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上长了一片小疙瘩 看起来就像毛孔鼓起来一样 一片一片得 我的是长在手臂上有小红疙瘩。

《月亮湾传奇》之一《越长大越孤单》1—2.人面桃花
月亮湾一切如故,依旧亲切。
推开我的小房门,里面尘封已久,蛛网密布,脏乱不堪,而此时天色已晚,我来不及收拾打扫。
晚饭是在李婶家吃的。她又留我在她家住下。盛情委实难却。
在她家洗完澡,已是八点多钟了。姚阿姨和齐姜姐姐也来了,四个人便挤在一张床上,才觉得李婶家床铺好宽大,只是被子小了点,于是加了一床盖着。跟他们聊到夜深,感到有些困倦,却毫无睡意。空气中还有些寒意,但躺在被窝里、夹在他们中间,我一点也不会冷。
我在上厕所的时候,望了望楼下,向明明家瞎灯熄,漆黑一片。
清晨醒来,站在窗前,朝院子里望去,便看见满院里的桃花开得正艳,有蜜蜂和蝴蝶在花丛里飞舞。枝头上的青翠叶子还在苞里就要长出来。
嫩绿的青草长满了一地,小孩在院里奔跑。
我想再过些时候,燕子就飞回来了。这些都是好好很好的。
我再也不离开月亮湾了。
——大凤日记 日
大凤用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来收拾她的屋子。因好几年无人居住,她家的家具上、地板上都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窗头上挂满了蜘蛛网。她是个极爱清洁的人,在做清洁的时候,不会放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夜深的时候,大凤才把自己疲惫的身子放在床上,但她并不急于入睡,——她习惯地要看上至少几分钟时间的电视节目才能入眠。
她频繁地更换着电视的频道,显得似乎有些烦躁,大概跟电视里那些乏味而煽情的娱乐节目、反复播放的长篇肥皂剧有关。让她更为不满的是,几乎所有的频道都是这些无聊的画面。
于是,她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便顺利地完成了电视的开启与关闭,接下来她将进行这一天的睡眠活动。
按照以往的规则和历史的经验,她将很快地进入梦乡,在那里她见到许多的人,包括和她阴阳两隔许久的父母、与她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哥哥。
大凤意外地发现自己第一次失眠了。在她看来,失眠的滋味跟染上病痛一样,都不好受的。失眠的时候,往往会让人想到很多很多。
她闭上眼睛,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起伏,往事就像电视的画面一样,一幕一幕地浮现在她的脑海。
准确地讲,那时的她还不能被称为真正意义上的女人的。能被称为“女人”的女性,应该具备这样的条件——破身。因此,那些没有结婚却享受着或享受过结婚待遇的,便不能再享受“女孩”或“女子”这样的称呼,只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当然也有一些女性却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她们一辈子没有结婚,永远都没有享受过性的乐趣,名义上却被称做了“女人”,甚至是“老女人”。
用那时月亮湾和小镇的眼光来看,大凤正是名副其实的“资深女孩”,不过她漂亮。她的肌肤像凝脂般细嫩洁白,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皱纹,身上没有一点的疤痕。她是小镇上出了名的大美女。
美女大凤的名气,跟她那“凤凰赌后”的名气在小镇是一样的大。提到她,人们会有美女大凤和赌后大凤这两个不同的形象。当然,美女大凤更让人感兴趣。
大凤不仅美,而且有钱,有女人魅力。这不论是对那些已婚男人还是青皮后生来说,都有着非常的吸引力。于是,每当她从青石的小道上走出来,在水泥的马路上走过,她的身后总有一双双男人的目光,这让镇上一些女人羡慕和嫉妒。
尤其是电影院旁边小百货铺的四十岁的曾阿姨,她渐渐地开始对大凤流露出不满的情绪。她常常会双手衬着胖嘟嘟的小脸蛋,努着涂满猩红唇彩的嘴,望着大凤远去的背影,唾了一泡,骂道:“骚货!”
这位曾阿姨一直自认为她的容貌和体形是倾城倾国的,她才是小镇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偶像。她常常大象一般地往大路口一站,挠首弄姿,宛然便是一道张牙舞爪而又密不透风的墙,挡住了路人的视线和去路。
有人很“委婉”地指出她太胖,说她一百五十多公分的身高却似乎重达百余公斤,走起路来忽闪忽闪的,实在有碍观瞻。她也不生气,用她所具有的独特的嗲声嗲气向路人诉说胖的好处、胖子的妙处、胖妇人的奇特功效。——当然,很少有人喜欢听她的这套理论。不过时间长了,她就拥有了一批铁杆“粉丝”。那些“粉丝”说,胖阿姨的声音确实难听了点,胖阿姨的形容确实古怪了点,但你不能这样去看待一个人!她的语言和行为,你可以当成是一门另类的艺术,不乏幽默和风趣!如果你连这都不行的话,权且当作笑料也是很不错的……
曾阿姨戴着副有黑色金丝边框的小眼镜,经常独自黯然神伤,她叹息自己生不逢时,她说这要是唐朝,那该有多好啊!
在注视着大凤背影的众多目光中,最为火辣热烈的要数小镇上的那位无业青年郑二楞。郑二楞生得虎头虎脑的,身材甚是高大威猛,是本地的地头蛇,尤其擅长打架,小镇上很少有人敢惹他。
大凤经常在路上遇见他,两人也打过招呼,后来也有过一些接触。那郑二楞会借故到大凤玩的地方去凑凑热闹,给大凤递上一瓶矿泉水;也会在大雨中撑伞路过,“碰巧”与她相遇,然后把雨伞让给她,自己却淋得落汤鸡似的消失在雨雾中。这样一来,大凤对他的印象虽谈不上很好,但也绝对不能用差来形容。
想必郑二楞是动了真心,他开始试图改变自己,在他认识大凤后的几个月时间里,他的言行举止简直前后判若两人,但他一直不敢向大凤表白。大凤也不是木头刻的人儿,她对他的这些异常的举动,自是心知肚明,但她一直只把他当作一个对自己好的普通朋友。
在大凤的内心深处,她一直在抗拒着别人对她的爱情。她在小镇远近都曾有过无数的追求者,但她都一一拒绝了。在这些众多的追求者之中,也不乏优秀的男人、成功的男人,长相、气质俱佳的男人。他们为大凤的娇好的容貌与高贵的气质所深深打动,尽管在常人眼里,这个姑娘确实另类了些。大凤在面对这些人的热烈追求时,她总是微笑着对每一个打扮得如玉树临风般的男人说“不”。邻居们对此甚为不解,渐渐怀疑大凤的脑袋瓜子是不是灌水了,要不就是她太不自量,于是大伙儿议论不已,有的甚至为她皱眉。
郑二楞虽然爱她爱得几乎发狂,但他却自卑得连表白的勇气也没有,他害怕同样会遭到拒绝的命运,使自己仅有的美梦也破碎了。
像郑二楞这样的人,一旦希望破灭,他的生活将更加渺无意义,每天除了吃饭、呼吸外,便没有别的目的和追求。
在小镇的居民眼里,郑二楞是个极没出息的家伙,他空有一副好皮囊和高大强健的体魄,却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因此,几乎小镇百分之九十的人在鄙视他,不愿意接近他。尽管如此,大凤仍然很尊重他,也没有瞧不起他。
既然郑二楞没有挑明,大凤便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就跟一切也没发生一样。
郑二楞已然意识到自己要想得到大凤的青睐和垂爱,最起码也得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他并真的为此做出了不少改变和努力,但到底还是功亏一篑。那次大凤跟几个人在茶楼打麻将,其中有个有妇之夫,因垂涎大凤姿色,借机故意用力摸了一下她的手。大凤见他那猥亵的笑意,心里有气却又不便发作,就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正好郑二楞也在场,他看在眼里,醋意大发,怒火就上来了,但他还是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满脸不快地在旁坐了好几个小时,心里盘算着要教训教训这家伙。
等到天色已晚,大凤几圈牌打完,众人散场,郑二楞兀自坐在那里不动。他眼看大凤起身下楼而去,便蓦地伸出一只大手,猛然抓住那人领口,嘴里骂了句脏话,“呼”的一拳打过去,击中那人面门。因事发突然,那人还没回过神来,直感到眼前一片金光闪烁,接着头脑发昏,几乎倒下,嘴角的鲜血也流了出来。
郑二楞仍不解恨,两只斗大拳头敲鼓般落在那人身上。打架是郑二楞的拿手好戏,那人哪里招架得住,他当即站立不稳,跌倒在地。郑二楞向前跨出一步,踏在那人胸膛上。接着弯下身去,左手抓住那人右手腕,右手顺势提过一只木凳来,猛地砸了下去。
当下围了不少人看热闹,大家都知道郑二楞是有名的无赖,又是打架的能手,哪个还敢去劝。大凤刚走到楼梯口,听见打斗声响,便回身来看,这一幕正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大凤心中是十二分的厌恶,她毫不犹豫地快步走去,推开郑二楞,一边扶起那人,一边喝道:“郑二楞,你干什么!”
郑二楞满脸通红,望着怒目圆睁的大凤,嘴里支吾着不知说些什么。
从此,大凤对郑二楞的印象一落千丈,她再也不想看见他。茶楼风波以后,那郑二楞好像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没有在小镇上出现过。
镇东街上还有一个男人,他早些年下海,机缘巧合,使他满载而归,大有衣锦还乡的味道。这人自从身上有了几个臭钱,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心里瞧不起家里的糟糠,整日里在外寻花问柳,贪图一时的风流快活。自从在街市上偶然遇到大凤,惊鸿一瞥,便四处打听她的根底来历,千方百计地想结识她。
终于在一个聚会上,这个男人借着酒意,信誓旦旦地对大凤说出他要离婚,然后带她远走高飞的想法。大凤心里觉得好笑,她正色说道:“对不起,先生,你看错人了。作为朋友,大家一起吃饭喝点酒,我很开心,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难以接受,请你尊重我。”说完,她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随后,那个男人打来电话,出于礼貌,大凤勉强接了。他声称是为了表示歉意,他说:“请原谅我的冒昧,但我的心是真诚的,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了这样的冲动,我知道你可能会拒绝我,但我确实无法控制我对你的爱……”
一番话说得大凤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她觉得恶心,这让她听不下去,但她没有挂断电话,而是将电话放在一边,自己做着一些琐事。
似他这般情意绵绵地吐露心声的,大凤以前也遇到过;像他这般直白的表露,她也曾听过,但绝不是在那些爱情片中。当她的某些个求爱者富有感情地向她倾诉着台词般的情话的时候,她丝毫不会感到恶心,她甚至还曾为之感动过。或者说,大凤几乎是差一点就打开了她紧闭的心扉。
没多久,大凤的一个朋友告诉她,那个男人在外面的风流韵事最终被他的老婆知道了。那个性格刚烈的女人,在大闹一场后,想起自己这几十年来的辛苦和不容易,而他却居然做出如此对不起自己的伤天害理的事来,她深感委屈和痛心,她实在觉得没什么想头了,便向他摊牌,提出离婚。那个男人却出乎意料地死活不同意,他痛哭流涕地向他的老婆大人负荆请罪,又是下跪求饶,又是递交保证书,总算平息了这场家庭风波。
大凤想起了当晚的情形,耳边又响起了那个男人在电话里誓词般的话语声,她的嘴撅得高高的,眼里充满着鄙夷的神情……
虽然昨晚没有睡好,但第二天她却意外地起来得很早,她自己动手熬了粥,趁着粥未熟的时候又浇了花。花台旁边有两株桃树,树枝上开满了粉嫩的花,她望着这些花出神。
忽然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说道:“我以前以为这世界上最美丽的是花,没想到还有比这花更好看的人!”
大凤的脸唰地红了,她四处望了望,哪里有一个人影。
她依稀记得某个春天,她也是在这么的一个早晨站在花下,对面住着的向明明,刚刚念高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跟前,笑嘻嘻地望着她,就是这么赞不绝口的。她佯怒道:“你就知道拿你姐来取笑,姐姐真有这花好看吗。”
向明明却一本正经地说:“莫说是花,便是满院的春色,也比不上你好看啊。”
似这般的溢美之辞,大凤先前就听得腻了,大都是出自一些居心叵测的男人们嘴里,奉承总是多一些,但这话从向明明嘴里说出,她丝毫不觉得厌恶和肉麻,反倒十分受用,满心喜欢。她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别有事没事地耍嘴皮子,尽拿你姐来消遣,多花点工夫在你的功课上才是!”
吃过早饭,她打开音响,躺在沙发上看书,不时地和着轻快的音乐,轻声哼上一两句。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心血来潮,翻身而起,走到梳妆台前,拧亮了灯盏,往镜子里不住地打量。
镜子里映照着她袅娜的身姿,她变换着角度地欣赏自己高挑的身材和流畅的线条。她对自己的每一个站立的造型,几乎都要从脚看到头。她的高跟鞋很高,她洁白的裤子上面没有一丁点的污秽,她的腿是那样的修长与纤细,杏黄色的T恤衫看起来有一点紧,使她微耸的胸部显得有些突出而分明。
大凤把脸凑得很近,以便让她更好地看清楚自己的脸。她一直对她的皮肤有着相当的自信,那种白皙细嫩,是你很少见的。她五官匀称而灵秀,总是让人不免感叹造物主的细致与恰如其分。
大凤终究不像别的女孩子那样的徒有其表,她的头脑清晰,这一点在月亮湾是得到了大家肯定的。而且,她也绝不是那种爱慕虚荣、过分在意外表的人,但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所以她化妆,却从不浓妆艳抹,浑身没有半点的妖冶之气。什么叫玉树临风,什么叫亭亭玉立,什么叫清水出芙蓉,这些词语的精髓与妙处,从她身上刹那间可以让人彻底领悟。
尽管大凤如今已不再是当年的青春少女和妙龄女郎,她已然年过三十,只因保养得好,驻颜有术,因此看上去还跟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差不多。
她用手轻轻地抚摩着自己的脸,冲着镜子里微笑,或是扮一个鬼脸,偶尔还会做一些补妆。突然,她的眼睛亮起来,瞳孔放大,——她发现自己的眼下长着几粒雀斑,尽管微乎其微,却让她感到很是不安。
她数了数,虽就那么三四粒,在她看来,就好比是美玉上的瑕疵,心里颇有些不爽。她轻缓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回到了先前的沙发上。
音响里是曼妙的音乐,轻快的节奏,让人感到分外惬意,大凤削了一个苹果来吃。
六年前,她也是这么地蜷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听着音乐,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那个颇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从此为她带来了多少的痛苦!
那个男人非常礼貌地向大凤问好,她先是有些吃惊,接着有些激动,并亲热地称他为林哥,俩人在电话里嘘寒问暖了一阵。末了,这为被她称做“林哥”的林先生热情地邀请大凤去喝茶。
盛情难却,当下大凤很高兴地答应了他。
林先生是大凤中学同学林娇的哥哥,大凤以前去她家玩的时候见过他。林先生较他妹妹要大几岁,那时约莫二十来岁,一张国字脸庞上长满青春疙瘩。他梳一个分头,看见大凤等一班女生到来,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在大凤的记忆中,林娇的这个哥哥是很有些害羞的。
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家围坐了一桌,林娇的哥哥也出来了,他坐在一个角落里,很安静,也不和女孩们说话,偶尔笑一笑。大凤她们几个小女生也会偷偷地看他一眼,他的面皮很白净,模样倒也清秀,说话的声音特好听。大凤的另一个早熟的女同学,曾暗恋他,偷偷地给他写“情书”,而林娇便成了她的“信使”。
在林娇的帮助下,那女生终于如愿以偿,跟他还真的好上了。不过,她后来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而林娇的哥哥正在市里的中学复读,俩人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便不是大凤所知道的。但大凤知道,一年后,林娇的哥哥考上了大学,就再没跟那位女生来往了。
大凤跟林娇的哥哥虽没多少来往,但还算熟识。很多年过去了,林娇已成了别人的媳妇,而且孩子都好几岁了,因为离娘家较远,林娇并不常常回小镇来,渐渐地,大凤跟她几乎没有什么接触了。
关于林先生的一些记忆,大凤大抵就只这些而已。至于他大学毕业后去了哪里,干些什么,大凤从未关心过,因此几乎一无所知。当然,林先生是如何得知她的电话号码的,大凤感到很是不解。她虽然为林先生突如其来的电话感到意外和惊讶,但毕竟是老同学的哥哥,而且十多年不曾见过面的,因此激动胜过惊讶。
大凤如期赶到林先生约定的地点,在那里,她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他。她几乎不能认出他来,但林先生似乎对大凤记忆深刻,是他先认出她的。
林先生坐在大凤对面的位置,借着室内柔和的灯光,大凤能将他看得一清二楚,她也确信这个男人真的就是林娇的哥哥,却在他身上找不到当年的半点影子了。十来年过去了,林先生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腼腆的青皮后生,他脸上的可爱疙瘩也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林先生说:“前些天去林娇家住了几日,临走时,她再三叮嘱我,叫我回到镇上一定要去看望你,并叫我代她问候你。”
大凤说:“谢谢。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了,没想到林娇还记得我。她和她的先生、孩子们都还好吗?”
林先生说:“他们都很好,只是林娇这段时间特别想念你们这些老同学,她以前很少有时间回小镇来,偶尔回来一趟,却总是来去匆匆,都没能和你们见上一面,为此,林娇一直深觉遗憾。”
俩人坐了约莫一个多钟头,天南海北地闲侃,他们谈小镇这些年的一些变化、回忆他们少年时光的一些有趣的事。想那光阴荏苒,转眼间十年就过去了,林先生不免感慨颇多。
林先生偶尔也谈到了他这些年的一些经历,大凤才知道林先生大学毕业后,只身到了江浙一带,想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他摸爬滚打数年,收获颇为不小,用林先生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虽然也失败过、受伤过,但丰富了我的阅历,让我看清了社会,也算是一笔财富”。
大凤觉得他的这句话听起来舒服,她一直嫌自己的经历太少,生活的圈子小,视野狭窄,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生活得实在很失败。她向往林先生的那种漂泊江湖、四海为家的生活,虽然居无定所,但至少他有目标和追求。
大凤确实很普通,像她这样的普通人,在小镇抓一把指缝还漏几个。她除了长相娇好、气质高雅外,并没有特别出众之处,尽管她曾拥有一批追求者,但这些人究竟看中的又是她的什么呢?大凤想到这里,她的面容突然阴暗起来。
向明明曾夸她“比花更好看”,她又羞又喜,满脸通红,此时她愈加觉得自己就是一朵桃花。
三月里的月亮湾,桃花开得正艳,满园粉红,煞是好看。这里的居民们早晚都会站在家门口望着那一树树、一朵朵的桃花赞叹不已,其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可是,等时光流至四月里,满园便落英缤纷,人们除了有一点点“花落知多少”的感伤以外,谁还会在意她将“零落为尘碾做泥”?!真是“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美丽的大凤,骄傲的大凤,你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手臂上有小红疙瘩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