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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扯淡】那些脑抽编剧的奇葩思路
张吉:最近发现一个现象,就是中国大陆的观众看电影电视剧普遍比较关注演员,除非一些极其牛X的导演,否则一般都是看演员再选择片子。欧美好像反而更加关注导演一些,但日本不太一样,因为我近些日子以来,看了不少日剧,对于这方面还是比较了解一点,日本对于编剧的关注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当然我一开始也不怎么关注编剧,只专门找过廖一梅和李碧华的本子去看。国内的观众对于编剧也不怎么在意,大概从六六开始,观众的视线才聚焦到编剧身上,其中大部分原因估计也是因为她的小三事件&&直到于正这个神一样的男子出现!编剧才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度。之前都不怎么关注编剧是谁,但肯定会在观影的过程中,或膜拜剧情的神转折,或大骂剧情的脑残吧?对此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张智雄:于正&&我就知道令狐冲东方不败搞基啥的。
钟山:当我看到陈乔恩东方不败人物设定的时候,我感觉整个天空都昏暗了下来,尼玛东方不败就这么活生生地被于妈用葵花宝典给整成了个女人。整个片子除了东方菇凉和令狐葱的虐恋还有点看点以外,其余全是天雷滚滚!任盈盈菇凉莫名其妙成了小三一样的角色,而且我无力吐槽袁珊珊同学,她实在是没有任盈盈的气质。听说这位还会出演于麻麻的新神雕,应该还是主角?姑姑的忧郁清高果断会被毁掉,难不成于麻麻是想让尹志平成为过儿的真正CP,让过儿和尹志平相爱相杀?话说霍建华真适合演莲弟,妖艳而又美丽。整个戏里的打斗场面更是让人内牛慢慢,你以为这是科幻片啊!各种剑气拳气满天飞,主角牛逼哄哄地打破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飞在空中好几分钟都掉不下来,一个技能打过去人与墙相撞破的总是墙,这是想影射现实生活中的豆腐渣工程么?我已无力吐槽。于麻麻是神,我们伤不起。
(图片来源于网络)
张吉:尼玛听说云中歌也是他改编,目测我陵哥哥会被毁&&顿时感觉不会再爱了&&
钟山:剧情用了一贯的狗血虐情,东方同学杀了几个小喽啰就被令狐葱各种鄙视和不理解,任我行过往的劣迹都被任盈盈吃了么?小师妹死的时候让人一阵蛋疼,两个武艺高强的男人正互相搏斗的时候,你一个小孩子凑什么热闹,果不其然自己用胸部对准了林同学的掌心,死于非命。你完全可以不死啊亲!那时的医疗条件还真是不错,完爆现在几百条街啊,开颅手术换心手术跟玩泥巴似的,最后东方同学在冰湖底睁眼嫣然一笑让我不寒而栗,尼玛拍恐怖片呢!
张吉:你还看了,我都不敢看&&怕眼瞎。
钟山:我是他们在看,我就凑凑看了点点。那我们先来选一部褒贬不一的片子来吐槽,比如白雪公主与猎人。
张吉:你就这么恨这片啊&&
钟山:白雪公主太丑了!王后那么漂亮&&好好扯吧。&
李贝贝:我来一个,刚看的&&《在一起》出车祸失忆,未婚夫出逃,表情缺失症,结果最后那出车祸两个人滚啊滚在地上摆了个爱心出来导致全场爆笑;玩微信,摇真爱,猪扒饭,Prada,狗血的误会,英雄救美的化解,莫名其妙分开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结果半年后一见面就好上了。情人节电影,很应景很唯美,也许因为我是和闺蜜去看的,而全场除了我们也只有三个女生,所以不解风情的我们基本上只能说&救命&!&好狗血&!两星吧。看在像MV的画面和柯震东的脸。
宋曜町:贝贝那是情人节档的吧,我也有一部同一时期上映的电影想吐槽。《101次求婚》不掩饰,真的不掩饰,我就是为了志玲姐姐去的。对,就是她。不掩饰。其实去电影院之前我就在疑惑,这部片到底诠释了一个什么道理啊。人人都说这是逆袭啊逆袭啊逆袭啊的。我本初也觉得好感人哦。黄渤在里头竟然能追到比自己高了那么多的志玲姐姐。电影放到两个人在电梯里面的时候,那个身高落差我勒个去,这在现实之中&&貌似成功率真的不大。还有哈,我承认,自己耐不住寂寞的各位。因为上了大学又放了寒假,家里面对男女交往已经开放得让我咋舌。所以我在和一位年轻的姑凉(掩嘴~)玩了一整天后才去午夜场看的。那一位从头至尾的注意力都没有在黄渤身上,待到高以翔出场并且和志玲姐姐在墨迹些什么的时候,她才掐着我尖叫道:&真爱啊真爱,他们两个才配嘛,前面黄渤来捣什么乱!&要是每个怀春的少女都是这般姿态,那这部电影还有神马存在的意义!?不过呢,也不时说一无是处啦。至少开头我还是蛮喜欢的,大提琴和木匠的对比,镜头拆分,前面的话编剧都还那么光景。就是到了片尾,我和那姑娘都忍不住了。高以翔失踪三年的原因竟然又是车祸!?车祸!?逃婚!?逃婚,车祸!?能不能再有创造力一点啊亲。不过也有支持者说,这部电影引发了男屌们的共鸣。而我只想说,这或许只能引发男屌们的意淫。
张吉:如此说来,那就再来一个《假装情侣》吧!这是一部从头到尾都充斥着莫名其妙的电影,莫名其妙的情节莫名其妙的台词莫名其妙的冲突莫名其妙的化解,要不是我写过剧本,知道一个剧本要不是经过不计其数的改稿,真的怀疑后面那个看似钥匙的东西是导演圆不回来所以坑爹的&&
李贝贝:我发现这种爱情喜剧片很多都是烂片啊。都是靠演员的名气。
宋曜町:影片让人笑尿。
李贝贝:町町的那个好长。上稿的时候要不要修改一下
宋曜町:把我和妹子在一起的那段删了吧。这样不好。不好&&
李贝贝:我一定得给你弄上去。
张吉:还有神马《疯狂的兔子》。毫无疑问,这是一部影响一代人的惊悚片,给广大学生群体留下了一生都难以抹去的恐怖回忆。记得那群起的&疯狂的兔子!疯狂的兔子!&始终在耳边回响,绕梁三万日,余音不绝。直到今天我都没有想清楚,以一个二十岁的老少女的思考力都无法琢磨明白,编剧究竟想要表达什么,难道就是一种正义战胜邪恶,大义凛然的姐姐为了挽救被洗脑的弟弟而不惜舍弃生命的伟大革命情怀么?!顺带着给一代祖国的花朵,七八点钟的太阳制造一个关于&瞎玩游戏就完蛋&的恐怖警告?不得而知。
李贝贝:可怜的兔子。
张吉:&&你们没看过这片子么?!
宋曜町:我只玩儿过愤怒的小鸟。
张吉:你们有没有童年!还是你们的小学领导都太有良知了!
宋曜町:我们小学领导忙着评最美教室去鸟。
李贝贝:难道只有上了岁数的才知道吗。
张吉:哦不&&
李贝贝:噢,我错了&&。
钟山:弱弱地说句,我看过。
张智雄:接下来,让我来盘点今日最奇葩&&第一名《铁拳》。算了真不想多说了,这是美帝国主义侵蚀中国人智商和审美情趣的重大阴谋。凭什么开头似乎很牛的大反派最后与男主见面时被瞬杀呀!凭什么铁匠断了双臂之后装了对铁胳膊再回忆回忆当初在寺庙里的生活就突然逆袭无坚不摧了呀!凭什么要作践阿祖当个太监决斗的时候还跟正派三人里最烂的一个打姿势还那么丑最后还死的那么荒唐呀!那个什么最后出场的豹帮!手下说英语,首领说不像汉语的汉语。一帮人就站在山头打酱油!一直打到三个正派绝杀了反派啊!满目都是酱油海啊!&
宋曜町:阿祖怎么死的?
张智雄:铁链被转速很慢的齿轮卡住,然后我就一脸茫然地看着阿祖一点一点&&真的是&一点一点&被卷进齿轮绞死&&
李贝贝:我没看过这个。但是看着吴彦祖这么凄惨的死去。我也不想看了&&&
李贝贝:大家看《暴雨将至》了吗?其中有个情节,我真的无力了。女方对男方说,我有孩子了,男方憨厚地笑了,然后傻傻地问:是我的吗?那男的老婆婚外情,他还原谅她,真是喜当爹啊。然后马上发生枪战,喜当爹的还死了!
钟山:不要剧透&&我上了新稿子,快去看哦。^-^
李贝贝:这表情&&你也喜当爹了吗?
李贝贝:好我不说了&&还是正经点。除去我那些不靠谱的吐槽,对这部电影,我还是存在着很复杂的情感。说来惭愧,在看完之后,我并不十分得其意。所以去搜索了豆瓣的影评,粗读下来,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其中很多的深意。但我的忽略也不无原因,三个故事,前两个各自占半个小时,且粗看来根本毫无联系,搞得我一头雾水。虽然第二个故事开始时,女人的桌面上有第一个故事里修士的照片,但还是让我浑然不知所云,且故事情节本来就拖沓,进展十分缓慢,甚至让我慢慢地都失去了疑惑的感觉,也不想知道答案了,只剩下因为无聊而来的急躁。但在看完影评之后,我仔细回想,也确有几分道理。影片的背景复杂:&1992年,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解体,分离成六个独立的共和国,有着两百多万人口的马其顿共和国便是其中之一&&&民族矛盾,一触即发的战争,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整部电影,暴力与血腥也无处不见。影片开头引用的诗句,很得我心&&&当鸟群飞越过阴霾天际时,人们鸦雀无音。我的血因等待而沉痛。&似乎也奠定了整部电影的基调,也许也正是它的导演乃至在真实的历史中,处在那个特殊时期的人们的真实心理。而强挤出耐心看完这部影片后,终于了解到这三个故事的联系与内在,虽然拖沓缓慢,虽然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编剧还是巧妙的,用一句开头神父的喃喃自语来形容再好不过&&&时间不逝,圆圈不止。&所以我想写小说也是一样的道理,抽丝剥茧的情节固然娓娓道来、精华暗藏其中,但是似乎在暴雨将至之前没有一点的波澜涟漪让人小作振奋,也实在难以忍受。由此看来,电影是好的,但还是需要耐心的好的观众。幸好我最终还是迫于&任务&的压力欣赏完了它。
钟山:你太剧透了!
李贝贝:谁让你不早看!&
张吉:好吧,既然大家都没有说令你拍案叫绝的神编剧,那么我再说一个好了&&《Sherlock》!难道你们不觉得BBC这部迷你剧拍得让人欲罢不能么?!卷福那大长脸!潮爷那傲娇受的样子!(喂喂扯远了)当时看第一集的时候就觉得这剧超牛X,当我看到第二季的第一集的时候!当我看到编剧那样处理Sherlock和Adler的关系的时候!我就震惊了!还有谁能想到前两集里那不时出现的龙套小gay就是终极大boss&&教授Moriarty!后来查相关资料才知道原来编剧大人之一就是演哥哥Mycroft的那位神!无比期待第三季,且看神编剧如何令Sherlock起死回生!啊,BBC真的是出精品剧啊~《黑镜》也是其中翘楚啊~短而精~膜拜~
李贝贝:每季3集,每集90分钟,听着就很神了。&
张智雄:再来一弹!主人公是一个超市主人,社会主义好市民有木有!有一天一个职员在他超市被剥皮了,于是他决心成立联防队抓出罪犯打击犯罪。后来发现剥人皮的尼玛是外星人&&后来就是打外星人的故事了。外星人的据点尼玛是他的超市!从超市入侵地球的大计!后来&&后来他们打不赢了&&尼玛居然队友中有个就是外星人!受人类文化熏陶果断开始帮他们坑队友。最后完爆外星人,拯救了地球家园。
李贝贝:这是?
张吉:《新邻里联防》。
张智雄:一部电影的剧情呀。讲的是一群逆袭的普通人担负起拯救地球的重任,并成功策反了一名敌方人员从而取得胜利的故事。
张吉:编剧现在正在内地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这是一个好现象!也希望大家都去多多关注各种编剧嘛~虽说《泰囧》各种奇葩,但终究还是12亿票房摆在那儿,引用徐铮后来说的吧:&中国的好编剧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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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扯淡】玛雅大哥你靠谱么?
张吉:说到玛雅人关于世界末日的预言,我最开始听到时想到的诺查丹玛斯预言年的末日说,虽说诺查丹玛斯这个很碉堡的预言大师准确地预言过肯尼迪遇害二战什么的,但是年却没有末日。这个还是看小丸子的时候知道的&&不过假如有世界末日,你认为会以什么方式结束人类文明?是像《》里面那样天崩地裂,噼里啪啦掉火球么?
钟山:说起末日预言我忽然就想起了上次我写的被无情毙掉的《神爱世人》,果断是拉斐尔一个技能秒掉全人类&&我觉得如果是&盖亚&要灭世,一定会选择死神来了这种方式。死神来了也只是一种方式,具体应该是:世界蛇的意志不再倾向于第五文明的人类,我们不再是主角,主角将被其他文明夺走,当然,我们也可以夺回来。
张智雄:死神来了太费事,好像女娲造人,造一两个还可以捏,造很多就甩泥了。假如不是自然因素,而是因为另外一种文明形态介入的话,灭亡形式肯定会统一且先进。比如一下闪光然后全死那种(类似天使灭世)。但假如这仅是一种单纯的自然更替现象的话,可能会很多种吧,洪水啊,地震啊&&地球发起脾气来会有多种外在表征。我们家那块(湖南)肯定洪水是首选啦~这边就来个级地震什么的吧!悲哀
李贝贝:其实我在想世界末日了会不会又暴露人性的黑暗啊?比如,反正都要死了,我要折磨那个我讨厌的人&&&
钟山:肯定会出现的。还有各种抢劫神马的,我没有杀过人啊,死之前杀杀人过瘾什么的&&
张吉:现实一点的,那你们相信会有世界末日么?像恐龙那样的霸王都被团灭了。
钟山:其实我觉得世界末日更像是一个大阴谋,挑起人类的恐慌与不安。传说人类的意念力是很强的,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玛雅人安插了一个所谓的&末日预言&,其实只是想让大家心中都有那么一个念想,如若全人类在潜意识中都认为末日将至,那么末日也就会真的来临。一切都是玛雅人的阴谋!!!可能就是亚特兰蒂斯文明想要重生,我们是所谓的第五文明,就现在的科技而言无法真正了解以往的文明到底如何,也就不知前四次文明到底是如何灭绝又有没有重生。传说中第一文明是三眼族文明(忽然想起了三目童子),而我们人类脑子里的松果体特别像第三只眼睛,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呢?
张智雄:也有可能的吧,据说玛雅文明也是一夜之间消失的啊。会不会地球只是某个外星文明建立的实验场所,一定时期就回收一次,就如曾经的玛雅文明那样,无声息地消失,然后下一个文明开始,然后他们也以为他们是地球的第一群主宰,然后到了一定阶段又消失,然后,然后&&周而复始&&
邹亚鹏:末日多好,大家平时都那么忙,该歇歇了。三某闲云野鹤,愧来世上,匆匆而过,不思不量,不求有功,只求无痕,今若天下皆没,倒落个干净。我有一哥们境界特高,当我问他假如明天世界末日他会做什么的时候,他幽幽回我:明天就末日了,你想做什么,不累么?顿时我就觉得我这闲云野鹤的劲儿,败了&&
张吉:不过似乎现在你要是不提今年是末日年,没点儿末日感想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对此,你们怎么看?
钟山:就如同我最相信的&意念说&(好吧这是我自己编的),末日思想不管怎样已潜移默化地深藏在大众的潜意识中,到底是玛雅文明还是亚特兰蒂斯文明想要借机会重生,我们是不知道的。很多人认为在言语中聊聊是很有趣的,只是把这些当做茶余饭后的玩笑,殊不知潜意识中已根深蒂固。就像,迪迦奥特曼最后获得全人类的祝福重生一般,集万众的信念于一身,这也是为何佛教道教要广修庙宇让大家来祭拜的原因吧。
张智雄:我没觉得靠意念能让我数学分析考满分啊谁敢说我的意念不够强我跟谁急!
张吉:如果号真的是世界末日,你在那最后一天会做些什么?
李贝贝:要是我的话吃吃吃!然后买买买!然后抱着我爸我妈他们~要是有男朋友不介意一块儿&&
钟山:我会疯狂寻找末日的原因!死也要做个清醒鬼、明白鬼,不能不明不白就死了。
张智雄:我会回家,和爸妈奶奶在一起,跟好久不见的朋友打电话。等前兆多了就回家,不是现在流行一个段子:说中预测号日本地震,号军事政变,号欧洲爆发难治愈传染病,号美国黄石公园火山喷发,号末日。如今号日本地震了,昨天也什么军事冲突了&&瘟疫神马的一有&&但是,过不过四级都得庆幸,这话不假!
张吉:不还说因为存在时差,所以四级你们考定了&&
张智雄:我了个去也!
钟山:我觉得网上用文科来证明末日论是假的这一说法真是幼稚无比!自以为说得很有道理,其实不想想看玛雅人当时哪有时区什么的说法。所以如果真有世界末日一定是按照玛雅人的时间来算,全世界一起&&轰!
张智雄:不是说玛雅人的预言是用的太阳历吗?时区是人为划分的,可是&&可是时差貌似是客观存在的吧&&
钟山:所谓科学,有时也是一种迷信。我们现在定的时间什么的是按我们自己的,如果很多年以后别的文明有了新的时间标示,他们用他们的时间来算我们的时间,那我们的岂不是也成了他们口中的&用科学来说不科学&?如果有世界末日,注意,是如果,那么时间肯定是按玛雅人的历法,而不是我们的历法。时间本不变,变的只是度量单位。
张智雄:又有什么&闰年说&&&再次话说:貌似有听说,玛雅人其实常用的是自己的历法,但很多重要的纪年是用太阳历,比如&&据说他们的太阳历和我们的误差已经非常小了,所以闰年这东西应该是知道的吧?对于历法偏差就一个解释:当时太阳转一圈不是一年&&所以时间不会是问题啦问题是&&有没有。
张吉:就像我曾经在街角巷尾惊鸿一瞥的买买提大哥,估计他坐拥一车价值上万的不动产就不会有咱们这些庸人的顾虑,有时甚至觉得他往那一坐,双手一交叉护在胸前就是一种炫富姿态,令人无法直视。即使世界末日真的来了,抱着一车营养价值六颗星的切糕,也可以用超强的霸气横扫崩山碎石、洪水火球。当然咱们没有切糕,那就人手备半斤瓜子,在号来临时之际,用邓爷爷的至理箴言&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来看看玛雅大哥究竟靠不靠谱。
(图片来源自网络,观点来源自原创众精神病&&)
【故事接龙·转】羽(最惊天的耳耳)By钟山
六月二十八。午夜。程家府邸。
程灵期推开卧房的门,先是愣了愣,后又笑了笑。
他看到房里有个人,一个身着青衣腰佩长剑的男人。
竟是已经死了的夏子翊。
那个桀骜不驯的夏子翊。
看到程灵期进来,夏子翊也笑了。
两人的笑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眼睛弯成一弯月,嘴角轻轻上挑。
&来了?&程灵期关上门,坐在桌旁的凳子上。
&来了。&夏子翊也坐下来,将剑放在床上。
两人就像赴约前来对弈的老友。
也许他们亦现在正下着一盘棋,一盘更大的棋。
&小夕,怎样?&夏子翊开口。
&死了。&程灵期微微一笑,好似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亏她还那么喜欢你。&
&喜欢我?&程灵期冷哼一声,&喜欢我还在每日的饭菜里下&相思断&。&&&
相思成苦,最苦相思。既是如此,何必相思。不如一人西去,一人了无牵挂。
&她没有用别的毒而是用&相思断&想必也是真的爱你吧。无色无味的毒,十日生效,毒发时中毒者更是毫无痛苦感呢。&
&是么?&程灵期笑笑,不置可否。
&好了,那么灵期,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夏子翊起身立在窗前,夜空繁星点点,他面无表情。
&接下来?夏明川已经死了,作为他唯一关门弟子的你,已经可以名正言顺继承他的基业了吧?&程灵期亦起身,拍了拍夏子翊的肩膀。
&大半杀手已入我手,只是,&羽&只听夏明川一个人的命令&&&
&&羽&?那个最神秘的分队?&程灵期皱了皱眉头。
&除了夏明川外,没人知道他们是谁,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有几人,也许就连他们自己也彼此不认识。他们就像一把染满毒药的尖刀,始终藏在阴影中。见过的人,早已成了死人。&想到那些可怕的杀手,连夏子翊都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确实很棘手。刀可以伤人,也可以伤己。如果不能将他们收入囊中,那就只能将他们毁灭。&程灵期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有一件事,我总觉得有问题。我要去确认一下。哥哥,你自己小心。&程灵期走到门口,顿了顿,而后打开门大步走出去。
夏子翊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仍静静立在窗前,待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黑夜中,这才叹了一口气。
&弟弟啊,你想当皇帝,但这世上又有谁不觊觎帝位呢?&
话音未落,夏子翊忽地转身走到床边,在床沿摸索了一会儿,而后猛地掀开。
床下竟然有个暗格。
暗格里竟然有个人。
一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该叫你师姐呢,还是该叫你&羽&?&夏子翊伸出左手抬起小夕的下巴,戏谑道。
小夕嫣然一笑,澄澈的眸子里闪动着摄人的光芒。
夜空阵阵羽鸣,又有谁鬼胎心怀?
十年前。夏家。无尘阁。
&怎样才算是一个真正的杀手呢?&父亲端起一杯碧螺春,缓缓饮下。
&真正的杀手?&小夕喃喃自语,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也是自己不愿想罢,多年的刺杀生涯自身都处于被动,不用去想要杀谁,也不用去想为什么要杀那人,只需每日接过父亲给的写着不同人名的纸条。纸条被火烧尽,人命亦成飞灰。
不等小夕缓过神来,一旁桀骜不驯的夏子翊噌地站起来,拔出长剑,略带稚气的侧脸抹上一缕金色阳光,煞是好看。
&真正的杀手当然是有最强的武艺,敌人再多也能尽数斩死的人!&夏子翊昂起头,骄傲地大声说道。
父亲笑了,笑得比此时的阳光还灿烂。
父亲笑些什么,子翎说的到底是错是对,他不回答,小夕也不问。
(图片来源自网络)
七月十一。夏家。无尘阁。
阁中无尘无垢,一如十年前。只是物依旧,人却不再是前人。
&师姐,你才是一个真正的杀手,绝世无双。&
夏子翊坐在地上把玩着手里的白瓷药瓶,打开瓶塞倒出几颗黑色丹药,嗅了嗅。
身着华服的女子抿嘴一笑,轻轻道:&子翊啊,我可没到你那种千军万马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我只是一个武艺稀疏的弱女子而已。&
夏子翊用力将两指间的一枚药丸捏成粉末,粉末在阳光中翻腾起舞,美不胜收。
&那不过是拙劣的武夫罢了。以前是我太幼稚,真正的杀手只需以最合适的手段杀掉最合适的人,不必有什么高强武技,也不必屠戮百人而自己毫发无伤。&
&所以,把&羽&交给我吧。我将用他们来夺得帝位,而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况且,你真的认为我是&羽&?&
华服女子咯咯笑出声来,而后挑起裙摆。
阁楼里像是突然绽放出一朵朵惊艳绝伦的花。
夏子翊跟着小夕的舞步打着拍子,道:&为什么不呢?除你以外,还有谁能赢得夏明川的信任?&
&既然师弟都说我是,那我就是好了。&小夕停下步子,巧笑倩兮。
夏子翊微微一笑:&那么师姐,程灵期的人头和过去的记忆,你选择哪个?&
&当然是两个都要喽!我可是个贪心的女人。&
大把大把的花重新在楼里绽放,妖异而又美丽。
七月十五。午夜。程家府邸。
程灵期强忍住疲倦,推开卧房门。
屋子里有个人。
他以为是夏子翊,可惜不是。
是小夕,那个他亲手杀死的小夕。
程灵期笑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看到我,不觉得惊讶么?灵期。&小夕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静谧。
&不觉得。既然夏子翊能死而复活,那么连尸体都消失的你就更有可能再出现在我面前。&程灵期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小夕眨着眼,道:&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如果你真的要杀我,也就不必来这里了。&程灵期笑道。
&隐忍了这么多年,当我发现夏子翊并没有死时,我就知道我输了。&小夕坐在床上,声音包含疲惫。
&你知道他没有死?&
&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不是他的尸体我还是认得出。&
&嗯?既然你明白是我和他的谋划还为何还要赴约与我?&
&我在赌。赌夏子翊需要我的力量,他会救我。赌你也会发现我的力量,你也需要我。&
&那么,你真是赌赢了。&
小夕叹了口气,道:&有惊无险。&
&你又怎知道我现在不会杀了你?&他仍在笑,说的话也像是玩笑。不过小夕知道,也许下一刻眼前的男人便会拔刀相向。
&你不会。夏子翊已不值得你信任,你需要一个更值得信任的人,除了夏子翊,只有我才拥有整个夏家的继承权,也只有我才更值得你信任。&
&和我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我会帮你除掉一切阻力,朝中大臣,甚至是皇帝。程家本就手握兵权,想必早已准备好一切。而我,只需要一个庇护,能够让我安安静静生活一辈子。&
&那夏子翊呢?我不信你俩没有任何协定。&
&他需要&羽&的力量,作为交换,我得到你的人头。&
&那我不就更应该杀死你了?&程灵期站了起来,微笑着拔出了长剑。
小夕慢慢靠近程灵期,视那锋利的凶器于无物,柔声道:&我要你的人头,可并没有说是要死的还是活的不是么?&
&果然是你的作风。&
程灵期丢下长剑,伸手搂住紧贴在身上的小夕。
七月十八。骤雨初歇。枫桥。
才是清晨,过往来人并不多,长桥笼罩在烟雾中,从远处看像极了一条白龙。
龙首上站着个人,浑身黑衣,脸亦被黑纱遮住。
龙尾上也站着个人,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他白衣白袍,衣摆随风起舞,像极画中的仙人。
龙首的人不说话,龙尾的人也不说话。
往来的人越来越多,两个奇怪的人站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周遭的人不自觉空出地儿来,好让两人可以望见彼此。
白衣男子终于动了,他迈着不大的步子朝对面走去,左手伸进腰包掏出个青铜色的东西。
一片羽毛,黄金羽毛。
黑衣人毕恭毕敬地低下头,白衣男子在黑衣人身旁站定,耳语了些什么,随后又跟着人群离开。
黑衣人仍在原地,不知不觉化作一尊雕像。
(图片来源自网络)
七月十九。午夜。夏明川墓前。
&怎样?&小夕左手轻轻摩挲墓碑,似要读出上面刻着的字。
&师姐,你果然是&羽&呢。&夏子翊像是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一般把玩着手里的银羽毛。
&对了,你是怎么杀死父亲的?&小夕问得漫不经心。
夏子翊等大双眼紧紧盯住小夕:&不是你下毒杀死父亲的么?&
小夕惊骇地捂住嘴,颤着声音道:&不是你,那会是谁?难道是&&&
&是谁?&夏子翊也紧张起来。
&是,凤凰。&小夕低下头,捏紧拳头。
&&羽&里的人都是以鸟为名,我是&鸦&,可在我之上还有一个杀手&凤凰&。他才是&羽&中最强的杀手。&小夕的指甲嵌进肉里,几乎流出血来。
&那个人已经很多年不曾出现过了,我本以为他已经死了,我本以为他已经死了&&&小夕低声喃喃,忽地双手抓起头发疯狂撕扯起来。
&谁是&凤凰&?&夏子翊急急按住小夕的手,让她再无法动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小夕的眼睛变得呆滞起来:&千算万算,想不到多出只&凤凰&&&&
夏子翊垂下头,喃喃:&未知的敌人?这可真是个大麻烦&&&
夜已深,小夕跪在墓前,嘴角上挑带过一丝诡谲的微笑。
谁是凤凰?
【故事接龙·承】虚妄之绊(如果在残忍中开花)By李贝贝
小夕身着宴会华服,穿过长长的走廊,步履轻盈,裙袂上大朵大朵色泽光艳的花朵随之摆动,好像要一簇簇地拥到你面前来似的。
她正欲开口唤父亲,却看见他的目光紧锁在庭院里舞剑的少年身上,于是便不便叨扰。小夕淡漠的瞳仁里映出夏子翊随剑起舞的身影,竹青色的长袍在空中划过冰冷的线条,一剑一剑皆是直索人命的凶残。父亲的目光也是如此的凛冽,夹杂着种种不可深测的神色,那深深的笑纹却陷了进去。
夏子翊是谁呢?
小夕不止一次揣测过这种问题。但是正因为她不多言语的性格,父亲才会格外的喜欢她,才把她从贫民窟里的众多孤儿中挑选出来悉心栽培抚养。
她不会开口问这种问题自讨没趣。
此时,夏子翊收住了剑,反剪在身后,缓缓地走来。父亲端起紫砂茶杯,吹拂开氤氲热气,轻声道:&程家此行,子翎可有把握。&
夏子翊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得乖张不屑。他轻佻地看向小夕,&师姐,怎么我这么辛苦地练完剑你也不给我看茶的?&
小夕垂下睫羽,淡淡地说:&子翎还是好好休息吧,好好准备今晚的行动。&
&小夕大可不必这样万分嘱托。程大人?&夏子翊飞快地挥剑,刀光宛若一尾银色的剑鱼狠狠地劈在身旁的大树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小夕,今日小心啊。&父亲对于夏子翊的狂傲并未做出什么反应,只是起身拍了拍小夕的肩膀,然后走向自己的卧房。
&今天的行动很不一样吧?&夏子翊问,小夕微微点头。夏子翊轻狂地笑了两声,&师姐竟是也在怕?&小夕抬起眼帘,尖锐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下。夏子翊嘿嘿笑了两声,取下自己腕上的檀木佛珠,拉起小夕的手,松松地串到她纤细的皓腕上。&这就是子翎唯一的宝物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暂时交予小夕保管吧。&
小夕把手抽回,让宽大的袖子挡住自己的手腕,然后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离开。
夏子翊斩尽百人冲到程府内院,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姿态扭曲的尸体,他的利刃滴落着清冽鲜艳的血滴。他邪气地笑着,轻蔑地看着不远前瑟瑟发抖的老头,&程大人,到阴间诉苦的时候,不要忘了是我夏子翊杀了你哦!&
话音毕,程大人脸上的恐惧更像是一种扭曲的惊诧与难以置信,&子翎?!夏明川他到底在做什么!&
夏明川?夏子翊也不由得怔忡住了,这不是父亲的名字吗?这老头怎么会知道父亲,他已经退隐江湖多年了,自己和他的关系也少有人知道才对&&
不等夏子翊想清楚,旁边闪过一道刺眼的刀光,直刺他的咽喉,夏子翊反应极其迅速地挡住,这时另外一边也冲出来一员猛将,刀光剑影一时难以分辨。
没想到程府有这等高手,夏子翊本来在斩杀了数百守卫后就有些体力消耗,而这两个不知什么时候赶到的剑客,一对一来说他要战胜对方并不十分艰难,但是&&
夏子翊节节后退,已然无法还手,而防守也变得开始吃力。终于,他不慎露出了空隙,一道凛冽的剑光几乎闪花他的眼&&
&小心!&程大人不知何时冲了过来,奋力推了一把剑客,剑锋偏转,夏子翊一侧身,还是不慎被刺破了手臂。
&大人?!&剑客惊诧地看着程大人,程大人呆呆地张着嘴,脸上是惊异与悲痛交织着,他一时半晌无法言语。
夏子翊趁着这个当口,狂奔出程府内院,迎面而立的是小夕,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无比惊讶与紧张。
夏子翊心里有一瞬间的慌神,但是他还是迅速收回目光,轻功一跃,飞上屋顶,慌忙之间,瓦片咣当着地,他看见身旁的男人对他复杂的眼神,他冷冷地回应了一瞥,然后迅速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之中。
他看不见的,是小夕身后那成群的救兵。&
小夕回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点伤口,父亲却好像并不奇怪,只是对她慈祥地一笑,便回到了房里。
夏子翊看到小夕,惊讶之余,却看不到一点愧色。
小夕也并不介意。在生死面前,感情算什么。如果换她在夏子翊那个位置,她一样会毫不犹豫地逃命吧。
这就是杀手,只须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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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还是没有问程灵期为什么救她。她潜意识里知道,她问与不问,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那么还不如不问。
她能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却无法控制自己日益沉沦的感情。
她常常与程灵期幽会,或许父亲是知道的,可是他却没有提起只言片语,日子还是照常地过。却再也没有提起再刺杀程大人的事,程大人那边也风平浪静的,没有来追杀他们或是怎么样。
其实,聪慧如小夕,早已嗅到这其中的危险气息。只是她之于程灵期,道行还是太浅。他让她蒙蔽了双眼。
那日,无限缱绻的时候,程灵期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她的黑发。他说:&帮我杀了夏子翊吧。&
小夕睁圆了眼睛。
&他是我的胞兄,有他,就不能有我。&程灵期抬起小夕的下巴,&你愿意没有我吗?&
胞兄?那父亲当时带夏子翊回来,是否不只是个偶然。昨日,她在门口听见父亲和夏子翊激烈地争吵着&&
夏明川,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夏子翊如是咆哮着。
小夕摇了摇头,像是在回答程灵期,却又更像是要把那些疑问在自己脑海中驱散。她不笨,只是这些问题,都与她无关,她不愿去追逐这些无意义的答案。
程灵期圈她更紧了些,&世界上最厉害的杀手只能有一个,程家的霸主只能有一个,那都是我。小夕,待我成为了最厉害的杀手,我就娶你。&
&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天下高手如云,层出不穷&&&程灵期用一根手指堵住了小夕的嘴,不让她再倾泻眼底的忧伤。
&除非让我杀死最厉害的刺客,我才会回来娶你。&程灵期说。
小夕只觉得身体的所有都像被抽空了。
手里,那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不停地滴落,滴落。
她的心里充满了爱,这绝望的爱,悲哀的爱。
【故事接龙·起】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阴谋端倪)By张智雄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她自然是知道的,走出这间杂乱破旧的小木屋,她便得到了她所想要的一切。青紫色的瘢痕陈列在男人的脸上,肆无忌惮地嘲讽阴谋。她终究是下定了决心,此刻&&或者,她便是笑着,大概也是正确的。
然而下一步,该往何处&&
她厌倦了,她不再想,也不敢去想。该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她害怕死亡。偶尔会变得残忍冷酷,然而那些时候她是对的,杀掉该死的人,仅此而已。她和子翊一起长大,却如同来自两个世界般,从未有过太多的交集。乱世里挣扎的平民自是不该有太多不合时宜的枝节的。偶尔有人来雇他们杀人,因为政治纷争或者家仇国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手法精湛,声名远播。这是他们的职业,他们赖以为生的东西。这个世界黑白分明,平民身后是压迫者,而他们隐于暗处。
那些天,她始终不愿去见他。他是真正的杀手,并且和子翊不同,他无需为了生计杀人。父亲是朝中大臣,而他自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幼时读书习字倒也过得温顺,凭着家门得了个上上品的称衔。怎料后来迷上了击技,性情变得暴戾起来,遍访高手,只为求得道上的盛名。他是在一帆乌蓬上得知夏子翊的死讯的,船家见他器宇不凡,自是愿与他聊。初夏的天空澄澈干净,而他的心绪不似这湖水,莫名的情绪占据脑海,空气也似在搅扰烦闷。他从袖口拿出一串光亮浑圆的佛珠,放在鼻前嗅了三番,闭起眼来,才总算平静了些。
算起来,也该是时候了。她回到以前的居处,台阶前暗生了些羞涩的青苔,在里处躲避着骄阳。父亲的墓荒草丛生,而碑上鲜红的漆也沾了些灰土,不再盛气凌人了。她不忍去忆。是某个清晨吧,父亲牵回来一个男孩,稚气未脱却咄咄逼人的神态让她不自觉感到些厌恶。他失忆了,父亲告诉他,以后他就是夏子翊。
长大些便能将父亲的用意猜到几分了。子翊天赋极高,无论剑术,抑或作为杀手的心性&&唯一的缺憾是行事过于张扬。父亲说,他早该猜到。清茶不待冷去,老人很悠闲,在远处观望舞剑的少年,然后微颔着不吝笑意。她大抵是明白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当年的男孩多半是被父亲下了毒,虽然不愿意,可她仍需承认,父亲不是什么善人。当年她是孤儿,被父亲收留,而他来的时候仅从衣着上便能窥见家门明细。多许年后她是用毒高手,传承自父亲的技艺高绝超群,于是她知道一个人的记忆是多么脆弱,只消一蛊&&所以不由得怀疑。然而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她并不在乎一个不相干的少年,从来都是。
与他的遇见算是一场巧合,却也勉强称得上必然。程家为灵期行了盛大的免冠礼,朝中的同僚自是不敢悖程大人的面子,于是当日程家府邸灯火通明。没人为那两个多出来的年轻人感到不妥,他们同样衣着华贵举止端庄气度不凡,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来此,只为了接下来的死亡。
所以当终于有人发现他们旁边醉倒的人再也唤不起了时,恐慌即显得微微夸大了些。跌跌撞撞四处乱跑的人疯了般叫嚷,全然失了道貌岸然的风度。灵期坐在屋顶上看着他们咧嘴笑着,虽没出声,却看得清嘲讽。
&一个,两个&&嗯,还差一个&&&她举目四处望了番,嘴角略微浮出些许笑意。子翊已经给出了暗号,以他的身手,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便能完成父亲交待的任务,而她,不过是为这场恐慌制造了点前奏。她轻松地抬起头来,月光皎皎,晚风并未因几个人的死去而变得压抑,身上的华服很合身,若不是场景不允许,她大概便能孤芳自赏般地在原地旋动几圈,看裙摆在夜色中绽出凛冽的花。然而不经意的瞥见打断了她的惬意,他姿势慵懒地半卧在屋顶上,轻轻地将眼神置于她的身上,未有其他动作,不过嘴角上扬着,笑意说不清是轻浮还是温暖&&
近处传来了一阵嘈杂。一个少年从里厢冲出,紧紧捂住似被鲜血浸染的袖口,撞开了周遭的人群后跃上房顶,匆忙间踢下了几片瓦来。他在这边回身望去,不由皱起眉,却并未追去。少年亦用余光瞟见,不曾犹豫,只是兀自跳过了几幢房屋,然后消失于夜幕之中。
&子翊!&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一个略显苍老却面目刚毅的男子从子翊出逃的那间房中出来,只沉着声音道:&关门,还有同党!&
说不清有多恐惧,面对急转直下的局势,她顿时失了方寸。后续的种种大抵是记不清了,唯一的影像是最后那刻&&灵期在她身前挡住了义愤的人群,冷峻站着,到了人声淡去时才说话:&她是我请来的客人。&
若要说这世间有什么是真正美好的,她不会犹豫,想起的永远只能是那抹并不隆重的笑意&&她从那刻起开始奢望自己的命运,开始奢望奇迹。毋须理由的,即使万劫不复。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这是在无人时,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夏子翊。嗯,他叫夏子翊。&她并不曾想到,自己竟会羞怯到这般形状。
&哦&&他便是那个夏子翊&&&
周遭静谧,而她无需多想,她只愿静静站着,多一刻也好。远处的叶子在夏季的风中沙沙作响,而她站在父亲的墓前,竟忘了该往哪去。他一遍遍想起子翊死时扭曲惊诧的表情,恐惧感仍旧挥之不去。她不知道这样做正确与否,仅是捍卫一点私心罢了,她想,然而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淌下,不为悲悯,不为悔恨,只是没来由的&&
&小夕&&&背后响起熟悉的呼唤。无论何时,只要是存在过的瞬间,耳畔有他的声音,她便感觉安全。她终于止不住独自抑制了很久的情绪,开始痛哭起来,肩头一起一伏,伴着沙沙作响的枝头,谱写哀伤的韵律。而后是回转身躯,不犹豫地扑向了他的怀中。安全了,不明出处的感觉。
伴随腹间的一阵剧痛,血色包裹了眼际。她怀抱着他,而他笑意依然。
&确实没想到,你竟能杀掉夏子翊那样的高手。不过现在,我才是第一了。对不起,小夕,谢谢你的垂爱,而我不过是一个杀手。你知道吗,真正的杀手&&你们都很强,然而你们都不约而同地败给了自己的羁绊,很可惜啊&&&
(图片来源自网络)
眼睛阖上前,她忘了哭泣。手心中有什么东西脱落,坠在草丛中,发出窸窣的声响。她看过他的脸,不知为何,原本应是迷人的微笑,此刻却换上了难以言喻的悲悯。记忆决堤&&
他说:&除非让我杀死最厉害的刺客,我才会回来娶你。&她想辩白些什么,口中喃喃着,却说不出话,眼泪不可抑制地往下淌,抉择面前,人显得脆弱不堪。
&不!不要去找他!他会杀了你的!&她忍不住,歇斯底里&&那是她第一次朝他吼。&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告诉你夏子翊的行踪!&
他默默地叹气,然后轻轻地抱住她。&别逼我&&&
是很难的抉择,然而她依旧选择了万劫不复的做法。子翊瞳孔涣散的那刻气氛压抑,她一遍遍地轻叹着:&对不起,对不起&&&天空怒着,泼下大雨,闪电玩笑似地擦亮她惨白的脸,命运伊始时,结局便如初定了般&&
他将她瘫倒的身躯护住,然后轻轻陈在了绿草如茵的地上,不经意间他瞥见了什么,拾起,竟是一阵哑然。
那是一串染血的檀木佛珠。就如他藏在袖间的那串。其中一颗被人用利刃刻出了痕迹,灵期一眼就能辨认,不是普通刻刀的手笔,而是杀人的剑刃&&&好手法&&&彷佛情不自禁的诧叹。
&夏&&子&&翊&&&他努力辨认着,然后轻声念出。夏季的风暖暖的,他甚至闻到了幽香。
程家府邸。苍老的男子目光呆滞,静静地捧着那串拾到的檀木佛珠,许久都未吐一字。他似有些不耐烦了,转身要往回走。
&你们兄弟两啊,和我当年一个性子&&咋就不学好呢&&咋就不学好呢!&男人说着,竟嚎啕大哭起来。他有些疑惑,&兄弟两?&然而仍只是表情木然地推开门走了。他有些迷惘,事到如今,追寻已然断绝,下一步,该向何处&&
夜空澄澈得很,谁在策划阴谋&&
?期末巨献?【故事接龙·引】始即终(一切的一切就正反合) By张吉
直到雨水被风从窗外掠入,敲打在她的脸上时,她才意识到,下雨了。
她没有动,仍是盯着床上躺着的那个男子,瞳孔中无星无光。
雨势越发得大了,将她的衣衫淋湿,她听着这簌簌落雨,握紧手中始终攥着的檀木佛珠。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在一瞬间照亮她同样惨白的脸。
嘴角有凝涸的血。
几乎是战栗着站起,拖着受伤的双腿,颤颤巍巍地向床上的男子靠近。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
她借着闪电的光亮看清了男子的容颜,那双如吸收了千年月华的古井般的眸子紧闭,薄唇苍白干裂,面上的青僵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
她伸出手,颤抖着用指尖隔着一寸的空气描摹他的轮廓,眼中渐渐蒙上一层水雾,额发尖滴落的雨珠顺着脸颊流下,是预演的泪。
&子翊,子翊,对不起&&&
她说着将头靠在男子不再起伏的胸膛上,像是想用自己滚烫的泪来温暖那颗永远停止跳动的心。
【导语】见过听说(听个疯子说,我要革命我要解脱)By张吉
听个工人说&好久没有喝过可乐
听个商人说&今天该吃点啥呢
听个保安说&他一月能赚八百多呢
听个小姐说&她一月八千真的不多
听个要饭的说&他手机换了好几个
听个下岗的说&他呼机都还没有用过
听个爆发户说&只有大奔能配得上我
听个铁路工人说&我骑了半辈子飞鸽
听个的哥说&我睁眼就欠二百多
听个警察说&我一年罚他几万多
听个小伙子说&要找对象得先有辆车
听个大姑娘说&你没钱就别把我摸
听个小学生说&妈妈我就要这个那个
听个大学生说&吃的不贵爸爸放心呐
听个孩子说&谁耐克阿迪有我多
又听个孩子说&我好想有一个课桌儿
听个老摇滚说&无房无车无存折
听个小歌星说&千八百万有什么
听个大文人说&当代诗歌是片沙漠
听个小诗人说&饿死我也不写小说
听个网络歌手说&我一首烂歌火遍中国
听个穷画家说&我一千张画没人懂得
听个破导演说&拍戏就为潜规则
听个烂演员说&想要成名你得舍得
听个老北京说&爱新觉罗全聚德
听个新游客说&北京烤鸭金边儿刻
听个城里人说&明年他一定如何如何
听个乡下人说&今年的收成挺多
听个混子说&有事儿咱就酒桌上磕
听个傻子说&吃饱不饿我就快乐着
听个疯子说&我要革命我要解脱
听个瞎子说&是谁在唱这首破歌
&&《听说》华子&
笑容定格在一个转角前的初雪。
那之前的夜空似乎永远都是繁星满天,在那之后才明白,那些星子只是浸透墨汁后漏出的垂死光亮。
转角前的黑暗原来是路灯做出的矫饰,现实最高明的伪装。
有时成长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总是有人被消磨了全部好时光。就像钻入耳际的碎语闲言,为你我在这迷宫似的年生中不断地指引导航,直到被冰冷的墙壁撞得头破血流才发现,只有睁开自己的双眼,只有迈开自己的双腿,只有伸出自己的双手,只有交付自己的全部身心,路才是自己的,世界才能清晰完整地呈现在面前。
美满的结局在童话故事里,完美的生活在新闻联播里,但你我活在现实中,现实就是美满与完美,皆不是你我。
绕到堂皇的酒店后,透过暧昧的灯光,看到了最肮脏。弯着腰身下车,接过车钱的手指甲里嵌着黑泥,迎上的笑脸,看到了最善良。身边经过的浓妆艳抹,挎着祖辈的长者笑得妖娆,看到了最荒唐。
一路踉跄一路跌撞,一路癫狂一路慌张。
你听说了么?我亲眼看到了。&
(图片来源于网络)
(背景音乐:《听说》&&&华子)&&&
【论白雪公主的倒掉·王子】王子启示录(找到你了)by宋曜町
毗邻弯婉河畔,是水雾氤氲的平面草原,袁野广袤无垠。尽头处横亘着一所富丽堂皇、装饰考究的巨大殿宇,凭空予人一种空旷的抽离感。就仿佛单单自己一人,站在任一个人的对立之面,无人理解,无人同情,甚至无人过问。这样的钝痛和压迫在雨季时节尤为明显。内里的缺失像是老旧的关节,在冷涩阴雨里打开全身的酸楚,血液都在瑟缩发抖。
我过活在这里。我是傀儡王子,仆人们叫我安德烈殿下。自打孩提时代起,我便失去了伟大的母亲&&我们的女王陛下。是母后生前的贴身女仆将我拉扯成人,父王对我不闻不问不管不顾。我一点儿都不威风,彻头彻尾没有哪一点符合王子风范。父王将我安排在草莽平原西部的一座古塔之中,派士兵将我软禁。幼小的时候,对于父王如此这般的举动我只是表达出了困惑;日臻成长起来,思维亦是逐渐外向,逐渐地,我厌倦了这般囚徒式的生活,开始设法摆脱士兵的监视。然而软禁的严密程度出乎我的意料,多次的试图奔逃,每一回都是被满副戎装的士卒带回,就算狼狈也只有自己知晓。
&王子殿下,陛下待您不薄,您可为何要逃走?&领头的骑士总这么说道。
&聒噪。&每一回重复叨扰的问词,搅得我心烦意乱。
&王子殿下,您究竟固执于什么?&
&想知道,你可?&
&倒并不十分想。&骑士最后总是怪笑道。
夜色入深,腼腆的皓月拿鼓鼓的云彩遮羞,微微的萤光不时照亮。我蜷缩着窝在墙角,内里泛起一股酸楚和仇恨,最终统统转为一丝丝绵绵的无力感。在浓稠的暮色里,似乎一切的伤感和悲怆都是渺小的,因为夜幕的稠郁,会带给我一种难以言表的苍茫。
在极度的疲惫和倦怠之下,我逐渐陷入沉睡。我将我的一切寄托在我的梦境里。因为我过往的悲哀之局已定,现实的困境无法击碎,未来的希望彻底渺茫。故而我沉醉于那无边的梦呓。在梦境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世界,我的王国,我乃我的王。而不知为何,最近我总是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时常出现一名绰约女子,身形影影绰绰,模糊而不真切,那名女子身旁也是断断续续出现一片矮小人士的残影。女子不停奔跑,身形后面有着别人追赶的影子。女子边跑边呐喊:&救救我,不要杀我。&追赶者却恶狠狠地说道:&谁让你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之后立刻传来矮个影子的声音:&别杀她,别杀她!&
黑暗中的女人缓缓止住脚步,脸上似乎噙着诡谲的微笑。&哦?你倒是说说个中缘由?&
听得此话,矮小身影也是不由地顿了一顿,旋即耳畔传来绰约女子悲悯的大喊。
&拉斯斐尔,快跑!&
梦境如出一辙。我亦是记忆不清自打何时开始被这梦魇附身,乃至隐隐间内心底有着浓稠的冲动在汩汩流动。我想方设法要摆脱这种无聊透顶又与我无关的虚幻,因为我所想要沦陷的并非这样的梦境。我需要永远沉醉在梦魇的掌控中,我需要精神上的死亡,我需要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傀儡王子。
然而令我心烦意乱的,是我竟然连同自我的梦境和精神都无法掌控。
软禁依旧,自由不全。我的存在究竟缘何,无人理睬无人哀答。可是逐渐的,我被一种奇异的感触所包裹:心底里总有一响混浊音色在呼唤着我。那声响忽远忽近,令人捉摸不清。同时我有着一道猜测,最近莫名出现的声音与那反复折腾的梦境走着一定的关联,谈不上有着什么证据,只是感觉如此。源自一个对现世失望透顶地孑然灵魂的敏感。
时间消耗得越久,紧迫感便越是强烈,而与那反复重现的梦境的关联却是日益减弱。
&似乎需要我做些什么。&我在心底对自己说。
&你自身都难保了,有着心思担心别人,可是?&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反驳到。
&你出来做什么!赶紧给我回去!&另一个自己现身,怒不可遏。
&哈哈。安德烈,你摆脱不了我的。我就是你哟,就是你自己。你以为我为什么存在?正是你心里懦弱。来吧,来吧,亲爱的安德烈,亲爱的我自己哟。一起吧,一起沦陷,沦陷在哪儿呢?来一场华丽的精神葬礼吧。和这监牢似的古塔一同死去吧!沉沦乃是唯一法门。&另一个我大笑道。
&你以为你是怎样的存在?&
&我即是你。我们乃是一体的。&
&那么便让我亲手将我们的孽缘割裂开来。&我一咬牙,低声道。
&不,不!你不能这样。我们是一体的,我们是同一个人呐!&我依旧拥有对自我精神的操控权力,听得此话,另一个我气色立刻萎靡下来。而我亦是没有再给与他叨扰和聒噪的机会。
剔除了自我情绪的负面因素。我便可以不管不顾,我便能够随我所欲。静下心来,将原本粗糙的梦境尽可能完善得精雕细琢。人依旧看望不清,然而地形却是被我悉数牢记。
我不再停留。叛国也好,忤逆也罢,这一日我决计要提起我腰垮上的佩剑,为自己寻找答案,哪怕一丝一毫。
这一日,阻我者死。&
我驱赶着白马不敢有半分懈怠。腰垮上的佩剑攀爬着森森的鲜血。为了自由,便必须狠下心来。为了人生的答案,或许得有付出哪怕杀戮。
马不停歇地奔波了奔波了半日。估摸着已然逃离了父王派出的精锐的追踪,我才在心底里轻轻吁了一口气,继而一面警惕望着四野周遭,一面将极目所得的地形同梦中所见相较。熟悉的感觉自腹肺间升起。然而当我精神松懈下来的时刻,却是觉得内里有着什么知觉在冉冉消散。夜色渐而深沉,我停马歇息。原野与黑暗无界,黑风直下,任何的温柔也都不复存在。我感到莫名的恐慌和缺失。这一样的感触实在和确实,毋庸置疑,然而我却寻找不出零星半点源头。月儿依旧如此腼腆,绵绵乌云遮下,是暧昧不清的表情。
它在嗤笑吗?抑或是说它能够预见一些未来?
梦中出现的只有那名矮个身影的名字:拉斯斐尔。
真的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存在吗?他是现世的精灵还是别世的尘埃呢?绰约女子又是何人?恶毒的追赶女人?
而这些疑惑,有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我能否真正找到她们。
可是我有着捕风捉影的感触,自我逃离王宫始,我的生命便与他们连同,我便并非孑然一身。就算退着步伐来说,即便一切毫无联系,我亦是无悔。因为我逃离了那里。如此一来,原野上的黑暗便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黑暗。至少与精神之塔的囚禁相比。
醒来的时刻空气中的饱满水汽已然是演变成了浓郁的晨雾。太阳迷蒙。耳畔悠扬而来流水潺潺的音响,飞掠而过的鸟儿亦是收敛向外张扬的内里,驻下足履,乍乍呼呼聆听着诱人的叮咛之声。显得异常美好。看起来,显得如此。
我眼眸微眯。有一些不知所以。
&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我会让那个恶人趁虚而入!她简直是个巫婆,哦不,是恶魔!她没有人的心,谈不上一丁点的善良!哦&&她害死了白雪公主!她害死了白雪公主!&当我的心神被当时的和风魅惑之时,无比粗鲁的谩骂声传了过来。
我立马起身,看到声音传来方向的那个矮小身形时,一时间手足无措。
&拉斯斐尔,你可是?&我试探性地发问。
&呵!你是魔鬼吗?你也专门来取公主的命吗!你这个帮凶!帮凶!&小矮人见到我,脸色变本加厉。对我怒骂道。
&你说的公主?&只当他在自言自语,我也是自顾自地提问。
&呵!她死了!死了!都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一个是巫婆,另一个是魔鬼。哦!天哪,你看看他们对我亲爱的白雪公主做了什么,她们杀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原因只是因为她该死的母亲!&因为情绪激动,小矮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能带我去见她吗?我或许可以试上一试。&我无奈道。
听得我的话,拉斯斐尔先是一怔,旋即转身,步向远处的森林。临走好似不服气地补充了一句&杀了人,又妄想救活她,痴人说梦!痴人说梦!&
约摸半小时的路程在焦急的赶路中显得尤为短暂。一路上我不再言语,思维紧绷起来。
&你真的能够救活公主,说实话?&拉斯斐尔用不放心的口吻对我说道。
&我只想见到她。&内心的不安愈见浓烈。
&公主可不认识你这样一号人物。&拉斯斐尔撇了撇嘴,道。
&她不需要见过我,因为我兴许见过她。&我只能这样回答。
&同我从头到尾地说,可好?&
&从头到尾?&
&彻头彻尾。&我斩钉截铁。
&公主叫作白雪。被后母嫉恨&&这你见到她之后便立马能够明白缘由,逃亡出来后碰巧撞进我家中。第一眼看她的时候,仿佛这一片的天地都是黯然失色。她实在是太美了,以我的拙见无法描摹。
&她的后母拥有一面魔镜,后母每一天都会在镜子面前询问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是谁。原本无事,可是当白雪公主出落得愈见水灵之后,这种危险的平衡依旧是被打破了。
&后母对白雪恨之入骨,认为公主的美貌是与生俱来的罪恶,便起了歪心邪念。她用梳子等办法多次诱骗公主上当,每一次都险些要了公主的命。后来我不得不小心翼翼一些。每一回出门就都叮嘱公主不要给任何陌生人开门。可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还是最终发生了。我最近一次离开,待到回来之时,公主已死。
&屋子里横躺着咬了一口的半个苹果。公主便不再醒来。&说到这里,拉斯斐尔竟是抑制不住落下泪水。
我的拳头紧握。&但愿你没有意外,我的梦中人。&
缓缓推开木屋,映入眼帘的便是安然躺在素单铺就的棺材里的公主。日光扑射进来,打着散起的飞尘,在阳光下飘忽不定。只是阳光包裹之下的那张年轻美妙的脸庞此刻已是失去生机,变得冰冷和寂寞。
看望着那张同梦境之中神似的脸庞,我的内心无比翻涌。
&我找到你了。&我轻抚着白雪公主的细腻脸颊,心中却是来不及感慨。
只为了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可是答案却又不复存在。这让我缘何能够接受。心中怅惋掠过,于是便不假思索,在伤感和莫名情绪的催动下,轻缓捧起公主的脸颊,朝着冰冷的红唇,浅浅吻下去。
身子霎时的僵硬,因为我隐隐听到一样低喃声响。
&我等到你了。&
【论白雪公主的倒掉·王后】命运荒唐(其实我只不过是想回去)by张智雄
累的时候,夜空会显得格外深邃。突然没了主见,不知道究竟是否到了停下的时候。我呆呆地望着窗外,等待并非渴望的未知。
孩子刚刚睡着,睡得很沉的样子,偶尔会翻下身,旋即发出轻微的鼻息。路德还没回来,我得等他。
村子里接连死了三四个猎人,都是被山中的猛虎咬死的。老人说近些年来到处不太平,以前的老虎根本不敢出来咬人,魔鬼太多,老虎也变凶了。世道不好,我们的猎人吃不饱,敌不过那些东西。路德是全村最优秀的猎人,收成好的时候我们会把剩下的肉拿去给希德太太,她是个可怜人,前日死在了自家房中。路德早出晚归,却仍旧如其他人一样没办法打到充足的猎物,依稀记得那是个下着雨的傍晚,希德太太发了疯似地朝我们吼叫:&求求你们再给我点吃的!&她纠缠了很久,最后是路德将枪对准了她的额头才将她赶走。我永远忘不了她走时盯着我们的那个眼神,哀怨恶毒的,泛着凶光的仇恨与诅咒&&那一晚我哭了,我紧紧地抱着路德,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哭,孩子在睡梦中被我吵醒,也附和起歇斯底里的哭号。那个夜,真的很漫长。路德没说话,轻轻的叹息声亦不明显,夜很深了,我闻得见清晰的来自黑暗的腐臭。
门终于是被推开了,路德进来的时候目光呆滞地望着我,肩上的袋子和往常一样干瘪。我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失望,微笑着拥抱他,然后帮他取下了猎枪和麻袋,安静地放置好。路德有些伤心的样子,沉默地倒头便睡去,我躺在他身旁,轻轻地吻过他,然后闭上了眼睛。恍惚间听见他在我的耳际喃喃:&不能再让你们母子吃死人肉了。我要带你们离开&&&
离开?然而哪里才是我们的归宿,每个村子都在遭遇饥荒,我们的国度早已被噩梦笼罩,每个地方都一样。说不清是什么恶魔,但她一定存在,轻易地幻化出一片乌云,遮蔽着所有光明。我们只是凡人啊,怎么逃得掉?
说不清哪天,也许我们也将如同其他人那样黯然死去。很不愿意想这个问题,我们的孩子还太小,他不应该承担这份罪孽的。也许明天会好些吧,我总愿意这样想,然而日复一日的失望消磨着我及我的家庭的一切。老人们说新的大祭司就要出现了,也许她会有办法。我无奈地笑笑,人在绝望时,苟延残喘的希望总是要有所寄托的&&
路德比以往出去得更早了,他变得越来越瘦弱越来越疲惫。门被推开的刹那我总忍不住去想那些猎人血肉模糊的脸,但那个时候我是不会哭的,他转过身来向我招手,我微笑着对他说:&早点回来,我等你&,然后他再将门轻轻带上。村子的黎明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很浑浊,天际的红云容易让人联想到血流成河的战争。我向房间踱去,看见小斐尔仍在酣睡,于是在床头坐下轻声哼起摇篮曲。
是真的很累啊,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忘记了身在何处,又在忙乱着,慌张着什么&&
听见敲门的声音居然是在正午时分。小斐尔吃过些东西后又快速地睡去了,我在饭食中加了些有催眠作用的草药,因为睡去后不会那么容易饿。我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才起身去开门。不会是路德,这我知道,无论是别的谁,我都是不太想见的。
阴云密布的午间,乌鸦在枝头啄食着什么,黯然的静谧嘲讽着下一个瞬间的张惶失措。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然而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我呆呆地望向站在门口的妇人,看着她的脸,忘了说话&&
&或许这有些突然,但你必须得走了。&她说话时的微笑暖得迷人。&为了这个国家,我宁愿多杀两个人,如果必要的话。羁绊多了,会影响你的判断。&门扉合得很严实,外面听不见酣睡的小斐尔发出的任何声响。&王后,从此以后你只能是王后,塔佳&&&
甚至是忘了反应的。她轻步走过去,略微施展了几个巫法,然后朝向我,&以大祭司之名,征召你&&&恍惚间,我看见了大堆大堆的食物,毛皮,泉水&&我突然嚎啕起来,疯了似地冲进屋子,抱起小斐尔。他被突然惊醒,惊诧恐惧地望着我,然后大哭起来。我疯了似地掐住他,&拉斯斐尔!记住!你叫拉斯斐尔!即便以后活得像条狗,你也要记得自己的名字!&
泉涌的黑暗吞噬掉我最后的知觉。耳际的风阴森刺骨,但奇怪的是我竟没有丝毫恐惧,绝望强大到无可战胜的地步,我强迫自己不再想了,但记忆决堤&&
再次醒来时她正坐在我旁边,我眼神呆滞地盯住富丽堂皇的天花板,不肯打破这施舍般的静谧。终归是输了,而我又能敌过什么?
&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显然不可能做个好的听者,而她并不在意。她发出来自轻微笑声的鼻息,并未停顿。&这张床曾经的主人被我杀了。&她将手置于华贵的缎子上,轻抚了几下,莞尔道:&国王很爱她,所有人都叫她王后,而只有我知道,她的名字是&&魅惑魔女。&
我终于忍不住冷笑起来。&也许以后你杀我的时候,也会给我冠上这样的名称。&
&哦,不。事实上我很少杀人,她不是人而已&&虽然是很强大的妖怪,但也会有虚弱的时候。&
我再次将头偏过去。炫耀罢了,与我何干。
&可即使这样,也受了很重的伤。原本以为她在分娩时不可能反抗,可婴儿还是产下了。她虽死了,也重创了我,令我没办法对女婴下手&&&
仿佛间闻见了一种恶心的味道。她继续笑着捋了捋我的头发,然后轻声道:&对不起了,要你顶替我&&&
我说,我要回家。
她慢慢地起身,用法杖威严地指着我,&你还想让多少人死在饥饿中!记住,国家的命运,在你这里。&
此间的很久,我想起命运这个词时都将哑然失笑。如同一个天大的玩笑,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的人,又可以担负多少&&
失语了很久。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我已无力拒绝。我说,请让我的丈夫和孩子过得好些&&只能尽量提些相形之下不显得过分的要求。而她说:&那么,让这个国家活过来。接下来你可以决定很多事,记住,你是王后。&
&那么你是谁?&
她轻轻地递过一面镜子,我心不在焉地接过。眼前这个和我有着相同面貌的人让我在一瞬间承受了太多,然而最令人恐惧的事发生在此刻&&我发现手中的镜子诡异地扭曲着,开启着混沌黑暗的豁口,仿若一个寄宿恶灵的巢,将她吸纳入内。我尖叫一声将其甩开,而镜子漂浮着&&
&很累了,我得休息会&&哦,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是&&你。&
我得杀掉白雪。
那个时候,这个观念像是被野蛮植入的,我甚至是找不到任何理由的,然而却在一遍遍默念&&她会祸害到我的国家,我的村庄,甚至&&我所爱的家庭。我是王后,必须肩负起一切。更多时候,我会坐在窗边发呆,对着日渐明晰的夜空以及她收留的星星&&魔镜说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你的国度活过来的人,而不是那个整日浑浑噩噩的国王。夜空会变回她原来的样子,总有一天。
但首先,我得杀掉白雪。
她是个温婉美好的孩子。国王说她就像她的母亲,于是我大抵能想见那是个怎样的女子了。我仿佛梦见那个哀鸿遍野的年代,忽而发觉头有些晕沉。国王轻哼着,目光一如平常的怨毒:&假如你不是大祭司,我就捉你去喂狗。&
说到底,替身的命运,没必要用任何抒情的词汇来描绘。我会莞尔一笑,我会努力保持着畸形的高贵往外踱去,我会昂起头做出目空一切的样子&&白雪拖着纯色的裙摆翩然跑入,避开了我,然后斜斜地瞥了我一眼。她的停下显然是有预谋的,空气凝滞了般,我竟也忘了迈脚。听见的是她清悦动人的嗓音,&父王,看我穿母后的衣服好看吗?&
我听见了男人的啜泣,听见了女孩的轻声安慰,听见了飘忽的隐约的咒骂&&
突然发现,有些事,真的就要变得很可怕。又一次次梦见那陈列原野的扭曲头颅,梦见吃人的猛虎,梦见人肉汤透着恶心的香醇&&我在惊醒后疯狂地批阅积压的政务条目,疯狂地喝下一杯又一杯的红酒,疯狂地发呆&&魔镜说再等等,马上,噩梦马上就会终结的。去,杀掉白雪。
对,我得杀掉白雪&&这个瞬间我突然发现,强烈的报复欲望并非出自博爱的保护&&而是,我在害怕。终究只是凡人,我所能做的,不过笑谈般地猎杀一种可能性而已。孰是孰非,我渐渐地不去想了,也许魔镜是对的,抑或错的,但这与我无关,噩梦里的生死,说到底已是无关痛痒。
魔镜给了我一个鲜艳的苹果。外表红得像血一般,我冷冷地看着它,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这个散发着微妙气息的时刻是分明等了很久的,恐惧,期待,杂糅着扭曲的快感&&
所以当白雪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它的时候,其实我是害怕的。她的清澈眼眸似有洞悉一切的力量,也许只是错觉,但我却实在像是阴谋败露的小丑角,犹豫无助惶恐&&她扬起头来看我,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大口咬下&&一边咬一边轻笑着,然后那隐晦的笑变得狂放起来,&咯咯咯&的声音听得让人毛骨悚然。我大步往外退去,奔跑的时候耳际仍是挥之不去的狂笑声。
魔镜看着面色苍白的我,只是微微轻叹了声。似乎只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恐惧在无助的氛围下显得极度夸大,而我实在是没了主见。&那个女人临死前在她身上留下了些什么&&接下来的事我帮不了你了,但我会为你扫除最大的障碍&&这是最后一次,我太虚弱了&&&
国王显得很愤怒,咆哮着说&把这个女人给我杀了!&白雪在他身旁轻声说着什么,眼角还有隐隐约约的泪痕。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环顾四周,没有出声。所有人都不敢向前一步,在他们眼里,王后并非令人恐惧的称谓,而&大祭司&却是能让所有人敬畏的头衔。我慢慢地向那座象征着无上权威的王座走去,掏出了怀中的镜子&&
所有人都惊恐地望向表情凝滞的国王,而我冷漠地瞟了一眼碎了一地的魔镜,然后侧身向人群指去,&给我把公主抓起来!&
告一段落的噩梦,不知又能容我喘息多久。偷走我命运的女人已经消失了,而我,再也逃不出来。我的肩头是一个国家,所有人的命运&&我总是在深夜被惊醒,我疯狂地喝着红酒,我机械地审阅所有政务。夜空也变得澄澈些,而我已无心观看。直到一场猝不及防的偶遇&&&&&
命运荒唐(下) &&原创空间哟~~
【论白雪公主的倒掉·小矮人】独行的恶魔(原来我一直一无所有)by钟山
&拉斯斐尔,你要活下去,就算像狗一样,你也要活下去!&母亲紧紧搂住我,她消瘦的身体硌得我生疼。我想告诉她我好难受,张大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拉斯斐尔,你又做噩梦了么?&身旁的男孩用力将我推出母亲的怀抱。
&&&&&艾达,我们也会死么?&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我蜷缩在阴冷而又肮脏的小黑屋角落,瑟瑟发抖。
&不会,我们都不会死的!&艾达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声音虽小却坚定,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说的话一定是真理。
自从三岁那年被小矮人们抓走至今已过了十二年,身边的伙伴们因承受不住小矮人们疯狂的实验,一个接一个死去,现在只剩下我和艾达两个人继续这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的生活。
&里面的两个臭小子,开饭啦!&外面传来大嗓门米歇尔的声音。
听到这话,我不禁往后退了退,抱住脑袋,抖得更加厉害。
艾达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拉斯斐尔,快走吧,不然又要挨打了。&艾达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扶向门口。
从被抓到这个废弃的矿山开始,我们每天的饭菜便是桌上这些小矮人搜集来的各式各样的毒药毒虫,很多伙伴都死在了来到这里的第一顿饭上。
&你们需要适应这些毒,一个完美的武器不能怕毒,甚至它自己就充满毒性。毒,便是你们杀人最好的武器之一。&矮人老三雷恩的声音充满魅惑与磁性,他长满络腮胡的面容也是如此和蔼可亲,但你要知道,一个人的脸是最会骗人的。
我和艾达杀人最好的武器也并不是蕴藏在血液里的剧毒,而是被小矮人永远禁锢在九岁时的身形和面容&&天真无邪的金发小男孩总是会让他人放松警惕。小矮人们带我和艾达进行&任务&时,不知有多少人被我俩的外貌所迷惑而最终被杀死。
第一个死在我手下的是一个小女孩。
一个有着金色长发宝蓝色大眼睛的小女孩。
我站在她面前,小女孩坐在地上嘟着嘴天真地问我:&小哥哥,爸爸妈妈都睡着了呢,我怎么喊他们他们都不理我,你可以陪我玩么?&
我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余焰未尽的屋顶。
艾达跪在被大火烧得焦黑的屋顶上,赤裸在外的双脚乌黑,他埋下头掰着手指,米歇尔手里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米歇尔冲我点点头,他傲慢的眼神告诉我,要么这个小女孩死,要么艾达死。
艾达是和我相依为命的好兄弟,而这个小女孩我以前从未见过。
我不能让艾达死。
下定决心,我颤抖着抽出匕首,闭上眼睛不再看那个小女孩,随即猛地向前刺去。
我听到匕首插进肉里的声音。我听到鲜血喷涌的声音。我听到小女孩凄厉的惨叫声。
滚烫的液体顺着我脸滑下,不知道是她的血还是我的泪。
我缓缓跪了下去,身体不听使唤地颤抖。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刚刚那个小女孩还活生生坐在我面前,笑得那么可爱。此刻她却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不会说话,也不会笑。
我忍不住呕吐起来,米歇尔却跳下来满意地拍着我的肩膀。
&很不错,以后经历得多了,你也就能习惯了。&他的声音中透着喜悦。
这话却让我感到更加恶心,我趴在地上大吐特吐起来,感觉内脏跟着眼泪一起掉落到了地上。
&艾达,你还记得你爸爸妈妈长什么样么?&躺在冰冷的地上,我透过石缝望着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
&不记得了。你呢?&沉默了一会儿,艾达回答道。
&我也不记得了。&我翻了个身,背对着艾达。
&你说我们能逃出去不?&艾达喃喃。
&三十天发作一次的毒,没有小矮人的解药我们不可能活下来。&想到毒发的痛苦我便不寒而栗。
&睡吧,明天还得训练呢。&艾达裹了裹被子。
&晚安。&我闭上了眼睛。&
&你们两个人中只能活一个。我们需要最完美的武器,完美的东西,这个世界上要是存在两件,那也不完美了。&矮人老大泰林格表情严肃,居高临下对刚睡醒的我们说。
我和艾达愣了一愣。
&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泰林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俩起身坐在地上,沉默不语。
&拉斯斐尔,如果不听他们的话,我俩都会死的。&艾达低沉着声音。
&所以,该怎么做?&我垂下脑袋。
又是一阵沉默。空气变得鲜血一般粘稠,缠绕着脖子使我几近窒息。
&我俩终究只能活一个啊。&艾达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死死扣住我的手腕,接着从我的腰际猛地抽出了连小矮人都没有发现的短刀。我轻哼一声,皱紧眉头,努力挣扎却因短刀被抽出而浑身疼痛酸软无力。
这是一把不像刀的刀,它更像是一件艺术品。刀身比纸还薄,只有半指宽,一指长。这把名叫&维纳斯&的短刀是父母唯一遗留下的东西,美神维纳斯。用它杀人,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外表和生前别无一二,甚至连血也不会流出来,可心脏已四分五裂。将最好的面容留给这个世界,这也是一种美。而它的刀鞘,便是我的身体,每一次抽出它,我都会承受钻心的疼痛。身体上的疼痛可以使人清醒,心上的痛却只能让人绝望与迷茫。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从眼角滑下。
在生死面前,果然是没有任何情分可言么?
&拉斯斐尔,你要好好活下去,连我的那份,好好活下去。&
我最后看见的是艾达脸上泛出的微笑。
冰冷的水滴沿着洞顶的裂缝落到地上,发出阵阵响声,像极了一首哀歌。我抱着艾达渐渐变冷的尸体,不知所措。
&叔叔,请问你知道怎么走出这片大森林吗?&我低着头怯生生地向眼前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问道。
男人笑得如同午后阳光。
&跟我一起走吧,我也正要出去呢。&他将我抱了起来慢慢往前走。
&小孩,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呢?森林里有大灰狼,很危险的!&男人继续笑着说。他好像很爱笑,笑容如同阳光一般,让人忍不住亲近。
可惜我从小就活在阴森的山洞里,很少见过太阳,一般见到阳光的日子,便是我进行&任务&的时候。
&我,我来这里,是为了杀你喔!&
不等男人反应过来,我便迅速抖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划过他的喉咙。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男人的鲜血从我的脸上缓缓流下,暖得如同置身在太阳下。
死去的男人仍保持着阳光般的微笑,让我这个从小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不得不移开目光。
&第三目标,帝国剑士,塞隆,清除。&
我喃喃自语,抽出血红的匕首,伸手在男人的衣兜里掏了掏,找到小矮人需要的那颗祖母绿,转身走进森林深处。
米歇尔说总有一天我会习惯杀人的感觉,那时候将不会有任何怜悯和痛苦,只是为了杀人而存在,成为最强的武器。我达不到那种境界,看着他们的生命从身体里消失,虽然我已没有眼泪可流,可我仍会感到阵阵恶心。
&时间一晃而过,我在这片名为费伍德的森林里已经生活了四年。
艾达死后,我作为小矮人们口中&最完美的造物&被他们带到了这里。我每天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杀人,不停杀人。有时是手无寸铁的村夫,有时是大名鼎鼎的剑客。杀一个人的理由很简单,小矮人是为了获得他们需要的炼金术用品,而我只是为了活下去。
既为了妈妈也为了艾达,就算像狗一样,我也要活下去。&
小矮人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过了。这种情况很常见,一定是他们又找到了什么难搞的好东西。我坐在小屋前的雪地上盯着墨色的天空发呆,时不时抓起一团雪揉成一个雪球,然后将它掷出去打在树上。这种不用听小矮人使唤的生活,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雪渐渐大了起来。雪花簌簌飘落,落在我的眼睛里化成水,落在我的脖子上,说不出的冰冷,跟艾达死时下的雨一样冷。
我叹了口气,用劲摇了摇头,努力将艾达的脸从我脑海里扫出去,起身准备回屋睡一觉。
&砰!&不远处,群鸦凄厉鸣叫,扇着纯黑的双翼在空中盘旋。。
谁在那里?
我迅速翻身站起,抄起放在手边的匕首向声音的来源奔去。&
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倒在雪地里,她乌木一般又黑又亮的长发和纯白的雪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可怖的是,她胸前的白色斗篷已完全被鲜血染红,雪地上撒着点点血痕,像极了一朵朵盛开得灿烂而又妖艳的红梅。
让我感到阵阵恶心的颜色。
我藏在树冠里警惕地四处张望,确定附近没有人时才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我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她的脸映入我的眼里。
她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跳动。那是一种怎样的美,动人心魄,难以形容。她美得圣洁无比,如同天使。我喘了口气,平复猛烈跳动的心脏,小心检查女孩如同白雪般的胴体。
女孩还有微弱的呼吸,她的斗篷和上衣在胸口心脏处都破了一个洞,可以明显看出是猎枪发出的子弹击穿的。可她的身上除了血以外,没有任何伤痕。
这个女孩是谁?她没有受伤,那这些血是谁的?谁开的枪?如果她是目标,为什么只有衣物上有枪眼而身体却毫发无伤?
我皱了皱眉头,诸多疑问涌上心头。我努力抛开这些不去想,鬼使神差便背上女孩缓缓朝着小屋的方向前进。
我要救她,我要救她。这个奇怪的念头充斥着我的大脑。
忽然感觉很冷。
&小弟弟,谢谢你。&女孩坐在床上,紧紧裹着一床被子,从被子里伸出的光洁美丽的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她小心翼翼地端起牛奶凑在嘴边喝了一口。
女孩始终低着头,乌黑的长发散下遮住了半张脸,让人忍不住想要拨开这碍眼的头发看看她的脸。
&我不是什么小弟弟,我叫拉斯斐尔,已经十九岁了。&不知怎的,我小声争辩起来。
&对不起。我叫白雪,是公主。我的继母是一个阴险可恶的巫女,她害死了我的母后,现在还想害死我和父王夺得王位&&&
白雪双手捂住脸低声抽噎起来。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座森林里的呢?刚刚的枪声又是怎么回事?&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原本父王准备将我送到邻国去,结果被那狠毒的女人知晓了,她用计清除了护卫队,然后让她的情夫把我带到这座森林里准备秘密处死我。&白雪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抬起头,完美无缺的脸上泪痕还未消失。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空了,她的情夫没能杀死我!&白雪捏紧了拳头。
&那些血又是怎么回事?&我迟疑了一下,继续问道。
&那是,那是奥顿叔叔的血。他是王国里数一数二的魔法师,从我小时候便在暗中保护我。为了救我,他用魔法将本应打中我的子弹转移到了自己身上。那狠毒女人的情夫以为我死了,便离开了。可是奥顿叔叔却&&&白雪说着说着便又大哭起来。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不忍和心痛。
我轻轻叹了口气,忍住心里的骚动,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了,我这里很安全,没人会找到你的。&
&那,我能叫你拉斐尔么?&
&为什么?&我迟疑了一下。
&因为拉斐尔是一个能够治愈人心,慈悲善良的天使啊,拉斯斐尔你就是这样一个天使呢!&
我就是,这样一个天使?
独行的恶魔(中)
独行的恶魔(下)
原创空间更多精彩哟~~~&
【论白雪公主的倒掉·国王】慈悲的祭奠(那些你根本不知道的过往将来)by邹亚鹏
地尽情尽情地表达激
这可是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恩典!太阳一落山,皇宫中的侍卫们三下两下脱下笨重的铠甲,换上潇洒平时他们可是滴酒禁沾来&我希望你是海里的一朵浪花永远那么波动着再不做别的事&
大概四十多年前吧。我的剑术老师是当时的剑圣陈,你一定听说过他的传说;我的火枪技巧也是百发百中,不是吹嘘,我当年算得上是&&
毕竟谁愿意放弃自己那无边的权利呢。当时的我年轻气盛,做事难免武断,多亏了有大占星师凯恩的辅佐,才使朝政不至于荒芜。
白雪。从此我对崔希丝更加言听计从,给予她我能给予的一切,我能感觉到自己已经着了魔。
再过几天就是您三十岁的生日了,我和大臣们想为您在皇宫周围修建四座神塔,以示祈福消灾。周围的所有大臣都点头称是,那一瞬间,我感觉十分恐惧,我感觉一个巨大的阴谋向我压来,像一只巨兽,张着巨口要把我吞掉,悬殊且不可抗。
也仅仅是恭敬。我们虽为夫妻,可互不干涉。人民拥护她,大臣听从她,相比之下,我是个多余的人。
【论白雪公主的倒掉·猎人】仇鸟(慈悲下的惨烈过往)by李贝贝
漫天飞扬的雪花落在枝桠上、窗台前、掌心里,发出簌簌的轻微声响。
身着银狐麾衣的少女站在雪地中央,静默得宛若一张画,除了墨色的头发,身体好似与雪地融为了一体。
路德维希微眯着眼,从结着薄霜的窗子看着白雪模糊的身影,冰蓝色的瞳孔看起来异常冷漠。身旁的女人还在熟睡,凌乱的卷发散落在脸庞,胭脂退却,她的衰老已悄然显露。
路德维希从王后身旁抽身离开,动作干净利落而没有吵醒她。他是这个国家最好的猎人,他当然有最矫健的身手。
&你找我有事吗?&白雪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地说:&公主殿下,你一直站在这里可是会感冒的。&
白雪侧过脸去,凝视着掌心里蹁跹下来的雪花,像是一只冰晶的蝴蝶,脆弱得慢慢化开。&不会,因为我就是在这雪天里出生的啊。&她转过头来,纯洁无暇的面容突然挂上一抹狡黠的笑容,&你伺候好王后了吗?&
路德维希取下黑色的斗篷,披在了白雪的身上,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刺激着他的眼睛。他沧桑的面颊蒙上了淡淡的阴翳,&对啊,你在雪天出生,然后杀死了你的母亲。&
&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说我呢?&白雪伸出手臂抱住了路德维希高大的身躯,却被他给警惕地推开,&被她看见又怎么样?&白雪不悦地挑起了眉毛,把披风从身上扯下来,扔到雪地上,&我真的受够了她那俗媚的样子。路德维希,你什么时候能把她杀了!&
路德维希一语不发地走朝森林疾步走去,白雪小跑着跟在后面,气急地说道:&路德维希,我真的不想再等了。是她把爸爸变成那样的,虽然我找不到证据,但这是铁的事实。她现在还把你一直霸占,我真的无法忍受了!&
一深一浅地走在雪地里,白雪渐渐累了,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只有咯吱咯吱地踩断枯枝的声音。
高大的针叶林遮住了微弱的冬日阳光,森林里更加的阴暗,连雪花也被密密的枝叶接住,只是零零星星地飘下来。
&还记得我怎么告诉你的吗?&路德维希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娇小的白雪,&我告诉你要忍耐。现在大臣们都心怀鬼胎,有勾结王后的,有承诺帮助你的,但是你这么弱小,又是女嗣,你知道又有谁是真心的?&
白雪咬紧了下唇,淡红的唇瓣甚至发白起来。&此仇不报,何以安心。&她抬起在仇恨中愈发黑霾的眼睛,渐渐一抹柔情掺了进去,白雪凝视着路德维希,&还有你,我亲爱的路德,我不会把你让给她的。&
路德维希看着面若桃花的白雪,有一刹那的恍惚,仿佛数十年前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庞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难以压抑胸腔里涌起的热烈情感,把白雪圈进自己的怀里,低声说:&你只要听我的,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把白雪哄回寝殿后,路德维希独自站在冰冷的前庭。雪已经停了,但是依旧在刮着凛冽的寒风。
喷水池已经一片死寂,池水冻成了冰块,庭院里的花已经全然凋谢,化作黑泥。
这样一个,冰冷的季节。你是怎么在痛苦的生产中,坚强地生下那个孽子?然后,又怎么舍得离开我的呢?
路德维希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脖颈上那枚陈旧的项链坠。
如果,我当时能再强大一些,能再强大一些,就能&&
&阁下。&身后的侍者恭敬地向他鞠躬,&王后陛下有要务要与您商讨。&
路德维希方才脸上的悲伤与温存一扫而光,仿佛戴上了一个表情麻木的面具,&下去吧。&他移步,快速地走向王后的寝宫。
&路德,那个小丫头又说我什么坏话了?&王后斜躺在暗红色的沙发上,纤若无骨的手中端着一杯色泽浓郁的红酒。
&您又看见了?&路德维希带着潇洒的笑意问道。
王后放下酒杯,慵懒地起身,慢慢走向他,一步一字地说:&你说,你有什么行动,是我看不见的呢?&
&的确如此,我亲爱的塔佳王后。&路德维希牵起王后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一吻。
&你是当年那个国家的王子,这个秘密我会一直为你守口如瓶。真是一出用心良苦的复仇记啊,他灭了你父亲的国家,而你心甘情愿到这里来,从最低贱的马夫做起,一点一滴,一年又一年地让他信以为真你的忠心。&王后掩嘴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路德维希,仿佛要把他刺穿,&不过现在,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路德维希单膝跪地,将王后的手贴于自己的额头,眼神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那当然是为了效忠您,我亲爱的王后。如果不是您的帮助,我怎么可能站在这里。&
&那就好,姑且相信你。&王后轻轻扶起路德维希,并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前,用轻柔的口吻凶狠地说,&我现在,要你去杀了白雪公主。&
路德维希微微的一震,&您&&准备动手了?&
王后抬起头来,用微凉的指尖轻轻扫开路德维希的额发,&她一个黄毛小丫头,会有哪个大臣真正支持她?我已经和巴顿将军达成了共识,现在我手握兵权,谁敢动我?&
路德维希掩饰去自己那一刹那的失神,他恭敬地向王后深深鞠躬,&听从您的命令。&
&我将成为,这个国家历史上第一位女皇,也将是最杰出的一位帝王。&王后转过身去,看着墙面上一幅幅或骑着高头大马神色高傲或端坐于王位表情肃穆的历代帝王,大声宣布道。
路德维希并没有随声附和,二人沉默半晌,王后喃喃地说:&我为这个国家付出牺牲了这么多&&&
路德维希的面部有一瞬间的抽动。面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是多么的淳朴善良,却又在皇权面前,变成抛夫弃子的欲奴。
王后转身,脸上已不见落寞的神情。她满意地看着路德维希脸上庄重的神色,轻声道:&现在,去把白雪杀了。&
路德维希一脸阴沉地走在前往白雪公主寝宫的路上。
侍女通报路德维希的到来后,不消一会儿,白雪就穿着睡衣又蹦又跳地跑出来了。&路德维希!&她漆黑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大声叫他的时候嘴里呵出一团团白气,&我真没想到你现在会来找我。&
路德维希的心里蓦然出现了一丝爱恋,他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夏季的午后,她也是刚刚睡醒,穿着睡裙就开心地跑来迎接他。
迎接他,让他带她去骑马,去集市,去花园&&
直到,那一天帝国的铁蹄踏上了他们相邻的国土。
黄沙漫天,马革裹尸,她作为战利品远嫁异国,而他成为了俘虏阶下囚。
&你等等我,我现在就去换衣服。&白雪兴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好。&路德维希如梦初醒,&穿的暖和一些&&一会儿,很冷。&
路德维希的神情有些哀伤,白雪愣了愣,旋即绽放开如花的笑靥,&好的。&
在十余分钟的等待中,路德维希的心重新坚硬了起来。
留着幼稚冲动的白雪对自己毫无益处,他完全可以杀了她取得王后的信任,事后再寻找机会筑成大业。
白雪迟早会知道真相,会恨自己,因为正是他,路德维希,阴谋着撺掇他父亲的大位。但也正是她自己,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她的母亲。
临近傍晚,树林里愈发的阴暗。远方甚至传来野兽的低鸣。
&你不害怕吗?&路德维希低头问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小女孩问。
&不&&怕&&&白雪拖长了声音回答道,&因为有你在啊。&她眨了眨眼,俏皮地回答道。
路德维希停下了脚步,声音慢慢沾染上了森森的寒意,&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很危险吗?&
白雪公主歪着头,看着路德维希按在腰间猎枪上的手说,&路德,你是想动手了吗?&
路德维希的声音听起来好似毫无波澜,可是他却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她时的场景。
那时候,她的腹部已经高高隆起。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庞带着安宁祥和的神情,&路德,不论怎样,这个孩子&&我都无条件地爱她。&
&你为什么不等等我。&白雪的眉间出现了一丝失望的神色,却丝毫没有害怕,&她就快要死了,就快要死了你知道吗路德。&
&什么?&路德维希讶异地问。
&你不觉得,她对她的红酒已经爱不释手了吗?&白雪白皙的脸庞上浮现出邪恶的笑容,&那是因为,那是我专门为她准备的毒药啊。&
路德维希震惊地说不上一句话来。
&我知道,路德,你舍不得杀我的。&白雪细细的手臂挽住路德维希架在猎枪上的手,&因为我像她,因为我是她的女儿。&
&你原来什么都知道。&路德维希撇开白雪的手,脸色冷峻。
白雪冷冷地一笑,&你以为,只有你是在戴着面具生活吗?我从小生下来,没有母亲的庇佑,父亲沉溺在那个贱人的美色之中,人情冷暖,我看得比谁都清楚。我比谁都清楚的知道,权力的意义。&她斜睨了路德维希一眼,&还有最后一味致命的毒药,只要一点,就可以牵动我之前在她身体里埋下的&导火索&。我知道森林里挖矿的小矮人们热衷收集各种药草,你放了我,我去找他们拿到这药。&
&我凭什么相信你?&路德维希按在佩剑上的手已然松懈,他的头脑在飞速地运转着,算量着这其中的利弊。
手握重兵的将军,心狠手辣的皇后,还有阴谋深藏的白雪&&
&我可以把原本属于你的国土,划分给你。&白雪往后退了一步,雪白的身影在黑暗中隐去一分,&而你,可以一直看到她的影子,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笑了,用那种纯善无害的小鹿般的面容,生生地刺痛了他的眼。
&不!你不是她!&路德维希咆哮道,&你们都是罪人,都是杀掉她,毁掉我一生的罪人!&路德维希猛然举起猎枪,扣动扳机&&
树上原本栖息的黑鸟扑腾着翅膀尖叫着飞离,划破了墨色的长空。
白雪纯白的斗篷上出现了一枚血红,像是一朵鲜艳的梅花,在她的胸前徐徐绽放。白雪咧开嘴,带着诡谲却又僵硬的笑,缓缓地,缓缓地,最终躺在了冰冷的雪地了。
路德维希大吼一声,气喘吁吁地看着漆黑的前方,黑鸟的身影,不知去向何处。
【哑然我是谁】过境(乌托邦里呐喊着最后的希望) by张智雄
似乎是很远的事了,记忆中的黑色乌鸦扑向灿烂的黎明,把最远的金黄镀上了墨色的边框。风筝是慢慢慢慢地被扯下来的,线头散了一地。男孩揉揉鼻子,然后疯叫一声又跑远,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在风中扯出一个潇洒的形状。那是我当年的样子,我会傻笑着将他的表情刻画得萌翻全场。可当时的我大概不会有那种心情,莫名地失聪了,一个人自娱自乐的时候也总高兴不起来,时间走得不痛不痒,于是我干脆赖床了。
自小讨厌充满诡异味道的地方,公厕,殡仪馆,医院&&偏偏医院又是要常去的地方。打针是件很纠结的事,因为用来捏鼻子的手会被亲爱的妈妈紧紧牵住。有时候会哇一声哭出来,不是因为疼,是医院实在太臭了。我被安置在走廊里的坐凳上,只好将悬空的双脚踢来踢去聊以自慰。这时一个长着浑圆脑袋的家伙走过来,张着嘴并挥舞了几下手,一脸坏坏的样子,看起来是在对我说话。他身着合体但绝对称不上干净的医院病号服,一脸猥琐地挤在我旁边,似乎是做完了自我介绍。后来我妈过来了,她拍了拍那小鬼的圆脑袋准备带我走,出医院的时候脸上一片笑意,似乎是从医生那得到了什么好消息。
&刚才那孩子蛮讨人喜欢的哦。&她心情大好的样子。
&嗯&&&老爸一脸茫然地应着,一边偏过头去躲避旁边吸烟者吐出来的烟雾。
&才怪呢!&那句话是我说出来的。之后我被爸妈用盯外星人的眼神盯了良久,然后就几乎是被拎回了医院。妈妈大叫着&医生快过来看看我儿子是不是好了?&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又在惊慌失措中大哭起来。圆脑袋趁乱递给我一块巧克力,我漠然地望向他,&你是谁?&
&你问我是谁?哈哈哈哈&&&
相遇偶尔会产出些狗血的桥段。那个季节油菜花真的已经开遍了,大家嘲笑着那片明晃晃的俗媚,而你却在涂鸦着整片平原的金黄。你抽着烟说你想去好多好多地方,你想陪自己喜欢的女人做任何大逆不道的事,你想在下次我写到你时用棍子教育我不应该中途替换人称&&好吧,人说脑袋越圆越神经质,谁知道你要追求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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