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脚气严重不 我读书忙 一直没看医生 现在我的产后脚没力上段时间痒了 但它们脱皮了 超难看的

狼狼和狗(英语四六级未过的朋友可以自动滤掉开头四个字),本文在天涯和猫扑都发过,当帖子点击近四百万,回帖一万八千多的时候,帖子被封了,说是触“黄”了——哦,不是触,是陷,黄的太深——然后《蜗居》也被封了,理由是同样的。。。嘿嘿,太不谦虚了,小小的一篇文章,怎么能和《蜗居》相提并论,人家那确实好,我这不过小打小闹,自娱自乐。文章被封后,经过一年的修正,从初稿到现在,虽然大骨架没变,但是局部整容太多,原因是自然不必再说。一位朋友说你的文章是“风骚的纯洁”,而大环境下允许的最大尺度仅到“纯洁的风骚”,无论你的底子多纯洁,只要外衣太华丽了,就必须河蟹。。。由于很多原因,本文在之前连载时无法完结,因此很多朋友友好的给楼主起了一个甜蜜的昵称:TJ。说实话,很伤心,真不是我不想完结,实在是大环境不允许我存活,终于,我要重新糊弄人了。。。本文故事发生在厦门,暂名《爱情在厦门闪了腰》,在09-10我痛改前非的赛季里,我没有沉迷在厦门不可自拔,由于工作调度到了广州,跟广州的MM又发生了点小小的摩擦,而且楼主已经将那些摩擦的极小一部分输入了楼主的电脑,暂名《爱情在广州崴了脚》,实在是居家旅行、馈赠佳友、消磨时间、虚度人生的绝佳读本。。。  既然发誓要纯洁,既然这个帖子再发,楼主在此指着吊灯发誓:如果官方不封我,考虑到各种主观和客观因素(虽然楼主不来月金,但是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本文慢则五个月,快则三个月,必须完结!如若不能完成作业,请各位自动过滤掉男人VIP这个ID,永负TJ之名!  废话不多说了,喘口气,准备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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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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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占座,强势围观~
  1    “爱情”一词,拉丁文作amor,起始于爱慕,终极于死亡,在此以前,是无尽的惆怅、忧伤、悲泣、欺骗、罪恶、懊丧。  
-----------------《爱情礼赞》  她的骨由我而来,她的肉由我而来,我要叫她“女人”,因为她由男人而来。因此,男人要离开自己的父母,与妻子结合,成为完整的一体。  
-----------------《圣经•创世纪》  厦门已经开始炎热,除了昨天因为下雨晚上的时候凉了一下子,这两个星期以来就仿佛到了夏季了,在艺吧喝酒吹牛逼的时候通常能吹得脸上通红,头发上冒出一层雾气,跟练武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吹出了内在功力。  我的闲暇时间很多,说的好听点叫自由撰稿人,实际上就是待业青年。我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孩子都快上幼儿园了,不能称为青年了吧?不过看电视上的十大创业青年,或者十大杰出青年,十大某某青年之类的获奖“青年”都长的比我老相,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我的头发比他们茂密的多,我也就厚着脸皮说自己是青年吧。  闲暇时间多了就泡网,在各大门户网站潜伏着,一遍遍的刷新,眼睛瞪的跟狸猫似的搜寻新发的美女图贴,或者几个变态骂人的牛人互相对骂。看美女图贴先看有没有露沟,无论乳沟臀沟,脸丑点也能火,不露沟,七仙女来了也照样被骂个狗血喷头。有兴致对骂的也就那几个傻B,不过听人说那几个傻B私下里都认识,约好了才骂的,为了能上位出名,每周你骂一三五,我骂二四六,星期天不骂,休息下,养精蓄锐,顺便看看这一个星期的曝光率是否达到预期值。  说潜水就要潜的专业、敬业,在网络时间久了难免学的很黄很暴力,不过再黄再暴力的帖子,我就是只阅不回,让那些骂不回贴的人继续骂吧,走自己牛B的路,让傻B说去吧。潜水三年只为顶起此贴,那天我手欠实在没忍住,回了一贴,立刻有无数小朋友惊呼高人,结果反而抢了楼主的风头,郁闷。  一个人憋着意淫久了很容易变态,而电影里的杀手都是变态,就像《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那个杀手,喝牛奶也就罢了,还没事儿抱盆花儿逛街,不成心招人注意嘛。为了不至沦为杀手,我就用马甲到聊天室里吹水,现在的聊天室都成了做,爱的地方了,一进去就撩皮动骨的一股肉味儿。在聊天室才看了一会儿就有一个叫一夜伊人的女ID过来搭讪,说话跟今夕路的站街夜莺的切口很像,老是向我下三路招呼。
  *****小广告,删除并封杀1年-- hjgdtu-- 操作时间: 12:21:42 --
  2      我不喜欢这种靠嘴皮子高潮的做爱方式,真要想了就跟老婆做,吃腻了家里饭就到今夕路找个夜莺做,每次一两百块钱,服务质量还蛮高,虽然学历上比不过北京天上人间里面的小姐,不过还是有些硬功夫的,否则就没饭吃。  一夜伊人说话泼辣大胆,在那个聊天室里颇有名气,新进来的男人无不得经她先过过手。  我问她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一夜伊人,一夜一人?  她在屏幕上打出一个羞涩的红脸,说你好坏,这么直白的问人家,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我说你别不好意思,青楼满座,不是婊子就是嫖客,你装个逼啊。  她立刻说老娘天生尤物,不用装。  我说你天生有物,我天生没物,我都阳痿好些年了,有句歌词就是唱我的,我不做小爱已好多年。  她呵呵笑了一下,说你不行了就去买双PEAK鞋穿吧,治阳痿。  我说你别扯淡了,听说过步步高增高鞋,还没听说过PEAK鞋治阳痿呢。  她打出一连串的大笑的符号,说你太逗了太逗了,我都不行了。  我说你别只顾着笑,说说,为什么PEAK治阳痿啊?  她又打出几个笑脸,说,看来你不是个运动男孩啊,中央五套一天好几遍,PEAK,I Can Play。  我在键盘上敲着,我不是play-boy,但是我却是playboy。  她的聊天表情千变万化,不像我只会用那几个,死板,却也纯洁。  她说别管你是不是花花公子都别跟我拽洋,有本事把你的雅思证书托福证书给我看看。  我说我有个屁证书,我要是能考过雅思托福还有功夫在这儿跟你磨嘴?  她说谁跟你磨嘴了,占我便宜。  我说你别发骚了,少打了俩字儿,麽嘴皮子。  你不喜欢女人骚?  喜欢,但是不喜欢这个方式。  她恍然大悟,说咱俩视频聊天吧。  我看看表,谭小郁出去买菜至少还得半个小时才能回来,说行。    
  看过再等
  跟进呀,别又TJ了哈。
  忧郁__浅唱:二狗已经是经典,期待我吧,谢谢你。   chenfusu:职业围观?谢谢你。  damat:前排,谢谢你。  红心桃:谢谢关注。  gx1967:这次绝不会了!多顶起支持啊!谢谢!  
  *****小广告,删除并封杀1年-- dfefee-- 操作时间: 13:45:15 --
  伊夜桑人:谢谢啊,真巧,帖子里有个挺主要的人物“一夜伊人”,您一夜三人。哈哈,玩笑,勿怪,马上更新。
  3    厦门的白天很忙碌,有忙碌着上班的,有忙碌着上学的,也有忙碌着上床的。厦门的夜虽然比白天还忙碌,但是却让人迷醉,尤其是夏夜,热烘烘黏糊糊,香车美女,灯红酒绿。  在厦门的夏夜有很多消遣的方式,没钱的可以去江头夜市,卤煮火烧臭豆腐,冷饮扎啤麻辣烫。你可以露着肩膀子,高跷着脚丫子,甩开腮帮子,狂啃猪蹄子。在这里喝闲酒,不会有门童侍者装作很有礼貌的过来要求你穿西装扎领带,喝到尽兴处吆五喝六的也不会惹人烦,如果兴致更高,就可以站到广场东头的那个大音箱前吼上两嗓子,保准搏个满堂彩,即使你吼的跟肉联厂的待宰之猪差不多,照样有满场的白嫩肥胖的胳膊舞在半空为你喝彩。  有点小钱,又向往小资情调的,就可以在冰蓝咖啡要一杯速溶咖啡,坐在灯火通明的大玻璃窗下看免费杂志。看足球篮球家庭读者,看泳装八卦人体写真,一看咖啡杯里喝的差不多了,没关系,续水,然后换一本杂志,继续看。  在厦门有两个地方光膀子的人多,一个是江头的夜市,另一个就是白城边上的那几个星级宾馆。  白城外就是海滩,每至夜幕降临,便会冒出一个个穿着花褂子花裤衩、脑满肠肥的港商台商摸样的半大老头,粗胖短小的胳膊弯里面必定会拥着一个比他们高出一头的年轻漂亮的姑娘。他们在白城里宾馆的高级套房里花天酒地,为了那些漂亮姑娘挥金如土;天黑了就附庸风雅带着姑娘们到沙滩上接近大自然,说是大自然的气息让人错觉回到了原始社会,总能唤起他们原始的冲动,将姑娘们直接按倒在沙滩上,涛声与淫声齐飞,美胸共肥臀一色,在她们的身体里挥精如土。  我以前也曾腐败过,食髓知味,所以现在还老是念叨着再去腐败一次。但是仅限于想而已,想想又不花钱,实际上现在我只能去江头夜市或者油画村艺吧里喝两瓶啤酒,干瘪的钱包拖住了我那滑向腐败的双腿。  我热爱夏天,因为每到夏天我的眼球就有了跟姑娘们肌肤相亲的机会。天热了,姑娘们就有了露胸露脐露臂露臀的理由,白天太阳毒,只得蛰伏在房子里,单等着太阳下山暑气稍消,便一个个都浓妆艳抹、提臀挤胸的走上街头,夜行更须锦衣。  我用艺术的眼光欣赏每一个经过我身边的年轻姑娘,尤其是她们优美的臀部和高耸的乳房,让我流连忘返。如果你认为我是个低级趣味的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有我的追求,我也会很青葱的看她们那狐媚的眼睛,渴望着能跟她们通过眼神交流碰撞出灵与肉的激情火花。
  赞叹一声:天涯广告真多!再赞叹一声:版主出手真快!
  怎么就没有了,速度更新!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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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记号,明天来
  xxsandyyan:多谢支持,大家的支持,更新的动力!  桂槐:多谢  爱生活爱拉客:多谢  马上更新!
  男人有没有外遇的不科学鉴定方法:看他交公粮的多少。  如果一星期没做,应该有3~5毫升,就是可以装满一个0.5升营养快线的盖子;如果当天做过,第二次做,只有1~2毫升,0.5升康师傅矿物质水的盖子只能装满三分之二。
  4    我下面的小家伙却不像我本人表现的这么谦虚含蓄,只要看见一团白花花的肉,苗条的或者丰满的,胸前的或者臀后的,它就会不停的昂首、敬礼、礼毕。结果我每夏都要穿破好几条内裤,圆圆的洞口无一例外的都在小弟弟的正前方,无意间给尿尿创造了便利,根本不用解开裤腰带,拉开前门,小弟弟便雄赳赳气昂昂的探出头来一吐为快。这里PS一句,此法虽有不解腰带之便,却多了残尿落裤之虞,非胆大心细者不能为。想起小时候学的那个文言文《卖油翁》里面的老头,“乃取一葫芦置于地,以钱覆其口,徐以杓酌油沥之,自钱孔入,而钱不湿”,不知道他练就这手绝技磨破了多少条内裤。  每当我用真挚而清澈的目光望向那些身着寸缕的美女,回应我的却是她们稍纵即逝的白眼,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当我的情感前赴后继的流淌开来,汇聚后便是无数的白眼。我知道她们给我白眼看不是因为我长的丑,而是我穿的丑,我也不是没有好衣服,不过那衣服得留着在某些重要场合才能穿,不然老穿啊穿的,穿破了谁给买?到底不是当年了啊!  我的小弟弟却不理睬她们白眼里的不屑,反正它也看不见,懒得管我被那些白眼打击后的感想,依然是昂首、敬礼、礼毕,春风得意马蹄疾,疲于奔命。反复举起的小弟弟就像RMB一样坚挺,像为整个人类寻找火种的普罗米修斯一样坚定,好男人就像好西装,贵,就贵在一个“挺”字上,我为它的这份儿坚挺和坚定自豪不已。  艺吧里音乐声震天,我斜靠在最里面的那个沙发上,面前的小桌子上放着我要的两瓶啤酒和刚才从门口吃剩下带过来的半个西瓜。  艺吧是乌石浦油画村里最大的一个迪吧,聚集了油画村里百分之六十多的“搞艺术的人”。乌石浦油画村是厦门油画和各种艺术形式各种艺术工作者的天堂,说是天堂,主要体现在这里房租不算太贵,即使是一个正在卧薪不得志的艺术家也住的起、活的下去。据说和著名的深圳大芬油画村有艺术交流和经济来往,但是跟深圳大芬油画村相比又显得太名不见经传,大多数油画店面门口车马冷落很少有人问津,而艺术家们辛辛苦苦画出来的作品又不能白扔,只有走出口路线忽悠老外。也不知道那些老外是真的智商不行被我们的油画家忽悠了,还是读懂了那些画里包含的深远意义和画家的那复杂而纤弱的内心,还就真拿出花花绿绿的票子换这些泼在画布上的颜料。乌石浦油画村并不难找,在厦门轮渡公交总站找10路车,车头前面贴着大大的招牌:乌石浦油画村。一块钱的车票,把你送到这个天堂。    
  黑金時代:哥们儿你这法子太牛了!但是也没办法从女人那儿把敬业全部取出来啊!
  5    都过三张的人了才跟二十来岁的艺青愤青混在一起,我安慰自己这是返老还童。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心理阴暗,就喜欢静静的躲在暗角里举着啤酒杯看舞池里羊癫疯发作似的疯狂哆嗦的男青年,和穿着低胸衫超短裙扭腰甩臀的女青年。  年轻就是好啊,年轻有能量,有激情,看着他们毫不吝啬的挥洒着自己的汗水,我羡慕之余并不自惭形秽。虽然我那原本有棱有角的腹肌和肱二头肌渐渐的消失不见,但是取代它们的不是一圈圈的肥膘,而是我处世的经验,是我外圆内方性格的含蓄体现。  劲儿小了,练练就有,智慧能练出来吗?经验能练出来吗?为了避免锋芒毕露,我好不容易才养出来一层脂肪把真正的实力挡住了,还不值得我骄傲吗?  正当我一手举着酒杯,一手骄傲的抚摸着我的“智慧和经验”张望时,杨干带着两个小妞走过来,我向他们微笑着打招呼让他们坐下。  仨人倒是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杨干的手就直奔我的那半个西瓜。  梁老师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我刚才在台上看见你来了,抬手跟你打招呼,这不,台场一散我立刻就过来了。杨干边说边向桌子上吐西瓜籽。  杨干是艺吧里的吉他手,长的不错却缺少阳刚气,打扮的油头粉面,脂粉含香,非熟人不知道他是吉他手的,肯定会以为他是做鸭的,熟人知道他是吉他手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背地里客串做鸭。  其实现在做鸭的不一定要帅,帅不一定能体现实力,能体现实力的,按物理因素说,是长度单位、时间单位和硬度单位。比如说你掏出家伙来都是按米,按小时,按布氏硬度,按维氏硬度算的,即使数字小点儿,小数点后几位,但是看这单位就觉得“长,宏,惯日”(长虹贯日)。  他耳朵上的一排耳钉闪闪发光,对付女孩子很有一手,在附近的丫头片子群体重有丫头骗子的美称,两个月前搭上了迪吧里的那个小歌手方韵,俩人整天如胶似漆缠在一起,同居的小日子过的滋滋啦啦响。  说实话,杨干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头发染的红不红黄不黄更不黑,衣服又肥又大也不知道是哈韩还是哈日,肯定不是哈中。或许这就是代沟吧,看他们的时候已经把自己放在了长辈的位置上,所以他们认为美的东西,比如说非主流,我大多看不顺眼。
  没有人看,去睡觉。
  哈哈哈!
  先回复再看! 强烈支持男人VIP!~~~~~
  6    我说小杨你别梁老师梁老师的叫,我不是说了嘛,叫老梁,这样亲切。  杨干甩下手里的西瓜皮,拿出纸巾擦擦,说,老师就是老师,哪能叫老梁啊,再不敬也得尊称您一声梁老。在整个油画村就您一个出过书的,我这算什么啊?狗屁不是!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您的那个境界也算我没白混。文、艺不分家,我们搞艺术的,尊老这一条永远不能忘!  我那半个西瓜本来是要带回家给谭小郁吃的,结果被这仨小兔崽子分瓜了,正心疼呢,又听见他这么一说,气就有点不顺。我心想这小子咋这么不会说话啊,谁让他尊老啦?尊谁的老啊?我老吗?我还年轻,还强壮的很,早晨醒来晨勃还很强劲,满满一瓶煤气我只需两歇就能从一楼扛到四楼!  不过,老奸巨猾的我知道跟这些小屁孩不能当真,很和蔼的微笑着对杨干说,小杨,你好好干,我看好你,成名只是时间问题,有了好机遇你肯定能青云直上。到时候你红遍大江南北港台澳,红遍电视电影娱乐圈,你可别忘了咱们在乌石浦油画村里的艺吧一起喝过酒。  苟富贵,勿相忘,真要是有那一天,梁老师你就是我的经纪人。杨干说的豪气干云,抬手就叫服务小姐,两个果盘,四大杯大白鲨!  今天怎么没见方韵?我喝一口啤酒问杨干。  杨干摆摆手,摇头说,不提她,梁老师,我给你介绍两个美女,李灿,胡微微。  这个时候我才认真的打量了几眼那两个女孩,一个中等模样大众脸,一个颇有几分姿色,一样的发型一样的打扮穿着:头发窝在后脑勺上看不出长短,却倔强的竖起一撮蘑菇云指向头顶的吊灯;眼圈周围涂的乌黑,如果乍逢不识的,我会以为是电影里的僵尸跳到了我面前的沙发上;嘴上涂着浓浓的口红,将肉嘟嘟的半个嘴唇涂的娇艳欲滴。说是半个嘴唇,是因为她们涂口红只涂了右边一半,左边一片粉白,乍一看还以为是歪嘴儿。《南史后妃传》里记有徐妃的一段故事:梁元帝后妃徐氏因为梁元帝萧绎瞎了一支眼睛,所以每当梁元帝到她那宫的时候,便化妆成半面妆等候,元帝见了之后大怒而去。不过她们这俩半个红嘴唇倒是好像更能吸引男人的目光,我看见好几个从我们桌前经过的男子都看盯着她俩的嘴唇看,看完了还直吞唾沫。  
  星星点2009:笑得就像一朵怒放的鲜花。  johnhom8488:强烈感谢!
  真早!
  啊、还好,记号
  7    两个人都穿的很暴露,这对我是个挑战,对小家伙更是挑战,它英雄一世当然受不了她们赤裸裸的挑衅,早就顶住裤子呼之欲出。胯下紧绷绷的让我很难受,却苦于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摇动屁股缓解下裤子对小弟弟的压迫感。所以我不能原谅她们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穿成这样,就算天热点儿,也绝对不能作为她们穿的那么少的理由,两个人全身的布料加起来还不能给我拼件衬衫。  我就奇了怪了,非主流就那么美吗?一个个打扮的跟妖精似的,妖颜惑众!  见杨干向我介绍她们,中等模样的胡微微立刻向我伸出友谊的手,大叔好,多多指教。一看就是韩剧看多了,动不动就管人叫大叔,可惜的是她却没有韩剧里女主角的姣好面容,韩国泡菜里一股东北酸菜的味道。  我赶紧抬起屁股趁机解放小弟弟,身子前倾跟她握手,说你好你好,见笑见笑。  李灿只端起她的酒杯向我,老梁,干一个,说着她已经仰脖喝了不少。  我一愣,心想这丫头片子酒量可以啊,不知道她这是直爽啊还是缺心眼儿,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老梁,喝啊,我可都干了。  转眼间李灿已经将那杯酒干了,她将杯子口向下让我看,表示她可是喝的一干二净没藏奸,催我赶紧喝。  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当然不能输阵,我笑笑,也一仰脖把酒干了。  大家都认识了,玩起来也就放松了许多,李灿和胡微微已经老练的划起拳来。杨干立刻叫嚷着也要划拳,喝多喝少都算他的,他请客,然后他回过头对我说,梁老师你也尽兴喝,别客气,我请客。  我点头微笑说你们玩你们的,心里想着当然不跟你客气,否则对不起党国。  我稍微往后靠一点,倚在沙发上,端着酒杯微笑着看他们把那幼稚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看着看着我看出门道来了:胡微微似乎对杨干有意思,一直找机会跟杨干进行肢体接触,而有趣的是,杨干那小子是个好色之徒,对胡微微不冷不热的,却对李灿大献殷勤。  这不能怪杨干,这点他比较像我,换成我也得选李灿。我年轻时跟女孩子交往就有一个原则,心灵美固然重要,但是仅有心灵美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的两个女朋友(其中一个已经成为老婆),若干个红颜知己,无不是能攻善守百里挑一的美人。  
  星星点2009:那是啊,早起的虫儿有鸟吃。  Gwaver多捧场啊!多谢。
  记号!  
  8      连喝了三瓶啤酒,膀胱有点胀,我站起来对正在划拳的仨人说,我去下洗手间。  胡微微想在杨干面前表现她温柔懂事有礼貌,立刻停手对我说,梁老师,穿过舞池,洗手间就在右边拐角的后面。  我向她感激的一笑,说我知道,老客了。  杨干立刻叫道,胡微微你这可真是鲁班爷爷面前拉大锯了,梁老师在这儿闯名头的时候,我还在高中穿校服呢。别说一个洗手间,就是整个迪吧里有多少老鼠洞,老鼠洞里的内部结构,哪个地方岔口哪个地方拐弯儿,梁老师都是一清二楚的。  我轻笑着在哈哈大笑的杨干头上敲了一下,说就你小子贫,没事儿我钻窟窿打洞找耗子干嘛,我可不跟母耗子相好。  李灿嘴角一斜,不无讥诮的说,老梁,你尿尿就尿尿,在艺吧又不是鹭江宾馆,洗手间这个词是不是太文雅了?以前就听杨干说你是文化人,出过书,今日一见,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我倒想跟去看看你到底是洗手还是摸卵葩!  闽南语中,卵葩即为男人的生殖器。  我一愣,没料到这个小女子这么泼辣,而且看样子还真没把我这个刚认识半个小时的人当外人,说涮就涮,嘴里的卵葩直面我,毫不考虑我是否能下的了台。  不过说到底我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在李灿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阴沟里翻船!还跟我拽什么神仙放屁的歇后语,我出来混的时候她还穿开裆裤呢,我抓过一个屁来能砸死她。  人倒架子不能倒,我对她淡然一笑,说,想看就跟我去,我正想把下面的毛毛搞个离子烫,你给点意见。  年轻就是年轻,没阅历没经验,李灿一看她那装出来的猛劲儿没把我镇住,立刻败下阵来,嫩脸一红,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至理名言。  杨干立刻笑的前仰后合,说李灿你可别乱说,梁老师在艺吧里的口碑可是不倒的丰碑,他要成了流氓,那你就是女强奸犯啦。  李灿向杨干瞋一眼,去你的,你才强奸犯呢。  杨干站起来说我也跟梁老师去趟洗手间,你要不要看卵葩?  李灿猛的站起来,作势要打,杨干立刻大笑着拔腿就跑。  尿尿时杨干捏着小弟弟紧挨在我身边,说梁老师你觉得她怎么样?  我装愣,谁啊?  杨干尿完了把小弟弟抖个不停,李灿啊,还能有谁。  
  望月辰阳:多来捧场!
  10    结婚后的几年里谭小郁都对夫妻之道不怎么感兴趣,每次都是把我憋的不行了,威胁她说再不做我就去外面找,她才公事公办的敷衍我一下。自从三年前女儿出生之后,谭小郁仿佛变了一个人,渐渐的沉迷此道,越来越有礼貌(周公之礼),难怪人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不过随着岁月的侵蚀,我的身体机能却已经出现了倒退的现象,虽然还不至于想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持久,不过像过去那样一夜数次、最后不过瘾还要跑洗手间打手枪后才能安睡的壮举,已经成为了永恒的回想。  我不是个好逞强的人,既然身体条件不允许了,我犯不着跟小弟弟过不去,就跟谭小郁商量着以后再做这事儿得有个节制,定日子交公粮,细水长流才是王道。  十几分钟之后,我突然感觉到脊梁上酥酥麻麻,我知道差不多快到了。不行,得缓缓,怎么也得撑过半小时啊。这么想着,我屁股向上提,减慢了速度,眼睛四处寻望,尽量分散注意力。  我看梳妆台,不行,一看那儿就想起谭小郁身量苗条的坐在那儿伸展着修长光洁的双腿;看台灯,不行,今天才发现怎么台灯这么亮啊,太刺眼,没情调,明天换个粉红的;再一扭头看见衣柜镜,天啊,里面两个可爱的肉体正疯狂的缠绕冲杀,更刺激,我差点就一哆嗦射出来。  这时谭小郁却双手扣紧我的后背,在我耳边急促的叫道,别停,快,快。  我这人打小就受不得怂恿鼓励,以前上学时打架都是被不良份子怂恿的,也怪那时年轻实诚被人当枪使。现在谭小郁在我身下一叫,我立刻快马加鞭,勇往直前。  完事儿后我伏在谭小郁身上直喘,谭小郁也紧紧的抱着我不说话,她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耳朵眼儿里,很舒服。  其实在做事期间,女人是渴望男人将自己压紧的,不但她自己不觉得沉,还很舒服。《战国策》里有个小故事“楚攻齐,齐派使臣求救于秦,华阳夫人对齐使说:先王在时,晚上睡觉将一大腿压在妾身上,我嫌其重。但是王将全身压在我身上,我却不觉得重。何也?我有利焉。”女人就这个样儿,只要把她伺候舒服了,她就什么罪都能受。  
  速度啊!
  哇,顶的朋友真少啊,谢谢你们,看来我要更加努力!
  11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在底下动了动,伸手把我从她身上推下来,边拿纸擦拭边对我说,你现在身体是真的不行了,看看你那肚子,上面全是肥肉,比我怀丫丫时还大呢,就这么点事儿,看把你喘的。  我闭着眼躺在床上,等喘匀了气儿,说,男人四大累活:烧窑、切砖、做爱,爬山,你在下面一躺挺尸似的舒服了,现在说这没良心的话。  她在我的小弟弟上轻敲了一下,谑骂道,你才挺尸呢,你看,还挺着呢。  小弟弟不吃疼,我被她敲的呲牙咧嘴,想抬起手反击却没有一丝力气,正在这时,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谁啊,他妈的,现在都几点了,连喘口气的空都不给。我一边咒骂着,一边费力的抬起胳膊去拿手机。  喂,谁啊?我没好气的对手机吼道。  我孟涛,没耽误你们好事儿吧?嘿嘿。  说话的是我大学同学孟涛,这小子长的挺帅,前些年玩弄了不少善良无知的青年女性,却不懂得细水长流,恣意滥交,结果“操”劳过度,四年前的一个夜晚软下来就再没勃起过。这几年扒遍了整个区的电线杆,就找上面的小广告,祖传老军医没少看,宫廷偏方没少吃,三鯾酒、大力丸、附子、干姜、肉桂、肉苁蓉、驴肉、蛇肉、淫羊藿、阳起石...逮什么吃什么,体重猛增,小弟弟却倔强的垂头丧气不见起色。  你小子有什么事儿啊?大半夜的瞎鼓捣。  我一听是他,心里的气就消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一来是大学同学,有那么一种血浓于水的感情,二来就是对他那方面不行这件事我比较怜悯。作为一个男人,老婆因为他那个方面不行了而改投他人怀抱,我想象不出他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和屈辱。  孟涛的老婆是个天生的尤物,尤物二字不是我说的,是见过她的哥儿几个告诉我的。前几年我跑船不当人时,海里来洋里去很少上岸,想见识下这个尤物却苦于一直没机会;后来孟涛那话儿闹革命罢工,还没等我下船呢,她早已忍不住寂寞,勾搭上一个猛男跟人跑了。  你呼哧呼哧喘什么呢?咳,还真打搅你跟嫂子的好事儿了?孟涛在电话里愧疚不已。  我说没有的事儿,大便呢,这两天大便干燥,有点便秘,屎憋的。  他立刻关心的问,严重不严重?真不行就到医院买瓶开塞露,保准大开绿灯一路畅通。  我说用不着,听说喝点儿香油蜂蜜什么的也就好了,你那边呼哧呼哧的干嘛呢?  他淫笑一声,说刚从一个女人肚皮上爬下来,一身汗,喘口气儿歇歇,等下还有场恶战呢。  我问他下面的病好了?  他笑着说那根本就不算是病,是心理健康出了问题,你越觉得它有事儿把它当病,它还就摆出病号的谱儿来。前段时间我认识一女心理辅导师,经她这一点拨,还真就雄起了。  我心想那女心理辅导师可真是“妙手回春”,一点拨就起来了。我说那可喜可贺,你深更半夜的专程打电话来就是要告诉兄弟这个喜讯,让兄弟分享你的快乐和喜悦?  他说当然不是,找你有事儿。你的驾照考下来了吗?  考下来了,怎么,想送我辆车练练?  他干笑了一声,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给你辆车开,还有钱赚。  原来是想要我给他顶夜车。两个月前他跟他表弟合伙买了辆富康跑出租,俩人一个白班一个夜班倒也合适,又是亲老表,算起帐来也不至于分不清出岔子。  前天他姑姑打来电话说表弟媳妇要临产了,让表弟回去照应着,就只剩下孟涛自己了。春困夏乏秋打盹儿,睡不醒的冬三月,正当现在春夏之交,足斤足量的睡还睡不够呢,何况他这早起晚睡开出租的啊。孟涛自己顶了两天就不行了,头天熬的晚一点儿第二天就起不来,开车的时候上下眼皮老是打架。  他自己倒是不怕死,不过人家乘客可是惜命,说要是都像你似的开车也能睡着,司机是休息好了,可谁还敢坐啊。他一琢磨他表弟伺候月子什么的还得一两个月才能回来,老这么凑合不是事儿啊,就想起我刚考完驾照,要我替他顶几夜。  
  12        我按住话筒小声问谭小郁行不行,孟涛在电话里说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点点头,说赚多赚少反正比你在家里闲着强,去吧。  我对着手机说行,明天你来油画村艺吧找我吧,明儿晚上就让你睡个好觉。  他大笑一声,谢谢您啊哥哥,赚了钱咱五五分,我一点儿不能亏着您。  我说行了,我拉屎拉完了,还得睡觉呢,睡不足明天可没法替你顶车。  孟涛立刻说哥哥您歇着吧,真是我的亲哥,晚安。  我说那挂了,刚想挂呢,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马桶冲水的声音,然后是马桶盖落下的脆响。  我一愣,心想这小子不说刚从女人肚皮上爬下来嘛,怎么厕所里还有女人肚皮?回过头一想,我明白过来,不禁为孟涛叹息一声。  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躺下,谭小郁的胳膊伸过来放在我的胸前,捏着我的小乳头逗弄着。  我拨开她的手,说累着呢,歇歇。  她眉头一颦,说都讲了这么长时间电话了,还没歇过来啊?  我仰躺着看天花板不说话,谭小郁的手再一次伸到我胸前。我按住她的手,说你刚才什么意思?  她一愣,说什么什么意思?  我说就刚才那句,赚多赚少反正比我在家里闲着强,什么意思?我闲着吗?  她怔住了,她没想到那么无意间的一句话我会反应这么强烈。  女人总是不了解男人,尤其到了婚后,更没有了探究对方到底是个什么类型人的热情,反正已经结婚,探究了出来什么也晚了。她们认为婚后对男人唠叨几句理所应当,我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你过日子生孩子,给你洗内裤洗臭袜子,在外没死没活的干回家还要给你拾掇饭,抛弃自己少年理想的事业在锅盆碗筷中间消磨着自己的青春,还不能唠叨你两句?  我要对女人说:有的时候,不能!  
  Upupupupupupup~~~~~
  13          其实谭小郁很少唠叨我,亲戚朋友无论谁一说起她都得竖起大拇指,贤妻良母,都快赶上九十年代初风靡全国的电视剧《渴望》里面的刘慧芳了。  但是她今天却犯了一个错误:不该在我落魄的时候提及我的落魄!  男人最在乎的是面子,不仅在外人面前在乎面子,更在乎他们在最亲近的人心里的形象。爱尔兰诗人罗伊•克里伏特有首著名的诗,《爱》,其中有这么一句“我爱你,不光因为你是谁,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是谁(I love you,not only what you are ,but for what I am,when I am with you)。真他妈的经典,把男人的小肚鸡肠给灌得那叫一个干净透彻,可以直接放锅里炖了。  强势的男人不会在乎女人的蔑视,只要她漂亮,还有他眷恋的地方,他会宽容的忍让她的小性子;但是弱势的男人都是不逞之徒,个个都吃了枪药似的,事业不顺人前就矮一等,在赤裸而残酷的社会里他们顶着来自各个方向的压力,回到自己的小窝里,就希望能伏在自己女人的胸前伸展而惬意的安眠。如果这个时候,女人有意无意的刺中了男人的命门,男人就会大发雷霆怒吼咆哮。  男人,在外面是一个紧缩的刺猬,在家里是刺猬的肚皮。  谭小郁没了动静,我歪过头一看,她星目含泪,正盯着我脑袋下的枕巾发愣。  美丽的眼睛里饱含泪水却悬而不落,一晃一晃的晃得我心酸;  小巧的鼻子鼻翼微微抽动,却使劲儿咬住下嘴唇儿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我那敏锐而脆弱可怜的自尊心啊,只有拿自己媳妇儿撒气的本事!我想起这几年给她的那么多委屈,不由一阵心疼,伸手抱住她揽到我的胸前,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的眼睛,吮吸她眼眶里悬而不落的的泪水,那咸咸的泪水流进我嘴里,流进我的心里。  她的胳膊使劲儿的抱紧我,我知道,我又让这个深爱我的女人受委屈了!  我们忘情的深吻起来,许久之后,缠绕的舌恋恋不舍的分开,她轻呼一口气,闭着眼微笑着伏在我的胸前。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手指轻柔的缠绕她的长发。  谭小郁不说话,手指在我胳膊上用力的一按,很明显她想缓解目前两个人在感情上的僵持,抬起头对我狡黠的一笑,伸手握住我的小弟弟。  又硬了,我还想要。  每当我们陷入僵持的时候她都会由一个端淑的妻子变身为一个动人的妖精,用她的柔情,化尽我大男子主义的戾气。  小傻瓜,我亲爱的妖精,刚才不是交过公粮了嘛,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我在她的小鼻尖儿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再次把她拥入我的怀抱。  谭小郁就像一个乖巧的小猫,蜷起柔弱无骨的身体,菟丝绕树一般依偎在我的身上。    
  PART二    不要太恣意的调情,血液中的火焰一旦熊熊燃烧,再坚强的誓言也形同干草。  
-----------------莎士比亚《暴风雨》  我发现有的事物比死还可怕,那就是女人:她是陷阱,她的心是罗网,她的手是锁链,上帝所喜悦的人会避开她,只有罪人才会陷入她的罗网。  
-----------------《圣经•传道书》              14          我醒过来时已经是十点多,和煦的阳光穿过大开的窗子铺在我的身上,舒服的我恨不得再睡过去,惬意的闭上眼睛回想昨晚跟谭小郁的恩爱缠绵。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两个远大目标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五十,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不过我一贯胸怀大志,不会在这小小的一点成绩面前志得意满,所以我决定起床练手劲,好数钱!    宝贝,干嘛呢?我叫一声谭小郁,等了好大一会儿没人答应,我才想起来早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她说今天去见工。见工就见工吧,她能为家里赚点儿总比仨人就靠我那点死稿费过日子滋润些。    记得我曾经豪情万丈的对她说辞职后我养着她,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现在连养我自己都成问题,更何况丫丫眼看着就该上幼儿园了,择校费、建校费、铺张浪费,哪个坑儿里不要钱?哪个窟窿不用填?唉,就当我豪情万丈的放了一个屁吧。    到厕所里撒了一大泡尿,色黄味骚,还隐隐的有股啤酒花的味道。小弟弟羞答答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我啐它一口,狗日的,为了你的那点破事儿,老子的腰都累断了。    从厕所出来觉得有点渴,舌头根子底下苦溜溜的,打开冰箱一看里面是谭小郁做好的饭菜,热热就能吃。不过有昨晚的那几瓶啤酒顶着,到现在了也不觉得饿,只是渴的厉害,就拿出一瓶康师傅绿茶关上冰箱门。    每天上网逛论坛吹水是我的必修课,打开电脑,登上QQ,我惬意的把腿翘到桌子上拧开康师傅,嗯,清香甘甜。    音响里传来几声滴滴声,小企鹅在电脑屏幕的右下角跳个不停,点开一看,我心头一阵狂跳,是那个一夜伊人!  
  直播插入…
  今天的直播结束了吗? 男人VIP 明天继续哦!!!
  顶,更新啊!
  双休日休息了?
  更新呀,楼主!
  15            她说是不是还在老婆腻歪着呢。    我说不是,我一个人住。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嘴皮子一动,下意识的就说了谎。    她惊奇的问你没老婆?    我说没有,长这么大了就没探索过那条通往女人心里最近的那条路。    她说你少来,一看你说话就是老油子,装什么处男。    我说我啥时候说我是处男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一连发了几排奸笑,说,五姑娘夺走了你的贞操。    我说咱不谈这么反动这么色情的东西,随便聊点别的吧。    她问聊什么啊?    我说聊点理想聊点人生什么的。    她说行,先说说你的人生吧。    我说女士优先。    她也不推诿,说就说,我的人生理想就是有花不完的钱。    我说你还挺实在。    她说你不笑我现实?    我说这个社会谁不现实啊?这个社会就他妈的一个大粪坑,关键是你能当一根搅屎棍还是被搅的屎;想当一个搅屎棍不容易,能安心的做一坨与世无争的屎,更难!    她说你还挺哲学啊,抄的人家的吧?    我说瞎了你的骚眼,除了我谁还能写出这么牛叉的句子?    切,禁不起夸奖,不过我可不想做那坨与世无争的屎,我要搅人家,所以我要有钱,有了钱就能当搅屎棍!    一夜伊人第一次打出这么长的句子,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打字儿时恶狠狠的样子,不禁替她的键盘担心。  我说你还挺有志气,这点跟我很相像啊,不过我的优点更多些,除了有志气我还有脚气,说话没脾气,干事有力气。    几句话把一夜伊人逗的发了一连串呕吐表情,最后加了一句:闷骚男人。    我说我才不闷骚呢,人家这叫内秀。说句骄傲的话,我只不过平时腼腆内敛,一旦爆发小宇宙,那就是由内而外,由闷骚转为闷头发骚,问题是谁来点燃我爆发小宇宙的引线。    她发了一个不屑的表情,说反正我不点。    我笑了下,问她你现在干嘛啊?    她说在床上躺着呢。    我说在床上躺着怎么还能聊天啊?    她说是啊,所以打字儿慢嘛。    我说得了,还是视频聊吧,省得你打字了。    她又发出一个笑脸儿,我可没穿衣服呢。    我说要的就是你没穿衣服,你穿了衣服我还视个屁频啊。    她说你倒坦诚。    我说那是,朴素的无产阶级代表,发视频了啊。    我点下视频发过去,两秒钟之后,她同意了视频聊天,真够饥渴的!    不过屏幕上的画面让我失望,她赤着脚坐在床上露出一小截均匀光洁的腿,看样子没穿衣服,但却披着被子。  
  lsh5216323,johnhom8488,红心桃,还有插入直播的朋友,对不住,来迟了,白天有事忙。
  就这么点儿?
  16      喂,能听见吗?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麦克风看着摄像头问。    我说能,声音挺好听,怎么看不见你的脸啊?    她说你的重点又不是看脸,露不露的又能怎么样啊,不过你挺帅的嘛。    我说你既然知道我的重点是看什么,还不赶紧的把那被子掀开?帅?现在不行了,已经很收敛了,想我年轻那会儿,啧啧啧,不说了。姿色出众,人见人爱,八个字足矣。    她咯咯的妖笑一声,说你想的美,昨天给你看你不看,今天想看,没了。还人见人爱呢,人贱人爱!    这女的够狡猾的,知道怎么能勾起男人的胃口,不过可惜她遇见我了,就这点小把戏还想让我上套儿?    我说那就不看了,咱俩挺般配啊,一个人贱,一个贱人。对了,你声音挺好听的,给我唱歌听吧。    她连说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唱歌了,说着就咿咿呀呀的唱了一首《香水有毒》,还真有那个味道。    我说不错不错,算是光屁股坐板凳了。    她唱的兴致颇高,问我什么是光屁股坐板凳啊?    我说歇后语呗,光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    她一阵娇笑,说真是啥人有啥词儿啊。    我说给你出个题吧。    说吧。她故意的时不时把被子掀开一点点,那道沟沟时隐时现,我看得犹如蝶陷花丛,恨不得把脑袋从屏幕里挤过去,伸到那深沟里看个清楚。    我说限你十秒钟内回答出一系列每月来一次的东东。    她立刻大笑起来,说看你这人,好像就从没正经过。    我说你想哪儿去了,思想不纯洁,要是放在文化大革命,我非给你脖子上挂双小破鞋满大街游你,批倒你批臭你。    呦,还是个激情澎湃的革命小将呢。    那是,得亏我没赶上那批,不然还不震动党中央惊动毛主席?    嗯,嗯,是啊是啊,生不逢时啊,不然当年你肯定比白卷英雄张铁生还红,哈哈。    我发现她特爱笑,我说一句她就笑,或许是她自己觉得笑的时候更妖媚动人。    视频语音聊天要比打字儿直观生动的多,看着她在摄像头对面的那股媚劲儿,我的小弟弟再一次有礼貌的敬礼了。    我说每个时代都要有那个时代的英雄,白卷英雄张铁生生了个好时代,羡慕也没用,我不气馁不放弃,不怨天尤人,在新世纪里照样做一个讲文明有礼貌的社会主义建设的小标兵。    哈哈,好可爱的红卫兵啊,快告诉我答案吧,我想不起来了啦。    她摆了一下腰肢撒娇道,咯咯的笑个不停,花枝乱颤,动人的波动透过被子传出来。    我说都说女人胸大无脑,你用行动证明了这个真理。每月来一次的东东太多了,比如电话费啊,水电费单啊……  
  星星点2009:好戏在后头。
  17        她大叫着打断我的话,说你可真够坏的,净说这些拐弯儿的歪题。    我说你算了吧,不是我的题歪,是你那儿“曲径通幽”,结果把我的题目也吸引的偏离轨道。    她立刻又咯咯的笑起来,底气足,声线荡,貌似一个刚下蛋的小母鸡。    对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啊?她笑了半晌停下问。    开车的,出租。我想起孟涛让我顶夜车的事儿,随口说了出来。    她笑着说原来是个帅气的小的哥啊,哪天我坐你车你可不能收我钱哦。    我说那得看你跑多远,现在老美在中东那边又是打又是闹的,搞得汽油那么贵,咱们素未谋面的,你坐白车我心里也不乐意不说,你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她撒娇的哼了一声,说看你那小气咕咕的样儿,我就没钱了,还就坐你车了,怎么地吧。    我说没事,车该坐的还得坐,没钱就拿别的顶。    她妖笑一声,说用什么顶啊?    我说你有什么就拿什么顶呗,用咪咪顶,我看着挺弹的,手感应该不错。    她说我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说得了吧你,要是男人都是好东西了还不把你憋死。    她嘻嘻的笑两声,问你想不想看?    我说想啊,比当年农奴盼望工农红军的愿望还强烈,你顺手就把我解放了得了。    她笑着说你可没那个福气,我已经名花有主啦。    我说哪怕你名花已有主,我也拿铲松松土,只要锄头舞的好,哪有墙头挖不倒。    我这两句都是在网上看的桥段,应时应景顺口说了出来。    她说你说话挺有料啊,一整就是一段段儿的。    看来她对这些网络桥段不太熟悉,以后这网上的段子能用就用,一个女人对你崇拜的程度,决定了俩人上床的速度。    我刚想谦虚两句,“日后”她知道了我这两句是“引用”别人的,也能推脱一下。    这个时候她接了个电话,然后很快的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我的号码,1385xxxxxxx,明天去坐你的车,我还有事,拜拜。    我说行,明天你坐我的车,我吃你的肉,拜拜。  
  好像之前看过为~???
貌似很久以前???? 而且没有写完的那篇哈!  
  友情顶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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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其实跟一夜伊人聊天的时候我的手一直没闲着,将摄像头往上抬点只露出脑袋,右手把住鼠标,左手伸进内裤里握着小弟弟,一夜伊人露一次乳沟,我就撸一次小弟弟,后来一夜伊人露私成癖,走光的频率越来越快,我的手也越来越快。    幸亏,她有事要走关了视频,要不然等下我就得擦洗键盘了。    没错,我刚才是在手yin,而且是手yin未遂,希望不会犯罪!    手yin,《辞海》里也没有词条解释。如有,必定是:一种反社会、反道德、反伦理的,隐蔽的、对自己身体加以摧残的流氓色情行为,是更多流行在无产阶级中间的、小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世界观泛滥的结果,这种现象验证了在无产阶级起决定性的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理论的正确性。    手yin强身,意yin强国,手yin是很纯洁的行为,因为无论是射在女人身体里、头发上,还是射在手纸上、键盘上,精子还是精子,不会变成找妈妈的小蝌蚪,几滴液体里面包含了成千上万条小生命,我尊重生命。    李敖在他的《李敖快意恩仇录》里就直言不讳的写到了自己的手yin,对着某本书里面女双胞胎的裸体像插图宣泄着自己对“独夫”的不满。(P.S.:李敖因为反对国民党反对蒋介石被蒋关在监狱里十几年,他便称蒋为独夫)而且李敖还特意的注明了一下,那是他“一生中最痛快的一次手yon”,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从心眼儿里认为李敖的黄是由内而外的、纯粹的黄,他手yin的时候最美。    其实我不想借手yin说事儿,听说捐精每次可获二百元车马费,换句话说你在家打手枪每次便要花掉二百元,这么一算确实有点贵,都赶上我们全家一个月的菜金了,不是我这个无产阶级能够消费的起的。    我说手yin,就是纯粹的我这一生中众多手yin中的某一次,写在文章里也没有什么象征意义,如果读者非要我升华升华的话,那么它就象征着——我还年轻,我还具有射精的能力!    我希望读到此文的朋友能在两腿之间对我宽容,其实我自认是一个好人,外表斯文,仿佛正人君子;道貌岸然,信仰共.产主.义。  
  johnhom8488:嗯啊!没错,被掐死了,大刀阔斧的修改补充了。  星星点2009:你真好。  bhgf_333:多谢支持哈。
  星期天人少啊!
  千斤顶!
  老V,还没翻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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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下
  19    才跟她聊了两三次一夜伊人就放出号码,想来跟网友经常玩one night 。不过也有可能是被我风趣幽默的谈吐所折服,为我俊雅风流的容貌所沉迷,一时难以自持就给了号码。    我拿过来手机存储,希望是个虚无飘渺的东西,有它总比没有好,在春天种下一粒种子,一年四季说不定哪天就能收获一个女人。  存储号码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儿,名字写成“贾编辑”,以防被谭小郁发现了大闹天宫。她对出版社的人不怎么感冒,说怎么一个个都那么猥琐,我说可能是老是在文字里意淫,久了就变的猥琐了,其实她才见过来我们一起吃饭两个编辑而已,不能代表大多数,中国的出版社编辑还是有一部分偶像派的。  打完编辑俩字儿我想起来一件事,我的一部稿子在一个编辑老魏那儿压了都快两个月了,在游泳池里尿尿还一股黄道道呢,这倒好,是死是活的就是没一点消息。其实我倒不怕他们瞒着我直接把稿子出了,反正我能证明我的版权,不怕被人利用,就怕你没用,我怕人家看都没看就当垃圾邮件给处理了。  老魏QQ不在线,但是我知道那家伙喜欢隐身潜水,躲在屏幕后面面带猥琐的微笑看着群里聊天的男女,所以我立刻打了几个字:老魏,浮上来换换气。  老魏果然在,他哈哈笑道,粮食好久不见啊,现在有稿子吗赶紧砸过来,我这儿正想报几个选题呢。  我说你打住,我两个月前不是给你一部了嘛,是死是活你给句话啊。  他苦笑一声,说你那一部不好做啊。  我说真的假的啊,前几部你们可是争着要,怎么这个就不好做了?  老魏说前两年争着要是因为你那个有市场,但是现在市场风向改变了,再做就有可能砸进去,我们老板本就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想低投资高收益,我把你的稿子私下里给他看,他直接就给毙掉了,我也是爱莫能助啊哥们。  这家伙私下里还不忘给老板贴金,真是个好员工,什么谨小慎微,什么低投资高收益,我看他是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儿。躺床上睡觉还有心肌梗塞突发死亡的呢,怕投资有风险把票子都撤出来裹被窝里抱着多稳当。  我说你别跟我胡扯,这个忙不能帮算我白认识你了。  老魏说你认识我,可是市场不认识我啊。几年前还珠格格热播的时候连带着火了一把后宫文,前两年火了穿越文、奇幻文,今年火了盗墓文,谁知道下面要火什么类型的啊。当然你这个类型的也有可能,但是出版商都是要赚钱的,别说折钱,就是赚的少了都不愿意干。  
  顶顶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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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我说老魏咱们说话要讲良心,我的前几本书卖的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嘛,我看了很多网站上的排行榜了,数量要比你们告诉我的多,你们背着我重印我还没追讨稿酬呢。  老魏干笑了一声,说粮食,你想听良心话,那我就实话实说吧。你的书第一本确实不错,一共卖了三万多,差不多算是畅销书了,但是后两本基本上都在库里存着呢。在这个圈子里你也算混了两年了,网站上的排行榜能信吗?那是我们买下的排行榜,不增加点曝光率炒作炒作,卖的更少。  我说得,哥们,刚才我说的有点过,你担待。虽然不能大卖,赚个保本儿应该可以吧?  老魏说粮食你这么说咱们就见外了,不是我不愿意给你报,而是报了也很难通过选题。出版是数量规模效益型产业,没有数量,没有规模,你肯定挣不到钱。我们是文化公司、出版商,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千转万转离不开一个“钱”字。出版商不是出版社,出版社实在不行了可以往外卖书号,做一本书卖3000就能赚,我们要买书号,制作,印刷,找发行渠道,最低也得一万才能保本儿。  我说老魏你就大胆的给我预测预测,今年什么类型的能火。  老魏说现在各种书型都差不多火过了,盗墓的也到了末班车,你就别往上赶了。国家接连的关闭了很多小造纸厂,纸张涨价;物价上涨,所以写手的稿酬也得跟着涨,但是码洋上涨了不等于印张的上涨,小打小闹的赚不到钱。现在网络读书也对实体书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再加上各种成本也跟着GDP一路飙升,这路是越来越难走了。  我说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不还是没说你预测什么书能火嘛。  老魏想了想,说悬疑,悬疑虽然没像那几类那么大火,但是一直都卖的可以。你那个都市言情就别写了,现在是个会写字儿的都写言情,读书网站上的言情小文章多如牛毛,没前途。等我有了选题告诉你你再写,有的放矢嘛。  他顿了一下又说,还有,现在真正写故事的小说都很难做,好做的都是些狗肉文章,像易中天啊于丹啊,他们会写小说吗?不会,他们只会把前人的东西拿出来,混合了自己的唾液再嚼一遍吐出来,合成册子就出书。要不是中央电视台的百家讲坛给做广告,他们要是能卖出去我把脑袋拧给你,要是百家讲坛也给你的小说做个广告,哪怕你写的是狗屎,照样热卖。  我说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这么吊死在这儿?  老魏苦笑一声,说哥们你忒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小编辑,又不是什么出版业大鳄,一个小虾米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能搅起来多大的风浪?你现在就跟打麻将似的,抓什么牌也胡不了,要么就闷头听胡,要么别人听胡你点炮,有小名无大市,白白给别人做金缕衣。元旦的时候上架了周XX的一本书,他就点明了是你的后学,模仿你的风格那叫一个像,我乍一看还以为是你改名了呢。不是抄袭,人家说是尊敬你,既能借你个名,还没侵什么权,想抓漏子都抓不住。  临了老魏说了一句话,写书就像做爱,一个要苦心孤诣坚持不懈,一个要强壮持久坚持不泄,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总有成大家名手的一天。  我说行,现在我是上了贼船了,第一本小说出了之后我还以为这碗饭容易吃呢,现在专职写字儿,想泄也没地儿泄了,回聊吧老魏。  跟老魏扯了半天皮也没成什么事儿,他让我把稿子给别的编辑看看,说不定有愿意做的,意思是他这个门是走不通了。  现在写字儿根本不是人干的活,为了编故事累的脑浆子疼,很多时候跟便秘似的拉不出来就去体验生活,好的体验坏的也体验,回来后跟小学生似的写读后感。有的作家逛窑子被抓了,明明是生理需要,偏偏说成是体验生活,问他有什么感想,他说体验不充分,必须再来一次。    写字儿卖字儿是个不归路,只要一脚踏上了这条路,除非这里面的猫腻看透了,基本上就会一条道走到黑。写手想红,编辑策划也想火,写手红得靠好编辑策划捧,编辑策划想火就得有伯乐的眼光敢下本钱捧起一个名手。  这是一个圈子,是圈子就有潜规则,圈子各不相同,潜规则却大多相似。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个圈子里有不少黄金搭档,签下一个美女写手必须祭起社里最帅气俊雅的男编辑,想抓住男作家,出头的无不是风骚漂亮的女策划。  跟老魏聊完又到各大论坛社区转了转,除了灌水吹牛的没见什么亮眼的东西,关上电脑刚想睡觉呢,谭小郁来电话了。  吃饭了吗?冰箱里有做好的饭,热热就能吃。  我说还没呢,不太饿,都中午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谭小郁说上午面视完毕,通知说马上就公布录用信息,让在这儿等着呢。我中午不回去了,在外面吃,你就别等我了。  我说行,能录用了最好,不过千万别碰上一个色狼上司,出卖色相的事儿咱不干。  她娇笑一声说傻样儿,知道了。  我说对了,下午我去艺吧坐坐就去替孟涛顶夜车了,晚上可能回来的较晚,要是回来晚了你就先睡。  谭小郁哼哼的说你提前打报告肯定是有情况,是不是打着替孟涛顶车的幌子去勾小妞啊?  我说咱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还对我不放心呢?我的傻宝贝,我现在不是以前了,人老珠黄,除了你谁能看的上我啊。  谭小郁吃吃的笑道算你明白,我这辈子跟你是你的福分,敢不珍惜我背着我乱搞,我非跟你离。  我说我哪敢啊,现在我才知道中国婚姻法一夫一妻制是用来保护男人的,家里一个就把我身子掏空了,我哪有余粮出去找啊。  嗯,那行,就这样吧,那边好像叫人呢,拜拜,谭小郁匆忙忙的挂了电话。  听说养鸡场为了提高蛋鸡产蛋率,就给小母鸡们听轻音乐,有什么科学依据我弄不清楚,想来跟胎教差不多。如果我家也办个养鸡场的话,我肯定不给母鸡们放音乐,像夜场里在舞台上拿着麦克风扭腰甩臀的女人,再熏陶她们也成不了艺术家。我让谭小郁给小鸡们读诗经圣经金刚经,效果应该更佳。  谭小郁声音悦耳动听,第一次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我妈回过来问我刚才那个说话的是谁。  我说是您儿媳妇,恭喜您啦。  我妈说同喜同喜,不过怎么听起来跟倪萍似的啊?倪萍也婚外恋了?我可跟你说啊梁实,倪萍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她一直就这么年轻,十年前就这么年轻,你别跟她好。  我妈那个时代的人就知道一个主持人倪萍一个演白娘子的赵雅芝,只要是声音好听点的她就会联系到当播音员的倪萍身上。  我说哪儿跟哪儿啊,关倪萍什么事儿啊,你儿媳妇比倪萍年轻漂亮多了。  我妈不信,说怎么可能,比倪萍还漂亮,那还不上电视了!  我说妈您可真能显排,一个儿媳妇还想上电视去炫耀,跟街坊邻居可不能这么骄傲。  我妈说那你就别吹了,等见到才知道是真漂亮还是假美女了。  后来谭小郁到我家,见着真人了我妈更是乐的合不拢嘴,说这闺女真俊,嘴儿也甜,就是配咱儿子可惜了。  
~···
  21      把冰箱里的饭菜拿出来热热吃了点,吃饱就想睡,我躺到床上眯起眼,睡足了晚上好开夜车,腰上的肌肉还有点酸,看来以后是真得锻炼锻炼了。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五点多,起来一看谭小郁还没回来,拿手机看也没有信息,我从床上爬起来嘟囔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面个视还用的着面一下午啊。  到艺吧的时候还没几个人,厦门的夜生活基本上是夜里九点以后才真正开始,男人们磨枪霍霍,单等着月亮把太阳干翻在地,夜幕降临,就从自己的小窝里流窜出来,两眼放绿光,在大街上、酒吧里飘来荡去,期待着能碰上艳遇;女人们则已经开始收拾打扮,把自己打扮的油亮亮粉嘟嘟白嫩嫩,装出一副柔弱无力的小绵羊模样,打算着今晚如果能遇到个看上眼的色狼就把自己交代出去。  男人头脑里满是反动色情的思想,女人则怀着为革命献身的决心,天地间的阴阳二气为之调和,城市里的霓虹灯因此暧昧。  以前的我是一个思想单纯,行为清纯的四有小青年,每天早睡早起身体好,城市里丰富多彩的夜生活还没开始我就已经早早睡下,岁月蹉跎光阴虚度,把这美好的夜色辜负了一年又一年。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在夜场里混迹,开始在女人的丰乳肥臀间游弋,开始了我有声有色、风生水起的夜店生活。  杨干正在台子上摆弄着一个麦克风,估计是线头接触不良,他喂喂的试着音,看我过去,他立刻在麦克风里大叫一声:梁老师早安。  场里的几个工作人员立刻都笑了,来的久了大家也都熟识,纷纷跟我打着招呼。  我走到老位置的沙发上坐下,服务员立刻送来一杯苏打水,对于老客户,他们总是表现的很贴心。  杨干忙活完了就到我座位前坐下,说梁老师今天来的可真够早的。  我说今晚有事做,早来会儿坐坐,到点儿了就得走。  杨干说您能有什么事儿啊,都知道您是作家,您的工作就是往电脑前面一坐,抽着烟喝着茶敲字儿玩,我要是有您那手,鬼才在这里做事呢。  由于经常熬夜,杨干的脸色苍白,双眼深陷,再加上他本身就瘦的厉害,可不就是一副鬼模样嘛。  不是杨干不想睡,实在是晚上白天都不得空。  他是艺吧的主音吉他手,扔下了吉还得接茬当DJ,每当舞池里的红男绿女们跳的如痴如醉似癫似狂时,他就会在上面扯开嗓子吼两声:爽不爽?爽不爽?爽不爽?爽爽爽!估计是老板不想让他拿钱拿的太轻松,不把你最后一点光和热榨出来不算完,手指头弹吉他弹得血肉模糊,嗓子也都给你喊得如砸破锣。  
  22      酒吧里都是夜场活儿,他每天从艺吧回到租住的小窝里倒头就睡,睡不到两个小时天就擦亮了,白天了又有白天的事儿。  新交的女朋友来电话,要他陪着去shopping,不敢不听,这不是还没弄上床嘛;一个铁哥们被人打了,纠集了一群人想去报仇要他去助拳,不能不帮,说不定下次自己摊上事儿还得叫他们助威;跑推销的、卖保险的在门口死砸门,意志坚定锲而不舍,不把你敲醒了人家不停,不能不拿扫把赶,这帮孙子跟催命似的,不狠点他们不知道厉害;房东整天挂着一脸猪头肉,追着杨干吼你他妈已经欠我两个月房钱了,不得不跟他孙子,真一急眼把你铺盖一卷扔出去还真没辙;好不容易哪天没事儿,邻居又来敲门,说家里吃螃蟹来借点醋,他眼一瞪,说我今天吃醋,能不能借我点螃蟹?  杨干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千万个地老鼠中间的一个,但是却成了我很贴近的朋友。我喜欢跟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做朋友,即使以前有能力在鹭江宾馆或者白城里的沙滩宾馆里腐败时,我也有很多三教九流的朋友,他们不跟我假客套,让我感受到社会的真实,能给我很多从西餐桌上听不到的信息,能给我很多微小却及时的帮助。  皇帝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实在没有必要戴着有色眼镜对身边的人看高低眼。  我看着杨干说人不论高低,工作没有贵贱,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干什么都能出彩。  杨干说梁老师你是不知道啊,你那活儿多轻松啊,我这可是得没天没日的干。人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这连睡个安稳觉都是奢侈的享受,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儿,鱼尾纹抬头纹比您的还多呢,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心想老子当初跑船时不比你受的多!海里来洋里去,刚上船时晕船,吐的全身肌肉抽搐;虽然说吃的不错,但是想喝足水那是做梦,更别说泡澡了,淡水在海里那比金子还金贵;后来不晕船了又开始想女人,到了港口想找女人发泄下又想起王宝钏般苦守的谭小郁,咬咬牙忍了,三四个月才回家一次当一次男人。  我说小杨你别说丧气话,你是上午十一二点钟的太阳,前途不可限量,我可是这辈子都定型了。年轻时多历练历练有好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杨干微笑着叹口气,说这是命里注定的,人穷命贱。不过梁老师说年轻多历练有好处我相信,虽然咱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但是我从来没觉得低谁一等过。咱们自己可以私下里骂骂娘,我自己说人穷命贱是我的自由,但是却不能容别人唐突,他们没那个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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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我说好样的小杨,人活着就得有气节,为你这几句话,我敬你一杯。说着把我的苏打水递过去,他接过去就喝,刹那间我甚至感觉到梁山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匪气,那种我可望却不可及的豪情!  杨干喝完放下杯子,抹了下嘴角流下的液体,说梁老师还真不是我吹,要说在生存这方面我是从来没怯过谁。刚来厦门时,我一个认识的都没有。不过我每天东游西荡,总能找到挣钱的事,还干过一段时间倒爷。比如那次去人才市场,趁着吃中午饭我倒了50份盒饭,每盒挣了一块五。还有去泉州见工,回来带了四只猫,带到康乐花鸟市场或者SM城市广场附近,二十进七十出,每只猫赚五十块钱。打那以后,我就一直在倒猫。直到有次去同安影视城遇到俩倒狗的贩子,沙皮狗才八十,转手卖八百都有可能,才改行倒狗。后来租房跟一个弹吉他的艺青住一块,慢慢的就跟他学会了,恰逢城管查倒狗查的厉害,就来这儿弹吉他了。  正跟杨干聊着呢,孟涛打来电话了,问我准备好没有,我说我引颈待刀就等你来了,这百十来斤儿从今后就教给你了。  他哈哈大笑着说粮食你太仗义了,不过哥哥你别急,我开到十一点给你送车,你抓紧时间再睡会儿。  我说日,你也不早说,我已经西装革履的在艺吧等你了。  他说都怪我,忘记跟你说几点接班了,这么着吧,我现在去接你,你跟着我兜几圈儿经经场,顺便给你传授点拉活儿的技巧。  我说那还是算了吧,你才开了几天车啊,跟你押车到不了十一点呢恐怕我就得睡过去,我还是在艺吧等着你吧。  孟涛笑着说行,哥哥你就放开了找乐子吧,前面有个招手要车的,咱们等下聊。  杨干趁着我接电话的空儿已经端来了两杯啤酒,我说不能多喝,待会儿还得开车,他笑着说梁老师您的酒量我知道,一杯酒还不是毛毛雨。  我接过来酒杯放在面前的小几上,说小杨怎么这两天都没见方韵啊?  杨干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把酒杯举了起来。  我拉住他的胳膊,说别光顾着喝酒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吵架了?  杨干把嘴咧了咧,努力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嘴唇动了动,还是把啤酒杯端了起来。  我没再拦他,看样子两个人感情有变,而且百分之二百五是方韵甩了杨干。  杨干头上仰着向口中灌酒,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一大杯啤酒立刻见了底。  这个臭婊子,让人给包了,二奶!杨干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把酒杯猛的顿在小几上。  
  24      我一愣,没想到方韵竟然会给人当专职情人,之前看她跟杨干腻在一起的样子这绝对是意料之外,不过想想像她那样有些姿色却没有什么能力的女孩子,又想过花天酒地的生活,给人当二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有钱人拉屎都用钱擦屁股,没钱人为了钱就得去卖屁股,这个世界竟然将屁股和钱牵连的这么近,真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国家的货币上都印着一张脸,其实印屁股才更合适。    我说小杨你别难受了,大丈夫何患无妻,离开你傍大款只说明她没眼光,活该她享不了你的福。  杨干咬牙切齿的说她无情就别怪我不义!  我说小杨你别乱来,可别比刀郎还冲动,冲动是要受惩罚的,为了一个破鞋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我心想哪能说她无情你不义啊,没听说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嘛,你说她是婊子,不也骂了自己是戏子嘛。  没想到杨干竟然忿忿戚戚的抽泣起来,他哽咽着说,梁老师,这,这可是我第一次啊。  我吓了一跳,心说这小子怎么一杯酒就喝醉了,他还第一次,他要是第一次那我就是老处男了,谁不知道这个花花公子泡小妞的手段,就算天天喝三鹿纯牛奶他也纯不起来。  他接着说梁老师,她是我第一个真心爱上的女孩,连对初恋女友都没这么上心过。  我说小杨你别这么委屈自己,既然她都那样了,你再这么伤心伤肝伤肺的也没什么意义,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对了,方韵傍上谁了?  不是方韵傍的他,是他强逼着要保养方韵!杨干还在替方韵开脱。  我说好好好,是他强逼着保养的方韵,那么他到底是谁啊?  杨干面色激动,嘴唇都有点抖,一个盛怒却无可宣泄的男人。  在我的以前的小说中曾经写到过与杨干类似的人物,有了相爱的人却无力留住爱人,只能眼睁睁的看自己的女人偎进别人的怀抱,想象着她在别人的身下呻吟尖叫,想象着那个男人肮脏的阳具在本来属于他的温暖港湾里穿梭,却只能任胸中怒火烈焰灼烧,任刺刀在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割下。  其实我早看出来方韵不可能跟杨干持久,她本就是个漂亮妖娆、水性杨花的女子,跟杨干好之前就有过很多性伙伴,还向我卖弄过她的风骚。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魂药,杨干偏偏就认为她对他是真心。    经历过方韵对我的勾引,他们刚开始交往时我就暗示过杨干,对于在艺吧这种地方混迹的女孩子,玩玩儿可以,就当是个炮友,千万别动真情陷进去。杨干当时牛逼闪闪的跟我说梁老师你放心,我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老手还能折在这个迪吧小歌手手里?结果现在又是哭又是嚎,就差没当着我的面演上吊让我拉他了。
  25      在爱情的世界里,既然从最初就选择了受伤,到头来伤口有多深、有多痛,也就不重要了!  只是,我替杨干那本就库存不多的纯洁惋惜,从此之后,这个世界上就又多了一个游戏人生玩弄感情的男人,不再相信爱情,或者,把爱情当作向女性报复的致命利刃!  当杨干吐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我一愣,随即笑了。  杨干看着我笑的怪异,问我没事儿吧梁老师,我都快不伤心了,您就别替我痛心了。  我笑了笑说没事儿,抢你女朋友的是我一个“老朋友”了。  杨干瞪大了双眼,不相信的看着我,半天,他吐出一口气,说梁老师你朋友多我知道,但是你怎么会有那样的朋友?你有那样的朋友也就意味着从此咱俩做不了朋友!  说着杨干站起来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你小子跟我耍什么性格,听我把话讲完了行不?  杨干冷冷的说咱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老朋友把我女朋友抢过去当情妇,我不把当你是仇人就不错了。  我说杨干我当你年轻不跟你计较,不过你这个性子不改改,走到那儿都吃亏,话不让人说话就起火,没你这样的。  杨干也是个看风势识脸色的人,我脸色这么往下一拉,他想了想,坐下了。  梁老师我也是急火攻心,没分清里外,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听您说。杨干坐下后就给我赔不是,我摆摆手说没什么,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有火是自然的,没火的就不是男人了。  杨干疑惑的问,看梁老师的意思是你跟你的这个“老朋友”还有隐情?  我说哪里有什么隐情,没有交情何谈隐情。  杨干正要追问,昨天他给我介绍的那两个小妞进了艺吧的门口,一进门就向我们这个方向张望,杨干也看见了她们,立刻扬手招呼她们过来。  李灿和胡微微又换了一身行头,小小的黑色上杉靠一条细细的吊带挂在肩上,前怀里露出一大片白肉,纤细的腿上套着一条渔网纹的丝袜,竟然是夜店女郎的装束!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年纪轻轻的何必这么火急火燎的赶着学坏,人生路漫漫,以后想学坏机会多的是。那些真正的风尘女倒是穿的跟学生妹似的,不进“工作场所”人家都是穿的长衣长裤,端庄娴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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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竟然来个小美眉招男友!建议帖图。
  好,挺快的
  26        快来听梁老师讲故事,也让你们当代大学生感受下前辈的欲火青春,也见识见识啥叫峥嵘岁月稠。杨干给李灿和胡微微让出点座位,仨人挤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李灿和胡微微听杨干说我要讲古,都摆出一个小朋友排排坐的表情,瞪大了抹着浓浓眼影的眼睛看我。  李灿动了动说有点挤,屁股老是往下滑。  杨干皱着眉头说微微你再往里面一点,意思是让她坐到我身边来,让他和李灿坐一个沙发。  但是胡微微不想离开杨干,屁股往里努力的挪了挪,又挤出一小片地方。  杨干也随着往里挪动屁股,紧贴住胡微微,说李灿你坐吧,不挤了。  李灿看了看说我不挤了,微微可就挤坏了,我还是跟老梁坐一个沙发吧。说着她一屁股坐到我身边,不理睬杨干郁闷的表情,看着我说,老梁,开始讲吧,你那欲火焚身的青春岁月,你那峥嵘岁月稠的苦乐年华。  李灿一句话把我逗笑了,我说你们别听小杨瞎说,我的青春岁月没故事,更没欲火焚身过,也没跟毛主席干过革命,岁月平和似水,除了我长的挺狰狞,哪里峥嵘的起来。  杨干说梁老师我可是真想听听你的经历,家中一老,如有一宝,我们就得多听听你们这些前辈的事迹才能避免在人生道路上走弯路啊。  杨干顿了一下说,特别是我想知道那孙子怎么发家的,肯定吃了不少夜草才他妈的能肥起来!  我一看杨干表情认真眼神迫切,李灿和胡微微也跟着起哄,看看表才八点左右,孟涛的车还得有段时间才能来,就跟他们聊聊吧。  老人都喜欢给小孩子讲故事,讲自己的那些青春往事,即使很多时候并不精彩,但是至少他们曾经是戏里的主角,在上帝的注视下,人们卖力的、认真的表演着,吃喝拉撒睡,卑微却努力的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开始衰老,在老年人身上才会出现的现象早已经在我的身体深处萌动、发芽、开花、长大,直至我脑门上的皮肉也糙成一块劣质牛皮,浓重的汗馊臭味儿让人不敢靠近。  是的,我一直渴望倾诉,向任何一个愿意倾听的人,只是这样的人太少了,大家都忙着拼命,拼命的搂钱,搂足了再拼命的挥霍,拼命的玩乐拼命的累,拼命的无病呻吟,拼命的装病呻吟。  我把啤酒端起来喝了一小口润润嗓子,点燃一支烟,将思绪抛进飘起来的烟圈里,晃晃悠悠飘飘荡荡,我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段青葱岁月。  横刀夺走杨干女人的,是一个我结识了很久的人,他叫祁城,是厦门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板,一个能用票子擦屁股的主儿。  
  27           我跟祁城是在高四复读时认识的,由于在高三时都没有感觉到黑暗,我和祁城如愿以偿的落榜,同时进入F中学继续感受高四的黑暗。F中在我们那儿是顶臭屁的一所学校,周围方圆二百里的好教师全被搜罗来了,中考时我费死八难的没考进来,没想到复读会来这儿,也算是造化弄人.。  
其实祁城成绩特差,来复读F中学人家都不愿收。但是这年头大棚把季节搞乱了,级别把能力搞乱了,公安把治安搞乱了,小姐把辈分搞乱了,关系把秩序搞乱了。祁城的父亲是个老三届,学生时代曾经跟F中的一个主任共同上山下乡到一个劳动点,就是靠着这层关系把他弄进来了。  
一直闲散惯了就很不适应F中的学习氛围,我们都喜欢笑那些埋头做题的同学是辛勤的蚂蚁,共同的语言使我们很快走到一起.其实我们笑同学是蚂蚁,他们何尝不是冷笑着看我们这俩蟋蟀玩下去啊,在高考这座独木桥上挤着千军万马,能少俩人竞争他们乐的看我们玩。     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过去了大半个学期,一天踢完球回去,班长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说,哎,那谁,你们俩,我有点事儿找你们。  
我们俩人都没跟这么大官阶的人物交往过,以至于都过了半个学期了他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洪。前段时间热播的《炊事班的故事》里就有一个洪班长,他们当然不是兄弟俩,因为我们洪班长是个麻杆儿大个儿,跟电视里的胖洪差的太多。       班长往我们俩近前凑了凑,说学校里组织了一场作文比赛,大家都没有那个文才,听说你们俩都能写几句,班级里准备把你们俩报上去,给班级里做贡献也给自己争荣誉。    
班长就是班长,官样话儿说的我简直想抽他,什么有文才啊,明明是这比赛规模小,且无关高考加分,他们都不愿意浪费宝贵的学习时间搞这些花花事儿,就把班级任务推到我俩身上。     但是我的嘴里出来的却是行,班级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将来还要为祖国现代化建设做贡献不是,把这事算到贡献里头吧。     洪班长愣了下,说你真幽默,嘿嘿。  
幽默就幽默,真不知道他“嘿嘿”两声算什么事儿。这就说明仅仅你幽默还不行,还得有可以领略你幽默的人,不然他会误以为你是脑溢血突发。  看着洪班长离去的背影,祁城说我真想跺他妈一脚。     结果祁城的脚没跺到洪班长他妈的屁股上,却站在了一等奖的领奖台上。就在那时我们认识了谭小郁,她第二,我捞个垫底:第十。  
  28          谭小郁很漂亮,皮肤不是特白但是鼻子小巧挺立,大眼睛水汪汪的特迷人。我直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初见她时的那一刻失态,也许从那时,她的身影就在我的脑海里扎了根了吧。  
谭小郁这样的女孩子永远不会缺乏男孩子追求,当时有个叫易务的小子就整天缠着她。易务是当时学生里顶牛逼闪闪的人物之一,爸妈都在深圳卖烤鸭,由于户口问题把他留下跟着他奶奶过。听说他们家的买卖不错,就等着他高中毕业就过去接班把“鸭”做大做响,易务油头粉面长不错适合在“鸭业”发展,但是“卖鸭肉”肯定不是“义务”的。  
在我们学生时代,所谓的牛逼人物就是那些整天翘课躲到厕所里摆个拉屎的架子抽烟的家伙,弄的厕所里烟雾缭绕像做了个驱邪道场,恶臭冲天又像到了火葬场。我和祁城虽然也不听课但是从不翘课,这是我们和他们的本质区别。看着他们一副陶醉其中不可自拔的模样,我疑惑了好久,尼古丁混合了氨气还能抽出海洛因的味道来?而正如大家所熟知的,这样的人渣除了抽烟喝酒打架泡MM,为国家的产品内销做点贡献,基本上也没有别的啥用处了。  
已经到了深秋,天竟然下起了连阴雨,仿佛找到了江南淫雨霏霏的感觉,滴滴答答的好象老天得了尿不净。这样的破天气,我年少的心情忧郁的很符合背景,看着雨中一对对的痴男怨女卿卿我我、女的装嗲男的装傻的模样,我更是郁闷到一米开外。你说不就下了两天雨吗?至于这吗闹心的都跑出来晒吗?一个个都那么大人了,也不知道湿(失)身事小,淋病事大!  
现代的年轻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向异性示爱的机会,那时候咱们国家为了进入WTO正忙的不可开交,为了表示跟世界接轨,2月14西洋情人节,人家老外过,咱也跟着过。七夕中国情人节,老外不过了,但是咱为了传承中华传统文化,还得过。甚至在五一劳动节,情侣们也要弄出些项目搞搞,貌似非要俩人做点事儿才不辜负了“劳动”俩字。  自从去年起,五一黄金周被取消,从此情侣们就少了一个“劳动”的机会,苦了一大批温饱思淫欲的男女青年!    
  29            我读高四的时候,学校旁边有个纬编书店,那里是我和祁城都心仪的地方 。    纬编书店的名字取自典故“纬编三绝”,意思是鼓励大家向孔圣人学习,热爱读书,但是书店老板的意思是鼓励大家多买书,读不读的他不关心。我和祁城都喜欢读书,却从来只翻不买的,时间久了那俩颇清秀可爱的小服务生就拿鼻孔照我们,我们大人有大量,从未跟她们一般见识过。  在去纬编书店的路上,我们看见三个顶多是初中的小屁孩儿,追着一个小姑娘不停的吼:“pretty girl ,come on ,let’s play play...”。  我当时差点乐出鼻涕泡来,这小屁孩才多大啊,一口中国英语说的地地道道炉火纯青,还能用的惊天地泣鬼神,我将那句译为“靓妞,快点,我们来玩玩儿”。  那个小姑娘似乎并不恼怒,反而颇为受用的抿起小嘴儿来笑,引的仨小青头一路狂呼还唱起了《杜十娘》,“你要是冻的慌,给我十娘讲,十娘给你脱衣裳......”    仨小伙很有创作天赋,将“做衣裳”改成了“脱衣裳”,一字之差,神韵立现。      就在那样一个集体发春的大环境下,我不由得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段不能算恋情的初恋。  那时我才读初中二年级,也像那仨小屁孩似的总跟在我们班女生屁股后面,唱当时流行的火风的那句“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的妹妹上花轿......”但是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我从来不敢放肆,她那一双水汪汪雾蒙蒙的大眼睛仿佛能照出X光来,将我肚子里的那副拖挂暴露在空气里,每一下蠕动都显得那么丑陋。  就在初二快要过完放年假回家的时候,她憋不住了,突然有一天当着很多人就喊出来:“你整天抱这个抱那个,怎么不抱我啊?”眼睛里更是红了一圈,貌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虽然冬天才刚刚开始,我却一下子感觉到了春天到来,百花怒放、落英缤纷、蜂飞蝶绕、母猫叫春,所有应该在春天发生的事都在那一刻进行着。     我当时就特感动,人家一个女孩子都那样了,我还怎么着啊,于是之后的第一个星期天,我就学着隔壁二哥约女朋友的样子给她打电话。  那时候电话在我们那儿还没有普及,一个大院就门卫大爷那儿有部电话。没想到社会进步之快超出了我们的思维速度,仅仅五六年时间手机都换了一代又一代了,不禁让我感叹,不相信科学行吗,没有文化行吗!  
  30      电话接通后一个老头问我找谁,我说了她的名字,老头又问我是她什么人,我说是同学,老头就将信将疑的嘟囔着同学打什么电话。我拿着听筒等着,远远的听见老头叫她的小名儿,过了会儿就听见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听她说“喂”。  我没出声,她又喂了一声,我说是我,就又不出声了,手心里直冒汗把话筒沾湿直往下滑。过了好大一会儿,她说一猜就知道是你,我心里就很高兴,问她怎么知道是我,她说就是知道。然后我说我在王家烧饼铺那儿等你,就挂断了电话。  
我现在也记不起来当时我们在那条街上走了多少个来回,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她说想吃糖葫芦,我就买了两串,花去了攒了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后来就又吃了几次糖葫芦,然后在一次糖葫芦吃完后,我一把抱住她,圆了她想被我抱一下的夙愿。  也许是她觉得阶段性理想已经胜利完成了,后来我再约她,她都推托说有事不再出来,看那意思是把我甩了,我也就没再约。    
由此可见,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是痴心绝对的,比如她;也说明并不是所有被甩的男生都要拎瓶啤酒装肝肠寸断用针缝,比如我。事实上我听见她说不来了,我甚至有省了两串糖葫芦的喜悦。      
前几年一个暑假我回老家,遇见她在老街上,抱着个一孩子跟两个大婶说笑。看见我过去,她们都跟我打招呼,寒暄着梁实身体怎样这次回家在家里住几天之类的闲话,我就跟她们站那儿聊了几句。  其间孩子扯着她衣巾哭闹着要吃奶,她特意抬眼看了我一眼,见我也正在看她,目光一下子幽怨起来,并撩起了前襟露出白白嫩嫩的丰硕乳房。  她过活的不怎么好,嫁给了后街的老三,据说整天打麻将在外胡搞不回家。当她把奶头塞进孩子的嘴里,再次用她那依然美丽的眼睛无比幽怨的看向我时,我适时的转移了目光,跟她们告辞回家了。               
现在想来,当时买糖葫芦真是明智的选择,红山楂把牙根都能酸倒,即便想吃别的东西,也是心有余而牙力不足。现在的糖葫芦都只甜不酸了,而且除了山楂又多出了很多别的水果,酥酥脆脆的越吃越想吃,上次给丫丫买的都让我吃了。不过现在的孩子的零花钱也比我们那时候宽裕的多,宽裕到都能吃肯德基了,几串糖葫芦当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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