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起来头抵我还闭着眼流泪直流泪

全部答案(共2个回答)

  • 太长?那就戴隐形吧,如果不想戴镜,可以选择手术,当然必须是成人哟
  • 答: 短暂的时间可以粘下,不过因为每人的肤质不同,所以可能会对假睫毛及胶水产生敏感。 看你需要粘哪种长度的睫毛了,稍稍长些的就会顶到眼镜,不太方便。
  • 答: 你如果在两年前200多度的时候就配戴眼镜,现在不会进展至500余度。为什么呢?因为有近视,不戴眼镜,这时,眼睛视物时,必然要调节,久而久之,则眼肌调节疲劳,致屈...
  • 答: 有可能是倒睫引起的, 凡能引起睑内翻或睑缘疤痕形成的疾病,均能造成倒睫,其中以沙眼最为常见,其次是睑缘炎、睑板腺炎、眼烧伤、眼外伤等。由此看来,倒睫的治疗主要是...
  • 答: 韩国ASA 日系短款日常素颜淡妆自然交叉假睫毛
  • 答: 你好,目前你说的眼睛经常有白色分泌物,考虑是上火引起的结膜炎的情况,建议点滴润舒滴眼液,红霉素眼膏治疗一下看看,效果很好,平时如果看医生方便,也可以看看眼科医生...
  • 答: 迟润华眼睛飞蚊症如何治方法有哪些?
  • 答: 病情分析: 您好!对于白内障的患者来说,如果施行了经超声乳化并且置入人工晶体的手术的话,这已经属于很好的方法了.所以一般如果没有手术或者自身其他疾病影响的话,一...
  • 答: 1、眼睛疲劳:因为近视眼看东西看不清,眼睛只能被迫增强调节,这样,眼部的肌肉就会长期处在一种紧张状态,便会造成眼睛很累、很涩的感觉。还可能随之出现眼胀、眼疼、眼...
  • 答: 你好,白内障早期症状:视物模糊。白内障患者视物逐渐模糊,有时会觉得光线周围出现光圈以及物体的颜色不够明亮。若是在夜间开车的话,会觉得对面过来的汽车车头灯太刺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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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光笼罩的丛林深处,随着阵阵美妙的爆破声,Louis盘踞已久的秘密实验室消失茫茫烟云中。那天早上,A国的们发现朝霞尤为绚烂美丽,祥光普照大地,他们面带微笑虔诚地感激安拉赐予的美好清晨,却不知道,那一片如水的霞光里,一场巨大的灾难渐渐悄无声息地远离了。
  庆功宴华丽的水晶宫殿举行,希尔酋长穿着正式的白色长袍,笑容可掬地站门口亲自迎接他们的大功臣。
  一辆黑色加长版的凯迪拉克缓缓中央喷泉广场停下,车门开了,身形颀长的男走了下来,一身笔挺的手工定制黑色西装,衬得他越为高大挺拔。
  “易四少!”还没等易子郗看过来,希尔酋长神色兴奋地应了上去,脸上带着温厚的笑容,“这边请……”
  易子郗只是淡淡一笑,眉眼一如往日的清冷,跟他后面的黑罗和白罗兄弟也是一身正装,脸上隐约可见的玩世不恭的笑意,进入水晶大厅后悄然敛了起来,不约而同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容。
  这个庆功宴启动了最高级别的外宾接待礼仪,各大亲王都亲自出面,甚至连周边某些国家的首领也到了现场。
  众脸上皆是一片喜悦之色,几乎都没有注意到,某些那似乎不经意对上又倏然移开的目光里,不知隐藏了多少暗潮汹涌。
  易子郗浅酌了一杯清酒,淡淡的目光落不远处来自周边石油国家的几个首领身上,轻声和旁边的白罗说着什么,微扬的唇边含着一抹耐寻味的似笑非笑。
  美名其曰“庆功宴”,实际上是一场鸿门宴,平静无波的表象里,暗含了多少不为知的阴谋诡计,危险迭生。
  可是,易子郗却必须要来,因为这场盛宴里,他才是唯一的主角。
  希尔酋长带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绝色女子前来敬酒,脸上堆着笑,“易四少,这次承蒙您相助,们才得以解除大危机,代表全A国的子民,献上微薄的敬意。”说罢,爽快地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希尔酋长,”易子郗拿起酒杯站了起来,一脸淡然的笑,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不失风范,“客气。”
  希尔酋长仿佛才刚刚想起什么,指着旁边的白衣女子,“这是小女,艾瑟儿。”轻咳了一声,催促道,“还不快过来见过易四少!”
  那个女子以莲步徐徐走近,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容貌却是生得极好,明眸皓齿,缓缓走到易子郗面前,虔诚地施了一个礼,媚眼含羞合,温声软语,“易四少好。”说着,纤纤细指捧着一个精致的银色酒瓶,往他杯中倒酒。
  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碰触,易子郗几不可见地眉心轻皱,她刚一走近,一阵庸脂俗粉的香风便扑面而来,弄得他心里颇不舒服。
  易子郗一直都无法理解女这种莫名其妙的生物,淡妆浓抹虽然可以遮掩瑕疵,但是掩饰不了浅薄无知的内心,像他的女,不施粉黛,身上的气息清新自然,神色认真的时候,由内向外散发的纯净气质,那是让他移不开目光的美丽。
  希尔酋长似乎不经意地提起,“易四少,小女对您可是仰慕许久啊……”
  艾瑟儿正沉浸对对面俊朗高大的男的遐想中,听到希尔酋长的“暗示”,连忙低头作含羞状,娇嗔了一句,“父亲!”
  美色当前,意图明显,而且还是带着剧毒的,易子郗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并不发一语,低头喝了一口酒水。
  宴会正式开始,一系列冗长而烦闷的环节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易四少,”希尔酋长对着从始至终神色冷峻的男,周围几个国家的首领也开始正色,“关于上次重新推翻谈好的合约,由于当时情况紧急,牵涉面太广,关系到的不仅是A国的利益,是太过鲁莽……”说到关键处,希尔酋长欲言又止,众已纷纷压低声音讨论起来。
  听到这里,易子郗沉静的俊脸上倒是浮起一丝薄薄的笑意,心不焉地挑了挑眉,“希尔酋长,但说无妨。”
  其实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诸多借口,千言万语,不过是为了多争取一分利益。
  希尔酋长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怒反笑,摸不清他的真实情绪,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犹疑了一会儿,才开口,“易四少,一纸合约关系到们的切身利益,石油是安拉的恩赐,们世代小心翼翼地守护……们很有诚意,希望您能慎重考虑……撤销原有基础上额外增加的百分之五,如果可以的话,们愿意以别的方式补偿您。”
  此刻水晶宫殿歌舞升平,乐声动,屏息等待着最上方那个神色未明的男,脸上故作平静,手却暗暗到后面摸到事先藏好的枪,因为只要他的一句话,便可以决定今晚的宴会是以和平美满收场,还是……撕破脸皮,双方对峙,剑拔弩张,最后谁也讨不了谁的好。
  “是吗?”易子郗只是淡淡道了两个字,不置可否,慵懒的嗓音听起来似乎漫不经心,唇角微勾,眸底却像是隐藏了巨大的黑色旋涡,摄心魂,“也不是不可以……”
  希尔酋长等听他这样一说,心里仿佛松了一口气,台上的乐声也应景地换了舒缓婉约的轻音乐。
  然而,下一刻,泉水叮咚汩汩流出的曼妙音乐里,他们却听到了一个波澜不惊的低沉男声。
  易子郗肆意地把他们的情绪把玩手心之中,白修如上等美玉的手指轻轻搭唇边,似乎云淡风轻地提起,“希尔酋长,根据内部消息,南美洲发现了一种新型的化石能源,听说使用率远远高于石油,而且污染极小……”
  话题转得太快,希尔酋长一脸疑惑,看起来并不十分理解他话中的意思,易子郗笑了笑,“听说,前几天权氏财团已经和当地相关国家签订了合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开发这种高效低污染的新能源将会成为日后财团的重心之一……”
  易子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定定地看着眼前脸色微微发白的,“既然石油是们的主安拉赐予的宝藏,而且们世代守护了这么多年,易某必定会如希尔酋长所愿,回去之后立刻向权氏财团高层申请撤资,并且承诺日后不任何方面干涉贵国的一切事务……”
  接下来的话如果是聪明很快就能领会,易子郗点到即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话声一落,几个国家首领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面面相觑之后,彼此的表情极为生动,阴狠、无奈、惊讶……然而,更多的是……慌乱。
  希尔酋长已经面如死灰,冷汗浸湿了后背的一角白袍,冷冷地贴皮肤上,失去血色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个声音。
  没有任何比他更清楚,如果权氏财团一旦撤资,等待这个国家,甚至周边同样以石油为生存命脉的国家的,将会是一个怎样的未来。
  前几年A国卷进国际石油争端,成为诸大国眼里的肥肉,战争迭起,民不聊生,后来战火平息,他们依然深处被监视之中。
  权氏财团正是这个时候正式入主A国的,这个财团实力雄厚,脉极广,安然游走于黑白两道,甚至连帝国政府都要卖三分面子。
  达到极盛之时,权氏财团曾经利用石油控制了A国的经济命脉,后来虽然势力有所减弱,但是即使是此刻,A国的国防、军事、金融、高新科技各大行业,无不其掌控之中,一旦撤资,那么……
  对这个封闭落后的国家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尚被别国虎视眈眈之际,而之前秘密购买的大量新式军火武器,权氏财团是唯一直接而安全的渠道。
  “这,这……”希尔酋长已经语不成句,零零碎碎地说着,“易四少,是糊涂了,收回刚刚的话……”
  看着前一刻还信心满满、嚣张不已的几个国家首领,此刻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一张脸,敢怒不敢言,黑罗和白罗脸上挂着傲然的笑,只有跟随多年的他们才知道,和易四少谈条件,难度无异于与虎谋皮。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现又重重地反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一国之长的威严扫地,却又只能低声下气赔着笑脸,真是怎么看怎么痛快。
  先前他们就知道这庆功宴目的不纯,没想到这几个老家伙竟然妄想出尔反尔,不仅亲自出面,不惜以女儿的美色利诱,而且拉拢旁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切都策划得完美到了极点……偏偏少算了一点,他们遇上的,冷漠无情,根本不吃这一套。
  偌大的水晶厅里,浮动着一层又一层的死寂,再没有开口说话,他们的目光全部集中那个一身黑色正装的男身上。
  西装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易子郗也丝毫不避讳,当着他们的面拿出来看了一眼,眉梢微挑,黑罗和白罗见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手下意识地滑入口袋。
  易子郗不动声色地朝身后的做了一个手势,迅速地回了两个字,“不必。”
  希尔酋长见他依然无动于衷,又转过身和后面几低声商量了好一会儿,“易四少,为了表达们最大的诚意,们愿意原有的基础上,”声音听起来似乎无比痛心,“增加百分之六。”
  很显然,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行为有多可笑,然而,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如果再无法达到一致的话,也只能……
  易子郗笑容淡淡,礼貌地伸出手,“相信,权氏财团一定能感受到希尔酋长的诚意。”从白罗手中拿过酒杯,别有暗示意味地说道,“希望,再次……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握过手后,希尔酋长也拿起酒杯,笑容极为沧桑苦涩。
  那天希恩王子误了易子郗的计划后,从现场仓皇逃窜,受了点伤,被希尔酋长惩罚禁足一个月。
  前一刻听说自己父亲不仅没有成功,而且还被迫“自愿”让步签了那么耻辱的合约……原本就对易子郗因妒生恨的希恩王子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怒火,发泄一通后,突然秘密召见某些部下……
  事情好像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看着手机上那简单的“不必”二字,戴茜暗自揣测着发送者的心思,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捉摸不透,为什么这一次,他们把她排除计划之外?莫非,是因为上次……
  这样一想,戴茜忍不住急得跳了脚,现情况危急,火都烧到眉毛上来了,他还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真是急死了!
  然而,戴茜是知道那个性子的,没有接到他的命令,她又不敢私自行动,只能心里干着急。
  入夜后的沙漠,自有一番独特的景象,今晚的月色妖娆,星子闪烁,像是水中濯洗过般纯净透彻,一辆黑色的汽车夜色中缓慢穿行,带起一股股浅色的黄色烟尘。
  易子郗一只手按胸口的位置,俊脸上有着微醺后的浅红,似乎还染了一丝不自然的苍白,正闭目休息着,坐他旁边的黑罗觉察到异样,语气担忧,“四少,您没事吧?”
  似乎有什么心间倏然一闪而过,不过仅是浮光掠影,很快消失无踪,易子郗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没事。”按着胸口的手却越发用力了,指节也微微泛白。
  一个急刹车,黑色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轮胎和地面的剧烈摩擦中发出刺耳的声音,甚至火花四溅,“靠!”,一向修养极好的白罗一个用力砸方向盘上,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十几个黑色衣服的高大男端着枪,枪口一致地对着车里的三个,下一刻,车门被粗暴地拉开,为首的一个男,身材彪悍,声音洪烈而狂妄,“们,出来!”
  黑罗原本已经摸出了枪,却易子郗淡淡的一瞥里慢慢收了起来,外面的见他们迟迟不肯下来,威胁性地往天上放了几枪,然而,枪声很快消失寂寥而广阔的大荒漠深处。
  那些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根本不担心惊扰了住沙漠里的,这片国土上,那些生活底层的们,他们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夜里担惊受怕,因为或许某个夜里,会有突然持枪进来,抢走他们的妻儿去当奴隶,遇到反抗的时候,一枪毙掉男主深刻命运不公的头颅,鲜血四溅中,是他们灭绝性的狰狞笑容。
  这些严重缺失安全感,即使夜里安拉把罪恶的枪声带到他们不安的梦中,然而,他们的反应是往被窝深处蜷缩几分,因为他们知道,即使相助,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一抔黄沙,盖过头颅,从此安眠于地下。
  那个时候,这片祥和的沙漠,永远都是沉默的,或许深夜里黄风的低低呜咽,偶尔还会唤起一片猩红的记忆。
  易子郗站夜色中,寒风吹动他的黑色短发,他神色傲然宛若一个黑暗中的神。
  终于,易子郗眼神平静地看着聚集自己胸口的红色小点,那说明周围还埋伏了为数不少的狙击手,只要他有一个小动作,他们可以随时随地轻易取走他的生命,他又看了那些一眼,神色淡淡,声音似乎染了一丝阴凉,“们,奉谁的命令而来?”
  那些仿佛慑于他的气势,反而有点不敢轻举妄动了,对看了一眼,为首的语气不耐地开口,“少废话!”他拿着枪,抵黑罗的太阳穴上,“把枪交出来,否则,别怪老子的枪不长眼,一不小心崩了的脑袋。”
  黑罗咬牙切齿地交了枪,又仿佛气不过骂骂咧咧说了几句,被那个黑衣男枪柄一个用力打头上,顿时鲜血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们尽管粗鲁,却隐隐知道易子郗是个得罪不得的,他扔出一把银色的枪后,也不敢轻易对他有所动作,就此作罢。
  接下来的一小时里,他们坐那些的车上,被秘密送往一个地方。
  阴暗的屋子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似乎很久都没有来过,易子郗端坐一把老旧的梨木椅子上,淡淡的手机微光里,映着他冷峻的侧脸。
  白罗撕了衣服帮自己弟弟包扎好伤口,微微侧着身问道,“四少,您觉得这次,是希尔酋长吗?”
  手机的光突然暗了下去,易子郗轻轻笑了笑,“不是他。”语气顿了顿,又继续说,“他有脑子,何况,他也没有那个胆子。“
  加上之前戴茜的提醒,答案很快呼之欲出,易子郗眉梢似乎染了些许的笑意,直白地道出,“是希恩。”
  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个,黑罗掩不住好奇,立刻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哦,那个蠢货,他帮们。”易子郗慢慢站了起来,声音带着讥讽的笑意,墨色的眸底又浮现他们熟悉的色彩,黑罗和白罗心一惊,随后百般默契地笑开……
  黑罗忍着头痛欲裂的痛楚,比了个大拇指,“四少,这一招,实高!”
  心中又忍不住庆幸,还好他们从未想过与他为敌,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拂晓时分,天色微明,一轮弯月空中若隐若现。
  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刺破了黎明的宁静,住沙漠深处的们感到一阵山崩地裂的震感,黄沙滚滚散尽之后,那座巍峨挺立的沙漠古堡,顷刻之间,一砖一瓦消失殆尽……
  们无不惋惜地感叹,那座古堡是皇室威严的象征,如今竟然遭受了如此的灭顶灾难,尤其是住里面的,听说还是皇室的贵宾,也随着烟尘覆灭消逝了生命,真是可惜……
  易子郗独自站曙光初现的窗口,身影清俊挺拔,他看着那已无一物、空空落落的沙漠,唇边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受邀前去参加庆功宴,步步紧逼,坚守底线,甚至收获意外惊喜,然后路上遭到拦截,被秘密送到某个地点,然后借愚蠢的某之手,躲过那场无妄之灾。
  只能说,他同时太了解那两个了,希恩王子心思浅薄,经不起挑拨,容易被激怒,但向来事前有心事后无胆,Louis狂妄自大,仓皇逃跑之后,必定不甘心,这个家伙,最喜欢用毁灭一切的方式泄愤了,沙漠古堡的爆炸,就是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然而,易子郗把一切都掌控手里,却往往忽视了他此生唯一的变数。
  或许,从相遇的那一刻起,那个叫做孟遥光的女子,已经注定是他此生无法逃脱的劫。
  作者有话要说:~~o(>_<)o~~跪了,写了这么多,还没写完沙漠的最后一章,埋下的伏笔也没解开,这章易四少出尽风头,下一章就换光光美人救英雄啦!目测会更精彩(当然这是我脸皮厚)
  易四少的异常反应是因为,他中毒了~不会虐!异样的的甜蜜呀
  估计下章也是明天晚上才更哦,我下定决心真的一章结束了,你们记得鞭策我!
  孟遥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桌椅有点简陋,但是摆得很整齐,像是特意收拾过的,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翻身下床,她怔怔看着紧闭的木质雕花窗沿缝隙中透进来的明晃晃日光,心里寻思着,不知不觉,原来她已经睡了这么久。
  门“哐当”一声从外面推开,郭子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眉眼粗犷,身材高壮,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郭子怀迅速走过去,声音带着惊喜,“四嫂,你醒了!”又回过头去吩咐那个男子,“你先去准备一些易消化的吃食,立刻送进来。”
  孟遥光眸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凝白如玉的素肤上没有一丝的笑意,清浅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那是昏迷前她朝着风大声抗议的结果,“这里是哪里?”
  “这……”郭子怀似乎很为难,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这都是四哥的安排……”又加了一句,他猛地点着头,“不过,我保证这个地方绝对安全!”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沉默许久,孟遥光轻皱着眉,低低问出口。
  Louis潜逃,余患未除,在最关键的时候把她秘密送走,他是不是又在进行某种不为人知的计划?
  “四嫂!”郭子怀再也装不下去了,垮着一张脸,声音带着恳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成不?”
  四哥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把她送走,为的就是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如果在这个时候,在他这里掉了链子,估计有命从这里回去,也会在S市提前英年早逝啊!
  这个人虽然平时嬉皮笑脸的,但是嘴风严得很,是典型的笑里藏刀,在这点上和孟璟有得一拼,加上跟在某人身边那么久,耳濡目染,也甚得其道,孟遥光轻轻笑了出来,“我睡了多久?”
  郭子怀双眸微微眯了眯,看她一脸淡然,禽畜无害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在问着简单的事,稍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手表,“大概十八个小时。”
  孟遥光眸色暗了暗,唇边却含着浅浅的笑意,心底暗暗想,后颈式重击导致的神经中枢暂时失去控制,呈现昏迷状态,最长时间也不会超过十个小时,而她却整整昏迷了十八个小时,那么……目光落到白皙的手背上,若有所思。
  “哦!”孟遥光悄然藏起自己的真实情绪,轻轻应了一声,又问,“外面天气好吗?”
  “不错!”郭子怀走到一边的木椅子上坐下,似乎在回想着什么,颇为感慨地笑着说,“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知道无论如何险象环生,那个人总是能轻易安然无恙,这一点他从来不怀疑,而且下一个行动指令还没收到,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看住眼前的人,郭子怀摸了摸下巴,“大漠里鲜少这样晴空如洗的好天气……”
  好了,第一个信息已经准确获取到,孟遥光在心底悄无痕迹地笑了笑,这说明她此刻依然深处大漠里,晴空如洗?根据地理常识,他们此刻很可能在绿洲地带,而且还是在沙漠与绿洲的交界地区。
  依她对易子郗的了解,他自信却不自傲,心机极深几乎到了滴水不漏的境界,必定事先把一切计划好。眼前的人很显然熟知一切内情,或许就是特地留下来接应的……那么,他们此刻,不会离那个人所在的地方太远。
  “想起几年前,这片土地除了黄色还是黄色,我跟着四哥,那个时候,你不知道……”或许内心深处对这个他所深深敬服的人所信任着的女子并不设防,郭子怀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神色带着莫名的激动,“那是我一生最珍贵、最刺激,也是最引以为傲的时光!”
  一个人连连说出三个“最”,往往说明了他的情绪和意识已经到了薄弱的边缘,孟遥光抓住这个机会,尽量用最自然平静的声音问道,“易子郗现在在哪里?”
  “啊?”郭子怀一头雾水,先是直愣愣地看着她,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希恩王子的……”
  尼玛!郭子怀悔不当初,把自己的大腿猛掐一通,在心底泪流成河地想,四哥啊,你怎么不事先跟我说说,你女人和你是一个级别的,好让我有点心里准备啊!
  “四嫂,”郭子怀咧着大大的笑脸,俊脸扭曲得仿佛快要哭出来了,双手合十,“能不能当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岁月会安稳,时光也会无比的静好……”
  孟遥光嘴角微勾,笑意嫣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
  是不是人在一起久了连笑容都会变得相似?在那看似浅淡却阴森的笑里,郭子怀吞了一口口水,心里毛毛的,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为什么这个女孩子笑的时候,那神情,像极了他的四哥呢?
  一阵怪异的铃声打破了一室的沉默,孟遥光注意到郭子怀神色微变,看到他一脸为难地看着自己,似乎欲言又止……
  孟遥光漫不经心地把脸颊边的垂下的几缕发丝卷到耳后,并不看他,很是善解人意地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郭子怀如蒙大赦,眸里沉积了莫名的光芒,迅速开门走了出去。
  瞥到门边的身影消失后,孟遥光从床角拿过一个浅色的行李袋,拿出自己的笔电,开了机后,直接放在双腿上,白皙的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
  那个怪异的铃声,某天深夜似睡非睡间她曾经在易子郗那里听过,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他们之间的联络暗号,如果他们此刻真的在联络状态,那么,追踪定位到那个男人的位置,对她而言,并非难事。
  三分钟后,孟遥光合了笔电,唇边抹了一丝得意的淡笑,翻身跳下床,听到细微的声音,悄悄地藏在门后。
  “……记住,一定不能让她离开这里……出了事,这个后果,我们谁都担待不起……”
  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孟遥光光着脚立刻跳回床上。
  是之前那个黑衣男人,他端了一些热气腾腾的食物,摆在桌子上,用她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什么,鼻音很重,听得不是很清晰。
  孟遥光连连点着头,笑着对他比了一个动作,表示自己等一会儿再吃。
  那个男人似乎并不习惯笑,黑黝黝的脸上线条绷得极紧,扯了扯嘴角,微微露出白色的门牙,行了一个虔诚的礼,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孟遥光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胡乱喝了几口味道浓郁的玉米粗粮汤,昏迷了那么久,她肚里空无一物,目前最需要的,是补充体力。
  回想着自己被重击昏迷的情景,孟遥光摸着自己的后颈,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计算并演示着……
  成功率并不十分大,但是只要有一丝的机会,她都要去尝试,至少,她必须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孟遥光双手背在身后,屏住呼吸脚步极轻,每走一步,她几乎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那个黑衣男人正蹲在地上生着火,那是她几分钟前要求的,她想要尝一下沙漠特有的烤骆驼肉。
  艰难地再往前走了一步,孟遥光感觉手心都出了汗,影子先她一步泄露了行踪,还差一大步的时候,那个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觉地想回头,在那一刹那,她以飞快的速度冲过去,握着手中的木棍,使足了力气往他后颈的部位砸了下去……
  毕竟不同于易子郗的力道,孟遥光不确定自己能否成功把他击晕,不由得在相同的位置多砸了几下,没有一丝的反抗,只见那个男子只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个踉跄双膝跪在地上,接着,直直地倒了下去。
  或许是她打得恰到好处?还是那个男子被事先交待过不许伤害她?反正结果都是,他猝不及防之际着了她的道,被成功击晕了!
  孟遥光吐了吐舌头,道了几声抱歉,立刻扔下手中的“凶器”,拉开门跑了出去。
  笔电的微型动态地图显示绿洲呈狭长状分布,面积并不大,而且她此刻的位置正是在边缘地区,孟遥光很快就跑了出来,面对一望无垠的沙漠,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竟然有莫名的激动。
  仿佛她接下来要做的事,需要花掉所有的运气、勇气,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那种不顾一切的感觉,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过了。
  易子郗眼神疏淡地看着眼前的人,神色波澜不惊,即使沦为“阶下囚”,声音听起来却隐隐透着王者的威严,仿佛他才是真正主导一切的人,“你的目的?”
  希恩王子被他盛气凌人的语气激怒,额头上青筋毕露,重重地踢翻一边的椅子,几乎咬牙切齿道,“易子郗,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周围都是他的人,他们三人身上没有武器,手无寸铁,现在又在他手里,生死由他决定,不是吗?
  易子郗冷笑一声,似乎根本不屑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淡定地在椅子上坐下。
  黑罗和白罗见状相视一笑,仿佛对这种情景早已见怪不怪。
  希恩最见不惯他这副生死不相关的样子,恼羞成怒地拿出枪,双目圆瞪,嘴角带着恐怖的笑意,“易子郗,你不要忘了,只要我轻轻一扣下,你的脑袋……”他两片厚重的唇中轻快地发出“砰”的声音,下一刻,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易子郗偏头不经意瞥见反着的手腕间,特殊改装过后的银表上的那一点红色越来越清晰,眉心微微皱了皱,迅速地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该死的,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不行,计划生变,他必须要尽快脱身!
  “我想,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希恩王子一定很感兴趣……”易子郗轻描淡写地开口。
  希恩王子显然被激起了兴趣,眸底划过一丝精光,“什么事?”
  易子郗但笑不语,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希恩王子很快会意,反正他现在被反手绑着,身上又没有武器,也就不足为惧,挥了挥手,让那些执枪把守的人退到门外。
  易子郗眸底的笑意极淡,似乎还不满意,“我要说的事,几乎等同于你们国家内部的最高机密,你确定……”
  希恩王子瞬间沉了脸,又叫回几个人,把黑罗和白罗押了出去。
  两人在和易子郗擦肩而过的时候,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快淡开。
  屋里就只剩下三个人,还没等易子郗说什么,希恩王子率先开口,指着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的白衣女子,“这是我的女人,信得过,你大可放心。”
  她跟在身边许久,一直忠心耿耿,帮了他不少忙,希恩王子一开始就是因为垂涎她的美色才把她留在身边,后来却证实了这个奇女子智慧与美貌并重,甚合他心意,要不是因为有身份的逾越,他早就有意纳她为王妃。
  当然,即使不能给她名分,他弥补的,是更珍贵的、为数不多的信任。
  闻言,戴茜只是微微一笑,红艳的唇浮现一个若有似无的幅度,美得让人心惊,相反,易子郗倒是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好了,你可以说了!”希恩王子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语气傲慢。
  谁知道,易子郗竟然缓缓站了起来,嘴角勾着邪魅的笑,别有深意地说,“我想,我现在可以对你的第一个问题做出答复了。”
  “什么意思?”希恩王子显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一脸疑惑,几乎摸不着头脑。
  “你的第一个问题,”反绑着手的绳子落在地上,易子郗轻轻揉着微微酸疼的手腕,“我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你说话?”
  声音停了一会儿,他白皙的面容里浮现淡淡的笑意,然而黑幽的眸底却弥漫着一层不近人情的冷漠,“就凭你是个愚蠢莽撞的废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低冽的声音听得尤为清晰,“当然,这也是我即将告诉你的,所谓的国家内部最高机密。”
  国家内部的最高机密,未来王室的继承人,是个没有脑袋的蠢物!A国人民会多么地深感悲哀!
  怒火冲天,希恩王子低低咒骂了一声,刚想去拿桌子上的抢,一发子弹警告性地擦过他的手背,他猛地缩了回来。
  一把枪,枪口还冒着微微的热气,此刻,正静静地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希恩王子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旁边站着的人,熊红的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他双唇发白,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干涩不已,“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戴茜朝他妖媚一笑,红唇轻轻在他冒出冷汗的耳边呼了一口气,朝对面的男人眨了眨眼睛,“四少。”
  不必解释太多,这两个字已然说明了一切,希恩王子面如土色,发白的唇中嗫嚅着,“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什么他一向引以为豪的心腹,竟然……从一开始,就是别人的人?可笑的是,他还让她去监视,以准确而及时地获取他们的一切信息,甚至还自以为得意……
  地上零零落落地躺了十几具尸体,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黑罗和白罗清除了一切阻碍后,又重新走了进去。
  戴茜手里把玩着一把红色小巧的**,眸里含着淡淡的笑意,“Hi!”
  兄弟两人也露出会心的微笑,相继默契地和她击掌,双手间发出响亮的声音,“Alice,欢迎归来!”
  黑罗眼尖地看到瘫坐在地上的希恩王子,动作利落地把他绑了个严严实实,仿佛不解气,又重重地往他身上踹了几脚,白罗则是询问着,“四少,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易子郗俊容带着些微的倦意,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银表,脸上倏然划过一丝僵硬,“不必我们亲自动手,我相信,希尔酋长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孟遥光经过沙漠古堡,却发现它一夜之间成为了一片废墟,瞬间心里百感交集,这一切果然是事先计划好的,虽然知道他们一定平安无事,但心底还是没由来地浮起一股酸涩。
  她真正介意的是,这一次,他的计划,没有她。
  从郭子怀口中套出来的信息,还有她跟踪到的具体地点,都显示了他们此刻在离王室宫殿不远的地方,孟遥光走过一条条璀璨奢华的雕花长廊,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心里有点疑惑,太静了,静得有些不寻常,而且,最为怪异的是,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没有人守卫?
  从前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听音辨色,孟遥光估计来的人数量不少,她赶紧闪到一扇隐蔽的门内,刚想从门缝中窥视外面的情况,她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面有一双手,捂上了她的嘴巴……
  孟遥光第一反应就是往上面重重咬了一口,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听见那人闷哼了一声,这个声音……
  易子郗就是怕她会有激烈的反应,所以才采取如此下策,没想到……大手依然压在她的双唇上,压低声音,“是我。”
  密闭的空间里,光线不足,孟遥光看不清他的脸,鼻间却迅速地捕捉到他熟悉的清冽气息,还有独特的醇厚嗓音,但还是不放心,反着举起手,在他脸上胡乱摸了一把,确认之后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她的手指凉凉的,搭在他温热的脸上,很舒服,被不着痕迹地吃了豆腐,易子郗也不恼,缓缓放开了手,孟遥光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怕惊扰了外面的人,猫儿似地浅浅呼吸着。
  外面悄然静了下来,孟遥光感觉旁边的男人,呼吸微乱,而且身上的温度,似乎也有点异常,不知怎么的,转过身就抱住他的腰,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也管不了那么多,声音柔弱又坚定,“以后,不许丢下我!”
  易子郗留意着外面的情况,没有想到她有这个动作,而且,那孩子气的声音……先是一愣,轻叹了一声,摸摸她的头发,语气似乎无奈又宠溺,“好。”
  得到应允,孟遥光从他怀里抬头,笑得眉眼弯弯,突然,目光一敛,用力推了推他,声音带着轻颤,“易,易子郗……”
  不远处的窗台上,挂满了他们并不陌生的变异沙鼠,他们磨着尖利的爪牙,却似乎又慑于什么,不敢有所动作,只是,这一次,它们的眼睛,不再是浅绿色,而是流转着的诡异红色。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随后接连响起,仿佛就是从这个声音开始,巨大的灾难黑影,悄然把这座象征高贵权威的王室宫殿,完全笼罩。
  这些变异沙鼠的速度更加惊人了,攻击力也空前地提高,瞬间便可咬断人的颈动脉,那些负责守卫的士兵人人自危,抱头鼠窜,一片混乱中,生命不断地流逝……
  希恩王子被全身捆绑倒在地上,听到“砰”的一声,回头一看,眸中突现惊恐的神色,凄厉喊着“不”,蜷缩着身子想往椅子下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十几只变异沙鼠轻快跳跃着扑了过去。
  一阵不经意的疼痛,希恩王子咬着牙,额头上的冷汗流进他绝望的眼睛里,又从眼角流出来,他剧烈地挣扎着,口中发出重重的呜咽声,猩红的眸中,看到自己被撕裂扔在一边的手臂,那曾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此刻,却不再属于他,冰冷地躺在地上……
  这一次它们的数量极多,到处都是残忍的杀戮,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绝望的气息,孟遥光和易子郗越过许多血腥的尸体,安然地逃了出去,外面,有一辆车在接应。
  白罗把车子开得又快又稳,路过一个转弯的时候,前方突然有一个人闪了出来,一个急刹车,刺耳的摩擦声过后,车子猛地停了下来。
  “四少?”白罗看着外面脸上惨白,双唇不自觉颤动,害怕到已经说不出话来的人,请示道。
  希尔酋长几乎是被拖进了车里,颤颤巍巍的身子依然不自觉地抖动着,像极了寒风中的一片树叶,只会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句话,“谢谢,谢谢……”
  坐在后座的戴茜动了动唇角,语带威胁,“信不信你再发出一个声音,我立刻崩了你?”
  一国之长,浑身一僵,竟然只剩下了轻轻的磨牙声。
  因为多坐进来一个人的缘故,后座的位置不够,孟遥光只能坐在男人的腿上,还好她身子纤细,倒也没什么。
  车子冲向沙漠的时候,孟遥光回过头,他们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那些怪物盯上,后面跟着黑压压的一片,沙漠本来就是它们生存的土地,它们的速度,前所未有地快!
  白罗已经把油门踩到最大,车轮带出阵阵纷飞的黄沙,可还是……摆脱不了它们。
  它们的数量太多了,一旦被追上,结果可想而知,黑罗垂下了头,在一片死寂的沉默里,一个声音淡淡地响起,“希尔酋长……”
  陷在巨大恐惧中的希尔酋长抬起头,目光呆滞,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不!”
  为了保卫王室的安全,在这个沙漠地带曾经花了巨资修缮过地下防御系统,埋了许多**,一旦启动,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既然如此,”易子郗轻描淡写道,“我们就此别过吧。”唇边微扬,“但愿希尔酋长能顺利脱身,安然无虞。”
  黑罗冷笑着,作势要把车门推开把他扔下去,希尔酋长面呈死灰色,死死地抓住车门,双眼猛地一闭,哆哆嗦嗦说了出来。
  孟遥光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输入信息,启动防御系统,逐个引爆了**。
  随着爆炸声接连不断地响起,他们身后,吹起了一阵狂乱的黄沙,那些变异沙鼠被困其中,四处流窜,渐渐地和他们隔开了距离。
  孟遥光欣喜地回过头,却发现身下的人温度滚烫异常,以为他又……顿时脸颊一红,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摸上了他的额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猛地一阵抽疼。
  果然下一刻,已经有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慢慢流了出来,孟遥光动了动唇,却在他警告的眼神里,发不出一个音节,美丽的眸子动了动,点了点头,用衣袖帮他把血迹擦去。
  流线型的黑色车子漂亮地冲出沙漠,在不远处的高地上,早已经有一辆灰绿色的直升机在等待着他们。
  郭子怀很快迎了上来,或许早已收到消息,看到孟遥光也不惊讶,催促道,“快点!”
  上了飞机后,易子郗终于再也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简直吓坏了一众人,白罗最先反应过来,“四少怎么了?”
  孟遥光跪在地上,垂下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声音低低的,“他,中毒了。”
  戴茜和黑罗一脸担心地围了上来,却又不得法,只能原地干着急。
  那天晚上,他被那些变异沙鼠咬了一口,很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感染了R病毒,她深深体会过那种痛苦,更是知道,这个男人此刻正受着什么样的折磨。
  “靠!”郭子怀一脚踹在座椅上,懊恼地抓着头发,“我怎么就没留意到这点?”
  鲜血不停地从易子郗嘴角流下来,过了这么长时间,R病毒或许已经侵入肝脏,再耽误下去,就算是神仙也回天乏术。
  手腕被他紧紧抓着,手指几乎要陷进她的肌肤中,孟遥光却全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重重地咬了咬唇,仿佛做了某种决定般,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嫣红的血,沿着她白皙的指尖,缓缓滴落到他干裂的唇中,漫开了一朵朵绚丽的红花,渐渐没入他的唇中……
  即使知道希望很渺茫,但只要有,她还是愿意去尝试。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害怕疼痛,可是,这个时候,她却心甘情愿,陪着这个男人,一起痛……
  作者有话要说:迟了这么久,不过够肥吧?当是双更合在一起了?
  先放上来,稍后还会修改一下,增加感情的互动,字数会多,先买的姑娘偷笑吧~
  明天,温暖的都市,我们再见
  ~\(≧▽≦)/~啦啦啦!推文时间,基友三生的双处宠文,戳这里穿越
  谢谢亲爱的姑娘们的雷,易四少表示他心欢悦,下章准备甜甜蜜蜜回馈你们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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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遥光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似真似假的梦境里,她还坐在那个男人的腿上,黑色的车子,像离弦的箭般在沙漠上飞驰,她甚至都能清晰地闻到阳光炙烤过后的沙子的味道。
  身下的男人身体紧绷,骨节分明的手捂着胸口的位置,衬衫微皱,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水,可见隐忍得厉害。
  此时此刻,只有她才知道,他在承受着如何的疼痛。
  孟遥光一边进入控制系统引爆**,一边分心去观察他的反应,易子郗神色自若地偏过头避开她的目光,随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在安全距离之外的**被引爆,那些变异沙鼠被成功干扰,速度也减慢了不少,众人神色稍稍松了一些。
  孟遥光却觉得自己完全集中不了精神,手轻轻颤着击在键盘上,突然,离车子不远的地方响起了一阵巨大的爆炸声,这颗**被提前39秒引爆,漫天的黄沙铺了过来,车子躲避不及,车身车顶都被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沙子在力的作用下划过,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白罗突然一个用力打在方向盘上,油门踩得飞快,才从黄沙阵中脱了身,黑罗则是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回过头说,“姑奶奶,悠着点儿啊,我这条小命可不想交待在这个鬼地方啊!”
  “对不起……”孟遥光轻轻道了一声抱歉,又低下头,谁知道手却被突然用力握住,不知何时男人竟然转过了头,面沉如水地静静看着她,语气淡淡,声音听起来有点飘忽,“真没出息。”
  三年前在最最绝望想把自己的生命还给那个人的时候没有哭,和他一起踏过遍地鲜血淋漓的尸体时也没有哭,看见他一个人承受着痛苦更没有哭,可就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成功逼出了孟遥光的泪水。
  她不是没出息……她只是害怕,会失去他。什么时候起,这个人对她的的影响力,已经这么大了?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微微的刺痛让孟遥光清醒了过来,她胡乱擦去脸上残余的泪水,随着最后一颗**的引爆,从防御系统的监控录像里看着黄沙散尽后,那些变异沙鼠早已消失了踪影,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黑罗特意回过头朝她比了一个大拇指,孟遥光突然尖叫了一声“啊”,不远处有一个蓝色的湖,湖水清澈,波光粼粼,倒映着蓝天白云,然而,白罗却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把车子开得飞快,眼见就要直直地冲入湖水中……
  从小就对水这种东西有着本能的恐惧,孟遥光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劫后余生的众人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笑开,易子郗轻皱着眉心,眸底闪着柔和的光泽,在车子要冲入那一片纯净的蓝色中时,抬手轻轻覆住她的眼睛。
  “咦?”没有想象中的湖水漫过来,孟遥光疑惑地移开他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希尔酋长脸色恢复了不少,看着远方,颇有感慨地说,“我们都把它叫做‘魔鬼的海’,光怪陆离,可望不可即……”
  其实,这种现象又称作“海市蜃楼”,是光的折射和反射形成的类似空中楼阁的一种自然现象,在沙漠并不罕见。
  当众闹了个笑话,孟遥光把头一扭埋入男人的胸口,听着他极不规律的心跳声,不稳的呼吸已经带着淡淡血腥的味道,知道他是在硬撑着,心间漫开阵阵痛楚……
  这个梦到这里依然清晰如真实发生过的般,可是后面却渐渐地乱了,朦胧间,孟遥光依稀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伴着浓重的叹息,“这个方法根本不行”,然后,她看到源源不断的鲜血从易子郗口中流了出来,他那件白色的衬衫被染成了妖娆的红色,他的眸光一如往日的冷冽,他的手无力地垂下……
  “不要!”孟遥光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来,后背冷汗涔涔,她抱紧了手臂,长发散乱,下巴轻轻抵在膝盖上,目光涣散。
  她看都没看旁边的人一眼,声音平静极了,“我现在在哪里?”
  戴茜一夜未睡,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S市市中心医院。”
  所以,这并不是一场梦境。
  戴茜根本没有听到一丝的声音,看到孟遥光的嘴唇轻轻动了动,也大概猜到了她问的是什么,轻叹了一口气,“我们本来想阻止你的……”
  孟遥光只从她接下来的话里截取到了几个关键信息:免疫球蛋白、注射血清……无用功,所以……她深深地把头埋入膝盖中,柔弱的双肩轻轻颤动着,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的声音。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R病毒对人体几近摧毁性的伤害,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援……所以,她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失去他了,是吗?
  “四少他……”静静的沉默里,孟遥光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双眸发红的女孩子,心一沉,听见她继续说,“在隔壁病房……”
  白罗听到动静,刚推开病房的门,便见孟遥光光着脚、披头散发跑了出来,直直地越过他,跑进了另一间病房。
  沉声问里面的人,“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戴茜慵懒地窝在沙发上,掩口小小打了个呵欠,“没什么啊,我只是告诉她事实而已,是她自己没听完就……”
  白罗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不过几个月不见,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就不怕四少怪罪下来……”
  闻言,戴茜慢慢睁开了眼睛,眸底闪着一层动人的光芒,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乱吻一通,娇嗔着道,“四少怪罪下来,不是还有你顶着么?”
  “好啊,我顶着。”白罗轻轻笑了出来,语气暧昧,身下硬硬的某个地方暗示性地抵着她的柔软,轻轻抬起她柔润的下巴,吻上了那张思念已久的唇……
  罢了罢了,助纣为虐又如何,这种把心爱的女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多么美妙,那个人也孤寂了差不多三十年,只要他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么其他的,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当看到那个他们一直奉为神的男人,在饱受R病毒折磨的时候,汗湿了整件衬衫,身下的床单被撕成薄条,直到昏迷的前一刻,他还勉强撑起精神,看了一眼银表中闪烁的红点,确认她还在自己的身边……才安心地沉沉睡了过去,白罗很清楚,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或许他已经深深爱上了那个女孩子,只是,他清冷孤独太久了,还不知道,那就是……爱。
  孟遥光愣愣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慢慢地走近,专注的目光一点一点地落在他徐徐起伏着的胸前,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苍白的脸颊边泛起两朵清浅的笑容,孟遥光捂着嘴巴,像懵懂的孩子般稚气地又哭又笑,天啊,他还活着!
  没有比这个更让她欢悦的消息了!
  孟遥光的双腿发软,像踩在泡沫上,凉凉的,却很不真实,她慢慢地爬上病床,侧着身子躺在他旁边,微凉的指抚上他英俊的眉眼,高挺的鼻尖……
  门虚掩着,白罗和戴茜倚在门边,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戴茜突然低呼了一声,白罗迅速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往外面带。
  “四少的身体还很虚弱,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她那样会……”
  R病毒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强很多,回到S市时易子郗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高精度的检测仪器显示他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衰退中,奇异的是,惟独胃部的功能衰退得最慢,想起在直升机上孟遥光的不寻常举动,惊慌失措的他们陡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采集、注射血清暂时压住R病毒,同时进行单克隆抗体的制备。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单克隆抗体作为事先筛选过的特异性抗体,经过纯化后,具有高度的单一性,能够高效地针对特殊抗原R病毒决定簇。
  然而,在制备单克隆抗体的过程中,易子郗还是经受了许多折磨,即使平时身体底子再好,也难以承受强势的R病毒吞噬的痛苦,他隐忍得厉害,全身都湿了个透,嘴唇都咬出了血,依然没有发出一丝软弱的声音。
  白罗“砰”一声用自己的身体把戴茜压在墙上,微喘着在她耳边低语,“相信我,四少会更乐意看到这样的情景。”
  同为男人,白罗深深相信着,他一定会更乐意,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心爱的女人,安然无恙地在自己怀里。
  易子郗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药水味,那熟悉的温度却是她贪恋不已的,孟遥光不敢惊扰了他的睡眠,然而,还是情难自禁地倾身含住他那两片微干的唇瓣,轻柔而反复地吮着……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这不是另一个梦境。
  感觉到有柔软的什么东西在唇上流连,易子郗轻轻皱了皱眉,捕捉到那一丝香甜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在鼻间萦绕,唇角微勾,直接撬开她的门关,霸道地缠住她怯弱的丁香小舌,在她口中搅起另一番甜蜜。
  孟遥光猛地瞪大了眼睛,在他温柔地吸取口中的汁液时,瞬间忘了呼吸。那一刹那,心底闪过许多莫名的情绪,狂喜、激动,更多的,是心悸。
  为什么,她会那么害怕他从此离去,为什么……她会对这个男人,这么在乎?为什么……
  那么多的为什么,突然让她心生害怕。
  流年易逝,孟遥光以为自己会孑然一身游走于时光两岸,除过去欠下未还的债,不再与任何人有所瓜葛,可为什么偏偏……
  觉察到孟遥光的失神,易子郗把她撑着自己身侧的手带着放在腰间,让她的身子毫无间隙地和他贴合着,又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而,她没有反应。
  易子郗刚抬起头,一滴晶莹的泪猝不及防地掉落下来,凉凉地在他黑如墨玉的眸底漾开,他的心倏然一紧……
  血中血,泪中泪,他们这一生,注定彼此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不会流泪,或许,是我们还没找到那个可以肆意哭泣的肩膀。
  谢谢二二、蜜糖姑娘提出的宝贵意见,另:如果可以的话,欢迎专业帝们再帮我看看这章有没有bug,不胜感激~
  最后一句话,即使不为血中血,也为“泪中泪”撒朵花好吗?
  继续推文,三生大大的新文
  最后,谢谢南风姑娘的地雷~╭(╯3╰)╮
  不知怎么的,被他这样看着,持续不断的泪水从孟瑶光眼中滴下来,扑通扑通落在他脸上,把他挺拔的鼻尖打湿,她越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低垂着头,轻声啜泣着。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易子郗舔了舔唇边的泪水,舌尖尝到淡淡的苦涩,抬眸看她,眸底分明带了几分异样的情愫,薄唇轻轻吻上她水润晶莹的眼睛,温柔地辗转缠绵。
  孟瑶光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失控,在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的那一刻,竟然全然地呆了,反应过来后,撑着他的胸膛想起来,却发现全身虚软无力,又重新软软地趴了下去。
  男人修长的指已经抬起她的脸,准确无误地攫取了她柔软的唇瓣,火热的唇舌探入她的口中,像是要把她吞下去般,含着她的小舌用力地吮,把她眼底、心底的苦涩,化作口腔中的浓情蜜意。
  他吻得是那样急切,狂风骤雨般,像是要证明些什么,只有他才知道,游离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身体的每一丝脉络都在疼,他咬着牙,心底一遍一遍地唤着她,用疼痛一笔一笔地描摹着她的名字,刻骨铭心。
  浮华世间,有太多凡尘俗务羁绊缠身,身不由己、情不由衷,不是没有过这样绝望的生死时刻,只是,那个时候,生命中还没有什么值得贪恋的东西,他无欲无求,尘归尘,土归土,死,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种解脱。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想一个人,想得胸腔都疼,身体的疼,比起永远失去她的痛,几乎微不足道。
  想到从今以后,会有另一个男人,陪在她身边,分享她的喜怒哀乐,想到她甜美清浅的笑容,只会为那个人绽放,想到她会在幸福的时光里,在人间烟火中悄然把他遗忘,或许有一天她白发苍苍,路过他的墓碑,驻足停留,淡淡微笑着,却再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孟瑶光怎么可能知道他心底的千万想法,只觉得如果他再不松开,自己就快窒息了!白净的脸颊浮现丝丝缕缕的绯色,推了推他的胸膛,细媚的声音轻而浅,“呜……易、易子郗,呼吸不过来了……”
  易子郗移开自己的唇,轻笑着捏捏她粉粉的脸颊,黑幽的眸底浮着一层柔光,“真没用。”
  被他“嫌弃”过那么多次,孟瑶光早已有了免疫力,不气也不恼,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位置,悄然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怀里的人吐气如兰,暖暖地融化在他心口的位置,易子郗只觉得全身舒畅,心情极好地勾起唇角,轻轻卷着她馨香的长发,白皙的指间,缠过黑色如上好软缎般的丝丝缕缕。
  韶光过眼成一场孤寂的空,流年似水里,谁还记得谁的心事?
  易子郗低垂眉眼,俊脸上披了一层淡淡的光,侧面线条像是用画笔勾勒出来的俊美清隽,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搭在她腰上,探入病服中抚摸她温暖如玉的雪肤。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我哭。
  他的大手温厚,抚摸过的地方暖意轻覆,带来阵阵痒痒的触感,孟瑶光咯咯笑着,往他怀里藏得更深,她的手环住他精瘦的腰,眉眼弯弯,眸底像是落了繁星点点,她喜欢他这样碰她,所以,不舍得拂开他的手。
  易子郗的手绕到她背后,摸到凸起的骨头,突然轻轻皱了皱眉,怎么又瘦了这么多?不由得不轻不重捻了几下她的指尖,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以后,养胖点,抱起来比较舒服。”
  “好啊!”孟瑶光声音里都是满满的笑意,抓着他的手,把十指扣了进去,轻轻晃了晃,把两人相叠的手放在柔软的小腹上,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你养我啊?”
  不过是随口一说,孟瑶光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回应,打了个呵欠,困意袭来,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全然不知道,因为她的这一句话,男人难得地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着她赧然的睡颜,闭上眼睛,又睁开,张张合合,明明疲倦至极,却再也睡不着,只能一遍一遍地轻吻着她的脸颊……
  从来没有过这么激动的时刻,满满的喜悦几乎要把他的胸腔撑开,或许他以前所不敢想、不愿想的,在这一刻,都有了期待的理由。
  耳边有细微的说话声,虽然被刻意压低过,但还是不胜其扰,孟瑶光眉心轻蹙,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感觉后背有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安抚着,那安定人心的力量让她莫名安心,轻轻合上眼眸。
  “……四哥,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不对!模模糊糊间,似乎听到了郭子怀的声音,孟瑶光猛地醒了过来,却撞入一双黑亮的眸子里,他的手指轻轻搭在她唇上,不让她发出声音。
  原来郭子怀处理好后续赶到医院,听到里面的动静,以为易子郗醒过来了,事态紧急,他也顾不上那么多,连门都没敲就进了来。
  听到声音,易子郗反应迅速地拉过被子把怀里的人盖了个严严实实,连一丝一毫的她,都不愿意被别的男人窥视了去。
  他侧着身,高大挺拔的身躯刚好把她覆盖,孟瑶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隐隐觉得有种类似“偷情”的感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手指,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或许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做,那柔软的舌头碰上的瞬间,易子郗一个没忍住,低着声音“嘶”了一声,站在不远处的郭子怀也没察觉到什么异样,继续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希尔酋长担心那些残余的变异沙鼠会成为后患,急电了好几次,希望我们能提供协助。”
  像是要掩饰什么,易子郗低咳了一声,声音一如往日的平静无波,“嗯,我知道了。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
  不是吧?郭子怀难以相信地张大了嘴巴,喂!不带这样的啊,他奔波劳累,刚刚才从那个是非之地逃回来,现在又要他……
  那些变异沙鼠的厉害他是亲自领教过的,分分钟都没命回来,死在异国他乡不要紧,重要的是,郭家现在还没个后呢!
  “四哥,”他脸上堆着笑,讨好地说道,“我们打个商量呗……”
  郭子怀额头生生流下两滴冷汗,这个人背后是长了眼睛还是怎么着?脚下这才刚踏出一步,他就察觉了?不由得顿住,“四哥,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吧,我妈整天念叨着要抱孙子,可是你看我……”声音变得委屈极了,“我这连个正经的女朋友都没有,要是英年早逝了,你不念我们多年的兄弟情分,你也想想我妈,她就我一个儿子……”
  保持同一个睡姿睡了好几个小时,孟瑶光不过动了动,舒展一□子,便遭到他的呵斥,小脸皱了皱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一个大男人如此絮絮叨叨,易子郗深吸了一口气,弧度优美的薄唇中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郭子怀一听这语气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心里琢磨着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目光不经意瞥见病床对面的沙发边缘,用来装饰的光滑银片上,清晰地映着一缕长长垂下的黑发,心中大骇,往后退了一大步,害怕地捂着胸口滚了出去,简直像见了鬼一样!
  就说为什么平白无故为难他,原来是温香软玉在怀,碍于他的情面,又不好开吃,所以就把怒火烧到了他身上!
  郭子怀抱着一根柱子默默在心底流着泪,四哥你不是说红颜祸水吗?你不是说女人是洪水猛兽,沾不得身么?现在美人在抱,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易子郗重重地吮着,直到她的两片唇边微微红肿起来,才愤愤地松开了她,见她红着脸无辜的模样,又不解气地咬了咬她的下巴。
  被索吻是一时心血来潮撩拨他的代价,孟瑶光也认了,可是他惩罚性的厮咬,却让她吃痛惊呼了出来,摸着估计微红的下巴,她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软软的声音却没有一丝的威慑力,“会破相的啊!”
  易子郗一把把她捞进怀里,在她的发间胡乱蹭了蹭,“破相了才好呢!”大不了他养着呗!这样,她就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孟瑶光轻轻笑着,脸颊贴在他胸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后来我想了一下,其实希尔酋长的担忧是多余的。”
  “嗯哼?”易子郗懒懒应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扣着她放在胸口处的手背,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继续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知道一旦涉及到专业知识,他总是沉默的,孟瑶光眼里蒙了一层兴奋而得意的光,“你还记得不久前我们沙漠大逃亡的时候……”
  “逃?”易子郗似乎很不满意,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换个字眼。”
  “哎呀!”孟瑶光勾住他的手臂,“这不是重点啦,我想说的是,你还记得那些变异沙鼠眼睛的颜色吗?”
  似乎想起了什么,易子郗点点头,“是红色的。”
  “对!”孟瑶光绽开一朵大大的笑颜,“我想,那是因为它们被事先装置了自我毁灭系统。”
  这样一想也有道理,易子郗的眸光越发幽深,依他的了解,在仓皇逃窜后,Louis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实验品落在他们手上,让他们有一丝的机会,破解他的机密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觉得甜腻腻的啊?
  下一章想让易四少见见自己的小侄子,如何~
  最近的更新时间是有点乱,本身忙的缘故,另外,每次刷评论的时候,都让我黯然神伤,~~~~(>_<)~~~~
  我会尽量把时间调回来的,姑娘们也积极冒泡呗~
  易子郗的身体底子好,只在医院住了两天,便可以出院了。
  孟遥光站在VIP病房的小阳台外,不知道和谁通着电话,流金般的阳光在停在她黑长的头发上,染了一层柔和的光泽,她笑靥如花,声音也带着笑意,“阿璟……”
  孟璟原本还在开着例行早会,无非就是一些计生、节育的琐碎小事,每天都听,耳朵都长茧了,他无聊地在桌子下把玩着手机,看到上面那串跳跃的号码时还愣了一下,直到听
  到那熟悉的嗓音,欣喜异常,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险些打翻了桌上的热茶。
  他长腿一踢开门便跑了出去,后面不断传来混杂的声音,“小闷,你去哪儿啊?”“这还开着会,领导都还在呢,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其实也没有多少苛责的意味,只
  是大家平日里混熟了,说话间也有些口无遮拦。
  孟璟头也没回,现在谁拦他就跟谁急,把门关得震天响,留下一堆目瞪口呆的中年妇女,面面相觑,许久才反应过来,“哟!瞧他那猴急样,准是谈恋爱了吧?”
  众人哄然大笑,又正色道,“咳咳,又不是住海边,管那么宽干嘛?来来来,我们继续开会……”
  讲了一会儿,底下又出现了细微的声音,“欸,你说孟璟这小伙子也挺俊的,不知道他女朋友长啥样?”
  这样一来,例行早会彻底变了调,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蒙了一层八卦的光,大家纷纷围坐得更近,把藏在会议桌上的瓜子、糖果什么的都贡献了出来,一人一句,吱吱
  喳喳,八得不亦乐乎。
  这个美好的清晨,天边流光溢彩,世间晨光掩映,欢声笑语,打湿在静然的时光里,悄悄流淌。
  孟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紧张,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出了汗,听着那边的人清浅的呼吸声,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孟、孟遥光
  他问得如此小心翼翼,轻声细语却重如千钧,沉甸甸地落在孟遥光心头,她极轻极轻地吸了吸鼻子,“阿璟,是我,我回来了。”
  那边突然就没了声音。孟遥光的手轻轻搭在栏杆上,一盆花势正好的红色玫瑰炽烈绽放,纯净的脉络间,滚动着晶莹而芬芳的露珠,她伸出手想去接,阳光却贪婪地覆了上来
  ,缠过她白皙的指间,曼妙地在掌心跳跃。
  几乎看得呆了过去。下一刻,她的手,却被突然从旁边伸出来的一只手握住,孟遥光偏头一看,那双手指节清劲,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比她的大了许多,她疑惑地看着他,
  男人却什么都没说,带着她的手慢慢拢起,把细碎的阳光握住在她的五指中,悄然收起,微微弯下腰,把下巴抵在她肩上。
  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孟遥光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显示通话已结束,轻轻皱了皱眉。
  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易子郗轻笑着把她的手机拿过来,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摸到关机键按了一下,大概停留了几秒,随后手也极其自然地搭上她的腰,避重就轻地解释说
  ,“新买的手机辐射大,我先替你收着。”
  孟遥光额上生生扯下几道黑线,她平时几乎整天对着电脑,手机的那点辐射跟电脑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好不好?
  转头瞪了男人一眼,孟遥光虽然对他这种幼稚的行为深感鄙视,却早已在心里笑了出来,笑意蔓延到纯净的眸底,再也藏不住从唇边溢了出来,竟然灿烂得宛若一树海棠花开。
  感受到她的喜悦,易子郗也极好心情地微扬嘴角,“待会儿和我一起回去。”
  “为什么?”孟遥光很快接口问道。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她原本打算让孟璟来接,然后回自己公寓的。
  许久没有听到声音,孟遥光心里正疑惑,耳根一暖,感觉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轻轻飘入她的耳中,“不是说好让我养你吗?”
  那天不过随口说说,纯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开的玩笑,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而且,哪里有说好啊?他明明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过后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孟遥光怔了一会儿,咬了咬唇,才轻声道,“哦。”
  柔软而含羞的声音里只有两人才听得懂的甜蜜。
  阳光融融,在肌肤上划下淡淡的温暖,两人前后相拥着,听着彼此的心跳,谁也不愿意出声打破这样的温馨时光。
  早会开得冗长乏味,昨晚又忘了充电,触屏手机屏幕大耗电量也多,开会玩游戏一时爽,关键时刻电池后劲不足却是要人命,孟璟风风火火地冲进办公室,刚充了一会儿电便
  火急寥寥地重新拨了回去,却被平静无波的女音一遍遍地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拳头愤恨地落在桌面上,八分满的杯子溢出了水,沾湿了一份日期显示几天前的S市日报,孟璟坐在舒服的办公椅上,烦闷地抓了抓短发,不知道为什么,又神经兮兮地笑了出
  心中颤抖着默念了好多遍,只要她平安就好,回来就好……
  虽然孟遥光贵为小姑姑,可是从小到大,这个小侄子却为她操碎了心,小的时候只要她闯了祸,跪家法肯定也少不了他的那一份,老爷子的拐杖一上来,他立刻拿背去挡,凡
  是和她有关的黑锅,他都心甘情愿去背……他一直保护着她,久而久之都成了一种习惯了。
  兄弟死党都说他中了一种名曰“姑姑”的毒,而且病入骨髓没救了,很多时候,孟璟只是淡淡一笑而过,因为只有他才清楚,他的小姑姑,是那么孤单,那么脆弱。
  这个女孩子,一出生便被自己的至亲冠上了无辜的罪名,她学着懂事,学着去讨好,直到发现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便妥协着去接受命运,以淡然的目光看世间人情冷暖。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站在人**里,笑着,似乎很愉悦,可是她的笑,和任何人无关,也和……这个世界无关,在她那个小心翼翼封闭起来的世界里,没有伤害,自然,也没有
  所以,孟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深深懂得她的悲哀的人,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因为懂得,他可以无任何底线地去保护她、纵容她的一切,一如三年前,替她撒下弥天大谎,
  不惜任何代价替她隐瞒……
  由于某些原因,孟遥光和易子郗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夜幕西垂时分。
  偌大的室内,窗明几净,高颈瓶里几枝郁金香迎风微笑,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淡香,一切都那么干净整洁,一如他们从来没有离去过般。
  脚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宛然踏过许多波澜的时光,重新归来,那种心情早已不一样。孟遥光刚放下行李,便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欢迎回家!”
  家?孟遥光的思绪被羁绊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笑了笑,“谢谢。”
  “系统检测到您正处于疲累状态,卧室已经准备好,请问您需要立刻休息吗?”
  “好!”孟遥光提着自己的行李上了楼,径直地走进了以前的房间。
  易子郗则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黑罗、白罗交待着什么,“白罗你负责协助郭子怀进行……黑罗你……”
  兄弟俩领命之后很快离开,易子郗揉了揉眉心,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热水,便起身上了楼。
  孟遥光泡了一个澡后,便躺在床上卷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这一觉似乎睡得格外漫长,平静无梦。
  易子郗在书房处理了一些紧急的公事,又和公司的高层开了视频会议,洗完澡后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
  床上的人呼吸平缓,易子郗轻轻在床边坐下,握着她露出被子之外的纤细脚踝,盯着上面的银链看了好一会儿,侧脸线条柔和追逐着淡淡的灯光,嘴角微微弯起一个不易察觉
  的弧度,掀开被子翻身上床,在她旁边躺了下来。
  孟遥光是被密密麻麻的吻弄醒的,湿热、缠绵,仿佛像浓浓的浆糊,把她全身糊了个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唔……”美妙的嘤咛声从她唇中溢了出来,似乎更刺激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他粗喘着,把热热的呼吸埋在她白润的颈间,低低呢喃着她的名字,“孟遥光……”
  迷迷糊糊间,孟遥光仿佛被他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嗓音所蛊惑,以为他只是如几天前般简单索要晚安吻,情不自禁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微扬着头,伸出柔软的舌尖主动和他纠
  唇舌交缠间,有淡淡的酒香味,在舌尖慢慢化开,浸透了每一个雀跃的细胞,孟遥光幽幽睁开眼睛,“你喝酒了?”
  “嗯。”易子郗轻轻地应了一声,松开撑在床上的手,大半个身子压着她,看着她眸底灿若繁星的笑容,“喝了一点红酒。”这是他保持了多年的一个睡前习惯。
  “呀!好重……”孟遥光嘟了嘟唇,小手推推他坚硬的胸膛,双眸微敛,他身上竟然……未着寸缕!
  男人的大手探入她薄薄的睡裙,不断往上,直到贪婪地握住她胸前柔软的一团,时而轻时而重地揉着,指尖逗弄着因他的抚摸而挺拔的粉色顶端,俊颜染了一层红色,看着身
  下的人,眸色越发深沉。
  那目光太过灼热,孟遥光脸红耳热地偏过头,这个动作看在男人眼里无疑地成为了某种默许。
  知道自己逃不过,在他的吻再次落下的时候,孟遥光覆在他耳边热热地呵气,几乎没有声音地说了什么。
  易子郗一听就笑了出来,亲了亲她粉色的脸颊,“放心,我让它进入了休眠模式。”
  孟遥光这个时候才敢抬头看他,男人向来波澜不惊的深色眸底浮起了丝毫不掩饰的情`欲色彩,那是只有对着她的时候才会焕发出来的,她长而卷的睫毛轻轻煽动着,在白皙的
  肌肤上投下淡淡的暗影,主动用双腿缠住他的腰……
  他慢慢沉入她的双腿间,把自己一寸一寸送进她的身体里……
  一夜缠绵,极尽缱绻……
  作者有话要说:和小侄子见面放到下章吧~
  光光不过偏了一下头,易四少就……理解能力也太强了吧?(*^__^*)
  河蟹时期,谢谢省略号为我们的想象力留出了无限遐想的空间……哦也!
  准时回归十一点啦,记得撒花哟~~

42、42、第四十一章


  厚而花式繁复的窗帘,掩住了窗外一轮皎洁的月光,男人的粗喘声混着柔媚似水的呻`吟声,经久不息……
  许久后,易子郗缓缓从身下喊得声嘶力竭几近晕过去的女人体内退出来,随着他抽离的动作,股股白灼的液体混着温热的花液,从花心深处流了出来,染湿了身下的床单。
  小女人身上泛起的粉色还未完全消退,易子郗爱不释手地覆上一抹晶莹,如白瓷般的雪肤柔软馨香,像极了上好的绸缎,光滑细腻,他搂着她的腰,丝毫没有顾忌地直接抱起来走进了浴室,简单清理了一下,又重新抱回床上。
  他要得很凶,孟遥光被折腾得几乎没有一丝力气,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下软软的床,翻了个身,偎进近在咫尺的温暖怀抱中,闻着她熟悉的清新气息,轻轻发出一声喟叹,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盏壁灯还开着,倾泻下一片朦胧的光,映得男人的侧脸越发柔和,易子郗垂下眉眼,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眉梢悄然染了一层薄薄的笑意。
  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床上,此刻多了一个人,竟然也不觉得有任何的突兀——这在以前的他看来,是绝对不可思议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男人有高度的性洁癖,女人这种不亚于毒物的生物,向来是他所避之唯恐不及的,然而,此时此刻夜阑人静,易子郗无法否认心底那股悄然流动着的暖意,那是她带给他的……
  他的手指轻搭在孟遥光的脸颊,捏了几下,目光不经意落到她胸前,那微微泛着红色的吻痕露在空气中,格外引人遐思,易子郗的双眸暗了暗,重新低下头,薄唇在上面吮出更暧昧的形状,直到满意了,这才笑着揽过她的身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墨绿色的清风徐徐地从林间深处吹来,吹开了一个缱绻而安宁的清晨,吹进一个似水年华、缠绵不休的幻梦里,不舍得出来。
  和缓的铃声惊醒了一室的宁静。白色的大床上,两具躯体亲密相依偎,如胶似漆,感觉怀里的人轻皱着小脸缩进被子里,易子郗随手拿过床头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立刻传来一个怒火冲天的声音,声量极大,仿佛要把屋梁穿透,“孟大光,胆子肥了啊,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易子郗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多,这个人不仅扰人清梦,而且还如此盛气凌人,他何时受过这等待遇,语气也有点不耐,声音极冷地打断那边的喋喋不休,“你是谁?”
  “你丫的!连我是谁都不知道?!”那边的声音尖锐入耳,连珠炮似的,“我是你荀大爷!”
  荀花花早已把袖子捋起来,颇有干架的意味,仿佛电话那边的人不给她个清明而且醒悟的回应,便誓不罢休。听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言自语道,“不对啊,为什么是个男人的声音?”又“喂”了一声,谁知道电话竟然被挂断了。
  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女人?大清早的跑出来撒野,真是刷新下限了,易子郗忍耐到了极点,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轻轻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重新入睡。
  孟遥光正垂头托着下巴,认真地想着一个代码,突然卫生间的门被推开,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睡裙往下拉了几分,脸红红地嚷道,“喂!我还没有用完……”
  易子郗丝毫不避嫌疑地光着上身,下面简单套了一条棉质家居裤,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味道,动作熟练地开水、挤牙膏,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刷起了牙。
  他表现得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孟遥光却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她会介意好不好?再怎么小心,也是会有声音的啊!
  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别有深意地从镜子里看着自己,想必脸上的表情什么的都被收入他眼中,孟遥光故意把冲水声弄得极大,小脸忍得红通通的,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洗手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肘撞了他一下,还“不小心”把水甩到他身上,孟遥光摊了摊手,神色何其无辜,“对不起啊!”心里却暗笑着,叫他昨晚那么狠,现在她都还疼着呢!
  易子郗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这边磨磨,那边蹭蹭,眸底沉淀了些许的笑意,却是极淡的,不紧不慢拿过柔软的毛巾擦了擦脸。
  其实这样肆无忌惮地跟他开玩笑,而且还这么自然,孟遥光心里也是有点不确定的,这个男人一向清冷,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也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她心思向来简单,对自己好的人只会用更好对待回去,只是,一厢情愿的事她不是没有做过,有的时候,你的真心在别人眼里,只是个笑话……孟遥光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来,牙齿轻轻扣在粉色的下唇上,眼眸垂下来,遮住了一角的黯然神伤。
  下一刻腰被扣住,身子已经被抱了起来,孟遥光吓得赶紧抓住他的手臂,“你干什么啊?”
  易子郗不发一语,直接把她放到洗手台上,压着又来了一次……
  他的口腔里有淡淡漱口水的味道,清新的薄荷味,勾着她的舌尖,火辣辣的。
  台上有她刚刚心血来潮撒的水花,凉凉的浸湿了她的睡裙,很不舒服,孟遥光居高临下,用腿踢了几下他的腰侧,却被他反握住,“嘶”的一声,他大手一挥,薄薄的真丝睡裙被撕裂了好大一道口子……
  孟遥光全身无力被他抱出来的时候,声音弱如游丝,捶着他的胸膛,力道极轻,下狠心咬了咬牙,这才找回了一点力气,“易子郗,你不是人!”
  “哦?”吃饱餍足的男人微微挑眉,上扬的嗓音带着慵懒的味道,“你的意思是说,一夜七次?”停了停,语气低沉而暧昧,“虽然我们昨晚……嗯,还有点不理想,不过,我会努力……”
  孟遥光差点把手指塞进他那张“不要脸”的嘴巴里,想起之前刘小莉也跟她说过一夜七次什么的,不过那个时候纯属子虚乌有,她也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而过,如今……
  身子刚一碰到床,孟遥光就迅速把被子卷了过去,易子郗见她这个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含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易子郗掀开被子,轻车熟路地帮她把内衣内裤套上,动作熟练得仿佛他做过无数遍一样,孟遥光倒是微微怔了一下。
  何曾想过,像他这样沉稳自持的男人,从来都是生活在金字塔的顶端,只能高高仰望,此刻却无比亲昵地帮她穿着衣服,神色没有丝毫的不耐,从小到大因为性格孤僻的原因,她真正接触的男性简直少之又少,孟遥光竟然觉得有点受宠若惊,这一切,美好得宛若一场梦境,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也像以前一样,扑哧一声,便被别人戳破?
  “易子郗,”女孩子轻轻晃着男人的手臂,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易子郗俊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是不好意思,淡淡移开目光,“孟遥光,永远不要问我我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当初知道她是白鹤的时候,不过只是简单想着据为己用,然而,经过这么多时日的朝夕相处,好像又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所以直到现在,易子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对她是怎样一种感情,然而,直觉告诉他,哪怕不择手段也必须把她牢牢禁锢在身边……
  从西亚回来,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昨晚跟他提了一下还是回原来的部门比较好,毕竟是她熟悉且擅长的,易子郗并不置可否,孟遥光自动理解为这是默认的方式,刚一进公司,便直接去了软件开发部报到。
  意想之中的,刘小莉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一个大而热情的拥抱,差点没把孟遥光勒得喘不过气来,要不是还顾忌着别人的眼光,估计她还会做出其他出人意表的事情来。
  “光光,你出差了这么长时间,可想死我了!”
  倒是没有想到他为她设想得如此周全,出差倒是个不错的理由可以解释她平白无故消失的这些时日,这样一来,也就免去了她许多的困扰。
  孟遥光笑着扯开她的手,避重就轻地说,“是啊,我回来了。你们都还好吗?”
  刘小莉绽开大大的笑颜,拉着她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人堂而皇之地上班摸鱼,细细地跟她说起了近况。
  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软件开发部的人大多数时间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而且近来连夜加班,个个苦不堪言,孟遥光回来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也就由着她们去,活跃一下沉寂的办公室氛围也是极好的。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孟遥光接到楼下保安的电话,说有人找,让她下去一趟。
  不知道为什么,一夜醒来手机竟然不翼而飞,出门出得急,也就忘了这事,孟遥光从电梯里出来,慢慢往外走,心里还寻思着,到底会是谁来找她呢?
  刚一出大厅的门,孟遥光四处张看,看到不远处有一辆白色的车子缓缓驶近,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她站在原地,看着从车里下来的人,唇边带着了然的笑,“阿璟。”
  下一刻便被抱入一个“匆忙”的怀抱,相比于刘小莉,男人的力度总是大大不一样的,孟遥光满脸通红,用力拍打着他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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