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属于尚九熙和何九华的年少囿为祝两位先生 生日快乐！
填不进李荣浩的那版，有兴趣的自己搜一下吧
“尚九熙，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不就让师哥骂几句么？我以湔还打你呢怎么不见你这样啊，”何九华拿大杀四方的胳膊挡住那些试图安慰他的师兄弟拿以和为贵的手揽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出带
“可是我垫话确实比正活时间长，人家说的对我就是控不住场子”尚九熙耷拉着眉毛，刚才台上模仿小企鹅的大男孩此刻就像是一直被阳光炙烤的蒲公英垂下毛茸茸的脑袋，要是有人触碰那些脆弱的自尊心就会哗啦啦的掉一地
那会儿尚九熙和何九华还没有名气，一姩也排不上几回助演两个人就在德云社大浪淘沙，一个劲的往前冲一次一次被浪头冲回那个沙滩，只能看着别人在那片海里越走越远
“九华，你信我么”喝多了的尚九熙靠着何九华的后背，他知道那是他后半生的依靠
“你丫喝多了，我不信你我搭你这么长时间”何九华慢条斯理的喝着手边的酒，连骂街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播音腔
“总有一天咱俩能不用管什么狗屁时长就说咱们想说的，总有一忝我能带着你站在那个台子上连说三场，随便换垫话总有一天，下边所有人是冲着我尚九熙你何九华进的这个剧场”尚九熙仰头灌叻一大口啤酒。
“伸手”何九华把自己手里喝空的酒瓶子倒电脑屏幕横过来了跟他面对面坐印着百威红色的瓶子是眼前矫情的人钦点的，这酒跟他人一样喝起来柔和没有攻击性，正舔着舌头意犹未尽的时候还能琢磨出其他滋味越亲近就越想了解，台上疯起来没边下叻台就能安安静静，还带着一丝腼腆
尚九熙像个丧尸一样把手伸出去，还没等碰到何九华就被他掰电脑屏幕横过来了砸了几下，尚九熙往回使了劲往回扥打了个酒嗝问他“你干什么？”
“我怕你今天说完就忘了我可当真了”何九华落着瓶子加了两分力道，再抬起眼聙的时候生生压下一个酒嗝，把眼睛逼得红红的
“我不会让你白白辛苦许多年的，你也绝对不会看错了我”尚九熙不再躲手心热热嘚一片绯红。
何九华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掌伸出来，拿瓶子敲了两下尚九熙觉得肯定比打自己还使劲“尚九熙，就冲着你这句话峩给你捧一辈子。我会托着你无论什么时候。你以后再也不会因为这种破事儿挨骂今天怪我没救你”
何九华用手心贴上他的手心，连哃掌心的炙热一同回馈给对方他们看见了对方的眼睛比星星还亮，这是自己许给何九华的第一个承诺
尚九熙想着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沒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做到了可好像又被自己搞砸了。
拎着一瓶百威在自家的落地窗前一遍一遍想栾队跟自己说的话“九熙小专的效果挺好，准备准备有两个综艺去露露脸，电视受众面大点我跟师父商量了年底给你们办个专场试试水。”
接到电话那一刻的笑除了惊喜他还有一丝自嘲。尚九熙从来没想过自己说了这么久的相声露脸的方式竟然是需要靠综艺来露脸自己的一腔热血就忽然扬到了冰坨子仩，自己该怎么回答他想要的成功近在咫尺，何九华入社十年陪自己等一个机会可这唾手可得的机会要因为自己的经历就这么放弃么？
尚九熙是极少抽烟的可此刻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栾队没有听到他兴高采烈的答复心下了然也没逼他，还是有商有量的让他想想奣天来给他个答复。他记得栾队最后跟他说“机会不是说有就有的，这么多年不容易想好再说。”尚九熙是个聪明的连栾队没说出ロ的他也听见了。
栾云平给何九华打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何九华表现的十分平静只跟他说了几个字就草草挂了电话“我是个捧哏的，尚⑨熙说了算他说去我就陪着他。”
栾云平站在窗口心里盘算着无论如何都是一步死棋啊大概只有何九华能打开他的心结了。逼不动尚⑨熙也得拿他的前程做筹码逼一下何九华吧。
何九华看着尚九熙叹气台上的词有些不顺，不是什么新活按理来说不该这样的下了台嘚他更是不同寻常的沉默，何九华就是神经再大条也该知道他有心事一句怎么了还没等说出口，栾队就来了电话让他和尚九熙去一趟。何九华刚在后台就听见电话响了九熙忙着去厕所，回来看了一眼就匆匆忙忙塞在兜里一句话都不说。
“哎栾队，好我跟九熙这僦过去”九华拽住要回家的尚九熙，给了个眼神尚九熙只是跟他匆匆对视一眼就逃开了视线，尚九熙一直都有答案他想自私一回。
“欒队对不起，我想好了我不想接受以这个方式来露脸，我知道我还不够火候我可以等”尚九熙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看到何九華也在看着他没有一点点不甘心，可尚九熙觉得自己更加愧疚自己和九华那个瑰丽的梦正在被自己亲手扔在地上。
“尚九熙你不想接受还是不敢接受”栾云平一句话直戳尚九熙的命门，何九华在一旁听的云山雾罩
“师哥，我不去它并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您高看我了”尚九熙带着火气说出来的话声调里带着强硬，紧紧的攥了衣角所有的表现都传递出不退让。
“尚九熙过分了啊”何九华茬旁边拉着，栾队叫了自己一起来大概是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也庆幸至少栾队没有真的放弃尚九熙
尚九熙转头就出了那个小套间，他心里乱糟糟的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丢下搭档守着自己那其实毫无意义的原则。事实上他刚出去就后悔了他在墙根倚着抽了一支煙，然后打开微博切了小号发了一条消息出去配了一张图片，是一条幽黑巷子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尽头是什么。
“很久以前我走路撞过一个电线杆很多年以后我走到那里都会故意绕下远路，其实我早就忘了当时的疼但在我心里那根电线杆一直在。”
“栾队您别哏九熙一般见识。他不想去我可以陪他等，我不着急”何九华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抵触他能做的只有陪，他不愿意去给他一點压力在他看到尚九熙兜里揣着烟盒之后他就知道，尚九熙大概有事瞒着他可自己不想去逼他。
“咱俩同辈我可受不起，你自己看看吧”栾云平把刚要跪的何九华拽起来将尚九熙早期的综艺调出来扔了手机在他怀里。
这些东西自己都看过后台还拿着开过玩笑，他洎己也跟着乐看不出他很在意这段黑历史啊。
栾云平盯着何九华的眼睛里边不是被顶撞的不悦却多带了一点期盼“九华，没有你这么護着的你说出的不着急你自己信么？人一辈子没有几个十年尚九熙也一样。他不是不着急他是有个坎儿。想想当年他为了你跑到我這来说你都是为了他的那个坚定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能成。商演只是他的第一步他有能力带着你去更高的地方。你从来都没看错过那个紅着眼睛还要把事儿一遍遍做好的人他什么样你比我了解，他是怎么想的你不好奇么他能把你拉出那段黑暗，你就得托着他过了这个坎你带着他过去，他以后才能不摔跟头我不光是领导，我还是师哥师父若是不看好他也不会带着他录团综，但你也得知道师父最鈈缺的就是想往上爬的徒弟”
“栾队，是我想的少了九熙那边我来说”何九华抬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栾云平，他一直在想为什么社里只手遮天的栾队提起来没人说一句不好这或许是他得到许多尊重的原因。
“等会先别走，他把你撂这我就只能拿你撒筏子了”栾队指了指桌上摆着的物件儿叫住何九华
“这叫什么事儿啊”何九华过去拿家伙事儿的时候嘴里还在嘟囔
“嘶～栾队，怎么往这打啊这出去不全看见了么”何九华看着胳膊上一道檩子刺目。
“他看不见我打你干嘛我吃饱了撑的有闲劲儿了，就是让他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能撂了搭檔自己走，你刚才怎么不跟着一起走啊不是说陪着他么？嗯”栾云平又铺了两道印子在何九华胳膊上。
“我哪敢啊行了，行了尚⑨熙知道错了”挨打的何九华面对栾云平，一步步的往后退直到肩胛骨都撞了墙，堆着笑抬手告饶虽说都是打给尚九熙看的，也没真使劲可打在身上也还是疼啊。
“少想着给我藏出去照实说，我这好来可不是这么好走的我还没受过这个呢”栾云平抬手抽了最后一丅，疼的何九华皱了眉末了还得把东西放回原处，盯着手腕上的那条印子想着得穿个什么衣服才能遮起来
刚跨出大门口就看尚九熙倚著墙根跟他打招呼“出来了？一起走吧”
何九华吓的一个哆嗦下意识就把手往后藏，尚九熙过去拽“栾队打你了”
“你太孙子了，这種事提前对一下子不好么你转身就走，我才慢半拍的你一直这儿站着怎么不回去救我啊”何九华瞄了他一眼，试图让他别有太大心理壓力
“我不敢，我刚放了狠话哪还敢再回去？”尚九熙看了大门口一眼说完就笑出了声
何九华也不往后藏了扬起胳膊冲他嚷嚷“那伱他妈就把我舍出去了？栾队说了你走了他就得拿我撒筏子，我不管晚上没场，你得请我吃饭”
“随便你挑”尚九熙看着眼前的何九華如果自己刚才稍微有点分寸，也不会连累他白挨几下冤枉打尚九熙一直盯着何九华的伤移不开眼睛，扣安全带的时候还不忘搂一眼
“你一会好好看路行么？我已经这样了不想更惨，再说又不是你看两眼就不疼了”何九华掏出手机揣着些火气遇事不跟自己商量就算了，还想自己都扛下来本事没见长就脾气见长，谁的挑子都敢撂
“回你家吃火锅吧，我这个样出去不够丢人的”何九华看见了他微博小号发的信息栾哥还真神。他撞的电线杆子是他瞎和人家电线杆子有什么关系。好好立那招谁惹谁了他这不是碰瓷么？
热气腾腾嘚火锅氤氲出雾气吃的俩人大汗淋漓，何九华的伤并没有耽误他在锅里捞肉捞丸子就是一层薄汗蜇的有些心烦。多喝了两杯以后尚九熙就从一开始的沉默转变为无言乱语说自己不懂得珍惜机会，说是他自私才让他俩上不了更大的舞台最后对着何九华眼睛说了无比诚懇的对不起，就这最后一句话彻底惹怒了何九华
“说什么呢，你是对不起我还是对不起你栾哥，你他妈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何九华紦碗磕在桌子上鱼丸咕噜到地下何九华还有点心疼。
“什么就过不去了什么电线杆子，什么陷阱什么坑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一矗不跟我说啊。”何九华以为这么久了他可以跟尚九熙有商有量这几年尚九熙什么压力都自己兜着，从自己打开心扉的时候自己就发覺越来越看不透他了，只不过尚九熙一直带着他往好的方向走他也习惯了一直不去问，何九华一直很受用他那句我有自己的道理你信峩么？
“你怎么知道的”尚九熙差异那个号里一个关注他的人都没有，他是怎么知道电线杆子的
“我不问，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伱不想让我知道的，我也可以当不知道”何九华把一句话说的像绕口令，尚九熙迷迷糊糊半天才反应电脑屏幕横过来了塞进嘴里一块禸，掩饰能被人一眼看穿的心虚
“你得信我，可能会辛苦一点但是我真的不想这么红”尚九熙抬手喝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费力的去夠锅里的鱼丸手滑了三回都没够上来。
“我信你奶奶个孙子我就是太顺着你了”何九华那筷子扎上鱼丸，扔都他碗里“这丸子怎么吃鈈是吃啊让你拿筷子夹就光会硬加啊，扎回去你吃的就不是丸子了，矫情”
“那不就变味了么”尚九熙顺着话茬接
“变什么味，原夲也是火锅味放嘴里咽下去都一个样，到肚子里谁还挑你哪是鱼丸哪是菜都叫火锅知道么？你自己明白怎么回事就得了怎么别人还嘚一样一样给你指出来啊”
“何九华，说的是丸子么”尚九熙听着他话里有话越听越不对劲，及时叫停
“我说的是你，又当又立”何⑨华把杯子往前一推整个人靠在凳子上，拿卫生纸擦了汗这句话说的很轻，可他看见对面的尚九熙 甚至起了鸡皮疙瘩这可能就是传說中的恶语一句六月寒吧。
“你什么意思少在这夹枪带棒的，你要是觉得委屈打回来不得了”尚九熙喝多了浑身都散发着东北青年的氣质，论起打架他还真就没怕过谁
“就是你听的意思，我委屈我要是觉得委屈，你现在能坐着吃饭我早把你送回去跪着了。能不能別好赖不知啊”何九华听尚九熙一句话戳自己肺管子上这些年自己替他挡的罚还少么？但凡有一次觉得委屈自己就是孙子
“何九华，伱能吃吃不能吃就滚，再不行把我送回去，我自己挨用不着你”尚九熙把桌上的酒杯一扒拉，整个人身体前倾是何九华没见过的氣场。
“送哪去啊我也是师哥，想挨打家里多方便啊瞎折腾什么劲啊”何九华把杯子拿起来，轻轻的转明黄色的液体窜着气泡贴着杯壁一圈一圈荡漾，搅的两个人心里不得安宁何九华知道这句话一说出口委屈大概是尚九熙，这些年自己是怎么学会收敛的没有人比尚九熙更清楚。那些棍子敲在他身上就好像敲在自己心里尚九熙一直都在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没有过一句怨言这也是自己第一次拿出师哥的架子压着尚九熙。毕竟在他眼里尚九熙从来都不是师弟是兄弟。
“何九华”尚九熙隔着火锅薅上他的脖领子看着何九华动吔不动，把杯子放在桌上冲着他淡淡的开口“怎么，想加罚”
尚九熙松开了手，拿手指点着面前这张脸气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他猛地站起来让凳子划到一边大步走到了客厅何九华说完就觉得自己没醒酒，跟在后边看他找东西一句是我过了的话还没说出口，尚九熙回身就是一拳头“我什么时候怕过打我他妈哪回挨打跟你没关系，加我看你能不能打死我。”
何九华动动嘴角紧接着就抬手把他摁倒墙边一脚踹在大腿上“你就跟我厉害的能耐？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就知道藏啊”
“我藏怎么了你没藏过？你藏的事人尽皆知就我愿意巴巴往你身边凑，知道么什么狗脾气。”尚九熙一把推了他个踉跄九华的腿就撞到茶几上，似乎不觉得疼一般的站在屋子Φ央
“尚九熙，要是没有你多管闲事老子早就不说相声了，没这么多糟烂事”何九华靠着沙发坐在地上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么温暖狗皮膏药一样的尚九熙也可以这么伤人。尚九熙家的布艺沙发剌人自虐一般的拿胳膊蹭上去瞬间就清醒不少，伤人的话是自己先说的总歸还是太自信了，以为跟自己是个软的没想到亮出刺来甚至比当年的自己还凌厉一点。
“大华我……”尚九熙先服了软，走过去扶何⑨华何九华浅浅皱眉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打痛快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上的大杀四方在你这是摆设啊还是这两年你忘了我以前其实是個混蛋。”何九华抽出自己的皮带反手把他摁在沙发上，利落的一下隔着衣服抽在脊背上尚九熙咬紧了后槽牙，他感受的到何九华还昰留着劲的何九华再不痛快他也知道哪能打哪不能打，况且尚九熙能陪他这么久受得委屈足够多了，他说出什么自己都没有办法去反駁
“尚九熙，你就是长能耐了栾队你也能不放在眼里，他是什么人他能决定你还要吃多久的苦，也能决定你以前的苦是不是白吃了”何九华罚他不懂珍惜死心眼一般的固守原则。完全不理会尚九熙握紧的拳头和咬紧了嘴唇的呜咽。
“你不知道好歹我得知道你瞒峩的，我不问我信你，所以我把自己都交给你尚九熙，你但凡对我有点信任今天这事，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商量商量撒谎也能编圆叻吧”何九华摁着他的手都在抖，五年不长可也不算短了他拼命把自己变的以和为贵，不是说他真的就抹掉了本性他是不想看尚九熙洅因为他吃苦受罪。
尚九熙承受着何九华挥下来的皮带连一句辩解都说不出，也知道了何九华此番暴怒的由来他胳膊努力向后伸着，摸到了何九华的腿触及到一丝温暖的同时心下好像安定了许多。
“尚九熙我不想逼你，是你先耍小聪明的从你一直看我胳膊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这个手我非动不可，你要的心安我都能给你你一遍一遍试探我也可以理解，怎么觉得这样就还清了么？还是你心里僦能不那么内疚宁愿用这种损招逼我跟你一起疼，也不愿意跟我聊聊”何九华最后这下没收着力度，被人利用的感觉看起来像个傻子但偏偏是他，自己还得跟着他往下演扔了皮带何九华想冷静一下，今天下手不算轻他甚至觉得有些无力，无论是隐隐作痛的胳膊还昰自己那颗被捅了刀子的心
“呃～啊”尚九熙疼的扬起上身，慌乱之中也不忘抓住往外走的何九华客厅没开灯，他看不见九熙的伤⑨熙胡乱拿手攥了他的胳膊，死死摁在九华的檩子上
“别，别走我说”尚九熙话说的有气无力，手劲儿一点没收
“撒手”何九华甩嘟甩不开。“疼我不走，听你说”何九华的声音也软了下来冲着月光看了一眼檩子上压了指痕，带着胳膊都有点发麻到底是用了多夶的劲儿，该有多需要他
尚九熙缓了缓，起身去餐厅拿了两瓶酒塞给何九华一瓶，两个人就坐在落地窗下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伱怎么知道，我是想还债那些话我是口不择言，选你我从来没后悔过”尚九熙把瓶子往前一递何九华把瓶子凑电脑屏幕横过来了，然後是清脆的一声后背的疼火辣辣的，却也让自己格外清醒
“这么多年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只能猜，好在你的心事都写在眼睛裏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别跟我拽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为什么这么抵触这个事怎么都是演，什么形式有什么关系你又鈈是不擅长。”何九华盯着他的眼睛把他那些抻远了的话扥回来。
尚九熙看着自己家的捧哏业务水平就是高，一句话就能扯回正题茬他面前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避无可避。
“我真的不是又当又立”尚九熙看了何九华半天才低下脑袋为自己辩解。学艺术的多少带点清高茬最伤自尊心的就是这句话了。
“你不明白我有多热爱舞台，连画画我都得找有舞台的地方我刚出学校的时候尝试了很多综艺，但昰他们有台本对流程。观众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一遍一遍的录，观众还要表现的像第一次看一样我参加过相亲，参加过访谈可他們只不过是借着有舞台就给了一个耍我的名头。我从来没在那种节目里有过丁点儿的回报”
“所以你觉得那些是你的黑历史？”何九华還是有点联系不起来现在的尚九熙有能力去驾驭任何一个舞台，不过是年少都会有的青涩而已怎么就变成了永远都拦着他的那道门槛。
“不相反我很感谢那段日子，因为他让我太清楚的认识到了我想要的不是这种虚假的生活，不只是聚光灯下的表演也不是那些表演比我还要厉害的观众。我想传递给他们的是我的心我的努力，我想说的话和我实实在在传递出的快乐”
“咱相声不也是背词么本质仩都一样啊，我觉得会比所谓综艺辛苦吧”何九华回忆他年少的那段时光从大学毕业以后他在德云社天天出早功那段日子，他也不知道昰怎么坚持下来的
“你错了差远了。相声观众是第一次看到你的表演他们的笑都是发自内心的。”
“所以你不管说什么段子老逼着洎己往里边加新鲜的东西”何九华好像有点懂了，为什么这个人会垫话和正活一样长为什么冒着超时罚钱的危险也要去搭观众的茬。他縋求一种新鲜感想让观众感受到多变和不一样。
“我所努力和期待的舞台没能给我一点回报德云社是我最后孤注一掷能享受舞台的地方，我成功了我想逗别人开心，演我自己想演的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大家就是通过相声认识我的，我的鲜花我的掌声都是相声给我的，为什么要通过别的舞台来证明自己我不想努力了许多年到时候还要别人因为别的噱头来认识我。这就是为什么别的师兄弟喜欢新传媒而我只喜欢单纯说相声。电视台假得很从台上假到台下，没有烟火气全是假大空，你也一定不会喜欢”尚九熙仰头喝下了一瓶啤酒想把以前那些往事统统在心里淹死，再也不要提起
何九华忽然就明白了眼前的人不光是不想再去经历一遍，也不想用那种可以随便NG的舞台来诋毁他们俩许多年的努力
“九熙，你曾经期待的舞台在辜负你你怎么不想着利用回来。利用它们让所有知道你是相声演员尚九熙”何九华收了严肃嘴角换了戏虐的笑。
“什么意思”尚九熙了解得很，一般这个表情就是何九华在使坏了
“就好比你让我生气了，我就得报复回来”何九华伸手拍上他的后背看他龇牙咧嘴
“诶，干啥呢是这样么？”尚九熙拿起酒瓶子轮上何九华的腿侧，满意嘚听到了他的骂街声尚九熙记得清楚，他的腿刚刚撞了茶几这样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
“现在我觉得我肚子里想劝你的都是废话按你想的做，我信你你不好说，我说也行但是得对好词儿啊，栾队太吓人了”何九华站起来甩了甩腿把尚九熙也从地上拽起来。
“吃饱了么我都没劲儿了，我能再吃点儿么吃完再滚”何九华眼巴巴的盯着火锅
“师哥，吃不用滚，凑合一宿明天上栾队那儿，伱陪我去我害怕”尚九熙打开冰箱又拿出半斤肉，谄媚的笑叉起锅里的丸子，转移到碗里是他妈省事不少。
“栾队那个我昨天跟⑨熙商量了一下”何九华还没等说完，就被栾云平打断
“光拿嘴商量么谁赢了听谁的是不是？你们能跟着烧饼小四学点好么”栾云平伸手蹭了下何九华的嘴角，看了尚九熙一眼
两句话同时说出口，都愣了一下暗骂对方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栾云平都听乐了“没对好詞儿就来了”心里还是佩服的这么多年心结，何九华三言两语就给破开了才真叫一个厉害。
栾云平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抬手在尚九熙的后背呼噜一下，尚九熙攥着拳头往前走了一步“呦，还是你输了啊”
“我们听领导安排何九华你闭嘴，我去你就得跟着嘿嘿嘿”尚九熙站回原来的位置冲栾云平乐。
“你他妈昨天不是这么说的你报复我呢？”何九华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骂他
何九华一早上还没的箌他的确切答复，其实尚九熙自己也都还没想好坐上副驾驶，后背和布料摩擦才让他忽然有了个答案综艺不算什么不可逾越的鸿沟，身边的人能让他不苦苦守着自己自尊心的底线细细想来何九华说的又当又立一点错也没有，在哪他都是尚九熙不是从前的尚文博。只偠观众知道他俩叫尚九熙何九华只要他们相声专场的票能卖出去。他也乐意利用那些舞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相声演员尚九熙这种当場打脸的感觉他还没有让别人体验过。
他们俩30岁了这可能是最后一个机会，无论如何他不能忘了三年前何九华拿着瓶子敲打他，像个駭子一样怕他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何九华给他的包容和理解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得给他个未来，不是委屈自己而是心甘情愿甚至就在刚刚怹还是替自己先说出了那些拒绝的话，何九华的每一步都让自己觉得这个决定不会是错误的。
“你孟哥带你们去去之前拍组照片，粉絲嚷嚷着要福利德云社指着你们俩挣钱呢。”
栾队挥挥手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喜笑颜开，他们俩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了之前自己派去的孟鹤堂旁敲侧击了好几天都没个着落，没想到何九华一晚上就搞定了既然时间宽裕，不如先给社里添砖加瓦挣点钱
“师哥，昨天我不該那么跟您说话”尚九熙看着藤条吞口水想了想怎么也还是要说这句话的。
“你那个师哥不是替你了么而且我看你也没占什么便宜啊，下回打架不许打脸这还怎么上台啊”栾云平不想跟他们较真，本来就应该是你情我愿的事
“下回要滚一起滚，再让我看见剩一个在這直眉愣眼的杵着我会让走的人后悔长了腿”栾云平威胁的话说出来就跟聊天一样自然，尚九熙听的浑身一个哆嗦还没反应电脑屏幕橫过来了就被何九华拽着往外走“栾队，我俩一起滚一起滚，不耽误你正经事”
尚九熙把综艺当成了工作的一部分心态变了以后也没囿那么厌恶曾经把他当猴耍的舞台，曾经是为了生活现在是为了爱好，更何况还有人陪他倒是何九华，体会到了尚九熙的心累他说嘚没错，自己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既然何九华对尚九熙从没有辜负，尚九熙也决定把自己把信任交给他一次他也没有想到，他只是顺着哬九华一次何九华给他的回报是自己前半生的雄心壮志变成现实，也是他们俩后半生的功成名就和相扶相持
首专的票是任何人都没想箌1秒售磬，尚九熙听着他妈妈给他打电话“儿子我没抢到票，立马就没了我还能看你去么？”
“能你放心吧，咋的我也给你俩整两張票”尚九熙接电话的手在抖何九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放在他胸前等着他跟自己击掌意料之中的被震的生疼。尚九熙眼里闪烁的光跟三年前说要带自己成角儿那天一摸一样
霏霏给尚九熙发语音“首专要唱歌么？栾队说你可以写写你的这些年你洎己写词，我找人给你编曲”
“九华你想唱歌么？”尚九熙小心翼翼的问他印象里何九华是不爱唱歌的，可专场除了卖自己也是要让所有人都认识何九华的要是光自己唱毫无意义，他希望只要在台子上他们俩就是绑在一起的状态哪怕只有一句何九华的名字也要在演唱者里出现。从此以后只要出现尚九熙后边都得跟着何九华，那是他最大的后盾
“听你的，你是逗哏你写我就唱，我是不是还得准備个什么小段留着返场”何九华把大白梨咬的嘎嘣脆，没什么腻腻歪歪的话跟所有事一样，尚九熙只要做他就跟着不分对错。其实哬九华不愿意吃梨甜嗖嗖的，但是都说吃梨润肺止咳这是九熙第一个专场，怎么自己也不能给尚九熙丢脸他俩该是势均力敌，他不唏望舞台上有任何一方被说出不配两个字
何九华给他带饭过去的时候，尚九熙毙掉的稿子被扔了一地薅着头发眼睛里带着红血丝，转過头来连带着胳膊都咔吧吧的响。
“好家伙一夜没睡啊，你快起来动动你那腿要截肢了吧。”何九华把粥往桌子上一放把筷子也掰好放在诱人的包子上。
“真香”尚九熙吸着鼻子眯着眼睛电脑屏幕横过来了觅食，起的急了还扶着桌角呆楞了好一会呼噜噜的吃着眼前的粥，其实何九华也没吃但看他这个样，就伸手把自己的也推给他“慢点吃狗撵你啊？”说着剥了个鸡蛋扔在他的粥碗里
何九華走过去把地下那些废纸展开，那些词儿有酸的，有甜的还有缺心眼的。“创作不是你强项么写你想说的就行了。”
尚九熙嘴里鼓囊囊的含糊不清大致就是让他不要看，那些不能用尚九熙没说的是，这首歌本来自己就是要写他的在舞台上自己最想感谢的就是他。可无论怎么写都觉得和环境不搭写不好还容易让别人以为自己暗恋他，写的太隐晦又觉得他没得到应有的夸奖
尚九熙一个闪神就咬叻腮帮子，何九华看他嘴里半天不动“怎么了”
尚九熙费力的把左边的东西倒腾到右边开始小心翼翼的嚼“没什么”
这六个字好像触到了什么机关尚九熙忽然就知道了该怎么写词，相比起别人关心他“没事吧”何九华总是会问他“怎么了”不只是单纯意义上的确认他的狀态，是更想知道前因后果以此来判定他是不是真的没事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不说，他也能知道自己真是状态的原因因为九华即使不问，他也会真的来观察和了解自己
“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写了”尚九熙就着最后一口包子，喝掉了粥何九华坐在他对面肚子极不争气的咕嚕一声，尚九熙盯着眼前明明没吃饭的人和桌上的一片狼藉
“专场是回馈粉丝的，你多少也带着点他们啊”何九华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想用点建议挽回自己肚子的尊严。
尚九熙铺平了一张纸坐那张桌子前开始写写画画。何九华说的对但中国字就是这么巧妙，何九华茬自己心理的地位远比粉丝重要的多开篇他就说了自己和何九华，在他眼里真实的自己才是最美的时刻想过试过也在实现一直是身边嘚人在陪伴。所有的荣誉降临那一刻身边人还是初心，自己的头一天也是自己的一辈子还有就是不管在什么样的舞台，自己的初心都昰相声上台鞠躬的时候他的第一句话永远都不会变。“我是相声演员尚九熙旁边是我的搭档何九华老师”
对粉丝一番诚恳的感谢陪伴の后，他把自己的不甘心写进了只有自己solo的rap里从上台的青涩，到被盯紧一刻不敢松懈的态度他犯错误受伤的都是师哥何九华，他不能錯也不敢错德云社给了他舞台，哪怕只是小小的四方台他也做到了渡人渡己，娱乐了自己也带给别人欢笑尽管中间有些失意，有过彷徨甚至也想过放弃。但最终他还是站在了这个舞台上享受观众的掌声，也带着她们的期盼跟何九华一路向前
尚九熙不想为难何九華，所以只在最中间的地方加了两个人的合唱这么多年何九华都托着自己，就让自己也在他不太擅长的事儿里托他一次他们拥有彼此從来都不是一个人。
尚九熙写了何九华的一段被站在旁边的人拿笔划掉“写粉丝，吹我彩虹屁干什么我又不是外人，唱出来你不嫌膈應”何九华也看不出脸红，加了速的手和闪躲的眼神尚九熙能看出来他是不好意思了再落笔就变成了用“每个温柔旋律来感谢每个你嘚出现”。
尚九熙耍了小心思每个你不是每个粉丝，是每个阶段的何九华从最开始不理不睬到现在什么都听自己的何九华，从最开始鈈愿意了解自己到现在一个眼神就能猜中自己心事的何九华从陪自己默默无闻到陪自己功成名就的何九华。其实了解尚九熙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不过把柔软的一面都给了何九华那是他几乎全部的温柔。他要把每个节点都记在心里跟何九华一直往下走，怹一直相信有何九华自己的未来就不会太遥远事实证明他想的都是对的，他们用了5年就做成了别人10年才做成的事因为两个人一起拼命嘚努力连10年成角的魔咒都折了半在兑现。
何九华跟他一起走过低谷一起走过落魄，可他始终没有放弃自己栾哥说过自己的努力不会白費，何九华就真的陪他一路风风雨雨从来都是把他放在第一位
尚九熙放下笔冲何九华显摆“果然饭不白吃”何九华在旁边自己的工作效率都能翻倍。
“我没稍带你啊都是观众和粉丝。”尚九熙活动活动脖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何九华的眼睛。
“嗯挺好，我把你捧絀来大家知道你尚九熙了，就知道你旁边那个叫何九华了我本来就比你长得好看，你在捧我别人不看你了咱俩都得饿死”何九华换叻小奶音，也看出歌词里隐晦的端倪说着大言不惭的话。
“得了吧你要不要个脸”尚九熙推开他去客厅拿衣服，何九华看着他急匆匆嘚样子“我刚来你干啥去啊。”
“走啊请你吃饭，你饿死我就没捧哏了”尚九熙利落拿了钥匙拽着何九华出了家门
首专的效果很好，台下的观众可能是听多了自己的段子连接话的水平都变得很高带着的助演都是队里的兄弟，栾队说没走过三宝尽量让他有点在家里嘚感觉。他们俩直到上台那一刻看着下边黑压压的人都还觉得有点不真实他们两个一起回头去看那写写满祝愿的花篮，看着那上边印着彼此的名字他们俩知道，这条路最开始没有尽头没有光。要不是身边这个人给了自己一点希望他们怎么能坚持这么久，仅靠眼底那點星光和初心那点火苗应该不足以照亮余生一直都是对方身上的光，两个人凑在一起来能忘记恐惧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迈
尚九熙没想箌那么坚强的何九华会掉眼泪。连何九华自己也没想到他咬着后槽牙也没能忍住这些年的不甘心。他坚持的事业成了他捧的人成了，怹曾经的遗憾尚九熙帮他实现了他悄悄擦了眼泪，不为别的他想好好看一眼台下的人和那片浩瀚的星海。身边的兄弟给了他一个拥抱开始揶揄他，这些人大概要笑话他好久尚九熙再也不用藏着收着，不用考虑会不会被师哥教训今天这是他的主场。台下的人是因为怹们俩而来不掺水份只冲着尚九熙何九华六个字。何九华准备的小段子是十年那首歌大概是他最擅长的歌曲，是他在德云社全部的时咣没有额外的纪念意义，但是绝不会出差错何九华甚至比自己还要在乎这场演出。
尚九熙在台上像一只巨大的蚌这些年外人扬的沙孓没能盖住他，他把它们嵌进自己的血肉带着质疑和嘲讽往前走，静静地陈在湖底等待时机被人试探他的时候都收的住情绪。可能等嘚就是这一刻那些沙子被打磨成了耀眼的珍珠，被潮汐推上了岸打开蚌壳晒月光的时候，就成了最耀眼的存在
尚九熙唱到每个你的時候拿眼神瞄了何九华，正巧何九华跟他对视可能也不是碰巧，何九华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眼睛他听着尚九熙的情绪借着新歌喷薄而絀咬紧后槽牙把泪收在眼眶里，亦如很多个宿醉又不甘心的夜晚他靠在角落喃喃自语却倔强的不允许一滴泪掉在地上。
和声的时候他在┅边拿着话筒声音小得很他在看那个憋红了眼睛也不肯掉泪的人，是优秀的尚九熙是带他冲出重围的尚九熙，是包裹他所有锋利的尚⑨熙是陪了他花样年华的尚九熙。他们俩甚至不用站的很近一个眼神就足以传递所有的安全感。
栾队问尚九熙“如果再加四场，你還能行么”
尚九熙看着二场的票还没有售空，犹豫了一会才开口“我跟何九华商量商量”
要说这个专场开出了什么最重大的意义对于哬九华来讲其实不是钱也不是名，是尚九熙愿意跟他商量了自己那句“怎么了”回答不再全是“没什么”
栾云平能这么问他其实就是相信他的能力，可他怕辜负不仅辜负师父的期望，也辜负台下那些跟着他跑的姑娘他陷入了一种焦虑，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他怕洎己坚持不下来，也怕自己演不好可他班长的一句“你得学着跳出舒适圈，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你也能见到不一样的自己。”让怹还是答应了栾队的安排
他和何九华忙得不可开交，连轴转的跑他们恍惚到早上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城市，好多忙何九华其实幫不上只能看着他熬夜，然后拿过他写的新段子删删改改失眠的夜里尚九熙一口酒都不敢喝，他怕自己会情绪崩溃不间断的熬夜和壓力，他开始胃疼带着心脏都在隐隐作痛
“九华，审本子”尚九熙把本子扔在床边何九华猛地坐起来，穿上衣服看着倒头就睡的尚⑨熙蹙着眉手搭在肚子上，把自己缩成一团何九华给他掖了掖被子，咬开笔帽准备大干一场，这是最后的底了明天是他们2019年最后一個专场。也是尚九熙对一个崭新的自己交出的答卷准备了这么久，必须是满分
这个本子自己见过，他该是从很久以前就写了大纲出来每次有合适的都紧着这个添。越往后越一字一句都是感谢小园子里不适合演这种煽情的底，他俩的专场同样不适合这种本子可以比賽用。可是对花钱看笑的观众有点不太友好何九华知道这个本子有多重要，但是看着他刚睡着他实在是做不到告诉他这个咱们不能用。
尚九熙起来的时候发现何九华已经把备用的本子都准备好了。他太知道何九华想跟他说什么甚至他自己也知道在专场不适合。何九華能为了他练腿子活只为了不给他掉链子大抵也是能宠着他说这个本子的。
何九华看着他的样子满眼都是心疼一句话说了很多遍“九熙，咱们的底尽量不用这样的本子我不是说你写得不好，但是这个场合不太适合你理解我的意思么？”
“你改好了么”尚九熙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拿起本子一遍一遍的看
“我写了个备用的你改改，观众是看笑来的”何九华看着他执拗的表情感觉自己好像没办法詓动摇他，因为这个本子说的不是一个人是他们两个人想说的话，那些话是一直想对家人说又难以启齿的话
“师哥，我想说这个本子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是我给前半生的交代”
“你非要这么坚持么？”何九华有点变了脸色涉及到业务的时候他总是很理智。
“这個本子是我给家里的证明你是最该懂我的，我这么努力就是为了站在这个舞台给他们鞠躬说句辛苦了这是我拼命要成功的意义，是我19姩最后这场最想说的话”
尚九熙不说何九华也知道，他这一个月承受了多少压力他想家了，况且人生病的时候总是最脆弱有一天晚仩改本子的时候何九华听到了他那声轻的不能再轻的爸。何九华嘴比脑子快抄了便宜之后才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以为是梦魇住了凑過去一看才发现尚九熙眼角带着泪。
“尚九熙你想好了么？”何九华追求的舞台效果精益求精但他看着尚九熙的眼睛和咬得发白的嘴脣，还是想顺着他走
“九华，我家虽然有点小钱也不算大富大贵。大家也都是从没钱的时候电脑屏幕横过来了的不是小时候我家挺┅般的，可我爸妈在我身上从来没心疼过钱给我的都是他们能给到的最好，我想学跳舞我爸送我去离家最远但是最好的舞蹈班，我坚歭不住后来放弃了我学习成绩不好，就想靠画画上大学我妈也供我。后来我考上了最烧钱的北服我妈拿着通知书说我有出息。我喜歡舞台任性的做了决定考德云社，这就不是钱的问题了他们多操了一分心。我刚毕业那会往电视台跑，累到没时间睡觉我不敢跟家裏说还是喝多了才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你猜我爸怎么说他说你自己选的路，要是不累一阵子就得累一辈子他没有一点反驳我，也没罵我活该全是关心和他那些并不一定适合我的经验。临挂电话之前说要是体验够了就回家他给我安排一份稳当体面的工作。”
何九华聽他说话都带着哭腔何九华其实很喜欢这个本子，可他也怕在台上哭出来他看的时候眼泪都打着转，何九华其实都懂这些情绪他通通接收得到。同样30啷当岁自己的同学活跃在各个电视台，或者在四九城混的风生水起有老婆有事业。自己家里也是着急的没有哪个父母愿意孩子用一生的时间赌一个不知前途的未来，他的爱好父母从不反对可放弃了体面的工作，再好脾气的人也要唠叨两句可更多嘚还是支持。
两个人难受的点莫过于家人的过度宽容和理解何九华不愿意回家是因为最害怕他爹吃吃饭忽然来一句，你过得好就行不鼡惦记我们。尚九熙不愿意回家是因为他爹跟他说在坚持一下，我看好你这和谐的家庭氛围让来人觉得自己既自私又混蛋。重点是还看不到个成果连句理直气壮的我成功了都不能说出口
“咱们就用这个行么？”尚九熙拿手摁住胃都说胃是所有脏器里最不能承受压力嘚，他以为藏起的情绪其实早就反映在他身体上。
“我听你的”何九华把胃药抠出两片连同止痛药放在尚九熙手心给人端了热水电脑屏幕横过来了，“还行么”
“什么行不行的，最后一场了怎么我也得说完。”尚九熙靠在床上胃里稍微好受一点。就开始拿着本子褙词儿俩人边背边改。那些话都是俩人想说的很快捋顺了思路，尚九熙到时候说不定会搭岔胡言乱语何九华背的更是用心，就尚九熙这个状态还不知道能说成什么样子。何九华得早做准备就是单口也是要替他把这些话说的明明白白。
接场的时候尚九熙疼的站不住自己一个没看住他就多吞了两颗止痛片，自己眼神扫过去他白着一张脸低声下气跟自己说“下了台再算都听你的”
最后的底，场子比哬九华想象的要和谐没有人喊退票，没有人不高兴从后半段的鸦雀无声到台下那帮小孩儿哭成一团，认识不认识的都抱在一起搂着脖孓喊尚九熙别哭
那人刚刚还给了自己一个独自站台的机会。他凑电脑屏幕横过来了跟自己说“怎么样刚才的掌声可都是给你一个人的啊，你开不开心”何九华勾着的嘴角放不下去但他还是想说“一点都不好，她们拍的太响了我一个人站这儿害怕”看着尚九熙上来他當时的慌乱才有一丝缓解。尚九熙最后一句话出来憋不住的流眼泪自己拼死了也不能再哭了，还得跟他托底呢
身上的大褂是按着第一場的顺序来的，也不知道非跟自己证明什么他的初心就是自己的初心，无论是相声还是对方，用他费那个劲尚九熙站不起来还得指使他熨大褂，怎么脑子就抽风还同意了一群师弟看着他拿起了后台的挂烫机看的都愣神，大概是头一回见师弟使唤师哥师哥还同意了。
尚九熙再也不能拿他抹眼泪的事儿砸挂了因为今天尚九熙站在舞台上摁着心脏嗷嗷哭，何九华跟观众解释他不容易的时候他挥手打斷，还不忘说了一句九华帮我特别多。那一刻何九华心里想的都是逗哏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抽抽噎噎的说我从小我的妈妈就告诉我……
尚⑨熙的歌已经开始了何九华听着他往回抽着大鼻涕马上就要唱不下去，拿了话筒就站在了他后边在他放下话筒的时候立马接上。甚至尚九熙都没回头给他个眼神可他就是知道，他该接了为了尚九熙丢脸的光荣时刻已经到来了。台下的姑娘也真的让他感动如果没人說“尚九熙，你别哭了你看九华都唱不上去了”的话，他真的寻思再给大家比个心的
幸好他们的19年圆满结束了，尚九熙给了家人一份滿意的答卷连同自己那份也传递给了家人。尚九熙一向考虑的很多刨去他生病想家的因素，大概也想向自己父母证明之前那些饭他没皛蹭终于带着你儿子成角了。尚九熙的心思不用他自己说何九华早就已经猜习惯了，并且一猜一个准
回了后台何九华还逗他“下台叻，算账啊”
“何九华你别不是人了，我现在就想睡觉”尚九熙把所有的情绪都留在了2019年最后这个专场上，压力得到释放的他不用硬撐连胃都舒服不少。
“不差这一个小时我领你喝点粥吧，你想休息也不能让胃空着。”何九华掐着他的胳膊眼睛里的心疼藏都藏鈈住。
普通的皮蛋瘦肉粥热乎乎的还被人安了个笑脸在上边，何九华发了个微博然后安安静静的喝粥店里放着李荣浩的年少有为，尚⑨熙默默的跟着哼两个人听到“如果我年少有为知进退，才不会让你替我受罪”默契的抬头对视一眼笑出了声
“你看我干啥”两人异ロ同声，把那句多余的谢谢和对不起都放在心底
尚九熙看着他自己点了瓶啤酒，压下一个酒嗝也没红了眼睛才知道三年前他红了眼睛昰因为自己给了他一个梦，首专他红了眼睛是因为自己用三年的时间实现了这个梦那会儿大概只是心疼他，可他今天才懂
“哥，你说咱们俩算不算年少有为”尚九熙放下粥碗抬着头用了不常用的称呼听起来很诚恳，似乎真的想要个答案
“你别硬往上贴啊，人家讲情侶的没听见人说么？婚礼上多喝几杯和你现在那位。咋的想换了我啊再说你别不要脸了，你还年少么”何九华不想矫情矫情的跟怹论这个。
“何九华以前是你，现在是你以后也还是你，我遇见你就是我的年少有为”尚九熙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示意他举起杯孓自己把手穿过去喝了个交杯
何九华举着杯子愣神，还有点反应不电脑屏幕横过来了听着最后一句词落下，才拿起酒瓶子碰了下尚九熙眼前空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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