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做了我姐姐,她现在跟我借钱网,我前天打了两百给她,她现在又来借了,说...

作者:匿名 &&&&&投稿日期:
黑色食品——“黑五类”是美丽的黄金食品黑色食品可谓是补肾精的黄金食品,所以,“黑五类”可是我们的厨房必备! 每天都坚持喝一碗,现在已经连续喝了三个多星期了,以前有好些白发的地方居然没有复发,而且现在一根也没有啊,我真的很开心。不仅白头发不见了,而且皮肤变白皙和光滑了好多,气色也比原来好了!
好东西要大家分享,于是我把这个方子告诉了好些朋友,可是大多数人刚听到白发能变黑皮肤能变好时都很感兴趣,但是再一听都连忙摇头,觉得每天下班都好累了,怎么还有精力去熬粥呢,呵呵。
其实熬这个粥很简单啊,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多花点时间和精力又有什么不好呢,所以我把这个方子写在这里吧,希望能给有缘的朋友带来好处。你开心,我也会开心的,呵呵。
【配方】:黑豆(1小把);黑米(2把); 黑芝麻(1小把); 百合(10片); 薏仁(3把); 核桃(2个); 大米(2把); 红糖(适量) 。
另外核桃也可以换成花生米。
以上是两个人的量。 我是每天中午就把这些放碗里泡好,晚上洗碗的时候就开始熬粥,大概10几分钟水变粘稠的时候就可以了,关火,盖上盖子闷。第二天早上加点水,放红糖,热两分钟就ok了!
另外我也观察了下,喝了这个粥三周多以后,我的指甲的小月牙由原来的两个(大拇指)变七个了,好高兴!另外孩子喝粥以后,这个冬天脸上开始变红润了(以前就是白白的),身体变结实了好多。
++++++++++++美女护士上了我的贼床(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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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很快便到了三楼。
  小美的房门关着,只是不知道她在不在里面,要不是田昕在旁边,我想我上楼的第一个动作是敲她的房门。
  我开了自己的房门,田昕闪了进去,把提包扔在沙发上,然后在我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虽然外面环境不怎么样,里面还算过得去,从后面的阳台还可以看到外面的天桥呢,只是太热了,小客。”看完房间后,田昕做了个总结。
  “嘿嘿,我正在为房子里有空调而努力呢。”实际上我是在为房子里有人等我而努力,那个人是小美,她不会嫌房间热,她会穿着短袖,吹着风扇,心满意足的上网,听歌,偶尔还回头问我她喜欢的那些歌好不好听。
  “小客,这样的房子一个人住会寂寞的吧?”田昕在沙发上坐下问我。
  “寂寞?好像不会的吧,可以听歌看电视,可以做许多事情,和你姐姐那比,只是少了个小妹妹而已。”要是我说寂寞你又不会来陪我,有什么用啊。
  “小昕,只能喝开水了,我也是搬来这儿不久的,还没有冰箱。”饮料等都放在小美家的冰箱里,只好委屈田昕喝白开水了。
  “小客,你回来了。”我给田昕端来开水的时候,小美突然闯了进来,大声的喊我,语气像是很兴奋似的。
  我一惊,杯子掉了,转身看到小美的脸红扑扑的。
  但当她看到我对面坐着的田昕时,表情立即暗淡了下去,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然后转身逃也似地出去了,并顺手关了我的房门。
  似乎还看到她走出房门时满眼流露出的忧伤。
  “小美,小美。”我连忙追出去,但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
  小美是吃醋的吗?她看到田昕在我屋里是吃醋的吗?那么说她也开始在乎我了吧。否则为何这般来去匆匆?抛开她忧伤不说,我倒希望这是真的。
  “小客,她是谁?你女朋友?”田昕也被刚才“小美来去匆匆事件”弄糊涂了,瞪着眼睛问我。
  “不,是隔壁的。”如果是女朋友只是这样吗?肯定会又哭又闹的逼问吧。
  “哦,你们平时很熟吧,那女孩好漂亮啊。”田昕像是由衷的感叹,原来美女也像英雄一样,会惺惺相惜。
  不知道为什么,在田昕面前我不想说小美,如果是古总,我想我会滔滔不绝的大势倾诉了。
  可田昕,她是她姐姐介绍给我的,今天还是我们相亲的第一天,而且可以看得出她对我也是挺满意的。能得到美女的青睐是来之不易的,在没有追到小美之前,绝不能连机会都不给别人(这样说好像我喜欢的是美女而不是小美,但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也许这是一般男人的贪心的表现吧)。
  “小客,是不是喜欢人家,刚才急着跑回来是不是也是为了她?不过,我劝你一句,感情的事最好随缘。”田昕说,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小昕,不要乱讲。”田昕是不可能了解我的,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我决不是那种坐着等待缘分的随缘之人,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去积极争取,感情的事也是如此,否则和小美在咖啡厅里相遇之后她也早淹没于茫茫人海了。
  从小美一进一出开始后,我的情绪便一落千丈,现在只想躺下来,睡一觉或者听听音乐,这样,我的心情才会慢慢的平静下来。
  田昕也不再说什么,她的第一次造访只能这样草草了之了。我没有尽到东道主应尽的义务,要是平时朋友来访,我总是让他们熟悉我的住处后,做顿饭吃或者带他们到附近的饭馆吃顿,可这次我甚至忘了请田昕吃饭。她在我的房间里听了几首歌,翻看了并借了几张堆在角落里的盗版DVD和几本书就走了。
  我把她送到公交车站,看着她上了车。
  上车前,田昕要了我的手机号码,并说:“小客,你那儿我知道了,以后有空再来找你,也欢迎你到我学校找我玩。”然后她上了车,透过透明的车玻璃,我看到她挤在人群里向我摇手,笑容淡淡的。
  夜来了。霓虹灯,街灯,立交桥桥沿的白炽灯,交相辉映,把城市的繁华渲染得淋漓尽致。许多人影在大街上,天桥上晃动。
  我一个人往回走,走几步就收到田昕的信息。“小客,我好饿啊,你竟然忘了请我吃饭。”
  这才想起忘了请她吃饭,有点羞愧,只得发信息说下次一定。
  回到租屋,我敲了敲小美的门,敲了很久都没人应,不知道是不在还是不理我。
  一阵花香飘来,是夜来香的香味。
  仔细一闻,那花香是从公共阳台那边飘来的,浓一阵淡一阵,随风而定。
  淡白的月光下,我看到了公共阳台的那张矮脚的石桌上摆了两瓶夜来香。
  自从我搬来这儿后,这公共阳台几乎成了我和小美的阳台,从来没见过第三个人坐或站过,小美不上夜班的时候,我们会在阳台上吃夜宵,小美特别爱喝并且只喝青岛啤酒。她说每想妈妈或家乡时就想喝家乡的特产,她说青岛啤酒是世界品牌啤酒,她常常为家乡有这样的特产而骄傲。她说她也喝过美国的百威、丹麦的嘉士伯,但结果觉得最好喝的还是青岛。我们总是坐在桌子的两边,一边饮酒一边赏月或被月赏,这城市的月光总是淡白淡白,雾蒙蒙的,一个人看这样的月光会觉得孤独悲凉(特别是异乡的人),但两个人却觉得幸福。每次坐在这样的月光下,我的心情都会很激动,恨不得把小美拥入怀里,亲吻她,月光下她的美丽总是如此的休闲、散淡,不带一丝凡尘,就像此刻的夜来香,香而不艳俗。
  这应该是小美带回来的花吧,这种花在夏季是比较少的,并且花期较短,一般只有5至8天。
  绿色的叶子,白色的花瓣儿,迷人的香气,月光下夜来香正快活的开放着。
  小美,今生你会是一株为我而开放的夜来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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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居了(1)
  小美这一走就是三天。
  这三天里,我每天都在等她,我敞开房门,把凳子搬到走道里,靠着那堵隔着我们房间的墙壁看书,或者乱想。我每天都给夜来香换水,我认定它是小美带回来的,她不在的时候当然是由我照顾它,白天为了不让阳光照到它,我把它搬到我屋子的后阳台背光的角落,夜里再把它搬出来,夜来香的香气一直陪伴着我。
  这三天里,房东太太三次来敲小美的房门,下手一次比一次重,我每次都告诉她说小美还没回来,她也不说话,只是更加生气更加重的恶狠狠的捶了下小美的房门。
  这三天里,古总来过一次——遗憾的是他又没能看到小美,他催我说要开店了,他说他公司最近有活动,充值话费可以送一部手机。但我花言巧语又成功推迟了几天,并以让他先帮我充值为理由强行留下了那部外相还不错的手机(小美还没有手机呢,这手机来得真是时候),古总临走前无不担心的说:“小客,我看你中那护士的毒太深了,别看你天天坐这看守着宿舍,明眼人一眼便看出你其实是身守而魂不守舍。”
  这三天里,我还看到了这三楼的其他几个邻居,他们总是日出而出,日落而归,披星戴月,但他们从我身边经过时绝对不向我多看二眼,一直陌生着;而夜里,304的那对夫妇开始吵架,还有那个女人常常把孩子打哭得让人心烦(这甚至让我想起高三那年住我隔壁的那位母亲,她总是不分日夜的把孩子打得大哭,经常扰得我连觉都睡不好,我想我没能考到清华北大这位差劲母亲不能说没有责任)。
  这三天里,我想的最多的是,小美去哪了?为什么三天都没有回来。
  小美是第三天的黄昏才回来的。
  我正在走道里看书,楼下传来吵闹声,大多数的声音是从房东太太那张嘴巴发出来的,但我依然一下子听到了小美的声音,她的声音细细的,怯生生的,像是理亏似的。
  我扔下书本冲下楼去。
  开了门,我看到小美被房东太太拦在大门外,门外站着几个围观的人,脸色杂然(或笑或议论等,典型的喜欢看热闹的人),小美见到我,脸色放松了许多,说:“小客。”
  我推开房东太太,把小美拉进来说:“房东太太,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好吗?”我想这肯定和房东太太三天的敲门有关。
  房东太太无奈,只好进来,关了门,把喜欢看热闹的人关在外面。
  “租金已经两个月没交了,我们是说好每个月交的,我给了她那么多时间,不能再拖了,否则走人。”房东太太指着小美对我说。
  原来是房租问题,怪不得这个总为房租着想的房东太太把门敲得那么重(仿佛不是她的门)。
  “红姐,再给我几天时间吧,我一定会付清的。”小美几乎是恳求的说了。
  “红姐,这好办,我替她付了。”我对房东太太说。
  我话一出,房东太太、小美两人分别老眼少眼的瞪着我,很惊讶的模样。
  “你真替她交?”房东太太疑问说。
  “是的,明天我把钱拿给你,小美,我们上去了。”我拉了还愣在一处的小美,在房东太太疑问的眼光中上楼去了。
  走在楼梯时,我一直拉着小美的手,这次她不再松开,虽然楼道很暗,我却只想永远这样走下去。
  回到楼上我才装作无意的松开她的手。
  “小美,月光光了?”其实这问的是废话,小美这样的女孩子绝对不会有钱而拖欠房租。
  “嗯,最近经济比较紧张,这房间本来是我和一个朋友合租的,后来她走了,我也想搬走,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小美低着头说。
  “以前合租的?现在想搬走了?”这次轮到我惊讶加失措了,小美要是搬走,那我千里迢迢追到这儿岂不是白租了,空费一番心血了?
  “嗯,和一个好友合租的,但是她违背了当初的承诺,经常带男朋友回来过夜,完全不理会我的感受,后来她觉察出了我的不满,就搬出去了,剩下我一个人。600多元一个月的房租对于一个只有补贴的实习护士来说是难以承受的,所以我一直在找房子,欠红姐的钱都很久了。不过我还是很感激她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在这样的房间里,如果有一对情侣在鬼混,那对其他人来说的确是难以忍受的,房间没有隔音设备,而鬼混那声音又偏偏是穿透力极强的。那朋友搬出去对小美的身心来说不失为好事。
  “那么,你这几天就是在外面找房子和躲债以及借钱?”我问她。
  “对啊,在一个同学那过了两三天,她也是和男朋友一起的,不过设备好一点,无奈啊。”小美的回答却有点让我失望,她是外出躲房东太太的追债的,并不是我认为的那样,因为吃醋而出走,那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小客,抓住机会和她同居。古总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
  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踱着步,盘算着怎么向小美开口提出这个要求。
  “小客,你真能借钱我交了房租先?”小美见我踱步,说。
  “小美,我有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好吗?”我望着她说。
  “有什么就说嘛,小客。”小美也望着我。
  “我想……你过来我房间住吧,你睡卧室,我睡大厅。”我说的有点底气不足,生怕她一口回绝。
  “这……这……”小美果然是一副此料不及的样子。
  “好不好,小美,你不用出一分钱的房租。”我进一步诱惑她。
  “但是,你女朋友呢?她不会反对吗?”
  “我女朋友?”我有点糊涂,我现在哪有女朋友啊,你又哪里见过我的女朋友啊?
  “就是那天我回来碰到你们在一起的那个漂亮女孩啊。”小美说。
  原来如此。
  我大声的说:“小美,我想你误会了,我现在向你严重声明,我现在没有女朋友,那个女孩子只是个普通朋友而已,她顺便过来看看我屋子的。”
  哦,小美仿佛也松了口气。
  “答应我吧。”我乘胜追击。
  “不过,我也不能免费住啊,每人出一半吧?”小美总算答应了一点。
  “不用,你有空时煮饭我们吃就行了。”本来还想说,就算我租你吧,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那至少要出1/3吧,否则让人觉得我欺负你了。”小美还在讨价还价。
  “小美,别说了,要分担也要等到你实习完工作了再分担。”
  “不行,我出1/3,就这么决定。”小美又甩出美女不讲道理的杀手锏。
  其实我这不都是为你好吗?不领情也没办法了,我的目的是和你在同一个屋檐下,其他的都不太重要。
  小美同意同居了,我很高兴地点点头,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今夜,就让那堵冰冷的“柏林墙”倒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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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美,那两瓶夜来香是你搬回来的吧?”我想起那两瓶夜来香就问她。
  “嗯,我从朋友那边拿过来的,怎么不在石桌上了?”小美听到夜来香,立即向公共阳台的石桌那边走去。但不能不说美女的脑袋此刻有点打盹,如果一直放在石桌那花岂不是早死定了。
  “白天我把她放到我屋子的阳台后拉,夜里才又把它搬出来,好香啊。”我说。
  小美迅速从我屋子里搬出了那两瓶夜来香。黄昏了,花香欲无欲有。尽管我天天换水,那花却不再似以前新鲜了。花,总是会枯萎的吧?
  但小美用轻轻地抚了抚了花儿,一副呵护备至的样子。
  “小客,谢谢你这几天照顾它。”小美说。
  “没事,我也喜欢这花。我们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吧?”我说。
  “现在就搬?还没跟房东太太说呢。”小美不理解我的迫切心情。
  “不用理她,明天给钱她就眉开眼笑了,我们收拾东西吧。”
  小美点头答应。
  于是我们开始整理收拾。她负责收拾卧室里的东西,而我负责卧室以外的东西。
  卧室以外的东西不多,厨房就一锅一罐一煤气瓶,一些碗筷之类而已,还有那个破旧的冰箱,但小美说那是房东太太的,我说那就不要了,明天我们买个新的;大厅里的东西更少,除了她的那些鞋子外就是那个年代远久的录音机,我问小美还要不要保留下来(自从小美拿了我的MP3后,几乎不听录音机了),小美说一定要,因为它陪伴她好多年了。
  小美很快也收拾好了她的那些衣服被子等贴身用品,我们开始搬家。
  这次搬家是历史上最近的搬家,仅从这个房间搬到隔壁房间,所以我和小美来来回回几次就把那些东西全部转移了,301房成了两边通风的空房。
  刚要整理是卧室的时候,小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小客,还是我睡大厅行了,这样就不用再整理你的东西了。”
  “这是不可能的,怎么能让你睡大厅呢,不用整理什么啊,我把被子拿出来就行了,电脑那些都全放里面你用,你上班的时候我再用(其实这样也会让我有更多的理由进她的卧室)。”我说着瞥了眼小美,看到她脸上闪过惊喜和感动——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所以别说是睡大厅地板,只要你小美一声令下,我小客就是睡冰床都毫不犹豫。
  “那我就不客气了。”听口气,这丫头刚才用的似乎是先礼后兵的战术?
  “怎么能没有音乐。”她又飞快的打开了电脑放歌。
  在歌声中我们又忙碌了一阵子,终于把卧室整理了,小美的衣物“进驻”了原本属于我“管辖”的卧室,而我的衣物只得“全军撤退”,连“根据地”都没了,只好把它们转载箱子里搬到大厅。
  搞定卧室后,小美却突然说:“小客,你(似乎她应该用我们更恰当)真是笨,其实刚才你搬过我那边更加方便啊,就不用装什么煤气的了。”她说的没错,我的东西比她的更少,我只需把电脑等拎到她那就行了,看来刚才高兴得似乎忘记了用大脑思考问题了。
  小美把席子、床单铺在床上,把那个身形硕大的布熊甩到床上,然后舒舒服服的躺下去,说:“这贼床,还真舒服啊。”那样子仿佛一辈子没睡过床,还说贼床啊。
  “你……”唉,我站着真是累啊。
  “呵呵,不舒服不舒服,免得有人妒忌。”小美嘻笑着跳起来,“我去做饭了,你把煤气装好哦。”
  我到厨房把煤气装好,把那些食物全摆到搁物台上,今晚没有冰箱了,我们决定把它们全部消灭掉,就算撑死。
  “小客,我们可以分三四次吃。”小美提议,她忘了她之前曾说过的减肥。
  于是,小美哼着调子在厨房里做菜,盆碗筷叮当作响,厨房里热火朝天。
  成家就是这个样子吧,屋里有人,灶里有火。
  我真的很想从后面轻轻抱住小美的腰,亲昵的说:“老婆大人,你辛苦了。”
  可惜幻想归幻想,现实是现实,小美回过头来对呆着的我说:“笨蛋,发什么呆,只有一瓶青岛啤酒了,你到楼下再买两瓶吧。”
  笨蛋?小美竟然这样叫我了,这称谓从小美的口中说出来是多么激动人心的啊,这说明我们的关系至少有了又一层次的变化。小美这一声让刚从幻想中跌落的我再度兴奋起来。
  “丫头,不用我帮忙洗菜吗?”我尝试着用丫头来称呼她。
  “不用,你毛手毛脚的。”她似乎也没有反对,一边切菜一边说。
  “什么,你叫我丫头?”小美切完那根菜,似乎才反应过来,举起了菜刀。
  我赶紧奔下楼去买啤酒,楼道没开灯,但我依然黑暗无阻。
  买啤酒回来的时候我却突然想到了田昕,想到她做的新鲜而多汁的菜仿佛还口有余香。她做菜时要我帮她洗菜切菜,并且要切得精致漂亮,她做菜讲究的是精致、漂亮,要色香味俱全,她的菜只有少数人享受得起,从人生的基本状态上来讲,就是到了发展的享受的阶段;小美做菜时很少需要我洗菜切菜(除非我霸王硬上弓强洗),她做菜讲究的是效率、速度,她下的味总是恰到好处,符合大众口味,老少皆宜,从人生的基本状态来说,还是处于生存阶段。
  避开她们的外貌以及与我相遇的早晚不说,单就做菜来看,小美更加适合我,田昕和她姐姐一样,都是我目前养不起的女人(也许你会反对说都已男女平等经济互相独立的年代还讲什么养不养,以为保养二奶啊?当然你这么说也没错,讨什么样的老婆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标准,没有错对之分)。
  我这么胡思乱想的拿着啤酒上楼了,小美已经做好了一个菜——芹菜炒鱿鱼。小美做菜也没有“苦口婆心”“荷芹鸳鸯鱿”之类的美其名曰,芹菜炒鱿鱼就是芹菜炒鱿鱼,从来不会变成“芹菜被解雇了(田昕应该会这么说的吧)”之类的美其名曰。
  这晚的饭菜非常的丰盛,我们吃饱了歇了会再继续吃,如此反复三次才把那些食物全部“歼灭”掉,看来小美这丫头对“歼灭”食物也很有一套,吃得比我还多。田昕吃东西时总是小心翼翼,绝不会吃这么多东西的。
  晕,怎么又拿她们比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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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房东爱YY
  吃完饭,我们又看了会连续剧,小美就说:“小客,我要睡觉拉。”似乎要赶我出去了。
  “唉,我还没坐够呢。”不甘心啊,同居的第一夜就这样过掉太可惜了吧。
  “呵呵,明天再来坐嘛,我真的困了。”小美说着连打哈欠,眯着眼,让人仿佛看到画面上的睡觉图“ZZZZZZ……”
  我只好退出本属于我的卧室,顺便带上了门。
  小美以前在她那同居女友的男友来时也是睡大厅的,所以有一套用来睡觉的拼图式临时睡床,我把它铺下,再在上面铺了席子,也蛮像一张无脚的床(韩国人的床好象就是这个样子的)了。可惜和小美还是隔着一堵小墙,就当给她当门卫吧,我想。
  只是我平时总是守着电脑到深更半夜,这么早就睡还真不习惯,再加上卧室里有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小美,更加没有睡意了。
  不知道小美有没有插门?
  卧室的门突然“吱”的一声开了。
  “小客,这样睡,还习惯吧?”小美探出头说。
  习惯又怎样,不习惯又能怎样,你又不会叫我进去睡,所以我赶快说:“还好,你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小客……”小美又说。是不是见我睡地板于心不忍啊?
  “嗯?”
  “小客,明天不是要买冰箱吗?我明天下班后你到我上班的医院接我,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我顺便带你逛逛我上班的地方。”小美说。
  “嗯,好啊。”原来不是我想的那样,不过她要我去接她还是让人心花怒放。
  但很快,门喀嚓一声又关上了。
  有点失望,也只好闭上眼睛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了。
  第二天起床时,看到卧室的门是开着的,我伸头往里面一看,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美那丫头应该上班了。
  是我睡得太沉,还是她太小心,总之我没被吵醒。
  我起来准备洗刷,却看到饭桌上放着个白色的胶袋子和一张纸条。
  我首先拿起纸条。
  小客,我上班去了,这是超级好吃的小包包,一个豆沙的,一个莲蓉的,还有一碗粥,皮蛋的,好吃程度不输于包包。还有,你的睡相很不好,像那些在车上胡乱睡觉的乘客,批评一下^_^。
  噫,我的睡相真有那么差?还好,她没说我睡得像个病人。
  看着桌子上那些还冒着热气的早餐,一阵感动和温暖齐涌上心头。我记得只有小时候上学的那阵子我妈给我买过早餐的。
  我赶紧洗刷完毕,吃了早餐,然后去银行取钱。
  取钱回来,看到房东太太又在下面打牌了,我过去跟她说有事商量,让她等下打完牌上去找我。
  房东太太很快就上来了。
  我说:“红姐,我帮小美交了以前的房租,从今天开始,301不用租了,我们合租了。” 房东太太看着空荡荡的301房,吃惊的说:“你们倒好,来了个先斩后奏。”想不到平时只知道打牌,柔弱得看似手无搏鸡之力的房东太太也会说出那个颇具气势的成语。
  “昨晚,太晚了就不跟你打招呼了嘛。”我说。
  “嘿嘿,现在年轻人,节奏就是快,在你来租房时不断打听人家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怀好意。”房东太太的笑有点暧昧,应该是想到那事上去了,哼,我们都还没干什么你就想到那去了,看来你的节奏也不慢啊。不过她的话还是很中听的(说得人仿佛真那么了似的)。
  “真个什么都干了?”房东太太又说了个“干”这么含有色情分量并很有力度的词汇。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房东太太估计也是一狼虎吧,是不是喜欢YY啊?真的那样认为,就让你YY去吧,这事都要打听这么清楚。
  不过房东太太的话一出,轮到我吃惊了,并给她闹了个大红脸,我赶紧把钱递过去。
  房东太太接过钱眼睛马上乐开花了,说:“小伙子也蛮腼腆的嘛。”
  我只有呵呵笑了。
  “这些钱刚好又可以刷几回麻将了。”房东太太一边下楼梯一边说。
  “小客。”房东太太在楼梯口又叫我。
  “恩,什么啊?”
  “既然都这样了,要好好对待人家啊。”房东太太说。
  这还你叮嘱吗?我点点头。送走房东太太后,我就到卧室上网。
  女孩子睡过的房间就是不一样,有一种只有女性闺房才有的味道,小美那丫头仅仅睡过一晚,房间就变得好闻多了。
  闻着小美的香味,想着房东太太的话,心情似乎很好,我坐下来写《开往深渊的夜渡轮》时,灵感源源不断,顺手得出奇,我就这么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的写到下午,直到去接小美。
  接丫头下班
  我提前去接小美的,到医院的时候,她恰好下班。
  我刚进入医院,就看到小美从楼梯上下来,她穿着蓝色的牛仔裤,灰色的T恤,头发束起来,肩上挂着那个小提包,胸前掉着那个红色的MP3,耳朵里塞着耳塞。她和几个护士妹妹一起下来的,但走在那群护士中,她是那么引人注目,鹤立鸡群。我一眼便认出了她,并微笑着向她招手。
  小美见到我,快步走下来,身后跟着个微微胖的女孩。
  “小客,你来了,这是我的好友,叫黄奕慧,不可言传只可意会之意。这是小客,我的邻居(还只是邻居?都合租了)。”小美摘下耳塞,笑着介绍说。
  我和那个叫黄奕慧的女孩互相问好,并借机看清楚了她,她长得也不错,就是丰满了点,胸前的咪咪规模庞大让人如临大敌。
  刚认识了黄奕慧后,她的手机就响了,她说:“不好意思了,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陪你们玩,小美,我走了。”说罢,向我们摇摇手,匆匆的走了。
  “有这么急吗?”我问小美。
  “嗯,她和朋友已经约好了,她就是以前和我合租的那个朋友,都在这个医院里实习的。”
  没想到她们关系还是这么好。
  “小客,我介绍个美女给你好不好?”小美又说。
  “介绍给我?不要啊。”我要的是你啊。
  “真的不要?为什么?不是没有女朋友吗?”小美疑惑的问。
  “你要介绍谁啊?”
  “就刚才那个美女黄奕慧,怎么样?”小美一副媒婆的模样。
  “不要不要……嗯,那个黄奕慧不是有男朋友吗,以前还经常带到你301过夜啊?”
  “呵呵,这么紧张啊,我说笑的嘛,奕慧是有男朋友的,不过最近他们关系不太好。”这丫头笑嘻嘻的,我知道又被她耍了。
  “不说那了,你上班的时候是不是也戴着白色的帽子,跟电视上的一样?”我转移了话题。
  “对呀,不过有时候也戴蓝帽子床蓝大褂,都是医院规定的。小客,我带你逛逛医院吧。”小美这么说,仿佛还真看到她白衣天使和蓝衣天使的模样。
  “好啊。”
  我们就在医院中间的那块空地上走,四围都是高楼,空地中间和四周都长着许多绿色植物——高的是树,矮的是花草。木质长凳每隔几米就有一条,许多穿着病服身体虚弱病恹恹(这才是真正的病恹恹,和这比起来,车上船上飞机上那些因为困顿疲劳的病恹恹根本不值一体)的病人坐在凳上休息。
  “医院里都这么多人啊。”我说,真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在生病(平时在医院外面见到的大多是没病的人)。
  “小客,这你就不懂了,有房间的地方一般都有人的,医院有那么多房间当然有人拉,有时候,整个医院的病床都住满了人呢。不过当他们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是非常向往外面的日子的,阳光灿烂也好,凄风苦雨也好,无论什么天气,只要健康着在外面都比呆在医院里好,这是他们的初衷,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想念外面的日子的,所以他们总是缠着我们把外面的新闻讲给他们听。”都不知道这丫头在胡乱说些什么,表达能力实在欠佳,只隐约觉得出她说病人很羡慕我们这些健康的。
  但见她很认真的说,我只得不断的点点头。
  “小客,这几天我都在外科上班,现在照顾一个在车祸中折了手的病人,是个大老板,什么供应商的,总是缠着我,讲他的那些艰苦的创业啊什么的。他就在这楼的405房。”小美抬头指着那个房间说,“现在还躺在里面。”
  “哦,你们护士还要分内科外科的实习?”什么供应商,我才懒得理。
  “是啊,都要实习的,所以我们实习时间比其他专业的都长,要实习一年的,平时还要复习准备最后的考试,其实,好累啊。”
  我们并排着在医院里走了一圈,医院似乎也不是很大,有药水味漂浮在空气中,比起小北街那漂浮的香气,这地方让人只想逃。
  “小美,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有点不适应这儿的气味。”我提议说,我都有点饿了,小美更加饿了吧。
  “好吧。”
  我们一起走出了医院,外面大街人流车辆来往如织,正是白领们下班的高峰期。
  “今天我们在外面吃了,你喜欢吃点什么呢?”我问小美。
  “不如,我们去肯德基吧?”
  呵,女孩子就喜欢吃这些垃圾食物。
  肯德基的色调和布置确实都是一流的,干净整洁程度都让人相当的舒服,位置差不多都满了,大多数是女孩子,三两成群的啃着鸡翅鸡腿等。
  我和小美也要了鸡翅,她又要了刨冰,我要了可乐,然后我们加入啃鸡大军,啃得津津有味。
  啃完鸡翅出来,天已黑,小美说:“小客,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啊,哪里?”
  “到了不就知道了?”
  我只好又跟在她的后面沿着那条路灯昏黄的大路走去。
  有风轻轻吹过,我赤手空拳气宇轩昂的跟在背着一个提包的美女的身边,美女的长头发被风吹的拂到我的脸上,这种感觉叫幸福吧(连路人都觉得,不断的回头看我)。
  到了那条街的尽头,向右一拐,便是一片草地,草地的周围树木、街灯稀疏布置着,有风从树林间穿越过来,极是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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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往深渊的夜渡轮
  越是往里边走,风越是凉快,席草而坐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多数是男女一对儿,磨鬓私语,情意切切,一看便知道是热恋中的痴情男女。但我和小美经过的时候,即使草地的灯光有些昏暗,我还是能感觉到那些紧挨着女友的男人对小美投来的绿莹莹的眼光。这些男人都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
  然而,小美却是一副不吃人间烟火的冷艳模样,对草地上的一对对儿不屑一顾。
  穿过那片鸳鸯草地,风越发大了,一阵阵扑面而来,还微含着江水的潮湿味。
  原来我们来到了一条江边,那风正是从江面吹来的,江的彼岸,万家灯火闪闪烁烁,高楼低屋都倒映在江中,虚虚幻幻,沉沉浮浮,那江水往东流去,倒映的灯火也像沿江一路而下,将无边的黑夜修饰得格外万紫千红,浮光掠影。而我们所到达的江的这边则是这般景象:铁质的护江栏沿江一字儿排下去,护江栏再过这边是一条用石板铺就的道路,就像护江栏的孪生姐妹似的紧挨着也沿江而去,我们此刻正踏上那条走道,走道再过这边就是我们刚才走过的那片鸳鸯云集的草地,现在我们在走道上回头看,痴男怨女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恋得热火朝天。
  “小客,到了,就是这儿。”小美摸到护江栏时说,她双手抓住护江栏,低头望着暗流涌动的江水。
  “就这儿,这江……”我有点疑问,小美难道是带我来江边吹吹风?
  “这是珠江的一节,也是人气最高,最受年轻人青睐的一节,你看。”小美指着江那边说,并散开了她的长发,长发被江风纷纷扬起。
  “那,那就是夜渡轮吧?”随着灯光的移动,我感觉到小美所指的是夜渡轮,它正慢慢向这边驶来,我一阵激动。我早就喜欢上这种在黑夜里慢慢行驶的夜渡轮了,因为它们让人感觉到,黑夜并非静如死水。
  “嗯,就是夜渡轮,小客,你猜它将开往哪里去?”小美望着夜渡轮说。
  “它,会不会是开往来生的?”我想起自己的小说以及小美的提议。
  小美“扑哧”一声笑了:“小客,你以为写小说啊?”
  但很快,她便抿住嘴不笑了,并且有些伤感的说:“小客,它其实是开往深渊的。”
  “深渊?不可能吧?”怎么又跟我的换过来了?
  “这儿,就是我和吴钰斌以前常来的地方,他经常用自行车载着我到这,我们总是把自行车扔到草地上,然后坐在江边吹风,我们曾经坐过夜渡轮,并许诺说我们结婚时再坐一次,以后每到结婚一周年又来坐一次,我们说我们会坐着它一起到天堂的。可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它不再是开往天堂了,它正一步一步开往深渊。”小美望着徐徐驶来的夜渡轮,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我说,很明显,吴钰斌给她的痛还堵在心口。
  原来是想起了旧情人,带我来怀旧。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我提起她和吴钰斌交往的细节。
  可如今,已物是人非。
  夜渡轮依旧在,吴钰斌却已嫁作人夫了。
  伤心落泪吧,空余恨吧?却在不知不觉中,也伤了我那颗喜欢她的心。
  “小客,我带你来这儿,主要是我想忘记一个人,以后我不再来这了,你说,我能忘记他吗?我一个人心里好彷徨啊。”小美转过身来对我说,她的明亮清澈的眸子里早已注满了盈盈的泪水。
  我心里又是一震,一股心疼之意再次充满全身。我真的很想把她拉到怀里安慰她,但却不敢这么做,因为我知道,到现在为止,小美是不可能喜欢上了我的,她看我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情人眼中的那种波澜壮阔,风起云涌(比如我看她的眼神)。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她信任我这个她在异乡相遇的朋友,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我这么迫不及待结果只会适得其反。这也间接说明了,我追小美的路还很长,**长征还没走完第一步,即使她曾经上过了我的贼床,但她在床上的时候我却不在床上。
  但她让我分担她的痛苦我还是非常高兴的,我知道,只要是小美乐意与我分享(分担)的,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我都非常愿意,并会为之不遗余力。
  “小客,你说说嘛,可以的吗?”小美那么无助的样子,真是傻丫头,忘记一个人是能说了算的事情吗?
  “也许可以的吧,看时间。”我只好这样说,其实我本来的答案是肯定可以忘记的。不是吗,我们从小到大不一直在记忆与遗忘中长大成熟的吗?每当换了个环境,都会有很多人淡出视线被淘汰出局的,许多曾经的朋友或者恋人都已经没入茫茫人海了,他们过得幸福或者痛苦,富贵或者贫乏我们都无从而知了,还谈不能忘记吗?纵观人的一生,其实只有生活在一起陪伴着我们的那些人,才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而吴钰斌已“嫁”做人夫了,你小美能不忘记吗?时间问题吧。我也曾深爱过一次,并且在深爱的人离开以后,我曾以为我的天涯将从此而寂寞了,但日子硬熬过来后,伤痛却也慢慢淡下去了,当然偶尔想起她的时候还会心疼,但也只是瞬间了,不再像离别时那样漫无边际那样暴风骤雨了。这不,我现在已经走出来并喜欢上你了(不要说我花心移情别恋什么的,人总会这样子的,不可能因为某个人的离开而活不下去了)?
  “小客,我不要模棱两可的答案。”小美却不满意的说。
  “那,肯定会忘记的,吴钰斌那小子肯定会被你忘记的。”本来我想说吴钰斌那小子肯定会被你扫进历史的垃圾箱的,出口却变成了这样。
  小美却转移了话题:“这儿风景还是那么美。”
  然后她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江风似的,头发被风吹起四散开来,此刻,如果我足够大胆从后面环住她的腰,那么《泰坦尼克号》的经典镜头将会重现在珠江岸边了。
  可惜,我只能站在她身后,呆呆着望着她,借着草地上的灯光,我看到她的侧面和右边那只玲珑的耳朵,浮动的长发,她,真像是一个天使,一个遗落人间的精灵。可谁能想到,美如天仙的小美内心深处却埋藏着如此让人唏嘘的恋情?
  “小客,你有过多少个女朋友?”她又突然问我。
  “一两个吧,严格的说只有一个。”
  “女朋友还有什么严格不严格的啊?你们男人不是不都是这样喜新厌旧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小美不满的说。
  这话旁边的草地上就有现成的答案,我刚才已经领教过了那些男人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眼光了,但却不敢指给小美看。
  “一个是真正的女朋友,一个是玩得挺好哥们的那种,至于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吧。”我说。
  “那,是不是你抛弃了人家?”小美又问。
  “冤枉啊,是人家抛弃我。”其实我的那段初恋不是谁抛弃谁的问题,而是我们不能为力的问题,这样说是故意让她有同病相怜的感觉,这就是泡妞所需打的悲情牌吧。
  “原来小客也这么可怜啊。”小美一副可怜我的模样,这招果然奏效的啊。
  说着话,夜渡轮很快就开到我们这边了,整个船都被灯光装饰着,还看到许许多多的男女在灯光下玩乐嬉戏,这是一辆客轮或者是一条供游人玩乐的小船。
  “小美,我们也去坐坐夜轮吧?”我突然来了兴趣。
  “不了,小客,我们回去吧,夜深时这儿会冷的。”没想到小美一口回绝了。
  就这样我错过了一次和美女坐夜轮的机会。
  离开珠江岸边后,我们即奔向避署胜地,买了个美的牌电冰箱,然后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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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发工资了
  “小客,我的脚扭伤了,在避署胜地门口,你过来接我好吗?”这天我正伏案苦思,接到了小美的信息(我强留下古总的那部手机,在我和小美合租后强行塞给了她)。虽然我们合租后这些天同居一屋檐下,但我和她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甚至我连牵她的手的机会都没了,不过每天都能和她在一起,这样的日子我还是格外开心和珍惜的。甚至我的作息时间都调了过来。我一直相信有志者事竟成,虽然这事不是指事业而是指美女,有些低俗。
  现在小美说她的脚扭伤了,心里一急,忙给她发了条信息:“丫头,你就在原地等我,千万别再动,我一会就到。”然后冲下楼,飞奔避署胜地。
  在避署胜地的门口,我看到小美蹲在地上,一手抚着脚踝,脸上似有痛苦状,她身边放着七八个胶袋子,不知道都装些什么。
  我赶紧跑到她面前,关切(情真意切发自内心的)地问她:“小美,脚扭伤了?怎么这样不小心啊,让我揉揉。”说着伸手欲拿她的脚。
  “哟,小客,不用那。”小美的高跟鞋挪了挪不让我碰到她的脚。今天她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一条过膝盖少许的蓝色裤子,高跟鞋的鞋带从脚跟开始缠到雪白的小腿上,额外的增加了她的性感,怪不得有好几个猥琐的男人在她周围转来转去。
  “那怎么办?很痛吗?我去买活络油。”我起身往商场药店走去。
  小美却叫住我说:“小客,不碍事的,你提走那些袋子就行了,我一个人能走的。”然后指着那些大大小小的胶袋子,站了起来。
  “真不碍事?还有,一个人买那么多东西?”小美说那些胶袋全是我有点迷惑,她哪里有那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啊。
  “小客,我今天发工资了,还休息,所以嘛……你提着东西走前面,我在后面走。”
  “发工资也不能这样乱花啊。”才那么一点补贴?我心里说。
  只好照她的主意,捎起那些大大小小的袋子就往家走。走了几步,我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我笑,一转身,果然看到小美笑吟吟的望着我,手脚都相当的灵活利索。
  “小美,你的脚?”不是扭伤了吗?
  “我的脚在这啊,而且好了啊,你看,还伸曲运动自如啊。”小美抬起刚才还被抚着脚踝的那只脚向前方踢了踢。
  “那刚才?”似乎又有人被耍了?
  “笨蛋,脚根本就没伤嘛,不过我觉得你这个免费搬运工老呆在家里太浪费资源了,况且你也该出来透透气了,你看,外面天气多好(丫头你行,这问题也能转移到天气上来)。”小美笑嘻嘻的说。
  我果然又当了一回笨蛋。其实她直接说要我来拿东西我也会二话不说就过来的,她这样做完全是小女孩子的好玩性格在作崇,不过却也能让人更加高兴(当然如果她不是美女可能会让人反感,切勿仿效)。
  “小客,给我一个袋子吧,我可是很有同情心的。”小美说。
  于是我给了她一个小袋子。
  “一个还不够,我还要一个。”小美空着的那只手也伸了过来。
  于是我又给了她一个小袋子。
  “你买那么多东西干吗呀?冰箱里还有很多啊。”
  “今天我高兴啊,你知道吗?刚才在超市我还看到了一个超市帅哥,好像昨晚做梦也梦到过他。”
  “超市帅哥?”又是帅哥?上次门口挽着的那个还忘了问你呢?
  “嗯,就是避署胜地里面的帅哥啊,真的很帅。”这丫头满脸向往的样子。
  “哼,这儿我熟了去了,这么就没碰过帅哥呢?你花痴拉?”听丫头做梦都梦见帅哥,我有一丝丝的不满。
  “你不信啊?那我们回去看看。”小美转过身,好像还自言自语的加了句,“再多看一眼也无所谓。”
  “好好,我信,以后有机会的。”我忙叫住她,手提着那么多东西,手指都动弹不得了,哪敢再走回头路啊,而且要看的还是我的同性?
  “呵呵……小客,供应商明天就出院了,不需要天天再听他唠叨了。”小美像得到了自由一般,这丫头,今天有一大箩筐的高兴事。
  “呵呵,说不定供应商会舍不得出院呢?”我调侃她说。
  “怎么会呢,住院的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早日见到阳光呢。”小美不解的问。
  “不是不渴望阳光,不是不舍得出院,是不舍得人呢,有时候人比阳光更加吸引病人。”我说。
  “小客,不许乱说。我被他缠得都烦了。”小美好像要生气了,嘴都嘟了起来。
  “好,不说。”
  “要不要听一个好消息?”
  “还有好消息啊?说来听听。”
  “我上头那个主任说,只要我努力,实习完了会有很大的机会留在医院里的。”小美喜滋滋的说。
  “那个主任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啊,是个很有名的医师呢。”
  “他有没要求你什么?”有点担心她,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上司和职工权色交易这些鬼事情(真奇怪,为什么会想这些鬼事情?)
  “没有啊,他叫在实习期间努力就好了,你以为什么啊?应该替我高兴啊。”
  “没事,能够留在医院最好拉,我们回去庆祝呗。”
  回到租屋,要上楼梯的时候,我想,要是小美的脚伤一直假装到现在多好啊,那我就有借口背她上楼了。想象着她那柔软的身子完全压在我的后背上的感觉心就飘飘然了(其实,与美女接触,无论是正面相拥,反面而背,或者其他侧面的接触都是让人激动的,甚至是牵手这样的小面积接触都能让人激动万分的)。
  “笨蛋,开门啊,还发什么呆?”小美拍了拍我的肩头,我才回过神来,把袋子甩到背上做代替,悻悻的上楼了。
  进了房间,小美解下高跟鞋,趿上拖鞋,抢了我手里的袋子就奔进了厨房。
  和田昕一样,小美也是喜欢折磨菜的,虽然她折腾不出那么多花样,但这不妨碍她的热情。
  “唉呀……”那丫头在厨房里夸张的叫。
  “怎么了,小美?”以为她切菜切了手指,我赶紧进了厨房,看到她正弯腰在灶上看着什么,“切到手指了?”
  “切,我哪有你那么笨,是这个锅坏了,呜呜……”抬起头,一副伤心的模样。
  “锅坏了?”对于锅罐之类我也不是很了解啊,要是什么保险丝断我是可以换的,要是锅坏可就无能为力了(偶是主外行的男人,外战内行)。
  “嗯,我刚看到它下面裂掉了,我才买的不久啊,那么贵,这么快就要归西了,我哭……”
  “不就一个锅嘛,丫头,坏了一只锅,还有千千万万只锅,我们去超市买个新的不就好了?”这丫头也真是的,一只锅牺牲都这么伤心,小女人。
  “你……喜新厌旧,是不是一个女人走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女人啊?我今天不用锅了。”小美的嘴又嘟了起来。
  “……”这和喜新厌旧都能扯上关系?
  然后小美嘟着嘴,不用锅而用罐或者其他东西开始做饭做菜。
  吃饭的时候,小美只给我盛了一碗白米饭,菜全部放在她那半边桌子,并不时用弯过来护着菜,怕我偷袭似的。
  她说:“小客,这顿饭你就只吃白米饭了,这是对你喜新厌旧的处罚。”
  “不会吧,警告都没有就直接来绝食的?在学校打一架都没有这么严重的处罚啊?这样吧,每样菜我都只尝一块,行不?”我举着筷子,随时准备暗度陈仓。
  “不要,等我先吃,剩下的就给你,没剩下的话只好等下顿了。现在,先放下你的那双贼筷。”
  就这样,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小美大吃特吃,并且她咀嚼的声音惊心动魄,我肚子一阵咕咕作响,觉得饭菜前所未有的诱人。
  终于,小美吃完了饭菜的三分之一,剩下了三分之二,她说:“肚子真不争气,才消灭这么多。”
  我呵呵偷笑,然后在半小时内,扫光了剩下的三分之二饭菜。
  吃完后,我打着饱嗝对依旧坐在桌边看我吃饭的小美说:“是不是以后都不用锅做菜了?今天的菜也很好吃啊。”
  “什么话,今天下午就要去买一个新的。”小美说着,她手机却响了。
  “这样啊……哦……那好,我现在就过去。”似乎是医院方面的事情。
  挂了电话,小美对我说:“小客,休息的事情又要泡汤了,那个供应商叫我过去,这工作多累啊,等下你自己去买锅了。”
  “刚吃完饭,你就休息一会再去吧,我自己搞定那锅。”这丫头刚吃饱饭,多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啊,可惜我不是护士长什么的,否则我给她放几天的假。
  “不了,我走了。”
  小美又拿着提包匆匆忙忙的走了。
  在超市买锅的时候,我顺便逛了一圈都没有见到任何帅哥,服务员大多是女生,有一个还挺漂亮的,想起小美的话,我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说:“丫头,给你一个好消息,我今天在超市见到了一个超市美女,我立刻做起白日梦,也梦到了她,哈哈,就是不见超市帅哥。”
  但不见她回复,上班关机了吧?这丫头,还真忙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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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1)
  小美被那供应商叫回医院后,到夜里很晚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吃完饭(我煮的饭,在她回来时还热了),洗完澡就睡觉了。
  夜里我睡得模模糊糊的,就被**响醒了,是小美发来的信息。这丫头还真是的,仅一墙之隔有什么话不说还发信息?而且还是凌晨五点钟。
  “小客,好烦啊,一早醒来,满脑子都是供应商的影子,睡不着了,郁闷啊,小客你睡得着吗?”小美的信息如此。
  这不,给你吵醒了吗?
  “丫头(现在叫她丫头似乎没什么反对声音了),我给你作首诗吧。”看了小美的信息,我突然来了作诗的灵感。
  “大清早作什么诗啊?说来听听。”小美用信息疑问。
  “ 床情被意
  有一丫头睡床上,
  旁边被子堆如山。
  醒来以后睡不了,
  原来满脑供应商。”
  诗作刚发过去,“咯咯……”小美的娇笑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小客,我从床上掉到地下了,这什么诗啊?内容严重不切题意,离题几**,亏你想得出来。呵呵……”小美回信息说,“唉,这样我更加睡不着了。”
  “小客,原来你也没睡啊?”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小美开了门说。
  晕,什么叫也没睡?是给你吵醒好不好?可惜这些话我只敢想不敢说。
  “嗯,天气有点热嘛(其实开着风扇三档的)!”我说。五点钟就起来其实是个高难度的挑战,十几年都没这么早起床了。
  我努力的睁了睁惺忪的双眼,看到小美穿着睡衣出来的。还是第一见到小美穿睡衣呢,她的睡衣是纯白色的,布质看上去也很柔软的——和发廊小姐的一样哦,晕。把她完美的曲线都凸显了出来,这样的情况下,谁的双眼还惺忪保准不是男人了。总之我是立刻清醒过来了,还看到她的头发有点乱,睡眼惺忪(真正的惺忪,见到我也没变),但美女就是美女,无论在什么状态下都有她的美态,此刻就是睡美人的美!
  “那供应商好烦啊,这不,刚才做梦还梦到他了,被他烦醒了,好在他今天就出院了。”小美很累的样子,说话都语不伦次了。拜托先换了睡衣好不好?
  “他,总是缠着你?”我低下头不敢看她凸凹有致的身子,人们都说早晨人的精力是最繁盛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控制不住。
  “嗯,以后要是他来这儿找我,你想办法帮我轰走他。”小美说。
  “一定一定,你先休息吧,我待会叫你起来,你看你那么累的。”我有点担心她没有精神上班。
  “我不累,我到厨房弄点早餐,吃完就上班去。”小美说完就回房换了衣服,去了卫生间洗刷了。
  很快她便湿着脸到厨房乒乒乓乓地弄早餐了。
  平时的早餐我们大多是喝牛奶和吃面包的,这天早上小美却煮了白粥,散点榨菜,还蒸了饺子和馒头,这吃法既南方又北方,混着吃味道还真不错,小美还一边吃一边说:“小客,你那么瘦,应该多吃北方的食物。”我一边吃一边感动。
  吃完了早餐,小美就去上班了,我从她已有几丝血丝的眼里,看出她的疲倦,只希望那个供应商今天能早点出院,好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子。
  小美走后,我也睡不着了,索性到她的卧室去上网。
  我上网不外乎是看看小说,看看电影,聊聊天,玩玩游戏,大学毕业后游戏玩的也少了,现在只玩象棋,不再染指什么CS,魔兽了。
  在象棋王国的等级里,我已经到了将军级别,这个级别也是我一分一分的攒积起来的。想当年,刚玩象棋,总是豪气万丈,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曾经创下1小时内连胜12盘的记录。那时候,为了赚积分,我只与县令以下级别的人下棋,在他们身上豪取积分,我级别高了以后只找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今天我却想找些草民来发泄一下,重温以前狂胜的那些喜悦。
  我进了QQ游戏室的棋艺类,象棋深圳一区,想不到这时候房间还有挺多的人,这些人大多是在网吧通宵的,这时候多是身心疲惫了,宰起来应该会更加毫不费神。
  果不其然,不过几分钟,我就一连三盘败得最初挑战的那个家伙望风而逃了。哈哈,太容易了吧,于是我决定从草民开始,每个级别赢三盘。
  我正沉醉在楚河汉界的战争里,连环马杀得对手毫无还手之力时,一阵“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会是什么样的不速之客呢?我一边迷惑一边走向房门。
  门外的人来头果然不小,是我见过两次的那个奇帅的小白脸。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楼梯口,当时小美挽着他的手;第二次见到他是在田沂的小岛,当时他的手搂在一个漂亮女孩子的腰上。这次虽然他的手没被谁挽着也没搂着谁,但我还是本能的反感他,因为他肯定是来找小美的。
  “你找谁?”我冷冷的明知故问。
  “你好,请问这是辛李佳美的宿舍吗?”小白脸倒是不介意我的冷淡,笑着问我,好像对我挺有好感的。
  “是,不过她上班了,不在家。”他的微笑再俊美也迷不了我的,所以我想给他闭门羹。
  “不要,等等。”那小白脸喊着用手抓住了门沿。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我有点不耐烦的说,我想和我下棋的那个人更加不耐烦了。
  “你好,我是辛李佳美的弟弟,叫小颖,我姐姐不在,我进去坐坐好吗?”那小白脸不像说假话。
  “弟弟?”你丫的干吗不早说啊,害得我在心里问候了你的祖宗八代,小美这丫头也真是的,原来是弟弟也不跟我说一声。
  “恩。”他又点了点头。
  得知这小白脸是小美的弟弟后,我的愤怒变成了好感(小美的弟弟可不能得罪啊),赶紧把他让进屋里,给他倒了杯水,并仔细的打量了他一次,五官倒是有小美的轮廓,特别是那双眼睛,跟小美的如出一辙的纯净、晶莹、透澈。面孔和吴钰斌不分仲伯之前已经说过,忘记的可以往回看看。
  小颖把租屋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然后坐在我的对面,打量着我,眼睛犀利的问我:“你就是我姐合租的朋友?”
  这不是废话嘛?我说:“从屋内给你开门的,能不是吗?”
  “你喜欢我姐,是吗?”什么企图啊?竟然这么直接,单刀直入?还像吃了豹子胆似的,刚见面就这样。
  “我……”真不知怎么回答,但我很快就跟着点了点头,因为我想起他在问我喜不喜欢小美。
  那小子便不再说话,却好几次的看了看我,碰到我的眼神后又赶紧避开,跟我眼神捉迷藏似的,我感觉到他有话想跟我说。
  “你有什么话就只管说嘛,或有什么事要让我转告你姐的吗?”我友好的问他。
  “我……”他吞吞吐吐的,脸还红了。真是奇怪,刚才还那么样子的,是不是人长得帅,脑子也怪?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嘛,男孩子就要像刚才那么单刀直入。”我主动鼓励他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小颖小声的问。
  钱?这小子竟然要跟我借钱,才第一次打交道就要借钱,怪不得扭扭捏捏不像样,原来是钱的问题。
  “借钱干什么?”我问。无论是谁借钱给别人,总要问钱借出去后的去处的。
  “我一个女同学暂时需要点钱,我会尽快还你的。”小颖说,声音还是没有一开始的大。
  “哦……”该不该借?如果是小美要借,我会二话不说的,但这是她的弟弟而已。我犹豫着。
  “姐夫,你就帮帮忙好吗?”
  姐夫?他竟然叫我姐夫?我兴奋得差点晕死过去,他这一声叫得我此料不及却又叫得我那个心花怒放,心理防线不攻自破,彻底溃不成军。(唉,我真有点贱骨头,这么经不起糖衣炮弹;还有这小子是不是有点无耻,竟然为了钱连姐姐都出卖了,可能真是到了需要钱而豁出去的地步了。)
  “你要多少?”我毫不犹豫的说,士为知己者死,冲他这一声姐夫,就算是家徒四壁也要给他凑上个数。
  “一千五百左右,有吗,姐夫?”小舅子(以后若无特殊说明,本书里小舅子都特指小颖,先提前叫了)抓住了我的弱点,叫得越发的甜腻了。
  “要那么多钱啊?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女朋友的事情,安全措施做得不够好?”大学那时候,曾有许多同学为这“安全事故”而四处举债。
  “姐夫真聪明,是我们不小心中招了。”小舅子不好意思的说。
  “借钱可以,不过以后要注意,不许再有类似的交通事故发生。”我以长辈过来人的口气说,不过我的银行卡里好像也没多少钱了,看来又得向古总透支了。
  “一定一定,谢谢姐夫拉。”小舅子松了口气,一口一个姐夫。
  “你是真心的认我这个姐夫的吗?”我很想知道小舅子是为了钱才这么叫的还是真心实意的,我自己的猜测是前者可能性较大。
  “真的,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会对我姐好的,不像吴钰斌那样始乱终弃。”小舅子倒是很真诚的说。
  “可惜,你姐还没有答应过我什么呢。”想起小美平时只是当我普通朋友,并且还总是在周围搜寻帅哥,心里一阵黯然。不过,现在有了小舅子的认可,我倒可以另辟蹊径,先从她弟弟下手了。
  “你别急嘛,毕竟我姐还没彻底从那场恋爱中走出来啊,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小舅子信誓旦旦的说。
  这小舅子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了田沂,她也是把她的妹妹往我身上推(至今还不知道原因),而小舅子现在也把她姐姐往我身上推(钱帮了不少忙,真的,如果不是钱,小舅子当时肯定不会这样叫我的),难道我真的有那么好吗?那么有气质吗?几年前曾经跟几个同学找过算命先生算命,他预言我在20-30岁之间有几遭艳遇,长走桃花运,时候到了吧?这样的命,能不信吗?后悔当时没多给几块钱那算命先生了。
  “小颖,你姐和那个吴钰斌的事情能说说吗?”在小美那边遭遇红灯的问题,在小舅子这边应该可以绿灯通行的。
  “嗯,当然可以。”小舅子正了正坐姿,认真说,“我和吴钰斌家乡都在青岛,并且同住在一个社区里的,我父亲和他父亲同在一个国企里工作,都是当年上山下乡的知青,他们交情甚厚交往甚密,我姐弟和吴钰斌是一起长大的,我姐和他可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并且他们的关系也得到了双方父母的认可,在所有认识的人的眼里,他们就是一对金童玉女的。但是,七年前发生的那场灾难改变了一切。”小舅子说到这里陷入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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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搭话,点着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七年前,我父亲得了一种病,为了给父亲治病,我家四处求医,一年之间,就债台高筑,家徒四壁了,但是父亲的病却始终没能治好,就在那一年去世了。”小舅子声音有点哽咽,我抬头一看,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了,看着他那悲伤的眼神,我想起了我那也是在几年前因病去世的父亲,不禁喉头一热,没想到小美也失去了父亲,怪不得她平时生活这么拮据。
  “不好意思,让你说了伤心事。”我只能如此安慰小舅子了。
  “没关系,都过去了。”小舅子说,“但是让我们家人无法接受的是,我父亲去世以后,吴钰斌他家人一下子就和我们疏远了,吴钰斌的父亲开始坚决阻住我姐和吴钰斌的交往。开始,吴钰斌不同意,后来他父亲一怒之下就把他送到广州读书,吴钰斌到广州后和我姐的关系并没有断过,他们一直用书信鸿雁传情。为了追随吴钰斌,一年后,我姐也考到广州来读书了——她选择读护理学,因为她觉得我爸的去世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他,所以她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护理学,她说要照顾那些需要照顾的病人。我姐就在广州一边打工一边读书,但是她一直不知道,其实吴钰斌到了广州以后已经有了新欢——他父亲的一个拥有千万身价的朋友的千金。喜新并不厌旧的吴钰斌在我姐来了广州以后,就一直周转在两个女人之间,把两个痴心的女孩子蒙在鼓里,玩弄于股掌之间,直到他和那个老板的千金订婚的那一天,我姐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她当时真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打电话给我妈和我时哭了一个多小时,我和我妈就急忙从青岛赶过来了。后来我妈就让在佛山的舅舅给她找了份佛山那边的工作,而我也到广州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在这边我认识的人还不多呢。”小舅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小美,苦命的丫头啊!想起她今天早上带着疲惫的身子去上班,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绞痛。
  “其实,在我得知你和我姐合租以后,我曾经调查过你,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另外,我看过你的小说,觉得你是个对感情认真的人。我姐是多么需要人来疼爱和保护的啊,这些日子我看着她为那个男人伤心也是心痛得无能为力。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她的,我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她。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叫你一声姐夫。”小舅子认真的说。
  我靠,调查过我?一听这话我开始有点不悦,但转念一想,如果小美是我姐姐,我可能也会这样做的。也许正是调查过后他才承认了我的。
  “这点你放心,无论你姐答不答应我,我都会真心的对待她的。”我说,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我们去吃饭吧,边吃边聊。”
  “好的。”小舅子说。
  第一次带小舅子吃饭是要讲究一点的,所以我带他到了避署胜地附近的一家干净整洁却有点贵的饭馆。
  我们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几个菜,要了几只青岛啤酒。
  “姐夫,你知道我姐喜欢喝青岛啤酒了吧?我和我妈刚来这里那夜,我姐在租屋那儿喝了好多瓶青岛啤酒,然后醉得一塌糊涂,看得我妈都哭了。”小舅子说。
  “恩……我知道了,你也喜欢喝的吧,我们今天干它几杯。”小舅子的话让我想起我遇见小美的第二夜,她也是醉得不轻。
  “是的,我也喜欢喝。我姐呢,她喜欢看电影特别是韩国那些爱情剧,喜欢听万芳的歌(怪不得MP3里一大半是万芳的那些悲伤的歌),每次听《恋你》那首歌都会泪流满脸,她最喜欢吃水晶之恋那种果冻了。对了,你知道她的生日了吗?”小舅子似乎像在兜售情报。
  “生日?还不知道呢?快说。”这可是一条重要的信息。
  “我姐的生日是7月5日,可记住这日子啊。”小舅子笑笑说,我在脑子里牢牢记住了7月5日这个不能小看的日子。
  “嗯,你以后多来租屋看看你姐啊,记得带弟妹过来玩,就是那个右脸有个酒窝的女孩子吧?”我记得在小岛里见到和小舅子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右边脸有个迷人的小酒窝。
  “嗯,你也见过她?”小舅子居然害羞得涨红了脸,嘿,在小岛里可不见你小子这么规矩?手都放人家腰上了。
  “是的,我在小岛喝咖啡时曾经见过你们在一起,只是那时候的你眼里绝无他人。”
  “呵呵,姐夫见笑了,我们的确去过那里,那个就是我的女朋友小林子,也是我未来的老婆。她是我做兼职的时候认识的,是我的初恋。不过,这次我们不小心中招了,没办法只好借点钱,这个你千万别跟我姐说了。”小舅子说着白净的脸上浮起幸福的红晕,恋爱中的人说起自己爱人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样子要是刻下来是能做个幸福样板的。
  我和小舅子越说越投机,瞒着小美,我们私下里提前完成了亲戚关系,结成“追美联盟”,我想,在我将来追求小美的过程中,小舅子可能会是一盏指路明灯,可以让我少走一些黑路瞎道(但后来事实证明凡事还是要靠自己,别人的帮助是有限的)。
  柜台边的两个女服务员望着小舅子,低头私语,有一个还俏脸泛起红晕,对小舅子一见钟情芳心暗许了吧?可惜人家早已私定终身了。我这么想着不禁一笑:这小舅子也是个让女人不可自拔无力挣扎的美男子,有这么一个小舅子也是让人骄傲的。
  “笑啥?”小舅子问。
  “没事。喝酒吧。”我给他夹了个红烧虾,跟他干杯。
  这顿饭我们吃了近两个小时,喝了八只青岛啤酒。
  临走前小舅子说:“姐夫,我一定会常来看看你的。”
  “记得带着弟妹过来啊。”我说。
  然后在饭馆门口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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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供应商
  在酒力的作用下,我睡到下午六点钟才醒,小美还没回来。
  平时五点多小美都已经下班回家了,今天怎么了?供应商出院应该早回来才对啊。
  我打小美的手机却关着机。
  我决定去医院找她,路上经过肯德基的时候还买了她平时喜欢吃的肯德基汉堡包,炸鸡翅。
  在医院的门口,我碰到了小美的大胸女友黄奕慧。
  黄奕慧首先认出我的,她说:“小客哟,来找小美啊?”
  我急忙点头说:“嗯,她还没下班?”
  “我是返回来拿东西的,现在不知道她在不在了,不过我下班叫她回家时,她说还要加点班。她在这楼的405房,你上去看看吧。”黄奕慧说。
  小美曾跟我说过供应商就在405房,这么说,那家伙果真是舍不得出院?
  “谢谢你,我上去了。”谢了黄奕慧,我匆匆跑上楼梯。
  在405房的门口我停了下来,从玻璃窗往里面一看,小美果然还在里面,即使只看到背后我还是能一眼认出她来。此刻她正穿着白色的护士服,戴着白色的护士帽,背对着门外,坐在病床沿上,好像是给那个病人喂药或者喂饭。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是个三四十岁的汉子,身着病服,一条白色的绷带缠着右手臂挂在脖子上。那家伙算是个挺有男人味的男人,只是老了点。他双眼紧紧盯着小美,眼神是复杂的,不像一般病人看护士的眼神,他的眼神里既有男人的温柔,又有色狼的欲望。他的嘴巴随着小美的汤匙一动一动的。
  我突然就明白了:我的猜测没错,怪不得这家伙赖着不出院,有这么漂亮的护士给他温柔的喂东西,他果然早就乐不思出院了。
  我轻轻的敲了敲病房门。
  “谁?”小美一边问一边转过身来,那男人也抬头惊愕的望着我。
  小美见是我,忙放下碗,对男人说了什么,然后边向门口走来边说:“小客,你在外面等我。”
  小美开了门出来,又顺带关了门,拉我到走廊尽头说:“小客,你怎么来了?”
  “平时这时候你都已经下班回家了,今天这么晚都不见你回,打电话又关机,有点担心,所以我就赶过来了,这是你平时喜欢吃的汉堡包和鸡翅,趁热吃了吧?”我提了提袋子说,“这人就是你所说的供应商吧,不是说今天出院了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好像又出现些其他问题,在吃药。这些天病床不紧张,他又住下了,说到明天再出院。”小美有点茫然道。
  还不知道?真是当局者迷啊,那个男人绿色的光芒瞒得过女孩子,却瞒不过我们这些男人的。但想起今天早上小美说的话,她应该是知道的。
  “你就从早上忙到现在没有休息?”我看着她有些疲惫的眼神说。
  “中午休息了一会,既然病人还在这儿,我就得尽百分之百的精力来照顾好他。”小美说。
  “那,饿了吧,赶紧吃了这些。”我把汉堡包等干粮递到小美面前。
  “小客,你吃吧,不用等我,你先回去,我给他喂完药也该换班了。”小美的脸上浮起欣慰的笑容。
  “不,既然来了我就在门外等你吧,那儿有座的。”我说,并用手指了指走廊中间的那些长凳。
  “也好,我们就先说到这了,我得回去给他喂药了。”小美说完,又回405病房去了。
  我在405房的附近找了长凳坐下,这个时候来探病的人不多,许多病房都是冷冷清清的,只有护士在陪着那些病人。走廊里一个护士经过,手里举着一个被黑色包装着的瓶子像举炸弹似的,瓶子的管子接在一个病人的手上,那病人非常乖的跟在护士的后面从我面前经过。护士们是多么伟大的啊,没有她们,病人将是多么的孤独和绝望的。
  我在外面等了好一会,汉堡包和辣鸡翅由热变凉了,冰冻可乐也由冰变凉了。还有几次我起身到405房门口往里面看看,每次都看到小美在忙忙碌碌,又是换绷带又是给他洗脸等等,她做得非常的认真而又热情洋溢,完全没有人在疲劳时表现出的慵懒、拖拉。而那个男人的眼光依旧那么热烈执着地注视着小美,这家伙的表白也太大胆赤裸了,我这么喜欢小美都没他那么大胆。
  又过了好一会,一个满脸红色青春痘且长得实在不怎么样的护士上来了,她扫了我一眼,就过去推开405的房门。
  该是来换班的了吧?我松了口气,心里甚至有点感激这个长得不怎么样的护士妹妹。
  那个护士进去后,小美很快就出来了,我迎上去说:“小美,下班了吧?”
  “嗯,我去换换衣服。”小美匆匆走去护士室。
  小美刚走后,405房的那个男人就和刚才那个护士吵开了,男人的声音挺大的。我听到他不断的说“你走……你走,滚”等等逐客令。
  听他这些话,就算用猪脑袋去想,都能想得出那男人是嫌刚才那个护士妹妹不够漂亮而发脾气的。也许,一个人长的丑真的不是她的错,但也真的能给人视觉产生无形的压力。
  小美换了衣服出来,听到吵声后,对我说:“小客,再等等我。”又推门进去了。
  405病房安静下来了小美才出来,脸色很不好。
  “那人怎么回事?你很饿了吧?这些食物等你等得都凉了。”我说。
  小美没有说话,接过汉堡包大口的咬了起来,这丫头,怕真是饿坏了。
  “小客,谢谢你,你吃了吗?”小美望着我说,眼里满是感激。
  “吃了,吃了,你快吃吧。”看着她那狼吞虎咽的吃相,我有些心疼地说,其实我下午也没吃过东西,并且也有点饿了。
  小美吃完后,我们下楼回家。
  路上小美说:“这个供应商真是混帐男人,刚才把我那同学说得都快哭了。”
  “我看那家伙心里病得不轻,哪有这样的病人啊。”我也很气愤的说。
  “唉,好累啊我。”小美说。
  我知道她刚才在医院里的表现完全是强撑着的,既然这么累,那回家吃饭休息才是上上策,所以我也不再说什么,和小美没入人流匆匆回家。
  回到家,吃饭,洗澡,然后一起看电影。
  我们这次看的是周星驰的搞笑片《功夫》,听说古总的女友徐畅第一次看这片时笑得眼泪都流了。
  一开始,我们也都嘻嘻哈哈的笑得东倒西歪,但到后来慢慢地,我觉得只剩下了我自己的笑声,回头一看,小美这丫头竟然抱着那个布熊曲着脚睡着了,也许是太累,她睡得很沉,还打起第一夜曾听过的小小的呼噜,她那暴黑的头发有些散在脸上,显得舒坦而安详。
  没想到看这么搞笑的电影都能睡着,这丫头实在是太疲劳了。我慌忙关了电脑,轻轻地摆好她的睡姿,并给她盖上被子,然后轻轻的关了灯关了门,退了出来。
  丫头,我发誓要给你一个温暖而休闲的家,让你不再像现在这么劳累。
  这一夜,我躺在拼图床上这么想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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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供应商
  借了1500块给小舅子后,我也濒临经济危机了,于是决定跟古总透支。
  我说完来意,古总问道:“小客,是不是没了泡妞资金?进度怎么样了?”
  “是啊,你丫说过你是我坚强的后盾啊?进度还可以,稳扎稳打的。”和这小子,我没有什么秘密的。
  古总答应往我卡上打一笔钱,然后他再一次催促我说店门要开张了,不能再拖了,这一次我爽快答应了,毕竟拿人家的手软。
  接着他又说:“小客,我准备把小店叫做‘畅通通讯’里面有老婆的名字,让她高兴高兴,你觉得怎么样,给个意见吧?”
  “如果是我的,我肯定会叫‘佳美通讯’。”我说。
  “呵呵,那不如就叫‘畅佳通讯’由咱俩的梦中情人的名字挂牌,虽然不是很中听,好歹日后能让娘儿们高兴高兴。”古总说。
  “好啊好啊,那就这么决定。”我怕古总反悔,急忙说。
  店门的招牌就这么定下了,古总说他这些天有点忙,档口的拆除、装修都得由我亲自领衔了。然后给了我一大叠名片,有喷漆招牌的,有室内装修的,有门面装修的,总之这个店改头换面的所有需要都能满足(这社会真的是什么需要都有人提供)。
  我们在十字路口所租的那个店原来是个小快餐店,估计是因为附近的众多快餐店的竞争就像如今大学生的就业竞争这么残酷,那老板做了两个多月就缴枪了,店里留下了一大堆废墟,盘、碗、筷扔得到处都是,还有一股霉味。
  所以这店的设计装修完全不符合我们,必须从里里外外全部拆除,重新装修。
  这几天我就守在店里与装修工人打成一片,那些装修工人都是北方来的汉子,性格豪爽,大家说说笑笑,在乌烟瘴气的店子里倒也有些快乐,我就最喜欢他们因为小美而羡慕我了。
  这些天再没听到小美说供应商的消息了,她下班回来时也到店里看看,那些工人都以为她是我的女朋友,啧啧称赞,有个年轻的小伙子还跃跃欲试的说:“大哥,是怎么找到这么漂亮女朋友的,能教几招吗?”我倒也很乐意享受他们的称赞,并没有说破,但我始终不让小美进店子里,因为店子里正处污染期,大量有害身体健康的灰尘、水泥粉等等都是小美不宜接触的。小美一来我就到店外和她说话,说说装修的进度等,并让她很快回去,因为她一站得久就影响工人的工作效率,那几个装修工人的眼睛老是不老实(说过很多次,丫们的眼睛硬是不老实,唉,男人嘛,一个德性)。
  店子装修到第四天下午时就全部搞定了,我向古总(那小子正和徐畅缠绵着)汇报了个电话,回家准备好好休息,等着他发货来走马上任了。
  小美上的是夜班,桌子上留有一张纸条。
  小客,装修完成了吧?可惜我上的是夜班,不能和你喝点酒,饭菜已经做好了,记得洗完澡再吃,别让灰尘污染了饭菜。
  看着小美这丫头留下的稀里糊涂的纸条,心情就格外的好,高高兴兴的哼着调子洗澡了。
  洗完澡准备吃饭,外面就有人敲门。
  我开了门,外面站着个陌生的男人。
  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后,我知道这男人并不完全陌生,他就是那个缠着小美的供应商,现在的他穿着高档的黑色西装,可惜他的右手还是由白色的绷带和脖子连接着,左手却抱着一丛红花,这样子非常的滑稽(要是你见到个这么样的男人也会忍俊不禁的),并且很让我反感:我想你丫的好歹也等伤好了再出来泡妞啊,就这残废模样也敢出来混?况且这么老应该是有家室的人了吧,还要缠着诱惑无知少女?
  那供应商见开门的是我,略有惊讶,正要说话,我的手机信息铃声却响了,我拿着手机对他摆摆手。
  信息是小美发来的,“小客,那个供应商要找我,我刚才骗他说我快回到家了,他可能过去找我了,你想办法——无论什么办法轰走他,并让他彻底死心。我尊敬的伟大的小客啊,这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讨厌这个男人,很后悔以前把地址告诉了他。”
  既然接到了小美这上级的指示,丫的你这个潜在情敌我会让你死的好看的,我心里嘿嘿发笑的看着供应商。
  供应商并没有因为我的笑而发毛,他说:“这是辛李佳美的家吗?”
  “我是她的男朋友,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我开始恣意的任用我的办法,板起面孔说。
  “男朋友?真的假的?让我见见她吧。”供应商似乎不相信。
  “男朋友就是男朋友还有什么真假之分吗?她不在家,就是在也不见你,我警告你,别缠着她了。”供应商的怀疑让我更加的愤怒,这厮凭什么怀疑我?
  “那,把这丛花交给她好吗?”供应商的口气软了下来,我隐约看到花丛里有纸条(情信吧,这让我更加反感)。
  “我们家的花多的是,不缺这丛。”对于这种连小美都讨厌的情敌,绝对不能留有任何余地。
  这供应商被我拦在门外,有些无奈,最后竟嚣张的喊:“就住这破屋,你狗日的能给她幸福吗?”看,这就是有几个臭钱的男人的嘴脸了,你以为住在皇宫里的美女就幸福,平常老百姓的漂亮老婆就不幸福?以为住高楼大厦就幸福,住破屋吃榨菜就不幸福?丫的,金屋是可以藏娇,但幸福藏不起来的。但“破屋”两字随即让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中学时学过的杜甫诗歌《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杜老先生曾经为破屋不能给妻儿幸福而老泪纵横让人痛心疾首。且不知道这老杜的老婆是不是美女他就这么羞愧了,要是小美这样的美女得不到幸福,那真是男人的罪过啊。
  供应商的话还真是有点打击,我见过追求小美的不是帅哥就是富翁,像我这样不是很帅又没什么钱的男人似乎真是自不量力,飞蛾扑火,自寻打击。但想起我那“自己觉得重要就不要放弃”的原则,又想起这些日子和小美的和睦相处,有点不甘心,我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啊,就算是我一个人对众多帅哥富翁宣战吧,也只有祈祷小美能放爱一条另类的生路了(有点悲壮啊)。
  这么想了好一会,我就冷冷且愤怒的瞪着供应商,也许他从我的眼光里看出他再不走左手也有可能连着脖子的危险(这厮现在残着一只手,如果不是什么军人或学过功夫的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悻悻地走了,走前还不忘说:“他妈的,咱走着瞧!”(几天后我就在一家发廊的门口见过这厮带走一个发廊小姐,他在大街就迫不及待地用那只伤过的右手在小姐的身上上下探索。我就非常幸运小美对他的坚决拒绝。)
  供应商走后,我给小美发了信息,“丫头,我完成任务了,今天供应商完败,但可能会卷土重来。”小美没回信息,估计上班关机。
  但本来很好的心情给供应商破坏了,我完全没有了吃饭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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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光晚餐(1)
  我正想下楼去走走,田昕打来了电话。
  自从那次相亲后田昕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但我们发过几次信息,大多是一些问候以及笑话,她也用信息约过我两次,但那两次我都和小美在一起没有赴她的约。因为有了小美的存在,我始终把田昕定位为哥们(就像和她姐姐一样,除非诱惑大家几乎都没什么非分之想——我可能有点吧)来发展关系,我并不想因为小美而失去田昕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田昕说:“小客吗?”
  “嗯,小昕吗?”其实田昕那甜美的声音是不用分辨的。
  “当然是啊,小客,你今晚有空吗?”
  “有空啊,什么事?”小美上的是夜班,当然有空了。
  “你到我姐姐家来,过来再吃饭。好了,我做菜了,没空跟你聊了,过来再说。”挂断了电话后,我仿佛看到了田昕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样子。
  既然没有心思吃饭了,去田沂家坐坐倒不失为好事。
  我把小美做的饭菜端回厨房冰箱放好,锁了门。打的去了田沂的住处海岸森邻。
  田沂开的门,她穿着在家时穿的休闲装,长发披肩,不同于她在外面的性感冷艳,此刻的她清淡自然大方美丽。
  田沂笑着说:“小客人来了。”
  “沂姐,你不在小岛吗?”我问,这可不是下班的时间啊。
  “当老板的一个好处是,时间可以自由支配。”田沂说。
  进了她的屋里,我再一次感受到了豪宅的那种安逸与舒适。供应商的话也有一半是对的,住豪宅,单就个人的身体方面来说是幸福的(好逸恶劳的女孩子很容易中供应商的下怀)。
  田沂的宝贝女儿小妹妹拿着一个超铁人玩具跑过来说:“哥哥,我是超铁人,我是超铁人,我会飞。”然后张开双臂,作势欲飞。
  我一把抱起这个扎着小辫子穿着小裙子的可爱女孩,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晕,好像田沂刚刚亲过,湿湿的,香香的)。但想到我来得匆忙忘了给小妹妹买点东西感到些许羞愧。
  “沂姐,小昕呢?”我放下小妹妹说。
  “小昕正在厨房里为咱们的胃而努力。”田沂向我挤挤眼,然后转向厨房喊,“小昕,你男友来了。”
  晕,这田沂怎么这么老不正经啊?
  “姐,讨厌你。”田昕拿着刀从厨房里出来,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小客,别听她乱说,她这人就这么没大没小老不正经的。”
  田昕的话让大家都松了口气,互相望望,然后都笑了。
  嘿,这姐妹俩也真好玩。
  田沂抱着小妹妹坐回沙发上说:“小客,过去帮帮小昕吧,这儿是我和小妹妹的地盘。”
  “小昕,又在折磨菜了?”我走进厨房说,既然田沂姐妹俩对我这么客气,我也没什么好拘束了。
  “什么叫折磨菜,真难听,我这么辛苦地配菜,其实是想让有情菜终成眷属。”田昕不愧是田昕,做菜都能说成是做媒。
  进了厨房,看到田昕已经做好了几个菜,同样是色香味俱全的。
  “小昕,今天什么节目吗?”这个问题,从我来之前就一直在疑问。
  “没有什么节目啊,今天是星期六,我来姐家吃饭,觉得你应该有空就叫你来了。”田昕说,“你想有什么节目?”
  “哦,没什么,还需要我帮忙切菜吗?我记得上次你能把菜做得那么好,有我切菜的功劳啊。好想吃那个什么鸳鸯鱿。”
  “切,什么你的功劳啊……我姐都切好了,所以今天的菜会更加好吃,那个菜,是今天的保留项目。”田昕说,“你到大厅和我姐她们坐坐吧,这儿是我的地盘,我得做主。”
  晕,这儿是你地盘,大厅又是你姐的地盘,我哪还有立足之地?
  我在厨房里看了一会,实在帮不了田昕什么忙,还害得她炒菜的时候差点让油溅到手上了。
  我只好退出来,想起上次还没进过田沂的房间心里念念不忘,就说:“沂姐,我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好吗?”
  “去吧,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小昕的房间好看。”田沂一边说一边和女儿在沙发上扑腾玩耍着,母女俩把沙发折腾得那才叫折磨。
  田沂的卧室是这豪宅的主室,自然比田昕的客房以及小妹妹的卧室大多了,装饰也复杂和华丽得多。首先让人感受到的是香气——少妇的体香和香水味的混合香(这味儿很奇妙很具诱惑力,结过婚的男人可能就知道得更彻底)——有别于没出嫁少女的闺房香气。这房间也有一台手提电脑(好像是联想牌子的),放在电脑桌上;一张很大的梦思床挨里边摆着,床单是花的,绣有大红的“囍”,一看就知道是结婚用床还没换过,床上除了枕头以及床头几本书之外再无衣物等杂物(刚进来的时候我还希望看到田沂这少妇的内衣裤呢,唉,男人总是控制不止自己的,有点鄙视自己了)。床头右侧是一梳妆台,镜子擦得极是明亮,台上整齐的放着洗面奶、护肤霜、唇膏等女性用品。再环视一下,就看到白色的墙壁上挂了很多画,我唯一知道的一幅叫《蒙娜丽莎的微笑》,被画围在中间的是田沂一个人的婚纱照,照片上的田沂年轻漂亮,很像现在的田昕,她微微笑着,嘴角有点弯弯的翘起,这微笑比那肥婆蒙娜丽莎的微笑都好看多了。
  在房间里,透过拉了一半窗帘的透明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小区的风景,可惜此时天已黑,看不清那个流水潺潺的小池塘。
  这就是少妇田沂的卧室(当然还有一些其它东西,不能一一列举),说它复杂和华丽是因为这些看似平常的家具设置都是高级的,比起这来,我和小美合租屋子里的那些家具简直像是解放前使用的。
  田沂年轻漂亮的时候又会有什么样的爱情呢?田昕说过她留不住那个男人心,那又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和吴钰斌那样虚伪吗?最后,我在田沂的房间里看着她那张婚纱照胡思乱想。
  “小客,出来吃饭啊,菜都做好了。”不知道是田沂还是田昕叫了一声。
  出了田沂的房间,眼睛却有点儿不适应光线,因为大厅里没有了灯光,只有烛光在影影绰绰的摇曳,难道没电?回头一看田沂的卧室,灯光还是亮着的,那么大厅灯光的消失就是人为的了。
  大厅里的那张玻璃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菜,蜡烛就点在桌子的四角和中间。
  看着烛光下丰盛的晚餐,我不禁疑问:烛光晚餐?这姐妹俩今晚搞的是什么玩意儿?
  不过,偶然一次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篇关于蜡烛的健康类文章后,我那从中小学时候开始受“烛炬成灰泪始干”的影响而形成的对蜡烛的好感完全消失了。那篇文章说,含铅成分重的蜡烛对男子的不孕不育有重大的影响,蜡烛不宜多点。虽然我并不真的担心那方面,但蜡烛和那个联系起来总是让人心里觉得不爽。此后但凡看到有电而还点蜡烛的行为就很反感,特别是每次从购书中心回来经过国际大酒店时,看到里边一面开着朦胧的灯光一面点着蜡烛让客人吃饭,就觉得那纯属浪费和污染,虽然是浪漫点。
  田沂和小妹妹已经坐好了,还有两张空凳子,应该没有什么第五者了,老保姆都没机会来,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小客,你坐这儿吧,小昕端菜出来坐这。”田沂指着那两张很靠近的空凳子说。
  “沂姐,你们平时总是点着蜡烛吃晚餐?”我问田沂,如果她回答是,我准备跟她讲蜡烛的污染问题,虽然不知道对女人那方面有没影响(那文上没说,不敢胡乱猜测)。
  “呵呵,当然不是拉,今晚特殊啊。”田沂笑笑说。
  “有什么特殊?”看不出有什么特殊啊?难道就因为我?
  “你等下就知道了。”田沂也来神秘。
  问不出什么,我也只好坐下。
  田昕很快端出另外几个菜和一盆熟鸡蛋,说:“菜上完了。”
  然后她也坐下来,准备吃饭,田沂却从桌底下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她说:“这是姐姐送给妹妹的生日礼物,祝妹妹的生日快乐。”
  “生日?”我吃惊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那姐妹俩不理我,田昕放下盒子,绕到桌子对面,拉她姐姐起来,并紧紧的抱住了她姐姐,亲了亲,说:“谢谢姐姐啊。”
  然后她对我说:“是啊,难道我有生日也值得奇怪?”
  “不是……是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这样子就来了。”我摊摊空荡荡的双手说,不买生日礼物的确是难为情的。
  “我又没叫你一定要买。”田昕说。
  然后她打开了那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和一件挂在脖子上的饰物(不是项链,好像是小孩子戴的有佛像头的那什么保佑的东西,不过这个价值非地摊货可比)。
  田昕似乎对礼物非常满意,笑意浓浓的,两姐妹再次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了。
  看着她们久久不愿分开,我有点不知所措,索性抱起了愣在座位上仰看着她们的小妹妹,并且抱得紧紧的(有个小女孩在家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啊)。
  “小客,你怎么了?”田沂姐妹终于分开了,吃惊的看着我。
  “我怕小妹妹受冷落会哭。”我说,并放下了小妹妹。
  “切!”田沂姐妹同时不屑的说。
  “小客,不是想送我礼物吗?”田昕问我。
  “嗯,现在下去买,还来得及吧?”我说。
  “不,我要现成的。”
  “现成的?”哪有什么现成的啊?除了身体外,似乎没什么了。
  “你就唱一首歌吧,不一定要生日歌,随便一首你擅长唱的。”田昕望着我说,眼神格外温柔。
  “唱歌?我这公鸭般的嗓子怎么唱歌啊,不如我到网上找一首送给你听?好吗?”
  “那,还是你的礼物吗?没有一点诚意。”田昕不满的说。
  “那你们这有吉他吗?”幸好我在大学里无聊的时候跟古总学过弹吉他,懂得弹几首歌。
  田昕回她的房间抱出了一黑色的半旧的吉他。
  只好给她弹首歌了。
  我弹唱得最好最有感情最拿得出手的歌是《披着羊皮的狼》,在大学里曾经深情的给初恋女友弹唱过的,我觉得那时的我就是一匹狼而她就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并且我最喜欢这歌里的一句词:我抛弃同伴独自流浪,就是不愿别人把你分享(爱就是这样自私的)。
  这歌唱给田昕似乎不太合适,但由于没买礼物,没有办法了。
  我有点紧张和脸红地站在玻璃饭桌前弹唱了那首歌,田沂姐妹和小妹妹都坐那儿看着我,并给我鼓掌。
  唱完歌后,田昕感激的说:“小客,谢谢你的礼物。”
  田沂说:“小客,没想到你能弹这么好的吉他。”
  “我这只能算小儿科,我朋友弹的那才叫大师级的。”背后称赞了一下古总。
  然后,田昕给每个人分了个鸡蛋说:“吃鸡蛋吧,小客,我们那边生日时,都要吃个鸡蛋的。”
  我们四个人就坐下来吃饭。田昕的生日只邀请我一个人,这让我感动又不知所措。像田昕这么时尚新潮的女孩子似乎是呼朋引伴地到酒吧过生日才合理的,实在不知道她姐妹俩对我这么好的原因。我自视没有让田昕一见钟情的本钱,如果仅仅就因为我经常去小岛帮忙这点理由也说不过去(一些小说和电影里说过,某些人对我们好是命中注定的,这是目前最好的解释)。唉,想不通就别去想了,在这城市里能认识这样一对令人开心的姐妹就足够了。
  吃完晚餐后一会,田昕又搬出一个很小的蛋糕做饭后甜心来庆祝生日。
  田昕用塑料小刀把蛋糕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童心未泯的少妇田沂趁我无备把一块奶油抹到了我的脸上。虽然平时跟同龄的朋友们过生日吃蛋糕时没少被涂的大花脸,但我没想到田沂也会这么像个小女孩,所以我一愣,一愣的瞬间又被田昕涂了另一边脸,然后她姐妹俩哈哈哈大笑。
  我反应过来奋起反击的时候,她们躲到厕所里去了,没有办法,我只好把奶油涂到小妹妹的脸上,没想到她一下子“哇”就哭了。
  听到哭声,田沂急忙出来制止说:“小客,你们怎么能以大欺小?”抱起小妹妹,擦了她脸上的奶油。嘿,怎么不说你们以多欺少啊。
  “我是想给她吃蛋糕,小妹妹是不见了你们才哭的。”我狡辩说。
  “小客还真狡猾。”田沂说。
  在摇曳的烛光下,吃完了生日蛋糕,田昕说要我陪她到外面走走,我当然愿意,我总觉得和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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