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怀孕期间肚子痛5个月了 跟老婆吵架 第二天老婆肚子痛 还留血了 吃了安胎药也打了针 还需注意什么平时吃些什么

孕妇怀孕20天左右为什么会时不时肚子痛我老婆怀孕快20天了
这几天不知为什么时不时肚子痛
别人说可能是宫外孕
还有说是正常反应的
还有说是着凉的
现在很迷茫
希望大家帮帮忙
告诉我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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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答案(共5个回答)
20多天?孕期是按最后一次月经算,当知道怀孕后最少也一个多月了,应该是50天了吧,不过孕期中所有的疼都不是好事,最近有没有累着,或者休息不好,有没有生气,最关键的是有没有出血,如果有出血就赶紧去医院,这种肚子疼的情况只要去了医院,医生肯定会开保胎药。自己先好好观察下吧。
少数准妈妈在怀孕初期感到下腹有牵引痛和下坠感,原因可能是子宫向后倾斜,或是怀孕后盆腔血管充血扩张所致。孕中晚期,随着子宫逐渐增大,子宫四周的韧带由原来的松弛状态变为紧张状态,一些准妈妈因牵引而感到下腹部有隐隐的胀痛和下坠感。
小贴士:●卧床休息,左侧卧位最好。●不便秘调节饮食和适度运动,保持大便通畅。●养成散步的习惯,适量的活动在孕晚期也是很必要的。
就医指征:准妈妈对腹痛一定要提高警惕,因为孕期的很多腹痛,使发生了异常情况的征兆。下列情况的腹痛不可轻视:●伴有阴道流血。●持续的腹痛并逐渐加重。●突然出现腹痛。●伴有头晕、心慌、恶心、呕吐、四肢冰冷等现象。●胎动感减少甚至消失,或者与平时异样。
在你怀孕时,最初三个月是令人兴奋的时期,但也是准备应付在这期间最易发生任何问题的关键时刻。
  早期怀孕对每个妇女来说有各自不同的经历。很明显,你的月经不会如期...
你好,随着腹中胎儿成形.长大,逐渐对膀胱.大肠等器官及坐骨神经造成挤压,引发疼痛.酸胀.便秘.尿频.烧心等诸多症状,这是正常的
老想大便却又拉不出来每天早...
你好,无论是人流还是药流都是需要在b超监测到孕囊后方可进行药物流产或是手术流产的,怀孕49天内是可以药流,70天内是可以人流,要确定宫内孕
你爱人的情况需...
嗯,早孕试纸虽然说是在同房十五天以上就可以检查的出来,但是通常结果会不准确,一般在月经推迟5天以上的时候,做早孕试纸的测试比较准确,我同事到安庆现代妇科医院去做...
肚子有时候疼,也是正常的,因为子宫在增大呀,别小看这头一两个月的时间,胎宝宝在肚肚里长得可快啦!到8周的时候宝宝的眼睛鼻子耳朵就都有了呢!随着小宝宝的生长,子宫...
孕卵在子宫腔外着床发育的异常妊娠过程。也称“宫外孕”。以输卵管妊娠最常见。病因常由于输卵管管腔或周围的炎症,引起管腔通畅不佳,阻碍孕卵正常运行,使之在输卵管内停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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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问答:1234567891011121314【纪事】姚琳勇|我和乡医妻
我和乡医妻
文| 姚琳勇(上海)
50年喜相聚
2016年6月20日,清晨,只听到“滴?、滴?……”声音,我推开窗一看,原来是雨天淅淅沥沥。此时,我妻阿妹正在梳妆台前,一丝不苟地对镜梳发。
微风拂着那蓬松的银发,她迷着眼睛,用余光扫了扫我,说:“你快去准备早饭!我等一歇去参加乡医聚会呢!”
“雨越落越大,你还能去哇?”
“就是落铁也要去!”
“嗯!遵命,15分钟早饭便好。”
吃罢早饭,顿时,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整个城镇笼罩在茫茫大雨中,我目送那穿上那灰色丅恤衫的妻子,她撑着把大伞,出了门。哈哈,望着她好像一幅春夏之交雨中的画卷。
下午三点左右,妻返回了屋里,向我兴致勃勃地讲起了老乡医欢聚在“和记小菜”餐馆的情形。
这次活动是老乡医徐根娣发起组织的,约的都是50年前在七宝镇七一人民公社蹲点的上海医生与各大队的老乡医。
聚会当天,雨点哗啦啦……妻和徐姐一早撑着大伞,在餐馆门口迎宾。徐姐见我妻竟然一眼认出老乡医和下乡蹲点医生,赞叹不已:“阿妹你记性好厉害呵!”大家握手、拥抱,久别重逢的喜悦洋溢在来宾的脸上。
面对两鬓斑白的老乡医们,在名字逐一对号后,50年前那一张张十七、八岁的稚气脸庞慢慢在我妻眼前浮现。下乡蹲点医生说:“50年了,你们还能想到我们,真要好好谢谢啊!”
“不要谢,师傅传授医药知识给我们,理所应当感恩师傅。”我妻和徐姐等徒弟们都异口同声地答道。
午餐时分,大家起立举杯,首先缅怀已经逝世的下乡蹲点辛医生。徒弟个个说:“没有他,也没有我们乡村医生。”
接着,六七十岁的徒弟纷纷向八十多岁的师傅敬酒,为50年后的喜相逢而干杯。
吃罢午饭,大家品茶叙旧,大家畅所欲言:
“那时农村缺医少药,带教乡村医生防病治病,也是我们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嚒!”
“是啊!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下乡蹲点医生与我们今朝的聚会。”
“蹲点医生真是功不可没呵!”
“我们要抓紧有生之年追求快乐,感受师徒之情。”……
听了妻的返馈,我很感动地对妻说:“回忆落到原地,50年了,散不尽的缘分,相聚此刻更得珍惜啊!”
黄昏,妻和我从微信中看到老乡医师徒聚会的合影,我说:
“此照片意义深,今年是毛泽东同志‘把医疗卫生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重要指示发表50周年,值得纪念,值得珍藏。”
夜深了,妻仿佛仍沉浸在白天聚会的友好氛围中,睡梦里还发出了快乐的笑声。我看完他们的合影,却没有了一丝睡意,伴妻所走过的近半个世纪的乡医之路,如同电影一幕幕开始在脑中回放……
妈常对我唠叨:“你教书一晃过去了七、八年,已成了大龄未婚青年啦!”。
“不!不!结婚事还早!”我总是不耐烦地说道。
那时,我除了上班,就是躲在房间里看书。父母开始着急起来,思来想去找我的表姐,给我做媒。
表姐家与阿妹家一路之隔,她俩在灭螺中相识的,表姐感觉她人品好、挺实在,向姑姑一介绍,我妈听后蛮高兴,答应了。
相亲一早,妈带我出了门。
来到鹊桥仙,九点左右,表姐陪阿妹过来了,心里一阵狂喜,脸一下涨得通红。此时阿妹却比我要淡定得多,穿着素雅,一脸清秀,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结结实实,,落落大方,站在我们母子面前,朴素得就象一朵盛开的山茶花。双方初看,彼此满意。
表姐趁热打铁陪到我家,一起包馄饨、吃馄饨。首次相会,我觉得阿妹善良纯朴勤劳,阿妹也觉得谈吐不俗的我,正是她梦里的白马王子。四目交织,心意已定。我悄悄地对阿妹说:“认识你很高兴,望今后多联系。”阿妹嫣然一笑:“我也很高兴,欢迎多联系。”
第一次去阿妹家,天色越来越黑,走着走着,我方向模糊不清,走到一条十分僻静的小路口时,幸好遇见一位热心小青年,带到了阿妹家。阿妹爸妈喜出望外:“阿弟,请坐!”我很拘束,在那靠背竹椅上,坐了下来。阿妹忙着给我倒茶,爸妈也拉起家常来……我感觉这一家子人好温暖呵!
有时,阿妹也来我城市家,在南窗前一只方桌旁,双方面对面坐着,聊聊共感兴趣的话题——人生理想、追求,未来家庭的设想……六十年代谈恋爱还讲究“成分”什么的。妻子是贫下中农出身,直属农村赤脚医生工作;我是工人家庭出身,在城市中学教书。因此,我们谈了不久,两颗年轻的心渐渐地融合一起。
我谈女朋友的新闻很快传到了学校,有老师开玩笑说:“你们真是工农结合典型,嗲!”当然,也有老师不可思议说:“姚老师太憨!会吃亏的啊!”我妹妹得知后,用嗔怪的口气问:“呀!哥哥怎么娶农村姑娘?”我说:“这是缘分,她穷,我也两袖清风,门当对户。”“噢哟,你结婚时穷得发慌,连定情物也没有嘛!”这一说,我们都哈哈笑了。
当时我的婚姻,尽管这样,却更加激起我对阿妹的爱。1969年4月20日,我和“灭螺”姑娘阿妹,到镇民政部门登记结婚,办理手续的老魏问:“被此都了解吗?”我一愣。妻子脱口而出:“我们合得来”……“好样的!你们俩响应党的晚婚号召,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领到结婚证后,又忙着筹备婚事,妻子约我三次去买东西,因教学忙而都失约了,只好她一个人去买,支持了我的教育工作,更加深了我俩间的感情。
我的婚宴既在农村又在城里举行。
在我结婚登记十天后的清晨,校长带领十几位老师,一起骑着系着红绸子的自行车,到乡下迎娶新娘阿妹。
到了我家后,妈搀着新娘接进屋。大家忙着把嫁妆从拖车上搬进新房。前来看热闹的男女老少,不约而同地去翻动嫁妆,寻抢着“子孙红蛋”,热闹非凡。
喜酒是婚礼中不可缺少的环节。我城市家,地方小,喜酒只能摆在弄堂里,一条狭窄的弹硌路上。
弄堂路面由一个个小方块石头铺成的弹硌路,只行人不通车。
在弄堂屋檐下挂上一排红灯笼,在路上摆8张八仙桌。热心的邻居将各自的家门打开,把室内成为“包房”,有的还腾出房间供摆酒席。
临时厨房设在弄堂屋檐搭挂的大油蓬布下,城里没有农村那样的大锅灶,各种菜肴都是用大锅子放在大煤球炉上,一锅锅地铲炒出来的,条件极为简陋。
办喜酒需要很多付副食品。可六十年代末国家还处在困难的时期,很多副食品都要凭票供应,单凭我一家的这些票证是远远不够的。但看着我从小长大的邻居们,如今要结婚了,个个欣喜万分,纷纷伸出援助之手,捐赠粮票、肉票、鱼票、糖票、酱油券、料酒券、糯米券等。邻居们还帮着杀鸡杀鸭拔猪蹄髈毛等,忙得不亦乐乎。
邻居们的大力协助,厨师高手艺的烹饪,中午,终于让亲戚朋友品尝到一顿较为丰盛喜酒。
晚上,浮云散,一轮明月照人来,喜酒又在阿妹娘家摆开。她家地方大,大客堂里摆八桌,新人、家族及其亲朋好友60多人。喝喜酒前,大家先面对毛主席像,手捧红彤彤语录,高呼:“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高唱:“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壮……。”这些今天看来有点可笑,确是当时的真实写照。这暖风儿向着好花欢,我俩柔情蜜意满人间。岳母陪我和阿妹,一一向老前辈介绍、敬酒,有的叫公公、有的叫婆婆……还送我红包,那时红包一个2元,说是见面礼,好温馨呵!
“钉螺是啥?”
“是寄生血吸虫的老窝。”
“血吸病是它惹的祸,我小时目睹患者骨瘦如柴,腹大如鼓,晚期一批批被送葬,那时农村多凄凉呀!”
1964年春,我妻阿妹初中毕业回乡务农两年后,生产队长找阿妹问:
“生产队需要一名卫生员,你愿意做吗?”
“当然愿意。”接着,队长给她布置任务:“大队安排你和七个生产队姑娘,一起灭钉螺。”“我晓得了,谢谢!”
次日,公社防疫站组织去江苏吴江县学习考察。
考察回来,阿妹和姑娘们,投入灭螺战斗。
那年代农家无自来水,吃井水。每天清早,姑娘们给每户农家的井内放漂白粉消毒。还将村民的大便送卫生院化验,发现便有血吸虫的集中农学院,住校接受下乡巡回医生治疗。晚上,姑娘们上门给每位村民打预防针,抽血丝虫至深夜,村民睡梦中,被“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门打开,姑娘们进屋,忙着打针抽血后,转身大步流星出门,又去另一家……。回到家,凌晨2点多,拖累的姑娘们一倒床上,瞬间,呼呼熟睡了。村民们看这么忙,忍不住泪水感激说:“谢姑娘,为我伲健康,太辛苦啦!”
入春至秋,姑娘们三四人一组,摇着小板船,沿着十数条河堤,一开始难找钉螺?然而,不灰心,阿妹首个发现钉螺,栖息在水桥桩、石缝里。钉螺颜色和土褐色相似,小似米,却被阿妹识别。有姑娘赞:“阿妹真是火眼金睛!”“不要夸了,快捉啊!”她们弯腰伸手,用筷子却接不住,稍不小心掉入河。血防部门得知后,派人给河堤撒药粉,这方法非但不顶用,反而毒死许多鱼,浮在水面。
阿妹不怕难,换接镊试试,果然能夹住,一个不漏地把钉螺放入药瓶内,日捉数千。姑娘们又夸:“阿妹真想得出,是灭螺的女神啊!”“好了,不要捧了,还是快捉吧!”
就这样,不停顿地捉,钉螺越来越少,也越来越难捉,姑娘们累得够呛。有人喊着:“捉钉螺差不了啦!该歇息呀!”
“勿!一定做到钉螺一个不留!”阿妹毫不松气说。
那时无工作午餐,大家在河岸边捉了条鱼,摸了把螺丝,挖了把野菜,轮流就近姑娘家现烧现吃,填饱肚皮。
午餐后,继续战斗……
尽管日弯腰伸手数千次,划船数万米,够累了,但是睡了一夜,年轻姑娘的劲头又上来了。
1979年4月,经上海市血防鉴定,大队区域内连续三年未发现一只钉螺,正式宣布实现了毛主席的“一定要消灭血吸虫病”的伟大号召。
消息传来,阿妹和姑娘们互相拥抱喜极而泣。
灭螺期间,阿妹等5位姑娘光荣加入了共产党。
“好棒啊!既送走瘟神,又入了党!”我情不自禁对阿妹和她的好姐妹表示祝贺。
我妻子是六十年代的赤脚医生,村上农民都叫她阿妹。那时她刚从中医学院培训回来,焦急地对我说:
“阿勇,我想把所学的知识用上,可是大队小诊所里无现成中药,治病怎么办啊!?”
“不用急,找草药自制么。”
“哦!对对。”
休息日,晨曦初露。我陪伴妻子,带着5岁小宝贝、两个草药工,乘坐大队的拖拉机,去佘山采集草药。
那年代,通向佘山的路非常狭窄,路旁都是些柳树,那长长的绿色柳条摇曳着,来往车辆几乎看不到,田地很荒芜,偶尔有一两头牛。村宅很少。司机平静地开着,一言不发。
2个多小时后,到了佘山。拖拉机停在山脚下。大家背着竹筐,跳下车后就爬佘山。
佘山位于松江区境内,分东、西佘山,最高处约百米。我们是到西佘山采草药。那天,我妻因第二次怀孕,体感不适,却汗流满脸坚持爬山,不免让我有些担心;孩儿第一次看到山,很好奇,爬得比大人还要快,那时的山路小,只好一人行走,又是崎岖不平的,怕他摔倒,连喊“当心,走慢点,慢点”,可那小家伙头也不回,直往前。
到了山腰路边,一片绿地,黄的花,绿的叶,草木丛生,枝繁叶茂,在一般的人看来是普通的草,而在阿妹眼里真是治病的宝贝药草啊!
阿妹说:“就在此地寻找草药吧!”
“妈,啥叫草药?”儿子天真地问。
“能给人治病的草。”他妈通俗答道。
阿妹在儿子幼小的心灵上,种下了第一颗为人民服务的种子。他模仿着大人,用小手乱采摘起草药来。
我走在前,用竹竿拨开草丛找目标,很快目标出现了,山上常见的草药有防风、荆芥、紫苏叶等几十种。漫山遍野的绿色中,到处是草药,我们像大海捞针一样,找着所需要的草药。
遇到疑惑不决的草药,就与随身带的《中草药谱彩图》一书对照后,一一用刀採挖放到箩筐里。
阿妹忽然看到有棵草长在陡峭石缝中,叶子茂宻,与胭脂草的叶子十分相似。
“这是否金银花?”
“我去采来看看!”
“你小心呀!”
我踩着大石头,弯着腰,伸手把它终于采挖下来,给妻鉴别。阿妹端详了一阵,便从两种叶子各扯下一点,放在嘴里嚼嚼,略有所悟,与胭脂草的酸味不同,而此草味涩。阿妹特别兴奋地说:
“哦!这草真叫金银花,可以泡茶解暑清热。”
“嗯,这草可给病患者带来福音呵!”
采草药非常辛苦,而我和阿妹的喜悦心情难以形容。
当太阳快落山时,草药已足足有五六筐之多,全家人和“草药工”齐心协力把它们装上拖拉机,满载而归。
回来路上,我见到那红彤彤的落日,不由自主地唱起《打靶归来》的歌曲:“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阿妹听见歌声,回头向着我微笑着。
采草药回来,大队药工将草药理清,晒干加工,分门别类,收藏搁置药柜。我妻阿妹就给病患开草药方纸治疗。可是大多病患没有煎过草药,阿妹不放心,叫我在一个病家做了现场示范操作:
药罐里倒入草药,清水浸透后,放在煤球炉上煮。
几乎整天的燃烧过程中,随时观察火候,发现炉口上似有似无的红焰时,我用铁钩捅了几下炉子,炉口飞出一片细小的火星,一霎间,药罐里那袅袅飘出淡蓝色的蒸汽,然后改温火熬到了一定的浓度。把煎好的中药,慢慢倒进一只圆形的小网筛,弃药渣,将药汁倒碗里。满满的一碗,等温了再叫病人喝。
“药好苦啊!”病家皱着眉头。
“勿要怕!苦口良药。”阿妹鼓励患者喝下。
草药起效了,原有失眠的,说睡得着了;有乏力的,说有力气了;有腹泻的,说止住了;有胃疼的,说好多了……。
卑微弱小的百草奇迹般地解除了病患者的痛苦。
“草药能治病”好消息,迅速在全村传开。前来看病的越来越多,阿妹一下子忙得不可开交。我在休息日也帮忙,一连好几个月,村里不少老屋整天往外飘着中药香。
烈日下,有的农民田间劳动,发痧了,头疼,身体不适,阿妹用一根小小的银针刺入人的合谷穴,一瞬间,从头疼到不疼,汗出了,烧退了。同样,有的病人牙疼得要命,阿妹给一针见效。
一根银针成了治疗颈、肩、腰、腿痛的神器。农民诧异地说:“针灸见效这么快啊?太神奇啦!”
只有我知道,这神奇与阿妹不止一次在自己身体上的试验有关。
“针穴稍微偏差,皮肉就痛,痛自已没关系,痛了病人就勿好。”阿妹很有体验说。
“嗯!勿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给她鼓气。
就这样,阿妹咬紧牙关,对照人的穴位图,在自已的肉体上一次一次地针刺,直到感觉“酸涨”了,即是穴位。
“你的试验,痛在你身上,也好像痛在我身上呀!”我非常同情阿妹,低声说。
“嗯!看来我俩一脉相承的,别人勿晓得。”阿妹眼神和谐,迷茫中笑着说。
每每我都为妻子的试验成功而由衷高兴。
许多老农夸赞说:“勿要小看小诊所只有‘一把草一根针’,却承担着全大队两千多人的防病治病工作呢!”大队小诊所设在顾家塘一幢二、三十年代的老屋里,舖的是木地板。仅16个平方米的室内,摆着办公桌、药柜、巡诊小药箱,靠壁搁着一块板,可以让病人躺着检查,条件非常简陋。
毫不起眼的小诊所在别人眼里或许算不了什么,但对于阿妹来说,却是施展才华的一方天地,每天她都在那忙来忙去,耐心细致地照顾着前来就诊的每一位病人。
逢到休息日,我通常会带着孩子,前去帮忙,烧蒸溜水,消毒针筒……
赤脚医生工作无法用时间计算,它的特点是为乡村群众提供24小时贴身医疗服务,随叫随诊,夜以继日。
一天很晚了,我妻阿妹给两小孩洗完脚,正准备安顿睡觉,突然听到“咚、咚”的敲门声,打开门,见一个男的,说要出诊。
大的5岁很懂事,已爬到被窝里,而小的才几个月,哭闹着要吃奶。望着幼小的孩子,阿妹心里有些不舍,但是一想到此时病人更需要她,毅然将哭着的孩子交到我手里,她狠狠心背着药箱,跟着来人,头也不回,走出了家门。
天黑路远,农村小路没有路灯,借着手电筒的微弱光,摸索着往前走。经过村庄不断传出“旺!旺……”狗叫声,突然,遇狗窜出,阿妹极其小心地绕过去。
男的说患病是老婆,经诊断,没有病。
“是啥意思?叫我来。”
等了许久,男的才吱吱唔唔地回答:
“叫-叫-叫她勿响,怕她有意外?”
阿妹一怔,才恍然大悟。原来两口子吵架引发怄气。这么折腾来回花了一个多小时,既委屈又无报酬,阿妹想想家里嗷嗷
哺的小孩子,只好哭笑不得地摇头。
回家时昏黑的天又飘起大雪,北风呼啸,冷得刺骨。阿妹一到家,我就上前掸去她身上厚厚的一层雪,用热毛巾焐着她冻僵的耳朵,渐渐消退了阿妹这次出诊说不出的滋味。
我们红明村地方大、河浜多,逢盛夏时,经常发生儿童在河里溺水,阿妹总是第一个时间赶到,忙着抢救,把昏迷溺水儿童头足颠倒,用力使肚子里的水压出,听到“哇……”得一声,然后她将溺水儿童平躺地上,阿妹口对口地做人工呼吸,终于都一一被救活而幸存。
家长含着感激的泪,紧握着阿妹的手,说道:
“幸好有阿妹,救了我家一条小生命。”
“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医生的责职本来就是救死扶伤嚒!”阿妹尽心尽责地回答。
因为我妻一心扑在工作上,我又早出晚归,学校教书,孩子缺少照顾。我的七岁儿子在河边玩耍,不慎溺水窒息身亡,全家悲痛欲绝……
文化革命时,出身不好的“黑五类”子女,常常上台接受批斗,还给戴高帽子游街,关在黑暗的“牛棚里”。我妻不“唯成分论”,常为“黑五类”看病、换药。
阿妹想:我没有亏心事,怕啥?顾不得伤患者异味,照常帮助一位地主出身老人擦洗消毒、换敷治愈。
阿妹医治“黑五类”的行为,充分体现人性化,反而被盯梢人写了大字报,贴在厕所墙上,污骂她“界线不分”。
我看了大字报,对阿妹说:“文革”是人整人,‘迫害狂’!语颇错杂多荒唐!”妻听之更有胆量。
村民们也站在阿妹一边,支持她,赞同她:
“阿妹人品比金子还亮呵!”
盯梢人见势不对,吓得溜跑了。
我和阿妹喜结良缘,本来是件开心的事,岂料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
1970年,村建立了小诊所。
村干张某想让领导的亲眷进小诊所,早就对阿妹的“位子”虎视耽耽,眼看阿妹要嫁到城里去,正好是个“机会”。
张某找到阿妹,阴狠狠问:
“你将要出嫁了,医生还做吗?”
“不做,叫我到啥地方去做?”阿妹反问。
张某不死心,第二次找到阿妹,半劝半逼地说:
“你还是不要做了吧!”
“不做可以的,你们把我的户口转到我老公那里。”阿妹急中生智,大胆地提出应对之策。
“农转非”政策闻所未闻,阿妹的一句话彻底粉碎了张某的不怀好意。
面对风起云涌,阿妹从容不迫,得失笑傲然。可是,阿妹回家谈起此事,我为妻担心,这种领导的本质明摆着,为阿妹置身于“被赶”困境而烦恼,这样的矛盾怎么办?
“你要顶住,会好的。”我安慰她说。
“这天,我就顶住啦!”满露的喜悦充盈的阿妹讲给我听。
“好,交关好!你站在村民一边,当好医生就是斩钉截铁。”
过没几天,村书记直接找阿妹到他的办公室。书记坐在椅子上。
“你真的不放弃的医生工作?”书记开门见山问道。
“是的。”阿妹坚定地回答。接着又说:“我说过,我的爱好无法改变的。”
村书记看阿妹,眼神坚定,充满“犟劲”,也就无奈,只好把亲眷悄悄安排到其它地方工作。
这天回家,阿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我,我高兴地夸她非凡的毅力。
婚后,她住农村,我住城市。我想:夫妻分居不好,今后有了孩子,且不增加老婆的负担吗?决定我住到农村去。
结婚第一年,第一个生命诞生了,是个男娃。
“你做娘,我当爷啦!”我对阿妹说,喜悦的心情难以形容。
孩子刚刚满两周岁,阿妹接到中医学院脱产培训通知。面对千载难逢、梦寐以求的学医机会,此时的阿妹却显得有些犹豫。
“囡囡幼小,啥人来照料?”
“去学习是好事,我和娘全力支持。”
就这样,让阿妹能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学业上。阿妹对学业也是心坚如铁,学校放节假日,为把回家赶路的3小时夺回来,会在车上,手捧书,背起那些“穴位”。曾有一次,因聚精会神,车子乘过了头都不知道。
放假回家,待孩子睡熟了,阿妹伏灯做作业,常常到深夜。倦意上来时,阿妹就用冷水洗脸,刺激刺激后,继续做练习题。
“阿妹,辰光太夜了,好睡觉啦!”
“你先睏吧,我还有两道题要做好。”
阿妹好学有志,越是困难,越能激发出她顽强的意志。日复一日,她系统地读完了《针灸学》、《农村常见病的防治》等几种医学专著。历经培训和考核,迅速掌握了中医医术技能,就此改变了她的医学毕生之路。
八十年代,赤脚医生改名乡村医生(简称乡医),并进行重新确认。阿妹自感压力重,非常忧虑地说:
“西医知识太欠缺了,和乡医不相称,怎么办?”
“不用急!缺啥补啥,嚒。”我给阿妹鼓气说道。
休息日,我步行到十多里外的旧书店,选购有关农村医疗书籍。有了书,阿妹欢喜得如获至宝,起步补习西医知识。
当有西医培训机会,阿妹期期抓住。
上课对她印象最深的,是上海胸科医院下乡来蹲点的辛定一医生。辛医生带阿妹到病家,实地考察肝脏、气喘、心脏病等有声有色有形象,训练了阿妹判断病情的能力。
在上海第一医学院,上《人体解剖学》课程时,在阶梯教室,阿妹和同学都站在阶梯上,医生面对学生,一边手拿手术刀,在无影光灯直射下,对平放在手术台上的尸体解剖、讲解……
一些女同学吓得不轻,阿妹眼睛顾不得眨,大胆地注视着老师的一举一动。
“近距离的实习,可以让我把准人体五臓六腑器官的位置;还能区分健康的与有病的器官,让我对症下药。”阿妹回家很有收获地对我说道。
就这样,阿妹的识病率高,农民都乐意找她看病。
有一天,阿妹先后接诊了四个病人都说肚子痛,她仔细诊断,发现病情并不一样。
有三人,一摸肚皮有“反跳”疼,阿妹判断得了阑尾炎,叫病患到大医院进一步诊断,果真是。当即住院动手术,脱离了危险。
一位七十多岁的顾奶奶,阿妹一摸她的肚皮“硬绷绷”,诊断为阑尾穿孔,当机立断通知家属送医院抢救,终于转危为安。
阿妹不仅能识别一般常见毛病,还能确准重大毛病。有一天,一位中年妇女来就诊说自已蹲下胸碰大腿,胸会疼。阿妹摸她胸部凹凸不平,发现一个像倒挂生梨那么大的块垂下,阿妹心底有数是乳房癌,然而,阿妹怕病人刺激,不予挑名,叫她赶快去医院切片检查,真是阿妹所诊断的大毛病。当天中年妇女住院动手术。后来又来两位,也被阿妹识准,与这位妇女一样的大病,由于及时治疗,三位都活得好好的。
西医看病,给病人吊针是个很重要的环节。小诊所打针的病人很多,排队等候。
病人撩起衣袖,阿妹先将针头消毒,轻轻摸血管,眼不眨,手一滑,针头进去一针见脉,十分自然,一个接一个……
因下针不痛,找她看病特别多。复来吊针病人,她都要问:
“好点了吗?”
“好一点了,谢谢!”
“阿妹待人和气,闲下来还会讲讲保健知识,拉拉家常……”
“此地像‘娘舅’家,我也是常客。”
病人经常用这些朴素的言语,表达对阿妹的热爱。
可见,阿妹西医实习,较快掌握了治病要领,还有新生儿访视的“三宝”:一条围兜、一块尺把长的小秤、一只听筒。在笔记本上记录新生儿的体重、心胸等生长发育情况。当阿妹发现有位新生儿右脚板“马蹄内翻”,家长十分焦急,怕儿残疾。阿妹边安慰、边送她儿及时至儿童医院复查。满岁后给手术,终于康复了,能同正常小孩一样行走了,家长真是惊喜若狂呢!对阿妹特别感激呀!。
1986年7月,县妇幼保健所来了几位医生,翻阅阿妹的访视资料,逐项打分,优生优育率达100%,称赞阿妹:“新生儿工作如此细致,非常不容易。”
1988年11月,世界卫生组织派克来小诊所视察,翘起大拇指:中国乡村医生好!
西医实习,带来了进步。我看阿妹的脸孔,竟是荣光照耀着。
七十年代初期,知识分子的我被污蔑为“臭老九”,工资收入少,靠几十元负担上有老下有小,生活拮据。全家老小,吃的是见不到一丁点油荤的饭菜,穿着是补丁加补丁的衣裳,人瘦得皮包骨。单薄的身体,一到冬天冷得呱呱发抖。
阿妹很体谅我,早起摸黑承揽些外包货,她工作之余,见缝插针,坐在小竹椅上,手工钩织纱线成手套、帽子、大衣等出口商品。这些出口商品由国家外贸部门定时来收购,人工费虽然不高,但家里日常的油盐酱醋,全由她一双灵巧手一针针钩织出来的。
我也很体贴妻子,为减少妻子奔波劳顿,我一直住在丈母娘家,每天骑车十几公里到城里去上班。
最怕遇上下雨天,家门前有段千余米的泥泞小路,自行车只能扛在肩上。常常脚陷在泥浆里几乎拔不出来,汗流淋漓,湿透衣服,但为了这个家庭咬牙坚持从不叫苦。
农村的夜是静寂的,当哄着孩子睡觉后,有时已经半夜了,我在暗弱的灯光下,伏案写备课笔记,阿妹坐在一旁一针一针地钩编,辰光长了,阿妹钩织的胳臂发酸,耸耸肩;眼睛发账了揉揉,好辛苦呀!
有时,我也就帮着纺线,那纺车“嗡嗡”的响声,是那么的静穆、和谐……。
夫妻之间的对话通常是这样的:
“你先去睡觉吧!”
直到两人都放下了工作。
早上有时孩子醒得早,阿妹就起来哄:
“嗯,嗯……听妈妈的话,别把爸爸扰醒了……。”
孩子才几个月大,当然不懂得,还是嚷嚷!于是,她就抱到隔壁客堂里去哄。
1975年4月10日,我夫妻第二个孩子出生了。有人向村领导打小报告,说阿妹上工迟到,对工作有影响。领导听了,武断决定阿妹下田劳动三个月。从此几乎没有好日子过。
解放初曾任土改干部、妇女队长阿妹母亲,一向对子女教育严。见阿妹情绪低落,再三叮嘱:“做人要长口气,待人要好。”
“娘常讲的话启发我们,这也就是家训吧。”我顺着丈母娘的话安慰阿妹。
三个月劳动期满,始作俑者却没提让阿妹回到医生岗位的事。最后,还是在支委会上,支委老余出面为阿妹讲了话:
“为啥说话勿算数!三个月已到,为啥不给她重返岗位!难道医生生了孩子,就没有保障吗?”
“对!老余说到道理上,必须维护妇女合法权益。”多数人支持老余的观点,医生生孩子也应当有休产假的权利。
在众人的舆论下,村领导不得不恢复了阿妹的赤脚医生职位。
阿妹是一个村宅的人,与地缘、亲情融为一体。
年长的从小看她长大的,称呼“阿妹”,比她小的就叫她“娘娘”,差不多年纪的均称为姐妹。
阿妹兼职多,荣誉多,人厚道、热心肠(古道热肠)。有对男女青年到阿妹处登记结婚,她就将计划生育的宣传工作快速切换,从不耽误一件事,不浪费一分钟。不久,这对青年有了孩子,阿妹立即上门访视新生儿。
她风趣地对我说:“这样不是收到了一举多得的工作效果吗? ”
“嗯!我佩服你能力好强。”
每逢寒暑假,学生娃都喜欢与阿妹呆在一起,她带着他们当志愿者,搞公益劳动。
一次,帮助老年活动室打扫卫生,有的擦玻璃窗、有的抹桌子、有的洗茶具……
有位孩子高度不够,就端了凳,站上去擦玻璃窗。
“小心!小心摔倒啊!”阿妹急切喊着。
“呒事,呒事!”一会儿,个个累得汗往外淌。
“辛苦了吧?孩子们。”阿妹问。
“呒啥,这个就叫为人民服务。”一个女孩答道。
“回答正确,长大了也希望能这样。”阿妹勉励孩子们说。
1983年,成立村委会后,阿妹兼任村副主任、妇女主任、文教主任等职务,她更加忙碌了。
大热天,阿妹组织下一代在村空调大厅里,请老师教学,排练歌舞、诗词朗诵等节目活动,寓教于乐,健康成长。
阿妹发觉有个女孩特别乖,性格内向,就安排她担任活动大组长,给她提供锻炼的机会。
让她与同学们一起在集体活动中,收获了友情,渐渐地变得开朗了。
几年下来,孩子更亲近了阿妹,亲热地叫她为“嫫嫫。”
1998年,阿妹已到了退休年龄,却被组织续聘负责合作医疗站,发挥余热竟然整整11年。
同在职时一样,不论节假日,一年360天,诊室不关门。
“大年初一,我们打针换药勿用愁。”村民赞口不绝。
至2009年,66岁的阿妹被宣布“第二次退休”。我想:这次退休,她可以享受清福了吧!
不!阿妹退休在家,有许多老病患者习惯地叫她打针、量血压,都是免费的,她毫无怨言。
阿卢女儿婚后得了流产症,急得叫阿妹天天上门,给她女儿打安胎针,配方治疗。不久,阿卢来阿妹家报喜说:
“盼了四年,我女儿终于生了一女,有九斤重。”还送来了喜蛋。
“好啊!祝贺你升级做奶奶啦!”阿妹为她抱上孙女而高兴不已。
有个村民叫阿大妹,不小心手指上戳了竹刺,也来找阿妹。阿妹戴上老花镜,用消毒针,细心地轻轻地把戳在肉里很深的竹刺挑了出来,排除了她十指连心的痛苦。
日复一日这样义务量血压、打针等,屡见不鲜……。
赢弱而一天天瘦削的阿妹,每天忙得脚心叠到脚背上。我看在眼里,又心疼又无奈。
她真是传承了“古道热肠”啊!
我妻阿妹从医47年诊病无数,从未发生过医疗事故;
从乡间过去的泥泞小道变迁到现在平坦的水泥村路上,她走过不知多少来回;农家病患中总少不了她日夜忙碌、出出进进的身影。这就是一名乡村医生坚守农村防病治病的情怀。
曾被救活的一个个溺水孩儿都已长大,成家立业,路上相见,感恩涌起:
“救命恩人,我们永不忘记!”
“应该的,不要放在心上!”不提起还好,一提却令阿妹想起了最伤心的事。倘若大儿溺水后及时抢救,也和她家的儿子一样大了,或许四世同堂了。我哪苦命的儿,是妈妈对不起你呀!
粉碎“四人帮”后,“出身不好”被批斗子女得以平反,至今九十多,活得好好的。每次见到阿妹,总是拉着她的手连声感激:“谢谢!谢谢!”
老寿星心满意足,眼睛迷成缝,笑得合不拢嘴。
阿妹由衷地为劫后新生老人而高兴。
门外阿妹是良医益友,门内是如何呢?
结婚当天,校长的“你一定要学会适应农村的风俗习惯”的话,余音袅袅。
“妻救死扶伤,夫教书育人,你们俩真是工农结合的典范!”亲朋邻里的啧啧夸奖,回味无穷。
凌晨,突然灵感来了成诗一首:
人接地气有磁力,
活跃穴道体质强。
风雨半世路从容,
不老夕阳意志旺。
待妻起床后,将诗传给她看。
“不懂啊!”妻摇头说。
“真的不懂吗?”我问。
“不懂就是不懂!”妻依然摇摇头。
于是,我索性给解释:
“路是人走出来的,一旦接地气,接触群众,生命力会越来越强……”
她听了后,脸露笑容:“懂了。”
人生像旅行。我和妻子结婚于1969年劳动节,至今整整48年了,回顾我俩风风雨雨近半个世纪,恋爱,婚姻,生孩子,事业,都是互相依存的。
我车祸受伤了,妻夜以继日守候照料;
我遇上不愉快事,她就会给我解脱苦闷;
为了健康,妻不怕艰苦种植自留地,让家人和亲朋好友吃到绿色新鲜蔬菜……
我妻的忘我服务精神,受到村民的尊重和爱戴,曾被选举连任六届镇人民代表,多次被评为镇、县先进工作者、“三八红旗手”等荣誉称号。
深感旅途中遇上这样好的旅伴,是万幸呵!
时至颐养天年,我和乡医妻的生活随着城市化,没有城乡差别了,妻农转非,安居电梯小高层。过去,日出田野,撒满金色;如今,日出高楼,光芒四射。有一天拂晓,妻起床后对我说:
“昨晚,我做了个好奇怪的梦。”
“啥梦?快说。”
“是我们这块无边无际的农田大声对我说,‘我爱你’,一刹那农田又不见了,我急得找啊找……”
“看来,我们与这块净土已结成缘分啦!”说完,我俩大笑远眺……
姚琳勇,上海人,1940年12月26日生,大学文化,中共党员,退休教师。现在上海闵行区七宝社区学校写作沙龙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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