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乎这我没自信,至少我想我不会爱你再去骚饶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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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份很真纯的感情摆在我面前,可惜我没有好好珍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对丫头说:我爱你!!!如果非得给这份感情再加一个期限的话,那将是—地球毁灭的那一天。。。。。。
& & 97年,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坐在南昌-上海的游8次列车上赶去学校,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山山水水,眼睛里竟然朦胧地出现了幻觉,昏昏然正要睡着的时候,我的眼前晃过一个白影,这不是幻觉,是很真实的一个人,而且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她径直坐在我的对面,笑咪咪地看着我,从来没有和美女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我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甚至不敢用眼睛去看她。倒是她,比我有出息,主动和我打起了招呼:嗨,师兄!
& &师兄?我忽地抬起头。琢磨了半天,脑筋急转弯720度,用最快的速度搜索着相关记忆,但是似乎并没有联接上任何站点,我迟疑地问到:“你是叫我?”,女孩子嫣然一笑:“是呀,除了你还有谁,我记得你经常在校升旗仪式上演讲的,后来听同学讲你也是南昌的,感到很荣幸哟!”我尴尬地笑笑,似乎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话闸也就慢慢从这打开了。。。
&&“师兄,我是96级的,你比我早两届,没错吧?”她歪着头问我,“是呀,明年就要毕业了,这是最后一年在学校混了,”我笑了笑,小师妹嘛,不怕她,在学校我可是个“名人”,很多校友都能认出我。“真的很巧恩,咱们能坐在一起去学校”她也笑,“可是我刚才上车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你坐在我这里呢?”我有点纳闷。她抿嘴一笑:“我看见你在这里,就和人家换了个位置,正好和你聊聊天,下车也正好请你帮忙替我拿包”不会吧,天,原来早就盯上我这免费人力车夫了,难怪。。。
& & 天渐渐黑了,车厢的人也开始安静下来。有些旅客熬不住已经蒙头大睡了,而我们却似乎越聊越有说不完的话,从家聊到学校,甚至连早上跑到校外喝豆浆的小事都能聊2个小时,那不是没话找话,而是话中找话,话中生话,我想一个再精辟的语言分析家也无能把一个词分解到这种地步,而我们就这样一直不停地说着没完没了的话,旁若无人,上铺的旅客气得用手捶打着车厢墙壁,似乎是在警告着我们说话小声点,我们相视一笑,由大声转入中声,再由中声转入小声,最后几乎是窃窃私语了,那晚,我喝了7杯开水,车到杭州的时候我实在熬不住了,用手作了一个暂停的动作,她却不依不饶,至于后面聊了什么,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口里说着话,眼睛皮却在打架,支吾了半天终于不醒人事。。。
& & 下火车后,我帮她背着行李一起回到了学校,说实话,我自己倒没有什么东西,回家过个暑假,从家里带了几件换洗衣服而已,我平时不怎么喜欢逛街,一般穿的衣服都是叫我姐姐代劳买好,要我自己去选也选不出什么好货色,一个字形容-“懒”,对于吃穿,我从小就不怎么计较,新旧都一样,是比较好养活的 。但是她却大包小包好几个,就象是搬家一样,最小的包她自己背着,手提袋里装满了零食。我问她:“这么多东西你怎么上车的呢?”她得意地笑到:“我妈妈专门开车送我到车站,然后帮我把东西全都搬上车,我在后面跟着。”“是不是和我现在一样呀?”“才不是呢,你看我现在肩上背着,手里提着,在南昌我是空着手哟”昏,还有道理了。。。
& & 好不容易回到学校,我惊奇地发现原来我们竟然住在前后楼,我在男生宿舍最后一栋。她在女生宿舍最前一栋,都是505寝室,我的窗户对着她的窗户,空间距离20米,呵,真是有点巧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师兄,索性好事做到底,帮我把行李也搬上楼吧”我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分2次将她的东西从底楼搬到了5楼,搬完后我累得直喘气,说实话,自己在家里也不怎么做事的,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了啥叫劳动力了,两腿就象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她很不失时机地递来毛巾,让我擦擦汗,然后变魔法般地拿出冰镇可乐,送到我的手上,很开心地说:“实在是感谢极了,为表达我的诚意,我请你吃饭”我连忙摇摇头,说道:“免了,免了,今天我是没有食欲了,不过我心里倒是在盘算,如果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我还可以做搬运工呢,呵。。。”
& &回到我自己的宿舍后,我简单整理了一下床铺,赶紧冲到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然后一觉睡到了晚上10点才醒过来。抬头看看对面的窗户,已经没有了亮光,这死丫头,不会比我还能睡吧。。
& &学校里的生活其实挺让人回味的,但是当时身处彼岸的我却并没有好好的用心去体会,那时候我觉得学习成绩的好坏对大家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社会实践和对待社会生活的适应能力对我们更具有挑战性。江西的学生相对于外省的同学来讲在学习方面是很有竞争力的,毕竟能从江西考出去这本身就非常的困难,所以在学习成绩方面我们从没有过多担心,不象上海等地区的同学,平时玩得见不到人影,到了考试的时候就通宵达旦地点蜡烛背书,结果第2年又不得不去补考。很多学校喜欢江西籍学生生源的原因就在于江西学生不但学习成绩好,而且朴实,群体团结,社会适应能力特强,所以我们学校的学生干部也绝大多数都是江西人,至于我,因为很早就在学生会和校团委工作,在校园里也算是个名人了,有什么活动差不多都能看见我的身影。
& & 在学校唯一一件挺遗憾的事情就是把党票“丢”了,这也和我的性格太直有关系。我曾经被列为班上唯一一名入党考察对象,但在一次校园演讲中,我毫无顾忌地大肆批评学校当时实习的封闭式管理制度,这无疑是在大众面前和校领导宣战,演讲完后,台下的学生掌声不断,老师们却都把眼睛都瞪直了--这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因为演讲稿交党办审查的时候他们就说稿子有问题,要求我重新写,但是最后演讲的时候我还是用了原稿。这一下捅了大篓子,从下演讲台起,各级领导便不停地“传唤”我,书面检查写了好几份,取消我的入党资格,取消我的优秀毕业生称号,撤消我的学生干部,甚至有些别有用心的老师还把我列入“思想反动”一族——简直是无稽之谈,一个学生,只不过对学校制度有意见,而且代表的是广大学生的意见,有必要搞得这样危言耸听么?这世上落井下石的人还真不少。所辛这事情后来老校长保了我,才慢慢平息,不过在有些学生眼里,我却成了“英雄”,走在校园的路上,认识不认识的同学都会对我抱于微笑,但是我自己却感觉非常尴尬,因为对我来说毕业前夕发生这样的事情代价未免太大了些,也许没这事我还可以有留校工作的机会,现在想来那时候还是挺幼稚的,但是受些挫折对一个人的成长也许并没有坏处。那事后,我便有意无意地避开和丫头在楼下或者校园碰到,因为怕见面后感觉难为情,但是心里却在不时地想她,好几次站在宿舍楼上我发现丫头望着我们窗口在寻找着什么,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找我。。。
& & 因为是最后一年,已经没有什么课程了,上学期我们大半时间都在常州实习,下半年我们班又从上海跑到了杭州,说是实习,其实就和免费旅游一样,日子过得是相当的悠闲,在校园里呆的日子自然就很少了。在我那时候看来,我和这个丫头(自从火车上下来后,我就一直叫她丫头,一直叫到第5年分手)的故事也停滞不前,基本是没有发展前景了,毕竟见面都很少。虽然宿舍只隔了前后楼,但是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很少见到她的房门也同时打开过,我们既是忙人,也是学校的闲人。大家最忙的一段时间应该是毕业设计,那是最后考察我们成绩的一个关键,其他的时间有的同学在忙着找关系,希望能分配到好一点的单位,但是不象现在的学生一样要忙着找工作,因为我们是特招生,是不需要担心工作问题的,找关系的目的无非是分配到大一点的城市。有些上海本地的同学并不在乎学校的分配,自己到外面联系单位,他们有着自己的优势,是其他省份的同学不能比的。在上海人眼里,除了美国和日本,其他地方都是乡下,是他们不屑一顾的。
& & 转眼间,我们实习结束回到了学校,在其他低年级的同学眼里,我们这时候就象是凯旋归来的英雄一样让他们羡慕,这也是他们所一直盼望的时刻:老大哥要走了,他们将继承和发扬我们的“校园传统”,没有人再压制着他们,我们走了,他们又将是新的老大。
& &很久没有见到那丫头了,也许在外面实习的时光过得很开心,我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还属于这个校园。回来后,想想即将结束这生中最后的学生生涯,心里突然之间有点酸酸的感觉。身在学校时,老发牢骚学校怎么不被大水冲了呢?被炸弹炸了也好,或者被恐怖份子占领了,那样我们就可以不上课了。。。临近毕业,才觉得这样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时间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有点怀念最后的那段时间,毕竟她给了我太多的回忆。。。
& &毕业照拍完后,我邀了几个原来一起在学生会工作的死党,到学校附近比较有特色的酒店搓了一顿,发发牢骚,谈点感慨,看着即将告别的校园,我突然想,为什么不把全校的老乡叫到一起拍张照片呢?说到做到,我马上行动起来,利用在学生会工作的便利,查到了所有江西籍学生的名单,然后请班级的学生干部帮忙逐个通知,那天到学校礼堂来的江西籍学生足足有上百人。最后合影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丫头就站在我后面一排,很开心地冲我挥挥手,做了个鬼脸,我突然想笑,不是吗,也许见到她就是我的最终目的。。。
& &拿到毕业证的那天晚上,我们全体毕业生到学校礼堂聚餐,人呀 ,到这个时候才会觉得过去的时光中原来有那么多可以让自己留恋的东西,有那么的人可以让自己去记忆,从一个懵懂少年,经过几年的校园生活,多少是成熟了些,多少是长大了些,多少是懂得了些人和人之间感情的重要。今天是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明天我们就将离校,从此将天各一方,也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走到一起。事实也证明,从学校出来8年后,我们班上的同学就没有再聚过。全国各地都留下了他们忙碌的身影,到如今,他们大多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承负着沉重的家庭重担,偶尔电话联系说再聚聚,但是都感觉那么无奈又无力,---孩子哭了,快换尿布。。。。。。电话的那头传来陌生女人的声音。
& &中午的火车,上车前几个小时我把这些年来学习所留下来的物品统统装进一个纸箱子里,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已经到我们楼下来办理行李托运手续了,非常的方便。我把自己的全部家当,连同自己这几年的理想一起打了包,拉到了楼下等待办理托运,站在楼下,我不由地回头看了看自己住过几年的房间,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散落着形形色色的丢弃品,我再转过头看了看对面的505,为什么?因为那里还有个美丽的姑娘。。。那时候心里既希望看到丫头。又忐忑地想着让她别出现,心里非常的矛盾,要走,就无牵无挂,要走,就义无反顾。。。可我已经反顾了,只是没有看见丫头。等到工作人员叫到我的名字时,我终于失望地回过头,提起行李望前走,就在我再次抬起头准备将行李搬上车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丫头,真是丫头,她站在车旁,没有笑,盯着我,静静地看着我,虽然我的眼睛近视,但是我还是能清楚地看见她的眼睛有点红,有点泪,就快要流下来的那种感觉。。。我惊呆了,静静地,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这个场景在我的脑海里已经很多年了,一直没法抹去。。。。。。
& &僵持了有几分钟,我终于放下行李,慢慢地走向她,伸出手,她也伸出手,我们的手第一次握在一起,这也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握手。。。我们相互看着,相互笑起来,她轻轻地说:“师兄,保重!”我也报以微笑,:“谢谢!我。。。”剩下的话我没有说,因为已经见着她了,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工作人员已经在催我了,我放开了她的手:“再见!”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我的思维此刻却只能如此空洞。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塞给了我一个纸条,我握在手里,没有当面打开,和她挥了挥手,说道:“丫头,有缘我们还会见面的,我还可以帮你背包。”她笑了。笑得很灿烂。。。
& &接我们去车站的车这时候也来了,我跨进车,回头看见她还站在那里挥手,我们的车越走越远,车速越来越快,校园越来越模糊,当最后一点视线消失的时候,我打开了手心里的纸条,那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个南昌的电话,下面还有几个字:我的行李还要你背。。。
毕业后,我跑到北方玩了一趟。北京,大连,沈阳,旅顺等地方都去走马观花地瞧了瞧,感觉最好的应该算是大连了,那是个非常美丽的城市,城市美,城市里的人更美,和大多数城市相反,那里的男男女女绝大多数气质都很好,个子都很高,丑陋的人倒是很难发现,甚至连卖早点的少妇都楚楚动人。在其他城市,你要去找一个气质很好的美女可能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发现,而在大连,满街都是。。。随便在哪你都可以碰到让你赏心悦目的男男女女,让你觉得这个城市充满了活力,充满了诱惑力,充满了亲和力。这个城市每年都会举办国际服装艺术节,据说大连美女在全国是排第一的,从这里走出了很多知名的模特,这也难怪是我要喜欢这个城市的原因了。至于北京,那里的建筑是蛮有历史的,但是我却发现北京和广州一样,街上的人都黑黑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偶尔碰到个美女也不是北京本地人。但是这个城市很有文化气息,甚至北京人的说出来的话都充满京味,充满文化味,当然还有他们自以为是的优越感。总的来说,北方人比南方人要友好些,要直爽些,个子要高一些。在上海,我最大的感觉就是有些上海人特势利,难怪人家称呼他们为上海小鳖三了(当然,我那些上海的同学有些还是很不错的,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观念,有几个上海的同学和我的私人关系特好)。他们死爱面子,和鲁迅先生说的一样,上海人再穷再累,他们总会穿件好看的衣服,睡觉的时候还要把它叠得整整齐齐,免得第二天穿出去起皱,出门的时候不忘在嘴巴上抹点猪油,说明 “阿拉丰衣足食”。。。。。。
& & 在北京我到八达岭长城一个算命的老人那求了一个平安物(象手链-很精致的小佛珠),不是为我求的,是为丫头而求的平安。回到南昌后已经是7月10日晚上了,在外地足足逛了快一个月,我找出那张纸条,按那上面的电话拨了号,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了声:“你好,请问是。。。”,“师兄,是你吗?”我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串咯咯的笑声:“你一定是师兄 !”非常肯定的语气,我笑了:“死丫头,你还记得我呀,”“我已经放假了,这些天我一直没有离开家,就在等你打电话来,”(忘了说一下,98年的时候还没有人用手机,有钱人能炫耀一下的也是和砖头般大的大哥大,还要上万块一台,年轻人有点钱的就是买个传呼机,也要一二千块钱一个,而我那时还没有开始上班赚钱,所以连BB机也买不起,就只能用街上的IC卡电话机打电话,至今我还保存着那时候的IC电话卡大概有100来张,每张面值20或者30元。)听到她的声音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丫头 ,我帮你在很远的地方求了个平安,今天我要亲手送给你!”“那我去找你”她很开心,“不行,天黑了还是我去找你吧,外面不安全,你在家等,”“恩。。。那你小心点”丫头多少显得有点失望。
& &按她告诉我的地址,我骑着自行车朝那方向跑去,也许是路上照明不好,也许是我眼睛近视的缘故,一路上车颠得很厉害,不到几分种就听得“嘭”的一声,自行车轮胎爆了。。。我只好推着车,到处找修理铺,大热的天推着自行车,我身上就象洗了免费桑拿一样汗流夹背,但是我一点也没有感觉累,反而心里却很开心,(这辆破自行车在后来的日子载了我们足足二年 直到我买摩托车才将它报废,真的很破,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那种破自行车,而且一骑就老掉链条,后来我们骑出了经验,脚蹬时顺时针转3圈再反退一 圈,链条就不会脱了,这规律还是丫头发现的,她说她坐在后面仔细观察了很久,后来我按她说的方法骑这破车,果然很少脱链条了,丫头高兴得要命,每次和朋友谈起这事情的时候她就喜欢说她这发明多么伟大,甚至说到不影响市政交通方面去了,我晕。。。再晕。。。)
& &好不容易在一个小角落发现一修理摊,老头要收摊了,我赶紧好说歹说他才同意帮我的自行车补胎。怕丫头等急了,我赶紧找了个IC卡电话给她家拨了个电话,然而接电话的却不是丫头,是她妈妈,她妈妈很和气地告诉我,丫头早就出去了,说是去路口接一个叫“师兄”的。我一听吃了一惊:“阿姨,我就是她说的师兄,我不是叫她呆在家里吗”丫头的妈妈无奈地说道:“这丫头,脾气死倔,我也说了要她这么晚不要出去,她非不听,说怕你不认识路走错了”,听完这些,我也不管老头同意不同意,赶紧将破自行车塞到老头店里,告诉他我明天再来拿车,然后跑到街边,好不容易拦到了一辆的士,直奔路口。然而在进小区的路口我却没有发现丫头,我急忙问旁边卖夜宵的人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子站在这里,她告诉我说有个女孩子已经在这里来回几次了,我问她:“人呢?”,她说不知道,也许走了吧。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告诉我:“前面还一个路口进小区的,你去那看看,说不定她又跑那去等你去了。。。”我一听赶紧往那边跑去,接近路口的时候,我终于发现路灯下站着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我站住了,喊了声:“丫头”,她猛的回过头,是她,没错,丫头挥着手带着甜甜的微笑,瞬间,我的眼泪却很不争气地在眼框里打转,怕她看见,我取下眼镜,回头悄悄擦了下眼睛,然后快步走向她,那一刻,我们怔了很久,然后象事先说好的一样伸出了各自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这是第2次握手,第一次是我离校分别的那刻,这次却是分别后的重。事后很多年我都在想,我和丫头之间其实很少很少口头上谈论爱与非爱,两人间心灵一直相通,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神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接下去该做什么,也许前世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我不知道后半生我还会不会找到这样的感觉,但是我心里已经很清楚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了。
& &“丫头,不是说好了你在家等吗,为什么跑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地方很乱。”我装做生气地问,她眼睛湿润了,委屈地说:“我已经在家等了很多天了,你还叫我在家等,”我一时说不出话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觉得这时候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平安物,套到她的左手腕上,她把手腕上的手链撤下来:“师兄,咱这手上以后就一直戴你的珠儿了,其他的东西靠边。”我笑着说:“这小佛珠只花了15块钱,你那手链至少要1500吧,”她很认真地说:“你送的佛珠会升值的,升到1亿5一颗,但是它已经属于我了,谁都买不去。”“哇,那我以后不是跟李嘉诚一样富得流油了”。“呵,以后李嘉诚还要问我们借钱”“那到时候请刘德华做我们的表演佳宾,叫周润发陪咱们打羽毛球吧”“好啊,再叫美国总统给咱们擦皮鞋”“哈。。。。。”“开心吧,,”“啊,差点忘了。明天我还要把那破自行车拿回来””啊。哈,刚才还说有钱。。。。。“
& &&&丫头突然神秘地告诉我:“师兄,今天是我的生日。。。” “啊,怎么不早告诉我,要么我送你一样礼物,”“什么礼物?”“一颗心”“好啊,我喜欢。。”“再加一样。”“又是什么”“站好!”我突然抱起她,转了20圈,那天她正好20岁,转完后我们一起晕倒在地,丫头咯咯地笑个不停,引得的路过的汽车拼命响喇叭。。。
&&那天晚上见过丫头后,我们在外面逛到了凌晨2点,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我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她了!除非我死了,那是上天不眷顾。(但事实是4年后我们还是成为了陌路人,当然我也没有死,也许,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和丫头从相识到想思到相处再到相知,我们的内心非常的默契,眼神可以说话,心灵可以相通。后来我一直有种自己对爱情的认识:两个人在一起,如果真的相爱,需要的其实就是某种默契,爱与不爱,有没有感觉,第一眼基本就八九不离十了。如果两个人相爱是靠后天的语言千锤百炼,那不是真爱,只能说是一种语言技巧罢了。两个人的心灵在瞬间碰撞产生的火花,才是爱一个人的动力之源。所以说爱情不存在追不追的问题,如果靠手段得到的爱情即使成功了,那也长久不了,那也不是最幸福的,也不属于内心最深处的蛰伏。
& & 我和丫头的感情就是很自然发展的那种,没有太多的语言渲染,从认识到结束,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三个字,但是我们心里却很清楚,我爱她,她也同样爱我。和她在一起4年,她从没有和别的男孩子有过正常朋友之外的交往;和她在一起4年,我也从来没有和其他女孩子有过多接触。那4年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没有旁人的过多参与,而我们也沉醉其中,拒绝了一切外来的干扰,如果不是最后的变故,我想我们会是很让人羡慕的一个爱情典范。
& & 后来我问过丫头她什么时候决定要和我在携手的,她说,从见到我在校园演讲的那次。我说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啊,她说她那时候有种感觉,站在演讲台上的人将会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她反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决定和她在一起的,我抬头望着星空,告诉她:“在还不认识你的时候,我脑海里就出现过你的样子,上天早就将你交给了我,在火车上见到你之后,我终于笑了,因为梦中折磨我的那个丫头姗姗来迟了。。。”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丫头就要开学了,而我也接到派遣证和报到证,到南昌某局上班了。在这个假期,我们几乎天天呆在一起,经常是逛到深更半夜,有走不完的路,也有说不完的话。。。丫头是个很细心的人,见我老是把钱胡乱地塞在口袋了,马上到百货大楼帮我买了一个“梦特娇”的钱包,选的是最贵的那种。我不好意思地告诉她我口袋里的钱还不如装钱的包包贵的时候,她笑着捶了我半天,而且很认真地对我说:“男人要有品位嘛,以后包包里装的都是银行卡,你会赚到可以买下整个百货大楼里所有包包的钱”我搂着丫头的肩膀说:“丫头,等我赚了钱,我让你选最漂亮的衣服,让你穿最漂亮的鞋,让你上最高档的酒店成为VIP,让你。。。”丫头捂住我的嘴,很生气地说:“我不需要那些物质上的享受,穿得再好,那不过是件衣服,吃得再好,那只不过是哄哄自己的胃,我需要的是你有爱心,诚心,上进心”“那我以后就叫拼命三心”“呵。叫拼命三郎。。。”“拼命三心。。。”“三郎”“三心。。。。。。”
& & 因为工作的关系,单位分了一间单身宿舍给我,在某酒店的702室。丫头经常会悄悄地跑上来(因为楼下有个老头守着门,不让女孩子上楼),单身汉嘛,喜欢睡懒觉,所以如果不上班我就一直要睡到吃中饭才可能起床,丫头却不饶过我,大清早的便会把门敲响,叫我赶快起床,然后给我送来热气腾腾的早点和牛奶,逼着我当面吃完。所以很多年后我都在感慨,在单身宿舍的日子里我没有得胃病,完全是丫头的功劳,没有她逼着我吃早餐,我一个月可以为国家节省很多粮食,可以为很多奶牛减轻负担,但是我的胃,可能就得完蛋。。。反正不会象现在吃嘛嘛香。所以单身男人们,找到好女朋友的同时也保护了咱的胃啊。
& &丫头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孩子,在单身宿舍的时候,我的房间经常是乱哄哄的,丫头每次来都得忙乎半天,帮我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把地扫得干干净净,并拉着我到花卉市场买了几盆花,把我的阳台塞得满瞒的。看到我的枕头还是原来在学校托运过来的,她马上跑到百货大楼花了200块钱买来一个大大的枕头,头靠在上面确实非常的舒服,也解决了我经常因为带眼镜而头昏的毛病。做完这一切,她通常显得很有成就感,用她的话说她在改造我,也正是受她的影响,我养成了爱干净的习惯,到现在都如此,那个枕头睡到现在已经8年了,还是象新买的一样,看来丫头的眼光确实不错。
& &一天和丫头逛到花鸟市场,发现一对很可爱的鹦鹉,我马上买下来,连同笼子一起送给了丫头,丫头一路上都在问我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我忍不住好笑,骗她说:“你看这鸟,外形看起来都一样,要分辨公母最好的办法就是。。。”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哪只是公哪只是母,丫头急得直捶我:“说话说一半,快告诉我怎么区分嘛”我故作神秘地说:“你看你看,公鸟一般都喜欢左顾右盼,心神不定,母鸟就比较安静,比较傻了,”丫头一听似乎若有所悟:“有道理,和人一样,男的都花心。。。”“啊,乱说,”“呵。。。男人花心大萝卜。。。”我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 & 没过几天,丫头眼泪汪汪告诉我,那只公鹦鹉死了,自买回家就不吃不喝,真的好可怜哦,母鹦鹉现在也非常不安,天天不停地叫,在笼子里串上串下。我说那不过是只鸟而已,死了拉倒。丫头哭了,她说鸟和人一样的,都是感情动物,公鹦鹉死了,母鹦鹉一定也很难过,我们放了它吧,让她回到大自然去,我同意了。这丫头,感情太脆弱了。。。。。。
& &&&想你&&
是一种甜蜜的忧伤
是一种痛苦的期待
是一种幸福的惆怅
是一种不想去想却又不得不想的无奈
&&在丫头去学校上学之前,我得到了第一个月的见习工资666元,很吉利的一个数字。98年的时候工资普遍是很低的,能超过一千月薪的人并不多,因为我刚上班,还处于见习期(未定职定级),所以工资更低,这666元还包括从学校来局里报到的差旅费111元(上海-南昌的火车车票硬座价格为111元)。领到钱的时候我马上拉着丫头打的到了中山路,我在计划着怎么花这笔钱。。。丫头也很高兴:“记得哦,先给你爸爸买条烟,然后再给你妈妈买件衣服。”我听了心里顿时觉得有点内疚起来,还是丫头想得周到,当时的我只想着带丫头去大吃一顿,然后剩下的钱帮她买些东西,让她也高兴高兴,竟然是忘记了自己父母的存在。我拉着丫头的手很感动地说:“丫头,你为什么不说要给你买礼物呢?”丫头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很开心的笑着说道:“我觉得父母把自己的儿女养大都很辛苦,他们永远是我们心中最伟大的人,所以,当我们赚到钱的时候首先应该想到的是父母,其次才是他人,对吧?何况我也希望你是个很孝顺的男人。到别人都称赞你是个好孩子的时候其实也就是我最高兴的时候”我紧紧地搂住了丫头。单身男人们,这么好的丫头到哪找去,咱爷们知足了。。。。。。
& &在她的提议下,我给父亲买了条烟,丫头拉着我到百货大楼帮我妈妈买了条裙子,是她选的,后来妈妈老提这事,说这丫头真是个乖孩子,我心里美滋滋的,表扬她比表扬我更让我开心。帮父母买完东西后,还剩下近400块钱,我帮丫头也买了条漂亮的裙子,给我自己买了件打折的衬衣,然后两个人乐颠颠地跑到胜利路一家特色小吃店搓了一顿,回家的时候我口袋里只剩下几个钢币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在我手上只停留了几个小时又回到了别人的口袋,我笑着对丫头说:“没钱了,咱们走路回家吧”,丫头乐道:“哼,看你,手里拽着钱的时候那么嚣张,挥手就打的,以后赚了大钱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狂了,现在没钱不敢嚣张了吧,不过,我最喜欢走路了,你不说我也要拉你走路回去”。就这样,我们手拉着手边聊边走,其实不远的路,我们却走了近2个小时才到家,那天我感觉特别轻松,也许和丫头在一起本身就是件非常开心的事情。我“练路”的本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和她在一起,南昌市的大街小巷我们几乎是走了个遍。傍晚黄昏时,我们便手拉着手出去散步,很多次我都不经意地问她:“丫头,等我们老了,我们还这样牵着手出来散步好吗”这时候丫头便会幸福地陶醉样:“那时候你拉我还是我拉你啊?”我笑着说:“现在我拉你,老了你拉我”丫头喜笑着说:“没问题啊,我当你的拐杖。。。”
& & 时间过去很多年了,我不知道丫头还记不记得她曾经和我说过的这些话,青春年少时我们手拉着手走过了一段美丽的时光,那是我拉着她。但是,老了以后,她拉着的已经不可能再是我了,那将是另一个陌生老头。时间就是一味冲剂,入口经胃,留下了苦,带走了痛,淡化了记忆,皱起了肌肤。。。。。。
& & 列车朝着远方驰去,下一站同样是上上下下的旅客,很多时候当我看见那些在站台相拥而泣,挥泪告别的男男女女,我又会不由地想起丫头。。。他们的现在不就是我们演绎的曾经么?我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不敢鸣笛,怕是惊醒了他们,年幼已经远离我们,年轻正在逐渐和我们握别,剩下的路通向哪我们却谁也不知道,也许就在突然的某一天,我们的一切都不再属于这个世界。。。。。。
& &&&过了几天,丫头要走了,我到站台上去送她。这次丫头没有让妈妈开车送她到车站,她说有我就够了,同样是大大小小的包,同样是一身学生的打扮,轻快得让人玄目。我把她安顿好后,叮嘱她路上小心,然后我特地和认识的列车员打了招呼,让她到终点站后帮忙把行李一起带出车站,然后打的去学校,丫头就象是个听话的孩子,一一听从我的安排。响铃了,广播里又响起了那熟悉的“临别曲”,我下到站台,没想到丫头也突然跟着跳下车,解下她脖子上的那块玉,迅速挂到我的脖子上,对我说道:“这玉在我身边很多年了,现在把它送给我最爱的人,以后看见它就要想起我,不准把其他的东西和它放在一起,因为这块玉只属于我们两人共有。发誓”
& & 列车员看着我们直笑。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丫头却不依不饶,我抚平丫头被风吹起的秀发,看着丫头的眼睛对天发誓道:“放心,丫头,这玉只属于我们,谁也碰不到,见玉如见你。我会天天看着她,一直到老!”
& & 丫头笑了,很满意地上了车,临上列车时,第一次在我的脸上偷偷亲了一下,羞得我满脸通红,但是心里却美滋滋的。热恋的人眼里,外界其他东西都是不存在的,包括外人。。。
& & 列车员笑着对我说:“车都要开了,还舍不得走啊?”&&我做了个鬼脸笑道:“小样,你吃什么醋啊。。。”
& & 火车起动了,我们隔着车窗玻璃挥手告别。。。。。。
& & 我想丫头肯定又哭了。。。
& & 转眼间已经到了98年的国庆长假,单位也破例让我们新分来的职员回家休息,我想我正好利用这几天去原来的学校走一趟,一是看看老师,最重要的应该是看看丫头。从她去学校后,我们的联系就只能靠偶尔打打电话,通常都是我打到学校,然后由看校门的老头叫她。学校看门的那老头和我挺熟的,在学校的时候我经常陪他聊天,听他谈自己抗美援朝的故事,所以私交甚好。丫头很难找到我,因为我宿舍没有电话,所以每次我打电话过去她都得唠叨半天,我说我去买个CALL机吧,以后你就可以很方便的叫到我了。丫头听后非常的支持:“你的CALL机会被我打爆的,我会象催命鬼一样天天催你。。。”我对丫头说:“买CALL机的主要目的就是要你当我的催命鬼,你要是不催那我才亏大了,我每年还得缴360块钱座机费呢。”就这样,第二个月的工资加奖金共1000元我又花在买CALL机上了。那段时间每个月都在盼望发工资的18号,这个日子对我们来说就象是得到特赦令一样让人高兴,但是转转手,工资马上就没有了。穷日子虽然穷,但我却很满足,我想钱的多少对一个人的幸福感来说真的是不能衡量的,钱多的时候你不一定快乐,钱少的时候也不一定不快乐。所有的物质享受最终都是要转化为一种精神上的愉悦,如果我们能跨过物质转化而直接得到精神上的快乐,那又何必起羡慕人家的香车美女,群墅高楼呢?这也是我和丫头经常讨论的问题,在这方面,我们达成了共识。
& &准备起身前往学校的前一天,也就是9月30日下午,我的CALL响了,是学校附近的电话,我猜一定是丫头打来的,于是赶紧跑到楼下回了电话。丫头还在那怪怨怎么回电话这么慢,我说我从7楼跑下来都差点跌断腿了,你听我现在还气喘吁吁的。丫头咯咯地笑个不停:“那你就慢点嘛,要是真摔伤了那可怎么办呢,到时候我还得从学校赶过去服侍你”“你刚才还不是怪我慢吗?”我故意反问她。“人家是等急了,以后我多等会就是,”我没有说我准备去学校,故意问丫头放假了准备怎么过,丫头很高兴地说:“我肯定要回南昌去看你呀,票都买好了,”“天,怎么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正好准备去学校看你呢。”“咱们真是有默契呀,好象邀好了一样,”“那还是你回南昌吧,我知道你想妈妈了”我想还是让她回家算了,反正她火车票都已经买好了,(我还想找个熟悉的列车员逃票去上海呢。省点钱好陪丫头多吃顿饭)丫头说她不仅仅是为了看妈妈,还要看一个傻男人,--当然指的是我了。
& &国庆节的早上,我带着早点准时到站台上接丫头,我知道她一定饿了。丫头的爱好和我是一模一样的,喜欢吃炒螺蛳,喜欢吃炒粉,喜欢吃辣,而且越辣越好。但是我吃辣脸上不会长痘,丫头就不同了,吃一次脸上就起反应,但是她也不忌讳,“长痘痘了你不准嫌弃我哟”丫头通常这样逗我。我每次都会宽她的心:“再长痘你还是美女,谁敢横刀立马,唯有丫大将军”。后来几年我经常带她到附近的一个小城去吃牛杂,当地把那东西叫“牛汤锅”,是很有名的,特别的鲜,丫头吃过一次后就喜欢得不得了,老是对我说小城牛杂味道好,所以我们通常是坐一个小时的火车跑那吃顿牛杂,然后又花一个小时坐火车回南昌,幸好是免票,要不人家定会骂我们脑子有问题。至于南昌那些有小吃的地方,象蛤蟆街,螺蛳街,绳金塔以及湖南特色店也经常是我们光顾的地方。现在想想恋爱的人在一起爱好相同其实也是很重要的。
& &从上海开来的游7次列车准时到达南昌站,我已经看见丫头了,她正背着包,还是那学生摸样,牛仔裤加休闲服,充满朝气,充满阳光。她正在急切地张望,急切地寻找我的身影,她的身后还有几个校友,那都是我认识的师妹师弟,其中一个男孩子很殷勤地要帮她提包,丫头象受惊的小鸟一样把他推开,然后毫不理会地继续在朝站台寻找着。我站在那叫了一声丫头,她终于看见我了,象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朝我跑过来,全然不顾后面还跟着一群校友——于是有了第二次拥抱。。。校友围过来,丫头挽着我的胳膊,很自豪地对同学说:“这是我男朋友。”其中几个认识我的校友都很客气地和我打起了招呼,我看见刚才那个献殷勤的男孩子一直低着头,后来偷偷地随着人流消失了。
& & 和校友告别后,我带着丫头走出车站,丫头象个小孩子似的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我问她那男孩子帮你提包你怎么不理人家呢,丫头突然很正色地告诉我:“我说过,我的包只准你一个人背,我才不要别人帮忙呢。。。。。。”
& & 丫头回来的第2天,我们本来说好去庐山玩的,没想到家人突然CALL我,我回电话后才知道大伯去世了,我只好如实告诉丫头:“庐山去不了了,我大伯去世了。”丫头很通情达理:“回去看看吧,万事孝为先,我们以后再去庐山。”我觉得有点愧疚,便答应以后一定再陪她去庐山。办完手续后我马上回老家去看了大伯最后一眼,家里的堂兄弟等都已经从外地赶回来了——大伯是个很慈祥的老人,早年丧妻,一直独居,对我们晚辈是疼爱有加。我曾经承诺过上班后要送双好鞋子给大伯的,可惜都没有机会了。。。
& & 4天后已经是6号了,国庆长假也只剩下最后一天,我带着丫头和几个同学到体育馆打了一下午的羽毛球。丫头其实不怎么爱运动,但是她喜欢看我打球,每次我们打球丫头都会陪着,不管时间多长她都豪无怨言,实在累了她就拿本书坐在球场边上看,顺便当当拉拉队员。等我们汗流夹背的时候丫头会很准时地买来饮料,同学都很羡慕我,每次便嘻称:“嫂子万岁”,(因为在这几个要好的同学里面我的年龄是最大的,读书的时候又是团书记,于是便成了他们中的大哥,他们亦便笑称丫头为“嫂子”),其实丫头的年龄比他们小,但是丫头听到他们叫嫂子也从不反对,有时候还会开玩笑说道:“小朋友们,开饭了”。
& & 晚上的时候我们聚餐,,鹰潭的一个同学也跑过来玩了,他刚失恋,情绪比较低落,酒桌上我们便一直开导他,把他灌得唏哩糊涂,在酒桌上胡言乱语,狂呼乱叫。他突然痛哭流泪道:“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们看他那样子八成是不行了,便假装敷衍安慰他道:“是呀,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你才是最好的东西。”丫头使劲地在我腿上掐了一下,痛得我猛地跳了起来,同学很奇怪,一起瞪着眼睛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没事,你们继续骂!”,然后我抓住丫头的手,悄悄地问道:“你使吃奶的劲掐我做什么?”丫头憋憋嘴,小声道:“你为什么也要骂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我对你不好呀,人家喝醉了糊涂,你清醒也糊涂不成。”我嘿嘿一笑,这丫头,原来为这事生气,我靠到丫头耳朵边悄声说道:“附和一下嘛,让他发泄一下闷气,你们女人不也经常骂男人不是好东西吗,呵。。。”“我不准你说脏话,以后也不准。”丫头还是不饶,“好好好,I服了YOU ,以后不说就是,”我只好服输,其实在丫头面前服输并不是丢脸的事情,看客记住了,以后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服输应该把她看作一种幸福(别骂我贱呵,事实就是这样的,二人相处你千万别老想着凌驾于对方之上,为什么叫爱人,那就是要你用心去爱的人,没必要较劲,较劲未免太傻蛋了。在外人面前要永远做个强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永远要把自己放在弱者的立场,进一步拔剑上铉,退一步海阔天空——其实我也是明白得太晚了。)
& & 那天丫头也喝了很多啤酒,都是那些同学逼的,我也招架不住了,已经帮了她挡了很多杯,但是他们总是有没完没了的理由和你干杯,最后的结果是大家都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带着丫头先走了,他们几个还在那不停地胡言乱语地干杯。走到丫头家楼下时,草丛中碰出一只蛤蟆,丫头突然很奇怪地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们刚才吃的是田鸡,老鸹还是蛤蟆啊?”我正扶着她,听到这样的问题便忍不住笑出来:“应该是老鸹吧,田鸡戴眼镜的,四眼田鸡,四眼田鸡;蛤蟆是赖皮的,听说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吧,除了这2样,剩下的就是老鸹了。”“那青蛙呢,?”她继续问,“青蛙?青蛙是王子了,青蛙王子怎么能吃呢”也许是我自己也喝醉了,自己都不知道瞎扯到哪去了。“那你做青蛙还是做蛤蟆啊?”丫头没头脑地追问着这样的问题。“要做也得做青蛙,肯定不做赖蛤蟆,要不能吃不到你的肉了”“呵。我又不是天鹅。。。”丫头笑个不停。隔了一会,她突然又问了个更奇怪的问题:“乌龟和王八有什么区别呢?南昌人骂人为什么老说人家是甲鱼呢?”“天,有没有搞错,尽问些这么深奥的问题,乌龟王八蛋这话听说过么,乌龟生的王八的蛋,两人私通嘛,甲鱼戴了绿帽子,人家自然骂它了。。。”我竟然是这样解释的,当然这是我自己瞎编的,因为我也搞不清楚乌龟,王八,甲鱼到底谁是谁,当然也分不清青蛙,蛤蟆,田鸡和老鸹了。说完我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了,丫头更是笑得前俯后仰,以至于到楼道转弯的时候把人家放在那的自行车撞倒了我们还没发现,竟然从那上面踩过去,结果我的脚卡到钢丝里面拔不出来,摔到在地,痛了好几天。丫头比我好一点,她熟门熟路,自行车倒下的瞬间她跳过去了,但是还是被车龙头刮了一下,这件事情后来成为我们经常提起来的话题,每次都能达到捧腹大笑的效果。
& &假日最后一天,丫头恋恋不舍地要回学校了,我送她上了车,她告诉我学校要她们去福州实习,我说那好呀,正好可以去看看美丽的福州城和厦门彭湖岛,有福气的话还可以看到台湾的金门。在那可以看到共产党的“一国两制,统一中国”和国民党的“三民主义,统一中国”,丫头突然对我说:“我回南昌来实习吧,这样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我激动得亲了丫头一口——我求之不得啊:)
& &天气渐渐转冷了,南昌这地方特怪,天热的时候热得半死,冷的时候又狂风四虐,四季交替得过于明显,加上风沙特大,要是起风的天在大街上转一圈回来,身上准得积上厚厚的一层灰。我买了双运动鞋用邮寄的方式发给了丫头,她也给我寄来2本书,一本是《读者文摘》合订本,另一本是《现代诗歌全集》,另外还寄来厚厚的一叠照片,都的她的艺术照,特别的漂亮,里面还夹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师兄,工作之余别荒废了学习,有空看书,想我看照片,希望不久就可以回去陪你。还在上面画了颗红心被丘比特之剑穿过,我打电话过去笑问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浪漫了,丫头羞涩了半天,说那是她们寝室的那帮小丫头画的心,大家都知道我们在恋爱的事情了,说是毕业后都要来南昌看看我。
& & 春节前,单位组织我们参加助理职位鉴定,60多人参加考试,结果理论只过了14个,而我的成绩居然还排在第一位,在后来的实作和面试中又唰掉了一半,最后只有7个人顺利通过,我也很幸运成为这7剑客之一。当我把这消息告诉丫头的时候,她高兴得有点忘乎所以,在丫头眼里,我的成功同样是她的骄傲。
& & 寒假到了,丫头提前回到了南昌,那天我正好到外地出差去了,所以没有去接丫头,是她妈妈叫司机去接的。大冷天的没有见到我去接她,丫头肯定有点不高兴,我在电话里和她解释了半天,丫头终究还是通情达理的,没有过多的责怪,还叮嘱我在外面小心点,注意安全之类的。等我回到南昌的时候,丫头却已经在车站站台上等我了,我说这么冷的天你跑出来感冒了怎么办?丫头豪无顾及地说有你在感冒能奈何我吗?我摸摸丫头的手,冰凉冰凉的,我揽紧丫头,把她的手放进我的怀里,让我身体的热量给她温暖,丫头很调皮地顺势扰着我腋窝,我终究是有点忍不住痒大笑出声,而丫头也就更放肆了,咯咯地笑个不停。。。在站台上我们追逐嬉戏着,象是回到了久违的童年时代,惹来众多旅客好奇的眼光,而在此刻,我的眼里只有丫头,她的眼里也只有我,外界对我们已经毫无影响,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就象是夜空中一颗颗闪烁的星星成为我们快乐的点缀。。。。。。
& & 回到宿舍,丫头大声欢呼起来,她第一眼看到我床头挂着的素描,那上面婷婷玉立略带羞涩的女孩子就是丫头,这画是我照着她的一张艺术照画的。每个进我宿舍的人首先看到的便是这素描,几乎无一例外地会凑近看个究竟,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认识丫头,但是每个人都会为这画中的主角而动心,我在下面加了个点缀:快乐丫丫:)丫头趴在床头盯着素描兴奋地看了半天,突然拿起桌上的红色签字笔,在我的点缀词后面画了个大大的丘比特穿心剑,画完后把笔一扔,搂着我的腰笑着说:“搞定。。。这心是丫丫亲自画的,好看吧,”“好看好看,”我有点哭笑不得,好好的一素描,现在看起来有点漫画的感觉了。
& & 丫头说她已经留在南昌实习了(她学制比我少一年),过完春节便去局里报到,说完搂着我的肩膀使劲地摇来摇去:“再也不用去学校了,以后我就天天可以陪在你身边喽”看她那高兴劲,我也不禁被她感染了,于是把音乐打开,两人在宿舍里跳起了轻快的拉手舞,呵,这丫头,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 & 外面寒风萧萧,宿舍内却充满着欢乐和温馨,窗户的玻璃上面已经结满了水珠,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我拉着丫头的手,两人个的手指顺着玻璃窗画了一个大大的同心圆,最后手指一直停留在圆心上。。。丫头写下了英语版的“I LOVE YOU !”我在相对的一侧写下了中文版的“我爱你!”,这是我们唯一一次写下这几个字,不是用嘴巴说,是用心在写。
& & 丫头回来的第3天早上,正好星期6,我还在宿舍蒙头见周公的时候,宿舍的门变传来一阵“多来米发”的“暗号”。这是我和丫头特地商量好的唯有我们两人才懂的敲门暗号,就是用右手的手指握拳,然后依次从小拇指,无名指,中指,食指弹门,这样敲门的声音根据不同的手指发出不同的音,有点“多来米发”的味道,连着不停地弹门还有点象快马奔腾的马蹄声。我知道丫头又来催我起床了,看看BB机,已经快9点了,也应该起来了,我马上爬起床,打开门,丫头穿着羽戎服,身上落满了雪花。天,不会吧,难道下雪了?我赶紧跑到窗口一看,真的下雪了,地上白茫茫的一片,我狂呼着抱起丫头转了好几圈。。。我最喜欢下雪了,那雪白雪白的感觉就象是回到了大连。雪,给人很纯洁的臆想,而此时的丫头,红扑扑的脸蛋,加上身上飘落的雪花,就象是雪地天使般可爱。
& & “懒鬼,该起床了”丫头放下手里的早点,顺势把手放进我热热的被窝,这么冷的天她也提着早点送来,手都快冻僵了吧,我赶紧拍拍丫头身上的雪花,用我的热手捂着丫头的脸。丫头说:“我下楼的时候差点摔倒了,昨晚不知道谁在楼道倒了水,一早就结了冰,下楼的时候感觉就象坐滑梯,我看见好几个老人小孩摔得四脚朝天,那样子真的好好玩”“你没事吧?”我有点心疼地问她,“没事,我小心着呢”丫头很自信地笑起来,“走,我们下楼堆雪人去”我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拉起丫头就往楼下跑,下雪天,是我这年中最快乐的时候,从小便是如此。
& &下楼的时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道的窗户口抓了一把雪,趁我不注意猛地塞进我的脖子里,我呀地一声惊得跳了起来,丫头却咯咯地笑个不停,这丫头,还有这一手。我们追逐着跑到楼下,看门的老头今天好象特别的开恩,看见我们两下来还对我们笑呵呵的,没有象往常一样板起他那副老脸,我拉着丫头在宿舍楼下堆了2个手拉手的小雪人,丫头说那个小的是她,大的是我,看门的老头笑得合不拢嘴,还跑到他自己的传达室拿来二颗红枣装在小雪人眼睛的位置,小雪人顿时漂亮多了。。。
& & 回到楼上洗涑完毕,丫头突然对我说:“去我家吃饭吧,我妈妈说要见见你”
& & “天,不会吧,我可是没有思想准备的恩”我有点心虚,说实话,我平生有三怕,一怕求人帮忙,二怕进医院,第三就是怕见家长了。丫头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说:“丑媳妇还得见公婆呢,你一大男人怕什么呀,再说,见父母迟早的事情,不管他们什么态度,我都会永远在你身边的”,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说道:“只是有点突然嘛,你看我这穷酸样,你父母会不会看不起我呀?”。丫头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怎么会呢,你不比别人差呀,爸妈不是那样的人,我看好你就行。。。”。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好,咱今天就去拜会拜会高堂大人:”“酸不溜秋的,看你。。。”丫头没好气地在我背上轻轻地捶了一下,看得出,她还是有点羞涩的。
& &下楼,打的,我拉着丫头跑到百货大楼,星期6逛街的人还真是不少,虽然刚开始营业,但是里面已经很多顾客了,我告诉丫头我要买套西装去面试,丫头笑我是不是比考试还紧张,我憋憋嘴,故意装做轻松地哼起了“玫瑰玫瑰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其实我内心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开口,设想着见面后的尴尬,设想着她父母不满意我的种种可能,也设想着如何从他们家逃出来。。。
& & 我把我的银行卡都带来了,里面加起来也最多只有2000块钱,包括刚发的工资。丫头家条件是很不错的,妈妈在某国有公司当总经理,享有专车,享有一定的权力;父亲在航空部门工作,丫头是他们唯一的独生女,从小便宠爱有加。而我的父母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靠做做小生意混饭吃的社会最底层的平民百姓。我们兄弟姐妹4个都是靠自己的能力立足社会,没有过多的依赖父母,也没有办法去依赖。。。父母生我们养我们供我们读完书已经是尽了他们最大的努力,如果我们还去奢求其他的东西那也太没人性了!因为我是我们家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也是唯一没有成家的小幺,所以父母对我也是最疼爱的,但是相比起丫头来说,我还象是旧社会过来的人。。。这也是我怀疑丫头的父母能否看上我的原因,虽然我很自立,虽然我很努力,虽然我也不丑陋,但是我想很多父母都想着攀求门当户对,富贵金绅的,所以当丫头要我去见她父母的时候,我觉得我至少应该穿身好衣服,一是不看低自己,另外也是对她父母的尊重。
& & 转来转去,终于看中了一套灰色的“紫云”西服,穿在身上也蛮合身的,丫头看了也很满意,花了860块钱,还送了条领带,说贵不贵,但在那个时候860块是我一个月的工资。丫头说既然买了西服,那就再买件好点的衬衫吧,于是又花200多在旁边的“才子”专卖买了件衬衫,临出门的时候,丫头说现在流行衬衫里面穿保暖背夹,于是再一次返回“才子”专卖花250多块买了一件背夹。我说不用把排场搞得这么大了吧,丫头说非得买,还是她抢着付的钱,我说你是不是要把我打扮得和周润发一样啊,丫头笑着说那以后会有更多女孩子迷上你不是更好吗?昏啊,我都感觉头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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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丫头的父母,出奇的顺利。。。。。。
& &一身新,象是去面试.我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对丫头说:“要是你父母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丫头很有信心地说:“要是他们不同意,我和你私奔”。“呵,那你父母要告我拐卖少女了”我心里暖暖的,虽然我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为了丫头这句话,我肯定不会顾及任何人的阻力。
& &到他们家后,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 &我提了个水果礼篮,拉着丫头敲响了她的家门,开门的是丫头的爸爸,妈妈正在厨房忙碌着准备中饭,看到我们回来很热情地招呼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削水愕梦矣械愦胧植患埃急负玫奶ù实雇靡桓啥净。丫头很适时地打开了音乐,我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慢慢放了下来?其实感觉挺温馨的”我和丫头相视一笑。
& & 在我的想象中,见家长的场面应该是有两个人摆好阵势在那对开:父母做什么的?家哪的?收入多少?有没有谈过恋爱?买了房吗?有什么亲戚朋友可以帮忙的吗?有海外关系吗?。。。。。。
& &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妈妈很热情地说:“你两孩子自己到房间玩,等会吃饭我叫你们,今天妈妈们亲自下厨,给你们烧螃蟹吃。”丫头在她妈妈额头亲了一下,撒娇道:“好妈妈,亲一下”,她妈妈乐呵呵的,两人亲热得不象是母女,倒象是一对姐妹。
& & 看得出,她们家没有把我当外人,当她妈妈说“你两孩子。。。”的时候,我觉得有种母爱的亲情温暖全身,距离一下子便拉近了。丫头说她妈妈很少在家吃饭,作为一个国企的老总,应酬比较多,大多数时间都在酒店用餐,这也是工作需要。但是今天她特地留在家里为我们亲自做了一顿饭,应该说她妈妈烧的菜是很不错的,尤其是螃蟹,齿口留香,出自她的手让我有点意外。她确实属于那种进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女强人。
& & 席间,丫头的妈妈不停地为我夹菜,从不喝酒的爸爸也拿出一瓶红酒,让我陪他喝了几杯。
& & 事后我问丫头:你父母是不是以前在那见过我呀?丫头说她爸妈早就知道我们在谈恋爱了,最先是看过我们在学校的集体合影,后来有一次我送丫头回家的时候她妈妈正好在楼下的小车里看见了我 ,只是我没有发现她(发现了也不认识),而丫头是知道的,她故意没有告诉我,其实父母早就认可我了。
& & 难怪我没有陌生的感觉了,原来如此。。。
& & 丫头的闺房放了很多洋娃娃,阳台上摆满了鲜花,写字台上放着电脑,书架上摆满了丫头读过的课本和一些名著,电脑旁边的小镜框里摆着我在上海外滩拍的一张照片:背对钟楼,戴着墨镜,作出很夸张的动作。墙壁上是她的几副大大的艺术照,楚楚动人。
& &&&见过父母了,我和丫头的恋爱也走入了正轨,她的父母也经常叫我去他们家吃饭,省得我在单身宿舍自己去忙乎。那段时间下班后我几乎全部的时间都在陪着丫头。过春节的时候我带丫头回家见 了我的父母,丫头很是很乖巧的女孩子,她的出现,她的举止,她的热情和气质一下子征服了我们全家大大小小,连小孩子都很喜欢她。爸妈非常的满意,也非常的疼爱丫头,爸爸悄悄地对我说:“你可不准辜负了丫头啊,这女孩子又聪明又乖巧,人见人爱,能找她做媳妇是咱们家的福气啊。”我点着头对爸爸作出了保证:我会爱丫头一生的。。。。。。
& &&&说实话,丫头确实是个很完美的女孩子,她的身上几乎集注了女孩子的所有优点---漂亮,温柔,聪明,细心,乖巧,单纯,真诚,善良,对待工作和学习也非常的积极,虽然是大家闺秀却从不做作,最主要的是对我特别的依恋。我思考了很久我们产生矛盾的起点,但是却无从得知,所以我一直都在问自己到底为什么和丫头闹到分手的地步,也许是自己无知,也许是青春年少,也许是误会重重,事情过去很多年了,一些更具体的细节已无从考究。只能封存在记忆的死角,就让她成为永远的记忆吧。。。。。。& && && && && && &
& & 同学沈公子结婚的时候发了帖子给我,他和丫头在同一个工作单位,自从4年前和丫头分开后我就一直没有再见到过她,也没有想过去见她,因为不敢再想起伤心事。但是沈的邀请我是推辞不得的,在学校的时候我们曾经是生死之交,我和丫头的故事他也一清二楚。所以,那天的婚宴我去了,我知道丫头肯定也会去,所以在进酒店的时候我特地找了个比较偏的位置坐下来,但是有几个同学还是非得拉我坐一块。
& & 快开始的时候我发现丫头过来了,虽然很多年没有见,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那是她的老公。同学们招呼着她坐一起来,显然她是看见了我,一边走过来一边看着我,身后的男人并不知道这一切,还对我们傻笑着,丫头一直走在他的前面。很多年了,不知道在丫头的眼里我有什么变化,至少有一点,我心冷了。。。我装着没事样独自抽着烟,其实我不喜欢抽烟,我只是想借着烟雾让我和她之间多一点隔膜。丫头走到我的身边,站着,没有说话,我们对视了一眼,四年了,我觉得就象是昨天的故事。同学有意无意地招乎她坐到我身边,但是没有人理会她的老公,丫头也没有理会。。。那男人自己坐下来了,坐在丫头身边。我眯着眼睛抽完那支烟,然后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干而尽。再然后,我拿起包起身走了。。。丫头坐在那里也没有转身,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想四年后的变化不过如此,似远似近,四十年后的变化可能也就是这样吧!酒桌上的人,除了那男人,也许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情。。。
& & 能有接下来写故事的理由也可能就因为这。。。。。。
& & 自从和丫头的父母见过后,我和丫头之间的恋爱已经由地下走向地上,我们不再和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每天在一起丫头都喜欢挽着我的胳膊,喜欢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喜欢在没人的时候爬到我背上让我背她,也喜欢扰着我的腋窝折磨我。只是我每次到外地出差都必须向她“汇报”,幸亏用单位电话不要钱,所以我那时候下车第一件事情就是抄起值班室的电话和丫头“绞骨头”。99年的时候丫头已经用上了手机,那时候刚兴起这玩意,当时最便宜的(现在送人也没人想要的那类)手机也要卖到3000多一款,丫头属于“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当然是她妈妈溺爱的缘故。每天她至少要用手机打10次我的BB机,然后我就得到处找电话回她的手机,这样算起来,我们每次通话都得花比别人多一倍的钱。为了节省话费,我很多次都把要说的话列成提纲,这样开聊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把问题重复了。
& & 春节后丫头去了一趟青岛,回来后带了一大箱“鱼排”,她很喜欢这东西,每次都吃得特有味,还非得拉着我陪她一起吃那玩意。以前我只听说过猪排,牛排,羊排,鱼排却真的是第一次听说,刚开始的时候怕被鱼骨头刺中喉咙,老是不敢下咽,丫头直笑我是胆小鬼,后来嚼着竟然越嚼越有味道。说到品味,丫头还是比我高一筹。
& & 丫头的妈妈那次也到青岛去了,但是后来她还继续到了大连,俄罗斯,还到韩国玩了半个月,回来的时候在韩国帮我买了件红色的T恤,后来这件衣服我一直放在家里。。。。。。
& & 因为家人做生意的缘故,所以我也想尝试一下,便和丫头的妈妈说了这事情,丫头的妈妈很支持,但是她要求我先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好,我说要么我辞职吧,丫头却不赞成,她说刚工作又辞职,钱那赚得完呢,何况做生意也不一定能赚钱。经过再三考虑后,丫头的妈妈决定让我利用工作外的时间到她单位接业务,她有一个经营部门和钢铁厂有业务来往,可以把水渣托运给水泥厂做生产原材料,通过中间的差价,每个车皮也可以赚几千块钱,如果业务量大的话一年可以赚十来万甚至更多。这无疑对我是很有诱惑力的,如果一年能赚上五万块钱我就已经是狂喜了,何况。。。于是我拉着丫头开始去外地联系业务。凡是有水泥厂的地方我都去转了转,找了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帮忙介绍,联系,拉拢关系。一次在陪客户吃饭的时候,我发现那供销科长总是色眯眯地盯着丫头,我后悔不应该把丫头拉进来,让她趟这混水。于是我和丫头说好以后往外跑的事情就由我来做了,她不要再陪我去跑业务,用心上自己的班。我自己也要上班的,只是利用休息时间在外面联系业务。好不容易和丰城的两家水泥厂谈成了负责供应4个车皮水渣的协议,我心里非常的高兴,于是赶紧和丫头的妈妈商量,利用妈妈的权力中途截留了她们公司以前老客户的部分货源,由我发往丰城水泥厂。当然这一切都是悄悄地进行中,没有外人知道。
& &4车皮水渣发过去后,厂家却迟迟没有履行承若,我电话打了无数次,他们却总是以资金短缺为理由搪塞。我心急如焚,跑到厂家找到当初签协议的那位领导,费尽了口舌,他们还是没有付钱的打算,不过他们答应于相同等值的水泥作抵押,结果我发的4个车皮水渣换了一汽车水泥,辛好找到个认识的水泥销售商,把抵押物全部低价转让给了他,最后算下来,不但没有赚钱,还亏了交通费,得不尝失。第一次的生意秀宣告失败。。。丫头那时候挺心疼我的,看我整天忙碌却没有达到心愿,劝我不要再这么拼命了,我告诉丫头一次失败代表不了什么,以后有机会我还会继续努力去争取,因为我曾经承若过,我要赚很多的钱,给丫头买最漂亮的衣服,最漂亮的鞋,让丫头在最好的酒店成为VIP。。。。。。
& &丫头实习结束后名正言顺地分到了南昌。
& &接到正式人事命令的那天是99年5月16日,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的酒,几个人醉得不行了,是丫头把我扶到宿舍的,我有种天悬地转的感觉。。。。。。
& &那晚,我的枕头上留下了丫头的长发。。。。。。
& &天热了,朋友送了几张游泳票给我,于是我叫上了几个经常在一起玩的朋友去游泳。其中一个女孩子赵是丫头高中的同学,小小的个子,性格倒是挺爽快,因为和丫头的家住在一起,所以大家经常会联系,有时候便在一起玩。(那时候我们有意安排她和我的一个同学骡子多多接触,我猜想他们两在一起肯定会有故事发生的,果不其然,这两人是越聊越投机,后来成了很好的朋友---那种夹于恋爱和友情之间摇摆的好朋友——这话是骡子说的,他对和赵恋爱还是有点犹豫。不过我发现赵是很喜欢骡子的,所以我经常会暗示丫头给他们提供接触的机会,每次出去玩顺便叫上他们,丫头也很乐意做成人之美的事情。我知道骡子其实内心很矛盾,因为他家人对他的婚姻寄以很大的希望。很多次骡子对我说赵对他很好,经常去看他,愿意倾听他说话,见他房间里没有椅子赵跑很远的地方去买了几把椅子送过来,骡子非常感动,但是他对赵只有妹妹般的亲情,没有那种切入心腹的爱恋,他不愿意去伤害她。后来赵自己也慢慢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伤心地离开了南昌,跑到深圳去发展了,据说是当了导游,赚了不少的钱。
& & 几年后骡子特地跑到深圳去看了赵,那种曾经有种朦胧感觉的朋友重新聚在一起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没有试过,我也不会去尝试,因为对于我个人来说,这应该是一种伤痛。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缘分能够重新继续,那也是人生的一大喜事,就象是不小心失去过的东西若干年后突然间又回到了自己身边,那种惊喜也许是更加让人刻骨铭心。
& & 赵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和我们在一起玩,但是从她去深圳后我只见过她一次,那已经是2001年11月我24岁生日那天,赵回来过一次,晚上便借我过生日的名义把骡子他们重新聚在一起,只是我发现赵已经有很大的变化了,也许深圳这个现代化的城市催生了一个全新的赵,也许是职业的缘故让她有了很大的变化,也许是她是刻意掩饰自己的曾经。。。关于这次过生日,我脑海里有着清晰的记忆,因为那时候我和丫头已经经历了一次感情上的严峻考验)。
& & 丫头从来没有游过泳,她是个旱鸭子,见到水就头晕,但是因为我,她还是舍命陪君子。而我,也有意无意地想让丫头多接触一点外界的事物——她在修身养性方面改造我,而我在独立自主方面影响着她。因为我知道丫头太依赖我了,什么都喜欢听我的,但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当一个人过多依赖另一个人的时候,她往往会迷失了自我,对于外界的东西尤其是突变事物变得茫然不知所措,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 &&&丫头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她没有过多的社会经验,所以她把我看成了她的整个世界——To the world you may be one person,but to one person you may be the world.
& &&&很多时候我都在担心,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丫头怎么活?我怕她被人骗,怕她对世界的事物迷惑不解,所以我鼓励丫头碰到事情自己做决定,即使是错误的决定我也要她自己拿主意。同时我一直鼓励丫头锻炼自己的胆量,要她尝试一些自己以前从来不敢做的事情。那天游泳,丫头鼓起很大的勇气才下了水,但只敢在浅水区站着,动也不敢动,我把双手伸向她,鼓励她大胆地游过来,就象是教几岁的小孩子游泳一样。终于,丫头敢蹲下来了,敢做几下“蛙跳”式的扑腾了。于是我又把丫头带到了深水区,她的脚够不着地,只好拼命用手打水,就用这样近似虐待的方法,丫头初步学会了游泳的技巧,她自己也越游越开心。见她差不多快适应水中的环境了,我硬拉着丫头跑到游泳池几层楼高的滑板顶端,丫头在上面吓得直叫,紧紧搂着我说什么也不滑下去,我从后面抱着丫头的腰,要她闭上眼睛,先适应一下环境落差,鼓励她不要害怕,也许是因为有我在她身边,丫头胆子大了些,在惊叫声中,我们两一起从高高的滑板上滑下来,丫头张开双臂,我从后面搂着她的腰,那场景使我想到了电影“TITANIC号”船头男主人公搂着ROSE那经典的一幕,我们是真正的感觉在飞。。。
& & 从那次后,丫头迷上了游泳,而我则成为她的护游使者,她开心,我也看着高兴。。。因为她从终于爱上了自己从不敢尝试的运动,这也是我刻意让她改变自己的成功。
& & 对于列车,我有种特殊的感情,从参加工作起我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列车上度过的,看多了告别的场景,看多了分别的感伤,看多了聚散离合,似乎自己也慢慢变得麻木了。每次列车驶进火车站的时候,看见站台上的旅客匆忙追逐着列车的样子,给我的感觉就一个:中国穷人真多!
& & 火车压人来在很多人眼里是件恐怖的事情,我却经历过11次,真正让我感觉深刻的只是刚开始的哪几次,有点心惊有点恐慌,但是到了后面压死人在我看来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犹如医生看多了异性的身体,对于性也无动于衷一样。有时候压死人了,我装作轻描淡写地半开玩笑地对丫头说:今天中奖了。开始的时候丫头以为是买彩票中奖了,往往会很开心,当得知是压死人后,第一反映就是发呆,然后就是照我胸口一拳(轻轻地打):你好残忍啊,你知道人家家人现在是什么样子么,一个人死了,这个家就全完了。。。我说我们也属于受害者,压死人我还要写事故报告单,回南昌还得到单位开分析会,还得考核10元RMB,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火车那么快,是他们自己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违反《铁路法》,尤其有些年轻人看多了电影喜欢在铁路上散步,觉得浪漫,等我们发觉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他们的生命了,阎王要他(她)三更死,谁敢留她到五更。丫头总是很生气,她信佛,心地善良,所以每次都要我好好忏悔,说是如果我多采取一点措施,就可以挽救一条生命,就可以挽救一个家庭,那是积德造福啊。我说反正我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杀手,到了阎王那也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没必要在乎再多一次了。丫头说我没有佛心,应该向佛租祷告三百年。。。。。。
& & 祷告?已经晚了,因为再怎么祷告已经挽回不了事实,但是我还是打算把在我执行任务中发生的这11次路外伤亡事故中的部分案例写下来,算是以慰死者在天之灵,并真诚对那些家属表示歉意:
& & A1,99年5月1日,劳动节,我执乘南昌-九江的国内最先进的内然动车组XXX次,出南昌西站后,由于速度太快,只听得碰地一声,一个和火车抢道的路人被车头的排障器扫出钢轨,飞出钢轨20米外消失,由于铁道部规定当时的动车组执行特快列车的规定,允许压人不停车,故此当时我们没有采取列车制动措施,这第一次压人看也没有看清楚就一瞬间通过,所以没有特别的感觉,只用无线调度电话通知南昌西站派公安到现场处理。
& &A2,99年10月X日,执乘南昌-萍乡旅游列车677次,运行至京九铁路k1469处,我和同事正聊得开心,突然发现钢轨上一路人在行走,于是紧急制动,但是由于存在很大的惯性,列车还是以106KM/小时的速度擦过路人的后背,列车停下来后,我马上组织列车员和乘警往列车后方寻找尸体,但是走了有上千米也没有发现,这时候我对面走来一 老头,我马上问他:“老人家,有没有发现刚才列车驶过的时候撞死的一个路人?”老头操着浓重的安徽口音突然慢慢充满恐惧地对我说道:“刚才撞到的人就是我。。。”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我看到他的后脑以及后背已经全部是血,还是咕咕地往外冒,吓得我心里猛跳了N百次,为了人道主义,我还是马上叫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帮忙抬他上车急救,列车至向塘站时已通知救护车等候在站台,至于后面那老头怎么样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因为我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106KM/H的速度都压不死他,相信老人现在应该也是活得不错。。。。。。
& &A3,2000年2月X日早晨还是677次旅游列车,列车刚开出南昌火车站不远,当经过新溪桥的时候,一 妇女扶着一辆自行车跨过铁路去上班,看见我们的列车开过来,可能由于心慌,自行车的塌脚板卡进钢轨里,这个妇女本来已经跳过铁路,但是为了抢出区区一部破自行车,她还是回来拔自行车卡在钢轨里的踏脚板,虽然我们采取了紧急制动,列车还是从她大腿部压过去,双腿当即与身体分离。在通知南昌车站派救护车救助后,我们的列车随即启动。第2天回南昌,丫头的妈妈和我说起这事情,她说她一个朋友的爱人昨天上班在新溪桥被火车压断了双腿,虽然没死,但是已经是个废人了,还告戒我以后开车千万小心点。我没有告诉她昨天那压人列车就是我执乘的,但是告诉了丫头,丫头替我捏了一把汗,后来我拉着丫头很想去偷偷看看这位伤者,但是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放弃了,新溪桥每年都得被火车压死很多人,我们的同事称那是死亡谷,希望以后别再发生这样的悲剧,哀悼。。。
& &A4,A5,2001年7月,我值乘南昌-南宁1557次列车,运行至浙赣线K630处,一个叫花子走在钢轨上,看见我们火车来,还回过头来直笑,我们觉得简直恐怖,随即紧急制动,但是列车还是以110KM/H的速度朝他直挺挺地撞过去,一点不偏差,瞬间那叫花子化成了无数碎片,尸骨散落成小块,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那可能是我看到的最残忍的一幕,好几天我都没有吃下饭,可悲的盲流,在天堂好好呆着吧。。。
& & 第3天1558次回南昌路上,我心里还在祈祷别再发生这样的伤亡事故了,但是当列车行至峡山口时,一 老妇女在列车通过车站的瞬间突然冲向列车,我闭上眼睛,再也没有勇气看着悲剧再次发生,紧急停车后,我脱下制服,穿着便装前往列车后方查看伤亡情况,因为挨着车站,那里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大家还在不停地骂着无辜的火车司机,却不知道我已经站在他们当中了,我看见那老妇人爬在地上,没死,嘴巴还在蠕动,屁股已经没有了,下身全是血肉模糊。我悄悄回到列车上,通知车站迅速派人抢救。。。她是自己杀吗?我现在还不明白。。。
& & 这是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去一个来一个,一次任务废了2条人命,能怪我吗????
& & A6,2002年4月我执乘南昌-广州东T171次,至萍乡新火车站进站的时候,列车速度只有40KM/H,探照灯里突然出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背朝着我们,尽管我们多次鸣笛示警,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走在铁路上。我估计这人可能喝醉了,紧急制动已经来不及了,列车将他扑到在地,然后从他身上压过去。停车后,我去处理现场,找到第4节车厢底下发现他的包和一只鞋,包里很多现金,看来是个有钱的主。我继续寻找却没有发现尸体,但是可以闻得到很浓的血腥味,加上又是晚上,非常的恐怖,让我感觉有点窒息。。。,于是我准备回头动车离开,就在火车头旁第3轮牵引杆旁,我的手电光照到一 堆黑乎乎的东西,我仔细一看,原来那人的尸体就挂是火车头边,只有一条腿,全是血,已经看不清楚本来面目了。。。吓得我心里狂跳不止,当即呕吐起来。。。。。。这是离我距离最近的一次让我感觉最恐怖的路外伤亡事件,那天晚上我一直没有睡着,好长一段时间,当我的列车经过这个地方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个恐怖的样子,时间过了几年我才慢慢淡忘。。。
& &A7,2002年8月,N628次,在浙赣线,一男人挑一箩筐,火车将他撞到几十米外的河里。。。
& &A8,2003年7月,N628次,在浙赣线,一 老头探亲回来,在列车交会的时候,先被我们的列车撞到对面货物列车,然后又撞回我们车,然后又撞向货物列车,来回好几次,象打BINGBANG球。
& &A9,2004年3月,由北京西开往南昌T148次,在姚家洲站,一个男人被撞下铁路桥。。。。
& &A10,20058月,由广州开往徐州的K302次,在醴陵站,一个美丽的女孩瞬间成为烟云。。。
& &A11,2005年11月,广州开往南昌的T172次,在丰城站,由于大雾,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靠电脑自动驾驶,结果3个走在铁路上的男人有2个跑得快刮到了一下,另一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 &写不下去了,我不想成为职业杀手,这些事情给我的触动很深,为什么要写出来呢?因为现在我才真正理解“人是三节草,不知哪节好”这句古训的内涵。人生如此短暂,生命如此脆弱,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珍惜呢?金钱重要?爱情重要?没有生命你那什么去拥有这一切?好好活着吧,不管身外物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高不可攀,身体才是自己的,生命才是自己的,至于其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毛主席说的)
& &当你用心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他(她)的一个眼神都会牵动你的关注。。。
& &丫头有段时间是非常依赖我的,甚至超过了依赖她妈妈,但是过多的依赖也让我感觉有点疲累,你不得不每天不停地打电话,出差在外也得随时汇报现在到哪了,等会去干嘛,有好几次正好在开会,丫头也用她的手机打我的传呼,一听到那“嘀嘀嘀”的声音我心里就着急,走又不好,留又不安,BB机一叫大家眼睛就都盯着我,搞得我非常的尴尬,但是怕丫头生气,我还是笑笑起身跑到外面找电话回丫头的手机。
& & 到后来我对丫头说,要不我也咬咬牙买个手机算了,省得老是跑来跑去找电话,也让我过过先“富”起来那类人的感觉。丫头二话没说,拉着我就到广场附近的手机专卖店。挑来挑去,考虑到自己的“经济基础”还比较薄弱,最后还只是买了一款国产手机,但是也花掉了我二个月的工资。那花了一千多块钱买的BB机正式退役成为摆在床头的闹钟,腰上改挂上了一款厚厚的手机,走在单位上竟然还吸引了蛮多人的眼光。不久后,单位上手机便开始多起来,人家本来就有这个经济条件,只是那时候用手机的人比较少而已,很多人意识里把手机当成奢侈品,物以稀为贵嘛。。。换到现在,稍微有点条件的人每个月都可以换个新手机玩,早已经没有人对这玩意特别感兴趣了。
& & 手机有了,电话费却成了一 个很大的支出。因为我经常在外地,一上班就是打长途,而且那时候计算话费特别的贵,丫头打通了电话通常是没有挂机的打算,不聊到半个小时以上她是不会罢休的。丫头的妈妈得知这情况后没有怨言却鼓励我们打电话---因为话费她包了,全部算在她的帐上——共产党买单,她是可以报销的。我也乐得这样,于是电话经常是打得机身发热,多的时候一个月话费可以抵我一个月工资。。。
& & 一个星期6的清晨,我正准备到外地出差,列车快要开的时候,丫头突然从站台跑过来,手里提着满满一袋子早餐。我有点吃惊,问她怎么这么早跑火车站来了。丫头气喘唏唏地说:“我猜你也没有吃早饭,所以给你送过来了,辛好赶上趟了,要不我白跑这么远了。”,看她满头大汗,我确实有点心痛,忙拉着她上车,丫头很开心地搂着我的脖子说道:“今天我跟你去上班,陪你聊聊天”,我连忙问她:“你妈妈知道吗?她到时候非得到处找你不可”丫头道:“没事情,我等会打个电话个她讲一下就是”“昏哦,你个丫头片子也太任性了”其实我是巴不得她陪着我上班呢,说还是要说她一下的,丫头也知道我是喜欢让她陪着的,吊在我的脖子上直乐。。。
& &&&到了广铁集团管内后,广州的同事接了我的班继续运行,我们下车调休。我拉着丫头到公寓,稍作休息后丫头便想去逛街,我只好舍命陪君子。说实话,刚下班,我觉得还是蛮累的,但是丫头这么远陪着我过来,不陪她去街上逛逛也太说不过去了。听说这个地方的臭豆腐很有名,我便拉着丫头到处问路人:“同志,哪有卖臭豆腐的?”,路人往往回答一句:“臭豆腐啊,满街都是,闻得哪臭哪就有”。这不废话吗,满街都是我还问你,我又不眼瞎,怎么你看见我就看不见。得,还是我们自己找吧,别说还真是怪了,有时候好象是闻到了臭豆腐的味道,但是等我们走近的时候又发现不了,走了几条街,我们还是没有发现一家臭豆腐店,回公寓我和人家说起这事,公寓的人觉得不可思议。。。我对丫头说,看来这地方欺生啊,知道咱嘴谗,连臭豆腐都躲刀了。
& & 到了下午,我拉着丫头还有一个同事一起跑到鹅湖去划船,见到水丫头又想游泳了,我连忙拉着丫头说:“这可不比游泳池啊,这地方深不见底,我可没能力站到水底去托着你,下面还有蛇,还有蚂蝗,还有。。。”丫头马上捂住我的嘴巴:“不准再说,再说我不划船了”我心里暗笑,这丫头,不唬唬她她还真要去游泳了。上船后我们将船划到河中间,丫头惊得紧紧地抱着她的包坐在船中间一动也不敢动,我笑着说:“你怕什么啊,这总比在河里游泳安全吧,”丫头说:“我怕水里的蚂蝗。。。”“怕什么,蚂蝗只吸点血而已,反正你老叫着要减肥,这样不是更省事么”我和丫头开起了玩笑,也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丫头挥着拳头想冲到船头扁我,我轻轻一踏船玄,整个船顿时左右摇晃起来,丫头吓得尖叫一声,马上蹲下去再也不敢动了,乐得我们笑个不停。过了一会,丫头渐渐适应了船上的环境,我不动她倒自己摇晃起船来了,我说“丫头,你现在有点胆子了嘛”,丫头无不得意地说:“你教得好嘛,被你虐待这么久,再小的胆子也会变大了”
& & 晚饭后我拉着丫头跑到这个城市最高档的JB酒吧,让丫头也感受感受快节奏的生活。平时在南昌我是不准她去那种地方的,因为我觉得这种场所非常的乱,很多来酒吧的年轻人都吸毒,打架,甚至淫乱,也有部分人抱着寻求艳遇的不良目的泡在酒吧里。丫头也很听我的话,她本身对酒吧也不是很感兴趣,这方面她的观点和我是差不多的,我们宁愿手拉手在街上闲逛着,也不愿意在酒吧呆着,人各有各的生活习惯,从某方面来说,我们的观点也不是百分百的正确,但是我们可以选择另一种消遣的方式,我觉得人只要生活得充实便不会走上歧途(当然进酒吧不算歧途,只是我们不喜欢,不代表其他人的意见)。丫头对我这次带她进酒吧感到很新鲜,那晚开了一瓶红酒,后来酒吧搞活动正好让我们上台摸奖,结果奖了8瓶百威啤酒,我们非常的开心,喝了一半,倒了一半,搞得酒吧的人都奇怪地看着我们,丫头喝得脸上红扑扑的,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其中也有一些色迷迷的目光,只是我在丫头身边他们不敢乱来而已。。。
& & 晚上11点,我拉着丫头出了JB,丫头有点晕乎乎的,我问她感觉怎么样,丫头说:“好玩,”我问她下次还去酒吧么,丫头摇摇头说:“不去,除非你陪着我”,我说我要是一辈子不进酒吧呢,丫头也坚定地说:“那我也一辈子都不进酒吧”我说“你怎么这么依赖我呀,不能因为我不喜欢进酒吧你就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啊”,丫头说“因为你是我的另一半嘛,你不去的地方我怎么能去呢。。。”嘿,这丫头,脾气还有点倔。
& & 到了公寓,我帮丫头另外安排了一个房间,帮她锁好门窗,开好空调,铺好被子,而我跑到同事房间里睡了一个晚上,同事觉得很奇怪,问我怎么不和丫头睡一起,我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行呢,恋爱就非得睡一起吗?这样影响很不好”
&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一推开门丫头就扑到我怀里,眼泪汪汪地说她昨天晚上一直不敢睡,一个人好害怕。。。。。。
& & 丫头,不好意思,我“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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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被同学拉着来到位于沿江路上的迪欧咖啡厅,喜欢这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安静。西餐我是不喜欢吃的,先不说贵,那味道我是很不习惯的,所以来这我一般还是喜欢吃中餐,再加一份水果沙拉和一杯柠檬茶。当我们坐下来的时候我的同事忽然拉了拉我的肩膀,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很匀称的身材,在那瞬间她也抬起头,正好我们四目相望,我的头脑猛地闪现出一个人来--丫头,我的心咚咚地跳起来,我感觉血在往头顶涌。。。我低下头,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一下,再抬起头来仔细地看了看:很像,真的很像!神情,气质,那舔舔的笑脸,简直就象是一个人,难怪我的同事要看错人了,连我都差点被蒙过去了。虽然已啡夏遣皇茄就罚俏揖醯没故怯械阕⒉话玻就吩谖业哪院@锸翟诿痰锰盍耍丫搅送腹堑牡夭剑吹胶退饷聪嘞竦呐⒆樱郧暗哪欠只贻佑秩圃谀院2煌5厍质醋盼业纳窬!!?br /&& &过了一会,那女孩子站起来,亭亭玉立,象天使般可爱。。。看着她对于男人来说确实是一种享受。也许她已经发现我们在注视着她,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对着我们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我以为她要离开了,没想到她缓缓地走到咖啡厅中央的钢琴边,坐下来,打开琴合,一阵悠扬的琴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坐在这里,感觉象是在海边,在山顶,在空谷。。。随着琴声,我们的情绪也跟着变化,陶醉。。。不只是我,而是所有的人。我那一向把音乐骂作“婊子艺术”的同事也陶醉地闭起了眼睛,脚随着音乐有节拍地抖动着。
& &也许是睹物思人,我想起以前和丫头在琴行练习钢琴的情景:她坐在我的旁边,手把手地教我练习指法,可惜我的手老是转不过弯来,弹不了一会我便不耐烦一 阵乱敲---我把那叫作乱弹琴。丫头拉着我的手,让我和她的十指并在一起,我的手几乎可以把她的手全部包起来,其实我的手指是修长修长的,很多人看着我的手指说我应该去弹琴,而不是操纵列车。丫头是最早说这话的人,每次她去练琴的时候都得拉着我陪在旁边,让我听她弹琴,只是我总是很不耐烦,坐在那故意捣乱,丫头气不过便会在我的肩膀一 阵乱捶,说她真是对牛弹琴,我呵呵地笑着说那你就是放牛娃,我天天被你牵着。。。
& &始随芳草去,又逐落花归,欲将心事付琴瑶,知音少,铉断有谁听!
& &坐在咖啡厅,我久久不愿意离去,看着弹琴的姑娘,我觉得那是件很惬意的事,如果有可能,我愿意永远就这样坐着,看着她弹跳的十指,看着她甜甜的笑脸,看着她的头发和丫头一样随琴飞扬,我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好好地和丫头练好钢琴,后悔将丫头的心境搞乱,后悔没有当好一头能将琴听懂的牛。。。
& &人这辈子,可能会碰到很多人,也许一眼而过,也许天天守望,但是总有一些人可以落到你的心低让你永生难忘,茫茫人海,碰到是缘,只是有些缘并没有份,擦身而过,最后消失在视线中。。。
& &不经意的发现,有句词好象是这样形容的:梦里寻她千百度,暮然回首,发现却在灯火阑珊处。
& &弹琴的姑娘走了,我透过玻璃窗看着她走出咖啡厅,挥挥手,招来的士,消失在车水马龙中。。。
& &我问服务员,刚才“那丫头”是谁,(我很奇怪自己怎么突然叫她为“那丫头”,也许。。。)服务员告诉我说,那是师大的一个学生,咖啡厅请来专门客串弹琴的,我问她固定时间会来吗,服务员和我说她每个星期的周末都会来。
& &第二个星期周末的时候,我又来到了咖啡厅,“那丫头”果然正弹着轻漫的乐曲,渐渐地,在我眼里,“那丫头”慢慢变成了丫头,丫头正坐在那教我施展十指。。。
& & 。。。。。。
& &第五个星期周末我再去的时候,“那丫头”不在了,问了服务员才知道,“那丫头”以后不会来了,据说是毕业了,到深圳去了。。。
& &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家咖啡厅。。。
& & “那丫头”也成为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和很多人一样,消失在记忆的边缘。。。
& & 有一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却出现过很多次,我经常会问一些朋友,请用最简短的语言形容一下人为什么活着,有的人说“我为我父母活着”;有的人说“我为我老公(老婆)活着”;有的人说“我活着就是享尽荣花富贵”;有的人说“我活着就为了多赚些钱,养她10个二奶”;还有的人说“我活着就是为了征服世界”--我说这大话说多了会遭雷打的,他们问我怎么形容人活着,我说------人活着,就是等死!七个字,让他们哑口无言。
& & 有的人说这话很消极,但是我觉得这话说出了人生本质,也许是因为我见证过瞬间的生死转换的缘故吧,活着,就好好活着,人是要死的,谁都避免不了,不论帝皇还是一芥草民,最后的结果都是化为灰烬,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人却不会再是那人了,人死了,就意味着永远的磨灭,永永远远都不会再出现了。。。有些人活着的时候欲望无止,生拼死拽,最后还不是一口薄棺材给自己画了个句号么。看过电影《北京乐与路》的人就应该记得,“人活着就是等死”这话其实就是电影的主人公在他经历过极度磨难的时候说的,这也是给我最震撼的一句话,我一直为这话感动着。。。
& & 日子在不经意间已经到了2000年圣诞节,这是我和丫头恋爱的第三个年头。冬天又来临了,显得有点寒气逼人,那时候我正在广州至南昌的列车上值班,但是我已经提前告诉了丫头,要她在家等着,今天我要陪她好好过一个圣诞节的。很可惜的是那天列车晚点很多,到南昌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我急急忙忙地下班退勤,然后跑到附近一家鲜花礼品店,我想送束玫瑰给丫头,让她也高兴高兴,在这之前,我是从来没有给任何人送过鲜花的,甚至到现在为止,我也只送过2次花,第二次还是送给丫头,但那已经是我们分手的时候,正好她快过生日了,我托鲜花店的老板娘帮忙送过去的,也算是对她最后一次的生日祝福。
& &不巧的是圣诞夜鲜花特别的跑火,我连着问了好几家,都说没有多余的玫瑰,人家早就订好了,最后没有办法,我花高于别人几倍的价格买到了9支大大的玫瑰--每支10元,平时这花大概也只需要2块钱一支吧,卖花的老板这时候却是漫天要价,但是只要能买到,我还是感觉很开心的,我想丫头一定会幸福得晕过去。。。
& &到了丫头家楼下,我没有按门铃,而是直接跑到了楼上,我把花藏在身后,等丫头开门的瞬间,我迅速把花递到她面前。。。一阵幽香,丫头的脸顿时沉醉在花瓣间,她咯咯地笑起来,当着她父母的面在我的脸上印了一个红红的唇晕。。。
& &在这个家里,丫头是“国宝”。。。。
& &在我帮着丫头把花插到花瓶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房间里还有一束更大的玫瑰。。。我有点惊讶,丫头显得很不好意思,她告诉我说那是她表哥的一个同学送的,那男孩子偶然一次在丫头的表哥家碰见了丫头,生了爱慕之心,一个劲地要表哥帮忙,想把丫头追到手,这花就是他托人送过来的,丫头不在家,她爸爸不好意思回绝送花的人就收下来了。我听完后没有作声,丫头倒有点急了,她一个劲地对我表示:“我是不会答应他的,我也没和他有任何的交往,我只喜欢你一个”,见我还是没有支声,她猛地把那人送的花全部拔出来就要往窗外扔,我急忙制止丫头,笑了笑,说道:“何必,蛮好看的花,就让它呆着吧,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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