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半。马平硅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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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民看过来,台风天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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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鹅”擦肩而过!连江渔民苏德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十几天前,超强台风“苏迪罗”携狂风暴雨而来,带来的阴影还未消去,在他看来,这只“天鹅”一点都不可爱。苏德才关注的“天鹅”其实是台风的代号。前两天,省气象台频繁发布台风蓝色预警,从数据看,“天鹅”的威力同样可怕,这让他十分忐忑。
  苏德才在连江养殖了500亩的南美白对虾。对于沿海无数像他这样的渔民而言,每一次台风的光临,不啻战争,顶过去万事大吉,一个不慎可能就是倾家荡产。“台风虽然是天灾,但是只要及早预防,科学补救,也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福建省水产技术推广总站马平研究员说。
有没有准备不一样
  想起刚刚过去的第13号台风“苏迪罗”,不少渔民仍心有余悸。渔民宋国鹏在莆田秀屿养殖了70亩的牡蛎,在台风来临前,他依据莆田秀屿区水技站发送来的台风预警信息,及时对养殖浮球进行加固下沉,躲过了这次大灾难,他家的牡蛎基本没有损失。
  可是,秀屿区埭头镇渔民郑金练却没有这么幸运,由于经验不足,人力欠缺。台风来临前,他没有及时采取技术措施进行加固,损失惨重,他家的牡蛎损失超过了一半。
  “台风天将会破坏渔业生产设施设备,造成养殖动物的逃逸,或因缺氧而大面积死亡。台风对渔业来说是一种灾害,但是只要大家有防灾减灾的意识,应对得当,就能保住渔业生产的收入。”福建省水产技术推广总站高工林国清说。
  据介绍,每当台风来临前,福建省海洋与渔业系统的工作人员都将防抗台风作为自己的一项重要的使命。基层的水产技术推广人员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坚守岗位,用技术服务渔民,不断发送预警信息,提醒养殖户做好防范准备,台风过后,再迅速深入养殖场、渔排等检查,依据不同养殖品种和不同养殖方式,指导养殖户进行灾后恢复生产。据统计,刚刚过去的第13号台风“苏迪罗”期间,全省各级水产技术推广机构共发布灾前预警信息3.8万条,灾后技术指导信息近2万条。
减少损失有五招
  台风过后,止损成为最关键的一环。
  专家介绍说,我省水产养殖量大,台风多。沿海的水产养殖多为近海养殖,无论是渔排还是池塘或育苗室,在超强台风面前都显得极为脆弱。
  “台风一来,大部分养殖设施设备被摧毁,鱼塘被淹没,鱼苗随着大水游走,防护网、管道等基础设施也会被台风吹的七零八落。”省水产技术推广总站马平研究员说,就算是如此,渔民们也有五招对策来尽量减少损失:
  首先,台风来临前,养殖户要抓紧对养殖设施进行全面检查,要及时加固养殖设施,或将养殖设施转移至相对安全水域。网箱、鱼塘内达到可上市规格的养殖水产品,要及时收捕;池塘养殖应谨防缺氧,有条件的池塘要及时开增氧机。
  其次,台风过境后,要及时清理池塘、养殖网箱和养殖笼内及周边的死鱼、死鲍和漂浮物等,死亡个体应上岸进行无害化处理,减少灾后大范围的感染。
  再次,从技术层面讲,要密切监测局部海区表层低盐度问题,海区养殖鲍鱼应适当下沉鲍笼,减少提笼作业;海水鱼养殖网箱应适当下沉网箱。
  还有,要稳定水质,减少应激。池塘养殖日夜开启增氧机,加大上下层水团的搅动,促进氨氮、亚硝酸盐和硫化氢等有毒有害物质转化。pH值低于7以下的养殖池塘,可以使用20ppm生石灰水全池泼洒,提高pH。水质清瘦的池塘消毒后3天及时追肥,使用有益菌迅速恢复藻相平衡和菌群平衡。
  最后,要强化营养,提高抗病力。适量投喂优质配合饲料。在饲料中拌食三黄粉、大蒜素等抗菌中草药,以及复合维生素、免疫多糖等免疫增强剂,提高养殖动物免疫力,有效预防因病菌引起的肠炎和体表炎症。(张颖 黄闽渝)
【】【】【】首先,毛泽东时代结束于1976年,从宽计算也就是1978年。从建国算起是29年,从朝鲜战争停战算起是25年,从志愿军回国,全面开始和平建设算起才20年。20年前是1995年,请不要把毛泽东时代的经济建设看得很漫长好吗?&br&&br&其次,刚建国的时候,绝大多数GDP是农业,到文革爆发那年才做到工农业产值相当。作为一个人均几亩地,吃饭全靠小农经济的国家,农业自己没有指数增长的可能。换句话说,在70年代之前,中国大多数GDP根本就不是作为增长的“本钱”,只有少数工业产值和苏联援助的工业物资才是真正的增长基数。当时个位数的经济增长率,意味着经济中的近现代部分需要有2位数的增长率。这样的增长持续了20多年,是了不得的奇迹。比现在工商业为主体的GDP增长要艰难的多。&br&&br&最后,感谢这个问题,终于有机会把我&b&2010年的废稿&/b&全部用一下了(扣除不和谐部分):&br&&br&一直习惯于把自己20岁之前的生活看成一条线,而把20岁之后的生活看做一个点。需要玩点怀旧情调的时候,总是想20岁之前的事情,而20岁之后的事情基本上是我的“当代史”。说起来就在眼前,还谈不上回忆二字。混着混着,一不小心,我就发现2010年春节已经在眼前了,当年那个说起来好似科幻小说的21世纪,原来不声不响已经过了10年,怎么也不能再用一个“点”来形容。作为一个三十的中年秃头宅男,不光要有少年和童年可以怀念,还得承认自己不知不觉溜过去的青年时代也变成了历史。 &br&&br&21世纪的宅男回忆,自然还是从网络开始。这几天看了好几个关于这十来年的帖子。有人说中国好像这10年彻底翻了个身。从一个大使馆被人扔炸弹,飞机被人撞,海岛被人占,经济赶不上发达国家零头的穷国弱国一下变成了打个喷嚏世界都要感冒的帝国主义——以往都是中国外交部靠空头声明抗议别人的帝国主义,咋一转眼,换了中国满世界地收抗议了呢?但也有人说,中国十年前很烂,遍地下岗工人,现在遍地躲猫猫、周老虎,买办资本和官僚资本合起来欺负老百姓,给人打工拿空头国债,还是一天天的继续烂下去。有人说,民主自由思想靠网络大行其道,十年硕果累累。还有人说,这10年的网络就是一个民主自由臭大街的历程。我这里也倚老卖老地扯几句这十年,说的都是一家之见,说错莫怪,跑题也正常。要是实在跑的太远,大家就当没看见标题吧……去年这个时候,俺写了个《世界从来不简单 历史何尝会温柔?》,今年过年就接着那个话茬写,那里写过的东西这里就不再废话了。乐意捧场的兄弟可以先看看那篇文章。 &br&&br&从大处说,这几天有两件事挺值得一说。一是统计出来的09年钢产量,09年钢产量5.67亿吨,世界第一,等于第二名到第二十四名之和。其实第25名的钢产量只有500万吨,全国的钢铁工业凑成一个企业,拿到中国一个地级市开发区都算不上头牌项目。简而言之,中国造了全世界差不多一半的钢铁(5.67/12.19=46%)。自从工业革命以来,只有英国、美国这两个世界老大曾有过这种场面。要注意的是,中国这个产量是爆发出来的,04年的时候,世界钢产量已经10亿吨多了,中国还只有2.8亿吨。现在世界钢产量12.19亿吨,相对数增长百分之十几,绝对数增长了1.49亿吨,中国却用5年时间翻了一番,绝对数增长了2.8亿吨。结果就是中国生产辆近半,同时还抢了其他国家的买卖。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当然不太可能),用不了几年,其他国家就不必保留钢铁工业了。这无可争辩的表明了中国的工业规模。 &br&&br&另一件事就是CNMD了,台湾从美国买了一票武器,中国政府一如既往地抗议之后忽然玩了个中段反导出来。美国过几天也玩一票,悲剧的失败了。自从苏联垮台以来,美国在顶级军事竞争中第一次碰上了旗鼓相当的对手——还被人家占了小小的先手。这说明中国也不是一味地靠数量混江湖,在顶级技术对抗上也不算怎么吃亏。 &br&&br&如果说钢铁是夕阳产业,战略武器对抗又太尖端,发电量算是一个能够在数量和质量之间取平衡的指标。09年中国的发电量3.6506万亿千瓦时——是美国的90%。这基本说明了两国现在的实力对比。自从1900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另一个国家和美国的实力如此接近(苏联发电量曾在86年达到美国的60%),再考虑到发展速度和加速度,可以说抢班夺权指日可待。这不能不让人感慨要变天了。如果说21世纪前10年还是在20世纪90年代的震荡中往前走。现在终于可以从国际秩序的角度宣布20世纪结束了。被两次世界大战和十月革命搅起的滔天巨浪已经平息,下一浪长什么样尚待观察。 &br&&br&在bbs上被网友羞辱多了,老马久病成医,也有了点经验,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读历史的时候不要把目光集中在少数标志性事件上,标志性事件顾名思义就是个标志,背后的历史趋势才最值得关注。比如中国连着反卫星 打导弹,这绝不是外贸做了几笔大单就能花钱砸出来的热闹。同样的,钢产量接近世界一半,打翻所有国家的一般钢材行业也不是几个开发区的招商局长能策动的事情,甚至不是印度这种同样上十亿人口的国家能一咬牙就能干的事情。 &br&&br&现代工业社会就是这样,具有足够重要性的大项目必然是一个复杂系统集成项目,而这样的项目从立项到出成果总要花上几十年时间积累。而这几十年时间的积累又必须以一个完整的工业国实力做依托。美国的f22刚刚开始在天上耀武扬威,可它的立项要追溯到70年代初,基本确定技术路线在80年代初,试飞的时候是90年,苏联还没解体。前后差不多40年时间,才有了今天独步天下的空军实力。而翻开1987年保罗肯尼迪的《大国兴衰》,447页有一个基于华国锋时代经济数据的预测曲线,在那张表上,2010年的中国GDP是德国和英国之和,毫无疑问地和美苏(他没有预测到苏联解体)旗鼓相当。XX事件,XXX南巡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在这种长时段的曲线上都不值一提。 &br&&img src=&/241b69fa278892bfb45dd5862bcb67b7_b.png& data-rawwidth=&729& data-rawheight=&52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29& data-original=&/241b69fa278892bfb45dd5862bcb67b7_r.png&&&u&这张图是基于1980年的数据,连分田到户和工业企业承包制都没全面推行呢。依然认定中国会有高增长,你觉得“转折”有那么重要吗?&/u&&br&&br&在这个导弹射程之内才有真理的野蛮世界上,要想当一个和美苏同级别的大国,光富不强是不可能的。之所以中国而不是当时更富裕的工业国能够在一代人之后和美国平起平坐。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2010年开年的CNMD。这玩意追根溯源是640反导工程,1967年立项,比F22还要古老。到70年代末,中国尽管还没有美苏那种级别的反导能力,却也有了自己的超级反导雷达、反导导弹,反导大炮。是20世纪美苏之外唯一一个制造反弹道导弹武器的国家。(有人说这玩意低级,比不得美苏,这没错。可战略武器是一种永远用不上的东西,用上那天就是世界末日,所以从无到有的差别根本就不是从好到坏能够比的)差不多同时,能砸到美苏的东风四号导弹也列装了。正是有了这一堆多半永远用不上的东西,中国才能在2010年开年show自己的CNMD,才能让自己的经济直追美国。 &br&&br&当然,保罗肯尼迪没有预测到苏联解体,但也用了相当的篇幅论述苏联的相对衰败和日益增长的内部问题。而60年代就有人写书提问《苏联能活到1984年吗?》。总的来说,60年代末中苏分裂之后,苏联在长期竞争中的危机已经不是一个另类的话题——毕竟苏联要在没有任何强大盟友的情况下对抗其他所有工业国。苏联人和苏共的信仰而苏联的衰败又必然和欧洲卫星国、非俄罗斯族领土的离心同步进行,即使苏联的工业经济和美国的差距越来越小,但和整个西方的差距却越来越大。91年的巨变,看似突然,但深层诱因也是在几十年前就埋下了。不是91年几个疯子一闹就能闹成的。再把眼光放得宏观一点,其实俄罗斯和其他加盟共和国,乃至不少东欧国家解体前后的统治阶层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一部分党委书记在解体的动荡中出局,但另一批党委书记取得了比以前更实惠的权利——这种事情即使没有苏联解体也是经常发生的。比如说1968年,中国有一场“清理阶级队伍”的运动,野战军出身的工农干部痛快淋漓地修理地下党出身的知识分子干部。在苏联后期,克格勃首脑越来越接近真正的权力中心,如果从安德罗波夫拉一条曲线到叶利钦、久加诺夫再到普京,完全可以把苏联解体看成特务系官僚势力上升、僵化的党务官僚靠边站这两个趋势中的较大插曲罢了。 &br&&br&再回到刚才的话题。老马说说2010年CNMD一声巨响,20世纪结束了。这句自相矛盾又貌似很NB的话其实是山寨埃里克o霍布斯鲍姆的。他老人家按照实际的标志性事件而不是整100的年头来分,把“漫长的19世纪”的结束放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而这个“短暂的20世纪”结束在苏联解体之时。现在看来,把苏联解体看做20世纪的结束未免太高估了苏联解体的意义,也太偏欧美视角化。20世纪历史的主流应该是自由资本主义的彻底灭亡和垄断资本主义在全球的扩张。苏联解体之时,自由资本主义的门面还能忽悠人,中国还没有摸到能过河的石头,因此还算不得时代的结束。所以老马才把这个界限划到了2010年。 &br&&br&垄断资本主义也就是帝国主义,凡是被政治课折磨过的弟兄们都应该记得列宁有个著名的总结: &br&&blockquote&1、生产和资本的集中发展到这样高的程度,以致造成了在经济生活中起决定作用的垄断组织。 &br&2、银行资本和工业资本已经溶合起来,在这个“金融资本”的基础上形成了金融寡头。 &br&3、与商品输出不同的资本输出有了特别重要的意义。 &br&4、瓜分世界的资本家国际垄断同盟已经形成。 &/blockquote&&br&这个总结放到1916算是比较准确了。它很准确地描述了工业革命发展到20世纪之后的现实,即资本在这个年头,要不联合起来变成垄断资本,养科研机构,养军队,养政府,养黑社会,好保证自己的存活和增殖;要不就被人吞并,然后让人家养科研机构,养军队,养政府,养黑社会。在1916年那个年头,像无畏战列舰和装备重炮机枪的现代集团军已经太贵,不是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小国可以独立开发并维护的东西,所以世界上只有那么四五个国家能玩世界大战这种游戏。而世界就那么大,英法德美俄再加上各自的势力范围就差不多了。 &br&&br&既然世界分割完了,那么下一步就是世界大战,列宁盘算着大战的结果就是共产主义。战后列宁这个乱世赌徒带着几千靠得住的布尔什维克就拿下一个俄国,自然有时来天地皆同力的感觉,以为世界革命就在眼前,也甭费精力给资本主义再算命了。结果呢……不等资本主义灭亡,苏联自己就先修后亡。很关键的一点是列宁那一代人实在想不到苏联这个大块头一旦出现,世界的游戏规则也就跟着变了。 &br&&br&毫无疑问,苏联这个共产主义势力的存在是资本主义减缓内部竞争压力,改善分配方式,从而摆脱1929式大危机的重要原因。但作为美帝的对立面,苏联从建立的那一天起其实也谈不上共产主义,列宁对此也毫不讳言。“如果沙皇制度由于有了13万贵族便能维持几个世纪,为什么我们不能依靠拥有24万忠诚活动分子的党坚持几十年呢?”战时共产主义也罢,新经济政策也好,都是布尔什维克掌握工业资源下的策略问题,国家资本主义是苏联的立国之本。列宁盘算着靠这个坚持几十年怎么也等到世界革命了。斯大林则干脆不想什么世界革命,直接就盘算着怎么把这个国家资本主义的家当做大。在付出巨大代价之后,苏联的国家资本主义确实成功了——不过从马克思主义的角度来看,成功的是资本。资本选择了一群共产党官僚当代理人,认定他们能让资本取得最佳的扩张速度。从这个角度说,苏联只是一个由共产主义者建立,一些靠共产主义旗号以取得执政合法性的官僚统治的国家。列宁没有料到,苏联没有推动欧洲工业国发生革命,自身反而成了新的工业国,成了新的帝国主义国家。对于这个新帝国主义国家,过多的强调它的共产主义出身或是认为它一直是个共产主义国家都不合适。但毫无疑问,红旗褪色褪到和白色差不多的那一天,就是它的死期。 &br&&br&有句话说得好,&b&你天天打人耳光,偶尔有一天不打,那叫善意。你天天给人蛋糕,有一天不给,那叫悲剧。苏联承诺的太多,实际上还是一切以资本增值为目标的资本主义,只是带上一些共产主义色彩的改良和主动给的福利。即使福利绝对值一样,效果也不如承诺一个丛林世界,然后再“善意”地给一些福利的资本主义好。何况苏联本来就没有和整个西方对抗的本钱,所以垮了。&/b&但在苏联跨之前,共产主义色彩可以说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中国也一样,只是苏联官僚发现自己弄垮了苏联,可以获得更实在的权力,中国官僚先有控制地撕下遮羞布,然后发现保持这个壳才更实惠,又有苏联休克疗法的前车之鉴,所以不用搞一次解体的折腾——虽然折腾也不过是一次内部大洗牌。 &br&&br&说到休克疗法,这倒是比苏联解体还重要的多的荒谬笑话。因为那种激进的自由市场改革,本身就是19世纪都未曾实施过的一种幻想,至多只能在那种不配谈垄断资本主义的依附性小国玩玩。苏联这种世界上规模数一数二的经济体,在20世纪还要搞什么彻底的私有化,让政府退出经济领域,指望市场自己组织自己。那简直就不能用悲剧来形容了。问题是这种闹剧还真就发生了。余波持续到20世纪,俄罗斯本来还可以保持一个地区大国的经济规模,实际上连这1/3都没保住,到今天还是个往下滑的命。这次忽悠战术的成功,还是得追溯到苏联成立之前。 &br&&br&在列宁那一代人的青年时代,或者是马克思恩格斯那一代人的晚年,也就是那个“漫长的十九世纪”。资本主义远不是今天这个样子的。那是一个真正的丛林时代,也是一个赤裸裸宣扬富人权利的时代。工人们在生产线上工作到肢体畸形,然后被一脚踢出门等死。养老保险、社会福利、政府对企业的干预、对弱势群体的扶助………凡是干预企业和市场自由的行为,在整个资本主义世界,尤其是靠这种制度这种先行一步的英国、蒸蒸日上的美国,都是绝对大逆不道想法。然而,这样的制度无论在逻辑上还是实际运行中,都创造了自身消化不了的生产能力,不断地要从外部获取市场才能运行。因此工人的贫困化和生产力的高涨同步进行,工人越努力工作,日子越难过。资本家则头疼于如何开拓新市场,干掉自己邻国的竞争对手。因此国内国外的局势都一天比一天紧张,小摩擦不断,劳资冲突不断,世界大战的轮廓也渐渐浮出水面。对于这么一个因为生产力发展而越来越艰难的世界,一个因为太富裕而让大多数人陷于贫困的世界。马克思和列宁都觉得必须靠“有计划的生产和消费”来解决问题。换而言之,消灭市场和企业主导的经济秩序,给平民享受工业财富的权利和社会福利,之后天下大同。 &br&&br&在世界大战到来之前,马克思那一套还是异端邪说,列宁还是个丧家之犬。资本家、贵族和知识分子为了保卫自己的既得利益,毫不客气地垄断政府,并认为这是上等人天然的权利。虽然已经有议会制度,但选举人资格受财产和学历限制这不仅在欧美国家被认为是合情合理的做法,还被那些照猫画虎搞议会的国家,如中国日本作为先进经验学过来。1867年之后的英国经历了重大改革,把选举权在城市里开放到每年房租10英镑以上的阶层。这才让13%的成年人有选举权,而且还实行等级选举制和复票制。有钱人和有知识的人拥有普通选民数倍乃至数十倍的投票权,好比说你读了211大学,就可以在老家的街道和大学各投一票,当了讲师就能投10票,这种制度在当时就是资产阶级的普世价值。在俄国,每个土地贵族的一票相当于大资本所有者的4票、中产阶级的65票、农民的260票、工人的543票。屁股决定脑袋,这样的选举会产生什么样的政府可想而知。马克思批判的,列宁盘算着要推翻的政府就是这么一种政府。所以他们认为普选制离共产主义已经没多远了。&br&&br&经济上让企业市场主导,拖着整个世界去经济危机,政治上放不开普选制,有钱人和旧贵族拉上知识分子垄断政权,制造社会分裂。当时的马克思主义者认定这样的世界没有前途,早晚在世界大战的震荡中自取灭亡,而新社会将因此浴火重生。这个论点熟悉不熟悉?用时髦的话说,列宁那一拨人当时想说的就是“历史的终结”。资本主义社会乃至剥削社会的历史到此为止,共产主义的千年帝国即将到来。当世界大战在1914年如约开场时,虽然一大票和民族主义牵扯不清的左翼(今天这样的左翼也不少)急忙赶回国,和当局一起把几千万人送到壕沟里去互相填沟,但这只是略微让剩下的共产主义者感到不快而已,因为恩格斯那个帝国主义自取灭亡的预言已经完全应验,接下来的问题只是如何给这个罪恶的制度收尸。苏联的建立既是在这个理论指导下的实践,也是对这个理论的进一步证明。对于列宁个人来说,苏联的建立不是为振兴俄罗斯而进行的一次换壳操作,而是终结资本主义历史的一个序幕。从事后诸葛亮的的角度来说,我们都知道这个说法不成立。但对于那一代人来说,再荒谬,再残酷的事情,也比不过第一次世界大战(暂且不提第二次)和1929年大危机——人类因为自己生产能力太强而必须自相残杀,必须让一部分人饿死! &br&&br&列宁之所以对“历史的终结”自信满满,就是因为他对帝国主义特性的第五条总结。 &br&&br&&blockquote&5、最大资本主义列强已把世界上的领土分割完毕。帝国主义是发展到垄断组织和金融资本的统治已经确立、资本输出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国际托拉斯开始分割世界、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已把世界全部领土分割完毕。换句话说,从此不会再有新的帝国主义了。 &/blockquote&&br&以往的帝国主义发展,英国、法国、德国、美国直到日本,再加上勉强算半个的意大利。都是靠一批企业把本国工资压低,把东西卖给别人,换回不能吃不能穿的金银发展起来的,然后企业纳税养军队,出去再抢市场抢资源,对内镇压温饱线上下的工人,把廉价的东西卖出去再赚钱进入下一循环。在这个过程中,大企业逐步整合成个位数的寡头集团,行动协调一致,小企业放弃实质独立性,变成附庸。平民闹事要么被镇压,要么信了民族主义,也被绑上出去抢劫的战车。最后,还必须有几个外国国家倒霉,变成殖民地和附庸国,才能有资源供本国企业滚雪球,从散漫的小作坊变成气派的垄断企业。从英国到日本,可用来掠夺的外部空间越来越小,这条路走的越来越艰难。英国万把核心部队扫印度,几艘战列舰横扫中国沿海,日本打甲午战争、日俄战争,赌上全国资源也只是打赢了两场基本上在失败边缘的战争。进了赌场,要是赔率一场比一场不利,你上一个玩家连扔2个六点才勉强还本,那你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不玩。列宁就是基于这个结论认定资本主义的扩张已经完毕的。而资本主义是一种不扩张就要死的玩意,所以新时代要来了。 &br&&br&1914年,20世纪正式开场(还是用埃里克o霍布斯鲍姆的定义)。现在差不多100年过去了,政府早就开始搞福利了,大企业受政府调控了(或者反过来说,也是一个意思),理论上一人一票都平等了。共产主义还是没有出现,反倒是苏联垮了。咋回事?原因也很简单,国家资本主义还在竞争呢,还在竞争中蒸蒸日上呢。苏联发卫星,美国也跟着发一个,苏联发飞船,美国也不能落下,美国登月,苏联发和平号。在意识形态对峙和核恐怖平衡下,国家资本主义的竞争既没有导致世界大战(或许这应该归结为运气),也提高了技术水平,消耗了剩余产品,甚至还向底层和落后国家再分配了财富,从而缓解了矛盾。再加上第二次世界大战夹缝中窜出来的中国争分夺秒地发展,这就是20世纪的基本脉络(参见上一篇:世界从来不简单 历史何尝会温柔?) &br&&br&不过,分析问题不能就事论事,还是要把纷繁的事实归纳到少数规律上来。即使列宁那一拨人预测错了,也必须注意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他们是唯一预测对的人。也必须注意到共产主义运动给二十世纪带来的巨大进步。至少,我们得闹明白,他们错在哪里? &br&&br&再次跑题,先说一个不相干的故事 &br&&br&某市有一个新建的政府办公区,相当的宏伟壮观。壮观到里面每一栋主要单体都包括好几个复杂的回型走廊,和几个完全一样的巨大天井,各层的平面结构还不完全相同,最要命的是还没安装路标、门牌和平面图!。不熟悉的人在里面很难找到正确的路。偏偏没见过世面的老马和那里的某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的小小干部有一点小小的业务关系,必须到这个足以拍科幻片的大建筑里面去找到这位公仆。第一次去,人家快下班了,老马东绕西绕,估计走了直线距离四五倍的路,才在4点40摸进人家办公室。第二次去,又赶上高速堵车,又是四点半多才到人家大门口。本来老马去过一次了,大致知道那个办公室的方位,就算问不到人,也能隐约猜出应该有更便捷的路线。奈何时间不等人,老路线虽然绕路,但起码能保证我在下班前找到那地方。寻找新路线可能成功,但也可能失败,彻底把事情拖到第二天。两相权衡,老马还是沿着老路线,上楼下楼,迂回包抄,气喘吁吁地跑到目的地。 &br&&br&第三次,好吧,这次时间更紧,虽然没下班,但负责走这道手续的爷们在电话里说马上要出去。老马没时间迂绕了,情急之下直接依照自己猜测的大概方向直冲而去,能走楼道走楼道,走不了就穿过天井,穿过天井后的方向对不对?跟着感觉走吧。最后,踹开一道防火门,目标就在眼前…….基本就是直线距离的一倍半就到了。 &br&&br&办完事回去的路上,我就琢磨,这几次折腾,和国家寻求发展路线也差不多。基本上大国发展都有自己的惯性,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不会急转弯。火烧眉毛的时候,没空仔细琢磨往哪个方向转,如果前面有成功先例,那跟上就是,实在跟不上了才需要自己趟。英国第一个误打误撞地趟出工业资本主义的路来,其他国家穷则思变的时候也只能把这一条路走到黑,哪怕像日本那样不成功就成仁的走法也顾不得了。至少这条路有人走通过,至于这条路绕远不绕远,好走不好走,那不是生死存亡的关头该考虑的事情。可是俄国这条路刚走到一半,就发现路越来越窄,俄国这个大胖子有卡在这里的危险(日本刚刚把自己饿瘦了钻过去了)。正在进退两难之际,世界大战来了,彻底把那点家底打的粉碎。再走英国的老路既不可能也没时间,只好权且让列宁这个标新立异的家伙接手——反正情况也不可能更坏了。 &br&&br&列宁没几年就挂了,斯大林左看右看,世界革命一时也来不了,自己先活下去是正经——这就把国策基本定了。在一个狼和羊的世界上,不想当羊,那就是当狼,起码也是条和狼差不多的猛兽。西方国家先搞自由资本主义,小企业逐步滚成垄断集团,再操纵国家机器保证进一步的扩张。斯大林虽然没打算走这条路,但也深知没有强大的工业就没活路,因此用国家权力强行建设工业经济——不管有没有市场。这正好从另一个方向走进了国家资本主义的大门。靠企业和独立资本家来搞国家,还是靠国家反过来直接搞企业,搞工业经济。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一点列宁没有想清楚,觉得资本主义已经没有发展空间了,应该搞革命。恰恰是这个革命给了资本主义发展的新方式——以革命党组成强大的国家机器,用国家机器来实现资本的扩张!苏联的国家资本主义经济就这样成长起来,而且后发先至,国家机器与工业经济的结合更加紧密,更能提供足够的需求,更有利于调动资源协调经济发展。再过几年,1929大危机来了,苏联不仅不受影响,反而趁机快速发展,这就是国家资本主义的力量。美国出了个罗斯福,也用国家力量提供需求,还带着美国去打世界大战,也解决了资本主义发展所需的市场问题。至于德国日本意大利,早就以法西斯的方式实现了国家和工业经济的结合。只有死抱着殖民帝国不放,觉得没必要加速变革的英法悲剧了,在接下来的二战中彻底边缘化,二战后才扭扭捏捏地转向。 &br&&br&革命成了工业资本主义扩张的新方式,但要成功的扩张,还有一个前提是这个国家足够大。因为只有大国才能从原有的农业社会中汲取足够的资源(从外面弄已经不可能了),打造最初的国家资本主义上层建筑,为弱小的工业提供需求和投资。比如说新疆建设兵团的工商业启动资金,就是王震从兵团官兵的军装里省出来的,每年两套改一套不说,全部军装都减少两个口袋,节约布料卖钱搞工业。小国显然玩不了这一套,因为攒起来也没几个钱。此外,最初的国家资本主义上层建筑就是一个壳,这个壳除了苦练内功搞工业社会外,还必须挡住其他如狼似虎的帝国主义,你可以设想志愿军的轻步兵在苏联援助没到的情况下从鸭绿江冲到汉城,却不可能设想匈牙利红军在日翻捷克部队之后再去围歼协约国联军。这个世界太野蛮了,以至于小国从来没有主导自己命运的机会。 &br&&br&这就限制了苏联道路的后继者。如果说日本是因为个头小才在英国的卵翼下成长起来,中国就是因为足够大,才可能自成体系地搞国家资本主义。其他国家自主地搞场革命都难,更不要说靠革命红利搞国家资本主义了。东欧,朝鲜,东南亚那些国家其实只能算苏联和中国体系的延伸。 &br&&br&不管咋说,咱们这些事后诸葛亮站在苏联的尸首上可以随便展示自己的见识,说什么共产主义者主导的革命也可以是国家资本主义的发展方式。其实这从苏联之前的历史来看,也有脉络可循。从英法美到德国日本,国家对企业的扶持、干预,乃至直接投资一个比一个多,原因很简单,外面可盘剥的地盘越来越少了,如果国家不伸手干预,那本国的工业资本主义很难形成能出去拼杀的体格。只是当时还没到1914,外面的地盘就算少了,毕竟还不是没有,1929年大危机也没有到。所以各国政府终究没有迈出靠政府信用来解决需求这一步。因此列宁觉得资本主义制度已经变无可变,共产主义指日可待了。&br&&br&再回到刚才的话题。俺说苏联的解体不算大事,俄罗斯的休克疗法才是个历史拐点。因为休克疗法本身是自由主义大忽悠的一个笑话。好比个街头卖假药的,本来也就想忽悠个百八十块的拉倒,没想到俄罗斯这个继承了亿万家财的憨货说啥信啥。那,说不得要骗他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骗的有多惨?前几天在sb看了个回复很贴切:&br&&br&&br&&blockquote&&b&“戈尔巴乔夫在台上时,俺有一次看新闻联播,他去考察农业,听播音员说苏联全部粮食年产一亿九千万吨(&/b&人均七八百公斤&b&而已),可损耗居然占四分之一!败家子呀…………后来听说俄罗斯产量才7、8千万吨,大吃一惊,听说还出口………..就没话说了”。&br&&/b&&/blockquote&&br&一向被指为苏联弱项的农业都这德行,自由主义大忽悠战果辉煌。 &br&&img src=&/3af282ead0e_b.png& data-rawwidth=&580& data-rawheight=&47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80& data-original=&/3af282ead0e_r.png&&&u&上图为俄罗斯粮食产量(苏联时期的俄罗斯共和国到现在的俄罗斯)&/u&&br&&br&然而,正如我一个做业务员的同学所言:“骗人要骗的成功,第一条就是得自己真信”。 诚哉斯言!谁也不是傻子,要想骗的一个大国团团转,光靠几条白纸黑字的方案是不行的。要有一批立场一贯坚定的知识分子搞理论体系,还要有成功的案例当样板。为啥已经进入国家资本主义时代的北约集团能拿出这两样东西给苏联呢? &br&&br&这就要回到列宁的青年时代去看问题。那个下限放到1914年的“漫长19世纪”其实就是一个资本主义适应工业时代的过程。现代工业一方面扩大人类的经济能力,一方面也扩大了有效率的经济单位的规模。企业越来越强,联合越来越多,从卡特尔、辛迪加到托拉斯。这确实是一个自由经济向垄断经济转型的趋势。但列宁看不到身后的事情,看不到1929大危机和苏联本身对资本主义的冲击。以为垄断化过程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到头了,以为垄断企业养私兵,养议员就够牛了,殊不知这个进程到他死只进行了一半。后面的官僚化,国有化、军事化、虚拟金融化、法西斯化他都没看到。直到冷战开场,垄断资本主义的结构才算基本确定下来。 &br&&br&马克思主义者信奉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是没错的。但问题在于人类社会还有自己的惯性。即便经济模式和结构彻底变了,从一种文化,一种政治外壳转向另一种总需要几代人时间。受过原来那种文化影响的人口越多,影响越深,这个惯性就越大。但无论如何,人的记忆和习惯会随着生命结束而结束,所以几代人时间一般也能过渡过去。在农业社会,社会结构的转型可能需要上百年,正好给了上层建筑过渡的时间。相比过渡期前后上千年的稳定期,过渡期被忽略掉也无关大局。现代社会就不一样了,经济结构可能几十年就要转型,稳定个几十年后再花几十年往另一个模式转,文化、艺术、社会心理、社会分层肯定也要跟着变,但问题是上层建筑变化不能无限提高,结果就是一路小跑也跟不上经济结构的变化,许多上层建筑的结构和表现甚至落后于经济结构一个时代。即经济结构不可逆转地改变几十年之后,已经要再往新时代转了,上一次经济调整带来的社会结构转变才走到台面上来。 &br&&br&打个比方,我们上中学时都学过内燃机的基本原理。无非就是四个冲程,进气、压缩、做功、排气,每个冲程曲轴转180度,一个周期下来转2圈。从理论上说,气缸的进气口出气口都有单向阀控制,进气冲程进气口开,排气口闭,排气冲程相反,压缩和做功冲程两个口都关。往返循环,做功不止。这个简单的理论模型放在低速转动的机械中是很符合实际的,也很容易被人理解。但问题在于实际应用的内燃机几乎都是高速转动,这时空气本身的惯性就不可忽视了。可能是压缩冲程已经开始了,进气口还没闭,空气的惯性可以使气缸内的气体一边进气一边压缩,也可能是排气冲程已经结束了,但排气口还要再开一会,一边排气一边进气,既利用了空气惯性,也使气缸里残气变少,燃烧充分。但发动机始需要稳定地转,这种滞后不能阻止本冲程的继续进行,也不能阻止下一个冲程及时开始。所以实际应用的发动机理论必须充分考虑这种滞后。 &br&&br&类似的,经济基础变革就好比发动机从上一个冲程进到下一个冲程,在竞争下必须及时更新;社会结构和各种社会学理论就好比空气的流向,在自己的惯性下,不一定和经济基础完全同步。再考虑到整个世界的发展水平并不平衡,在一个地区过时的思想和社会结构在其他地方未必没有生存空间,这个问题就更复杂了。具体到我们这个地球的20世纪初来说,已有的工业国成功案例基本都是靠私人企业的自发扩张起来的。其中最成功的英国(截止到1914年),正是在其他地方完全没有工业的情况下,放自己的企业和商人出去跑马圈地,圈成世界霸主的。政府和舰队只是个保驾护航的守夜人,企业碰了壁(比如鸦片卖不动),才出手干预。因此亚当斯密那一套颇能忽悠人。西方也一直打着这旗号搞行国家资本主义。实际上已经左右国家政权的垄断企业打着“尊重私有产权”“保持企业活力就是保持国家活力”的自由主义旗号行垄断之实,说着说着,自己也就相信了。 &br&&br&等到世界大战打完,世界上多了一个苏联,和美国控制的其他工业国打对台戏。这场对抗实质上是两个国家资本主义集团之间的对抗。既然是对抗,就要在宣传中体现出自己和对方的不同,好定义道德制高点。苏联自命共产主义,美国自然不能说咱们其实是一个操作系统,就得强调自己是自由世界,自己的经济因自由而有活力。这样,本来应该跟上经济发展的上层建筑又因为阵营分明的冷战而固化乃至宗教化。冷战的结果是用3亿工业人口对抗6亿工业人口的苏联解体,一时间原苏联统治集团也被这几十年的忽悠迷茫了。糊里糊涂地就把对手的面子当里子,真心实意地学习“西方经验”搞休克疗法,搞市场经济。苏联解体变成俄罗斯,本来不过是个悲剧,俄罗斯可以保持一个50年代英国那种准大国的架子,这个忽悠结束后,完全就是个惨剧了。 &br&&br&对了,成功的忽悠还需要成功案例,越近越好,这个西方也不缺。在日本也加入工业国的行列之后,各个工业国都像列宁一样,认为新增一个工业国不太可能。但工业实力薄弱,资本不足的殖民地和弱国不妨诚心诚意地相信自由市场经济,做好殖民地和资源产地的本分工作。所以殖民地小国颇有不少代理人认真地搞市场经济。再客观一点说,对于那些弱国来说,确实搞工业是亏钱的,如果工业搞不出一个完整体系来,搞多少亏多少,远不如顺应市场规律,挖矿卖资源,进口物资来的合算。所以自由资本主义的思想相当诱人,也能在特定国家收到实效。苏联是91年倒的,就在不久前的70年代末,智利就靠休克疗法翻过一次身。可智利是什么国家啊,那是一个除了铜矿就是石油,除了石油就是金矿,除了金矿就是森林,除了森林就是海岸线(打渔啊)的国家。这样的国家当然是玩命挖矿就行,私人放开了挖肯定比政府绞尽脑汁培养本国制造业强。所以休克疗法一试就灵。可惜苏联不是一个光靠卖石油吃饭的国家,卖资源一向是个贴补而不是大头。苏联经济几乎包括了所有的经济门类,水准还相当不错。这种复杂程度的经济交给市场去配置,让政府撤出对经济部门的管制和协调,在理论上不是不能混,但实际操作中恐怕要300年才能达成最优资源配置——到那时候没准其他国家都不住地球了,或者说市场经济所必需的“试错法”已经把整个经济试没了。所以苏联经济在比智利还爷们的休克疗法中变成了大茶几。到现在,久病成医,俄罗斯已经拥有了对休克疗法的免疫力——变成了一个纯粹吃资源的国家。休克就休克,谁怕谁?现役坦克减到2000辆又怎样?苏联的核武库还要20年才过期呢,休克了你就敢动我? &br&&br&20年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现在回头来看中国这个也是靠革命来推行国家资本主义的案例。&br&&br&1949年,中国革命胜利,中国人民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几乎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取得了胜利。而蒋介石政权是如此残暴无能,以至于中国人民只用了3年就取得了胜利,以至于战争能力过剩的美国,也不再愿意支持这个没法支持的盟友——可惜他们在越战时没这么聪明。胜利的第二年,朝鲜局势急转直下,美国军队直抵鸭绿江。鉴于500年来中国受到的致命进攻均从东北和朝鲜开始,中国志愿军又斗志昂扬地拿着十几种口径的万国造武器出国作战。虽然没有海空支援,补给断断续续,但以轻步兵为主的志愿军还是把美国人赶到了三八线以南,然后艰难地守住了这条防线。志愿军的无畏战斗一下子使中国真正获得了大国地位。对敌人而言,中国从此不可轻侮,对盟友而言,中国值得下本钱支持,尤其是没有一个重量级盟友的苏联。 &br&&br&中国对美作战的战果让乐观其成却又缺乏正面对抗美国信心的斯大林大吃一惊,然后苏联武器援助和米格战斗机都来了,一起把朝鲜的局面维持住。更重要的援助是一整套现代工业体系,苏联人提供了关键物资,还有各行各业的专家手把手地教中国建立工厂、研究所和大学。这些援助折合成现金和工时并不算多,也就是数亿美元。远不如美国援助台湾,苏联援助东欧的规模。但从实际效果来说,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技术转移。因为在这之前(可能也包括之后),从未有一个国家主动促成自己的邻国(一个巨大的邻国)工业化。只有不靠外部需求发展的苏联才可能在特定时期这么干。 &br&&br&诚心诚意的技术援助和中国人前所未有的建设精神结合,迅速创造了人间奇迹。1949年,中国还是一个纯粹的农业国,纯粹到全国钢铁产量15万吨。相比之下,1947年,人口更少的印度已经有100万吨产能。15万吨是啥概念呢?北京那个鸟巢就用了11万吨钢——这是修改设计之后的结果,原设计要15.7万吨,正好是49年全年的钢产量。要是造个鸟巢,全国人民连个菜刀都不能买。这意味着普通人家里很少见到钢铁制品,农具往往只在关键部位用铁包一层,车轮是木头的,稍上点档次的马车才有包铁轮子。家里的水桶、水瓢,不是木头的,就是一个大葫芦一剖两半。我奶奶从那个年代过来,直到90年代还习惯性地收集一切钢铁、玻璃容器,认为把这些宝贵的物资卖废品是极大的浪费。直到她老人家1997年去世为止,弄的我家老院子的墙根下一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罐头瓶。 &br&&br&和革命前已经是地球一霸,钢铁产量和法国相当,能够在外国技术支持下自造战列舰的俄国(当然,大部分现代工业都是英法资本控制)相比,中国这个基础可以说是一穷二白。甚至和当了上百年殖民地,英国人留下五万五千公里铁路的印度相比,中国也差得远。殖民帝国的统治者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问题是殖民者也不能先知先觉,不会想到有一天要灰溜溜地卷铺盖卷回欧洲,还以为自己的帝国可以千秋万代呢。所以殖民帝国还是在大部分亚洲殖民地留下了不错的基础设施,尤其是矿山和交通设施。为了保证对殖民地的基层控制,往往还会建设一个工业时代的教育体系,培养二鬼子的同时也传播工业化知识。这些东西在二战后都成了独立国家的宝贵资产。&br&&br&但偏偏中国太大了,一直没有被一个帝国主义独占过。19世纪时,大清国靠中法战争和左宗棠西征,还有那么一点点威风和架子在,中国因此只能算半殖民地,人家只能零散地投资修点铁路。等到甲午战争一败涂地,庚子年八国联军进京后,中国实质上只是个军阀割据地区的地理名词。可中国还是太大,没法被人独吞,殖民地经营太晚的美国就跑上来提出 “门户开放”政策,中国成了列强的公用殖民地,只有台湾被日本割掉,日俄共享的东北在帝俄崩溃后也被日本独吞。其他地方都是列强共处,利益均沾。公用殖民地+军阀割据就意味着没人投资投技术搞全国的基础设施,列强一起在上海修个豪华办事处就算了,其他地方任用代理人一味掠夺。结果就是中国的基础设施水平和工业化教育水平平均下来还不如朝鲜、东南亚。日本当年占了东北和中国东部之后,还是缺钢铁,缺石油,必须发动太平洋战争去抢东南亚,为抢东南亚不惜先打珍珠港和美国开战。其实不是因为东南亚比中国腹地资源潜力大,也不是因为东南亚的人力动员潜力大。而是因为那地方基础设施完备,占了就能用。中国就算占了,找到资源并开发出来也要一代人之后,说啥都晚了。所以就算鬼子知道大庆油田,也不会真的往那边修铁路专线,也不会钻研深井技术,还是得左手打珍珠港,右手去印尼抢油田。&br&&br&1949年的时候,全国称得上有工业人口和基础设施的地方就三处,东北、上海、台湾。其中上海是个点,无关大局,其他两个地方算是有一定的工业化交通设施、零散的几处现代企业、相对系统的中级教育体系和普遍化的小学教育(还谈不上普及)。这种地区在农业国内战中就有决定性作用了。共产党抢先去拿了东北,奠定全国胜局,国民党靠海军拿了台湾,因此内战至今还没终局(海南岛开始也在国民党手里,但对全局影响不值一提)。只是这种资源对内是决定性的,横向一比就不行了。日本本来就是最弱的工业国,投到殖民地的资源还优先济着被视为本土的朝鲜台湾用。东北虽然也摊了一些,但在日本撤退、苏联拆迁、内战争夺之后,剩下的玩意和其他前殖民地比实在寒碜的多,朝鲜战争的时候造不出飞机大炮也就罢了,连胶轮大马车和棉衣都得动员后才呲牙咧嘴的抽出来。东北尚且如此,其他地方的工业化水平不问可知。 &br&&br&直到1966年的时候,搞了10年工业的中国农业产值还占经济总量的一半,小学教育还没普及,各个工业部门还停留在仿造外国产品,抄袭工业标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水平上。幸而此时中国的工业不需要摆开了和外国产品竞争。闭关锁国之下,中国的流水线上生产的产品、技术学校里教的工业技术可能不是国际上最一流的东西,但问题在于马上就要到10亿的人口大部分还停留在几个世纪之前的农业时代。赶快用手里的东西把这近十亿人拉到工业化社会的门槛上才是最要紧的任务。 &br&接下来的10年,中国在苏联援助结束的情况下自力更生,造三线,笨手笨脚地把工业复制了一份到西部;把几千万教育水平稍高的知青赶到农村,当民办教师,当赤脚医生,搞乡村科普;同时被赶到县城以下的还有无数电影放映队、宣传队、剧团、乐队、医疗队;上千万的农民被招工、征兵,走出家乡,以平等而不是仰视的角度去见识工业社会。用今天的话来说,那是一个伟大的山寨时代,原来被少数人垄断,移植于欧美苏联的工业技术、神奇科学、贵族文化、高雅艺术,统统被放到中国这个大染缸里山寨,然后以最通俗乃至粗俗的方式向最底层普及。&br&&br&等到这个时代结束的时候,中国已经有了门类齐全,运行顺畅的工业体系,有了完全国产的卫星、导弹、原子弹、核武器和反导武器,有了成昆铁路和超高压输电网。几乎每个县都建起了自己的小水泥、小化工、小五金、小纺织厂,&b&这些厂子如果放开了和欧美的跨国集团竞争,估计是一触即溃,但在封闭的环境下,这些红砖厂房+中专技术员的破烂企业却使中国的县城第一次在真正意义上变成工业城市,变成生产性城市而不仅仅是附近农村的一个行政中心,千千万万人开始购买本国工业品。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事情,中国有了一个普及性的中小学教育网络。县级师范训练的年轻人在夯土的操场上教学生打篮球,夜校老师在没有电灯的教室里讲电路原理;民办教师在农忙的打谷场上带着学生仰望人造卫星缓缓飞过,下放的工程师在学工的火柴厂里给农村学生讲元素周期表,头脑灵通的农民跟着县科技站的实习生放引雷增氮火箭弹,打防雹高射炮………..&/b&&br&&br&这就是我父亲那一代下乡知青或回乡知青的青年时代,是他们多年以后回想起来牢骚满腹的年代。因为教育在他们面前展现了一个充满诱惑的工业社会,现实却告诉他们,不能上了学,往大城市里或者工业国一跑了之,必须继续在这个贫困的农业社会里流汗,才可能享用那个未来。在大部分国家,教育和工业训练如果超前于经济发展,必然导致社会动荡,但毛泽东和他的党勉强压制住了这种动荡,坚持在穷困的社会里继续训练最庞大的农业人口。于是中国有了以亿计算,受过基本工业纪律和技术训练的劳动力,有了一个中高端完整的工业结构,但人均消费品生产则未必比海地这种国家强多少。至于训练了人口之后怎么办?是把人口拉出去打工还是靠自己这点小资本慢慢滚?说实话,当时的中国还没想好。但无论如何,凭直觉判断,这是一条比海地乃至拉美更有前途的路。 &br&这就是1978年的中国,是那个周恩来宣布要用一代人时间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中国。从建国算起只建设了29年,从一五计划算起是23年,从志愿军回国,彻底进入和平时期算起只有20年。80后的宅男回忆一下从记事到看这篇文章的时间,就能对毛泽东时代的和平建设期长度有一个直观感受。&br&&br&1980年之后的事,对老马来说算是亲身经历了。现在回想80年代,和本文有关的事情大概有这几样。&br&&br&首先能想起来的就是80年代的自由主义忽悠阶段。那时候听美国之音理论上是敌台,实际上是风尚。一个政治笑话或是一个政治传言头天晚上在美国之音里出现,第二天晚饭后就能在街头乘凉的人群里流传。我当时还是这乘凉的人群中打闹的小孩子,但也模糊记得那些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居民(教师、青工)在谈到工作、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时,往往要加一句“这事要搁在国外…………”。快到89年时,《丑陋的中国人》,《酱缸震荡——再论丑陋的中国人》这一类东西影响极大,封面上那几个恶心的扭曲人形我至今都认为是平面设计的典范。那时候电视少,成人看《河殇》,孩子也没选择不看。现在20多年过去了,内容几乎全忘,只有重看结束词才能回忆一二,唯有危机时低沉的语音,描写中国文明时昏黄的色调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最后画面一转,黄色文明转成天蓝色的西方先进文明,高楼大厦,蓝天白云,林荫大道,立刻让人有扑过去洗个澡,彻底冲掉身上黄色尘土和肤色的想法。现代传销手段+只有一个台的cctv。这个宣传效果真是没治了。河殇播出之后,有一段时间,人民日报登载的解说词成为知识分子之间最受欢迎的传阅品,因此不少单位的人民日报第五版都没了。对于我这样的小学生来说,将来最好的前途莫过于重点中学、大学……….乃至留学。这个“留”学一度也被我理解成一个学历级别。总之外国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资本主义就是好,偶尔有几个非洲拉美的援外人员说起国外的实情,让我这样的听众感觉非常的矛盾——还有这样的外国?&br&&br&尽管中国不如外国好。但生活还是在改善,在城市里,企业开始真正变成一个独立的财务单位,能不能攒钱搞技术升级不一定,但肯定能够拿出钱来给职工盖房子。成排的5层楼房取代了原来由成排平房构成的工村,单位里的人开始为了奖金和彩电票而打架,领导们也把朝鲜战争缴获的美国吉普换成了国产新车。在农村,分田到户没啥意思,但是农产品收购价格上涨是实实在在的,电泵和农电也相对便宜了,保证了分田之后的灌溉问题。农村老家的主作物是玉米高粱,现在老乡们每年吃细粮的时间从用天计算改成了用月计算。粮票从硬通货变成了换鸡蛋的零花钱。70年代末期的时候,公社已经有了剩余劳动力,中间头脑灵光,读过中学的那一部分被公社抽到供销社、社办企业见习,现在他们拥向南方打工,赚到了几十块钱的月工资,回家拉上自己的孩子一起去赚钱(中学入学人数直到80年代中期才在人口增长的基础上止跌回升)。在他们去打工的地方,70年代的县办企业被个人承包,社办企业被个人以租代买的经营。在下放工程师设计的生产线上,廉价的轻工业品和小机械源源不断地流入市场。比如孩子们过年时得到的化纤新衣服,比如修鞋师傅那全国一律的补鞋机,乃至爆米花小贩的制式膨化机。&b&上一代人攒出来的山寨工业社会终于为十亿人转化出农业社会不可能提供的财富与奢侈品。只是城乡差距依然巨大,由于待业青年和回城知青的存在,农民被国企招工基本上只在需要拆迁征地的时候发生了。&/b&在城市里,尽管行政干部和知识分子的收入也增加了,但比起手头活泛的企业干部,看看生活水平和自己差距越来越小的普通工人农民,这批人反而越来越不满,越来越期待进一步的变革。所谓端碗吃肉,放碗骂娘就是这个时候的事情。反正有个虚幻的国外天堂在那里比着,怎么可能不吃肉骂娘呢?&br&&br&骂娘最狠的是企业和机关里新来的大学生,如果他们没有赶上被领导干部知识化年轻化这一拨机会,那骂的还要花样翻新。我就听人背后议论某几个新来的大学生喝酒时放狂言“用不了几年,这个企业就是咱们管了”。这种心态一直持续到XXXX年,在那场超级狂欢中达到了高潮,然后悲剧。&br&&br&……对普通人和我这样的孩子来说,88年大涨价才是80年代末最深刻的记忆。冰棍从5分到了一毛,今天拿到的彩电指标,当天没从银行取到钱,第二天就要再找亲戚借上50块才能提货。在这种气氛下,原本存上几百块钱觉得足以老来花用的退休工人赶快去提前支取定期存单,原本就是月光族的青工更有理由潇洒消费。商店里挤满了购物的人群,人们一面咒骂着传说中倒卖物资致富的XX党,一面把商店里所有的商品,从过时的搪瓷缸到自己家里摆不开的家具一并买走。上海火柴厂在88年2月还积压着6000万盒火柴,每月还要新产出2000万盒,结果到4月份时,库存空空如也。这在一个打火机迅速普及的年代真是奇闻——这不是因为中国人真的需要这些东西,而是因为他们觉得钱“毛”(土话 贬值之意)的太快。所以人民拒绝相信人民币的信用。真正的社会危机来了……&br&&br&那么,为啥俄罗斯的旧官僚输了,中国的旧官僚赢了呢?难道……&br&&br&中国直到21世纪都是一个城乡二元社会。没办法,底子太差,农业人口太庞大,1949年的时候貌似有11%的城市化比例。但那时的城市其实就是附近农村地区的一个中心而已,除了基本行政管理外,不做任何直接促进农业生产的事情,几乎不生产大众工业品给农村,倒是每年消费不少资源和生命(因为卫生条件差,城市的死亡率高于出生率)。除了二三百万人之外,几千万城市居民都不是现代工业人口。到了1978年,城市化比率勉勉强强地增加到了20%。然而这20%实打实的都是现代工业人口,是从1%不到的比例硬生生增出来的现代工业人口,(多余的都派下乡,改造农村去了)。这些人口拥有极强的生产能力和工业复制能力,享有基本的福利和相当程度的教育、卫生服务。如果中国学习拉美印度那种城市化方式,可以立刻让城市人口扩张3倍,但也只能像印度拉美那样,让这些新增人口拥入毫无基础设施的贫民窟,让其中一半失业,另一半从事低价值的三产糊口。我们作为只需动嘴的后人,当然可以左手批判城乡二元体制是封建制度,右手批判知青下乡是历史倒退,也可以昨天批判工资标准20年不变,今天批判工农剪刀差。但对于当时的决策者来说,在工业资源极端紧缺的中国,一边用二元体制吸引相对优秀的人力从事最要紧的工业社会建设,一边尽量扩大工业化生活覆盖的人群,同时还要尽量降低工业化人群超出平均水平的消耗,积攒尽可能多的资源用于积累,这是一个必然的策略。&br&&br&甭管怎么解释吧,到26年前的时候,中国人口的大部分还是农民。在一个准工业国(1976年中国工业产值占工农业产值的72%),工业人口的政治态度要比松散的农民重要的多。这些工人是一个相对富裕,生活有保障的阶层,享受着超出国民平均水平的工业化生活,这和1976年没有本质区别。这就意味着这个阶层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工业国中产阶级的特性——保守,求稳定。激进的改革,即便在理论上有大大加快整个国家发展速度的可能,但如果激进的改革或革命会破坏眼前这种二元体制,哪怕仅仅是有可能采取更平均主义的工业发展策略,都可能导致工人阶级趋向于支持旧秩序。&br&&img src=&/f8cdf7ece29cdac16517deb7_b.png&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37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f8cdf7ece29cdac16517deb7_r.png&&&img src=&/44e153b30bba51c57c3113ddb9d4a8f2_b.png&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21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44e153b30bba51c57c3113ddb9d4a8f2_r.png&&&u&有心人请算一下70年代和80年代、90年代的铁路绝对增长(因为相对增长率更难看)&/u&&br&&br&依靠这个“民意”基础……&br&&br&1991年,苏联倒台了。中国没有在XXXX的狂欢中转型,没有顺手拆了自己的工业体系。因此苏联人和接手俄罗斯的得势官僚不知道一个大国拆了自己的工业体系是啥下场,心甘情愿地走进了前面说的休克陷阱。这下子,倒轮到中国看热闹,吸取经验,顺便到苏联低价收购宝贝了。&br&&br&苏联解体改变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中国不再需要和一个充满敌意的超级大国当邻国,在节约大批军事资源的同时,还可以用白菜价买一大堆高级技术兵器。事实上,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中国人不等人家送你渔网,直接就上手挖了几百个高级人才过来,好多研究所的分支机构被中国连窝端了(当然美国端的更多)。中国因此节约了一大笔防备苏联的军事资源。90年代中期那阵子,一度老式作训服和老式电子元件满大街都是,也是以稀烂贱的价格往外卖,以至于有了个“民工迷彩”的说法。那就是头几年,更穷困的中国辛苦积攒的对苏作战物资的九牛一毛。在这种情况下,大裁军,军队经商,驱逐舰拿来走私都暂时行得通。这也进一步增加了中国保持社会繁荣的资源。同时期美国不再给中国提供军事技术支持,因为不再需要中国去拖住小半个苏联,但这部分援助本来就没多少。倒是美国重新重视扶植东南亚和台湾的举动更提高了中国对自由主义陷阱的警惕,放慢了开放的步伐。&br&&br&相关回答:&br&&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中国近代以来有哪些看似昏招,实际却十分精妙的国策? -马前卒的回答&/a&&br&&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第二次国共内战时期,国民党战败主要是因为军事策略失误吗? - 马前卒的回答&/a&&br&&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知青的生活中有什么少为人知或被刻意隐瞒的悲惨经历?-马前卒的回答&/a&&br&&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苏联怎么做才能赢得冷战? - 马前卒的回答&/a&&br&&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为什么苏联没能够和平演变美国? - 马前卒的回答&/a&&br&&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在中国曾经有哪些可谓激励一代人的事件? - 马前卒的回答&/a&&br&&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为什么说「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 马前卒的回答&/a&
首先,毛泽东时代结束于1976年,从宽计算也就是1978年。从建国算起是29年,从朝鲜战争停战算起是25年,从志愿军回国,全面开始和平建设算起才20年。20年前是1995年,请不要把毛泽东时代的经济建设看得很漫长好吗? 其次,刚建国的时候,绝大多数GDP是农业,…
出埃及可能有一定的历史渊源,但几乎可以肯定不是以色列人的亲身经历,甚至“进埃及”和“出埃及”都未必是同一伙人。不过,既然以色列人能从两河文明那里偷到大洪水神话,基督教敢把异教徒的冬至节拿来当圣诞节,那么海民(sea people)侵掠东地中海的经历、喜克索斯进出埃及的历史都被圣经抄袭也很正常。&br&&br&要注意,“海民”骚扰过埃及,其中一支就是圣经里说的腓力斯丁人(非利士人)——传说中奴役了大力士参孙又和参孙同归于尽的民族。而埃及出现过尊奉一神教又被祭司集团反扑的法老(埃赫那吞)。以色列人完全可能从他们的历史中抄到一神教的概念,也抄来了新法老镇压一神教、打压沙漠民族的故事,最后有了今天的圣经和出埃及记。以我粗浅的世界史知识,这算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至少比相信犹太人这个小蛮族集团闭门造车写圣经要合理。毕竟抄袭是沙漠蛮族的主要共性之一,后来的穆罕默德也是这么干的。&br&&br&&a href=&///?target=http%3A///lszl/rlyd/014.htm&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阿诺德?汤因比--&人类与大地母亲--&第十四章 旧大陆的民族大迁徙&i class=&icon-external&&&/i&&/a&&br&&blockquote&大约公元前1220年,利比亚人联合了美舍韦舍以及其他柏柏尔民族,在5个“海上民族”的援助下,从西面袭击了埃及并抵达了三角洲的西北角,后为法老迈尔奈普塔(约公元前1224-前1214年在位)击溃。这不只是一场抢掠,甚至也不纯是一次军事侵略,它是一次移民的尝试,因为入侵者都带着妻子儿女、家畜及他们的动产。&br&&br&…………拉美西斯三世为保卫埃及在叙利亚南部和巴勒斯坦的属地只进行了一次抵抗。此时此刻,以色列人和阿拉米人的移民或许已经在那里扎下了根。拉美西斯集中精力去对付“海上民族”的船队,他即位的第八年(即约公元前1191年),在三角洲的东北角取得了一次海战的胜利,挽救了埃及。但海上的惨败并未阻止“海上民族”自阿莫尔出发,沿陆路南下;也未能阻止他们在埃及亚洲属地的滨海沿岸永久地定居下来。&/blockquote&——沙漠蛮族经过海上进出埃及的历史渊源。所谓“分开大海”完全可能只是乘船逃走。&br&&img src=&/91b1c0b3bfb4c6c47eb811e45f323502_b.png& data-rawwidth=&359& data-rawheight=&220&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59&&&u&反应海上民族入侵的一张地图,埃及部队的追击是他们的噩梦。&/u&&br&&br&&blockquote&大约500年后,这3个民族以西库尔人、撒丁人和蒂尔塞诺伊人(埃特鲁斯坎人)的身份重新出现,而美舍韦舍人也以马克斯耶人的名字在现属突尼斯的地区重露锋芒。但是,这些民族在公元前最后一千纪时的西部定居地,很可能并不是公元前1220年进行大规模迁徙的大本营,他们最终的定居点多半只是在企图进入埃及建立自己家园的尝试失败后由移民修建的避难之地。 &br&&br&在一篇纪念性的碑文中,迈尔奈普塔详述了自己的军事成就,不仅提到了击败利比亚人的辉煌成绩,还记录了一些珍贵的史实,如:“哈梯平安无事”;迦南遭到侵略,&b&丢失了部分领土;以色列为蛮族洗劫&/b&。&/blockquote&——蛮族来了又走,传说却能留下&br&&img src=&/5dbd0def872595_b.png& data-rawwidth=&800& data-rawheight=&63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00& data-original=&/5dbd0def872595_r.png&&&u&旧约大多数地名在此&/u&&br&&br&&blockquote&约公元前1220年被迈尔奈普塔击退的迁移民族联盟的首领为利比亚人,他的名字被记录在埃及的文献中。不仅如此,埃及的记载还提供了公元前1188年率军侵埃而为拉美西斯三世打败的其他利比亚首领名字&b&。摩西就是一个世人皆知的名字。&/b&根据以色列人的传说,正是他带领以色列人从埃及出发经过长途跋涉来到外约旦,这一事件成为以色列人征服叙利亚疆土的前奏曲,并最终如愿以偿。不过,即使有埃及文献的记载,也无法确认摩西其人的历史真实性。至少有两个名叫摩西的埃及人出现在公元前13世纪的埃及记载中。摩西的名字似乎是融合了几种以“mose”或“messe”结尾的神祗姓名字音后形成的缩写词。这两个构成要素加上词首往往是神的名字,为人熟知的有雅赫摩斯(阿莫西斯)、吐特摩西斯(图斯莫斯)、拉美西斯。以色列传说还称,摩西出生于埃及,信奉一神论。如果这一传说确有根据,那么,摩西的名字最可能的全称是阿吞-摩斯,因为阿吞崇拜是埃及法老时代记录下来唯一的一神教信仰。 &br&&br&法老阿肯那顿的刑律废除之后,一个用太阳光盘混成的名字再也不会保证埃及任何国民免获罪罚。然而,据以色列人传说的描述,&b&摩西在率领以色列人出埃及之前,曾在埃及政府管辖范围以外的地方,即埃及境外的一个地区生活过一段时间。如果确有此事,那么可以设想,阿肯那顿的宗教在那一地区得以幸存。&/b&以色列人的传说还把出埃及后的摩西描绘成以色列人和上帝耶和华进行交流的使者。据说,耶和华的名字在以前并不为以色列人所知,它代表的含义大概是“永生”或“生命赐予者”,这些恰恰是阿吞的属性。 &br&&br&以上分析说明,摩西可能确有其人,就像已经得到证实的利比亚人马拉亚和麦什尔一样,他们与摩西情形相似并且很可能是同时代人。&b&即使摩西没有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他本人也前能具有一定的埃及文化背景。&/b&尽管传说中关于摩西经历的描述某些方面闪耀着明显的传奇色彩,但他的真实性仍未受到怀疑;因为许多真实存在的著名历史人物都已逐渐成为民间的传奇式英雄。例如,无人会怀疑居鲁士二世-波斯阿契美尼德帝国创始人的真实性,但传说中称他幼年时期就以非凡的能力摆脱过一次又一次的意外生命危险。可见,居鲁士二世与摩西的幼年经历何其相似。 &/blockquote&——汤因比的分析的确不是信史,但在一个传说凭空出现和有一定历史渊源之间选择,我选择后者。圣经提到摩西在旷野沙漠中找到信仰,看来并非纯粹捏造。&br&&br&&a href=&///?target=http%3A///link%3Furl%3D38o2wfdwn1G-qizAePD1M6O5HVNhuIS4dprcrfzcaB-GOHdhTNHVaRALCroycC-nAd7340kACI_5CKqEErvEYPyNCHhUFaVryZvCtc6HFf7%23&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埃赫那吞宗教改革的背景,内容,及失败原因&i class=&icon-external&&&/i&&/a&&br&&img src=&/2d0a9f010f799d3399ac5caa27a26528_b.png& data-rawwidth=&685& data-rawheight=&38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85& data-original=&/2d0a9f010f799d3399ac5caa27a26528_r.png&&&img src=&/34a1fa2f88be3a6eff1be74_b.png& data-rawwidth=&676& data-rawheight=&19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76& data-original=&/34a1fa2f88be3a6eff1be74_r.png&&&br&——法老先和一神教的代表亲善,再迫害其代表“涅木虎”。如果我告诉你,“涅木虎”在埃及语中的本意是“孤儿”,你是不是会想到圣经的某些情节?&br&&br&&img src=&/5abf22fecfc177d446691_b.png& data-rawwidth=&1000& data-rawheight=&63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00& data-original=&/5abf22fecfc177d446691_r.png&&&u&圣经中的摩西是埃及公主庇护的闪族孤儿。&/u&&br&&br&&a href=&///?target=http%3A//.cn/rmlt/html//content_1078076.htm%3Fdiv%3D-1&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喜克索斯人对埃及的入侵及历史影响&i class=&icon-external&&&/i&&/a&&br&&br&&blockquote&从公元前16世纪上半叶,从底比斯掀起了驱逐喜克索斯人的斗争。“伴随着反喜克索斯人的斗争,埃及人的爱国主义迸发出来,对地方的忠诚减弱,贵族的权力随之消减。”②在&b&驱逐喜克索斯人的斗争中&/b&,埃及所萌发的爱国意识、民族意识、所运用的宗教旗帜,以及出现的中央集权的趋势等一系列变化,为埃及进入一个鼎盛的新王国时代做了铺垫和准备,由于&b&从喜克索斯人那里学会驾御马匹和战车&/b&,埃及军队的作战能力空前提高。有了强大的军力作后盾,埃及进入对外扩张阶段。因此,新王国时期也被称为埃及的帝国时期。&/blockquote&&br&——喜克索斯人(Hyksos)从亚洲西部沙漠来,又被打回亚洲。埃及人驾着战车追击这些蛮族直到亚洲,这是不是也可以配上“出埃及记”的某些段落?&br&&br&&img src=&/2c4d79e6b4d98dbbdf1ab17_b.png& data-rawwidth=&580& data-rawheight=&25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80& data-original=&/2c4d79e6b4d98dbbdf1ab17_r.png&&&u&电影镜头中的法老战车。以色列人和历史中的亚洲蛮族一样,曾经是埃及远征军的屠戮对象。&/u&&br&&br&此前我之前写过一个中古时代的小案例,可以用来比拟以色列人拼凑“出埃及记”的过程。虽然差了上千年,但逻辑是一样的:&br&&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人类学有没有发现过历史事实转变为神话传说的确实例子? - 马前卒的回答&/a&&br&&blockquote&那么,这问题就出来了。沙陀人本是突厥旁支,进入中国后被安置在河东(今山西)山阴县居住,怎么会跑到宁城县来呢?这直线距离足足差了一千多里啊。就算沙陀人日后有流散,也主要在山西居住,史书明载李存孝是山西灵丘县人,断然不会在几岁的时候到东北关外来打虎。&br&&br&……所以,我认为“打虎石”这个地名源于李广,附近流传的李存孝打虎和李存孝故乡的传说,应该是汉朝故事在流传中变异的结果。李广长期在这里驻防,当地留下了和打虎相关的传说和遗迹。等到晚唐以后,长城后撤,这一代胡汉杂居,最著名的“李将军”不再是李广,而是李存孝和李克用。两个李将军都打虎,当地人自然要夸耀比较强的那个。即李存孝在这里长大,要比李广在这里驻守更荣耀,更适合对外乡人吹牛。李广射虎的故事就被附会到了李存孝身上。(射虎入石可能是传说,但既然写进了史记,汉朝人肯定会当事实来传颂)&/blockquote&&br&&img src=&/a0bc6d59edcc65f0f7f8fc761a8070c8_b.png& data-rawwidth=&565& data-rawheight=&21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65& data-original=&/a0bc6d59edcc65f0f7f8fc761a8070c8_r.png&&&br&总之,“出埃及记”的大多数内容都可以在西亚干旱地区的蛮族迁徙中找到渊源,许多关于古埃及的细节也是正确的,所以我倾向于“出埃及记”不是凭空编造,而是由&b&多个民族、多个时期的不同事件拼凑而成,最后连同一神论宗教被以色列人这个后来的旱区蛮族收入“历史”&/b&,以证明犹太人是“上帝选民”。毕竟在西亚——黎凡特地区这个民族竞技场讨生活,没一点精神支柱用来壮胆,怕是不等别人来打,自己就散摊子了。&br&&br&相关回答:&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圣经哪些故事有两河流域文明的影子? - 马前卒的回答&/a&&br&&br&&blockquote&圣经 《创世纪》:【起初,神创造天地……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出来……神称旱地为地,称水的聚处为海……神说:“地要发生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br&&br&你觉得半干旱地区的以色列蛮子会用这种创世神话吗?这显然描述的是苏美尔人等最早的文明种族进入两河流域下游,修堤坝、挖渠道、从河网沼泽地中排干积水,建立世界上最早的灌溉农田的历史。&br&&img src=&/f3d4bfc96bba850d4319f_b.png& data-rawwidth=&500& data-rawheight=&3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00& data-original=&/f3d4bfc96bba850d4319f_r.png&&&img src=&/3ef6df5c3aaead46dfe16a_b.png& data-rawwidth=&467& data-rawheight=&5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67& data-original=&/3ef6df5c3aaead46dfe16a_r.png&&&br&对比古今地图,可以看到底格里斯河-幼发拉底河古代是分别入海的,波斯湾尽头是一片河网纵横,陆海不分的沼泽湿地。经过几千年的开发淤塞,两河的入海口已经成了陆地,必须汇成一条河入海,沼泽湿地变成了可开发的农业区。这就是就是为什么在人类最古老的传说里“神”分开陆地和海洋,田园从水面上出现。所谓“神”就是人类自己,就是文明化的人类。&/blockquote&&br&既然抄了两河文明的古传说,“借用”一下其他闪族蛮子的神话没什么大不了的。&br&&br&其他相关回答:&br&&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为什么圣诞节在中国会变成这个样子? - 马前卒的回答&/a&&br&&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中国为何没有如埃及、两河诸国一样,成为神权国家? - 马前卒的回答&/a&&br&&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历史上有过哪些大的海盗集团? - 马前卒的回答&/a&&br&&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为什么兽人总是很生气? - 马前卒的回答&/a&&br&&br&&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历史上有哪些打脸的故事? - 马前卒的回答&/a&
出埃及可能有一定的历史渊源,但几乎可以肯定不是以色列人的亲身经历,甚至“进埃及”和“出埃及”都未必是同一伙人。不过,既然以色列人能从两河文明那里偷到大洪水神话,基督教敢把异教徒的冬至节拿来当圣诞节,那么海民(sea people)侵掠东地中海的经历…
只要阶级跌落的恐惧还在,放开的意义就不大。我周围的育龄人口反应冷淡,原因不是真养不起孩子,而是二胎可能会影响家庭生活水平,让他们所期望的中产阶级生活更渺茫。&br&&br&另外,他们也希望子女能继续拥有这个中产生活梦,但是 阶级竞争的长跑最终只看&b&相对名次&/b&,所以&b&攀比性的教育投入&/b&是个无底洞,任何人的教育投入都会激发邻居的更高消费。为两个以上孩子维持这个中产梦,教育成本实在太沉重了。所以他们不敢生,不敢养。政府如果不能通过加强公立教育解决这个问题,就没法维持人口的稳定再生产。下面是刚写的评论:&br&&br&&b&《缓和阶级下降的恐惧,中国人就会生二胎》&/b&&br&&br&&p&全面放开二胎的消息出来了,作为一个8岁男孩的父亲、我默默地打开微信朋友圈,看看同龄朋友们的意见。不出所料,绝大多数同学都以调侃乃至嘲讽的语气来评论这条新闻:&/p&&br&&blockquote&&p&“自己都快养不起了,还养二胎?”&/p&&p&“在衡量熊孩子数量的时候,“一”就是天文数字”&/p&&p&“罚款我也不生”&/p&&p&“房价这么高,不等这个孩子读大学,哪有空间再给二胎留个房间”&/p&&/blockquote&&br&&p&而女性同学尤其对放开二胎的消息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就我所见,除了信天主教的女同学会用行动证明多子多福外,只有一位世俗美女兴奋地鼓动大家多生孩子,享受新政策带来的机遇——她丈夫在地产行业身居高位,经常用出国旅游和奢侈品的照片在朋友圈里激发羡慕嫉妒恨,可见“养不起”、“管不过来”是70末和80后父母的普遍认识。再看看各大网站新闻评论区,看法也和朋友圈里差不多。党中央放开二胎的消息貌似是一枚重磅炸弹,一举覆盖了各个媒体的头条,但炸弹砸在疲惫的独生子女父母身上,宛如砸进了烂泥,掀不起半点气浪。&/p&&br&&b&【1】&/b&&b&真的生不起? &/b&&br&&br& 不过,细想起来,我们这些70后、80后在朋友圈大发感慨,实际上是很荒诞的事情——按照同样的标准,我们根本就不该出生!因为上一代父母恰恰是在更贫穷、更拥挤、更忙碌的条件下,生出了70后、80后以及他们的兄弟姐妹,并曾经因为计划生育政策限制生育而表示过强烈的不满。既然几十块月薪、筒子楼、单休周末能够养大一群子女,为什么今天的年轻父母会因为一个孩子而精疲力竭?&br&&br&&p&当然,考虑到通货膨胀,三四十年前的月薪购买力肯定不止今天的几十元,而且相对来说,当时养育孩子也有许多便利之处。比如说当时的县城、乡镇还是一个熟人社会,孩子可以把相当大的范围当做活动空间,弥补了家庭住宅面积的不足;又比如当时汽车比较少,孩子一般会自己步行上下学,不用接送;周末会结伴去附近的空地玩耍,不用刻意创造娱乐空间。这都是今天21世纪的新一代父母不具备的条件。当我下午3点多就要中断码字去接儿子放学的时候,当我开车几十公里送他去找玩伴的时候,我这个30年前的孩子也的确会经常怀念80年代的趣味童年。&/p&&br&&p&&img src=&/8c97bf8b6fd1ab45cdb8_b.png& data-rawwidth=&639& data-rawheight=&55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39& data-original=&/8c97bf8b6fd1ab45cdb8_r.png&&&a href=&///?target=http%3A///u/&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麦伢maiya&i class=&icon-external&&&/i&&/a&同学的《国产青春》系列配图&br&&/p&&br&&p&但感性的回忆不能代替理性的对比。20年前中国城市平民的平均生活水平,换算到今天最多也就是相当于月薪一千人民币。而且许多关键商品,如抽水马桶、洗衣机、电力、电视机、电话……的实际性能都有明显提高,绝非当年的原始货色可比,为今天的平民提供了更多的闲暇,大大降低了家务劳动的强度。如果我们认为当年养得起孩子,按理说今天就不应该用经济理由否决二胎计划。&/p&&br&&b&【2&/b&&b&】风险太大,不敢“上项目”&/b&&br&&br&&p&仔细分析一下,养孩子的过程,全称是“养大成人”。现在这个社会,经济上吃饱穿暖很容易,大多数基本疫苗免费,把孩子养大不是难事。那么,真正的问题是应该把孩子养“成人”的标准变了。&/p&&br&&p&从平民的视角来看,周围的电视剧、商业广告、中央文件和主旋律宣传片,几乎都在有意无意的灌输“中产阶级生活方式”,结果就是大多数平民认定只有“中产”以上的生活才算“活的像人”。任何让我们、让我们的后代远离这一目标的选择都会被认为不合理甚至不道德。和过去相比,尽管我们的收入有明显增加,但这个“中产”目标和当年的生活预期相比增长更快,所以,我们觉得生活压力比父母一辈还沉重。为了避免二胎导致自己或后代无法实现预期的生活水平,我们宁可放弃二胎的机会。&/p&&br&&p&另外,从我自己的记忆来看。随着大多数人进入现代社会,远离了高死亡率的农业社会,对儿童风险的承受能力也大大下降。我小的时候,虽然社会已经和传统农业社会很不一样了,但大家都默认养孩子本身是一个概率问题,没有绝对的平安。当时农村学校每次放假前必然要强调安全问题,不许下河游泳,但每次暑假结束,总有位置因为溺水或食物中毒(夏天食品容易腐败)而空出来。冬天则常有孩子在野外走失,找到时冻坏手脚只能截肢的事情发生。总之那时候家长没能力全程监管孩子的课余时间,也承认养孩子必须承受一定的风险。这是一个冷酷而现实的选择,也是几千年农业社会的传统。&/p&&br&&p&而且这种态度和孩子多少并没有直接关系。四五个孩子的家庭如此,一两个的孩子的家庭也如此。我和我的同学大多是独生子女,但在没有手机的情况下,父母依然默认我们可以到山野之间一玩一整天,离家十几里,丝毫不担心这其中的安全隐患。归结原因,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是第一代从农业时代走出来的工业居民,默认养孩子是一个风险投资。为了节约家务劳动时间,“正常”的夭折风险是可接受的。&/p&&br&&p&现在不一样了。在教育、生活环境和各种都市神话共同作用下,当代父母的育儿思想遵循0风险原则,第二代城市人口完全承受不了子女夭折、丢失、伤残的威胁,哪怕极小概率的威胁也不可承受。但我们都知道,风险不可能绝对降低到零,只要你乐意投入,把风险从1%降低到0.1%再降低到0.01%、0.001%……总有精力和财富透支的时候。这也是现代人养育成本高的一个重要原因。&/p&&br&&b&【3】&/b&&b&计划生育的悖论&/b&&br&&br& 这两个原因反过来说,恰恰可以解释新中国成立后的人口暴涨——社会治安明显好转,医疗技术迅速扩散,义务教育为孩子提供了额外的事实监护人(教师),导致少年儿童的夭折率明显下降。但育龄男女并未同步减少生育数量,还在保持用高生育率来“抵偿”高夭折率的生育习惯。所以人口暴增,常有一家七八个孩子都长到成年的情况出现。其他长期停留在半工业化社会的第三世界国家也出现了类似的人口暴增。&br&&br&&p&不过,等到农业人口在工业社会里站住脚,认识到儿童夭折率已经大大下降的事实,就会转而降低生育数量了。80年代计划生育政策在城市人口中执行的更严厉(一般要求独生子女,农村则允许生2个),但公开资料和我的回忆都表明,计划生育政策最大的阻力在农村。城市人口越是收入高,越是受教育多,生育倾向就越弱。夫妻双方都是教师、技术人员的,几乎不会抱怨计划生育政策。&/p&&br&&p&这个趋势延续到今天,就是全社会对二胎政策的冷漠,即人口暴跌的开始。换句话说,工业化本身就有抑制生育的作用。中国半工业化社会只持续了两代人时间就结束,迅速进入工业化社会常见的低生育状态,只有少数未能完全进入工业社会的落后地区依然保持着高生育率。所以,在人口绝对下降趋势来临之际,我们会反过来觉得计划生育政策“荒谬”。这个事实可以用我的朋友毛克疾的一段话做精练总结:&/p&&br&&p&&a href=&///?target=http%3A///MaoKeJi/_339952.shtml&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毛克疾:为什么失败的印度计划生育却被人叫好?&i class=&icon-external&&&/i&&/a&&/p&&br&&blockquote&透过印度的例子可以看到,“计划生育”政策其实处于一种微妙的悖论中:成功的计划生育有利于工业化,而工业化的成功却又反过来声张“计划生育”的多余;失败的计划生育阻碍了一国独立自主的工业化,而爆炸的人口和失败的工业化又恰恰证明了计划生育的必要性。甚至可以说,&b&成功的计划生育到头来会被认为“多余”,而失败的计划生育被认为“必须”&/b&,这也许正是计划生育如此具有争议性的原因。&/blockquote&&br&&p&但无论如何,低生育倾向已经成为了严重的现实问题。尽管中国未必需要十几亿或更多的人口,但无论如何不能承受几十年内人口连续减半的暴跌。我们可以接受人口平缓地从十几亿回落到适合中国疆域的9亿甚至7亿,但必须有足够的过渡时间,也需要达到人口目标后保持人口长期稳定,这样才能避免衰退和动荡。如果说当年的计划生育曾经帮助中国工业化,新时代的中国则需要另一种计划生育来保持工业化社会的稳定发展。&/p&&br&&b&【4】&/b&&b&送孩子上学是个大问题&/b&&br&&br&&p&回到最初的话题。所谓不敢生二胎,最重要的就是两点:&/p&&br&&blockquote&&p&1 对自己或子女丧失中产阶级生活机会的恐惧。&/p&&p&2 在“0风险”原则下对子女养育的无限投入。&/p&&/blockquote&&br&&p&如果能克服这两个障碍,相信大多数育龄男女不会浪费自己的生育指标。毕竟人类是有生育本能,在营养充足的外界环境下尤其愿意繁衍后代。现代工业社会的社会制度压制了生育欲望,我们也可以通过制度改革来解放人类的本能。&/p&&br&&p&具体分析一下现代城市人口的心态,可以把问题划分为两部分:不能解决的部分、可以解决的部分。&/p&&br&&p&所谓不能解决的部分,就是满足大多数家庭的中产阶级生活预期。但这里的中产阶级绝不意味着“中等收入”。在中国当前语境中,
“中产”意味着生活水平超出80%以上的家庭,如果不是90%的话。在一个劳动者平均月薪2500,一半居民可支配月收入不到1500元的国家,中产梦至少意味着一套城区大面积公寓,一辆中等轿车和一两万元的月薪。这显然不是可以靠制度改革能解决的矛盾。更何况中产标准不是一个静止的尺度,而是会随着经济增长水涨船高,是永远挂在中国年轻人面前十米的胡萝卜。&/p&&br&&p&&a href=&///?target=http%3A///society/_343853.shtml&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报告:有收入劳动者年均工资3万 每周工作45小时&i class=&icon-external&&&/i&&/a&&/p&&br&&p&要从根本消灭过度中产梦激发的矛盾,只能靠共产主义来消灭阶级鸿沟。我们这里暂时不讨论那么遥远的事情,眼下我们还可以做点更现实的改良,比如说增加学校的教育义务,延长在校时间,由公立学校出面提供集体活动和课外培训,在减轻家长负担的同时,避免家庭提前进入“阶级之战”。&/p&&br&&p&现在的大多数小学,在“减负”的原则下,下午往往两节课,不到4点就结束。于是,从2点多开始,学校门口就出现来接孩子的家长,3点半开始挤占马路,4点前后10分钟必须要交警维持秩序,才能勉强避免踩踏事故。这在大多数地区已经司空见惯,等到五点多初中放学,还会在许多中学门口重演一遍。貌似平常的景象,实际上反映了三个社会问题。&/p&&br&&blockquote&&p&&b&1 &/b&&b&中小学生有大量的课余时间需要家长安排。&/b&&/p&&p&&b&2 &/b&&b&大多数家庭都要分出一个劳动力或者准劳动力接送孩子上下学。&/b&&/p&&p&&b&3 &/b&&b&家长既不放心孩子自行回家,也不放心他们和同学自行寻找娱乐空间。&/b&&/p&&/blockquote&&br&&p&这几点结合起来,既意味着大量的劳动力被浪费于低效工作(接送),也为补习班、特长班、家庭教师提供了足够大的市场,更向家长提前施加了阶级分化的压力。结果就是“减负”无用,养肥了一大批私人培训机构,也把家庭教育成本抬到了不敢生二胎的高度。此外,新一代中国&b&儿童因此极端缺乏参与集体活动的机会,不能和同龄人共同成长&/b&。从长期来看,这可能才是最重要的负面影响。&/p&&br&&b&【5】&/b&&b&新的教育套餐&/b&&br&&br& 这些问题都指向同一个结论——中国公立学校提供的基本服务已经远不能满足普通家庭的需要,家庭只能私人购买额外培训和活动机会,以个体劳动(接送)的方式来填补这个空间。而个体购买,价格波动大、交易成本高,还必然会在家长中引发攀比,激发阶级跌落的恐慌,最终大大增加全社会的教育成本。要压低成本,给孩子正常的发展空间,政府必须主动担起这个责任,提供更全面的教育“套餐”。&br&&br&&p&具体而言,公立学校应该延长学生在校时间,提供多样化的体育、音乐、美术、劳动课教育,最起码要延长到朝九晚五工作的城市父母下班之后。同时由学校提供午餐晚餐,以校车配合带队老师,分批接送儿童上下学。假期尽量多组织一些可自选的集体活动、集体旅游,在超出学校能力的时候不妨采取招标方式购买服务,但也尽可能地安排在学校场地,以班级、学校社团为单位进行活动。这和集中购买校服的效果比较类似——拉平学生差异,避免阶级竞争过度影响未成年人群体,同时也减轻家庭攀比消费负担。&/p&&br&&p&中小学之外,公立学校还应该扩展教育年龄段,把幼儿园纳入公立教育体系,同样尽可能增加在校时间,提供更多的教育周边,从而压低家庭的育儿成本。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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