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刚买的小鳖少了一个眼珠,痘痘变成紫色了一片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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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请送我们上路
我不再理会众人,径自奔着那口水井而去,先不论是谁在这里布置了风水局,就这四个厉鬼来说,就够叫人头疼,先解决掉再说。
& & 我脱下了书包,从里面抓出了符纸,毛笔,朱砂,扬手就写了六道灵符,每道和每道都不一样,我准备用老烟鬼的手段把这几个厉鬼给弄出来。
& & 也就是我刚写好了灵符,众人就围拢了过来,一脸的好奇,萧大瞎子还缩着脖子呢,想看看我到底有几分本事。
& & 但杨奇却向前踏出一步,揪心的说:“陈大师,你是要把我父母的灵魂打散吗?”
& & 我身子一僵,低沉道:“你父母的灵魂受到风水局的影响,已经没有意识了,这里的事情你不用管,人鬼殊途,多费了心就是白耽误工夫。你还是好好想一下,是谁在算计你们家吧。”
& & 杨奇不做声了,低下头眼泪就涌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井边,磕了四个响头,别看这小子刚才挺怂,但真到了节骨眼,还想像个爷们儿呢。
& & 这一点顿时叫我刮目相看了。
& & 我把六道灵符按照一定的顺序摆放在了水井四周,形成了一个大的六边形,紧接着我掏出一把五谷就洒在了石板上,紧接着便吟诵咒语:“雷祖圣地,远处天曹,掌管神将,邓辛张陶,能警万恶,不赦魔妖,雷声一阵,万劫全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雷阳爆!”
& & 我猛地将犁天匕首插在了石板中心,咔嚓一下,这锋利的青铜匕首竟然将石板给刺穿了,就发现一股凶猛的阳气就生了出来,直接冲入水井,好似地震般肆意爆炸。
& & 轰隆隆~~~~!
& & 用水泥抹成圆形的水井边缘一下被撕扯断裂,紧接着,一股粗大的水柱冲出,将石板冲击的四分五裂,向外翻飞。阵阵鬼哭狼嚎从井中喷薄而出。
& & 我瞳孔一缩,心说这雷阳爆好特么剧烈,够四个厉鬼喝一壶的。想到这里我双腿一灌气劲,就跟脚底抹了油一样,我瞬间窜出老远,但饶是如此也被淋湿了裤子。
& & 除了小贱之外,剩下的人都被我的手段给震撼了,这比萧大瞎子刚才的硝酸钾可牛逼多了。但震撼归震撼,该跑也得跑啊,不然非得淋成落汤鸡。
& & 等人们跑远了,冲入半空的井水才哗啦啦砸在院子里,一股冰冷的湿气就扑面而来。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接一层薄冰。
& & 嘎~~嘎~~~
& & 就在这时,院子中一个光秃秃的大槐树上,突然出现了一只乌鸦,正在扑腾翅膀,卖力的叫唤着。
& & 我眯起了眼睛,心中隐隐有不详的预感,但哪里不好也说不上来。
& & 反正经过了这么一闹腾,水井里的阴煞之气消散了大半,一声声低沉飘渺的呜咽从水井里飘出来,就跟家里的土狗被踩断了腿一样,反正特别渗人,也特别的哀伤。
& & “啥,啥动静?”萧大瞎子跑的最快,腿脚麻利的很,但是听到这个声音也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 & 冰妃冷冷道:“这几个鬼被我扎了,现在又被道术震了一下,估计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
& & 我点点头:“我现在马上招魂,必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 & 可就在这个当口,我就发现在水井附近出现了一个小木头匣子,巴掌宽,半尺长,体表棕黄,用朱砂描绘着很多咒文,还上着铜锁。
& & 嘿,这东西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走过去把木头匣子抓在了掌心,湿漉漉的,很冰冷。
& & “难不成是从水井里冲出来的?!”
& & 众人也围拢过来,很惊奇,七嘴八舌的问。
& & 孙丢丢说:“从井下面冲出了宝贝,快打开,快打开。”
& & “估计不是好玩意儿,谁家水井里会埋个这个?”小贱瓮声瓮气的说。
& & 萧大瞎子低沉说了一句:“这匣子像个棺材啊。井下出棺,可是大大的凶兆!”
& & 小贱一巴掌就扇过去,但萧大瞎子早防着这手,一下躲开,还嘿嘿的笑:“后生,打我两下可以,但别打顺了手。”
& & 卧槽!
& & 小贱骂了一句,一脚给他踹了个狗啃屎,大骂:“你这老瘪犊子成天坑人,我老胡打的就是你。”
& & 我没工夫管他们俩,问杨奇:“你可见过这个东西?”
& & 杨奇摇摇头:“打这口井的时候,我还在学校上课呢,根本一无所知。”
& & 我点点头,开启了观气术,就发现这匣子里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煞气,并且同一时间,水井里骤然响起了凄厉的哭喊声,就好像在跟什么东西拼命一样。而我手中的木头匣子竟开始自行颤抖起来,貌似里面关着什么东西。
& & 我心中大惊,一下把匣子丢在了地上,再看水井,就发现又出现了两个厉鬼。正是花枝招展的大姑娘和双目血红的老汉。
& & 众人吓了一哆嗦,冰妃挺起胸膛断喝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束手就擒?!”
& & 一句话可不要紧,大姑娘和老汉同时扑向了这个木头匣子,我心思一动,难不成这里面的东西,对它们很重要?!
& & 我一下就想到了某种可能,断然抡起了犁天匕首,冲两个厉鬼拦腰斩去。
& & 就听空气撕裂,厉鬼被斩成了两段,更为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可没等怎样呢,我掏出两把香灰就砸了上去。
& & 嘭!嘭!
& & 香灰散去,这俩七零八碎的厉鬼也终于寿终正寝了。但是那渗人的惨叫却久久回荡在高空。
& & 所有人都愣住了,对于我这样干净利落的手段,更多的是震撼。
& & 可我却火急火燎的拿起了木头匣子,找了块转头,砸开了铜锁,打开一看,赫然发现,这正是我所猜测的情况!
& & 这里面有个碧绿色的翡翠手镯,和一个锈迹斑斑的怀表。这两个东西下面都压着一道折成三角形的灵符。
& & 我取出了翡翠手镯下面的灵符,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撮头发,以及两颗牙齿,并且在符纸上撰写着,乙酉年,四月初八,女,刘彩凤。
& & 怀表下面的灵符里,是一片手指甲,以及一块骨片,凹形的,看形状像头骨,而符纸上也写着生辰八字,庚辰年八月初一,男,王二柱!
& & 看到这些,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点点头:“我全明白了。”
& & “你明白了啥?”小贱看了看匣子里的东西,便问。
& & 其余人也是不明所以,尤其是孙丢丢,还夸这个镯子好看,是老物件。
& & 我说:“这骨骼,牙齿,头发,指甲,代表着鬼怪的根,生成八字是日期,手镯与怀表是贴身信物,并且在匣子外面撰写封魂咒,就能叫冤魂永远守护于此。这就是为什么,我一拿盒子,刘彩凤和王二柱就玩了命的叫唤。这几乎是它们的命!”
& & 我问杨奇:“这俩人到底是谁?”
& & 杨奇脸色都白了:“不知道啊,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俩,也没听说过。不过看生辰八字来看,刘彩凤是四五年的,王二柱是四零年的,距离现在都很遥远。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 & 我如实说道:“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被人刻意丢进了水井,然后在院子里布置了风水局,酝酿了煞气,所以鬼怪才成了气候,你父亲下井的时候,就是被刘彩凤和王二柱拉下去的。你母亲上吊估计跟他们也脱不开关系。”
& & 杨奇眼圈儿都红了:“到底是谁这么狠呀!”
& & 我面色阴沉的说:“费了这么大劲头,就是为了整死两条人命,如果不是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根本不会这么极端的。你好好想想,你爹妈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 & 杨奇痛苦的抓着头发,闭着眼摇头:“没有,绝对没有,他们都是老实人,都是老实人啊!”
& & 说完扑到了水井边上,冲里面哭喊:“爸,妈,这到底是咋回事,你们说话啊,到底是谁在害你们?”
& & 我面色一变,赶紧给揪回来,心说你不要命啦,你爹妈现在是厉鬼,没有一丁点的意识。拉你做了替身都没商量。
& & 可就在这个当口,水井里猛的喷出大片煞气,杨奇的父母出现了,但这次却不那么恐怖,就跟正常人差不多,只是脸色苍白。
& & “爸,妈~~~!”
& & 杨奇这一嗓子,我们几个的心都碎了。
& & 但是我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这都灭了两个了,你俩要是再扎刺,只能步后尘。
& & 凶手用风水局养鬼,然后害死两个大活人,恐怕就连杨奇父母的灵魂也被控制了,不过我也能看出来,这时候的它们,身上煞气很弱,估计被打了几次,自身的怨气散了不少,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我灭了刘彩凤和王二柱的缘故。
& & “孩子,别再问为什么,这都是我罪有应得,二十年了,这一天终究是来了。孩子,以后好好珍重,不用为我们报仇,这都是命~~~!”杨奇的父亲满含悲痛的说。
& & 杨奇的母亲眼泪汪汪,探出手想抚摸杨奇,却禁不住风吹,它们的形体非常脆弱,已经没有道行了。
& & 杨奇扑过来,却扑了一个空,大哭:“这都是为什么啊,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死,二十年前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安徽啊。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 & “不要问,也不要想,二十年了,当初的我们携家带口,各奔东西,本以为事情都会过去,谁想到……哎,这次恐怕会在下面团聚了。”杨奇的父亲说完,扭头看向了我:“先生姓陈?!”
& & 我当即一愣,心说他怎么知道我姓陈,难道是从水井里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 & 我狐疑的冲杨奇父亲点点头。
& & 杨奇的父亲冲我意味深长的一笑:“先生,你要万分珍重啊。现在,请送我们上路!”
第一百二十章,根
杨奇父亲的一句话,把我弄的无比错愕,啥意思,我珍重个什么玩意儿,搞的好像我会出现危险一样。还有,你不把幕后真凶说出来,就叫我送你上路,这对于杨奇来说简直太不公平了。
& & 你们已经死了,超脱了,痛快了,但总得叫我们这些活人明白明白吧。
& & 所以我沉着脸就说道:“送你上路没问题,但你得把话说清楚,你的死,你妻子的死,都不是偶然,我陈西凉是一丝外人,管不了你家的事儿,但是在这个院子里布置风水局的家伙丧了良心,这种人不能留,要是这么简单的就完结此事,你叫杨奇这后半辈子该怎么过?”
& & 杨奇‘噗通’一声就给跪下了,哭的跟什么似的:“爸妈,你们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们还隐瞒什么呀。”
& & 杨奇的父亲叹息一声,说了最后一句:“杨奇你听着,这世上中了因就会结出果,我们死的不冤,只是把你妈给害了。记住,以后好好做人,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我和你妈在天上看着你。”
& & 杨奇父亲的话语叫我好生熟悉,貌似我爸在我妈死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 & 因果报应,又是因果报应!并且他还提及了我的姓氏,还说当年的我们各奔东西……
& & 话音刚落,就见一阵阴风袭来,杨奇父母本就虚弱透明的身躯瑟瑟颤抖,眼看着就要崩灭了。
& & 我瞳孔顿时缩紧,这冤魂若被阴风吹散,那就真的不入轮回了,想到这里,我牙关一咬,也罢,你们不说,我早晚也会查出来,看在杨奇的面子上,先送你们走。
& & 我从书包里掏出一圈红线,冲杨奇父母一缠,抖手丢出一叠白色纸钱,口中默念往生咒,待时机成熟,我点燃红线,杨奇的父母开始一点点淡去,化作了碎片星光,阴风再次袭来,给吹了个干干净净。
& & 杨奇跪在地上,都疯了,用磕膝盖往前爬,泪流满面的大吼:“爸~~~妈~~~”
& & 他爬了过去,可他的父母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两者相距的距离并不大,但现在已经变成了咫尺天涯。
& & 杨奇站起来,揪着我的脖领子使劲晃:“为什么,为什么!”
& & 这犊子力气不小,看样子是全爆发了出来,我跟着晃动,但一句话不说。
& & 孙丢丢急眼了:“你特么给我松开,西凉弟弟帮你这么大忙你竟然敢冲他动手,松开。”
& & 孙丢丢连抓带挠,把杨奇推到了一边,杨奇红着眼睛看着我,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
& & 亲人的离去终究叫人痛彻心扉,尤其是人死之后,再目睹灵魂消散,那种抓不住也阻拦不了的无力感,真的能叫人彻底疯狂。
& & 我理解杨奇,所以我仍旧是一语不发。
& & 冰妃上前一步:“杨奇,你家里的厉鬼已经全部清除,虽然你父母没说出幕后主使是谁,但这个人绝非善类,恐怕还会对你下手,我劝你赶紧收拾一下,别再这里居住了。”
& & 萧大瞎子也搭腔:“这贼子邪的很,再在这里住下去,搞不好也得死于非命啊。走吧,赶紧走吧。”
& & “我不走,这是我的家,打死我也不走。”杨奇还是个倔脾气,吼的声音都在颤抖。
& & 我低声道:“幕后的凶手道术高明,恐怕厉鬼的死去,瞒不过他的眼睛,既然如此,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全给你摆平。”
& & 话音未落,我飞快跑到两颗大槐树近前,扬起手中的犁天匕首就冲树干扎了进去,几声闷响,树皮就被剥开了,只见在树干上,有一个深口子,像一张嘴,里面藏着一道红色的灵符。
& & 灵符上闪耀着煞气,很冲,我知道这是风水局的一个阵眼,也不毁坏,而是直奔大门后面的空地,用匕首深挖,不多时挖出了一个像菜花一样的东西,碗口大,微腥,通体棕褐色。冰妃过来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烘干的胎盘!”
& & 我点点头,面色更为阴沉,紧接着来到水井周遭,用匕首尖子乱划拉,从土层里面扫出来一个油纸包,里面包裹着两根生锈的铁钉,一块绘满符文的青玉,还有六颗犬牙。
& & 小贱拿起了犬牙低估:“这是幼犬的牙齿,锋利但脆弱。”
& & 其余人也涨了见识,萧大瞎子啧啧称奇:“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到阵术,玄门之法果真妙哉!”
& & 小贱光盯着犬牙了,没工夫搭理他,不然还得一个耳刮子。
& & 小鳖也摇头惊叹:“就这几样东西,就能改变一个阳宅的风水,酝酿出这么阴冷的煞气,这道术真是绝了。普通人根本捉摸不透。”
& & 孙丢丢一拍我的肩膀,冲众人挑着大指说:“我西凉弟弟是谁呀,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这天儿也不早了,一会儿就跟姑奶奶回家,在被窝里给我讲讲抓鬼的故事。”
& & 我特么拿这个虎逼是一点辙都没有,跟杨奇道:“我送你父母轮回,是叫他们有个好来世,人都走了,你还想在回忆中生活一辈子么,是爷们儿就振作起来,咱们得叫布置风水局的王八羔子付出代价。”
& & 杨奇猛然抬头,两道眉毛挑起老高,就跟长剑一样插进了鬓角:“陈大师,你支个招,我全听你的,我要叫那个***死无葬身之地。”
& & 我拍拍他的肩头,示意冷静一些,敌人在暗处,如果不主动冒头,咱们根本没办法把他揪出来。
& & “先给我拿个铁盆,我破了风水局再说。”
& & 杨奇吸了吸鼻子,带着一腔愤怒去找铁盆了。而萧大瞎子却嘿嘿奸笑:“后生,老朽有一法,或许能洞悉对方的行踪。”
& & 我诧异的看他,这老家伙鬼精鬼精,蒙人在行,难道还有真本事?
& & 小贱拎着他后脖领子嚷嚷:“老东西,可别说瞎话,不然老胡叫你死的很有层次感。”
& & 什么特马叫死的很有层次感,我叫小贱别闹,很认真的问萧大瞎子到底是什么办法。
& & 萧大瞎子挣脱了小贱的大手掌,摇头晃脑的说:“凭借老朽多年坑人…苛刻,救人的经验,蓄意杀人无非几种,要么情爱,要么恩怨,要么钱财,杨奇的父亲说是因果报应,那就可以推断出是恩怨之事。他家既然是外来户,并且本本分分,那仇怨应该是从安徽老家结下来的。”
& & 我们都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催促他继续说下去,貌似有那么点意思。
& & 萧大瞎子嘿嘿一笑:“也就是说,是因为结了仇他们一家子才背井离乡来到了保定,这样就好办了,知道回到他的家乡,一打听就行。”
& & 我们都愣住了。
& & 萧大瞎子见我们的模样,便嘿嘿笑:“咋样?老朽的办法是不是非常绝妙?”
& & 小鳖和孙丢丢同时转身,去研究水井了,冰妃摸了摸额头,紧了紧大衣。我嘬着牙花子骂街啊,还特么去安徽调查,咱们又不是刑警,等到了安徽,黄花菜都凉了,我就说这老小子没真材实料,竟瞎耽误工夫。
& & 我一摆手:“小贱呐,去,去整个层次感给我看看,这货留着没用。”
& & “好嘞!”
& & 小贱一张脸笑成了菊花,一把抄起萧大瞎子,康肩膀上就开始转圈儿。
& & 萧大瞎子吓坏了:“哎呦,你个王八羔子,给我停下来。”
& & 趁着他俩耍宝,我沉下了心思,杨奇父母的遭遇跟我家有些相似,但前者是人为,后者是意外,反正不管怎么说,都被说成了因果循环。
& & 如果真按照萧大瞎子的方法做,保不齐也能折腾出一点线索,这人说到底也是有根的,做个啥孽,就是一辈子的记号,用洗涤灵都洗不掉。
& & 可我就寻思了,我家也是外来户啊,我们家的跟在哪儿呢。如果找我根,或许我就能知道我爸当年到底做了啥。
& & 是的,我爸一直都没跟我讲过老家在什么地方,小的时候我没少问,但是一问这个,我爸就凶我,被追问的急了,抄起笤帚疙瘩就给我屁股一下子,打得我眼泪汪汪,以后说啥也不敢问了。
& & 所以我一直不明白我的根在什么地方。
& & 就在我寻思这事儿呢,杨奇颠颠跑了过来,递给了我一个铁质的脸盆,我拿过来,蹲地上,把红色灵符,油纸包,烘干的胎盘,全都丢了进去,一把火就给烧了。
& & 那个味道十分刺鼻,大黑烟腾腾往上冒,我们都离得脸盆远远的。
& & 在观气术的作用下,我发现,这院子里的煞气正在一个极快的速度消退,估计等脸盆里的物件烧成烟灰,这个阵法也就彻底破了。
& & 我望着徐徐上升的黑色浓烟,心中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啥滋味都有啊。并且今天是我第二次送走冤魂,第一次是在薛林山的化肥厂里,送魂的滋味不好受,但我终究是个旁观者,我能做的,就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 & 可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发现灰白色的天空中闪烁出了一道金光,刺眼,猛烈,就跟流星一样,从天边涌来。
& & 紧接着,大槐树上面的乌鸦又嘎嘎的叫唤不停。我浑身的汗毛一炸,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但是那道金光稍纵即逝,一下来到了我的头顶。
& & 一股磅礴的凶威浩浩荡荡,在一眨眼,金光竟幻化成了一个金灿灿的雄狮,咆哮山林,嘶吼震天。
& & 金色狮子从天而降,双爪就拍向了我的脑袋!!!
本帖最后由 mimiph 于 14-11-19 15:21 编辑
第一百二十一章,外狮子印
一头金色狮子从天而降,这特马是在拍电影吗?!
& & 我清晰的看到,这头狮子体型巨大,金光灿烂,就连身上的毛发都十分显眼,它是金光幻化的,从天边到这里仅仅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 & 尤其是它身上那股志刚志刚的力场,还未落下,就已经把我压迫的窒息了。
& &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下子把众人惊呆,估计他们的思维已经短路,谁能想到,一个金灿灿的大狮子会突然出现在高空中?
& & 可是被小贱耍的团团转的萧大瞎子却无比震惊的尖叫:“这是道家至阳秘术,外狮子印!!!”
& & 我心中一动,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外狮子印?!
& & 我听老烟鬼讲过,这秘术只有灵宝派懂得,现在突然出现,肯定是有人在做法,特码的,这印记不偏不倚的冲我砸了过来,肯定是布置风水局的那个家伙,他看我破了他的圈套,就立即组织了报复。
& & 真是好手段,我也算开了眼了。
& & 但都到了这个当口,我想跑根本来不及,只有暗中提气,灌注当胸,抡起犁天匕首就刺了出去。
& & 耳轮中就听‘轰隆’一声,我就像被火车撞了一下似的,整个人直接就飞了出去,一口血敢喷出去三米。
& & 那外狮子印当即崩溃,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就跟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 & 特马的,等我摔在地上,整个人几乎都麻木了,胸口像压着一座山,根本喘不上气,一张脸憋得通红,眼角,耳朵,鼻孔,全都渗血丝。
& & 可紧接着,一股剧痛就如潮水般涌现,刺激着我的神经,疼的我呦,想喊都喊不出来,因为胸口太憋闷了,就跟有人掐住了我的气管一样。
& & 众人全都吓傻了,赶紧簇拥过来。
& &小贱咋咋呼呼:“咋回事,我C,刚才咋回事啊?!”
& & “别吵吵,有人做法打伤了这后生!”
& & “西凉弟弟,你怎么样?”
& & “陈爷,要不要紧!”
& & 他们扶起了我的上半身,可我一动换就疼的死去活来,就跟胸骨碎了一样。
& & 冰妃的眼中全是慌乱,但此刻也强壮镇定:“杨奇,去端一盆水!”
& & 杨奇哪见过这个,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撒丫子就跑进了屋子里,不一会儿就端出了一盆温水,冰妃双手在我胸口一扯,校服都烂了,就见我的胸口,红肿高大,伤势厉害的吓人。
& & 小贱眼珠子都红了:“这特马到底是谁干的?!”
& & 冰妃大吼:“不要吵,我先给他梳理经脉,再耽误下去,胸腔里积了水,就得开刀,做手术!”
说完,麻利的下起了针,扎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胸口的肿胀都麻木了,但是从心窝子里泛着疼劲儿。
我龇牙咧嘴,口干舌燥的,眼睛到现在还冒金星呢,用微弱的语气说:“一定是那个混蛋玩意儿,是他偷袭我。妈的,原来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视了。”
& & 萧大瞎子也跟着着急:“哎呦,后生,你就少说两句吧,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看你都伤成啥样儿了。”
& & 随着冰妃的行针,我的呼吸顺畅了不少,胸口的肿胀开始消退,我暗中提气,游走四肢百骸,查看自身的伤势,片刻后我才深呼出一口气,谢天谢地,胸骨并没有断,这也多亏了,在跟外狮子印对抗的时候,我把气劲都灌注在了胸口,不然的话,就刚才那一下,别说一个肉人了,就是一座山也得撞碎了。
特码的,太狠了,一出手就要我的命。
我心中一股怒火顶了上来,但碍于冰妃正在针灸,我又不能动弹,只能嘴上告诫众人:“都小心,那混蛋应该就在附近,想要施展外狮子印,需要法台香案,而法台香案距离事发地点不会超过三百米,一会儿要是再来个什么印,大伙儿可得机灵点。”
本帖最后由 mimiph 于 14-11-19 15:24 编辑
小贱大骂:“***,我去 zai le他。”
& & 孙丢丢也心疼我,都快哭了:“小鳖,给孙大炮打电话,调集龙门帮所有人手,给我在方圆三百米内使劲搜,找到可疑人物,立马给带过来。”
& & 萧大瞎子赶紧阻拦:“哎呦,原来你们是龙门帮的,这事儿可不能莽撞啊,那家伙连外狮子印都会,应该是一等一的高手,面对道术玄法,就是去多少人也得栽在那儿。”
& & 说着把小贱给拦住了,也按住了小鳖拿大哥大的手。
我有气无力的讲:“听瞎子的,他说的没错,这件事还得我亲自处理,别人不顶用。”
这时候,冰妃麻利的将七根银针从我胸口上拔了下来,转手丢进了那盆温水中,原本清亮的水面顿时荡漾出了紫黑色的血花,冰妃说淤血有du,连银针都能污染。
我看到这盆暗红色的温水,心里的怒火更旺了,心说别叫我抓到你,抓到你一准儿往si里整!
我现在好受多了,胸口的肿胀消了小半,但是还不能自主的行动,看来得把我抬走了,特码的,这要是回了家可怎么交代啊。还不把我爸和老烟鬼心疼死。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口袋里猛地爆射出一阵青色强光,一股冰凉的洪流就钻进了我的身子,汇聚到了胸口创伤处,我瞳孔一缩,没等反应呢,这洪流像就爆发了效用,胸口的瘀血肿胀以眨眼的速度消退,片刻后,我的胸前除了有几个大红印子之外,一丁点的伤势都没了。
肯定又是上清珠的作用,我一摸口袋,那圆滚滚的东西还冰凉着,青光已经褪去。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把我给痊愈了。
这真是好宝贝啊,一年多没用了,可在关键时刻还是救了我。
小贱瞪圆了眼珠子,惊讶道:“唉呀妈呀,冰大姐的针灸好厉害,这么一会儿就好了,你看,不肿了。”
& & 萧大瞎子看看我的胸口,又看看冰妃,嘴巴张的老大:“哎呦,神医啊!”
& & 孙丢丢和小鳖也跟着高兴,不住打量冰妃。可冰妃呢却紧紧的蹙起眉头,看着我的胸口犯嘀咕。
我生怕露出破绽,把衣服掩了掩,一动换就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胳膊腿儿,并没有什么大碍。
& & “冰大姐,您都神了,简直赛过扁鹊和华佗,没说的,我佩服!”我一抱拳,煞有介事的说。
冰妃拨了拨刘海儿,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但眼中的思索更浓。
杨奇赶紧找了一件衣服给我披上,大冬天别冻着,我道了声谢,然后跟众人说:“大家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 & 我干啥去?当然是找偷袭我的混账报仇,三百米之内必有法台香案,搞不好这犊子还没走呢。
小贱多激灵,从院子里抄起一把铁锹,气势汹汹道:“我跟你走一趟。”
& & 说完,我俩就跟一阵风差不多跑出了院子,我俩手底下都有功夫,脚下的速度不慢,大冬天北风如刀,吹在脸上那个疼,但老陈我心里有火,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今天必须找回场子。
小贱一边跑一边问:“你知道那王八犊子的位置?”
& & “我记住了外狮子印的方向,一直追过去,肯定没错。”
说着我方向一变,顺着村里的小路可就扎了进去,这尹家庄人少地多,到处都是开阔地,大约跑了二百多米,我们就来到了一片庄稼地里,田地里的麦苗绿油油,几寸高,绿油油的,就是有点打蔫儿。
别看跑了这么一小会儿,我已经满头大汗了,趁着擦汗的功夫,我猛地发现在东北方向有一片树林子,树林子地势较凹,很隐蔽。
特码的,应该就是那儿了。
我招呼小贱就追了过去,一进树林子,就问道一股香烛的烟气,打眼一瞧,前方不远处正有一张孤零零的香案,香案上摆着五畜贡品,两头点着长明灯,符纸一大堆,有铃铛,有小米,还有一个八卦镜。
& & “果真有东西!”
& & 小贱气坏了,上去一铁锹,轰隆一声就把香案给劈成了两段,没去南方过冬的鸟雀被吓的振翅稿费,树枝子直晃荡。
我满世界查找,发现这里根本空无一人。
& & “卧槽,竟然跑了。”
& & 我一拳就砸在一颗碗口粗细的白杨树上,杨树皮顿时炸开了。
小贱拎着铁锹到处转悠,对着草稞子,浅坑,一同砍,大吼:“出来,给我出来,怂包孬种,打了人就怕,卧槽尼玛的。”
& & 我赶紧拉住他:“别吵吵了,人都走了,喊破了喉咙也没用,这地方不宜久留,咱们走。这笔账记心里了。”
& & 可没等我来往外走呢,就听身后出现一个极其阴冷的笑声:“不愧是陈西凉,外狮子印都没能奈何你,厉害,你比下阴的时候还要厉害!”
& & 我心中大惊,猛地一转身,就发现在几十米开外的一颗杨树枝上站着一个人,那树枝子就比铁锹柄还细,离地四米多高,一个大活人站在上面颤颤巍巍,似乎随时都能断掉。
但是一看这个人的装束,我的脑袋轰的一下,整个人都僵硬了。
此人身穿一套浅灰色唐装,脚下踩着千层底的老头鞋,一头长发披肩,剑眉星目,皮肤细腻,而面部却被一条黑布蒙上了。看神态,不会超过三十岁。
他……他不是在阴间跟我战斗的邪教高手吗?!
小贱嚷嚷起来:“唉呀妈呀,竟然是他,西凉,他是邪教的瘪犊子,纸人抽魂啊!”
& & 我顿时有些蒙了,这邪教不是早就退出保定市了吗?怎么今天又在这里出现了,并且还布置风水局害死了杨奇的父母。
& & Ma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候,邪教高手桀桀冷笑:“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你,不过也好,下一个要死的就是你!!!”
第一百二十二章,真灵教的回归
在阴曹地府的时候,邪教高手的灵魂被我用惊堂木打成了重伤,没想到这才一年的时间就复原了,并且重新潜回了保定,特码的,要不是这次歪打正着碰见了,指不定怎么报复我呢。
& & 但我就奇了怪了,你们这正经八百的邪教组织,没事儿对付老百姓干嘛,还用这么极端的招数。
& & 我眯起了眼睛,无比冷酷的说:“这又是两条人命,如果我不制裁你,恐怕连老天都不答应。”
& & “过来跟我一战。”小贱这个瘪犊子大声骂道,持着铁锹就要往前追。
& & 我一把给他拽过来,这邪教高手太诡异,手段也硬,刚才那外狮子印差点儿要了我的命,所以面对他必须要小心谨慎,恐怕稍有差池就会丧命归西。
& & 岂料邪教高手竟然大笑起来,脚下的树枝子那个颤抖:“陈西凉,你真的太过可笑了,我们真灵教是神明的仆人,规劝黎民成仙,怎么会害人呢。如果真是害人,那么死的那些人,也是罪有应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哈哈哈哈!”
& & 我面色一变,又是这句因果循环,我搞不懂杨奇的父母跟邪教怎么会扯上关系,但我心中的怒意已经飙升到了极致,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
& & “你这个怂包,说到底也是在暗地里搞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光明正大的就孬种了,你要是真有能耐,咱们现在就大战三百回合,阴曹地府没分出胜负,那就在这树林子里再来一次。”
& & 我向前一步踏出,心里讲话,也不知道这孬种敢不敢下来比一场。要是现在有个大哥大就好了,我立马报警,叫JCSS围死他!
& & 邪教高手忽然激动的吼道:“陈西凉,我们之间有解不开的仇疙瘩,你以为你是正义的么,你以为你就那么清白,等着吧,你们家的下场比杨奇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哈哈哈哈。”
& & 说完,他足尖一点树枝子,整个人优雅的弹起,好似一片秋叶般徐徐落下,四五米的高度轻飘飘落地,随后身形一动,就跟疾风一样跑出了树林,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踪迹不见了。
& & 卧槽,不能叫他跑。
& & 我和小贱一鼓作气追出了树林子,但是还哪有邪教高手的影子。
& & “妈了个巴子,这小子跑的也太快了。”气的小贱用大铁锹狠狠戳地。
& & 我剧烈的喘息着,眯着眼睛向前打量,这犊子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就是个兔子也得露出点行迹啊,这倒好,就跟一个鬼魂似的,说没就没。
& & 看起来,我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啊,就这份身手,就是跟我们战斗起来也不吃亏。但他为什么总是一味逃跑,难道说怕引来变故?!
& & 不过我心里可不踏实了,被这个邪教盯上,绝对没好果子吃,杨奇父母双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只能干抓瞎,如果这样对待我爸,那还不把我给疼死。
& & 好在有老烟鬼在家里守着,邪教高手应该没机会搞小动作,这也是唯一令我心安的地方。不行,得赶紧给韩伟打个电话,叫JCSS出动,不能便宜了这帮混蛋。
& & 我们俩原路返回,刚进了村子,迎面就开来了小轿车,车子停下,小鳖,孙丢丢,萧大瞎子,冰妃,杨奇,全都走了下来,看到我和小贱没事才松了一口气,纷纷问我们抓到凶手没有。
& & 我面色阴沉的对冰妃讲:“凶手没抓到,但这个凶手和咱们可是老冤家了。”
& & 冰妃眉梢一挑,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其余人更是摸不着头脑,萧大瞎子催我赶紧说。
& & 我就说了三个字:“真灵教,那个邪教高手!”
& & 一句话不要紧,冰妃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是他,不是早就撤离保定了吗?还有,他被你打伤了灵魂,不应该这么快痊愈。”
& & 小鳖诧异道:“竟是真灵教?!前两年我们龙门帮跟这些个怪人打过交道,这些人很邪门,但不知为什么就突然消失了。”
& & 萧大瞎子也搓着下巴讲:“真灵教可不是好惹的,我听说那些人里面有很多道术高手,专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 & 嘿,没想到真灵教这么有名气,除了杨奇外,就没有人不认识。
& & 这个时候的杨奇,眼睛又红了,抢过小贱的铁锹,就要找邪教高手拼命去,嘶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 & 小贱拧小鸡一样,把杨奇制服了:“干啥玩意儿,就你这小身板子还想跟邪教高手叫板?我实话告诉你,就是咱们这里的人都绑在一块儿,也不见得是人家的对手。这次多亏没打起来,打起来我俩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 & 众人看我,我点点头表示小贱说的一点都没错,邪教高手很年轻,比我们撑死了大个十来岁,但一身的本事太大了。
& & 单凭一个外狮子印就能横扫一切了。
& & 小鳖讲话了:“他在厉害也厉害不过子弹,既然是陈爷的仇人,那以后若是再碰到,我会帮你解决掉他。”
& & 杨奇拉着小鳖的衣服就说:“你要是能杀死那个人,我这辈子当牛做马也心甘!”
& & 小鳖冷冷道:“放心吧,若有下次,绝不叫他跑了。”
& & 冰妃问我下一步怎么办,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必须要有所防范。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借小鳖的大哥大给韩伟拨了一个电话。
& & 当说明事实之后,韩伟明显震惊了,并且还告诉我一个更为不可思议的事儿,那就是本来被判定死刑的孙成海两名真灵教骨干,现在改判无期,是公安厅下的指令,就连局长都无可奈何。
& & 真特马邪了,国家对牛鬼蛇神向来严厉打击,宁杀错不放过,怎么这次竟采取了怀柔政策?!
& & 韩伟对我说,貌似公安厅换了领导,所以才改变了套路,具体的不明确,上头的变动,下面人也揣摩不了。不过他答应我,会立即上报,把真灵教的回归视为紧急事情。
& & 我挂了电话,天就擦黑了,这一天过的真快,我特么还没吃饭呢。小鳖提议先去吃饭,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 & 说实在的,我是真饿,但现在真吃不下去,还是尽快回家吧,别再耽误了,我放心不下我爸。
& & 杨奇也收拾了好了行礼,准备去同学家住一段时间,反正这个深仇大恨已经铭记在了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 & 杨奇再次谢过了我,说日后必有所报。我现在没工夫想什么报答,脑子乱的很,始终搞不明白邪教高手为什么对他父母下手。
& & 我们七个人挤上了一辆车,先送杨奇去同学家,然后又去城北,把萧大瞎子撂在了萧记纸扎铺。临走的时候,萧大瞎子嘿嘿笑道:“后生,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找我,我们探讨下道术。”
& & 我要不是现在没心情,我真想一脚踹死他,你个老神棍,大骗子,还道术呢,简直是侮辱三清祖师爷!
& & 最后一站是城南妞子胡同,我,小贱,冰妃,全都下了车,马上要回家了,得先跟金花婆婆支会一声,本来小鳖想连夜送我们回县城的,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但我想跟金花婆婆多说说话,就拒绝了,准备晚上回学校凑合一宿,明天坐车回家。
& & 临走时,孙丢丢看我的眼神儿那个幽怨,似乎不睡了我就浑身不得劲儿一样,我啊,还是离这个虎逼丫头远一点吧。
& & 等进了屋子,热浪扑面而来,金花婆婆一看我们都回来了,立即露出了笑容。
& & “西凉,这次可麻烦你了,冻坏了吧,快来坐。”
& & 说实话,我已经两个月没见到金花婆婆了,今天一看,还是那么和蔼可亲,我和小贱坐在了炕上,外物烧着柴火,炕头倍儿暖和,可解乏了。
& & 冰妃知道我们还没吃饭,主动去下面条,而金花婆婆就问我杨奇家的情况,我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 & 当金花婆婆听闻邪教高手四个字,他的面色也是大变,赶紧叫我敞开外衣,看看我胸口的情况。
& & 大家都是玄门中人,对外狮子印可不陌生。这道术最是刚猛爆裂,一般人遭遇上,肯定送了命。
& & “真的好险啊,你要出点状况,我都没办法跟你师父交代!”金花婆婆看我胸口没有大碍,才后怕不已的说道。
& & 我心里挺温暖的,叫她不要担心,这事儿得从长计议,不过邪教高手的动机不太明确,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
& & 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冰妃就端上来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热汤面,我和小贱只咽吐沫啊,端过碗,直接甩开腮帮子,颠起后槽牙就吃上了。
& & 等吃的差不多,我们俩准备告辞,而金花婆婆拦住我,非要叫我们留宿,因为现在的天都黑了,没有车,即便是回学校也得走个把钟头,我和小贱都极力推辞,因为这里就一个火炕,也没我俩的地方,都是大小伙子,也不方便。
& & 最后没办法,我俩还是走了,但临走的时候,金花婆婆死活要给我十块钱,说明天早上吃饭和坐车用,没办法,我就收下了,另外,她还给了我一封信,略显羞涩的叫我交给老烟鬼。
& & 我就知道得有这手,我心里偷笑啊,这把年纪了也不容易,怎么就不能大胆的迈出一步呢,总是书信联系,整的还挺朦胧。
& & 不行,我必须得找个机会使劲撮合撮合他们,没准儿一开怀还能生个一男半女的。
& & 好吧,我又猥琐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杀出一条血路
大晚上的,我和小贱接着路灯往学校赶,北风那个吹,我俩跟王八一样,把脑袋使劲往里缩。
& & 小贱对我说:“妈了个巴子的,我怎么感觉,这个邪教高手阴阳怪气的,他说的话叫人云山雾罩,你说跟咱们有仇吧,见了面也不打,反而逃跑。真不知道憋什么幺蛾子呢。”
& & 我闷着头不讲话,总在寻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特码的,都快中了心病了,再一联系杨奇父亲对我说话的那口气,我想的就更多了。
& & 哎,我总感觉有一团阴云笼罩在我的脑袋上,自从遇到这真灵教,咱就没消停呢。
& & 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有老烟鬼守着家,真灵教讨不到便宜。
& & 我俩脚下加速,到了学校已经八点半了,跟看门的大爷一通解释,才勉强进了校园。今天放寒假的只有高一和高二,高三的学习紧张,晚一个星期,不然的话,看门的大爷都回家了,我们根本进不去。
& & 等进了宿舍楼,我俩又傻了,貌似早上的时候,把行李叫武灵耀拉回了家,现在全宿舍都是空床板子,连套被子也没有,就算是有暖气,一晚上也得冻出个好歹啊。
& & “咋整?!”小贱没了主意。
& & 我多机灵,嘿嘿一笑:“去别的宿舍看看,有些懒货,为了方便根本不带行礼回家的,咱们借用一晚上谁也不知道。”
& & 小贱冲我一挑大指,夸我这聪明的逼样,有他当年的风采。我去他大爷的。
& & 我俩出了宿舍就在满楼道找啊,找来找去,发现宿舍门都上了锁,应该是戴宿管锁上的,这个天杀的玩意儿。
& & 可就在这时,我们意外的发现了一处房门没有上锁,可把我们高兴坏了,啥都没想,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 & 可紧接着就听‘啊’的一声尖叫,宿舍床铺上两个人从被窝里赶紧钻出来,一个劲儿的往上套衣服。
& & 我cao,这一嗓子没把我给吓死。谁能想到都放假了,宿舍里还有人。
& & 但下一秒我就发觉不对了,那尖叫明显是女生啊,男生宿舍怎么会有女生叫唤?
& & 小贱直接把灯打开了,发现尽头的床铺上,一男一女,裹在被窝里,边套衣服,正用恐慌的神色盯着我们。
& & 我擦,他们……
& & 我和小贱没尴尬死,他们竟然这样大胆,在宿舍里……
& & 但我就发现这个男生怎么这么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被我一脚踹飞的道哥,这家伙一脸大紫疙瘩,长的狗脸鸡眼猴耳鲶鱼嘴,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而一侧的女生,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很标致。
& & 我心里顿时就火了,都长成这样了,你还跟他睡觉?不怕被吓死?!再说了道哥是高三的学生,怎么来高二的宿舍里***?这个女的是怎么逃过戴宿管的火眼金睛的?
& & 我明白了,在这里办事安全啊,也没人打扰。即便是女生趁乱也能溜进来的,因为一楼二楼根本没学生,不怕露馅,只不过被我俩给搅了好事,貌似我跟他是天生的冤家一样。
& & 小贱跟我低估:“看来这道哥长的挺有欺骗性啊,不过这犊子不是好东西,在宿舍里竟然干出这样的勾当。”
& & 道哥此刻也认出了我,本来慌乱的神色变的十分紧张,也有憎恨,但他还偏偏装出一副镇定的德行。
& & 旁边的女生吓的瑟瑟发抖,都哭了。
& & 道哥赶紧叫女的穿衣服离开,女生捂着脸从我俩的缝隙中钻了出去,直接就往楼下跑。而道哥一边穿裤子,一边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个,这些天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 & 小贱早就看他不顺眼,***被捉到了,还跟我们装B,他走过去,一脚给他踹地上,大骂:“你个***,成天祸害xue sheng 妹子,特码的,趴我们高二宿舍里睡觉还敢跟我们得瑟?”
& & 道哥没想到小贱说动手就动手,捂着肚子在地上哼哼,一张脸都扭曲了:“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了!”
& & 道哥这个人是个极端装B分子,一张嘴就之乎者也,弄的跟个文人骚客一样,我最恨这样的,我叫你有话不好好说,该打!
& & 我也走了过去,一脚踹他屁股上,大骂:“妈个bi,上次揍你一顿,还没长记性是吧,竟然在宿舍里搞这么下liu的事情,滚,给我滚!”
& & 我和小贱下脚都不轻,反正打了这小子也是白打,他还敢高老师咋滴,道哥长的本来就够抽象,此刻更加狰狞了,挣扎着站起来,眼中有恐慌也有怨毒,咬着牙讲:“你们还敢打我,上次的梁子都没解开呢,待我修正完毕,一定找你们算账。”
& & 说着屁滚尿流的就往外跑,小贱一回身,一脚踹他腰眼上,道哥妈呀一声,向前抢了几步,出了宿舍就趴楼道里了。费了半天的劲才站起来,恶狠狠的看我俩一眼,无比愤怒的就跑了。
& & “***,今天本来就火大,还跟我们吊蛋,下次见你一次打一次!”小贱怒吼。
& & 可不是咋地,今天可是整整冻了一天,尤其是我,差点儿被邪教高手给玩死,心里老不痛快了,幸亏揍了道哥一顿,这才舒服点儿。
& & 有人就说了,陈西凉你忒不地道,怎么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呢?我想说,这个挨千刀的道哥,竟敢打我们家小芳的主意,那就活该他倒霉,只要我还在这个学校一天,就不能叫他顺心了。
& & 小贱伸出大巴掌在鼻子尖扇动起来,一脸嫌恶的指着那个一片狼藉的床铺,说:“真特么晦气,好好一铺被子,都被糟蹋了,这一层楼的宿舍都锁着呢,就眼下这床被子了,咱俩是将就将就,还是……”
& & 我嘬着牙花子,心想你们高三的折腾我们高二的宿舍,按理说,我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又害怕闹出乱子,把戴宿管惊扰了可就不好了。
& & “就它吧,你用被子,我用褥子!”
& & 小贱急了:“凭什么?这被子老埋汰了。你用,我可不用。”
& & “我说兄弟,哥哥这是向着你呢,被子是盖人的,这褥子可是躺人的,刚才道哥和那女生不定干了啥,就是有晦气的玩意儿也留在褥子上了。”
& & 小贱眼睛一亮,抱着被子就跑了。
& & 卧槽!
& & 回到我们自己的宿舍,反锁了门,我俩躺在硬板床上,盖好了被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话题离不开真灵教,其实我也很纳闷。按理来说,不管啥邪的歪的,只有一个宗旨,那就是捞钱,可这真灵教貌似有点儿出圈儿,他们是杀人成性啊。
& & 也不知道公安厅的领导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网开一面。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 & 小贱问我明天回家干啥,我还能干啥,先跟老烟鬼把这事儿研究研究呗,邪教高手可说了,下一个就得轮到我和我的家人,这谁不担心呀。
& & 我俩正说着呢,就听房门咣当一声就被踹开了,一股子寒气扑来,现在都已经熄灯了,黑灯瞎火,没把我俩给吓死。
& & 扭头一看,一道道手电强光可就射了进来,交相呼应的,就跟电视里抓赌的一样。
& & 卧槽,我俩当下就急了,这是干啥啊?!
& & “草泥马,果真在这里,你们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 & 强光刺眼,我只看到宿舍门口涌进了一帮人,十来个,但是听声音貌似是道哥!难道这家伙找了人,过来揍我们?!
& & 幸亏被褥不多,我和小贱都没脱衣服,一下就从床板子上弹了起来,一只手当着眼睛,飞快的向宿舍深处退去。
& & 小贱怒吼:“小瘪犊子,你还敢找来,我一会儿先整死你!”
& & 话说的很,但我俩都加着小心呢,因为我们看到这帮人手底下都有家伙,刀,棍子,还有板砖。这一惊一乍的,我来都没反应过来,真给来一下,可就擎等着吃亏吧。
& & 这时候,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看到了道哥那张扭曲的脸,眼睛里满是憎恨,与即将复仇的***。
& & 好吧,这货先被我踢飞,而后又撞破了奸情,估计杀我的心都有,但就凭这点人手也想对付我陈西凉?!
& & 在道哥身侧,影影绰绰共十三个口子,全都耍着单褂,头皮青嘘嘘一层,脸上横肉交织,就差在脑门上写着我是流mang我怕谁了。
& & “我看看是谁这么牛逼啊,敢欺负我兄弟。”
& & 这话不含糊,有种绝顶高手的赶脚,人群左右一分,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嘴上叼着的炙红烟头,以及手上拎着的雪亮钢刀。
& & 离近了一看,这货一脸凶相,断眉,凸眼,高颧,白眼珠还往上翻着,咱掌握的面向学不太深厚,但我也知道,这人生了一张短命相,搁着古代也是强盗山贼,是要砍头的,就是拿他的照片都能辟邪。当然,最吸引人的还是他的发型。
& & 非常的拉风与二逼,薄薄的一层,在头顶上剪成了一个大月牙,并且还染成了紫红色,就跟顶了一片带血的卫生巾一样。
& & 道哥看到这货,一脸的掐媚,点头哈腰的说:“血月哥,今天这事儿你可得帮我料理干净了,这俩杂碎不好惹,手底下有功夫,咱们也别耽误了,一起上,往死里整!”
& & 血月深吸了一口烟,闭住嘴巴,两道烟柱就从鼻腔里喷了出来,冷冷的盯着我俩,片刻后便嗤笑了一声:“两个小崽子而已,有特么什么好扎手。道明,你这亏吃的窝囊,不是有梁子么,今天血月哥就叫你出出气。”
& & 他一挥手里的钢刀:“给我砍了!”
& & 都说道哥有道上的朋友,现在一看果真不假,这些人都是典型的黑社会混子,一声令下,就跟饿狼一样,嗷嗷叫着往前冲,手里的家伙事举得老高。
& & 我心里冷笑,在保定一亩三分地,黑社会都是孙大炮说了算,你们今天对付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 & “小贱,跟哥杀出一条血路!”
第一百二十四章,血月哥
我爆喝一声,整个人就跟下山的猛虎一样冲了出去,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帮犊子想下死手,根本不管我俩是不是学生,既然这样,那还留你们作甚!
& & 我调节内外气息,双膀一晃,足有千斤巨力,双掌排开,就跟两扇门差不多,皮肉都鼓鼓的,硬的跟钢铁一样,我也来一次真功夫吧,刀砍一道白线儿,枪扎一个白点儿。[*爪丶机*书屋*]
& & 不由分说,跟一条泥鳅般就闪入了对方的攻势,两掌毫无客气的拍打在了一根棍子和一块砖头上。
& & 轰!轰!
& & 棍子折断,砖头粉碎,强大的力道,把两个小痞子都给掀翻了,把周围的同伴砸倒一片。
& & 这时候小贱施展出了黑蛇缠丝劲,双掌如同蛇嘴,撕裂了空气就戳在了这些人身上,那砰砰的闷响,听得叫人心中发紧。
& & 惨叫声就跟决堤的洪水般从这些痞子的嘴中爆发。
& & 这些事情只发生在瞬间,冲过来一堆人,没等下家伙,就人仰马翻的躺地上了,捂着伤势叫唤,有还能动的,被我瞧在眼里,脚尖就跟闪电一样,就踢了上去,正中胸口,我还收着劲儿呢,没敢真招呼,不然灌注了气劲的一脚,真能把人给踢死。不过饶是如此,这些痞子也倒了血霉,身形一震,直接就飞了出去,滚了几滚,一口气倒不上来就晕倒了。
& & 胸口有一处死穴,但我没敢点,但这个地方也很关键,内脏很集中,所以受到剧烈的外力打击,根本受不了。
& & 狭小的宿舍中,地面上淌满了伤兵败将,有叫唤的,有打滚儿,我哭爹的,有喊娘的。反正一眨眼的功夫,都给交代了,棍子,刀子到处都是,不过并没有擦出外伤。
& & 血月哥已经石化了,目瞪口呆的,头顶那片猩红的‘卫生巾’格外引人注目,嘴里的叼的那颗烟吧嗒就掉地上了,正好砸在一个痞子脸上。这痞子惨叫一声,赶紧扇自己嘴巴,还嚷嚷:“啊啊啊啊,捅死我吧,别毁容,别毁容。”
& & 妈了个叉子,你都长成这样了,毁容其实就是整容啊。
& & 一旁的道哥也迷瞪了,反应过来,嚷嚷着就往外跑,胆子都吓破了,小贱大骂:“王八犊子,你特么还想跑?!”
& & 他一个箭步就来到道哥身后,一揪脖领子,像拎小鸡一样给拽了回来,扬起大巴掌,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抽
& & “我特么叫你装B,我特么叫你报复,我特么叫你跑,我特么叫你长这么丑!”
& & 把道哥抽的呦,满嘴喷血水,脑袋拨浪鼓摇晃,就跟散黄的鸡蛋差不多,最后小贱一拳掏在了他的的肚子上,道哥顿时趴了,弓成了大虾米,惨叫声压抑低沉,就个便秘一样。
& & 小贱处理完了这犊子,随手就把宿舍门给关上了,并且从地上捡起一个钢管儿,站在了血月哥的背后。
& & 而我呢,一直用刀子般的眼神盯着血月哥,不过现在我却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并不是在显摆我的门牙有多白,而是告诉对方,我才是笑道最后的那个人。
& & 我和小贱前后夹击,血月哥一下毛了,惊叫着转身,背靠一个上下铺,左右看我俩,略显慌乱的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其实是一个误会,我跟周道明那个杂碎根本不认识,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算了。”
& & 没想到高深莫测,一脸凶相的血月哥,一转眼就变成了软脚虾,怂货孬种,我打心眼里鄙夷,就特么这点能耐,还混黑社会,还帮人报仇?!
& & 小贱怒极,一钢管儿就砸过去了,大骂:“说你MGB,给我在这儿吧!”
& & 刚才这帮人想整死我们,现在翻了船又要求饶,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所以眼看着这一棍子砸血月哥脑袋上了,我也无动于衷。
& & 但就在这个当口,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个血月哥一扫先前的惶恐和紧张,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双眼睛里面赫然爆射出片片凶光,身子麻利的一错,一只手迎面搭上了那根虎虎生风的钢管。
& & 特马的,这可是钢管,抽在手上,一准儿骨断筋折,这血月哥是被吓傻了吧?
& & 但是令我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就听‘当’的一声,钢管上呲出了一大片火星,下砸的力道锐减,趁这个当口,血月哥脚下玩儿花活,就跟穿水的燕子一样,旋转到了小贱身侧,扬起手,对着小贱的左肋就扎了下去。
& &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到现在才看出来,血月哥手里竟拿着一把乌黑的匕首,刚才跟钢管擦出火星子的就是这东西。
& & 我cao他大爷的,这小子扮猪吃老虎,刚才都是装熊,手底下有真功夫,就拿抵挡钢管的那一下就足以看出这小子的本事。
& & “小贱,留神!”我大吼了一声。
& & 可是血月哥的手法太快,明显是经过了身经百战所锤炼出来的刺杀技巧,乌黑的匕首噗嗤一声就刺进了小贱的左肋。
& & 小贱惨叫一声倒退,但他不是怂货,即便如此,也抡起手中钢管冲着血月哥肩头砸去。
& & ‘嘭’的一声,血月哥被砸退,连带着手中匕首也待了出来。
& & 小贱赶紧捂着左肋,一张脸都白了,我看到殷红的鲜血从他指缝里流淌,我的心就跟被一双大手狠狠攥住了一样,我cao他妈,你竟然敢伤我兄弟!
& & 我头脑一热,整个人就疯了,胸口中一股戾气蒸腾,耳边有个声音在说,杀了他,为小贱报仇!
& & 我脚下一动便是三五米,冲到血月哥背后,右手抓住他攥着匕首的手腕子,左掌一立,好似刀锋,抡圆了就斩过去了。
& & 就听咔嚓一声,这条胳膊被我斩断。
& & 我可不是忽悠人,在灌注了气劲之后,别说一条手臂,就是一块顽石,也得被我劈成稀巴烂。只是以前从没有这么愤怒,愤怒的已经忘记了眼前是个大活人。
& & 血月哥凄厉的惨叫起来,一只胳膊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形状,乌黑色匕首已经掉地上了。
& & “原来也不过如此。”我一脚把血月哥踹在地上,同时捡起了匕首,脸色冷酷的要命,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出来混,你得想过死,既然死,就得叫你明白明白。你扎我兄弟一刀,我就扎你十刀!”
& & 说实话,我都被自己现在的模样给吓到了,我陈西凉除了猥琐一些,何时这么冷酷残忍了。
& & 满地都是唉唉叫的痞子,看到我要杀道哥,非但没有阻拦,反而求饶。
& & “兄弟,放我们走,不关我们的事啊。”
& & “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就放我们走吧。”
& & “以后再不敢来这里撒野了,我们跟血月都不认识。”
& & 好一帮见风使舵的杂碎啊,但我没心思理会这些,一抬腿就到了血月哥近前,这货抱着胳膊叫唤,看我的眼神中已经出现恐怖了,他或许没想到我比他还要狠,一上来就断了他一条胳膊。
& & 其实我不狠,是特么你把我逼到这份上的!
& & 想到这里,我头脑又是一热,抬腿狠狠踢了血月哥两脚,这犊子灰头土脸,弓成了虾米,还颤抖着,但此时却极力的扭着脑袋看我,就跟有人捏着他嗓子一样,很费劲的说:“别,别杀我。”
& & 哼哼,我眼中血光一闪,径自出刀,直奔他的左肋。你做过什么,我就得还回去。
& & 我这一刀要是扎瓷实了,搞不好就得出人命,但我脑子里被一个信念给俘虏了,那就是必须要叫这小子血债血偿。
& & 可就在这个当口,躺在地上的道哥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抱住我,大吼:“血月哥快逃。”
& & 卧槽!
& & 竟然还有不怕死的,我一拳打在这货的胸口,用肩头一撞,他直接飞到了床板上,剧烈的咳嗽,根本站不起来。
& & 而血月哥已经站了起来,的确是有功底的人,还是那么利索,转身就要往宿舍外面跑,但他落败的凤凰不如鸡,想跟小爷斗,你还特么还缺一副好牙口。
& & 我擎着刀尖子就刺到了血月哥后脖颈子,心中一丝害怕都没有。但是就听‘啪’的一声,我的胳膊给一只大手给拖住了,我扭头一看,竟是小贱。
& & 他用一种很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哆哆嗦嗦的说:“别,别下手,会死人的。”
& & 我这火腾一下就起来了,大骂:“你特马都被扎了,还管别人,怎么这么怂,给我滚!”
& & 说着我就要打掉他的手,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就跟战场上杀红眼的军人一样,那股子劲儿根本压不住,嗜血,残暴,还有兴奋。
& & 小贱大骂:“妈了个巴子,他没刺中老子,仅仅划破了一层皮,没事儿。你小子可别犯浑,杀了人是要犯法的!”
& & 说着一撩衣服,那大肚皮上只有一道浅显的血印,皮里肉外,根本没有任何危险。
& & 我这心呦,一下就轻松了,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用一种‘你特马怎么不早说的眼神’看着他,害老子差点儿背了人命。
& & 小贱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你刚才的样子老吓人了,唉呀妈呀,就跟,就跟长白山那些个没有感情的饿狼一样!”
& & 我一怔,心说我刚才有这么狰狞?!
& & 反正不管怎么样吧,你小子没事我就放心了,并且我感觉到胸口的戾气在一点点消失。
& & 血月哥早就吓瘫了,我一松手就坐在了地上,抱着胳膊,浑身哆嗦,不过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惊恐,但也有一些别的东西,按说一般的小痞子没这样的身手,我顿时对这帮人的来历感兴趣了,心里讲话,孙大炮的手下果真卧虎藏龙啊。
& & 其实到现在这个节骨眼,我心里也有点负担了,刚才真要是杀了这货,法律不会容我,孙大炮估计也跟我没完。
& & 不过他们大半夜的过来找事,也把小贱弄伤了,那这货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 & “你们是不是孙大炮的人?!”我手中把玩着匕首,同时给小贱使了个眼色,叫他处理下伤口,另外看住满地的痞子,别放跑一个。
& & 谁知‘孙大炮’的名字一说出来,满地的痞子顿时惊呼起来,而血月哥的眼睛中也写满了惊恐,有惊疑,但更多的是害怕。
& & 行呀,肯定是孙大炮的人了,不然不可能是这个表情。或许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跟孙大炮可是有交情的。恐怕就是交给孙大炮,他们不死也得扒层皮。
& & 可谁能想到,血月哥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孙大炮?他也配当我们的老大?今天我血月是栽了,也承认不是对手,但你别那孙大炮吓唬我,他算个几把!”
& & 卧槽!
& & 我和小贱对视了一眼,他这么不屑孙大炮,难道不是龙门帮的人?保定市的混蛋流mang明明是一个单位啊,怎么冒出这么一帮子另类?!
& & 我上前一步:“你特么到底哪部分的。在保定骂孙大炮,找死吗?!”
& & 血月哥嘴角抽搐,可能是胳膊的原因,冷冷一笑:“既然你问到这儿了,那我就告诉你,我特么不是龙门帮的人,我的组织是黑虎会,老大叫黄峰!”
& & 黄峰?!
& & 我先是一愣,而后便大惊失色,这血月哥竟是黄峰的人,不是说保定的地盘儿都被孙大炮垄断了么,怎么黄峰的小弟会出现在这里。总不可能是连夜从县城赶过来的吧。
& & 我一下就盯住了床板子上,不断哀嚎的道哥,这家伙竟然和黑虎会有关系。
& & 特马的,这事儿有些复杂了,黑虎会和龙门帮在前段时间打的昏天黑地,不可开交,孙大炮都骂了八辈儿祖宗,恨不得把黄峰扒了皮,抽了筋,砸了骨,吃了心啊!
& & 我和小贱对视了一眼,那意思是,这帮人该怎么处理呢。黄峰也是我的死对头,决不能轻饶了血月哥。
& & 小贱虎着一张脸,说道:“黑社会的事儿,咱们不要插手,给孙大炮打电话。叫他自己处理。”
& & 貌似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是这黑天半夜的从哪儿去找电话啊。
& & 然而躺地上的血月哥一下炸毛了,惊叫道:“你们认识孙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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