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之源的近视啊 老妈非得逼我吃那些动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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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风为什么要将风筝撑起,是为了证明它自己的存在吗?还是为了有一道更美丽的风景在平凡的白云间调色。马甲在黑夜中穿行,一些交织而落的木叶,夹杂着月光的媚。寻觅在雨中,敲窗打扰一些斑斓的梦。离歌放纵于山水,隔帘看不穿泪滴。舞台旋舞出谁的青春,看漫画里伸出娃娃的手,捉住谁的胡须,笑得很甜蜜。  当高中的岁月业已成为定局,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执拗的想法,一定要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就算一百五十分的英语,只考了八十分的成绩,比二本线多二三十分的自己,收到了远在中北方的一封录取通知书,据网上介绍,这是一所全国重点大学,从图片是来看,也觉得不错,一栋栋红色的房子,古朴典雅,立在草坪上,红绿相配,看起来也别有一风味。用我刚上完大学表哥的话来说,照我这样的分数,能得这样的大学录取感觉是捡了大便宜的。尽管父母并不希望我去那么远去读书,但那时已成定局,他们也不好再啰嗦什么。12年九月初,我像一个家乡的叛逃者一样,自己孤零零的赶赴两千公里以外的学校。我不知道这对我的命运来说意味着什么,人处在青春年少阶段,大概总是憧憬和慌张交集的吧。  其实我选择去北方的原因,无非是有两个,一是我已经很讨厌南方春天的天气,一连下十一天甚至一个月的毛毛雨,非但没有朱自清散文写春天那种浪漫,那晾了一个多星期的衣服还能拧出水来,害我洗澡的时候都没衣服穿,周围的同学的衣服也弥漫着一种衣服不干而发出的霉味,也是难闻了,有时候嗅嗅自己的衣服,也好似这气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去北方看雪,在祖国南端,已经居住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我,还没有真正见过一场雪,只是惦记着电视电影里那雪的烂漫。我们那里的确没下下过雪,只听爸妈说,以前见过冰雹,那也是稀罕事了。  两千多里之外的学校,怎么达到也是个问题,学校旁边有火车站,想来坐火车去还是挺方便的。可那时我们县并没有火车站,只能让在临省工作的姐姐帮我买火车票,然后去她那里坐火车,顺便可以带姐姐的笔记本去给她。注意打定之后,记得那天,妈妈在门口给了我个红包,爸爸骑着摩托车把我送到县里的汽车站。这样的送行对我来说,也是再合适不过了。没有亲朋好友的祝贺,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更显得真实。原因大概也是有的,一我考得的大学并不理想,是个农业大学,对于本来就是务农的家里人来说,无疑于多此一举,爸爸问了,是不是去学耕田,种地,养鸡养鸭,还不如在家里自己学罢了,我跟他说了老半天,说那是综合性大学,有各种不同的专业,我并不是学那种专业的,请他放心吧,最后他终于似懂非懂的样子,说了句,随你吧。  他无奈的眼神,好像上天给了的讽刺一样。  “农民是不会有出息的,你也知道的,以后莫要走我们的路才好。”他笑了笑,但我也明白上大学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大负担,要是以后还重走他们的老路,那是对不住他们的。  比我大几年的一个表哥,考上了一所较好的大学,免费师范生,大学期间不但不用交生活费用,而且每个月都有生活补贴费,这对于农民家庭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恩赐了,只不过毕业之后要做十年的老师。做老师在我们眼里虽算不上什么高等的职业,不过也是衣服无忧,不怕刮风下雨,都有工资领,像捧着个铁饭碗一样稳妥的事了。这辈子也就摆脱了背朝黄土面朝天,吃了这顿,下顿说不定还在田里长着呢。  所以这样一对比下来,我考上这个大学算是逊色了许多,也别指望别人会恭维几句,若是别人问起,就说考上了,模糊地说去了个北方。别人一听说去的是远方,别要竖起几分敬意来,这样也算好的了。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就算你考上大学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如今大学生多了去了,大学年年扩招,新闻又时不时贴个“某某大学生失业”情况是越弄越糟,渐渐就有了说法,大学毕业无疑等于失业,闹得人心惶惶,家庭经济困难的干脆让孩子去打工算了,四年之后,懂得省吃俭用的也能积攒下了十来万,在农村也能娶门媳妇了,成家了,不就圆了两老心里的一个愿了吗?香火有了继承,希望又有了,然后培养着孙子,希望他能出人头地,总之也算是希望在明天了。不过这样的循环下去,实在也算希望中的悲哀了。自己圆不了的梦,如此传递下去,怕到有后人能完成哪一天,自己也看不到了。  我坐在大巴上,睡上一觉就能到达姐姐那里,大巴的小床虽然很挤,脚也不能伸直,只能曲着,像只虾一样。不过这样更加显得无事可做,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着睡意慢慢爬来。我恍惚间看见对面有一个女子的身体,背对着我,身姿精瘦,但胸脯不小,看她的头发,身体的柔顺程度,发边上脖子的柔嫩程度,应该二十多岁,比我大不了多少。在朦胧的灯光下,我放佛看到她呼吸时胸间在起伏,隔着一层不太厚的内衣。我也并不是好色的人,但此时竟也有一种想看的欲望,越是闭上眼睛,脑子越清醒,还不如静静地看,发呆似地观赏,只要不干什么出格的时就行呗。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何况美丽的事物就是用来欣赏的,自己有何必要有心里负担呢?可是我的眼睛感觉越看越模糊。心里还是有个愿望,那女子什么时候能把身体转过来,让我好好看看她的正面呢?一边又暗骂自己,正人君子,非礼勿视为好,免得引起什么误会,还是不要看了罢,免得想入非非。但转念一想,难道那女子不知道她的后面也有乘客,周围都是乘客吗?他不知道这些乘客只要侧身躺着,眼光就正对着她吗?也就是说,她是不在乎别人看她的,这样青春美丽的胴体,别人的欣赏应该不会有罪,是功德,是对双方都相好的事,一方呈现了价值,另一方得到了美的感受。  这样想着,那女子竟然坐了起来了,用纤纤玉手将乌云似的鬓发撩拨到一边,另一边露出白皙细嫩的脖子。忽然床剧烈地震动,并且那女子的床好像慢慢向我靠近,不过依然是背对着我,扶着床沿上的铁栏,免得被摔得地上,摇摇晃晃之中,更添了些婀娜。  “诶呀!”她叫着就要倒在我身上,我急忙想伸手去接住她,可是我打了个寒战,睁开眼睛,差点掉在下床,自己的身体往外挪了小半,要是刚才那一下再用力,真的就掉下去了。再看对面的床铺,哪有什么人,不知道那位女子什么时候已经下车了,还是干脆就没有这个人,我正在纳闷,那道自己遇到了聊斋故事一样的情景。这样想想心有余悸。不管怎么样,算是好梦一场空吧。  车这时停了下来,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离我下车的点还有两三个小时。原来是有乘客要上车。一个大胡子,提着个塑料袋,伴着铁床“吱”地一声,他就躺在了我对面的床铺上。我翻了身,看看窗外的路灯,一朵朵地闪,确实有些晃眼了,干脆就又闭上眼睛,默默熬过两三个小时算了。  车终于到了,此时天色已亮,我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给姐姐打电话。这一说才明白,姐姐在等我的那地方离我的下车点竟然还有一小段的距离,骂了几句那司机和售票员,坑爹,早知道就不搭他们的车了,态度也不诚恳,给我从车上卸下行李箱时,从半空就撒了手,好像怕它提早造地似的,我那时心疼不已,然后问姐姐说,该怎么办。姐姐叫我打个的士过去,因为估计我这里也没有公交车站牌在附近,我试图叫个的士,谁知道一问,要三十块,不打表的黑车,打表的车也拦不下。我又打电话给姐。  “三十也没办法了,要不你看一下有没有电动车。”我挂了电话,叹了口气。后来终于找到了一辆电动车。是一个大叔,二十块,还好,那就上呗。电动车亲驾就熟地穿过密密麻麻的小车群,并把它们甩在背后,在这座大城市里,电动车就好像在夹缝中穿越一般,当年毛主席领导红军在白色军区地盘的夹缝中生存大概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不一会便到了姐姐说那地方,我看见姐姐向我招手,电动车司机也看见了,可是他以为是什么事,有一个大美女向她招手,天下那里会掉下这样好的馅饼,谁知道有什么阴谋诡计,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为好,一下子就穿了过去,我急忙叫他停下,说到了,他才又掉回车头。  我和姐姐回到她住的房里,那是租的一间房,十几,二十平米不到,有一张床,一个小凳子,还有连着卫生间兼洗澡,洗碗处,麻雀虽小,也算是五脏全了四脏了。姐姐在这座城市里是帮别人买衣服的,虽然功夫不重,但收入也较少,读书不多的她出来前几年是进厂,可是那种地方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每天几乎要工作十二个小时,假期又少得可怜,工资虽然多一点,但是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公平,是不能长做的。我也劝姐姐,自己打工攒些本钱后,再找机会开个小店,慢慢做大,姐姐也同意我的想法,但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还是铁一样的现实,这些年家里盖楼房,姐姐把打工的钱也给了家,现在我上大学,姐姐估计到可能她也是鼎足之力吧。  “先带你去吃了饭,然后咱们逛街。”为了迎接我的到来,姐姐今天已经请了假,所以打算带我好好玩玩。  “好的。”我愉快地回答。姐姐从行李里拿出笔记本电脑,还有家乡的特产,龙眼干,吃了几颗,就带我出去。我们先去快餐店,姐姐点了两个菜。“你再看看,有什么自己喜欢吃的。”她把菜单递给我  “不要,就这吧,够吃了”我看了看菜单,准备递给服务员,姐姐伸手过来接了菜单,又点了个汤,才还给服务员。幸亏店里的米饭是随便吃的,我吃了两碗,感觉半饱。  “吃饱些,再去打一碗。“这时姐姐已经吃完了,看见我犹豫的表情,就鼓励我再吃一碗。我“嗯”了一声,就去了反正不吃白不吃,这一顿少说也吃了好几十块。那时候是八九块钱一斤猪肉,几十,近一百块钱,要是在家里自己煮的话,能吃还几顿了。  接着我们去逛街,看街头的各种铜像,人潮拥挤,姐姐告诉我,要是天黑之后,会更多人。后又去公园,坐在草坪上,阳光很好,我们拍了几张照片。看见对面草坪上有一男一女,估计是情侣吧,在一雨伞下,两人的头挨得很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后来我们去买了些水果,便回去了。我记得买的水果有火龙果,榴莲,这些对我好说都是稀罕物,很少吃到的,姐姐自然知道这个。火龙果味道不错,我和姐姐一人吃了半个,轮到榴莲了,榴莲味道虽不好闻,但吃起来却感觉不错,这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买价格挺贵的榴莲。原来榴莲并不是我以前想得那样洪水猛兽,想想也是,自己以前也没吃过什么榴莲,只闻过榴莲糖的味道,就觉得呛鼻,又道听途说了些关于它的问题,所以对它的印象分实在不好,通过这次真的吃,才发现自己也并不讨厌这味道。  吃完了东西,已经是中午了,该是休息的时候,我坐在姐姐的床上,拿出自己带来的书,打开看看,姐姐弄笔记本,说是这里还没网,明天再叫人来装。我有午睡的习惯,所以此时看书根本心不在焉,姐姐也看出了我有些困,叫我躺下吧。  “我再看一会。”可最终还是睡下了,并且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洗了把脸,姐姐带我去买衣服。  “挺帅的小伙子,衣服可要穿得精神些啊。”我只得不好意思地跟在后面。说起衣服这事,小的时候,是妈妈包办,那时家里经济条件更差,买新衣服的机会挺少的,一年大概也就两次,一次是过年的时候,穿上新衣服是我们小孩子喜欢过年的一大因缘,第二次可能是开学的时候,衣服不够穿的话,妈妈再给买些衣服,鞋子,好让我去学校穿得体面些。所以长大些后基本是妈妈和两个姐姐帮我买,所以我对衣服这个概念比较模糊,自己也不大会选择。  姐姐带我进了一家名牌店,阿里达斯的。  “喜欢那件,自己挑挑。”我看这花花绿绿的衣服,摸摸它们,装出老练的样子。好像在看看这布料怎么样,其实我实在不懂的,而姐姐是卖衣服的,眼光自然精准,可是姐姐这次好像有让我自己拿注意的意思。我终于在一件绿色外套前站住了脚,姐姐也走过来。  “喜欢这件?”姐姐把它拿下来,发现没标价。就拿去问美女售货员了。  “这件,两百八,纯棉的。”  “姐,我们再看看吧。”我一听就感觉不妙,就要拿那衣服放回原处。  “你是真的喜欢吧,这衣服也不差。”我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只得点点头。  “包起来吧。”她把衣服递给了柜台的美女。后来我们又要了几件冬天穿的衣服,姐姐担心北方的天气不比我们南方,要冷得多。总共花了六七百才罢休。  我们在路上又买了西瓜吃,才拿衣服回去。时间不早了,改是买菜做饭的时候了。我们到邻近的市场买些菜。  “这骨头多少钱一斤。”  “拾闷纸(粤语)。”姐姐看了看,叫老板称了一块。  “八两多,九闷钱。”  “不系讲拾闷纸一斤吗?点解收九闷。”  “十一闷,我几时有讲拾闷纸斤?”老板反驳道。姐姐示意我别吵了。  “就要这个吧。”可能是我刚才听错了,还是老板说太快,十一闷,中的一字连到了后面,没办法,就买了。后来姐姐又买了个半斤莲藕,半斤(华生),和猪骨汤一起熬了一锅。煮上米饭,两人就吃了个饱了。  姐姐玩了一会笔记本电脑,然后对我说,她今晚去她闺蜜家睡,就在附近。  “不然我打地铺吧。”我看外面天已经纯黑了。从这里出去到她闺蜜家要经过不少小巷,怕是有危险。  “没事,我闺蜜也叫我过去陪她。”我看她语气这么坚决,就叮嘱她路上小心一点,到了那里给我发个信息过来。她答应着,果然出去了。
    第二章  过了十多分钟,还没见姐姐发来信息,我心里有些担忧起来,出门前爸妈总是指着电视机里面的案发镜头说,你到外面之后一定要小心啊,特别是晚上,尽量不要外出。我想到这里心里更是不安,姐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也都是我害她的,要是我不来,她也不会深夜一个人跑到外面,穿过那些,连路灯都没有的小巷。又过了几分钟,我终于收到了她发来的信息,心里的石头也落下来了。关紧插好门,洗了把脸就睡觉。  第二天,姐姐要去上班。叫我自己弄点吃的。她告诉我,屋子里面有绿豆,可以煲绿豆粥,我一听,大喜。绿豆粥是我最喜欢吃的粥之一了,特别是在这天气还是比较热的时候,甜甜的绿豆粥不仅能饱腹,降火,还能使人拥有美好的心情。我立即找出绿豆。发现家里也还有糖,够用。取出适量绿豆,先泡在在清水里。过了十来分钟之后,换一盘清水。然后开始往电饭锅里放米,淘米,再把绿豆和米需要的水分大概估量一下,都放到电饭锅里,盖上,就煮粥了。  等到锅里的粥冒出蒸汽腾腾,泡起来的时候,就表明米开了,粥将熟,这时,浸泡的绿豆也柔软了。把绿豆捞起,暂时关了锅火,把绿豆放进去,盖上,又发火。这时只需等待锅里再次蒸汽腾腾,欲顶起锅盖,把准备好的白糖放进去,再盖上,过几分钟之后,一锅香喷喷的绿豆粥就大功告成了。我尝了尝味道,果然是不错。自己先干了三碗,休息一会,顺便整理一下行李,因为我下午就要上火车了。  随便整理了一下,歇了一会,肚子又空些,又干了两碗。实在吃不下了。就拿本书看看。姐姐要到下午两点才下班,回到这里,应该是两点多了,我是五点多钟的火车。虽然火车站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要驱车去,但时间上应该是足的。姐姐来电话了,叫我中午自己买点菜煮饭,吃饱些,免得在火车上饿肚子。  我依她的话去买了把空心菜,和点猪肉。可是问题出现了,屋里根本没有菜刀,更别说是砧板了。空心菜还好办,可肉怎么办?姐姐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叫我在买猪肉那里,叫人家帮切好,我照办了,可是那老板,看我是个男的,虽然也应允帮切,切得大大咧咧的,样子实在不佳。我回到屋里弄饭吃,那时已经是中午了,饭做得一般,可能是大块猪肉影响了我的积极性,反正是食欲不像早上那么好了,但也吃了两碗饭。然后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姐姐已经回来了。她吃了两碗绿豆粥,称味道不错。我赶紧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姐姐想了想,时间还够,不如去超市里买点干粮才好,以备我在火车上吃。  买上了面包片,饮料。姐姐跟我坐上的士,赶去坐汽车,要到票里指定的火车站坐车。可是竟遇到了堵车,这时已经是四点左右,正是下班高峰期的来临,车排着长龙,延绵不见尽头,照这样下去,五点能不能到汽车站还是个问题,更别说赶上火车了。  无奈,我们只好下车,我拖着行李箱,姐姐接过我的书包,终于到发挥人的本能的时候了,用自己的双腿最可靠了,加上我们都是农民的孩子,以前长长在田野上奔跑,脚力当然已是大成。尽管四点了,太阳还是很大,我们出了不少汗,才赶到汽车站。一问工作人员,那个火车站的汽车在那里,工作人员遗憾地地告诉我们,前一班刚开走不久,这一班估计要等个十多分钟。没办法了,姐姐陪着我等车,直到汽车开走,她纤瘦的身影朝我挥挥手,慢慢向后面拉远,我渐渐地回过头来,期盼能赶上火车。  汽车开快点,快点!,最好轮子都换上风火轮,快啊!“?”一声,汽车竟然停了,这是怎么回事?额,原来只是红绿灯,吓死我了,以为汽车出了什么问题,可是这样磨磨蹭蹭的,能赶上吗?听天由命了,自己又没长翅膀,有什么办法,什么观音菩萨,佛祖,耶稣,都一起来保佑我吧,还有我的祖先们,你们的子孙后代上大学,是不是该出一份力啊,现在是你们表现的时候了。  尽管我请求各方神仙的保佑,但依然担心不显灵。火车站终于到了,我都来不及看手机,提上行李就充进去,检票时,工作人员告诉我,车就要开了,你快点进去吧。我又急速地杀进去,可是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火车站,只能一边奔跑一边问人,XXX号车在哪里?往哪走?一路奔跑,看来和我坐同一辆车的人都已经上了车了,我一个人速度更快,终于在它开动之前跑了进去。“在车外逗留的乘客请注意了,XXX号车就要开车,请马上回到车内来。”我刚上完车就听到火车内的广播,真是好险啊!  “帅哥,跟你换个床铺吧。”我提着行李正在车厢里找自己的床铺,突然有一个女人这样叫我,叫帅哥很是悦耳,匆忙看一眼,她长得虽不是美丽,但也不丑,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女的。  “等会吧。”我不好意思回绝她,但我还是想找到自己的床铺再说。  “喂,换不……”她看见我走远了,也没再纠缠。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床铺,放好行李。心想,刚才那个姑娘为什么要跟我换床铺,“帅哥”还挺好听的,不管了,反正她现在有不来找我,我还是给姐打个电话才好,免得她担心。给姐打了电话之后,我也给爸妈都发过短信,说自己已经在去学校的火车上了,叫他们放心。还有一个已经嫁人了的姐姐,也一并发了。  我睡的是中铺,高度有限,头都不能抬起来,不过床铺还行,并没有像我老家的一个同学说的那样,硬卧就是个木板床,硬得不行,劝你还是买软卧,真是说得好听,软卧比硬卧贵了一半,现在我可以暗笑他的痴,“望字生意”,所以赶紧上扣扣,告诉他,硬卧并不硬这个真相才行。  赶了一路的车,肚子有点饿了,我吃了几片面包,喝了点饮料,吃了个苹果。就到床上躺着。不一会儿,  “盒饭,盒饭,吃饭了。”吆喝声传来,原来是火车上推车来卖盒饭。可是我已经吃了。所以不理会,我们这个小房间里,有六个人床铺,都睡了人,他们难道都吃了?可小推车过后,我看见有人下来泡泡面吃。这也难怪,盒饭二十块一盒,味道也不是很好,分量,对于一个正常男人需求来说,也就是个半饱而已。所以,还是泡面比较划算。  不管了,我眯上眼睛睡觉罢,做一个美梦也好,火车虽然隆隆地响,但是我相信自己,应该能睡得着,睡之前我把钱包放在内侧靠墙的口袋里,然后把也身体侧向墙,这样应该不会有失吧,难不成小偷会跳上我的床,把我翻过来,然后再掏我的口袋,想想这情景我就笑了,这样大胆的小偷应该早就去抢劫了,还偷什么?我安心地睡去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也没做什么梦,估计做了我也忘了吧。  “你也在A地下车啊,这麽巧!”我听见下铺的两个人在对话。朦朦胧胧中,我掏出手机,才十一点多。我是七点多,不够八点的时候就睡的,才睡了几个小时。  “我是送女儿上大学的。”声音是从我下铺传出的,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额,考上什么大学了?”  “二本,B大。”我愣了一下,竟然是B大,那不是和我同一个学校吗?竟然有这样这麽巧的事。他说是他的女儿,难道这就是天赐的缘分,偶遇,邂逅,一串美好的词在我头脑中冒出来,心里抑制不住一阵激动。  “B大,在我们省算是不错的了。”对面的一个妇女说道,其实B大是个农业大学,不管怎么样,农业大学听起来也是一种瘪气的名称。刚才中年男人先说了个二本,我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就是那里的人啊,我是去C地去看我弟弟,现在回去了。”那妇人说道,她身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大概七八岁。  “去看她舅舅。”她身边的小女孩正在吃东西,蛮可爱的样子,看来是她的女儿。不过我真正关注的还是那中年男子的女儿,与我如此有缘,不知道长得怎么样?真幸福,有爸爸千里迢迢送去上学,不像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像是个没人要的娃。  可是想想也不对,家里人叫我不要到外面去读书,可自己偏要去这么远的地方,真是有些任性,不过,高中的时候我已经逃学,跑到临省去打了几天工,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我,甚至清秀中还带着点柔弱,其实有一颗放荡不羁,叛逆的心。那时候我觉得读书没什么用处了就算考上大学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失业,浪费青春,浪费家里的钱,还不如早早去打工算了。后来去打大城市的快餐店打了几天工才知道,打工并不是想象中那好玩,除了要受苦受累,还要受经理的气,这件事本来自己这样做觉得更好,但是经理要你按他的方式来做,不然就是错的。后来在爸妈,学校的叫唤下,回了学校,这次逃学灰溜溜,实在不堪,而告终。  所以说,爸妈不送我也是情有可原的,一是我已经出过远门了,有经验,二是自己长大了,也该像个男人,当初选择了远方,就不能怕孤独,即使没人陪你走下去。这样想想,我也就释然了。夜已深,还是睡吧,做一个爱睡觉的乖宝宝。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车厢里充满的泡面味道。人们的早餐大多数也是泡面吧。我看走廊上的椅子都已经坐满了人,自己下去坐那里呢?中铺的我头根本就不能担起来,更别说坐了。肚子虽然饿了,我还是决定再等等。  “咯吱咯吱。”是床的声音响,我的上铺也下来吃早饭了。是一个女孩,身材一般,脸颊被头发盖住,看不清。她下床的时候并没有去走廊里找坐位,而是坐在了下铺。  “爸,你要吃哪个。”她喊爸,那岂不是和我同一个学校的吗?看来她是拿出泡面,跟她爸说话了。  到底长什么样,没看清楚,看来要下去看清楚才行,可是看走廊的椅子还是满座。下铺的人我又不认识,不好意思跟人家挤,并且现在两个下铺都已经有两个人了,脸皮薄薄的我,会害羞的,加上小件行李也放在床上,已经难坐下第三个人了。除非你跟人家很熟,否则挤上去人家不以为你是个神经病才怪。  没办法,继续苦等,现在我才明白,下铺就凭能把头抬起来这个优点,就足以比中铺上铺多买几十块,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我想干等也不是办法,睡一下就过了,也不会感觉到饿。我的意志果真强大,竟然睡去了一会,不过等我起来的时候,她(那个和我上同一个大学的女孩)已经不在下铺了。估计已经回到上铺了吧。我赶紧爬起来,掏出面包片,饮料,水果,大吃才好,本来我想狼吞虎咽一番了事,可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有这么多陌生人在场,还是注意点形象为好吧。何况这里有那个女孩的爸爸,万一在他面前坏了形象岂不糟糕,只能先悠着点了。  可当我正在吃面包片的时候,下铺妇女的那个孩子玩着就玩到我这里了,调皮得很,见我在吃,她也要,可能是看我长得面善,好欺负,伸出小手来,往我的面包片上掐了点吃。我看她也不是饿的样子,她妈妈那里也有很多好吃的,只是为了好玩而已,就由着她算了。  “婷婷,别调皮,打扰大哥哥吃饭。”她妈妈见她如此没有礼貌,怕我会怪罪,赶紧叫她停手。我嘿嘿地傻笑一下,表示没事的。  可这个小女孩,见我没有呵斥她,又对我嬉皮笑脸的,依旧伸手来,“我要,我要!”而且是我吃过的面包片上掐,我见她如此顽皮,又可爱,索性抽出一片新的面包片给她吃算了。可是她竟不要,还是喜欢往我吃过的面包片上掐。  “哥哥给你,你又不要,不能这样的。”  “这孩子太调皮了。”妇人又对我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章  这妇人原来是姓梁,是一名中学的地理老师。  “你也是去上学的吧?”她看我长得清秀,像个学生模样。  “嗯,我去B大上学。”  “额,都读大学了。”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这点大概是遗传了爸,记得初中的时候,又一次一个同学来到我们家,那时候我爸也在家,同学之后跟我说,他以为那个是我哥。  “B大,那不是和上铺那个女孩一样吗?”梁老师突然想起来。  “嗯,是的。”上铺有些骚动,看来她并没有睡,而是在玩手机,听见我们的谈话,就把头伸出来。  “你也是大一新生吧,什么专业?”  “嗯,大一的,经济贸易学院,农村区域发展。”  “我是社会保障专业的,公管院。”  “额。”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有趣的话题来跟她聊,我们的对话如水一样平淡,如烟一样渐渐消散,确实,我看到了她的容貌,普普通通,但这正常啊,自己不也是平平凡凡吗?难道因为自己的自恋就可以认为长得很帅吗?再说了,难道我是那种看人家样貌不突出就不想和人家说话的人吗?我们找不到话题,大概是还是因为我比较害羞,在高中时候,我是很少和女同学说话的,一般都是他们主动搭话,或许我已经习惯,被她们宠爱着一样。可是和男同学说话就不一样了,无论找个什么话题,露骨的,讽刺的都无所谓,我都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态,坦然处之,谈笑风生,可是面对女生,我胆怯了,害怕一不小心伤害了她们,又不知道她们喜欢什么样的话题,所以一旦一个话题停了下来,就很有可能是谈话面临这结束。  吃过饭之后,我还是上床去匍匐着,那个小女孩闲着无聊,到处攀爬,伸个头来看着我,我正在玩手机。  “婷婷,别打扰哥哥睡觉。”她妈又喊她,可是她还是一直看着我玩手机,那时候我那个小手机,是红色的,小小的,滑盖,我给她一些照片,当然都是健康的,最后看到一个蒲公英的照片,她手指着,我就停下来。  “好看吗?”  “好看。”  “好看,那要不要亲一下?”我见她如此可爱,逗她玩的。可她果真对着屏幕发出亲吻的声音。她妈妈听见了这声音,也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也对,虽然偶遇,但也还算是个陌生人,会不会教坏她的孩子也很难说滴,说不定我给她看了一些她不该看的东西,那就糟了。做母亲的心情,还是得理解的。不过她过来看见画面只是几朵蒲公英,被风轻轻吹动的样子。  “好漂亮的蒲公英啊,你在哪里拍的。”  “在我老家,暑假的时候拍的。”  “婷婷,咱们下去呗,别打扰哥哥休息了。”她抱她的孩子回到自己床上。然后拿出珍珠石榴,她的孩子也就吃了几颗就不吃了。然后她就叫小女孩拿给我吃,我也吃了几颗。虽然出门前爸妈交代,千万不可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很多都是放着迷魂药的,把人迷晕了,然后你自己把身上的钱,银行卡,密码都会告诉人家,还给我举了不少例子,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这还算是幸运的,有些人直接就把baifen(一种毒品)放里面,让你吃上瘾了,就找他要,然后就会走上不归路,倾家荡产的。  想想社会的坏人如此之多,手段,花招,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可这个小女孩,和她的妈妈,要是真的是坏人的话,就应该不会主动来吃我的面包片在先,一般坏人的心里,防范之心应该更强才对,因为他要警惕别人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坏。可是没有,她们都显得如此真实,起码在我的眼里,我感觉到,她们真的是一对母女,具有那种亲情,母亲对女儿的宠爱,女儿对妈妈的不拘和撒娇。如果说她们是骗子,那只能说明我太过自信自己的眼光,或者她们的演技如此精湛,滴水不漏,为什么要去骗人,去当演员不是更好吗?  或者只能说我对可爱的小孩没有什么免疫力,总之,我这次在火车上,是基本对他们母女解除了戒心。珍珠石榴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就是它。不过就是一颗颗,好像要吃瓜子一样吃,有些累罢了。梁老师(那个妇女)看到我对接受了她的珍珠石榴,对她表示了友好和信任,也很开心,和我聊了会天。  不一会儿,我也再睡下了。反正在火车上也没事可做,睡觉是最容易打发时间的。火车的隆隆声慢慢也成了一种习惯,打扰不了我睡觉。我再次醒来,是因为人们的喧闹声,原来是到了一个大站,停车十多分钟,除了到站下车和上车的乘客外,一些在火车呆腻了乘客也趁机到车外面去逛逛,买点吃的,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其实也想到外面去买点东西,行李的吃的已经不多了,加上想换一下口味,老是面包片也没有胃口。  “你要买什么,我帮你去买吧。”这麽巧,梁老师也要到外面买吃的,见我在中铺,上下不方便,就主动请缨了,我也不跟她客气了,中铺上下确实难,连头都抬不起,要把身体挪到床尾,再慢慢吧头伸到外面,顺着梯子爬下去,想想就麻烦。于是我看了看外面,不知道叫她买什么好?  “你买什么,要不给你买个烧饼吧。”  “嗯,那就买了烧饼吧。”反正我也不知道外面的小推车有什么卖的,什么是好吃的,还不如听她的建议算了。  不一会儿她就拿回一袋她孩子爱吃的零食,和一个烧饼。我准备了一张十块钱给她,因为火车上,火车边上的东西一定便宜不了,即使不要十块也五块以上,我没有五块,就只好给她十块了。她把烧饼递给我,却并没有要我的钱。  “不用,真的不用了。”她真诚地拒绝了。我在床上,也不好运动,更没法把钱硬塞给她,试图将钱给小女孩算了,可是小女孩这时懂事得很,也没有要我的钱。这是预料不到,也只能作罢了。  火车仍在奔驰,我的目的地也不远了,我和梁老师互留了手机号和扣扣,以便日后联系。这是我第一次出这麽远的门,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大学,是个什么概念,我的成长之路中的一个重要阶段,青春笔记本里的重要的一笔,会是怎么样的呢?心里憧憬但要有些担忧。  到站了,跟梁老师的可爱我和他们父女两个同时下了车,还要转个站才能到学校旁边的火车站。这个转站的车票我们都没有买,因此大家到了售票处去买票,售票处里的人很多,排着长队,那个女孩叫我帮她看着行李,她去买票,我把身份证和钱给她,等候了半多小时之后,她终于跑回来了。  “不好意思啊,售票人说没票了,就是这两张。”她拿出了她和他爸爸票。  “那你只好等下一趟了。”他爸爸说,然后女孩把钱和身份证还给了我。  “嗯,只好这样了。”然后目送他们离开。卧槽!我心里想,这也太巧了吧,可能注定我与她的有缘无分吧,这倒也罢,乖乖等下一趟车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名唤“大古”的地方,我为自己而欢呼,出了火车,才发现这里是个小站,没有电梯,都是楼梯,水泥地,出口处,果然发现有“欢迎XX农大新生的条幅但是我此时已经是腹中空空,自从在火车上吃了个烧饼,喝了些饮料,就一直没有吃过东西。我看不远处有一个小摊店,赶紧奔向那里,好久没有吃过新鲜的热东西了要了包子,玉米糊,豆浆,一阵风卷残叶搞掂。付了钱之后就往那条幅的地方走,那里还有一辆汽车在那里。  “是新生吧?”我来到一个桌子面前,有个学姐脖子上戴了个牌子坐在那里。  “是的。”我掏出录取通知书给她看。  “去车上等着吧,刚开走了一辆。”今天真是中奖了,连遇到两个卧槽,又是刚走,买火车票也是轮到我就刚卖完。我开始相信童话是真的了。其实这也不能全怪老天,要不是我先去吃早餐,就能赶上了,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你是南方的吧。”我上到车上,一个学长问我。  “是的。”可能我长得太清秀的缘故,他一开口就猜中我是南方的,要不是那个缘故,难道我额头刻着南方两个字吗?我又不曾给他看过身份证,难不成他会魔法。  “南方哪里的?是就一个人来?”  “H省的,嗯,就我自己。”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H省离这里这么远,就你一个人,真行啊!”我不好意思地呵呵。  “嘿,你这个学长也是南方的,并且在你临省额。”他拍了拍身边另一个学长的肩膀。  “我是F省的,待会我带你去注册吧。”这是个有点黑的学长,不过看起来很精干,样子不胖不瘦,但是肌肉还挺发达,身高好像还比我低一点。脸庞看起来也算精致。  “嗯,好的,谢谢学长。”我愉快地答应了。  坐校车到了校门口,看到一片热闹。别的同学都是拖家带口的来,就是我一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来,人家不会以为,我是个孤儿吧。呸!那是他们长不大,大多数都已经满十八岁的吧,一点独立意识都没有,不就去个学校吗?多大点事,竟然要拖累这么多人来陪自己,真是太没用了。这时我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强了过去,简称**吧。  在黑学长的带领下,我们过六关就斩六将,一帆风顺,无人能挡。终于他把我送到了学生公寓。  “这就是我的宿舍,学长,没有弄错吧?”我环顾了一下宿舍环境,竟然和高中的差不多,真是令人沮丧。  “没错,这就是你们的宿舍?”学长不得不肯定了这个残酷事实。  “好的,这是你的宿舍钥匙,柜子钥匙,有什么就打电话给我。”  “嗯,好吧。”学长就又忙去了,估计还要接别的新生。我颓坐下来,宿舍估计也就二十平米左右,八铺木板铁架子床分列两边。说是有柜子,其实就是一个大柜子,分为八格,每人一格,勉强够放衣服吧。中间有个大桌子,一个板凳,就算基本了事了,门口旁边还有个小架子,估计是放洗漱用品的地方。  这就是全国重点大学吗?这就是我千里迢迢来到大学,不错,这就是我憧憬已久的大学,接受这个事实吧,唐喜,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难道你现在又要千里迢迢跑回家跟爸妈说,“我错了。”那也迟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后悔能改变什么呢?再说,不就是宿舍烂点吗?其他地方好不就补回来了吗?我正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弄好床铺,这时走进来了一个人。  高高瘦瘦的,白净面皮,怕是比我还要高一点。  “你刚的?也在这个宿舍,我也是。”他先开腔了  “嗯,我叫唐喜,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他先问了,也会问一个人家。  “梦晓勇。”  我看他的床铺都已经铺好了,看来他是早就来了,这次回宿舍拿点什么东西吧。之后他叫上我一起去买一些洗漱用品。市场就在外面的操场上,由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们,搭建一个个简陋的小摊,专卖各种新生来的日用产品,想不到这也算是学校的一个开明之处了,一是锻炼的学长学姐们的能力,还能促进他们与我们新生之间的交流,还能让他们通过自己的能力挣点钱,真是一举三得。我们都买了一些需要的东西。  “你办卡了没有?”  “什么卡?”  “电话卡呀,移动的,充五十送两百。”  “额,在哪里?”这等好事,听起来真不错,如果来到学校之后,还用家里的电话卡的话,真是伤不起的,所以换了也好。他带我去到他办电话卡的地方。  “拿通知书和身份证来,我给你复印一下。”摆摊的学姐对我说。我一掏口袋,  “身份证就有,录取通知书好像放在宿舍的包里。”我又问晓勇,他办的时候也用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吗?他点了点头。  “没关系,先办了,待会你再回去拿给我们复印一下就行了。”摆摊的学长宽容的样子,让人感动。  “嗯,好的。”  “先选个号,画了是已经被别人选了的,选没画的。”我看了那张纸,前面几位都是1843542,余下四位有各种组合,但是没有带4的,都已经被人选了,由此可见,国人是很怕这个“4”的因为谐音与死一样吧。我虽然对这个不太迷信,但电话毕竟的通达之物,自己不介意不要紧,别人也有可能介意,你打电话给别人的时候,别人看见号码这么多444,可能以为你在诅咒他吧,说不定也不肯接,算了这种事还是随大众,尽量避开这个“4”字的好。  “就这些,还有没有别的号。”我实在在那张纸找不到一个不带四没被画掉的。  “嗯,看看这张吧。”他又递了另一张过来。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中意的号码,后面的阿拉伯是6860,嗯,这个看起来好,谐音也不错。办了卡之后,我们回到宿舍,看见宿舍里面又多了两个人,我的下铺和对床。下铺看起来肥瘦适中,长得有点福相,身高和我差不多。对铺可能因为太年轻,脸上的青春痘还依然驻扎。四人相互道个姓命之后,我和晓勇就拿着录取通知书,去给那办卡的学长送去。卡也办了,我和晓勇闲着没事。  “不如我们逛一下校园,熟悉一下环境怎么样?”  “我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向西走,穿过两边都是树木和草坪的小道,对一个这个新环境带着好奇和观赏的心情。  “看,那不是网上图片的红色房子吗?”我指远处的几个古朴红房子。我们走过去看,这些红墙,金色琉璃瓦顶的小楼房,坐落在草坪的中央,实在漂亮得可爱。但都是门窗紧闭,估计是没有人住的。  我们继续走,看见一个人工湖,湖边有一个蘑菇房子,还有一串亭子,假山,喷泉,剩下的就是被周围的树包围着,风光也确实可以。  “累了,我们回去吧。”晓勇建议道。我也觉得累了,于是往回走,可是我们竟找不到回去的路,刚开始的时候,在那些草坪夹缝中的小道走,周围又是树。  “我是个路痴。”  “我知道怎么走。”晓勇看着我无奈又没用的表情,突然表示出充分的信心,那我就跟着他走了。看不出他果然有两下子,带着我兜了个大圈。  “哎!这不是我们刚才来过吗?”他犹豫了一会  “往那儿走。”依然还是信心饱满。在他的英明带领下,我们终于又兜了一个大圈。他还想继续带着我走。  “刚才走这条道,又走回来了,还是那条道吧。”我虽然是个路痴,但走过的环境还是有印象的。这回也不沉默了,要不就累趴下了。经过一番努力,我们终于走回到了大道,问了一个人,才回到宿舍。  回到宿舍,我们开始向我的下铺—欧阳星,和对铺刘航讲诉苦难之旅。  “不用说了,这两都是路痴。”哈哈哈!大家笑起来,欧阳星也为他的英明论断而得意。  “就是嘛,看把你们累爽了吧。”  “可能是学校太大了。”我捉住了一个好理由。晓勇也赶紧附和道。  “快十二点了,不如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一起逛逛。”刘航的建议得到了一致通过。  
    第四章  一个南方人——我和三个北方人去吃饭,这也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吧。  “你们吃什么?”到了食堂后,欧阳星问我们。  “我吃饭,你们呢?”  “吃饭?”看着他们好像对我一脸疑惑表情,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不吃饭,难道我们来吃屎啊?”刘航又引得大家大笑。我看他们不明白,就走到一个有白米饭的窗口对他们说“我就吃这个。”这样他们才总算明白。我说吃的饭原来就是米饭,可是在我的家乡,吃饭就等于默认是吃米饭,大家都明白,不用解释的。可是我忘了自己是身在北方。他们就米饭和菜叫做盖饭,就是拿一个盆盆,先盛好米饭,然后再把菜放到上面,就成了盖饭了。刚开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就盖饭,明明是把菜盖在上面,为什么不叫“盖菜”呢?这取名字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后来才想明白,“盖饭”意思是把饭盖住,前面应该是省略了一个菜字,全称应该叫作“菜盖住米饭”简称——盖饭。  他们是北方人,是不习惯吃米饭的,因此,刘航,晓勇都打面回来吃,只有欧阳星和我一同吃米饭。  “你难道也爱吃米饭吗?”  “也不是,只是偶尔尝尝。”看来他是一个喜欢尝试不同种类的东西,要是从爱情方面来说,就是个“花心萝卜”。  吃过饭,休息一会之后,我们决定往东走,可能是因为我和晓勇往西走过一趟,吃了亏,现在反方向来逛逛,应该会有不同的收获。  往东走我们发现虽然也有草坪和树木,但是相对于西边,是少得多。并且都是大路,几乎没看见小道,两边宿舍居多,还有些房子不知道做什么用途。走到一个大房子前,门口写着游泳馆三个大字。  “唐喜,你会游泳吗?”刘航转过头来对我说。  “会一点点吧。“对于游泳,虽然小时候可以玩水的地方很多,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工厂污染水源,但是经常听说某某学生因为私自去游泳溺水身亡,家里人很是担心,因为继承香火的问题落在我的身上,所以一到夏季,他们就会千叮嘱万嘱咐地告诫我不要到江河去游泳甚至还不惜编出很多精彩的水鬼故事,我本身想象力也丰富,又喜欢听故事,所以对于他们讲的故事,不但全盘接受,还会经过加工,和电视里的鬼片进行结合,产生更大的效果。所以小时候我是比较少私自去游泳的。妈妈不会游泳,爸爸一届农民,经常忙到鼻孔冒烟,也很少有闲情逸致来教我游泳。加上那些水鬼故事的效果,我下水的时候都不敢去深的地方,胡乱蛙几下,也不敢让自己游得太累,万一水鬼趁你游累的时候突然出现,把你拖下去岂不是万劫不复,所以要给自己留点体力,以便和水鬼搏斗。  所以说,那时的确只能有十几米远,在南方来说,这根本不能算是“会”。但碍于面子,我还是说会一点点吧。  “那你到底是会还是不会?”欧阳星也对这个问题起了兴趣,晓勇也仿佛在等着我确切的答案。难道他们接下来会逼问我,他们三同时掉进水里的时候,我能救他们吗?能救几个,先救谁的问题。  “嗯,我会,能游十几二十米。”我只会假装气定神闲地说。对于他们仨,我猜都是旱鸭子,在他们面前,能游个十几米应该也算会了,心里暗暗这般想。  走过了游泳馆,就看见左边是操场,右边是篮球场,右边的篮球场是水泥的,我们靠近围栏看看,左边也有几个篮球场,塑胶的。接着往前走,我们又看见一排宿舍楼,大概有十来栋,看来,这里才是学生的主阵地,我们的公寓楼离这里甚远,是比较破旧,可能是老楼房了,而这一排,看着还年轻。  “你们说,这一栋楼是男生宿舍还是女的。”欧阳星看着眼前这栋楼提出疑惑。  “我说女的。”  “是男是女,看哪里挂着什么不就知道了吗?”我淡定地指指楼上挂的衣服,只见那些小红内裤和胸罩,肚兜在风中招摇,向我们致意问好,这下都恍然大悟了。  “看不出啊!哈哈”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什么。”我假装不知道他们在损我。其实像我这种心地纯洁,又天真活泼,一心希望这世界变美好的人,是最容易出口成章,暴露自己的才华,引起别人误会的。不夸自己了,否则刚吃下的盖饭,可能会逆流而上。  走过两三栋宿舍楼,都大同小异,火柴盒。这也难怪。现在的房子几乎都是火柴盒,那些另类一点的,不是什么世界闻名建筑物,就是艺术品,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疯子的狗窝也可能很用艺术。当然,复制粘贴所需的成本最低,选择一种大众的样式,容易被人接受,又容易保证质量。  我们看来来回回的学生,当然眼光也在巡视美眉,但走过路过的都是过眼云烟吧,只能当成风景一样欣赏罢了。  “你们要嘴(水)不?”晓勇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让我们觉得很尴尬,难道是说要亲嘴,几个大男人,这么不委婉,没有搞基经验的我很惶恐。  “你们口不喝吗?”晓勇见我们没反应,再明示一遍。  “要水吧,你这普通话,真标准啊!”刘航纠正了他。  “我刚才不是说要水吗?“晓勇还在负隅顽抗。  “你的普通话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我们都嘲笑起他来。  “走,我们一起去买水吧。”我把水字加了重音。  “好,我们都去买嘴(水)。欧阳星也把水字加了重音,不过故意读成了嘴。我们一路说说笑笑,说到了买水的地方要跟老板说,我们要嘴,看他怎么反应?大家一齐说好。可是到了那里,谁也不敢说,最后我只好上去拿了四瓶水,问老板多少钱?付钱了事。看来,我们都是害羞的孩子,更何况,那老板是个女的。  我们四个逛校园算是告一段落了,由于都是大道,所以一路回去都挺顺利,并没有迷路。回到宿舍,我们发现门是开了的,难道出来的时候没有锁上门。原来是宿舍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  一个戴眼镜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样子,看见我们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可能已经知道我们是这个宿舍的了。  “你们好,我叫李国导,国是祖国的国”他主动走过来自我介绍,我们又说了自己的姓名。  “国岛,是台湾岛还是DYD?“我开玩笑道。  “你猜?“他也不好意思地笑笑。  “导航的导。”他又补充上。他的样子,一身整齐的打扮,眼镜,干脆的发型,使人感觉他是一个纯正的知识分子。反正我是有这种感觉。  但是一问他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回答更是让我们大吃一惊,说是蜀娜来的。  “就是前些时候发生大地震的蜀娜?”刘航赶紧追问他。  “嗯,我就是那里的幸存者,地震发生那天我因为感冒,请假了。”他说得很镇定,没有露出悲伤或玩笑的表情,我们一时竟也难分真假。但我看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刚经历了大地震的人。  可是到晚上的时候,听见他打电话,可能是给家里人吧,说的是方言,可惜他的方言和普通话太相似了。  “我告诉他们我是来自蜀娜。”这句话他对电话那头说了两遍然后就笑起来了。这时我们才知道他果然撒谎,或是开了个玩笑。  其实,这时我们宿舍就国导一个人拿了笔记本电脑来,虽然还没装网线,但电脑上已经下了游戏,“三国无双”。闲着没事干,他就开始大杀特杀,顿时间,关羽,张飞,吕布……全都复活,厮杀成一片,我们也看看他玩,他看见我们好像也感兴趣,就让我们都爽一下。这一天算是过去了。  第二天闲着无聊,我也是玩玩手机。但是宿舍又来了一个人,名唤关弘毅,长得高大威猛,一下子成为了宿舍NO1,高度,长大也挺整齐,平短头发,白净皮肤,西北人。他一看宿舍里这么多人了,也意识到自己来迟了,然后再看看宿舍环境,原来是来早了。  “早知道我就复读,狗日的。”这是他对宿舍环境评价,不过也说出了我们的心声,宿舍不但简陋,还斜对着公共厕所。但是他既然已经来到,那只能说明暂时只能认命。  晚上的时候,不知道听谁说,领导要来啦!叫我们做好迎接的准备,要有礼貌啊!领导讲话的时候要放下手中的东西,专心听他讲,反正根据消息来源,听说是XX书记,XX院长,辅导员之类的人物,反正没见过什么世面,我们一听这些名头,就知道是大官了,所以也都重视起来。  “领导进来之后,我们分列两边,站着,鼓掌,怎么样?”关弘毅赶紧提出建议。  “这太麻烦了吧。”我一向不喜欢这种形式,这时就心直口快了。  “这样好是好,不过不知领导什么时候回来。”欧阳星看来是同意,但是也确实预料到这是个麻烦事。至于另外两位,国岛正在三国中杀气正旺,完全没有注意什么东西,刘航也观战酣。  领导还没来,但是有一个学长来了,我们被叫到一个宿舍。学长是一个长得挺帅的小伙子。  “我叫余新,见到大家很高兴,能来到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那是几千万分之一的缘分。这个学期,在还没选出班干之前,由我和你们的一位学姐陪大家一起度过,在此期间,大家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们……”要我们把他的手机号记上,扣扣加上,就没什么事了,我们几个就回到自己的宿舍,又开始各自的玩耍。  “领导来了。”不知谁的一声,关弘毅赶紧打开宿舍门。  领导果然来了,正在三国杀的?一下就反应过来,站起来拍手。“砰”的一声,鼠标掉了下来,国岛不知道捡好,还是不捡的好,在旁边的刘航帮他捡了起来。几个领导看起来都是四十岁左右,见到我们如此热情都笑呵呵。  “其实我们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大家,好让大家安心哈。”为头的一个说。  “这就是我们的梁院长。”不知什么时候带班的余新学长,跑过来给我们介绍道。  “呵呵,我的名字叫,梁亮,大家都叫我亮亮,或者凉凉都可以,夏天的时候多叫叫我的名字就不会觉得热了。”说完之后自己傻笑起来,看来是个和蔼的人。  “额,这是董立为老师,也是我们院的党委副书记。”亮亮可能觉得自己一个人场面分也够了,是时候让别人露露面了,伸手指向旁边的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  “同学们好,很高兴见到大家。”他这就算给大家简单地打过招呼,但是一听是个书记,也是个不小的官啊。  “额,还有这位,你们的辅导员,林浩老师。”亮亮  “同学们,以后大家有什么生活上或者学习上的事都可以来找我,我陪大家一起来解决问题。”这个老师看起来短小身材,脸颊有肉,泛红光,看起来好像混得不错。  初次跟领导们见面也就算结束了,领导估计都是日理万机,百事缠身,能来看一次我们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吧。  余新告诉我们,明天是开新生会的时候,到时候可以见到校长,校长,的确让我们有一点兴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大家明天六点钟起床,六点四十前到操场排好队,因为七点钟新生典礼就要开始。”六点钟起床,自从高中毕业之后,好像都没有起过这么早了。突然要起这麽早,我心里暗暗担忧自己能不能醒来。  “还有,新生典礼之后,便是军训,大家做好心里准备。”余新带着笑意走了,说之后有什么事就会通过飞信通知大家。  军训,近如火烧,看来我们宿舍都如临大敌,大家纷纷调好闹钟,三国杀的国导,也不敢熄灯大战了,早早趴下。虽然都知道肯定要军训的,但它真正来到的时候,难免也会有些许猝不及防。  “明天,记得叫一声啊。”我虽然也调了闹钟,但害怕闹钟都奈何不了美梦,预告他们一声多一层防备,误了典礼,军训,可就遭了,听说这是要记学分的,还关系到毕业证的存亡,还是悠着点好。  “放心吧,这么多人起来,肯定把你吵醒。”我下铺的欧阳星淡定地说。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的话却也是有道理的,不过我想起小时候的一幕,就忍不住笑了,记得有一天晚上,爸妈都不在家,就我和姐姐在家,姐姐去和邻居家的女孩玩,我在家一个人看电视。看着看着,我就自己睡着了,在木质的沙发上,可是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床上的。莫非是梦游了。  “昨天你在长椅(沙发的别称)上睡着了,是我和若兰(邻居家女孩的名)把你抬进房里的。”姐姐比划着。  “一人抬头,一人抬脚,隆!丢到床上,你都没有醒。”  “睡得像猪一样。”姐姐补充道,把我当时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现在想想也是可笑,竟然能睡这么熟,半夜被抬起扔到河流可能都不知道。可那毕竟是小时候,后来我看武打片的时候,知道练武之人要有“野兽警惕性”电影的名字我忘了,但记得里面的情景,一个武林高手叫他徒弟练武功的时候,常常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个手臂粗的大棍子,去打他,吃饭的时候,上厕所的时候,反正是瞄准各种他不注意身边环境的时候,去打他,声称是锻炼他的“野兽警惕性”,就连半夜趁他熟睡的时候,也拿大棍子,抡醒他问“喂,上厕所,要不要一块去?”后来他徒弟也就练成了这“野兽警惕性”,总是在师傅想打他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  我看了这电影,觉得极有道理,也常常警惕自己要有“野兽警惕性”,虽然没有师傅对我训练,但自认为,反应也敏感了些。说到那个电影,那个师傅最后的结局是去妓院的时候被暗杀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还得靠他徒弟帮他报了仇。  
    第五章  第二天,俺果然被吵闹声弄醒,把床铺整理一番,穿军服,可军服那个腰带就难住了,大家合力弄了半天,才算像个样,帽子对于我也不合适,有点宽,可能是我脑袋小的缘故,而我们宿舍NO1高的弘毅,则觉得他的帽子太小,我跟他换了之后他还是觉得小了,不过也能凑合。  我们赶到操场上的时候,时间也还算来得及,余新在已经在那里指点江山,让我们排好队,可见他这个带班也是称职的。但新生典礼没什么值得看的,反正我现在基本没什么印象,至于校长长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因为眼睛近视,并且离得有点远。眼镜也懒得配,反正高中上课的时候只听声音,努力学的话也能懂。至于为什么没有配眼睛,并不是因为我过分自负,认为自己不看黑板也能学得挺好,只是鄙人太爱看课外书,并且是一看就停不下来的那种,眼睛近视也是因为课外书的功劳吧,记得高一高二的时候,几乎是上课下课都是课外书不离手,被老师收缴过,后来又厚着脸皮去要回来。如果配上眼睛的话,估计我看课外书会更加疯狂,再者就是戴眼镜觉得影响了自己的形象,再臭美一下,高中的时候我也是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很多人因此认为我并不近视,其实那时我也已经是一两百度的近视了。我们小时候叫戴眼镜的作“四眼狗”自己也很鄙视这类人。并列入,“并不是什么好人”的意识里。爸爸也常常告诫我要注意保护好眼睛,无论是读书写字,吃饭,就连蹲坑也要注意直起腰杆,保持远距离。  我确实也尽量照做了,视力到初中时还保持得很好,可那时候记得有一则新闻还是杂志上报道有这么一个外国人,他能差不多一个月不吃饭,靠眼睛吸收阳光能量来维持生命,我立即就被这样的怪事给吸引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神人吗?能与太阳公公沟通,获得能量,外国人行,难道中国人就不行吗?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盯着太阳公公,心里默念,给我能量,给我能量,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给我能量!盯到眼泪都铺过眼眶,试过很多次,发现肚子还是会饿。后来上物理课,听老师说才知道,盯着太阳看会伤害眼睛,要是拿望眼镜看太阳,眼睛还会瞎,从那以后我才不敢再叫太阳公公给我能量了。  回到正题上,我不戴眼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听说人的视觉,听觉,有一定的代替的作用,一个武林高手,眼睛瞎了,听力会变得特别强大。我虽然不如那武林高手,但也试图让自己耳朵灵敏一点,因为小时候的我经常生病,耳朵老鸣,听力迟钝,有一次生病好了之后,我的耳朵变得更加不灵敏了,爸爸为了测试我的听力,让我隔着水泥砖的墙听正在煲的猪脚炖黄豆。  “你听听瀑开(蒸汽把盖子顶起的声音)了没有。”  “没有。”我把耳朵贴墙一会之后告诉他。其实那时我心里紧张,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听到,是随便猜一下的,果然被我猜中的。又被带去治疗,成为更长久的药罐子,关键那时候我们家里贫得好像被洗过很多次。人一穷,脾气就容易犯,小小年纪的我们也懂得,父母为何吵架,就是因为债主上门的时候应该由谁去抵挡,这就已经是个大问题了。  扯远了,其实我不戴眼睛的原因还是因为臭美,觉得戴了眼镜就不好看了,何况又不是近视到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在两百度左右徘徊吧。  校长讲了一通话之后,不知道那里弄出一个新生代表来讲话,可能是因为他的高考分数比较高,又不小心跑到这里,所以显得更爱这个学校吧。我对他那些话也完全没印象。新生会开完之后就已经是中午了。在典礼支持一声令下,我们犹如被解放的千军万马,赶紧往食堂跑。  “你拿卡了没?待会借刷一下。”国导可能记得三国无双,却忘了拿食堂卡出来。  “拿了,好的。”晓勇也说他拿了。我们就像一群难民,到食堂占座,解决了饥饿问题。下午就真的开始军训了,首先是按高低顺序排好队,这些都不用说了,还是三门头,原地踏步,齐步走,正步走,更深层次的是相互切换,练到熟练为止。  说起来挺简单,但我们一个下午,排完对之后再分队,我分到一个叫雄哥的人当教官。不高不低的身材,嗮得嘿嘿的,粗桑音,雷厉风行,又不失人情味的那种人。分好队之后,我们就练了个原地踏步,时间就差不多结束了。  五点半左右得以解放,我吃了饭之后,感觉浑身不舒服,因为出了点汗的缘故吧,反正在我们家乡,夏天几乎每天都洗澡,出汗的那一天更是必洗无疑。所以我这时特别想洗澡,可是我找不到洗澡的地方,问宿舍的几个货,都说不知道。  “喂,学长吗?我想问一下洗澡在哪里地方?”我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带我来注册那个黑黑的学长,我想,反正存了他的号码,正好用用,就当联络下感情了。毕竟是我们临省的,气候差不多,也该明白我想洗澡的想法吧。何况感觉他也是个蛮亲切的人。  “额?你现在要洗澡啊,知道六号楼吧,就在六号楼有澡堂,你出了宿舍直走,问个人就知道了。”他沉默了一小会才告诉我。  我拿上一个袋子,装上几件衣服,赶紧按他说的走,问了一个人才找到地方。  可是门口却坐着一个妇人,还有柜台。我一下子明白,何况前面一个人还从她那里拿了钥匙走上楼。  “新生吧,三块五洗澡,连押金五块,待会交回钥匙的时候退押金。“我愣了一下,卧槽!这么贵,但也只好掏出钱,辛亏口袋里还装着几块钱,但是一种肉在砧板上的感觉,算,了,身上黏黏的,洗了再说吧。洗澡也要掏钱,这对于我一个南方人来说有点离谱,在初中,高中,我们学校洗澡都是不要钱的,高中的时候洗热水澡才要刷卡,并且也便宜。上到楼上我才知道,这里打开就是热水,没有冷水,好像这里洗澡都不用冷水,难怪收钱。还可能是因为缺水,所以收钱的吧,  但是洗澡的环境也实在不敢恭维,淋浴龙头,大多已经是生锈,地上的瓷砖黄黄的,好像经常有人撒尿染黄的一样,果然,我看见对面一个家伙惬意得很,还是面对着我,把他的弟弟龙头打开。这就是开放吧,我想,但是对着男人,大家都是全裸,感觉还是不适应,有一点恶心。再看看墙壁上,都长了青苔一样的东西,毛毛的,看着也让人不舒服。不管了,赶紧洗洗了事吧,但空气都是热蒸汽,雾一样,估计得呼吸不少洗澡水才好。终于洗好了,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发现手机既然有几个未接来电,并且都是宿舍的人打过来的,还有带班的学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赶紧回电话给晓勇。  “喂,找我有什么事?“  “你在哪里?刚才怎么找不见你,电话又不接。”  “额,刚才,洗澡了,电话声没听见。”  “余学长现在带我们逛校园了。”我一听,遭了!出来的时候忘了拿宿舍钥匙。学长学姐带我们逛校园,也是提前告知的,但说的时间是六点半左右,我想洗个应该很快的,出来的时候也才六点左右,没想到现在六点半了,他们也走了。  我听见电话那头晓勇和别人在对话。  “喂,唐喜啊,你现在在哪里?”是余新学长的声音。  “在六号楼洗澡房。”  “这样吧,我们在这里等你,你出了六号楼之后,在前面的路口往右手边走,一直走,就会看见我们了。”  “嗯,好的。”  “好,没问题吧,我们在等你啊!”  “嗯。”就挂了电话了,学长最后强调,我们在等你啊,我得赶紧过去才行,一班人在等自己,多不好意思,并且是有男有女,何况我们班女的我还不曾见过,也不知道是否漂亮。  没办法了,我手提着一个塑料袋,装换下的衣服,就去找他们。出了楼门,果然退回了我一块五毛钱。往右走,我走了一会,还不见他们,难道他们已经等的不耐烦,走远了,只好再打电话。  “喂,学长,我怎么没看见你们呢?”  “你走到哪里了?”  “到了农学院了。”  “到了?到了没有?”  “就在眼前了。”  “好,你走到农学院楼前,往左看,就能看见我们了。”  “嗯,好的。”我急忙走到农学院前,可院里也正有一个人走出来,我与碰了一下。  “对不起。”我赶紧道歉,原来是个美女。糗大了!我手上的塑料袋掉到地上。  “没关系。”美女想帮我捡起塑料袋,可是看到里面的是衣服,还有内裤,非常不雅观。我脸红地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微微一笑地走开了,剩我在原地尴尬着,还是赶紧捡起来再说吧。  “唐喜,你来了。”余新学长向我走过来,我们宿舍几个也过来了。我把内裤那一边的塑料袋靠在自己的身体那边。  “好了,人齐了,我们继续走吧。”一个扎马尾的女孩一声令下,带着同学继续往前走。  “唐喜,你来的迟,我给你接受,这个就是你们的带班学姐,仄菲菲,挺厉害的一个女孩。”余新学长指着刚才发号施令的一个女孩,果然跟我猜的一样。这个学姐看起来像一个老师一样,当然是那种很年轻的老师,有着老师的威严,脸蛋红红的,说话的语气果断,痛快,又带着一股“侠气”。至于她的脸颊为什么会有晕红,我也说不清楚,也不敢问她,可能是天气热的原因,还有可能是她自身的火气比较旺,当然还有最后一个原因了,那就是见到我害羞!这个完全是开玩笑,反正她也看不到我的心里话。  记得高二的时候,就有一个女孩,坐在我斜后面的,那时候我成绩还算挺好,正后面的女孩,她的同桌,经常问我数学问题,每当我掉过头去,为她同桌解答数学问题的时候,偷偷斜睨她,她的脸蛋真好看,可爱嘟嘟的,但没有多余的肉,她也知道我在看她,泛起了红晕,更是迷人。  “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问她。  “有吗?”她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好像用手去降下超额的热度。  真的,是一个挺好的女孩。可惜那时我就一个纯纯的傻逼,还问人家问什么脸红,后来懂得的时候悔青了n次肠子。有好几次鼓起勇气打听她的消息,可惜已经是雁过无声,徒添忧烦啊!  带班们在前面领着我们走,说说那几栋楼是用来上课,那些是做实验的,和领导,老师的办公室。  “学长,这栋楼是干什么用的?”我指着不远处,一栋看起来比较古典风格的楼。  “这是崇学楼,原来是学校的图书馆,现在只收藏一些旧书,一般人是没什么机会到那里的啦,我也只是去过一次。”看来这栋楼不简单啊,学长说一般人没什么机会,又表示自己到过里面,虽说只是一次,但已经足以令他骄傲,区别于一般的人了。  这栋楼看起来还真有些气势,门口就是两狮子石像,再进去一点是一个小亭子,接着门的跟前还要一座比真人还高孔子像,布置得也算错落有致,周围都是树围住,这明显是区别于其他楼的,显示出一种“沉默的霸气”。  我认真地点点头,好像很佩服学长能进去一次。可是骨子里却是一种不服气,我就不信我没什么机会进去。当然,看没人的时候偷偷跑进去也是可以的。  再往前走,又可以看见草坪上,树木之间的那些,红房子。  “你们别看这些房子外面好像很古老,其实里面很现代化的,和高级住所一样。”学长没等我们问,自己爆出来了,好像他也被红房子外面的假象骗惨了一样。  “这叫表里不一。”我暗暗道,其实看红房子后面都有空调。  “你说什么?”学长见我自说自话。  “没什么,这里面和外面差别很大吧。”难道学长以为我在说他表里不一,真是糟糕透了,我这小声说话的毛病,本来是要小心别得罪人才故意压低调调的,没想到挺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真是越抹越黑啊。没事,可能就是我自己太敏感了而已,说通了就没事了。  “学长,这些房子有没有住?”我又问他  “有啊,外教住。”  “额,外教。”外国人我是见过的,在广州的时候,经常能见到黑人,感觉他们好高好大。在普通人群中,我的身高也算中上水平,可是那些黑人走过我的面前时,却发现与他们还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外教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只是听说过,应该是白人居多,因为欧洲在科教方面比我们要发达些,所以……  “喂,大家歇一歇之后,带你们去看我们“农大之宝”。仄菲菲学姐吆喝道,“农大之宝”会是什么呢?看一些女同学问她,她也只笑着说,待会你们就知道,保持了神秘感。我们散落到树荫下歇了几分钟之后再次前行。来到新建图书馆面前,果然宏伟,感觉比原来的旧图书馆大很多,听学姐说,这是花了差不多两千万建的,可我们也不进去,只是路过。  继续往前走,就看见第一天我和晓勇逛过的那个湖。  “这个叫思想湖,是我们学校最漂亮的地方了。”学姐满意地介绍道,仔细一看,我在网上见过这湖的图片,据网上的介绍,这里是谈情说爱,和幽会的好地方。  果然看见两边的石凳上坐着不少的男男女女,手握手,你侬我侬的,不知是什么密语。当然也有男和男,女和女的坐到一起的,我们权且当他们是友情罢。  这使我想起高中班主任的一句话,“我不相信男女之间会有纯洁的友情。”当时估计他看见了一些男女同学有春城欲动之像,所以点醒他们,你们是逃不过老子的法眼的。但我想,难道男和男,女和女之间就有纯洁的友情吗?就算不是为了利益,当他们已经好得形影不离的时候,对方成为彼此的依赖,成为生活或生命不可或缺的部分,这时候还是友情吗?友情和爱情的界线在哪里,难道只是那一种床上运动的关系吗?不见得吧。  继续往前走,带班的把我们带入了一片小树林,入口处有一块比人略高的大石块,写着:“植物园”三个字。准备到,我们“农大之宝”,我想,莫非这树林有宝藏?  
    第六章  话说仄菲菲学姐把我们带入树林之后,四处寻找,还不停地用鼻子嗅嗅。在搞什么名堂,难道地里埋的宝藏学姐能用鼻子嗅出来,真是比狗鼻子灵敏多了。学姐,不如我们遨游四海,去寻宝吧,靠你的鼻子,我的智慧,咱们很快就能富甲天下了。当然,这只是我当时的心里话。  “你们也帮着找找,看树上有没有挂着死人树的牌子,我记得就在这附近。”死人树,什么死人树,难道是把死人埋了之后,再在他的头上种上一课树,好让那树能吸他身体里的营养,不可能吧?  “这树可是,全中国只有两棵,一棵在北大,一棵就在这里了。“听学姐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全中国只有两棵,那可是稀罕得紧啊,于是大家的积极性都高涨起来,帮着寻找死人树。可一会之后,谁都没有找到?难道学姐撒谎,不可能啊!  由于没看到死人树庐山真面目,这可是咱们学校和北大唯一沾上边的事啊,不得不说是一大遗憾。  “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死人树会散发出浓浓腥臭味,那!住着几个我们班的女生,听她们说,那味道很难闻,让人睡不着觉,想吐,我经过这附近的时候也闻到过。”学姐害怕我们不信,对着一棵虚构的死人树,作了唯妙唯俏的解说。  “是的,我也闻到过。”余新学长也证明学姐的观点。  “好了,趁大家今天聚集一堂,不如自我介绍一番,让没有人都对自己有所了解,这样好不好?”  “好!好,好。”学姐发完话之后,余新学长说好,几个大胆的男生也跟着说好。  “那谁来做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都是好样的。”学姐又发话,这时候大家都静了下来等待吃螃蟹的人。可刚才那几个说好的人也瘪了头,不做声。  “我先来把,抛块砖哈?”学姐看大家都静下来,只好自己先带个场面,免得尴尬。  “我名叫仄菲菲,来自M城,今年二十一岁,平时爱好羽毛球,乒乓球,听音乐……”学姐开了个头后来果然有一个大但的男生作了自我介绍,但女的比较少,好像也有一两个吧,反正不多。令我吃惊的是,刘航也做了自我介绍,而且他还说了一句引起我注意的话。  “我是来自K城的,我知道我们班很多人也都是来自K城的。”这家伙,难道是来拉帮结派的,他怎么就知道我们班很多人都来自K城,我在想这个问题。额!明白了,肯定是看了注册表,可能是他来的时候来的时候,看了注册表,这家伙!有一套。那我为什么没看注册表呢?兴许能找到同城的小伙伴。你们一定这么想吧。但是我一个外省人,这个学校在我们省,每个专业只是一个名额,换句话说,不但是我们班,就连整个专业,跟我同一个省的都不会有,更别说是城了。  我也想自我介绍一下,在这样的场合,让大家认识一下自己也是好事,再说我一个南方人离家几千里,俗话说,出门靠朋友,多认识几个人总没有错吧。但是我刚洗完澡赶来,头发凌乱,还有点衣衫不整,关键是拿着个装衣服的塑料袋,这些都是问题。不要找借口了,你就是害羞,没胆鬼,我又在心里嘲笑自己。  “还有没有人要介绍,抓紧机会哈!”学姐又发话,而余新又在那旁动员女生多表现。  “我!我来介绍一下自己。”我把塑料袋塞给晓勇,叫他拿着,然后走上前去。说了自己的性名,来自哪里,兴趣爱好是什么,请大家多多关照的话。  “你来自G省,那你会不会说粤语?”一个女同学蹦出来问到。其实粤语是隔壁省的方言,隔壁省是经济大省,粤语也流行甚广,许多名曲也都是粤语传唱,所以大家对粤语的关注力度实在超乎我的意料,竟然怀疑到我这个隔壁省的人身上。  “你说几句你的家乡话给大家听听。”余新也表现出了兴趣,督促我。  “说什么,说什么好?”我一时确实也不知道说什么。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呗。”学姐也发话了。看看其他人,都在嗷嗷待哺似的。  “你厚!,大家厚。“反正我乱说了几句,然后他们就问,你说什么啊,你好,大家好。  “像!真像。“原来他们在讨论我说得像不像粤语。  “不多说几句啊!“学姐问到,她好像开始注意到我这个人了。  “不说,没什么要说的了。“我就走开了众人视线的焦点。说起演讲,在比较多人面前讲话我还是有一定经验的,记得高中的时候,我当过体育委,也经常要站在一班人面前讲话,后来分班之后,原来的同学聚会,我又在讲台上唱歌,所以说,虽然会紧张,但也还是可以的。但这次的讲话,给了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和以往不同,这种感觉说不上好与坏,而是别扭。  由于时间关系,逛校园也差不多落幕了。在回来的路上,有一个男同学凑过来,给我放了首粤语的“浮夸”问“你能听懂他唱什么吗?”那时候我从未听过这歌,感觉是粤语的,但真声假音,别扭得很,加上自己的心里很乱。  “不知道。”我随口应付一句。  “那你说的不是粤语吧。”  “不是,嗯,不是吧。”他一听到我说不是,好像得了胜利似的,又发现了新大陆,高兴地跑到前面去跟别人说,  “他说的不是粤语,唐喜说的不是粤语!”为什么要证明我会不会说粤语,我只是它旁边的一个省,舍友们看到我脸色不大好看,也不好说什么。  其实粤语我是会说的,从小就看港剧,港影长大,有一次我去广州,别人还问我是不是本地人,我们的家乡话与粤语是很相似的,可以说大致相同。但为什么说是粤语呢?那当然是因为经济问题,现实问题。我们家乡这个地方虽然穷乡僻壤,但比邻的省却是全国经济数一数二的地方,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没事,我就是郁闷一下,可能是家乡里的人太懒了,不懂得发展自己,看来发展家乡的重担也将会落到我们这一代身上了。回到宿舍之后,依然和大家说说笑笑。还是玩玩手机,然后睡个好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军训呢。  “大家嚎,大葛嚎,你嚎,哈哈”刘航学着我说那话。  “怎样?像不像?”  “是大加厚。”我知道他们很想学,就矫正一下。  第二天仍是铁打不变的军训,早上一起来,穿军服已经不是最大的问题了,叠被子才是关键,宿舍里的人,都仿佛在比拼谁的被子叠得最后,因为听说,叠不好被子会被扣分,宿舍卫生的分,这可关系严重了,叠不好的人就可能连累整个宿舍的集体形象。刘航叠好了之后看了看我的。  “唐喜,你那叠得不行啊,没我的好,我看看自己的,和他的,差别不大啊,我的也叠得挺好的。“我看他是想突出他叠被子的功力,所以就采取就近原则,说我的不好,以突显他叠得好。  可我下铺的欧阳星竟然也认为我叠得不够好,我开始的怀疑我是否叠得不够好了,欧阳星见我不相信,就爬上来帮我重新叠,叠成他的那个样子。其实,我觉得的话,都整齐,只不过叠法有一点不同而且,要突出豆腐块的模样,有棱有角,确实有点难度,好吧。只好下次叠好一点,努力向他们学习。  “欧阳,过来,帮我叠呗。”国导正愁没人帮他叠被子,自已也好不用动手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国导见欧阳不鸟他,只好自己卷成一包子的形状,看起来也算是叠过了的模样。  欧阳星看在眼里,可能手又正痒,去帮他叠成豆腐块罢。但不管怎么说,欧阳星帮我和国导叠过被子,看出来他是一个好人。  匆匆吃过饭,又开始军训了,练了齐步之后就是正步,我和国导,晓勇都在一个班里面,受雄哥的点化。可是练正步的时候,国导故意把腿抬高,踢前面一个人的屁股,等到转过来走的时候,那个人又岂能放过他,照样踢国导的屁股,幸好他们是在最后一排,趁雄哥不注意的时候,搞搞怪,以调节这重复无数遍的无聊动作。  后来国导发现踢屁股已经满足不了,又打歪前一个人的帽子,实在是调皮,引得看见的人都偷偷笑起来。  “最后一排的两个,干什么的!”雄哥发话了,我料想这次国导在劫难逃,没想到雄哥也只是呵斥他们几句,并没有什么具体惩罚。但国导和那个人的小动作也收敛了不少。只是齐步正步怪模怪样的,感觉有点滑稽。但我自己做起来好像也好不到那里去,好像他们在后面也笑我的动作吧。  “那个泰国人太龌蹉,动作太猥琐了。”中午的时候国导跟我们说。  “哪个泰国人?”大家都不解。  “就是站在我旁边的那个。”我和晓勇就知道他指的是谁了。  “他是泰国来的吗?为什么说是泰国人。”  “长得太像了,真的,太像泰国人了。”国导看来周游列国多年,阅人无数,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分辨出谁长得像哪国的人,这比金星火眼还厉害啊!可惜我就没有这本事了。国导看我们半信半疑,又翻出了一些图片来。  “看,这就是泰国人,和那个家伙很像呗。”这样一来众舍友对他更是佩服了。  军训期间,男的和女的是分开的,这一点令我们感到不满,不是说男女平等吗?为什么不能放到一起军训,这样还能起到相互监督的这样,不像现在分开训练,女的总是训练一会就休息,唱军歌,说起唱军歌,最令我深刻的就是哪一首《当我的钢枪拂过你的秀发》这是教官们教我们唱的最多的歌。那时我们隔壁班的一个教官还为了这歌跟雄哥拌嘴,说雄哥唱得没他好。  “你们的雄哥,就会粗着嗓子喊,那行啊!”然后学着雄哥的粗声音“当兵的日子短暂又漫长,别说我只懂情只重阳刚”  “不理他,我们唱我们的。”雄哥虽然不买他的账,但也嘿嘿地笑,继续领我们唱。  照我看来,雄哥的声音过于浑厚,旁边的教官声音过于深情,还是我唱得最好。  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我军训的第三天感冒了,鼻孔如泉眼,冒个不停,无奈,打电话给余新学长,他没接,不过一会就回了电话,说刚才在上课。  “严不严重,你先跟教官请个假,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要紧了,我估计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那你先跟教官请个假,我晚点去看你。”  “不用了,这小事……”  “就这样先,我还要上课。”他把电话挂了,我向雄哥请假之后回到宿舍,又像猪一样睡了个下午,可见军训把我累的  “唐喜,怎样?不用去军训了舒服吧?”宿友们回来,见我在床上躺着,晓勇笑道。  “我感冒了。”  “哎呀!我也感冒了。”国导赶紧倒在床上,一副要死的样子。  “真的感冒了?难道是水土不服。”欧阳星略带关心地说。  “可能是吧。”我倒头又想睡,不大想理他们,因为头有些晕,又想打喷嚏。  “唐喜,我们去看电影了啊,你一个守着宿舍吧。”他们果然走了,我早上听雄哥说,今晚可能要组织我们去小操场看电影,具体内容不清楚,大概是军事教育片,或者笑话之类的吧。  “走了啊。”晓勇带上门,他们都出去了。  “嗯。”我勉强应了一声,他们都出去了,耳根也都清净了,好好休息吧。  “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没人心疼的滋味……”手机响起来了。谁,啊,我正想呼呼的时候来打扰。  我打开一看,原来的余新学长。  “喂,学长。”  “唐喜啊,你在宿舍吗?”  “嗯,在宿舍,怎么了。”  “好的,我现在在你楼下了,我去你们宿舍再说呗。”  余新学长果然跑来看我,问我怎么样了?看过医生了没,我支支吾吾地说“不用了,明天就会没事的。”  “不行,生病就得去看医生,马上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吧。”其实我也知道生病就得看医生,可我从小就是个药罐子,吃西药是吃怕了,这些年慢慢长大,我懂得增强免疫力才是硬道理,于是就爱上了打篮球,锻炼身体,直到当了高中时候的体育委,尽管感冒发烧还是常常来拜谒我,但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扛扛就能过去,一两天就好。所以我到底是不想去看医生,去那里就意味着要吃一堆药。  但学长抛下自己的事来看我,又不惜要带我去看医生,这份心,和认真,我还是不忍心拒绝的,就坐上他的自行车,去校医院那里看了,医生也没说什么大事,就普通感冒,拿了些药就回来。  回来之后我还是去吃了点饭,想起余新学长临走时千叮万嘱要我好好吃药,想想也是,钱已花,还是吃吧,估计能好得快点。吃过之后,本来想上一会扣扣的,反正扣扣已经成为我无聊时消遣的主要方式了,在高中的时候我也基本不上扣扣,也没什么条件上,所以扣扣对于我这个大学新生仍有不少的新鲜感的,可是我竟发现,扣扣被锁住了,软件图标有一个锁头,糟糕了,点也点不开,不知道怎么就被上锁,也不知道解锁,看来要把它删除从弄一个才行,算了,这事还是明天有空再说吧,感觉睡意又渐渐侵蚀着我。睡吧,料想这一睡,必是明天了。  可还没睡着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  
    第七章  “喂,是谁?”  “是我,仄菲菲学姐,唐喜,你现在在哪里,还在宿舍吗?”  “是的,怎么了?学姐”  “没事,我现在就去找你。”不一会儿,学姐果然来敲门,本来我以为男生宿舍,女生是不能进来的,谁曾想到学姐给阿姨施了什么魔法,还是趁阿姨不在,偷偷就跑进来了。  “听说你感冒了,来看看你,现在好点了吗?”学姐开头就是那么温暖,总之对我关怀备至,听我说已经吃过药了,伸手来摸摸我的额头,又摸着自己的额头,对比一下我有没有发烧。搞得我额头没有发烧,脸蛋倒要烧起来了。除了我的家里人,大概还没有与人这样亲昵,记得高中时的班主任,也是宠着我,记得有一次感冒之后,也是跑到男生宿舍来看我,问我看医生了没,有没有钱,要不先用她的钱,对我好像是她的孩子一样。这种温暖的爱意令我至今难忘,  “没事的,估计明天就能好了。”  “那你现在困不困,想不想睡觉。”  “不太困,今天睡了整个下午了。”  “那要不要吃饭,学姐带你去吃饭,怎么样?”  “我吃过饭了。”我在捂弄自己的手机,扣扣还是上不了。  “你怎么了,没事吧?”学姐低着头看我。  “没事,手机坏了。”  “那去北门那里有修手机,我们去看看吧。”  “好吧。”我想,去弄清楚是怎么锁的?还有怎么开,以便以后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何况我睡了一下午之后,学姐的谈话又给我带来精神,出去走走,呼吸下外面的空气也挺好的。  下到楼下,才发现学姐也是骑自行车来的。学姐开了车锁之后我突然心血来潮,想骑骑自行车。  “学姐,我骑吧。”我上前接过车头,摆好驾驶姿势,学姐就坐在上去。这种感觉真不错,就应该我骑嘛,要是学姐搭我,那我岂不是显得羸弱不堪,现在好了,可以显示男子汉气概了。  “开拨!”我一用力蹬起来,车是向前走了,可车头摇摇晃晃的,就像我的脑袋一样晃晃的。  “你小心点。”学姐看来是紧张了,估计怕我撞到前面的铁栅栏。  “没事的。”我努力把住车头,渐渐平稳,继续前行。北门,我还没弄清楚是那个地方,不过有学姐在后面指路,倒也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放好车之后,学姐带我去修手机的店,却吃了闭门羹。  “没道理啊,怎么这么早就关门。”学姐遗憾地表情。  “不用什么道理的,说不定人家临时有事。”  “也是额。”  “唐喜,去吃饭吧?”菲菲学姐又提议。  “学姐,你没有吃饭吧?”  “我,还没有,今天太多课了。”这学姐,太多课只怕是借口吧,为了来看我,饭都还没吃,饿坏她了。“  “好的,原来是你还没有吃饭啊!“我笑着说。  “你喜欢吃什么?”  “我这人比较随便,何况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吃的,你拿主意吧?”其实我对吃还是比较挑剔的,比如说不喜欢吃太肥腻的,硬的,苦的,咸的,但这次只是做陪客,当然由学姐说了算了。  随后学姐和我来到一家兰州拉面馆。学姐点了个招牌面,我也跟着她。  “这面味道还不错,待会你就知道了。”面上来之后,我才吃了一半多,学姐就已经吃完了,汤也喝了大半,不知道是因为他肚子饿,吃得快,还是我初次吃面,不习惯,所以吃的慢,或者两者都是。  “怎么样?还可以吧。”  “嗯,还不错。”本来我想说不吃了,咱们走吧,可是面是学姐推荐的,我又已经说不错,剩下这么多不吃,不是明摆着打自己的嘴巴吗?所以只能让学姐等着我,继续吃完。到了结账的时候,学姐掏出一张二十块,我掏出一张五十,老板收了学姐的钱。  “我回去再还给你。”  “还什么还,以后请我吃饭不就得了。”学姐果然是一脸侠气,我只得说一声“嗯,好的。”  回去的时候依旧是我骑车载着她,我的车头依然是有些晃动,不过我更加注重看路了,因为后面着的学姐,是一个真正爱护我的人,我不该让她担忧才对。  “咦!这不是唐喜吗?”  “嗯,是学姐和唐喜,他们两……”骑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候,我看见几个我们班的人,估计是看完电影回来了,我也是听见他们说到我的名字才注意到他们。“他们两……”后面的话我没有听见,但心里敏感的我,认为他们会说,他们两难道谈恋爱。  “没事的。“学姐好像窥探到我的心事一般。安慰我。其实我都学姐的感觉还是蛮好的,不过还处在那种温暖如亲情般,还没到达那种砰然心动,相依相偎的程度。如果是这样,又何必怕别人说呢?  “嗯。“但我又回答了这样一个字,不知道学姐会怎么想呢?换句话说,这种事情,学姐都不介意,自己又何必放在心上呢?别人说什么又有何打紧,清者自清,何况这种事将来谁说得清呢?  回到宿舍,翻来覆去不能入眠,越是告诫自己不要想了,头脑越是不听使唤,难道我真的爱上的学姐了,这不免让我又些惶惶。  第二天我基本好了,依旧去军训。齐步换正步,正步换齐步练了几日,大家也熟练起来了,教官也通情达理,看见太阳太大的时候,就叫我们多坐下休息,不要中暑才好。  军训大概有一周了,教官们竟把数班的人合并起来,挑一些身材,齐步正步练得都不错的合成一班,说是要接受领导的阅兵。很荣幸,我进被选了进去,本来说我请假了一天,练的时间比他们少,但我确实是认真练,被选上也不怪,应该有一半都会被选上,走过主席台前,接受检阅,我好像就是第一批,在中间,正对着主席台,位置举足轻重啊。  练了一天之后,第二天竟传来消息说,军训到此结束了,有可能大二的时候再进行。我们都纳闷了,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两周的军训,可只训了一半,便突然变了卦,我们还正在磨拳擦脚,正准备接受检阅呢。  “也没给我们机会给教官道个别,连雄哥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国导遗憾地说,这会我都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真心。看他那身板,都是娇生惯养,没干过啥活的人,军训对他来说,肯定也是苦日子,当然是结束越快越好了。不过,对雄哥的感情和不舍,却也有可能是真的,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算经过风雨,共过患难的军友一般,这种在苦难中培养出来的感情倍令人难忘吧。  
    第八章  军训的意外结束,引来不少人的不满和猜疑。  “你们知道军训为什么这么快结束吗?”一天刘航回到宿舍神秘的问我们。我们都沉默,等待他说下去。  “听说是很多大城市发生了砸RB车事件,这件事你们知道吧,教官们跑去帮维持秩序,所以才中断军训。”  想想也对,要是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感觉就通了。军训结束后,本以为得以恢复自由自身,可没想到,还是被要求每天六点钟起床,先上早自习,然后由学姐领着我们去操场跑步,之后才回来吃早餐,上课。  “这样苦逼的生活还不如高中。”国导抱怨着。  “是啊,高中也没这么辛苦。”关弘毅也附和,自从军训结束之后,两人在打游戏方面走得比较近。我们不但要上早自习,晚自习也不能幸免。其实,说是上自习,只是一班人坐到同一个小教室,有的玩手机,有的说话,真正学习的人少之又少,看来是刚刚来到大学,一颗骚动的心哪有这么快静下来,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学,我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前尘往事,道不进的高深理论,当然也有些卖弄不完的口才,喷不尽的唾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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