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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偏执型精神病患者,应该怎么样才可以让他和我们都过得好?
病情描述:
家里有偏执型精神病患者,什么事情都需要听他的,不顺心的话,就会搞破坏,这该怎么办啊? 应该怎么样才可以让他和我们都过得好?如何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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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回答19184条
医生建议:您好:间歇性妄想偏执型精神病又称妄想型是最为常见的类型疾病不易治愈且容易复发的主要原因是没有去除心理因素因此建议最好采用中药配合心理治疗可以达到很好的治疗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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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可以治好吗? > 正文
精神病患者可以治好吗?
来源:寻医问药网
时间: 09:23:51
精神病患者可以治好吗?精神分裂症是种严重的精神疾病,是人们非常关注的话题,精神分裂症出现之后会给整个家庭都带来很大的伤害,那么精神病患者还能够有治疗好的希望吗,今天我们就一起来看看专家的介绍:
精神病患者可以治好吗?
首先,药物治疗:
精神患者怎么治疗呢,其中药物治疗是精神病患者最常用的治疗方法。是治疗反应性精神病最常采用的方式。一般根据患者的表现给予不同的药物,常用的是抗精神病药物与抗抑郁药物两种,但注意剂量不宜过大;对有自杀倾向的患者,可适当进行电休克治疗;对不能主动进食,身体虚弱者,应给予营养支持治疗;失眠、焦虑严重的患者可给予利眠宁、安太乐等弱安定剂,以保证患者的充足睡眠。
其次,精神治疗:
精神分裂症患者最主要的还是注重其精神治疗,专家解释称反应性精神病发病与强烈的精神创伤不无关系,故精神治疗是必不可少的。首先,应帮助患者分析,并指出如何正确对待诱发疾病的精神刺激;然后讲明疾病的性质,帮助患者发现其中的规律;最后要解除患者的顾虑,多给予鼓励和安慰,争取患者的主观能动性。
最后,环境治疗:
最后,精神分裂症患者还需要有环境治疗的,专家称精神分裂症因为患者对发病当时的处境有明显的创伤性体验,为了促使病情早日好转,应尽可能地调整环境,消除不良刺激,为患者提供一个新环境,以帮助患者走出之前的环境情景。另外,避免让患者去回忆曾经的创伤,以免导致疾病出现反复的情况。
精神病患者可以治好吗?综上所述就是对于精神疾病患者是否可以治疗好的全部阐述,希望能够给大家带来一定的帮助,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精神疾病是种漫长的治疗过程,所以希望能够给大家带来帮助,最后祝您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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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精神科疾病的治疗[第127期] [第119期] [第118期] [第048期]医生边挨打边抢救 曾被精神病患者打留下后遗症
[摘要]8月18日凌晨,三亚市人民医院外科医生王锡雄在抢救受伤女子时,遭遇一名陌生男子暴力阻挠、殴打,王锡雄在遇袭时仍不放弃抢救,病人最终获救。王锡雄半年前就曾遭暴力,留下后遗症。三亚市人民医院外科医生王锡雄遭袭后呕吐、脑震荡;被赞“用生命在抢救”。王锡雄,男,30岁,海南人,在四川川北医学院就读,毕业后在汕头大学攻读在职研究生。2009年入职三亚市人民医院,成为外科医生,从医5年。8月18日凌晨,三亚市人民医院外科医生王锡雄在抢救受伤女子时,遭遇一名陌生男子暴力阻挠、殴打,王锡雄在遇袭时仍不放弃抢救,病人最终获救。王锡雄的这一行为引发舆论关注和讨论。昨日下午,遇袭的王锡雄向新京报记者回忆事发经过,称挨打时仍然救人只是尽了医生的职业本分。王锡雄是三亚市人民医院普外科医生,18日凌晨1点,在急诊科轮班的他,收治了一名头部受伤的女子。王锡雄讲述,在对这位女子救治的过程中,一名陌生男子不断干扰阻挠救治,病患后被送至抢救室治疗时,王锡雄的后脑突然遭遇这名男子的击打,随后被对方掐住脖子约20秒。“当时患者的血氧饱和度已经不到70%,如果不及时给氧,会有生命危险。”事后王锡雄解释。尽管被掐时出现了眩晕,但他的手没有离开气囊,继续按压给氧,最终男子被赶来的保安和民警制服。王锡雄继续对病患抢救,半小时后,这名女子获救。记者从医院处了解到,王锡雄已入住医院的病房查看伤情。三亚市公安局向新京报记者介绍,打人者与伤者是朋友关系,一同来三亚旅游,经法医鉴定王锡雄伤情,目前打人男子已被行政拘留。“急诊科是战场前线”新京报:医院称事后你有脑震荡及颈部挫伤,现在伤恢复得怎样?王锡雄:好一点了,头没那么晕了,脖子上的痕迹基本上都散了,有时有点恶心,还要打点滴观察。新京报:公众现在很关注你,公益组织给了你一万元奖励,这些你料想到了吗?王锡雄:我只是做了一个普通医生该做的事,这么受关注,受宠若惊。但我想站出来接受采访,因为我不是医院第一个被打的人。新京报:这种事情频繁吗?王锡雄:医院急诊科算是比较“险恶”的科室,因为经常有被殴打的可能,所以没人愿意来,每年我们普外科的医生必须要去急诊轮班3个月。新京报:怎么“险恶”了?王锡雄:我打个比方,如果医患关系是“战场”,急诊科就是“前线”。新京报:你有亲眼目睹其他医生被打?王锡雄:半个月前,医院一个内科医生也被打了。当时病号太多,一下来十多个,他先给最严重的病患治疗,另一个就不同意了,争吵起来,抓住医生的头发往墙上撞。新京报:这些让你很难过?王锡雄:是的,感觉每次处理医闹的时候,医生总是弱势群体,被曲解,我希望能借这个事站出来说话,没必要总写在日记里。抢救遭陌生人阻挠新京报:你能具体描述事发时的情况吗?王锡雄:8月18日凌晨1:30左右,我在急诊室见一位男性搀扶着一位女性走来,女的30岁左右,面部都是鲜血,右额头有两道伤口,她用手捂住伤口,喊着救命,血不断从她指缝往外涌,当时觉得有可能伤到动脉了。新京报:你的第一反应是怎样的?王锡雄:立马和她朋友扶着她到清创室,赶紧量血压,发现患者虽然喝了酒,但意识清醒。她说自己患有血小板缺乏导致的凝血功能障碍,我赶紧给她止住了血。但三四分钟后,患者出现呼吸困难、胸闷,我考虑到可能是创伤性休克,立刻要将她转移到抢救室。新京报:是这时遇到了阻挠治疗的人?王锡雄: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男子,30岁左右,问我干吗要转到抢救室?加重了吗?并开始阻挠我。新京报:你跟他解释说明了吗?王锡雄:我有简短地说明,说考虑到休克,要上呼吸机。对方问你连什么病都没有弄清楚就要抢救?我说先不跟你解释,情况很危险,于是推患者到抢救室。他不让动。新京报:没有询问他为什么不让抢救?王锡雄:听到送患者来的男子说,就是阻挠的男子把患者打伤的,我也没时间多了解原因,患者的情况很紧迫,急需输氧,当时血氧饱和度已经降得很低了,只有60%多,心率也到了130多,刚送到抢救室,患者就昏迷了,我记得当时是将近1点50分。后脑遇袭 短暂晕厥新京报:后来怎么遭到袭击的?王锡雄:给患者输氧时,那时她基本无法自主呼吸,需要通过手捏球囊的简易呼吸装置来供氧,突然我感觉可能是手掌或拳头,猛烈地砸我的后脑,一下就有点晕了,头趴在抢救车上,马上就感觉被掐住了脖子,有20秒左右吧。新京报:媒体报道说,这20秒你都一直按压着球囊给患者输氧,第一反应不是先自救吗?王锡雄:根本没考虑先做什么,就是下意识地做动作,习惯性的,来不及思考。就觉得如果不按的话,病人有可能缺氧休克、死亡。新京报:这当中你有反抗吗?王锡雄:我拿手肘打掉了对方的手,但他冲上来又掐。可能是因为被撞到后脑勺,我感觉我短暂晕厥10秒,这期间肯定没法按着球囊了。10秒后醒过来,恢复了意识,我又赶紧去拽那男人的衣服,保安就冲进来了。新京报:这些都有目击者吗?王锡雄:中间有旁边的护士问男人为什么打医生,他就放开手去打护士,追着护士绕着抢救车跑。新京报:医院的安保离得远吗?为什么没及时过来?王锡雄:其实安保就在10米外吧,但急诊科经常有吵嚷,安保可能以为是平常事,没料到突发状况。新京报:这人被制服后你做了什么?王锡雄:保安带走了他,我们继续抢救,20分钟后,伤者面色红润了,血氧也到90,血压上来,放心了,我感觉累到不行,因为当时我已经上14个小时班了。新京报:现在对为什么被打有头绪了吗?王锡雄:现在想来,是男人还是他的朋友打伤了那个患者,见我们抢救,觉得我们小题大做,可能也怕承担责任吧。曾被打留下后遗症新京报:你说你不是第一次遭遇到患者的暴力?王锡雄:半年前吧,不过那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当时他是中了刀伤,给他做手术时,突然就躁狂,拔出手术室里的输液架,追打医生和护士。新京报:你在手术现场?王锡雄:我是到场看到两位同事被追着尖叫、跑,就从后边抱住患者,抢下他的输液架,没想到他又拔了水管,铁管正好砸下来时,我伸左手一挡,手肘处裂了一个大口子,血一直流,肘部挫伤,桡神经损伤,到现在个别手指还有些麻木。新京报:你是普外科医生,手指受伤会影响行医吧?王锡雄:对于外科医生来说,这确实是很大的打击,我们需要手指来做一些精准的手术。新京报:治疗了吗?王锡雄:去看过,但还是有后遗症,就是麻木,不影响一些手术操作,但心里很难受。新京报:值得吗?伤了外科医生最宝贵的手。王锡雄:当时也是下意识地去挡,没想那么多,和这次一样,只是为了一种职业操守,为了良心。新京报:你想过这次可能出现更危险的情况吗,不后怕?王锡雄:开始没觉得,受伤后让神经内科医生看了下,当时已经恶心呕吐了,脑震荡。现在开始后怕了,我还有老婆小孩呢。希望患者有更多宽容新京报:之前你是医生,现在却成了自己科室的病人了。王锡雄:刚好有机会换位思考下,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医患矛盾。新京报:有人评价,你的行为让人重拾对医生的信任和尊敬。王锡雄:这句话也表达了我的立场,我只希望医患关系进入正常轨道,医生和患者是可以相互信任、相互帮助的。新京报:你从医5年,肯定也感受到医患关系的变化。王锡雄:变化特别大,矛盾升温,越来越激烈,感触也一年比一年深。社会上有很多人不太理解医生这个行业。真的希望患者和家属能给以更大的宽容。新京报:很多人会觉得医生对待病患的态度,也是医患关系恶化的原因。王锡雄:这些确实普遍存在,我们急诊科同一时间能接触10个外伤病人,是打群架来的,你要缝哪个?处理伤最重的患者,其他家属都不理解。新京报:其实这也是医疗资源稀缺的表现。王锡雄:可我小的时候生病,妈妈要背着我翻山越岭,走两小时的山路到农场里的卫生院,那时资源更稀缺,看到医生,哪里会怪他没有救你,怎么救你?新京报:你觉得你能为医患关系的改善做些什么?王锡雄:这是个全社会的问题,绝不是哪一个医生、患者的问题,太多戾气了。我要大胆站出来,做些呼吁,真的希望医生和患者的关系能回归正常的轨道。新京报记者 朱柳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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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 1998 - 2016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怎么说起呢?母亲最终的确诊,是精神分裂症。    她有病从不去医院,认为是有人给她发功才导致她身体不舒服。在家里的四壁上刷桐油辟邪。她自己居住,每次我看望她,最多不超过15分钟就会轰我离开,因为她“看到”有人要害我,“听到”了对    我不利的声音。她的脾气一直就很暴躁。如果我不离开,那么她就会暴跳如雷。我只能走。但是,她还要送我,一直送我到很远,送到她认为没有危险了,才会自己独自回家。每次送我,都要把她认为    贵重的东西都带着,一共4个大包。我家住在6层,老式的没电梯那种楼房。她已经六十多岁了,还要背着四个大包自己爬楼。我很心疼,又没有办法。后来,我都不敢去看望她了,怕她送我,然后还要    自己爬楼。我把心里的苦处讲给舅舅说了。他教我,以后我妈再送我的话,让我扭头就跑。老太太追不上,就不会送了。后来,我一直这么做的。  她家里没有电。现代社会,没有电,怎样生活啊。我去给她修,她不让,怕电到我。我只好找电工过去,她依然不让。房管局的电工去了两次,我哥们的装修队里的电工也去过,都被她给轰出来了。说    他们是特务。她晚上用手电。家里没电就不能开空调。夏天每到酷热的时候,我的心就特别难受。总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一直想把她接我这里来住,她不肯。如果我多说两句接她一起住的话,她脸色    立刻就会变,马上就急。我只能作罢。  我曾经想过给她送到精神病院,但是联系了两个医院都没病床,人家不接收,留下电话,让我等等。等了一年也没音信。其实,在是否送进精神病院,我心里是很矛盾的。她是我母亲,我不愿意把她当    做精神病患者送到精神病院里去。  有一次,她病了,我打120救护。人民医院的大夫过来,她就大骂那大夫,也骂我害她,因为她认为自己没病。大夫说医院规定不能强制病人住院,如果病人不配合的话,就算了。我也没办法。后来,病    渐渐好,也是庆幸。还有次,她的脚裂了几个口子。我说咱俩去医院瞧瞧,她就急了。说“我不去医院,我没病”。我只好换种方法说,要不我去药店买点治疗脚裂的药膏?“那也不行”。我只能说,    明天我带点凡士林润肤露来抹上,就会好的。她用那种近乎哀求的声音说,我的事你不要管好不好啊!我心里真疼。没办法。我是家里的独子,这样的事情,没人商量。只能自己去扛。她取退休金是用    邮电局的卡。在几年前就把密码忘记了,一直没取。我带她去改密码,她说邮局里都是外国人,不去。而且态度很强硬。我只能每个月给她钱。二代身份证也不去办,社保卡也没有办。还有一些认证什    么的,估计很多该当事人签字的事情她都没去做,我知道的都给办了,不知道的也没办法。只能是遇到事情需要的时候再补办吧。  她有幻听幻视。我真怕哪天她“听到”某个声音让她做些什么事情......那样后果太可怕了。她曾经自己去过中南海,不知道干嘛去了。这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是西四的民警打电话让我家那边的片警接    回来的。还有次,她提了一桶液体,邻居问她是什么,她说是汽油。这些都是邻居告诉我的。我赶紧回家找,没找到。后来猜测可能是桐油。  我想,送她去医院只能是强制了。但是一想到那强制的场面,我的心就揪疼。她是我妈啊,我一直很庆幸她在和我父亲离婚的时候把我留在了她身边。  有次夜里我做梦,梦见我从她那里出来,她站在门口目送我下楼。我抬头一看,她的眼神很阴郁,然后大叫一声,就头朝下栽了下来.....当时我就吓醒了,胃有点痉挛,一身汗。  我去看望她,不敢背对着她。我不怕后背有枪口对着我,但我怕她的眼神,很阴的那种。  她的精神很亢奋。独自在家的时候总是骂人。邻居过去都是和她一个系统的,所以不是很介意。但是也受不了成天挨骂。有个邻居就搬走了。我挺感谢她们没难为我母亲。  后来,家里的水管漏了。她不让修。但是,漏水把5楼给淹了。5楼是新搬进来的小两口,女的还怀着孕。我把自来水公司的人找来修水管。她就把防盗门锁上,不让修。5楼那家就只好把水给掐了。我每    天送两箱农夫山泉给母亲。她只认这个牌子。农夫山泉有两种商标,她只认其中一种。换个商标,她就认为有毒。  7月初,我听说回龙观医院有床位,就和舅舅商量,舅舅支持我把母亲送到那里治疗。然后和大夫约好时间,他们来车接。我负责把母亲骗到楼下。因为我家在6层,强制起来不方便......我的心在流泪    。我上去对她说,“外面有人总是跟着我,我有点害怕。”我妈马上把她的包背上,送我下了楼....那个场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舅舅跟我母亲一同在救护车里(他说以后我还要跟我妈住在一起,不能    让我妈认为是我把她骗上车。这个恶人舅舅做了)。我预料到那个时候,我的心情开不了车。那天叫了我最好的哥们,他开车拉着我跟着救护车。到医院都是他和舅舅帮助我妈办的住院手续。我不能露    面。身体检查的结果是老太太各个方面都很健康,除了血糖12+。然后她被强制住院了。  我开始给她办2代身份证,社保卡.....这些事情办起来很麻烦,但是都办好了。然后是给她的房子重新装修。  有的时候天气很热,我的心脏就跟条件反射似的,马上就疼。然后,马上又回过味来:她住在医院,那里有比家里更好的生活环境,有生活用水,有电,有人给做饭,不会出意外的......我的心才会轻    松些  第一次看望她的时候是两个星期后(这样的病,刚住院,家属尽量不去看望。免得她情绪激动)。她看起来比较蔫,可能是药物的作用吧。她对我说,有人化妆成我舅舅把她绑架到这里来的。让我赶紧    跟大夫说说,把她接走。我只好骗她说 :您的身体各方面都很健康,但血糖有点高。您在这里吃药,把血糖降下来咱们就回家。然后就聊了会天。我注意到她不像以前那样有那么严重的幻听幻视了  第二次我去医院,她好像好的很快,说话的内容也比较有条理,也很有逻辑性。感觉也不像第一次看望她那样蔫了。我去问大夫。大夫说幻听幻视比较好治疗。但是她现在的一些想法,仿佛已经是记忆    里的东西了,可能不能痊愈。  第三次、第四次看望她,每次都在骗她。让她安心养病。她说浑身无力,认为是吃药引起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将来接回家,她知道药物引起浑身无力,肯定不会吃药的。那样的话,就前功尽弃了。在    医院,她怕大夫,不得已才吃药。在家里,她才不怕我这个儿子呢。  有一次聊天,她说:我想回家住。然后对我说了一句:我回家住也不会拖累你。当时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过会我说,咱回家住,您要让我和您住在一起,要不就去我那里住。她不同意。我想只能是慢    慢说服她,直到同意和我住一起才能接回家。  有的时候,我都不敢去看望她。我怕见到她说想回家的样子,像个小孩子似的很无助的样子。一见到她,我的心里就发酸。  我以为她的病有好转了。  最近一次去看望她,我那好哥们和我一起去的。由于我带的东西比较多,就让他帮我提着水果,一起上楼。在接待室等她。她出来的时候,看到我哥们提着水果,眼神马上就不对劲了。盯着我哥们,露    出了只有发病时才有的那种很阴森的眼神,令我心里毛骨悚然。才意识到,她的病情好像根本没有好转。之所以没有发作,可能是因为有药物在压制着。她说以后再来,只能是我一个人去。  我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她的病能好到什么程度。我不能总把她留在医院里,她是我妈。从小到大,一直在护着我。我高中毕业学会吸烟,被姥姥看到了,就跟我妈说:你看你儿子,刚多大    就吸烟啊。我妈护犊子,马上回嘴:您不是也吸烟吗!再说他住校,旁边没亲人,只能吸烟解闷。这些不是理由的理由,成了我妈保护我的武器。我另一个舅舅去世,她不让我去八宝山送行,说是死人    身上有细菌,对我身体不好......想到这些点点滴滴,我的心里暖暖的,酸酸的。  她曾经是个很要强的人。我眼里,她在事业方面是个成功者。一生中得到过无数的荣誉-----区人大代表、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她的作品作为国礼送给友邦领导人......。但是在感情方面,是个失败者    ----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因为婚姻失败,心中没有了寄托,就练FLG,还赶上了更年期。工作和家庭反差太大了,她心里接受不了。这些统统加起来,可能就是她得病的原因。  她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好。我记忆里,她总是和父亲吵架,每次吵架,都是把一大摞磁盘瓷碗摔在地上,声音很响。我父亲是个知识分子,没啥脾气,总是唉声叹气。然后他们离婚了。她第二任丈夫不是    什么好人。那会我也不懂事。后来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因为一个小三。    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啊?我只能是走一天看一天了。最近心情很压抑,早上起来,头很累的感觉。  我后悔自己以前没意识到她的病情、在她清醒的时候没有让她有过安全感。她是个女人。当所有寄托都消失的时候,她的儿子就是她的精神支柱。而我,却整天只顾着玩,从没有想过她的心情感受。我    恨自己。  我很想知道,像她这样的病情(大概有5、6年了吧)最好能到什么程度,最坏的打算是什么?后面我该怎样做?我能否在她痊愈之前就接回家,或者好到什么样的程度就可以接回家了。把她接回来,我    还要面对许多新的问题。这些问题能否解决,我还不知道。我还没有成家,不知道世界上哪个女人能够坦然面对母亲那阴森的眼神。  真羡慕我那些哥们,他们的父母都是正常人。我也希望我的父母没有离婚,母亲正常。但是上天给我安排了这样的命运,我只能咬着牙向前走了。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楼主的母亲年纪大了,如果吃药多了会痴呆。接回来住是对的,要强迫她每天搞卫生洗澡洗衣服会缓解病情,然后出去走动自己回家。总之要多做体力事,不要看书看报看电视,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坚持治疗下去。  虽然你要承担很大的压力,但是坚持正规治疗下去还有希望能缓解到一定程度。如果接回来只会让她伤害得更严重。  只能说是冤孽了。
  听专业精神科医生的话。  
  楼主真是相当好的人 孝子
  @齐衡弈  20:42:49    坚持治疗下去。    虽然你要承担很大的压力,但是坚持正规治疗下去还有希望能缓解到一定程度。如果接回来只会让她伤害得更严重。    只能说是冤孽了。  -----------------------------  谢谢您给我的建议。  我在理解别人的建议方面有点缺陷。你所说的是在医院治疗对病情有好处还是接到家里对病人有好处?
  在医院治疗有好处。  目前的状态,你个人的能力还不能应付。  再有就是听医院的精神科大夫的意见,而不要听亲戚朋友、网友的意见。  最好是心理咨询师的意见也不要听,因为这个问题是精神科的专业领域了。  所以这些问题最好的回答者是精神科医生。
  @lin1-10-26 22:17:37    楼主真是相当好的人 孝子  -----------------------------  搂着真的很伟大,我就很无能了!
  这类患者是因为生活中缺少爱,如有个生活伴侣会好很多。
  我的精神病吃利培酮治好了。我是武汉人,在湖北省人民医院门诊治疗的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究竟是疯子还是天才?画家用艺术治疗精神病人
来源:南方人物周刊
作者:蒯乐昊
  日,画家郭海平拖着一只黑色拉杆箱住进了南京祖堂山精神病院。院长带着他穿过医院的走廊时,有人悄悄指着郭海平问:“是新来的吧?”半夜里,住在顶楼的郭海平被楼下传来的凄厉惨叫惊醒。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音调高亢,毫无来由,叫人毛骨悚然!”这个40多岁、平时经常大笑着展示缺牙巴的大男人突然无法入睡了,出于恐惧,他挨个打开精神病院四楼的全部电灯,开了整整一夜。
  这是郭海平正式住入精神病院的第一天,巧的是,这天正是世界精神卫生日。这不是刻意安排的结果,他早就向医院提出了入院请求,但是医院一直不同意,前后拖了10个月,他的计划才得以实施。
  在郭海平的入院行李中,除了电脑和必备的衣物,其余就是大量的绘画用品:彩色铅笔、油画棒、水粉颜料……他希望对南京祖堂山精神病院的病人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艺术疗法”,收集精神病患者的艺术作品,并进而观察他们的精神世界。
  在医院里,郭海平自己也继续从事艺术创作,他在未干的黑底色上,用白颜色反复打“×”。他给南京的一位艺术家朋友成勇打电话,期期艾艾地试图描述自己入院期间画的这批作品,但始终感到辞不达意,最后,他说,“如果一定要用文字解释的话,就是‘压抑’和‘否定’。”
  成勇听后马上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说:“看来你也疯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
  南京祖堂山医院坐落在南京著名的南郊风景区内, “南朝四百八十寺”,著名的“弘觉寺”就在祖堂山,与今天的精神病院一墙之隔。南朝最后两个皇帝死后就埋葬在此。皇帝陵墓、寺庙与精神病院,三者均与出世和灵魂有关,被神秘地安排在一起。1952年,弘觉寺的僧人被悉数遣送回家,寺庙就成了收容精神病人的场所。
  渴望甩掉理性的人很多,真正成为疯子的人很少;醉酒的人很多,发疯的人很少。郭海平不善饮酒,唯一能喝的是黑啤,酒量一小杯,但对于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有股子疯劲。
  “一开始,我们都并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怎么干,医院对这样的做法完全没有把握,也从来没有过先例。”祖堂山精神病院的王玉主任说。工作之余,王玉是一名艺术爱好者,她与郭海平在一次名为“病:我们这个时代的艺术”的艺术展上结识,并保持了多年友谊,郭海平能入院进行这次破天荒的尝试,王玉功不可没。
  医院把住院部的四楼全部拨给郭海平使用,有几间很大的活动室,每天下午,由医生带着病人过来画画,有些人只是看看就走了,另一些愿意留下来。郭海平只提供用具,鼓励他们随心所欲地画任何自己想画的东西。
  “精神疾病与艺术创作之间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一直吸引着我,在‘疯狂’和‘天才’之间的确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疯子与天才只有一线之隔,像凡•高、蒙克、贝多芬、莫扎特、康德、尼采、伍尔夫……在我的经验中似乎只有那些极富智慧、对事物极为敏感的人,只有那些不甘平庸、喜欢在自己精神世界里沉醉和畅游的人,才最容易与现实发生冲突,并在心理上留下障碍,久而久之,他们的心理上便形成了某种错乱的病态表现。”
  郭海平说,他周围的许多艺术家,也跟他一样,晨昏颠倒,昼伏夜出,想入非非,对商业世界和社会交际表现出各种情状的不适应,“也许,在普通老百姓的眼里,我们这些搞艺术的,脑子也都有点问题。”
  郭海平收集了许多绘画名作,做成幻灯片放给病人们欣赏,一名女病人看着看着突然号啕大哭,表现出无比的痛苦,并开始捶打自己。郭海平吓坏了,为了不再刺激病人,他马上停止了播映,但是内心深处,他疑心这位女病人对绘画里所表达的情感,也许感受得比其他人都更为强烈。
  画“怒吼”的张玉宝
  入院后第三天,一位叫张玉宝的病人表现出的惊人天赋引起了郭海平的注意。该病人入院前在南京南湖卖小馄饨为生,初中文化,生平从未受过任何绘画训练。
  张玉宝,32岁,因“渐起凭空闻语,疑人害己一月余,并持刀自卫”于2005年3月入院至今,入院诊断:精神分裂症——偏执型。服用抗精神病药氯丙嗪。——王玉医生的治疗笔记
  郭海平说,在他接触到的病人中,张玉宝是艺术直觉和认知能力最好的一个。他用红、黄两种强烈的对比色画了一个圆柱,上面张开大嘴,画面强烈而刺激。“直觉中,整个画面像一个勃起的阳具,但上面红颜色的眼睛,又表明这是一个人的身体。张玉宝用手指着那幅画说,这是‘怒吼’。”郭海平大感意外。
  “很多人都熟悉蒙克的《呐喊》,蒙克也是被确诊为患有精神分裂症的艺术家,蒙克的《呐喊》充满紧张、挣扎和压抑的气息,相比之下,张玉宝的《怒吼》单纯又充满激情,同时具有明显的抽象意味。”
  在张玉宝笔下,只要涉及到人的形象,一定都是畸形、残缺和痛苦的,他会画一个被铁丝缠绕住的小孩,或者钉满铁钉的人头。相比之下,他画的动物、蔬菜却显得生动活泼、栩栩如生。他似乎非常关心人的精神世界,许多画作的正中都是一枚孤立无援的脑袋。他为自己的绘画取名:一个被繁点包围的脑袋叫《挣扎》、而另一个生出无数裂变曲线的脑袋叫《分裂》……从精神分析理论的角度看,这也许都属于弗洛伊德所说的人的无意识。
  张玉宝的眼神与其他病人分外不同,精神病人服药以后眼神多少会有些涣散或呆滞,但张玉宝的眼睛骨碌碌,很狡黠,他常半低着头,可是眼睛瞟着,暗中观察别人。他会说冷笑话,善于在语言里埋伏机关打趣别人,别人笑成一团,他不笑。不发病时,看不出他有任何异常。
  医院附近有一条狗,他停下来看看,“嘿,杂种狗!”——听起来好像是在骂狗,其实也是一句客观评价,该狗确实不是纯种。然后饶有兴趣地再看几眼,接下来说的话有点暴力,“嗯,从狗嘴这里剥,可以剥出一张整皮子来。”他喜欢跟其他病友开荤玩笑:“王军,你老婆好久不来看你了,肯定是跟别人跑了,你想老婆吗?我帮你在四病区(女病人区)找一个。”别人反过来笑话他,“你自己想老婆了吧?”张玉宝很平静地说,“想有个鬼用,说不定她都改嫁了。”
  张玉宝是孤儿,蜜月没过完就进了精神病院,不久他老婆也疯了,一度入院,出院后不知去向,再也没有出现过。别的精神病人有亲友探视,带烟给他们抽。只有他和王军没有,医院每天发10支香烟给他们,病人必须凭前一天抽剩的烟头去换第二天的香烟配给。医院每人每天的伙食标准是8元,香烟钱包括在其中,因此,发给他们的是最廉价的“大丰收”、“秦淮”,两块钱一包。即便如此,这10支烟也是他们漫长一天里最期盼的享受了。
  张玉宝画过一幅《困兽》,一只鲜红色的野兽在深蓝色的铁笼子里咧齿长哮,他说,这画的是“没有烟抽的感觉”。在没老婆以及没烟这几件事上,他跟王军境遇相似,他笑话王军,其实也是嘲讽自己。
  湖南卫视记者知道郭海平的事情以后,跟到医院来采访。记者请张玉宝当场作画,张略一思索,随手画了四面正插的三角旗、四面倒插的三角旗,八面旗帜犬牙交错。记者不明其意,请他解释。张玉宝只说两个字“旗帜”。记者大概低估了精神病患者的智商,用对儿童说话的循循善诱口吻,问张玉宝:“旗帜怎么会有倒着的呢?”张玉宝说:“你没看见过倒着的旗帜吗?我告诉你,有,在我的心里。”
  机械崇拜者王军
  王军,49岁,农民,2006年5月入院,服氯氮平治疗,患者服药后在病房内表现安静,配合医护人员,有礼貌,非常有爱心,经常照顾年老体弱的病友。——王玉的治疗笔记
  王军是一个典型的“老实巴交的农民”,他告诉郭海平,自己有两个儿子,供养他们读书已经非常吃力,想着将来他没钱给他们盖房子,没房子他们就娶不上媳妇,他就无比苦恼。村里周围的能人都发了财,盖起了小楼房,只有他没用,除了种地和卖苦力什么都不会。
  “愁得不行的时候,我就在家里一个人抱着头哭。”郭海平说他是一个典型的“因社会贫富差距和经济压力而最终崩溃的中国农民”。
  这位农民的老实和自律用一个例子就能说明。在精神病院里,医生通常不让病人喝茶,但郭海平会在绘画活动室里为病人提供茶叶,医生知道绘画需要一些兴奋感,因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病人甚至冲着我这有茶喝才来画画的,只有王军,我要给他加茶叶,他主动拒绝说,喝茶会降低药性。于是他看着周围的病友都喝,他自己一滴不沾。”
  别的病人大多喜欢简单的画具,只有王军能恪守画完画马上给画笔套上笔套的规则,“他作画一定要使用直尺、圆规,离开了工具就不画画,这也反映出他是一个刻板、拘谨、安守本分的农民。”
  王军每天都画一些颜色鲜艳的农用机器,比如收割机、水闸,他甚至画过一辆火车,虽然他这辈子只见过一次火车,令人费解的是,他画的大多是俯视图,他说,这是他“在天上看到的火车”。
  一次王军看见一位年轻的女病人在画一块折起的布,便责问她:“你画这玩意有什么用啊?”相比之下,王军所画的器械都是在农村生活中非常实用的东西。他在住院前也常常用画画来解决苦闷,因为自己文化水平低,他甚至为自己画过一张大学毕业证书——这当然也是非常实用的。
  郭海平日记里写道:“王军的精神分裂应该是他一方面固执坚守中国农民老实本分、因循守旧的传统,另一方面又迫于社会压力不得不崇拜高速发展的现代化机械力量。他之所谓喜欢画这些机器装置,一定是希望自己在巨大的生活压力前,能像机械那样不知疲倦,并具有强大的力量。”
  王军曾入精神病医院5次,每次回到家中,他就自己停止服药,因为“药物会让人没力气,我就不能干农活了”。
  对病人的艺术治疗
  在郭海平艺术疗程中崭露头角的,往往是那些入院不久、服药不长的新病人,只有他们的创造能力和创造欲望还没有受到药物的戕害,有的病人画到一半就感觉疲惫,倒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但有一位自封为公主的“余丹格格”除外。
  “余丹格格说话嗓门特别大,有很强的控制欲,而且毫不掩饰她的势利。只要她开口,别人都不许讲话,你会发现,在病人中她很有权威,她一回到病房,马上就会有其他女病人过来向她汇报她不在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画画方面,余丹格格也有很高的天赋。”余丹格格已经住院用药数十年,但精力无比充沛,生命力旺盛不衰,连医生都认为是个奇迹。
  “进口药副作用比较小,但是贵,一颗要好几块钱,而精神分裂者长期服药是不可间断的。像张玉宝、王军这样没有能力承担医治费用的病人,他们的用药由国家民政出钱,当然没办法吃太昂贵的药,他们只能吃几分钱一颗的低廉药品,用量也比较多,而这些药的副作用相当大。”医院的一位医生说。
  “一吃药,人就呆掉了,手上没力气,嘴还淌口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睡觉。”张玉宝是鬼精灵的叛逆分子,他不无得意地告诉我,他有时会趁护士不注意,把药折在指缝里,偷偷扔掉几颗。他多次尝试自杀,在一天要搜身3遍、连抽烟打火都要护士代劳、没有任何自残工具的情况下,他还能用裤子勒着脖子,把自己吊在门把手上,然后歪倒在地,企图轻生。
  在郭海平《癫狂的艺术》一书出版以后,人们开始了解这些精神病人以及他们的画作。郭的一位商人朋友,看了张玉宝的画,马上决定资助他服用先进一点的药品,好延续这位病人艺术创作的可能性。“我让王玉医生算了一笔帐,依照张玉宝目前的病情,一天三顿都换成进口药,一个月大概是200元出头,一年下来也才3000元左右,我少打一场麻将就有了。”这位老板很实在地说。
  三个月结束的时候,医院为郭海平举办了一个送别联欢会,击鼓传花,结果许多病人都把花死死地抱在胸口不肯传,争着表演节目。“我离开医院的时候,他们一个一个走过来,拥抱我。”
  什么叫灵魂出窍
  收集了大量精神病人的画作后,郭海平发现,许多精神病人的绘画都呈现出相似的特征。“比如,他们中的很多人画的都是俯视图,而且带有透视功能。”如果他们画一辆车,他们会画从空中俯瞰的效果,而且视线可以穿透钢板,画出车里坐着的人和方向盘等等。“仿佛他们的灵魂已经在天上,穿透性地俯视着我们这个世界,看了他们的画,我突然理解了什么叫‘灵魂出窍’,什么叫‘魂不附体’。”
  郭翻阅了精神分裂症医学的不少相关资料,“据称精神分裂病人的思维是经常‘脱离现实’的,‘思维脱离现实’在此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灵魂与躯体的分离呢?”这又是一个无法证实的主观假设,因为迄今为止,我们的科学对灵魂是否真的存在,既无法确切证实,也无法完全证伪。
  在入院之前,郭海平对自己的设定是“平视精神病人”——抛开悲悯和同情,平等对待。但真正接触和了解他们后,他的视角转变了。有人问他,“你教他们绘画吗?”他大笑:“我还教他们?我只能仰视他们,他们的灵魂都已经在天上俯瞰大地了,我却还是在人间的凡夫俗子呢。”
  在祖堂山精神病院里,我不止一次看见郭海平跟几个画得比较好的病人拍肩搭背,管他们叫“大师”。
  他们绘画的状态也非常具有大师风范,“这些病人落笔都很肯定,几乎从来不用橡皮修改。对颜色特别挑剔,在用色方面,特别是浓艳的对比色方面有强烈的直觉。有些人还格外自负,张玉宝就说过,他想画的东西全在他脑子里,他对自己的画有很高的评价,认为别人都不如他。”
  李丽是一位被医生诊断为“智力发育迟滞障碍”的12岁的小姑娘,在医院里初见她时,郭海平对她怪异的相貌表情完全无法适应。“也许是因为她给我第一印象过于强烈和刺激,以至于我在很长时间里一直没敢邀请她来画室……但最终我还是鼓起了勇气……”
  “为了缓和画室里的气氛,有一天我用笔记本电脑播放了几首乐曲,李丽进门一听到音乐便翩翩起舞起来,情景让我十分感动,不仅如此,她还热情地拉着我的手,邀请我与她一起跳舞,这更让我欢快无比。此时我已经完全将她当成了天使,而决非什么弱智病人。相反,我觉得自己才更像一个病人,迟钝、犹豫、分析和盘算,自以为得到了许多经验和知识,结果却陷到更深的困惑和迷惘之中。”——郭海平的住院日记
  张玉宝在报纸上读到了精神病院要搬迁的消息,那以后,他每见到“郭老师”一次,就嘀咕一次,他不想搬迁到条件相对差一些的南京青龙山精神病院。他觉得“郭老师”能量大得很,能帮他们出书,能给他们买烟,能找到朋友捐钱帮他换好药,还认识记者!他大概希望郭老师能阻止政府用老年公寓取代精神病院的计划——这当然已经超出了郭老师的能力范围。
  郭海平和王玉医生合著、并由郭的朋友聂鹰先生捐资出版的《癫狂的艺术》一书,收集了病人的画作和他对病人的观察日记,并结合王玉对病人的病理及治疗记录,成为中国目前唯一一份精神病人艺术报告。在国际上,精神病人的艺术疗法很普遍,日本的草间弥生、英国的Louis Wain等著名艺术家都承受过精神分裂的痛苦,但他们照样留下了令人称颂的作品。国外不主张将精神病人隔离住院,提倡社区式、家庭式治疗,这一点同样值得中国精神卫生领域关注。
  三个月的住院结束后,郭多次重回医院看望病友,让他伤心的是,很多当时画得不错的病人,比如张玉宝和王军,因为受制于药物,开始变得迟钝,也不再有条件画画。于是他和画家朋友黄药商量,能不能把这两个病人从医院里接出来,请专职的人看护,让他们在一个相对自由的环境中继续安心作画。
  黄药新近从美国回国定居,经济条件优厚,在南京清凉山附近买下几百平米土地建了个画室,他是个关注灵异精神世界的画家,尤其对外星智慧生命抱有浓厚的兴趣——在他的作品里,总是影影绰绰地描画着外星人的身影。黄药愿意负担这两个病人的生活开支,并为他们提供独立的画室和卧房。
  可问题是,毕竟精神病人是不具备行为能力的,他们离开医院后将如何保障安全?另外,像张玉宝这样没有任何监护人的病人,没有亲属签字,在手续上难以为他办理出院,谁又能负得起这个责?
  在南京文艺圈里,郭海平小有名气。他创立的咖啡馆“半坡村”是南京文化人的聚集地,这里经常不定期地举办先锋影展和文化沙龙,“半坡村”的常客、作家韩东有几句自嘲诗赠给掌柜郭海平也相当合适——“牙蛀空了/就让它空着吧/剩下的已经够用。”
  郭海平的笑容天真无牙,笑声格外响亮,但除了啃玉米不方便以外,他什么都能吃,还照样嗑瓜子。
  郭海平归纳自己的病是:不适应,不成长。他在很多方面还保持着少年的心性,所以任凭妻子和父母百般劝说,他就是不要孩子。他太太说他,“他还没玩够呢,‘我自己还没开花呢,你们就要我结果?!’”
  郭海平说,孙隆基在《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一书里写得很对:“中国人的生命从来没有盛开过。”他要开花,要盛开,要怒放!所以他一直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拒绝按部就班,不想买房买车,反感努力挣钱。
  郭海平在家中排行老六,是幺儿,他对精神疾病和心理问题的关注,起源于他的哥哥。哥哥比他大十来岁,性格内敛,天分聪慧,身材又健壮,是父母冀望最厚的孩子。但因为在南大工作的父亲“文革”中被打成“反革命”,原本打算参军的哥哥政审不合格,改放苏北农村插队。
  “那时候我还很小,大概一年级,一天放学回家,突然看见下放当知青的哥哥被人送回家了,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押着他,他被用绳子五花大绑,勒在我们家的凳子上。”他一向崇拜的高大而聪明的哥哥已经完全疯了,当时哥哥的眼神在幼年郭海平心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也成为了日后弟弟主动要求入住精神病院的隐秘动因。
  “我们年龄悬殊太大,哥哥离家时我还太小,对他了解不多,我只记得他特别护着我,从来不让别的孩子欺负我,带我上街玩时,他把我顶在头上。”家人谁也不知道哥哥在乡下发病的具体原因,只模糊地猜测是参军不成引起的失落。直到很多年后,哥哥告诉郭海平,他曾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挑灯学习《毛选》,热血沸腾,亢奋无比。“然后就陷入癫狂状态。我问他为什么要三天不睡觉连读《毛选》,他大声说:因为写得真是好啊!”
  哥哥18岁发病,现在已经年近60。终生没有娶妻,连恋爱都未谈过一场。不发病的时候,他是个最善良温和的好人。父母不忍心自己百年后孩子没人照顾,曾帮他张罗过一个对象,他受了刺激,马上发作起来。那以后,再没人敢跟他提及找女人结婚这回事。
  “其实我的哥哥,就住在祖堂山精神病院里,不过跟我不在一个病区,他也没来活动室参加我的艺术活动,他服药几十年,已经完全丧失画画的能力了。我入院以后,有病人一看到我就说,‘我认识你,你是郭恩平的弟弟!”
  (为保护本文所涉及的精神病患者的权益,文中病人皆为化名,本文图片均由受访者提供)  
(责任编辑:孙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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