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坏脾气气能改的了吗?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被宠坏的小孩…

文的节奏都是循序渐进的,突然爆发的话反倒会很突兀的。

第22章 告白气球(一)


  傅程枕在她肩上已经睡着了。
  环住她腰身的手却丝毫未松开。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她认识傅程有些年岁了,只是两人之间的交集并不算多。
  她和傅程就像是两个极端一样
  肩上的人喉间发出一阵不舒服的呻/吟,林清尧小心的扶着他:“傅程, 去楼上睡。”
  见她似乎有离开的意图, 傅程搂住她腰的手越发紧了一些。
  后者没什么反应, 似乎很快就睡着了。
  林清尧看了眼从这里到楼上的距离,这么远, 她要怎样把他弄上去。
  吴婶已经睡了,她不好再叫。
  迟疑片刻,她伸手勾住傅程的肩膀。
  等她艰难的把傅程扶回房间时,她也已经累的没力气了。
  她替傅程把外套脱掉, 又去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傅程的房间,入眼可见的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处处都透着一股性冷淡风。
  覆在照片上的水晶玻璃透着光,她走过去,照片里是她和傅程领证那天的合照。
  照片里的她没什么表情,因为摄像师的要求她勉强勾了唇角, 脸上却不带一点笑意。
  和旁边的傅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少年时期的傅程和林深其实很相似。
  都是被捧在掌心宠大的, 从来不知道苦字怎么写。
  林清尧不知道, 她甚至从来都没有特意去关注过他。
  就连他的生日,如果不是手机提醒,她恐怕也忘了。
  她放下相框,被子已经被傅程给踢开了,林清尧过去替他重新盖好。
  出门时, 她顺手给他把床头灯也给关上了。
  自从毕业以后,傅程难得起这么晚,头还是痛的。
  床头柜上的那杯热水已经凉透了,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发现彻底喝断片了,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着装,只有一件衬衣和西裤。
  外套和领带被叠好放在一旁。
  吴婶叠衣服喜欢反过来叠,难道……
  他急忙穿上鞋子下楼,吴婶刚把碗筷摆上桌,听到动静抬眸。
  傅程问她:“昨天是谁扶我回房的?”
  吴婶笑了笑:“还能是谁啊,你昨天醉的跟瘫烂泥似的,也不知道清尧那身子骨是怎么扛动你的。”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亲耳听到吴婶说出来,心跳莫名的加快了许多。
  因为配角出了点问题,早上一场戏拍了很久才过。
  林清尧拿着保温杯缩在椅子里,腿上搭了块薄毯。
  夏姐接了个电话过来,通知林清尧:“明天有个公益广告,要去广莱山取景。”
  她点头应了一声,继续去看剧本了。
  广莱山有点远,几乎快出A市了。
  小陈很激动,提前准备了一大堆的零食。
  夏姐皱着眉头:“我们是去度假的吗,你带这么多吃的?车上位置都不够。”
  小陈瘪着嘴,不情不愿的把背包放下。
  林清尧前一天晚上和吴婶说过,要去很远的地方拍广告,十一点之前还没回来的话,就不用给她留门了。
  小莲在一旁插嘴:“先生也说要出趟远门,你们是不是约好了呀。”
  山路很陡,平时她坐车一般都会睡着,可这次颠的不光睡意没了,甚至还有点反胃。
  小陈比她还要严重,一张脸憋的通红。
  工作人员递给林清尧一瓶矿泉水,她礼貌接过,说了声谢谢。
  这次的公益广告是公司组织的,来的不止她一个,还有许多公司的其他艺人。
  因为位置简陋,所以他们都在同一个摄影棚内化妆。
  在演艺圈,什么都看咖位,就连坐的位置也是。
  现如今她和楚易都是一线,所以位置也离的近。
  小阳给林清尧打腮红时,嘴角挂着打趣的笑:“清尧姐,楚影帝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这才进来多久,他的眼神就落在你身上没离开过。”
  正闭目养神的林清尧睁开眼睛,偏头看了一眼。
  楚易没闪没躲,反而还冲她笑了笑。
  他年纪不大,只比林清尧年长一岁。
  待人谦逊有礼,也从不仗着自己是前辈而去欺负那些新人,反而很温柔的替他们解答那些扰人的问题。
  所以在那些工作人员之间评价很好。
  她连嘴角都懒的扯,收回了视线,缓缓阖上眼。
  楚易也不恼,嘴角挂着的笑未减分毫。
  他们合作了这么多次,他早就把她的性子摸通透了。
  与其说她生性冷淡,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倒不如说她在这方面有些迟钝。
  小林倒了杯热水递给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林清尧还真是高冷啊。”
  他是楚易的助理,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的那点心思又不遮不掩的,他自然也知道楚易喜欢林清尧。
  “高冷吗?”楚易接过水杯,热意隔着纸壁源源不断的传到他的掌心,指腹轻轻摩挲着边缘,“明明很可爱。”
  化妆化到一半林清尧就睡着了。
  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一闭上眼睛就是傅程醉酒后和她说的那句话。
  带着醉意的语气,慵懒低哑,却又像一片羽毛一样,在她心里挠来挠去。
  机位准备好以后,小陈过来喊她去拍摄。
  第一组是她和楚易的片段,她饰演有自闭症的病人,楚易是心理医生。
  因为从小被家暴而在心里留下阴影,不愿意和外界接触。
  林清尧看着剧本,晃了一会神。
  一直到导演提醒了好几句她才回过神来。
  她将刚才那会功夫记下的台词背出来,空洞没有感情。
  导演皱着眉头喊卡:“清尧,你今天状态怎么不太对啊?”
  楚易也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深呼吸了几次,她终于把状态调整回来。
  她的台词不多,基本全程都是楚易在说。
  “其实人的一生中,有很多美好的事物。”
  “你不要把自己封锁在这一个小空间里,适当的让自己出来透透气。”
  他笑容温和,林清尧沉默良久,才轻点了下头。
  “行了,休息一下啊,下条是谁的?”
  导演的一句话,现场顿时又变的忙乱了起来。
  小陈拿着羽绒服急忙跑过去给林清尧盖上。
  “你和夏姐说一声,我进去眯一会。”
  她上了车,戴上眼罩,很快就入梦了。
  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她肚子有点疼,裹上外套下车去找洗手间。
  脚步太过匆忙,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后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工作人员。
  小陈打了个冷颤坐上车,夏姐低头在ipad上划拉了几下。
  “清尧,你明天档期不紧,上午只有三场戏,正好趁空闲好好休息一下。”
  她说完后,良久没得到回应。
  小陈颠的难受,奄奄一息的趴在窗户上。
  夏姐点了点头:“那让她睡吧。”
  保姆车是三排七座,平时林清尧都坐在最后一排,谁也没有察觉到异样。
  上完洗手间的林清尧原路返回,刚才还搭着摄影棚和站满了人的空地此时空无一人。
  只有地上被踩踏过的痕迹还存留着。
  仿佛在提醒她,这里刚才的确有人来过。
  怎么上个厕所出来世界都变了……
  她刚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大雨倾盆,淋了她个措手不及。
  另一边的小陈直到下了车才突然惊觉林清尧没有上车的事,打电话也一直是关机的状态。
  夏姐被他气的就快没戳他脑门骂他了。
  小陈连忙拿着手机过去打电话,完后又哭丧着一张脸回来。
  “说是下大雨,山路危险,走不得。”
  “来,先把这个换上,我孙女的,可能有点小。”
  林清尧连忙伸手接过,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这儿偏僻,鲜有人烟,林清尧好不容易才找着这么一家住户。
  虽然心里些微有些不安,但也没办法。
  看年龄应该有七十多了,精神矍铄,身体很好。
  “本来是有个空房的,不过我外孙今天过来了,可能要委屈你一晚上了,去我孙女的房间和她挤一宿。”
  “没关系的奶奶,我睡沙发就行了。”
  衣服湿透了,粘在身上难受的很。
  她进去把衣服换好,的确有点小。
  裙子本身就偏短,再加上她个子比普通女孩要稍微高上一些。
  穿上以后就更短了,刚好盖住臀部。
  稍一低身就会露出来的那种感觉。
  可是她又实在不好意思再去麻烦别人了。
  屋子里暖气开的很大,就算是只穿了这么一点也不觉得冷。
  她推开门出去,老奶奶端了一碟糖果出来:“饭马上就熟了,先吃点糖。”
  “还有别的地方要修吗,我刚刚把……”
  干净清冽的男声在空旷的客厅响起。
  他的话音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林清尧以后,戛然而止。
  林清尧觉着声音有些熟悉,抬眸看了一眼。
  傅程难得没穿正装,黑色的卫衣随性休闲,他手上还拿着扳手和其他的工具。
  可能是刚忙活完,脸上沾了点灰,有点脏。
  平时的他总是打扮的一丝不苟,她从来没有看到他这副模样。
  纪梅怔了片刻:“你们认识啊?”
  “恩?”纪梅抬头看他,一脸疑惑。

第23章 告白气球(二)

那双眼睛看看傅程, 又看看林清尧。
  她在这大山里住了好些个年头,甚少出去,傅程和林清尧结婚那会她正好病了, 在床上躺了几个月。
  也就没有见到自己这个所谓的孙媳妇。
  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 虽然年纪大了, 人却不糊涂,眼睛还是清明的, 上下看了看,怎么看怎么顺眼。
  小姑娘眉眼柔和,虽然脸上鲜有情绪,可一看就知道, 是个性子温柔的。
  傅程走过来,面露担忧:“你穿这么点冷不冷?”
  傅程把手中的工具放在地上。
  林清尧提醒他:“你脸上有点脏。”
  傅程这才反应过来,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再出来时,纪梅已经不在了。
  偌大的客厅里, 就只剩林清尧坐在那里, 头发还在滴水。
  他拿了块干毛巾递给她:“擦擦吧, 别感冒了。”
  傅程以为她是嫌弃了,出声解释道:“这里平时除了我没人来,就没有备用的毛巾,这条是我的。”
  林清尧微抿了唇,伸手接过:“谢谢。”
  她侧着头,将长发全都拢到左肩上,用毛巾从上到下轻轻揉搓着。
  傅程斜倚在墙上,客厅灯光是暖色的,他微垂了眼眸,看着她。
  光线被长睫阻隔,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林清尧困意上来了,捂嘴打了个哈欠。
  周摇喜欢拆东西,拆了又没办法还原。
  热水器拆了,**拆了,电脑拆了,吹风也给拆了。
  被纪梅骂了一顿以后,她哭哭啼啼的给傅程打了个电话。
  正好周末,不用工作,他就过来了。
  林清尧无论做什么都是不急不缓的,擦了有十分钟,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连衣裙布料本来就薄,裙摆那里很快就湿了一片。
  他走过去,把她手里的毛巾拿过来。
  林清尧诧异的抬头,傅程已经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吹风被周摇拆了,缺了个零件,修不好。”
  林清尧怔了怔,这才想起来,周摇是傅程的表妹。
  她难得的没有推开自己,傅程心下微动,像是有什么轻轻漾开了。
  林清尧的发质很软,带着很淡的**香。
  她微垂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傅程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的侧脸,浓黑的睫毛,根根分明,鼻梁挺翘。
  窗子没有关严实,被风吹开了一个小角,吊灯轻微晃动。
  暖黄色的光线也跟着恍惚了一些。
  还带着水汽的长发随着她缓慢的动作贴靠在他的卫衣上。
  她的呼吸变的平稳,垂放在腿上的手逐渐滑下。
  旁边是茶几,傅程担心她的手会磕到,急忙伸手抓住。
  十指相扣,即使刚刚淋过雨,她的体温仍旧是暖的。
  她是肉手,傅程下意识的捏了捏,软软的,和她的人一样。
  “这么累吗,坐着都能睡着。”
  他握着她的手,指腹在她的虎口处轻轻摩挲,触感细腻柔软。
  他的卫衣不算厚,才靠了这么一会,林清尧头发上的水浸湿了他的胸口。
  凉意侵袭,他却像感觉不到一样。
  有光她睡不好,即使睡着了很快也会被扰醒。
  “没事。”傅程在糖果堆里挑挑拣拣了一堆橘子味的果味软糖递给她,“饿不饿?”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拿出手机准备给小陈打个电话,可能是刚刚淋雨进水了,手机黑屏了。
  她看着傅程:“可以把你的手机借给我打个电话吗?”
  别说是借她打个电话了,送给她都行。
  林清尧出去了一会,再进来时,脸上明显带着几分不愉。
  “说是下大雨,车进不来,只能等明天雨停了才行。”
  “那今晚就住在这里好了。”纪梅端着碗筷出来,“刚刚我还担心让你和我孙女挤一间房不好,现在正好,小程的房间大,床也大。”
  林清尧看了傅程一眼,发现他也看着她。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没睡好的缘故,他的内双变成了外双,眼尾岔开的弧度也大了一些。
  嘴角挂着轻笑,似乎料定了她不会拒绝。
  林清尧点点头:“谢谢奶……外婆。”
  一直到开饭,周摇才出现在客厅里。
  她是傅程的表妹,今年刚满十七,林清尧见过她几面,不过没说过话。
  饭菜都是厨师做的,口味迎合老太太,大多清淡。
  林清尧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半干的头发被她绑在脑后,松松垮垮的垂着。
  老太太和他们不同,话很多,吃了没两口就开始絮叨起来了。
  唠叨完周摇以后,她将视线移向林清尧。
  嘴角上挑,眉眼间的褶皱很深:“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林清尧怔了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太太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什么以后啊,我这把年纪,可能今年都活不过了。”她说完后,连声叹气,“我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别的指望,就希望能看到你孩子出生的那天,抱一下就知足了。”
  老人家说的声泪俱下,林清尧将筷子搁在筷枕上,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好不容易吃完那一顿饭,林清尧把碗筷收拾好,老太太让她出去,她来洗。
  林清尧笑了笑:“您去坐着吧。”
  她把碗筷清洗完以后,傅程刚把被周摇拆开的电脑给安装好。
  周摇乐开了花,一口一个表哥叫的格外亲热。
  林清尧正好从厨房出来,低头解开围裙,周摇跑过去。
  声音清甜,尾音拉的很长,像在撒娇一样。
  林清尧愣了一瞬,没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昵。
  她过来挽住她的胳膊:“你和傅程哥的房间在二楼,啊对了,你们睡觉的时候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去理。”
  她压低了声音,凑近林清尧:“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这儿人烟稀少吗?”
  林清尧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她刚才过来的时候,就零零散散的几家住户。
  她故作神秘的开口:“因为……”
  周摇的样子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可林清尧到底也不是什么封建迷信的人,笑了笑,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傅程烟瘾犯了,出去抽了根烟回来。
  林清尧正好洗完澡,身上穿着周摇的长T。
  可能是觉得她和傅程的关系亲密,也没有多给一条短裤她。
  虽然是长T,可也只是对周摇来说长。
  她穿就有点短了,不过该遮的都遮住了。
  傅程进来时,林清尧嘴里咬着橡皮筋,两手随意的将头发拢在脑后。
  她从小就开始学芭蕾,形体气质很好,脊背一直都是挺直的,就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一般。
  头发还有点湿,因为旁边没梳子,用手不太方便,她缓慢的理顺。
  胳膊抬起时,长T下摆也被扯动。
  傅程略一垂眸,就看到了白的晃眼的长腿,修长笔直。
  他匆忙移开视线,喉咙突然变的格外干涩。
  林清尧全然没有察觉到不对,把头发绑好才注意到傅程已经进来了。
  老太太知道傅程睡觉的坏习惯,爱蹬被子,怕林清尧也跟着着凉了,就准备了两床被子。
  林清尧上了床,躺下后没有立刻睡着。
  身旁安静了一会,才传来窸窣的声音。
  傅程的房间很大,类似套房,旁边就是浴室,
  耳边传来关门的轻响,没多会,流水声划破了本该安静的夜晚。
  傅程系好腰带出来,林清尧侧躺着,睡颜安静好看。
  他站在那里好半晌,视线才肯从她脸上挪开。
  床很大,一人占了一边,分界明显。
  林清尧睡的很浅,外面隐隐传来轻微的声响,像石块敲击墙壁的声音,又夹杂撕裂布匹的刺耳声。
  在安静的山夜里,带着一丝诡异。
  她睁开眼,傅程知道她有光就睡不好,所以把床头灯也关了。
  山里和城市不一样,入夜以后便是一片漆黑,没有霓虹灯光和路灯的照耀。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林清尧本就缺乏的安全感霎时便落到了谷底。
  她微抿了唇,一些不太好的回忆莫名的涌上了脑海。
  她往后退了退,又退了退,直到后背隔着被子抵到某个物体后,她才逐渐安下了心。
  小腹坠感明显,她突然很想上厕所。
  她刚刚去洗澡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浴室里没有马桶。
  这样一来,应该要去楼下了。
  她手心沁出冷汗,越害怕就越想上厕所。
  沉吟片刻,她还是掀开了被子,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傅程。
  他喉间发出一阵呢喃,缓睁开眼,还带着惺忪睡意,刚洗过的头发柔顺的垂在额前。
  他应该还没太清醒,完全是发于本能的问了一句。
  犹豫好久,才找了个比较合理的借口。
  “我想去洗手间,可是不知道在哪里,你能不能带我过去?”
  应该是得到了答案,他点头:“好。”
  厕所昨天堵了,疏通的人因为山路难走外家下雨今天没过来。
  周摇求了傅程好久,他都嫌脏没松口。
  “外面有个厕所,不过灯坏了。”他把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递给林清尧,“照着点路,小心点。”
  林清尧接过手机以后,道了声谢。
  她用手机将四周照了一遍,有点像公厕,不过是独立的,而且很干净。
  外面半晌没动静,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扰动了树枝,沙沙作响。
第24章 告白气球(三)
  微风从傅程脸颊擦过, 他微垂了眼。
  林清尧的声音轻轻软软,往日总是带着一股淡漠的疏离,这会可能是因为害羞, 压低了一些。
  他走了两步又停下, 想到她刚才的反应,担心他走了以后她会害怕。
  他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 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刚才给林清尧去照明了。
  电话铃声从洗手间里传出来。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细嫩白皙的手从里面伸出来:“傅程,你的电话。”
  厕所是蹲坑,离门口有些距离, 她应该伸的挺费劲的,傅程把手机接过来, 夜色朦胧,隐有月光,他看的不细致,指腹在她手背擦过。
  电话是陈是打来的, 主要是交代一下公司的事情, 他轻声敷衍过去。
  “这些我回去之后会处理的。”
  电话挂断后, 他沉吟一会,拨通了周摇的电话。
  她性子野,像个假小子,这会应该还在打游戏。
  拨通电话,嘟了两声就接通了。
  她话音上扬, 音响里丧尸的惨叫声不时传来。
  傅程闭了闭眼:“拿点纸巾下来。”
  惊呼声像是突然炸开了一样:“哥,虽然山上没什么人,可是你们怎么能……”
  他鼻间低恩,夹带着一些比周遭还低的气压。
  周摇知道傅程的脾气,看上去沉稳了许多,其实说到底,内里的傲气与生俱来一般。
  周摇连忙改口:“我马上下去。”
  她快步跑下去,一面唾弃自己的怂,一面安抚自己,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外面风不算很大,林清尧出来前傅程怕她受冻给她拿了件外套。
  他就穿了件暗灰色的绒质睡袍,不算厚,至少没办法抵御这无边的寒风。
  他微勾了手指,火光若隐若现。
  周摇过来的时候,故意放轻了脚步,似乎料定了他们肯定是在做某种见不得人的事。
  她把纸抽递给他的同时还塞了一盒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体给他。
  她压低声音提醒他:“小点声,虽然山上人少,可是也不代表没有人。”
  话说完,她就轻手轻脚的走了。
  傅程看着自己掌心的盒子,正中间的英语标志很显眼。
  他把盒子放进口袋,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从哪弄来的这些。
  他轻咳了一声,似乎在提醒林清尧,他要过去了。
  这里是没门的,只有用水泥砌成的四堵墙,中间刚好留了一个过人的缝隙。
  没了手机的照亮,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傅程将手伸过去:“看的到吗?”
  她轻应一声,其实什么也没看到。
  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她也不好再开口,循着声源处去摸索,指尖触感柔软,应该是傅程的衣袖。
  一点点的往下,因为往前伸的动作而微露了一截的手腕泛着凉意。
  她的指腹碰触过时,像是过电一般。
  她轻声道谢,傅程久久没有回应。
  指尖的烟燃了大半,他猛吸了一口,却也无法止住突然涌上的燥热。
  手在口袋里摸索一番,没有找到烟盒,反倒摸到了一个又薄又窄的盒子。
  他斜倚在墙壁上,喉间发出一阵低叹。
  她不经意间对自己的触碰,都足够让他心猿意马了。
  里面传来轻微的流水声,过了一会,她从里面出来,头发不知道怎么散开了,柔顺的散落在肩后。
  可能是因为忘带纸后的窘迫,她压低了下巴,声音有点轻。
  林清尧错开傅程走过去,才走了两步,手腕一紧。
  他替她把压在衣领里的头发理出来:“头发怎么散开了?”
  月色朦胧,积雪还来不及化开,傅程担心她会摔到,绕到她面前。
  林清尧点了点头,雪被他踩陷下去一个脚印,她再覆上去,小心翼翼。
  他的脚比林清尧的大,再加上他顾忌到两人的身高差距,故意缩小了每次的距离。
  老太太的房间在一楼,老人家的睡眠质量一般也不怎么好,林清尧担心开了灯会扰醒了她,傅程开灯的时候,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声音低柔:“不用开灯的。”
  傅程回头,隔着夜色想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似是不解。
  “楼梯没扶手,你摔着了怎么办?”
  林清尧是近视眼,白天不戴隐形眼镜都看不太清楚,更何谈这山里黑灯瞎火的晚上了。
  林清尧捏住他的腰带:“这样就行了。”
  傅程怔了怔,收回了已经悬在手电筒标志上的手,将手机锁屏放回口袋里。
  和里面那盒杜蕾斯撞在一起,坠感轻微。
  他放慢了步子,林清尧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即使看不清前方的路,可她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往日总是空落落的地方好似被填满了一般。
  她摇了摇头,想将突然涌上的怪异情绪甩出去。
  傅程踩上一级台阶,手绕到身后,动作自然的握住了她捏着自己腰带的手。
  他语气严肃,带着关切,似乎只是单纯的担心她会摔倒。
  在黑夜里犹如丧失五感一般的林清尧轻应了一声,没有推开他的手。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话尾轻轻压着的笑意。
  明明刚才下楼的时候路好像没这么长的,怎么这会倒像是走不完了一样。
  她想的入神,也没察觉到那只不安分的手,不时戳戳她的掌心,指腹轻抚她的虎口处。
  她难得这么听话,任由自己牵着。
  想到这一切的缘由皆是因为她强烈缺乏的安全感,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眸顷刻间便暗了下去。
  他不知道她的童年到底经受了什么,可以确定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双眼逐渐适应光亮,林清尧松开手。
  傅程低垂着头,久久没动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林清尧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宽厚的肩膀。
  他的身材很好,甚至比林清尧平时日常接触的那些男明星还要好。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林清尧绕过他进去,才刚走两步,外套的帽子被人扯住,她受力停下来。
  傅程仍旧低垂着头,手却没有放下来。
  她迟疑了一会,出声叫他:“傅程?”
  低沉的男声再次响起时,略显沙哑,又带着些微的隐忍。
  “心里难过了,不要一个人默默的受着,你可以和我说,我想和你一起分担。”
  她怔了怔,似乎忘了该怎么开口。
  下一秒,腰身一紧,她的身子和男人的胸口紧贴在一起,严丝缝合。
  浅淡的薄荷香在她鼻息间萦绕,还带着丝丝木香。
  他埋首在她的肩头,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微哑,偏偏又透着一丝委屈,仿佛有过黑暗童年记忆的是他一样。
  “我猜了很久,可是猜不出来。”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看着你一个人难受,却什么也做不了。”
  林清尧微愣了一瞬,突然有点想笑。
  以往在她的眼中,傅程是沉稳的,虽然有时仍旧会透露出那股挥之不去的傲气和纨绔。
  现在的他莫名的有点像只小猫一样。
  她曾经养过一只叫做苏苏的橘猫,它很喜欢赖在她的怀里撒娇。
  那个时候她才十岁,后来……
  想到苏苏的遭遇,眼底的笑意减退了一些。
  是啊,纠缠她这么多年的噩梦到底是什么。
  她一直想要忘记,可一直都忘不了。
  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可能是察觉到她的意图,搂住她腰身的手略一收紧。
  傅程注意着力度,她的腰细的他都不敢使太大的力,生怕会弄折了。
  体温交融,傅程甚至能感受到她胸前的那抹柔软,因为他手腕下的力度挤压在他的胸腔下面。
  喉咙突然干涩的要命,喉结上下滚动。
  林清尧在他怀里动了动,“你抱的太紧,我喘不了气了。”
  傅程脸一红,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因为她的一句话彻底破功。
  害怕她会反感自己刚才的行为。
  如果是被她讨厌上了,可能一辈子都没法改观了。
  “如果我说我刚才是在梦游,你信吗?”

第25章 我喜欢你(一)


  她慢条斯理的脱掉外套,搭在椅背上,转身上了床。
  傅程微垂眼睫, 掩去了眼里的情绪。
  他关了灯, 房间里顿时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林清尧的呼吸变的平稳, 傅程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
  最后他掀开被子, 小心翼翼的钻进了林清尧的被窝。
  有股淡淡的奶香味,是她身上的。
  傅程急忙开口解释:“我那边太冷了。”
  傅程便当她是默认了,嘴角微扬, 又往她那边靠了靠。
  衣料碰触,发出的窸窣声在耳边传来。
  傅程觉得林清尧就像是糖果成精了。
  不然为什么她身上的味道又香又甜。
  他还记得她刚来一中那会, 少言少语,不苟言笑,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一点朝气也没有。
  傅程也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就已经开
始天天等在舞蹈教室外面了。
  那个时候的舞蹈教室几乎是一中所有男生最向往的地方。
  陆临洲好几任女友都是那里面的。
  他每次去都会约上傅程, 偏偏在他眼里,再好看的妹子都比不上一颗篮球。
  陆临洲觉得没劲,就再也没叫过他。
  舞蹈教室和篮球场离的近,旁边有个休息区。
  傅程打完篮球过去喝水,额间的运动发带被汗水浸湿, 他撂起了衣角扇风。
  舞蹈教室里面的音乐轻缓好听。
  他抬眸看了一眼,透过低矮的窗户,他看到穿着白色练功服的林清尧踮脚站在里面,右手高举,左手平伸放在胸前。
  脊背挺直,脖颈修长,腰肢纤细。
  陆临洲带着自己刚追到手的女朋友过来,见到他了,出声叫道:“你小子,不是不来的吗?”
  傅程回过神来,心脏像是突然坠下去,又升了上来。
  他按捺住心猿意马,抬手扯掉运动发带。
  “对啊,少年舞蹈团的,我送她过来。”
  门发出咯吱的轻响声,林清尧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头发随意的绑在脑后,有几缕垂落在耳边,未施粉黛的小脸素净白嫩,带着几分那个年纪该有的稚气。
  陆临洲怀里的姑娘过去和她打了声招呼:“要回去了吗?”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有一只小猫窝在他胸口,用它并不怎么锋利的爪子挠他一样。
  一点一点,在他胸口留下痕迹,肉垫却是软的,让他有点迷上这种感觉。
  她走了以后,傅程的视线仍旧追随着她的身影,陆临洲过来:“那不是林家刚找回来的私生女吗,长的还挺好看。”
  他压低了声音,话尾带着轻佻:“你说我追她的话,要花多长时……”
  他话说了一半,小腹被篮球狠砸了一下。
  傅程按着肩膀活动了一下有些疲累的胳膊:“少打她的主意。”
  大少爷向来心高气傲,以往自己追谁他都懒的过问,这会倒开始有意见了。
  陆临洲似乎嗅到了八卦了味道。
  捡了篮球在地上拍了几下,跟过去:“怎么着,看上人家了?”
  林清尧应该是鞋带散了,她低着头蹲下身,露出白皙修长的天鹅颈。
  身旁有人骑着自行车打打闹闹,根本没有看路,眼见就要撞上了,林清尧抬眸,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下一秒,她被某个温暖的怀抱包裹住。
  一股极淡的清香在她鼻尖萦绕,还夹杂着阳光的味道。
  身后的人急忙从车上下来,连声和他道歉。
  在看到他的脸时,微微惊了一瞬。
  偌大的一中,还没有人敢得罪他。
  露出两排白晃晃的牙齿,笑容阳光灿烂。
  那人愣了一瞬,嘀嘀咕咕的上了车。
  他身旁的人提醒他,“你没看人家怀里还抱着个姑娘吗,这会发脾气估计得吓到人家吧。”
  他抱的紧,林清尧动了动,低声开口:“谢谢。”
  林清尧将垂下去的背包带往上扯了扯,转身准备离开。
  傅程叫住她:“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这张脸她见过很多次了,各种宴会之上,他总是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方音不止一次告诉过她,他是傅家的独子,虽然尚是大少爷心性,对着手公司的事务并不操心,可这傅家的所有产业,最后都会是他的。
  若是他们能攀上这层关系,林家也不会低看她了。
  利用自己达到她的目的,安心留在林家。
  她微垂了眸,声音甚至比刚才还要低了几分。
  方音总是在宴会上制造各种巧妙的偶遇,告诉他林清尧的名字。
  正是下午,落日西垂,细碎的夕阳落在他身上,棱角分明的脸柔和了许多。
  他笑起来时,夹星带月一般。
  声音似乎故意放轻了,好像害怕会吓到她一般。
  她不再过多言语,转身离开。
  林清尧应该是睡着了,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她腰上停顿。
  犹豫很久,掌心甚至沁出了细汗。
  他闭眼,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般,伸手搂住她的腰。
  睡裙面料很薄,他的掌心又因为紧张而急剧升温。
  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怕惊醒了林清尧,她会推开他。
  黑夜中,卷翘的睫毛轻微颤动,她睁开眼。

第26章 我喜欢你(二)


  温香软玉在怀, 傅程难得睡了个好觉。
  次日他醒过来时,身侧已经凉了。
  他解开腰带脱掉睡袍,换了衣服下楼。
  周摇坐在客厅里喝粥, 面前就放了三副碗筷, 他眼底微沉:“你表嫂呢?”
  周摇咬了一口面包/片:“刚走。”她把粥碗推过去, “吃饭。”
  傅程兴致全无,心情也顿时阴郁下来了:“不吃, 没胃口。”
  他还打算开车送林清尧一起回去的,结果她居然先走了。
  周摇把面包//皮撕掉扔进碗里,似是好心的提了一句:“对了,粥是嫂子做的。”
  傅程嘴上说着不吃, 身体倒是很老实。
  吃了一大口,眉头紧皱, 想吐出来,可是想到这是林清尧做着,只能硬着头皮吞下去。
  “是不是你教她煮粥放这么多盐的?”
  “明明是她自己在那研究了半天,最后觉得粥咸一点会更好吃, 才放了这么多盐的。”
  早上有一场淋雨戏要拍, 今天正好出了大太阳, 只能人工降雨。
  化完妆以后,林清尧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时,正好和苏稚碰上了。
  黑色的手包放在洗手台上,她指间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
  林清尧也是今天才知道, 她的经纪人把原先的女二号挤下去的。
  这部戏还在拍就已经有爆的趋势了,谁都不是傻子,有机会自然会使着劲的往上爬。
  她不知在和谁打电话,笑容恣意。
  她吐出口中的烟雾,抬眸在林清尧脸上扫过。
  嘴角的笑越发显了一些,她加大了音量:“娱乐圈本来就复杂,你以为清纯优雅的女星,说不定人家只是某个有钱人家的私生女呢。”
  抚上门把的手顿下,林清尧微咬了下唇。
  冷风吹散了她的燥热,小陈急忙跑过来:“清尧姐,开拍了,导演让你赶快过去。”
  苏稚在B组,她在A组,两人除了早上在洗手间碰面以后,便没了交集。
  拍戏中途,方音给她打了个电话。
  片刻后,她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今晚你爸从美国过来,待会和傅程一起回家吃饭。】
  林清尧闭了闭眼,只觉得胸口像有什么堵在那里一样,喘不过来气。
  她按着胸口,呼吸突然变的急促。
  脚下无力,她扶着墙缓蹲下去。
  小陈刚把她的外套拿过来,看到她的异样,急忙跑过来扶着她:“清尧姐,你没事吧,哪儿难受吗?”
  “没事。”她的声音很轻,和平时的温言软语不同,有种病态的感觉,“我坐一会就好了。”
  即使是大冬天,可她的手心还是沁出了冷汗。
  小陈抿唇,她之前就有这样的毛病,医生说是心理方面的,让她自己慢慢调整过来。
  可这么久了,还是时不时会再犯。
  唉,他低叹一口气,林清尧太倔了,有什么都自己扛着,不爱麻烦别人。
  陆临洲看着屏幕里不断扑过来的丧尸,狂按扳机,边上的傅程和他的专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不时低头看眼手机,象征性的扣动一下扳机。
  陆临洲气的把枪扔在一旁:“你这孙子,玩游戏就认真点啊。”
  后者没理会他的愤怒,仍旧神情专注的看着手机。
  末了,他抬头,问陆临洲:“白寻是谁?”
  “一个新人,和你老婆一个公司的,这次她拍的戏,男主好像就是她。”陆临洲饶有兴致的勾了唇角,“他们公司那套推新人的方法都有蓝本了,先给部大IP,搭档公司大火的前辈,再给二人制造出点绯闻,新闻点出来了,后期炒作再跟上,大火那都是早晚的事。”
  他顿了顿,身子前倾:“对了,你知道现在网上那些剪刀手剪视频最爱用的人是谁吗?”
  傅程看上去似乎没有兴趣知道,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下滑动,一一翻阅着白寻的照片。
  滑着滑着他的手指就停下了。
  屏幕中间,林清尧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他身侧,可能是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两人身高看上去差别不大。
  旁边应该是主持人在和她说话,她拿着话筒看向一旁,白寻的视线则落在她脸上。
  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一些。
  偏偏陆临洲看不懂人脸色一般,在他耳边吹着风。
  “当然是你老婆了,你随便在视频网站搜一下,连百合都有。”
  “让人联系那些网站,把视频删了。”
  陆临洲急忙追过去:“你别啊,你个大男人,怎么醋劲这么大,你删了也没用啊,人家还会继续剪。”
  傅程越想越火大:“难道让他们随随便便把我老婆和别的男人乱配在一起吗?”
  陆临洲贴心的补充了一句:“还有女人。”
  他难得看傅程发这么大的火。
  上一次好像是在七年前,林绍安把林清尧锁在废弃的仓库里的时候。
  傅程知道后,直接冲到林家把林绍安给狠揍了一顿。
  听说后者还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
  后来林家找上门问原因,傅程一句他染的头发颜色碍着我的眼了。
  林家心里虽然憋着火,到底不敢明着发,后来不知道傅遇和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才不再计较此事。
  后果就是,傅程挨了他爸一顿打。
  “人林清尧认不认你这个老公
第27章 我喜欢你(三)
  她的声音依旧低缓好听, 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落在他的耳中,却好像有什么变了。
  那股子积堵在胸口的阴郁逐渐化开。
  他微启薄唇, 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电话那端沉默很久, 林清尧以为他是气厉害了,连话都不想和她说。
  保温杯不小心掉到座椅下, 她换了一只手去拿手机,低身去捡,抬头时没注意,磕到了。
  可能是因为有些急切,他的声音很大。
  傅程听到了, 还剩大半的烟落在地上。
  “你怎么了?伤着了吗?没事吧?”
  林清尧捂着刚刚不小心磕到的地方:“我没事。”
  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总让人不太放心。
  林清尧觉得车内有些闷,将车窗降下来一点,冷空气泄进来, 带着一缕晚风。
  正拿烟盒的手微微蜷曲, 他怔了一瞬。
  今天虽然不如前几日, 但还是挺冷的。
  A市的天气,似乎只有两季,炎夏和寒冬。
  他低垂着头,手搭在护栏上,抬眼便是花园, 林家的装修很欧式,华丽又高调。
  似乎想把一切好的都堆在明面上。
  这一点倒很符合林家人的特质。
  不过林清尧却和他们完全不同,她的世界太过安静,似乎极少有东西能够撼动她的心绪。
  “感冒就感冒啊。”他将脚下的小石块踢开,声音有些别扭,“反正也没人在乎。”
  林清尧没将他这句话听进去,因为车子已经拐了进去。
  她拉开车门下去。凉意侵袭,她伸手哈了哈气。
  手机还没挂断,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了大院。
  傅程站着护栏边,脚边摆放着几盆一品红。
  他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打火机,推开又关上,
  头微低着,大半张脸都隐于黑暗之中。
  他是好看的,从林清尧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这么觉得。
  微风拂过,花香四溢,傅程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林清尧的回答,顿时心里有些烦躁,他将打火机在掌心转了几圈,抬眸准备进去。
  她的眼睛很好看,又黑又亮,像是能把人吸入其中一般。
  两人一起进了客厅,林深第一个冲过来:“姐,你怎么这么晚啊。”
  屋内有暖气,林清尧脱掉外套搭在挂衣架上:“有点堵车。”
  林肃坐在上座,看到林清尧来了,眉间夹着一抹散不开的喜悦。
  嘴唇微动,似乎有一大堆话要和她说。
  最后还是被她没什么情绪的表情给噎了回来。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索然无味。
  回去时,傅程喝了点酒,开不了车,他打电话让司机过来。
  两人坐在后排,今天堵车堵的厉害,即使已经这个点了。
  林清尧才刚坐了一会就开始发困。
  等她醒过来时,驾驶座已经没人了,车内灯也关了。
  她动了下脑袋,西裤之下的体温有些灼人。
  她抬眸,傅程正好也看着她,嘴角挂着笑。
  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慵懒。
  刚欲起身,傅程按住她的胳膊。
  林清尧似是不解,长睫微动。
  既然到家了,为什么不去房间睡。
  “楼上进了一只老鼠,吴婶和小莲在找。”
  她的睡意还未消,意识算不上清醒,很快就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她的睡颜安静好看,傅程的视线从她的眉毛移到唇角。
  手机在一旁响动,因为怕扰醒了她,傅程连忙按下接通。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听筒里传来,可能是在部队吼习惯了,声音有些哑。
  “傅程,你小子不地道啊,我好不容易回国一次,你都不说来接我。”
  他轻笑出声:“那你说说,是老婆重要还是朋友重要。”
  荆野沉默了一瞬:“怎么,林清尧肯让你碰了?”
  他虽然没和林清尧见过面,可总是听陆临洲提起这个名字。
  一向定力强大的傅程光是听到她的声音都能起反应,暗恋人家那么久都没追到手。
  因为这事,荆野可没少嘲笑他。
  傅程嘴角挂着笑,垂眸看着安静躺在自己腿上睡觉的林清尧。
  傅程没有理会他的震惊,伸手把林清尧垂落下来的头发重新挽在耳后。
  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轻快,还带着半分调侃:“那孩子出生了记得第一个和我说啊。”
  说话间,林清尧动了一下,脑袋滑下去,磕到了椅背上。
  傅程想去挡,已经来不及了。手正好处于她头顶的上方。
  林清尧捂着脑袋坐起身,看着他,一脸懵逼。
  傅程试图解释:“不是我打的。”
  过了一会,觉得这话歧义太大,又补充了一句。
  “你刚刚滑下去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
  林清尧还处于刚醒的混沌之中,意识缓慢,眨了眨眼,没缓过来劲。
  傅程以为她是撞傻了,连忙去帮她看伤口。
  车内空间窄,两人又是一前一后坐着的,这种姿势有些怪异。
  她的鼻息就在他的耳边,呼出来的热气喷在他脖颈。
  林清尧打了个哈欠,眼睛都睁不太开。
  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阖上眼。
  像一根羽毛一样,在他胸口挠来挠去。
  他愣怔好久,空着的那只手搂住她的腰身。
  车内顿时静了下来,只余二人的呼吸声。
  一个平静沉稳,一个急促灼热。
  荆野见半晌没动静,又喂了好几声。
  喉结上下滚动,傅程开口问他。
  “你觉得我是要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其实我这本开始构思就是这样的,因为想试试慢热一点的,我之前几本都是一开始感情线就很清晰了,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写这种,可能笔力还不是很成熟,没办法写出自己想讲的故事。
  不过也很感谢你们指出了我的问题,我会一一改正的,另外也谢谢一直留评鼓励我的小天使,鞠躬~

第28章 我喜欢你(四)


  傅程往前探了探,她指尖的热意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
  傅程压低声音:“她睡着了比醒着的时候乖。”
  荆野嗤笑一声:“你他妈该不会想趁人家睡着了占人便宜吧?”
  他难得心情好,也没和他一般见识。
  怀里的人蜷缩着身子, 靠在他的肩上, 可能是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 身子有些麻了,她稍微动了一下。
  他微垂了眸,替她把卷起来的衣摆扯下去,动作轻柔。
  她今天穿了件短款的毛衣,因为此时的动作, 衣服往上缩了缩,露出半截腰背, 纤细白皙。
  他的指腹不经意间扫过,一凉一暖碰触在一起。
  车已经开进大院了,边上是修剪整齐的绿植,空气中带着一点海风的咸腥。
  微风拂过, 树影晃动, 路灯的光线被劈开,零零散散的投射进来。
  男人的侧脸线条硬冷,鼻梁挺直,眼睫微垂,眼窝处陷入阴影之中, 就连下颚线也是完美到挑不出瑕疵。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却泛着笑意,在深邃幽黑的眼眸里,一点点漾开。
  他的手还捏着她的衣角,却没有再往下拉。
  林清尧仍旧没有动弹,呼吸却不再平稳。
  傅程亲眼看着,她的耳廓慢慢变红。
  他从前都不知道,她这么容易脸红。
  车子里的暖气应该关了,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傅程把身侧自己的外套扯过来给她披上。
  林清尧明天还要拍戏,不能熬太晚。
  “吴婶她们应该把老鼠抓到了。”
  后者轻恩了一声,腿脚微挪,从他的左腿移到右腿。
  她微微蹙眉,面露难色,后排座位位置不算窄,可两人这样一前一后坐着,就有点拥挤了。
  她又保持着同一个动作睡了这么久,不麻才是怪事情。
  傅程打开车门,抬了没被她坐着的左脚出去:“给我。”
  他的个子高,此时微低了身,大衣早就脱给她了,因为刚刚的动作,毛衣的高领翻了上去,挡住他半截下巴,伸过来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细看时,甚至还能看见他皮肤之下覆着的经脉,略微凸起。
  细碎的光落进他的眼里,像极了大好天气前一晚的夜空。
  林清尧怔了一瞬,然后把傅程刚刚盖在自己肩上的大衣外套脱下来给他。
  傅程眉梢微动,浅淡的笑意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晕开。
  平时看上去挺聪明的,怎么脑子这么笨。
  林清尧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把手递出去。
  他的掌心覆过来,透着凉意。
  他一年四季手都是冷的,和她不同。
  脚上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般,又麻又疼。
  傅程手略一使劲,她受力往前倾,撞进他的怀里。
  他胸膛的热意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她的心跳动的似乎快了一些,脸微微有些发烫。
  车门在她身后晃动,傅程抬脚把它带上。
  她试着动了一下,有些使不上力。
  “这么冷,等你缓过来人就该感冒了。”
,搂住她的腰身,轻松的将她打横抱起。
  客厅灯火通明,傅程空不出手,林清尧按响门铃。
  吴婶过来把门打开,暖气涌过来,傅程踩着后跟把鞋子脱了,换上室内拖鞋。
  “吴婶,您去煮一碗姜汤,清尧她的……爸,你怎么来了?”
  林清尧下意识抬头:“我爸来了?”
  他小声提醒:“不是你爸,是我爸。”
  傅遇沉声问道:“怎么不是她爸了?”
  他话还没说完,傅遇走过来,脸色有些低沉。
  林清尧被他放下后,堪堪站稳了身子,吴婶过来扶住她。
  她看着傅程上楼的背影,问吴婶:“爸怎么突然来了?”
  吴婶轻叹一口气:“去附近见了一下朋友,说是顺道来看看你们,结果……”
  “结果知道你们分房睡的事了。”吴婶看着楼上亮着灯的书房,面露担忧,“老爷就傅程这一个儿子,即使夫人把他宠上天了,可老爷对他一直都是严加管教的,这些年来,老爷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了,他唯一的心愿应该就是早点抱上孙子了吧,不过他觉得应该给你们一点私人空间,所以从不过问你们的事,这次……他实在是气急了。”
  林清尧心莫名的往下沉了沉。
  半个小时后,傅遇从楼上下来,脸色仍旧没有得到缓解。
  傅遇的脸色稍微缓解了些:“前几天听傅程说你的脚伤了,好些了吗?”
  他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一个老人家也不好过问。”
  “只是你们是夫妻,分房睡的事要是传出去。外人会怎么想?”夫妻二字音用的重了一些,似乎是在着装强调一般,“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今天搬过去吧。”
  他低声叹息:“傅程那孩子虽然一身的缺点,不过心不坏,对你的心也是真的。”
  风又大了一些,窗子发出轻微的冲撞声,傅遇走到玄关处换鞋子。
  林清尧看了一眼窗外黑压压的天空,有些不放心:“爸,要不您今天还是留在这里吧,明天再走。”
  “不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他抬头看了眼二楼的书房,楼道灯是关着的,灯光从门缝泄出来,细细的一条,“你给那小子端碗姜汤上去吧,刚吹了会风,别感冒了。”
  他不愿留下来,林清尧也没再强求,低应了一声,和吴婶一起送他出门。
  厨房里,小莲把煮好的姜汤端出来。
  林清尧走过去:“我来吧,你们先去休息。”
  小莲面露难色的看着吴婶,没动。
  吴婶笑了笑:“刚刚老爷说了,让小莲把你的东西全都搬到傅程的房间去,要是你不喜欢的话,我把傅程的东西搬到你房间去?”
  想到自己床头粉色的那面墙,傅程肯定是不会喜欢的。
  他的喜好和她的完全岔开了,不爱吃甜食,讨厌粉嫩嫩的东西。
  林清尧把汤药端上楼,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台风光线明亮,眼睫微垂,锁骨隐于黑暗之中,越发深邃一些了。
  他神色认真,不知道在抄写什么。
  林清尧走过去,把汤碗放在他手边:“先把姜汤喝了,小心感冒。”
  他的书桌有些乱,除了文件就是一些他工作乏了,用来解闷的书。
  林清尧替他把书桌整理好:“爸罚你了?”
  他长腿一伸,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让我抄金刚经。”他眉头微皱,“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整以前那套,这金刚经我都能背下了。”
  林清尧点了点头,随便翻了一页。
  “你不是说你都能背下了吗?”
  他难得在女人的脸上看见这么鲜活的表情,以往总是清冷疏离的,这会扬着嘴角,眼里似乎泛着光。
  不知是书房里的灯光映了进去,还是她眼里本来就有的光。
  晃的他的心也跟着恍惚了一些。
  像是受到感染了一样,他微挑了唇,笑容温和柔软。
  “是不是安瑶把你带坏的?”
  林清尧把书翻回他刚刚抄到的那段,放下。
  傅程把碗推过去:“我身体好,不容易感冒,你喝吧。”
  这姜汤是林清尧特意嘱咐小莲给傅程煮的,没放红糖,味道辛辣。
  傅程看她的神色,心下顿时明了,掀了眼皮:“没放糖?”
  她点头:“你喝吧,我待会再让吴婶给我煮。”
  傅程弯唇一笑,打开抽屉拿了一袋奶糖出来,拆开两粒扔进去。
  姜汤水还是烫的,奶糖缓慢的化开,如白烟般,四处延伸。
  林清尧愣了一瞬:“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怎么抽屉里还有这个?”
  他沉吟片刻,扯了个慌打发过去。
  难不成直接告诉她,这些是你的,因为怕你梦游偷吃所以全都藏到我书房里了?
  这事毕竟也和林清尧有关,看他一个人受罚,而自己平安无事,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见她态度坚决,傅程只得往旁边挪动一点,给她空出个位置。
  他已经抄了两页,密密麻麻的,将A4纸填充满。
  林清尧上下看了一遍:“你的字写的还挺好看的。”
  他单手撑脸,笑容恣意:“其实人也挺好看。”
  手顿住,她微垂眼睫,没再开口。
  从笔筒里抽了一支笔,摁出笔芯。
  她规矩惯了,就连坐姿也是,脊背挺直,一笔一划写的极为认真。
  她的侧脸柔和好看,睫毛浓密卷翘,眼睛是温柔的杏眼,像晕着一汪春水一般,轻而易举就能乱了他的心跳。
  傅程勾了唇角,视线微挪,在看到她面前的A4纸时,怔了片刻。
  林清尧写的认真,书房内暖气开的有点大,即使穿的不多,她鼻尖仍旧沁出了一层细汗。
  傅程按耐住那股想把她抱在怀里一顿猛揉的冲动。
  怎么能有把字写的这么难看,还这么认真可爱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本来想更大肥章的,可是被电视吸引逐渐堕落的我有罪qwq

第29章 甜点和诗(一)


  以往都是一个人住,也没什么私人用品,偌大的房间看上去空荡荡的。
  这会摆满了她的东西,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 他仿佛闻到了空中暗自涌动的奶香味。
  林清尧推开门进来, 吊带睡裙松松垮垮的,头发还微淌着水。
  她不知道傅程把吹风放哪了, 低头找了一会。
  傅程走过去,打开靠近墙角的柜子,从里面拿出吹风。
  林清尧抬眸,水正好流进了眼睛里, 她被刺的闭了闭眼。
  头顶一沉,有什么盖过来, 傅程用干毛巾给她擦了擦。
  下一秒,吹风的嗡嗡声在她耳边响起。
  傅程替她把头发一点点拂开,指腹不时在她头皮擦过,带着一丝凉意。
  因为个子的悬殊差异, 傅程略微低了头。
  下巴不时会碰到她的发梢, 房间暖气开的很足, 连带着彼此的体温也跟着腾升了一些。
  一冷一热,林清尧觉得自己脑子有些发晕。
  然后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傅程和她说的话。
  从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起,他就是自带光环的少年,一身傲气,桀骜不驯。
  偏偏却用那种低声下气的语气去求自己。
  胸口像是被塞入一团棉花糖。
  傅程神情专注的替她吹着头发, 洗发水的甜橙香在他鼻尖散开。
  头发有几缕缠绕在一起,他微垂眼睫,小心翼翼的把它分开,怕弄痛了她。
  化妆镜很大,这里原本就是用来当做他们婚房的,家具就是按照林清尧的喜好选的,颜色是杏白色。
  可是因为他们一结婚就分房睡,而一直没用上。
  她看着镜面里的傅程,他难得在工作以外的时候这么认真。
  偏偏却又少了几分工作时的严肃和冷冽。
  眉眼是柔的,唇角弧度也是柔的。
  她的发质很软,半干的头发在他掌心轻轻垂落,摩挲过时,微微有些痒。
  他抬手,把她搭落在后背的头发也拂了过来,因为怕烫着她,吹风机往上抬了一些,尽量避开她的头皮。
  空气中,似有什么在悄然浮动。
  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清甜香味一点点散开。
  林清尧在旁边,他不能抽烟。
  睡袍被人扯了扯,他缓过神来。
  林清尧的唇色有些苍白:“行了,应该差不多了。”
  傅程轻恩一声,拔了插头,把吹风放回柜子里。
  床头灯是开着的,傅程过去把窗帘拉上,他的房间正好对着河岸对面的CBD大楼,灯光璀璨,平时他自己睡无所谓。
  他略一使劲,窗帘被拉上,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林清尧的道谢声从后面传来,应该是在说吹头发这件事。
  拍摄场地搬到了军营,本来领导是不同意的,导演好说歹说,保证只占用一个小角落,并且不会让军营里的人入镜,对方才暂时松口。
  白寻饰演的顾阳参军入了军队,林清尧饰演的李晓雅作为卫生员也一起跟过来了。
  上午只拍了三场戏,因为苏稚的频频笑场而耗费了很长时间。
  边上有工作人员吐槽:“果然带资进组的就是不一样。”
  “对啊,演技没有,脾气倒还不小。”
  林清尧没有刻意去听,可她们的音量不算小,还是全听了去。
  小陈把水壶拿过来给她,还不忘吐槽一句:“这儿打水居然要排队。”
  “军队本来就是有秩序的地方。”
  这几天气温上升,穿一件长袖就够了。
  远处有人在训练,排列整齐,统一的长袖迷彩。
  林清尧抬眸看了一眼,为首的那个应该是教官,气质上就和他们拉开了。
  小陈低声花痴了一句:“那个教官长的好帅。”
  苏稚轻嗤一声,从他身旁走过时,故
第30章 甜点和诗(二)
  苏稚明显是吓到了, 那张小脸煞白。
  她性子刻薄,心眼还小,刚刚被林清尧当众驳了脸面, 事后越想越气, 好不容易找着机会报复一下。
  不过是喝醉了而已, 能出多大的事。
  她的胆量到底也不能让她做出更加出格的事。
  可是他一个助理还敢对她高声呵斥,心里一股子气郁积在那里, 没忍住,直接爆发了。
  这里居然还有林清尧的熟人在。
  她吓的瑟缩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刚才颐指气使的模样。
  反正这儿人多,谅他也不敢动手, 就算他真动手了,说不定明天的头条就是她和林清尧了。
  到时候出来卖一波惨, 还能蹭些热度。
  她刚准备开口,身后的李宴推开她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傅总也在这吃饭啊?”
  说话间,他不动声色的把苏稚往一旁推了推。
  傅程不答话, 眉眼微抬, 怒意倒是稍微敛了一些, 只是深邃幽暗的眼底却让他没由来的周身发怵。
  黑色的打火机在他指间转着圈。
  火光晃的李宴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这部戏他筹备了好几年,因为题材的缘故,其实并不被看好,以至于根本找不到投资人, 之前的林绍安也只是为了捧红苏稚,愿意砸点钱。
  拍一部扑一部,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作品被她糟蹋。
  所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得罪面前这位祖宗的。
  万一他一个不高兴撤资怎么办。
  后者却并没有看他,而是将视线移向了人群最后某个醉的不省人事,需要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稳的人。
  眸色沉沉,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明显带着不虞。
  自己当}

  我梦见小孩子在身边有时抱着他

梦见孩童,一方面象征你内心中,脆弱、纯真的一面,表示你很有爱心、童心未泯,前途光明。另一方面则可能预示你将遭遇危机。 梦见小孩生病,或者叫疼,预示你可以会因为他人的陷害,诽谤遭受损失,经历坎坷,忍受一段艰辛的生活。如果梦见自己的孩子生病,还有要可能预示事业上遭遇挫折,或遇到了难题。 梦见和小孩一起玩...耍,预示工作顺利,或者学校生活充满愉快,甚至会带来令你激动的爱情。 当了妈妈的女人,梦见自己的孩子,则表示对孩子的疼爱,关心。 梦见乞丐小孩,暗示运气要开始走下坡路。 梦见小孩被大火烧死,自己却无能为力,预示你将遇到严重的麻烦,可能有失去一切的危机,甚至重伤或失去性命。 梦见生气的孩子,暗示你与他人的合作不愉快,或有好朋友会跟你绝交。 梦见调皮捣蛋的顽童,则暗示你过去的欢乐和放纵,可能会给今天带来麻烦。如果梦见自己是个异常顽劣调皮的孩子,预示你愚蠢的举动,和幼稚邪恶的念头,会让你陷入困境。 梦见走路被不认识的小孩尾随,暗示你将要深陷困境,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摆脱失败局面,或不好的厄运。 梦见小孩给你传递消息、信件,预示你可能会因为小事而与别人发生争吵。 梦见讨人喜欢的小孩进入家门,表示将有钱财上的巨大收获,或者有喜得儿女的事情发生。 梦见自己变成了小孩在哭,预示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或者你将面对无法回避的严峻现实,只能被动接受。 梦见小孩哭,表示将会遭受挫折,生活艰辛,处境艰难,或有事情令你万分担心,并因为自己没有能力改变现状,而思想苦闷、情绪消沉。 梦见小孩受伤,感到忧愁,如果孩子是自己的子女,预示可能要有变故或疾病发生。如果自己还没有子女,预示某些事情进展将会遇到阻碍,碰上难题。 梦见小孩的身体萎缩,预示梦中的小孩会生病或遭遇厄运。 梦见欺负小孩儿,表示人际关系上将遇到麻烦,可能你的隐私会被别人发现,影响名誉,要提高警惕,防备小人。 梦见不认识的小孩称自己为父母或祖父母,你把他抱进怀里,预示你可能会被人误会,或者深感委屈,却难以宣泄。 梦见残废的小孩,预示事情进展会遇到难关,而且最终可能会以失败告终。 梦见交通事故中小孩的尸体,或是走在身旁的小孩突然消失了,预示你苦恼的事情终于获得解决,可以把握时机,开创新阶段。 梦见棺材里有小孩的尸体,不是坏事,表示你将被别人认可。 原版周公解梦: 梦见小儿,为凶多吉少之梦。《梦林玄解》 梦见小儿,主凶多吉少。《断梦秘书》 梦身化为小儿。不论男女,中年梦此,主业消财退;老年梦此,主疾病死亡;凡人梦此,以僧削发以应之可解。《梦林玄解》 梦身化小儿。中年梦之,主财力消退;老年梦之,主疾病死亡;凡人梦此,速削发为僧以应之,可解。《断梦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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