人。
  “谁呀?”唐弥弥惺松地眨着睫毛,目光被左角黑影吸住。“咦!你怎么死在这里……呃,原来你还没死呀!”
  不太文雅地打了个大哈欠,唐弥弥悻悻然地恻翻个身,下巴拄在手腕上瞧人,神情愉悦而迷人的半躺在下了咒术的床上。
  看来她嫌不成这笔死人钱喽!
  “你使妖法。”气恼的阴申霸目光如剑,一刀一刀地射向她。
  “好厉害,外星人说国语……中国话。”不能怪他,外星球的旅客是不懂地球住民的“正常”。
  阴申霸眼神倏沉,口吻独霸的说道:“去你的外星人,我是人,活生生的地球人。”
  他哪里像外星人,不就是毛发较常人多些,没见识的女人。
  “地球人?”她的态度变得严肃,脸上神色专注而不慵懒。“你从哪来?”
  “你有什么资格询问我的来处?女人的功用只在床上。”他高傲地斜睨变脸甚速的女人。
  又是一只沙漠里的猪。“喔!原来你会被弹到墙角是色欲熏心呀!难怪我没资格去问一只禽兽。人和畜生最大的分野,是人学习尊重他人,而畜生只懂强取豪夺,所以畜生和女人在床上的行为叫做交配,属于野兽形态的交媾。”
  论口舌,她鲜少有败绩。
  赖以活口的占星工作中,她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的性格,有些人面相一瞧,她不用排塔罗牌或浪费水晶球能量,开口就能教人瞠目结舌,惊愕之余无不掏出白花花钞票孝敬。
  当然神秘气氛和低哑的蛊惑嗓音是辅助工具,但是舌头不够溜还是成不了事。
  不是每个人一入占星馆她都愿意算,除了有钱之外,主要是客人真的有难解疑惑或有灾劫,她才肯费心一解。
  其余,凭借的不过是一张信口开河的嘴,至少尚未出过岔。
  “大胆的女人,你敢暗示我与牲畜同等低级。”眉一场,他的昔调略微阴沉。
  “我哪有暗示?”有吗?她不觉得。
  “还敢狡辩,妖女。”他是豹之王者,岂容小小平民女子如此污蔑。
  妖女?我像吗?整日弄蛇的中妮和终年玩蛊的紫若才像妖女,她顶多像个……嗯!女巫吧!
  唐弥弥拉高被角耸耸左肩。“我从不狡辩,白痴都听得出我是正大光明地骂你畜生,哪来暗示。”何必呢!
  阴申霸不怒反笑,笑得令人骨干发麻。“你以为妖法能保你多久?”
  “动不动就妖不妖的,也不瞧瞧己身,到底谁比较像妖怪。”他出去一定会吓坏台湾百姓。
  他眼神闪了一下转黯,金色眸光沉明不张,他大概了解自己中了巫师的法术,以致力量无法舒张,导致沦为无变身能力的普通人。
  唯一不解的是,若非似人即应成豹,为何不人不豹徒增困扰?
  等他捉到搞鬼的背后灵,定不轻饶。
  阴申霸有些不能接受此刻人、豹不清的模样,尤其是在这个嚣张、跋扈的妖女面前,她简直是恶魔的化身,不若沉睡时的妩媚娇美。
  她,还是不开口较可爱。
  可爱?他心口一惊,他怎会认为一个女人有可爱一面?八成是力量被困住而影响神智,判断力失了序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
  哈!问我。牙齿咬到舌瓣的滋昧不知如何。“我有什么资格回答,小女子卑贱得很。”
  可贱的是言词,她脸上的神情可找不到一丝卑微,微笑中有着令人抓狂的讽色。
  “你……伶牙俐齿。”用他的讽刺反讽,反应机传得教人想揍她。
  在白月之岛无人敢对他不敬,王者威仪自然天成,阴申霸头一回栽在妖女手中,不免气闷不已。
  难道白月之岛外的女人比较不怕死,还是他的霸气狂做折服不了这个敢蔑视他的女子?
  “多谢赞美,多谢赞美,小女子真是要飞上云端跳踢踏舞了。”她不认为是贬词。
  该死的女人,居然双手抱拳状似优闲地嘲笑他。
  “你为何不怕我?”他问出心中的疑惑。
  “说出个我该伯你的理由,你知道女人都很笨,用脑过度会变丑。”她作态地自我陶醉一番。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他简单指出两人的相异点,意指男人本身就是危险——对一名单身女子而言。
  “噢!你是指男人的兽性。”瞧他脸色激变,唐弥弥开心地继续说道:“妖女可是有法力哦!”
  “哼!旁门左道。”他很不是滋味地扬起唇角。
  “旁门左道又如何,至少比人家兽性大发反出了个大糗好些吧!黑猩猩先生。”
  这人昏迷时像只蜷缩的黑豹,一站起身活像个大金刚,没事干么长那么高大,上面空气会比较新鲜吗?她有些酸葡萄心里。
  其实唐弥弥并不矮,一六八公分在东方女子中已经很高挑,然后为了工作需要再跌上高跟鞋,世界级的模特儿也不外如此。
  不过,男人和女人体形有极大差异,阴申霸本身就近一九0公分,加上毛绒绒的外观,视觉上就觉得一座大山杵在跟前。
  “你叫我黑猩猩?”孰可忍孰不可忍,两团金火在他眼底跳动。
  她才不怕他呐!“是呀,反正你无名又无姓,谁教你……啊——笨蛋。”她不自觉地后仰几度。
  因为她的无礼,阴申霸不信魔障的厉害,再一次以身试法,试图将床上的妖女驯服。
  可惜她的咒术如同一张网,冲击愈大,反弹的力道愈强,唐弥弥几乎可以隔着一张无形网,感受到他指尖碰触到肌肤的热力。
  所以可想而知,鲁莽行事是件要不得的蠢行。
  凡事三思而行呀!
  一旁黑猫的眼中流露无限同情。
&&& (由制作)
『3』第三章
  “不自量力。”唐弥弥轻啐。
  昏暗暂时止援了阴申霸的行动力,但却也引发隐藏体内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爆发,先前疼痛不已的感觉再次侵袭,夹杂着另一股火焰在体内燃烧。
  两股力量在身体四肢争战,皮肤时而刺痛时而酸涩,他蹲伏在一角,咬牙忍受这莫名痛楚。
  原本打算奚落他一番的唐弥弥见状,以为是自己的咒术太过强悍而伤了他,不免开口一问,“喂!大个儿,是你自己来撞我的魔法墙,不是我害你得内伤哦!你要找对人生气。”
  哎呀——真有那么痛吗?
  瞧他痛得双手环腰,连看不见汗孔的毛发都显见盈盈湿意,可想而知伤得不轻。
  良心为何物?慈悲心是论斤还是论两卖才划算?唐弥弥仍老神在在,管他是死是活。
  人家是硬汉嘛!死撑着一张名为“面子”的蠢物,她才不出手相救呢!免得吃力不讨好,凉凉看他表演人生悲喜剧就好了。
  “很痛是不是?”她还不忘落井下石。“这是老天在罚你,做人千万不要心生歹念,会有报应的。”
  身体剧痛无比,耳朵听力照样吸收,阴申霸无力出声指责她见死不救,难以抒发的怨气冲出胸腔,狂吼声经由咽喉飞上青天。
  “吼——”
  好……好惨烈的吼声,这个人实在是……实在是太没公德心,人家会以为她养了一头猛兽并虐待它,这会败坏她占星师的名声。
  嗟!这女人的心是冰做的,人家苦不堪言,她只想到他的吼声会影响四周安宁,真是……无情呀!
  “早死晚死都是死,你可不可以死得小声点?这可不是你家那!给人添麻烦总是不太好。”
  不痛死也会被她气死,阴申霸发现瞪她会比较好过。
  “啊——你……你……你……”
  唐弥弥不是被瞪得说不出话来,而是她找到更好玩的事,高兴到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来他体内的变化因撞击到她的魔法障,激发原本被锁住的强大力量。
  正与反、邪与魔两相抗衡,巫师念错的咒语产生一股激波,而与唐弥弥布在法界外的灵波互成一脉,影响到巫法的威力。
  阴申霸身上一根根像豪猪的毛竖立着,慢慢地没入皮肤表层,留下细微的寒毛和布满表皮的冷汗。
  “咦,你长得倒不赖,五官都不差耶!”好神奇,一下子全脱毛……缩毛。
  没有危机意识的唐弥弥走出咒术阵外,以欣赏艺术品的角度啧啧称奇,不断提捏他正常的肌肉以兹证明,心想总算证明大卫工雕像是仿真人而制,而不是雕塑家夸大虚拟。
  而阻申霸则因体力透支,暂时没力气与她计较,猛喘着气以期恢复生气。
  “说实在的,你的脸型很罪恶,到星期五餐厅上班绝对红到发紫,天天上……天天发射赚不完。”
  这人不能以帅气、英俊、漂亮儿来形容,方型脸孔像岩石般刚毅,五官深透透着狂犯,薄抿的后形刻着冷酷,全身散发犀利的王者之光。
  与其说他俊逸非凡,不如说是要命的性感。
  他不帅,真的不帅。
  但是够性格,粗算狂野中带着贵族气息,颓废中沁着精明,危险且致命,很少女人不心动,甘愿身陷危险激情中。
  难驯的野味,兽性的金眸,渴望被征服的女人是难以逃脱的,他也是最佳夜情的对象,因为这样的男人是不受礼法拘束,她相信没人有自信网住他狂放的灵魂。
  又是钱,这女人是钱鬼投胎不成。“什么是星期五餐厅?”
  在力量回复前,他在拖延时间,借着无意义的对话诱她靠近。
  “就是牛郎嘛!”见他不甚了解,唐弥弥大方的解说。“妓女俗称鸡,牛郎就是鸭,工作内容类似。”
  鸡、鸭?妓女和牛郎……那不就是……“出卖肉体陪人上床!”
  “对呀!妓女陪的是男人,牛郎则是男女都接,价格比妓女高上好几倍呢!你卯死呀。”
  像他这种体格和特大号“工具”,生意一定兴隆,一天接个七、八个不是问题。
  一个收五万,嗯,算便宜点,三万好了,一天就二十来万,一个月三十天,大月多出的一天算假期,那就有六……六百多万耶!
  工作一年的话……哇,嫌翻了。唐弥弥的眼睛全是钞票的符号——$!$!
  如果眼光能伤人,她早死上千百回。阴申霸光看她笑得像偷吃糖的小孩,不难想像此刻在打他什么主意。
  牛郎?男女都接?白月之岛的资产富饶,随便几颗宝石都宛如拳头般大,叫她数钞票数到手软为止,还接什么客。咦!宝石?
  他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了,领口及衣扣上的钻石及红宝石皆不翼而飞,不用多想就知是女贼所为。
  而且心很得连小碎钻都洗劫一空,真是贪呀!
  “我能请教一个问题吗?”阴申霸尽量摆出一张和善的脸问道。
  但看在唐弥弥眼中却变成哭笑不得,扭曲得很难看的臭脸,因此心生警觉地退离三步。
  狗改不了吃屎,她才不相信猪会飞天。
  “你有什么企图?”喝!没人转性如此快,小心能驶万年船。
  企图是一口吞了你。“应该你有企图才是,我记得这身在物上镶了不少颗‘石头’。”
  他伪装十分虚弱地跌坐在地毯上,一双豹眼透出你怎么解释的意味。
  “石头呀!呵呵呵!我以为是玻璃呢!”装傻的本事她可是一流。
  “好吧!我的玻璃跑哪去了?总不会自个长脚溜了吧?”看你怎么拗。
  “这个嘛!”唐弥弥顿了一下,粲笑如花地编着蛇骗夏娃吃苹果般的谎言。“你从天上破洞掉下来时,空气摩擦产生热啊,你知道热摩擦的温度惊人,所以……嘿!嘿!我捡到……救你时就不知掉到何方去了。”
  这等谎言她说得面不红耳不赤,着实功力高深。
  好美的笑容。阴申霸怔了一下才回神。“我该……感谢你加救命大恩喽!”果真是妖女。
  “知思不望图报,我喜欢做善事。”她一副圣人嘴脸——神爱世人。
  阴申霸饶富兴味地露出一抹笑,有人厚颜至此,他该佩服还是唾弃?
  “既然你‘救’我时曾看到‘玻璃’,为何不知掉到何处?不对,应该说你没看到怎会知道是玻璃呢?”
  嘎!对喔!自打了一巴掌。“是男人就不要太计较小事,救人是一件很累人的工程。”
  丢了就算了,小里小气地问个没完,好歹她给他一片屋瓦遮,不至于被野狗山兽给施了去他就该偷笑。
  有钱人通常是守财奴,她是遵行先贤遗言,尽量做到货币流通,均富的境界,这种可贵精神已不多见。
  “你说得对,男人不该拘泥于小事。”阴申霸轻描淡写的附和,不疾不徐地冒出一句,“一颗多少钱?”
  “二十万……啊!我是说二十万分的抱歉,我对石头、玻璃类的行销市场不了解。”贼王,想套话。唐弥弥在心中暗斥。
  “美金?”
  你想得美哦!咦!等等,他说美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被黑吃黑?
  呸呸呸!是被坑了才是。
  “一块玻璃才几块钱,不过有特别意义又另当别论。”她眯起眼,故做无聊的问:“有值二十万美金?”
  “七颗红宝石由同一块矿石切割,每颗宝石切面互相连结成圆型光球,市价鲜少于二十万、美金。”
  “美……美金?!”识人不清、识人不清。
  她就说嘛!哪有人会二话不说的收下来路不明的“赃物”,还频频追问是否有同等质地的红宝石,原来那个小头锐面的老板比她还狠还敢吞。
  哼!下次绝不找他做生意。
  “兄弟,嫌钱太多可以寄放在我这里,现金比一颗死石头好用。”她暗啐了声,浪费。
  没见过女入这么爱钱,开口闭口就是想办法捞钱,阴申霸太佩服她对金钱的执着度。
  奇怪,围绕在他身边趋炎附势、贪求富贵的女人个个面目可憎,而且使尽一切手段讨他欢心,只为虚伪地求财攀贵,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心。
  可她从不拐弯抹角地骗钱,而是光明正大地取财、轻薄他的身子,反而令他有心动的感觉。
  难道是她的坦然无畏吸引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名字会记录在王室族谱,这是她的荣幸。
  唐弥弥没好气地碎了一声,“懂不懂礼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理该你先报上大名。”
  “阴申霸。”
  “就这样?阴险的阴,呻吟的呻,猪八戒钉耙的吧?”想混,没那么简单。
  “阴阳的阴,申丑的申,霸主的霸。你呢?”这女人,他早晚会被她气到内出血。
  好霸气的名字。“唐弥弥。”
  “咪咪?”她……猫咪?
  嗯!很像,爪子很利,宜动宜静,和猫地一样冷眼看人。
  “弥弥。二声弥,就是你将断气未死弥留时刻的弥字。”敢叫她咪咪试试看,把他变成白老鼠。
  她最恨人家叫她咪咪,好像花名做的,而且人家会直接联想到尺寸问题。
  她……呃,还可以啦!
  盈盈可握,大小不是问题。她很勉励的告诉自己,波大不一定美,呼吸困难才是真。
  “猫儿,这里的地理位置是哪里?”
  “台湾。”唐弥弥没细察的回答,倏然……“你该叫我什么?”他发错音了吧?
  “小猫儿,我的专属小名。”他霸道地自取昵称,无理地冠上私有标记。
  “谁……谁是你的专属。”她气得不轻,舌头不小心打了个结。
  “你呀!猫儿。”逗弄逗弄她实在有趣,养个宠物如她,应该很惬意。
  她小小的身子窝在他怀里,随他喜爱拨弄两下,不曲意承欢谄媚,只安静地待在他的怀抱中。
  这画面让他十分愉快。
  是呀!猫儿。他不知道猫爪利得足以致命吗?“你一定没被猫抓破脸过。”
  “我不介意你来抓抓看——”
  “怎么又……”
  这次,唐弥弥轻松地推开失去力量的大山,略微整理一下凌乱的外表,红扑扑的脸蛋写着报复后的快感。
  “老天降罪……罚你。”她还有些微喘。“不是每个女人都无毒,自做自受的道理听过吧?”
  好险!差点失身。
  论理讲,他是个不错的“情夫”,但她只要一想到他硕大的生殖器,心就凉了一半。
  她是有知觉的人耶!那要塞进去不痛死才怪。
  谁看过瓦斯筒塞得进老鼠洞?就算要失身,至少也要找个尺寸相符的对象,她不想明天头条新闻这么刊——此女因性交而身亡,死因是下体撕裂如碗口大,失血过多而致命。
  “你……你施法。”阴申霸抱着头猛摇,不放置信她有此等功力。
  “没有。”她只是念咒,回复他先前中的巫法而且。
  西洋秘咒分白魔术及黑魔术两种,纪元前三千年左右的美索不达米亚人就知晓使某种特殊能力现形,然后用在他人身上而造成影响的“咒法”。
  之后历经希腊、罗马、中世纪到现代,不断有所谓的“西洋秘咒术”产生。
  白魔术是一种促进和谐、激励向上的良咒,经由自我锻链而达到精神净化。
  黑魔术奉魔为师,为逞私欲而求自我生存的将咒法加诸厌恶、憎恨对象,使其覆灭的法术,十分恐怖阴沉。
  唐弥弥是白魔术传人,因此不常以咒法害人,顶多小戏一番,太过邪恶的咒法是不允许用在人身上,除非这人当真十恶不赦,天理难容。
  虽然她曾偷偷学过一些黑魔术,但因过程及结果太残忍而收手,亦不曾加诸于人身,仅是自娱,所以她说没有并不是谎言。
  将球弹回对边不算犯规,她答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身上的毛长如小针?”阴申霸感到不解,怎么比上回更严重?他连自己的脸、足都碰不得。
  她笑得相当可恶。“我说了,天罚你色胆大过天,很不敬呐!”看他敢不敢再动手动脚。
  他无语向天。
  ※※※
  白月之岛
  殿前传卫长豹刚苦着一张脸,自责地接受豹族长老们的惩罚,心中慌乱不下失去主人的岛民,每人都是皱着眉过日子。
  大队人马在岛上搜索数日,一直未发现豹王的踪迹,惶恐之心不言可喻。
  大家心里头都有一个疑问,豹王在哪里?
  “好了,豹刚,这件突变大家都有目共睹,不是你督察不周的过错。”阴申泽安抚忠心不贰的属下。
  大哥凭空在婚礼中消失,他比任何人都焦急,但找遍全岛部不见其身影,他只好暂代豹王一职,以稳定岛民失控的情绪。
  有人宣称是豹神不喜欢新立王妃,所以故意破坏典礼,以期选出适当后妃。
  亦有传言是豹王得罪了豹神,豹神因此降罪于豹王,使其消失于白月之岛。
  更可笑的一派则说豹王非王室正统,强行登基并娶后之举激怒了豹神,豹神拘提他在某处囚禁,不得再现身。
  天晓得大哥早已为王多年,而变身能力亦是全岛之冠,实在无从质疑起。
  豹刚自责的说:“二殿下,王失踪之事,属下难逃失职之罪。”是谁搞的鬼他竟变不出,有负豹王之栽培。
  “我知道你尽力了,一切听天由命,我们不会怪你的。”何况他已受长者们杖罚三十的惩戒。
  一干护驾不功的侍卫,或多或少受了些责罚,他不必多言。
  “可是……”
  阴申泽手一举,止住他自责的行径。“这件事你不用多说,冥冥中自有神指引,我相信大哥会平安归来。”
  这也是他安慰自己的话。
  在他身侧有位神情黯然的女子,美丽的脸孔上蒙上一层淡愁,眼眶四周有明显的黑痕,可见已有数目不曾合上眼休息。
  “皇嫂,你去寝室休息吧!我会把大哥平安的找回来,你不用担心。”他比较忧心眼前的困扰。
  “叫我如何不担心,他是我夫婿。”虽然典礼未完成,她还不算是豹王妻室,但她心底早已认定。
  豹女向来贞烈刚强,但豹云儿自幼养等处优,贞娴婉约,不若一般豹女性格强烈,柔得像初生的幼虎。
  她迷恋王的英挺、强悍,即使得知入宫为后仍需与他人共夫,依然深情不悔地允诺这门婚姻,也许这是她的宿命。
  “身子骨要紧,你不想在大哥回来之前病倒吧!咱们还不知得等多少时口呢!”他慨然一谓。
  豹云儿眼底含泪,深知他言之有理。“你想他会在哪里?”
  嗄?这……教他如何答。“大哥是天生王者,不管身处何地,都能怡然处之。”强者不管在何处都能生存。
  “唉!所言极是。”这就是她所爱之人。
  只要一想王所纳的两位狐女,她的心情为之低落,这些时日她们不断在她面前挑衅,指责她是不祥之人,尚未嫁入王族先克豹王。
  婚礼若依礼完成,以她的身分足以住进王之寝宫,但因中途停顿,只得住进狐女现居的寝居。
  原本她们还一再叫嚣不准她进宫,说是礼未竟名不正,却因狐族地位卑微起不了作用,她还是进了宫,因此常受两人的冷言冷语。
  也因为礼未成的缘故,她在宫中的地位很尴尬,既不是王后亦非婢嫔,更非王的床伴,很多事她比一名狐女还不如,尚无使唤宫中仅仆的权益,像个过客。
  阴申泽瞧豹云儿心事重重,不知所为何事。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说闲话?”她的处境是为难了些。
  “没……没有的事。”她不想徒生事端,惹来后宫不平。“我先去休息,有王的消息请知会一声。”
  “嗯!我知道怎么做,你尽管放宽心。”天晓得他有什么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豹云儿在侍女的扶持下,脚步蹒跚地走向后宫。
  ※※※
  岛的另一边亦有人关心阴申霸的下落。
  “巫师,看你作的什么法,我是要他当场暴毙不是消失,你到底把他变到哪去了?”
  满脸皱纹头顶银丝,狐族的巫师被长老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尖细污浊的乌指抓抓头皮,表示事出意外非他能力所能控制。
  “不要只是傻笑,还不算算豹王到底死了没有!”
  豹王是狐族的绊脚石,一日不得死讯,很多事都无法按计划进行。
  “好呀!狐长老,原来是你在搞鬼。”狐莉儿一踏入巫洞就大吼,非常生气他陷害豹王。
  因为害怕失宠,她无意闻听到巫师之女狐朵儿和侍女的对话,得知巫师可以作法使其不失宠,所以趁与豹王欢爱之际,利用高潮时的激烈动作。指尖深入他背肉取得鲜血一滴。
  而她亦知狐朵儿早已取得豹王毛发数根,所以急着要捷足先登,没想到孤长老反而利用她们的成果,以金钱及势力威胁巫师置豹王于死地。
  狐长老不为所动地扯扯嘴角。“豹王不除,咱们狐族永无出头之日。”
  “笑话,少拿你的私心与之论断,狐族王室有七名继承人,你哪除得完。”
  他想除去任一王族她都不在乎,只要她能永伴她的豹王,管他狐、豹谁当王。
  “不错,前任豹王是有七名子嗣,但除去王妃所生之两子,其余五子皆不足为俱。”
  豹族正妃所生之子女,能力皆优于侧妃之子,而以阴申霸的能力最强,所以先除豹王后除其弟,剩余五豹他才不看在眼里。
  “哼!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豹王是我的男人,谁都不准动他。”泼辣的狐莉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狐长老发飙。
  “你认为来得及吗?”狐长老朋笑着,指出事情已无转回余地。
  狐莉儿的神色一僵,将视线住巫师一射。
  “你最好把人给我找出来,否则我绝不与你罢休。”
  什么人都可以被牺牲,除了她所爱的男人,因为她不允许。
&&& (由制作)
『4』第四章
  “妖女,想办法破除我体内的妖法。”
  “喂!女人,不要给我摆谱,我命令你立即解开巫法。”
  有求于人不是诊谦卑温和些吗,瞧他那是什么口气,活像别人上辈子欠了他,今生就该任劳任怨听其使唤。
  唐弥弥甩都不甩阴申霸,自在地弯着小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中拿着现爆的玉米花,和她的黑猫分食着,谁理那个疯子。
  恶人也,不恶也难矣!
  “妖……好心的小姐,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相信通身毛针你看了也不舒服。”忍着气,他“和颜”以如一
  唐弥弥眼珠子斜了两度。“无所谓,反正不是长在我身上。”哈!活动仙人掌。
  “你……”不能气、不能气,忍住。阴申霸全身泛着紫气。
  因为这一身刺,他不能坐、不能躺,只能硬生生的站立,连休息都得靠着缕空的回梯睡,不然毛刺会戳坏任何物件。
  当然他不在乎破坏别人的家具、寝室,实因坐、躺皆因尖刺而不舒畅,甚至翻身不注意会划破自己的脸,所以选择站卫兵姿势入睡。
  还有一点阴申霸没脸说出,眼前狂妄的女人竟不许他破坏屋内的一器一皿,说是借住朋友家未打声招呼已是过分,岂可毁人一物。
  听听,比他还霸道,而他不知为何,竟傻傻的奉行不误。
  时势所趋,霸王也得低头看人脸色。
  “我的小猫儿,送佛送上天,救人救到底,半途而废非‘善心人士’之举。”唉!几时他低声下气道。
  善心人士?这里有吗?荒谬的笑话。“一、你不是佛,二、你像人吗?还有本姑娘叫弥弥不是小猫儿。”
  她是和朋友合开了一间猫女会客居,自诩是猫族一员,可到底还是个人,岂可辜负父母取名的辛苦,胡乱低毁老爸、老妈的美意。
  弥弥,多可爱的名字。
  “猫儿,你到底要不要化解加法我身上的禁锢?”
  人的忍耐力有限,何况是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
  阴申霸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长满刺毛的手狰狞的挥舞着,声音压得十分阴沉,显示怒气堆积多时,已濒临爆发点。
  看过卡通片里猫自卫或发怒时,毛发四肢会竖直吧!他就是这副模样,张牙虎瓜地原地打转。
  抚着黑猫的背,唐弥弥担心地看着他脚下那片地毯。“喂!你别走坏人家的地毯,我赔不起。”
  还好地脚底没刺毛,不然……这一屋子地毯哪够他踩。
  “走坏?”活生生的人她不理睬,反而注意起这块烂布。“猫、儿——我现在很生气。”
  看得出来,她似笑非笑地凝睐着他。“生气是一定的,如果我像你一样倒媚。”
  人生以吃、睡为目的,他是可怜了些。不过她的大脑组织刚好缺了一角,而那一角包含了同情心。
  当人一旦气到极点,脑筋转得特别快。“猫儿,你很重视朋友?”
  “你……你在打什么主意?”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她心惊地瞧见他眼底闪烁金光。
  他想干什么?希望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
  使坏的劣根性人皆有之,所以她的希望落空。
  “这套沙发挺不错的,划起来的感觉应该很痛快。”阴申霸作势在沙发表皮上比画着。
  “不要吧!这是意大利进口的牛皮沙发,我向你保证一点都不好划,而且划起来的皮车声刺耳呀!”
  她脸色骤变,修而跳起来,用卫生筷拨开他威胁的恶手,几十万的进口沙发那!裂了个口就不值钱了。
  阴申霸有些傲慢地走到落地窗前。“我讨厌窗帘的花样,也许该替它添点图样。”
  这次唐弥弥速度更快了,轻盈的身子似猫的灵巧,毫无负担的手一撑,跃过沙发背来到他眼前,顺便拿起搁在窗边的长杆拖把推他后退。
  开玩笑,她还想多活几年,不想破他一身尖毛刺得浑身是洞。
  “有话好好商量嘛!出自名家之手的法国窗帘不好买,下次我会建议法国方面设计合你口味的花样。”
  这可是紫若她妈最爱的窗帘布,特地从法国空运来台,光运费就花了一大笔很两,岂可毁在他手中。
  人要懂得不浪费呀!
  他不解地挑挑眉。“你不是很爱钱,这一屋子的家具、摆饰价值不菲,怎不见你来个大搬风?”钱鼠不咬钱,怪哉。
  “盗亦有道……呃!不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才不会寡廉鲜耻的动人家的东西。”她没那么下流。
  “哦!那你对我这个‘人家’倒满生动的。”阴申霸指指代替钮和缝上的牙签。
  这……她以为这件事过去就算了,船过水无痕嘛!
  占点小便宜罢了。
  “做人要有公德心嘛!废物利用人之常情,救人也得要一点代价才不会天怒人怨,远是人之常性。
  “而且你那时的模样着实怪异,除了我之外,想必没人敢近体身,我相信世上还有善有善报。”唐弥弥装傻的说了一大串。
  一个人要怎样做到现无耻为空物、非转是,能将一件难鸣狗盗的鄙事,堂而皇之地解释成美事一桩,真不愧是恶人公寓邪佛一尊。
  “嗯——”他不屑地嗤哼一声。“你怎么没想到物归原主?我觉得原来的扣子比较顺眼。”
  身为豹族王者,他还是第一次用牙签戳破衣料穿过钮扣洞代替红宝石,这要传出去,王族威仪何在。
  “你忘了扣子在掉下来时就不知所踪,我可不记得拿了你什么东西。”她继续装傻。
  物尽其用。这些丢的花费全赖那颗被坑掉的红宝石,不然这幢别墅会多两具枯尸,死因是缺乏食物而饿死。
  她……太会装蒜了。“这件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但是……”
  “但是什么?”哎呀!干么问,他一定没安好心。
  唐弥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诚如你所说的,凡事要有代价。”他故意停顿了三秒吊人胃口。“恢复我原来样貌。”
  她就知道张口没好事。“就当我刚才没开口,我在吞蚊子。”
  “嗯——”阻申霸将五指张开,在桧木柜前张扬着。
  “别……”她挣扎了一下,牵强地露出恨得牙痒痒的假笑。“你中的是别人的巫法,又不是我害你的。”
  当然她的咒诺让情况……复杂了些,不过她不会去承认就是。
  “猫儿,我知道你有办法化解。”他用浓腻的眷宠话气低哄着。
  佳人在眼前却不能拥抱,他痛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心。
  若是以往,他不会怕伤及旁人而停止掠夺举动,只求欲望得以抒解。
  但遇上她,狂霸戾气被磨成细粉随风而逝,他竟狠不下心去伤害她,恐在她细致如雪的肌肤上,留下难以抹灭的疤痕。
  瞧他多纵容她呵!
  小小筷子和拖把岂能阻止他的恣意妄为,其实全因不忍。
  她不是他有过的女人中最美丽的一位,而且贪心到连他都想卖,可是他一颗刚硬的心随她的喜怒而悸动,实是不争之事实。
  惭愧的是,她口中如音符般的咒语也是令他却步的原因。
  “猫儿。”他温柔地轻唤着。
  “叫春呀!”她没好气的回一声。
  天呀!我怎么回这一句?猫儿,叫春?唐弥弥懊恼地抚抚额头。
  阴申霸眼露笑意地说道:“很少有女人拒绝得了我的魅力,叫床声比叫春悦耳动听。”
  “你这副尊客?”她以瞧不起的眼光斜眼他周身。
  “你的伴侣是黑猩猩吗?”
  “我允许你爱我。”他没理会她的嘲讽。“毕竟在台湾只有你看过我的原来样貌。”
  “允许我爱……”她及时收口,心漏跳了一拍。
  他竖着耳朵等待。“怎么不说下去?我知道你迷恋我。”可惜,只差一个音。
  “我迷恋你——”她陡地拉高喉咙的音。“你这只狂妄自大的猪!”
  这是天大的侮辱。
  她唐弥弥会去迷恋一只像人的剑猪?简直滑天下之大租,有那么没品吗?
  去掉那些黑毛,她承认他还有一点养眼,可供观赏用、宜当客厅摆饰,但她不可能莫名其妙去爱上一个目中无人的狂妄黑熊。
  何况,他是天上掉下来的“垃圾”。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明说,女人的矜持我了解。”
  阴申霸语气轻优的逗弄她。
  “女人的矜持——”我咧!她差点连胜话都要骂出口。
  他发出骄傲的笑声。“你瞧吧!不断重复我说过的话尾,不就是爱我入骨的表现?”
  他很得意扳回一城,将这只小猫冷漠的面具剥下,开始像个正常女人,会叫、会怒,也会发火。
  她丰富多变的表情迷人极了,他整暇传逸地欣赏。
  这里很僻静,很少有人经过,杀人弃尸应该很方便。唐弥弥心里算计着千百种杀人方法。
  “被我说中心事害羞得说不出话?”原来她脸上还有着色——青黄交接。
  他在说哪一国语言?害羞?“给你。”她有她的反击法——镜子。
  这下阴申霸可笑不出来,得意痛快瞬间破灭,死盯着她手中递过来的圆镜,迟迟不肯接下。
  不用镜子的提醒,那张似人非人的恐怖容貌深镌在脑海中,没人禁得起吓,除了这个可恶到极点的狠心小女巫。
  要不是这一身突兀,他早就走出这幢小别墅,不用。
  一再忍受她近乎漠视的对待,找个心甘情愿的女人一逞私欲,排解被冷落的闷气。
  虽然他的心比理智更早发觉小爱苗的成长。
  “唐弥弥——你真的惹恼了我,限你在三分钟内解开我这一身不堪,不然作怪我狂性大发。”
  呦!恼羞成怒,真没风度。唐弥弥纠正他道:“你大概搞错了一点,我学的是咒术不是巫术,你的要求有点为难。”
  所谓隔行如隔山,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你有本事变本加厉,就一定有办法还原。”他以完全信任的口吻阐言。
  唉!那是意外,那道咒语是昏迷之意,谁知……
  哈!天意。“你必须要有白老鼠的精神。”
  “啥?”阴申霸疑惑地微眯着豹眼。
  “成功是反覆失败的结晶,我没有绝对的保握,所以……实骇体要有牺牲的决心。”哇!活体实验。
  以前她研习西洋咒术,鲜少有人“自愿”当她验收的成果,连那几位素称胆大妄为的恶人室友都避之惟恐不及,害她空有术法却无发挥空间。
  眼前这名病急乱投医的笨蛋走错路敲错了门,不能怪她错开地狱门,愿者上钓。
  前提是,此人是“心甘情愿”。
  “实验体?我?”他有些心寒的指指自己。
  “放心啦!我的咒术虽然不够火候,但绝对不会玩死你。”嘿嘿!唐弥弥露出巫婆似的贼笑。
  她用……玩这个字?阴申霸发现她相当可怕,若本她是他惟一可求之人,实在很想收回错误的抉择。
  万一一个失手,他还真的会被小猫儿玩死。
  “你有师父吧?”临时抽军换马可不可行?他突然想打退堂鼓,因她眼中的闪烁亮光。
  “有。”唐弥弥欢欢喜喜地用锅铲拍拍他的肩膀。
  “我师父的功力博大精深,无人能及。”
  为何她的话他听起来反而更加惶恐?“你师父在哪里?”
  “你找我师父有事?”
  “你有看过全身黑刺的老鼠吗?”意思是他不是解剖台上的“尸体”。
  保障不嫌多,退路且得留。希望功力不深的徒弟有个万能师父。
  “嗟!对我有点信心好吧!顶多保持原状。”不懂事的男人,敢怀疑大师的咒施。
  箭在弦上能不发吗?他心一横豁出去了,应该玩不死人吧!
  他略微犹豫了一分钟才问:“你想怎么做?”
  “呵呵呵,想通了就好办,来来来,咱们来玩玩。”哗!万岁。
  看后弥弥一脸中头奖的兴奋样,阴申霸的心情变得沉重不安,忐忑不安地失去
  苍蝇在临死前,不知有没有后悔找蜘蛛串门子?
  ※※※
  阴森诡异的新月之夜,在山中一幢小别墅后的空地上,唐弥弥用黑线围成一个大的五公尺的圆阵,中央以枯直的树枝绘成所罗门王守护徽“芒星六角形”。
  周围以特殊文字写满各古代诺神、天使、圣灵的名字,同时献上一只野雉及圣水洗过的供品——金币。
  另外外围并排着几条蛇和夜行编幅之类的腐尸,准备招魔降鬼以助其达成心愿。
  “坐在正中央。”
  正中央?
  见过不少国家的祭典、风俗,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一般充满血腥的邪魅味,连四周的风都为之静止,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阴厉的寒气。
  阴申霸此刻的心态可清是百感交集,原来她要他捉蛇、捕蝙蝠的用意在此,不是偏好此等野味,害他以为得陪她喝蝙蝠汤、生饮蛇血。
  不过,这等阵式叫人看了挺不舒服的。
  “你呆了,没听见我说的话?磨磨蹭蹭的,捉蝴蝶呀!”唐弥弥叫喊着,也不体谅体谅用“口”画阵形有多辛苦。
  没错。她开口地动手,然成眼前的芒星六角形阵式。
  阴申霸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不觉得坐在一堆‘尸体’中间有点变态?”尤其是那气味难闻得要命。
  变态?唐弥弥皮笑肉不笑地朝他一瞪。“你想继续里着黑刺大衣过日子,我这个外人能说什么呢!”
  伟大的西洋咒术中的白魔法,被他称之为变态,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见识?
  “呃!非要坐在正中央吗?旁边可不可以?”她好像……生气喽!
  “对,正中央。”见他还没移动半步,她忍不住大吼,“还不去!错过时限你等明年再来吧,”她故意恐吓他。
  一听得受困终年,他连忙大步走到正中央,皱着眉忍受腥熔的尸臭味。
  “坐下。”
  她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他是算盘珠子吗?得弹一下才动一下,比训练有素的狗还糟糕。
  “猫儿,你不舒服吗?”阴申霸关心地注意到她手都的动作。
  “对,因为你让我很不舒服。”指责的眼神横扫过去,似在控诉他的“不听话。”
  她是堂堂白魔术传人,在占星馆工作时,没人敢质疑她的专业领域,只有他一再考验她的耐性。
  “我?”
  “没错。”唐弥弥走进星芒阵中坐定和他正对。
  “如果你能少开尊口,我会非常快乐。”
  豹落台湾遭猫欺,他的男性尊严完全被抹煞掉,只剩下一具可笑的皮囊。阴申霸可怜的说:“我尽量。”
  “不要装出很委屈的模样,是你一再拜托、恳求,我才勉强一试。”大男人装可怜,好丑。
  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人免费让她耍着玩,偷笑都还来不及呢,
  他哪有拜托、恳求,应该说被骗。“是。你怎么说怎么对,可以开始了吧!”
  “嗯。手来。”
  唐弥弥脸色一致,正经八百地执起他的手心与自己手心相贴,施法时必须和被施法者连成一体才具效力。
  阴申霸手心并未长毛,而她怕被他手背上的针毛刺到,所以用挫刀把硬如石的毛尖磨平,自下略微整齐的“石柱”毛。
  “哺丝瓦拉喇哇哪!基咯!伟大的撒旦王,赋予我还原的能力。时萨呻咖耶那娃啦……时萨呻咖晰那娃啦……”
  她不停地呢响时萨呻咖很那娃啦这句咒语,星眸半闭头后仰,一直到念了七七四十九遍后,四周慢慢产生异象。
  两人的头发无风飘起,且愈舞愈烈,如站在海边的岩石上,乱发拍打着脸颊。
  芒星六角形阵发出铃光直透云颠,外围的圆阵也跟着闪动光芒,忽明忽喀跳跃着生命力,地表传来魔兽隆隆吼声。
  天空突降红光笼罩住两人,很红光芒交替,白色雪花在光柱中扬起,形成诡异的画面。
  不一会玩,光线渐渐淡去,两人身上洒满白色花瓣,风开始飘动。
  阴申霸在一切手复后,第一眼先看唐弥你有没有事,然后才将视线移到两人相握的手。
  “天呀!猫儿,你真行,试一次就成功。”他高兴地一把将她拉人怀中深拥。
  好温暖的体温,他渴求这具温热身躯多时,还是像记忆中一样柔软细滑,暖和得让他舍不得放开。
  一只小小的抬头不断轻点他的颈背,阴申霸这才好奇地低头一看,因为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太了解小猫儿的个性,她不是温柔的女人。
  “怎么了,我拖得太紧害你喘不过气来?”他是太用力了一点。
  唐弥弥狠努力想挤出一丝安抚人的笑意。“你有没有听过乐极会生悲的故事?”
  笑容维持不到一分钟,他的身子一僵,不太敢看向笑得很牵强的她,那表清代表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我可不可拒绝听会令我后悔的事?”他的心跳正在跑百米。
  “当然可以,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她松了一口气,主动地环过他的肩,安慰地拍拍他的背。
  照理说她的投怀送抱他应该很欢迎,可是他却像压了千斤重似地推开她一臂之遥,用认命的眼神注视着她。
  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这是猫地带给他的“启示”,这个老是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女人不可能反性,惟一的理由是她搞砸了。
  “我想我还是接受事实好了,成功是需要付出‘代价’。”他已有了深刻体会。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指指地面阴影而不直接告诉。“你自己看吧!”
  由于位处郊区,少了光客的影响,星光明亮了许多,身子也轻易地出现阴影。
  阴申霸顺着她食指方向瞧去,仔细地看着地面上成双的人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才买回头问一声时,怪异感驱使他再睛一眼。
  蓦然心口一惊——
  他先环视周围可有凸技凸干之类的树干,然后稍微摆动颈部以上的那颗脑袋。
  头摇影摇,头停影停。他不敢置信地揉探鼻梁两侧的眼窝,再一次观看残忍的事实,忍着不愿接受的心态问着一脸忍笑的女人。
  “访问两边多出的那两根是什么东西?”他很能适应“环境”。
  “角。”
  “为什么我会多出一对角?”不大不小,就像女人的发髻。他无奈地斜睨地上的短角。
  唐弥弥很认真的思忖,露出十分抱歉的表情。“我用错咒术了。”
  “用错——”呼!呼!阴申霸缓缓气,平和的摆出没事的模样。“请问……再来呢?”
  “别生气啦,我早说过成功是无数失败的累积,神仙都会犯罪,何况是我这个小小凡女呢?”
  也不过才失败一次,值得他吹胡子瞪眼,一脸想杀她为快的凶相吗?心眼真小。
  “我没有生气,我很‘诚恳’的请教唐大师,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的、角?”是呀!没生气,脸部肌肉在跳黏巴达而已。
  “戴上帽子就没事。”
  “猫儿。”他特别加重语气。
  什么叫戴上帽子就没事?万一不小心被卫道人士瞧见,他不被当成恶魔信徒追杀才有鬼。
  “好啦!好啦!再试一次,我想这次不会重复上次的错误。”她可没瞎掰,一次咒语顶多错一次罢了。
  “我能相信你的保证吗?”阴申霸问得很无力,明知道她的话不可尽信。
  “安啦!你不信我还能信谁。”唐弥弥十分肯定的点头,不给他退却的机会。
  安?除了她、谁都很安全。“是呀!不信你我还能信谁。”他根本无从选择。
  台湾说大不大,要找个不怕他,并且懂得破解巫术的人不多,而且就在咫尺之间,就算刻意丢寻找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比她还行的能人。
  从他被她“救”到之后,选择已不是他的权利。
  正确说法!他连选择的权利都丧失在她手中。
  “别沮丧了,人生处处有惊喜,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让你吓一跳。”人间因希望而美丽。
  惊喜?我看是惊吓。“好吧!”
  两人再一次掌心相并,唐弥弥按照记忆中的咒语念道:“喳,修多利日、哺摩贺河度,全能的撒旦王,请赐予神秘的黑暗力量。咳,修多利日,萨婆河。”
  这次光芒笼罩整个国阵,发出耀如白画的金光,将两人紧紧包住,空气中有股浓厚的硫磺昧袭来,叫人头昏眼花,恍若踩在深泥中。
  在他们几乎被泥气淹没前,一切慢慢回复平静,金光被夜色取代。
  后你弥一看到这次的成果,忍不住笑出声,连忙用手捂住,但笑声仍从拾缝泻出。
  听到这笑声,阴申霸苦笑地摸摸头,角是消失了,却换来一对大如风扇的耳朵,他不知是该笑还是发疯。
  “这是一句好话,再试一下,一试再试做不成……这会让你的胆子大,勇敢去做不要怕,再试一下。”
  他真的很想掐死唱歌的女子,难怪她敢打包要不会
  “重复”,分明拿他耍着玩,她是在试试看她的咒术灵不灵验。
  他欲哭无泪,怎么会碰上这个爱整人的小女巫。
  “闭嘴,唐弥弥。”
  于是——
  他们不断在失败中求成功,一次又一次在成功边缘失败。
  天快亮时,就在阴申霸顶个象鼻子想放弃之际,接受她最后一试。
  这次紫色光芒消褪之后,他不抱任何希望的随意一碰,心想还有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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