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引起男人的欲望在很困很累的时候,分身依旧欲望强盛?我就…

情挑冷情护卫(出书版)+番外 BY 风之羽
书 名:情挑冷情护卫 作 者:风之羽 绘 者:苍狼野兽 出 版 社:龙马 出版日期: 文案: 他是生活在黑夜中的影子,与光亮的世界无缘。而那双在光亮中一直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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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隔线----------------------------※原著走向※生子文,雷者慎入!※虐身虐心,内含强X情节,含不堪言语,请小心斟酌。====================
【章一】  时隔十年,他终於再度踏上这片令他深深厌恶痛绝的土地。  木叶。  披挂修长身型的斗篷微微飘盪在腿边,身後的艳阳将他的影子无限拖长,他压低的帽沿让人看不清底下原先俊逸的模样。  在他之後,还有三道相同装扮的部下跟随。  木叶的街景在他离开後的十多年中变得更加陌生,小街的路径、转角围墙的痕迹、曾经烙印脑海的商家,都已改变许多。  曾经让哥哥背负走过的小道杳然无踪,那些年父亲任职警务部长的建筑破败的再看不出原本光鲜亮丽的模样,偏远森林中的训练场是他唯一可以怀念哥哥的场所。  原来,他已经叛离木叶如此久远的光阴了。  他感觉到阳光的燥热,不经抬头跳望村子高处的岩壁,那是处於火影塔後方处,离开时才五张面孔,如今已又增添上一张。  熟悉的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条,深邃的眼窝,线条简洁的鼻,还有那抿的直挺的双唇,於金色阳光的折射下,神色严肃的让他不经发笑。  曾几何时,吊车尾脸上会有这种表情?  当年苦苦追寻自己的他,终於也放弃了。  在四战结束後,他们在终末之谷终於斩断彼此的羁绊,从此二人陌路,咫尺天涯的距离横隔於二人之间。他并不後悔,他们之间本就不应该有所牵连,只是他一直不能忘怀他因失血而脸色苍白的惨澹模样。  每每午夜梦回,他那彷佛失去气息的染血身躯颓软的倒卧在他的身上,佐助感觉,自己就连呼吸都是如此的奢侈。  在惊惧的心情过後,他总是在伸手想探清他情况时,梦境却总至此终结。  即使在梦中,他亦无法触摸他、拥抱他……或许也是自己下意识的不允许,不能承认早以选择堕入黑暗的自己对这明媚的阳光还有所眷恋。  他观光似的随意在街道上走动,两排的矮房处处可以看见孩子们成群结队的嬉戏,他清楚记著属於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早已被木叶葬送,他也记著那双蓝眸总是闪烁著欣羡,默默的在远处打量著他人的游戏,那时的他是不会被邀请。  可又有谁预料到,如今那个渴望温暖的孩子已经是人人景仰的六代火影?  他在转角处看见熟悉的招牌,是一间小小的店面,做为隔绝外界的深色门帘上方用白色的颜料写上『一乐』二个大字。  在经过这个改变甚为剧烈的村子後,他终於看见一项自己所熟悉的东西。  这间拉面店也曾经占据他年少时不少光阴,那个不良教师总在任务结束後带著他们来这里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拉面,同时也是吊车尾最喜欢的地方。  他伸手扯动斗篷,将自己的面貌完全遮蔽在帽下,以掌按著腰际上的草剃,不与夥伴打声招呼的,迳自掀开门帘进入。  那是扑鼻浓郁的拉面香氛,盈绕在鼻间时,他彷佛面前又可以看见那金灿身影的满足微笑。他其实是个要求不多的人,曾经自己一个动作,一个微笑,甚至一个眼波流转就能让他开怀的对自己绽放温暖。  只是最终他选择舍弃,复仇对他太过重要,就算是鸣人也不能阻止他离去的步伐。  即使至今,他从未後悔过。  「番茄拉面。」他用低沉的嗓音向或许称的上是故人的老板点餐,在店内的角落一处落座,没有顾及已有年岁的一乐老板在听见自己声音後,动作一滞,接著神色疑惑的抬脸朝自己打量的模样。  随著他的入座,身後三道身影同样就席,其中一人扯下斗笠,裸露银白短发,撇著嘴的同时没好气的抓著头,「我说佐助,你竟然会想来吃拉面。」  他如果没有记错,佐助这家伙对吃的东西可是很挑的,这种东西在他眼里大概就是垃圾食物的类型吧。  「闭嘴,水月,佐助想做什麽还轮的到你来过问?」第二个揭下帽沿的红发女人在水月鄙夷的目光中,粗声怒吼後,又旁若无人的勾住佐助的手臂,「对不对嘛,佐助?」  「你稍微离我远一点。」眉稍不著痕迹的微微凝皱,伸手拨开黏著在自己身上的香磷,推拒的动作乾脆。  「老板,我也要一碗番茄拉面。」水月高声呼喊,接著挤眉弄眼的挑衅著刚刚让佐助拒绝的香磷。  两人带著杀戮气息的目光在空气中激烈碰撞,神色皆是厌恶的想要将对他至於死地。  佐助事不关己的扳开竹筷,神色自若的夹起刚刚送上的番茄拉面,红通通的汤汁混杂著浓郁的香甜滑入食道,他却感觉莫名的苦涩。  「佐助,这次回木叶是想做什麽呢?」沉默不语的重吾终於在此时将他深藏心底的疑惑吐露。  这些年,佐助已经因为四战缘故,顺利的让木叶除去叛忍身分,正式自叛忍名单除名,虽然名义上成为流亡忍者,但实质上他却是音忍者村的音影,随著近年音忍村的势力逐步扩大,蚕食鲸吞周围的小国,音影村现在也算是一个安定的国家。  对於佐助执意回到木叶,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他夹动面条的竹筷顿了顿,薄唇僵硬的抿直,「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宇志波佐助已经不是当年莽撞的孩子,他是个成功的男人,手上掌握绝对的权力,比起他国『影』者因国家的处处限制,音忍就是他的势力,任由他肆意调度的筹码。  「这样说也太笼统了,佐助,快告诉我们你的目的吧……」水月挥舞著两根长筷,并没有满足於他答案的追问。  「中忍试炼。」仅仅四字,黑眸锐利的扫过三人一圈,在看见他们茫然的神色後,他这才继续的道,「今天的中忍试炼由木叶主办,我要和木叶交涉,音忍者村的下忍们也具有参加资格。」  这是他的第一步。  他要让音忍村迈向与五大国并驾齐驱的第一步。  接著他还要壮大自己的势力,终有一天,他会用自己的势力彻底的将木叶毁灭,即使那个总追著他的吊车尾在他面前阻挠,他也不会罢手放弃。  所以今日迈出的这一步无比重要,只要木叶同意,能让曾经身为木叶叛忍宇志波佐助的村子参与中忍试炼,他就完美的成功。  不管木叶愿不愿意,他会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或者说,正因为现在的木叶是由吊车尾做为火影,他才有如胆大的把握。  他要直接和吊车尾协商,佐助有足够的自信认为鸣人不会拒绝自己。  那个吊车尾,只配在他身後永远的追赶他。  「两份豚骨味增叉烧拉面,叉烧加倍唷!」打断他思考的是走入店铺内的红发女孩,声音清脆婉转的悦耳,只是真正吸引佐助的是那双浅蓝色泽,波动粼粼的流转水光的琉璃眼眸。  孩子约莫八岁年纪,虽然一头鲜艳的红发,但举手投足间竟有几分神似当年这个年纪的鸣人,这让佐助近乎失神的将目光紧紧定格在她身上。  他尝试在陌生的孩子身上寻找著逝去的影子。  「九品,又来帮爸爸买晚餐?」一乐大叔在经过多年岁月的老迈脸庞深深刻画时间的纹路,他扬起和蔼的笑容,目光爱怜的问著女孩。  「因为爸爸在忙著处理公事,千万不要让樱姨知道唷!」她俏皮的将小小的指头抵在鼻唇之间,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蓝瞳。  「哈哈,火影大人最近也是挺繁忙的,毕竟眼看就要到中忍考试了呢。」他朗朗开怀的笑著,动手将面条丢入煮沸的汤头中烹煮,并且愉快的和被称为九品的女孩谈天。  言谈之中的几个重要字词没有让他疏忽,他们刚刚说火影……?佐助在一瞬间忽然的明了自己竟然对这个孩子产生熟悉感的原因,这女孩是鸣人的孩子。  满心翻腾难以言喻的滋味,握著长筷的掌在不知不觉中紧紧握起,五指弯曲并拢,指节泛起苍白的色泽。  某些过往如同潮水的袭卷他的意识,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只能看著女孩与老板微笑的脸庞,其馀的声嚣完全无法传入他耳中。  吊车尾,你还真是舍弃的乾脆。  不只是舍弃我,竟然在短短的时间中有了这麽大的孩子……  原来,你也没有我以为的这麽爱我。  他沉入自嘲的情绪,阴翳瞳光一直到女孩提著外带的拉面,小小的身影缓步自眼前大门处消失,他这才静默的收回目光。  握紧的拳头略略松开,掌心处满布鲜血。  无法否认的,就在确定那是他的孩子时,他有一股想上前杀死那个孩子的冲动,如果杀了那个孩子,或许你多少能体会失去一切的我的心情了。  心中的天秤在杀与不杀中徘徊,却无法向任何一方有所倾斜。  彷佛只要浮动念想,吊车尾那张凄楚的容颜又会浮现於面前,他不经只能压抑情绪的望著孩子离开的方向深思。  「喂,你们听说了吗?」压低音量却又难掩挖掘他人秘密的兴奋,说话的那人毫无顾忌场合的放声谈论,「刚刚的女孩是六代火影的女儿。」  「木叶的六代火影,不是还没有娶妻?年纪也才二十五、六岁,哪来这麽大的孩子?」  这个话题很快得到众人的青睐,现在的人们哪个不想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私底下极欲隐藏的隐私呢?  纵然或许是空穴来风,甚至是以讹传讹的虚构之事,多少也能满足好奇心。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你们瞧见那头红发没?听说那是木叶的火影和沙隐的风影所生的女儿。」茶馀饭後的话题愈渐偏离,此话一出,引出众人一片哗然。  「胡说八道,两个男人哪里生的出孩子?」  「啧啧,这你就不懂了……身为九尾祭品之力的漩涡鸣人,说不定真的可以怀上孩子呢……」  他舀著汤汁的手倏然的停顿,弥漫周森的阴冷让同桌的三名部下暗暗心惊,纷纷以眸光瞪视著身後那桌议论是非的人。  他们三个从大蛇丸被佐助铲除後,就一直跟随在佐助身边,或许抱持的理由不尽相同,但一路走来也算是了解佐助的人。  谁不知道木叶的火影,漩涡鸣人,是宇志波佐助心上的逆鳞?  「不只是这样,我还听说,漩涡鸣人还和他的下属关系都挺好的呢……像是作为军师存在的奈良鹿丸、日向分家的大少爷、听说那个取代宇志波佐助作为七班小队成员的家伙也从最初的监视到最後的效忠,木叶的火影还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方法呢……」  「啧啧,还能用什麽方法呢……」令人作呕的笑声四起,彷佛这些事情是他们亲眼所见的肮脏。  水月瘪瘪嘴,不由以怨恨的眸光看向那桌还谈论的没完没了的家伙,碎嘴的又不是自己,为什麽他要在这里承受佐助的怒气……  香磷以同样怪罪的目光瞪视源头处,伸手扶正红色的镜框,巧妙的掩饰住蔑视。  他们两人已经算是做出比较大反应之人,只见阴沉著脸的佐助面无表情的让人无法理解他心中所想,这更让他们感到冷汗涔涔。  还正屏息等待,耳边忽闻『铛』的一生清脆响音,那是瓷器与瓷器相互碰撞产生的,之後就仅听闻後方的木质桌面兵乓破碎的巨大声响。  那桌的客人还弄不清楚发生什麽事情,前方的桌面已然成为片片木屑,失去依附的瓷碗带著热烫的温度淋在他们身上,因为疼痛而急欲站起,却连同身下残碎的椅脚狠狠摔落在地面。  一时之间,小小的店铺内哀鸿遍野。  水月咽了咽唾沫,望著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佐助,那个速度……好快,连他都只有勉强捕捉到佐助收刀的瞬间。  很显然的,他虽然已身处高位,却依旧没有放弃精进力量,他比以往更加强悍了。  水月不经可怜的瞥了那几个捂著伤口,哼哼唉唉的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竟然有胆子在佐助面前谈论漩涡鸣人……  也活该有这种下场呢。  耳边的谈论在他出手过後安静许多。那桌的客人离去後,佐助终於可以至那些令他感到震惊的言词中厘清千万头绪。  那个家伙……真正惹怒他的,正是那句『身为九尾祭品之力的漩涡鸣人,说不定真的可以怀上孩子呢……』,因为他说的确实没有错,所以他感到恼怒。  这麽多年,他一直认为漩涡鸣人理所当然只能爱他一个人,只能思念著他,也只能怀上他宇志波佐助的孩子!  他一直有自信除了自己,他不能再爱上任何人。  然而他可笑的以为,结果却是如此。  女人也就算了,竟然连男人也……漩涡鸣人,你还真是不甘寂寞的九尾。  千回百转的思绪不由想起八年前,十六岁那年,他差一点点成为父亲。  如果孩子出生,他或许会为了那个孩子勉为其难的停留於木叶,不再远走  即使经过无数岁月的洗礼,他依旧对那时候的情况记忆犹新,他和他分别矗立於终末之谷两侧,遥遥相望的水流冲刷彼此视线,那是在宇志波斑被自己暗算死亡後,鸣人伤痕累累的拖著刚刚和斑恶战过後的疲惫的身体来到他的面前。  他捂著手臂的伤处,向他递出手。  「佐助,回来吧。」和煦的一如往昔的温暖嗓音,在他面前的手掌执著的等待自己的牵上,那双眼眸中承载著他所心醉的温柔。  在那双纯粹的湛蓝眼眸中,他彷佛可以看见永恒,可那仅仅不过是他一瞬间构筑的虚幻。  「你还真是一如概往……」白衣满带脏污,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血痕与遭到撞击的伤口,他轻轻抬起手,感觉全身过度使用的肌肉都泛著疼痛,在鸣人欣喜的微笑中,狠狠的拍开他的手,「天真的可笑。」  倔傲的站挺身影,他看著那对闪烁受伤情绪的眼眸,没有愧疚与心疼,满心只有报复过後的快意。  「佐助……」  他惨白的神色,嗫嚅的张口还想说点什麽,却被佐助没有心思听取的截断,「别跟我说废话了,吊车尾。」  「我们之间的一切,也该做一个了结。」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他霎时惨白的面色,却是硬深深的强迫自己忽略。  瞬影的速度快的只能勉强看到点残影,鸣人愕然的伸手,却连他的衣摆都捉不住,他没有多加思索的随著佐助的步伐消失在战场中。  很多年後,佐助总会想,如果自己在那场战斗中,多加留心一些鸣人的情况,或许情况就会不一样。  他选择在终末之谷停住脚步,这是他们纠缠不休的地方。  正如其名的,他要在这里终结他们两人之间的羁绊。  从此以後,再无瓜葛,生死无关。  「佐助!不要想著复仇了,和我回木叶……我们一定可一起创造一个没有仇恨与伤害的木叶。」跟在他之後来到的鸣人神色不甚对劲的捂著腹部,蓝眸之中盈满恳求。  「不要会错意了,吊车尾的,我带你来这里,只是想把我们之间完全的结束。」他抽出腰後的草剃,出鞘的光芒刺的鸣人张不开眼帘,剑锋无情不带怜惜的直指鸣人。  「这次,我不会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放过你。」只有杀了他,他才能完全摆脱木叶曾经深深烙印在心底的温暖。  只要漩涡鸣人完完全全的死去,他就可以尽其所能的向木叶复仇,不再感到束缚。  他们之间,走至此地,佐助已经亲手断绝自己所有可以後悔的退路。  「四战开始前,你明明不是这麽说的……」他低垂下头颅,双肩驮负著沉甸甸的重量,心底剧烈收缩的苦涩四溢。  那是无月之夜,他们在夜色中抵死缠绵,佐助的怀抱温暖的让他倚靠,那双手臂怜惜的拥抱自己,他可以嗅到他身上的沉香味道。  「你当真了?那还真是有意思。」佐助牵扯唇缘,那是一个好看却冰寒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微笑,「难道你不认为在那种气氛下发生的事情只是一时的意乱迷情?」  「你想让我回去,那就把我的家还给我,把鼬还给我,把我的父母、以及那些无辜的族人还给我。」那是他给予自己最後沉沦在那双蓝瞳中唯一机会,那也是他在叛离之後第一次尽情拥抱、亲吻,最後狠狠的占有。  之後,他就不会再对这人手下留情。  他将是他复仇的阻碍。  「不管你怎麽说,我还是不会改变我的心意,我要把你带回木叶,哪怕是打断你的四肢。」他在佐助戏谑的话语中有这麽一瞬间的动摇,可更坚定的是一定要将他带回麽信念。  他不是不感觉疼痛,而是早以痛不欲生的麻木。  这些年,两人相见,佐助对他又曾经说过多少难听话?他如果每项都往心底去,或许他今天就不能够站在这里和佐助争论。  你的话语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我感到痛苦。  佐助,我没有你以为的坚强。我想要倚靠著你安心休憩,你却吝啬给予我这个机会。  「还真是老样子,说大话的个性一点都没变。」他冷嗤著摇首,显然并不将他脱口的豪语放入心底。  「那麽我同样强调这句话,吊车尾的,你连我的额头都碰不到呢。」  在他冰冷的笑意中,掌中的千鸟同样是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浅蓝,万物都彷佛在哭嘨著,鸣人坚定著神色,已掌流转著风属性的螺旋丸。  绝招交错,彼此抬步互相朝对方而去,风雷碰撞造成风沙四起,满目的烟沙屏蔽视觉,鸣人伸长手臂,想让螺旋丸弹开佐助的千鸟。  但两人的查克拉势均力敌,一时半刻相互推让,毫未留情。  下腹密密麻麻的蔓延著疼痛,他稍稍的分去心神,螺旋丸便再无法支撑千鸟的撞击,他被压力迫的向後移上几步,在风压中无重力的卷起向後飞去。  重重落在地面的瞳时,他更感觉腹部收缩著的疼痛。  额际泛著冷汗,他的齿将玫瑰色泽的唇瓣咬的红肿,他今日的状况,查克拉出乎意料的让他无法随心所欲控制。  「就这点程度而已?果然是吊车尾。」他向他走来,看见鸣人挣扎著爬起身躯,剧烈喘息的分出两个影分身,互相在手中凝结查克拉与风属性。  这让佐助防备的向後跳开几步,这是鸣人的新绝招,他对上宇志波斑时让那家伙吃了不少亏,不过……  虽然杀伤力强,但是只要打不到就没什麽关系。  既然这个吊车尾都动了真格,他如果再用一成不变的千鸟应对也太过没意思,结印使出宇志波一族最得意的豪火球之术。  「佐助这个浑蛋……」鸣人在火焰中窜逃,动作却没有往常灵敏,腹部不明所以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专注精神。  躲避的同时还要凝聚查克拉,他的身体不时被豪火球术擦过,在身上留下遭到严重灼伤的乌黑痕迹。  他咬牙於两手凝聚著螺旋手里剑,在躲避无数豪火球後,终於将螺旋丸凝聚成手里剑的形态,握在掌中暗暗思忖要往哪里袭击比较不容易伤到要害处。  相较於他的顾虑,佐助仅仅只是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看样子也差不多了。」天空边缘隐约可见乌云密布,豪火球在空气中型成蒸气。  闷雷震震作响,这是他的绝招,雷遁·麒麟术。  刚刚的豪火球只是在为这个术作准备,鸣人愕然的望著天色,佐助没有丝毫留情的打算,这让他感到心寒。  雨丝细细飘落於脸颊处,下腹回绕著如火一般灼人的疼痛,让他连抬手都勉强起来。  盈盈闪烁的电光划破天际浓厚的黑云,伴随著响雷,佐助已经快速动作,十指熟练的结印,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查克拉流向混乱,刺痛逐渐转为剧烈,让他无法继续忽视。  螺旋手里剑在他无力控制查克拉的情况下,没有目标的滑出他的手中,风速剧烈的朝佐助扫去,同一时间中,麒麟术也完全启动。  风声鹤唳的瞬间,聚大的雷击力凝聚於手中,他残忍的将电流向鸣人的方向轰击,短短的片刻,雷电的形状伸展作为上古麒麟的形态,将鸣人所在的位置完全吞噬。  电光石火短暂遮蔽视线,雷光散去,佐助半弯曲著身子,俊秀的面庞遭划开一道伤口,那是他刚刚即时躲避螺旋手里剑而遭到划伤的。  浓雾散去後,他终於看清面前的状况。  刚刚还站在面前的那人已经倒卧在地,遍体鳞伤的带著血痕与脏污,佐助走上前居高临下的觑了他一眼,时隔多年,他还是又一次轻松的打败他。  他微微牵扯著像是哭泣般的微笑,转身欲离的步伐,却让那人拽住他裤脚的力道给遏止。  「佐助……」他加重力道,刚刚受过一次雷击伤害,让他痛苦的抽蓄,下身处好像有什麽东西一点一点的淌流出来。  腹部酸涨疼痛,他还是尽力的拽住他的裤脚,蓝眸坚定不移的直勾勾凝视著他,「回来……」气若游丝的吐露念想。  佐助蹙起眉,刚想将他拽住自己的手踹开,却忽地的嗅到扑鼻而来的浓郁血腥气息,愕然的视线对上下半身完全浸在血泊中的那人。  「你……」他刚刚起头的话与梗在喉间发不出半点声音,黑瞳缩为一个小点,怔愣而无措的望著因为重伤而倒卧在地,阵阵血液从他所看不见的伤口缓慢却夺目的溢出。  他想将他扶起,却又因为那双眼眸燃烧的坚决而迟疑,而迟迟没有像他伸出援手。  「佐助……」他一手紧紧扯著没有放松,一手痛苦的按压腹部,微弱的破碎呻吟从他咬紧的不肯示弱的牙根点点溢出。  他已经疼的完全无法思考,头昏脑胀的彷佛就要失去意识。  唯一的信念,将是带他回木叶。  「你在做什麽?宇志波佐助!」远方那抹浅浅淡淡的樱红色映入眼帘的同时,随之是可以撼动天地狂啸,女孩柔软的嗓音在此时尖锐的划破静谧的气氛,同时也割破皮肉,让佐助蓦然的从那片腥红中醒神。  在逐渐逼近的粉色身影中,他下意识的为了保持安全距离,没有丝毫犹豫的踹开鸣人握著他裤脚的手,远远的跳开。  「鸣人,还好吗?你流了这麽多血……是不是哪里受重伤了?」曾经软弱的女孩只来的及恨恨的瞪视佐助一眼,便再没有心思留恋於年少时所爱的男孩。  她在鸣人面前蹲下身,轻轻的让他平躺於地面,双手微微颤抖著,为那为数过多的鲜红色的液体。  「肚子……好疼……」他挣扎著握住小樱的手,面色惨白的按著剧烈翻腾的腹部,隐隐感觉腹中彷佛被什麽东西正辗转滚动,平日耀眼的金发没有生命力的因汗水层层贴服在他的颊上,神智飘渺的不再清醒的昏厥。  听见答案,小樱再没有犹豫的拉下橘黑外套的拉鍊,并将双手覆上他浮现九尾四象封印的小腹,凝结査克拉的屏息探测後,神色震惊的移开双手。  绿眸用著无比冷淡的眸光凝视著佐助,「佐助,你必须帮我把鸣人抬回木叶。」那种高傲的近乎命令的语气是她从来没有用在佐助身上的声调。  「那可不关我的事。」他收起插於地面的草剃,漫不惊心的系回腰际,却让小樱的话遏止离去的念头。  「如果鸣人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你绝对会後悔。」  背过得身子微微停顿,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黑眸不带情感的凝视那双绿瞳。  「听清楚了,佐助,鸣人和你是怎麽一回事我大概猜的到,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可以让鸣人死心蹋地,孩子一定是你的,你要害死自己的孩子吗?宇志波佐助。」面对他由自身散发的冰冷杀意的气场,小樱却不感到退缩,用著比他更加森冷的音调狠狠强调。  他或许是让那句『你的孩子』,这美好的假象蛊惑,竟然真的上前将已经失去意识的鸣人打横抱起,随著小樱返回木叶。  他们在医院的手术房外等待著结果,身为五代火影的纲手亲手执行这项手术,隔绝两方的门上,显示著红色字体的『手术中』三个大字,他又彷佛看见倒卧在血泊中的他。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这项被列为最高机密的手术终於在西下沉阳完全殒落中闭幕,手术室的大门重重的被打开,他面无波澜的双手环胸望著从里头走出的金发女人。  「师傅,鸣人他……」  「孩子没有保住。」纲手扯下双手套戴著的医疗手套,神色疲惫,微微红肿的眼眶不难想像里头的状况,「你们送来的太晚了,鸣人的状况属於不完全性流产,部分胎盘已经排出体外,引起体内大量出血,孩子在检查後连点心跳都没有,所以……」她低沉著嗓音,浓浓的流露绝望的神采。  佐助完全听不进纲手的解释,唯一能够思考的只有不断回盪著,孩子没能保住……孩子没能保住……  他握紧拳头,紧绷的高挺身子在听见这个消息後,转身离去的背影没有丝毫犹豫。  「佐助……」  「已经够了,既然孩子没有了,我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身後传来小樱含带责备的呼唤,这一回他没有让自己动摇。  依旧维持著背身的姿势,淡然而无情的拒绝。  残忍又决绝的离去,连头也没有回的无情,彷佛这个人不曾是他搁在心上的恋人。【章二】  好久不见。  他眯著蓝眸,尽力维持著稀松平常的态度,唇线绽出开朗的笑颜,声调温暖的字字句句道,「佐助。」  同样的音节却让佐助陌生得不可思议,那舌尖上的呼唤不带那些年的温情,冷然的让佐助扣住剑刃的指节微微发白。  吊车尾的,你是用了什麽样的心情,竟然可以用这麽平淡的神情与我道出这声,好久不见?  面前的男人依旧是那黑发黑瞳的桀傲不驯的冷然模样,伟岸英挺的模样也如记忆中那般,他竭尽全力的对他展开微笑,但放置在办公桌下的双手却因为那双如鹰的锐利是现而微微的颤抖起来。  「确实很久不见。」他轻扯嘴皮,淡淡回应。  已经多少年没有再见过彼此了?  他怎麽可能忘记有多少时间,十年。转眼间,他们已经二十六岁了。整整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子,他们从未见上一面。佐助心底清楚,鸣人或许恨著他……  他在他失去孩子,最需要温暖依靠的时候,没有眷恋的离开。  黑瞳细细划过他的每一寸,十年的时间中,他的改变并不多,却明显的让他一眼就能察觉,依旧是那头简洁的金灿短发,毛躁乱翘,浑圆的脸庞消瘦了一些,让他不再显的过於孩子气,多了几分沉稳。  若真要说剧烈的改变,那或许应该说是周身的气息。  那总毫不保留温暖他人的烈阳如今光芒收敛不少,蓝眸点点闪烁著他所不能厘清的异样光芒,微笑依旧灿烂,却不能让他再感觉整个世界都因他而明亮。  如果将往昔的他比作午日炎阳,现在的他却是晨曦的暖阳,虽然依旧温暖,却感受不到炽热的生命力。  他毫未顾忌这是木叶、沙隐与音忍的重要联合会议,深邃的眸光就这麽落在他的身上,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看。  「音影大人,关於这次的中忍试炼……」长方会议桌上的三人各据一角,鸣人坐於中央,佐助与我爱罗分别以面对面的姿态,我爱罗将他刚刚的打量分明并且清晰的烙印入眼帘,彷如刻意的以此作为开端,「站於沙隐村的立场,我不同意音隐村的下忍参与试炼。」  到底是关於正事的协商,这番让佐助不再将视线定格於鸣人身上,专注於我爱罗不动声色的面容,冷冷扫了他一眼。  这家伙……不管是在以前还是现在,都碍事的可以。  他打心底由衷厌恶我爱罗那身总是散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唯独对鸣人温柔的模样,这让佐助总有被排挤在外的感觉。  明明自己与鸣人才是最该亲近的人,他又是凭什麽资格以保护者的姿态在他们两人之间从中驻足?  看见我爱罗的红发就让他刺痛的想起一乐看到的那个女孩,在村民之间传言是火影与风影之子的女孩。  那头红发就如我爱罗的发色那样的让他感觉遭到狠狠背叛。  「风影大人,如果您没有正当理由恕我难以信服。」危险的眯起眼帘,他伸手将入鞘的草剃剑威胁意味浓厚的置於桌面。  显然比起协商,他更倾向以武力解决。  「我拒绝的原因是什麽,音影大人应当清楚。」我爱罗眼下依旧是深沉的黑痕,绿瞳回已淡漠的目光,不吭不卑的回击佐助。  他得来的,是佐助不轻不重的冷嗤声。  「音隐村曾经获准参与中忍试炼,最後却是遭到前任音影,木叶的叛忍大蛇丸袭击三代火影,导致双方伤亡惨重。」他双手环胸,神情坚定的无一丝迷茫,在看见那柄草剃後,眉宇细不可闻的轻微凝皱,「恕我提醒,音影大人请自重。」  背负的葫芦已经在他身後弥漫黄沙,已绝对攻击的姿态将以査克拉凝聚的坚韧前端直直指向对座的佐助,只要佐助一有不轨动作,便会不留情的攻击。  他冷笑了声,随後响起的语调不输草剃的锋利,「风影大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似乎同我一样,沙忍者村曾经与我音忍联手进攻木叶。」  要揭疮疤,谁不会?  音忍与沙隐当年联手进攻木叶的事情还须要我爱罗提醒他?那十二岁那年的中忍试炼,可是他永远都不可能遗忘的过往。  对那时的他而言,我爱罗是个强悍的存在。被沙隐村作为守鹤容器的他,是个不理解人与人之间情感的无情修罗。  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可不比他宇志波佐助来的少,现在竟然想以守护者的姿态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爱罗的眼色冷然不带丝毫闪烁,显然早已预料佐助会将这事作为筹码利用。  「没错,时代已经不同了,现在我宇志波佐助才是音忍者村的首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轻易的延揽我爱罗的理由,并将责任推至遭他亲手杀死的大蛇丸身上。  轻而易举的将责任完美切割。  气氛在此时紧绷,两方都不愿退让,於是佐助将话题带往一直维持中立立场,没有出声协谈的鸣人身上。「怎麽样呢?火影大人,身为主办方的您,又是有什麽意见呢?」  「坦白说吧……」在被佐助黑瞳凝视的瞬间,鸣人感觉呼吸一滞,心脏似乎为这简单的一个眼神而有所不规则鼓动,他深深吸著气,掩饰少见的失态。  「我们木叶所持有的意见,与沙隐村无异,我……」他将两手交错於下颚,蓝眸带著迷离的颜色,彷佛坠入什麽回忆中。  他不是当年只需要顾及自己想法的孩子了。  纵然他想不顾一切的满足佐助的要求,只要他愿意回来木叶。但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他身为木叶的火影,就不能任意妄为。  他身上有著常人所无法比拟的沉重负担,他要撑起这个国家,还要尽力保护生活在这个国家中的每一个人。  他不想让那些安详幸福的笑容毁灭於自己的手中。  在佐助到来前,他就与我爱罗研议过音忍者村的要求,佐助对木叶有太深的仇恨,如果这次的中忍试炼只是幌子,很可能木叶又会再一次遭到战火席卷。  这是他的村子,他怎麽能置村子於危险中?  想起刚刚会议前,我爱罗语重心长的劝告,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他必须保护这个村子,而且……这个村子除了那些他所关心的人,还有著他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的『她』。  佐助,你知道我需要多少的勇气,才能坐在这里,用著平淡的态度面对你?你知道又是多少的痛苦,才让我不再对你抱持卑微的希望?  我能给予你的一切,你毫不留情的践踏。  而今的我,已经一无所有。  「我不同意。」软唇最终吐露决绝。  单单四个字,令佐助怒火中烧。  吊车尾的,你就是要挡在我的面前?用尽手段阻止我的成功?  他没有想到鸣人会拒绝自己,他以为自己够了解他,甚至有绝对的自信他会欣然应允他的请求。  究竟是谁让你改变的这麽彻底?  阴鹭的眸光带著凝结著寒冰与凌厉的恨意直直扫向鸣人与我爱罗,他们之间眼眸交会的默契微笑,如此的暧昧流转,让他疼痛的几愈发狂。  「我不会放弃的。」重重按著桌面,大动作的起身,连带的带动桌面,浮现微微的震幅,姿态居高临下的望著两人,最终却是不发一语的走至会议室的大门处。  鸣人垂著眼帘,怯懦的不敢注视他,就怕只是一眼的注意,就足以让自己改变答案。  可是,他现在最不能做的,就是应允佐助的要求。  佐助刚刚伸出手要打开门扉,那道紧紧掩住的大门在来不及反应下朝他的方向突然推开,高度只到他腰际的孩子,散落著红发,与他错身而过。  「爸爸……」孩子糯软的娃音带著撒娇似的甜腻,及腰的红丝飘散於空气中,颊上犹挂灿灿笑颜,一把扑上还坐在位置上的鸣人怀中。  「九品?」孩子的出现扰乱鸣人的心绪,却也同时成功的转移他对佐助的注意。  一手揽住孩子瘦弱的肩臂,她那一双瘦弱的藕臂紧紧拥抱住他的腰,脸颊上的与自己相似的微笑像是拥抱整个世界的安逸。  佐助站定脚步,看著鸣人对孩子展露的温柔眸光,那曾经仅仅只对他宇志波佐助一人流露的温柔,如今却早已不复他所有。  他不是不懂自己的矛盾,明明是自己决定舍弃的东西……  但是在看见他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流露温柔,他就愤恨的不能自己。  那逆光而处的三人,画面温暖而和谐,彷佛三人本就应该站在一起,彷佛他们是拥有相同血缘的亲人,这样温馨的一幕却让他认为是正嘲笑著他。  曾经唾手可得的东西,最终还是离他远去。  「音影大人,这是我的女儿,九品。」察觉佐助打量的眸光,鸣人苦苦的撑起笑颜,将孩子反转过身,让她的容颜直直面向佐助。  红发蓝眸,没有一丝属於自己的特徵。佐助不经自嘲的扬起冷笑的弧度,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麽?  他又可以期待什麽?  真是愚蠢,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和他的孩子早就已经失去了?  在那场恶战中,那个还没有完全成形的孩子,毁在他父母的手中,从他的体内脱离,化作一瘫血水。  而自己竟然妄想在他与其他男人的孩子身上,状似渴望的寻找神似自己的任何一丝细微……  可笑。  他在心底鄙夷起自己的优柔寡断,神色冷凛的深深看了那个孩子一眼,不能否认的,那孩子除了艳红似火的长发外,简直与鸣人如出一辙。  尤其笑起来的模样……他敛起挂於脸庞似嘲讽的笑意,换上一副淡然的态度,推开门後,踩著不疾不徐的剑步,从容离去。  短短的秒差,在佐助离去後,依旧留著俐落短发的小樱敲开会议室的门,绿眸在看清里方的景况後,姣美的脸庞微微出现诧异。  「风影大人。」手中环抱著几份内页厚实的资料夹,她微微欠身。  他们之间虽然熟识,但今日的身分早以不同於往日而喻,该有的礼节不能免俗,纵然我爱罗并不在乎这点。  他平板著如昔的面无表情,朝她微微点头作为回应。  「既然和宇志波佐助之间也没有个确定的答案,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蓝白相间的长袍随著起身动作而显飘逸,他拾起刻划『风』字的帽沿,反手附於头顶。  「接待所已经准备好了,我会请部下带您前往。」小樱自门前退开,神色拘谨的弯身,态度不吭不卑的详述。  在我爱罗跨出门前时,鸣人将目光定格於他的背影,轻唤,「我爱罗……」  「谢谢你。」昏黄的沉阳落於他的面颊,半边的脸庞在光芒下显的朦胧,没有说清原由的道谢,话语中的停顿虽然短暂,我爱罗则并不放於心上。  他看见他虽然没有回应一声的离开,但从他微微停缓的步伐中,清楚他已经听进自己的道谢,只是没有回应。  「樱姨,抱……」九品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小跑步来到小樱面前,亲腻的伸出双手,红发散在她同样嫣红的衣料上,已脸颊磨蹭著她的大腿。  「九品,你爸爸在办事的时候,不可以随意跑进来。」她蹲低身子,公文夹让她暂时置於身侧的地面,绿眸盪漾著母性的光辉,爱怜的抚著孩子凌乱的长发,软声交代著。  「一个人……很寂寞。」她仰著脸庞,神色委屈的低声抱怨。  保持著微笑的鸣人在听见这话时,脸色微微一僵,漫无边际的疼痛占据他的心,敛下的双眼带著浓浓阴郁。  他的孩子,在这个村子并不受人喜欢。  这个认知总让他感到疼痛,纵然他是木叶的火影,村子最高领导者,但孩子们之间的恶劣玩笑,总让他无措。  小樱苦苦隐藏著痛心疾首的表情,维持著开怀的语调,「那就不要跟他们玩,你可以去牙叔叔家看看可爱的小宝宝啊……」  唯一不曾排斥孩子的,只有他们同期的夥伴们,小樱想起前些日子新婚不久的牙,虽然是个粗神经的男人,不过倒确实挺疼爱九品的。  「不过没有关系,反正我有爸爸和樱姨就好了!」似乎察觉自己无意间流露的失落,九品紧接著绽露与平时无异的开怀笑颜,体贴的不让他们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心。  「九品最乖了,你可以去找牙叔叔,牙叔叔最喜欢九品了。」被那双与鸣人神似的蓝瞳紧紧凝视,小樱感觉胸口一滞,那双眼眸深处的不解世事却又夹杂忧郁寡欢,这不该是个孩子的眼睛。  「九品,你先去找牙叔叔,爸爸晚点就去接你。」他总是不忍看见孩子脸庞沾染半分失落,自己的童年已经够苦了,他又怎麽忍心让孩子经历自己的过去。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村民们对这个孩子的态度依旧,让他痛心不已。  他的孩子并没有错,错的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保护他,也不能给他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即使自己身为火影,又有何用……  他本就是一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即便他努力维持表情的平静无波,却总是让人一眼看出他的低潮。  「鸣人,九品是个乖巧的孩子。」小樱叹了口气,半似劝告,半似安慰的低语。  在没有外人的室内,他们之间没有尊卑之分,她抱著那叠资料置於桌面後,双手环胸的步於那扇巨大的窗前,看著孩子在人潮壅挤的街道中离去的背影。  「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更感觉亏欠她。」他蓝眸彷佛闪烁著疲惫的温热水光,在叹息之後,完全的僵自己的脆弱毫无防备的崭露。  那样颓败的气息,彷佛他并不是那个曾经让人们感觉温暖的阳光。  「小樱,我爱九品,我爱她胜过於自己的生命……」可是他却注定亏欠她太多太多。  他还深深记著自己第一次用颤抖的双手拥抱她瘦弱身躯时的情景,这个孩子是他经过千辛万苦才得以拥有的孩子。  将她瘦小的身子揽在怀中时,他可以感觉到她不堪一击的脆弱。  小小的、软软的,充满奶香味的身子安稳的依附在他的怀中,只要稍稍用力就可能逝去的微渺生命。在无数个夜晚中,他看著她安睡的满足容颜,哭得声嘶力竭的不能自己。  这是他差一点点就失去的孩子……  这也是他注定亏欠一辈子的孩子。  他爱他胜过於自己的生命,他在她的生命中扮演著父亲的角色,但实际上,他却清楚是自己在依附她生存。  刻意的将她取为母亲的名字,就是希望孩子能够拥有自己虽然只能短短相见的母亲那样开朗灿烂的个性。  「鸣人,关於那个计画,你真的确定……」距离鸣人上一次流露软弱的疲态已经是什麽时候的事情了?小樱感觉额际做疼的让她揉著眉心。  她在和鸣人做最後的确认,即使这个计画已经进入尾声,她还是希望他能够多替孩子还有自己想想。  「小樱,我已经决定了,这不是我们从十年前就已经达成共识了?」彷佛是察觉失态的,他挺起脊椎,彷佛刚刚的软弱只是虚幻的倒影,温和的嗓音带著不容忽视的威严。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後悔。」  「鸣人,多为孩子想想……」她握紧著拳头,强行压抑著心底的怒气,却没有如以往那样的随心所欲的朝著他挥拳。  「小樱,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额外给予我这麽不可思议的快乐。」他依旧是扬起灿烂的笑靥,眉宇肩带著他对现在生活的满足。他本就不是一个要求太多的人,只希望他所爱与爱他的人们都能够安稳幸福。  就算自己在很久以前就失去得到幸福的资格,他也由衷为他们的期望著。  他还记著孩子的到来发生於一场意外,他几乎失去她……  忍不住蜿蜒著苦笑,「我很庆幸,这个孩子的模样,简直与我……如出一辙。没有一分一豪神似佐助。」  九品这个孩子,有著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红发,虽然自己只有脸庞遗传到母亲,但隔代遗传的基因可以自她身上看的清清楚楚。  她承袭母亲的容貌与发色,唯有眼眸是与自己相同的湛蓝色。  在第一次看见熟睡的她绽开眼帘的模样,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开心还是失落。这是他与佐助的孩子,却没有丝毫与佐助相似的地方。  因为与佐助一役造成的伤害,她天生就比其他的孩子生长的缓慢,虽然性格如他所望的开朗,只有在他面前会难得流露脆弱。  「佐助看见九品了?」小樱想起他刚刚正和我爱罗与佐助待在会议室中协商中忍试炼的问题,这让她烦心的蹙眉。  「看见了,不过倒是没什麽多大反应……」他不经苦苦牵扯微笑,毕竟这个孩子和他没有多大相似的地方。  没有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鸣人,难道你不准备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佐助吗?」她想起十年前,佐助因为听见鸣人腹中的孩子,而放低姿态的听命於自己的将鸣人抱回木叶。  纵然他身下没有间断的淌著鲜血,沾染了他的乾净的浴衣,他却没有松手的迹象。  那紧紧凝皱的双眉,在望向鸣人的每个瞬间,都带著万般怜惜与急不可待的忧心。这样的佐助,怎麽可能对著鸣人的孩子,却不有所反应?  难道是十年的光阴将他对鸣人的爱消耗殆尽?不……她多少是了解佐助的,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是永远都不可能放手的。  她彷若想到什麽,茅塞顿开。  佐助,十年的时间,让你更加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了,明明是恨不得除之後快,却更懂得隐藏自己的目的了。  「我还没有决定。」说与不说,最终的结果又能有什麽改变?  他了解这个男人更甚於自己,这如此离奇荒诞的过程,纵然他向他坦白,佐助能不能相信还是个未知数。  只怕是……  即使他愿意认这个孩子,对孩子同样会造成伤害,如果有一天,佐助指示音忍进攻木叶,孩子又该如何自处?  为难的人,自己一个就够了。  没必要让孩子随著他们的恩怨纠缠而受苦、受罪。  九品,或许等你真正懂事後,会恨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可是我啊……做为一个『影』,总有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或许在日後我将亲手剥夺你的幸福,我只求你不要恨我。  因为我看见太多人被恨桎梏一身,缠身於复仇的泥沼,永远都不能脱身……如果你认为我对不起你,别恨我……请不要恨我。  就请你当作从来没有过我这个父亲。  已经是夜晚的公园罕无人烟,只有闪烁明灭的路灯让公园不至於陷入完整的黑幕,她神色无趣的摆弄著秋千,老旧的铁鍊随著前後移动发出沉沉的喀哧声音。  小小的身子随之摆盪,蓝眸望向村子最高处的火影塔,远远望过去,还是一片灯火通明,想必做为火影的父亲依旧身负重任。  她其实没有听话的去找牙叔叔,她害怕看见别人一家和乐融融的模样。从有记忆以来,她只有父亲,总是对她很温柔的父亲,每次看见自己被欺负了,就会很难过的父亲……  因为不想让父亲为自己担心,於是她总是勉强自己表现出一副开朗的模样。  神色黯然的晃荡著秋千,孤寂的身影与夜幕融合,对於等等该怎麽向鸣人交代去处感到烦恼,如果爸爸等等去牙叔叔家接自己,一定会发现自己没有乖乖听话……  「有了!」她松展瘪著小嘴的苦闷脸型,停下了秋千,掏著衣襬两侧的口袋,握住几枚圆形的金属,在眼帘前缓缓松开,接著放下心似的绽放微笑。  身上的前还好够买一乐的拉面,等等去买碗拉面,这样爸爸一定会忘记追问自己怎麽没有乖乖待在牙叔叔家!  对於自己的小技俩感到得意万分的九品小心翼翼的将钱币收入口袋内,再次藉著身体的力量晃动著秋千,低低的哼著不成曲调的歌曲。  心满意足的跳下秋千,艳红的发丝夺目炫烂,即使在黑夜中也不减半分闪耀。  脚步轻盈的两步并做一步的小跑步离开公园,闪烁的笑脸在转角处硬深深撞上男人的身侧,她反应不及的退後几步,反作用力甚巨的重重跌落泥地。  「好痛……」她紧捂为求平衡而先行著地的手肘,皮开肉绽的带著脏污的沙尘与血珠,火辣辣的疼痛泛滥著。  被撞上的人低低叹口气,蹲下高挺的身影,状若关心的问著,「手肘受伤了?」  「我没事的,这种伤很快就会好的。」虽然受了点伤,不过九品也不是那种受伤以後就会嚎啕大哭的孩子,甩了甩泛疼的手臂後,维持著以往的开怀语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受伤总是比平常人快上许多,不过几次看见爸爸也和自己一样,她总认为是遗传。  也正因为这项能力,所以她从来没有把受伤放在心上。  看见孩子手臂上淌血的伤口,佐助感觉头疼的叹口气,「还是要处理才行。」他握住孩子瘦弱的臂膀,将她带往公园一侧的水龙头前,用清水洗净肮脏的伤口。  「--嘶……」水花流淌在伤处,这让九品感觉疼痛的皱起好看得五官,龇牙咧嘴的显示她的疼痛。  「这样应该可以了。」清澈的水流混杂淡淡血丝,他递出乾净的纸巾按压在伤口处,替她止住微量的血丝。  直到他们坐在公园内的长椅上,他这才藉由公园内设路灯的依稀光亮,看清女孩的模样,是这个孩子……他曾经在一乐碰见,擅闯入会议室中,传说是鸣人和风影的女儿……  「是刚刚的叔叔……我是九品,波风九品!」藉著这沉默的空档,不只是佐助认出她,就连九品也认出了佐助。  「我记得你。」波风……这是鸣人父亲的姓氏,那个被喻为木夜最强的第四代火影。  所以这个孩子,确实是鸣人的女儿了……  心处胀满刺疼的情绪,孩子微笑的脸庞落入他的眼中,佐助不懂自己在想什麽,竟然会不由自主的暗自观察起这个孩子。  她和自己其实没有任何一分共通处,却让他不由自主的眸光追随著这孩子。佐助感觉自己很可笑,竟然就这麽相近的地方,真真切切的观察这个孩子。  和在火影办公室见到时不怎麽一样,周身弥漫孤寂的色彩,这点和年幼的鸣人很像,人前人後的处事态度,他几乎不怀疑她的个性与鸣人如同组板模刻画。  「怎麽一个人待在这里?」他忍不住打破沉默,抬手揉著额际,对於自己对孩子过多的关心感到无可奈何。  她只是鸣人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关心她,更不可思议的是,从刚刚就一直难以压抑的暴涨杀意,在看见她时不但没有如自己所以为的爆发,反而逐渐平息下来。  「爸爸在忙,我不想吵他,可是我也不想去牙叔叔那里……」她还只是个孩子,大人世界的纷争她又怎麽懂得,早早卸下心房,毫无心机的吐露心事。  「我喜欢小宝宝,可是又不想看见牙叔叔抱著小宝宝的模样。」  「为什麽?」孩子稚嫩的嗓音却莫名的让佐助感觉带著浓郁的沧桑,那不该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所拥有的。  「这里会很痛……」小小的手掌按在胸口,孩子的神色中难掩低落,犹似自语的低诉,「为什麽无论身体受多少的伤,都会很快的愈合,可是这里明明没有受伤,却总是很疼痛……」  「你……」佐助一怔,开口想说点什麽,却察觉自己无法给予她完整的答案。  他连自己心口的疼痛都无法治愈了,又有什麽资格开导这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孩子?更别提她还是沙瀑我爱罗的女儿。  不过……如果是鸣人的话,一定可以好好安慰这个孩子,毕竟那家伙的个性……  「糟糕,我忘记要去一乐了,叔叔再见!」蓦然想起自己还没买上碗热腾腾的拉面,九品一下从椅上跃下,朝著佐助用力挥挥手的跑离公园。  他望著她走出去的背影,又回过头来向自己挥手,佐助感觉胸口一热,似乎有什麽正翻腾著,他依旧做在原处,脸颊处微微带著浅笑,举手挥舞道别。  接著微微叹口气,果然是鸣人的女儿……  无论是说话方式,或者是处事态度,简直如出一辙……  那些青涩的过往在岁月中破散,孩子的存在却彷佛正嘲笑他似。  吊车尾,原来我们真的错过了……【章三】  他难掩焦躁的翻阅著桌上的卷轴,无心浏览的阅览几行字幕後,又匆匆的将卷轴推至长桌上方,捂著跳动的太阳穴。  「佐助那个浑蛋……」恨恨痛骂,等待的心情更让他焦虑。  他在早晨时,以火影的身分邀请还待在木叶的佐助前来,并不是因为他还想劝说佐助回到木叶,他在很多年前,就早早放弃对那个固执的家伙晓以大义。  拳头之间的较劲,才是彼此相互理解的真谛。至少在他对佐助无数次的劝说无效之後,这是他崇尚的真理。  只是他想起九品在上学前不经意向自己倾诉曾经和佐助的见面,这让鸣人当堂惊出一身的冷汗,佐助的个性他又怎麽会不了解?  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偏激心态。  那一日,在会议室中,他看著自己和我爱罗的眼神就不怎麽对劲,尤其是看见九品的眼神,就好像想杀死这个孩子一样。  而自己这个失职的父亲,竟然让九品与佐助有所接触……  他害怕极了,注定孤寂的他,在失去许多重要的亲人,连佐助都没有能力挽留,这个孩子是他最後的温暖,如果失去九品,他必定连生存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幸好……幸好九品没有出事……  「火影大人,音影大人来访。」规律的敲门声与隔著单薄门板传进的耳熟女音,让鸣人从自责的思绪脱身,他懊恼的揉著凌乱的金发,整了整衣衫。  尽量不想让佐助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这才请他们进入。  踏入的佐助依旧是那身让他备感压迫的沉重气息,鸣人张著唇,不著痕迹的微微喘口气,双手置於下颚处,彷若与平时无异。  曾几何时,自己也学会装模作样?  可无论如何伪装,在面对佐助时,他总是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收缩著无法言喻的疼痛。  「火影大人找我来,是否我能够认为,协谈之事有所转圜?」似鹰的墨瞳眼眸细长而锐利的用著如鹰隼般的眼色凝视鸣人,这让鸣人胆寒的感觉自己在瞬间已成为他视线下的猎物错觉。  僵硬的牵动面色,蓝眸馀光隐匿著无措的望向引领佐助进入後便站於自己身後的小樱,如同张牙舞爪的母狮的陪在身边的想在佐助的眼前捍卫自己。  他心头一暖,那份面对佐助的惶恐消散无踪,让他终於能够勾勒一个浅淡的迎接笑意,敷衍的让佐助一眼就可以看透。  「我今天找音影大人来,最主要的目的和中忍试炼无关,不知音影大人待在木叶是否还有其他计画?」  佐助瞥了他身後的小樱一眼,扯著了然於心的傲慢笑容。  「我的目的无论是否存在,应该都与木叶无关吧?」  「只要我没有做出妨碍木叶的事情,就算我准备长住於木叶,火影大人应该也无权干涉,毕竟我宇志波佐助的名字,早就正式从叛忍名单上删除了,不是吗?」黑如断面的碎发随著他惬意的姿态散落在他苍白的面颊,微微上挑的眼角带著放肆的邪媚。  鸣人瞬时哑口无言,确实他没有权利……佐助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不过当然了,如果火影大人愿意与我商谈关於我音忍者村参与中忍试炼一事,那麽一切都好谈。」相较起鸣人,佐助玩弄政治手段的技巧更为高明许多,一字一句看似无害,实则隐藏著威胁意味。  「中忍试炼这件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并不是我能决定……」  「不用找藉口开脱,凭火影大人与风影的交情,我相信这不是件难事。」  鸣人为难的蹙眉,两颊的猫须微微颤动,心下举棋不定,愈发感觉佐助是个未知的意外,不能长留於木叶……  可他现在又偏偏表明,除非应允音忍者村参与中忍试炼,否则就是打定主意和自己耗上,这分明是吃定自己……  「音影大人,我认为木叶与音忍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小樱微微蹙眉,向前站上几步,语气温和而平稳的打断两人的交谈。  佐助抬眼瞥了她一眼,讽刺的冷笑,「怎麽?火影大人,我们之间的会谈可不包括让个女人在旁边罗嗦。」  鸣人为此面色顿时难看起来,在这种情况,他要维护小樱只会落人口实,可又不能不顾小樱的颜面去附和佐助。  他看看两人,灿烂的金色与如初春的粉红,曾经是充斥他十二岁生命的色彩。  在他们彼此陌生的岁月中,每一个转折都是疏离,唯一不变的,只有十二岁那年的过往,被他尘封於心底,永远不允许再想起。  他这才正要找个藉口支开小樱,有她待著的话,鸣人只会更加小心翼翼,这对需要筹码的自己相当不利。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便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春野上忍,医疗部召开紧急会议……」  「你快去吧,一定是有什麽紧急的事情。」对上小樱犹豫的双目,鸣人倒也没有加以阻拦,虽然小樱在会让他感到安心,但身为下一任医疗部长的小樱身上所负重任可不是自己这个火影可以比拟的。  医疗部可以说是整个木叶的命脉。  她泄气的颔首,虽然感到不安,她选择相信鸣人的决定,不多做异议的退下,娇弱的身躯依旧是那套深红色忍服,英风飒飒的步出比任何人都还要来的有自信的步伐。  办公室独剩佐助与鸣人,他身上的强大气场不减反增,鸣人隐隐感觉自己额际淌流的汗水,恼怒的暗骂自己没用,不服输的准备重新展开话题。  「閒杂人等也离开了,火影大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您找我来的真实目的,并不仅仅只是想要知道我接下来的安排吧?」他轻蔑的看了吊车尾一眼,这个总是把心情写在脸上的吊车尾,曾几何时也懂得拐弯抹角了?  时间果然够是无情,连你我都要不认得了。  鸣人沉著脸,静静凝视佐助半响,依旧是记忆中那模样,就如自己所猜想的,冷漠、高傲,像是鄙腻天下的气势,可是你那隐藏在冷漠下的温柔之心呢?为什麽我再也看不见用著温柔表情,拥抱我的那个佐助?  为什麽我却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明明在每个午夜梦回,你的容貌就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无论是哪一个场景,总是有著你的存在,我私心的幻想,如果当年你没有离开木叶,又或者是你回到了木叶,那该是多麽幸福的光景?  可是无论我怎麽念想,你却逐日的陌生。  我害怕有一天,你终将於我的记忆中完全抹去,是不是在哪天我醒来,却再也想不起你的模样……  是不是在哪一天,我会完全断绝自己对你的念想?  「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说了,音影大人,请您不要接近我的女儿,孩子是无辜的。」不管你心底对木叶有著什麽样的仇恨,但九品是无辜的。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真相,而是当我面对你,那些事实就哽在我的喉间,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对你吐露。  或许我是害怕看见你对我的厌恶。  我不知道当年你是用著什麽样的心态将重伤的我抱回木叶,但是佐助……在我痛苦失去的时候,你没有陪在我身边。  不是我想向你计较什麽,我只是认清事实。  本就注定寂寞的人,是永远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纵然感到万般不甘,我还是决定放弃追逐你,九品是我这些年,苦闷生活中唯一的安慰,我不能让你的仇恨毁了她,我也不想她同我一样,对你产生挣扎难以下手的情绪。  我如何告诉孩子,你是她的父亲?  可悲如我,只能在心底默默的恳求你,千万不要伤害这个孩子。  「我不懂您的意思。」看见鸣人望著自己重重防备的神色,佐助心底蓦然涌现一股怒意,你就这麽宝贝那个孩子?  是因为那个孩子,是你和我爱罗的孩子是吧?  你为了那个孩子,为了我爱罗,情愿用这种决绝的态度面对我?  吊车尾,你一定是故意的。  你想看我後悔,想看我在知道自己失去你以後的痛苦,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我不会後悔,我也不会痛苦,因为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  字字句句,彷佛是在说服自己的重覆在他的心底不间段的咆啸。  「音影大人,九品是我女儿,她没有伤害过您,我也在这里,以一个父亲的身分请求您,不要接近她。」如果伤了她,你一定会後悔的,佐助……  「这自然要看火影大人您开出的条件是不是能让我满意。」愤怒之馀,他并未忘记自己的目的,只是鸣人的反应太过出乎意料的让他感觉诧异。  只因为自己接近那个孩子而积极的与自己相见,你就这麽爱那个孩子吗?  鸣人,你对她的爱,让我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杀死她……  就算我不爱你,就算我抛弃你,你也不应该爱上别人,你只能永远爱著我,不能将你的爱分给任何一个人。  你愈是这样向我表达对孩子的爱,我就愈是想要摧毁你珍视的一切。  凭什麽在我失去一切後,你却能独自得到幸福?  「我知道了。」他沉痛的声音带著无力抗拒的颓丧,「关於音忍参与今年的中忍试炼,我会负责向木叶内部以及风影大人协商。」  他知道这不应该,可他一想佐助和九品有所接触,就让他感到剧烈的慌张。  如果……如果佐助知道九品是他的孩子,他是不是会回到木叶?鸣人不是没有这麽想过,可他更害怕的是,佐助会带著孩子永远从他面前消失。  他不能失去这个孩子,至少现在不行……  「那麽……音影大人,请您离开……」他暗暗咽下不平等的要求,纵然知道佐助手中没有一丝一豪的筹码,他却必须迫不得已的应允佐助的要求。  那是因为他太害怕失去孩子。  成功达到目的的佐助站起身,却没有朝外处离开,反而笔直的走向鸣人面前。  在他愕然的目光中,旁若无人的越过那道放满卷轴的长桌,来到他的身边,一把扣住他小巧的下颚,强迫他抬脸正视自己,「真是伟大的父爱,为了那个女儿,连这种国家大事都能妥协,真是让我感动……」  「你做什麽?」他警觉不对劲的打开他桎梏的掌,猛然站起身质问。  「我可没有说只有这个条件,火影大人可不要妄下判断。」他伸长手臂紧紧握住微高的衣领,将他狠狠拽至自己身边。  「就让我看看,你为了那个宝贝女儿可以做到什麽地步吧……火影大人。」恶意的在微笑中扯开他瑟瑟发颤身躯上的外衫,他用著蛮横的力道将他压制於办公桌面上。  「住手!浑蛋……我可没答应这种事情,不要碰我!」鸣人惊觉佐助的意图,由心底升起的惶恐让他四肢猛烈的踢腾,想要挣脱佐助的箝制。  「鸣人,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抱你、亲你?而且总是像只小猫似的,很温顺的,连反抗都不会……」红舌舔过他敏感的颈侧,接著含吮著他小巧的耳坠,语若调情的在他耳际低声呢语。  他颤抖著。对於佐助在这种时候提起往昔,他没有感觉欣慰,反而被一股浓烈的悲哀袭卷,在你的心理,我只是你泄欲的工具……  无论我如何努力想向你传达我对你的爱,你却从来没有在乎过。  他紧紧掩上眸子,连同自己脆弱的表情一并收回,不让自己的软弱暴露在佐助的眼下,成为他攻击自己的武器。  「我拒绝。」再次睁眼,蓝眸清澈不带一丝迷惘的坚决,一字一句吐露他的立场。  他不能让自己一错再错,好不容易的,终於走出恶梦的漩涡,怎麽能让自己又一次沦为佐助的玩具,绝对不能沉沦在他虚假的温柔中。  「想想你的女儿,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伤害他。」鸣人的拒绝又一次狠狠打击佐助的心,那种似如铜墙铁壁的心竟然感觉到破碎的疼痛。  「宇志波佐助,我有千百种可以保护孩子的方法,而我选择的,是最不会伤害她的方法,可那并不代表,我要任你予取予求,现在--放开我!」  你用著如此坚定的语调向我诉说著你的坚决,你不让我触碰你,是因为你有了另一个喜欢的人,所以才不想被其他人碰触?  漩涡鸣人,别以为你能如愿。  只有我能抛弃你,你想抛弃我和他人双宿双飞,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会将你紧紧拽在手中,折断你的羽翼,永远不会让你逃离我。  他怒及反笑,从腰包掏出一柄锐利的苦无,抵在他胸前的肌肤上,割划开他的衣料,一瞬间便让完整的衣物成为几块无法蔽体的碎布,「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馀地吗?」  他的举动著实让鸣人倒抽一口气,这、这家伙是认真的……  顾及不上是否会被那柄锐利的苦无划开皮肉,剧烈的挣扎不已,双手握著有力的拳头如雨点般,重重捶在佐助身上的每一处,没有心思闪避要害处,就连双腿也恶狠不已的挣扎。  佐助任由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捶打自己,苦无落地的同时,紧接著扯下长裤,让他仅裹著如同碎布的上衣与完好的火影袍,下身却赤裸的崭露在自己面前。  「啊……」挣扎的力量随著佐助的掌探入自己踢动的双腿中央,刚刚握住软垂的欲望,便让他挣扎的力量尽失,瘫软在桌面上,软软吐息。  「给我住手……浑蛋!」他伸手搓揉著麦色胸前的乳珠,另一掌则抬高他的臀瓣,解下裤头後,握著尺寸巨大的昂扬,在毫无半分前戏滋润的穴口前磨蹭几下,坚挺的已似刀刃般,狠狠地贯穿他的私处,已重重的力道撞入。  紧实的包覆感让他忍不住由喉间溢出一声满意的叹息,如丝绸的内壁像是孩童的小嘴,一吸一吮的让他感觉几欲爆发。  「呃啊!」与佐助的舒适相比,鸣人简直痛的难以承受,久未使用的紧窄处被佐助粗暴的侵袭,身体痛的像是要碎掉似的。  「瞧你这发情的贱样,除了我还有很多人操过你是吧?」他啃噬他粉嫩的乳尖,舌尖在敏感的嫩处打转,含在口中啧啧有声的吸吮。  身下则用尽一切力量的在他体内剧烈捣撞,毫不顾及他是否适应。  「你浑蛋……」随著每一次的抽送,体内已经受伤的内壁一次次被强迫摩擦,他被迫大张著腿,松展紧绷得身体,才能舒缓每次进出的疼痛。  折磨人的痛苦几乎让他失去神智,佐助却爱极了他此刻痛苦不已的神采,他才是他的主宰,让他快乐和痛苦的人。  不是我爱罗,不是日向宁次,更不是其他人……只能是我。  身子让人抛上抛下的磨和感在撕裂的酸楚中逐渐转为酸麻的快感,剧烈的几乎淹没他的理智,这番话让鸣人胀热的肌肤霎时冰凉。  「那小鬼是你跟谁生的?」想起这副本独属自己的美好身子曾经被其他人肆意占有,他便感觉妒恨的想要杀死那些品嚐过他美好的人们。  街头巷尾流传著的流言蜚语,虽然他一直欺骗自己不在乎,实则上却是妒恨不已。  「鹿丸?宁次?还是那个取代我七班位置的家夥,怎麽,取代我在七班的位置,连我在你心底的地位也胆敢妄想取代?」负面的情感淹没他所有理智,污辱的话语自他开阖的薄唇吐露,「那他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取代我位置的在你这里狠狠操你?」  「不对,那ㄚ头是红发……哼,原来你跟沙瀑我爱罗也有这麽一腿。」  种种污辱让鸣人难已承受的咬牙别过脸庞,他感觉自己早已残破不堪的心被佐助残酷的言语攻击的更加彻底。  不要因为他而动摇……佐助的目的只是想让自己痛苦。  他试图不让自己为这番质疑感到心碎,佐助却不愿轻易的放过他。  「怎麽不敢说话?难不成被我说中了?他们都是你的入幕之宾?」这让他更加的忌妒扭曲脸孔,「原来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火影大人,竟然是个会摇著屁股,用身体犒劳属下的贱货!」  「住口,你不要再说了!」话语愈渐不堪入耳,他怎麽都没有想过佐助会将如此低贱的想法套在自己身上,那种鄙视的眸光让他痛苦的无法承受。  「你自己敢做又有什麽好怕我说?」彷佛想到什麽,偏头冷冷一笑,口不啧言的只是纯粹想要满足自己羞辱他的心思,「哼,我看你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吧!」  「你该死,宇志波佐助……你……」这句话引起鸣人强烈的反弹,握著拳头虚软无力的朝他脸颊揍上一拳,剧烈的喘息起来。  「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让鸣人恶狠狠揍上ㄧ拳後,佐助偏过的俊颜带著阴沉神情的缓缓转正脸庞,大掌带著狠劲的纠扯著金丝,被扯紧的发根泛著剧烈的疼痛。  他们两人就如狠斗的野兽,互不服输的嘶咬对方,「没错,我是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我敢肯定,绝对不是你!」  他的心彷佛正淌著血,这人明明是如记忆中的容貌,为何现在看来却残忍的像似张牙舞爪的恶魔。  对不起,九品。  我不能向佐助坦白,我这个懦弱的父亲太害怕失去你……  至少现在不能让此刻的佐助知道你的身分,不能让他知道你是他的孩子。  「贱货!」他失声怒吼,口不择言的想要伤害他,浓烈的讽刺言词如刀割的直刺入他的心底,重重刺伤他的骄傲,佐助眯著的黑眸彷佛燃烧天照,他那种想要将一切破坏殆尽的焰火,眸中一闪而逝的是连他自己都不懂得异样神采。  蓦地冷笑,眼底染上残忍之色,拳头又快又猛的撞击他的脸颊,有力的指节将他的脸打的偏过一个角度,唇角溢著的反应不及的咬伤血痕。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被打得头晕目眩,他扭转著腰身急欲挣扎,却让由腹部泛起的阵阵疼痛痉孪著四肢,连移动指尖的感觉呼吸困难。  糟了,九尾的查克拉……  「啊……」情欲呻吟的也沾染著痛楚,蓝眸紧紧凝皱著,他收拢拒绝力道,专心的压抑著暴动的查克拉。  偏偏佐助依旧深埋体内,不解其中缘由的他,每个动作都彷佛是让他刻意痛苦般的顶撞,抬手让他的身体一个大大翻转,用著屈辱的後背式继续抽送。  「放手……放开我!浑蛋浑蛋……」十指反覆抓磨著木质桌面,几份完好的卷轴在他的掌下被捏的破烂,却丝毫不能制止身体的疼痛。  除了佐助的侵犯,更让他感觉痛不欲生的,是九尾的查克拉在体内暴涨,像是要挣脱封印的刮磨著脆弱的皮肉,疼痛让他泛泪。  「这样插你是不是让你很爽?我最喜欢用这个姿势……明明你的身体就想要,还要故做高尚。」侮辱的话语完美优雅的带著节奏的音节出自於他曾经爱恋的男人口中,鸣人感觉身体冰冷无比的讽刺。  原来分离十年,你就是如此看待我的。  可我这十年来,依旧没有完完全全的放下你。  他怎麽都想不到,会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被佐助侵犯,明明只要大喊个几声就可以结束这一切,可最终他果然还是不能释怀。  他对这个人……还有太多留恋。  「怎麽样,这个姿势可以进到最深处,你最喜欢了吧?他们那些家夥有我行吗?有办法让你兴奋成这样吗?」粗硬的前端反覆已尖锐的力道反覆戳刺他敏感的一处,这人的身体他拥抱太多次,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的敏感地带。  见鸣人将脸庞埋在双臂间,已窒息的沉默回应自己,佐助也没有奢望他的回答,反而自顾得继续打击他的自尊,「你这家伙每次都喊著不要,却从来没有真正拒绝过。」  锐齿在他瘦弱的背上咬著清晰的齿痕,不是温柔的爱抚,而是恶意的将他完美无瑕的背部咬的血丝纵横,与晶莹的唾液满溢在背上。  「痛……」背上的疼痛影响他专注压至暴动查克拉的精神力,虽然不是那种见骨的伤口,但在受伤处已唇反覆吮咬,那种刺激的痛苦却更能让他颤栗。  他低低喊著,咬住自己的手背,尝试将他一切抛诸脑後,不能被佐助影响,不要为他的话感到伤心……  见鸣人不再对自己有所反应,他恶狠狠的将他从办公桌上抱起,姿势就像是抱孩子解放的模样,一把将他压制在对外的那片玻璃窗户。  「不要……」移动的过程中,他除了剧烈的疼痛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直到身体阴为情欲而燃烧火热温度的身体完整的贴俯在寒澈冰凉的玻璃上方,他才挣扎的张眼。  印入眼帘的,是下方一览无遗的木叶街景。  三三两两的行人来往,孩子们拿著球相互嬉戏奔跑,清晰的让鸣人在一瞬间血液冻结,呼吸为此停顿上好几秒。  「放开我!这种地方……你污辱人也该有个限度!」此刻的他,赤身裸体的贴俯在明亮的透明玻璃窗上方,只要下方有人抬首,便可能将这淫乱的一幕完整的收入眼帘。  意识到地点的不对,他剧烈挣扎起来,只是深埋他体内的佐助用力的顶他一下,他便瘫软身子,无法再移动。  「怕什麽?就让村子都知道火影大人有多麽淫乱。」他在他的颤抖中,深埋体内的昂扬依旧在那窄小、湿热的滑嫩小道中疾速抽送,热烫的黏膜内壁吸附著他敏感的硬挺前端。  相较於鸣人的惊恐,他却更为快意的享受鸣人因惊惧更为紧缩的窄道,为他的紧致而满足的溢著一声叹息。  「为什麽……」鸣人挫败的将额抵在窗上,细碎的发丝遮掩他的神情,脸庞处蜿蜒著无法言喻的泪痕。  他的声音微弱的让佐助听不太清晰,「你说什麽?」  「这种事情……为什麽……」他神色呆滞的彷佛没有听见佐助的疑问,语焉不详地低低的逸语。  这一次,佐助是听明白了,他沉著冷凛的脸色,半响都没有回应的只是加快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速度。  「这种可笑的问题,还需要问吗?吊车尾……」这个问题扰乱他无波的心思,从他美好的身躯上得到的快乐似乎都消耗殆尽,「自然是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因为喜欢你才做这种事情?怎麽可能呢……你这一双玉臂枕千人,我对捡别人用过的破鞋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的话语无情的凌迟著他的心,身体上他带给的痛苦已及欢愉全数消散在痛到已然麻痹的心肺,他的伤还没有愈合,他又在他伤痕纍纍的心头上再戳下另一刀,一寸寸地凌迟,彷佛不让他遍体鳞伤便没有罢手的打算。  这是最後一次了,佐助。  你再也没有伤害我的机会了……  佐助走了,发泄完欲望後就收拾走人。  他像是被玩弄过後的娃娃,遭他弃置於窗台下的地面,颊边是未风乾的泪,原先完好的衣服几乎被佐助撕毁,唯一能勉强蔽体的只有那套黑红色的火影长袍。  股间阵阵撕裂似的疼痛,混杂红白浊液体自他难以启齿的地方蜿蜒流至腿间,打湿身下的地毯。  紧捂湿润的眼眸,脑中不断播放他对他说过的每一句伤人的话,那些流言蜚语他不是不懂,只是他没想过佐助竟然会相信……  那些残酷的无情之语,彻彻底底将他对他仅存的依恋亲手击碎。  只有自己在犯傻,佐助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佐助了,曾经即使嘲笑自己都带著浓浓宠溺意味的他早就消失了……  可他却是直到现在才终於看清这一点。  幸好决定不告诉他九品的身份是正确的……  以後……也不用告诉他……  再过不久,那个计画,就要完成了。【章四】  中忍试炼如预期的展开,高位之上仅独剩木叶的火影与中途获准参与中忍考试的音影,被安置於两方中间鸣人下意识的看看空去的右手边,我爱罗没有出现属他的意料之内。  在昨天夜里因紧急事态,连夜赶路离开木叶。  不过离去前,还是匆匆向自己道别。  他那明明是万年沉寂的面容,淡定的彷佛即使再有惊天动地的事情也不会改变他的神色,但那双眼眸中欲言又止的担忧之色,鸣人看得清楚,却不能给予任何承诺的扬笑,无语的挥手道别。  只要对上佐助,他毫无疑问的是落败的那方。  他看著那熟悉的侧脸,当年还显年少稚嫩的少年脸庞,如今已经成熟的让他都感觉朦胧的陌生,刚毅的眉宇上扬间,如昔固执的骄傲,将他举手投足间充斥极具的野心与霸气淋漓尽致的展现。  「露出那种表情,会让我想和你再重温一次。」他细长得五指在伸直手臂至鸣人眼前,紧扣瘦弱的下颚,斜斜阳起的唇角似笑非笑。  「音影大人请自重,我们之间早就已经不是这种关系了。」他尽力维持著一派淡然模样,心底却为这突来的亲腻而不争气得舞动。  那一日在办公室中带著暴力的侵犯与言语的侮辱,让他酡红的耳际很快平息的与平常无异。  他目不斜视的直视前方景色,屏息的不让自己受到他的影响。  「不是那种关系?」他沉著声线,低低重复了声,接著不屑的发出冷嗤的鼻音,「你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似乎比以前更加厉害了?」  「我这不过是就事论事。」他坦然的以那双纯粹的蓝眸与佐助相视,沉稳态度的抬手将佐助掐住他下颚的掌拨离自己。  狠狠的一个咬牙,好一个就事论事,漩涡鸣人,这麽多年不见了,你倒是伶牙俐齿了!  他宇志波佐助没打算忍受这种拒绝,却愕然的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不甘心被抛弃的那一方,竭尽所能的想要强迫他认清所爱的人是自己。  不经扯著唇角,崭露嘲讽之意。  真是难看,什麽时候你也变的这麽的不乾脆?对决定舍弃的过去留恋的紧握在手中。  会议室的大门让人敲开,身为火影贴身医疗忍者的小樱穿著不同於往昔的深色忍衣,墨绿色的背心,一副上忍装束的模样进入办公室内。  随她之後的进入的是曾身为鹰小队一员的香磷,现在则是与水月、重吾二人做为佐助的锌腹部下,在忍界也算是有名的人物。  由佐助的角度,可以看见小樱看见自己时,微微扭曲神色的姣美脸庞,不过到底是经历过四战残酷的洗礼,很快的就恢复如常。  速度快的让佐助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只是那对绿眸之中望向自己时的清晰怨怼,让佐助明白刚刚那一瞬并非错觉。  这让他感觉有意思,同班的单纯女孩竟然会对自己产生这种情绪。  「音影大人,风影大人临时有事,不克参与这一次的中忍会议。」小樱垂首,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佐助的面庞,只怕自己藏於袖下颤抖的手,会克制不住的朝他揍上一拳。  按鸣人交代的,那个计画已经部属完成。  就只差……  「那还真是可惜,风影大人竟然没有出席……」黑目满带鄙夷的一拧,厌恶於鸣人望著空去的那个位置上流连的双眸。  就这麽重要吗?沙瀑我爱罗对你而言,就这麽重要吗?  重要到让明明我在你的身边,你却情愿用那双明亮的蓝眸注视不存在此刻的人;重要到,愿意为他生下孩子?  漩涡鸣人,你真是够无情的。  舍弃我,就如同肆意抛弃的过去,究竟宇志波佐助在你心底,是否还有存在的地位?  「风影大人在昨夜接到紧急消息,万不得已离开了木叶,昨夜里又先向我道别,没有先通知音影大人,是我的疏忽。」他尽可能的躲避佐助凝视自己的锐利眼色,必如蛇蝎的不让自己与其相视。  「是吗……」意味不明的轻哼著鼻音,难以揣测的阴沉心思。  昨天夜里?是不是你正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是不是你们正因为离别而离情依依?还是你们一家三口正温馨的上演家庭和乐的戏码?  他妒恨的在心底反覆思虑著,却无法抛弃自尊的开口质问。  香磷扶著眼镜,静悄悄的打量鸣人的侧脸,漩涡鸣人身上的查克拉有些奇怪,几乎感觉不到查克拉的存在,如果不是做为感知忍者,恐怕也发现不了。  经脉之中没有一丝关於查克拉存在的迹象,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大量的耗费查克拉後,造成的一种短暂现象,另一种则是即将步入死亡之人。  这才是她眯著眼,细细打量鸣人的原因。  由漩涡鸣人的面色看来,并不像是将死之人的饱满气色,但是现在这种时候,又不是忍界大战,九尾的查克拉更是众所皆知的无所耗竭,究竟为什麽会没有查克拉的存在?  隐匿於镜框下的眉宇为难的皱起,是不是该告诉佐助比较好?  虽然弄不懂佐助反覆的心态,但可以肯定九尾在他心中所占的一席之地,如果漩涡鸣人出了什麽差错,佐助的反应……  香磷感觉自己陷入两难,看著他们两人在这之後陷入微妙的沉默中,佐助没有开口,鸣人未贸然打破沉默,与佐助同处一室的压力让他相当不好过。  中忍试炼才刚刚开始,这一次的考试内容与他们当年可以说是同一个模式,第一关正是笔试,考验著忍者们收集情报的能力,估计是那年天真的自己打破了惯例,今年就没有擅用人心弱点的这个安排。  再来则是野外生存演习,其次还有分别为二次的晋级。  这来真是十年来,第一次有流程与七班参与的那时的中忍考试完全一模一样的安排,这让鸣人更加揣揣难安。  两方并肩而坐,刚刚开始的试炼中,通过笔试的名单已经呈上,鸣人翻看著试卷,孩子们稚嫩的字迹让他勾勒一抹笑意。  他想起在很多年前缴交白卷的自己……  那时的单纯或许是因为知道身边有夥伴可以倚靠,他才胆敢在空白的篇幅中,执著的不顾一切。  「通过的人数比预估的还要多上一些。」他将试卷在腿上整理整齐,朝身边的佐助递上,想他可能会想知道自村通过考试的人数。  佐助单手撑著脸颊,视线带著无趣的扫过握著纸张的那手,停驻在那瘦弱手腕的时间比对考卷的兴趣大上许多,「这回总没有交白卷的下忍了吧?」  他对於考试的结果并不感兴趣,既然让他们出来参加考试,他便有他们能通过考试的绝对自信,自己的忍村可不比其他国家来的差劲。  鸣人愣愣的望向佐助,直到半响消化话中含意,这才反应过来,佐助是在笑话自己。  「已经没有了……」颓丧的垂下手臂,低低的嗓音像是乾涸的紧涩,末了却用著灿烂夺目的像是遮掩般的笑颜,涩涩的笑了几声。  会缴交白卷的漩涡鸣人,已经不存在了。  就好像那个曾经爱你的我,在你的残忍中,消失的连一点残渣都不剩下……  「也是啊……」  那明明是正微笑的脸庞,却彷佛给了佐助哭泣的错觉。  他感觉面前的这人存在感极为微薄,他有著捉握不到他的空虚感,这就是失去吗?最终连你都决定舍弃我……  只有我能舍弃你,你不能舍弃我,漩涡鸣人,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放弃我,是我不要你,不是你决定离弃我的。  他冷冷一笑,有所动作的扯住身边那人纤瘦的手腕……  小樱静默的偏著脸,听著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相互用著默然的态度,谈论著他们三人曾经的过往,回忆明明是我们的,我却永远插不进你们之中。  我一直都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们之间的那份羁绊,是那样的珍贵,是那麽的温暖,却也是那麽的脆弱……  看著你们一路从忍者学校的相互较劲,到後来的七班相互扶持,最後是佐助没有留恋的离开。  佐助,你得到了鸣人的爱,那是许多得人都想要的重要宝物,可你明明将爱握在手中,却没有好好的珍惜。  你给予他的,除了尽情的伤害,还能有什麽?  宇志波佐助,这个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比鸣人还要爱你的人了。  真正让小樱从记忆中回神的,是佐助当著他们的面,将那个和自己同时间进入的女忍者的身躯扯进自己身侧,坚毅的薄唇辗转刷过她的柔软的唇瓣,就像是刻意一般,大掌厮磨著她艳红的长发,彼此交换著呼吸。  她下意识的将带著担忧情绪的绿瞳凝视将那一幕清晰烙印於眼底的鸣人,他带著浅淡恬静的微笑,彷佛不受影响的笑望眼前。  鸣人,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  你明明很痛,却总是固执的一个人强撑,倔将的不向任何人吐露……  他感觉维持脸部笑意的双颊酸痛的难以支撑,胸窝处莫名的感觉疼痛,那是一阵阵凄凉的嘲笑之痛。  纵然早就明白自己在佐助心中压根不具任何重要性存在,对方这些年在忍界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出色的外貌更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如他那引以为傲的血际限界。  早知道他这些年必定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可认知与亲眼所见,还是让他难以承受。  我到底是因为什麽而如此爱你?  你对於我是那样难以撼动的存在,因为有你,我体嚐离别的痛楚,但也是因为你,我才懂得什麽叫做幸福。  如果爱一个人要付出,那麽我已经为了你付出我的所有。  我相信,我为你准备的那份大礼,你一定会喜欢。  那是我耗费十年的心血所布置的一切。  只是佐助,我由衷的希望,你可以获得幸福。  蓝眸如水晶清澈的烙印著他们的亲腻,他嚐到微笑的唇中,扩散的点点苦涩痕迹,维持著风度,看戏似的放任。  最後在佐助结束尽情演绎後,他缓缓起身,举手投足间不带焦躁,不将一切上心似的淡然,「那麽,今天就暂时这样了……」他握著试卷,微微点头示意後,领著小樱离开会议室。  淡然的姿态却将他的慌乱暴露在离开的焦躁步伐,没有回身的他,自是不会察觉佐助推开香磷的力道不带丝毫留恋的迹象。  「佐助?」香磷捂著唇,脸色清明没有一丝迷乱。  擅用小聪明的她,又怎麽会猜不出佐助的目的。她只是佐助拿来刺激漩涡鸣人的工具,她不经庆幸自己对於佐助的情感,早已在十年的淬鍊中,从爱恋转为单纯钦慕。  因为她太过清楚的知道,佐助需要的并不是自己,和一个永远也比不过得人争风吃醋,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你下去吧!」佐助捂著双眼,烦躁的下达命令。  香磷张口,想将刚刚观察鸣人的发现告知佐助,却愕然的发现此刻的佐助神色抑郁的恐怕听不进她的任何话,踌躇之馀,她只能领命暂时退下。  「鸣人……」小樱跟在他的身後离开会议间,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眉梢处显得忧心忡忡。  他虽然什麽都不说,但是小樱还是感觉到他的痛苦,鸣人总是一个人默默背负著一切。  「小樱,我没事。」除了真正亲眼目睹而有所窒息之苦,他有自信在所有人面前表现的没有一丝异样,「我和他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我不会难过的。」  从十年前就这麽决定了,可明明给了自己这麽多的时间准备,在面对佐助时,还是不争气的会因为他而心跳加速,也还是会感觉痛苦。  明媚的微笑如阳光初绽的流露於脸庞,温暖的没有一丝阴霾,那是小樱最熟悉的,燃烧自己,温暖他人的笑容。  同时也是她最为心疼的。  她悠悠叹口气,和这个什麽心事都藏不住的夥伴生活了这麽长的一段时间,她又怎麽会不了解他?既然他不想让自己担心,顺从他又何彷……「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那麽我还要接著准备计划最後的阶段,师傅那里也要找个藉口或者是理由,她对於我们最近的动作,已经有所察觉了。」  想起那虽然已经自火影之位退下,不愿再过问政事的强势女子,鸣人下意识的抚著胸前晶莹的长型吊坠。  那是年幼时的自己,从她手中得到。  失去生命中所爱,她依旧做为影,支撑起木叶这棵大树,用著自己的方法,守护著每一个人。  他知道她一直将自己视作亲生孩子的看待,当年自己之所以能够继承火影之位,也是她力排众议为自己争取而来。  他似乎又看见那女人,眯的细长的金瞳夹杂倔将泪花的望著自己。  「麻烦了,小樱。」  对不起,纲手奶奶。他静默的矗立在原地,望著小樱离去的背影,暗暗在心底表达著无法传达的歉意。  只怕这一次,又要让您失望了。  他走在让夕阳染红的街道,身後遥挂的红阳让他的影子拖的无限长远,做为火影的他,少见的在这种时候离开办公室,像个平常的父亲,站在忍者学校外头等待孩子放学。  黑红的长袍辉印金蓝色的发与眼,色泽浓厚的让他即使矗立在人群中,也丝毫没有让人掩盖强烈的存在感。  他相当不自在。甚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很少见的出现在忍者学校不自在,还是身侧那些频频窃窃私语打量的眼色而感觉僵硬。  九品有自己这个父亲也是辛苦的一件事情。  明明身为火影,却没有丝毫保护他的方法,很多事情,他隐藏在心底,没有人能够替他分担,纵然他看似光鲜亮丽的身为六代火影,但对木叶的村民而言,自己还是那个曾经摧毁木叶的九尾,盲目的崇拜毁灭在长老层的掌控中。  就算他身为火影,也没有半分实权。  为了这次的中忍试炼,他跟上层的几位长老之间已经可以说是剑拔弩张,佐助说的容易,那是因为他没有感受过身为掌权者,却到底没有实权的感觉。  就如同魁儡娃娃被长老们握在掌中操控,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好生保护。  佐助,做为魁儡的我已经硬深深忍了十年,再接下来,我依旧不准备将真相告诉你,你有了新的人生,我不想自私得让你被旧物所缠困而无法展翅飞翔。  「爸爸!」他的苦涩收敛於看见自己的女儿从忍者学校步出的小小身影,极腰的红色发丝荡漾在半空中,在看见自己後,甜甜绽露的微笑让鸣人的心底无防备的柔软。  蹲身将小跑步上来的孩子搂入怀中,瘦弱却还算有力双臂一手将她给提抱起来,安然的坐在自己的手臂上方。  「学校有趣吗?」掌心抚著孩子的头颅,抚顺那头纠结的红丝。  刚刚还笑颜灿烂的孩子眉心微皱,圆润的脸庞鼓做一团,蓝眸左右飘移之後,顾左右言他的已两只小手握住他置於他头颅的一掌,「为什麽我的头发颜色和爸爸不一样?」  神色艳羡的看著那在夕阳下也显灿烂的金色光芒,再看看披落肩臂的深红,除了这双蓝眸是彼此唯一的共通点,再无其他。  许多时候她都会怀疑,是不是就像那些传言,自己其实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九品不喜欢自己的红发吗?」鸣人了然的看著孩子的钻牛角尖,周遭打量的目光此刻他一点也不在乎。  「不喜欢……大家都说像西红柿!」  哈哈大笑的又抚了抚那头红丝,不过这次是刻意的将那柔顺的发丝柔的凌乱,在孩子抗议的言词中,他正色道,「爸爸可是超级喜欢九品的头发呢!」  「咦?」单单一个音节,她瞪著充斥著愕然情绪的蓝眸。  「记不记得爸爸告诉过你,你名字的由来?」他总是清澈的眼眸在此时此刻忽地悠远深邃起来,那些过往彷佛历历在目的清晰。  当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双手抱住她时,大掌抚娑著她指有薄薄一层,隐约可以看出颜色的发梢,心情激动的难以安定。  看著孩子点头,他噙著微笑,轻声重覆曾经告诉孩子的往事,「爸爸从很小就是一个人自己生活,以为自己没有父母,一直很努力的修练,也遇到很多很多的人,虽然也经历过离别,但是在最後,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爸爸是为了保护村子而牺牲的英雄,我的妈妈则是个超级大美女……」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爱著我。」弯弯如月的眼眸犹带幸福的光辉,只是那其中却也隐含著难以言喻的纷纷痛楚,现在对孩子说的话,有多少是为往後的心理建设?  是自己害惨了这个孩子。  九品踢动著双腿让鸣人放他下来,贴心的改为牵住鸣人的大掌,昂著头颅,期待著接下来的故事。  「九品的名字和爸爸的妈妈一模一样唷,连头发的颜色也是呢,但是呢,不可以讨厌自己的发色,因为将来一定会有个人夸奖你的头发颜色漂亮,它会将你还有爱你的人紧紧相系的命运红线。」语调温柔的不可思议,只是他心底却愈渐苦闷。  「命运的红线……?」茫茫然呢语著,正当鸣人以为这对孩子来说是不是太过艰深难以理解,九品已经扬起笑颜,「就像我和爸爸、樱姨、鹿丸叔叔、牙叔叔还有牙叔叔家的小宝宝这样吗?」  他微笑颔首。  「那我决定要喜欢我的头发了,因为我有命运的红线,才能做爸爸的女儿!」  孩子不成熟的童言童语让鸣人一瞬间湿热了眼眶,他不知道九品这个年纪可以理解多少事情,但是他如果现在不告诉她,以後就没有机会了……  「九品,如果有天……爸爸离开了,你会原谅爸爸吗?」  九品猛然停下步伐,神色慌乱,「爸爸为什麽要离开?」  这个年纪的孩子多是依赖著父母,尤其她自幼的成长没有母亲陪伴,而是鸣人父兼母职的将她一点一点养大。  忽然听闻父亲这番话,这如何不让她感到惶恐?  「我只是说如果……如果……」眼前孩子的恐惧如此鲜明,鸣人赶忙蹲下身,用自己的衣袖,不嫌肮脏的替她拭泪,袖口在一顺便湿漉的让他心痛。  如果可以,他何尝想让孩子痛苦。  这是他的孩子,九品温热的眼泪每每滴落,就像打在他的身上,一滴一滴都是酷刑的凌持著他。  孩子,你可知道,虽然我身为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可我多想看看你长大的模样。  我不想我们之间只有短短的八年时间,我还想看你从忍者学校毕业,成为下忍、参加中忍考试,最後成为上忍,或者朝自己的兴趣发展,或许这中间你会遇上很多的困难,可是夥伴们的相互扶持将会是你所得到最珍贵的宝物。  我也想看看你一年一年愈加出落动人,看著不成熟的小鬼们为你争风吃醋,想看你成人,好想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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