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手中指做了内生软骨瘤瘤手术,还在骨盆去了

治疗骨肿瘤,做别人不敢想不能做的事(组图)_网易新闻
治疗骨肿瘤,做别人不敢想不能做的事(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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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肿瘤医院骨与软组织科团队  记者林辉通讯员王晓凡文图
  阅读提示|日前,河南省肿瘤医院骨与软组织科主任蔡启卿带领团队成功将3D打印技术应用于临床,将采用3D打印技术制备的钛合金假体植入一位骨肿瘤患者体内,修复了骨盆骨骼的缺损,解决了复杂部位骨肿瘤切除后骨缺失个体化重建的国际性难题。据了解,这也是我省医疗界首次将“3D打印技术”应用于临床。
  河南省第一个骨与软组织肿瘤科室、国内最早开展保留儿童骨骺的肿瘤骨切除保肢术、国内唯一开展软组织肿瘤的广泛切除皮瓣移植修复创面功能重建术、河南首例联合应用“术中放疗技术”治疗、河南唯一独立完成骶骨骨盆肿瘤重建术……许多同行都不敢尝试的事情,在河南省肿瘤医院骨与软组织科却成为常规手术。
  知名专家“拓荒”骨肿瘤专业
  别人不敢想的,他们做了
  在骨肿瘤中,最常见的是骨肉瘤,主要发病人群是青少年,最常见的发病部位在腿上。过去,骨肉瘤的治疗通常是截肢,生存率没有提高,却造成病人残疾。
  近些年来,随着术前新辅助化疗的应用与手术方式的改进,只要病情发展不算太晚,骨肉瘤患者一般不需要截肢。新的难题接踵而至:虽然不截肢,但是对于肿瘤侵犯的那段骨头要截掉,换一段别人的骨头接上。而孩子还在生长期,正常的一侧骨头还在生长,时间长了,两边腿长度相差太大,会对生活质量造成很大影响。
  如何在保肢的同时,又保留孩子腿骨的生长功能呢?蔡启卿带领他的团队,综合国内外经验不断探索,在国内率先开展了保留儿童骨骺的肿瘤骨切除保肢术,在保留孩子肢体的同时,又保留了骨骺(骨头可以继续生长的部分),避免了孩子生长过程中的双下肢不等长的问题。
  患儿年龄越小生长潜力越大,截肢后可能造成的两腿落差越大,手术难度就越大。蔡启卿曾经为一名4岁的骨肉瘤患儿保住患腿的同时也保留了生长功能。5年随访结果显示,患儿双腿生长良好。这项技术获得2013年河南省卫生厅科技进步一等奖,他也在马来西亚举行的亚太骨肿瘤大会上做了发言。
  骨转移癌,是指原发于身体其他部位的恶性肿瘤,通过各种途径转移至骨骼,并在骨内继续生长形成子肿瘤。传统手术治疗清除肿瘤残余难度大、疗程长、复发率高,患者负担重。今年7月初,骨与软组织科联合医院放疗科专家,成功实施河南省首例将外科手术联合“术中放疗”治疗骨转移癌手术,既保证全程无菌操作,又能给予患者可能残留、易复发的部位一次性大剂量照射以杀伤肿瘤细胞,并将正常组织保护在照射范围之外,避免了周边健康组织受损。
  蔡启卿带领科室在国内率先把显微外科技术运用到软组织肿瘤的治疗上,开展肌皮瓣移植修复创面保肢术,恶性黑色素瘤广泛切除带血管蒂皮瓣转移修复创面结合生物治疗的保肢术,既保证了肿瘤切除范围足够,又能尽可能减少复发。
  在肿瘤疾病谱中,骨肿瘤因为发病率相对较低,所以不像肺癌、乳腺癌、胃癌等常见恶性肿瘤那样被大家熟悉,以至于被世人忽略。然而,一旦忽略骨肿瘤的发生信号,后果不堪设想。
  2007年,在省内某知名医院骨科工作了24年的蔡启卿,被引进到河南省肿瘤医院,受命领衔组建我省第一个骨与软组织科。
  “骨肿瘤,也是骨科的一个分支,之前我也做了很多这方面的手术。骨肿瘤虽然在所有肿瘤中发病率不算很高,但近年来发病率明显提高,我省应该有一个这样的专业科室。”抱着这种想法,已在我省骨科领域享有盛名的蔡启卿,一门心思深入骨肿瘤专业领域。
  科室建立伊始,蔡启卿就带领着他的团队首先学习骨肿瘤的规范化治疗,严格执行术前化疗手术再辅助化疗的规范流程。他在自己的强项骨科手术方面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着手研究骨肿瘤如何手术能够保留肢体、保住功能,并在这个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承担了我省的相关科研课题。
  别人不能做的,他们能做
  2008年年底,一位患者两手托着头,痛苦不堪地走进蔡启卿的诊室。患者的儿子介绍,其父亲是位前列腺癌骨转移患者,病灶位于颈椎第二节,疼痛不堪,头都抬不起来。
  蔡启卿有些犹豫,做手术吧,高位颈椎手术本来就难度大、风险大。因为人的呼吸中枢位于颈四水平位置,第四节颈椎以上的手术,稍有不慎出现损伤,呼吸中枢接收不到大脑的指令,就可能造成呼吸停止。“80岁以上高龄患者,体质一般比较差,更加大了手术风险。”
  不做手术吧,前列腺癌出现骨转移,只要及时治疗,患者还能生存很长时间。放弃治疗,就意味着老人将在痛苦中度过余生。
  经过仔细研判,蔡启卿还是决定为他做手术。经过术前精心准备,蔡启卿凭着高超的技术,顺利完成了手术。患者术后一直生活得不错,每半年来复查一次。
  骨盆肿瘤、骶骨肿瘤的切除重建,一直被认为是骨科手术的难点,因为丰富的血管和神经往往成为肿瘤的保护伞。而在这其中,骨骼的切除后重建更是备受关注。在2007年之前,我省若行此类手术必须请省外专家。
  为了解决这一难题,科室经过反复论证和试验,对手术方式、手术方案进行了创新,成为我省目前唯一能独立完成此类手术的团队,这两种肿瘤的治疗、重建和后期并发症预防技术国内也领先。
  此外,科室还改进了术前术后新辅助化疗结合保肢手术(包括人工假体置换、同种异体骨移植、自体骨移植及瘤骨灭活再植术等),使恶性骨肿瘤的保肢率和成功率均处于国内领先水平。
  别人会做的,他们更规范
  骨肉瘤患者刘某,瘤子长得很大,比对侧小腿粗一倍还多。从县里到郑州,几乎跑遍了河南的医院,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截肢。
  刘某才20岁出头,家人不甘心,带着他来到蔡启卿这里。根据经验,蔡启卿并没有做不截肢的承诺,也没有说必须截肢。
  蔡启卿先让刘某做了两个疗程的化疗,瘤子奇迹般地变小了。两个周期下来,刘某的患腿恢复得跟另一侧正常腿一样粗,之后,蔡启卿给他做了手术,换了个人工关节,保住了腿,家人激动得哭了。
  “为什么要强调规范治疗,就是因为规范治疗是保肢的重要前提。”蔡启卿说,骨肉瘤对化疗比较敏感,化疗后瘤子往往能很快缩小,这样就给手术保肢降低了难度,需要切的范围越小,功能恢复越好;手术后还要辅助化疗,这是因为即使其他地方还没有发现病灶,但肿瘤细胞很大可能已经随血液跑到全身各处,只是还没有积蓄沉积成病灶,所以还需要进一步化疗,消灭这些肿瘤细胞。
  蔡启卿强调,骨肉瘤只要规范治疗,即先化疗、再手术、再辅助化疗,5年生存率能达70%以上。“我们科室成立时接的第一个病人,一直到现在生活得还很好。”
  医教研并进,放眼全世界
  建科以来,蔡启卿始终本着医、教、研三者并举的原则,对科室不断进行完善和发展,积极引入国际上骨肿瘤专业的各项研究成果,指导临床实践,对骨肉瘤综合治疗、恶性骨肿瘤的保肢治疗、骶骨及骨盆肿瘤的治疗和骨转移癌的治疗等有独特的诊治经验。
  科室重视对青年医师的培养,已派遣多位医师赴美国、澳大利亚以及日本的骨与软组织中心进修学习,加强了国际的交流与沟通。科室医师骨干现已实现研究生化,目前博士后1名,博士2名,在读博士研究生1名,硕士学位人员6名。
  正在完善中的骨与软组织肿瘤专业数据库,保存了建科以来所有患者的病例资料,为以后的临床科研打下了坚实基础。据蔡启卿透露,科室已经同美国麻省总医院达成合作意向,将在骨肿瘤的基因检测方面开展长期合作。
  把医术当艺术,贵在创新和探索。蔡启卿和他的骨与软组织科研团队正是这样做的。他们以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克服了一个又一个临床、科研难题,现已成为国内知名的集医教研于一体的骨与软组织诊疗中心,正朝建立亚太地区骨肿瘤诊治中心的目标迈进。
  ★学科简介:
  河南省肿瘤医院骨与软组织科是目前省内最大的骨与软组织肿瘤治疗基地。科室目前开展新辅助化疗下四肢恶性骨肿瘤的综合保肢治疗、骶骨及骨盆巨大肿瘤的手术治疗、上颈椎肿瘤的切除重建、四肢及躯干软组织恶性肿瘤的切除重建等,均处于省内领先水平。特别是骨肉瘤的新辅助化疗下的综合保肢手术,在国内处于领先水平。
  ★专家介绍:
  蔡启卿骨与软组织科主任,主任医师。河南省抗癌协会骨与软组织肿瘤专业委员会主委,省骨科医师协会常委,省骨科学会委员。擅长骨与软组织原发性或继发性肿瘤的诊断与综合保肢手术治疗,脊柱外科手术与人工膝、髋关节置换,各种类型骨折、小儿骨科等疾病的诊断与手术治疗。
  坐诊时间:周一上午
  姚伟涛 博士后,副主任医师。河南省抗癌协会骨与软组织肿瘤专业委员会秘书。主要从事骨外科的临床与科研研究,对骨与软组织肿瘤、脊柱外科、手外科等有较深的造诣。
  坐诊时间:周二全天
  高嵩涛骨科博士,副主任医师。对关节外科、创伤外科有着较深的造诣。完成人工关节置换手术、脊柱外科及骨折矫形修复数百例,并长期从事周围神经损伤修复的基础研究。对骨肿瘤和软组织肿瘤的系统治疗有较深的研究。
  坐诊时间:周三全天
本文来源:大河网-大河报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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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全世界最难的手术
骨盆骶骨肿瘤,曾一度被称作外科医生不敢碰触的禁区:因为肿瘤紧贴着肾脏、坐骨神经、髂动静脉等重要脏器和大血管。要在这个部位动刀子,一般人不敢。但是他,偏偏不信邪,用了15年时间干出了一条“保命又保肢”的生路。他,便是郭卫,被业界誉为骨肿瘤手术的“亚洲第一刀”。要说中国有哪个学科的影响力在世界医学领域名列前茅,骨肿瘤绝对是其中之一。造就这一影响力的,正是北京大学人民医院骨肿瘤科主任 —— 郭卫教授。他曾说过一句很霸气的话:“不占领制高点,很多事情做着就没有意义。”15年时间,郭卫突破了手术禁区,解决了骨盆骶骨肿瘤切除、重建的世界性难题。他,被誉为骨盆骶骨肿瘤手术第一人。郭卫常说:“能工巧匠是干出来的。”年近花甲,他依旧一周五天、每天坚持六七个小时地站在手术台旁。纵使拿下了诸多第一,他却从未真正满意。“荣誉不重要,重要的是成就感。”郭卫说,“你做了很多实实在在的事儿,好多不治之症被我们治愈了,好多本该截肢的患者,被我们保下来了,这种感觉,特别好!”1郭卫教授脾气冲,尽人皆知。“那就这样了?”门诊上,一位患者家属面对郭卫停掉化疗治疗的决定,很不客气地问道。郭卫一听,直接怼了回去:“难道明知是'毒药’还用?”曾有不讲理的患者家属在他门诊上拍桌子,他直接拍了回去:“如果你觉得大夫是弱势群体就肆无忌惮,那就是开玩笑!”郭卫深知自己的脾气,但凡是觉得不合理的事情,他从不留情。而一个实干型的医生却与他这副脾气相得益彰。郭卫的手术,通常固定在七号手术间。看过他手术的人都知道,手速极快,绝不拖泥带水。一台骨盆肿瘤切除内固定手术,台上的女孩年仅22岁,正值花季时光,骨盆的重建质量,关乎她今后数十年的生存。当天的手术由于肿瘤位置复杂,需要从前后路一起操作,中间需要给患者变换两次体位,因此需要准备的器械和辅料包自然不少,单单基础骨科器械就需要8包,平均每个包中50件器械,再加上重建所需,用到的器械多达上百种。能同时hold这么多器械,并且能配合郭主任的,显然对助手和护士的要求会极高。在同行看来,这些人的技术早已非常娴熟,但即便这样,不论是肌肉牵拉的方向、止血钳发出的动静,都会触动郭教授“大发雷霆”的点。实话实说,做郭卫的助手,是一件“压力山大”的事情。“再慢点!血管神经都在那儿呢!”“那边先按着,不做就先按着!”“(止血)夹,夹钳子得有个响儿!”“给我纱垫儿!再来一个!放上!绑!这个要快,怎么慢慢吞吞的!”……“手术时间越长,出血越多,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所以你想快点,同时希望助手特别理解你的思路,配合好。”郭卫事后对笔者解释。↑ 骨肿瘤的手术,用到的器械多达上百种,是所有手术中最多的。这不仅是脑力劳动,更是繁重的体力劳动,术中敲、拧、凿、锯,都需要很大的力量。“目前来讲,我们科里扳手腕大部分人掰不过我。”郭主任半开玩笑地说。十多公分的肿瘤,在无影灯的照射下,被一步步地剥离、切除。24℃的手术室里,郭卫的额头布满汗珠。“(后)背给我!”他转过头,迅速在助手消毒服上的擦了一下,眼神却丝毫不离病人。剥离之后便是重建。用钉棒固定两端没有切掉的髂骨,形成一个跟教堂一样的拱形结构,随后用一个异体骨顶住劲儿,相当于起到房梁的作用。4根棒,10个钉子,一个异体骨,锯、削、敲、凿、拧,郭卫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短短几个步骤,半骨盆就被干净利落地重建了起来。 “这跟做木匠有点相似,怎么样把它做得既符合力学原理又美观。”郭卫开玩笑说:“应该让我们骨科的大夫都去学学木匠。”而配合郭主任的医生、护士,短的磨合了数月,长的已经磨合了几年,对于他手术中的坏脾气已是见怪不怪。“主任对每台手术,都非常非常追求完美。”北京大学人民医院骨肿瘤科副主任医师杨毅已在这里工作了17年之久,他一语道破了郭卫急脾气背后的初衷。拿组配式假体的置换来说,一般一厘米的误差在患者愈后是看不出来的,郭卫却要将这个误差控制在5毫米之内;一般骨科医生做手术需要佩戴护目镜,郭卫却从来不用,他说看得清、手术过程顺利才是最重要的。“手术不能唬弄!要追求完美!一定要做到自己满意!”每天晚上,郭卫都会将这一天做过的手术在心里复盘一遍,思索哪个细节还可以做得更加完美,这个习惯至今不曾改变。“(病人)都是奔着我来的,我给收进来,肯定要尽最大努力去做。”2骨盆骶骨肿瘤,曾一度被称作外科医生不敢碰触的禁区。在“生死存亡”之际,郭卫一头扎进了这个禁区,并成功上演了逆境突围。曾有一位骨科医生说过这样一句话:有两类手术我不敢碰,一是脊柱侧弯,二是骨盆骶骨,前者怕做瘫,后者怕做死。这其中的缘由是:一方面,是因为骶骨肿瘤位置深,不易被发现,发现时往往已十分巨大。在密布血管脏器的盆腔里,把肿瘤切干净本就十分困难,比这更难的是无法遏制的出血问题。动辄一两万毫升的出血令很多人望而却步。另一方面,则是术后100%的复发率。就是这么一块难啃的“硬骨头”,郭卫生生把它啃下来了,因为不做就得“死”。1993年,郭卫博士毕业,并入职北大人民医院骨科,1996年赴美国著名的肿瘤医院Memorial Sloan-Kettering Cancer Center进修,1998年回国,2002年郭卫接手骨肿瘤科时,病区一共27张床,随时都有10张床空着。这是郭卫的性格所不能容忍的。作为一个地道的山东汉子,郭卫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就连年轻时跟人喝酒,一桌十几人,他也一定要把所有人喝趴下才罢休。他笑言:“其实喝第一没啥好处,但就是要喝第一。没办法,这东西克服不了。”生死关头面前,郭卫想,科室要生存、要发展,就得做“突围”。“别人干不了得事,我们来干。越有挑战性,越要去干。攻下来就'活’了,攻不下来就得'死’。”此后,郭卫带领科室的医生们,决定攻克骶骨骨盆肿瘤这一难题。经过反复研究和动物实验,找到了手术操作的要点和难点,手术终于得以开展。每做完一例手术,由于放心不下患者,他总是亲自守在病房,连续几天不回家。郭卫当年暗下决心:3年,当不好这个科主任,就辞职!15年时间,郭卫将骨盆骶骨肿瘤手术做到了世界第一。骨盆年手术量250余例,骶骨年手术量300例,累计完成骨盆骶骨手术近3000例。“这个数量肯定是全世界最高了。我们做了全世界最难的手术。”说起这一点,郭卫教授难掩骄傲,“美国一些知名中心,100年以来的病例数,和我们十年的病例数差不多!。”郭卫这种跟自己较真的劲儿,为无数恶性骨肿瘤患者带来了最后的一道希望:“截肢,去了好几个医院都说要截肢,只有郭主任给了我们最后一道光亮”;“切了半个骨盆,您看我现在走的多好,上楼、下楼、跑步,啥也不耽误。”术后的病人大多如此描述着自己的病情。2013年7月,郭卫作为欧洲骨肿瘤年会特邀嘉宾,在大会上主讲了两个题目。不少欧美同行听过他的演讲后竖起了大拇指:中国医生真的很出色!3后路全骶骨切除,是郭卫教授开创的诸多手术术式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一个。它将手术时间从48小时下降到了4个小时,使骨盆骶骨肿瘤手术得以规模化开展。无法遏制出血,是当年摆在郭卫和团队眼前的第一个难题。骨盆骶骨不像四肢,特殊的手术部位令止血带无从着力。郭卫想到,老师徐万鹏教授手术时,曾经用消过毒的鞋带系在腹主动脉上,以达到止血的目的。以此为契机,郭卫在2005年将腹主动脉球囊应用到了骨盆骶骨手术中,低位阻断腹主动脉,使得术中出血从10000ml大幅降低到2000ml。出血问题解决后,下一个难点就是肿瘤的分离。正如上文所提过的,盆腔内重要脏器血管神经密布,需要对解剖结构谙熟于心,才能将肿瘤安全分离。↑ 曾有业内人士评价郭卫“脑子里就有导航仪”,对于盆腔里面的“线路”很清楚,血管在哪儿,神经在哪儿,大刀阔斧往里进,没有犹疑。在熟知解剖结构的基础上,郭卫首次提出了骶骨肿瘤的外科分区及手术入路、骶骨神经源性肿瘤的外科分型及切除方法。2007年,郭卫完成了第一例Ⅰ期前后路联合全骶骨切除。随着手术例数的增多,技术日渐成熟,郭卫渐渐觉得,一台手术十几个小时,实在太慢了!尤其在中国病人这么多的环境下。继而,他开始思考,能不能将手术切口从三个减少到一个?这便是“单纯后路全骶骨切除”的开端。一个切口解决全骶骨切除,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全后路切除,需要从病人后方截断骶髂关节,但问题是,脏器血管全在前面,稍有不慎,就是可怕的大出血。因而没人敢从后面截。“我本来也不敢干,但脑子里忍不住总想这事,有什么办法能做成呢?”既然从外向里截骨,会损伤血管,那从里向外截不就安全了吗?郭卫想到了骨科截肢手术常用到的“线锯”。将线锯从血管和髂骨的缝隙中掏进去,不就能从里向外截骨了吗?但如何能保证放线锯的时候不拉伤血管呢?郭卫用了一根最最简单的塑料管,用它把线锯导进去,最大程度保护血管。2012年开始,“单纯后路全骶骨切除”成为现实,手术时间从十几个小时逐渐减少到4个小时。“这个数字是全世界最快的,我们一年能做美国人10年的手术量。”郭卫自豪地说。郭卫说:“手术术式的演变,都是实战经验催生的。你在手术时,不断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不断想这个方法不太满意,有没有更好的?到现在也不能说是很满意。”2011年,郭卫设计了后路半侧骶骨的切除。“骶骨只被肿瘤波及了一半,另外一半没事,如果能保留半侧,能解决很多问题。”该术式一经提出,立刻得到了国际上同行的认可,并接到了美国著名医学杂志Cliu Drthop Relat Res的约稿,在国际上首次发表了矢状位半侧骶骨切除术式,为该领域弥补了一项空白。4学医对于郭卫来说,实际上是一个美丽的意外,时间久了,他却发现,自己“特别适合学医,特别适合做骨肿瘤大夫”。创造力,给了这份适合一个强有力的理由。郭卫出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正好赶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浪潮。年轻时,他干过木匠、做过钳工。学木匠时,本来试用期是半年,他仅用3个月就转正了;干了仅一年,他亲手打了一套家具,给姐姐做嫁妆。师傅夸他“悟性好”。在青岛圆珠笔厂做工人时,他很快就做到了厂子里的第一高工——模具工人,一个月21块钱工资,郭卫至今记得清清楚楚。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郭卫感觉到,当工人到头了,再在厂子里做下去没什么前途。上大学成了他的此时唯一的执念。 机缘巧合,他考上了青岛医学院。入了这道门,郭卫可说是一门心思扎了进去。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医学。当住院医时,他几乎钳子不离手,上厕所时都会拿根线练打结。直至今日,郭卫依旧保持着这份专注,或许正因如此,灵感总会源源不断地造访他。或许正因如此,灵感总会随时随地“造访”郭卫。无论在飞机上,还是候机厅,郭教授常常有了思路随手就画,据说他还曾经在飞机的垃圾袋背面画过设计图。他的办公桌上,随手就能找到新的假体设计图;手机备忘录里,五个月记录了30多个突发奇想。↑ 郭卫教授的办公桌上随手都能发现他随手勾画的设计图,两张印有医院title的纸张,还有一张他已经记不起来源的白纸。↑ 胫骨三叶草柄3D打印、国产可延长关节的研制开发、单纯后路半侧骶骨切除术、盆骨置换后臀肌的保留、核磁测肌群脂肪化程度、前路钢板设计……这些是郭卫随手记录在手机备忘录里灵感和问题。“我有时候会突然想到很多东西,都是即兴的想法,这是前路钢板……有时候想法不一定对,但也需要记录下来。”郭卫说,“我这人有个特点,想到一个事,必须马上干,不犹豫。”双齿轮半骨盆假体就是郭卫在周末去外地开会时突然想到的主意,周一他就联系厂家商讨产品的可行性,仅一个月,想法就变成了现实。无独有偶,3D打印假体也是他想到就和厂家商讨,几个来回下来,模型就出来了,钉道再一改进,不出俩月,产品就成型了。当然,也会有一些想法半路夭折。比如球轴关节,“关节如何能够既稳定,又能灵活转动,能不能在膝关节上实现球轴关节?我画了很多图纸,发现不稳定,最终放弃了。”诸如此类,对于郭卫来说是家常便饭,他一笑而过,“干了再说,错了回头也不晚。”全骶骨人工假体、髂骨缺损重建假体、儿童保留骨骺骨缺损型人工假体、人工半骨盆假体、双动型人工膝关节假体、髂骨长入复合固定型半骨盆假体……一个个专利,见证了一路来的创新。郭卫说:“我对自己有个要求,每一年都要有创新的东西,无论术式创新,重建方法创新,假体改进,每一年都要有一个标志性的成果。”2014年,他凭借“原发恶性骨肿瘤的规范化切除及功能重建系列研究”获得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这是在医疗卫生领域,极少出现的重要奖项。5保肢率是体现骨肿瘤科室水平的一个重要指标。要达到这个目的,既要将肿瘤切干净,又要将截掉的骨头重建回去。郭卫设计的组配式的人工半骨盆假体,使恶性骨盆肿瘤患者,能够和正常人一样有尊严地站立行走。在过去,“半盆截肢”是恶性骨盆肿瘤患者必然要面对的结局,郭卫见了很多这样的患者,深知截断一条腿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一般人都不能接受,我们就想,能不能保住这个腿”。在这一想法下,郭卫在2003年开始探索使用组合式人工半骨盆重建髋臼周围肿瘤切除后骨缺损。为什么要设计组合式的人工半骨盆假体?郭卫解释道,手术中,肿瘤切除范围有一定程度的不确定性,切除范围一变,定制式的假体重建就会变得十分困难,“这对临床使用太不方便了”。而组配式假体的优势在于可以根据术中缺损范围进行临时装配,完成重建,“截多了就安个长的,截少了就安个短的,就像做衣服有大中小号,我们也弄个大中小号,一下就适用大多数情况了”。此后,郭卫又在2008年设计研发了钉棒连接半骨盆假体,用于骨盆I+II+IV区的切除后功能重建。该方法被认为是国际上该部位切除最好的功能重建方式,而我国使用的基本都是由郭卫设计的一代半骨盆假体。但“满足”二字从不可能出现在郭卫身上。他依旧觉得,这种重建方法没有达到他想象中的理想状态。最大的问题就是术中无法调整方向。如何能够让假体变得更灵活一些?郭卫想:要不加个轴?一个轴不够,就两个?这一灵感正是来源于此前做工人的经历。郭卫曾在工厂做了两年钳工,见到过这种双轴设计。郭卫感叹:“人生就是这样的,走过的每一步都有用,多干活不会吃亏的。”说干就干,仅仅几个月时间,双齿轮连接的半骨盆假体就从想法变成了现实。这种假体可调节臼的外展角,适应病人的个体化情况。2015年,随着3D打印技术的兴起,3D打印组合式人工半骨盆假体诞生。郭卫进一步优化了半骨盆假体的力学设计,根据解剖结构设计,将平面改为勃朗面,更为贴合;同时增加了假体的骨长入功能。郭卫曾经为一位学跳舞的女孩置换了这一假体后,女孩的肢体灵活度保存的相当完好,现在依旧可以在舞台上表演。同时,笔者也亲眼在门诊见证了数名复诊的患者,行动基本与常人无异。其中一位患者言道:“都说郭主任妙手回春,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在春天里。” 十五年时间,郭卫实现了30余项外科技术创新,取得11项国家专利。他坦言:“我只是想把很多东西变成现实。如今,骨肿瘤科已走过二十年的历程。越来越多的患者慕名前来就诊,科室已经发展为两个病区99张床,共收治骨与软组织肿瘤患者17000余人,手术患者超过16000余人。其中,长达20年的骨巨细胞瘤系列研究在国内外学术界广受关注,逐渐发展成为国际著名的骨肿瘤治疗中心,在国际上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郭卫曾担任国际保肢学会(ISOLS)主席,亚太地区骨肿瘤学会主席。2016年,他成为美国《骨与关节外科杂志》(JBJS)第一位中国籍国际副主编,目前还是国际骨肿瘤学会候任主席。停不下来的郭教授,又有了新的想法:对骨肿瘤来说,外科切除重建似乎已经做到极致了。“我现在更关注肿瘤药物的发展,肿瘤的新靶点,新型向药物的研发。”今年开始,多中心的药物临床研究成为人民医院骨肿瘤科的另一个重点“今年我们启动了一个新药,对于肿瘤取向性更好……”未来,郭卫和他的团队还会寻找研究更多抑制恶性骨肿瘤的有效药物,最终目标,是提高骨肿瘤患者的生存率!用郭教授自己的一句话来说,“没事儿干的时候,觉得特别扭,前面堆着干不完的事儿,这才是正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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