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右侧小腿有一个鸽子蛋怎么吃大小的溃疡总

老医生回忆录
年近七旬,夕阳辉耀,董老草书下坎坷人生,我于园笔,虽之不才又不自量力,献丑于读者,敬请包涵。
三国曹公给众多的世人闻知了安徽亳州,神灵将董大志降生此地,虽地处偏僻但人们洋溢着美好生机。可处于二战时期,国人拼搏在硝烟弥漫的岁月里,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九四三年。
父辈们起名的董大志,意涵着阔步前进,爱国大志,闻知了中国的黑暗,尝试了战火的劫难,痛患者的残死,亲人的离去,在她幼小的心灵里迸发出于天下救人的火种,这一盼接近十年,新中国红旗招展,她随家人定居西安。
步入学府大门,园丁辛勤浇灌,勤工俭学,再创辉煌,忍受三年的自然灾害,十年寒窗,迈向宝鸡卫校,圆了救死扶伤之梦,事业秀丽,在白衣天使大地上做一名精英,十年浩劫,没有退缩,志向于造福人类。
第三次改名叫董学荣,学业有成,迈向医学的高峰,艰苦更光荣。一九六八年,践以医务生涯,走出卫校,告别古都西安,落足澄城山川,踏遍了沟壑田园,与民众结下了不解之缘,石堡川的水库,建设者的情,董学荣的身影,成功者的声,三线建设的召唤,她又奋斗在热火朝天的蒲城,在蒲石车站,医务卓著,管理有方,一九七八年又被陕西省新城区妇保院调用,一干就是七年,妇幼康健,业绩灿烂,告别即将提升的官位,毅然来到了职业病多发的企业—新华印刷厂,做了一名普通的医务者,起早睡晚,视病人如亲人,热情服务,不悔不倦,一九九七年从单位退休,但为人民解忧除患没有停止。进而博览群书,刻苦钻研,医病救人,不计得失,努力探索,为世人康乐终身,攻克癌症,再立新功,永不停息。&&&&
&&&&&&&&&&&&&&&&&&&&&&&&&&&&&&&&&&&&&&&&&&&&&&
&二0一二年十月笔于西安
我的生命是志向于人类健康而活,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
&&&&&&&&&&&&&&&&——董学荣&&&
有梦想,必有奋斗,几多耕耘,几多收获,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
&&&&&——董学荣&&&
【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
度过25载峥嵘岁月,再望一眼宝鸡母校,毅然离开繁华古都西安,迈向广阔天地,谱写人生愿望,救死扶伤。
一九六八年冬月,我带着陕西省劳人局的公函,向渭南地区澄城县卫生局进发,下午由西安乘火车直达渭南,改乘汽车。在那个年代,比不得今天的美好环境,交通方便,四通八达。当时我只好在渭南火车站候车室,似睡未眠,苦度一夜。图谋节省点伙食钱,冬月夜长昼短,寒风交替,难以入眠,几度翻转,不由得使人思绪万千。撕心裂肺的一幕充满脑间,这是一段真实的写照,事件发生在我童年,我家增添了唯一的一个男孩,可惜他问世不到百日夭折,也就是出生后的第九十九天离开了人间,母亲痛哭欲声,凌晨时的哭声,惊动了整个董庄,话还得从头说起。
在我们安徽亳州,人们习惯称女孩为客人,男孩为主人翁。记得我八、九岁那年,小弟弟闻世,这是董家我这一代出生的第一个男孩,在本不太富裕的我家增添了几度欢喜,当时弟弟出生落草时拉了一滩屎,母亲便给弟弟取名“狗屎”,以味蛤蟆声大狗命长。祝福弟弟长命百岁。按当地常规,弟弟出生三十天时,村上临居助兴,亲朋好友贺喜,家里摆宴庆祝,整个董庄洋溢在一片欢庆之中。
风云多变幻,人生多遭难,就在弟弟出生接近百日时,发起了高烧,夹杂咳嗽,神志不清,单方治疗无收效,当时正时农历十月底,母亲叫我去请医生,医生叫王进三,家住王庄,离董庄半里路,那时天下着蒙蒙小雨,我跑到王庄,先生不在家,村上人告诉我医生去了枣树王庄,当我赶到枣村王庄,人们又说去了杨庄,我没敢怠慢,天还不太黑,冒雨赶到杨庄后,方知大夫又去了谢庄,见到了先生,中等个,身材魁梧,前庭饱满,目大脸方,皮肤较白,胖瘦适中,正给一个小孩子看病。待他忙完后,我便搭躬向前,王叔叔,你好,请你给我弟弟看病。王大夫抬头看着问我:“你在哪个庄”。“在董庄,王叔叔。”我回答了一句。大夫噢了一声,稍停片刻便说,天晚了,又下雨,今天不出诊了,我一下子如五雷轰顶,蒙了,我连忙喊到,王叔叔,求您了,我弟弟病得很厉害,这是我家唯一的男孩,求你救救他吧,我这给你磕头了,先生不答应,我跪那死活不起来,一声接着一声求救。叙说我一路寻请他的坎坷里程,请求叔叔开恩,终于打通先生的心灵,同意出诊给弟弟看病。
要在平时,别说找医生就是单独走这几个地方,我都不敢去,何况又是黑夜。谢庄离董庄有几里路程,我和王大夫出了谢庄,我前面走,王大夫随后,冒着雪雨交加,摸黑向前,艰难行走,风越刮越大,雪越下越猛,头发被雪雨淋结在一块,冻成浮冰,身上衣服被淋湿,脚下雪雨泥混在一起,一步三滑,非常难走,路途经过一片坟地,虽说天黑像萤火虫发出的光亮却显得特别起眼,当地人称这种闪光是鬼火,不知是胃腹饥饿,还是救弟弟心切,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身躯免不了有些哆嗦。经过比较困难路段,大夫走的上气不接下气,但一路上是无一句怨言。王大夫踏进门时,母亲高兴的喊出了声,我儿子有救了,叫我快给大夫做饭,母亲急忙从柜子里取出给父亲做的新衣服请大夫换上,我把父亲由西安带回来母亲坐月子都不舍得吃的挂面招待大夫,在我和母亲眼里,大夫是我家的救世主,弟弟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我们只想把心掏出来奉献给大夫,只求弟弟安康。
饭后,王大夫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把了把脉,搬开手指观察了指甲盖的缝隙,观望了一下五官,并问了母亲几句话大体有四、五分钟,开出了一剂药方,叫我去抓药。
只有想不到的罪,没有受不了的苦,尽管说时过夜半,风还在刮,雪还在下,但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切为了拯救弟弟,将一身的疲劳早已抛向九霄云外,我将药方装在心口,摸了摸,确实无差,顺手拿起一根木棍为伴,行驶在漆黑的夜间,药铺在油河集,虽说油河集距我家只有四、五华里路程,但途中有一条深沟,沟底又有一段较深的水,又没有桥,要是白天,行人可选择比较水浅的地段绕行,可是晚上,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手拄着木棍高一脚,底一脚摸索前行,可以说是趟过了水,膝盖向下的腿全湿透了,到了油河集,来到药铺门口,怎么叫都没有人应声,已是后半夜,街口连个人影都没有,无奈,我只好原路返回,盘算到第二天天亮再来抓药。
天灾人怨弟亡命,亲人离别似绝境,为了弟弟,十几个小时的奔波,我这幼稚的生灵,也是心情激荡,徘徊难眠,大概五更时分,我准备再到油河集去给弟弟抓药,脚正踏向门口,就听母亲在叫狗屎呀,狗屎呀,你醒醒,你醒醒,叫妈再看一眼,再看一眼,我的狗屎呀,母亲哭声惊人,撕心裂肺,我急忙来到床前,看到母亲那憔悴的脸,灰暗难勘,双目凹下,红肿无光,看似几乎陷入绝境,无法掌控,不断语无伦次的喊着,天那,我咋这么命苦,狗屎呀,你来到世上才九十九天呀,怎么就走了,你命咋就这么短呀,叫娘怎么活呀,母亲哭弟弟心伤魂断,失声呐喊,惊动了左邻右舍,惊动了庄前屋后,惊动了全村,惊动了董庄,风停了,天公为弟志哀,雨还在下,雨水洗刷不了弟弟的怨,挽回不了母子情,平静不了失去儿子的母亲的心。
我打开房门,四奶和四爷进来看弟弟死了,连喊遭孽呀,遭孽,母亲是泪如泉涌,把弟弟紧紧地抱在怀里,哭的死去活来。四爷转身出了门,不大工夫,他拿把铁锨,抱了一捆茴草又来了。四奶喊着,志她娘,志她娘…四爷也同时叫着,志她娘,志她娘,认命吧,天不留他呀。母亲伤悲交加,人晕心碎,我在旁边哭泣不止,泪水盈眶,四爷边劝说边从母亲怀里拉弟弟,四爷越拉,母亲把弟弟抱的越紧,僵持许久,母亲紧抱弟弟死体不放,喊着天呀天呀!我的狗屎呀……待了一时,我看四爷猛然起身,不顾母亲对孩子死体的眷恋,从母亲怀里抱过弟弟的死体,放在茴草上一捆,一只胳膊夹起,另一只手拿起铁锨在雨中朝烂死港走去。
烂死港,草茫茫,是董庄王桥的北侧,大概有两华里多路,它在胡庄的东侧,程庄的西侧,有十几亩大的一片空地,常年荒芜,茴草遍地,草高的地方,草底足有一人多深,周边几个村庄有人盖房子,集结几名打手同时到此地割些茴草使用。不知在那个年代有人家孩子不倖夭折,伤者家属就请庄上身材健壮,刚直不阿,号称不惧神,不怕鬼的年龄长一点的男性将夭折死体掩埋在这里,不论坑挖的深浅,土盖的薄厚,反正在有积草遮盖,离村道也远,时间久了,周围七八个村庄凡有孩子不倖而亡者,此地成了他们的天府安身之地。
这片杂草丛生,茫茫之地,虽是亡灵阴间聚集,但对亲人思念亡灵来讲,可算是可怕禁区,望而生偎,白天很少有人过往,只有天鹰空中缭绕,思寻它求。经常有着几条,几十条狗在草丛中游荡,伸舌筛毛,寻餐觅食,一到晚上,更是野虫乱叫,鬼火四起,令人惊恐。胆子小一点的人白天也不敢靠近烂死港,何况弟弟夭亡的是夜间,又下着雨,人称硬汉子的四爷,身材魁梧,说话如铜铃,平时人惧他三分,我见他手拿铁锨,左右开弓,赶跑群犬,草率挖了几锨,埋下弟尸,仓促盖了几锨土便急忙离开,只见野犬迅速扑去,我没敢再往下想……。
&&我随四爷回到家里,看到四奶和几个邻居坐在床边,还有站在房间地上的,也有来回走动的,都在先后不同的方式劝道母亲,而我看到满脸惆怅的母亲,半睁着伤恨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呆呆的坐在床上,长吁短叹…,四爷斜望了母亲一眼说了声,志他娘,多保重,身子要紧,便手拿铁锨出了门,这一夜我们谁也没有睡。
烂死港,野茫茫,风吹草底哭断肠,失去孩子痛死娘。这一夜,天黑地黑;这一夜,风雨交加;这一夜,寻医路漫漫;这一夜,抓药渡沟坎;这一夜,弟弟命断;这一夜,亲人哭,母亲怨,心愁碎,肺哭烂,这是灾,这是难,喊天、天不应,呼地、地无声。这一夜使我幼小的心灵好似增添了新的感受,心境有了新的超越,我虽然是个孩童,但对眼前的这一幕在思索,要是王大夫来的及时,要是买药方便,要是我们庄上也有医生,要是我能看病,要是……我还未过百天的弟弟说啥也不会惨离人世,母亲更不会有失去儿子的痛苦,我要学医,做一名医生,做一名造福乡亲的好医生,治病救人,拯救众生的火种孕育心中。
一个贫穷落后的偏僻村庄浮现在我的眼前。
【铡刀下的亡灵】
“人的命,天注定”,几千年来留传的封建迷信笼罩着人们的心灵,新中国刚刚成立,一穷二白,百业待兴,缺医少药是很大的缺口,特别是偏僻的村庄,人们封建思想严重,科学意识淡薄,不信科学信鬼神,我三奶奶生了几个儿子,起初又白又胖,令人喜爱,总因生病无药治疗中途夭折,后来给再生的儿子取名红争、红阳。企图争气即是命,没想到时隔不久面黄肌瘦,请神婆看,说是害人精,是天神派来讨债的,叫三爷赶快用铡刀铡掉,扬言断绝他的后路不得再来害人,可惜缺医少药,人们的落后无知将一个活生生的幼小生灵让生父夹到庄后十字路口,断送在亲人的铡刀下面,残忍!残忍!幼小的生灵流下了点点鲜血,温暖的肌体与挣扎的头颅分割两半,微弱的眼光喷射出强烈的目光,泣不成声的三奶用手抚摸着久久难以闭合的眼睛,悲哀!悲哀!在无知父亲的刀下冤魂就掩埋在十字路口的旁边,每当人们从此路过,不由得使人毛骨悚然。
桃明河那一年,我们庄仅有四十几户人家,不足二百口人因拉肚子,不到十天,七、八个孩子断送了性命,几乎每天死一个,村头乌鸦叫,准会死人,人们沉寝在恐惧中。但谁能想过哪家有孩子,都去村头的大水池里洗衣布,相互传染,加之人们医疗知识淡薄,那方圆几十里路只有王庄的王进三会看小孩,仅懂中医,西医还是空白,所以人们就医是非常难的。
我父亲虽在古城西安做事,但对故乡从未有过赞赏,对家庭也从未带来喜悦,全凭母亲在家种地,照管孩子艰难度日。
艰苦岁月,炮火连天,七七卢沟桥事件的第二年,我母亲来到了董庄董家。一个封建压迫下的殖民地中国人民拼搏在战乱之中,我的姐姐在1939年夏秋之际出生,我这一代的第一个生灵给董家没带来几分欢喜,原因是那个年代的妇女地位如此低下,何况我母亲生的又不是主人公(当地人将女孩称客人,男孩称主人)不要说改样饭,普通饭食都难以按时应用,我母亲想喝口水,我奶奶没有好气的给了一句:生个烂烂女子,挨刀去吧,还想喝水。我那忠厚的父亲可谓:“孝”为先,哪敢给母亲一点照管,为此,母亲得不到给养,在饥饿中,还未感到人间之爱的姐姐便含泪离开了人间。
抗战胜利的前一年半,我这一代第二个生灵董大志闻世,尽管还是个女婴,但我姐姐的夭折,奶奶在村道中名声大损,所以对母亲的给养与我的哺育明显有了改善,但那间昼夜无光的小屋伴我走了一年半的里程,于此,母亲把我用烂布一裹,照样下地干活,空气受阻,光线难入,又得不到及时照管,竹席上又没有铺垫,胸部、头部扎伤随处可见,脑后伤成了八个大脓包,胸部脓肿的巴掌大,四季流脓,帽子因沾上脓血,几个都被狗衔走,我母亲无奈,用竹签子扎烂,放出脓,还是长时间好不了,奶奶硬不让看,母亲偷偷叫人买了5分钱的药面,还被奶奶骂了三天,什么小臭女,看什么病,叫死了去。在母亲的照料下,总算保住了我这条命,但头胸部的疤痕,至今还显然可见,痒痒的信号在气候变化前预先发出。
【故乡风貌】
安徽亳州,历史上三国曹操的出生地,南边四十五华里就是我的故乡董庄村。我庄的西北五里叫油河集,西北还有谢庄和枣树王庄,偏西南叫杨庄,北边有胡庄,东北有程庄,正东有王桥和江庄,南边有明河,我们村庄是八个自然村中较大的一个,名医华佗,祖籍就在我们那一片热土上,四五年抗战胜利,前20个月还是炮火连天,也就是四三年,我呱呱落地到这个贫穷落后的边远村庄。
我的村庄尽管边远,还是有四十余户人家,二百多口人同居一庄,有着茂密的苍天大树紧紧地围绕,据说当年有人赴京赶考,路经此地吟诗助兴,“赴京神州行,亳州董庄风,杨柳随风摆,国槐添异彩,桑榆丝常在,葡萄惹人爱,塞河鱼满塘,石榴花儿香,枣補延益寿,亳州好风光。”诗句写照了美丽富饶的神州一角,这里的人民地杰人灵,在亳州的史册上写下了一曲曲凯歌。
人们利用肥沃的土地培育出各种树木,围绕在寨河两岸,防止水土的流逝,清化着水的素质,我们周边的十多个村庄,什么时候诞生,活着的人谁也说不清,但多少年来,这庄这水养育着这里的人们繁衍生息,代代相传。
人们为了生存,创造一个安乐住地,寨河围绕村庄,通往村庄,修了三条路。每条路有寨门,门上建有炮楼,两边可以住人,中间最高有4-5米,平常有人轮流看守,如有突发事件,看守人会迅速敲响铁板提醒全村人,确保安全防范。
我的故乡尽管说地处偏僻,但这里的人民向往文明,勤劳朴实,发挥地理资源,显得更加才华出众,树林开发粮食为主线,蔬菜产销,海鲜农贸等给亳州添加了新的知名度,可称之为神州中原东部天府之国。
槐树:分为青槐,木色发白,木纹细腻,木质坚硬,在能工巧匠的手里,工艺雕刻,家具制作,其他加工制品颇受人们欢迎。
又有朱色槐,其木色略发黑,不如青槐木质鲜艳,支型发育较宽阔,不像青槐枝型发育紧凑。木质略次于青槐,今天的城市其相当部分的道路绿化上茂密誉座,特别是我国中部农村人们,房前屋后的植树优质品牌,它有枝密叶茂所长,在炎暑之地是人们乘凉的最佳选择。医药上,嫩枝能除风、槐米可入药,槐角可通便,故有“国槐”之称。
桑树:木色黄红发艳,叶厚、宽大,是蚕的最佳饲料。上千年来的丝绸之路,则有着可贵功绩,今天的绸缎、丝被、医药生活用品,及其他行业都占有着重要地位,历史上人称“御房用的桑木案,刘彦贵卖水用的桑木担”。
还有杨树、柳树、枣树、石榴树、柿子树等为之喜闻乐见。
这里的粮食、小麦出粉率高,味甜可口,玉米粒大饱满,产量喜人,还有谷子、糜子、薯类等。
寨河的水,供应这里的人畜用水,田园浇灌,万物生存,万紫千红看寨河。小雨伞般的荷叶布满河面,蝴蝶起舞,鱼群戏游,有人称藕,有人叫莲,节把可入药,剥皮肉质白如雪,可火爆、可凉拌,可口入味进席宴。荷叶包烟卷,莲子治胃寒,是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要点。还有大葱、大蒜等绿色食品,售后人称赞。
再说鱼,有鲤鱼、草鱼、歌来鱼、鲫鱼、鲶鱼、火头鱼等品种繁多,鱼肉不仅是人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鱼皮做的雨鞋更是防雨性能更佳,穿着轻松方便,也是村民一项可观的经济来源。
寨河南不到100米的明河,蜿蜒村间,西起东落,至上而下,常年流淌,方圆几十里广为人知,河面20-30米宽,河水深清澈见底,耕地就分布在明河两旁,盛夏大人小孩在此游泳、玩乐,常见外商由此而过,我们的村庄就坐落在这里。村庄的中间有一家四合小院,就是我家,坐北向南,阳光灿烂,敞开大门,东西各两间,三间上房连在一起,最东边靠山墙盖一间,山墙上开一洞,里边无窗,暗门一闭,昼夜无光,这是我问世的第一站。东屋两间用来做饭,西屋用来喂牲口,四间上房是用五层青砖做地槽,上边土坯垒砌,用木料分别做檩和椽,高粱杆用作簿子,茴草整齐有序的自下而上,覆盖在房顶,遮风挡雨,组成一明两暗,东套一间的上房,在当地称得上耀眼的农家小院。
上房门的东侧,有一棵高大的红枣树,每年七月大枣更显得颜色红润,万紫千红,笑脸陪伴,牛郎织女会面。枣树旁边有一颗石榴树,夏天红花相眏加上院落共计的九颗大树遥相呼应,给小院又增添了几分神奇的风采。每年春节探亲,父亲回来都能品尝可口的红枣和石榴,十五过后,奶奶都要叮咛父亲带上家乡的土特产给西安的朋友及同仁们一点心意。
【寒舍创业】
我奶奶走进了在难以遮风挡雨仅有的两间茅草房,不足一亩耕地,且太奶奶还抽烟的一个穷苦家庭。
旧中国,受着封建压迫种族歧视,夫权压制,奶奶处在社会的最底层,艰难度日,奶奶是一个中等身材,黄皮肤不大不小的眼睛,目示出几分威严,家庭的重担落在了她的肩上。吸大烟的太奶奶一旦被奶奶发现浑身发抖,便不择手段的把烟捻灭在衣袖内,以示自罚。
奶奶,在九分地里种上棉花,山上开荒种点粮食和其他农作物夹杂糊口,收获后用棉花纺线织布,艰苦劳动,勤俭持家,扩大耕地面积,再种棉花,不论是酷暑盛夏,还是三九寒冬,奶奶都是借月光纺线,很少耗油,日用粗米淡饭,破衣烂衫,我长到4、5岁时便以四合小院代替了昔日的两间草舍,土地增至45亩,车辆、牲口、中小农具基本不缺,在当时显示出比较富裕的庄户人家。
冬去春来,轰轰烈烈的扫盲运动尉然成风,在距我家不远的王桥村办起了夜校,当时政府号召人民学文化,白天劳动,晚上学习,故名思议“夜校”,可惜我奶奶不准我走出门,女孩学什么文化,无奈我只好跟母亲下地干活,晚上等奶奶睡觉后,便蹑手蹑脚偷着到王桥上学,学校设在村中间,坐北向南,不足30平方米的旧草房内,一块不大的木板涂过墨粉当做黑板放在棺木上。两个村不到十个人,大多数是成年人,只有两个小孩,我是学生中最小的一个,教员是不识几个字的中年男子,学习的第一课是《婚姻法》。
记得奶奶去世没几天,村上开群众会,石童店韩老师来招学生,他对大家说“新中国成立,妇女翻身。人民当家作主,没有文化是不行的。”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一个争先报名上学的热潮一浪高似一浪,可是我母亲就是不允许我报名,我只好抱着母亲的腿哭着、闹着,软缠硬磨。猛然一只手放在我肩上,他随口说“哎、这么大个姑娘,清秀多漂亮,你母亲怎会不让你上学呢?这最后的机会母亲是不会放过的,新中国还要靠你们去建设。学好文化,掌握科学知识、建设祖国、改变家乡、造福人民。”这时,一阵热烈的掌声又响起来。“秀英,妈给我娃报名去。”唰,我激动的泪水脱框而出,又是一阵掌声欢迎我的入学。这一夜,我没有进入梦乡,又有多年的一幕幕的回忆,我要上学了,我想学习很多很多的知识,贡献于社会。
【破庙就读】
东方映出鱼白色,母亲给我换上一件清洗后喜爱的上衣,来到了石童店,学校就设在两间大厅的破庙里,东西各两间小房,没有门,庙后有三棵大柏树陪衬,因为没有住舍,有几小片耕地。在这里学习文化更显得几分宁静。
学校共有三十几名学生,一二年级和三四年级各一小间,由一名女教师和两名男教师任教,我被编制在低年级,女老师给我上课,她是上海人,年轻漂亮、活泼可爱,肩披诱人黑发,大眼睛黑眉毛,脸蛋好像五月桃,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讲述抗日杀场亲临前线,女扮男装,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不屈不挠,在解放民族的史册上,谱写下可歌可泣的壮丽凯歌。在我们幼小的心灵上播下了革命的火种,进而认识了共产党的伟大,我们新中国的青年,肩上担子的重任,从而寻医为民的坚强信念扎根于我的心灵里。
在我们上学的年代里是在这样的节奏曲中,上午中午为学习时间,下午要把前两晌时间的活抢回来,一筐草大概五十斤左右,下午三筐草务必完成,生产队给每十斤草一分工,一个下午挣十五分工,男劳一个工日才挣十几分工,因为我家没有男劳力,那时的生产队靠挣工分吃饭,尽管不能耽误学习,但我还是家中一个不可缺少的主要劳力。
我们的老师任教于破庙,生活艰苦,但教课认真。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每到冬天滴水成冰,老师们到处找柴给我们取暖。不能用的旧课桌拿来生火。那时不要说水笔,就是铅笔,也供不应求,老师给每人发三根粉笔,我视为银锭,里三层外三层包着藏起来,记得2000年我回安徽老家,见到相隔近半个世纪的三根粉笔,思绪万千。怀念日益浇灌我们成才的韩老师,虽然几经周转,多方寻找,想见韩老师的心愿至今未实现。无奈,只能叫一声“韩老师,当年你的学生董秀英今天已改名叫董学荣在呼唤你,亲爱的韩老师,你在哪里?”。
【世纪风云】
新中国华诞十年,战争的创伤还未全面愈合,称之为老大哥的苏联撤回专家来掐我们的脖子,帝修反奏起反华大合唱,不甘心失败的罪恶实力进而更加嚣张,此时,中原农村浮夸风一时弥漫,国人徘徊在饥饿线上,极左思潮,将实际二字早已抛向九霄云外,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棉花皮棉能上天,小麦可过万斤关。其实那时的棉花,一半亩产量五六十斤,小麦亩产三四百斤,如遇欠年,最多也是几十斤,所以树皮草根、禾杆、薯蔓都成了上等的救命草,还是避免不了路有白骨的可悲局面。我家的温饱根本无着落,村干部还是带着一批催粮队,除了不敢杀人外,其他手段不亚于当年日本鬼子在中国的写照。记得有一天,我和母亲在家里,村干部前面走,几个催粮队成员进了门,不由分说把我家的盆盆罐罐、箱柜来了底朝天。就是暗室的一口棺木也难逃此劫。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心慌,当时我家老少五口人,将剥下的榆树皮焙干、磨碎,烧成稀饭,凉冷充饥,如热吃,那粘性特别强,口腔黏膜、食道粘膜都得烫坏,就此不到几日,周边的树全称为裸体,草根也刨完了,无奈就到头年犁过的红薯地,地毯式寻找,如沉大海,比捞针还难,凭运气,一个上午可找到冻坏的红薯半碗,顾不得清洗,除去泥土砸碎加水,烧成清可见底的人参汤,就是全家的一顿美餐,没度几日,实在没有一点充饥的希望了,政府给每家供应二至三斤压过油的豆饼,还不知道多长时间再给一次,豆饼要步行几十里的古城集去买,一次我母亲就昏倒在买豆饼的半路——明河岸上,全凭乡亲照应度过一劫,按说豆饼搾过油是熟的,可直接使用,但母亲为了爷爷和我们几个孩子,就是饿昏,抱在怀里的豆饼也舍不得吃半口,爷爷和我们拿着救命的豆饼相互看望,爷爷扑嗽嗽的眼泪掉在豆饼上,那发抖的手抓起几块豆饼过去,喊到秀英娘快吃一口。母亲没有动,说“爷爷你年迈,我挺得住,你和孩子吃吧”。母亲、我的母亲、伟大的母亲,多么可敬,一家人渴望的一顿饭,除了不懂事的三妹啃了几口,其他人全都站在那,尽管腹中饥饿,全家还是沉寝在严肃而和睦的气氛中。
【大跃进年代】
三面红旗总路线,举国上下大炼钢铁,村村实行大锅饭,一村人集结在一起统一吃饭,锅铲瓢勺,所有只要是铁做的,统统拿出来练铁去,即使有特殊情况,家里也难做一顿饭,稀饭可照镜子,人均两个又黑又小的馍,当时流传着国家号召把铁炼,村村吃起大锅饭,稀饭能把碗底见,人均两个大狗蛋,饥饿困扰着我们艰苦度日。五八年,我们一家来到西安,当时我在张家庄小学上学,全凭父亲一点微薄的工资,在古城,对五口人的生存是太拮据了,我便在废弃堆里淘起了黄金,每到放学和节假日,废铜、废铝、废铁丝,成了我喜爱的伙伴。即是平时在上学往返的路上,我也会见到会变成钱的杂物捡起来,有时到浐灞去挖野菜,假期打工给建筑队供水泥,当油漆工,每天可挣八角钱,卖水、拉坡从农具厂拉铁沫到东天桥,一趟能挣一角五分钱,尽管做工脏累,一家人还过的比较开心。
小学毕业,由于年龄错过了升中学的机会,劳动部门将我分到长乐西路永乐金属厂,这个社办企业,学过钳工、干过车工、还参加过铸工、锻工,上班就是与铁、铁水打交道,没有工作服,再生布做围裙,整天抡大锤,下工件料,一公分的铁件全凭人工下料,特别是干铸工,一瓢铁水少说也有四五十斤重,吃饭却是用铁皮做个大缸子在炉子上熬点稀饭充饥,每天干的头昏眼花,八个小时的工作,坚持不到四个小时肚子便叫了起来,晚上还要上夜校,为了实现从医的理想我时刻不忘学习,功夫不负有心人,测试取得了优异成绩,公社推荐我上了中学,学校在和平门李家村西安建中,现在的西安市八十六中学,我家住在胡家庙木材厂家属院里面,距学校几十里,学校安排每周三、周日两天背馍时间,完成三年学业,没有享受一次公交车的方便,每次都是步行往返,每次取馍的前一天都得空着肚子坚持一天,学校一餐五分钱,一份咸菜一分钱,三年从未去想。记得一顿丰富的美餐是朋友给家里送了一个猪头,还是小脚的母亲从东郊步行到南郊,用缸子盛装的美味送到了我的手里,虽然至今时隔半个世纪,母亲的情使我终身铭记,美味的郁香永远在我的心里回味。
【谋生计,铜川一显】
初中二年级,母亲干起了零工,可是我那父亲却好像与家无缘,别说我上学,家中四人的生计失去着落,我这
黄毛丫头爬上了北去的列车,来到了铜川王石凹煤矿,无人引见、盲目行动、一时无着落,在矿区转来转去,还未入列却是一身煤灰,下了火车水米未进,疲惫交加,饥饿难堪。几位老太太询知情况后,先拿来了几个馍,我便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吃了个精光,然后好心的老太太告诉我“乖女子,煤矿上不要女孩。”我正在一筹莫展时,矿上来了几个测绘队的人得知我的身世后,李彦林、王宏庆两位师傅,买好去西安的火车票,派人送我返回了学校,这感人的一幕至今我记忆犹新。
我班主任高建民老师,是北京大学讲师,当年为照顾年迈的母亲由北京调回了西安在建中任教,高老师教导我们刻苦锻炼好好学习,说我们都是新中国的栋梁之才。在学习上不断鼓励、生活上关心无微不至,高老师的爱人——我们的师娘,同时在校,给学生洗补关心甚为周到。至今,虽过近半个世纪,对恩师的怀念,永记心田。
【步入宝鸡卫校】
历时中学三年艰辛,教师的浇灌、母亲的关怀和我的努力,以优异的成绩踏进了渴望已久的理想学校——陕西省宝鸡卫校,迈向了医学学科的第一步,求医的渴望实现了,入学第一课直奔主题《人体解剖学》,这个陌生的名词仅仅是学科的开端,老师一堂课讲下来,进而使我更加认识到医学知识的奥妙,从幼小的心灵,感受到今天求知的开端,想做一名为人民解除痛苦的医务工作者,绝非是一朝一夕可了却的易事,所以我除上课外的时间,全用在学习上,不知多少个夜晚,老师和同学们把我从路灯下叫回了宿舍,对解剖室早入晚出已习以为常,将人体各个部位的名称、功能、相连关系及治疗从理论上有了新的认识,进而加快了临床的理论知识。除学校具体安排外,利用节假日我常到医院求知,起初人家谢绝,我便自愿为医院拖地、抹桌子,换得人家的谅解,打通了第一线的绿色通道。
【文革岁月】
锣鼓喧天、红旗招展,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大革命席卷神州大地,我们的学业停滞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戴上了高帽子成了历史的罪人,我们这些红卫兵小将,喊着“造反有理”的口号,踏入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浪潮中,学校组织了串联队,举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画像,扛着将革命进行到底的旗帜,挺进北京城,我们被安排在&&&&&&&&&
北京师范大学说是搞串联其实就是逛大街,乘坐义务车,居住免费店,吃饭不要钱,参观了首都的名胜古迹,游览了景区公园,瞻仰了豪华大殿,品尝了京城特产,北京的香肠特别清香,使我一饱口福。x月x日上面通知x月x日毛主席接见红卫兵,按照组织安排携带干粮清早六点出发,八点到达指定地点——天安门前长安大街,人民大会堂的北侧,那一天阳光灿烂,晴空万里,十点钟毛主席身穿草绿色军装,乘坐一辆敞篷车出现在人群中,人们像潮水一般涌向毛主席的方向,他面目清秀、精神焕发、身材魁梧,向人民群众招手致谢,“同学们好!”我们的心回荡在无比幸福之中,几个小时的接见后,我们先后到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抄写大字报,学习他们的革命经验,几天的北京行使我们感受到北京——不愧为祖国的首都,建筑独特,人们精神文明,环境优雅,祖国的心声就在北京,带着满腔热情,我们回到了学校复课闹革命。其实,早请示晚汇报的“革新”模式取代了往日的作息安排,阶级斗争的锋芒取代了学业的深造,改造白专道路取代了学科钻研,学生的自发革命取代了教师知识的传播……整天基本陶醉在斗私批修的海潮里,就在这政治高于一切的大局下,我们来自农村及山区的学生毕业后到何处去的思想在脑海里回荡,知识的问题是一个科学的问题,来不得半点的虚伪和骄傲。农村及山区的缺医少药的朝朝暮暮历历在目,我们去了老师的住处,当老师知道我们的来意后也透露出同样的心声,为此在学校又遭到白专道路臭老九的遭遇,尽管如此,我这个农村闯荡、几经周折步入学校的苦难女孩,白天学不成,晚上在路灯下学,借手电光在被窝里学,抽机会在老师的指导下秘密深造,一年多下来,对内科、外科特别是妇科及皮肤科的临床知识有了新的进展,铁杵磨绣针,功到自然成,功夫不负有心人,学校在第一时间让我成为进入医院的实习生,从而有了我的用武之地,以病下药、注射护理、耳闻目睹、手把脉、手术理疗,我都学。医院老师说我“你这娃,想学啥……”
记得有一天食堂打铃开饭时,宝鸡机床厂送来一名工人,被机器砸坏了右手食指,外科老师进了手术室,我看他从清洗、消毒、再清理手术到一针一针的缝合,认真细心,同时给我讲述人右手食指的特殊功能,尽管食指受损,我们要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尽可能的保证他食指的本来功能,我们若稍有疏忽,这位患者就因食指给以后生活造成很大的困难。经过几个小时的细心认真治疗,患者的食指保住了,患者几声谢谢声中显出了几分笑意。这一顿饭虽然没有按时吃,但老师工作的认真一举一动及对我现场教诲收获匪浅,所以医院在以后的现场治疗中,凡是允许我在一线的那是绝不缺席。包括半年实习在内的三年理论学习迎来了68年毕业分配。
【初貌三秦】
有句口头禅:“乘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强劲东风,我们要求到农村去,到最艰苦的地方去。”68年12月我随同装铺盖卷的小红木箱,告别了母亲和家人,按照上级分配向渭南澄城县迈进,我乘坐东去的列车天将晚时,在渭南火车站下车,当天没有赶上去澄城的汽车,这一晚只好同渭南火车站的座椅相依为命,第二天清晨6点30分,我乘坐在去澄城的首班车上,路经渭河,因没有桥梁,我们只好带行李与汽车先后坐船过河,当地人称之摆渡。在我们安徽亳州,尽管与寨河、明河世代相处,但现在亲临百米宽的渭河的体验,不由给人增加了几分好奇,行至河心,风量加大,水借风威,浪花四起,我第一次尝试到渭河之威。加之寒冬腊月,身处摇摆的船中,也不知是空腹、还是寒冷,不知是船的波动、还是内心的胆怯,全身都在小心翼翼的盼着北岸的到来,思绪不断,总觉时间太慢…,到了,到了,不由我喊出了声,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放松心思的带上行李下船后,又上了摆渡过来的汽车,坐在了原位上。汽车行驶在高底不平的炉渣路面上,过了同州府,进入到澄城县地盘的韦庄地带。在离澄城还有二十里的路程上,我们翻越了张家城的黄土塬,经过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下时,彭总指挥一举拿下国民党将领高尔基把持半年多的永丰城池(解放战争史上记载的“荔北”战役)北的几道深沟,一个半小时后(渭南至澄城县城全程大概需要四个多小时)来到了澄城县委门口,站在县委门口向东南望去,三十米就是当年澄城最大的十字路口,澄城饭店与县委相对坐落在县城的中心,它是本城的一流建筑,县委的西隔壁是一座完整的古建戏楼,雕梁画栋、龙腾虎跃,进而显示了我们祖先的秀丽结晶。戏楼的后面是澄城县人民大会堂,是澄城县人民代表和县委及县政府有关会议的所在地。
一天的颠簸,给抗议的胃肠一点安慰后,我来到了只有一间平房两张桌子,编制仅有两名工作人员的县卫生局,一个长者将看过的介绍信递到旁边青年人手中,他热情的握着我的手高兴的说,欢迎、欢迎。长者指着站在旁边正给我倒水的青年人说:他是咱们卫生局的办事员,我是局长,欢迎你们这些高材生来到咱们渭北穷山沟来。随后将我安排到离卫生局不远的小旅社住了下来。
腊冬。渭北的天气寒风刺骨,尽管当时的旅店条件不能与现在相比,但局长的一席话使我感到全身温暖,我渴望已久的志向将要发出时代的光芒,久久不能入睡。鱼白色的晨光已照到窗头,腹内又响起了进食的信号,我便起床,洗脸后,来到昨天经过的十字路口,东侧有一家卖早点的小吃摊,只供应糖糕。陕西关中人叫油糕,一口尺四小锅盛着植物油放在垒砌的灶台上,旁边放一风箱,油烧煎后将烫好的面包上糖,放到锅里,大概不到十分钟捞出,放在一个灰色的小碗里便可入餐。那里没有洗碗的设备,就是几个碗、几双筷子,当时也没有馍袋,碗边的油、糖沾了一层又一层,就餐者好像习以为常,轮流使用,我转了一圈,看来就近就只有这一家早点小摊了,我顺便吃了几个充饥。大概不到早上八点,卫生局的办事员同一个农民衣着,不足五十岁的壮年人,驾着一辆牛拉人的车,装上我的行李,我们向县城西南方向去。离开县城,没走多少路程,我们踏上了弯曲小道,尽管阳光普照大地,但在这之字型的山沟里,入冬来的几场大雪仍然积落在阴坡地段。道窄路陡,积雪经过人踏车碾更显得光滑,我们走在县西河的下坡路上,车夫拽着牛引绳(栓在牛鼻圈上掌握方向)小心翼翼的向前慢行。我更是憋着气生怕发生意外,中午时分,我们下到了坡底。稍休息,我们休息片刻又开始上坡,拉着我们两个人,牛显得很是吃力,我俩先后下车不时的推车。随着天然弯道,听车夫说解放后,政府带动当地老百姓,修了几次路,弯道都少了,但我第一次走进山沟还是不知转了多少弯,上了下、下了上,不知往返多少次,太阳偏西时牛困人饿,别说想吃东西,路上相见一个人影都很难,你想,这不正是电影中《天山传奇》中的一个女人拉着架子车走在雪地里的真实写照吗!车夫紧了紧腰带,吸了几口旱烟叫道“姑娘,离窑头镇还有十几华里,咱们赶紧走”。我们拖着疲倦的双腿,艰难的向前迈进。冬月的时光将晚,也就是下午五点左右,我们看到了窑头街口,南北路,西高东低,路面不宽,两面门面房高低不平,各家门面前后也参差不齐。偏街南便是窑头镇地段医院,坐西向东,我走进不足1.5m宽的医院大门,看到南侧两间房,土木结构,一个药房的牌子钉在房门的右上角,离药房四、五米有两间平房,一个是注射室,一个是党大夫的诊断室,一个水窖就在两房之间。再向里走,有一片空地搭了一个不明显的男女厕所,北边有两间平房,郭大夫和白大夫各用一间的诊断室,最后边,是一大一小两个窑洞,它是200多年前留下来的古建筑,医院称是窑头镇的名胜古迹,医院平时的杂物就放在小窑洞里,报到后我就被安排在这里,经过整理用旧砖支撑了一块不足2尺5宽的木板,作为我的卧室,一张破旧的2兜桌,供我办公及就餐用,床板和破桌紧密协调,传出了高桌子低板凳的佳话,实际与当年王宝钏隐居十八年的寒窑仅高一筹,我这小窑洞的旁边是几平方米的临建房,是做饭用的,说是职工食堂却没有炊事员,是医务人员轮流值班,各显春秋。另外一个大一点的窑洞,一个中等身材年龄约在三十岁左右的中医大夫住在里面,他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当地群众就医,一般的都找他。人们习惯称呼他“蔺院长”“蔺先生”“蔺大夫”。
我步入杏林行列的第一站,腊月寒冬,长夜漫漫,难以入眠,独自一人躺在寒窑,四面徒壁,孤独酸楚,心中思绪,领悟人生!
董大志——炮火弥漫下的苦婴
目睹多少,难中生灵
我!董大志
显得那么、无能、无能、无能!
董秀英——中华儿女,飒爽英姿
&&&&&&&浩然壮气
立志从医,别无它求
我,董秀英
多少年华,渴望、渴望、渴望!
董学荣——酷暑盛夏,三九寒冬
服务人民,健康永恒
我,董学荣
救死扶伤,光荣,光荣,光荣!
躺在异乡的寒窑里,思绪万千心中难平,总有万语千言难出口,从遥远的故乡安徽亳州,到十三朝古都西安;从一个偏僻落后的村庄到火树银花的闹市;从想读书到又读不起书;从黄花闺女谋生计到爬上火车奔矿区想下井挖煤;捡过破烂、打过工,从因年龄排出校门外到政府保送进中学;从八十六中苦读三年到宝鸡卫校;从人们向往的省城又来到偏远的渭北高原;幕幕往事、桩桩誓言、此时此景,董学荣,你在追求什么?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立下为民志,谱写杏林精彩人生,奉献赤子心,这就是我董学荣,唯一的追求!
生活上艰苦朴素,工作上精益求精,为人民群众解忧除患。当我上班的第一天,接触的病人家属请大夫,并要求同时带上“可拉明”。我第一时间判断,患者病情严重,我背起药包,跟随来人直奔南沟村,可惜我们踏进门时,患者已停止了呼吸。看到旁边一个自称赤脚医生的人,慌慌张张不知所措,我问了几句,此人竟连心脏的位置都说不清,要说抢救病人那真是误人非浅。
第四天,一个来求诊的人说,他家刚出生5天的婴儿,脚肿的不能吃奶,他请求出诊。当时路陡雪滑,医院的几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出诊的意向,“蔺院长”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不由分说,背起药箱立即出诊,翻山越岭,驱身爬行,经过四个多小时的奔波,当我见到出生的女婴,面色灰朱,拒奶,全身皮肤发黄,体温不高,脐带有1尺多长的已经发臭,两腿和脚发肿变硬,两侧胸大肌已经变硬,我判断,这是新生儿硬皮症,这几种病状,即是在专科医院治愈率也是极其的甚微,何况我们一个小小的行诊医药箱怎于奈何。
我便建议患者家属快去专科医院治疗,第二天听村上人说因是女孩家里放弃治疗,小女婴问世六天的生命便画上了句号。步入工作还不到一个星期,两颗生灵相继夭折,我的心情陷入在悲痛的沉思中,缺医少药,就医意识在农村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大缺口,人们的生育观念还受着封建残留的毒害。我这个医务者的心血要全部奉献给人类健康事业的决心,已在我心中扎根生长!
雄鸡报春晓,炮竹迎春到,我在异乡的第一个春节来到了。十分想家的我,好像被“蔺院长”看穿了似的。特意在我门前点燃了闪光炮,送来了新春的第一声祝福“董大夫,新年好!”。“哎,哎,蔺院长”,我还没回过神,西坡的老汉就喊了起来,今天过大年,不想来打扰你们,可我的孙子病了,你要不去看,我孙子要有个一差二错,我就把孙子抱到你蔺院长床上。老汉像开机关枪打出了一梭子,蔺院长背起药箱叫我一同向西坡村奔去。
一路艰辛暂且不谈,蔺院长和我同时观察患病婴儿,发现孩子略有抽风,孩子没有安全感,一家人全在恐惧之中,我们从家人口中得知,孩子出生接近一个星期,孩子分娩没去正规医院,是村上所谓的接生婆接的生,孩子的脐带是用家庭生活中的剪子剪断的,也未曾消毒,出生后也未用任何药物。蔺院长把眼光转向在我身上,董大夫,你是咱院的高材生,你的意见?我带着肯定的口气说,一、孩子非正规接生,谈不上科学分娩;二、农村接生婆缺乏医疗知识,使用工具谈不上消毒,孩子出生后也不曾用任何药物;三、依上两点分析,孩子接生时感染上破伤风菌的隐患,现应迅速用以破伤风抗毒素给予抢治,蔺院长点头同意,随即给婴儿1500单位的破伤风抗毒素注射脐部封闭,同时用10万单位的青霉素肌肉注射,虽然适逢大年初一,浓厚的节日气氛全投入在新生儿抢救中,一天贴身的治疗护理,家属愁眉不展的面容,露出了几分乐意,农家的新春佳肴全奉献在餐桌上,几天的观察治疗,新生儿终于脱险,患者一家洋溢在新春的幸福中。
六九年春节刚过,医院安排我七天时间回西安探亲,我这出巢的小鸟飞奔广阔田野,现在要回家与家人团聚,此时的心情非常激动,带上黄土高原的土特产,和院领导对我家人的祝福,刚刚踏出窑门还么来得及拉门上锁,本镇段坡的中年人给在门口的院长说他家小孩发高烧,处在半昏迷状态还带咳嗽…,“董大夫,现在走吧”。“哎”我机械的回答了一句,看到蔺院长有点为难的说道“医院就剩下郭大夫,这天气也不好,卫生局还叫我到县上去,我知道你今天是要回西安探亲……”。蔺院长似乎还要说什么,他却不言语。此时弟弟命丧黄泉,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一时浮现在眼前,我随即答道,“蔺院长,我去”。转身回窑洞放下提兜,背起药箱,在蔺院长的目送下跟随来人去了段坡。距西安东北方向数百华里的澄城窑头镇,初春天气晴天也就是中午几个小时,阳光有点温暖,否则还是摆脱不了寒意,此时又下起可以淋湿衣衫的小雨。携带雨伞在风雨中又不便使用,这里不是上坡就是下坡,我们没走几里,风声又在头顶响起,手中的雨伞被风刮走,人和药箱又滑到滚在了半坡中,几次折腾大概到半夜时分,低一步高一脚的摸进了患者家。
靠山坡的小窑洞里,全家人都围绕在一盏煤油灯下,旁边躺着一个小孩,我走进窑洞,看见是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脸色通红,呼吸非常急粗,体温高达摄氏40度,摸着身上烫手,心率不齐,皮试后配合退烧,注射了消炎针,半小时后病情缓解,加入用45度的白酒,给擦洗了脚心、手心和前后心,次日六点左右,孩子体温恢复正常,精神有所好转,八点时小孩开始吃奶,三天后小孩痊愈。
【澄城情深】
澄城水少燃煤多,百姓分居穷山坡,
窑头古称宝塔群,号称一百差一个。
人居半山安乐窝,宝塔影耀赛天河,
开门见山黄土坡,出门陪伴是沟壑。
不知这是何年何月,何人何时,因何事给窑头的一个写照。在到最艰苦地方去的时代旗帜感召下,我这个闹市的玫瑰没有感到绿男红女的浪漫,却首先尝试了山沟的风采。的确,我这来到窑头的白衣天使与这里的父老乡亲建立了鱼水情感,对这里的沟沟坎坎也有了不解之缘。整天滚爬在山沟里,夜以继日工作的我,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疲倦,只有为人民服务的激情。几个月来,对窑头的沟壑小道、村庄、院落,谈不上是了如指掌,但起码都不生疏。
收麦前,卫生院由老街搬迁到东头新街,条件也有了改善。记得有一天半夜时分,我打开被人敲打的医院大门,看到街东头坡底王姓的中年人,抱着一个一岁多一点的小孩咳嗽气喘,发高烧请求治疗,当时限于乡镇卫生院的条件,安全迅速治愈,我建议家长抱小孩快去县医院治疗。家长不肯,加之外面下着大雪,“怕是抱不到县医院孩子……”家长再么往下说,停顿了一下,家长接着说“董大夫,你大胆看,不管发生什么事,绝不怪你。”家长的信任与重托,要抢救好孩子的信念更加坚定。
诊断出的结果孩子是急性肺炎,针剂注射与口服同时进行,孩子病情稍有缓解,家长叫我休息,但我没有离开孩子半步,经过一夜的抢救,天明时孩子脱离了危险。以后不论是去街东头出诊还是其它地方碰见,他总是高兴的说“董大夫,你真好,你要不在这,我的孩子哪有今天”尽管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但他们的淳朴情感永远鼓舞着我与人民群众和睦相处在一起。
【收麦时节】
南风吹,小麦黄,大家闺秀皆下场,
算黄算割催收割,公社农民三夏忙。
69年麦收来临,随着热火朝天的三夏工作,全体干部在党委、政府的统一安排下,深入第一线,同时我也住进了权家河生产队,该村位于县城西侧,窑头公社的北侧,村上的社员全住在川道里,老先人开垦的耕地分布在半山坡上,坡上一股清澈的小泉水,通过耕地经川道,向南之字行,远远流去,田园披盛装,林木随风扬,蔬菜誉树旁,百鸟齐欢唱,可称得上山清水秀,别野风光。澄城县的两个煤矿就在这个村子的西侧方向,我和为儿子办过花烛之喜不几天的老王家人,朝夕相处,虽说我是公社派来的三夏工作人员。但在人们的眼中还以为我是该家庭的一员。
这里的农民朴实、能干,太阳刚照上山坡,社员们便将割倒的麦子打捆背到了打麦场,晾晒碾打,在那大集体的年代里,村上的干部带社员将头场麦子交了公购粮(注:所谓公购粮:1.公粮是农民种地的税金,国家按照每亩地的税款与粮食单价核算成粮食,分夏秋两季给国家交粮食2.购粮:按土地多少、地区差别分配任务给国家交粮,粮食的价格付给人民币,2006年胡锦涛任国家主席,取消了农民经种土地的各种税务费用,几千年来种地纳粮的义务取消了)。上缴给国家后,社员开始给集体和自己碾打粮食,场上晒着2尺多厚的麦子,还么碾打,一场倾盆大雨,几分钟时间全淋湿了,社员一个个怨声载道,埋怨老天爷不长眼。在那个年代,人们都清楚政策是先国家、后集体、再个人。遇丰收年,先交给国家公购粮,有时还加收爱国粮、忠字粮然后留给集体(包括:籽种、牲口饲料、公积金、公益金、储备粮等其它项目)。最后分给社员(按人头及劳动工分分配),实际上各项扣除后到社员本身是很少一部分,因此在上世纪1980前,虽说种地,农民的温饱问题大部分人一直难以解决,1980年后,政策开放,土地下划,联产责任制,30年不变,从根本上解决了人民的温饱大事。加上中央对农业的政策倾斜,根本上解决了农民的温饱及一系列工作,历史性的解决了农民的大事,相当一些地区缩小了城乡差别。
在三夏的几十个日日夜夜,权家河的人民给我留下了永存的思念,他们知道我是大城市的闺秀,不让我干重活、脏活、累活,做最好的饭菜招待我。虽然这里地处山坡、煤灰污染,但那里的人们心地善良和我结下不解之缘。记得,受惊的骡子踢伤了一个打麦小伙子的头部,鲜血直流,我便迅速强压止血、清洗消毒、缝合了四五针,又及时换药控制感染不到十几天,伤口痊愈。家人包饺子报答我表示一片诚意。
在权家河的日子里,东边山坡上住着一个60多岁的老者,孤独一人、拉麦子不幸被杈齿戳伤了小腿,伤口较深,行走艰难。我每次给他换药,背上药包都得走一段羊肠小道。老人总是提前煮好鸡蛋等着我,老人伤好后拿着鸡蛋在路口等3、4个小时送到我手里。作为一个医生这是我应尽的义务,而权家河的人民却是如此的真诚、厚道!我和他们是鱼水情深。
【石堡川】
三夏过后,渭南地区为解决白水、澄城两县人畜用水和部分农田灌溉,决定在黄龙山石堡川修建一座水库,抽调2万余名劳力,9月份县卫生局调我进入工地,做好医务工作。
我背上行李,经过&&&&&
历时十几个小时的爬涉,来到了白水县城西北几十里的工地指挥部所在地——仓圣庙,中华文字的先祖,当今白水县的文化旅游区,该庙坐西向东,朱红大门,由于年久风吹雨打,虽没有当年的逊色鲜艳,但仍保持着历史的博大胸怀。步入大门,南北两侧各一幢戏楼,雕梁画栋、龙飞凤舞,展现着炎黄子孙的卓越风采。再向里走是苍圣大殿,安放着仓圣爷的塑像,大殿的地下室是仓圣爷的墓地,地下室周边的空地是人们闲时的游乐场所,大殿周围建筑有工作人员的房间,也有历年清明节及故里十月一日为祭祖仓圣爷者的休息场所,还有大钟放置的亭阁,此钟虽只有西安钟楼大钟的三分之一,但仍然凝结着游客的环顾。我们在渭北黄土高原的日日夜夜,便与仓圣爷朝夕相处。同时,仓圣爷安居处的柏抱槐:即柏树,不知生长了多少个年代后,树心虽长空了,但枝叶依然茂盛。恰此时,不知何物,由树心撒进了种子,在柏树的怀抱中孕育而生,与柏树同呼吸,共命运。人们羡慕至今,仍然枝叶茂盛,傲然挺拔,它为我们的工作增添了新的生机。
虽然当时安排我在工地上负责医务工作,但指挥部距离工地还有几十里路,我们经过一个多月的勘察,工程具体工作安排、熟悉到十一月劳动大军才基本到齐。开山修路、打窑洞解决食宿场地,正式开工已近十一月中旬。渭北水库,工地离古城西安400余华里,天气已变冷,我们虽与现场工地几十华里,但每天都亲临现场。十一月二十日晚上八时,我们刚回到指挥部,青年民工跑到指挥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坝上有十几个民工上吐下泻,吐黄水,民工人命关天、刻不容缓,我这个唯一的女医生不由分说,背上药箱拿着一根打狼棍跟着两个民工,翻越在山沟里。爬越了4条深沟与山峰,不知摔倒了多少跤,晚上一时许,赶到了发病点。一股刺鼻的浓酸臭味,笼罩了窑洞内外。当时,正是克山病的发病期,民工居住在黄龙地界,也是克山病的重疫区,如果真的得了克山病,吐几口黄水,这些民工的性命便危在旦夕。据民工叙述,尽管同时在一个食堂吃一锅饭,其他村的民工却安然无恙,我便详细查询,得知是一个民工从家带来了一罐头瓶羊肉,所病的18个民工都是吃了所带的羊肉。我便分析,问题就出在这瓶羊肉上,而我来仅背着药箱,不要说治病救人,就是应急也不能满足,我便向当地医院求助,我来到就近的洛川石头医院,当晚值班的恰是省一康的吕顺良大夫,这位老同事听我说明来意后,立即将病人接到医院认真观察,迅速治疗,十时左右,病人全部脱离危险,这时,我才感到头天下午吃的饭到现在已近二十小时,水米未进,不怪肚子拉起了警报,身体同时感到寒冷侵袭,前一天的奔波加之一夜的紧张劳累,二十五、六岁的一个英姿焕发大闺女脸肿的像个坐地佛,但一看到这些得救的建设大军,心中又拼发出由衷的高兴和自豪感。
在石堡川水库建设中,不但有两万多人的建设大军,当地老百姓也投入在紧张的建设中,方圆几十里就我这一个医务工作者,尽管肩负着几万工地人员的医疗卫生工作,但是当地老百姓的求诊也不能例外,我们医生的天职就是为人治病。在石堡川周边的党家庄,有一对农民夫妇,前六次只因不怀孕而天各一方,这是第七次结婚,恰有幸怀孕,我给他们讲述科学保胎、调理心态、顺利分娩,但婴儿闻世后,身上大片脱皮,我用青霉素及其他药结合治疗一段时间后,婴儿正常生长,村上人称我活菩萨,主人庆贺,孩子满月那天拉我坐了头席,又让孩子认我这个还未穿过婚纱的姨娘。
石堡川水库是两县人民人畜用水及部分农田灌溉的主要工程,时间紧、任务重、施工人员多,上级非常重视,北京医科大学毕业的杜云调来和我共同工作,在数万人的施工现场,随时都有我们二人的身影,当时工地上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
渭北高原石堡川,两朵玫瑰红满川。
千军万马战犹憾,白衣使者战在前。
战士拼搏无忧患,全凭仙女医务员。
两县人民喜开颜,董、杜功绩人称赞。
寒冬腊月,北风淋漓,石堡川更显得寒气逼人,我和杜云日夜战斗在第一线,哪里需要到哪里,只有热心的工作,没有苦和累的怨言。腊月中旬,一天下午六点左右,水库上来了两个民工告诉我们,工地杨技术员突然气出不上来,我和杜云赶到山上,只见杨技术员被两个工人扶着,面部发青、两眼上翻,当时我想,上午见到杨技术员还好好的,几个小时后怎么变成了这样子,经过详细检查,我们诊断是急性喉炎,器官痉孪,若抢救不及时,患者随时都有憋死的危险。在这冬季的高山峻岭,寒气逼人,切开器官又没有条件,杨技术员命在旦夕,几十双眼睛看着我们,此时的现场鸦雀无声,我和杜云用青霉素同地塞米松给患者颈部两侧穴位给以封闭,这一果断促使患者器官恢复呼吸,杨技术员由死亡线上救了回来,一时紧张的场面又恢复了平静。
石堡川工地可算的是山峰叠峦、沟壑贯穿,自然环境非常复杂,水库工地延伸百十华里,不论是骄阳似火的盛夏,还是滴水成冰的寒冬,不论是飞沙走石,还是风雨交加,工地就是我们的家,这里的生活非常艰难,出诊全是步行,有时老百姓求诊,我们也是有求必应,患者的安康,我们则由衷的高兴。这里的用水得翻越五里深沟,来回路程十多华里,一个精壮劳力一个上午才能担回不满两桶水。每个工作人员一天只能用一壶水,洗脸自行解决,长时间用的被褥,得等雪天用雪水清洗。当地老百姓吃窖水,每个水窖都有铁将军看守,如果天旱,雨水短缺,老百姓用水之难则可想而知。修水库的劳动大军工作十分艰辛,开山修路、架设桥梁、夜以继日、轮大锤、打钢钎,很长的洞内全用土法照明(马灯)。县委书记张纪伦深入一线、同甘共苦、抡起铁锤、喊响号子,河南红旗渠养育一方人,石堡川水库解救千万户。我们平常不要说吃肉,就是青菜也是定量供应,时有断顿,每逢雨后,我们都去山上拣地软蒸包子吃,“古有一滴太白酒,草木十里香”的诗句,石堡川水库工地上吃顿包子更是一口香四方,赛过御膳房。在这热火朝天的水库建设中,我们谱写下光辉灿烂的篇章,当年澄城县工作总结表彰大会上,卫生战线唯一的模范个人“董学荣”的名字不敢说是家喻户晓,但也称得上人所共知的卫生模范标兵。我在澄城县工作了六年,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和我结下了不解之缘,不论是机关的办公所地,还是偏远山区的沟舍,都留下了我的足迹,就是赵庄公社猫老鼠沟的几户人家,都与我是鱼水情缘。澄城的天地,天蓝地杰,澄城的山水,山青水秀,澄城的草木,茁壮成长,澄城的人民、人灵,人文天下。我爱澄城,他是我学知的开拔地,他是我知识施展的摇篮。一九七四年,我与澄城故乡握手告别,投入到国家三线建设中。
【三线建设】
西侯铁路(现在的西韩铁路)是国家第一个五年计划的重要建设项目。由于帝修反,凑起反华大合唱,苏联老大哥卡了我们的脖子,西安至韩城段,逼迫停滞下马。加之三年自然灾害,全国人民沉寝在饥饿苦难之中,毛主席党中央明察秋毫,掌舵向前,领导全国人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以愚公移山之忘我精神,战胜了千难万险,第三个五年计划末,挥戈上阵,扬鞭重建。当时西韩线是一九五八年上马,一九五九年下马,一九六九年再次上马。告别澄城故乡后,调我到西安铁路局、阎良医院蒲石地段工作,该段归蒲城县管辖地。蒲城被誉为双塔古城,南北相眏,县政府坐北向南,左侧人称北寺宋塔,县政府西南方向,城关中学校内称之南寺宋塔。北寺宋塔向南几十米,是蒲城县文化局门前的六龙壁,闻名天下。蒲城地杰人灵、历史考古、现代科研皆为榜首,当年向帝国主义打响的第一枪,鸦片战争英雄林则徐的推荐者—王鼎在清朝官足举轻重,王鼎故居就在蒲城,城内大人巷就是对王大人的写照。上个世纪轰动中外的西安事变,迫使蒋介石对日宣战,随同共产党统一抗日,在中国近代史上,记载了卓越贡献的杨虎城将军故居也在蒲城。向前追朔,一代女皇武则天后生唐明皇李隆基等五代皇帝的天堂地仍在蒲城,吾皇万岁的称句仍腾飞于蒲城。我国新建耸立云端二百米烟囱的亚洲第一电厂,就座落于蒲城东二十公里的洛水河畔,与将军故里的石碑泱然相伴。再说央视台每天二十四小时播放的北京时间发射母地还是在蒲城,还有永丰烈士陵园,就是在解放战争中我西北野战军制蒋介石将领李尔基全军覆没在荔北战役中(荔,即陕西省渭南地区大荔县,战役在他的北部称为荔北战役,战役地是渭南地区蒲城县洛河东侧,永丰镇中,国民党的司令部就在永丰小学,今天的永丰中学校内)。我人民解放军为人民光荣的英豪地也在蒲城(即永丰烈士陵园)。如今的蒲城航天基地定居、航线通达、铁轨纵横、高速公路伴随着时代的歌声崛起,迎送着新的征程。此站位于蒲城县偏东向南三十华里,在西韩路段,可以说是一个中型车站,机务段、电务段、工务段、都设在蒲石车站,加之售票室、职工食堂、医务所、当地物资中转站取聚同站,普普通通的蒲石村庄,一下子车马水龙热闹起来。随后又增加了供销生产机构,建起了氮肥厂、变压器厂、陕西省物资总库、粮站及国家储备粮库、抽水站。我们五六个医务人员同住在不足三十平方米的房间,负责车站工作人员及家属的医疗卫生工作,同时肩负来往旅客的应急治疗。当然,当地老百姓求医,我们也同样给予帮助,车站东边洛河大桥看护人员的医疗也属于我们负担。常上客车,为旅客解除病患也视为分内工作。
当时,我们服务的医务工作路段上,相当一部分人员是下乡青年分配到铁路上的,有着文化大革命的气息,组织纪律处在规范管理阶段。但铁路管理有序,除非有医生开的病假条,方可考虑安排休假,但对医生开病假条铁路上管理相当严格,否则追究有关人员责任。这中间一部分人总是以身试法,向医生软缠硬磨、有的和你玩命、有的端来一碗大便说自己拉肚子,叫你化验,将大便放在你面前。当时,如果火车司机安排不到有人代替,即使亲爹去世,也不能离开工作岗位半步。所以当时我们几个医生同工人和领导之间相处关系比较紧张,有时处理不当,管理干部与职工之间关系及后果是不堪设想。
像我们医院的韩大夫,医术高明、待人可亲,就是出身不好(当时按成分论,不属于贫下中农成分序列,处事、务必万分小心),给车站调度员开了一张病假条,却不知道那一天是给毛主席开追悼大会,便给韩大夫扣上了“反革命”帽子,属“三反”分子,大会批、小会斗,停职反省,几天时间将一个大专院校的知识分子,医务技术上的高材生,折腾的差点要了命。所以当时开病假条与不开病假条都是一本很难念的经,我们几个医务人员,不论是制度的制约还是员工的所欲,我们则是一如既往、忍辱负重,默默奉献。
【献身事业再向前,留下真情在人间】
由于我的性格取决了我在工作上从不退缩、踏实肯干,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合格的人民医生。但在家人面前,又给了我一个实实在在不悔不怨的论点,孩子说我当初就不该选择与他爸结婚,不至于今天的我生娃不管娃,要家不顾家,在这一点上我是义无反顾、踊跃承担。古人有这样的格言:女人纺棉锅边转,生儿育女香火延,男人志在四方走天涯,披荆斩棘挺傲然。不否认我是一名女性,但我一腔热血,怀有激情,工作上与男人相比,铁骨铮铮,毫不逊色,不论是在单位上班还是回到家庭小院,不管是给孩子喂奶还是正在做饭,只要病人呼唤,抢救病人我是走在最前面。记得在1984年夏季,一位眼神不好使,腿脚又不怎么灵便的老妇人,找我给她老伴看病,门卫孙师傅说:“你给老伴看病,西电医院。庆安医院、军工医院等那么多大医院,怎么来这找董大夫?”老妇人只说了一句:“她人缘好,医术好,我放心。”随孙师傅找见我,激动的说:“我爬也得把你找到,快给我老伴看病。”此时已是下午六、七点钟,我背起了药包来到他家,看到床上躺着一位老者,忧愁满面,呼吸急促,脸红的像金秋的柿子,我测试体温,几乎摄氏40度,神志不清,烧成肺炎,我立即给挂上500ml的液体,配药抢救,患者又是一个过敏体质,病情严重,我一直守护在床前,直至两瓶液体输完,体温降至正常,已是晚上12点,叮嘱几句,我离开时病人猛然坐起来,拉着我的手感谢不止,我才发现他是我们原单位的老会计——张维钟老人。这位兢兢业业在单位干了几十年,而此时的他显得那么的苍老(以后,我去过她家不知多少次)。简单说了几句,我回到了家,一下子傻了眼,房间乱成一团,水烧干在锅里,孩子不见了,这时本已饥困的我打消了肌腹的呐喊,拿起手灯沿街呼唤,左拐右转,跨越了繁华的钟楼,找遍了北新街的城墙边,一个新的思念心中闪现,清早孩子叫我去购买学习材料,我说上午忙,下午和你一块去,到了下午又因患者多劝说到下班去,可谁知下了班我又去出诊,现在是后半夜,我内心一片凌乱,并无目标的夜巡在街道上,此时已佛晓,孩子踪影未见,我拖着疲倦的身躯转悠在大街小巷之间,不敢怠慢,是我的执着,是我的希望,我心中的花环,我永远的靠山,可就在太阳爬上了地平线的时候,8点前,我依然按时上了班。
鸟向高空飞,水向低处流。在工作与权力之间,一般的讲,权力应为首选,手中增加一份权,自身便有了一份利,即权利相关,有人耗巨资买权,这里的内涵离不开金钱,在新城妇保院的岁月里,党委书记章载道,除上级召开一些重要会议外的日常事务,给予我一人所管,由于各项工作基本上办的有声有色,历年来受到几任领导的认可,然而妇保院的工作充满了赞歌。章载道这个抗美援朝过来的带头人,有着军人气魄,说话实在、开门见山,给我做工作,“学荣,你给妇保院带来了光荣,上级领导的赞赏,广大群众的好评,我代表组织叫你给咱出任妇保院科长职务(系副科级)”,这可是一步登天。我只是感谢了几句,还是婉言谢过,行政上的事,我可以继续搞,业务上的事我可不能丢,“章书记,请你原谅我,我酷爱工作”。章书记称赞我知书达理,下班我乘车回家,刚踏上611路公交车,一个7、8岁的小女孩拉着我的手,指着身边座位上的老奶奶,比划着,尽管她语言不太顺利可车上的人看的清楚,老奶奶立即起来说:“董大夫,真感谢你,你快坐下,这就是我孙女,她是个脑受损的孩子,那一年她患了肺炎,由于家道贫寒谁也不愿意到我家来,当你知道后为她起早睡晚,护理看病,使她逃过了一劫,再说她语言不清,时不时的给我指指点点,有时急的热泪盈眶,我摸索着你打针的姿势,不停的说,是老奶奶救了你,比划着你身带的药包,行诊的姿势,她便露出了高兴的笑脸。”这时,我想到几次路过锅炉房时,手里端着饭碗的就是她,呀、呀、呀的指划着要我吃饭,这是我感到特别的高兴,同时又感到几分内疚,高兴的是,人非草木,一个脑瘫儿都知道对救他的人有感恩之心,内疚的是,我是一名医生,却没有能力最终为她解除痛苦。董学荣,加快步伐,漫漫人生路,多少病患等着你排忧解难。车,到了停车点,下车后与婆孙表示再见。我继续踏上向前的脚步,向往着那美好的时光,继续向前!
【革命风暴】
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席卷全国,工人不做工、农民不种地,心血凝取而来的科技人员视为“臭老九”,满腹耕耘,休在一旦。神州大地到处都是红色的革命风暴。在阶级斗争的年代,讲的是抓革命促生产,全国上下只是军队比较稳定,被誉为“钢铁长城”,一些单位领导被革命小将“红卫兵”所代替,谁去主重业务工作便扣上了白专道路的帽子,叫你轻者被夺权,重者戴高帽子游街,打入监牢。当时盛行的一句口头禅“打入十八层地狱,叫你永世不得翻身”,上至国家主席刘少奇被视为“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典例,一代出生入死,为新中国诞生做出了卓越贡献的元勋,被夺权的、软禁的、冻死冰窖的,多少英烈含冤去世、多少豪杰在敌人血腥风雨的屠刀下,挺了过来,可是十年浩劫,他们毁于一旦。特别是当年曾率领千军万马,使敌人望风披靡的彭德怀——彭司令、彭老总,临终时,身无一人。下至普通的老百姓,谁忽视了政治工作这根头衔,谁就不得安宁(这一历史的写照有关资料记载,人称“文革是中国十年浩劫”1966年发起——1975年结束)。妇保院的免疫及保健工作,尽管是主题,但不论哪个大夫都不愿献身这项工作,唯恐给自己带来麻烦。不过70后的孩子很幸运,没有受过那个时代的创伤,而我在此时看风驶船,口喊时代的歌声,执着自己的本能,从来没有忘记我是一名人民的医生。不论是恶劣气候、还是飞沙走石,从没有逃避、风雨兼程,不失时机地为患者奔走西东。
【精心哺育】
西安40中学的刘老师论教书教工称赞、学生尊敬,可是自己小宝贝问世,当时7.5斤的小生命,她养育10天体重下降到6斤整,昼夜不得安宁。她虽然30余岁,可做为第一个婴儿的母亲,没有奶乳,奶粉与水搭配不当,冲的奶粉浓时,孩子吃着呛,淡时像撒胡椒面,清澈见底,孩子光尿,包装500g一袋奶粉喂养半个月,还有大半袋,我亲自动手给做喂养,奶粉浓度水得合适,温度既不能过热又不能偏凉,喂养的办法、孩子吸允的姿势、一次喂养的定量、间隔的时间、有关给养的搭配、保健知识与效应等方面,刘老师用心例行,我也不时的出现在她家中,不到几天时间孩子长的让人心疼(西安地区习惯长的漂亮的孩子,人称心疼)。在这周边的患者,特别是产妇基本上的住处,有关情况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人说常客狗不咬,我常随一些患者去产妇家,小狗也给我增加了几分幽默感。
【妇保院】
计划免疫工作,虽属医务系列,但它与看病不同,不论是大病小病,还是轻微的头疼脑热,稍有不适,不要说是大人,就是小孩家人,也会带孩子寻医买药,消除痛患。而免疫工作,基本上是摸不清、看不到,要提高儿童的健康素质及人们免疫意识,防疫工作尽管是重中之重,但人们的认识程度不同,和各家各户的具体情况不一,“上班族”大部分家长不能按时为孩子接种疫苗,也不能排除有人走亲访友,同时个别孩子客观上防疫得重新调节时间,比如有些孩子感冒恰逢疫苗,这中间就需保证治病与疫苗的间隔时间,我们为了确保疫苗,不漏过一个孩子,按时、按质、按量,接种疫苗,我们打破常规工作安排,全天恭候,免疫接种对象,即使有到外地一时半会不能回来,我们也会将疫苗放入冰箱,采用其他办法,促使接种疫苗的对象,不留空白。几年来,我负责区域内的所有孩子,没有一个因免疫项目遗漏而遭受传染病的痛苦,我在妇保院工作中与同志们辛勤拼搏,广大职工家属积极配合、领导带头、组织关怀下以区级、省级先进工作者的荣誉,给我历时7年的妇保院工作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同时又一次在我的天地里,吹响了直奔征程、永不歇息的号角。
【新华印刷厂记事】
1985年,我来到了新中国诞生的摇篮,做了一位白衣使者,战争年代,它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三大新闻基地之一,一些机要、机密文件,革命的红色电波,都从这里传递,它是世界东方的一盏明灯,沐浴着神州大地。驱逐了军国主义的侵略,赶走了蒋家王朝的袭击,为新中国诞生立下了赫赫战功。创下了伟大业绩。由延安移居到西安古都,新华印刷厂的美名,与华夏同舟共济,神采奕奕。
新华印刷厂——是当时西安印刷行业的龙头企业,全厂职工及家属几千人看病防疫、诊断护理一体化,具有规范性的时间安排,但医务工作特殊,占据吃饭、休息时间是习以为常。
记得八六年十月,厂长因公出差,妇人身着衬衣,抱着未来得及穿鞋的孩子,奔向医务室,孩子嘴唇发紫、两眼直翻、头朝后仰、两手紧握拳头、双脚直蹬、不停抽风,孩子性命危在旦夕,打针抢救、时间已来不及更谈不上到大医院去,孩子的母亲带着哭泣的音调,喊着“董大夫,你大胆的治,死马当活马医,我们全依靠你了”。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根银针扎进了孩子的人中穴、紧接着合谷穴、勇泉穴,相继都扎进了银针,霎时,“哇”的一下,孩子哭出了声,紧张的气氛,一下放松了好多,相继针灸、灌药、打针,三管齐下,经过2个多小时紧张有序、细致、认真的抢救治疗,孩子脱险了,同时我给他们安排了有关事宜,确保孩子万无一失。
【一袋白沙】
21世纪的阳光,照亮了新华印刷厂的福利高楼与古城钟楼东西相映,在进门第二栋一单元64号的门口,放着一袋白沙,只有20余斤左右,映入了路人的视线,显得如此的淳朴使人耀眼。“董大夫,新房刚到手就有人操心你装修,送来了沙子”,对门的房主笑嘻嘻的与我搭讪。我来到门口还不知究竟,只是象征性的应付了一句,事后我才知道,原是一个才六、七岁的小孩知道64号是分给我的房子,边吆喝着“董奶奶,住新房,要装修”,从家里拿了一条空面带,装好沙子,放到了我门口。我一时看到了祖国未来的希望,一个幼小的心灵知道为他看过几次病,也懂得知恩图报,我是一个人民医生,为人治病是我应该做的,孩子送给我的礼物,不能说仅是一袋沙子,它意比泰山重,情比大海深,黄金虽贵价有限,为人民服务没有限,我只有把毕生的学知,贡献给人类方以安心。
我的母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不知何时流传下来,女性7、8岁就开始缠脚,我母亲也未逃脱,虽说是小脚女人,但她的个头足有1.75m,在妇女中可说是个大个女人。当时我们的故乡,男女婚配,有女大三抱金砖的世习流传,因而我父亲问世晚我母亲四年。在亳州董家庄方圆数十里,我母亲小有名声,织布纺线、挑水做饭、到田地里里外外轻重不惧,种植管理,过去没有今天的机械设施,全凭人干,村上人称我母亲,是犁楼耙耱技术全,家里地里赛儿男,扬场用的左右锨,赶车打的回头鞭(过去人碾打粮食全凭借风向用锨操作,粮食的果粒与包皮同时混在一起,刮风时用锨扬起,皮被风吹走,颗粒落在地上。拉运用牲口拉车,一根人手指粗的二点五米左右长的竹子,系上两米长的,大体四毫米粗的皮绳,人们叫鞭子赶打牲口)。在庄上与邻居相处融洽,谁家迎亲送女,红白喜事,都离不开我母亲的身影。我父亲在外打工,家里的生计全落在我母亲一人身上,加之对我爷爷和奶奶两位老人的照料及我姊妹三人的成长,我母亲可说得上是经历坎坷、饱经风霜,在当地十里八村留下了较好的声誉。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那争强好胜的母亲给自己留下了一身的病。每年进入十月份,气候变冷,母亲病情加重,腰腿疼痛,心慌气喘,脸肿的像个盆盆一样,我们督促治疗,他老人家总是说他身体硬朗,没大事,挣一点钱不容易,不愿要我们破费。后来病情发展严重,有时口唇发青,面部发紫,两眼上翻,有时气憋,叫人心酸,焦急时,我用银针扎人中、合谷、永泉等穴位,随后输液。为了给母亲治病,我骑自行车到东十里堡,西安酒厂买酒渣,到工厂找铁渣、加酒、醋、参合热敷,使母亲多年的老腿疼予以缓解,而后的日子里,母亲的腿再么疼过。用西地兰使母亲的心脏病也有了好转,母亲晚年神志清醒、体格健壮,尽管年岁90余载还关心询问儿孙的生活,终生热爱劳动,勤俭持家,历经91个春秋,笑对天堂,扬长而去,被当地人誉为“好回首”(当地俗称老人寿终,没有遭受病魔为好回首)。
人常说,父亲是座山,是父辈的寄托,妻子的靠山,儿孙们的掌舵人,是一个家庭依托的天,但我的父亲在我们姊妹几个人的心中,却显得是如此的平淡,即使在我母亲的眼里,父亲也显得那么的低廉,与众不同,我的母亲便是我们心中的一座山。落后村庄的寂寞、财主的冷眼、军阀的折磨逼迫,年轻又无知的父亲背井离乡,闯荡于天涯海角,历尽人间沧桑,最终落脚于古都西安,做了一名普通工人。艰苦的环境造就了人的意志,父亲锻炼出一副坚强的身板,年过八载,与我的行业打针服药几乎无缘,八十六岁那年,突然左脚发麻,左上肢瘫痪,我们赶快把父亲送到了某大医院,经过CT检查,诊断为“脑梗”,“脑神经脱睄”,“脑萎缩”,经过抢救三个昼夜,进院时,父亲人扶着还能走动,可此时,父亲全身发黄,不断呕吐,大小便失禁,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随之,院方发出了病危通知书,我便将父亲拉回家,做好了本不愿告知他人的准备工作,恭候阎王爷的钦差来传送圣旨。
保姆为父亲套好老衣,用针缝在了一起,我不愿看到父亲遭受病患的痛苦,给父亲肌肉打了几针,但父亲反应不大,我经过短暂思索,做出了大胆设想,自己给父亲看病,唱响了六部曲:
第一步:用20%的甘露醇降颅压;
第二步:用丹参打通脑血管;
第三步:用清开灵清脑醒神;
第四步:用抗生素头孢抗菌消炎;
第五步:用氨基酸补充营养;
第六步:用营养神经的药,维生素B12在臀上肌肉注射,经过四十三天的治疗,由昏迷到清醒;由躺下不能动到靠着被子能坐下;发展到坐在床上上下肢锻炼;又发展到拄双拐走路;再发展到拄单拐走路;在第四十三天早上,父亲放下了拐杖,漫步在院子里,随后,父亲独自穿衣、买菜、玩牌,生活完全可以自理。现在虽已九十高龄,大脑反应灵敏,说话算账、处理日常事务井井有条,今天,父亲虽已过九十高龄,但历历往事记忆犹新。
【深圳行】
一九九六年,金秋时月,我来到了深圳,看到开放政策在沿海奔放的新气象,我来到国标为七十八层帝王大厦的现场,看到一座框架结构的豪华工程,主体已耸立云端,具体大厦的高度与要领都是亚洲之最,施工方是上海建筑工程公司。进入工地,可见人员分工、安全措施、施工要领、标牌醒目、井井有条;施工现场,工人衣着整齐,干劲热火朝天,他们以质量求生存,效益求发展,我觉得这是我们各行各业的座右铭。
深圳的夜晚,灯火辉煌,工人加班加点,大夫完成单位安排时间的工作,自由支配时间还创收益,各行各业都在忙碌的工作中。
香港行,永远鼓舞我不断向前迈进,香港迈过一百五十年的漫长岁月,在中国共产党诞生七十六周年之际,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回归祖国怀抱,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旗重新飘扬在香港天空,举国上下,欢欣鼓舞。同在这一天,我不顾家人的反对,执着的点燃了学荣门诊开业的礼花,虽然我在单位干了近三十年的医务工作,但个人独当一面开门诊,那可是大姑娘上轿第一次。别说是为人看病,就是门诊房也搬迁了多次。开始,雇佣几个三轮车,搬家到赵家坡,一切就绪,却发现房东养了很多狗,不适宜这一行,重新找房子再搬家,由于种种原因,几经周折,最后落脚于小土门村一个丁字口,有二十几个平方的一间小房,月租一百五十元,包水费不包电费。我退休三百元的工资,交房租后,还有一百五十元够我吃饭,我当时没想见多少钱,只想把自己的学识,奉献给人民的健康事业,进药、诊断、注射、出诊、护理全是我一个人承担,有时别人午餐,我还没有吃早点,时间长了附近老板姓送我几句顺口溜:
小土门,董大夫,只管治病不管吃。
日夜电灯明,患者在心中,
里外一把手,穷富都热情,
人好、心好、医术好,
有病就找董大夫。
&&回忆在小土门门诊室的岁月里,往事历历在目,初诊土门第一个患者,是隔壁的小男孩,满身都是疙瘩,一批治好了,一批又上来,外号叫斑马,全身皮肤斑点,像斑马一样,所以该病,人称斑马病。西安市几家大医院先后都未根除,我采纳一种单方,抽患者的血与药物配合注射肌内,隔一天打一次,不到十个治疗日,只花了几十块钱,病患消除,至今未复发。周围人说我是神医,男、女、老、少、内科、外科、妇科、儿科、皮肤科患者都就诊于我,但我不是神医,可我可以为患者解除痛苦。
【中考前夜】
六月初,虽说风光明媚,气候接近炎热,关中农道,适逢三夏激情:夏收,夏播,夏管,龙口夺食;适时播种,为期硕果之季,在此一搏。学府之道,单说中考历经坎坷,十年寒窗,家人操劳,园丁浇灌,学子奋斗。不论哪位学者,都想交一份满意的答卷。报答于园丁,感恩于父母,显于自身风采,迈向新的征程。但事愿人违,西安西郊小土门村的刘涌(化名)便在这中考前的二十个小时偶遇不测风云。
刘涌在父母的搀扶下躺在了我的门诊病床上“大夫,我这娃今年补习了一年,明天就要参加中考,身体突然病了,要是今年考不好,明年再没机会了。”父母急切的说到。我观察患者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头部向一侧倾斜,口腔不停地呕吐黄水,两条腿困倦无力,身躯全凭父母扶上病床,表情显得痛苦不堪,我问他怎样难受,他无力回答,只能摆摆手势。我测血压高压50-低压20毫米汞柱,心跳非常弱,病人处于虚脱状态。我判断患者病情严重,诊断条件限制。我建议他们快去大医院治疗。患者母亲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请求到,去大医院检查化验手续太多,下午两点娃还得去看考场,时间来不及,董大夫,我们相信您,我们依靠您了。
我看患者不停的喷射性呕吐,几乎把肠子都要吐出来,我分析:中考期间,学生复习功课,思想负担重,情绪紧张,作息时间安排偏重复习,父母管理,缺乏权衡观念,饮食搭配不当,热冷不均匀,加之疲劳过度。我先给病人治疗呕吐,再做皮试,消炎杀菌,加入部分能量,再配合其他药物治疗,抢救两个小时候,患者睁开双眼,勉强能坐起来,停了一会儿人扶着慢慢走路,到下午一时四十分,由家人陪同去看考场。
看完考场,回到病房已是下午五、六点钟,患者体力虽然显得疲倦,但情绪有所好转,接着继续治疗,止痰,消炎营养共计六瓶液体输完已到晚上十点左右,再进食一点比较容易消化的饭菜,另外给一点镇静药物,随后安然睡眠休息。第二天早八时,在同学们的帮助下准时参加考试,考场上,患者发挥较好,全神贯注,认真答卷。下课后,患者有点头昏眼花,四肢麻木,休息时到诊所继续用药,加上补充营养,患者心态显得较好,我将药治,食补,心理调养综合治疗,使患者坚持完成了中考过程,虽然没有被西安市五大名校录取,但他在重病中边学习,边治疗,边考试,仍然以492分的优异成绩迈进了西安重点学校-远东第二高级中学。考生父母非常高兴,带着学校的通知书,提着大西瓜,香蕉等水果来到我的门诊室,露出了喜悦的笑脸。
不走高山,何显平原,不经困苦,何知温泉,患者进门的追求,出门的笑脸,我们行医者的内心才会显得更甜。
【高考学子& 千钧一发】
高考当天,丑时,我刚入眠,寅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唤醒,年近半百的一对夫妻,领着一位学生打扮的男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大夫,快救救我娃,今天上午七时参加高考,现在却发高烧。
不由分说,立即检查,孩子面部发红,声音低哑,两侧扁桃体肿大,并有黄豆大小的脓点,心率每分钟一百多次,体温摄氏四十度,现在已是凌晨四点,七时又要参加一年一度的全国高考,十多年的寒窗苦就此一旦。两位家长跪在地上,两行热泪给我下了军令状,两个小时之内必须将一个化脓性扁桃体炎,摄氏四十度的高烧退下来,并及时参加高考,时间就是命令,时间就是生命。我采用清热解毒,退烧的中成药给患者口服,再做抗菌皮试输液,用七号输液器将两大瓶五百毫升的液体在一个半小时内输完,体温降到摄氏三十六点八度,一家三口露出了感激的笑脸,再给患者带点必要药,六点四十分,考生赶赴考场,参加人生考核的关键一步。
一百分钟的急救,使我深深体会到,治病就如战场一样,打仗,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差,治病就要紧抓时机,勇于开拓。这一夜未眠,情绪激昂,疲劳有加,但我人欢心畅,兴趣更浓。
【周老太太的心声】
我的诊所,地盘是小土门。其实小土门、友谊村、孙良街、十五社、周家围墙、李家楼、北窑头、颜家堡等都在这一块,有的仅一路之隔,有的一墙之隔,走了几步便是另一个村名之称。1998年夏初,傍晚7时,友谊村患者家属说他母亲突然不会说话,也叫不醒,我便带上氧气箱等有关用品前去,进门时,子女们哭声一片,小儿子抱着老人的手,再喊无反应,我听心脏还在跳动,测血压,高压—180/毫米汞柱,低压100/毫米汞柱,我判断是由于血压高引起脑压高,脑压高引起脑水肿,压迫脑神经引起脑昏迷。我征求他大儿子意见,如果把老人送医院,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不送医院,咱们这里抢救条件太差,当时我们上学时,老师一再强调,对高血压重危病人,最好少搬动就地抢救,他儿子的明确表态“董大夫,你尽力就行,一切责任与大夫无关。”认识统一后,他大儿子安排人去打墓,我开始抢救,第一步是输氧,第二部用针灸人中、合谷、足三里、勇泉穴,针灸抢救,第三步输液降血压、降脑压脱水治疗,第四步清脑醒神,第五步消炎,经过9个小时抢救,凌晨4点,病人开口说话,“你们都在说什么?”这是打墓人正在说墓箍的程度,被老人听见了。老人清醒后,我再给治疗了一段时间,身体健壮,我门诊部搬离土门时,老人还前来送行。
【三毛钱】
三毛钱,孩童买不起一个氢气球,情人买不起一束花,一个烧饼五毛钱,一个馒头三毛三,但、三毛钱给人能消除病患,留下真情在人间。故事发生在1998年春末夏初,一个看去好似年近七旬,而实际年龄花甲将至的老太太,身似驼背,骨瘦如柴,衣衫破烂,手托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身瘦个高,皮肤偏黑,头发有些乱,一双眼睛又黑又大,面部发红,看不出来一点朝气,半靠在老人的大腿上。老人显示出一副乞求的眼光,说道“大夫,我孙女发高烧,我只有三毛钱,能否给调理一下…”还想说什么,老人抖动着嘴唇,没发出声来。我用体温计测试出孩子当时的体温高达摄氏40°,检查呼吸道感染,我给孩子肌肉注射,退烧针剂,同时包了退烧消炎药。我问老人孩子的父母亲,老人难为情的说“离婚了、都不要这孩子、我捡破烂养活她、我身体也不好,这两天也没出去捡,孩子又发高烧,我就这三毛钱…”说话间,老人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把手中的三毛钱放在了桌上,问道“还差多少?我捡破烂卖下钱给你送来……”。人间正道是沧桑,我拿起三毛钱,又从抽屉里取了几元钱,同时递到老人手中,叫给娃买点稀饭,吃点好消化的食品,问清住址,治疗几天后病情好转痊愈。此后,每次相见,老人是总翘起拇指,鞠躬道好“董大夫,好人!”
再论三毛钱,当今别说三毛钱,就是五毛钱、一元钱,掉在地上,在公交车站、超市等公共场所随处可见,80后的人,弯腰去捡,实在少见。这不能说是一些人铺张浪费,但也不能赞同他们珍惜钱财,俭省节约,计划理财,这也是中国人民的传统美德。
【阑尾炎】
无论厚禄高官、富豪家眷,还是平民百姓、破衣讨饭,进了我的诊所皆为患者,同眼相关。1999年初,我从东郊万寿路中药批发市场进药回到诊所,已是路灯通明,诊所门前坐着三个人,一把诱发黑眉毛,鹰点鼻子樱桃口,两颗眼睛特别有神,一看就是一个聪明的男性。体格瘦弱四十岁左右的女性,站起身指着腰身蜷曲,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对我说“董大夫,我丈夫去年从二楼掉下来,脑子受了重伤,在医院治疗一年半,记忆力特别差,我在庆安公司打扫卫生,我夫妻的工资全投资在丈夫的病上,现在孩子又有了病,单位没有开支,在大医院门口,转悠几次,没能进去,你放心,开支后……”。不知男主人还在想说什么,我看着小孩,弯着腰,右手捂着右下腹,看样子疼的已是满头大汗,尽管身材瘦弱,但意志很坚强,没有掉一滴眼泪,我检查上腹有些压疼,但压右下腹时恶心、疼,反跳痛比较厉害,我初步判断,小孩患阑尾炎,暂时采取保守治疗。做青霉素皮试、输液,从晚七时三十分到次日凌晨四点,病情有所缓解,疼痛减轻,这一夜我守在小孩边,经过几天输液治疗,细致、耐心料理,孩子病情痊愈。
【高血压】
高血压是常见病,但不能忽视,高血压抽风,治疗更要慎重,否则,治疗更为复杂,友谊村一组一个中年妇女管理厕所休息时,用毛线织毛衣,突然四肢发麻,毛线掉在地上,口眼歪斜、两手发抖、两腿抽动不止,无法回自己家,只好抬往邻居家就地抢救,患者头疼的乱碰,喷射性呕吐,当时测血压,高压190/毫米汞柱,低压140/毫米汞柱,病情非常严重。我征求家属设法送医院治疗,家属排除不测后患,请求我打消顾虑,放心抢救,可患者面部发红,两手捶自己的头,抓扣心口,嘴不停喊“妈呀、妈呀的、活不成了”,表情显得非常痛苦。我判断,患者痛苦,脑压肯定高,我采取先降血压再降脑压,先口服速效救心丸,降压胶囊心疼定、清开灵——清脑醒神、抗菌素——控制感染,再用针灸配合治疗,经过近三个小时的抢救,患者疼痛减轻,呕吐停止,手不再抓心,病情缓解。紧张的气氛恢复了正常,他们称我是“白衣使者”,我们开一处门诊,就得方便一方百姓,保一方百姓的健康,水火无情,人有情。
【有惊无险】
2006年腊月二十八,佳节即临,家家户户,焕然一新。春节的气氛布满了大街小巷,神州大地一片欢腾,旭阳东升,我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早晨八点许,来了一位常客,不足三十岁、瘦高个、脸色青灰,说他老婆呕吐不止,叫我去看看,我认识他有个三岁的小男孩,常在这儿就诊,我嘱咐}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鸽子蛋怎么吃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