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收腎有偿捐腎賣腎哪里能够大连哪里可以卖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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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讲两万元卖肾经历:“幼稚愚蠢”警醒后人
丁红进住在佛山的一间出租屋内,现实已无法改变,他所能做的只能是面对(资料片)长而深的刀口是他单肾人生的开始 记者 冀强 摄6月9日,卖肾后第一百天,32岁的丁红进仍不时用手轻抚腹部左下方的伤口。就在几天前,这道十二厘米的伤口,刚刚不再出血流脓。印象中除了痛、无力、冒虚汗,丁红进似乎还没有太多的体会。但他很明白,这将陪伴他走完余生。左肾被切除后,他换来了两万元报酬,但这并未能使他生活变好。失去了家庭、朋友和工作的他,远离故乡,孤独栖身在广东佛山城中村租来的民房内。面对到访的记者,他最终答应直面现实,希望自己“幼稚而愚蠢”的经历,能给社会带来警醒。曾经的幸福在丁红进看来,和几年前的幸福时光比较,32岁的自己如今比较“失败”。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离开家乡安徽,跟随老乡来到江西南昌打工。每天十几元的收入,对尚显稚嫩的他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幼年父母双亡,丁红进不得不更加独立要强。一年后,他跟着表哥闯荡上海,做起了装潢生意。不到二十岁时,他已自立门户。2005年,他应聘到一家媒介广告公司,很快被提为组长。2010年5月,被派往杭州分公司时,那是他人生最得意的阶段:不仅升任主管,而且还和女友生下了可爱的女儿。那年春节前,有两家银行的业务员来到丁红进办公室,分别说服他填写了两份信用卡申请表,其中一家还赠送了一块毛巾作为礼物。回到家,他还特意向女友讲述了这个“礼物”的由来。“一切都很顺心,春风得意。”回忆着当时的美好,丁红进感慨。但仅仅几个月后,他和尚未登记的女友闹翻,对方带着女儿回了福建老家。那段时间,情场失意的丁红进开始借酒浇愁,并拉着朋友频繁光顾酒吧。“少的时候也要四五百,多的时候一晚上两千多……”很快,自己两万多元的存款被花光。已经酗酒成性的他在酒吧里,潇洒地亮出了信用卡。浑浑噩噩中,信用卡账单的邮件一封接一封,看着已被刷爆的信用卡,丁红进才开始着急。不久,他接到了银行的催促还款电话。“说按照多少多少条规定,再不还款的话,就起诉我是信用卡诈骗。我还要承担诉讼费和律师费。”丁红进开始害怕,但为情所困已于2011年6月辞职的他却无力偿还。他坦言自己是个好面子的人,不好意思开口问朋友借钱,更不可能张口向家里的亲人诉说。“现在的人都比较现实,提到钱就伤感情。”他想到了喝酒闲聊时的卖肾传言。“一个肾能卖十几万元呢,而且对身体影响也不大。”这对处于崩溃边缘的丁红进而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求人不如求己,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丁红进决定卖肾还钱。第一站卖肾的念头,一下子成为丁红进的全部。他开始上网搜索,输入关键词“卖肾”,没有搜到他想要的信息;输入“有偿捐肾”,终于找到了一条信息。帖子虽然打不开,但却链接了一个联系方式和QQ号码。去年11月3日,他将这个QQ号加为好友。只简单问了身高、年龄和血型,对方答应“要”他了。“一星期准备,手术很快,一周就能拿到钱,四万现金加患者给的红包。”QQ上,对方承诺。这让丁红进心动。按照他的计划,这些钱不仅能偿还两万三千多元的信用卡账单,而且还能有结余。三天后,再次致电对方确认后,下定决心的丁红进花126元买了杭州到漳州的硬座火车票,踏上了卖肾之旅。曾经的生活,从他踏上远行的火车开始,慢慢撕裂。而在丁红进之前,四川广安一个名叫王彬彬的21岁年轻人,为了“能拿卖肾的钱换回女朋友”,也踏上了开往漳州的火车。到站后,对方把他接往了漳州九中对面的一个小区内。“因为对方说很快就能拿到钱,本以为对方会安排住旅馆的。”打开那间出租屋,丁红进被吓到了,并不宽敞的房间内,住着二三十个和他一样,等待卖肾的“供体”。体检后,丁红进以为马上就要手术。但意外的是,当初“一个星期”的承诺,一拖就是三个多月。每一次询问何时能够卖肾,得到的答复都是“还没有患者”。不得已,年龄稍大的他和其余“供体”们一样,每天麻木的消磨时间,等待有人出钱买走自己的肾脏。他回忆说,尽管人身自由未被限制,但出租屋的房门一般都是锁起来的, 偶尔能够获批去楼下小卖部买包烟抽,但丁红进也偷偷溜出去上过网,在网上和家人报个平安,只是从不提“卖肾”的事。在微博上,王彬彬也回忆说,想早一点拿着卖肾的钱回去,却总是那么漫长,那种焦急的心情没有人能懂。“走上那条路的人不是养不活自己,而是所谓感觉来钱快的一种方式,到了那里等了那么久又不可能放弃,因为除了卖肾感觉自己没有选择的路可以走,所以自己都已经出不来了,一般的人到那里最多几天都没有钱了,想去哪里路费都没有。”丁红进也是如此。一直等到2012年春节,他都没有后悔过,只是在不停的催促中介,能不能快点,再快点?除夕那晚,和十多个供体一起,他们吃着烂菜叶,在出租屋里过年。割肾春节后,丁红进终于等不及了。从其他供体那,他知道还有一种快捷的有偿卖肾途径:虽然价格偏低,但不需要配型,也无需等待,甚至当天就能卖肾。有人甚至向他们提供了广东东莞一家快捷中介的联系方式。他和另外两人一起,向中介表明了等不下去的态度。今年2月15日,中介为他们买好了前往东莞的汽车票,送走了他们。听说女友快结婚了,王彬彬同样也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先后辗转长沙、杭州两地,祈求能够早点卖肾。“在我最急,最没有着落的时候我曾经愿意一万都要卖,那时不再是因为钱了,而是那种心痛了。那条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在东莞的那间出租屋内,还有四名和丁红进一样,迫不及待想低价卖肾的年轻人。因为自己是O型血,“幸运”的丁红进这次没有太长的等待。2月23日,龙抬头。收走身份证、做完一系列的体检后,在东莞一家小旅馆里,丁红进和中介签下了“有偿捐肾”的协议。他甚至没有仔细看协议内容,只是核对了一下卖肾的报酬两万元。“他问我是打卡还是现金,我说要现金。”当天傍晚,他被人带上汽车,全程要求戴着鸭舌帽和特制的墨镜,不许摘掉。大约一小时后,他被扶出了车领进了一个房间,这时他才被允许摘下墨镜。“是一处套房,各种设备很专业,但肯定不是医院。”一名操着东北口音的中年男子要求他换上病号服,在屋里等待召唤。大约半个小时,他被领进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装修得和手术室一样,两男两女穿着浅绿色大褂,等在手术台前。躺上手术台的那一刻, 曾经麻木的丁红进终于开始有所忐忑,但他仍决定“顺其自然”。年轻女护士态度温柔,挂上吊瓶,为他注射麻药。“也就十几秒,我就昏睡过去了。”冰冷的手术刀精准而缓慢的切入丁红进的身体内,温热的左肾,被切除取出。再次睁眼,腹部撕裂的痛感和短促的呼吸,提醒他已失去了左肾。王彬彬的经历似乎更加波折。在找到买家被发往济南,“终于看到希望”后,怀着乱七八糟的心情,他走向手术台。未曾想在手术台上他被发现血管变异,无法进行手术。“卖不掉了,连自己去哪里都不知道了。”这次中介也并未再为他买好回家的车票,最终拿两百元将他打发掉。悔恨和羞愧事后,丁红进知道,手术是在佛山完成的。仅仅休息了一天,2月25日,丁红进就被人扶出了“手术室”,临走前,东北口音的男子拿来两叠百元钞票,问他要不要点。意识模糊的丁红进几乎无力回答,他摇摇头,对方就将钱塞进了丁随身携带的包里。下楼上车,还是一路帽子墨镜。20分钟后,他被带到一个小旅馆内安顿下来,下车时,他看到不远处是佛山顺德区碧江轻轨车站。八盒消炎药,一小瓶消毒水和半卷纱布,是中介留给丁红进最后的物件。此后,答应随后前来送还他身份证的中介,再没有出现。27日中午,换了几个姿势才从床上爬起来的丁红进退房,出门时,他甚至无法拎动装有简单衣物和现金的包。缓步大街上,他向人打听所欠款银行的网点位置。“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还钱,两家银行共还了9000元,还有别人的4000元。”随后,他以每月250元的价格,就近租了一处民房安身养伤。为了早点恢复,偶尔他也会奢侈一回,在附近的沙县小吃店点一碗汤补补身体。后来实在无聊,他趁商场搞活动时,用1599元买了一台特价电脑,打牌斗地主打发时间。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卖肾所得的钱几乎已经花光,但信用卡内的滞纳金却在不断上涨:5月份,丁红进邮箱的账单显示,包括滞纳金在内其信用卡欠账已达16464.41元。这一次,丁红进没有多余的肾可卖。丁红进说,自己的人生被手术刀整齐地切成两段。“现在的日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卖肾后,他换掉了手机号码,删除了QQ上的联系人,在远离家乡的陌生城市,孤独的隐居。他丢失的也不仅仅是自己的左肾:此前手机上存有两百多个联系人号码,如今只剩下十多个;一年多来,他也再没有见过女儿,想女儿的时候就上QQ空间,看看她五六个月时的照片。你恨中介吗?丁红进有些迟疑。他说要说恨的话,也是恨他们“忽悠”自己很快就能拿到钱;“如果真像他们所说,一星期能卖掉拿到四万元,我个人倒是感激他们。那样的话,我所有(经济)问题就都能解决了。”曾经失意的王彬彬,今天却开始庆幸,慢慢懂得珍惜。“也许当时我卖了肾也挽回不了什么,我现在照样过得好好的。”丁红进却不知道,自己那颗左肾,到底去了哪里。
[责任编辑:terry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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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肾车间”藏居民区,一颗肾卖50万
卖肾者们就住在这样简陋的房间里等待买主。一名卖肾者展示卖肾后留下的手术刀疤。(图片来自网络)在一个卖肾者的床边 ,贴着一个I LOVE YOU的剪纸。剪纸的旁边写着:我该怎样去爱你?用我这残破的身躯。
  杭州长睦锦苑小区4室1厅的毛胚房里,横七竖八地摆满十几张上下铺。这间房的住客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全是男孩,少时十几个,多时30个,隔几天就有几张新面孔。”没人会想到 ,这其实是一个流动的“卖肾车间”。5月28日,是网络拍客山姆哥(网名)在这里卧底的第15天,他以卖肾者身份在这里记录了这个非法肾源供养基地从接头、体检、配型的全过程。当天,他拨打110报警。目前,杭州警方已成立专案组调查这起案件,三十多名肾源供体已被警方保护。警方正全力抓捕犯罪嫌疑人,已有两名主要犯罪嫌疑人在湖南落网。
  一颗肾成本3.5万,最高卖50万
  5月14日上午,山姆哥和同伴乘坐K1341抵达杭州火车站,与外号为“蓝天”的马仔接头后,由车号为浙AU568R 的轿车送往住宿点。接下来三天,来自江西 、湖南、山西 、浙江 、甘肃等地的8名供体陆续到达。这个自称“杭州肾源基地”的地下窝点由一个叫“东哥”的中年男子管理 ,已运作四年多,除卖肾,还接手代孕。这个非法肾源供养基地 ,涉及昆明、广州、济南、临沂、南昌、景德镇、上海、北京、郑州、长沙。据山姆哥介绍,每位供体和“东哥”谈好的价格基本都是3.5万元,目前全国中介已形成网络,报价基本一致,如果高于3.5万元,往往是骗取保证金的“骗子”。前往杭州的卖肾者中,有三人曾被骗取保证金。黑市里,需要换肾的病人需要为这颗“成本”3.5万元的肾支付20~50万元。
  但并不是每个卖肾者都能拿到3.5万元,因为等待配型需要1到3个月,有些急需用钱还债的供体只能选择做“快的”,即不做配型,直接联系同样着急的患者,只需血型相同便做肾脏移植,他们卖肾只能得到2万元。
  筹钱还债,每天只吃白菜和土豆
  山姆哥介绍,这些卖肾者多为90后,他们大多因为急需用钱,有的为还信用卡欠款、有的为还其他的债。而卖肾换ipad和iphone这样微博里拿来戏谑的段子,在这里没有一例。
  基本所有卖肾者都是用尽兜里最后一点钱,购买前往肾源基地的车票。中介答应,卖肾成功,报销车票。他们一般都是通过网络招徕,分批到达。供体与马仔在车站接头,经简单鉴别送往窝点住宿。在这里完成上交身份证、体检、签署协议、抽血配型、“发货”全过程。最让人吃惊的是,有的卖肾者第一次了解卖肾渠道,竟是看到卖肾窝点被端掉的新闻,起意卖肾。卖肾者在手术过后的命运无人问津,外界对卖肾一事只停留在猎奇层面。
  东哥手中有两个供体供养点,一处位于杭州市江干区的“长睦锦苑”小区,由马仔“蓝天”打理 ,供养15人,另一处则向西4公里,设在废弃的银鼎商贸城大厦内 ,由马仔“小胖”打理,供养10余人。
  这个位于长睦锦苑6楼的窝点,今年 4月24日搬入,四室一厅中,3个房间为供体住,房内摆设10张上下铺的架子床,20个床位,落地窗玻璃用报纸贴上。北侧一间小单间马仔住。
  在出租屋内,每人每天可领取一包烟:大前门、红三环、雄狮、红梅等2元一包的廉价香烟。闲散时光都在打牌、昏睡、闲聊或网吧中度过。在这里,每天伙食费固定而拮据,刚开始为40元,5月19日人数增长到15人,众人抗议后提高到55元,供体每天只吃两顿,中午白菜、土豆,晚上土豆、白菜,间或有豆腐。
  像商品一样被发往全国各地
  山姆哥报警后,在微博上公布“卖肾车间”相关的内容和照片,称东哥带着配型血样已前往长沙某附属医院。据山姆哥介绍,他所知道的供体大部分的血样都会送往长沙这家医院,从杭州到长沙需要驱车13个小时,东哥会在供体中寻找有驾驶证者,共同驱车前往。
  据了解,东哥也曾是一名卖肾者,身高1.7米,随身带一把弹簧刀,行踪不定,极少露面。他只在手术结束后送供体回住宿点养伤,每周日送供体取血配型时才出现。
  “东哥”常年在各大医院透析室游走,联络患者和医生。每当有人怀疑东哥的卖肾经历,“东哥”都会露出腹部那如蛇虫盘踞的伤疤,这已成为这里的“入会标识”。“蓝天”也曾是一名卖肾者,当年他因为生意失败背负20多万元债务。
  “卖肾车间”流动性很大,供体通过体检后像商品一样被源源不断发往全国各地,新供体则会及时补充进来。每周五为统一体检日。日早上,山姆哥和其他供体在“蓝天”带领下,乘公车到达位于杭州江干区机场路319号的万事利医院。体检本和缴费都已安排好,上面填写各人名字,单位则为“食品厂”。
  在一楼取尿,抽血,随后到二楼轮候B超,查验肾器官健康程度及大小。在B超室,“蓝天”全程监督。轮到山姆哥时,汪姓女医生奇怪地问,“你们为什么要查肾的大小?”蓝天嗯啊应付,女医生并未追问。抽血过后,新一批体检完成者在此处签署“有偿捐肾”协议。只是简单的一张纸,签字按手印后被中介收回。目前卖肾操作已流程化,体检结果当天下午出,初筛合格后进入下一个环节:每周日的抽血配型。至此开始新的一轮等待。等待配型成功,等待买主电话,等待开往手术台的蓝色动车票。
  介绍朋友卖肾最多可得3000元
  卖肾网络的利益链条主要由四类人构成:“大哥”、“马仔”、“跟单者”、“医生”。
  东哥负责“销售”,接洽患者中介,打通医院网络,他拿走卖肾网络中的利润大头;而“蓝天”和“小胖”则负责“养人”:在网上招徕供体、接站、日常照料、买火车票送供体返程等事宜,抽取17%的利润点。
  供体中表现积极、可靠者会先被委以做饭、清洁、报告动态等任务,考察期过后仍未被“发货”者,则再去照顾刚做完手术被接回的供体。供体在联系上患者后,必须有一名“跟单者”,前往目的地与患者联络,完成面谈、签约、监督款项到账、照料供体术后头三天等任务。
  跟单者一般会有元收入,其人选也全部在卖肾完成者中挑选。跨入跟单者,意味着正式进入卖肾网络。中介鼓励供体互相介绍朋友卖肾。介绍一名且体检通过给 500元,手术成功给 3000元。高额利润刺激以及缺乏监管,让卖肾成为半开放网络,越来越多人被卷入。
  记者从杭州市有关部门获悉,这个非法出售人体器官窝点已被捣毁,两名主要犯罪嫌疑人在湖南被抓获。目前,警方正在对案件展开进一步审理,有关进展情况将及时向社会通报。
  对话供体
  年纪轻轻为何选择卖肾?
  山姆哥说,卖肾的人来自五湖四海,什么样的人都有,除了年轻和急需钱这两个共同点,每个人都有令人唏嘘的故事。对于手术的恐惧是绕不开的话题,很多人担心做完手术身体出问题,赚来的钱看病都不够 ,最后大家都会相互鼓励,“赌一把!”而最受欢迎的话题则是拿到钱如何花……
  王军,19岁,江西人
  信用卡还不起想到卖肾
  我以前觉得卖肾这两个字很可怕,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其中一员。来这里之前我考虑了整整一个月,每天上班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想信用卡的钱怎么还,租的房子快到期了,后来把工作也辞了,整天就想办法弄钱还债。我先去找朋友,实在没办法,想过借高利贷,但不知道哪里能找到。我又打电话给银行,问小额贷款怎么贷,没有抵押那种,他们告诉我不能贷款,因为我已经欠信用卡钱了。
  后来有一天看新闻,有个男的卖肾去买苹果手机,我上网查了一个肾的价格,上面说十几万元、几十万元,我感觉心里有底了,就按照网上一个号码打电话过去,没想到是骗子,态度很凶,还让我先交200块钱。我又看了很多网上资料,后来找到一个中介,他告诉我,网上说十几万元的都是骗子,开价三万元、四万元的都是真正的中介,不会收你一分钱,他让我考虑一下。我最后同意了,就来杭州了。
  李晓华,20岁,安徽人
  父母离异,一点牵挂都没有
  我7岁时父母离异。自上学起从来没人问过作业是否完成,大年初一的生日也从来没有人记得。
  亲戚看不起,家人不管我,只能靠自己。我们家族里都是大学生,就我一个初中生。我要是在老家找工作的话,一个月一千块钱多一点,我要多久才能把那几千块钱还了。
  欠钱的滋味不好受,我还要生活,要吃饭,要抽烟,根本攒不下来钱还债。
  我现在就一个人,一点牵挂都没有,无所谓。我要是有牵挂也不会到这里。
  父母都不管我,都围着他们自己的孩子,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无所谓。
  其实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亲情的,只不过是我们这些人没有。
  如果配型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
  让我回老家?我没脸回去。我有了钱,希望家里人过得好一点,最起码我不用去拖累他们。
  杨国,20岁,甘肃人
  卖肾后第一件事是帮女友买手机
  杨国,1992年生,甘肃通渭人。高考后的第三天他前往苏州打工,成为手机外壳生产流水线上的一员,因今年初酒后在工厂宿舍失手将人推倒,致工友受伤,赔偿6000元,加上急于给生病的女友调养身体,满足她学美发的愿望,他选择卖肾。他说,刚进工厂最艰苦的时候,5块钱能和女友熬过一周,每天只吃一顿,就是一包挂面。
  “卖肾后,首先想做的一件事是帮我女朋友买个手机。在老家穷的时候,她把她爸爸给的摩托罗拉卖掉换了200块钱给我,她是特别心疼那个手机。”杨国就是觉得对不起女朋友。
  他想今年回家,去年就是因为没钱没敢回去,“我妈一听到我的电话就哭,说想我。出来前我跟我妈说,我挣钱养活你们,结果一分钱都没挣到,出来一年了,自己还欠了一屁股债。”他说,这次卖肾,就算给家里人一万块钱,也算有个交代,就算少也是自己挣的。
  A2、A3版文/据新华社、《新闻晚报》 图/东方IC(署名除外)(半岛网-半岛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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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地卖肾者调查:确有人为买iPh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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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北京,蔡家兄弟俩因为给活体肾脏买卖做中介,在海淀法院出庭受审时痛哭。
  核心提示:在记者暗访中,何青、孙明、马涛讲述了一些卖肾者看似五花八门的理由:董楠,25岁,他用来拉货的卡车被交警扣下,他曾经想通过卖肾来筹钱赎车。小丁,22岁,为了凑3000元钱给女朋友打胎,来广东卖肾。阿豪,19岁,坚定不移地要卖肾,只是为了还分期付款买的智能手机,以及他每天都在念叨的iPad2和iPhone4s,同时还要给QQ充一年的黄钻。后来被强子3000元“转卖”到郑州的地下中介。
  ●南方日报记者发自深圳、东莞、佛山
  ◎每个人卖肾的动机,其实并不复杂。但现实的残酷就在于,每一个看上去似乎并不足以解释卖肾行为的理由,其背后隐藏的是个体的命运之困。在无奈的现实面前,在所谓自尊的驱使之下,他们选择了卖肾。
  ◎明明知道一个肾能卖多少钱,但到卖肾者手里能有1/10就不错了。中介、老板、主刀医生、麻醉师、护士,每一层都要拿钱。这些钱,都沾着卖肾者的血。
  ◎中介分成两个体系,一个专门找患者,这些人常年游荡在各大医院里;另一个专门找“供体”。强子就是找“供体”人群中的一个小老板,负责出钱“养人”,通过中介做成一例肾脏移植手术,可以提成5万元。
  ◎在小老板强子的下面,有线上和线下工作人员。线上有各种网络客服,包括通过QQ、网页、论坛等非法网络广告。线下工作人员主要负责“养人”,提供食宿,管理松散,来去自由。等到“供体”配型成功后,就与主刀医生联系,安排手术。
  器官移植系统不健全
  非法器官
  交易频现
  一些关于“肾”的流言一直在民间流传。一则最广泛传播的谣言,称坊间有团伙专门趁人不注意将其麻醉后偷肾。这些谣言多次引起当地民众的恐慌。
  广州华侨医院泌尿外科的一位周姓医生告诉南方日报记者,其实被麻醉后偷取器官完全没有科学根据,“移植器官不是一个简单的替换零件的过程,一般来说需要先做人类白细胞抗原(HLA)供体和受体的配型,减少移植后的排斥反应。”
  周医生解释:“受体的免疫系统,能够对体内的外来组织器官加以识别后进行控制,逐步摧毁甚至消灭。这种生理免疫的过程在器官移植上被称为排斥反应,如果反应足够强烈,就会导致器官移植手术失败。”
  “除非是同卵双胞胎,几乎不可能找到HLA完全相同的供受体。因此,如果是陌生的肾源进行移植,能够匹配上肾源的几率连1%都不到。”周医生说,即使能匹配上,在进行移植手术后仍然会发生排斥反应,“需要进行长期的抗排异反应治疗,整个过程将会是漫长而复杂的。”
  暨南大学医学院免疫学系教授江振友告诉记者:“取下的肾器官在常温下少则几分钟,多则不超过1小时就会死亡,不能用于移植。因此,要通过降温和持续灌流保持器官活性,才能有效延长器官的存活时间,但即使在理想状态下进行保存,器官活性也很难超过24小时。”
  谣言的背后,是国内器官移植系统的不健全,以及器官捐赠比例的严重失调。非法器官交易的猖獗,成为“谣言”让人信以为真的基本前提。
  32岁的何青坐在不足10平方米的出租屋里,时不时会检查肚子上的伤口。一个月前,他做了肾切除手术。
  何青的肾是自愿切除的,他用自己的肾“换”来两万元现金。黑中介“强子”原本答应,另外再给何青1000元钱,并归还何青的身份证。一个月过去了,强子不知去向,何青成了“三无”人员。
  肚子上的伤口
  “求人不如求己,求别人,他们未必肯借钱给你,没借到多难堪啊。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何青向南方日报记者展示他的伤口:自上而下一道12厘米长的伤疤,看上去缝合得很好,“像一只蜈蚣在肚子上爬”。
  何青是安徽人,前些年一直在杭州打工。当时何青由于肯吃苦还做到了部门主管,“一个月收入也有四五千块钱。”在杭州,何青了老婆,还生了个可爱的女儿。
  幸福的生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几个月后,由于生活价值观的差异,老婆与何青分道扬镳,带着女儿回了老家。那段时间,失意的何青经常跟几个朋友去泡酒吧,每次都抢着刷卡埋单。“当时办了两张卡,每张都欠下了一万多元的债。”
  老婆带着孩子跑了,何青再也没心思工作,那段日子何青挥霍无度,很快背负了2.3万元的债务。感情受挫加上经济压力,何青主动辞职。
  两个月后,银行委托专业讨债公司致电何青。“如果欠的款项逾期未还,我们将报警,根据刑法196条信用卡诈骗罪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你还要承担诉讼费和律师费。”何青开始感到害怕,但又无力偿还。
  “如果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在外面辛苦打工这么多年,还欠下一屁股债,那面子就丢大了。”何青一直没跟家人说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他的事情,怕家里人在街坊面前抬不起头来。朋友们看到何青平时出手阔绰,经常请客,谁都不信他会出现债务问题。
  几乎把自己逼到绝路的何青,偶然听到别人在谈“有偿捐肾”的话题。“一个肾能卖十几万元呢,而且对身体影响也不大。”卖肾,处于崩溃边缘的何青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在网上联系到福建漳州的一个卖肾中介,说是能卖4万元,但要等三四个月。”山穷水尽的何青别无选择,花126元买了一张火车票,身上只剩下100多元钱。到了漳州卖肾中介的窝点后,何青用自己身上余下的钱买了几包烟,分给跟他一起等待卖肾的人,“初到贵地,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两万多元的债务,为何不求助亲戚朋友?
  “这种事情是自己造的孽,哪好意思去求别人?再说了,求人不如求己,求别人,他们也未必肯借给你,没借到多难堪啊。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有点后悔卖肾了
  “我现在比以前瘦了很多,其实找份工作,踏踏实实干几个月,也能挣个一两万”
  在漳州等了3个月,何青一直没有等到能够跟他的肾配上型的患者。后来听说广东也有“有偿捐肾”的地下中介,实在等不下去的何青,和另外两个“供体”一起来到广东,等待新的“有偿捐肾”机会。
  这一次,“幸运”的何青很快找到了“受体”,2月23日,做完一系列的体检后,在东莞的一家小旅馆里,强子跟他签下了“有偿捐肾”的协议。
  何青并没有仔细看协议的内容,只是核对了一下给多少钱,他按下手印时还有点紧张。“只有一份协议,两页纸,签完之后就被强子收回去了。他问我是打卡还是现金,我说要现金。”
  2月23日下午,何青被人从东莞带到了佛山,全程都被要求戴着墨镜和帽子,不许摘掉。
  “我不知道是哪里,但肯定不是医院。”房间里的设备非常专业,一间休息室,旁边还有一间“手术室”。一名三四十岁、操着东北口音的男子要求何青换上睡衣,来到“手术室”,何青看到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已经在等他。护士给何青注射了麻醉药之后,他很快就睡着了。
  “整个手术才一个多小时。”手术后的何青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很短促,只能半呼吸,因为很痛”,东北口音男告诉他,手术很成功,让他在休息室躺了一天,“痛得根本睡不着,但我也不好意思说。”主刀医生还夸何青勇敢,“别人来做都喊疼,你却一声不吭。”
  “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用拆线。”主刀医生术后告诉何青,采用的是皮内缝合术。东北口音男对主刀医生的技术“非常满意”。
  第三天中午,中介送何青走,离开前东北口音男给了何青两万元现金,“钱放哪里?”何青疼得几乎走不了路,在男子的搀扶下,何青上了车。整个过程同样被戴上了墨镜和帽子。
  20分钟后,车停在顺德碧江轻轨车站,何青被带到附近一个小旅馆里安顿下来,此时已经是2月25日下午。
  “好久没理发了,像疯子一样。”爱面子的何青忍着痛跑去附近先剪了头发。何青花250元租下一间出租屋,花9000元还了一半的信用卡债务,偶尔何青也会去沙县小吃店喝一碗乌鸡汤补补身体,后来实在无聊,又买了台电脑,换了新手机。折腾了一个月,何青的两万元钱所剩不多。
  “我有点后悔卖肾了。”何青面色苍白,无精打采地告诉南方日报记者,“我现在比以前瘦了很多,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其实找份工作,踏踏实实干几个月,也能挣个一两万。”
  也有卖不出去的肾
  “那里面跟猪窝一样,连个被罩都没有,吃的是白菜土豆,简直就是把人当猪养”
  手术后次日,何青给他在中介等待“受体”过程中结识的朋友孙明发了条信息,“手术已做,一切顺利”。孙明想让何青到深圳和他们一起住,“都是兄弟,相互有个照应”,但何青婉拒了他的好意。
  跟何青相比,孙明的肾没有“卖”出去。
  去年上半年,孙明在连云港做水晶灯饰的生意,因为没有经验欠下8万元债务。孙明急于还债,无奈之下就想到了卖肾。“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觉得到期了没钱还给人家,面子上过不去。”
  日,孙明买了张火车票,一路从老家西安站到成都。在成都待了两天,因为没有配型成功,中介给了他400元路费打发他回去,不死心的孙明又辗转来到广东,在顺德碧江市场一带,见到了中介老板强子和他的手下董楠。
  “平时很少见到强子,只有在有人要做手术的时候才会看到他,主要是董楠在负责我们的吃住。”董楠原本也是来卖肾的,但是由于长期配不上型,就只能等待。后来慢慢发现,干中介有利可图,他就专职负责“养人”。
  孙明在中介的出租屋里住了3个月,一直没有配上型。和他抱着一样目的的还有六七个人。在此期间,孙明见到几个做完摘肾手术的人,“之前还蛮有精神的,做完手术后整个人脸色苍白,非常虚弱。”孙明心里开始犹豫。
  今年1月28日,马涛从深圳来到顺德,和孙明一见如故。在马涛的劝说下,孙明彻底打消了卖肾的念头。
  马涛和强子是东北老乡,以前又做过侦察兵,很快就取得强子的信任。“我想找到证据后,把强子抓住送去公安局,端掉这个团伙。”
  “我们在这吃住,行动不受限制。但强子很警觉,每次一有人突然走掉,他就要挪动一下。”马涛掌握了强子至少3个“窝点”。南方日报记者随后前往调查时发现,3处窝点都已经人去楼空,但是从房东老板的记录中,还可以发现一些端倪。
  为了摸清地下中介的网络,马涛在中介窝点一共待了10天,跟5个完全不认识的“供体”一起,同吃同住同睡,“里面跟猪窝一样,连个被罩都没有,破棉絮,光板床,吃的是白菜土豆,简直就是把人当猪养。”
  卖肾的种种“理由”
  在做手术前,卖肾者的心情既害怕又兴奋,害怕是怕疼,兴奋是因为马上就能拿到钱
  “在中介窝点,大家吃饭就故意浪费,开水一壶接一壶地烧,烧完冲厕所;饭煮两锅,吃一锅倒一锅,菜也是炒一盘倒一盘,我们5个人,两天干掉50斤米,一桶油。为什么这么干?因为我们‘供体’恨中介,恨死中介了。明明知道一个肾能卖多少钱,但到你手里能有1/10就不错了。中介、老板、主刀医生、麻醉师、护士,每一层都要拿钱。这些钱,都沾着卖肾者的血。”
  马涛接触到的每一个卖肾者,无人不痛恨中介,但生活的无奈让他们只能贱卖自己的器官,在他们看来,这是他们唯一还能支配的资本。
  每个人卖肾的动机,其实并不复杂。但现实的残酷就在于,每一个看上去似乎并不足以解释卖肾行为的理由,其背后隐藏的是个体的命运之困。在无奈的现实面前,在自尊的驱使之下,他们选择了卖肾。
  “凡是卖肾的人,都会给自己找个可以接受的理由。但起码这个人的心并不坏。”每个人卖肾的理由不尽相同,但有一个共同之处:缺钱。
  在记者暗访中,何青、孙明、马涛讲述了一些卖肾者看似五花八门的理由:
  董楠,25岁,陕西人。他用来拉货的卡车被交警扣下,他曾经想通过卖肾来筹钱赎车。因为头脑灵活,能说会道,董楠得到强子的赏识,让他做帮手帮忙“养人”。董楠喜欢上网玩通宵的网络游戏,经常以各种理由克扣卖肾者的生活费。他还会发动其他的卖肾者去网吧,找更多的“供体”,成功找到一个就可以从中赚取500元“介绍费”。
  小丁,22岁,河南人。为了凑3000元钱给女朋友打胎,来广东卖肾,来到中介窝点的当晚,被马涛和孙明劝回家了。
  阿管,24岁,广西人,从小被爷爷养大,一直待业在家。为了给爷爷买养老保险才准备卖肾。他打算等卖肾赚了钱,就租个房子,买台电脑,玩网络游戏赚钱,后因为体检不合格被强子打发走。
  小张,25岁,广西人,之前在深圳工作,4张信用卡一共欠了5万元债务,一直表现得很忧伤,住了一晚后自行离开,走之前给马涛留下一封遗书。
  阿豪,19岁,广东人,坚定不移地要卖肾,只是为了还分期付款买的智能手机,以及他每天都在念叨的iPad2和iPhone4s,同时还要给QQ充一年的黄钻。后来被强子3000元“转卖”到郑州的地下中介。
  在做手术之前,每个卖肾者的心情极为复杂,紧张、兴奋、刺激、害怕。紧张、害怕是因为以前没做过这种手术,怕疼;兴奋、刺激是因为马上就能拿到现钱,两万元。
  脱离了中介的马涛,在深圳一家学校做校车司机,而孙明则成了快递员,虽然工资不高,但他们每天过着踏实的生活,同时也在朝着自己的梦想一步步靠近。
  卖完肾的何青,现在仍然无法劳动,住在250元一个月的出租屋里,每天无聊地上网,玩着新买的手机,盘算着剩下的一半信用卡债务该如何偿还。
  中介分成两个体系
  中介分成两个体系,一个专门找患者,这些人常年游荡在各大医院里;另一个专门找“供体”
  在全国,非法器官交易已经形成一个庞大的地下网络,地下中介遍布全国多个省市。漳州、郑州、成都、南昌……在广东,主要是集中在外来务工人员相对密集的珠三角地区。
  一位知情人士透露,珠三角一带的肾源,一半被强子所在的地下中介所控制。事实上,强子只是这个非法器官交易链条中的一个小老板,在他背后还有更大的老板。至于这个人是谁,具体做什么的,很少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是东北人,拥有一家自己的私人医院。”
  中介分成两个体系,一个专门找患者,这些人常年游荡在各大医院里;另一个专门找“供体”。强子就是找“供体”人群中的一个小老板,负责出钱“养人”,通过中介做成一例肾脏移植手术后,可以提成5万元。强子自称,2011年他经手促成肾移植的,就有100多例,“而且从来没出过事。”
  在强子的下面,就是线上和线下工作人员。线上有各种网络客服,包括通过QQ、网页、论坛等非法网络广告,线下工作人员主要负责“养人”,提供食宿,管理松散,来去自由。等到供体配型成功后,就与主刀医生联系,安排手术。
  而一些私人医院的医生,为了挣外快,也愿意私下跟地下中介合作,“但相关的手术设备一定要够专业。这里面肯定有着高额的利润空间,否则谁会愿意铤而走险?”
  据统计,全国每年有近100万名依靠透析维持生存的肾病患者,2011年,国内合法进行的肾移植手术还不足4000例。巨大的市场需求导致地下卖肾中介的兴起,他们巧妙地搭建起自己的网络,并从中谋取暴利。
  寻找“供体”—提供食宿—安排体检—配型成功—签署协议—移植手术,这就是非法器官交易中介的典型流程。
  -专家观点
  广东德比律师事务所律师郭春兰:
&  欺骗他人捐器官
  可判故意伤害罪
  3月22日,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在杭州表示,我国将尽快建立器官捐献体系。专家表示,建立完善的器官捐献体系,是改变器官移植乱象的根本出路。
  2012年2月,北京检方以“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对犯罪嫌疑人郑某等16人进行起诉,该案为我国最大一起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案,共非法出卖51个肾脏器官,涉案金额超过千万。
  广东德比律师事务所郭春兰律师表示,日起施行的《人体器官移植条例》,明确规定不允许任何人或组织以任何形式买卖人体器官。“一旦发现有违法行为,当地卫生主管部门将对当事双方按交易额1—8倍进行行政处罚。”
  郭春兰告诉记者,从日起,施行的刑法修正案(八)将组织他人卖器官入刑,规定组织他人出卖人体器官的,处5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5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且明确未经本人同意摘取其器官,或者摘取不满18周岁的人的器官,或者强迫、欺骗他人捐献器官的,依照故意伤害罪等处罚;以及违背本人生前意愿摘取其尸体器官,或者本人生前未表示同意,违反国家规定,违背其近亲属意愿摘取其尸体器官的,依盗窃、侮辱尸体罪的规定处罚。
  寻找“供体”—提供食宿—安排体检—配型成功—签署协议—移植手术,是非法器官交易中介的典型流程。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何青、孙明、马涛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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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源:新华网
责任编辑:杨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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