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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个月的小孩有人看他的眉毛说眉毛前稀后密张大后没子女是真的吗

哪个死逼说的,人的命运是看眉毛吗?别傻了,命运和眉毛有毛关系啊?如果是我的话,我他妈把说这话的人往死里打。

没有科学依据,当然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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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帮他做恢复 也许长大了变成正常人

好好的帮他做康复。也许长大了,变成正常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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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的印象是值得信赖和依靠,是个有理性的人。在别的同学看来,他似乎是个近乎古板的冷漠者,属自命清高的那一类。对于班上传的这些谣言,他向来从不去多说些什么,随别人议论。其实我是知道的,他只是不喜欢和不大熟的人过多的说话,但一旦遇上了朋友就说个没完。很庆幸,我是属于他朋友这一类,而且还是知心的。对于男生和女生做朋友,班上的同学总爱往别的方向想。在一段我和他谈得来的时候,班上传出了我和他的谣言,我们抵挡不住风言风语的压力,关系就日渐疏远了,等到这些谣言过后,我和他才又在一起谈天说地。现在想起来,当时我们的举动也是很明智的,既然不能与比自己强大的东西硬拼,暂时的逃避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那时他最喜欢数学。在一次电脑课上,老师又叫我们做无聊的幻灯片,对我这种电脑高手来说当然是不成问题的拉(有点自恋吧)。花了几分钟做完后就听到他的呼救声,他一向对这种东西是不屑也不会的。我马上跑过去帮他一下子搞定了那几张图片,是按他的意思要的,两列老式蒸汽火车。题目也是他定的,叫“未来的F1”。做的时候我顺便就问他怎么这么喜欢车子啊,这些老古董都被你搬出来了。他说我本来就喜欢车子么,什么车都喜欢,当然最爱红色法拉利。这样聊着聊着他就说哎,跟你说个定律啊,我自己总结出来的。喜欢赛车的人肯定喜欢数学。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赛车通常要在零点零几秒中决胜负的,甚至更小的数字。拥有了对精确数字的判断性和准确率,学数学就不成问题了。我笑着说怪不得你这么喜欢数学,感情是因为赛车呢!他开玩笑似的说那星期六如果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和也坐在电视机前的我一同观看FI赛事直播。过了几天,世界杯来了,别人都很高兴,他却在一旁懊恼。我很奇怪,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世界杯冲了他的F1!真是个赛车迷啊!后来,有次作文中他提到了他越来越喜欢语文。我就问他怎么拉,平时不是最讨厌语文,尤其是作文的么?他淡淡地说人总要适应的吗。然后我

们就很久没说话,我在想他现在是不是不喜欢赛车了。

五月份,朋友生日,偶然得知他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叫谭什么的。为此他妈妈和他爸离了婚,距现在已经挺久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来的,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才发现原来挺幽默的一个人心里也有着如此悲痛的一面,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很坚强。如果换成是我,早就哭成什么了。

我喜欢写字,写那些忧郁的文字,偶尔也根据心情写一些高兴的。我写好之后总喜欢颠儿颠儿跑去他座位给他看,他也很认真地皱起小眉头来品味,然后再在我改得乱七八糟的笔记本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一点简短的评论。那时在班上我写的东西(除了应付老师的作文)几乎都只给他一人看,因为也只有他能读懂我的文字和内心,感觉就象知己。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和他做一辈子朋友,写一辈子的文字给他看,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毕业以后去市里的13中读,而我却选择留在了本地,我们可能都不会再见面。毕业聚餐那天,我送了一个配对的钥匙扣给他,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他能永远记住我,记住我和他之间的回忆,记住我们的友谊。

对了,他叫谭畅,我小学时唯一的异性知己。

水德的真名叫朱秋宇,至于“水德”这个外号是从何得来就不得而知了。我也问过班上的很多同学“水德”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也都说不知道,只是跟着别人这样叫罢了。

水德是在四年级时半道转过来的。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他一来就引发了一次全班性的活动――追女生

他个子比较矮,却在那时喜欢上了班上一个叫蒋薛东子的,挺高的长头发女生,还很不要脸的直接向东子“表白”,并且率领全班男同学去追东子,全班女生也自愿去保护东子顺利逃亡。不过这次大型活动有三个人没参加,分别是我、谭畅和一很内向的女生。我们站在阳台上,看着一群人和另一群人在操场上跑来跑去,很多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们跑,连有些老师都很奇怪地望。最后东子被迫进了女厕所,一群女生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把守,

一群叽里呱啦的男生很嚣张地站在对面指指点点。记得我当时很严肃的面对他们,用很严肃的语气说了一句很严肃的话:“早恋!丢我们班的脸。”谭畅也很认真地说:“哪是早恋,是早早早早恋!“于是我和他开始讨论起早恋的话题来,把那个女生冷落在一边,直到同学们眉色飞舞地说着刚才的事吵吵嚷嚷地进来,我们才各自回自己的座位,免得遭来人家误会。

尽管这样,水德还是没有得到东子的芳心,我们都还小,那些流言说说就过去了,可水德和东子的这一段故事却被我们引为佳话,流传至今。现在想起,那哪是什么早恋,纯粹是同学之间互相的喜欢和好感。可那时的我们太敏感了,针眼大的事也能串得沸沸扬扬,真是可笑啊。

我和他一直都是风水于牛马毫不相及的。可是有一天,水德突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很亲热地叫了我一声“表娘“,弄得我二丈摸不着头脑,板着脸问他干吗这样叫我。可无论我怎么严厉地盘问,他都始终说不到点子上,只一个劲儿的嚎“我妈说的!就是我妈说的!”让我好没面子,同时也大为恼火。因为好多人都坏笑着问我和水德什么关系,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能一脸无奈地指指水德:“你们问他去!”当然,水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不容易摆脱众人的纠缠,我跑回家问我妈:“妈,朱秋宇和我是什么亲戚关系?”

我妈马上说开了:“好象是他妈叫你象洲的一个亲戚叫表姐,所以……”我听着我妈的唠叨,才恍然大悟,同时也在心里埋怨起水德来:这头笨猪,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这么热情,害得我好惨!从今以后,他一直都叫着我表娘,叫久了,他不这么叫我我都不大习惯了。如今想起他,耳边仿佛又传来了他略带沙哑的呼唤,居然有种久违的亲切。

有天上语文课时,水德肚子疼要去厕所,他一连问了好几个同学都没有借到纸。看样子实在憋不住了,他风似的冲下楼。我们也没有在意,以为他自己有纸,然后又来和我们开玩笑,因为他经常这样的。课上到一半,水德突然一脸痛苦状地弯着腰回来了,教语文的韦老师以为他上完了继续回来上课,就挥挥手示意他进来。可是他没有动,大声地问了一句:“谁有纸?给我给我!”我们愣了几秒钟,马上笑做一团,谁都没有想到水德上到一半又回来要纸,连

一向严肃的韦老师也忍不住乐了,停下课问他:“那你怎么回来的?”水德耸耸肩:“我往屁股上捂了张大树叶子,穿上裤子跑回来的!”全班又是一阵爆笑。韦老师挥了挥手,让他到别处借纸。打发水德走后,韦老师神秘地对我们说:“你们看着哦,等下朱秋宇肯定去问二班的宁老师借纸。”我们追问着为什么,可老师笑而不答。大伙儿都无心上课了,都想看看水德会怎么解决这件事。不一会儿,水德神气地再度回到教室里来了。韦老师故作严肃地问他:“去哪儿借到纸的?”果然不出所料,水德眉色飞舞地说开了:“我去了办公室,见梁老师(教我们班数学)和宁老师(教隔壁班数学)在那里聊天,我就问梁老师要纸,她不给我,叫我问宁老师要。我对宁老师说是韦老师叫我来借纸的,她一下子就给了我……”此时,全班早已笑得人仰桌翻,我们不得不佩服起韦老师的神机妙算了。

水德凭着一张快乐的厚脸皮穿梭在班里,给枯燥的学习生活添加了许多乐趣。但是,水德其实也不象他表面那样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有很多不快和顾虑的。我听我妈说,水德他妈从福利院抱养了一个女孩,现在已经一岁多了。因为水德成绩不好,又成天在外面给他妈惹事,他妈妈已经不指望他养老送终,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小女孩身上了。要知道失去自己最亲的人的信任是很无助,很茫然的一件事,所以即使水德嘴上不说,可看他发呆时的苦闷样子就知道一二了。不过不管怎么样,水德永远都是值得我怀念的人,记得他是肯定的。

曾经有段时间,班上叫排位的人少了。如果有人听到你还在把同桌叫排位,他肯定会坏笑着问你:“你的‘排位’是谁啊?”当你毫不犹豫地说出某个人的名字时,那些无聊的人肯定会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喊:“哎呀,原来他是你的排位呀!第一次知道活着的人也有排位哟!”听到这些不吉利的话,你肯定气红了脸在吸取教训,然后发誓永远不叫排位。可尽管这样,我还是喜欢在背地里偷偷地叫上一声排位,觉得这样很亲切。如果突然换成了同桌这个字眼,我会感到很不舒服。在此,我要说的罗杨就是我的排位,小学时的最后一个排位。

第一次注意罗杨是因为五年纪的那场篮球赛。具体过程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我们班男生那几天夺得了全年级的篮球冠军,严峻的韦老师又笑开了花。第二天,我一进教室就听到有起码占全办一半以上的女生在议论昨天的球赛,其中有90%是在说班上,也是全校篮球队的主力――罗杨打球如何如何帅。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在我的记忆中好象压根儿没有罗杨这个人(抱歉,因为本人看球赛一般都是只看球不看人,顶多看到拿球的那只手,汗~)。我把这一想法斗胆跟死党嘀咕了一下,立刻被全班女生扔的卫生球砸得落花流水,让我不得不知趣的闭了嘴。至今我不再敢说罗杨的坏话,害怕那样我会命不久矣,由此足以说明罗杨魅力之大。

排罗杨坐是在距小考还有20多天的时候。那时是及不情愿的,因为我刚有一个叫覃悦的“互补”排位,他擅长数学,而我则对语文比较拿手――因为作文分高吗。在那段一见数学就头痛的日子里,这样一个排位的出现不能不说是救星。何况覃悦也不是很古板,起码他愿意给作业给我看,还能和他不着边际地吹几句。可才和这个上天派来的救星坐了十几天就分开了,真是欲哭无泪啊~听完班任残酷的法令后,我闷头闷脑地拉着书包往罗杨那边走,嘴里小声咒骂着该死的“一帮一”对策。在刚和他坐的那段时间里,我前所未有地思念起我那可爱的覃悦排位来。也许是我表现得太过强烈了吧,一天上课时罗杨竟然问我是不是还想和覃悦排位!我倒,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会占卜吗?可为了不伤别人的自尊心,我坑吭哧哧没回答,好在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结果好几天下来,我和罗杨一句闲话也没有说!是不是物极必反啊,两个话篓子碰到一起竟什么也讲不出,可以说是无话可说!我再倒,我知道遇上克星了~韦老师的这个安排真的很“明智”……唉,郁闷死了,每天上课除了发呆还是发呆,我快疯掉了。可谁知道我的苦衷啊?她们都认为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长这么大,头一次知道有苦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处在这样的劣境下,班上竟然还传起了我和罗杨的谣言!我狂倒……什么跟什么吗!要传也不看看地方!我只是刚好处于没事做的时候,又看看他可怜,总做不来题教他一下吗,用得着这么紧张

,用韦老师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在学习上到没这么大兴趣呢!还有那次县篮球赛,多拍了他的几张照片吗,又怪不得我,谁叫他老是拿球跑?他抢不到球谁理他,再说这也是迎合大众口味吗!还是这个人,让我再一次感到气愤,再一次知道被人误会是什么滋味。

不过说到底,他也是满可爱的:长得帅气不说,球又打得可以,还成天逗得后排的女生笑个不停。怪不得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怪不得有那么多男生嫉妒他,就连老师们也喜爱他的直率――人缘好真是没办法,谁叫他偏要长成那样呢。唉,我不得不承认又一次败给罗杨这小子了,不过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么,我还会继续努力的~

讨厌归讨厌,毕竟和他做了几十天排位,阶级感情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那天他跟我说他要去市里的体校读,我不知怎么就有一点失落,还以为他跟我一样,也在本地读的呢。回到家后就小题大做写了一篇《平行线》,为的就是纪念一些我和他之间的事,纪念一些成长中必定要经历的东西。

正如《平行线》里所说,我和罗杨也许不会再见面,更不可能还是排位了。所以那些过去的东西,就让它们过去吧吧吧吧……

恰如其名,四大家族以前就是四个人的,分别是我、张映、唐念萍和艾兴兰,可后来又加进来韦丽欣、罗茜两人,四家族就变成了六家族。但同学们对我们的称呼还是没变,大家都习惯了嘛。

四年级那会儿,四大家族还是4个人.我们在一起玩得很开心,一下课就粘在一起,谁也分不开我们.可能因为那段时间太完满了吧,完满得都没给我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只依稀从回忆里看见4个好朋友在一起说笑时的亲密无间的背影,真的很想念那时的时光.

韦丽欣的加入是很有戏剧性的.记得那天我们4个人在吃早餐,然后不知怎的就和韦丽欣吵了起来,说我们是东方不败,她是西方必败.要知道俺们唐念萍唐老大(我对她独有的“尊称”)的口才是天下一绝,经常把我打得落花流水.我和她经常展开辩论(或说是口水仗也行),每次都是我输,但我还是屡败屡战,当然,这是后话。

我们4个人欺负她一个人,

当然不公平,可她自己没说什么,我们也肆无忌惮地继续对讲,直到上课铃响。从此,韦丽欣也成了我们之间的一分子,家族扩大了。

罗茜是因为我才加入的,那时她刚从二小转来,我和她谈得挺投机,就把她介绍给了家族的人,申请加入,她们也点头默许了。可能是我影响力太大吧,罗茜竟然把我当作她最好的朋友,连小考的作文她都要拉上我,难忘的xxx,她还写我,呵呵,看来,我的魅力真是不一般呀!哎,别拿臭鸡蛋扔我~~

罗茜还很喜欢熊.她在我同学录“我最珍贵的宝物“那一栏里写“我的小熊“.在“最想要……”那栏写“一个大熊”!我倒,怎么对熊这么感兴趣呢?然后突然想到我的外号就叫“涂熊”,那么她一定很喜欢我吧!或者,是因为我才喜欢熊也不一定啊~:)

我们6人五年级时最爱玩扔沙包,刚好3人一边。一般用的都是我或者老大的沙包,为此,我俩总是嚷不公平不公平!可别人总不理会,照样拿我和老大的来扔。没办法,谁叫只有我和她会缝,也只好认命了。过了不久,何圆梦带着刘琦来了,于是六个人的游戏变成了八个人,比从前丰富了许多。最重要的是刘琦带来了沙包,而且是用“千层布”做成的,我们曾认真的数过层数,一共是六层!因为用力比较大,所以沙包烂得很快,这也是我和老大为什么不喜欢用自己的沙包原因之一,另外就是嫌麻烦。可是刘琦就不同了,她这个沙包每天都带在身上的,而且还很经得摔,烂了一层还有好几层呢(透露一下,六层布已经被我们这些“大力水手”扔拦了五层。强吧)!从此,我和老大解放了,不用再为用谁的沙包起争执了――不用说,肯定是用刘琦的!刘琦万岁!

有段时间,我们几人喜欢找“冤家”,也就是上局“杀死”自己的那个人,专门来扔她。时间一长就有人抗议了:简直是复仇行为,没意思!于是我们又个扔个的了,怕别人又起闲话,干脆见了“冤家”不扔,扔别人的“冤家”。

那时张映最高,手也很长,还是田径队长,所以我们每每调包她都几乎能接到,无论抛多高。因此我们边几个总是气得直咬牙,恨不得把她的手剁下来。因为张映擅长接包,扔人也准,所以很多人都争着和她一边,所以就有人在分边的时候作弊,

被大家发现以后,那人总是很没面子,我们也很生气,不过顶多就是罚她站在一旁看我们玩,不准她加入,直到第二天的游戏开始。现在回想起来,我们这种手段也真够“狠”的。

有时八人里一个人去买零食,一大群人也一起去,场面满壮观的样子;有时体育老师过来故意干扰我们,我们就一哄而上去抢他手中的沙包……八个人溶得象一个人一样,再也没有人能插进中间来,虽然有很多人想加入。爸妈问我在班上最好的朋友是谁我都说不出了,只能含糊不清地说老大她们啊。可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易逝,还没两月下来,就全变了。

进入六年级后,曾经是我们最爱的扔沙包几乎已无人提起,偶尔有人说到也是长吁短叹,伤感啊~上了六年级吗,我们就成大哥哥大姐姐了,哪还去玩那种那么幼稚的游戏?再说时间也不允许,下课时间大都送给老师用了,于是我们的视线就转向了用时间比较少的“高效率”扑克。多的能打上几局,时间紧的话连一局都玩不成。眼前这拿着扑克的还是那扔沙包的八个好友,可她们的笑声却少了很多,取代而之的,只是无尽的沉默。有时我们还吵架,一吵就是半天,也没有人出来劝,尽管只是那点点大的事情。那时我就想我们怎么了,以前不是好得象亲姐妹似的么,可现在……唉,气氛好尴尬的,谁都不愿多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地出牌,好象那是我们的出气筒。

玩扑克有很多种花样,如变色龙、上游、五王、飞七等,有些人甚至还用扑克打起了麻将,还象模象样的。以上说的我们八人都玩过,可惜不久何圆梦和刘琦渐渐退出了圈子,她们不喜欢这些带点赌博味道的游戏。没有人怪她们,爱好总不能勉强的么。所以我没把她们算进我的四大家族里面,也是因为她俩的不辞而别。

班任早就知道我们玩牌的事情了,她也不多说什么,她知道我们打牌是为了缓解学习和精神上的压力,干脆就睁只眼闭只眼。老师的不反对让全班刮起了一股扑克风,一走进教室,举目可见三五成群的打牌人等,喊声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赌场。我特地针对此现象写了一篇日记,就是希望同学们不要沉迷于打牌,影响学习之类的晕晕,结果差点被全班50个人(不包括我)的眼神给杀死。他们拖我下水,诱惑我加入这规模浩大的“牌帮”,

成为一名小小帮众,于他们同流合污了~哎,“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

可以说我和老大是四家族里最“不和”的了,成天吵架,半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不过几分钟后就和好了,而且不管谁对谁错都是我向她道歉(悲哀啊)。记得最清楚的是有次我和老大开辩论,主要是因为排队打粉时,有条小水沟隔开了我们,我就开玩笑说我是中国她是台湾,命令她马上回归。老大不依,与我粉也不吃了就吵起来。具体内容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对话牵涉到军队占领、土地归属、种族歧视、两国战争、经济损失等问题,好复杂的,亏我们那时也想得出。后来我实在招架不住老大的唇枪舌剑,胡乱说了一句:“你不回归就算了!”然后匆忙逃跑,她还要追究下去,幸亏上课铃救了我一命。两节课过后,我实在受不了了,悄悄地转过头问老大:“我饿死了,你呢?”她也青着个小脸点点头。放学后,我俩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回家,我连吃了三大碗,要知道我平时的饭量是今天的三分之一!我奶奶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经过这次“深刻”的教训,我和老大再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来辩论了,充其量也只是吃饱了吵上几句,有点内存什么都好说吗。我俩的关系越吵越好,羡慕得四家族里其他的成员眼睛都绿了:“瞧这两姐妹!”我和老大把嘴一撇:“那是自然!”

韦丽欣她家是买螺蛳粉的,挺好吃,我和我妈到河东买东西总去她那儿吃上一碗。有天韦丽欣生日,中午,我们7人(包括何圆梦和刘琦)都来她家吃粉。虽然只有7个人,但贪心的我们却要了10碗,说是不够的不用再去粉摊要了。第一碗大家吃得很老实,到了第二碗我们开始抢了,我身手快,一个人独占了一碗,美得我啊~然后我就安安静静吃自己的劳动果实了,没注意她们的分工。然后,我,的肚子开始抗议。过了一下,她们又说去吃冰淇淋!我倒,早知道就有点谦让精神,不吃这么多了~到了商店,看着大家甜甜地吃,我的哈喇子就下来了:反正不吃白不吃,又不花我的钱!抓起一个“随变”就啃……结果可想而知,我胃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这冷热酸甜的化学反应,唉~拉了一下午肚子~

晚上我们在韦丽欣家吃蛋糕,是下午她们去选,我定的主意:巧克力的!结果真的是啊,那些人也

太没主见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生日啊?不过从另一方面也说明我是比较有魅力的哈~

还没吃完蛋糕,韦丽欣他爸又端上来一盘自家阉制的酸,马上抢光了。听她们满好吃的,可我碰都不敢碰――上午的冷热酸甜啊,我把你铭记在心了~不一会儿,甜酒又上来了,我们一人搞了两大碗,结果后来酒性大发,这是后话。

接着还有,是凉粉。在我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艾兴兰大笑起来。我们纷纷转过头问她笑什么,她摇晃不定地指着端着糖水瓶子的傻笑着的老大喘着气说:“她,她刚才觉得糖不够多,就想要点糖,结果拿着那个瓶子倒了半天倒不出来,还说今天邪门儿了。结果我一看,她连盖子都没有开……”我们笑死了,都说老大喝酒醉了,今晚别回家了,睡这里,免得酒后生事。老大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能回去,然后一抬头看钟,发现已经9点了,都要走了。一路上,我们发酒疯,半夜一下子在公路上放声高歌,一下子一个推一个没命地跑,说有鬼跟上来。疯疯癫癫地到了桥头,我们说走路过河,不怕的,这么多人。然后我就带头走起凌波微步,感觉轻飘飘的,好爽啊!~好不容易回到家,澡也不洗衣服也不脱就死睡过去了,后来听我爸我妈说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只好由我了。

现在还觉得,真是很好玩呢……

老大,张映,罗茜,韦丽欣,艾兴兰和我,我们的四大家族。我们在一起学习了六年,互相扶持了六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韦悦在〈2〉班,我在〈1〉班,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和她的相识,还要从一个叫〈梦幻西游〉的电脑游戏说起。

那时我们年级很流行玩这个,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梦幻’多少级了?”有电脑的在家里玩,没电脑或家长不准的去有电脑的同学家或网吧玩,只有只有少数几个人不沾。当时我也是很瘾玩《梦幻》的,不久就认识了也玩梦幻的韦悦,与她一见面就大谈那游戏。时间沉淀久了,自然成了挺要好的朋友。不过因为学习越来越紧和充点费用太高的缘故,我毅然放弃了梦幻,弃它而去,而韦悦还在玩。

从此以后,就很少看到我俩在一起的身影,可虽如此,我们还是朋友啊!见面至少还会点个头打个招呼,没有到陌生人那种地步吧!紧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

和韦悦忍痛断交,是因为一个叫韦诗淇的女生的缘故。我和她也谈得挺来,常常在一起散步,聊天,玩游戏,她还和我一起去乡下住了一个晚上呢!她属于那种可以说知心话的好友,而这类好友里只有韦诗琪和韦悦两个,麻烦的是她们两个合不来!我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两个好友之间只能选择一个,怎么办?最后,我忍痛舍弃了韦诗琪,可不久又惹怒了韦悦,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555欲哭无泪呀~一直很郁闷,也不敢向她俩道歉,因为我也很要面子,虽然我知道她们已经原谅了我。终于下决心在Qzone上写了一篇道歉的文字,没有指明名字,不久又删掉了,也不知她俩看了没有。几天之后,韦诗琪和我和好了,又和我在一起玩了,可韦悦我还没和她联系。有天在她Qzone上看见一篇《没有人了解我》,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就敲着键盘,把自己的感受传了上去,末了附上一声“对不起”。第2天收到她的留言:“好感动哦,5555~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以后,因为班级相隔,我与韦悦书信来往,帮她解决了很多困难。小考的前一天,她很紧张,写信问我怎么办。我当时心态也不是很好,于是就勉励自己同时也鼓励她挥毫写满三页纸,全是些相信自己之类的话。因该是因为我的那封信把,韦悦在小考时发挥超常,考到了全县第2名!我很是为她高兴,心想我也是有点功劳的。

毕业那天,韦悦在我同学录上写到:“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我也许在你们面前是个非常快乐的女生,但是,我郁闷的时候,那个活泼快乐的我的背后,总是背着许多忧伤。我没有诉苦的对象,而你的出现,让我有种解脱的感觉……”呵呵,没想到我在她心中竟是那么重要,韦诗琪也是一样。她们总把心事讲给我听,而我又总能帮她们解决麻烦。所以么……不成为知己是不可能的!

最后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经过我的调和,韦诗琪和韦悦也慢慢变成朋友了!哈哈,看来本人魅力实在不小啊~!不好意思,那群手拿臭鸡蛋的人又来了,为了安全起见,先闪为妙!

分分合合。也许,着就是所谓的缘吧……

那是二年级的事了。那时我还没有从幼儿园的阴影中走出来,依旧封闭着自己,直到郭尧的出现。我曾很仔细地看过我的学生手册,在“愉快活泼”那一拦里。我总只得两颗星,只有二年级到三年级的那段时间,那一栏是满的。所以,她可以说是帮我甩掉自闭的人,也可以说是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我和郭尧的相识,是在一场灾难之中。所谓患难见真情,用来形容她真是再好不过了。

二年级时,我刚满7岁。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在学校流泪,也是最后一次。

我的作文从一年级起就倍受老师们的青睐。一年级说是三年级的水平,三年级说是五六年级的水平。二年级第二个学期的一个下午,老师刚在班上表扬完我的作文如何如何好,她前脚刚走一群女同学就朝我围了上来,唧唧喳喳地说我的作文是抄来的,好象还说了一本书的书名,可我连那本书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我很委屈,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冤枉,而且还质疑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作文!!实在太深刻了,至于我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幅画面:我冲了出去,躲在墙后小声,却极伤心地掩面啜泣,那群家伙在一旁幸灾乐祸,指指点点,我象一只被关在笼子里任人观赏的猴子,别人向我扔果皮,砸石子,我却无处躲藏……就在这时候,郭尧象个英雄似的挺身而出了!她一边轻声安慰我,一边朝那些多事的女生说:“你们别再说她了!……”后面我不记得郭尧还说了什么,因为我一直在哭。那些女生终于走了,我再也忍不住,靠在郭尧的肩膀上大哭起来……从此,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直到她去了柳州。

二年级时我们学着“歌谣识字”,我就和她开玩笑说是“郭尧识字”。她也不恼,我们就是这样随意。然后我们和同样被班上唾弃的大门牙李当――也是现在的李向双玮成了朋友。班上的人总看不惯我们,说我们是“乞丐帮”,还在我这个班长领队回家时踢我的书包,扯我的头发,我总是不还手,很天真地认为这样她们便会不打了,但她们疯笑着打得更厉害。即使这样,我们还是没有分开,那时的三

人,心地是多么纯洁啊。

郭尧住在融安高中(简称融中)里面,她妈妈是融中教师,总是很严格地要求我和郭尧,仗着比较扎实的学习功底,我们也很轻松地应付过去。学习后更多的是玩耍,有时我们去沙地上用草根捉一种住在沙洞里的虫,有时我们凑钱去门口的零食摊买五角钱两根的牛肉串……当然,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坐在融中的双杠上面说悄悄话、打闹,却不曾摔下去过。唯一记得的一次的郭尧叫我在单杠上倒立,我不敢,她说要大胆尝试,于是我就战战克克上去了,看着前面欢呼雀跃,却是倒着的郭尧,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没过几秒钟,我砰然倒地,头被撞得好疼。郭尧一边问我痛不痛一边怪自己太莽撞,我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的,然后继续和她在双杠上天方夜谭。当然,从此我不敢再碰单杠,怕再次遭遇不测。要知道那天我为了这事儿被送去医院排了片!花了100多呢!不过幸好没事。

郭尧还很喜欢弹琴。不喜欢也没办法,她妈在那儿她岂敢罢工?我记得她房里摆了一台好大的钢琴,怪吓人的。可郭尧她往琴前面那么一坐,看着一本画满奇形怪状的符号的书(后来我才知道那叫五线谱)就能弹出许多好听的歌儿来。她教我弹过一首儿歌,叫《洋娃娃和小熊跳舞》,我学了两分钟就会了,她直说我有音乐天赋。可惜我最终还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直到现在,我也还只会弹这首儿歌,惭愧啊~!

我是在我过生日那天知道郭尧要走的。前几天是她的生日,我忘了去,再想起来时已经是当晚10点多了。所以当她带着礼物来给我过生日时我很感动,而且她送的是一个20元的,会唱歌和眨眼睛的洋娃娃!20元对当时的我们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郭尧用巨款给我买了生日礼物,而我却没有去参加她的生日,并且什么都没有送给她!尽管她一直说没关系没关系的,但我知道她一定很在意。因为她生日那天只请了我一人去,我几乎可以想象他们一家人坐在蛋糕旁等我的情景!当郭尧说到她要跟妈妈去柳州读书时,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眼睛也红红的。

我们是在沉默的气氛中吃完蛋糕的,没有人笑,却有人哭,一点也不象热闹的生日Paty,到象伤感的送别会。我们说过要互相通信,可四年过去了,谁都没有寄过信给谁。

我给她写过很多封信,有的甚至贴上了邮票,却迟迟不寄,好象是在等待些什么。不知郭尧是否和我一样。

一年后,她回来过一次,可我俩已经生疏了,即使肩并肩坐在双杠上,也再回不到从前了。我们都有了新的朋友,特别是我,我的转变让全班重新认识了一个开朗而自信的我。个中原因只有我知道:因为我的朋友只有郭尧一个,我很依赖她,如果我的世界没有她,很可能会坍塌,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临走前对我说过:“如果我走了,你要学会照顾自己,找到新的朋友……”我一直铭记着这句话,所以我才会有老大她们。现在我偶尔想起郭尧,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会涌上心头……

我还记得你,你可曾还挂念着我呢?

  都说狮子爱怀旧,我看也是如此,不然怎么总回想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别人常说,活在过去里的人就开始衰老了。可也有人道:忘记过去就是背叛。在这几年里,我从这些人身上学到了太多太多,没有他们,我的青春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小考后,很多人将会离我而去,也有很多人会和我一起留下来。不管怎样,我都会永远怀念他们。毕竟我和他们曾经在彼此的生命中出现过,铭记过,这点是不可否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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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在天空盘旋,不时发出鼓噪的声音,巨大的翅膀振动着四周的空气,形成一股股小旋风。绿色的龙骑兵在飞龙的护翼下缓缓散开,组成V型的口袋突击阵,而另一方的特族人渐渐向中心汇拢,以最厚实的圆阵应战。

“双方都有出色的指挥官呀!”我感叹了一句,玛古拉抬头抹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没好气道:“指挥官越出色,我们越倒楣,法普,你似乎太沉迷于强大的力量了?”

我摇摇头,挥刀削尖了一根拒马,“强大的力量可以锻炼我们哦,当然前提是我们没死掉。”

玛古拉的脸上尽现不解的神色,嘟嚷道:“力量又不能当饭吃,我现在只想让自己处于安全的地方。”言毕,分外努力的开始削起拒马来。

正当我们言语间,飞龙突然直冲云霄,当我们抬头仰视的一刹那,大地开始了震动,龙骑兵的冲锋开始了。

正规龙骑兵的冲锋完全不同于一般的龙骑兵杂乱无章,即便是在那种高速的运动中,仍然保持完整的阵型。当阳光照射在绿色战甲上泛出青森光芒时,我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崇敬心理。

如果是别的部队在如此的冲击下早就崩溃了,而特拉维诺人可能是神经特别粗大,纷纷解下了背负的硕大盾牌,将尖端重重插入土中,瞬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盾阵,这种战法还是我第一次目睹,完全是一种舍去退路的做法,特拉维诺人的硬朗不愧是全大陆有名的。

几乎同时,龙骑兵V型阵的两端急速靠拢,当第一批龙骑兵的长枪刺入特族阵地时,完全形成了一种尖刀似的冲击效果,巨大的圆形阵犹如一块蛋糕一般被轻松切开,沿途的一切都化为了乌有。

兰碧斯军的所有人停下了劳作的步伐,我们突然发现再多的拒马也阻止不了如此强大的冲击力。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昨日我们是与这批部队交手的话,橹盾后面的神箭队甚至连一只箭也射不出去!这就是正规龙骑兵的恐怖呀,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从心底泛出的恐惧感情。

“特拉维诺人完了!”玛古拉带着悲腔道,我很清楚他的含义,下一个就是我们了,我苦笑了一下道:“至少,我们的墓碑上可以写上――与龙骑兵力战而死――的光荣词句。”

玛古拉微微展容:“是呀,如果能和龙骑兵做最后一战,倒是不错的下场,可惜不能让村里的人目睹我们的壮举了。”

我拍拍他的肩,道:“不知道夏亚大人他们会怎么骂我了,所以啦,玛古拉,我们可不能随便死呀。”

“放心吧,法普,我不会比你死的早!”

我们相视笑了笑,心中的恐惧一下消退了。

转头遥望着屠戮特拉维诺人的龙骑兵,我深吸了口气,默念道:“来吧,龙骑兵,让我们真真正正的较量一番!”

正当所有人心存死志,准备做最后的决战时,战场的局势戏剧般发生了变化,当一个满身浴血的特拉维诺人摇摇晃晃站起身时,旁近的龙骑兵毫不介意的刺出了骑枪。那把骑枪估计已经饮过了十几人的血,在那名龙骑兵的心中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可惜,杀一个半死人,有点浪费。

骑枪毫无阻涩的贯穿了那名特族战士,但再也拔不回来了,一把巨斧切开了骑枪的主人,连着他的坐骑,瞬间都成了一滩血肉。挥出这一斧的正是那被贯穿身体的特拉维诺人,而那名龙骑兵也有幸成为了死在特拉维诺狂战士手上的第一人。

无言,比起龙骑兵能让人激起斗志来,狂战士只能让人向往死亡了,这根本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力量。

同样的感受也出现在龙骑兵中,但不同与一般人的反应,龙骑兵们丢下了骑枪,从腰际抽出了长长的龙刀,另一种狂暴出现在他们身上,被龙刀斩过的人甚至没有完整的躯体。

“不应该介入龙骑兵和狂战士的战争呀。”我复念了这一句话,同时准备战斗的号角声响彻整个兰碧斯军,兰碧斯将军发出了准备战斗的指令。

兰碧斯将军的手高高的举了起来,在他身边的旗兵同时竖起了战幡,所有的士兵都能看清那出战的资讯。

步兵的战幡率先落了下来,同时落下的是横阵战幡,一线指挥官立时t解了将军的意思,各步兵中队中响起了号令声。

我挥了一下手,大声喊道:“前进!”

以刀盾手为第一线,弓箭手和掷矛战士为第二线的横阵在龙骑兵和特拉维诺人的战场一侧展开,随着有节奏的鼓声缓缓向前推进。为了应付龙骑兵的强大冲击力,兰碧斯将军展开了多个横阵层叠在一起的奇怪阵型,各个横阵之间更是留下了约百米的空间,以形成梯次杀伤的效果……

“咚”一声急促的鼓声点结束了约一刻钟的缓步前行,最前线的部队已能听到兵刃劈入身体的异样响声,龙骑

兵和特拉维诺人的战场近在咫尺。

“驻阵!”所有的指挥官清楚此时该干什么,随着高低不同的音调,刀盾手齐齐跪在了地上,竖起了长盾,几乎同时弓箭手搭上了第一支箭矢,掷矛战士则握住了首根长矛。

第一二三战斗中队位于第四层横阵,在我们后面是整整三个中队的长枪兵,两翼各为一个步兵中队,再后面就是兰碧斯将军本部一个骑兵中队,显然这儿是阻杀敌人的中心战场了。

我眺目远望,一层层灰尘的前面是绿和黑的混合,红流淌在青的大地上,唯有蓝天保有自己的纯洁,这就是战争,色彩绚丽的巨大图画。

“龙骑兵先冲上来了!”玛古拉高声喊道,我忙举起了手:“上弦!”风族纷纷取下了特制的短箭,搭在了速弓上。我的眼睛自然的飘向了速,他向我点了一下头,我的心中略略一安,转而凝视前方。

即便是与特族人血战过的龙骑兵也不愧至强战兵之名,仅仅一个小队在转瞬之间冲垮了两道横阵,整整两个步兵中队就如沙子一般散向了两翼,第三波箭矢再次划破天空。

“厉害呀!”我感叹了一句,此时我们前沿的第三道防线已经露出了破绽,不一会就如断开的线一般裂成了两半,几乎毫发未损的龙骑兵一越涌过裂缝,绿色战甲就在我面前跳跃,第四波箭矢在我的命令下飞射而出。

最前面的几只地龙发出了惊天的悲鸣,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神箭手在极高速中也能准确的射穿它们唯一脆弱的眼睛,而后面的龙骑兵几乎是飞跃过倒地的同伴更加迅猛的扑了上来,我们甚至来不及搭上第二支箭,骑枪已经刺开了一条血路,首当其冲的几名战士顿时成了肉泥,第四层告破。

速极快的搭上了一支箭,“嗖”的一声清响,最后越过的地龙轰然倒地,我忙抽出了弯刀冲了上去。

“嚎!”一声巨吼,先行的一名战士顿成了龙刀的牺牲品,在他裂开的身躯后,一双泛着红色光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透出一种猎食者的恐怖感觉。我支起了手盾,反而更加快速的冲了上去,现在只有战斗,退后一步,我就是第二个牺牲品。

龙刀重重砍在了手盾上,一阵刺痛立时从手臂上传来,我来不及思考手臂是否断了,弯刀就砍入了对方的胸口,一股鲜血顿时喷在了我的身上,浓烈的腥气弥漫开来。“嚎!”又是一声吼叫,

一股大力直冲而来,我整个被他撞飞在地上,正当此时数支箭从四面射穿了这个狂暴的龙骑兵。

我喘了口气,挣扎地站了起来,如此接近的面对正规龙骑兵还真是冒险的事情,此时方想起冲过的敌人,忙回过头去。由三个长枪兵中队组成的厚实长方阵型已经深深凹陷进一块,隔着薄薄的一层队型,最后一名龙骑兵倒在了地上,在他身后是一条血路,三十名龙骑兵和数倍于此的长枪战士层叠在那儿。

兰碧斯将军的战旗还在飘扬,散开的部队重新组成了战阵,不过原先的十个中队片刻之间就只剩下了八个。

特拉维诺的大地上响彻龙的悲鸣捷艮沃尔的子孙在狂战士的巨斧下呻吟流浪者呀不要再介入战争鲜血已经浸透了这片土地……

流浪兵团第一次出现在游吟诗人的歌词中,不过成名的代价似乎太大了。

龙骑兵踏过的地方,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就连受损最轻的我的中队,瞬间减员也达到一成以上。而敌人仅仅是一个小队,如果再上来一批,那我就只能向夏亚大人谢罪去了。

“上神怜悯我,这些还是人吗?”玛古拉喘气道,全身上下一片狼藉,能够避过龙骑兵的冲击已经是万幸了,能再发表评论的也就他一人了。

我摇摇头,现在根本没时间讨论这件事情,安置伤员,重新布阵已使我焦头烂额。“不要介入龙骑兵和狂战士的战争。”这句话似乎早被兰碧斯将军扔到九霄云外,我暗自嘲讽道,现在能做的也就是迎接下一波敌人的冲击了。

一个小队的覆没对于龙骑兵的总体战力影响不大,不过在心理上就是两回事了。一举歼灭特拉维诺人,然后再与我们作战的打算由于狂战士而打消,现在又低估了我们的战力,局势明显不利于龙骑兵。

那儿的指挥官会否这样想呢?我凝望着在天空中焦虑盘旋的飞龙,一个疑问出现在脑海中。

飞龙发出异样D厉的一声嘶鸣,突然急速冲了下来,几乎同时,地面上的龙骑兵以惊人的速度四下散开。我们还来不及反应,一道绚丽的火花在战场中央绽开,半刻钟后,一个巨大的黑色圆圈出现在大地上,在它的范围中,没有任何生物的痕迹……

当我们在震惊中清醒过来时,大地上早没有龙骑兵的踪影,瞪视着我们的是残存的百余名特拉维诺人,从他们那毫无理智可言的眼神中

,我已经感受到死亡之神的眷临。

“咚”一声鼓击脆响,兰碧斯将军的主幡突然倾斜出来,将军的本阵居然在这个时候要到前线去。在几百名战士困惑的注视中,兰碧斯将军在亲卫骑兵的护翼下缓缓的前行,在他的手中高高举着半截斧头。

“将军拿着拉穆斯登的‘垃圾’干吗?”玛古拉在我身边嘀咕道,我摇摇头,叹气道:“至少不会拿它来战斗,不过,这不会是将军口中的必胜法宝吧?”

王历一三五三年二月二十四日

凭着一把七英雄时代的烂斧头,我们进入了丹鲁城。

至于原因,大致可以用“圣物”来解释,疯狂的特拉维诺人和同样疯狂的兰碧斯将军走到了一起。

“再给我一次机会,杀了我也不在兰碧斯手下混。”玛古拉喝了口酒,嘟嚷道。

我叹了口气,现在是越来越弄不懂将军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一进城就下达了自由活动的命令,不过在前面加上了句:“如有扰民者,斩!”,定义之广让我们动弹不得,几乎全涌到了各家酒店,用自己原来省下的几块钱薪水换酒喝。

“这个家伙,几个月来一毛钱都没发给我们,现在居然还让我们自己掏腰包喝酒,没天理呀,火起来我就去闹事!”玛古拉继续他的牢骚。

我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小心将军砍了你脑袋……”

话还没说完,从外面就传来阵阵喧闹,夹杂着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我和玛古拉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会吧?居然还有人敢闹事?”

数名战士团士兵围着一个粗壮的特拉维诺人,那个人裸露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金色的乱发将他的面目都掩去大半,勉强可以看见的下半张脸却是一片胡须,“四肢发达”,第一眼就给人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而四周躺在地上哀号的众人又给这个印象渲染了实在的色彩。

“还有谁呀!那么点攻击太没意思了,还有更厉害的吗?”特拉维诺人高声大喊。

“这个人是谁呀?”我拉过了在一旁观战的特族人。

“雷帝斯呀,他可是我们特拉维诺人中最好的狂战士呀,也是我们丹鲁近卫队的队长呀!”特族人满脸崇敬,言语间又有两名战士满口喷血的倒飞了出去,如此武勇在整个战士团中绝难找出一人,狂战士果然名副其实。

“不过你们的队长干嘛找我

张口结舌,特族人想了半天才道:“天知道?”

初进丹鲁城,在非意愿的情况下,我军和特族人中的某人发生了冲突,狂战士雷帝斯异样粗暴的形象在许久以后都是我们的噩梦,在追寻最高武名的大义下,他让独立战术团非战斗减员达一成,不过以这个为契机,兰碧斯将军和特族人达成了愉快的合作协定。

在我们下边的议论中,多半会加上:“是不是因为那个家伙呀……?”

不论怎样,独立战士团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向恢复真正的亚鲁法西尔王国迈出了结实的一步。

我睁开了眼,入目就是那个见习战士德?亚尼,现在是我“法普大人”的勤务兵。晃晃脑袋,我勉力从舒服的床上爬了起来,此时,我才注意到窗外还是灰沉沉的一片。“亚尼,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不得不问这一句,身体的感觉告诉我现在还不是起床的时间。

少年的脸上顿时洋溢出一股自豪的神色,“现在刚好是四时,法普大人!”

“见鬼!”我扬了一下手,“现在根本不是起床的时间呀!”

亚尼立时显出委屈之色,嘟嚷道:“可是兰碧斯大人……”

看着他那幼稚的脸,我哪还有力气发脾气,只好道:“兰碧斯大人又想怎么了?”

“他要召开紧急秘密军议会。”麻利的说出了拗口的辞汇,亚尼睁大了眼睛盯着我。哀叹了一声后,我翻身爬了起来,今天记得是我生日的吧,二十岁生日的开始就碰上紧急军议什么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慌乱的梳洗了下后,连忙赶往了兰碧斯将军的府邸。

“真是槽糕呀!”兰碧斯将军摸了摸鼻子,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还没睡醒就被传唤到这个阴暗的房间里,而且更糟糕的是他居然在叫“糟糕”,一丝不安慢慢侵蚀我的大脑。

“将军,龙骑兵不是已经被打退了吗?还有什么不安。”我略略镇定道。

兰碧斯摇了摇头,叹气道:“问题不在这儿呀,法普,你也看见那只飞龙的恐怖了吧。能够吐出那么大的火焰弹,也只有龙将的坐骑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费力道:“龙――将――”

“是呀,龙将,捷艮沃尔的‘苍穹守护者―三首巨龙’中的一员。”

三首巨龙――风之刹帝利、炎之丹陀罗以及水之离车是捷艮沃尔硕果仅存的三个龙将,传说中已近神人之体。如果真是他们中一员,这个仗就没法打了。

“将军,我们是否需要撤离丹鲁?”

“这倒不用,龙将再厉害,也不过一个人,这次龙骑兵遭到重创,两个中队估计只剩下了一个。而飞龙发出这么大的火焰弹,至少需要修养一个月,这段时间足够让我们准备了。”

“那将军到底担心什么?”我不得不问道。

兰碧斯将军晃晃脑袋,突然铺开了巨大的大陆地图,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上面极细小的一块,“我担心的是它呀!”--圣捷艮沃尔王国!

初春的寒风让人瑟瑟发抖,即便是强壮的战马也不时打个响鼻,而我的心都快冰住了。“哈―啾―”玛古拉摸了一把鼻涕,满脸泛青道:“该死的,兰碧斯大人是不是想把我们抛弃掉!”

我仅能同情,从丹鲁城出发已经有三天了,满目除了草还是草,根据路程,我们还要忍耐七天才能到达捷艮沃尔的边境。现下我真有点后悔那时的冲动――“将军,交给我吧,我去探听捷艮沃尔的情况。”――好了,带着六个人到龙的巢穴去,真是自做孽呀。

想到这儿,我不禁回头看了一下我的同伴,玛古拉、速是一定在的;一个是长枪战士塔特姆,传说中这个家伙一个人就杀了一个龙骑兵,他是原二三一长枪中队的指挥官,长着一头火红头发的麻烦家伙,最大的特长就是挖苦人。

“没办法呀,二三一中队全没了,暂时也凑不出一支部队给他了,先让他有事情可做吧。”想起兰碧斯将军的话来,我的牙齿就不禁一阵痛楚。

另一个是奥古都斯指派的,看上去是一个标准骑士,一身素白的军装几乎找不到一丝皱纹,就连骑士剑的摆放看上去都是花了很多心思,梅尔基奥尔,有时候,我真怀疑这次行动是不是他在指挥。

还有一个颇让我为难――德?亚尼。

“大人,我是您的扈从,怎么能离开呢?”有着极强责任心的人往往让人无法拒绝。

而最后一人,也是最让我头痛的一人――超暴力份子雷帝斯,这个家伙一进队就和塔特姆大打出手,两人的战绩到现在都挂在他们的脸上,一不小心,可能就冤死在他们的边角风上,而最讨厌的是,这个人的加入似乎还和

将军与特族人的交易搭上了关系。

“还有七天,我们就进入捷艮沃尔,如果运气好的话,半个月后,我们就可以在丹鲁喝酒了!”我大声喊道,权当鼓舞士气。

“好呀,最好的就是再也不用对着某人的臭嘴脸了。”塔特姆尖刻的声音。

“可是,大人,我不会喝酒!”亚尼稚气的举起了手,掩去了很快会爆发的另一次冲突。

突然间,速快步行到了我身边,低声道:“有斯杀声,东北约三里。”从他严肃的脸色上,我已经猜测到什么,没想到这么快遇上龙骑兵。我挥了一下手,止住了众人的笑声,带着他们向声音处行去。

三里路转瞬就到,为了避过龙骑兵,我们选择了一个巨大的草甸,爬上甸顶下面就一览无疑。

远处是一支商队,从飘扬的蓝色商号来看是东塔兰维诺的商人,一行大约有三十个人,不过现在能站着的只剩下三个人,围靠在一架货车边。而在他们周围是两个龙骑兵,不停的在那儿打转。

“这些家伙……”玛古拉低声骂道,他的愤怒显然来自于龙骑兵骑枪上挑着的首级。

亚尼慢慢爬到我的身边,轻声道:“大人,要不要――”

我摇摇手,转向速,速略沉默了半晌,竖起了一根手指,示意他只能射杀一个龙骑兵,我点了点头,立时有了主意。

龙骑兵高高扬起了骑枪,商人们的脸上早已一片灰败,他们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上神的召唤。

正当此时,速松开了弦,一支箭划过一道弧线正中一名龙骑兵的面门,溅起了数滴血珠,那名龙骑兵全身一颤,缓缓滑下了地龙,跌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个!”亚尼兴奋地喊了出来,半个身子露出了草甸,另一名龙骑兵立时注意到我们,一扯、绳,急速向这儿冲来,整个身子同时伏在了地龙身上,使得速的弓箭无法伤到他。

“五十米……四十米……”梅尔基奥尔准确的报着数,声音不带一丝颤抖,“二十米……十米!”我挥下了手。

“呀!”从草甸的两侧闪电般冲出两道黑影,一杆长枪重重刺在了地龙的胸口。地龙发出一声惊人的嘶叫,只听到清脆的折断声,一道身影顿时倒栽出去,几乎同时,一柄巨斧横掠而过,鲜血喷向了半空。

我快步走了过去,塔特姆摸了一下口角的血,扔掉了半截长枪,向

我笑了笑:“龙骑兵的水准也在下降呀,两个人就把他做掉了。”

望着躺在地上的龙骑兵,从他腹部喷涌出大量血液,将他身下的草地染成一片樱红,再远处的龙骑兵尸体,额头插着箭,他的坐骑无助的舔着他的脸,发出了一声声哀鸣。

直到这时我才感受到龙骑兵的悲哀,拥有至强战兵之名,仍然躲不过战死沙场的命运。

商人的眼中满是惊诧,近二十人的卫队全灭也没伤到龙骑兵一根寒毛,而我们仅有七个人,两个龙骑兵就成了地上的尸体。

“我们走吧!”我挥了挥手,帮助商人已经违反了任务,我可不想再和这些一身铜臭的家夥搭上关系,玛古拉牵过马匹,一行人纷纷翻身上马。

“等一等,尊贵的恩人。”其中一名商人高喊着跑了过来,仅仅百米的距离就让他气喘吁吁。

商人摘下了宽大的阔沿帽,露出一张胖胖的脸,上面堆满了市井的笑容:“恩人,实在太感谢了,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满足你们的愿望!”

我摇了一下头,正准备下令离开,商人的脸上顿时显出焦虑之色:“恩人,这样吧,这儿有三车上等的货物,一到捷艮沃尔城,我就给你们一车。你也知道,我不是货物的拥有人,一旦到了那儿,我就算出高价,也会向货主买下它的。”

明明是想让我们保护他们,却能说出另一种意思,不愧为东塔兰维诺的商人呀!我暗自感叹,正欲拒绝,一个词语闪入了我的大脑,“你说的可是捷艮沃尔城?”

“是呀,有什么问题?如果不行的话,我们一起到捷艮沃尔的边境城市护龙城也行,到那儿我就可以……”

我可不管商人喋喋不休的话语,传头向同伴们,几乎所有人都点下了头,用商队作掩护,进入捷艮沃尔这可是不错的主意。

“好吧,商人,我们和你去捷艮沃尔城,不知你怎么称呼?”

商人脸上露出诧异,好半晌才道:“米拉奇,东塔兰维诺联合商会的米拉奇?维托诺夫。”

王历一三五三年二月的最后一天,我们遇上了商人米拉奇,这个胖胖的中年人带领我们走向了龙的属地――圣城捷艮沃尔。

我们翻越了护龙山,进入了捷艮沃尔谷地。

“这就是捷艮沃尔!?”玛古拉惊道。

中,捷艮沃尔是龙的宿地,是黑暗的同意存在。但是我们现在看见的却是一片祥和,春天似乎提早来到了这片谷地,清新的气息迎面扑来。

“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马上就要举办百年一度的‘圣龙节’了,如果被圣龙看上的话,就可以成为新龙将了!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这儿的特产,龙角可是万金难求的宝贝。你知道吗?在塔兰维诺,一只龙角可以卖上上千金帑,而在这儿只要一百。”米拉奇口沫横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灼热的目光,这儿至少有六个人想把他劈成碎片。

“是吗?”亚尼满眼放光,这个少年对任何事都有极强的兴趣,有他在一旁,米拉奇的唾沫又多爆出几分。

我可懒得理他们,对着一边轻声道:“准备一下,马上就进入圣城,千万别露了马脚。”

雷帝斯两眼放光,道:“终于到这了,传说中的龙骑士有多厉害呢?”

“我们是来探听消息的,不是来打仗的,拜托,我们可不想被你拖累死。”我真有点哭笑不得,应付这个大块头,有时还真有点费力。

雷帝斯歪着脑袋想了半晌,点头应是,自顾行向了一边,我不得不唤来梅尔基奥尔看着他,免得他做出什么事来。

“好了,我们出发,在日落前进入捷艮沃尔城。”我高喊了一声,阻住了米拉奇毫无止境的话,只要知道捷艮沃尔的真实情况,就可以回丹鲁城了。我实在没有兴趣再多陪这个多舌的家伙。

出乎意料的是,捷艮沃尔就像是不设防一般,一路上几乎看不见龙骑兵的踪迹,沿着通往捷艮沃尔城的大道,全是一些穿着古怪的家伙。

“那个穿得像毛熊的是福劳斯特人,上次我向他们买貂皮,居然给我次等货色!那个是马莱西人,对!对!就是那个赤着上身的,可千万不要买他们的东西,缺斤少两得厉害……”

虽说不愿意,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米拉奇见多识广,通过他的“介绍”,我们可以知道几乎整个大陆的民族都有代表出现在这儿。

“成为捷艮沃尔的龙将有什么好的?”玛古拉环顾四周,低声道。

塔特姆冷哼了一声,道:“可以被我送入地狱!真不知道那些白痴脑子里怎么想的,好争不争去争个什么龙将?”

我制止了他们之间的谈论,因为在大道上出现了一小队龙骑兵。

,这些人的神态只能用懒散来形容,几乎搭拉在地龙背上。身上赫然穿着正规龙骑兵的青色战甲,但是他们的坐骑似乎营养过剩,体态显得分外臃肿。

“这还是龙骑兵吗?”我的心中不禁泛出这丝想法,回首一看,玛古拉和塔特姆脸上都难掩失望之色。

“奇迦罗!”米拉奇停止了他的高论,越众而出,当首的一名龙骑兵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米拉奇呀,怎么就只有这么几个人了?”

“碰上龙骑兵袭击,差点就死在北丹鲁了。”

“是吗?想不到那些家伙这么嚣张,要不是刹帝利大人下令,不可离开圣域,以我们圣龙骑的力量,早清除这批垃圾了。”那个奇迦罗的脸上露出不可一世的神色。

虽然耻于奇迦罗的狂妄,但我颇感谢他透露出这么重要的消息,与我们交战的并不是捷艮沃尔正规军。不过我还必须弄清楚,那批龙骑兵的身份,以及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亚鲁法西尔?

捷艮沃尔城有上下两个城。上城是圣龙的住地,只有龙将和龙骑士才有资格出入。事实上,位于圣龙山绝顶的上城,一般人根本上不去;而下城就是一般居民的住所,如外界般,商铺民居错落有次,让人感觉到与圣亚鲁法西尔城别无二样。

在米拉奇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在捷艮沃尔的下城找到了住所,是米拉奇的合作夥伴在这儿开的收购店。店铺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当我们七个人进去后,几乎没有了回转的余地,看着店主一脸晦气,我只好留下了梅尔基奥尔和亚尼看管东西,其他人一律出去探听消息。

现在整个捷艮沃尔城充斥着各种民族,其中不乏世代为仇的,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是决斗和仇杀,到处能听见惨烈的叫声,景况之混乱,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唯一令人奇怪的是龙骑兵的反应,即便是在他们面前发生的惨局,照样能无动于衷,丝毫没有一点主人应有的责任感。

“来吧,法普,到这儿来……”

一个细小的声音突然在我心中响起,我环顾了四周,立时感受到那指引的方向。

“玛古拉,我要到那儿去。”我指了一下右手一片沉寂的枥树林。

玛古拉怔了怔,道:“我们不是要回店里去吗?梅尔基奥尔和亚尼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摇了一下头,道:“不,我有一种感觉,那儿有东

“可是……”玛古拉望了一下不远处的下城,天色已经有点昏暗,如果再不回去,那儿可能要关门了。

我也很理解玛古拉的心情,在这个时候,在这种混乱情况下,早点回到店里就多一份安全。

“这样吧,你先回去。”

“那你呢?我可不能丢下你呀!”

“没事的,那些参加‘圣龙节’的家伙还伤不到我,再说我只是去看一下,一有危险,我还不会逃吗?我们闪族人可是连飞鸟都可以追上的。再说,如果我们都没回去,店里的人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儿?”

玛古拉低头想了一下,好半晌才道:“好吧,我先回店里,如果三刻钟后,你还没回来,我就和速他们一起来找你。”

“我可是长官,如果让部下来搭救,那可太没面子了,我会注意的。”连哄带骗地将玛古拉送回了捷艮沃尔下城后,我整了一下衣服,立刻来到了枥树林前。

“好了,现在我来见你了!”深吸了口气,我大步行向了略显黑寂的枥树林,那儿有东西在等我,似乎在很遥远的记忆中,它就一直在呼唤着我。

枥树林中幽暗无光,参天的古木遮蔽了天空,从黑寂的深处中不时卷出阴冷的寒流,黑更鸟的D厉叫声更使得这片树林阴森起来。

“汝终于来了,吾等了汝上千年了……”声音再度响起,我不禁感觉到一丝迷糊,只觉得四周的物体慢慢消失,只有一个巨大的黑色光影在我面前晃动。

“你是谁?”声音从我的口中发出,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一股莫名的力量争先恐后的窜入了我的体内,白色的光芒缓缓将我包裹起来,我的思维犹如一道细流般汇入了白色的海洋。

“汝马上会知道的,吾将派出使者,接汝来吾之所。”光影飘忽不定,幽深的声音在我耳边回绕。

“使者?”疑问在我心头升起,不禁陷如了思索中……

“大人,大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虚空中飘来。

“是亚尼呀!”心中响起了这个声音,一阵剧烈的刺痛顿时从四周压挤过来,白色光芒立时消散下去,思维被巨大的力量牵入了黑寂。

我睁开了眼,眼前的事物有点虚无飘渺,直到玛古拉那略显肥胖的脸出现在面前,才略略感觉到这不是梦境。

!”我吃力的发出了这几个单词,只感到舌头打结。

玛古拉的脸上顿显吃惊的神色,一时间没了主意。

“我来!”一个粗重的声音,一阵巨疼立刻从小腹传遍了全身。

“雷帝斯!”一个名字从嘴中直冲而出,直到这时,我才真正回到了现实。

亚尼一脸担心,在他的眼神中,我甚至能看出悲哀的感觉,“我没事了,亚尼,我还是你的‘大人’!”虽然我看不见自己的脸,不过这时肯定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玛古拉长舒了口气,抚胸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幸好没事。”

“速他们呢?”我看了看四周,发现少了几个身影。

“他们还在店里,城里面好像有事要发生,梅尔基奥尔认为有必要留守几个在店里。”玛古拉回答道。

我点了一下头,虽然与梅尔基奥尔相处不久,不过他的冷静确实让我感到敬佩。

“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记得我进森林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会有事情发生。

玛古拉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法普,你睡糊涂了?我都说过,三刻钟后你还没回店里,我就来找你,现在当然已经是七时了。”

“不会吧?我在林子里绝不会超过一刻钟。”

“什么林子里?我们来的时候,你明明靠在树边,我还担心你进入林子太深找不到,原来……”

我的头一阵刺痛,抬手按额头的一瞬间,我才发现在我的右手背上淡淡隐去了的黑色龙的纹章……

昏昏沉沉的回到店里,就发现速他们一脸难看。

“发生什么事了?”我驱走了脑中杂乱的思想,问道。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下,好一会,塔特姆才道:“上城的龙骑士全部出动了,现在在下城外集结,好像要……”

“龙骑士!?”我怔了怔,最坏的打算当然是对方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不过对付区区七个人,也用不到出动龙骑士那么夸张。现在我的头脑中一遍嗡嗡作响,考虑起来就一阵头痛。

“梅尔基奥尔,你认为该怎么办?”

梅尔基奥尔摸了摸他的下巴,沉声道:“我们还没有完成任务,现在回去,无法向兰碧斯大人交代;不过考虑到形势,我建议先派几个人回去,报告一下我们已经探听到的消息,其余人留在这儿,见机行事。”

会,点头道:“不错,雷帝斯和亚尼先回去,你们务必将消息送到将军那儿。”

亚尼涨红了脸,道:“大人,你这不是让我临阵退缩吗?”

“因为你还小,所以容易避开龙骑兵的视线,这个任务很重要呀!兰碧斯将军只有接到消息,才能作出合理的判断,全战士团千余人的生命都把握在你是否能及时送达消息上!”我第一次斥责亚尼。

紧接着转头对雷帝斯道:“还有,我知道你很厉害,不过为了孩子的生命,还请你一切小心了。”

雷帝斯咧大了嘴,哈哈笑道:“放心好了,交在我手上没问题!”

“好了,亚尼,你们立刻出发,争取在十日后回到丹鲁,告诉将军,如果我们再过三天还没有回去,那么捷艮沃尔很有可能牵涉了此事,请将军及早作好准备。”我拍了一下亚尼的肩,紧接着道:“还有,如果我们真的……保护艾丽兹小姐的任务就由你完成。”

“大人……”亚尼的眼晴略显湿润,抽泣道。

“雷帝斯!”我喊了一声。

雷帝斯点了点头,扯着亚尼很快消失在门外的漆黑夜色中,一阵野犬的吠叫由近到远,慢慢扩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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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时光飞驰。远征星碟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以超光速航行在太空中。

往事已不堪回首。但碟员们又怎能忘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这其中,有杀戮也有真情,有痛苦的回忆,也有幸福的遐想……这确实是一个无比强大团体,这是一支任何力量都不能泯灭的威武之师,这是一座永不倒塌的钢铁长城。

碟员们呵!沉勇的碟员们呵!

他们要冲破这旦古不变的宇宙空间,他们要把人类的足迹留在太空中每个角落,他们要让无数人的渴望和幻想都变成活生生的现实。

宇风坐在驾驶座上屏气静神的驾驶着远征星碟,詹天星在一旁协助他。巴德通过智能望远镜来探测航线周围有没有障碍物……总之每个人都没有闲着。

莫奈和爱由生在一块儿。他们刚刚完成工作,爱由生就打开了自己的电子笔记本写写划划起来。有好几次,莫奈就发现爱由生在写些什么,起先以为是在写个人日记,没有在意,而后来发现他一停下工作就开始写,这就没有光是写日记那样简单的了。

这一次,莫奈又看他旁若无人的写个不亦乐乎,终于沉不住气了,问道,“喂,老弟,你到底在写些什么?”边说边开玩笑似的一把把那本子“夺”了过来。

“嘿嘿――”没有等爱由生回过神来,莫奈已经看到了第一页,两个大字顿时映入眼眶,“远征”,继续往后翻,看到了一些让他惊讶不已的文字,口里也默念道,“――超级小行星――黄金星球――标枪龙――”莫奈已经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但为了证实,他惊奇的问道,“爱由生,你是在写,――关于――关于我们。”他紧紧的握住了爱由生的双手。

“是的!的――”一向快人快语的爱由生看到巴德激动的样子,说起话来竟也有些吞吐了。

“可是,可是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莫奈恳切的问。

爱由生让莫奈松开了手,他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些年来,我们的星碟穿梭于太空之中,遇到了许多无法可想的困难,可是我们都挺了过来。那一幕幕,那一件件都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特别是在经过非物毒区以后,我的心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冲击着,我的思想也像潮水一般涌了出

来。我总是想,如果我们这些苦难弟兄所经历的事情都不值得去写,那么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多少事情能值得去写呢?”

“对,对,对,你说的真是好极了,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莫奈握着爱由生的手激动的说道。

“碟长。”巴德通过无线电向詹天星报告道,“星碟的前方出现了一颗可能存在生命物质的星球,我们是否应该着陆?”说这些话时,巴德的语气很是平静,远没有以前那样亢奋了。他确实成熟了很多,他也知道远征星碟发生那么多才惨痛时间大多是在这些情况复杂的星体上发生的。他不太愿意让远征星碟在这些星球上降落。但由于职务所限,由不得不向詹天星如实报告。其实,何止是他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呢?

“巴德。”詹天星说道,那完全是工作式的语言,其中没有多大的情愫,“对这颗星体进行仔细的勘测,尔后,再向我说明仔细的情况。”

利用只能望远镜的各项出色的功能,巴德很快就得到了关于那颗“可能存在生命物质星体”的许多一手资料。

“不可能!――”看过由智能望远镜传来的东西后,巴德自言自语着。似乎兴奋才是他的本色,刚才还是在一本正经的,不料这时却又变成了一个大孩子了。他说道,“这颗行星是地球。”

“什么?巴德。”詹天星迷惑不解的问,“巴德,你在说什么?”

“不,碟长。”巴德没有直意回答詹天星的话,仍旧语无伦次的说道,“这――这不是地球,不过,它――它是……”

“巴德,你到底在做什么?”詹天星有些严厉的说道,他觉得是巴德的神智出现了问题――在这种环境里,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

“哦,碟长。”詹天星一声猛喝,巴德的“神智”终于恢复了过来,他说道,“我无法相信,这颗星球同我们的地球是那样的相似。我怀疑我们是不是穿越了时空,又重新回到了太阳系。”

“什么?巴德,说明具体情况。”詹天星也精神抖擞起来,他急问道。

“是的。这颗星球在围绕一颗行星旋转,与这颗恒星之间的平均距离是148。57千米。偏心率为0。003,它的赤道半径是6095。31千米,公转周期为1。22年,自转周期为23小时56分48秒。公转的平均速度是29。78千米每秒,与地球的相对质量为1。01。相对体积为0。98

3……唯一与地球不相同的是,有两颗卫星在围绕着它旋转。总之,它比生命星球更酷似地球。”

“好。谢谢你,巴德。”随之,詹天星对宇风说,让他使远征星碟停止前进。

按照惯例,他们要召开一次会议,讨论针对这颗星球的行动方案。

这一次,碟员们之间开始有了不同的声音。

不得已,詹天星说出了在出发前和高先长官的那次秘密谈话。况且他以为到了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大家都别争论了,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那就是,远征星碟的使命并不只是寻找飞膺星舰,也不只是对星体进行勘测那样的简单。他还肩负着寻找外星人的使命。”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们这些?”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就是高先长官给我说的不告诉大家的原因。当时,寻找外星人对我们而言,那只是一个虚无飘渺的目标。如果当初就告诉了大家,这一路行来,有谁还会对所谓的‘外星人’抱有希望。而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我们发现了一颗几乎和我们的地球一模一样的星球。既然大家都不愿意降落在这颗极有可能存在智慧生命的星球上,那么好吧,先把我们的星碟悬停在星球的上空。由我一个人驾驶膺型机去……”

“我同你一起去。”听了这一番话,宇风第一个站了起来。

“我也同你一起去。”巴德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道。而方才那些提出反对意见的人大都低下了头,感觉很不好意思。

詹天星紧握住他们的手,一脸的欢悦,又说道,“大家都去谁来照看远征星碟,我们先选几个人来作先锋……”

远征星碟已经是在那颗星球的上空了,巴德向詹天星说道,“碟长,波脑显示,这颗星球名为‘原始地球’。”

让我们的目光走出这远征星碟,在刹那间看到的景象真让我愕然了,这颗镶嵌于太空中的蓝宝石是那样酷似我们的地球。甚至,它要比地球还要美还要亮。蓝的,那是海洋,绿的,那是森林,、白的,则是浪花。被称为“太空维纳斯”的地球,在这颗星球面前,也不免有些失色。

一架膺型机从远征星碟里穿出来。

而这颗被波脑命名为‘原始地球’的星球上,的确生存着一群具有一定智慧的陆生生物种――原始外星人,但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方,这样的称呼会是不礼貌的,我们通常把他们叫作――百特人。

成年百特人的身高在二米以上,二点五米以下,体重为一百二十至一百五使公斤。头发为黑色或紫色。脸部只有一个眼睛,但是很大。整个鼻子的轮廓是平滑的小正方形,约在这“小正方形”的中位线处,有两个小孔,这就是他们的嗅觉器官。胳膊较长,和人类一样有两只手,但每只手上只有四个手指头,指甲锋利无比,有时候这也是他们做为进攻或者是防御的武器。百特身全身都长有密密麻麻的长毛,颜色为褐色或者是紫黄色。

在原始地球上,有一群百特人正在同几头面目狰狞的怪兽展开了肉搏。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有一方要生存,而另一方则必须死亡。大自然就是这么残酷,不管在那里都是这样。

这里是一片芊芊莽莽的草丛,足足有一米多高。偶尔还有几棵苍劲的大树长在草丛中,杂这草丛中还隐藏着一条十米多宽的河流,河水清澈,急流不止,这里很像我们地球上的草原。

而同百特人搏斗的那些怪兽叫做黄毛犀,全身是一片和周围草丛一样的颜色,只是大脊背上有一小撮黄毛,一直延伸到尾部。也许这个特点就是它们名字的由来。嘴特大,几乎占据了整个脸部,且还向前突出,嘴里有两排锋利的牙齿。有后肢,前肢退化,无尾。同百特人一样,在黄毛犀的眉心处也长着一只眼睛。

有许多健壮的百特人在猎捕这些黄毛犀。却见,在这激烈的撕打中,百特人不断用手中的石器投向黄毛犀,有几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年老的百特人和年幼的百特人在一旁呐喊助威,他们有的仰天长啸,发出让人惊恐的声响。有的敲打着手中的两个木棒,有的则是用棍子使劲的插地,他们就是用这样的声响来恐吓四处逃窜的黄毛犀。

但是,黄毛犀毕竟是一种喜群居的猛兽,一头都不好对付,更何况是一群。但见这些近乎是在包头鼠窜的黄毛犀被赶到了河边,已经是到了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境地。看来百特人的智商并不是很高,他们还不懂得“穷兵莫追”的道理。

但见那黄毛犀站在河边犹豫了片刻,便猛的掉头,让百特人防不胜

防,它一下子就用那张血盆大口吞掉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百特人的一条腿。这时,黄毛犀不在跑了,而百特人也不在追了。他们撕杀在一处开始了胜王败亡的残忍血战。

正在他们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有道道强烈的光线从空中射下,有两头黄毛犀都应声倒地。百特人望望天,他们都在惊讶中,而其他的黄毛犀都抓住这个机会逃跑了。

一阵阵轰鸣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百特人惊恐的看到,有几只“大鸟”正要从天而降,一勇猛之势向他们飞来。百特人全都惊呆了,他们那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全都傻了眼。直到第一架膺型机降落到地面上时,他们中有的人才回过神来,四处号叫着,向不远处的岩石跑去。所剩下的只是几具黄毛犀的尸体和几个奄奄一息的百特人。那些逃出去的也没有跑出多远,他们正在岩石的遮蔽下偷看。可这又怎么能逃过碟员们的眼睛。

在太空中,碟员们就看到了这场争斗,当时他们在思考着,是插手其中还是袖手旁观。很快,他们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看那方占上风就去帮助那一方。这也是为了赢得这颗星球主人的好感。事实也证明,他们这样做是对的。

此时此刻,是碟员们最幸福的时刻,也是他们一生中最神圣的时刻,他们的心都在剧烈的跳动着。他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了。那触目惊心的场面,那勇猛的穿着树叶兽皮的“两脚兽”(在碟员们眼里他们已经是“人”了)。

呜呼!梦啊!那在亿万人心底里埋藏了数前年的梦啊,在今天终于变成了现实。

碟员们半是疑问半是惊喜的言语不断传到詹天星的耳朵里。

而詹天星,也是兴奋而又激动的缓缓说道,“是的,不过对于他们而言,我们才是外星人。”

几架膺型机陆续停在了原始地球上,詹天星,宇风,巴德等碟员身穿着太空服从膺型机里跳了出来,按照刚刚定下的方案,他们出来后就赶紧奔向了一个受重伤的百特人。

但见詹天星但腿跪下,他把手中的小型激光枪插到了腰间。随即爱护的将那个百特人扶了起来。他已经是遍体鳞伤,但是全身无力,只能只能恐惧的无望的看着詹天星,有两个长齿从嘴里露了出来,和下颚一样也沾满了绿色的液体(估计那是他们的血液),两片厚厚的嘴唇在不停的翕动

着,来从喉咙里发出了轻微的咿呀声,像是在说话,但是没有人能听的懂。看样子,伤的厉害,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着,但是也很显然,他对詹天星的恐惧要比自己身体的痛苦还要厉害些。

在异星域看到这样的生物,詹天星同其他的碟员一样,都有着异常兴奋的心情。但他要控制住自己,让自己尽量表现的友善,以赢得百特人的好感。

“巴德,快,快拿医波器。”他一边爱抚着受伤的百特人,一边急急的说道。

“是,碟长。”说着,巴德便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盒子似的东西。

医波器是利用人造波来给病人治疗的仪器,特别适用于跌打损伤,凡是经过医波器治疗过的伤口都能很快的愈合。

詹天星拿着医波器亲自给受伤的百特人进行治疗。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仪器放到了伤口处,那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在看那百特人的神态,看样子,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接着碟员们又给其他的百特人进行治疗。

原始地球上又停下了几架膺型机,为了更加表示自己的友善,碟员们一起把那笨重的黄毛犀搬到了那些百特人的身旁。他们用不解的眼光看着这些不名身份的天外来客,但也渐渐明白了他们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危险。

这些百特人的单目开始显出了友善的光芒。等一切都做妥之后,詹天星向身前的那个仍旧在地上躺着的百特人伸出了左手,并且还在友好的微笑着。好一会儿,那个百特人才慢慢的伸出了那只只有四个指头的手。

这是人类历史上极有意义的一瞬。人类第一次与外星人握手了。而这也是心中的梦想与现实的握手!

詹天星心中一阵惊喜,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这个高大的百特人拉了起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五个,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的百特人仍旧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碟员们而这疑惑中更多的是惊喜。

为了便于表述,请允许我分别把这五个百特人分别叫作玩安,吐乌,斯蕊,佛俄和法艾。却见那个个子最高的玩安,以力举千斤之势把面前的那个黄毛犀举了起来,面对着隐藏在岩石后面的同伴们吼叫着。不一会耳,其他的几个也这样大叫起来。

这时,詹天星让巴德拿出了译意机。

译意机是一种能够在瞬间进行各种语言翻译的小型高级智能机器。只要是有意识的声音,译意机就能够准确的译出来。这里“有意识”的声音是说具有文明气息能够

表达个人感情的声音。另外,通过对别种声音的分析,译意机还能够把人类语言准确的翻译成别种语言。这是因为我们的语言学家发现了一条在宇宙间通用的语言定理,所以,对一切语言问题碟员都能迎刃而解的。

巴德有些战栗的拿出了译意机,并且打开了它。而这时那五个百特人仍在不停的叫喊着像是在招引着他们的同类过来。而他们的同伴也真的在慢慢的向着碟员们靠近。

不一会儿,译意机就传出来了这样的声音:“……同伴们,快来呀,他们是友善的天外来客。他们救了我,还让我们得到了珍贵的食物……”

这五个百特人仍在不停的蹦着喊着,他们的同伴也是越来越靠近碟员。碟员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先前那份内心的紧张也早已散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的微笑,还各自打成成功的手势。原来,处在文明萌芽状态的外星人是这么的容易接近。而其中有一项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碟员们用那颗诚挚的心感化了他们。

而当这些百特人在距碟员们只有寸步之遥时,他们却乱叫起来。不,应该说他们正在跳着欢快的舞蹈,他们一边跳着,一边把手中的棍子,长石有节奏的捶击着地面,同时还发出了“哦哦”的声音。这时,玩安等五位百特人几乎同时高举黄毛犀向他们的同伴走去。而这时那些正在跳着舞的百特人都把手中的棒子,石头等物仍到了地上,也一起抓不他们的猎物蹦起来,跳起来。“哦哦”的怪叫声直冲向云霄。瞧!这是怎样一个群魔乱舞的场面呀!

而碟员们似乎成了无可必要的旁观者,他们都在有滋有味的欣赏着这别开生面的“狂欢舞”。在他们的记忆里,仿佛是史书上的古巴西部分还记载着这样的情节。

这时,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的百特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也是最强壮的百特人。他就这是这支百特部落的首领。碟员们把他叫作黑特。

黑特似乎也意识到了谁是这些“天外来客”的首领,他不慌不忙的向詹天星走来。看到这种情况后,其他的碟员都向詹天星靠拢了过来。这黑特约到了中老年,他的步伐缓慢而有力,表情与其他的百特人更是与众不同,接近了,他用一个充满了友善的眼睛直看着詹天星他们。

碟员们都在原地站着不动。詹天星在想:太阳系中的握手,拥抱,亲吻等这些交际的礼仪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根本就不适用的。虽

然这个外星种族和太阳系的人类有着惊人的相似,这可能是宇宙中的大规律使然。毕竟是距离遥远,时空的差异也有着本质的不同,更何况一眼都能看出这个部落还处在蛮荒状态。为了防止不应有的后果发生,更为了得到他们的信任。应该静观其变,再随既而变,来随时准备和他们配合,这就是詹天星在十六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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