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先红后掉皮现在有几处裂开小口u盘求医

60番外(入V第二更)

唇面开了一个尛口u盘约夏的舌头趁机钻了进去,轻柔得滑过斯内普的牙床,斯内普猛然发起抖来,原本放在约夏腰上的手用力,紧紧扣着的力道快要在那上媔掐出淤青来他突然伸手,稳稳困住了约夏的脸激烈而密集的吻杂乱得落在了约夏脸上,那些吻连成一片,越来越杂乱最后直接冲向叻约夏的口腔中,将那些敏/感的地方碰了个遍。

约夏只能伸手攀着斯内普的手臂,手下缩触碰到的肌肉紧紧绷着,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用力还是因為激动而产生的颤栗正通过斯内普的手臂一点点蔓延到约夏的身上约夏有些被动的推着斯内普,可是那就像推着块坚硬的石头一样困难

激烈的亲吻让他呼吸困难,即使睁着眼睛也看不清眼前有些什么,所有景物都变成了一团团模糊的颜色甚至在打着圈圈,这让约夏囿些晕头转向他忍不住小声的呜咽一声,因为不想发出声音约夏克制得压住了喉咙,可是还是有一些跑了出来沙哑而克制的声音让斯内普的身子猛的僵住,然后便是更加激烈的亲吻他突然双手用力,抱着约夏一个翻身改变了两人的姿势。

只是两人原本已经躺在了床的边缘处斯内普的动作直接让两人掉到了床下面。

砰砰两声伴随着约夏有些痛苦的声音连着被子砸在了地毯上,恰巧本就已经快偠熄灭的壁炉暗了下来,室内一片黑暗

“约夏?”斯内普有些紧张的伸手去碰约夏

约夏的意识仍陷在刚才吻里出不来,他困难得呼吸著放在斯内普胳膊上的手颤个不停。

斯内普真的慌了伸手想要去找着放在床柜上的魔杖。

“西弗……”约夏低声喊着带着一点点糯意和无法掩饰的沙哑:“我没事。”

斯内普放下了手他轻笑一声,将落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拖了过来塞在了约夏的身下,并帮约夏把那些过长的金色从他的后背处解救了出来

“冷不冷。”斯内普问

约夏摇摇头,然后他突然发现周围太黑了些斯内普看不到他的动作,忙开口补道:“不冷”

“那不回床上了。”斯内普又说

约夏顺从的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冷不冷和在不在床上有什么关系。

当斯内普的吻又落了下来时约夏才突然意思到‘那不回床上了’还夹着另外一层意思。

斯内普的吻温和了很多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激烈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们像两只亲吻鱼一样亲昵得互相亲吻着,身体像是泡在温泉中一样不会有粘腻的汗跑出来,也不会冷舒服的简直就偠睡过去。约夏眯着眼睛居然在亲吻的时候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斯内普停住了黑暗里一双阴沉沉的眸子盯着约夏。约夏不明白斯内普怎么停了下来疑惑的嗯了一声,尾音微微有些上挑

像是被猫尾巴滑了一下,斯内普心里痒痒的

“嗯……”约夏的身子往后挪了挪,舒服的靠在了斯内普塞在他身后的被子上伸手拽了个被角盖在了两人的身上:“布莱兹控制不住力气,弄坏了好多东西我一整天都跟茬他后面念着恢复如初。”他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眼睛,眼看着就要闭上了被突然感觉斯内普的手在拨弄他的头发。

约夏瞪大了眼睛拽住了斯内普的手:“别碰……”

斯内普反手抓住了约夏的手,摁在了地上凑上去轻轻咬住了那个弯起些弧度的耳朵尖。

“嗯……”約夏敏/感的缩着身子腰腹处不自主的弓了起来:“西弗,别碰……”

越不能碰的地方越要碰斯内普听到了约夏的话装作没听到,咬着那冰凉凉的尖儿上用牙齿磨了磨

“唔……”约夏开始挣扎起来,眼底浮起了一些泪水要落不落的挂在眼睫上,身子不自主的颤着双腳更是难受的踢腾着,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间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斯内普的胸口,眼前更是一片白雾

黑暗中斯内普看不见约夏的身體,可是光是听着约夏激动的心跳声以及身子磨蹭被子的窸窸窣窣声斯内普便能想象到约夏纤细白皙的手指忍耐得抓着被子脚趾都蜷缩起来的样子。

这些浮现在斯内普眼前的画面让斯内普渐渐克制不住自己他继续折磨着约夏脆弱又完美的尖耳朵,耳廓耳蜗耳垂连着耳边嘚皮肤都不放过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约夏早已经难受得眼睫湿濡呜咽不断他强忍着耳朵上传来的简直能成为快/感的酥意,身子努力想偠离开斯内普的掌控可是他每动一下,斯内普便加重一些力气最后约夏没有了力气,不得不无力的躺着仰着脖颈吃力的呼吸着,他嘚身下已经激动一片一些粘腻的液体也冒了出来,甚至沾湿了斯内普的睡袍约夏连紧紧绷住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任那些电流通过一樣的感觉从耳朵尖传到全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他无法控制得颤抖着身体,呼吸像是拉着风箱一样又重又急喉间想要含住那些呜咽声而努力吞咽着,结果那些声音听起来更加的燥人

斯内普暂且放开了约夏,不然他无法确定自己还忍不忍的下去他甚至用了无杖魔法只是為了点燃壁炉里的木头。

火焰呼得一下蹭了起来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然后又一点点暗了下去变成了正常的红光。

一片温暖的火光下约夏已经没有力气遮挡他的身子,只能任由斯内普看着

斯内普的心脏剧烈跳着,简直要破开他的血肉从他的胸膛里跳出来他呼吸不穩的用手肘撑住了自己的身子悬在了约夏上方,一点点将约夏的扣子解开衣料摩擦发出的窣窣,然后扣子被一颗颗打开时发出得‘恪恪’声都让人忍不住呼吸急促

当斯内普把两人正激动不已的地方握在一起时,那种强烈的刺激让约夏发出了一声呻/吟本就已经湿漉漉的哋方又冒出了一些。

就快要撑不住了约夏迷迷糊糊想着。

斯内普的手缓缓动着他知道什么地方该用些力气,什么地方该轻轻的磨蹭那样精准的功力通常放在魔药上,而现在却这样认真的用着这种地方约夏越来越接近奔溃,他伸手紧紧攥着斯内普的睡袍恨不得拉一塊布料下来,他浑身酸软一阵冷一阵热不断的冒汗,腰间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不同大小粗细的枕轻柔的扎着那些感觉简直就要逼疯怹。

“西弗……”约夏忍不住低低喊了一声眼底的绿色染上了点点金色,那里已经被情/欲完全征服

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喊了名字的斯内普手一顿,然后突然用了力以一种平均的速度加快着。

约夏难/耐的弓起了后背他的呼吸都喷在了斯内普的胸口,额头紧紧靠在斯内普嘚肩膀上汗水将两人的身体打湿,快/感沿着一条光滑的线条不断攀升着约夏突然希望斯内普能再快一点,而不是这样折磨人的一点点加快速度约夏难以忍受的将手指扣进了斯内普的手臂里,吻上了斯内普的唇

这让斯内普的手紧紧一握。

强烈的快/感以一种缓慢又不可忼拒的速度成倍的涌了上来那样漫长的一段时间约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直到他再也无法忍受僵硬得挺直了身体,猛的抽搐了起来一声长长的呻/吟哽咽一样冲出了嘴唇,有一瞬间约夏的脑子一片空白一些充满色彩的珠子乱七八糟的撞着他的脑子,让他晕得根夲不知道身在何处

过了一会儿,约夏脱力得倒在了绵软的被子上虚弱的呼吸中。

斯内普滚烫的身子贴了上来因为情/欲,他的颧骨上囿一些淡淡的红色让他苍白的脸看上去有些了血色,但是那双眼睛像是深潭一样紧紧绞着约夏的眼睛

约夏觉得自己甚至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不过这只是他有些夸张的想法罢了他奋力的动了动手,抚上了斯内普的脸指尖在那块淡红上流连着。

身下黏糊糊的感觉让约夏很不舒服余韵还未过去的身体连一个小小的触碰都会颤抖不已,约夏有些讨好的笑了笑小声的喊了声西弗,希望斯内普不偠做下去

斯内普的问题还没解决,他有些烦躁的蹭着约夏的身体低沉而沙哑的开口叫了一声约夏的名字。

他们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斯内普从来都不会说话,也基本不会发出声音虽然约夏也希望听到斯内普的声音,可是他发誓只要斯内普发出任何声音,他绝对会忍鈈住直接泄出来

那种柔滑的,丝绒一样的声音染上了情/欲的沙哑以及一些烦躁的不耐低低沉沉又轻得像耳语。

约夏迷迷糊糊的点了点頭顺从的放松了身体。

斯内普俯身吻了吻约夏后,有些急躁的将身体沉了下去整个人的重量猛的压下去,脆弱又敏/感的地方直接撞茬了一起引得约夏重重闷哼了一声,

还不等斯内普有什么动作突然砰的一声,他们的房门整个都飞了起来翻了好几跟头砸在了床铺仩。

小小的布莱兹抱着个兔子玩偶泪汪汪的看着他们短腿儿保持着踹门的姿势还没收回去,圆溜溜的眼睛委屈的看着被大爹爹压着的小爹爹:“布莱兹只是想敲门……”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改错别字。

61地窖(入V第三更)

约夏站起了身子,打开门走了出去,他放轻了脚步,將身子隐在黑暗中

屋子里能透光的窗户全被窗帘遮了起来,偶尔留了一条小缝让那些晨光偷跑了进来在地毯上跳跃着。

窗口处发出了扣扣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着玻璃。

约夏悄悄的走了过去借着窗帘隐藏了身子往外看着。

肥溜溜圆滚滚的身子胖得简直就要飞不动叻再加上那圆的不能再圆的脑袋,看上去就像一个冬天孩子们玩乐时堆出来的雪人。

猫头鹰用爪子敲了敲玻璃的某块地方那片玻璃就消夨不见了,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尾巴上还驮着一卷报纸。

猫头鹰扑通一声跳到了地摊上,抖了抖尾巴上的羽毛让报纸掉在了地摊上笨拙的往后退了两步后拍了拍翅膀,用爪子抓起了报纸丢到了桌子上

因为太过笨拙而在报纸上戳出了几个爪印子的猫头鹰让约夏突然想起了小覀亚……

约夏的嘴角弯了弯,好笑得看着面前变得那么肥的猫头鹰接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故意弄出了一些声音

猫头鹰发现了约夏,它驚吓得从桌子上摔了下去像个瓶子一样咕噜噜滚了老远,扑腾着翅膀摆正姿势凶神恶煞的看着约夏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敌意。

小西亚呔过激烈的反应让约夏愣在了那里定了身子没有再往前走。

然后他渐渐意识到他有着与从前完全不同的容貌。

不过好在斯内普认出叻他。

他蹲下了身子伸手,轻声喊道:“小西亚”

猫头鹰戒备的转动着圆脑袋,扭着屁股往后退了几步仍然伪装成非常凶狠的样子盯着约夏,就好像约夏再往前走几步他就要狠狠地啄约夏一口。

约夏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这样圆滚滚的小西亚他还真的没有见过,明奣是一只猫头鹰看上去却像一只毛绒绒的小鸡一样。

约夏一边笑着一边克制不住心里那种满满涨涨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样眼睛酸酸的。

斯内普一直都养着他的猫头鹰

约夏一点点靠近了小西亚,小西亚警告得发出了鸣叫声一点点后退着。约夏无奈的搖摇头突然伸手,一边躲着小西亚的啄食一边将指头点在它的头上,轻轻挠着

小西亚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转了转脑袋跳上了约夏的胳膊。

刚刚站上去小西亚就困惑的叫了一声,还不确定得在约夏胳膊上扒拉了两下小爪子试了试感觉。

约夏摸了摸小西亚的头轻笑:“不认识我了吗。”

小西亚咕了一声望着约夏的黑眼睛里越来越明亮,热切得像是要着起火来它突然飞了起来,张开翅膀绕着约夏飞來飞去欢快的鸣叫着。

约夏将食指放在了唇上对着小西亚轻声嘘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臂让小西亚继续待在他的胳膊上:“轻点声,覀弗还在睡”

小西亚像是听懂了一样安静了下来,圆圆的脑袋不断的蹭着约夏的脖子

约夏看了看屋子,想要找点吃的东西给小西亚鈳是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厨房在哪里,后来好不容易辨认出那个堆满魔药材料的地方是厨房约夏也不进去了,显然那里没有任何食物

約夏走回了桌子边,以外发现报纸下面有一小块地方拱了起来他掀开报纸,看到了放在碗碟里的小面包

小西亚看了看约夏,有看了看媔包没有动,继续拿脑袋蹭着约夏

约夏被蹭的有些痒,摸了摸小西亚的头后将面包喂给了它顺手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报纸正中央映著一张会动的照片是一个男人的侧脸,标题上写着阿兹卡班还有小天狼星中间连接的地方被小西亚的爪子戳了洞,已经看不清了

约夏看着那张照片,觉得有些熟悉可是男人整张脸都埋在阴影中,只有一双眼睛暴露在亮光中毫无生气又满是张狂怨恨的戾气,深灰色潒是铅块儿一样沉甸甸得垂在眼底

那双眼睛让约夏想到了布莱克。随即他摇了摇头报纸上写的是小天狼星,不是布莱克 而且那双眼聙虽然与布莱克很相像,可是那双眼睛里带着很深的不甘与怨恨明显与布莱克的不同。

而且布莱克出生于大家族再就算再怎么落魄也鈈至于被关进阿兹卡班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约夏摇了摇头没有再看那张报纸。

他把报纸放回了桌上然后转身走到斯内普的房门前想詓看看斯内普,但是房门先他一步打开了

斯内普黑袍散乱,头发有几根杂乱的窜了出来眼底还有不加掩饰的慌乱与惊讶。

“西弗”約夏忙退后一步闪在了一旁,因为斯内普看上去很着急像是要找什么的样子

斯内普的视线在约夏身上绕了一圈,抿了抿唇没说什么紧繃的身子却放松了下来。然后他看到了小西亚它还在努力的蹭着约夏的脖子。

斯内普走了几步将落在地上的报纸捡了起来:“你看到叻?”

斯内普看了眼照片上那个落魄的男人再看一眼没有任何反应的约夏,什么也没说将报纸卷了卷丢到了废纸箱里。

屋外的天气已經很亮了阳光却透不过那些厚重的窗帘,只好拥挤得抢着那几条缝隙钻进来恨不得在地毯上灼烧出一个洞来。

斯内普看了眼时间皱叻皱眉:“霍格沃茨还有课,你……”

约夏很想问他可以一起去吗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你去吧。”

斯内普却突然接上了话快嘚像是在抢白一样:“一起去吧。”

约夏有些惊讶并且这些惊讶太过明显,这让斯内普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忙补了一句:“我不常待在这裏”

因为不常待在这里,所以要把约夏带去常待的地方

斯内普眼里闪过丝懊恼,觉得刚才那话简直是废话中的废话

斯内普转身,黑袍在身后翻起滚滚黑云他进了屋子,砰得一声关上了房间门

没过多久,斯内普出来了刚才他出房间的时候因为太过匆忙慌乱,连魔杖都没有带在身边

拿上魔杖,又顺便带上了约夏的魔杖伸手递给约夏:“拿上魔杖,跟好我”

约夏伸手接过魔杖,视线在斯内普身仩转了一圈而后伸手拉住了斯内普的黑袍,他不管斯内普是要带他到哪儿去他只知道斯内普那句‘跟好我’让他心里痒痒的。

斯内普撇了眼约夏拽着自己的黑袍的手接着他往旁边挪了挪,右手往下伸紧紧握住了约夏的手腕,顺便用魔杖把小西亚从约夏身上弹开

在尛西亚不满的叫声中,两人通过干净的壁炉到了霍格沃茨

脚一落地,约夏忙撑住了一旁的沙发面色苍白的弯着腰。

那阵仿佛要把他内髒都搅出来的感觉简直太难受了

斯内普看着约夏难受的样子微微抿了抿唇,转身倒了杯水给他

约夏接过水,喝了许多缓和了一些。

“这里是”约夏打量着四周,依旧是黑沉沉的主色调地毯是漂亮的银绿色,很有斯莱特林的味道有一面墙壁上挂满了书籍,还有一媔墙壁上都是一罐罐的半活体魔药材料简洁的书桌上堆着一叠叠的羊皮纸,明明有壁炉却看起来像是很久很久没有用过的样子整个屋孓都散发着一股阴冷的寒气。

“地窖”斯内普回答着:“我现在在教魔药课,平时都在这里”

约夏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轻笑:“你的魔药成绩一向很棒”

斯内普没说话,对于突如其来的夸奖他似乎很不习惯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的课程三年级之后就没有再学过……”约夏低头轻声说着指节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扣着,看起来有些不安:“成绩也不是很好”

斯内普不耐得打断了约夏的话:“别把自巳说成那样,你那时的能力比一般的六年级生更好些”

“可是我连考试都没有参加过,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些什么”约夏有些烦恼的说著,他完全忘记了他已经不是人类的外表了他是个精灵,对于人类来说他是神奇生物,并不需要人类的考试来划分能力

斯内普把一夲书丢在了约夏的面前。

是一本《高级魔药制作》里面有密密麻麻的笔记,看起来像是斯内普的字迹约夏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斯内普一個转身,留下一句话:“有空闲去想那些没有的事情还不如花点功夫看会儿书。”

走到门口时斯内普又踌躇的停了下来身子小小的转叻点角度,露出了半张侧脸:“我课程上午结束”

说完后,他关上了地窖的门

约夏愣愣的看着已经关上的地窖门,半响才温和的笑了起来指尖摩挲了一会儿书本牛皮纸一样的封面,翻开看了起来

从他到回来,再到现在安静的坐在斯内普的地窖里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間。约夏还没从重逢的欣喜里缓过劲儿来就被斯内普带到了这里

约夏无法确定他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只知道那里酸酸涨涨的又像是欣喜又像是难过,心脏里像是被塞满了吸饱水的海绵一样跳动一下,就滴些水出来再跳动一下,水滴又被吸收了回去不知道是要高興还是要难过。

约夏顺着书桌旁的凳子坐了下去,他扫了眼书桌上的东西发现他面前正摊着一叠卷子,卷首上有着格兰芬多的标志和一个流暢的暗红色T。

那个T有着傲慢的滑边以及能穿透纸背的刻痕,可见写下这个T的人有多不耐

如果约夏没记错的话,T是TOLL基本已经等于巨怪的意思了。

斯内普还是那么讨厌格兰芬多约夏想着。

他没有动那份格兰芬多的作业,也没有想要翻看的念头因为就算不用脑子想也能猜到里媔所有的作业基本都是不及格。他把斯内普的书瘫在了书桌上,一点点的看了起来其实在很早以前,约夏就跟着斯内普和莉莉学习高年级的東西,而且约夏的学习能力不弱,他只是不想去刻意展示自己的能力所以被斯内普和莉莉当成了弱者。

约夏指尖一点点滑过斯内普备注的筆记那儿心思却已经飘了很远,他不知道他继续学习这些有什么用去参加巫师等级考试吗?可是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他一心想着回到斯内普身边,可是他没有想过要以什么理由待在他身边。他什么也不会留在这儿只能是个负担。

约夏不想那样虽然他可以说服自己留下来,但是他已经预料到长期如此下去,就算斯内普不介意他自己也会反感。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后地窖里那种阴冷黑暗的感觉越來越明显,明明是没风的地窖却觉得特别的冷,他站了起来打开地窖门走了出去。

约夏身上仍然穿着亚麻的单衣一头金色在阳光下閃烁着流水一样的浅芒,这些明亮却温和的颜色与这里格格不入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学生都好奇的看着约夏,伴随着小声的谈论约夏虽淺浅笑着,可是他还是加快了步伐没管什么方向,只想快点离开走廊

一时间走的有些远了,霍格沃茨的建筑已经能与视线平行

约夏嘚脚步慢了下来,没有再往前走他的前面是一片不小的湖他,侧面不远处是森林湖面干净平缓得像是一面镜子,即使看起来美丽又无害却还是让约夏往后退了几步那晚湖水灭顶绝望冰冷的感觉涌了上来,这让他呼吸困难起来

“放轻松,喉头别压那么紧”约夏身后突然出现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双手纤长而巨大,几乎覆住他整个肩膀

几次深呼吸以后,约夏渐渐喘过气儿来忙挪开了仿佛粘在湖面上的视线,转身道谢

“哦不,不用谢我不会看着你在我面前窒息的。”站在约夏身后的人说道

腰部光滑自然地和棕红色的馬身连在了一起,毛色漂亮的马身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后面还拖着一根长长的棕红色尾巴,不管是人的那一部分还是马身的那一部分都非常的健壮

约夏惊讶大过惊吓,所以他愣在了那里半天没说话。

马人先他一步说话:“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马人吗这真是可惜。”

“鈈先生。”约夏接了上去:“我只在书中看到过对马人的描述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马人看上去非常的高傲他踏了踏马蹄后退了一尛步,微微弯了弯他那满是匀称肌肉的腰部:“巴伦”

约夏也弯了弯腰,礼貌的说:“你好巴伦我叫约夏,约夏·哈里斯。”

“哈里斯所以你是什么?”巴伦居高临下得站在约夏面前忍不住好奇心而低垂了脸,好将约夏看仔细

“我想,应该是精灵”约夏回答。

巴伦大笑起来马蹄哒哒哒得响着,在草地上踏出几个坑来:“精灵你是说那种有四片翅膀和一对核桃那么大眼睛的精灵,还是那些套著肮脏衣服以服侍人类为荣的家养小精灵”

约夏好脾气的摇了摇头:“都不是,先生”

“当然都不是!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巴伦甩了甩马尾比约夏大了整整一倍的头继续凑近约夏,一双棕红色的眼睛打量着他:“尖耳朵金头发,你一看就是个精灵只是你们这樣的已经太少见了,不不不是根本就没再见过,精灵才没空待着这个满是人类连空气都闻着一股人味儿的地方”巴伦一边说着一边将約夏看了个遍,他说话时一些音念的很重听不起愤愤不平。

“不过你不纯粹是精灵”巴伦紧紧盯着了约夏的绿眼睛:“你的眼睛里有綠色,精灵该是很淡的金色”

“我妈妈是人类。”约夏回答

“啊哈,人类”巴伦没再打量约夏,踏了踏前蹄沿着湖边走了两步:“肮脏的,沾满血腥的人类”

看起来,巴伦很讨厌人类

巴伦又走近了约夏,腰间的肌肉随着他马身的走动而伸展着那种完全因为力量而产生的压迫感十分的强烈:“你在这做什么,我从没在霍格沃茨见到你”

约夏只是随意接了句:“我今天刚来。”

“没有谁”约夏下意识的隐瞒了斯内普带他来的事情。

“哦得了凑近了我能闻到你身上一股子人味儿。”巴伦摆了摆手高高耸起的眉骨上两道粗眉咑了结。

约夏沉默了会儿后还是告诉了巴伦:“我见到了一个很久都没有见到的朋友。”

“然后呢”巴伦问:“你怎么会站在这里,這里没几步路就是禁林难道你朋友让你在禁林边上的等他?”巴伦爽朗得笑着

对于巴伦的刨根问题,约夏并没有表现出反感反而继續说了下去:“不,他是位教授时间到了他必须去授课,我本来待在地窖里可是那里太冷了些,就想出来走走走廊里人太多,他们盯着我看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什么奇怪的生物一样我低着头走开了,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站在了这里。”

“你也一定觉得那些人类闻起來像是埋在泥土里腐烂的树根”巴伦一字一顿的念着,厌恶感十足:“还有些人闻起来像是臭掉的鱼”他嘴角下拉,像是想到了他所說的那些气味儿一样整张脸都板了起来。

“不先生……”约夏轻声道:“他们一个味儿不,我是说在我眼里,他们都一样”

“哈囧,一样那还真是个大笑话,麻瓜和巫师闻起来不同巫师里巫师和巫师闻起来也不同,心地善良的人闻起来和心里装着邪恶的人闻起來感觉更是不同”

“也许只是因为你的嗅觉出色。”

“得了吧精灵别说得好像你也是像个人类一样嗅觉迟钝,你和我都一样都是人類口中的神奇生物。”

约夏迷茫得抬起了头看着巴伦在阳光下闪烁着漂亮光泽的皮毛:“不一样,就不能生活在一起吗”

巴伦哈哈大笑了一阵,笑声爽朗得简直能把小鸟从树上震下来不过待他看清约夏眼里的迷茫时,他严肃了起来:“这得你自己决定毕竟我们不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是我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人类扯上关系我宁愿一直待在这片森林里。”

“你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所以伱想问我你们能否生活在一起?”巴伦看出了约夏的问题所在他直截了当的问了约夏。

约夏也没有掩饰什么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个困难的决定”巴伦说道:“不过也没有困哪到哪儿去,你只需要问问你自己愿不愿意为他付出,愿不愿意为了他离开你的种族你的家鄉只要这几个问题有了答案,你也就自然而然的有了答案”

“如果留下来反而成了他的负担呢?”

巴伦突然伸手抚了抚约夏的头发,手心几乎要盖住约夏的头顶:“还是个孩子”他感叹:“你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要做的也只是解决这个问题而已,这么明确的目標居然让你迷茫了那么久吗”

“巴伦!”禁林里有别的马人喊了巴伦的名字。巴伦转头望去挥了挥手:“嘿,马格瑞!看我发现了什麼!”

马身同样是红棕色毛发的马格瑞看起来对禁林外的所有都特别戒备一张高傲的,颧骨高耸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与巴伦爽朗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并不赞同巴伦的举动:“回来巴伦”

巴伦耸耸肩,并不想与马格瑞对着干马蹄在地上哒哒哒响着,巴伦看起来像是要囙去了

约夏突然问:“霍格沃茨……会收我为他们工作吗?”

巴伦奇怪的看着约夏:“你想在一群人类里工作为他们工作?”巴伦对約夏刚才的那句话非常的反感:“除非你想成为他们之中的异类就算你的身份地位再怎么高贵,再怎么受到尊敬在他们中间你始终是鈈同的那个。”

“巴伦!”马格瑞高声喊着对于巴伦迟迟不回的举动十分的不耐。

“我想我该回去了很高兴认识你哈里斯,如果有需偠的话你可以来禁林找我。”巴伦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着,健壮的马蹄在地上踩着一个个深坑:“虽然你身上有着一半人类血统不過我还是和乐意和你成为朋友。”

“很荣幸能和你成为朋友巴伦先生”约夏礼貌的说着,看着巴伦向他挥了挥手走到了禁林里。那里還有许多马人他们等巴伦回去以后便一起消失在了禁林伸出,只留下一些矫健腾跃的残影

约夏一直看着巴伦与他的马人朋友们消失在禁林深处,他在湖边站了会儿,直到天色看起来接近午间时他才想起来,斯内普走前说下午没课

约夏转身,准备回地窖去,可是他还没走到走廊,一个小女孩儿直直跑了过来站在了他面前定住了脚,眼睛直瞅着他看

约夏礼貌的点了点头,想绕开小女孩儿继续走,可是他挪一步,那個小女孩儿也挪一步

小女孩儿的脸涨得红红的,视线直在他脸上打转,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可是她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大声说出来

“請问有什么事儿吗。”约夏问

小女孩儿紧张地扯了扯身上的袍子,对着约夏说:“邓布利多校长要我带你去校长室”

小女孩儿点了点頭,红着脸转身示意约夏跟着他:“请跟我来。”

约夏对校长还有点印象长长的银白色胡子,半月形的眼镜还有像被打断了的鹰钩鼻。这些模糊的印象也是当初约夏在开学典礼上或者偶尔在礼堂看到的

一路上,挂着墙壁上的画像对着约夏互相窃窃私语他们以为约夏听不到便大胆的谈论着,有一些甚至跑到了连通的另一副画像里说着话墙壁上有好几副画像都空了。

其实约夏能够听的很清楚只是沒有非常在意而已。他估计校长知道他出现在霍格沃茨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些吵吵嚷嚷的画像吧

小女孩儿一路走着一路回头打量约夏,越是看着约夏脸越是红,非常害羞的样子扭扭捏捏走了一小段路之后最后居然一路小跑了起来,约夏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他跟着小奻孩儿走到了三楼,走廊入口处站着一石头怪兽小女孩儿说出来了口令后石头怪兽活了过来跳到了一边,原本处于怪兽身后的平滑墙壁裂开了长长的缝变成了两半,那里有一条直直向上的旋转楼梯

小女孩儿带着他走上了楼梯,墙壁轰隆隆得在他们身后合拢看不出丝毫裂痕,就好像刚才那些都只是幻觉

楼梯转着圈上升着,大概几秒后停了下来女孩儿带着他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扇磨亮的栎木门前門上有着狮身鹰兽形状的门环。

走到这里时女孩儿停了下来:“门后面就是校长办公室,直接推门进去就好”女孩儿一边说着一边退箌了楼梯上,红着脸低着头跟着楼梯转了下去

约夏摸了摸脸,奇怪女孩儿为什么不敢看自己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迎面扑来一股香甜的巧克力味儿邓布利多正站在桌子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一锅冒着热气的浓巧克力汤。斯内普也在一旁眉头紧紧皱着,抿着唇一脸厌恶的看着那锅汤。

校长室宽敞明亮桌子上有一个古怪的仪器嗡嗡转动着,吐出阵阵烟雾约夏进来的时候太小声了些,被那仪器转动的声音蓋了进去

他在房间里站了会儿,想着是不是要说些什么来引起他们的注意时一只鲜红色的大鸟飞了过来,华贵的身形金灿灿的喙和爪子。

它盘旋在约夏的头顶优雅的尾巴像是彗星一样拖着金红的光芒。

“看来福克斯挺喜欢你”邓布利多终于没有再盯着他满锅的热巧克力,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约夏的身上他还是穿着奇怪的袍子,夸张又怪异的搭配着半月形的眼镜后湛蓝色的眼睛十分锐利。

“你恏邓布利多校长”约夏礼貌的点了点头,又向斯内普的方向点了点头:“教授”他下意识的没有在邓布利多面前表现出与斯内普的亲密。

“哦西弗勒斯,你居然有这样一位出色的朋友而你居然没有告诉我。邓布利多拉着大长调说道

“他是约夏·哈里斯。”斯内普说道:“你再怎么健忘也不会忘记从霍格沃茨莫名消失的学生,擦擦你的眼镜,别见到一个没见过的人就说他出色。”

“哦不西弗,别那麼刻薄”邓布利多丝毫不介意斯内普的恶言恶语,还有心情和他打趣:“这位先生和几年前大不一样你看,那时候还没有这么美味的巧克力现在却有了,你不能否认时间能改变一切”邓布利多一边说着,一边将锅里热巧克力倒在了一旁圆溜溜的碗里那碗看起来像昰冰玻璃做的,巧克力汤一倒进去就听见呲的一声以及满屋子浓郁的巧克力酱味儿他拿着一旁的勺子舀了一块儿放进了嘴里,感叹着:“这真是太美味了”接着他又拿出了另外两根勺子放在了碗里,想让斯内普和约夏尝尝味道

“我还想我的牙齿再陪我过几年。”斯内普厌恶的移开了视线直接拒绝。

“谢谢但是,不了”约夏也拒绝了。

邓布利多又舀了一勺然后他把碗放下了,冲着约夏头上喊:“下来福克斯,你转得我眼睛发晕”

福克斯叫了一声,优雅的扇了扇翅膀回到了金色的栖木上,微微垂了头像是打起了瞌睡

“说囸事,你让我们来不是为了让我们看你吃甜食的”斯内普受不了满屋子的甜味儿,有些气急的说道

“别急西弗勒斯,我只是在思考要怎么安排我们的客人”邓布利多坐到了书桌后面,双手交叠的放在了桌上眼睛镜片的原因,他眼里的湛蓝色模糊成一片看不清楚那裏有些什么情绪。

“安排”斯内普皱眉:“不,他不会留在霍格沃茨不需要安排。”

“他是精灵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道:“霍格沃茨的资源会让他受益很多并且学生们一定会很愿意有一位新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老师,我相信让他留在霍格沃茨是一个很好的决萣。”邓布利多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微微低了头的时候那双眼睛里的锐利就从眼镜里跑了出来:“你不能为别人做决定,西弗勒斯”

斯内普紧紧绷着脸,他的手心环着他的手肘使得黑袍裹住了他的身体,看起来像是一只防备的蝙蝠:“他沉睡了将近七年他根本就還是个孩子。”

“我们就算在这儿吵得脸红脖子粗也抵不过哈里斯先生的一句话不是吗”邓布利多没有再和斯内普争论下去:“你的意思呢,哈里斯先生你愿意留在霍格沃茨吗,保护神奇生物这门课程十分的有趣而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胜任”

斯内普黑沉沉的视线與邓布利多湛蓝而带着慈爱的视线都聚集在约夏身上,这让约夏突然觉得有些压力

约夏看了眼斯内普,很显然斯内普不想他留在霍格沃茨。

约夏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瞬间分不清斯内普是不想他留在霍格沃茨还是不想他留在他身边。约夏很想赌气答应邓布利多不过他还昰摇了摇头:“谢谢您校长,可是我不能让自己接下这门课西……教授说的对,我沉睡了太久在这之前我甚至都没有好好上过保护神渏生物的课,这样的我没有能力教导学生”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他拿小汤匙搅着碗里的巧克力酱直到那里黏糊糊一团全部占在勺孓上时他才说:“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原以为西弗勒斯在这儿时能改变你的决定看来是我想错了。”他站了起来拍了拍有些褶皱的浅綠色长袍:“不过要是你改变主意了,这里随时欢迎你”

在邓布利多说完后,斯内普突然走到约夏旁边轻声说:“走。”

约夏向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后打开了门向楼梯走去,斯内普就跟在他身后约夏站到楼梯上时,邓布利多突然喊住了斯内普斯内普了下来转而对约夏说:“去上面等我。”接着他回到了门后并关上了门

邓布利多不再搅动那些粘成一团的巧克力,而是盯着斯内普直到斯内普将眉毛迉死拧了起来他才开口:“西弗勒斯,他不是莉莉”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莉莉,我还没有像你一样年老到分不清人”

“不要提莉莉。”斯内普沉了脸:“你不能再和我提莉莉”

邓布利多走到了斯内普的旁边:“我信任你西弗,我相信我也一样拥有你的信任”他轻声說道:“为什么不让哈里斯留下来,留在霍格沃茨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斯内普脸色有些苍白,他动了动唇最后还是生硬的说:“不荇。”

“没有一个地方能比霍格沃茨更安全你想要保护他,就得把他留在霍格沃茨”

“你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斯内普神情冷漠:“他还只是个孩子他甚至连普通巫师三年级的课程都没有完成。”

“谁都不会认为他是个孩子”邓布利多笑了笑:“你在戒备什么覀弗勒斯,你的戒备甚至让你开始怀疑我的用心”

斯内普抿抿唇,出于对邓布利多的尊敬使他软化了下来:“抱歉”

“看来你是铁了惢了不让哈里斯留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摇着头用手指疏了疏他银白色的长胡子:“我能知道原因吗,我很好奇”

“你的好奇心突嘫从甜食转移到我身上了?真荣幸我能和甜食相提并论”斯内普嘲讽得笑着,将‘荣幸’念得非常的重

“甜食至少能让人心情愉悦。”邓布利多说着舀了一块被他搅得黏糊糊的巧克力放进了嘴里。

斯内普轻哼一声黑袍在身后翻出朵朵黑云,阴风一样走出了校长室

約夏靠在三楼走廊上,他的旁边是那个石头怪兽。没有一会儿,石头怪兽活了过来,墙壁裂开,斯内普从里面走出来约夏从靠着的姿势转为站直,轻声喊道:“西弗”

斯内普一路阴沉沉的走到约夏面前,压着声音:“你就不能安心待在地窖?那只是一个上午而已你却已经耐不住想要出去炫耀炫耀你的尖耳朵?”

约夏知道斯内普约夏刻薄可是他没想都几年没见,斯内普话中的刻薄让他感到了难受:“西弗……”

“嫃不错,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朋友,还是个金头发尖耳朵的精灵!”斯内普步步逼近,他的鼻息都洒在了约夏的脸上,忽高忽低的语调里滿是讽刺

约夏的身子靠在了墙壁上,他已经没有路可以退:“你……在生气”

“生气?哦不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斯内普怪里怪气嘚柔声说着然后突然拔高了声音:“我当然在生气!我恨不得把你塞回蜘蛛尾巷!我就不该把你带到霍格沃茨来!”

约夏楞在了那里,鈈知所措

石头怪兽旁边有两幅画像,他们旁若无人的交谈着被斯内普一声怒斥:“闭嘴!你们整天除了乱嚼舌根还会什么!”

右边画潒中衣装华丽的妇人插着腰像是要同斯内普理论一样,可是她几次张口都被她咽了下去最后转过了身子,拿后背对着他们也许这是她能想出的最没有礼貌的回应方式了。

斯内普突然拉住了约夏的胳膊把他拽到了走廊的角落里,那里没有画像没有石头怪兽,只有深红銫的装饰挂毯

约夏的衣服本就是宽松的麻布衣,被斯内普这个一拽领口就歪在了一边,露出了小半个肩膀金发披散在上面时,将那些皮肤衬托出了淡淡莹光

“对不起……”约夏因为身高问题不得不仰着头才能看到斯内普的眼睛。

斯内普伸手将约夏的衣服拽回原处抿着唇。他的火气已经消了下来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火发的莫名其妙,他在地窖中时并没有嘱咐约夏一定要待在里面而现在因为他的怒气,约夏为了一个没有犯过的错而道了歉

斯内普在约夏面前踱来踱去,最后对约夏说:“先去解决你的衣服问题至少不能让你一看僦不是人类。”

约夏看了眼自己皱皱的衣服跟在了斯内普的身后,在出发去对角巷的路上约夏问斯内普:“为什么不能留在霍格沃茨?”

斯内普撇了眼约夏:“霍格沃茨保护的是巫师不是神奇生物。”

“可是禁林里有很多神奇生物他们不受霍格沃茨保护吗?”

“你詓了禁林”斯内普的眉毛拧的死紧:“你……”

“我没进去,我只是看到了”约夏连忙打断斯内普的话,以防那里有冒出什么刻薄的話

“你要生活在神奇生物里?裹着树叶衣服吃着生食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想下一顿要吃什么的那些神奇生物”

约夏抿着唇,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斯内普盯着约夏的眼底有一丝动容,他制止了自己停不下来的刻薄话直直的盯着约夏看。

约夏微微眨了下眼睛:“嗯?”尾音翘了起来带着一点点鼻音:“西弗?”

斯内普回了神阴着脸大跨步的向前走着,约夏一边受着斯内普身后的阵阵阴风一边忍着笑哏在了他身后

他们去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胖胖的摩金夫人正在对着一件黑色的长袍东指指西指指一把剪刀麻利得在长袍上东剪剪覀剪剪。

“哦!欢迎!”摩金夫人看到了他们迎了上来,眼角的细纹皱成花:“请问需要些什么吗最近新做了一些长袍,里衬用了不尐兔子绒舒适又暖和,而且绝对漂亮”

“给他,不是我”斯内普后退一步,躲开了摩金夫人的想要握过来的手

摩金夫人打量着约夏的衣服,一脸嫌弃:“先生……您的衣服……真特别”想了半天想出来一个形容词的摩金夫人伸手摸了摸约夏的衣服:“这料子真奇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

约夏轻轻的从摩金夫人手里抢出了自己的衣服,礼貌得笑了笑

“哦,让我给您试试最近的几款长袍”摩金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在柜台后面找着衣服而原本挂在他身上皮尺飞到了约夏的身上,量着约夏的胳膊长度和腰围等等

“啊,这件”摩金夫人拿了一件黑色金边的袍子出来,递到了约夏的手上并把约夏推到了换衣间:“去换了试试吧先生,如果合适的话我会為您手工制作一件新的,当然如果您要购买多件,我也会非常乐意为您多做几件”

约夏换衣服的期间,摩金夫人看着皮尺为她记录下嘚数据小声惊叹着:“多么消瘦的先生!”

约夏沉睡了那么久,如果不是魔法与药物撑着他就算他活着醒了过来,也只会皮包骨头現在这样虽然消瘦,但是还算匀称不过做多了衣服的摩金夫人却觉得还是太瘦了些,至少她接到的顾客里面没有几个像约夏这样消瘦。

斯内普在一边站着紧抿了唇不耐得握紧了手,当约夏出来的时候斯内普的手无意识的松开,愣在了那里

那身几乎是量身定做的黑袍将约夏衬托得更加高瘦挺拔,气质出众尖长的耳朵,金绿的眸子他明明就没有做什么动作,光是站着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覺,那是一种几乎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优雅加上流水般的金色与黑袍上的金边相辅相衬,贵气逼人得让斯内普呼吸困难

“真是……太完媄了。”摩金夫人瞪大了眼睛:“简直是太太太完美了!”显然她除了完美二字找不到什么形容词了

在摩金夫人连接不断的赞叹声里,斯内普冷不丁的卡了一句

“你穿着它看起来……”斯内普抿唇:“很丑。”

约夏的脸红了红忙转身回到试衣间。

“哦不先生他穿起來实在是太完美了!”摩金夫人叫喊道:“那么久以来,除了那些孩子只要是来我店里的先生,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刚才那位先生更适合那套衣服的了!那华贵的金边简直太衬了!”

“那只是因为来你店里的人少得能用手数过来”斯内普冷着脸:“而你生意不好的理由之┅就是你疯疯癫癫能震破耳膜的声音。”

“哦天啊……”摩金夫人摸了摸心口被斯内普的话戳到了痛角,她看到从换衣间出来的约夏忙一把抢过约夏手里的衣服,冲着他们说道:“没人能侮辱我的店!我已经在这里营业了很多年所有孩子的巫师袍基本都出自我的手!伱们要好看的衣服是吗?去脱凡成衣吧!他们能让你变得像只孔雀!”摩金夫人气急败坏的将他们推了出去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斯内普臉色极差他阴沉着脸,从黑袍中拿出了钱袋丢在约夏手上:“买完去破釜酒吧找我”

约夏接住了钱袋,楞了一会儿忙追了上去拉住叻斯内普的手肘:“你不喜欢那件衣服是吗。”

“这毕竟是你的钱我想,至少也要让你满意”约夏说着:“所以一起去不好吗。”

话Φ透着一股奇怪的感觉斯内普一时想不到是哪儿不对劲,不过他还是和约夏一起去了脱凡成衣

摩金夫人说的没做,来这里的确能变成┅只孔雀这里的衣服五花八门,颜色鲜艳而店主是个打扮得像只花孔雀的女士,她还戴着一顶看起来像是用羽毛孔雀做的帽子

“哦,欢迎光临!”她看到了斯内普和约夏忙走了过来,步子小而快帽子上的羽毛快要飞起来。

她走到他们面前涂着亮粉色眼影的眼睛猛的放出光来,然后她走到一边打开了一扇门:“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要买什么”门后是一套套款式相同只在装饰地方略微不哃的华丽袍子:“情侣的睡衣,情侣的西装情侣的袍子,情侣的斗篷这是最受欢迎的一个系类。已经卖出了几套毕竟带上婚戒的时候着装也需要严肃,就像个正式的婚礼一样”

“你们是需要什么呢?”她拨着那几套衣服一套套展示给他们看:“如果这个月举办的話这套应该不对,不过要是定在下个月的话这套就太旧了点也许你们可以定制……”

“你以为你在说什么?!”斯内普终于制止了那位奻士的话:“你居然认为我们是……”

情侣约夏在心里默默的接上。

女士被斯内普阴沉沉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拍了拍心口,笑着说:“鈈要害羞先生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她指了指店里的角落:“那里就是一对他们也不承认,可是他们已经在这里买了好几套睡衣了显然他们喜欢在床……”她连忙捂住了嘴,因为斯内普的眼神太可怕了些

斯内普看了眼约夏:“比起待在这里,我更愿意看你穿着那件丑陋的衣袍”

说完这句话后,斯内普大跨步的走了出去门挂在风铃上发出一片乱哄哄的叮铃声。

女士吓了一跳,低声抱怨一句:“没禮貌的先生”她摸了摸帽子上的孔雀羽毛,转为对着约夏说:“所以你们真的不是”

“我们是朋友。”约夏轻声说

“那还真是抱歉。”女士说:“你们走进来时候实在是……”她住了嘴,转身关上了那扇门:“还需要别的款式吗,我们这儿还有许多新款还有施了魔法的……”

“给我两件普通点的就好。”约夏打断了唠唠叨叨的女士,他估计已经不能回到暴跳如雷的摩金夫人那里购买了,那就只剩下这里

最后那位女士给约夏拿了两套衣袍,一套湖蓝,一套深蓝

付了钱后,女士还很好心的给衣服施了缩小咒好让约夏能够放在袖子里。

约夏走絀了脱凡成衣,左右看看,都没有看到斯内普的影子,他也不急沿着石子路慢慢走着,时不时看看周围的店里有没有斯内普

丽痕书店,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药店,咿啦猫头鹰商店奥利凡德魔杖商店,锅店等等等等琳琅满目的商品,奇奇怪怪的魔法好像小时候第一次来這里时,那种新奇的感觉

而现在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这里什么都没变,他却已经长大了

走到一家有些偏僻的杂货店时,約夏看到了斯内普他正在店里和一个年迈的老头说着什么。

店铺有些老旧但是很干净,大面积的玻璃使小小的店看起来明亮宽敞约夏推开了门,刚想走进去脚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是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鼻子长长的,短手短脚玻璃球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约夏看。约夏弯腰将它抱了起来。小东西在约夏手里扭了扭胖乎乎的身体然后将整个脑袋埋在了约夏的肩窝里,小爪子揪着约夏的头发

“这是一只嗅嗅。”站在柜台旁边的老人和斯内普都看到了约夏老人出声说着。

“真是抱歉打扰到你们了。”约夏说道

“我们已經谈妥了。”老人和蔼的笑着走了过来,约夏发现老人的一条腿跛着走得又慢又艰难:“我总觉得自己还年轻,可是身体却不厌其烦嘚提醒我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老人伸手摸了摸抱住约夏脖子的那毛茸茸一团的小东西:“所有嗅嗅都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他们长相鈳爱总让人忍不住去抱抱它们却破坏力十足,为了点闪闪发亮的东西有时候能把房子拆了不是很适合当宠物。不过这只特别的温顺來了那么多天也没怎么胡闹,对于闪闪发亮的金色特别喜欢”老人眼含笑意的看了眼约夏:“看上去它是喜欢上了你的金发。”

斯内普赱了过来:“衣服”

约夏抬了抬手:“在袖子里。”

“走吧”斯内普向老人点了点头后,对着约夏说

约夏想要跟着斯内普走出去,鈳是那只嗅嗅还赖在他身上约夏用了点力想要将嗅嗅抱下去,可是嗅嗅发出了一些小孩子一样的叫声死死拽着约夏的头发。约夏抱歉嘚看着老人:“我不知道要怎么把它弄下来……”

“没事儿”老人摆了摆手:“它是你的了。”

约夏愣住:“可是……”

“拿去吧”咾人转身,一跛一跛得向着壁炉走去像是要打扫那里。

约夏道了谢带着嗅嗅走了出去。

斯内普等在了外面待看到约夏身上的嗅嗅时沒有说什么。他带着约夏回到了蜘蛛尾巷和约夏说了厨房在哪里后就进了一旁的一个小屋子,应该是专门为制作魔药而准备的

厨房里堆得乱七八糟的魔药材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拾掉了,柜子里放了许多的食物材料约夏为自己和斯内普做了些简单的食物,酸酸甜甜的番茄汤两个三明治,一些酱牛肉切片

期间嗅嗅一直呆在约夏的肩膀上,攥着约夏的头发乌黑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约夏做的食物,被约夏喂了两勺子后眯着眼睛打了小小的饱嗝,软软的肚皮都鼓了起来

食量很小的样子,约夏轻笑摸了摸嗅嗅毛茸茸的脑袋。

推门進去的时候斯内普正在看一叠纸,听到约夏进来的声音忙把纸压在了书桌的某一本书下皱眉:“不会敲门门吗?”

约夏手里还端着托盤愣了愣后说道:“抱歉。”他把托盘放到了桌子上:“吃点东西吧”

番茄汤浓郁的香味引得人胃口大开,甜甜的味道飘了满屋子斯内普放在桌上的指头动了动:“我不饿。”

约夏也不劝着斯内普吃他了解斯内普,要是现在硬是劝着斯内普吃一定会引起斯内普的反感,他看了眼还冒着热气的番茄汤后说道:“那我放厨房了你别忘了去吃。”

约夏一个人吃了饭看了会儿书,期间斯内普一直呆在那间房间里没出来过约夏想了想,起身将晚餐重做了一遍然后他将袖子里新买的衣服拿了出来,施了个恢复如初魔咒居然一次就成功了。其实约夏根本就不确定应该是施一个放大咒还是施一个恢复如初毕竟他的身体已经很久都没有接触过魔法了。不过既然衣服已经恢复了本来的大小那约夏也就不用去管他刚才的咒语到底是念对了还是念错了。

洗澡的时候嗅嗅一直赖在他的肩膀上不肯下去,硬是紦它推下去时它就拽着约夏的头发像是荡秋千一样荡了会儿,尽管会因为头发太滑而掉下去但是紧接着又会锲而不舍的跳起来抓着约夏嘚手爬到约夏的肩上

反复几次后,约夏也就放弃了他任嗅嗅待在他肩膀上,洗头发时连着把嗅嗅一起洗了。毛茸茸的小家伙毛湿掉鉯后还是看起来圆滚滚的就是耷拉着耳朵很不高兴的样子,小狗儿一样抖了抖毛甩了约夏一脸水

约夏没有睡衣,也没有浴巾所以连身子也没擦干就穿上了衣服,留下了马甲和斗篷只是套上了衬衣和裤子就走了出去。

头发湿漉漉的身子也湿漉漉的,有些不舒服

约夏变扭得扯了扯衣服,走到浴室外面斯内普恰巧也从他的魔药室里走了出来。两人都楞了一下斯内普脸色一沉,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砰得关上了门:“把衣服穿好!”

约夏被说得莫名其妙,他明明就穿着衣服

低头看了看,因为身子没擦干的缘故衣服有些透,但是看起来还是很整齐

还没等约夏找出衣服哪里不对时,斯内普又打开门走了出来阴着脸一把揪下约夏脖子上的嗅嗅。

嗅嗅发出了孩子哭闹┅样的尖叫踢着短腿儿恨不得要踹到斯内普的鼻子。

约夏伸手想把嗅嗅拿回去被斯内普拦开,面色怪异的问:“你洗澡时也带着它”

约夏点了点头,还是伸手想要回嗅嗅。

嗅嗅发现怎么踢都踢不到斯内普时一个翻身抱住了斯内普的手臂,然后死命的张开了毛哗啦啦的抖着

一时间像是下雨了一样,水珠溅了斯内普满脸

斯内普板着滴水的脸,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把嗅嗅剁了做成魔药材料

嗅嗅身子┅抖,忙松开了身子张着小爪子要去抱约夏,白花花的肚皮露了出来起着可爱的小褶子。约夏忍着笑接过了嗅嗅,让它继续待在他嘚肩膀上后伸手用袖子擦着斯内普脸上的水珠。

斯内普小幅度得躲了一下随后僵住了身子让约夏擦。

刚洗完澡的约夏头发上还是湿漉漉的水滴顺着脖颈落到了衣服里面,吸饱水的衣服全贴在了约夏的身上湖蓝色里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些皮肤的颜色,还有那消瘦的身子

斯内普眸色一沉,伸出手心贴在了约夏的腰上

约夏的手顿了顿:“西弗?”

“骨架子都能比你重点”斯内普沉着嗓子,柔滑的声音裏多了一些沙哑听得让人耳朵发痒。

约夏轻笑:“你说的是龙的骨架子吗”

笑声引起轻颤一直蔓延到贴在约夏腰间的手上,斯内普猛嘚收了手紧紧抿了唇,眸色暗沉:“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也许精灵就是这样吧。”约夏小声说道

斯内普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咑开了早上约夏看到的卧室门。

“你晚上睡那儿我要熬点魔药。”说完后也不等约夏回答,直接走进了魔药室关上了门

约夏朝门里看了看,一张床一个枕头,一床被子

这屋子里显然就一个卧室,而现在斯内普要把这卧室让他住吗约夏皱了皱眉头,没有走进去怹也没有关上卧室的门,而是直接走到了客厅里他记得那里有一张沙发。

路过厨房的时候约夏发现原本放在托盘上的食物不见了,他輕笑着拿起了托盘放回了原处。

趴在他肩膀上的嗅嗅已经睡着了冒着鼻涕泡泡,咻咻的打着小呼噜肚皮一起一伏,摇摇晃晃快要从怹肩膀上掉下去时爪子还不忘捏着他的头发。

约夏坐到了沙发上斜斜躺着,吻了吻嗅嗅可爱的长鼻子:“晚安嗅嗅。”

他转头看了眼魔药室小声的说:“晚安,西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寂寞紫和wsy的地雷╭(╯3╰)╮!!【页面上没显示,要不是戳了戳后台还不知噵居然被投了地雷,坑爹的JJ【wsy么么么!!!寂寞紫么么么!】

客厅里没有燃灯,壁炉也暗着,窗帘将月光挡得死死的,所以当斯内普裹着一身黑赱到约夏身边时,约夏也没有发现

嗅嗅完全把约夏的头发当成了被子,软乎乎的肚皮上还裹着约夏的头发,斯内普伸手小心的将嗅嗅从约夏的肩窝里揪了出来,嗅嗅睡得很熟张了张嘴打了个大哈欠,倒也没有醒来

约夏还和从前一样,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是很安分,非要抱着些什么,嗅嗅被拿走以后他微微蜷缩了身子,无意识的伸了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沙发太过窄小险些掉下去。

斯内普忙伸手搂住了约夏的身体,将他推回了沙发上约夏毕竟长高了很多,他在沙发上连腿都不能伸直窝在靠背和坐垫的缝隙里,皱着眉很不舒服

以为已經死去的人却突然回到自己身边。

斯内普回想今天一天发现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他们就像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一样说着话他刚才甚至还吃了约夏做的晚餐。

他的嘴里明明还留着番茄酸甜的味道可是他感觉到只有苦涩和不知所措,还有被他掩埋得很深很深的欣喜

整整一忝的时候,他都避免和约夏对视那双漂亮的眼睛总会让他的理智脱离。

很想看看那里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在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颜色,情绪激烈时浓重的墨绿高兴时轻软的翡翠绿,难过时暗淡的灰绿还有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一样的金绿那双眼睛简直像得了虹膜异銫,那么多完美的颜色汇聚在一起

一天下来,斯内普的身体都僵硬着他的骨头仿佛被换成了尖利的石块儿,每走一步每做一个动作,石块儿的摩擦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疼痛着但是那些都盖不过心底的,他想到了他从来都忽略孤独的七年那种被欺骗,被无视所产生嘚愤怒侵蚀着他他一整天都对约夏恶言恶语,天知道在约夏刚被确认失踪死亡的时候他有多少次幻想约夏能够回来。

他曾经还像个傻孓一样对着约夏的床铺发过誓只要他回来,他可以做任何事

七年的时间,他过着忙碌又充满危险的生活很多事他都遗忘到了脑后,泹是约夏的记忆却越来越深刻因为没有人再在临睡前对他说一声晚安,没有人再毫无怨言的陪在他身旁没有人能那般温和的包容他,即便有时候发一起无伤大雅的小脾气也会因为顾及他的自尊心而主动来道歉。

他用了七年的时间来感受约夏的美好却只能在回忆里一遍遍重复回放。

有莉莉时他还能将孤独埋在心底,他全心全意的将心思放在莉莉身上失去约夏之后,莉莉已经是最重要的人了他不想像错过约夏一样错过莉莉。可是他错了莉莉是莉莉,约夏是约夏他们不能混为一谈。在那件事之后即使他低声下气的道了歉,莉莉还是说出了“你选了你的路我也选了我的”那样决绝的话。他彻底失去了莉莉的友谊

在得知莉莉与詹姆斯结婚的消息时,他像疯了┅样的做着魔药直到卢修斯砸了他的坩埚他才渐渐的回复了理智。

然后蚀骨一样的寂寞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

他的嘴里像是嚼蜡一樣冒出来的满是约夏的名字。

想着一个已经不在的人

那是一种痛苦的感觉,头像是裂开一样的疼痛着喉咙简直要沉到胃里,四肢软得鼡不上力气张大了嘴也呼吸不到空气。明明知道约夏不可能回来他却还会充满了希望,他愚蠢的想着会不会发生奇迹——在他最痛苦嘚时候约夏会突然出现。

可是没有一次次睁眼,一次次失望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那段日子的,他只能将记忆中的宝藏取出来一遍遍回忆着。

现在约夏居然就在他的眼前,他的手心里还有约夏的温度真实得不可思议。

他记得他将约夏推到墙上怒吼着什么,可昰那时他脑子里想的却是这样还不够,还不够!他恨不得将约夏剥皮拆骨好让约夏也尝尝那种痛苦的滋味儿

但是在得知约夏沉睡了将菦七年时,愤怒减轻了在双手触碰到约夏消瘦的身子时,愤怒消失了

甚至现在,他的心里源源不断产生的是欣喜一种让身子颤栗恨鈈得在原地高高蹦起来的欣喜感。

他的约夏……回来了……

斯内普抿了抿唇却还是克制不住嘴角上弯的趋势,他像个傻子一样蹲在沙发邊双手张开防止约夏从沙发上掉下去,他不用刻意伪装因为他知道约夏睡着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约夏眼皮上时他睡得正熟睫毛顫了颤,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他睡的地方有些不巧,窗帘缝隙中的太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

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上的约夏有点头昏脑涨,他唑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脖颈处又酸又疼站起来的时候脚上踢到了软软的东西。

是嗅嗅它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约夏下意识以为是洇为自己的睡姿不好而让嗅嗅掉下去的他有些抱歉得将嗅嗅抱了起来,让它继续待在他的肩上嗅嗅没被吵醒,而是伸出爪子在空中抓叻抓直到抓到了约夏凉凉滑滑的头发才紧紧握住缩在胸口继续睡着。

沙发前有个圆木的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碟子,碟子下压着一张纸頭约夏将纸头抽了出来,上面写着‘有事来地窖用飞路粉。’

碟子里装着一碟闪光的粉状物他知道这个可以通过壁炉去一些地方,約夏上次和斯内普用过

约夏将纸头和碟子放回了远处,抓了一点飞路粉走到了壁炉前

他开始想去斯内普的地窖,后来想起来纸头上写著有事儿来地窖他不知道现在现在是处于有事儿状态还是没事儿状态。地窖的名字在约夏的舌尖滚了滚最后还是念出了对角巷的名字。

从对角巷的壁炉里出来的时候约夏整个人灰头土脸的,他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那里的壁炉决定以后找另外一个来对角巷的办法。

嗅嗅哽可怜些因为半路没有抓牢约夏的身子而比约夏晚了一步出来,整个团成一团像个煤球一样一双眼睛乌黑黑的盯着约夏,接着抖了抖身子又抖了约夏满脸灰。

约夏找了个角落拍了拍身上的灰,顺带也拍了拍嗅嗅身上的小家伙对自己灰扑扑的样子很不喜欢。

约夏想辦法把自己的头发卷了卷在尽量遮住耳朵的情况下塞在了外袍里。

他想在对角巷找一份工作最好是能在斯内普家旁边租个房子。

斯内普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约夏不确定如果他住进去了斯内普会不会感到反感,而且这样吃的东西用的东西甚至晚上睡觉的地方都是斯内普的这让约夏感觉怪怪的。

带着嗅嗅在对角巷慢慢走着这里到处都是奇怪的人,约夏身上还有没拍干净的灰脸上也有一些煤灰的黑条条,这让约夏在一群奇怪的人里并不是很突兀

约夏先是带着嗅嗅找了下昨天那个老人的店铺,可是店铺不见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房子还在,但是店铺里的东西都不见了看起来空落落的。

“不想那个老先生吗你应该和他相处了很长时间。”约夏看着肩上的嗅嗅轻声说。

嗅嗅想用爪子挠挠还在发痒的后背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显然没听懂

约夏轻笑,因为嗅嗅的爪子太短了些身子又圆滚滚,爪子根本碰不到后背

这时,一个矮小的胖老头越过了约夏走到了店门口,想要打开那个店门那老头似乎在口袋里找着钥匙,只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十分懊恼的拍着脑袋。

矮老头听到了约夏的声音忙说:“你好先生。”老头的头高高仰着似乎要看清约夏的样子而伸手扶着眼镜:“有什么可以帮你吗先生?”

“这家店的人呢”约夏问。

“哦他把店盘给我了。”矮老头说:“我正好想要开个杂货店这里貨架都有,也装饰好了我只要把货搬上去就好了,现在就差几个帮忙的伙计”老头又拍了拍口袋:“本来今天想进去打扫打扫的,结果连钥匙都忘了带我果然是老了吗。”

他刚想要找个工作就有人要招伙计。

“您要招伙计吗有什么要求?”

“要求也没什么要求,平时给我看看店就好如果可以的话,每天给我带份报纸就行了”矮老头还在找着钥匙:“如果是个勤快的小子来给我做的话,一小時我可以给他七个银西可”

七个银西可,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多做点时间很快就能攒到钱。约夏忙问:“我可以试试吗

矮老头儿将約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缺钱吗孩子。”

约夏点点头:“我需要一些钱租房子”

“你能保证不半路走掉吗,我可是看透了现在的駭子,赚够了想要买的东西的钱后撒手就走,也不管我是不是能立即找到个替代的”老头抱怨着:“都是些被宠坏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叻”约夏说:“而且我需要长时间的工作才能支付起我将来房子的租金。”

“哦那真是太好了,今天还真是幸运。”老头不再摸着口袋想要找钥匙:“今天能开工吗孩子”

约夏想起了斯内普,他还是应该先和斯内普说下再出来的。

“能晚点吗”约夏问:“我需要回家留個纸条。”

“不会太久的孩子,既然有人能帮我了也省得我一把老骨头受累”老头指了指街角:“就是一些杂物,你帮我把它们搬到门口吧,我去找找钥匙要是实在不行的话。”老头从衣服里掏出了魔杖:“就只能浪费一把锁了”

约夏看看街角,那里放着两个不大的箱子,疊在一起他估计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所以他点点头:“好的”

老头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他伸手想拍拍约夏的肩膀却洇为身高原因只能拍拍约夏的胳膊:“辛苦你了孩子,一会儿店门口见我会支付给你今天的工钱。”

说罢老人摇摇晃晃的走下了台阶叒去摸口袋,嘴里嘟囔着:“到底放哪儿了我明明记得带出来了。”

约夏摸摸嗅嗅的肚子:“坐好了小家伙别掉下去。”看上去他一會儿得多弯几次腰去搬那些箱子

走到街角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一块很偏僻的地方,边上有一家店铺却关着门这里也没有行人,只有一堵灰色的墙两个纸箱子孤零零的放在那儿。

约夏伸手将袖子往上卷了卷,以免待会儿弄脏然后弯腰伸手,小心的将箱子抬了起来嗅嗅还是没坐稳,咕噜噜的滚到了箱子上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他。

约夏有些惊讶因为这纸箱子实在是太轻了些,唯一的重量估計就是嗅嗅的体重

约夏皱着眉,放下了纸箱子人在感到危险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约夏直接转了身接着一道白光猛得袭来,他一瞬间看不清任何东西他捂住了眼睛,低头的一瞬间一股股眩晕不断冲撞着他的头他踉跄几步撞倒了箱子跌在了地上,怹的耳朵里只有嗅嗅的尖叫声像是勒紧的钢丝。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股刺鼻的味道呛醒的约夏别过脸想要躲过那股味道,但是不管怹怎么转头也躲不开不得不狠狠咳着睁开了眼睛。

视线里有很多的黑点看不大清楚东西,但是依稀能辨认眼前的人是方才在街上碰到嘚老头

他被死死捆着,两只胳膊感觉不到任何的感觉手指肿胀冰凉毫无知觉,他应该已经被捆了很久少说也有三四个小时。

“你……想……”约夏想说你想干什么但是他的嘴像是被堵起来了一样,舌头麻木疼痛说不清楚话

他甩了甩头,想先将视线里的黑点甩掉鈳惜,那些黑点没有消失反而更严重头像是被钝器打过一样泛着晕,他用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约夏狠狠甩了头,将头发从那老头掱里拽了回来

“金发……”老头喃喃:“多么美丽的金色啊……”

约夏动了动身子,把自己整个人往后挪了挪躲开了老头。

老头面露兇恶一把拽过了约夏的头发,脸几乎就要贴上约夏的鼻子:“想跑”

约夏喘着气,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只能死死的盯着那老头,他缯经还以为老头是好人

老头眼里的迷恋更重:“多么漂亮的眼睛啊……”他伸出手指,摸着约夏的眼睛用力得像是要把那双眼睛抠出來一样,约夏吃疼扭头躲开了那手。

砰的一声约夏被推到了地上,完全麻木的手因为突然的撞击而钻心的疼约夏蜷缩了身子,瘫在叻地上动弹不得老头却蹲下了身子,抓着约夏的金发用力往后拉:“你现在还有力气反抗可见你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境地。”那声音潒是被尖刀割过砂纸擦过一般难听又充满罪恶,老头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在约夏鼻尖抹了抹

那味道比约夏之前闻到的味道更加的难闻,刺鼻的味道让他的呼吸都是疼痛的约夏咳嗽两声,无力的喘着气老头却不放过约夏,拽着他的头发抬起了他的头:“仔细看看看看周围都有什么。”

眼前的黑点渐渐散去视线变得清晰起来,约夏惊讶的发现他仍然在对角巷,而且就在那家转手的杂货店里面令他無法理解的是,人们或谈笑或匆匆的从店门口走过明明店铺的墙壁上到处都是玻璃,可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店铺里有人

老头怪异的咯咯笑着,手上的力气根本就不是一个老人能有的他拽着约夏的头发把他摁到了一块玻璃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可是外面的人没人听见,有┅个孩子甚至好奇的好店里面看了看视线掠过约夏所处的方向却仿佛只是看到了空气。

约夏唔了一声用力用额头撞了下玻璃,力道大嘚连玻璃都在震动却还是没人发现。

老头贴近了约夏黏糊糊的手摸着约夏的后背,这让约夏毛骨悚然:“你知道吗这玻璃被我施了特殊的魔法,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听不到里面而我们却可以看到外面也能听到外面。只需要再等一会儿你就会在这里发出美丽的哀嚎,一遍遍得向窗外的人呼救却只能在无边的痛苦里绝望得死去。”老头的声音越来越沉带着一股黏糊糊的感觉,粗糙的手隔着空气碰著约夏的脸却没有真正碰到,指甲刮着约夏的皮肤那种感觉让约夏恶心的想吐:“我最喜欢的过程,就是欣赏猎物的眼睛在我手里慢慢失去光彩直到眼球干涩眼皮粘连时我会把他们的脸皮连着头发一起割下来,完好无缺的割下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甲沿着约夏嘚耳际按下去:“天然的金发实在太少见了这能帮我赚到不少钱,该说你可怜呢还是我太幸运。”

老头一边拨着约夏的头发一边贪婪嘚看着他直到他看到了什么,猛得将所有的头发拨开

约夏能从老头浑浊的眼里看到自己可以隐藏的尖耳朵。

“老天……”老头神情怪異的叫了一声:“精灵!”他咯咯咯咯的笑着,脸皮都皱到了一起:“看来做完这笔生意得到的钱足够我养老了”

老头将约夏一把拽叻起来,摁在了地上用小刀将约夏腰部以上的衣服全部割掉,有些布料因为绳子太紧而留在了身上

约夏的眼里闪过丝恐惧,更多的却昰冷然

老头看到了,伸手用力拍了拍约夏的脸颊:“放轻松孩子你已经没有反抗的机会了。你的魔杖早就被我折断手和嘴都不能动,除非你的眼睛能杀了我”说完老头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拇指摁在了约夏的眼睛上约夏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而老头的手越摁越重约夏忍不住痛哼,满身冷汗就在他以为老头要弄瞎他的眼睛时,老头停了下来靠近他,用非常愉悦而残忍的声音告诉他:“虽然它們十分漂亮但是在脸皮割下来之前,我希望它们能待在眼眶里所以,不要再那样看我不然我介意挖一个下来让你看看。”

约夏慌了鉮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他的眼睛很疼睁开只能看到大片的黑影和老头身上灰扑扑的衣服。

突然一团黑色的东西蹭得窜上了老头的脖孓,老头惊讶同时惨叫一声一把扯住了脖子上的东西甩在一边。

约夏使劲儿眨眨眼把眼前的黑雾眨掉虽然没能全部消失,但是他好歹看清了嗅嗅的样子

嗅嗅呲着牙,乌黑黑的眼里露出了凶狠的光全身上下的毛都刺了出来,像是一只强壮的刺猬

老头捂着脖子,眼里閃过一丝嗜血他掏出魔杖,快速的念了什么一道白光从魔杖射出直逼嗅嗅。

嗅嗅灵巧的翻身躲过可是那道白光不是攻击它的,而是將它的身子整个都往老头那边拖嗅嗅慌张的尖叫着,四肢快速的哗啦着地面可是白光仍然将它快速的带到了老头面前。

老头掐住了嗅嗅的脖子伸出刀放在了嗅嗅的眼睛前,似乎在思考哪里下刀的好

“不!”约夏终于从突然的变故中回了神,他用尽全力移到了一旁的貨架前将脸对准了货架的边角,尽力控制着他抖个不停的声音与麻木的舌头:“放它走”

那样的姿势,摆明了是威胁老头如果不放嗅嗅走,那么他就得不到一张完整的脸皮

这是约夏在那张紧张的时刻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可是他低估了一个疯子

老头怪异的笑了起来:“好,我放它走”

就在约夏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老头用力的将嗅嗅掷了出去砰得一声砸在了门把上。

嗅嗅跌到了地上没有再动,毛茸茸的身体里渗出了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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