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也是没有出来 不过时间不长一个月. 我试着往出拔 有点痛然后突然好想你有点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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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赞赏,手留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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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回忆突然翻滚 绞痛著不平息]

很久以来,我都不敢去回忆,那一段快乐的时光。

从一个守法的小公民到一个逮了就毙级别的土夫子,我还是用了些时间的;从一个幸福的傻瓜,到一个蠢死了的傻瓜,却几乎没费什麽事。

只要一个人,几句话,就奠定了我这逃不掉的万劫不复。

所以,我看著对面那个哭得一塌糊涂的漂亮女孩,只是极有耐心地递著纸巾,不然就是看窗外那一片阳光明媚。

谁没有些故事。保不齐被家长赶到一间雅座相亲的两人,都各有各的杯具。

当杯具撞上杯具,会怎样?

至少的至少,相亲车轮战,结束。

小姑娘叫罗樱,长得漂亮,打个文艺点的比方,像串兰铃花似的,特清新特甜美。那天,她用掉了大半盒纸抽,我则大概知道了她的故事。就是高大英俊事业有成的一型男,交往快两年,告诉她,自己女友回国了,他们不玩了。

我说,咱俩特像,人家也是告诉我,不玩了。

她是大四时去那个公司实习时遇上他,很照顾她,就渐渐动了心。

我说,咱俩还是特像,我也是菜鸟上路时仰慕前辈。

她睁大了哭红的俩眼,问我,吴哥不是毕业好些年了麽?

小妹妹,哪儿都有未知领域可探索。故作深沈地笑笑,我说,咱俩还有一点特像的,你知道不?

小姑娘摇摇头,眼睛还湿漉漉的。

咱俩啊,都喜欢个男人。

我看著窗外,阳光明媚到刺眼,广场上一群白鸽起劲地飞了落落了又飞。

这群带翅膀长白毛的东西,怎麽就不累呢?

那天晚上,我请她吃的烤乳鸽,没喝酒。

她一个小姑娘,我就是好意思哄她喝,也喝不了多少,要是我喝,指不定又刹不住车,喝高了怎麽办?指望她送我回去麽?她又不会开车,就算是打车,装卸我这麽个一米八的大男人,也太难为她了。

是啊,哪儿像老张同志,就算我跟胖子拼上了酒,不用怕,还有个拿眼光调戏天花板的神人在,末了能一脚拨拉开撒酒疯的胖子,把我装车里塞回去,再肩扛手提地扔床上睡大觉醒酒去。

哪儿还有这麽好的事啊。

但小罗姑娘也是有自己的优势的,把她跟我老爹老娘介绍后,就成功推掉了后面可能有的相亲安排。还等於有了个借口,自己再闷了头喝酒吹风不接电话,时候只要说一句“和小罗出去玩了”就万事大吉。

反正我在她那儿也是类似的作用,两人越来越默契,帮对方圆谎那叫一个顺溜,简直是绘声绘色的境界。

比方说有一次,老妈找不到我,后来跟小罗查证,大约起了点疑心,我们罗罗姑娘见苗头不对,立马嚷开“阿姨您帮我评评理昨天明明是吴哥迟到害我找他瞎转半天他才吊儿郎当地来还说是我弄错是我笨……”

我老娘当下一个义愤填膺,也没管什麽疑点不疑点的,直接风风火火熊了我一顿。瞅瞅,这小罗姑娘还是很精明的。


让老爹老妈骂儿子不懂事欺负人家小姑娘总比让他们发现儿子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酒瓶烟屁股扔了一地强吧。

其实,自从上次老妈进了我那青烟缭绕的房间一下子就哭出来后,我再也没干过那麽极端的事。很多时候,只是想一个人呆著而已。

之前我吸烟,一次超过三根,就会有只手伸过来,取下烟,摁灭。

那手特好看,真的。修长,有力,不过就是超长还齐平的两指害得他一直没手套戴。有时候,我觉得那两根手指畸形。是,是牛X,可那也是畸形的牛X,跟那个人一个样。你让俩指头超常还齐平,那时什麽训练,苦不堪言形容得了麽?你让一个人不通寻常的牛X,那又是什麽经历,命途多舛概括得完麽?老天爷,你凭什麽呢?

后来,我想他戴的手套得特制,要不就织一双。当然,我在这方面是一窍不通。

我也不敢跟老妈打听,我一打听她更得没完的打听,那比毛线还缠人。

还没等我解决这个问题,这问题就变得不需要解决了。

张起灵,他根本不需要吴邪帮他考虑织手套保暖的问题。

一切都是吴邪自作多情,假戏真做。

后来,我跟罗罗学了织手套,自己发呆时也找点事做。

男人手指粗,不像女人的那麽柔软灵活,也幸好是毛线针,要是绣花针,小爷我就真玩不转了。

最后我还是织出手套了,而且渐渐地从“像”发展到“是”乃至“不错”。

我织的手套,右手两指都是长长的,齐平。

我甚至还织了小鸡上去,边织边笑。无所谓,就是织咸蛋超人,也没人有意见。

不过咸蛋超人,技术上有点难度。

家里到处都是手套,好像手套的主人在似的。

我终於还是火了,全收起来,撂一大盒子里。

罗罗会来我这儿玩,说实话,她不烦人。尤其是渐渐不哭了之后。

她第一次来时还张罗著要下厨,我说我也会,她不信,就让我做。

我做了给她吃,她还挑三拣四,这个咸了那个淡了,赤裸裸的嫉妒。

以前那个面瘫好养活多了,给什麽吃什麽,不过我的厨艺也是在喂养他时突飞猛进的。

没办法,谁叫我偏偏特擅长捕捉他眉眼间那点情绪信号呢,别人看了是无表情,我却看出了高兴不高兴。

怪不得人家说我犯贱呢,是吧。

罗罗也去过我店里,直接歪上我那躺椅,一副太后样儿。

某人歪在那上头睡觉的样儿就纯良多了,跟个大型猫科动物似的。

中午我就跑去戳他,让他给我腾个地儿。

他挪一挪,留个空出来,窝他怀里刚好挤下,毕竟俩大男人,难为我那躺椅了,质量有保证。

然后,他会像给小动物顺毛似的抚著我,头发,后脖子,脸颊,背脊,说真的挺舒服的,有时候摸著摸著就上了楼。

那个时候,我以为他爱我,他抚摸我的时候,他和我**的时候。

要不是这麽以为,要不是感动得忘乎所以,要不是我那麽爱他,我也不至於屈居人下。

闷油瓶这个家夥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内里的占有欲超强,而且一如他行事的风格,狠戾,专断,不给你任何反驳申诉抵抗的机会。

话说回来,老子又什麽时候驳回他的要求了?

他不怎麽用套子,头回害我发了两天烧,之后我也没跟他计较过,不用就不用吧,反正我也不会怀孕,清理麻烦点就是了。

而且,与他直接的厮磨在彼此最深处,也是他留给我的,最真切的存在证据。

现今,那一次次火热的记忆再也抹不去了,自己解决生理问题时,脑海里全是张牙舞爪须虬尽现的麒麟。

实在是,实在是他奶奶的丢人。

理智跟本能在拔河,想他,是耻辱,可已经是本能的一部分,我只能在想到他的时候自我厌弃著,却停不下,断不开,就像我一边织著他的手套,一边故意让针刺著我的手,犯贱的手。

我不是突然好想他,而是无法不想他。

可他的走,心安理得,只留了一封短信,简明扼要,不玩了,有正事,与你无关,别跟来,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什麽省油的灯,不会被这屁股大的纸头劝退,几乎没犹豫地去找、去追,但那时,我的心里还只有怒气,没有绝望。


中篇[突然锋利的回忆 突然模糊的眼睛][为什么你 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 然后留下最痛的纪念品]

那一次再见,该是雨天,记忆里满是残酷的淡漠,冷冰冰的馥郁弥散在空气里,几乎堵死了我的心脏,而他的身影,始终离我那么远,连视线都懒于交汇。

真是天真无邪,不会逢场作戏吗。

这些日子我没有欠你什么,更没有承诺过什么。

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而且你帮不上忙。

各取所需罢了,你不要假戏真做。

以后学聪明点,别这么投入,自轻自贱。

非常平淡的语气,不算少的字句,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狠狠地把我炸醒,一遍又一遍地回响,一遍又一遍地讥讽。

那一天,在厨房,罗罗正绘声绘色地点评电视剧里的一个人物,死缠烂打的一个人,很犯贱。

我突然把手中的盘子全部狠狠地,摔在地上,粉碎。

沉默一会儿,我平静地对吓傻了的罗罗说:没什么,只是……

他当初也是这么说我的。

罗罗的前男友,至少还哄了她,骗了她。而男人与男人之间,不怕咒骂跟拳头,之后还可以是哥们儿,

而他,本不是情绪化的人,所以,只是用了把冰冷的快刀,斩断。

之后我们会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过,当时的我,也像摔盘子一样,摔了一样东西,一枚黄玉坠子。

那是玉啊,我以为它不会碎,可它就在地板上散成几块尖锐的小东西。

原来我用了那么大力啊,怪不得,胳膊都震得发麻。

那东西,从他给我戴在脖子上起,我就一直贴身带着。

我看了一会儿四分五裂的玉坠,抬头,笑了。

他从天花板上收回目光,漠然地看看地,又看我。

我笑着,对那个倚着墙站着,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说——

你再路过杭州,有事儿就找我。

等你忙完了,再叫上胖子,咱们弟兄喝一杯。

好,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我从屋内的冰冷走到室外的冷雨中,跟闷油瓶同行的黑眼镜追出来,给我一把伞。

我第一次发现这家伙的笑也会无奈哎。

时间久了,凡事都会有个结果。

罗罗的前男友结婚了,跟他那个海归女友。

听说是聪明能干的知识女性,如果不是不够聪明没察觉男友的出轨,就是太聪明深谙男人那颗不甘寂寞的浪子心,在她眼里,罗罗恐怕只是个插曲,构不成威胁的小三。

所以,结婚请柬是她去罗罗他们公司派发给男人的同事时特意交给她的,特别亲切的关照一定要去。

哥,怎么办呢?罗罗还是想哭。

去,干吗不去。我陪你去。我笑了。

我陪着罗罗把我这辈子的街都逛够了,什么白色真丝吊带裙,碎水晶手链,半高跟皮凉鞋,美容店的焕彩护肤,美发店的盘头预约,连带我也准备了高级西装。

罗罗还犹豫,说太招摇,像闹事的。

我说我安排过了。你要让他明白,错过你是他的损失。

我还说,你要让他看见,没有他你过的更好。

还有,让他知道,他才是你的小插曲。

其实我不是什么善茬儿,我早有觉悟。

给那个花花公子点自卑什么的,这种程度的狠手,根本不算什么。

那天,罗罗漂亮的跟公主似的,我们的车兜了几个圈子才停在那公园外头,我扮护花使者,公主的白马王子,雄纠纠气昂昂地迟了到,直接穿过人群,找到正在来宾中穿梭的新人。

真不好意思,来晚了。我立马热情寒暄。

我跟罗罗正赶场子,她说了,这边不能不来……

手机铃声如约响起,我作不耐烦状应答。

再转头抱歉地笑,唉,又催我呢,真不好意思。

聊没几分钟,潘子特有范儿地带俩小弟进来。

小三爷,再不走,二爷他们该急了。

潘子***帅啊,那刀疤,多带劲,那眼神,多专业。

我敢说那男人还没跟道上的人打过交道呢,瞅那样,露怯。

特“抱歉”地风风火火离场,我跟罗罗在车后座上笑成一团。

潘子翻下车后镜,无奈地看着我们。

长,真长。罗罗揉揉笑酸了的脸,可是以后我不嫁你,又丢人了。

罗罗笑说,我开玩笑的,你是我哥啊。

我苦笑。不是没想过将来,也许会结婚吧。大不了一撂手把先前的那些个经历当做扯淡一场,继续当我的小市民,老婆孩子热炕头。

不那么吃力较劲,也能过活。

不过是平凡平淡平常的一生,也许会有些不甘和遗憾,总会习惯的,总会老去的。

只是再不经意梦到那双眼睛,恐怕依旧难以安眠。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胖子来过,见了罗罗,第一句话就是春心荡漾的:这姑娘是胖子我喜欢的型!!

第二句又义薄云天:不过朋友那啥不那啥,胖爷我懂!

我捶他,笑骂:正常女人那个会放弃小爷选你王胖子?别故作关云长状了!

胖子到底是眼毒,没什么看不通透的。吃喝玩乐之后,该走时,抓了我说,兄弟,罗罗是好姑娘,你还有啥想不开的?小哥的事就忘了吧,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赶紧追妹子才要紧啊。

我就那么点小九九,全让胖子一点没留地给我真相了,显得我就是一太天真。

罗罗也确实是好姑娘,开心就笑,难过就哭,母性爆发了也关心关心我的生活。

可惜我们只是患难之交,熟了后类似兄妹。

那天罗罗特意给我买了只男士润唇膏,说是我的嘴唇已经干裂到触目惊心的地步了。

我才说了句用不惯,她就炸了毛,跟我讲这个牌子的多少钱一只如何如何。

其实不就是些甘油维E加香料么,不考虑香料的话,用维生素E胶丸不也一样?

我跟闷油瓶,第一次,就开始于维生素E胶丸。

当时他在我这儿借宿,有点暧昧的气场,但总体来说还处于正常态。

我嘴唇特容易干裂起皮,翻起来我就咬掉它,让它流血。

大概他看不下去了,拆了盒维E,捏了粒小小的淡黄色胶丸,把尖儿掐破一点,按了我就给我往嘴上涂,一下子挤多了,我猜我那样子就跟喝了猪油一样,嘴上明晃晃的。

他看了看,一下子贴近了我。

两张嘴就那么厮磨着,四瓣唇蹭来蹭去,就好像谁真可惜那点甘油似的。

这不是暧昧,是挑逗。我就不信他真那么一颗赤子之心百无禁忌的。

一下子给勾起了火,我攀住他的脖子,开始咬他。

我觉得我这人人生挺诡异的,小半辈子遵纪守法,连公墓都很少去瞻仰,一下子就下了个战国国君的斗;小半辈子连个姑娘的手都没拉过,一上来就跟个男人对撕对咬。

那一晚撕掳完后,我瘫在那儿动也不想动,他还意犹未尽地在我身上啃咬。

我说,我喜欢你。他说,嗯。

我说,留下来吧。他说,嗯。

他说的不假,他没承诺过什么,除非我要自欺欺人地给那两个“嗯”字增添各种丰富语义。

他也不欠我什么,就算他上过我,那也是我情愿的,他在的日子,癫狂而快乐,他真不欠我什么。

所以他要走,我就该放手,像任何一个懂得游戏规则的成人一样。

尽管,我想我就是那个永远无法认同所谓的规则的太天真。

但我不是罗罗,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你心碎,你哭泣,有人可怜你,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惹人疼。

我一个坐二望三的大老爷们,再为这事哭鼻子,吴家八辈子的人都给我丢完了。

所以,我没哭过,真的,人前人后,一次也没有。

有时候,我就心说,闷油瓶你出现吧,你看小爷怎么招待你,绝对跟以往一样的不露马脚的兄弟义气,也让你知道知道小爷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搞不好够得上个倒斗界最佳新人奖,跟你这个资深影帝搭戏也没问题。

另外的时候,又忍不住说,你别出现,千万别,就当咱俩是俩直线,交个点,各奔东西。省的我真见了你,再丢人。

日子就这么得过且过,直到那一天。



哑巴张回来的第一天,抵达杭州是在半夜。

黑眼镜见到他,还他一只小袋子,笑的死不正经,道:媳妇是讨来的,婚是求来的,要面子就没幸福,与君共勉共勉~~~~

接着心安理得的上了飞往洛杉矶的飞机。

张起灵回来的第一天,胖子纠结直到半夜。

把最后一根烟摁灭,他还是拿起了电话:喂?天真啊,胖爷我听见个信儿……

知道了。 那边的回复波澜不惊。

闷油瓶回来的第一天,罗樱在半夜收到条短信。

发件人是吴邪,内容不长很震撼。

我的孽障回来了。丫头,报答你哥的时候到了。

他回来的第一天,我支走了王盟——那小子被他吓过太听他话了靠不住的——把罗罗搬来放柜台里,自己躲了起来。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自己怕什么,感觉上我才是最占理的人,他才是人渣什么的,但我还是怕。

黑眼镜如果没来过,也许我可以鼓鼓气儿装作没事人,但黑眼镜告诉我的事,打乱了我的整个部署。

别他娘的跟我提什么保护你,老子想揍人。

另外,要向一个这么滥情的方向想,我觉得自己的还真是够贱的。

在摆平自己前,我想,还是不见吧。

他回来那天,大约只休息了四个钟头。铺子开门前,他已经等在门外。

他看到的不是闲散的老板和偷懒的伙计,而是年轻漂亮的罗罗,吃着薯片跟果脯,上网连带玩手机。

——他不在,您出东西的话还是去别的铺子吧,买东西就随便看看,我可以给您查个价。

——老板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也不清楚,做拓本的话最近恐怕也不行。

——要不……您有什么事儿跟我说,我转达?

——额,不能。但他回来肯定联系我。

罗罗没跟这种怪人打过交道,不知道该怎么办,闷油瓶就放了块玉佩在柜台上,淡淡道:茶资。

那是块羊脂玉,是最好那类:汉玉,品相也是相当不错。这东西放任何一个略知古董的人面前,反应估计都差不多:眼发亮心发慌。茶资是吧?甭提什么咱不是茶楼的茬儿了,摆酒席都没问题。

但罗罗只是个都市白领,门外汉,傻看了会儿,抬头:我不认得……这是什么玉?

闷油瓶没答,坐下,带点迷离的凝视小店陈设。

——那等老板回来验货。

良久,才是这么淡淡一句。

罗罗也不再说什么,她开始在柜台下发短信给我。

——哥,有人在店里坐着等你,特帅,特冷,面瘫脸,是不是?

应该是了。我在茶楼里,看了手机苦笑。

——他还留了酷爱玉,说等你验货。

不用验了,能入他眼的肯定是好东西。可惜,我虽说喜欢玉,最喜欢还是那枚黄玉坠子,本以为是定情信物的东西,碎了,是回来也补不上。

当时我不知道,他这一路不知抽的什么风,跟装垃圾似的装了一背包的玉回来,好像专等着放到我面前让我吐槽爆粗流口水似的。

他娘的小爷没那么好收买!!

——哥,那水给不给他喝?到中午饭给不给他吃?

我愣了愣,本打算说“不用搭理他”,后来想想不费事了,回一个字吧。

然后消停了好一会儿手机又震,估计罗罗正看着电影上网忙着乐呵着偷闲还关注点我这破事。

——哥,刚才阿姨打电话给我,说去青岛玩还给我带了串珍珠项链,让我有空去你家拿,你说我正愧疚着,那小哥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有现在他正看天花板那样子,都让我特钻心、特难受。

我妈是真挺喜欢罗罗,虽然话都没在台面上说,但她心里真把罗罗当准儿媳了,无论如何,她恐怕都得失望了。恍了会儿神,我才回短信。

——特让人钻心的眼神?像你看的韩剧里男主角深情受伤的眼神,对吧?

——哥,你要真看见了,才不会说这么没同情心的话呢!


怎么不会?!不知道小爷我是师从影帝的最佳新人吗?!

——哥,你真不想见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看他很帅啊,这样,我帮你个大忙,勾搭他,你看怎么样?

我看……我看是个鸟主意!

——小罗同志,你要守妇道!别动不动就想勾搭野男人!!

——哎哎,没听说过吗?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有这么严重吗我勾搭他你还想杀我?

——我说你不怕他冻死你你就去吧!你脸皮薄,回头也别找我哭。

发完短信,我把手机一摔,心烦意乱地灌茶。

说实话,我有点怕他就这么走了。也许,事情也没那么滥情,他就是想来道个歉——既然他现在没事了,回顾过去,承认点小错误当然是容易事;也许他是想来道个谢——认识他这么久,老子也配得他个谢字不是?!

总之,现在伏在我心头的,是一个全新的困惑:他不是原来那个总是没存在感的张起灵了,就算身世没弄太清楚,至少不会担心尸化,也会老会死,那他还需要吴邪吗?

假使他今天是来告诉我,他当初的行为是不得已,他还有着过去的热情,那他将来会后悔吗?会认识到自己错了吗?

毕竟,当初,他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吴邪是吴邪,而是因为只有吴邪。

只有这个吴邪够傻,靠近他,缠住他,让他有些归属感。那么,爱上吴邪,也不过是件必然的事吧。

现在,他想要什么联系?亲生骨肉够不够稳固?

张起灵各方面条件都堪称优秀,冷是冷了点,可现在小姑娘就喜欢这样的,绝对不愁没人要。我又想到罗罗,那姑娘才没心眼儿,很傻很天真,这样俩人,才是金童玉女一对璧人吧,天造地设,比偶像剧里还美好。

我乱七八糟想了很多,越想越乱。胖子说的没错,林黛玉是前车之鉴,想太多会出人命的。但我实在无法回避这种恐惧。

事情过去好久之后,我有次跟罗罗提到了这些,小姑娘给了我一个鄙夷的眼神:你果然没看过偶像剧,凡是看上去门当户对天作之合的,最后肯定不在一起!哥,说实话吧,你不是被时代抛弃的,时代已经不稀罕抛弃你了,你是被古董车轮无情地碾碎的那一批!

好吧无所谓,只要我拉着我们老张,被谁碾碎都成。

但当时,我可没这自信能和闷油瓶子一道被“零落成泥碾作尘”,我惆怅我纠结我起劲地自

而且,这个时候我甚至没意识到,我居然没在他晃点我足一年又五个月上气愤太久——尽管我不断告诉自己这种始乱终弃的行为多么令人不齿该遭到唾弃——但我更多的是在其他居然又丢下我一个人跑去冒险。

也许,再看到那些碎玉时,我潜意识就想原谅他了吧。

甚至,我早在最开始,就拼命地想帮他找一个开脱、解释的理由。

我真的不想接受那个事实:我最信任、对我而言最特别的人,会选择伤我。

怪不得,我永远是最天真那个。明知道这世上有太多虚伪和欺诈,却总坚持自己能得到一份纯粹干净的什么。

坚持三叔是最好的叔叔,坚持胖子是最好的哥们,坚持小花是最可爱的发小,坚持……闷油瓶就是最值得爱的人。

不管现实怎么评判对与错,总是抱死了信念就不松手。

就在我充分发挥自虐精神时,罗罗给我传来一张照片。

当初,他说我自轻自贱,我抗住了;后来,一年多的记忆痛苦地回放,我也扛住了。现在,不过是一张手机摄的不大清晰的照片,居然让我眼泪几乎夺路而出。

使劲揉了揉脸,我把泪水逼回去。凭什么?老子都不可怜自己了?凭什么还要心疼他?

罗罗说过钻心,要我说,心早给钻成了渔网吧。

看他微闭了眼,一脸疲惫,还是孤孤单单的死样子。

他娘的,你想有的该有的都有了不是吗?!

吴邪,真的不算什么的……


我烦躁地踱着步子把头发抓的乱糟糟的,实实在在的心乱如麻。

死闷油瓶子面瘫脸臭家伙不知好歹的混蛋!!!

我知道我知道一直躲着不是办法,可我能怎么办?见面怎么办?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出来“对不起”“没关系”这类话有必要说吗?有吗?!

老天爷特别体贴地用一条短信中止了我的纠结,可惜,那条短信是让我浑身一凉。

——他走了,说改日再见。来接我吧。

哈哈,看来我真是多虑了,那个闷油瓶真不是没我不行……

丧魂失魄似的,我一路笑着回了店里。

很安静很安静,罗罗趴在柜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像在打瞌睡。

却突然有异样的感觉袭来,我略带僵硬地转头——

闷油瓶那家伙,就坐在那里,沉沉地看着我。罗罗的手机,就放在他手边的木几上。

于是我明白了,罗罗不是睡着了,是被一个手刀敲晕了。

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也可以无差别下狠手,是这家伙的风格。

转身,我想先把罗罗弄醒再说,实在不想看那张棺材脸,看得老子心烦!!

“吴邪。”我才一抬脚,就听见他在后头叫我名字,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魔音号子,我的腿当即就软了一半。扑面而来的是一种似苦似咸似酸的滋味,好像我整个鼻腔都开始发辣发麻,还未等我发作,就被他从背后一个夹紧。

他娘的又给小爷来这一手!!

即使知道挣不脱,我还是狠狠地挣动着,咬死了牙不做声,却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猛烈地挣扎踢打,试图冲破他锁紧的双臂的禁锢。店堂安静到奇异,只听见我粗重的喘息跟肢体拍击的闷响。

就像那年在疗养院,那家伙就是有办法把人制得死紧,跟他较劲,只能让我自己被箍到气儿也喘不上来。

不同的是,这回我不会因为箍人的是他就放弃挣扎,有本事勒死老子算了!!

“吴邪。”无声无息地制了我一会儿,他再度出声,很奇怪很罕见地,那声音里有一种浓重的情绪。

“对不起。”依旧带着那种情绪,他开口。

我却停了挣扎,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那家伙环我的手臂也松了劲,头埋在我颈窝里,全盘放弃了一样,重复着念那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很轻,但那种情绪未见淡化,反而随了那轻而又轻的言语渐浓,铺天盖地。

像是痛苦,或类似的东西。

好嘛,闷油瓶子,你真没辜负我的评价,变身韩剧深情男主角了怎么着?你不是哑巴张吗不是拿得起放得下吗不是能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吗?你囧他妈能那么干脆甩了老子你拾那破玉干吗啊?你回来干吗啊?你黯然销魂给谁看啊你?

“现在想后悔了?”深吸口气,我问他。

“不后悔,”他答得倒快,很肯定,“我要你活着。”

又是老套路!!与你无关是为了保护你!撒谎也是为了保护你!是吧?

我发力要甩掉他的胳膊,没想到他松了力道但反应依旧很快,马上又勒紧了我,跟蛇一下子绞紧了猎物似的。

被他又气又勒险些吐了血,我扭过脸冲他大吼:“我谢谢你!谢谢你囧他妈的让我好好活着!你丫的还回来干嘛啊?再晚两年老子儿子都打酱油了!!”

他眼里滑过了什么情绪,再开口时却还是要死的没波没澜,“那是我也没把握回来的地方,你应付不了。我要你活着,哪怕……”

他没说下去,其实我也明白,这家伙心里有一套任务先后排行表,执行起来从不拖泥带水。让吴邪活着排在相当靠前的地方,所以当初他可以眼也不眨地丢了那么一把黑金古刀,可以想也不想地把我从树上一脚踹下去摔个狗吃屎,可以上演一出始乱终弃的戏码,哪怕他可能会在我的记恨中背负一切死去,哪怕他回来时,他的位置早被别人取代。我以为我了解他,可是他的理智冷静跟狠戾程度却似乎总能显得比我之前估计的更深重,每一次都能给我个意外的震惊。

我也知道我是去不了连黑瞎子也却步的地方,但如果我得知真相,根本不可能独自留下,就好像明知补给不够也不肯离开那陨玉,我确实是太天真。


觉得很累,我就靠在他身上,睁着眼,脑子里一火车皮的想法跑来跑去,却始终抽不出头绪来。

而那家伙居然又一次开口,抛出个肯定语气的短句,“你生气。”

“所以,跟我发火,骂我,别离开我。”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耳朵边。

我转过脸,消极表示不想搭理他。

“你还喜欢我。”又一个肯定句,而且那家伙居然伸手卡着小爷的下巴强迫我把头转过去!

“我就那么自轻自贱?”我打下他的手去。

他环我的手一紧,呼吸声也突然沉了起来。

几次重重的呼吸后,他调整回淡然状态,“不是,吴邪,有你,是我太幸运,一直是我太幸运……”

“张起灵,你想清楚,你现在没那么杯具了,你可你结婚生孩子变老,这跟正常人一样,你不是只有吴邪了,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有很多选择,还不明白吗?”我苦笑。

好吧,我承认,时至如今,这才是真正梗在我心头的刺。作为古往今来头一个脸皮跟八字都厚到可以追着张起灵跑的家伙,发现自己连唯一的优势也没了,接下来的事态走向我实在不敢想,撕他咬他什么的可能根本不必要——如果他会后悔回来。

冷不防地,他抓着我的肩把我转过来,盯着我,良久,“我只想要吴邪,我只想跟吴邪一起变老。如果尸化不是开始的那么早,我不会走,我以为我可以先送走你。不管什么方式,我想要的,只是你。”

我看着她,直视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睛。

我知道他攥紧了我的手,有点疼。

然后我突然想笑,这个死闷油瓶子就不能含蓄点委婉点煽情点吗?还有谁表白时会说“我会处理你的后事”这类话啊?!

我真是天下第一的傻瓜,我早该明白的。

是,他爱我没选择的,因为吴邪是吴邪,也只有吴邪会走近他,所以他只有吴邪。

怎样开始的不是重点,结果才重要。

我放不下他,他放不下我,这就够了。

而我居然会像个娘们儿一样思前想后,作为一名称职的奸商,难道不应该好好算算我的精神损失他该怎么赔吗?

都是老熟人,打个折吧。

我要你下半辈子,死闷油瓶子。

我真的在大笑特笑,笑完以后,我揪住他的衣领:“以后,再敢扔下我试试?”

“不会。”他握上我的手,神色温暖。

“绝对不会了。”他轻轻啄吻我。

“谅你也不敢……”此时,我已泪流满面。

那天,我终于把所有苦涩和辛酸都发泄出来。

我哭得很凶,以至于闷油瓶不得不拍了我的背给我顺气。

以至于罗罗说她一早醒了,听我嚎成那样都没好意思睁眼。

这个流浪瓶子还是被小爷我收留了,我大发慈悲在自己床上给他腾个空,要不怎么办?杭州现在房价已经赶超北京了,寸土寸金的,还能不挤挤?总不能让他当第二个犀利哥去吧。

啧,认真说来,小爷我这一壮举也是为社会和谐粽子安息百姓乐业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卓绝贡献,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实乃一大伟人也。

可惜的是,尽管小爷我如此伟大,未来仍会有不少舛难。

比如说,尽管罗罗表示愿意给我妈当干闺女,但儿媳变子婿,总是会刺激到她老人家。

我们还要面对生活给两个励志相守的人的种种考验。

但我想,这些都不是问题。

另外,闷油瓶现在多了一个奇怪的嗜好——戴手套。

这家伙也不知道到底戴没戴过合适的手套,自从发现我织那一盒子玩意后,没事就拿着戴着,包括夏天,想是想过完前半辈子的瘾一样。就连织的很失败那些,都成了他的龙脊背。

不过,这也不是问题,我织双薄的给他玩好了。

—————————————— END ————————————————



看名字以为是虐的,进来看到瓶瓶转的。百分之80以为是虐的。最后给我来了个happy ending肿么解释?




看前面哭意一直没有段,每天都在找各种瓶邪文,找的我也是心累了~~



}

  我们带着打包的食材往他家行进,坐在副驾驶位上,我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一定要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他得意的说。
  他看我的眼神和看刚刚那条鱼一般无二。
  妈的,还是那种被贼亲手洗吧干净划了三刀抹好盐巴就差下油锅的笨鱼。
  他车开得不错,40分钟的路30分钟就到了。
  一前一后在小区里穿行时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也经常把吃不下的食物打包回家,但打包生鱼,生土豆,生鸡丁的事还是头一遭,他还整理得特详细,一样装一个袋子,远看跟攥着一手欢乐球似的。
  他还没自觉,把塑料袋摇得哗哗响和的来往的大爷大妈打招呼。
  他住在6号楼603,是顶层。
  我很少爬这么久楼梯,刚到3楼就气喘吁吁了,他笑着说,累吧?这种老楼天花板都高,所以楼梯也比现在新盖的房子长,我都爬习惯了。
  那也用不着爬楼锻炼!
  斗了一会嘴,我们终于站定,看着那门牌号我都快顶礼膜拜了。
  “我要说我没带钥匙你会不会揍我?”他严肃的转过身。
  “我会把你推下去。”我咬着牙说。
  “逗你呢。”他摸出钥匙。
  吃完饭,我开始打量他的“蜗居”。
  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没有生活品质。
  房子结构算是很好的,跃层,楼下是起居空间,楼上是一个大卧室。
  门厅也是餐厅,一张餐桌配四把餐椅,四把餐椅没一个重样的,准备吃饭前还要先把桌子腾空一下,桌子上原来是什么?报纸,杂志,打火机,烟灰缸,牛仔裤……
  客厅,如果除去堆得山一样高的衣服和两张电脑桌和两张电脑椅以及一个长条形茶几外应该还蛮大的。
  客厅连着一个小阳台,风景如何没看清,因为一地的可乐雪碧瓶子没有我下脚的地儿……
  厨房略过不议,能做出好饭的地方再乱也不是罪。
  相对而言卧室是最干净的了,只有一张大床,床前又是一张电脑桌。
  “你是卖电脑桌的?”
  “那你是卖电脑的?”
  “那你攒三张电脑桌干吗?斗地主啊?”
  “那不是……还没来得及扔吗。”他挠挠头。
  我懂了,三张桌子中至少有一张是他原来那位的,人抱着电脑搬走了,此地空余电脑桌。
  至于卧室床边为啥还要放电脑……也许是人家的情趣吧,毕竟用迅雷下片子比买盗版盘更便捷。
  我忽然想到,楼下那堆垃圾一样杂物里又有多少是那人留下的呢?
  难怪乱得跟被抢了似的。
  五年,很不好清理啊。
  他把我拉在床边坐下,神神秘秘的说:“来,给你推荐个好片!”
  我挑眉,这,这小子……太直白了吧。
  他把电脑打开,又拉上窗帘,房间一下暗下来,我有些不爽。
  ……一点都不浪漫。
  我摸摸肚子,刚刚吃太饱,会很难看。
  他点开“我的电脑”,进入D盘,进入“电影”,进入“欧美”,最后点开一个英文名字的文件夹。
  “那个我想还是……”
  他坐到我旁边,一手轻松的搭在我的肩上:“上上周发现的,最近一直在看这部。都出到第四季了,早就想给你推荐了。”
  配合他正直的表情,效果说不出的古怪,他像揽着好哥们一样亲热的环着我,我皱了皱眉,把身体错开,他愣了一下,片子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屏幕上一个穿着深红色T恤的小伙子出现在屏幕上,面部轮廓深邃,棕褐色的眼睛很迷人。镜头在他英俊的脸上停驻了三秒,然后便对准向他他疾驰而来的货车,小伙子淡定挑眉,伸出一只手,货车被撞得变了形,镜头向后退,露出被男人挡在怀中的小姑娘,小女孩大概4,5岁左右,男人拍拍她的头,挺起坚实的胸膛,向镜头走来,然后T恤的深红色占据了整个屏幕。
  乐声拔高,深红色上印出一个巨大的S,随即拉长,变成此片的名称——《SmallVille》。
  “本来想找老超人看,没想到搜出这个,北美票房前十哦!是超人前传,讲的他成为超人前的故事,特好看!”王贺文又亲亲热热的揽上我的肩膀。
  “怎么样?开头很不错吧?”
  这片子的确很有意思,饰演超人的演员也非常英俊,目测身高应该超过185公分。
  王贺文兴致勃勃的为我讲解,片子才开一个头,Clark还在为该不该参加高中橄榄球队而苦恼,我旁边这个小喇叭已经广博到他爱上橄榄球队长的女友的事了。
  Clark一巴掌把木桩拍进土里,我扭头堵住王贺文的嘴。
  “你是傻瓜吗?”我把他按在床上。
  他张了张嘴,一只手举起来指着屏幕,我回头看了一眼,英俊的Clark正以光的速度追赶校车,他跑在麦田里,金黄的麦子被唰的分向两边,像一阵巨大的风吹过。
  “这片子我也很喜欢,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专心看……”我再次用力吻下去,他终于放下手,环在我的腰上。
  我们跪在床上,正面相对,确切的说,我们挂在对方身上,用空出来的手搂紧搂紧彼此的腰。
  他的皮肤很紧致,散发着好闻的气味,好像某种限量沐浴露,是我从没闻过的,有催(透明大法)情功效似的,反正当我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和肩膀的夹角时,身体的反应就更鲜明,我加快手上的动作。
  短促的交兵后,还没等我平复下呼吸,他就把我拉去了浴室。
  “这样才不浪费。”他一脸坏笑举着莲蓬头喷我的脸。
  “靠。”我抬起手遮挡,顺手拿起旁边的沐浴露挤了一大坨在他身上。
  在我们的争抢中,热水带走彼此身上的汗水、□和力气,对我来说,这些东西被冲刷掉的同时,又有什么新的东西慢慢潜入我的内心。
  我不想仔细分辨,我急于在他身上尝试新的造型。
  我把沐浴棉打满泡沫堆在他头上,抓成庞克状,又顺下一大把抹在他的下(透明大法)体,把深色的部分盖住。
  “瞧,你重生了,像不像伊甸园里的亚当?”
  他照镜子,镜面早被水汽熏得一片模糊,我用手拂出一块空地,他凑过来,正好照到我们两人的脸,那时我正在笑,他看着我,在镜子上又写了几个字。
  他没说话,只是微笑,然后默默的将花洒按回墙上,然后在水流下,试图进入我。
  突如其来的,我被压在墙上,他抬起我的一条腿,覆满细腻泡沫的部位向我顶来。
  “混蛋!”我吃了一惊。
  他不说话,嘴角紧绷着,眼里涌动着很激烈的东西。
  我推他,但是没用,男人的欲(透明大法)望上来时,十头牛也拉不住,他的前端已经顶进来,我发出一声惨叫。
  没有安全套,没有润滑剂,大概快两个月没有做那种事,我会死的。
  可能被我的声音拉回了点理智,他停下动作。
  “对不起。” 他说。
  我弯着腰喘气,手扶在膝盖上,汗水顺着眼皮落在地上,我想说没关系,但头抬起来一阵眩晕,想说的话还没出口身体就被浴巾裹住,然后头冲下被扛了起来。
  他把我放在卧室的床上时我才明白,他不是为刚才的事道歉,而是为将要发生的事道歉。
  那天,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兽化”。
  电脑里Clark的故事还在继续,红T恤男孩的初恋故事终于拉开帷幕,我们已经进入主题。
  “好听吗?”他忽然问。
  片子不知播到了哪一集,不知是片头还是片尾曲,又在激昂的唱着:“Somebody save me……”我勉强点点头,答:“……没你唱的好听……啊!”
  他忽然一沉到底,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说:“也没你唱的好听。”
  如果说先前还因为他的温吞隐忍而暗暗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那现在我只能自己打嘴了,这种感觉不能用好来形容,而是……更深的,更合契的……什么呢?
  好像一个饿很久的人,想要一碗大米粥就够了,而他却给了我一碗燕窝粥,不,不是一碗,是一锅,我撑得快吐了。
  最后,他拉开床旁的衣柜,我盯着柜门后明亮的穿衣镜,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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